《奇侠杨小邪》 第一卷 老君庙,老君庙,它,不是庙,而是地名,位于陇西境内,河西走廊最末端,嘉峪关西南方,祁连山下。 老君庙虽在关外,却热哄非凡。 嘉峪关,长城最末端,城高数丈,气势宏幛,和玉门关同称生死关。 迸人有云:“若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蓬此大漠飞沙滚滚,想活还得老天同意才行。 祁连山,祁连山,好牧场,山高阴峻,白雪罩顶,山下一片牧草,驰骋草原上,大漠儿女疏狂不羁。 再来镇,位于老君庙以北百三十里,祁连山下,纯小镇,猎户集散区,为塞外及中原必经之地。 再来镇,再来呀再来,去了又再来,当然它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 镇东,反视祁连山,高山陡峭,挺拔雄伟,直耸云霄,表现其—稳,壮。 初冬时分,寒风逼人,白雪纷飞,山头银白一片,如梦似幻,美,美得令人舒畅,美得。 令人豪气万丈。 斑山上,银龙直泻,是万丈飞瀑,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咙咙之声,震汤澎湃,只听得令人心神舒畅,豪气千里,爽朗异常,舒服已极。 承着飞瀑是一深水湖,名曰:“莫塔”。 “莫塔,莫塔。”在当地,即是死亡之意。 “莫塔湖”,深不可测,冰冷澈骨,加上飞瀑往下冲,故名虽是湖,而波涛汹涌非常,比之长汪三峡水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走龙王殿,莫临“莫塔湖”。”此乃当地流传之言,可见当地居民对“莫塔湖”恐惧之程度,何其之深。 “莫塔湖”鹅毛不浮,落水即死,人一死多,鬼魂立现,人那能和鬼争?当地居民,莫不以此为禁区,亡魂地皆教鬼神而远之。 然!竟有不怕死者? 有! 只见鬼地,死湖西南方,地势较平,有座甚是古老之小茅屋,看样子,还住了许多年。 小屋前为一庭院,四周自有竹篱笆,也许日久失修,篱笆有的已倒塌,有的已盘满山藤茅草。一副古陋样。 小茅屋,屋顶茅草;巳被雨洗刷得泛白,古旧腐蚀不堪,屋前有一排栏杆,田字窗。门前右上方,挂着一块匾仔细一看,字体歪歪斜斜,共写有“通吃小”四字,刻划甚新,必是新造之物。 而这些字,说它像乌龟爬的,亦不为过,就像老鼠用尾巴沾上墨汁在桌上打转所留下来似的,怪里怪气,无法想像。 如果能有勇气将这种乌龟爬的字,挂出来的人,不是疯子,想必也有点自我陶醉的狂人吧! 初冬已至,大地萧索,枯黄草叶映残雪,太阳西斜,彩霞照小屋,更显得古意盎然,有若神仙居一般,那来鬼魂之说? 蓦地—— “老头!我回来啦!快开门迎接我呀!我累死了!” 从小道传来一阵,悦耳之孩童叫声,张眼望去,只见一小童正昂着头,边跑边叫边跳的往茅屋奔去,神情之间甚是得意,其手中挟有一包不小之东西,及一斗大之干瓠酒葫芦。 他!年约十四、五岁,结实而高大,身着一套浅蓝色衣服,腰问缠有白色腰带,平底黑色鞋,左袖口有个大补丁,虽然衣服甚旧,却洗刷得干净泛白,实,但并不憨厚,眼眸深陷,鼻如刀削,笔挺高耸,头上斜绑着一束头发,再配上一个爱笑的小口,怪,真是怪,天真而透着点邪气,古怪,又洋溢着精灵。对他—只有芙,谁见了他,都会发出内心之微笑,并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他人怪,名字更怪——杨小邪。 人未进门,他已笑嘻嘻,嚷了又嚷,有点表现与戏弄之味道,而那种表情,亦如小孩得了大奖,要回家让父母夸跃一番,神气已极。 “老头儿!吧什历?耍宝啊!整天待甚家里,俺回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什么玩二(意)嘛!” 只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必是个难缠之“狠”角色,连自家长辈都叫老头了,可见他是如何的“没修养”双脚微蹬,一招“金龙穿塔”只见他如大鹏飞掠一般直射庭院,干净俐落,优美已极,微微翻身,已四平八稳的落在庭院。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好!”他往手中那包东西看了看笑道:“这包香肉和酒,我看只有自己吃啦!嘻嘻!” 嘴角一翘,神秘笑了笑,接着就把酒葫芦打开,“咕噜…”仰头喝了一大口“哈!好酒好酒!”他想装装模样看老头会不会嘴馋得直撞出来!可是喝了三四口还是不见人影,!不灵啦!杨小邪一看自己平常贯用之计俩,现在不菅用了,心情有点纳阎。 “敢情老头子不在…也好!省了我这包香肉和酒,”很快的他已找到让自己高兴的理由,也不再纳闷了。 “呀…”门一关,探头寻视一番,他发现老头并没有走,在**睡着了。 “原来老头睡着了,满会享受的嘛!” 屋内!呈四方形,两铺床,分别在左墙及右墙,正中央置有一张四角桌,两张板凳,桌后面窗口前,是一茶桌放有茶壶及碗筷,左窗口则是书桌,堆着几本旧书及文房四宝,如此而已。甚是简陋。 “通吃!”杨小邪突然放声大吼,音如霹雳,震耳欲聋,他想吓吓老头,看老头是否会从**蹦起柬。 结果他失望了,老头还是老头!一点都没反应僵般的躺在**。 “黑皮奶奶,怎么今天都不管用哩!”摇摇头,他觉得今天不太一样,以前管用的招数现在都不行了,他想:“老头,你想耍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嘻嘻!”蹑着脚尖,一步步小心翼翼,有如小偷般,走向老头床前。 只见老头一身青衣,满头银霜,满脸皱纹,五官分明鬓髯斋胸。想必年轻时必是英挺俊拔之人,而现在老头睑上,苍白吓人,无一丝血色,状若死人,恐怖异常。 “怎么搞的,老头病倒啦!”杨小邪见状,亦觉得老头出了毛病跋忙伸手探探老头鼻息不久又摸摸老头胸脯,不多时,他自莒自语道:“死了!可真行,说死就死,是有一套!” 语气之中非但无悲伤意,还感到有些得意状。 转身喝口酒,抿抿小嘴,走向四脚桌前,将手中香肉及酒葫芦。置于桌上,随手揽一樟木板凳,反身放在老头床前坐了下来。搓搓鼻子他哑然一笑,凝目而视,从老头头部仔细的看到脚尖。 突地—— “喝”一声,杨小邪已跳起来伸出右手“啪啪!”两响,打了老头两个耳光,神情激动,有若猪叫般的吼起来他吼道:“死老头!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我掌的一天,死了也算啦!平日都是你打我,现在可轮到我了,哼!这叫千里迢迢,履报不爽,善恶到头来自有我来报,嘻嘻,十年风水轮流转,憋了十年,真虽(倒霉)呀!” 本是愤怒,但说到后来却笑了起来,可见他心思是何等变化无常,至于“天理昭彰,履报不爽,”八字,他倒是真的不懂,只仔念“千里迢迢屡报不爽”了。 “哈……哈……”他昂头大笑,笑声震天,很是得意。 “,老头,你死,也要看时间,我老人家刚上门!你就给我触霉头,难怪我今天手气不顺。”“啪啪!”又是两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打得甚有节奏,像是坷鼓一般,结果愈打愈起劲,小孩一使起性子来,就呵呵笑个不停,要是老头地下有知,他不气死才怪。 其实杨小邪他和老头住了这么多年,那有老头死了,他会不悲伤的道理?只是杨小邪天生绝顶聪明邪里邪气,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务正业”整天鬼混,老是跑到镇上赌博,要他念书,他却说:“书,就是输,摸了书(输)那还有啥搞头?”刚才他从老头的头看到脚,就知道那老头是闭气诈死,反穿棉懊装佯,有意整他。那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老头这次又失算了,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平常这老少俩,就是这样如此诈来诈去,可惜老头每次都尝尽苦头,就是赢了,也赢得痛苦万分,理由很简单,因为杨小邪,就是这一行的大行家,他不使诈已是万幸了,还想要去诈他,这可是在老虎嘴上拔牙,自找苦吃。 打累了,杨小邪双手一摊,装出无可奈何之样子,他叹道:“老头儿,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只是平常你活在人间时,打人打得太多,现在你死了,到阎罗王那里,免不了要上刀山,下油锅,这:多么痛苦啊!虽然你平日时常偷打我,但您放心,我老人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向阎王爷告密,可是别人就不同了,你打了别人,别人一定会向阎王告密破坏你的形象为了使你向阎王有个交代,我也只好打你了,要知道,我打在手里,痛在心里,但为了朋友,我只好牺牲我的心肝,让它痛,这总比你,上刀山,下油锅来得好些,舒服些!” “老头:到现在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安心的向阎王说,你已经被我杨小邪修理过了,平时我常烧香,阎上爷他看在我面子上,会放你一马的,切记!切记!老头,千万别把我的话忘了!否则你这一顿可是白挨啦!” 耙情他打人还有这番大道理,其实他不知道老头有没有打过人,像他这种人,也不会向阎王烧过半柱香,他也不晓得阴间是否真有上刀口下油锅这种事!吹!他就是能吹,想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可以。照他这么说来,倒有点感人肺腑,不知老头听了心中感觉是如何?想必很感谢这位忘年之交吧! “老头,你等等,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你!”说完他站起来,只手背负,在屋中踱来踱去,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时而叹气,时而窃笑,有时摇头,有时又猛点头“好吧!随意啦!”他走向小书桌,拿起文房四宝,“我杨小邪今生今世这是第二次沾墨汁,说来老头你满幸运的!喝!”一声令下,挥如飞,如有神肋,小宣纸上立即出现一道道迷人之蚯蚓。 说他鬼划符,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他在画些什么?真是“神笔”。 这一生中他第一次动笔,就是写屋前那块匾额“通吃小”四字,那四字一共花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学会,可算是异常辛苦了,第二次倒是相当轻松,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写了许久,他拿起来,左晃晃,右晃晃,觉得不太满意,又加几笔,直到他露出满意笑容为止。 拿着神笔,及这副鬼划符,很是得意的走到老头床前。他轻轻道:“不幸得很,老头,你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茅山道士都来不及请,只有小邪代劳啦:这副……“送终符”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却藏尽天上各种通行秘语,你好好研究,将来也好出人头地!我书念得不多,也写不出什么好鸟蛋来,请多多包涵包涵。” 他深深一揖,将那幅“送终符”搓成一口,塞在老头嘴里,还像和尚一样,双掌合十,念了一句“鹅米豆腐”神秘而庄严的笑着。 “春天啊啦啦的好唱,滴哩哩的百花咕噜噜的开呀!山上有山神,地上有地神,水上有水神,人上有人神,南无,鹅米豆腐,南无,鸭米豆腐……” 他像春节舞狮般足足做了半小时的法,才停下来。 “老头,我想你长得这么丑,到阎王那奥,难免会给他印象不好,一定会吃暗亏,我替你整整容,也许阎王爷还会夸奖你,选你当驸马爷呢?嘻嘻……”毛笔一晃,他呵呵笑个不停。 一说完,他已迅捷无比在老头额上写下一个王字,又在他胡子上画了两撇,然后在下巴打个圆圈。 “这大概有点像王八乌龟吧!嘻嘻!” “哈哈……”杨小邪捧腹指指老头“王八”脸,大笑不已。 “老头,我不是把你整得多难看,最少,我在你额前写了一个王字,想必阎王必定看得懂这个字,人说:“王见王,必死棋。”搞不好,你把阎王爷克死了,换你当上阎王,那时候说有多神气………不对是鬼气,那时侯说有多鬼气,就有多鬼气,哈哈……” 笑也笑够了,整也整够了他想:“既然死了,总该哭几声才像,好吧哭就哭!呜呀…呜…老头……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印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生动逼真。 他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有演戏天份,说笑就笑说哭能哭,突然他有一个想法—到京城去唱戏,也许会赚钱哩! “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独自就走了呢?你叫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怎么过?呜……老头,你醒醒,快醒过来啊!” “我也不想活了,老头,虽然你时常打我,用针刺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今再也没人会打我骂我,你的心倒蛮狠的,有一套啊!” “老头,我本想娶好多好多的老婆……像皇帝一样多,来侍候你,谁知道我一个都还没到手,你就翘了,你这不是太可怜了吗?老头,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你要我不娶老婆?黑皮你乱来,搞什么嘛!” “……每次有香肉,我都分你一半,现在连要分的人都没有了,老头,你何苦呢?老头,,你醒醒吧!我要你,我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呜…老头呜……你快醒来吧:呜…………” 扬小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如丧考妣,如失其子,甚是可怜。 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再要哭亦无泪…………… “好吧:该收摊了,以免龙体欠安……” 他想:“就是老头真的死了,我也兜是有情有义,难道还真的哭死不成?黑皮奶奶,少来…” “老头你该看到,我由有泪哭到无泪,由有声哭到无声,我好累,你地下有知也该原谅我,也会于心不忍的,再说…我尿急。”他尴尬一笑“也实在憋不下去了,我上上茅坑就回来,你灵魂也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超渡你,请你吃“大餐”,有香的,有辣的,嘻嘻!” 他拜了三拜,举足往门口行去,但侧头一想,又折回桌前,啜口酒,拿起香肉笑嘻嘻往门外走去。 走至庭院不远处,找块巨石坐下来,边啃香肉边哼小调,盏茶功夫一过,肚子已像南瓜般大。 “这香肉真多,只吃了一半,就撑得肚皮涨涨的。” 摸着肚子,觉得已无法再装下。 “好吧!死人也吃一点。” 擦擦油嘴,随手捻根茅草,边剔牙缝,边望着“莫塔湖”,湖水依样翻腾,有若鬼泣,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这老头又不知在耍什么花样,被我整得如此凄惨,还有心装下去!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真的死了?不会吧!罢才我还发现他活着?那…也许他没装过死,想装一次像样一点的来耍我,…哼…老头!你以为我杨小邪是三岁小孩,管看不管用?妈的…”他站起来甩甩手臂。“等一下我就来个火葬,让你骨无存,我就不相信逼你不出来,好!就这么决定。” 心一笃定他笑了笑,拿起地上香肉,往小屋走去。 当杨小邪走出室外时,老头醒了过来,他还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那鬼灵精发现破绽,而前功尽弃,只见他脸颊,被打得实在很痛,红肿如刚出笼之馒头。 摸着面颊:“好痛,这小子下手好重,一点都不留情…还好,总算挨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真知我装死,还是已被我瞒过去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是真的,但……他不可能拿对死人打得这么重啊!我这次用龟息大法,除了保存心脉一点元气外,其他可以说和死人完全一样,他不可能曾发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逼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上茅坑还带香肉!”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肉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邪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邪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肉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哪!嘻嘻…” 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邪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要好好死一下都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虽(倒楣)死了。” 不久杨小邪很快将老头衣服脱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邪哼的是妓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妓女了,其实杨小邪并不懂得这条歌之由来,就连妓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邪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心中叹道:“杨小邪啊!扬小邪,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邪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 他道:“老头,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扔的都是瘪十,看现在怎么样?若好的话,我就厚厚的葬了你,若运气还是瘪十狗屎运,那我只好一把火烧了你,将你骨灰倒在“莫塔湖”叫你与大地同在,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杨小邪搓着骰子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 “通杀!” 他将四粒骰子往地上一丢,骰子如陀螺转不停,不久转力已竭,停倒于地,一个六点,两个二点,一个四点。 “黑度奶奶,又是瘪十!损人啦!” 失望之余,他只好摇摇头,脸上表情,又如输光全部家当般,好苦。其实从懂事以来杨小邢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掷骰子,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吧!此项功夫对人来说,虽不能称天下第一,也可说是举世少有丁。 他可以一口气扔十八个骰子,而且点数都是一样,也能以听声辨数的方法,猜出人家扔的点子是什么? 大概他觉得这门功夫,已能打遍天下,所以他才刻上“通吃小”四字,挂在自己屋前。 他倒不懂得客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瘪十就是瘪十,看来老头运气不怎么好。 “呵呵……”捡起骰子,揣入怀中,他道:“老头,对不起,今天日子不吉,是黑七,逢赌必输啊!你将就将就点,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我马上替你超渡!” 随手一超,状若无物将老头扛出屋外,竖于屋檐栏杆上。 “老头,你不是要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吗?好吧,我就献丑献丑,否则你在阴间就无法见到这么精彩之飞刀喽,这多可惜?” 话音一落,随身一闪,一招“长虹贯日”已使出,有若一道彩虹划过空中,“飞燕投林”“鲤鱼打挺”,“咻!”一声,他已姿势优美的落在二十步开外庭院里。 “老头,我这就练给你看了,每次你都拿我试试掌力,这次我享你试试飞刀,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这飞刀可十拿九稳,只有那一稳,还差了点,你若不幸挨了刀也只龙怪你平常不用心教,到头来害我有“失手”的机会,反正你已经不是人身,是鬼身,应该不怕阳间的刀了吧!” 这老头还真沉住气,一动都不动。 杨小邪转身背向老头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 “嘟”一声,薄叶飞刀直穿老人发髻,钉在墙上,好准! “不错不错幸好不“入”师命。”他猛点头,对于这次所射之飞刀甚是得意。 突地寒光再闪,“嘟嘟…”一连七响,杨小邪纵身,或斜飞或腾空,各由不同角度,连发七把飞刀射向老头。 “糟了”杨小邪大叫一坚,飞身落地尴尬笑着。 只见最后两把飞刀,射向老头鬓边,把鬓须给割下来,差点耳朵都不见了。 “对不超,真对不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时常发生的,请你多多原谅!” 杨小邪双脚一蹬,倒射回到老头身前,他边拔飞刀边说:“老头,你一直说我飞刀练得不好,将来怎么跟人家在江湖上混饭吃,你一直夸耀昔日飞刀门是如何如何,我看也差不多如此水准,,这不是百发百中吗?你还嫌弃什么?将就将就点,含笑九泉去吧!而且我又没和人结怨,也没仇可报,学这些鬼玩意特别麻烦你知道吗!” 拔到最后一枝,正好是头上那枝飞刀,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到地狱去了,只要我把你变成和尚,那老头,你就可以到西天找如来佛吃早餐啦!” 他拿起刀子“唰、唰、唰……”很快的就把老头的头发一刀刀的刮得精光。 “啪啪”杨小邪打了老头两个响头笑道:“你的头还蛮圆的嘛!”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油沾在那光头上,并抹得它发亮。 “差不多了,嗯!连我都要认不出来,如来佛更一定认为你是少林得道高僧!”“啪”他又打了一下。 “好吧!我们该举行葬礼了!” 杨小邪捡了一些枯枝架在庭院,然后再将老头放在木材上,随即转身到厨房拿些碗盘和锅子,再走到庭院,他将酒倒入碗中,也将香肉放在盘子上,都弄好了,他才将供品摆在老头体前面。 点起香,杨小邪很诚意的拜着,然后将香插在地上,并顺手偷喝碗里的酒,随后拿起锅子用木棒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他很慎重的敲着锅子。 咚咚……咚咚咚……。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想到包青天要斩人时,也是如此叫,所以他也叫,而且叫得有板有眼。 “老头,你安息吧!” 他将剩余的酒泼在木材上,点起火,准备火化老头。 火势由小而大,劈啪劈啪响着,从外围一直烧到里面眼看就要烧到老头衣服。 老头没动。 杨小邪也没动,他在看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火烧到老头的衣服…… 杨小邪有点担心。 火势将那老头吞噬掉了! 杨小邪有点后悔。 但突然—— 那老头笔直的跳起来,蹬蹬蹬,两手伸直,像僵一样,往杨小邪蹬过去。 “哇!妈呀!”杨小邪拔腿就跑。 老头体穷追不舍。 起初杨小邪真以为是变,跑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偷偷回头看看老头,只见老头不停拍打身上余火。 “老头,原来你是诈死,我还以为变了呢?别追了好不好,我们和谈。” “臭小子,俺老人家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老头愤怒异常。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速的往高山上纵去。 “老头,我不是有意的,你音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臭小子!谁稀罕你哭,你他吗的恩将仇报,我老人家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头,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才…” “住嘴!”老头截口道:“那有人这样试法,八成你是看我没死,故意整我。” “老头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邪一个人怎么活在世上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交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杨小邪看不行了,来软的。 “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我是说刚才;你说那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就是你不幸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他竟把不可知的事情享来作保证,以表示对老头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逼我当和尚啊!”老头的口气有点软了。 “老头,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头我这是为你好,”扬小邪一想到这些就想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再笑出来! “我不管,臭小子,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老头口风又硬起来。 杨小邪看老头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老头!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满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杨小邪自视跑功天下第一(这不是轻功而是跑功)从小他就是跑给人追的能手,再加上这几年那老头的有意训练,用“金针渡穴”方法,打开他穴道气孔,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穴道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老头气道:“臭小子,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我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屁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原来人们常说屁股翘得半天高,两个屁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洞,用尺量也不超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虽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尤其又是杨小邪他说出来的话,死马也变活马了。 老头闷声不响,猛提真气纵身而起,追向小邪,右手一扬“大悲指”隔空点穴,直往小邪左后腿“曲泉”穴点了上去。 杨小邪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穴有点麻,但只慢了一下那老头已迫近两尺。 老头又一隔空打穴,身形再次逼近三尺。 杨小邪“曲泉”穴连麻两次,感到不妙,他正想转身斜掠时,不幸已到了瀑布上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腰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 “,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一迟疑,他“曲泉”穴又被点中,老头已离他不到九尺,杨小邪只好拼命往山上冲去。 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中杨小邪“曲泉”穴。 杨小邪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射向老头右肩,随身往老头左上方射去。 老头身子向左偏,右手大悲指点向迎面而来的飞刀“还早得很哪!”老头笑着出招,“叮”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他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杨小邪“曲泉”穴射去,老头更加抢势,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杨小邪只觉“曲泉”穴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等到要想再纵往正方时,一只手掌已捉住他那束头发,使他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呵呵!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得意笑起来。 “死老头,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赖!”杨小邪不服的叫着。 老头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杨小邪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反正被他打已是三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天下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老头得意的又笑起来!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脸不要,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穴,使我麻了八下,要不是今天都是“瘪十”我也不会选中这条死路,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不修,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老头提起小邪往回路奔去。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我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我要不知道你全身穴道皆有气孔,我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我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穴道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我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我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和尚,别得意,今天我要不是你被我整得连和尚也当了,我会让你逮到才怪,要是平时,我早就从瀑布顶端跳下去了,还轮到你逮着?这叫辣椒还是小的辣,懂吗?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老了,还不懂得害臊!” “这么说是你让我的罗?” “这还用说,别的不提,光说跑给人家追,我可从不落人后。” “那你这不是和狗一样吗?”“什么狗?!这么难听,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没……老和尚,没什么?” 老头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这都不会。” “谁像你七老八老了,我还是小孩,慢慢学总是会的。” 老头叹道:“只怕你不学,只怕你乱来,则我那会逼你练武?” “不是我不练,但学了这么多武功干嘛?我又没仇家又不靠这行吃饭,难道要我去考状元不成?当状元未必赚得比我多,我跟你说,再来镇都是一些穷小子,瘪十,一点也炸不出油水来,再几年到外地,什么中原啦!北京啦!只要我手这么一扬,钱财就滚滚而来,这时侯,你就知道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了。” “唉!你只知道赌,除了赌以外好像什么事你都没兴趣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老头赌有什么不好,我可有数十年之经验,(他故意说成数十年)每赌必赢,而赌技和跑功一样,天下第一,难道上个月挂在门口那块木牌是假的?这辈子,我赌定了,当定“通吃小霸王”。” 谈话中,他们已经回到小屋。 老头将扬小邪“曲泉”穴之金针拔出来并散去他“至阳”穴上之真气脱口道:“小邪!别再闹了,我连和尚都当了,你就少给我出鬼主意,我也不罚你,只怪自己诈死,本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诈死的?”他摸摸被打肿的面颊。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我有邪气?我邪门得很,用感觉的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头道:“我相信有的人有这种感觉,就像蚂蚁知道住处要淹水,所以他们会搬家。鸽子知道飞回原来的地方,狗的鼻子特别灵,能追踪猎物,你有这种感觉上的本能是不错,但也只有七分把握对吗?我一定还有破绽被你发现。” “话是没错,起初我并没有感到你死亡,只见你睡得好好的,后来我用手探你鼻子时,蛙然你没气喘出来,但我手指一接触到你的皮肤时,你有一点点的收缩,虽只是一点点,这也表示你没死,何况死人是不会收缩的,再来死人应该……”他笑而不语。 老头很快的追问:“应该如何?快说,别卖关子:“杨小邪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啦:每次我杀狗时,只要狗一断气,它们肚子里的粪便,就统统排泄出来,而你又没有,这不是很大的漏洞吗?” 老头忽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这么笨,这和尚当得一点也不冤,哈哈…” 老头大笑几声拿起酒葫芦向小邪,他道:“我今天要醉他一醉,诈死哈哈………。” “老头,你可别真的醉死了,这次我可不只理你光头,让你当当和尚就算了嘻嘻…” “不然你要我做什度?还有什接比当和尚还惨?” “尼姑,你看怎度样?” “你敢!”老头一扬掌,打向小邪前胸。 “砰”小邪没躲,结实挨了一掌。 “哈……”一老。一少,大笑不止。 不是小邪故意不躲,而是小邪已经习惯了。 老头为了训练杨小邪的身体,一日三餐都要痛打他一顿,然后用金针渡穴将杨小邪放在药桶里浸,并将药水加热,使杨小邪能适应挨打,而且可藉此保住性命。 这种日子已有十余年,杨小邪从以前怕痛,一直到现在每天不被打、不被煮上一煮,还真不习惯。 小邪揉揉胸脯:“老头,你自个喝吧!和你折腾了大半日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否则对我的双腿有点过意不去。” 说完他已走向床翻身趴在**。 老头叫道:“别伦懒,以前叫你怎么睡,就给我怎么睡,否则就别睡了。” “是,老头”小邪白了老头一眼,起身拿着两个杯子,一个置于床头一个放在床尾,他纵身一跃,身形已横摆于**,刚好两个杯子,一个垫头,一个垫脚,就像一座人桥架在**,也有一点像被催眠般。杨小邪一动都不动。 耙情杨小邪打坐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他利用全身真气贯注全身,使其身体保持平衡,而能平放在小杯上,就这样,杨小邪睡着了。 老头独自喝闷酒他想:“该教的都教了,只是火候不够,而这小子又不热心武功,只要学会也不再求精,别的可以用逼,但内力一途谁也无法强逼,但没有内力,打出的飞刀伤不了高手,使出的招式没办法制敌,真不知使他如何爱上武功,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使他认真学习,看来老夫错了,此子天生聪明,骨骼清奇,只是太乐观,没饭就吃蕃薯也没关系,而且尽出一些鬼点子,馊主意,倒有一点游戏人间蛮不在乎的样子,对于武林存亡…我看他运武林两字,都未必搞得清楚,看样子是要让他到外面走走让他多尝点人生甘苦,说不定会改变他的观念,好吧!等这一两个月,他金针渡穴成功了。就让他出去外面走走,希望他别把江湖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老人心中有了决定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第二天,卯时已过。 杨小邪自动醒过来,他见到老头倒在桌上睡着了,小邪走下床,拿件外衣盖在老头身上,独自走出门外。 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 小邪照已往一样练功,他只练大悲指和飞刀,其他如“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练掌法和剑法,没有指法和飞刀来得有用,所以地的指力和飞刀登堂入室,而掌法和剑法只有五成火侯,他还自己发明“浪子三招”虽然好玩,但却时常用在和老头切磋武功上。 所谓“浪子三招”,也就是“乱来三招”。第一招主攻: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死,以敌之破绽,使敌无法反攻,而改守势,也就是以攻制攻。 第二招是守:将敌之攻势化去,敌攻势未到中门,我先守中门,故剑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敌之必攻,守敌之想攻,步步先机。 第三招主杀:敌出必杀之剑,我亦出必杀之手,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谁的招式快,谁先制对方于死地。 虽只是三招,却连绵不断,正是武学最高境界—有招似无招,意一动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终止,有如浩瀚干坤,无涯无境。 杨小邪未必明白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杂得很,练起来很累,倒不如这“浪子三招”来得有意思,随便乱打嘛!只要一个“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没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样和赛跑一样相同吧! 在庭院里,杨小邪胡乱练着,只要老头不在,他不会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 不多时,他兴趣已失,也不再练,心想:“老头昨天喝醉了,待会儿到湖里捉几条鲤鱼煮汤,让老头喝喝,可以帮助解酒。” 说着他就将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只着一条水靠,右脚插着一把匕首,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 杨小邪走到湖边,对水势汹涌的“莫塔湖”笑了笑,抬头望着山之最高顶,他在算时辰,因为“莫塔湖”的鲤鱼要到日出时才会出来觅食,平常都躲在石洞中捉不到。 对于“莫塔湖”他已有十余年之经验,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穴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莫塔湖”怎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 他自比赌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来在“莫塔湖”有一条千年鲤鱼,开始时他始终捉不到,现虽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几年的水中伙伴,多少也有点感情,连那条大鲤鱼看到杨小邪到水中,都会游过来陪他玩耍,也因此杨小邪为了对大鲤鱼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称水功天下第二,将第一留给那鱼伙伴了。 山顶白光不断增强,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时候了”杨小邪纵身一跃“噗通!”他已潜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莫塔湖”上下水势都一样,因为瀑布往下冲,还形成了不少漩涡,难怪人人害怕。 扬小邪有如识途老马,驾轻就熟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流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有条暗红鲤鱼约有他身形这么大,从远方游来,杨小邪迎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别说同类,那条大鲤鱼见到小鲤鱼还是照吃不误,杨小邪和大鲤鱼边追边觅食,就这样不出三刻钟,吃饱了,他才轻松的将附近小鲤鱼捉了三条串在腰带上,再次又和大鲤鱼玩耍。时间已将近中午,杨小邪觉得有点累,他才拍拍大鲤鱼,然后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来。 当他窜出水面时,老头已含笑的站在湖边望着他。 “老头,你醒啦!”杨小邪笑着爬上岸边问道。 “小邪,功夫练了没有?又可伦伦找你那位朋友了?”老头担心他功夫没练就跑去玩。“练啦!很认真的练!你看,手都红红的。”他将右手伸出来,果然掌心有点红。 “好好!你将鲤鱼炖好等一下吃,洗澡时间又到了,你不觉得身体痒吗?”老头笑笑的说。 “有一点,好,我马上来。” 杨小邪将鲤鱼提到厨房,刷洗干净,生起炉火,将鱼放入锅中,加点水和调味料,随后折回院子。 只见老头已将装药水的铁桶架在火炉上,并生起火。 杨小邪走到铁桶前,运起内功,脚扎马步,两手抱腰,此时老头立刻以金针刺向杨小邪全身要穴,老头认穴之准,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不久,老头已插好金针。 老头道:“小邪成了,开始吧!” 杨小邪点点头,双脚微跃,跳入药桶里,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连头发都淹在药水之中。 老头开始生火,火势熊熊。 菜水由初温到高温,到沸腾,桶里药水,不时冒出气泡,而杨小邪却浸在水里,这种练功法,真是吓人。 整整沸腾了一个钟头,老头才将火势减弱。 一会儿,杨小邪跳出水面,只见他全身肌肉绷紧红如樱桃,每个穴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针大小,而一股股白气正由那些穴道孔徐徐吐出,尤以头顶“百会”穴为最大。 现在可以看到穴道孔,若过些时刻温度降低了,孔口就会收缩,没注意到,也就看不出来。 不久,白气尽,穴道孔自然收缩,老头将金针一一拔出。 皮厝也由红色转为淡红色,渐渐再转为正常之颜色。 杨小邪这才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怎么样!” 老头道:“我用金针渡穴手法,将你全身穴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洗你全身,算算日子也已十年多了,还好你毕竟没让我失望熬了过来。”老头顿了硕又道:“这些方法是由少林达摩易筋经中得来的,你可知道少林武学为天下武学之根本,尤以易筋一门,除了达摩祖师以外,无人能练得十层,而你今天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壤之身,但老头我已将你身体培养得超乎常人,你可以不受穴道控制,就像昨天,我金针渡你“曲泉”穴,也只是暂时使你麻一下。你可以用穴道孔换气,因为我已将你全身穴道孔打开,又用药物经过十年的煎熬,使你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这可以使你达到武学最高境界“气由心生,来自四面八方”只要你全身不被涂上金粉,你是死不掉的;而这一百零八种药物有的是天下至毒,你既然能在里面呆十年没事,我看普通毒药也伤不了你,但也不是万毒不侵,总归一句我如此把你脱胎换骨,只是要保住你内心元气不失,这样不论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来得急救治,可惜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武功一团糟,真是可惜唉!” 老头叹气不已。 杨小邪道:“老头别叹气,其实我也蛮用功的嘛!”他伸出左手拍拍老头肩膀,煞像大人安慰小孩一般。 老头:“用功是用功,都是些旁门小道,掷骰子,跑给人家追,否则就躲到水里,这算那门功夫嘛?” “这也是功夫,别人要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你知道这些除了逃命,一点也不管用,将来你遇到高手,你会吃亏的。” “什么高手不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遇到我你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老头子知道我的密,别人那有这么好过?我一巴掌就把他捏死。” “唉!算啦!和你说,永远说不过你,还好再一个月,多煮几次,以免有什么意外,使功夫白废,等煮好了你就到中原替我办几件事情,”“什么?老头,你要放我回娘家啦!” 其实杨小邪是孤儿,自小就流浪街头那来娘家,他是把中原当作娘家,可见他多么想到中原玩。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三,阿四等等我,我马上给你们俩来个惊喜,黑皮,憋了十几年,得救啦!” 小时候,杨小邪有两个一同流浪的难兄难弟,但自从他被老头捉来以后,就和那两位兄弟分开了,杨小邪很想念他们,现在一有机会,难怪他会大叫得救了。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而且又是流浪儿,居无定址,杨小邪也不晓得阿三阿四现在到了那里,然而杨小邪对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也有信心能找到这两位难兄难弟。 老头笑道:“不错,我要让你到中原玩,我也有事要到天山一趟。” “老头,你不跟我回中原?只要你跟了我,小邪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句话杨小邪倒不是吹牛。 老头是有心要让他到外面闯,吃点苦头,将来也好教导,以便完成他的心愿,他道:“小邪,我不能分身,否则我也会跟你去中原吃香的…” “喝辣的:”小邪高兴得截口喊起来。“对,吃香的,喝辣的,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得山谷嗡嗡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哈哈哈…………” 杨小邪也大吼起来,虽没有老头震得山谷嗡嗡响,但他那大喉咙,可震得老头直叫受不了。 杨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邪道:“小意思,还有更大的,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老头连说了三个不字,他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也罢,随你去吧!” 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欢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只有一人,从不触景生悲,无他人,杨小邪也;雪大,泡冰糖水喝,雨大,沐浴免挑水,忍的理由处处是,怪哉怪哉,邪乎!邪乎! 再来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交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营,三家酒肆,一家茶,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大漠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里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粗木茅屋,状甚简陋。 寒雪已停。 蓦地—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邪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邪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邪,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邪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邪鼻孔喘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流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邪此种人,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果,小邪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邪? 小二笑道:“小邪,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邪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邪所喜欢者。 小邪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邪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邪!” “小邪,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发,脸形皎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邪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邪高出半个头,大鼻、厚唇、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足猎户人家子弟,平日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邪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邪左手问道:“小邪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邪,语意纯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邪一定载上一马车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邪。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邪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邪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流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邪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然后大家吃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发神威,他们少说也会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邪,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你,他想报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交给小邪当赌本。 小邪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邪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爽,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精光,脱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压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么是压寨夫人?” 小邪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邪,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邪:“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邪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邪,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邪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缠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邪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邪要他买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买别的行不行?” 小邪:“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邪:“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压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压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邪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来发,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觉到小邪在注意她,现在小邪说要她当小老婆,她恨不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可惜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小邪:“你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当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饭种菜,侍侯我爷爷,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唇:“作饭就作饭,你以为我怕了不成。”她赌气的说出口。 “怎么?还没输就要到人家家里作饭,也不怕镇上的人笑,弄不好,还说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小邪,别再说了,我们玩吧!对了你的银子呢?” 小邪从口袋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一两?!”小龙,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着。 小邪:“这有什么稀奇,对你们可以说一两也不用,不过为了守信用,别急,还有。” 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百两银票晃了晃,一看,这是开封“吉祥钱庄”的银票,五百两怎么样?” 李姐接过手看了看:“没错,但在这里又换不到银子。” 小邪:“放心,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骗你们,钱,我是有,只要你们有本事赢,我保证给你们换银于,只i怕8你们没这个本事满。” 李姐:“哼!别得意,今天可不一样,小龙,用我们的骰子。” 小龙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们的骰子,好吗?” 小邪:“都一样,是你作庄呢?还是我作庄?” 李姐:“我作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小邪:“行,你摇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开始摇了起来。 “下下下,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押小”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们也跟进。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李姐笑得很开心,第一庄,旗开得胜。 “哇卡!”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们失望的看看小邪。 小邢苦笑道:“有鬼,妈的!有鬼!” 李姐又摇了骰子,照正常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记暗亏突然改口叫“大”结果是大,大牛他们又笑了。 就这样有吃有赔,小邪心中纳闷,头大如米斗,怎么都猜不准?他已怀疑骰子有诈。 “来,赌单双。” 李姐笑道:“好。。” 这次小邪下单,被吃,第二次下单,又被吃,第三次还是单,一样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龙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表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点担心。 小邪心中直叫看:“邢门!邪门!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铅,还是水银。”他叫道:“不押单双,比点子。” 李姐:“好”他将杯子打开,拿出骰子。 小邪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两。” 小邪:“好!” 小龙:“我也押十两。” 李姐一扔,加起来是九点大叫道:“好!天门。”她沾沾自喜,因为点子就是九点最大,再下来就是对子了,难怪她会这么高兴。 小邪将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原来是灌了铅,”转了转骰子他已能辨别较重的是几点,较轻的是那几点。笑了笑大吼一声:“脸盆哪!”骰子转了又转,第一个停下来五点,第二个五点,下两个也是五点,“脸盆!丙然是脸盆,大风吹土地庙—老神稳稳。”,“通吃!” 李姐脸色一变,吃了一记马后炮,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个二高兴叫道:“是丫头!” 小邪笑道:“丫头比不上扫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扫把啊!”果然又是四个三。 只要李姐掷两点,他就掷三点,李姐地,他就天,李姐可是屡况愈下,转眼钱都输光了,小龙也差不多啦! 小邪看看他们意犹未尽笑道:“怎么?还想玩?” 李姐:“借点给我,下次还你。” 小邪:“算啦,谁要你还,我不说好了吗?衣服一件十两,全部五十两,人值二百两,换不换?”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还会输,可惜她没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赌鬼投胎的汤小邪,注定要倒楣。 “借就借嘛!”李姐脱下外衣丢给扬小邪。 小邪笑了笑,不客气的收下来。李姐这次押大,结果没起色,不到十秒钟,衣服变成别人的了,她想:“这小子难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骗骗他二百两再说,赢了再还他。”遂又以身子抵押借了二百两,小龙也借一百两。 小邪很大方,让他们玩久一点,借的嘛!总不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但三刻钟一过,他俩还是倾家荡产,骨无存。 小邪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这边,你们可不能怪我喔!没关系,下次再来。” 小龙前后共输了二百两,李姐和小勇一共输了四百两,很惨。 小邪要算算总账了他道:“时间也差不多啦,你们也输光了,我看就此收摊吧!小龙,这十两你拿回去还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给二愣子,我下个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要还喔!赌赢赌输不赌赖,我不逼你什么时候还,只是我不在时二楞子他们有困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回来,有你好受。” 小龙:“我一定还,但你什么时候再来?” 小邪:“很快,我爷爷交代的事办完我就回来。” 李姐输光了连身子也押给小邪,愣在那儿,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知道根本不可能带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罢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澳天我再到你家说媒。” 李姐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急道:“小邪你别当真,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要输给我,输了就不能赖。” “我回家拿钱还你就是吓,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怎么,你当我是呆子、竹、还是子头?叫小勇回家请你爹来赎,否则我不放人。想赖?没这么简单。” “哟!凶起来啦!怎么样,我就是赖定了,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她两手插腰,很是凶悍。 “哇哇佳:来硬的,输了还卖乖,好!”好字刚说完小邪一飞身越过桌子“啪”一声,轻轻打了李姐一个嘴巴“嗯,好香哪!”闻闻石手又道:“值十两银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连小勇也在笑。 李姐楞住了惊叫道:“你,你……” “你什么你。”“啪啪啪啪啪………”小邪一口气打了二十来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二十来下虽然不痛不痒,但李姐那有受过这种气,“呜呜…”已哭了起来。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剥光。什么玩二(意)嘛:“女人可以被打、被骂,但很少忍受得住衣服被剥光,李姐一惊煞住哭声,像突然间被塞了一个大馒头似的,憋悠住了。小邪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输就想哭,一哭就闹个没完,反正我也打过了,二百两我不想要,衣服你带回去,这种爱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转身向二楞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人已向镇东走去。 李姐楞在那儿,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迷惘?还是伤心?她也难以分辨,眼望着小邪消失在转角处,怅然若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龙安慰道:“其实小邪很好,他从不耍赖,而且也不会为难人家。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服,他也还你了,你的嘴巴也没被他打肿,钱输了是我们运气不好,而且我们还用假骰子,没被小邪打烂脑袋,已算幸运了。” 李姐幽默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每次都输给他。” 小勇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天生就是赌鬼投胎,连土地公都怕他,我们算什么?走吧姊!我们回去。” 李姐填道:“不要,我不甘心。” 小勇道:“姊姊再不走等一下爹问起来我可要照实说,到时候你别怪我。”说完不理李姊,他已独自住回路走去。 “喂喂喂!小勇等等我嘛!我回去就是。”李姐已追了下去,再凶悍的女孩,也是会怕她爹的。 小龙也像斗败之公鸡,垂头丧气走回家。 小邪边走边比手划脚,眉飞目笑,说些大道理,吹虚一番,其实赌归赌,没有一点真本事是不行的。 小邪:“二楞子,咱们今天满了不少银子,分赃啦!统统有!” 二楞子惊道:“小邢,这么多银子,我们怎么敢拿,给我们一点点就好了。” 小邪:“怎么可以,二楞子,我要到中原去,一时之间还不能回来,谁赚钱让你们花?我是要你们拿着银子,必要时也可以用!这年头求人比求什么都难,我可有敷十年之经验,基于这些教训,我可不愿意看到或想到朋友和我一样去求人家,那种气憋都憋不住,我来分。”说着他将银子分给大家,自己一两也不剩:“二楞子二百两,大牛三十两,小胖三十两,小田三十辆。没了,回去交给大人二十五两,留着五两当压岁钱。” 二楞子惊道:“小邢,你怎么会这么多给我,我用不着这些银子的。” 小邪笑道:“二楞子,你和小二哥,都没有爹娘,要是有事,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放着点钱你放心,我也放心,如果没用完,我回来再还我还不是一样。” 二楞子没说话,他知道小邪的用心。再说已没意思。 大牛:“小邪你呢?你一点都不用吗?” 小邪潇笑了笑道:“不用,只要有狗的地方,我就饿不死。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有钱赚,况且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花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很能混哪!” 大牛也笑道:“中原一样这么好混吗?” 小邪:“当然,中原人都呆呆,听说他们连马跟驴子都搞不清楚,这种呆头鹅,很好杀,三两下就解决啦!” 众人听得眉开眼笑,因为小邪枉他们心目中已是一位无所不能的超人,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可惜杨小邪偏偏是吹牛的能手。 小邪看看天色觉得已近黄昏,也该散夥了,他道:“小胖、大牛、小田天色已晚,你们回家去吧!” 小胖笑道:“那我们走了,别忘了要到中原时,要通知我们喔!” “一定,本王要走,总该有人送行才对。” 他们告别小邪后,兴高采烈就往家里跑,报佳音去了。此地只留下二楞子一人。 小邪掏出一两银子道:“二楞子,这一两银子是给土地公添油香钱,有空你替我去烧个香虽然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能够作到不失信,那就尽量作,如果今天输光了,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失信啦!” 二愣子:“好,我也要烧个香保佑你平安,早点回来。” 小邪笑道:“不必啦!我是金刚猪,克不死的,走我还要到小二哥那里拿些茶叶!我们一起走。” 说完两人已往茶走去。 寒风轻吹,冰凉意已上心头,斜阳残挂,更映出小镇古凄清。突地—“得啦得啦………”一阵急促马蹄声已传遍小镇。 镇东一匹黑马已往街道狂奔而来,其势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忌。 此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种黑龙驹,长得俊逸非凡。 马上依稀可见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劲装、长靴、扎有两条辫子,手执黑马鞭,除肤色外,全身尽黑,配上黑龙驹,给人有一种威严而泼辣之感觉。但人却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风叱叫一声,马鞭直抽黑龙驹“嘶……”黑龙驹似能体会人意狂加劲道,电也似的狂奔小镇,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开。 “呀!小田:”杨小邪已看到小田正在路中央。原来小田拿着银子高兴的往家里跑,他正在小邪前头悠哉悠哉的逛着街道。平常镇上那有这种冒失的骑土,何况又是在冬天,等到小田已感觉到马匹往自己奔来,想避已是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黑龙驹踩到了! “啊——”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腾身往前冲去直扑小田,其势如虹,有若一道青云,令人无法看清。 “砰!”小邪已将小田往前推开,自身因冲力已竭“啪”摔在地上跌了一身泥,就在电光石火之中黑龙驹已“呼…”一声,划过小邪背上,只差一点就踩到小邪身上。 “嘻嘻……”小邪一看小田已脱险,而自己虽然摔了一身泥却安然无恙,很自满的笑着“不错,辣椒还是小的辣,嘻嘻…”谁知道笑声还没笑到一半,背后黑影一闪“啪”一声,小邪已挨了一鞭,“哇”身形往前滚去,一个“懒驴打滚”摸着背后,已站了起来,身形未稳只见那黑灰姑娘一脸愤怒的又追上来,马鞭一扬直往小邪身上抽。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一招“推窗望月”双手抄往马鞭“臭丫头,我没找你就算你好运了,你竟敢偷打我,妈的,你以为我好欺负,咬唷!”话音未落黑衣姑娘已打一支袖箭直取小邪胸口“死男人谁叫你挡道。”语音虽美但却泼辣异常。 “黑皮奶奶,”小邪大惊一招“鹞子翻身”往左闪避开短箭随手已放出一招“翻云覆雨”这次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马头,他想打人不如打马,存心想让黑衣姑娘跌个“狗吃屎”。 “嘶……”黑龙驹头部一阵剧痛人立起来,犹踢前腿,“啊!”黑衣姑娘惊慌叫着,但她技术了得并没有因此而被摔下来,叱喝一声马鞭又往杨小邪头上罩走。 “来得好!”小邪怒吼一声身形微晃数下反手一抄,已抄住马鞭叫道:“臭娘们,骑马也不长眼睛撞了人还敢打人,,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我黑龙驹的去路。” “什么黑龙驹白龙驹?黑皮,等一下我通通拿去涮马肉,连你也一起涮了。哦!好痛呀!”他背后鞭伤又起了一阵剧痛,忍不住伸手去摸伤口。 “你敢动我“飞龙堡”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语气之间充满任性与乖张。 这时街道上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黑衣姑娘更是见人潮已多,更是嚣张,双腿一挟,又纵马向杨小邢踩去。 小邪轻身微闪,已潇避开,现在他有心情开玩笑了。 “什么玩二(意)嘛,“飞龙堡”、飞猪堡,我叫小邪怕过谁来?你这个臭女人,骑马也不长眼睛,想撞死我的朋友,要是撞到小田了,”他往小田一拍:“不要说一个臭猪堡,就是十个臭猪堡;我也要叫你们天天吃猪屎!放猪大便,嘻嘻嘻……”骂到最后他觉得飞龙变飞猪很好玩,所以就笑起来丁。 要是汤小邪知道“飞龙堡”是武林第一大堡,也许他已偷溜了,那敢骂出这番话,但如果真的已卯上,他也未必含糊任何人,这就是他的本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好,但已没办法做到家家好时他会叫道:“谁又怕了谁?”硬是来个玉石皆毁。 “你敢侮辱“飞龙堡”,你不要活了!”左手一扬,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邪左眼,“好狠的女人!”小邪“大悲指”一弹,轻易将袖箭弹开:“臭娘们,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专门暗箭伤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一支闪亮柳叶飞刀已插在黑衣姑娘衣领上:“怎么样?比你行吧!太岁头上你也想………乱来,真是一副猪眼,光摆着不管用啊!” 黑夜姑娘没想到这位“邋遢”小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闪避飞刀都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变了数变,厉道:“你敢杀我,我爹是飞龙堡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姑娘正是“飞龙堡”之掌上明殊韦瑶琴,从小就被家人宠惯了,现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名闻天下之“飞龙堡主”韦亦玄。可惜杨小邪不是个走江湖的,这个账他可不买。 “嘻嘻……杀我?哈哈,我还想连他都杀了,杀我?”寒光冉闪,飞刀已直取黑衣姑娘臀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声赶忙闪躲以为自己“中奖了”。小邪嘻嘻直笑道:“别急,我还不想叫你屁股开花,射射马鞍没关系的,我一向很喜欢放马后炮,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嘻嘻!” 黑衣姑娘仓皇失措,又是惊慌,又是愤怒,突然她娇叱一声故意纵马踩向小邪,一支袖箭已射向站在旁边的小田,来个“擒贼擒王”。 “哇卡!”小邪那想到这恶毒的女人会来这一招,怒喝一声一个“长虹贯日”甩掉右手马鞭往小田射去,但袖箭已出其势如出岂是小邪所能追赶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飞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厘小田就一命呜呼了。 黑衣姑娘一见小邪背后空门大露甚是得意冷笑一声,“喝”五支袖筋已取向小邪背部“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哇呜!”小邪觉得背后已有五缕劲风袭来,可恨自己悬在半空中无法变换身形,只得拧身抽出飞刀用力一挡,“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来,一见血小邪已恼火,“妈的!”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冲黑衣姑娘,其势之猛有若负伤老虎,锐不可当。 黑衣姑娘一见这小子受了伤还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战,一调头,“喝!”纵马逃开,往镇西窜去。 “逃?看你往那逃!”再喝一声,他已狂追上去,施展出他那天下无敌之跑功,“呀!”三个起落,再一个翻身,右手已揪住马尾,“拍!”黑衣姑娘一鞭又抽在小邪肩头,小邪不闪不避,便接下来,右手一挥飞刀将马尾斩下,两脚往马屁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嘻嘻一个漂亮的女孩骑在没有尾巴的马上这……嘻嘻……哈哈……”就有这样的人,宁可挨上一鞭,也要将马尾斩下来。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个了,他愈想愈好笑,已当街狂笑起来。黑龙驹被踢中臀部,悲嘶一声,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镇西,没有尾巴的马,实在不怎么好看。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口,还好袖箭力道不足伤的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妈的!真虽(倒楣)我还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连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头给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马尾巴!也好,嘻嘻!让她风风光光的回老家。”说完已走向小田。 群众对这戏剧性的发展,不觉莞尔一笑,不时对小邪招手,小邪又再次的当他们的开心果了,不久他们也各自散去。 小邪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检查一下:“小田怎么样?那里不舒服?” 小田:“没有,只是屁股有点痛。” 小邪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没受伤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来,让你踢她几下屁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点暗,别让你爹担心了。” “谢谢小邪,我回去了。”说完他已往家里方向走去。 二楞子走了过来:“小邪,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这女的好恶劣,大概是中原来的。”他也恨死了那个女人,语气之中充满愤怒之意。 小邪狠道:“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势,你看到她三言两语就是什么“飞龙堡”什么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势,别忘了…”他伸头在二楞子耳边笑道:“我是专门杀狗的哈哈……”说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楞子他虽然也想笑但他还是担心小邪伤势,他急道:“小邪!我是问你伤势怎么样了,看你,还有心开玩笑。” 小邪:“受伤?谁不会受伤?我也时常受伤,这臭娘们的箭算什么?小儿科,射小猫还差不多!射人?好像在替我抓痒一样,你放心,我爷爷说天下没有人能够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转着表示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 二楞子一看放心道:“刚才我还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后我可放心了。” 小邪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点,武功高强那我可没有这份本领,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来的武功高?” 二楞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会如此,否则那女孩一定伤不了你。” 小邪:“说的也是,人说走桃花运会倒楣,我还没走,就先虽(倒楣)了,黑皮奶奶,瘪十,下次我要把她辫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赶回去我爷爷在等我呢?” 说着两人回茶,喝口茶吃几个包子,聊了一阵,小邪已拿着茶叶,老酒及一些卤味,告别小二哥及二楞子,反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时而笑,时而怒:“什么“飞龙堡”臭龙堡,下次我可要一个个把你们理光头,男的当和尚,女的当尼姑,这叫…我佛普渡,广开善门,不对不对…妈的!叫什么……叫超渡亡魂好了,对!超渡亡魂,哈哈……”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刚才的凶险一路笑回家。 寒风再起,斜阳已逝,柔雪轻飘,夜又将来临。 在通吃小。 老头看小邪灰头土脸也不是第一久,已经是习惯了,他笑道:“干嘛?是不是考武状元啊!考上了没有?”老头也是一有机曾就会调侃小邪,以资报仇雪恨。 “呵呵…”小邪笑道:“考是没考上!倒被恶狗咬了一口,满痛的。” 老头笑道:“不错不错,这叫终日吃狗肉,终于被狗咬了,哈哈难得难得,是什么狗呢?凶不凶?” “是飞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会被咬伤,你说母的能不凶吗?” “母狗?可真难得,再来镇好像没有会咬人的母炯,那里来的?” “飞龙堡。” “飞龙堡?!”老头站了起来很是吃惊。 “怎么?这母狗大有来头?” 老头不语,独自踱来踱去似在想什么,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直在贺兰山银川一带,难道已经发展到这么大了?………嗯,也许吧!都十年了。” “老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飞龙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好是坏?好的就拍拍屁股算了,要是坏的我可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耶条母狗。” 老头叹口气道:“也说不上来,看起来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觉得有点问题,小邪;这也是要你去办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邪笑呵呵,他是愁没有机会到“飞龙堡”找那丫头算帐,这下子可合对了肚脐:“这下子可碰上了,臭母狗!咱们真有绿啊!”脑袋一闪,他已想好对付韦瑶琴的方法,乐得舞手划脚,不亦快哉。 老头一看,怕这小子闯下大祸他笑道:“小邪,在还没了解“飞龙堡”底细之前不能太难为人家,虽然他们势力一天天增加,但他们可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侦察,懂吗?” “我觉得“飞龙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然那有这样的女孩出现。”由于韦瑶琴的霸道不讲理,小邪已对“飞龙堡”甚是“感冒”。 “小邪,你不可太武断,江湖你可没闯过,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 “我这又不是用常理推断,而是用歪埋推断,他们连一件事都没做错,就表示每件事都错。”反正他是认定“飞龙堡”不好,干脆来个乱推断。 “别胡说!常理推断的都有错,那歪理更不用说,你少给我乱来。好好准备一下,再几天就到中原吧!” 老头知道小邪是个惹事精,要是被他缠上了,就像粘上蜜糖,甩都甩不掉,他怕小邪一使性子,将“飞龙堡”弄得一塌糊涂,这就罪孽深重了。 老头:“到中原磨练一下自己,别老是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场里,没出息!” “喂喂喂!老头,你磨我还不够惨啊!要不是我中气足,差点就死在你手中,你还想整我?” “小邪!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练经验,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跌得满身泥,何况你的武功又是一团糟,唉!q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小邪一看到老头每次说自己武功差,都会得意一笑心想:“死老头,你故意把我抓来叫我学武功耽误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学你又能怎么样?想要叫我混江湖?窗都没有,还有门?”想归想,他还是很认真回答老头的问题:“老头,不是我不行,是那丫头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赶去救才挨了一箭。”“你还嘴硬,如果你有经验一定会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所以你会叫小田走开,这样她不就无机可乘了吗?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伤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小邪呵呵笑着没有反驳。”以后记着,和人过招一定要无后顾之忧,否则宁可保护所顾虑之人或物,如果你的顾虑被对方制住了,你也差不多啦!虽能反败为胜但大多得不偿失。” “是。” 老头瞪了小邪一眼填道:“有伤一定要治疗,不管是大是小都一样,敌人最有可能在你受伤时再来突击,伤没治好,动起手一定会吃亏,快去治伤,人在江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别人你还照顾个屁!还不快去治伤?” “是!”小邪暗道:“,在外面被狗咬,回来也被咬,倒楣透顶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突然大吼起来。 小邪吓了一跳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狗咬人很厉害哪!”他有意说老头是狗。 “知道就好,快去治疗。” 小邢窃笑不已,想到老头被骂了还不晓得,就精神为之爽然,得意已极。 其实小邪伤口已凝结,可是老头有令小邪也不敢不遵拿着金创膏乱涂一番。 老头也知道小邪血液有很快凝结之功效,这是浸药水的结果,但为了让他知道有伤必须马上治疗的道理,所以还是要他涂上金创膏,可谓用心良苦。 “小邪,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你到中原要问可就没人了,那时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是,我用心点。” 冷月伴雪,银白泛光,水声咙咙,夜依然柔和可人。 此后这一个多月小邪未出“通吃小”半步,认真练功。但因为即将离开老头,想到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一刻,而现在已届分离时刻,心中总是难受,所以他在这些日子里,尽量听话,不吵嘴也不让老头生气。 而老头也对小邪期望很高,除了加强武功和“金针渡穴”以外,还说了一些江湖常识及该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亏。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半月已过去。 这一天。 老头很早就起来,砌壶茶,独自在庭院自斟目饮,老脸沉重异常,有时望着天有时看着飞瀑,不时叹气,他知道,小邪离开的时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离愁之困扰,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意涌上心头,许多年来这种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扣住他了。 良久良久,好像一切都静下来一般。 “老头,你在外面吗?”小邪之声音已传出来。 老头:“我在庭院。” 小邪走出茅屋坐在老头身旁。 老头摸着小邪头发叹口气道:“小邪你该走了。”语气充满悲凉意。 小邪没说话憨坐于地,两眼无神默然望着远方。 老头眼眸含泪再次开口道:“小邪,你该走了。” 小邪目光转望老头,两人目光一触,老头微抖霎时将头转向别处,他怕再看下去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在,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使我不致变成野孩子。” “小邪,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那天你不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恶作剧,但现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芙了。”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小邪头发轻笑道:“小邪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丢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吗?” 老头欲言又止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去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又是要交代我替你办事吗?”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现在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小邪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他道:“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位朋友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简单就可以找到他。小邪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您……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来。”小邪很高兴:“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有两种情况你才回来,第一,你发现有一种针很细,比我们用的金针还细,它有个名字叫“黑血神针”记住“黑血神针”这四个字。你看到它时,就得马上赶回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鸣钟二十四响时,你也得赶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回“莫塔湖”。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看到“黑血神针”我可以马上回来,但“少林寺”钟敲二十四响…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说不定他们偷偷的敲,我没听到,这怎么办?” 小邪话中有话,他想既然听不到“少林寺”的钟响,那他们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听得到,他鬼灵精怪,脑子闪得比任何人都快,将来误了事,也能有个借口。 老头可不知道小邪心思,他道:“小邪,你不用耽心这些。“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钟响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庙也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你只要不离开中原就一定听得到,我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乱跑。”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的没法不听到了,好吧,你说说看“黑血神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星目微闪激动的道:“我只能告诉你“黑血神针”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细,被刺中的人,立即毙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针”虽然不会霎时丧命但也全身瘫痪,如果七天之内不服解药,还是一样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针”之后,全身找不出一点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迹可寻。” “哇佳佳!这么厉害法,我可要小心一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针”但我想会出现的只有一两支,其他的都在一个人的手中。” “谁?” “他……”老头顿了一下幽幽道:“那个人我见过,但不知道他名号,但我相信他决不会用“黑血神针”伤人。” “若他的神针遗失或被窃呢?” “这……这就很难说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小邪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黑血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精致非凡,拿给小邪,他道:“这是玉佩你带在身上多少有点避邪作用。” “避邪?”小邪心道:“这不克死我了?”但他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来,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谢谢老头。”说完将他揣入衣袋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回来。” 小邪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随手包着那套替换之衣服,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语音已充满伤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锭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邪能赌,但还是怕他为钱所困,只想让他多带点钱总是不会错。 小邪接过手哽咽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已慢步往篱笆小径走。 老头含泪望着小邪挥挥手哀笑道:“小邪,你也保重,别太任性,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小邪一直想称呼老头师父或爷爷,但老头都没答应,小邪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 终于小邪已走远了。 老头望着小邪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邪,再见了!”说完泪已轻流,无限关怀已将附于小邪身上。 苍芎青蓝,流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离愁苦。 蹒跚与无奈,老头已怅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将从此而安静下来。 再来镇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龙、小勇和李姐,他们各自作了一个花圈送给小邪。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邪戴上花圈,终于他还是走了。 望着小邪背影,李姐已在轻泣。 大牛他们也抽着。 小二哥没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还难过。 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小邪希望你快点回来。” 小邪纯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们心中,小邪的笑声再也无法使他们忘怀。 众人哼着小邪教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须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哼着,哼着,一曲曲,一句句,穿过高山,绕过云层,直到永远,永远…………… 第三卷 上 “飞龙堡”位于贺兰山颠。 城堡为石块所砌,壮观已极。 只这城门就高达六丈余,直耸云霄,又陡又挺。 城堡东边是千仞峭壁绝崖,其下为滚滚黄河,城堡后面则只能见到一层层白雾。 城堡、白雾、蓝天、青山、峭壁、万阶白石小道……既神,又庄严;肃杀之气隐隐泛出,远远望去有领袖群伦之势,无怪乎人人皆称“飞龙堡”为天下第一堡,实当之而无愧。 贺兰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风味,更衬脱出“飞龙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凉风轻吹,树随风摇,婆娑有声,令人闻之舒畅已极。 这天小邪已到贺兰山下,他一样蓝衫短靴,斜束头发,笑脸迎人,皎如玉树临风。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头往山顶望去,赞口叫道:“哇佳佳!这“飞龙堡”果然有点名堂,满有辄的,我老人家这次来探采你们到底在搞啥?顺便理理那臭女人的头,嘻嘻……不知道是凶多呢?还是吉多?这一路问来“飞龙堡”满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宁,到底是好还是坏等一下再说,让我想想要如何赞美这座好堡。”侧头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点狗味,人云:“狗都不拉屎”是形容坏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着词句雅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乐不可支。 通往山道设有关卡“飞龙堡”派有卫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着过来盘问。 那人问道:“小表,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邪道:“我来找你们“飞龙堡”堡主的女儿。”他很直爽,明着来。 那人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认识倒谈不上,只有一面之缘。” “你有无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吗?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里拜访,而对方又不太认识你,或对方是位大人物,这时候你就必须写张帖子,把你的名字雅号写在里面,交由对方管家或仆人送到你想拜访的人之手中,等到对方答应见你,你才能进去,懂吗?”他有点轻视杨小邪。 “哦,原来如此。”小邪叹道:“黑皮奶奶,要见人还真难。”他望了那卫兵道:“现在写来得急吗?”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连我们总管都看不到,还想见我家小姐,小表,你别作梦吧!”语气充满鄙视之意。 小邪一听知道这人有意为难自己,反正也不是来说亲的,怕什么?他可没把“飞龙堡”看得多重,有仇报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老人家要见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摇着手“我要见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让我进去,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们“飞龙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顾不得老头子交待要以礼相待,自从韦瑶琴差点踩死小田以后,他已对“飞龙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门卫兵那有见过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来撒野,先是一愕,随即有人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跑到这里找喳。”话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头上。 小邪叫道:“哟!想打架?我平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打架,来!我陪你们玩几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汉子将手掌往前带直取小邪腰部,右脚一抬踢向小邪下盘,小邪连招式都没换突一翻身跃到那汉子背部手掌一打“拍”击在那汉子后脑,“哇!”,那汉子已煞势不住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感到无味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连气都还没喘,你就不行了,扫兴!” 剩下七八名卫兵也围上来。 小邪站着不动直说风凉话:“一个不行,你们来八个也一样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纸糊元宝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这血溅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长剑一涌而上。 小邪边闪边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让我陈“飞龙堡”我可要你们……反正不会让你们好过。”右手一闪一名卫兵已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 众人一惊,顾不得再攻,连忙退后采守势。一名卫兵立即放出信号弹。 “啪”红光一闪冲上空中,十里可见。 小别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把飞刀在胸前晃了几下笑道:“你们好啊!你们不是要我陈“飞龙堡”吗?我是很想,但我这把飞刀可不愿意我离开它,我已很久没练飞刀,你们摆个姿势陪我玩玩如何?”话未完,人把飞刀突然一闪即逝,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八支长剑已掉落于地,那八名卫兵手中已各自插着一把飞刀惊愕的愣在那儿。不敢喘口大气。 小邪笑道:“本通吃小霸王今天是来找喳的,告诉你们,你家臭丫头的马尾巴就是被我割下来的,我今天是要报那一箭之仇,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闪一边去。”右手一抬,人人立即惊惶的往两旁闪。 小邪拍拍手,昂着头,挺着胸,迈开八爷步往“飞龙堡”走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一找到能让自己风光的“行业”。小邪从来不会放弃难得机会,就连现在身在龙潭虎穴他也一样,他现在风光的行业就是理韦瑶琴光头。可怜韦瑶琴已惹了这位夺命太岁还不晓得,只怕连她爹,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小邪可是报仇心切,那管他什么“飞龙堡”什么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这一行他是干定了。 还没走到一半.已有数名劲装汉子从山上掠下来。 小邪也懒得再走,停下来等他们。 “这位公子是……请问公子贵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来个先礼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杨小邪,是上山来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小表会如此大胆,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请问敝堡何处得罪杨公子?”本着正派旗号,林白可不能出口伤人。 小邪叫道:“事情发生在你们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纵马踩死我朋友小田,我是专程来找她算帐的。” 林白一听暗道:“完了,想必这位仁兄就是斩掉黑龙驹的那位,这下可有戏唱了。”他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骑的尾巴给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当时跑得快,我还想理她光头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着要报仇,而这位仁兄又不怕死,当然胳臂是往里弯,况且命又是别人的,林白一想道:“杨公子,那你随我到堡里,我请小姐还你一个公道。” 小邪想:“这老头蛮客气的,一定有诈。”他答道:“好吧!我本来就要到“飞龙堡”看看,有你带路,也省了不少麻烦。” 走进一看,城墙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铜门,琉璃瓦,门顶牌楼雕有桌大黑字“飞龙 堡”字字锵然有力。跨进大门,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树乙,蟠根错节枝叶茂密,令人见之则能感到其稳与重。两边厢房则是侍卫宿舍,栏杆前置满练武器具,对面是前厅,朱栏画栋,正门上悬有一黑底金字横匾,由左至右题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龙飞凤舞,勾划了了,一见就知是名家手笔。举步跨入大厅,正对面墙上刻有一浮雕,九龙腾云吐水,栩栩如生,图两边各有字画一幅,左边题“正义”右边题“千秋”等字样,疏狂奔放,气吞山河,威严慑人,浮雕前置有五张太师椅,居中者特别大且高,还有虎皮不必说这一定是堡主宝座,太师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级阶梯,整片地面有红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两侧各摆十张桧木椅,中间夹有小茶几,现正放置几盆兰花,蕊开芬芳溢四座,此种排场,当属天下第一而不为过。 后院小邪没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园假山小桥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边椅子上,无聊得拈着兰花,等待仇人来到,因为他不是闻名天下之大侠,故而无人理他,连茶都没奉上,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报仇,出口怨气,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烧掉算了,神气什么? 要是“飞龙堡”不冷落小邪,来个热烈招待,让小邪风光风光一番,小邪过足了瘾,他也会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来个家家好。可惜“飞龙堡”自恃为天下第一堡,那会将小邪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 姐了。 不久林白从后院走出来,对小邪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堡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杨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杨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杨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飞龙堡”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飞龙堡”吧!”小邪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 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堡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飞龙堡”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当堡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杨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韦瑶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杨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杨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瑶琴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小邪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报仇!”剑势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荡开剑势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杀你,但我要让你当尼姑。”匕首划出三朵银花逼了上去。 这时外边已有许多人蜂涌而至,个个刀剑出鞘在旁掠阵,他们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许也不敢插手。 杨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土来,也不考虑再耍下去,来个速战速决,半尺匕首一点韦瑶琴长剑,反身一跃,翻到韦瑶琴身后,反手一抄,揪住其头发,正得意想撂下时,韦瑶琴叱喝一声长剑有若腾海蛟龙奇快无比的拦向背后,身形往左闪去,避掉这一劫。 “!”小邪眼看即将得手没想到,韦瑶琴剑术如此了得,立时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锋,怪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测“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韦瑶琴长剑脱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时掠阵卫兵一见小姐危险立即群涌而上 “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存心先割下韦瑶琴头发再说。只见他不顾后面人群,双脚一蹬,已欺身逼向韦瑶琴,双手奇快无比往前扣“看你往那里逃嘻嘻!”左手抓头发,右手挥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两刀就将韦瑶琴秀发割了下来,可怜韦瑶琴惊魂未定,三千长丝已去了一半,虽然没变成光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时,背后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滚去,但这并未减轻他内心喜悦,心情顿开也不想再缠斗下去,随即在厅内乱窜,“嘻嘻……”他还不时发出胜利欢呼,就有此种人,宁可挨一掌,也要斩下人家头上三千长丝,也只有小邪才会为了任务,而不顾一切。他的心灵真叫人难以捉摸。 可怜韦瑶琴一头秀发已不见“哇!”一声大哭已跑回后院,这足以够她哭上三个月。 小邪想逛逛“飞龙堡”,身形一掠已冲向后院,他真个是不要命将这天下第一堡当成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占地甚大,小邪乱撞乱闯,书房、画室、客厅、闺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闯一下。 大致绕了一圈他想:“这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随即往堡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已出现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两人并行,直通对面高山,而对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桥,在桥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还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支流,人们称之贺兰溪,是贺兰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无比。 一过吊桥,小邪潜到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只得纵墙而入。 也许后山是禁区,卫兵并没追上来,这下小邪可暂时脱逃此劫。 屋里依样四合院,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之声音,小邪心灵一闪,也不客气,轻轻举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听里面谈些什么,又听里面传来谈话声: “禀堡主“神武门”时常找我们黄旗属下冲突,我们实在受不了,请您同意黄旗坛主将 他们逐出江南地区。” 一老沉声音道:“李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贵,不能随便牺牲,我想再找“神武门”谈谈再说。” “堡主,这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也谈了将近一年,他们还是一样不吃这一套,连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骑到头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天下武林就没有咱们“飞龙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请你为弟兄颜面着想,我们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师爷,你有何意见?”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飞龙堡”是让他们而不是怕他们,否则他们会吃定“飞龙堡”再这样下去,所造成的损伤可能无法衡量。” 堡主:“嗯,剑总护法,你的意见如何?” 剑总护法道:“禀堡主我赞成莫师爷的看法。” 堡主:“那洪总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不该再忍下去了?” 洪总管道:“是的,属下认为一味忍让,并不能使他们知难而退,不如表现一下我们“飞龙堡”的武功与力量让他们屈服。” “尤左护法你呢?” “属下同意李坛主的看法。” “纪右护法你有无更佳之意见?” “属下也是以为这样最好!” 众人沉静许久,他们正为“神武门”侵犯江南地盘之事而伤神,因为堡主一味忍让,已使“神武门”认为“飞龙堡”无什用处,存心想并吞江南地区,以便扩大自己势力。此次高峰会议却被小邪无意中听到,可惜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长得如何模样,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让,让对方看扁了,李坛主,你马上命黄旗坛主带人攻打“神武门”太乙分门。” 李坛主面露喜色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记住吩咐属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飞龙堡”留点后路。” “是!”李坛主躬身拱手答话。 堡主道:“各位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众人齐道:“没有。” 堡主点头道:“好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想回堡,刚才有回报说,有人闯堡,不知是那一门派人士,我得赶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听知道他们将要出来,立即闪身躲入花丛,闭住气息一动都不敢动。他还是有点忌讳这些顶尖高手。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位紫衫锦袍大汉,年约六旬七尺余甚为高大,方脸蓄长胡,头挽束云髻有点斑白,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有点像关帝爷,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这就是天下闻名丧胆的“飞龙堡主”韦亦玄?” 紧跟着他后面走出六名汉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对斗鸡眼、扁鼻、八字胡,身躯却瘦瘦干干,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诈像,此人是师爷莫道仁。 另五名皆着黑衣劲装,居左者,六旬圆脸,毛发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体胖者是左护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约四旬浓眉粗眼,虬须,六尺余矮壮结实,他是右护法纪腾云。再次为总坛主李步尘,六旬余,白发斑须,七尺余高,左脸颊有一刀疤,状甚彪悍。最右者,则是总管洪英,他除着劲装之外,还多加一件白丝绸外袍,长像斯文,七尺余瘦高,甚像八仙之吕洞宾。这就是“飞龙堡”之武栋梁,叱武林的六大名将。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过吊桥奔回前堡。 小邪见他们走远,才探出头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后山却静悄悄,我看他们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还是我本领大………”他侧头一想点头道:“应该说我本领大才对,要是别人,早就落人他们手中了,呵呵……”耸耸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进屋里。 只见屋为半长方形,不大,置有一张长形桌,十余张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宝,左墙挂满名人字画,右墙则是书箱,堆满各类古书坟典,小邪一看到书就头大,也不理这些书都是属于何类,就是想知道也力不从心。笑了笑他又走进西厢房,只发现一空鸟笼及一张卧床, **置有红绸丝被,如此而已,小邪有点失望,后山怎么比不上前院。再往里边走,厢房后为一小祠堂,正传出阵阵木鱼,及诵经声,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发现祠堂里面供着释伽牟尼、和南海观世音菩萨,一白衣美妇跪在佛前念个不停,对念经小邪也没兴趣,转头东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盏茶功夫已走完,也无什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那女人想必就是韦亦云他老婆,嘿嘿!原来他们两个还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烦:“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韦瑶琴刚才被理头的情景,小邪已呵呵直笑,脚步也加快走过吊桥。 “哇卡!”全堡怎么都站满了人?小邪一走过吊桥,正想掠进后城门,已发现整个“飞龙堡”已站满护卫,他想:“这大概是追我来的,哼,俺要给你们逮着,俺就不叫杨小邪,从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号。”一昂头“噢呜……”他学狼嗥一声往堡里奔去。这家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险钻,也许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这里!歹徒在这里!”果然小邪一现身,立时千军万马涌向他,有若蜜蜂缠人,多得无以计数。 小邪轻笑数声,自恃跑功了得,边跑边唱歌,前方有人往后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边,东院西院,南厢房,北厢房乱转个不停,堡主也被惊动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声如雷。 小邪也被惊住,转头往堡主望去。此时正在大厅。 堡主厉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韦某放在眼里。”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却装作不知他道:“大脸的,你又是何人门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王的闲事来!”他心中实在想笑,强忍憋了下去。 “放肆!”师爷冲上来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对堡主如此无礼,看我莫道仁来收拾你。”话未完双掌一扬已逼向杨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问明来历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这里多没卫生,长得这么大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他是将“放肆”当“放屎”了。 莫师爷气得脸红如紫他怒道:“妈的,可恶!我不剥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头,你娘是个“寡妇”也就罢了,你还要剥了你妈的皮,让她不能为人,看你这做儿子的有多残忍啊!”他把“可恶”转成“寡妇”。 师爷实在拿他没办法,再也不敢开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这一闹,有时间让他平息愤怒之气,心情现已较为缓和,他道:“小娃儿,你为什么跑到“飞龙堡”来闹事,我“飞龙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别什么哇儿呀哇儿的叫着,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叫出这种声音,接着那女人叫累了再传给她孩子,你又没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呜个鸟?没知识!”这道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时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为这是母传子,这次 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纠正指责他一番。 堡主脸一红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气死了。” 小邪叫道:“什么泥泥泥?叫点石头不行吗?在你爹面前你竟说你七十了,多么不孝顺。”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发现他对说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气死了”当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气极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挥,立即群众蜂涌而上。 小邪也不迎敌轻笑数声往右边冲去,双手飞刀射出十余把,叫道:“我当然不识好歹,呆头鹅,我如果是好东西,也不会找到你们头上,笨哪!” 小邪跑功实在了得,东窜西窜,再加上他们六大高手都还未出手,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左护法尤郎生见大家一时无法将小邪拿下,一跃而上大叫道:“站开!”众人立即闪在一边掠阵,将小邪困在人群中。 小邪一看高手出手了他叫道:“老头,他们不行你行吗?”吗字还没出口“大悲掌”已罩了上去,这是他惯用技俩—愉袭,既然要打架,他可从来不落人后出手。 尤郎生不愧是老江湖临危不乱,“龙虎拳”耍得虎虎生威,勾、挂、推、劈、击、撞,以精奥武技直逼小邪全身要害。 两人夹缠数十招,渐渐的小邪因为内力不足已走下风,应付起来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 手忙脚乱。 尤郎生见四十余招已过,竟未能将这乳臭未干之小孩成擒于自己掌下,面子有点挂不住,狂喝一声一招“龙腾虎跃”已化作千百只人影,分由八个不同方向罩向小邪中宫及上三路,其在抢一个快字,希望这一掌能将小邪击于掌下。 “来得好!”小邪见他招式已变,必定是杀着,但他童心未泯,竟想以血肉身躯去抵挡这凌厉的掌势,去完成他的愿望——打尤郎生几个耳光,只见他不闪不避,“佛行千里”已化作一阵疾风欺身向前,双掌齐扬,左封势,石出掌,快逾电闪“啪帕啪”小邪已结实的打了尤郎生三个耳光,正得意时,胸口已吃尤郎生一拳“砰”一声他已倒飞人群撞在墙上,但他随即腾身往左边窗口钻,人影一闪即逝。 尤郎生惊叫道:“邪门,这小子挨了我一拳,竟然没事!”也顾不得被打了三巴掌,追了下去,被打虽然丢人,但如果将人捉回来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但如果以他身份之尊贵,竟连一个毛头小子也逮不着,如若传出江湖那他的脸是丢大了。 杨小邪与人过招,都是抱有一些开玩芙之心态,尤其是打人脸颊,更是习惯成自然,而武林中人都知道,被打巴掌比挨刀子还丢脸,莫以被打巴掌为奇耻大辱,因为对方既然轻易能打人家巴掌,那他可以轻易取对方之性命,那有像小邪那样,以挨打来换取他过过打巴掌之干瘾,但天下除了他以外,也很少人有这种本钱。 不久在后院小邪终于又被围住,这次可不比前次,总护法剑平关、总坛主李步尘、总管 洪英、师爷莫道仁,左右护法尤郎生及纪腾云,都亲自出马,这下子,任凭天下绝顶高手,也难以走脱,何况是小邪? 小邪转目一看叫道:“哇卡!完了,这些大人物怎么都来了,我死定啦!”话未完,他已决定按照常例,先下手为强,说归说小邪一点畏惧心也没有,只见他双手齐扬,两把飞刀电也似的直取剑平关及李步尘,大喝一声乘此空隙施展“一鹤冲天”往假山掠去,这一射一跃之动作快得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想像,这么小的一个孩童竟有如此机智和冷静的头脑,在群雄围困之下,还能乘隙脱逃。 但毕竟小邪功力尚差一大截,掠走虽快可是一停一滞双脚点向假山想腾身飞向屋顶。这时已有两条人影快逾奔雷,有若幽灵般射向小邪,“那里逃!”一声大吼,三条人影大空中一触“哇”小邪背后已中两掌,唉叫一声如断线风筝的摔向假山后面。只听“卡嚓”、“隆”两声连续传来,小邪已消失在假山后面。原来他已掉进一道活门机关之中,机关一开一闭,已恢复原状,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两条人影飘落地面,正是总管洪英,及右护法纪腾云,他俩马上走向假山后面寻探一番,觉得小邪已确实落入机关之中这才放心。 洪英笑道:“这小娃娃一掉入蛇坑,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变成一堆白骨,可怜他本罪不该死,没想到老天却要了他的命。”语气之间已缺少了正派人士所俱有之怜悯之心。 纪腾云道:“这小子是罪有应得,他不该将“飞龙堡”当作土地庙,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这是任何一个轻视本堡的下场。” 这时堡主也走过来他叹道:“没想到一条小生命就如此结束了,罪过,罪过。”他有点感慨,好像有一天他也会突然间没想到就去了似的。 莫师爷道:“堡主,这家伙没教没养出口尽是粗话,而且又侵入本堡胡作非为,死了算他好运,要是不死,只怕弟兄们也容不下他。” 莫师爷是尝过小邪的苦头,现在人死了,他也放放马后炮,安慰一下自己。 堡主叹道:“算了,算了!再想下去,不知道要替多少人惋惜。这小娃儿不知是什么来路,武功时高时低,甚是能挨打,实在怪异非常,你们看得出来他的武功师承来历吗?”他向众人发问。 莫师爷臆度半晌道:“看他的掌法有点像少林派的“若禅掌”,又像昆仑派的“碎骨掌”,可惜交锋时间甚短属下无法肯定。” 总管道:“依属下看,这小子所用招式有点像近几年名震武林“寰宇一奇”欧阳先生的“大悲掌”,因为属下曾见过这种掌法,这小娃娃不论出手,或攻击都和欧阳先生差不多。 堡主叹道:“希望这三方面都不是,否则我们“飞龙堡”麻烦就大了。” 那管家林白已走上来拱手躬身道:“禀堡主,属下知道他的来历。” 堡主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快说,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林白道:“禀堡主,属下接他上山时,他称自己外号叫“通吃小霸王”杨小邪,是来找小姐报仇的。” 堡主奇道:“小姐?瑶琴这丫头又是什么时侯,到外面和人结仇呢?” 如若没特殊事情,堡主并不会让女儿到处乱闯,就是要出去,也得经过他答应,否则属下也会回报一声,但韦亦云心知自己女儿最近并没有出堡,怎么会得罪了这位少年,也许他已忘了这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林白道:“属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小姐数月前从关外骑黑龙驹回来,那黑龙驹的尾巴就是被这小表砍掉的。” 堡主这才明白过来,他道:“原来是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来这冤仇可能麻烦了,去请瑶琴这丫头来,我有话要问她。” 韦亦玄他想,在外面人家已经将“飞龙堡”大小姐不放在眼里,将黑龙驹斩掉尾巴,而现在又寻上来挑,这已非一般武林的寻仇,而是派别之争,他怀疑是“神武门”干的好事,可惜他并不了解小邪是怎样一个人,否则他非笑死不可——天下竟有人为了意气之争而得罪天下第一大堡“飞龙堡”。这种事讲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林白急道:“禀堡主,小姐她……” 堡主道:“林管家小姐不在吗?” 林白道:“不是,小姐她……” “到底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林白口气道:“禀堡主,小姐她的头发已被这小表给割掉,正在房里哭个不停。” 林白有点怕被责备,身躯微颤着。 堡主一听并没有责备林白,反而一反常态,静静望着天空喃喃道:“杨小邪呀!杨小邪,你真是透着邪气,来本堡,竟为了找瑶琴出气,而我们竟将他逼入蛇坑,这帐可难算了。”他在想,想一些杨小邪所作所为之蛛丝马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他失望了。 不久堡主已放弃再想下去,他道:“林管家,人龙、人虎这两个孩子呢?” 林白道:“禀堡主,两立少爷早上一大早就到山上打猎了。” 堡主道:“等他们回来时告诉他们这几个月别乱跑,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林白道:“是!堡主;属下会转告小堡主的。” 堡主转向大家道:“各位弟兄。敌人已除,各位回去休息吧!” 众卫士齐声道:“谢堡主。”各自散开,只剩下六大名将。 堡主道:“总管你们也先下去,我去问问那丫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我们再商量对策。” “是!”六大高手也躬身离去。 堡主这才走向女儿闺房,只听一阵凄凉哭声已传来,他走上前打开房门,跨进房里,一见到女儿头发被割得乱七八糟,心里也一阵难过道:“琴儿,别伤心了,来,爹看看。” 韦瑶琴一见父亲来到,叫声“爹!”扑在父亲身上哭得更伤心。 韦亦玄一边安慰一边告诉她:“琴儿别难过,爹已把他杀死替你报仇,你别哭别难过。 韦亦琴哭了半晌,渐渐停下来,她听到杨小邪之被杀,恨意也减轻不少,哭声也停了。 韦亦玄道:“琴儿爹替你杀了他,你该高兴了吧!” 韦瑶琴恨恨道:“爹!琴见恨死他了,您不知道他真是坏透了,先将黑龙的尾巴割掉,又跑到这里将我的头发……”一说到头发她才想到:“爹!我的头发被割得如何呢?一定难看死了”她离开韦亦玄胸怀,双手抚着头发恨不得能将整个头罩住,差点又再哭出来。 韦亦玄安慰道:“琴儿,你别伤心,等一下叫丫鬟修一下,一个月后你还是一样那么漂亮,这个月你就找条丝巾蒙着头好了。”韦瑶琴幽幽道:“还要等一个月啊!这么久我恨死他了。” 韦亦玄笑道:“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在这个月里你可以学点东西例如毛笔字和刺绣,这不是很好吗?对了,琴儿,你知道那小表的来路吗?他住在那里?”韦亦玄转了许久才转到正题上来。 韦瑶琴道:“爹,我只知道他叫杨小邪,上次我在关外老君庙不远的再来镇和他打架,我用袖箭伤了他,他也把黑龙的尾巴给割下来,他的飞刀好厉害,我接都接不住。”她没说飞刀差点射到自己臀部。 韦亦玄问道:“那时侯他有没有追你?” 韦瑶琴答道:“我也觉得奇怪,黑龙跑起来可以说天下第一,我以为一定可以甩掉他,然而他却邪门的很,竟然追上来将黑龙尾巴给斩下来,爹!他好像跑得比黑龙还快!” 韦亦玄一惊道:“真有这种事?” 韦瑶琴道:“否则黑龙尾巴怎么会不见了?”她这时倒觉得杨小邪竟如此好玩,可惜人已死了。 韦亦玄点头道:“也许是吧!琴儿,你还知道他任何一些琐碎的事吗?” 韦瑶琴摇头道:“爹,我与他也只不过见了两次面,而且两次都在打架,我只知道这些而已。” 韦亦玄看再问下丢也间不出所以然来,他道:“琴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等你哥哥回来,我叫他们两个陪你,不要再到外面去免得出事,最近江湖很不稳定,爹怕你们有所失闪,你也可以静养几天,爹还有点事要办,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韦瑶琴也知道父亲日理万机,很难得有时间抽空来看自己,她道:“爹,您忙吧,琴儿不出去就是,琴儿不送了。” 韦亦玄再次拍拍琴儿肩头这才走出房门。 在走廊上韦亦玄边走边想:“杨小邪在关外,关外有那些高手?会不会是“天山派”门下?但他武功路子又不像,他的飞刀是否出自“飞刀门”………也不对“飞刀门”已一百多 年没在江湖出现……那会是谁的门下呢?还有他竟跑得比黑龙还快这……难道是“飘花宫”的人?也不对“飘花宫”只有女性他不可能是“飘花宫”的人……”一想至此韦亦玄整个头都已涨得受不了!“真是邪门,可惜他死了,否则可向他问个明白。” 沉思中,韦亦云已走进前厅办正事去了。 而在蛇坑。 杨小邪一跌进蛇坑,哇哇直叫,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上面活门已关起来。 他一闻到一阵腥臭味,及“嘶嘶”之声,他已知道里面是布满了毒蛇。 “哇佳佳!妈的瘪十狗屎运,中了大奖。”小邪苦笑了几声检查一下自己伤势,觉得不甚严重也不在乎,耸耸肩头,他往前一看,只是蛇窝呈长方形,为岩石所砌,一直通到峭壁,在悄壁上留有一只有拳头大的通风口,而通风口也被铁丝网封住,以防止毒蛇从那里溜走,他四处查了一下,地上留有不少骷髅以外空无一物,出口也只有假山那块活门,其他全是石壁,小邪叹道:“妈的!连一点通路都不留,存心困死我老人家。” 这一烦他倒找蛇出气了,他骂道:“臭蛇!叫什么叫?你蛇祖宗来了也不会唱歌欢迎,搞什么鬼?以前你吃别人,现在换我来吃你们,一只一只慢慢吃,吃完了我再出去,可恶!”他往骷髅踢去,借以发胸中苦闷。 原来小邪身体已浸了十几年的药水,其中有二十几种是天下至毒,单单是“红蟾蜍”一 种就够这些蛇烦恼了,何况是二十几种,那些从小邪身上发出来之药味,足以克死这些蛇,只见他走到那里,蛇群就往两边窜,逃得比什么都快。 那活门足足有五丈高,小邪想跃,也跃不上去,他对着门大叫道:“喂——开门啊!我在这里死不掉的,你们放我出去再杀我好吗?否则我要将你们的蛇通通杀掉,快开门啊!” 但连叫了数声,上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邪想:“活门一定很厚,要不然凭我的吼功,那有传不出去的道理?黑皮奶奶真虽(倒楣)。” 既然声音传不出丢,喊也是白喊,小邪找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他开始想:“这些骷髅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死在这里?而死的还不在少数,看来“飞龙堡”不是什么正派,我倒要看看这些骷髅之中有什么东西留下来。”说着他一个个去翻动这些骷髅头,可惜一点也没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些蛇倒是很饿,连死人的衣服也吃下哎唷!”小邪一不小心左手按在骷髅眼孔中,被一条想跑也跑不掉而作困兽之斗的青蛇咬了一口。 “!”小邪看看左手食指流出黑血,立即光火了,他叫道:“好!你们这些死蛇竟打起你祖宗的主意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今天我先杀你们十条,明天再将你们编号,一天一天慢慢来,什么玩二嘛!”说着他也不客气,朝着较大的蛇群射出十把飞刀,蛇群终究不似人群,只见十条巨蛇应刀而倒,小邪也不客气剥了它们的皮生吃起来,一口气吃了三 条,摸摸肚子才满足道:“没想到韦亦云替我留了这么多食物,真该谢谢他。” 小邪是属于乐天派的,大吃大喝他可以过,现在困窘异常,生蛇腥血他也照吃不误,这就是他之所以比别人快乐,和长命的原因。 吃饱了,他也乘此机会疗伤,只见他躺在两颗白头颅上,开始运起神功,功行十二周天,通风口之光线已渐渐减弱暗了下来,小邪知道已经是晚上。 在蛇坑除了他,只有蛇,以小邪顽皮好动的性格当然有点受不了,只见他踱来踱去正想找些事情做。 “好吧,我就替你们编号。”小邪望着蛇群得意笑着道:“老兄呀!你们一定不晓得谁是老大吧!来!”他往蛇群扫去,找了一条大蛇叫道:“就是你,别跑!”话一完他已探出匕首冲过去双手一攒一划快捷无比的在蛇头刻了个王字,然后笑嘻嘻道:“老兄,我第一,再来就是你啦!”接着他算算较大的蛇一共有四十三条,他走上前去替他们编号,在蛇头上划一刀代表一号,划一个代表十号,他很认真在为蛇群编号,就像珠宝商在鉴定珠宝一般细心非常。就这样他玩了一个晚上,那通风口又出现亮光,一天又来临了。 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想到替蛇编号,只见那些蛇只只垂头丧气,伤痕累累一副可怜样。 小邪不时对他的杰作,发出会心一笑,他现在以为自己是在校阅部队一般,神采飞扬不可一世。 在人与蛇之间,小邪的观感是差不多,只要好玩就好,只要不伤害他,人与蛇都是没什么差别。 扁线再次射向小邪星目,小邪叫道:“妈的!这些蛇少说也有十几百万条,这样编下去,它们又偷生小蛇,我永远也编不完………用杀的好,杀一条,少一条……但杀了太多吃不完会发臭该如何是好…………对了!将它们烤出油来点火,我总不能天天吃生肉吧!”说做就做,他脑筋闪得快,一下子就有熟肉吃了。 他先杀了十条粗蛇,将它们油脂取出,然后撕下衣角点起火摺子,先慢慢烤出油脂,等到蛇油已滴出来时,他再点燃布条,就这样火势慢慢大起来,火一大油脂也愈快流出来,他又找了几个头颅装蛇油。以备火势小时再加油,火势从此生生不熄,他也玩得不亦乐乎,而且还有烤蛇肉吃也满惬意。 这种费时间的工作,只要有兴趣小邪会不辞辛劳的去做,但兴趣一失,他已觉得懒洋洋的不知所措。 时光如梭已过了二十天左右。 这天小邪正觉得无聊的在蛇堆中走来走去。 突然活门一开,落下一具体,活门又恢复原状。 小邪一见有伙伴来了马上走过去一看体他大惊叫道:“哇卡!是韦亦玄?!“飞龙堡主 ”啊!”小邪有点迷惑立即欺身检查韦亦玄体,想找出一些线索。 只见韦亦玄体胸前有一朱红掌印,致命伤在咽喉,是利剑所刺,而且是一剑毙命。 小邪叫道:“妈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追我倒追得挺快的,有谁想杀他呢?难道是谋财害命,还是纂夺王位…”嘀咕一阵,小邪又详细检查一下死者伤势。 不久小邪肯定是一剑毙命。 他喃喃道:“能使“飞龙堡主”无法反抗,一剑刺死他的人,天下也没有几个……可以说没有半个人有此能力,但事实上是如此,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又看了看韦亦玄脸上表情,他自言自语道:“看他脸上流出安详和蔼样,那么一定是在非常宁静的情况下死掉的……妈的“飞龙堡”又出现些什么高手?这一朱红色掌印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二个人一起行凶?还是…………”他愈想愈头大,也不再想下去。 他做个结论,韦亦玄死了,是被人杀死的,而那个人武功高强,也可能不是一个人,因为他身上有两种致命伤,这样简单明了。 小邪心中转了一下:“也许外面已大乱,我得利用这机会逃走才行。”说完他走到活门下面注视了良久又走回骷髅堆里拿着一个白骷髅头,折回活门下面,一运功力往活门丢去,“砰!”骷髅头纷碎四散而活门也微微晃动了一下。 小邪心中一喜道:“原来活门没上锁,一翻就开但………离地面太高,我可跃不上去,又没长竹竿,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左右走来走去,想找出一好方法。 盏茶时间一过,小邪突然拍手叫道:“有了!”他神情高兴拿起飞刀运足功力往活门射去。 “叮!”一声脆响,果然飞刀钉在石壁一寸余。 小邪想:“一寸……也许够了。”说完他往蛇群走去,看到那些红红绿绿,又吃腻,又恶心的蛇群他心火就起,拿起匕首,冲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杀一阵,真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冷芒过处,血溅五步,腥风四溢,那些蛇本来已是够怕他了,现在更是吓得四处乱窜,可惜能逃过此劫的寥寥无几。 不久蛇遍地,好像全部都光了,小邪看不到会窜动的毒蛇,这才收手叫道:“黑皮奶奶,你们这些专吃人肉的臭蛇,死有余辜。”说完又了两脚,才拾起几条大蛇,剥了它们的皮,结成两条长皮条,他试试长度,觉得很满意这才折回活门底下。 首先他将蛇皮分别绑在两把飞刀上,对准活门运起全身功力往上一射,两支飞刀已分别钉在活门石壁上,两把飞刀大约相距五尺左右,他拉拉皮条,看是否已钉牢,结果他很满意 “成了…”小邪心中一乐,即时躺下来,连起神功!以前他是用东西垫在头上及脚踵,现在用蛇皮吊着,其作用相同,最主要是身形一定不能晃动。 这门功夫是古印度瑜伽术融合少林达摩易筋而成之绝世神功,是将人体真气运逼全身, 在静止中能利用空气的浮力,将身躯托往空中,就像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一样,如果练到绝顶,可以御气飞行,无所不达。 小邪自小就开始练这门功夫,也有十年之功力,虽然还不能利用空气飘浮,但利用一条绳索吊着,应是没什么问题的。 丙然不错,只见他身形平伸,两手和双脚夹着蛇皮缓缓上升,不到盏茶工夫已升到活门 小邪不敢太用力,怕真气一,蛇皮支持不了身躯重量而撕裂而往下掉。 伸出右手轻轻推动活门,活门虽然动了一下,但身形也摇摆不定。 “黑皮奶奶,这要推到什么时候?”小邪直骂着他又想:“也许用嘴吸墙壁,有了阻抗力就可以推开活门。”想到就做,他嘴往墙上吸,果然有借力的地方活门很快的被推开,一闪身,他已腾身飞出外面,呼了一口气他得意道:“我就知道没有地方龙困住我的,哈哈…”他突然掩住嘴巴傻笑道:“妈的杨小邪,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笑,嘻嘻………”他又发现自己有一套可以随便乱笑。 “现在堡主死了,可能这里的情势有所改变,我得小心点才好。” 这时天已晚,四周静悄悄,算算日子小邪已在蛇坑里面,被关了四个礼拜。 普通人要是几天独才被关,放出来已是要死不活,而小邪他却不一样,他会安排自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或者以硬碰硬的心情,施展他生命力来渡过难关。二十来天里,小邪 在穷困之中求生存,看似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乍然之下人们当然不敢相信而大呼邪门,其实他不邪,只是生命力强了一点,心态比别人快乐,如此而已。可是这两点,已是很少人能做得到。就像长途赛跑,有的人能跑五里…十里…而小邪却能无止境的跑下去,直到他倒下去为止,他的生命力是属于无限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常常能以较差的武功,打败高强的对手。纵使赢得很辛苦,但他还是赢了。 摸摸肚子,小邪自言自语道:“好几天都没吃到好吃的,先找厨房吃个饱再说。” 他小心的潜往厨房,拿出鸡鸭鱼肉,大吃一顿,也喝了不少酒:“卡啦呀卡啦!”一喝酒,他就想玩骰子。 手抓了老半天,也逛了大半圈,他才叫道:“她妈的!我看趁现在晚上溜出堡,省得被捉,那多花不来?” 一想好,他立刻走出厨房,趁深夜摸了出来,但还未到前厅,前面已是来四个人,小邪一看惊叫道:“哇佳佳!那不是韦亦玄是谁?!” 一蹲身,他已闪入暗处,心想:“韦亦玄明明死在蛇坑理,怎么会活生生的在这里呢?莫非……莫非是鬼魂出现……放屁!世间那来的鬼?那么这位会是谁呢?” 小邪对鬼魂还真有一套想法,他根本就不怕鬼,什么厉鬼、吊死鬼、无头鬼、男鬼、女鬼………等,他都不放在眼里。以前他还会和小胖他们打赌,晚上到乱葬冈捉鬼,小邪竟一个棺材也不放过的掀开来找,他怕什么鬼?理由很简单!人都是被鬼吓死的,只要不怕鬼, 鬼就吓不死人,如果会打人的鬼,就不是鬼了,而是僵,或着是人冒充的。有了这个歪埋,小邪可以说混到鬼门关去了,而且还相当吃得开。 只听那堡主道:“洪总管,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两位护法你们就到西城门看看,我还有点事没办,你们去吧!” “是!堡主。”三人各自离开。 堡主微晒往后院走去。 小邪惊道:“哇卡!连声音都这么像,若不是我亲眼见到,我还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也许……也许他们是双胞胎……或是易容?反正两个都有可能,但不管如何,这个一定不是先前那一位堡主,莫非这隐藏着极大阴谋不成?” 他边想边往东厢房钻去,想多探一点消息,这事已勾起他兴趣,在兴趣还没消失以前,他会很认真的追查下去。 只见厢房中靠左侧那间房屋有灯光透出来。 小邪潜过去一看暗道:“原来是那臭丫头,我倒要看她在干什么?”随即在窗纸弄个小洞,往里边看去。 只见韦瑶琴身着素包罗衫,头包布巾,口中念念有词。她念道:“老天保佑!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是你太欺负人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你死了,我要向你道歉,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原谅我。” 小邪一听暗道:“!原来是在怀念俺啊!好,便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他准备装鬼,吓吓韦瑶琴。 韦瑶琴幽出道:“杨小邪,请你原谅我,我一点都不恨你,我不该让黑龙踩你的朋友,也不该打伤你,本来你活着我好恨你,但你死了我却好想你,这几天来我一直忘不了你,你知道吗?杨小邪你的灵牌我已放在后出我娘那里,我好对不起你,我不该害死你……”她直拜个不停。 本来小邪想扮鬼吓吓她,但一听又觉得她好可怜,这么小就有忧愁,多么令人同情。 只听里面又传来,“杨小邪,除了我哥哥外,我一直都没有朋友,在关外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想着你,想向你道歉,但我是女孩子家,怎好乱开口,何况你到堡里又假扮我爹,我一听也气起来,没想到打到最后你竟惨死,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你这么一死,我好难过,虽然你削掉了我的头发,起初几天,我还怪你骂你,但后来我感到好后悔,从此以后我天天都梦见你,梦见我们两个在玩耍,梦见………” 小邢愈听心肠愈软,他想:“要不要告诉她,她爹的事呢?这好吗………不,还是别告诉她,因为她还这么小要是烦恼多,一定不快乐,倒不如自己摸摸看,说不定现在这位是真的他爹呢?”想了想,他离开东厢房,往堡外掠去,他决定堡主有个双胞胎,我杨小邪也要来个孪生兄弟,明天再从外面进来,非弄得“飞龙堡”鸡飞狗跳不可。 小邪就是这样仇恨来得快,去得更快,对韦瑶琴他已经同情多于怨恨了,而韦瑶琴只是 任性一点,事后她一样悔不当初,也许他们都还很年轻吧!曰 小邪小心翼翼的翻出城堡,走到附近小林,偷了一件衣服,还跳入小溪清洗净身一番,然后换上新衣。 “成了,杨小邪的哥哥嘻嘻,杨大邪在此!:” 笑了笑小邪找一间小庙栖身,直到天亮。 他在村中吃完早点,已二度探访“飞龙堡”。 只见那山下守卫一见到杨小邪目瞪口呆叫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杨小邪怒道:“什么死了,我从出娘胎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何来死了?你讨打。”右手一掌已打向那名卫士下巴,只见那名卫士“哎唷”一声已跌个四脚朝天,狼狈已极,连下巴也掉了下来,不能再叫了。 小邪向他们吼道:“快通报,我杨大邪来找你们堡主算帐了。快!” 那位下巴掉了的卫士口不能言,急忙点头,还是和以往一样放烟火。 小邪暗自好笑,小的去了竟来个大杨小邪,他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我先走啦!让开,再挡我的去路,我可没有我弟弟这么好脾气。”他手一扬作势欲扑那些卫士先前尝过苦头,现在已乖多了,马上往两边闪去,不敢拦住小邪。 “算你们识相。”小邪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还是一样,是那管家林白及三名侍卫。 小邪来个先声夺人大叫道:“你是谁?有没有看到我弟弟杨小邪。” 林白一看是杨小邪,先是一惊,但听小邪一说,他知道这位是哥哥,但怎么两人会长得这么像他心中有疑,口却不敢怠慢急道:“杨公子,你是来找你弟弟的?可惜你弟弟已经离开“飞龙堡”很久了。”林白有意来个死不认帐。 小邪叫道:“放屁!我在山下等了二十多天,都不见他下山来,就知道你们把他留在堡里,说不定还把我弟弟杀了呢!” 林白见他不信,也不多说,反正他只负责知客,其他的事,他无能力作主,就是有,又何必将麻烦往自己身上砸,照以往,带回堡吧! 林白道:“杨公子,你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回堡,堡主会给你有个交代。” 小邪道:“我要是要不回我弟弟,我就将你们“飞龙堡”放把火烧光算了。” 林白不回驳笑道:“杨公子,请跟我来。” 小邪和上次一样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堡内也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 不久堡主和总管、护法都走出来,他们事先已听林白说明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奇。 堡主道:“杨公子,你有事找老夫吗?” 小邪叫道:“你就是堡主,看来有点不像。”他斜着眼,瞪着韦亦玄,故意试他一试。 堡主笑道:“杨公子爱说笑,我就是我,也就是“飞龙堡主”韦亦玄,难道有人敢冒充老夫吗?”韦亦玄果然深沉得很,不露一点痕迹。 小邪一看也没辄了他道:“反正我不是来问你是真包子还是假包子,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你们快点将我弟弟放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丁。” 堡主笑道:“杨公子你别激动,令弟是否叫杨小邪,若是的话,他当天来的晚上就已经离开本堡,老夫可以作证。” 小邪叫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说说就算了?我和我弟弟是同一天生的,同一天长大的,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他下山会不去找我?分明你们将我弟弟关了起来。快快放出我弟弟,否则我要叫你们“飞龙堡”片瓦不存!”小邪够狂够傲竟对韦亦玄如此说话,而且他说得甚是慷慨激昂。 堡主脸色一沉道:“他已经走了,要信不信由你,老夫这“飞龙堡”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韦亦玄他可是有苦难言,如果他知道这位就是真的扬小邪,他不吐血才怪。 小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夫老鼠的,谁撒野,不交出我弟弟,我还想撒尿呢!撒野?”小邪可是吃定他们交不出自己来,心中直乐着:“这次骂得真过瘾哪!” 众人脸色变了数变,大有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堡主也强忍着,他沉沉道:“老夫已说的很明白,你爱信不信老夫也没办法,来人啊!送客!老………” 小邪截口道:“老包子,你以为我是小角色?你也不想想我敢单枪匹马来到你们“飞龙堡”要人,不是有点本领我也不敢上来了。”了字末说完,小邪已大吼一声右手一掌打向韦亦玄,这是他惯用的技俩,说带打,先动手为强。 韦亦玄身形微闪,左掌迎向小邪,双掌一触,“啪”一声轻响,小邪被震退五步,而韦亦玄只身形晃了几下,含目而笑,对于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 “妈的!”小邪立即射出两把飞刀指向韦亦玄咽喉及右眼,眉头一皱,已欺身出掌攻向韦亦玄前胸,其势如虹,快捷无比。 韦亦玄笑了笑,微一翻身避开飞刀,双足轻点,已出右掌迎向小邪,他不论闪身扭腰或举是出掌……都带着无比高雅之势,像似经过特别训练一样那么雍容高贵如帝王举足。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堡主。 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被逼退六步,有点踉跄。而韦亦玄依样含笑而立。 其宾小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才出手击向韦亦玄。 身形一站稳小邪暗道:“不是朱砂掌那……杀死以前那名堡主的不是他会是谁呢?”“喝”一声大吼,小邪已再次出击,但这次不是攻向韦亦玄,而是击向总护法剑平关。 剑平关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他见小邪掌势已近,不闭不避,硬接了小邪两掌,“哈哈……”他狂笑数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形状甚是得意。 “哇卡!”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他双手已被反弹得麻兮兮,有点不大好受,“混蛋哪! ”小邪大叫一声改掌为指,“大悲指”一运动,左右开攻,上取“天突”下取“玉枢”穴。其势之猛,有若江行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剑平关大笑数声依样自恃武功惊人,还想硬接小邪这一击,可惜这次他算错了,“大悲指”为旷古绝学,其势足可穿金裂石,比起少林“大力金刚指”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专破这类金钟罩,及护身真气,虽然小邪只有六成火候,但对铁布衫,可有点效用。 双方互相接触,只听剑平关闷哼一声,身形往后退了三步“天突”和“玉枢”两穴隐隐发痛,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也不敢依恃自身之铁布衫:“小子有来头!”手掌一翻运足功力已如大鹏掠云般扫向小邪,只见他手掌已由肉色渐渐变为蓝绿色,并泛出一点点磷光。 小邪一看知道他双掌有剧毒,属于阴柔之类中人非死即伤,随即取出两把飞刀横在胸前,不敢大意。往后掠开一丈余。 剑平关一看对方有意脱逃狂喝一声已冲上去,小邪一招“鲤鱼跃龙门”跃向左方,右脚踢向剑平关小肮,飞刀直取“太乙”穴,剑平关一掌打空怒气更炽马上蹲身一招“罗汉推出”政向小邪前胸,小邪使出大悲掌之“佛门千里”左掌对上剑平关右掌,而右掌打向他肩头,“砰”一声小邪已被抛出一丈开外,而剑平关则退了三步,胸部隐隐作痛,嘴角也流出血丝来。他惊疑不信的望着杨小邪,似乎忘记自己正受伤似的。 小邪虽然不怕他的阴毒掌力,但也被打得头昏脑胀。马上拿出药丸吃了三颗,老头说的,有伤立刻要治疗,他可记得很熟哩! 剑平关一看小邪服丹药,以为他已中了毒,怪笑道,“小子,你中了我的“九九追魂掌”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之后无药可救,你还是认命点下山去,老夫奉上解药如何?”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韦亦玄的属下,韦亦玄并没有要杀小邪的意思,他也不愿硬将人留下来。 小邪叫道:“臭老头,你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三年前就会解了你还拿它当宝贝,莫要笑掉人家大牙才是,来来,再接我几掌试试。”说打就打“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剑平关“人中”要穴。 剑平关一惊改掌为爪。欺身上前存心想捏碎小邪右腕,可惜小邪这招是虚招。一扭身小邪已点向他“曲池”穴,剑平关狂笑一声,双手尽展所学,划出千万只手掌电掣风驰的击向小邪上三路,有若神龙张爪,锐不可当。 “,来硬的,谁又怕了谁?”小邪心一横也不管功力如何,闪身一跃,一翻,扣,拍,挑,步步逼人掌掌投机,快逾奔雷,有若腾海灵蛟,翻江覆海,霸道已极。双方这一触,“哇!”剑平关哀叫一声腰间“章门”穴已被打中,往后摔,身形一阵疾痛,他已无法站起来。而小邪自己肩头也被抓得皮破血流。 韦亦玄见状怒喝一声马上迎上去,左,右护法也加入战圈,车轮战上杨小邪。 霎时小邪已吃了十余掌,口中一咸,已吐了一口鲜血,只要一吐血,他马上吃丹丸,右手一掏,十几颗丹丸已下口,只见韦亦玄他们又再次逼上来。小邪大叱一声“啊——”已使出“大悲掌”最后一招“佛光普照”只见掌影重重,已将小邪身形里住,寒影一闪他已冲向 所有攻来的人。他是卯上了,可惜对方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而小邪功力又不怎么高明,所有掌力印在人家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只听“砰!”一声巨响,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蛤蟆般的倒射墙角又“砰”一声,他已被几位高手联合打昏在地不醒人事。 韦亦文也吃了小邪三掌脸红如苹果,他知道如果小邪功力再高一点,躺下的可不是小邪而是他了。 其他两位护法更不用说,他们俩也是口角渗出血丝,显然已受到轻微内伤。 他们有个共同心理——杨小邪武功招式非比寻常,一定大有来头。 韦亦玄他已知道惹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恐怕欲罢不能,只好将小邪先囚禁起来再说。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前面都是碗大的铁枝,后面是石壁,有个小铁窗,小邪往铁窗外一看,下面是滔滔黄河,可见牢房是城堡靠峭壁的一边。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暗道:“还好,第二等伤,要十天才能复原,不能用金针,再加一半二十天……药丸吃了减二天,十八天,不长,不长。” 他摸摸身上的东西,飞刀不见,匕首也不见,丹药还在,金针很小他们没搜走,还有藏在袖口的逃命法宝—小锯齿刀片。 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钢铁所打造,此乃祁连出山顶所产之万年寒铁,小邪磨了三个月才磨成,它只有纸张般薄,韧性很好,十支绣花针并排宽,三寸长,一边是刀锋,另一边则为 锯齿,体积甚小,可藏在衣袖、鞋底、也可以卷成圈圈塞在耳朵。这是小邪为了逃亡而特别设计的法宝,可以说是有备无患。 小邪检查过后呵呵笑道:“有了这些也够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狱,今天又入狱,我看我是犯了牢狱之灾,对了骰子呢?”他很紧张的摸摸腰部“好好!生命还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兴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手一抄已将骰子拿出来兴奋已极的玩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脸盆啊!”大吼一声,他已将骰子丢往地上,果然都是脸盆—五点向上。 “哈哈………”小邪大笑道:“关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办法逃走。” 就有这种人,不先考虑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个痛快。除了小邪这个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人,也许正如算命先生所说,小邪是一只金刚猪,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饭菜来。 小邪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韦瑶琴。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你好,欢迎光临舍下荣幸之之!”荣幸之至,他念不出来,只好将就点。 韦瑶琴注视小邪良久才道:“你是杨小邪还是他哥哥呢?”她实在分辨不出这位“哥哥 ”和杨小邪的差别是在那里。 小邪又得意一笑,他终于瞒过“飞龙堡”的人了。他道:“你看呢?我是他哥哥好,还是他弟弟好?” 韦瑶琴摇头道:“我不晓得,但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嘛!来这饭你吃了我们再谈谈好吗?” 小邪道:“你不像我弟弟讲的那么凶,但为什么以前你会骑马踩他的朋友?” 人就是如此,当事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而换另一个人(即使是假的换,就像现在杨小邪换成杨大邪)双方就能促膝而谈。 韦瑶琴可认定小邪是丧命在蛇坑,她幽幽道:“你不晓得我那黑龙驹是大汉之宝,它那会随便乱踩人,我那时是想从小孩头上掠过去,谁知道你弟弟一冲过来,我也乱了方寸,才会造成今天的这种结果,我好后悔。” 小邪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好的马能跃多高呢?” 韦瑶琴道:“大概两个人高,我没注意,但一个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黑龙驹跑得太快了。” 小邪望着她,想从她眼蚌中知道她的心境。 没错,这次韦瑶琴所说的都是实话,然而这笔帐,在小邪割掉她头发时已一笔勾消了。 小邪也不再为难她:“你也不必再难过,何况你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韦瑶琴幽幽道:“只是你弟弟死了我觉得很内疚。” 小邪笑了笑道:“如果他没死,你会对他如何?” 韦瑶琴道:“不可能,他已被我爹逼入蛇坑一定是活不成,要是他还活着我…………” 小邪道:“如何?你会再恨他?杀了他?” 韦瑶琴急道:“不不不:我不会再恨他,也不会再杀他,我会向他道歉,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但我知道这不可能的。” 韦瑶琴经过了许多天来的煎熬,已是冥冥中将小邪当成自己好朋友,现在在他“哥哥”面前,也不避讳的一一说出来,它是真的须要这份友情,即使是阴阳两界,她还是愿意如此作。 然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她真的发现,这位是真的杨小邪,那她是开不了口,以她任性的个性,双方可能又会闹僵。 小邪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他道:“谢谢你送饭来,否则我晚餐可没着落了,对了,你爹是否时常关人在牢里吗?”他想从牢房关有多少人,来辨别韦亦玄到底是属于那种类型的人。 韦瑶琴道:“这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是第一次到牢里来。” 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你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好吧!我肚子也饿了,我吃饭啦!”他笑着看看韦瑶琴,意思是说:“人总是会饿肚子的,不吃白不吃。” 韦瑶琴看这位杨大邪个性也是这么爽朗,她笑道:“你快吃了,否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她第一次替人家送饭,就有如此好好的成绩,她也感到很高兴,尤其这位又是自己怀念之人的哥哥。 小邪可是饭桶一个,只要有东西塞,就是有毒他也照单全收,端个是好命。 很快的,小邪已将饭菜一扫而空,擦擦嘴他笑道:“大小姐,这些饭菜可真好吃,以前我和我爷爷都是随便乱吃,很难得吃到这种好菜,你下次来多带一点如何?”他是不会客气的。 韦瑶琴高兴道:“好,我下次一定拿多一点来,而且替你带点酒,你觉得好不好?” 从韦瑶琴喜欢骑马驰骋,尤其骑的又是快马,由此可见她也是个外向的女孩,只要是外向,多多少少对酒都有点偏好,纵使她自己不喝,看人喝也是非常过瘾。 小邪惊叫道:“哇卡!有酒那最好不过了,若再有………”他往韦瑶琴脸上看了一下,呵呵笑着不说话。 韦瑶琴笑道:“除了酒你还要吃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替你带来。” 小邪笑道:“喝酒这门行业,我爷爷通常要配上狗肉,我也吃习惯了,所以也觉得酒配狗囚一定很不错,嘻嘻i” 其实这趟事是小邪搞出来的,他爷爷每次要小邪到镇上买点肉,小邪都去偷狗肉回来他爷爷,这么一来,两人都上瘾了,现在他是在吹牛,捉他老头子垫底。 韦瑶琴惊道:“狗肉……我一听到就有点怪怪的,太那个了啦……不过你要吃我叫厨房弄就是,明天我给你带来。” 小邪笑道:“谢啦!靶激不尽,对了,你还没将你的名字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韦瑶琴粉腮有点泛红地道:“我姓韦叫瑶琴。” 小邪一听奇道:“妖精?这……”他将“瑶琴”当作“妖精”了。小邪本来就是错音别字大王,他从来不读书,因为书就是输,有碍他的赌运,不摸也罢,今日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非但没感到后悔,而且还有意将来传给他儿子这一招,作为他的传家秘密绝学。 韦瑶琴笑道:“不是妖精,是琼瑶玉瑜的瑶,弹琴的琴。”说着她在地上写了一遍。 小邪也看不懂但他猛点头好像很有学问道:“哦上原来如比,这……会变哪!”其实他根本分不清“妖精”和“瑶琴”这四个字到底怎么写才正确,点头总是不会错的,再笨的人只要不是白痴,一定不会“划”错自己的名字来,小邪所说:“会变哪!”是说这妖精是会乱变的,尤其是狐狸精,可惜韦瑶琴没有这门功夫,她听不懂个中秘密玄机。 韦瑶琴笑了笑道:“你还要什么呢?明天我一定给你带来。” 小邪道:“没什么了……你爹最近好不好?”只要一想到韦亦玄,他就想找机会探采消息,以便解开胸中疑惑。 韦瑶琴道:“我爹对我总是一样,好像很好,又好像不好,反正他很少和我聊天,有时” 候将我留在房里说外面有事,不让我出来,有时候又准许我到外面玩,但只要我要求他,他总会完成我的心愿,我对爹也只有了解这些,再多我说不上来,也许是爹比较忙和不喜欢开玩笑的原因吧!” 小邪一听也没再问下去。他道:“好吧!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别忘了把我的香肉带来喔!” 韦瑶琴道:“好,我明天给你送来,那我走了。” 说完她收拾一下碗盘,走出地牢。 小邪想:“是了,那位堡主不接近亲人就是怕他们发现他是假的。到底那一个才是真的?现在这位是假的呢?该不会吧!应该说上次那位堡主是假的,因为那位正是韦瑶琴所说的那一位。而这位堡主算一算也只不过当了二天,该是真的了,但这其中原因是如何呢?………以前那位是纂位?现在真的堡主回来复位?还是…………妈的!”小邪弄迷糊了,再也不想这问题,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才能断定,现在想都是白想。 “不管如何我都得先留个退路才是。”说着小邪已从衣袖中拿出小锯齿刀片,走到小铁窗;开始锯铁条。他以纯熟的功夫,不到一刻钟已锯好一根,只留下一点粘着,他再锯第二根,也很顺利,不到半夜就大功告成,他推推铁条道:“可以了,危急时往窗口上冲,可以冲断生命安全啦!”他又从远处望窗口,觉得没有痕迹才满意的休息。 耙情他想从窗口跃出去,从千丈高崖跳入黄河,小邪的胆子可算是,大得可以包天了。 其实这要归功于他所练的绝世神功,和水功,在他想只要身形保持静止状态,体重就会靠空气之浮力减轻不少,再加上黄河之水减掉冲力,当不至有什么问题,而滔滔水势并不能难倒他,最主要的是,他曾在“莫塔湖”瀑布顶上跳到水中安然无恙,这一比起来,他可放心得很。 免除了后顾之忧,他又像小鸟般唱起山歌,但他伤势未愈。这一唱可够他受的,这时才想到疗伤,苦笑一声,他已将金针拿出,刺向受伤部位,再躺下来运起神功开始疗伤,这次他可没有刺向“百会”穴。 宝行十周天,曙光已露,大地已渐苏醒。 小邪拔起金针,掏出骰子独自玩起来。 西厢房靠右之客厅。 有四人在聚会。 他们分别是总管洪英,总护法剑平关,互护法尤郎生,右护法纪腾云。 洪英道:“剑总护法,你是否觉得这两天堡主有点失常,下的命令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 剑平关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上次决定攻打“神武门”的“太乙”分门,谁知道我们只攻到一半,堡主昨天晚上又叫收兵,这正是半途而废,人家还以为我们“飞龙堡”已无力 再战,收手受降怕了他们。” 纪腾云道:“是啊!前天堡主要我到湖州去收规费,等我回来时堡主竟问我规费收了没有?真是。” 尤郎生道:“你们没说我倒没注意,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以前堡主喜欢喝山西铁观音,现在却叫仆人泡乌龙茶,还有堡主平常都寅时起床,昨天和前天他都睡到卯时,这有点反常,是否堡主病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对了!会不会受到那杨小邪的影响?” 洪英道:“咱们做属下的不便猜疑长官行为如何,我来“飞龙堡”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前后有三次,堡主有一段时间突然改变作风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这次是第四次,也许堡主想改变一下自己也说不定,我的意思是希望各位在这一段时间少说话,以免伤了和气。” 剑平关点头道:“总管说得也有道埋,每次堡主突然改变方针,我这做护法的也只有马首是瞻,从不说第二句话,虽然有时侯意见难免分歧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可不能坏了“飞龙堡”的名头。” 尤郎生道:“再两个月也许就会恢复正常,我并不在意堡主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咱们一直都很好。我担心的是那位杨大邪,他来得太突然,而咱们又摸不清他的来路,现在他关在这里,要是他是正派人物咱们“飞龙堡”可就对不起人家,他弟弟已死在堡里,如果这位哥哥再死在堡中,我看“飞龙堡”非损兵折将不可。” 洪英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比寻常,这两个孪生兄弟,有点问题。” 剑平关道:“那家伙竟然不怕我的“九九追魂掌”,而且还用指法破我的铁布衫,你们想想他才十来岁就如此了得,若是他师父,那还得了?这不是拿着炸药往家里摆是什么?我想请堡主将他放了,否则老的一来,咱们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 剑平关被小邪点了二指,尝到苦头,对小邪这怪物早就惧怕七分,何况他老头?害怕之余他只有如此说明,以免再次尝到苦果。 洪英道:“总护法你说得不错,我看这对兄弟可能是“寰宇一奇”欧阳不空的徒弟,也只有他的医术才能对抗天下毒药,也只有他的“大悲指”才能点破你的铁布衫,而他的飞刀也许出自名师教导,我们如果将他杀了,那可对本堡不妙,明天咱们就建议放了他,也好少一层不必要的忧虑。” 尤郎生道:“总管说得甚有道埋,但堡主这几天行事反常,说不定不放人,还将他杀了,那我们该怎座办?” 洪英道:“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当人家部属的只有献计、规劝,取舍之间还是看堡主本人,只要我们尽了这份心,想来堡主会知道我们的苦心。” 剑平关道:“我们“飞龙堡”耸立江湖数十年而不衰,都是靠大家努力和行事正当,恩怨分明,如今遭了这门棘手事,若堡主不能办得漂亮恐怕会影响军心而种下败迹。” 洪英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尽人事以待天命,人有时侯不能想得大多,否则很多事都没办法做。你们早点出去巡逻一下,我也要到堡主那里看看有无差遣,顺便提提杨 大邪的事。” 大家起身互道一声再见各自分开。 总管则走往后院堡主起居处。 不久他已到后院一间书房。 “禀堡主,属下有事求见!”洪英道。 “洪总管有事吗?门没锁,请进!” “谢堡主!”洪英跨入书房。 堡主一见洪英到来搁下手中毛笔笑道:“洪总管请坐。” “谢堡主!”洪英拱手答礼,移步坐在左边椅子上。 堡主道:“洪总管一大早来找我,有何重要事情?” 洪英道:“禀堡主,实不相瞒,前日堡主突然结束黄旗攻打“神武门”之事有点草率,堡主是否另有打算?” 堡主笑了笑道:“打算如何是尚未想出来,但我觉得早点结束早好,因为本帮任何一个弟子我都要爱惜他们,不能随便让他们拼命,所以我停了此事。” 洪英道:“堡主这话是不错,但敌人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应该有所反应才是,而且弟兄们,宁死也不愿受这种气。” 堡主笑道:“洪总管你放心,我已通知黄旗坛主去向他们谈判,若他们再不考虑我们的 面子,我们再作打算,你不觉得只打了十来夭,就已折损三、四百名弟兄,我于心何忍?有时侯我真想放弃江南地区撤回黄旗地盘,来保住弟兄性命呢?”语气之间充满悲天悯人之意 洪英一听也不便再问下去他道:“那是否要等到谈判有结果时再说?” 堡主道:“是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弟兄,我知道弟兄受了不少忍气,但我帮能耸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不是只有武力,除了武力之外,还要有忍人之心,只有忍让,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洪英道:“堡主教训的是,还有一点,堡主以为大邪之事要如何处置较为恰当?” 堡主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先前那位杨小邪已死在堡里,现在要善罢恐怕不能,我是想先弄清他的来历再说。” 洪英道:“属下怕的是他是“寰宇一奇”的后人,或是和“飘花宫”有关,这就太严重了。” 堡主道:“我想如若真是如此,本堡注定要遭劫难,我一直留下他的原因就是在此,如果是欧阳不空或“飘花宫”寻来,“飞龙堡”恐怕挡不了这些人,倒不如先好好善待杨大邪,让他对我们仇恨消灭了许多,再放他出来,这不是很好吗?” 洪英一听这才明白堡主真正用意他道:“堡主果然英明睿智,至于他的来历,属下这就去办。” 堡主道:“先别急,等上十天,二十天看看有谁找上门来,就知其中原委,何况杨大邪的伤一时也好不了问不出所以然来。”他以为杨小邪伤得很重无法开口说话,故有此一言。 洪英一想也对,他起身拱手道:“那属下告辞了,这几天属下一定加强戒备,以防止任何事件发生。” 堡主挥手道:“洪总管,你去吧!也不用太操劳,对手虽然厉害,咱们“飞龙堡”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多留点神就可以了。” 洪英道:“谢谢堡主关怀,属下会照顾自己。”说着已往外走。 堡主忽然想到什么提高嗓子道:“洪总管,别忘了看好杨大邪,但不能慢待他,以后有任何突发事,我们也有个交待。” 韦亦玄是想,到时真无法时,也能以“关而不关”的藉口来搪塞对手,以表现他是大仁人之做风。 “是!”洪英轻轻将门带上往前院走去。 他到了前院马上吩咐下去严加看守杨小邪,并好好照顾他,不得有虐待行为。 也就因此小邪在牢里有吃有喝还有…… 杨小邪正觉得无聊在牢里大叫道:“狱卒,你们死到那里去了?我老人家要拉屎还不 快来!” 人食五谷杂粮那有不放点东西的道理,但像小邪这样乱吼乱叫是“放得有点过火了”。 狱卒奉到指示要善待囚犯,也不敢违抗命令,赶快拿着夜壶往里面跑。 小邪叫道:“!这么慢来,你是存心叫我拉在裤裆不成?” 狱卒也不甚高兴叫道:“小表…你别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得乖点,否则有你苦头吃,拿去!”他将夜壶一丢,也不理杨小邪。 小邪叫道:“嗨!我说大爷呀你可真神气,有一天给我溜出去时,我倒要看看你是神气还是鬼气?” 狱卒也不理他迳外走去。 杨小邪大叫道:“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牢门震开了你知不知道?” 狱卒一听走回来巡视,正要检查时,蓦地“拍拍”两声,他已挨了两个耳光。 只听小邪大叫道:“不负责任,该打该打你放心的去吧!我已帮你关上去了,有你们这些人侍候我,我还不想走呢?哈哈…………”小邪看鬼计得逞得意的笑个不停。 狱卒挨了两个耳光,立时怒气难消,一拳已打向小邪胸口。 小邪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含笑而立。 狱卒大叫“你你……”可惜他不打开牢门是打不到小邪,但他又不敢打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邪笑道:“来呀!有本事再拉长你的手,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怎么样?”他站的地方恰好只离狱卒手掌两寸远,端的是吊人胃口,这要打得到,也像是拿鸡毛扫人家衣服一样,不管用。 狱卒吃了两个耳光宝是恨气填膺,抽出长刀就往里扎大喝道:“死来!” 小邪还真没动,让刀尖顶住胸口,他笑道:“老兄!你动手呀,我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若你这么轻轻一刺,那我可要魂归西天…不!到阎王那里比较好,到时候你拿什么向你主人交代呢?是不是你先刺死我再自杀呢?” 狱卒一想:“对呀!弄不好这小子就要死了故意拉我垫底,我可不能上他的当。”他道:“好小子,今天就放过你一条狗命。” 小邪叫道:“放过我?你别忘了你家主人吩咐要好好善待我,照顾我,你若待我不好,那我只要大吼乱叫,就够你受的,你那臭包子(堡主)将我关在这里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邪又在施展他的吹牛功了。 狱卒他也觉得奇怪,既然是囚犯,又何必善待,其中必有原因,他也很想知道,他道:“为什么堡主会如此待你?” “唉:”小邪叹口气装腔作势,一副无可奈何道:“说来是不值一提,堡主强要逼我娶他女儿,说什么我是金刚命天生灵活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福星高照,在朝是帝王像 ,在江湖是霸王像。”他耸耸肩头深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帝王模样,将周八伯的话照说一遍,只要能表现自己很了不起的话,小邪都记得特别熟,这几句“在朝帝王像”他可是终身不忘也。 接着他又道:“就为了我的相貌出众,堡主才会硬逼我,我看在他的盛情之下答应他这门亲事,但我已经有了三位老婆,要把你家小姐纳为小妾,可是你家小姐硬要做正房,一闹下来堡主当然要袒护女儿,所以才把我关起来直到我回心转意才放我出去,唉!长得这么有人缘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小邪这一说,真以为自己是因为仪表出众而受到灾难竟自我陶醉起来,但他这一“失态”弄得狱卒信了七分。 狱卒半信半疑道:“那你为什么身受重伤,被抬进来?” 小邪叹道:“这也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的原因,我为了你家小姐要当正房的事,回去和老婆商量,谁知道她们硬捉着我不放,三垃四拉竟将我打成这样,其实这样还没关系,后来我又回到堡里,堡主为了庆祝我这准女婿到来想将我灌醉,谁想到却大家一起醉了,就这样打了起来,原来堡主是有意要留我,不让我回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罪过,真是罪过。” 小邪扯得历历如绘,不由得狱卒不信。 狱卒一听态度霎时转变一百八十度,对小邪所赐约两巴掌也觉得应该的,是未来的“姑爷”打的嘛?有啥关系?他现在是毕恭毕敬。 小邪一看这混小子喝了自己迷汤已神智不清,暗自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待我,只要我无聊时你陪我赌一赌,我保证不赢你的钱,来,我先给你一百两买酒!”他真的从口袋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狱卒。 狱卒心想这未来的姑爷出手可真大方,但还是不敢伸手丢拿。狱卒怕这钱是有代价的。 小邪一看知道其中原因,他笑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给你的,其他的侍卫我再拿几百两给他们,你和我玩骰子不必打开牢房,只要在里面就行,况且我不说谁会知道呢?”他这么一说一扯,狱卒可乐坏了。 狱卒想:“只赢不输,这种赌那里找?何况他出手就是一百两,想必这位姑爷一定是大富人家,我得好好的搞他几把。”他道:“好,小泵……小兄弟,我去准备一下用具,等一下再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邪叫着:“慢着!”他又掏出二百两银票道:“这二百两你拿去给他们分,并交代他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被堡主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 “好的!”狱卒接过银票,兴高采热的往外奔去。 贪心人人有,狱卒在不开牢门,没有条件之下,何乐不为? 而小邪只想找人解解闷,至于钱,反正也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 狱卒一走,小邪跳了起来叫道:“诗口口,好耶,好耶,等一下赌它一个三天三夜,哼!必在牢里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有赌,哈哈……我看那丫头也一起来赌算了。” 第三卷 下 他摸出身上银票,算算也有几千两,都是摆摊子赢来的,还好韦亦玄他并没有将银票收去,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他想:“几千两可以玩好久,如果输光了再向那丫头借。” 想想一切都没问题他已唱起山歌来:“姐有情呀妹有意,通通送到我这里………亲呀亲呀我的小桃红呀,腰一扭呀!手一摆呀真迷人耶……姐如仙来妹如花,一个一个赛西施……左抱一个呀右抱一个………”他一边唱还学戏子比手划脚,真是乐陶陶。 不久狱卒果然兴冲冲走了进来,手里掌着大碗和杯子,他叫道:“来啦!小兄弟咱们开始吧!”他倒比小邪还急。 两人就在牢里战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愈赌两人愈起劲,叫得比谁都大声,还好牢门是石块造成,声音传不出去。 小邪赢少输多他也不在乎,有赌就行了。 中午一过—— 小邪道:“阿虎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下你们小姐会送饭来,这骰子留在这里,我要教小姐玩骰子,那有老公会而老婆不会的道理呢?” 狱卒现在和小邪是哥们了他答应的很直爽:“好,没问题等一下我再来!”他拿着一大堆银票走出牢门且不时呵呵笑着。 不多时韦瑶琴已拿着小竹篮走下来,远远就叫道:“小邪哥,我给你送狗……送酒菜来了。” 小邪笑道:“谢谢你,大姑娘。”他马上伸手去接竹篮于,打开一看,闻到狗肉,他高兴叫道:“哈!哇佳佳!我老人家已三、四个月没吃到人间仙品了!”手一抓,已将狗肉往嘴里塞。 韦瑶琴看到他如此吃相也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小邪给笑醒了他道:“来!大姑娘,你也来一块吧!” 韦瑶琴摇头道:“不要,我一听到狗肉心里就不太好受,还是你自己吃吧!” 小邪道:“也罢!无福消受狗肉恩。”他边吃又边道:“料理是不错,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点。煮的火候还不怎么够但……将就点就是。” 韦瑶琴道:“这是厨房弄的,我骗他们说是我哥哥要吃的,他们就马上杀了西院那条花狗,好可怜喔!” 小邪道:“没什么好可怜,杀狗像杀猪一样,难道你不吃猪肉吗?来,吃一口,保证下次你一定喜欢。” 韦瑶琴就是不肯吃,女人嘛,总是心中怕怕的。 小邪也不难为人家,自己吃都不够了,问问别人只是客套话,拿起酒猛喝猛灌,一口气就将酒喝光才道:“好酒,上等白干,可惜就是少了点。” 韦瑶琴大惊道:“小邪哥,这么一大瓶你还不够?你这种喝法我看来一大你也吃得下,可是我抬不动这么多。” 小邪看酒也光了,肉也没了,他道:“大姑娘,随便啦!其实有点酒来解解馋也就可以了,我那好意思叫你天天扛一大缸酒来,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吗?连玩骰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韦瑶琴好奇道:“骰子?你会玩骰子?” 小邪笑道:“别的不说,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饭呢?来,我表演给你看。” 他拿起骰子对着韦瑶琴说:“大姑娘,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就扔给你。” 韦瑶琴半信半疑道:“五点!”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骰子。 小邪点头道:“好脸盆就脸盆,一二三,四五穴,前前前,后后后,碰到你祖一翘,脸盆哪!”他手一扬,骰子转了转,果然四个都是五点。 “怎么样?”小邪神气道。 韦瑶琴吃惊道:“小邪哥,真的是五点耶……” “那还错得了吗?”小邪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我要六点。” “可以!” 小邪抄起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方,棺材呀!骰子一转,又是六点。 韦瑶琴高兴的叫起来:“小邪哥你好神奇喔!教我好不好?” 小邪想:“教你?那可要十年,而且要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行。”他道:“好,但这太难了。” “为什么?” 小邪道:“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扔骰子要念那些术语?那是因为我要请赌神附在我身上,只要这么一念赌神就会帮助我,但赌神是男的,他可能不会帮切你。” 小邪是怕如纠缠不清,弄个赌神,将来也好脱身。 韦瑶琴有点失望道:“难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吗?” 小邪道:“不行,要是行,每个人都可以靠赌博为生了,我是花十年时间天天拜赌神你看!”他翻开左膝盖,本以为有伤痕,但他一看暗道:“哇卡!没伤痕!”他立即改口道:“你看我膝盖好圆好圆这就表示赌神看中了我的膝盖,才答应帮我的忙嘻嘻……”小邪也发现自己很会乱扯,禁不住嘻嘻直笑着。 韦瑶琴看了他的膝盖半晌,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她那知道这是假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她还是相信小邪的话。 小邪又道:“不过你放心,你不要叫赌神带忙也可以赌,那是要看谁的运气好,来,我们试试看。”小邪怕她一听赌神不帮她,她就不玩了故而要激起她的兴趣。 韦瑶琴拿起骰子道:“怎么玩呢?” 小邪道:“我们比大比小,谁扔的点子大谁就赢,你扔扔看。” 韦瑶琴点点头一扔是九点。 小邪也扔了七点道:“这样我就输啦上我告诉你怎么扔才会比较高点,手拿高,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先弄好骰子点数,然后轻轻往碗里扔,”是十八点。 这一扔把韦瑶琴的兴趣扔出来丁,结果在小邪设计之下她是十次赢了九次。 小邪叹道:“你真行,一学就会,我看赌神连女人也不放过,妈的有一套哇!”小邪实在会演戏,演得人家信以为真。 韦瑶琴也听不懂小邪在说什么,真以为有赌神在帮助她,其实她今天运气也不错,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让,结果她玩的都不想回去,已经上钧了。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我们两个玩没意思,不如叫外面的人进来,我们一起玩如何?” 韦瑶琴正玩的起兴地笑道:“好啊!你看我扔得好准,一定会赢。” 小邪暗道:“瘪十还会赢?俺是无聊找你们输银子开开心。”他道:“那你赶快去叫那个阿虎的,他对我比较好,而且他也比较笑。” 韦瑶琴点头已奔出找阿虎进来。 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让着点,输的小邪再补给他。 就这样他们玩的天昏地暗,直到另一个看门的叫开饭了韦瑶琴和阿虎才败兴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 现在赌的不只是阿虎和韦瑶琴,而是整个班,他们只留一名在外面“把风”,每天皆是三更半夜不归。 小邪银子输光又同韦瑶琴借,玩的真是过瘾。 现在他们连牢门也不关,混的像兄弟一样。 卫兵都已叫小邪姑爷,韦瑶琴也不在意,内心还涌现着甜蜜温馨。 小邪已忘记身系囹围之中,什么狗屎鸟蛋都抛在九霄云外,乐时直叫爽,而他的伤势也逐渐复原,人也养的胖嘟嘟。 “!做皇帝也没有我快活。”小邪他自言自语道。 这一天—— 阿虎突然跑下来紧张叫道:“姑爷不好了,不好了!” 小邪正在休息一听之下他道:“阿虎别急,有事慢慢说!” 阿虎急道:“姑爷,我们少堡主回来了,正怒气冲冲往这里走来,手持长剑,我看他是要来杀你的这叫我如何才好!”他当真将小邪当成姑爷了。 小邪一听到:“阿虎这是小事嘛,你家少堡主杀不了我,呆会儿等他气出完了,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让他进来好了。” 阿虎知道这位姑爷实在是有一套,只他这么一说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姑爷你可别太 大意,少堡主的剑术可得到堡主真传,厉害得很,我看我先通知堡主,请堡主制止这件事情否则……” 小邪截口道:“阿虎!你去吧!你在外面偷看,要是我不行了,你再跑去叫堡主如何?” 阿虎想也对,他道:“那姑爷你小心就是。”说完他已走出牢房。 小邪想:“这冒失鬼,也不先问问他妹妹我早就和她和谈妥协了,他还来干什么?也好,很久没打架,骨头有点酸,活动活动省得老头说我像只猪,整日吃饱没事干,”说着他已做起体操口中还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久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不只一人而是两人,想必是韦人龙及章人虎。 “杨小邪,我要杀了你,替妹妹报仇!” 韦人龙及章入虎兄弟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许多关于杨小邪的事,知道妹妹被侮辱的很凄惨,一时气愤,也不我妹妹问个清楚就直往牢房奔来,莽撞得很。 两兄弟已冲入地牢,手拿三尺青锋两人就往小邪刺去。 只是他俩一身白衣劲装,老大韦人龙,浓眉大眼方脸,二十三、四岁七尺余高英气逼人,有点像韦亦玄,老二韦人虎二十一岁七尺余唇红齿白,目如朗星鼻若悬胆,五官姣好,但比上老大要少了一份豪迈之气。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音若霹霹足可穿金凿石,震耳欲聋。” 人龙人虎霎时被震住躺在当地。 小邪叫道:“你们干什么?要打架也得等我体操做完,一二三四……”他不理两个兄弟,独自做着体操。 韦人龙兄弟一听,知道被耍了,霎时气愤无比,两人两把剑同时往小邪身上刺去。 小邪也不理他们,懒洋洋的爬上窗口坐在上面,两腿像汤揪辍一样汤来汤去,那模样和看猴戏差不多。 小邪懒懒道:“好,你们两只猴子在龙子里是饿了呢?还是在想母猴,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如果把小邪当做在牢外,那铁栅门内不就是等于关着韦氏兄弟吗? “小子!我杀了你!”但不管韦人龙,人虎怎么刺,就是刺不到小邪,他们没想到要享钥匙开锁。 小邪道:“你们两只猴子,我那里得罪你们了?你们竟恩将仇报,吹起你主人来,要是把我惹火了,一掌劈了你们算了,畜牲就是畜牲。” 韦人龙怒叫道:“小子你先欺负我妹妹的黑龙驹,又将我妹妹的头发割掉,我要替妹妹报仇二” 小邪安静的道:“哦,老哥原来是这回事,我老早就把它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还差两个头还没理,既然你们一直要找我理头,那我老人家就再劳驾一次也无妨;好,你们等一下,我拿钥匙开个门。”说完他在身上摸来摸丢,一副认真样。 韦氏兄弟这才想到要拿钥匙开门。 韦人虎往外走去,不久就拿一串钥匙下来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小邪啡道:“哦!原来猴子还偷藏钥匙,也罢省的我再动手动脚的好累好累呀!”他无精打彩的看着两位兄弟拿着一大串钥匙,一支支的开着门锁。像小孩看人作糖葫芦一样仔细和好奇。 终于门被打开了。 韦人龙一个欺身,三尺利剑已电也似的砍向小邪,他愤怒一击,其势何等快捷。 “站住!”这一吼,又将韦氏兄弟吓着了,两人登时愣着,剑也举在空中。 小邪的“吼功”也可以算是江湖一绝了,尤其他那突然的一吼,很少人能逃过被吓着的命运。 小邪心中很满意,但却装作懒洋洋道:“你们这样一剑斩死我,不是大便宜我了吗?我身受重伤也斗不过你们,你们既然要我死,就叫我累死好了,两位意下如何?” 他这么一说,倒把两位仁兄给考倒。 韦氏兄弟先是一傻,但想到一剑刺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累死他也不错。 累死一定非常痛苦吧~ 小邪干咳了两声道:“我内路经脉已断,活不了多久,你们先追杀我,一刀一刀的割我 的肉,让我死不瞑目,我想再到地狱再找你们报仇。” 韦人虎大叫道:“好就这么办!”一剑已刺向小邪大腿。小邪一跃翻到人龙后面故意一跌,用臀部去撞他腰部,人龙被撞也往前跌了一跤。他怒喝一声已反身出剑刺向小邪。 杨小邪不时假装跌倒,而衣服也被划的乱糟糟但却没伤到肌肤一寸,他不停哀叫着,表示受伤。 这三人就这样在牢里牢外追杀着,像老鼠在开运动大会一般,窜上窜下,滚、爬、跳、撞、跌,通通都来。 小邪早就有预谋和他们玩家家乐,他先故意撞掉入龙手中的钥匙,又利用跌倒在地上滚时,将锁头揣入怀中。而这两兄弟现在是大猫在追小老鼠,乐歪了,那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追了约盏茶功夫,小邪大叫一声,突然由牢外往牢内窜,还故意拍了韦氏兄弟两个响头,以激发他们怒意,果然韦氏兄弟在得意之余又遭小邪一个响头,怒喝一声奇快无比的追向小邪往牢内奔去。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他见韦氏兄弟身形已到栅门,立时大笑一声双脚往壁上一蹬,身形已如出弦之箭“咻”奇快无比的倒射出栅门。 韦氏兄弟眼前一花,已失去小邪踪迹,想反身追击小邪,等他们一转身已经发现自己上当了。 小邪在倒射出去时,右手抄铁门,左手扣锁头,一带、一关、一扣、一锁,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可怜人龙人虎两位仁兄已成为阶下囚。 小邪装出一副苦脸道:“老兄我虽然重伤快死了,但我想想我家还有几只狗没杀,心有不甘,你们就放了我好吗?拜托让我多活几天吧!”他的脸比苦瓜还苦。 韦人龙大怒道:“臭小子还不快开门,等一下让我出去,就不是乱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乱刀分还有什么更严重的?难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觉得做你爹比乱刀分更痛苦。” 韦人龙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比乱刀分更痛苦,登时傻住了。 小邪道:“两位大侠,你们弄错啦!我是杨小邪的哥哥杨大邪,是被你父亲提来这里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亲手里了,懂吗?” 小邪想这两位是韦瑶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开的太厉害,否则自己这温暖窝可就会毁在自己手中。 韦人虎厉道:“我不信,别人说杨小邪闯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谁?” 小邪道:“你们两只呆头鹅呀呆头鹅,也不会用脑袋想想,我要是杨小邪早就被你父亲杀了,那会活生生在这里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杨小邪我早就溜了还会在这里和你们胡扯蛋,笨哪!笨哪!”. 这两兄弟一听也觉得小邪说的有点道理,但总是不好意思认错。 人龙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卫杀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们出来,你们再去问问你父亲和你妹妹,再来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们掌心,要是你一剑刺死我,你父亲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们拿什么向他交代。” 小邪说话头头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则要逃也逃不出去,按着又用秘密两字来扣住韦氏兄弟,这样一来韦氏兄弟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人龙一想:“也对,如果现在就杀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亲的重要人质,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还不快点放我们出去!” 这时牢房外已传来韦瑶琴大叫声:“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说完她已神色惊惶的冲了下来。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将我赶出来,害我不能进去。” 韦瑶琴一看两位哥哥已在牢里而小邪却在外面,先是一惊,然后偷笑道:“哥哥,你们回来也不问清楚,差点就杀错人了,杨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们真冒失!”她边说边向小邪拿钥匙打开牢门。 人龙、人虎也弄的满头雾水,他们也想不清妹妹怎么会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还满热的样子,他俩憨然的走出来。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来,我要进去了。”往牢里走,自己带上门并上锁,敢 情他已是住习惯,而不想走,也只有他才敢将“飞龙涂”不放在眼里。 韦瑶琴道:“杨大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等会儿找拿一套衣服让你换,他们没伤着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会伤到人的,嘻嘻……” 韦氏兄弟脸一红,但也不便发作。 韦瑶琴道:“没有就好,否则哥哥他们就太对不起你了。”她转向两位哥哥道:“哥!他不是杨小邪,就是真的杨小邪我也不恨他,因为我也有错,哥哥你们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人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明日,让我清楚一下。” 韦瑶琴道:“事情是这样的,杨小邪到堡里闹事,被爹追赶掉在蛇坑,后来这位杨大哥来找他弟弟,爹将他留下来,怕这仇愈结愈深,要让他明白杨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这个仇怨,但杨大哥一直不相信杨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这里。”她可不敢说每天在这里赌博,也不敢说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没有关在这里的必要了,更不能说杨大邪知道杨小邪已死,人死了就变成仇家。而她爹是为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随便说说,能摆平眼前事情再说。 人龙道:“那么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韦瑶琴道:“不恨,连小邪也不恨,我觉得他死得好可怜;哥哥,我们不能再虐待杨大 哥,否则我会好难过的。”说到最后她有点祈求的味道。 人龙人虎两兄弟本来就是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帐,现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们俩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人龙转身拱手道:“对不起,刚才一时鲁莽,请见谅!”人龙果然是条血性汉子,有错认错一点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关在这里也不难过,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头带回家安葬,你们走吧!我不恨你们就是。” 人龙道:“那谢谢你,改天我再来看你!”一转身向韦瑶琴道:“妹妹走吧!我还得向爹请安。” 三兄妹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现在这个韦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来道:“姑爷,好险!我一见到少堡主在后面追杀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里去请小姐,还好赶得上。” 小邪道:“谢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点扫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爷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点休息,等一下我叫厨房给你弄点小菜补补身体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们明天再玩个痛快。” 阿虎道声再见,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将敌对的囚犯与狱卒搞成一片,说起来也没什么,臭味相投就成了,何况小邪又是馊主意特别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会“爱不释手”的。 人龙人虎兄弟见到堡主,不久就问起杨小邪事来。 堡主只说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为了不愿再结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杨小邪,一切都和韦瑶琴所说大同小异。 人龙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兰州兴隆寺前—— 算命摊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样摆着摊子。 这天中午突然来了六个奇形怪状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为“江湖六怪”找杨小邪来的。 只见一个背上挂着米斗大暗红色之酒葫芦,身穿黑衣,邋遢已极,一双拖桂,满脸虬髯,一身酒气,和八仙中之李铁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着蓝色儒衫,相爷帽,眉目甚清秀,四旬余瘦高,状似神仙,留有黑色鬓发,手捧古筝,这是琴怪张博。 再来那位也是髯胡满脸之六旬老人,胸前挂骰子两颗,正是去而复反之赌怪段克输。 另有两名身着紫色道袍,五旬余七尺高,一位厚唇细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尘,他是哑道人郑无言。另一位脸相有点痴呆,傻楞楞的笑着他是疯道人,有人称痴道人的南怀人,此两人是师兄弟,痴道人为长。 最后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着黑色劲装,束髻发,约五旬年纪但脸形若小孩,双目如鹰,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兴隆寺掠去。 赌怪道:“我是在这哩发现那小子的,奇怪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换了地方不成?” 由赌怪言语中不难发现他们是为小邪而来。 疯道人傻楞楞的道:“兴隆寺的黄河不见了,不见了,是谁偷走了呢?” 琴怪道:“疯子兄,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黄河这么大怎么会不见了?” 疯道人又道:“这里怎么都是和尚?他们在抢我的饭碗我要赶他们走。”说着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疯子兄,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好不好?” “正事?什么是正事?赶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听话,我们可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让张天师带走。” 一听到张天师,疯道人马上闭口不再胡闹。 赌怪已寻遍并没有发现小邪,有点气的指着小邪以前所摆的摊子道:“这小子以前就在这里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们要找他就很难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这么远,就是想要找他较量一下酒量,谁知会扑个空,真扫兴。”“咕噜”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没看错那小子真是他的传人?” 赌怪道:“这还错得了吗?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几个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这还不算数,连骰子都输他才惨哪!”他还是觉得赌功输人比较丢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来个克输,克服输呀!你是每赌必输,你还以为你那两下子多行?糗死人喽?” 赌怪叫道:“俞儿我那儿得罪你丁?你为什么老是揭我疮疤?” 偷怪道:“得罪倒没有,我是劝你别自鸣得意,到头来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摊子问道:“先生请问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周八伯?”他非常吃惊的望着周八伯。 周八伯哑然一笑道:“不错是老夫,琴先生别来无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会往这里遇上你,真是他乡遇故知,咱们是否该喝上几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这是暗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飞龙堡”, 你们上去找,也许可以碰上也说不定。” “去多久了?” “约二个月。” “这么久了他会不会走了呢?周兄你看他会不会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脱不了关系,他很邪,也只有欧阳先生才有办法教出来,你们到“飞龙堡”问问,若找不到也该探采他的去处。” 琴怪道:“好,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六条人影已奔向贺兰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们碰得上。” “江湖六怪”个个都有一身好本领,尤其是疯哑两位道人,他俩从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养,并传他们一身武功,长大了他们也一直穿着道袍。疯道人天生如此,而哑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样,且嫉恶如仇,若遇坏人,哑道人在疯道人身上一点,再指向该杀之人,那疯道人马上会冲上前杀敌。两人从不分离,焦不离孟,感情不可言喻,他俩曾受过欧阳先生之救命恩惠,从此视欧阳先生为再生父母,此次前来是想报答薄恩。 贺兰山下,林叶萧索,似乎细诉江湖恩怨难了。 六怪已至“飞龙堡”下。 琴怪道:“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众人点头。 琴怪立即腾身飞掠,有若天马行空,在空中划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来,姿势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琴怪向卫士道:“请你通报,江湖六怪有事专程拜访。” 卫兵一看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马上回报。 不久“飞龙堡”大开中门,堡主亲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侠今日光临,顿使蓬荜生辉,请里边坐,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说着他领着六怪入堡。 琴怪道:“谢堡主,打扰了。”他拱手答礼。 六人同入堡内大厅。 堡主立即肃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闻武林六位异人,大驾光临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里,承堡主抬爱,实是有事造访,还请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来,各位光临敝堡无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请见谅,”说着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来客。 琴先生他们也喝口茶,琴先生道:“岂敢,岂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饮此香茗真 是受宠若惊,堡主抬爱了。” 堡主呵呵直笑着,其实他心里可乱糟糟,他知道六怪为武林异人,个个难缠得很,而他们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谁要是惹了他们,可说比惹了凶神恶煞还来得痛苦,现在他也知道这六怪是为了杨小邪而来,他正在盘算对敌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侠造访所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说,而疯道人却傻楞楞的叫着:“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他在傻笑。 哑道人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说话,免得当场出丑,他俩情同手足,心灵相通,果然疯道人不再说话,低下头来玩他的拂尘状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痴,胡言胡语,请勿见怪。” 堡主笑道:“那里,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何必碍于世俗,疯大侠亦为我道强人,结交犹恐不及,何来见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该谈论正题之时侯了,他道:“实不相瞒吾等此次前来,是为寻一故人之子而来。” 堡主心头一惊,希望不发生的事,终于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经过大风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问琴先生,尔友为何人?而尔友之子为何名?” 琴先生想:“还不晓得杨小邪足否为欧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随便说出欧阳先生之名,有 渎欧阳先生之圣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经传,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杨,名叫小邪,约十四、五岁,堡主曾见过?” 堡主喃喃道:“杨小邪?”他转身装腔作势向师爷道:“师爷,我不在时可有一位男童叫杨小邪的来访?” 师爷本就狡诈无比,他那会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禀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称杨小邪的人来访,说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独自下山了。” 堡主问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师爷道:“禀堡主,属下未见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说的。” 堡主道:“传林白!” “是”师爷已转身进入另一道走廊。 他们是有意做作来蒙骗六怪,而蒙骗之技术巧妙在于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关键之处才是假,小邪来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师爷禾见到也是真,只有一点是假——小邪没有离开“飞龙堡”,只要十样真,一样小小的假,那么就会很容易造或对方在知觉和感观上之失误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谓个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侠请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来此,当可明白杨少侠造访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帮忙,实感激不尽。”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张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要有类似此种场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应付,其他五人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不多时师爷已领着林白回厅。 林白躬身道:“禀堡主属下林自已到。” 堡主问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杨小邪的人来找小姐?” 林白点头道:“禀堡主,有这回事,他是来找小姐出气的,但未见到小姐他气冲冲的就走了,他扬言下次再来。”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让在下请教管家几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请尽避问别客气,林白他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他转头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阁下是何时碰上杨小邪?” “是在两个月前之一个早上。” “那他来“飞龙堡”所为何事?” “他是为了找小姐出气,结果没找看就走了。” “当时你家小姐在何处?” 林自顿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当时在山下永生庙进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两个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过年又过节,你家小姐难道会去烧香拜佛吗?”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听,心头直颤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临时决定到永生庙烧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转向堡主问道:“敢问堡主可否请贵千金移驾,在下有几事请教。” “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装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后院请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进入后院,他当然会告诉小姐现况种种,要小姐别露了底。 不久韦瑶琴已到大厅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吗?” 堡主道:“琴儿快来见过这六位大叔?” 韦瑶琴转身向六怪施礼,六怪亦一一答礼。 堡主又道:“琴儿是这位大叔有事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他指着琴先生。 韦瑶琴颔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鲍主你好,我是杨小邪的叔叔,听说他来找你,可有这回事?”他看 韦瑶琴头上扎有白丝巾感到很特别。 “这……”韦瑶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杨小邪来找你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韦瑶琴讷讷道:“他……是……他是来找我打架的,因为我上次在外面和他打过架,但他没找到我又走了,我知道他还会再来。”韦瑶琴终究是个年轻姑娘一点心机也没有,说谎亦是结结巴巴。 琴先生一直盯着她,知道她在说谎,笑了笑他道:“小鲍主,你里在头上的那条丝巾很美,能不能借我看看呢?” 韦瑶琴一听脸色马上变得很苍白。 堡主身形也震了一下。 韦瑶琴调调颤叫着:“你你…我……” 话还末说出口,琴怪已翻身一掠,快逾飘风将丝巾摘在手上,落脚于大厅中央。 堡主及总管、护法想拦阻,已是不及。 六怪一看这女孩头发甚短只有耳下三寸(古代没有女人剪得如此短),而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哇……”韦瑶琴哭丁住来往后院奔去。 琴先生大叫道:“韦姑娘!扬小邪在那里?” 韦瑶琴边哭边叫道:“他死了,死在蛇坑!呜……”说完她已消失在走道上。 六怪一听愤怒已极马上往堡主冲去。 堡主也使出看家本领“浮云剑法”尽展所学。 总管和护法他们亦相继出手,霎时大厅刀光剑影,掌风腿劲呼唰不停,双方互有胜负。 突然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分开了。 堡主脸色苍白,琴怪口角出血。总管衣衫被撕下来,酒怪袖子不见了。总护法左胸出血,赌怪背上出现一个掌印。右护法右手肿胀,伦儿气喘如牛、左护法口吐鲜血、而疯道人笑嘻嘻。总坛主脸色发青,右肩受伤、哑道人左裤管破裂。是两败俱伤,六怪稍占上风。 这声是琴怪吼出口的,他道:“韦亦玄,杨小邪死了,这仇咱们先记着,等我找到故人问清楚,若真是我故人之子,我会叫你们“飞龙堡”横遍地,走!” 六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声一出,六人反身掠往山下奔出“飞龙堡”往关外方向掠去。 他们是想先证实杨小邪是否就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如果是,那么,天将降大祸于“飞龙堡”了。 堡主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事不能善罢了。”他已想杀掉杨小邪。 六大高手楞在当头,除了师爷不入流,其他的都负了伤。 堡主道:“各位伤的如何?六怪合力,实不可轻视,你们先去疗伤吧!”说完他已走入后院。 六人也各自离去。 凤姑一直在打探小邪下落,不久她得知小邪被困在“飞龙堡”,她马上写信传书,一方面为公,一方面为私,它是想将小邪救出来。 丙然不久回音已传来,总坛要她派杀手前去救人,凤姑喜上眉梢,立即派了十名杀手前去救人。 “飞龙堡”可说是多灾多难。 是被,天无星月,一片乌云,是突击之好机会。 十名黑巾杀手已掠上“飞龙堡”他们放倒卫兵,潜入厢房。 “谁?来人啊!捉刺客!” “飞龙堡”也非易与之辈,马上群涌而至,灯火通明。照得这十名杀手无所遁形。 十名黑巾杀手已知无法隐藏下去,心一横,立生拼命之心,见人就杀,刀芒过处,哀嚎立传,霎时混乱异常,堡中高手也参战,堡主也出来了。 当堡主一看是黑市杀手先是一楞,随即加入战圈。 这些黑市杀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长三尺六之东洋刀又称武土刀,锋利威猛无比。 激战不久已有许多弟兄死在黑市杀手刀下,只见残肢断臂,横遍野,血满地,恐怖之极。 总护法一看怒火攻心立即冲上去,一掌向黑巾杀手头部劈去,那黑市杀手一刀铡在总护法前胸,但他没想到总护法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混身刀枪不入,黑衣人一铡无功,先是一楞,再反刺总护法眼睛时,已是慢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总护法右手已如抓豆腐般将这名黑巾杀手项上人头抓得稀烂,脑浆四溢,黑巾杀手当场毙命,洪英也杀了两名黑市杀手,这一来情况立即改观。 不久十名蒙面黑市杀手已死了六名,其余四名亦伤痕累累,逃脱无望,眼见大势已去举刀抹向脖子,自戕而死。 而右护法纪腾云胸前也挨了一刀,刀伤见骨,甚是沉痛,总坛土李步尘右手尾指也被削掉,血正流个不停。 这一战“飞龙堡”虽胜利,但也付出极大代价,死了约五六十名好手,更可怕的是这件事竟发生在堡中而非在外地,要是传出江湖,这个脸他们可丢大了。 堡主立即处理善后,并令大家严防敌人再次来袭。 不久众人已将体处理完毕,自行离去里伤。 堡主问道:“莫师爷,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只知道这些人是江湖中的一批杀手,武功高强而且非常狠猛,不成功就自杀,决不留一点线索让人追问,所以到现在江湖还无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堡主叹道:“本堡何时得罪了这些人呢?唉!真是劫难劫数啊!” 莫师爷道:“禀堡主这些杀手有时候是收钱卖命,不须要得罪他们,他们也一样会杀人的。” 堡主莫道:“自从杨小邪来了以后,本堡即无一天安宁之日,莫非这是天意?”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不如把杨大邪放了,也许人家就不会再来找麻烦。” 莫师爷也觉得这些事都是因为杨小邪而发生,现在事情已弄僵,也没有必要再留下那位杨大邪,杀或放都可以。 堡主道:“好吧!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心情乱得很。”他转向洪英道:“洪总管,等一下你到我房里来一趟。”说完他已走入后院。 “是”洪英料理一下事情也随即走向后院。 众人也各自散去,一场惊心触目之战争就此告一段落。 在后院书房。 堡主道:“洪总管,这些事你以为如何?” 洪英道:“回堡主,属下以为这两件事,都有可能为杨小邪而来。.一 堡主道:“你所说的两件事是指那两件?” 洪英道:“六怪及黑巾杀手。” 堡主道:“可是六怪和黑巾杀手根本扯不上关系。六怪是没什么问题,而黑市杀手你认为和杨大邪有关吗?” “属下认为杨家兄弟和黑市杀手无关。” 堡主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但这事来得太突然,你以为如何才好?” 总管道:“回堡主,我想那些杀手是受雇于人来搭救杨小邪,这表示杨小邪本身并没有多大靠山,而六怪只是以为小邪是他们故人的儿子,才闯到堡里来,但这件事也还没真正确定。所以属下以为还是想先问问杨大邪本人,然后再作定夺,最好是放了他。” 堡主吃惊道:“放了杨大邪?那杨小邪的死不就宣传出去了吗?” 总管道:“杨小邪是自己闯堡,我们只是负责逮捕他,并没有杀他之意图,只是事不凑巧他跌进蛇坑,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义上也说得过去,若我们杀了杨大邪那就罪过了,恐怕再也无“飞龙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险?我差点铸成大错杀了杨大邪作出违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杀杨小邪之企图,也没有亲手杀死他,若武林同道问起来,我们也不怕理亏,好吧等这几天平静下来我就把杨大邪放了。” 其实杨小邪之事,这位堡主一直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因为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杨大邪一方面是为了明了当时情况,另一方面是要探清来路,现在已有六怪来访。冉加上洪英之说明,他已无此必要再留下杨大邪。留着也是无用。 洪英道:“也许一放了他,我们“飞龙堡”又从此平安无事了。” 堡主叹道:“希望如此。” 转眼三天已过。 小邪这几天赌得并不怎么快活,因为最近六怪一闹,堡里特别紧张,再加上黑市杀手,可以说满堡皆兵。 他已闷得发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连阿虎也无法陪他。 聪明的他已发现不一样了,堡中情况有变化。 这时韦瑶琴已从外面走进来,她道:“杨大哥对不起好几天没来看你,因为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 小邪一看有人来,连忙拿出骰子一副饿赌鬼模样,他道:“大姑娘,好在你来得快,否则我可要闷出病来,闲话少说,先睹两番再谈不迟。”他一拉韦瑶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韦瑶琴笑道:“杨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问你。” 小邪没玩骰子边道:“什么事这么急?好,你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韦瑶琴乐道:“扬大哥你认识江湖六怪吗?” 小邪有点失望,问这些小问题他叫道:“什么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韦瑶琴道:“可是他们五天前来找你弟弟,而且还和我爹动上手。” 小邪奇道:“不会吧?我从关外来到这里全部也认识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 韦瑶琴没注意听他说话,否则他会发现,杨大邪就是杨小邪本人。 韦瑶琴一听六怪和小邪没关系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当场拉下我的丝巾,害我难过了好几天。想到他,我真想杀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别急,改天我替你出这口怨气就是。”他倒希望韦瑶琴快点问完,赶快玩骰子。 韦瑶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对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个人来发这口怨气不可,她道:“六怪的武功很高连我爹也未必讨得了好处,他们还说,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们要血洗“飞龙堡”,杀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来这么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么说呢?” 韦瑶琴道:“我爹说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没有说是围攻的结果?” “没有,还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来了十个黑巾蒙面人,结果全部死在这里。” 小邪一惊心想:“这蒙面人一定是凤姑他们派来的,但这一来堡主一定把我当成小丑,这下可有苦头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无谈到我?”小邪也想到韦亦玄会以黑市杀手的来到,而认为小邪无靠山,把他当小丑看待。 韦瑶琴道:“我爹可能会放你走,因为大家都说你留下来,才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不 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好!放就放,来吧大姑娘,我们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如何?” 韦瑶琴奇道:“什么秘密?我急着想知道。” “你赌赢了我才告诉你,若你输了我就不告诉你。” 韦瑶琴素知小邪脾气,她叫道:“奸,赌就赌,我先来。”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点。 小邪也扔了一个六点,他笑看不语,不用说他是有意要说出这个秘密。 韦瑶琴笑道:“你输了,快说那个秘密是什么?” 小邪轻轻笑了笑,注视韦瑶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没死。” 韦瑶琴一听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骗人。” 杨小邪笑道:“我没有骗你,若我弟弟死了我还会这么高兴的呆在这里和你鬼扯吗?” 韦瑶琴这才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却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愿杨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里?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时我会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韦瑶琴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弟弟没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母亲生的,同 一个老头养大的,我会不晓得?要杀他天下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老头也是他老头,否则他是金刚命,永远死不掉的。” 韦瑶琴一听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说些好话否则他会恨死我的。”她终于相信小邪没死,因为她正值幻想之年龄,再加上眼前这位杨大邪一身邪门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里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说天下最好的话,让他像赖蛤蟆喝老酒一样。” 韦瑶琴奇道:“什么赖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赖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吗?我要让他陶醉。” 韦瑶琴笑道:“那谢谢你丁大哥,不过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赌伴了,我哥哥又不行,这样多没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瘾了。 小邪道:“这小意思,我走后你若觉得无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们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兴高采烈的往碗里丢。 韦瑶琴一有高人指示马上触类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不久小邪道:“时间到啦!” “什么时间到了!”韦瑶琴不懂的问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时间到了!” 韦瑶琴填笑道:“你可真会享受,好,我去给你拿,反正再拿也没几次,以后想拿都没机会了。”说完她已千娇百媚金步摇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乱,他想:“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坏事,我也搞不清,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可没作出什么坏事,至于我掉进蛇坑那是我向他们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谁,但他们为什么又要关起我来呢………?对也,他们怕我走漏杨小邪的死讯,又怕我老头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一怕之下就将我囚禁起来,而那六怪一闹,堡主想,反正杨小邪死活已传开来不必再隐瞒,如果再杀我杨大邪,那可真是杀错人,同时也会激起我老头不满………这些倒有点像正派作风,可是他们又为什么杀了先前那名堡主呢?这应该算是外表正内心邪吧?只有等见到韦亦玄再诈他一诈看看。” 不久韦瑶琴送了狗肉和酒,他们又聊了一阵韦瑶琴才离开。 又过了一天。 中午未时。 阿虎捧看一个火炉进牢房脸色很难看,也不敢再向杨小邪讲话,放下火炉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炉叫道:“哇卡!逼供?有一套,我得活动一下筋骨,否则跳下黄河可爬不起来。” 他开始在作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总管已进入牢房。 小邪并没停止运动,仍跳个不停,双手也乱划乱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话快问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满不在乎,连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声道:“好吧!省得我多费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门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实在很笨你知道吗?你应该问我,杨小邪和我有什么关系,懂吗?这才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对墙壁练着拳击,好像师父在教训徒弟一样。 堡主一想也对,他问道:“那你和杨小邪是何关系?”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对嘛!这才是重要的,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就是杨小邪,这样回答才有意思。” 堡主闻言大惊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难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这么说也没有杨大邪这个人叹?” “不错!杨大邪就是杨小邪,你们没杀死他,也用不着怕他家人找你报仇。” 堡主霎时高兴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来!我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这几天所担心的事,竟会如此结局,不由得高兴得有点失态。 可惜小邪不这么想,他要知道韦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别急,我有话想问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当重要。” 堡主低声道:“总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为你好。” “那…”堡主转首向总管道:“洪总管你暂时回避一下。” “是”洪总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运动,看着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从蛇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堡主一惊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 “不错,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杀我灭口。” “不错,我是要杀你灭口。”韦亦玄脸上已浮出一片阴森森之杀气。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让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这老儿那知道我敢从窗口跳下去,这桩买卖俺是赢定了。” 堡主心想:“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多管闲事,我倒要看看邪门到那里去。”他笑道:“你说吧!” 小邪道:“我想问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还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同意“飞龙堡”黄旗麾下和“神武门”争地盘所以他才被杀。”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飞龙堡”和“神武门”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来,我们“飞龙堡”永远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杀的?” “不错!” “可是他身上有两种致命伤。” “我可以同时练两种武功吧!我想你问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休息休息。”韦亦玄觉得他问得太多难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练两种功夫并不稀奇,但在大厅前和他对掌并没发现他使出“朱砂掌”,也许是他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才不用“朱砂掌”,这问题不问也罢,他道:“韦亦玄我再问你,你们两个之间到底那一个才是韦瑶琴的亲生父亲?” “那一个已经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们过得快乐,如何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这才是最重要的,杨小邪你认为这对吗?”韦亦玄阴笑着。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任何人当堡主都要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 “不错老夫的意思正是这样。” 小邪道:“那你杀死我的事怎么能使天下武林认为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这并不难,虽然以前那位杨小邪死了,我们掩饰得不太好,所以六怪才会 找上门来,而这件事已闹开,我们也不必再掩饰,来个死无对证就可以,至于你现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为杨小邪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对吗?”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没有杨大邪这个人,现在杨大邪死了也没有人会追问,而杨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说是他闯堡,大家围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叹处理不当,而无杀人之意,好像你还占了一个理字。” 堡主道:“事实上是你自己闯上山来自己掉入蛇坑,这怪不得谁。” 杨小邪也知道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谈这些。他道:“如果杨小邪又活过来时,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对本堡更有利,因为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负这个责任呢?” “若我说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堡主,我没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过今天,也不能给“飞龙堡”带来任何困扰,再说你也不愿意“飞龙堡”从正派走入邪派吧!” 这倒是实话,小邪可真不愿意好好一个“飞龙堡”变成邪派。 “唉!”小邪叹口气道:“没事了,你杀不杀我都没关系,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没关系,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乱说固然没有人会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无忧吗?秘密没人知道不是更好吗?” 韦亦玄果然是条老狐狸,阴险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杨小邪这只百灵神貂,命中注定要失算。 小邪叹道:“早知道我就不说我是杨小邪,那你又如何处置我?” 堡主轻笑道:“可惜你不是,若是真的如此也没关系,因为你会死在别人手上,连说都来不及说。” “这么说我出去以后你会派人追杀我?” “不!我已经说过我“飞龙堡”是正派中的正派,不会去追杀你的,而是另有别人,例如说前几天来的黑巾杀手。” “你是说用钱买杀手来杀我?” “这未尝不可。” 小邪又装模作样道:“好吧!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活呢?” 堡主笑道:“只有一个情况下,那就是你处于刚到“飞龙堡”的那种情况——你是真的杨小邪,你没有哥哥关在这里,你不知道我的秘密。这时正派的“飞龙堡”就会放你出去,可惜时光不会倒流,情况不会重生。” “堡主你的人是邪的。” 堡主笑道:“我和“飞龙堡”应该分开,我可以换而“飞龙堡”不能换,我可以偷偷杀你,而“飞龙堡”不能,我是邪的,因为我要维护我的秘密,像韩信杀樵夫,你能说韩信是 邪的吗?” “他是为了保命。” 堡主道:“我也是为了保命,只要韩信以后作的是正事,人们还是会称赞他,我以后也是要作正事,你不觉得为我牺牲很值得吗?” 小邪暗骂道:“,这老头理由真多,再说下去也许忘了跑呢?”他道:“希望你以后也像韩信一样。” 堡主扬眉道:“那当然,我要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 小邪笑道:“好吧!只要“飞龙堡”是正派你死不死都没关系,好好当你的韩信;我走啦!再见!”小邪走得很潇像是逛厨房一样。慢慢逛到窗口,然后招招手,一闪身,他已撞在窗口。 “哇卡!怎么还这么紧?”他想要撞断铁条,但意外的却没碰断。 堡主还未察觉她笑道:“杨公子,你可是想撞墙而死?” 小邪摸着头苦笑道:“是的,我再撞一遍。”说着他退后三大步,大喝一声人已如万斤殒石奇快无比的撞在铁条上,“卡卡”两声,这次已被小邪撞断。 堡主一看大惊想攻上前,可惜铁门阻挡于前,他马上抽出长剑怒叫道:“那里逃!”“咻!”剑已如强弩般射向窗口。 小邪一跃出窗口并未立时往黄河跳,反抄窗角,身形悬在峭壁半空中。长剑直飞而来, 他只轻轻一缩头就避开了,他伸出右手向韦亦玄挥挥道:“堡主,再见啦!放心我不会把秘密说出来,因为你是正派的正派,我说了别人还当我是疯子呢!” 堡主想:“这小子难道真以为从万丈悬崖往下跳到急流还能活命不成?真是邪门。”他已无能力阻止,倒不如落个大方他道:“保重!” 小邪笑了笑道:“我捉鱼去了,拜拜!”双手一松,他已如大鹏鸟般直往下泻,足足有盏茶功夫才掉入黄河湍流之中,直沉河底。 小邪一掉入河底已顺着水势往下流。他不时叫道:“妈的,看不到哪!” 原来黄河水皆是黄泥,混浊异常,小邪张眼黄茫茫一片,但他水功夫天下第二,一下水,他已知水流如何,闭起眼睛也能游。 黄河水势虽然涸涌,但比起“莫塔湖”可还差一大截,小邪脱掉外衣,只着一件紧身短水靠,心想:“好了!我该找个地方赚点钱,这几天老是输,瘪十加三级,好好在黄河里洗清洗清,谁说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这是废话嘛!”小邪又证明了一件事——跳到黄河还是可以洗清的。 顺着河流而下,他发现有条支流,遂转向支流游去,不久有座石桥呈现前方,他想有桥必有人,立朝爬上桥面,天色已近申时彩霞已现。 小邪伸伸懒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韦亦玄怎么补那个窗口?大概是用石头封起来吧!哈哈………”他想到当时韦亦玄那种吃惊样,他就想笑。 顺着小路,他已找到一小村,偷了一套衣服里在身上,找一间小庙,他已心无旁梵的蒙头大睡。 从小邪上了“飞龙堡”开始,他已经是二度为人,若非是他,想必早已死在韦亦玄手中。 小邪知道“飞龙堡”隐藏了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却出在堡主一人身上,诚如韦亦玄所说要将“飞龙堡”变成正派中的正派,这些代价是可观的,然而作到正派已算不错,为何要再做到正派中之正派呢? 事出必有因,也许是韦亦玄自身之愿望,也许……… 这些都是小邪想知道的,他虽然知道现在这名是假堡主,但他想,只要是干正事,谁当还不是一样。 小邪只是兴趣和好奇,他可不管江湖诡异,有机会就掏一点,没机会就算了,他还是想干老本行——痛痛快快的玩骰子,痛痛快快的逃开江湖过他逍遥生活。 第五卷 长安乃历代重要古都,还至西周文武成康,以迄秦汉隋唐,都建都于此,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车如流水马如龙,万家灯火到天明,还是长安城之最佳写照。 当然这么繁荣之古都一定少不了,酒楼、妓院、赌场、杂耍……是应有尽有,此奢侈浮华之相闻名全国,无怪乎人多事杂。 而这些都不足以道,脍炙人口者,莫过于杨玉环之华清池。这既哀怨又令人遐想之历史艳闻。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多少情侣皆想来此尝试一下细腻柔情;而小丁也不例外,她也带着小邪畅游华清池。春风吹面发生香,柳态轻盈骚弄忙,绿水柔波映曲桥,过往情侣若鲭江,可惜未能再见到绝代美人杨贵妃矣。 小邪三步两步走,七摇八晃如逛北京,甚至有点贼头贼脑。在这华清池他算是最土,最不懂风情,最没气质但却是最好玩的一名乡巴佬了。 小邪注视行人良久他终于发现问题了,他道:“小丁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都拉着手,蛮像这么回事。” 小丁娇笑道:“这是杨贵妃之华清池,你看左边有间大行馆,那就是当年杨贵妃住的地方。”她指着左边一栋有若宫殿之建物又道:“那是禁区我们不能去,而这里本是大庭院,也许人来多了官府也管不着所以就开放了,那些人是来悼念杨玉环的。” 小邪叫道:“管他的什么扬一番(玉环)扬二番的,我一次打牌能扬十八番都不吭声,他扬一番就这么神气。”他可不憧杨贵妃这位大美人姓什么叫什么。 小丁听得直笑不已,这一路上小邪的举动,已使小丁笑得嘴角发酸直呼过瘾。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你笑什么,我可没骗你,手伸过来。”他已伸出右手想握小丁柔夷。 小丁奇道:“小邪,干什么?你……” 小邪叫道:“小丁,别人都牵看手,我们也要牵看手才合乎规定嘛?” 小丁一听脸红着道:“不必了小邪,他们都是夫妇或情人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耳根。 小邪哧赫笑道:“假惺惺,你不是我的情人是什么?就算不是也得借用一下,逛完了再还你。”不等小邪同意已握住小丁左手往人群走去。 小丁想甩,但一次没甩掉,也不好意思再甩,任由小邪牵着到处乱窜,困窘得连话也说不出口,然其内心却洋溢甜美之梦幻,欣畅无比。 温泉只有几个小地方,其他较大的水潭并不是温泉,池里红鲤墨鳟悠游自得,嬉戏追逐,一付祥和气氛。 小邪望看水池一时兴趣起:“小丁咱们捉几条鱼来烤如何?”小邪他不是骚人墨客,也不是名门公子哥儿,他可不懂赏花悦物,品茗戏月之雅事,他是想到那里做到那里,啥事新鲜干啥事,别人如何想没关系,只要自己心头快乐就好。 小丁可就不同了,她比较懂得这些雅事,更可说是个中高手,对于小邪这种煞风情之事,她也微一吃惊,她惊道:“小邪你别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你这么一提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笑,捉鱼就捉鱼他们笑个什么劲?”他认为鱼本来就是要让人捉的,捉鱼本来就是很平常之一件事,差就差在他没想到地方不同。 小丁急道:“这些人都是来欣赏风景,顺便悼念杨贵妃这位美人,那有像你是来这里捉鱼,你就行行好放鱼儿一条生路吧“”小丁实在怕小邪这种想到就做的脾气,就是用软的小邪也未必肯吃,她知道小邪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也许连小邪自己也猜不透他自己,她只好装成一副可怜样来博得小邪同情。 小邪本来是想在小丁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很行,尤其是空手捉鱼这门功夫,谁知道小丁如此“煞风情”害他没得表演。他扫兴道:“,搞什么嘛?这些人放看鱼不提还赏什么风景,十足假猩猩。 小丁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讲粗话,这么难听!”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这我倒要问你,骂人的话要好听的,你说来听听看,我闯了大半辈子江湖也没听过骂人的话是好听的。” 小丁被这么一问倒觉得无言以对,本来骂人的话都是不好听的,她也白丁小邪一眼叫道:“那你不会不骂人吗?” 小邪叫道:“不骂人?好,不骂人我就打人!”他没得下水求表现已是一肚子火,现在 小丁又加油添醋,他是有点想找人出气,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往远处丢,立即转头装作若无其事之模样。 丙然马上有反应,只听不远处有一男士愤怒声传来:“,搞什么嘛!是谁乱丢石头?”他骂的话竟然和小邪一模一样,只见他找不到丢石头之人,也无可奈何。 小邪一听那人骂的话,嘻嘻直笑,先前郁闷已一扫而空,他得意笑道:“小丁你听,他说的还不是一样,嘻嘻……”他终于找到一个同行来反驳小丁的教训,内心感到无比兴奋。 小丁没想到小邪的话会应验——骂人的话都是很难听。一时之间也不知再如何回答小邪,她幽幽道:“可是我听得好不习惯。” 小邪拍着小丁肩头,一副老大教训老二般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语气之中倒觉得他说粗话是正常,要小丁去适应。 其实像小邪这些十余岁之少年,正是个小大人,凡事都想学大人模样,再加上小邪书读得不多,讲讲粗话是很平常。随着年龄之增长,见闻修养渐渐成熟,说话也日益含蓄,自然而然就能避免再说粗话。话又说回来,人在江湖不说粗话,就少了格调,就变成不入流,也混不出什么大名堂来。当然这是指绿林好汉,像一些少林高僧,武当真人及正派人士,自不能相提并论。 当小邪正得意自己之行为——偷扔石头。此时他已找到这好玩之游戏,不时扔向来往之情侣。嘻嘻哈哈进行他的游戏,蓦地—— 远方传来一阵女孩呼救声。 小邪一声叫道:“哇卡,又来了一个小丁。”他指上次小丁也在黑城镇叫救命之事。 小丁是亲身体验,她知道这种情况之心情,她急道:“小邪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她已奔向发音处。 小邪苦笑一声也掠上去。 只听一男士十足轻薄之声音道:“小泵娘别跑,我家少爷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就赏个脸如何?” “不!我不要快放开我!”那女子慌张叫道。 “小泵娘,我家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不知好歹,听话点,否则有你苦头吃。” 有一少年**笑道:“阿福别把我心肝宝贝吓到了。” 那女子哀叫着:“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小邪后跑却先到。 只见那名女孩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白衫罗裙,头结辫子,身躯娇小却花容月貌。 女孩正被一少年强拉着右手,那少年年约二十来岁,蓝衫,中等身裁,獐头鼠目一副奴才样,而他身后立着一位弱冠少年,约十七、八岁,瘦高、紫色儒衫,头戴秀才帽,五官适中,称得上俊俏,但却一身脂粉气,手执翻云扇不停煽动,口露**笑,目露邪荡的望看那位白衫姑娘。 白衫姑娘,一见小邪赶来立即哀求道:“这位公子快救我,他们、他们……”她有若惊弓之鸟,言词已不能随心,状甚可怜。 那叫阿福的强拉着她的手叫道:“你少给我乱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对于小邪之到来全然不当作一回事,十足目中无人。 小邪一看已知其中原委,他哧哧笑道:“原来是调戏良家妇女,好,哈哈……”他倒先停下来看看人家如何调戏,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想看看新鲜事再救。 小丁也赶来了,她一见小邪如此立即叫道:“小邪!你快救人哪!”她很急,只要有小邪在,她已忘记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可以出手相救,她已将小邪视为万事通,而忽略了自己。 小邪暗叫一声扫兴,一语不发拿起石头往那名阿福打去,就像打狗一样,心不慌,手不抖,气定神闲,好像这种事是很正常似的。 阿福没想到小邪会突然来这招,想避已是不及,“哇”一声,脑袋已被打中,血流满面,右手已将白衫女孩松掉,小丁一闪身一抄,已将白衣女孩带到小邪后面。 小邪哧哧笑道:“小小混蛋!你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被在天上飞的鸟屎蛋打得头破血流呢?”他在挖苦阿福。 阿福头虽破,火气倒不小,怒喝一声已往小邪身上冲,双拳尽出倒有点火候。 小邪对付这些小混混可是信手拈来即上桌,轻松已极。只见他身形往左一闪,右脚一勾,立时将阿福绊倒在地,再翻身,已如泰山般压在阿福背上,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阿福屁股,打得阿福哇哇大叫眼泪直流,小邪笑嘻嘻道:“小孩不学好,老头有过错,该打,该打!”每打一下,阿福就“啊”叫一声。 这时那脂粉少年儿见状不妙,已腾身出扇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小丁一看情况危急立时大叫:“小邪小心后面!”小邪反身一看道:“哦上原来还有同党,一起修理。”他放开阿福,一招“乳燕归巢”“妲风枯荷”已若游龙般避开那一扇,反手一截一点,已将扇子击落于地,悠哉悠哉的站在他前面,那少年一惊马上欺身捡起扇子,怒视着小邪。 小邪呵呵笑着,挥挥手,叫道:“哇佳佳!我可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油头粉面,胭脂腮红,你是心理变态,还是人妖?不男不女,像什么话嘛!” 那少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华山派的事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已抬出天下九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来表现自己来头不小。 可惜小邪是“通吃帮”帮主,他可不含糊,他装作吃惊又害怕道:“华山?原来是华山派,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的冒失。”他拱手道歉。 那少年一见他惧怕于华山派威名,立刻气焰高涨叫道:“这方圆二百里都是华山派之势力范围,你敢惹本少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邪惧道:“少爷饶命,我不晓得你是华山大少爷,才冒犯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你是怎么了?”她以为小邪害怕得罪华山派。 小邪苦笑道:“小丁我惹不起华山派,我看我们还是走开算了。” 小丁气道:“小邪你怎么会这么没骨气。” 那少年见小丁绝代姿容,已心生**念他媚笑道:“这位姑娘,我青继山替你有这种朋友而感到可耻,你何不和我做个朋友呢?”他晃着大扇子,一副纨挎弟子模样。 小丁怒道:“你休想!”她转头向小邪叫通:“杨小邪,你好差,我不理你了。”说完拉着那女子就要走。 小邪笑嘻嘻道:“小丁别急嘛!好歹我也是帮主一个,那小表说是华山派,我看他长得不男不女,我要验明正身,看个清楚,这不是冒犯华山派,而是证明一件事,你急个什么劲?” 小丁一听立刻笑起来,她知道小邪又在耍宝了。 青继山怒道:“小子你刚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说你好像是女扮男装,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嘻嘻……”他脑袋已闪了好多,太监?人妖?变性?甚至他已想到青继山会有十个卵蛋哩! 青继山怒道:“你难道连我是华山派少掌门人也不认识吗?你……”他虽然愤怒,但还是惧于小邪之武功。不敢贸然出手。 小邪道:“认识是认识,不过也好像和你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说?” 小邪叫道:“这差太多啦!少掌门一定是男的,那有像你如此不冷(伦)不累(类),十足人妖一个。” 青继山一见小邪不吃这一套心生畏惧想离开此地,以后再作打算,他叫道:“小表你给我记着,华山派不会放过你的,阿福我们走。”说完他已想往左窜去。 小邪欺身拦住道:“别急,要走也得等我看清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再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敢!” “呵呵……”小邪对这句话很不满意,他已认定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叫道:“我不敢”敢字还没说完,他已如饿虎扑羊般奇快无比,并带起一阵巨风的扑向青继山,千指如勾 “刷刷……”有如万轮钢刀般的将青继山全身衣服撕掉只留一条内裤。 小邪一看青继山胸部扁平,失望道:“嗄!原来是发育不良,难怪你要化妆来靠外表取胜;嗯!兵不厌诈,有一套!嘻嘻!”小邪是把青继山当女的,一时也不再怎么怪罪于他,而觉得他施胭脂,抹香粉是情有可原。 青继山被辱,顿时楞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像他这种纨挎弟子,十足狗仗人势,现在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只好吃瘪了。 小丁和那女子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也大快人心,哧哧笑个不停。 小邪笑嘻嘻道:“看在这里这么多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再验明你的卵蛋,看你这副德性,男不男,女不女,十足人渣一个,我懒得再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青继山心思报仇,他厉道:“有胆留下名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邪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咬什么文,嚼什么字?你大爷叫杨小邪,下次你再乱来,嘿嘿!我就把你给阉了!”他手又扬起,作势欲扑。 青继山大惊,立时往后掠去,并吼道:“杨小邪,咱们走着瞧?”阿福见他跑了,也随后追上去。 “回来!”小邪大吼一声,音如深山洪钟,震耳欲聋,立即将青继山及阿福震在原地。 小邪很得意自己的吼声,很少人能不被他的声音吓着的,因为他不但音大,最主要还是他事出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小邪再喝一声,熊腰一扭“长虹贯日”已射向青继山,双掌一翻,一送“碎碎”两声,已迅捷的将两人逼入水池中。他大叫道:“走着瞧就走着瞧!什么玩二(意)嘛!傍我游回去!一想到我就有气!”小邪是被青继山那句“走着瞧”激起怒火,一使起性子就将人逼下水池,青继山和跟班阿福可说是丢脸丢到冢了。 小邪也不再理他们,领着小丁和那女子往别处走去。 青继山脸是一阵白一阵青,岸上围观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爬起来,直到小邪离开华清池,他才和阿福悻悻离去。 在路上小邪边走边问:“小泵娘你没事跑出来这里干嘛?找……”他本想说找死,但一望小丁,话也没接上口。 白衫女子道:“我是人冢丫环,老爷要我出来找少爷,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还好碰上你们,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公子你的武功好厉害,我好佩服你。” 小邪一听到有人在赞美自己,立时趾高气扬道:“那里那里,我还有更厉害的功夫没使出来,你看!”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路旁一株大丽花连茎而断。小邪一点也不会谦虚。 小丁笔意挖苦道:“小邪好了吧,别老吹牛,要碰上了高手,你还不是一样背向着人家。” 小邪叫道:“哦!你也知道背向着人家,这总比你面向着人家的屁股来得好。” 那白衫女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小邪道:“你问你!”他指看小丁。 小丁被小邪缠上了,因为小邪已想出面向人家这个名词,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非吃亏不可,赶忙收敛道:“背向着人家就是跑给人家追,而面向人家背部就是追人追不到。” 那女孩摇头娇笑道,“我还是不懂?” 小丁笑了笑道:“算了小泵娘,你可知道他是谁?”她指看小邪:“他叫杨小邪,那个邪就是邪门的邪,别理他,否则传到了他的邪气那就完了。” 那女孩道:“我叫阿香、我看他挺好的嘛!”她望着小邪称赞有加。 小邪这下走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神气活现的叫道:“那里那里比起小丁好多了嘻嘻……”他瞟向小丁。 小丁想再说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不如早点到长安,她道:“阿香你回去吧,我们要到长安城不能陪你了。” 阿香道:“那…那我回去了,杨大哥、丁小姐再见。” 小丁笑道:“阿香我叫寒玲,是小邪硬要叫我小丁我也没办法。” 阿香感激道:“那寒小姐我们再见,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 小邪截口道:“阿香呀,下次你再喊救命,我再来救你如何?英雄要救美人哪!”他笑眯眯的望着阿香,他是想出风头,至于救美人,那是顺便。 阿香一嘻道:“我就住在临潼西南李大户,你们有空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小邪一副楮哥栋笑道:“没问题,小美人啊!我一定去吃茶,嘻嘻……” 小丁有点吃醋,不开口说话。 阿香告别两人独自回去,只留小邪和小丁这一对欢喜冤家。 小邪送走小美人,这才想到还有一位大美人在身边闷闷不乐,他道:“小丁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吃醋了是不是?” 小丁翘着小嘴嗔道:“谁吃醋,马屁!” 小邪心想:“吃就吃还怕别人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不吃醋是不对的。”他道:“小丁别生气,其实你比她漂亮得太多了,否则我怎么一直跟着你呢?别生气嘛,笑一个,快,笑一个。”这次换小邪撒娇了。 小丁本想再装出生气模样但终究破嗔为笑,她笑骂道:“谁要你跟,不害臊!”说完也呵呵笑起来。 小邪叹道:“原来马屁人人爱吃哪!” “你!”小丁粉腮泛红,伸手打向小邪。 “哈哈……”小邪已举足奔向长安,一路上两人不时拉扯,不时长笑。 长安真是来往人潮络绎不绝,找客栈并非易事。 在长安客栈小邪只订了一间房间。 小丁叫道:“为什么订一间不订两间,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吗?” 小邪道:“女的又怎么样,将就点,现在客人多房子不好找。” “我不要!” “不要?好那你自己再去订一间。” 小丁以为小邪会说些好听的话,因为自己一个女孩之身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和男人住同一间客房,可惜小邪不吃这一套,逼不得已她只好走向柜台向掌柜问道:“掌柜再给我们一间上房。” 掌仃苦笑道:“小姐对不起,本客栈早已客满,是那位小客官拿了五十两银子要小老头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租他几天,小老头看在银子份上只好委曲一下自己,等有房客退房,小老头再换回来,小姐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腾出房间请您多多包涵。” 小丁道:“那我给你一百两你叫他们走开。” 掌柢苦道:“小姐这便不得,我们作生意的讲的是信用道义,不租就不租,租出去了除非客官自己退房,小老头可不能赶人家走,小姐您就委曲几天,赶明儿有空房,小老头马上替你换如何?” 小丁也不是真的要再找一间,只是自己一声不响的就答应小邪,这未免太放纵了点,所以才过来闹闹,找些理由好下台,要是真的有空房她也会推掉。这就是女人心,变幻无常,而现在没房间不就是最好的台阶,她道:“好吧!既然没有那我就只好将就了。”搔搔头发,一副无奈的走向小邪。 小邪是知道小丁心思,也不便点破,他道:“不是我故意租一间,而是这大城市作生意的人很多,我们只好将就点。” 小丁叹道:“好吧!将就就将就,但你可不能和我同床,你睡椅子。” 小邪叫道:“同床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同床过。”他指的是受伤时在蛇谷那趟事。 小丁脸一红道:“那不一样嘛!” 小邪装蒜道:“有什么不一样,床不一样?” “你”小丁白了小邪一眼气嘟嘟不再说话。 小邪叹道:“这年头好人难做,睡椅子就睡椅子,现在都流行睡椅子哪!” 小丁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一入客房,两人稍做休息,随后即找家饭馆填肚子。 在饭馆,小邪叫了几样可口小菜,再点一坛女儿红,地想今天该喝个够。 小丁也陪小邪喝点酒,但她对小邪这种大口大口灌的喝法,有点担心他醉了,她道:”“小邪!那有人冢如此喝法,小心喝坏身子。” 小邪叫道:“喝坏?想当年我和我老头拼酒,看谁是天下第一,结果两败俱伤,我就是不下这口气,我要练,练得酒量也天下第一!” 小丁道:“好好好!天下第一,但你陪我聊天总不能喝得这么快吧。”她知道愈是阻止小邪,其效果愈相反,倒不如慢慢拖,一方而可以陪自己聊天,一方面可以减少小邪喝酒。 小邪道:“也好,我们慢慢吃,像古人一样美酒伴佳人,哈哈……”他不忌讳大庭之下,纵声长笑,人小声音可是不小。 这饭馆分上下两楼,楼梯在中间,小邪坐在二楼左侧窗口,而右侧坐着一位少年,年约二十,身着白虎皮衣,露出一身结实肌肉,给人有种力的感觉,头发稍乱,五官适中,双目如电,他没站起来不知有多高,但以他魁梧宽润之肩膀,不难想像他是非常高大之人。他有若一只沉猛之野兽潜伏于该处,正一口口啃食馒头。 这时楼下来了四名年约四旬之大汉,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大刀,两人蓄有髯胡,他们正往楼上奔。气势甚是嚣张。 “让开!”一名黑衣人已走向虎衣少年赶他走。 那年轻人并没说话,看看他们,已走向另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也不行。” 那年轻人又走到另一张,一连换了四张还是不行。 小邪见状,对那年轻人道:“你好,我这里有位置你坐坐如何?” 那年轻人看了小邪良久才坐下来,面对小邪独自吃起馒头。 小邪一看心想:“这人好沉闷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一见他只吃着馒头,小邪马上将小菜往他身上推,笑道:“来!这里有小菜,还有酒。”他也将酒送过去,他想找人喝酒。 那少年又看了小邪良久,像老虎在猎食的眼神一模一样。 小邪很自然的露出那人见人爱之笑容。 丙然那少年拿起酒一口气把酒喝光了。 小邪一看登时叫爽,又叫了两坛,一人一坛,相对而生,相对而饮。 小邪笑道:“老兄你也不赖,喝大酒的料子,来,我替你介绍,这是小丁。一他指着小丁:“是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杨,小子的小,邪门的邪,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你呢?”算命先生一句话,小邪是至死不忘,这介绍自己是小邪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情,也最拿手。 那少年看了看小丁,小丁报以微笑道:“你好!”那少年并没有回答,也不转望小邪,不久他拿起酒羼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小邪伸手摇摇他的酒道:“有一套,你喝三分之一我喝一半。”“咕噜……”他也一口气喝掉一半道:“小……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要如何叫你,这样好了,我替你取个名字。”他转向小丁道:“小丁,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丁道:“初七。”- 小邪是有酒好说话,这少年合对他胃口,而他也感到这少年好像没有亲人似的,有意帮助他,小邪道:“老兄我看今天是初七,你的名字就叫小七如何?小七,对,小七来!我们干杯!” 那少年眼睛一亮,望着小邪也拿起酒,两人咕噜咕噜的又将酒喝光,小邪又叫了四坛,他是喝出兴趣来了。 小丁惊叫道:“小邪你不能这样喝会不行的。” 小邪叫道:“小丁别扫兴,今天有小七陪我喝酒那能不喝,嘻嘻!你也来一点。一说完,手一提一灌,小丁躲避不及已被灌得肚胀脸红,头昏眼花。 小丁叫道:“我……我不说就是,但你也不能再灌我,我头好晕。”她抚着脸颊,朱颜娇嫩欲滴,柔弱无骨,真如醉中仙子,美得出尘。 可惜小邪不论风流只论斤两地叫道:“哇,不管用嘛,没两下子就唱起采莲谣,差、差、那你先回去客栈休息否则就惨喽;喂!小丁,你会不会发酒疯啊!”他倒很关心小丁。 小丁也觉得有点受不了,她道:“小邪我不会发酒疯,我先回去,再迟就不行了。”说完她已起身告退独自回客栈。 小邪叹道:“差透了,要加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现在没女人吵咱们喝个痛快,来,干!” 小七也不说话,两人猛喝猛灌,小坛不够干脆来大坛的。 小邪看小七不挟小菜以为菜不够好,立即换上大角大肉,小七一看到葱油鸡,两手一抓就啃起来,小邪一惊也随即抓起鱼来,两人相对一望,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小邪已发现小七不是文明人,一定是在深山里长大,不怎么会说话,连名字都是小邪给他的。 小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到城市来,想了老半天他才以身比身——他是在深山长大以后觉得外面很稀奇,所以就像我一样跑出来闯。 这小俩口,就这样莫名其妙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喝酒,更莫名其妙的大笑不已,也许小邪是觉得好笑才笑,而小七呢?也许他碰上了好笑的小邪而笑。 对面那桌子又来了四名大汉,其中有一位看到杨小邪,就告诉另一位大胡子的夥伴。 那大胡子立即起身走向杨小邪,他叫道:“小表你是不是杨小邪?” 杨小邪倒有七分醉,他道:“你是谁?我在喝酒没时间和你鬼混,走开点!” 汉子道:“‘鬼谷魔王’童血熊是不是你杀的?” 小邪醉眼醺醺道:“不错,他死在我刀下。” 那漠子手一招其他七人都走过来,围住小邪和小七。 那汉子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神武门”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叫道:“什么神五门神六门的,少吵大爷我喝酒,快滚!”手掌一扬已打在那汉子脸上。 其他七名汉子见状大吼一聱,七把长刀已砍向小邪。 “嘿嘿”小邪怪叫两声已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右边汉子,而坐在对面的小七突然起身抽出一支白色尖刀状之东西剌向后边三名汉子,出手之快有若流星一闪即没,那三名黑衣汉子连闪避惨叫之机会都没有,已一命归阴,剩下三名也不敢再攻反身往楼梯窜去,有若丧家之犬。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已震住那三名黑衣汉子,他叫道:“你们不将你同伴的体带回去如何向你主人交代?还不快将人带走!”说到最后小邪已吼了起来。 这三名黑衣汉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扛着地上尸首往外奔。 这些人是被冲昏了头,他们也不想想小邪能杀死童血熊就能杀死他们,一味想居功却落个魂归阴曹地府。 小邪这时才看到小七手全之武器,那是一尺半白色的刀,有若象牙磨成,但又非常沉重,其利可切金断玉。小邪暗道:“也许这就传说中的“寒王铁”了。” “寒王铁”无坚不摧,其利削铁如泥,足练武人梦寐以求之神兵利器,而小七并没有将整支磨利,只有前端三寸锋口尖且锐,但这样已够用了。 小邪知道这里不安全,他道:“小七,咱们快溜,换个地方。”说完丢下银子,两人已奔出饭馆。 他们逛了许多地方,小邪也替小七买了几件衣服,要小七穿上,又买了十一个麻袋,这才兴冲冲的回客栈。 这一觉小七可睡得舒服已极。 第二天小丁先醒过来,一看到多了小七一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而小七一看到小丁,立即侧头装睡,因为他不知正常人是怎么样起床,而且又不知道要向小丁如何表示才算正确,干脆睡着等小邪起来再说。 不久小邪也醒过来,他见小七还在睡,立即走上前去摇醒他道:“小七你醒醒,我们盥洗一下出去吃早点。” 小七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小邪,正在猜“盥洗”两字是什么意思。 小邪是玲珑心一见即会意道:“我们正常人要讲求清洁,早上起来要刷牙洗脸,来!我教你。”小邪一样一样教·小七一样一样学。 小丁在旁边呵呵直笑,一个是捣蛋大王,一个是初出茅庐,半斤八两恰恰好。 小邪叫道:“小丁这有什么好笑,去拿剪刀,我要替小七理发。” 小丁嗔笑道:“小邪你可别乱来,你会理发我才不相信。” 小邪叫道:“我是不会理,但随便剪也比小七现在好看,你拿来就是,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理,我保证理你的一定很好看,呵呵!” 小丁道:“好看?你说我理什么头才好看?” 小邪道:“女人最引人注意的头是什么?那就是最好看的了。” 小丁想想道:“四妃的玉搔头或堕马髫,还是打辫子?” 小邪摇头道:“差多,差多!不但要最好看,而且还要能写字才算最好看最理想的头。” 小丁奇道:“那有能写字的头,别说女人没有,连男人也没有,只有你自己有。”小邪叫道:“谁说没有?我们昨天经过普渡庵,那里的人不都是理得最突出,而又能写字吗?笨!” 小丁这才知道上当了,她骂道:“你老是欺负人家,我……” 小邪笑道:“我不欺负你要欺负谁?我是专门打落水狗,人说吃了苦头,甜头马上跟着来,你等着吃甜头就是,快去拿剪刀来,我将小七理好看一点。” 小丁永远是说不过小邪,理由很简单:小丁在乎,而小邪却不在乎,小邪可以理光头,而小丁不能,差别就在这里,她只好认命的去拿剪刀,而且还小心翼翼,深怕小邪一时兴起,连她也理了。 小那接过剪刀笑道:“小丁你放心,我一定理个最好看的头让你瞧瞧。”说着就往小七头上剪。 小七也傻里傻气,他根本不晓得小邪要干什么,他以为正常人早上起来,都要如此,也欣然接受。 虽然小邪技术不大好,但也凑合凑合。理完了小邪又拿一面铜镜让小七照照本相,他道:“小七这就是你本人,你看看你好不好看?” 小七拿着铜镜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挤眉弄眼的,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小邪这么一弄,小七倒显得英姿焕发,神采飞扬,但还有点木讷。 小邪望了小七头发良久道:“可以了,咱们收拾一下,吃完早点再卡啦呀卡啦赚钱去。”他拿着十一个麻袋挂在身上,摸摸口袋银子,信心十足。 小丁问道:“你背这么多麻袋干嘛?这一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哪!” “笑?”小邪叫道:“谁敢笑?有你这位小鲍主在,我还挂不起十一个麻袋吗?而且我要赚的钱,说不定这些麻袋都不够装,我看你再背几个还差不多。” 小丁摇头道:“我不背,这么难看。” 小邪指着小丁道:“你真是背主忘本,这麻袋可是你们要饭法宝,你竟嫌它难看,好改天我将麻袋美容一下,弄些花上去,想必你会中意。” 小丁道:“我也不要,我连打狗棒都不要,还背什么麻袋,走吧你不是要赚钱去吗?” 三人用完早膳,就往街道走去。 在街道丐帮弟子看到小丁,连忙躬身为礼,退到路边。他们也不时瞟向小邪胸前那十一只袋子。 小邪跟在小丁左侧,拿着鸡毛当令箭,十足狐假虎威,趾高气昂,学八爷步一晃一顿,有若戏台上之大奸臣,不可一世。他不时向那些乞丐点头微笑,他也叫小七看到穿破衣服的就要笑,他们两个可是一路笑到底。 而那些乞丐一看小鲍主身边多了一名十一袋长老,这天免太吓人了?个个露出惊疑之色。 小邪一乐呵呵笑着,不时向乞丐们招手叫道:“等一下来领钱。”他那样子好像身上怀了百万银子找不到人分似的,他倒是很认真。 众乞丐也齐声道谢,心中一阵笑意,那有这种不伦不类之十一袋长老。 小丁见到小邪如此模样,也咯咯笑着道:“小邪我一看你就想笑,你正经点好不好?” “等一下来领钱。”“等一下来领钱。”小邪忙着招呼众乞丐,倒没听见小丁说话。 小丁见小邪得意忘形,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连忙扯着小邪衣服叫道:“小邪!你正经点好不好?” 小邪被这一扯倒醒过来不少,他叫道:“我很正经啊“我叫他们等一下来领钱,有何不对呢?” 小丁笑道:“你那来的钱,要是没那么多,怎么办?这不是骗了他们?”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道:“你好像很担小我没钱似的,那我告诉他们等一下来向小鲍主领钱。”说着他就要喊。 “小邪!”小丁急忙拉住他衣角惊叫道:“不可以,不可以如此,要是我义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求求你,别陷害我好不好?”她在撒娇。 小邪叫道:“小丁你可别搞错,我怎么会陷害你?我是替你宣传,替你行善事,既然你无福消受只好我这十一袋长老独享。”他有点失望小丁不共同享受这份功劳。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她知道这是最好收场,要是再接下去,吃亏的,又是自己了。 不久有位年约五旬,七尺余,中等身材稍瘦,蓄短发之老乞丐领着三名小乞丐,往小丁奔来。 他拱手向小下道,“长安分托舵主方残,不知小鲍主莅临,迎接来迟,请小鲍主罚罪,还有这位……”他望着小邪,想说十一袋长老,又觉得不对,故而没说出口。 小丁笑道:“方舵主你别自责;我是来长安玩玩,所以不想打扰你们,这位是我朋友,他叫杨小邪,那位是小七哥,杨小邪的麻袋是要装银子的,和本帮没什么关系!”说完她呵呵直笑不已。 方残道:“谢小鲍主不责之恩,属下听候差遣。” 丐帮弟子遍天下,个个皆视辈份为尊卑。他们一向重法纪纲伦,故而丐帮才能耸立武林达数百年而不倒。 小邪哧哧笑道:“老乞丐头,等一下你也来领钱,顺便叫你们的徒子徒孙一起来。嘻嘻……” 方残也视小邪为小丁之朋友,恭敬道:“这……谢谢小兄弟的好意,只要小鲍主答应,老乞儿照办就是。” 小邪望着小丁笑而不语,那神态有若小人得志,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叫乞丐来找你领钱”之势。 小丁是有点怕他乱来,她无奈道:“方舶主,等一下你看看好了,他邪门得很,我们长安分舵少说也有一千人,他说会给大概会给,不过我没把握他一定会给。”小丁笔意将长安弟兄人数说出来,让小邪知难而退。 小邪却拍拍胸脯得意道:“才一千人?我以为一万人,好,通通有奖,最少每人十两,老乞丐头你五十两,晚上来领钱。”他在黑城镇赢了三万两,除掉开销,少说也剩下一万五千两,就算今天找不到赌场,也够付给这些丐蜇弟兄,所以他才敢打包票。 小丁看小邪面无惧色,而且还打包票,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她道:“好吧!那你们晚上到西广场领钱。”她对方残说。 方残拱手道:“是,属下立刻去通知弟兄,属下告退。”等小丁示意以后,他已领着三名小乞丐,飞奔而去。 “走!赚钱去!” 小邪他们东奔西窜很容易就找到一家“发财赌场”他也去踩过盘子,知道这家赌场是”飞龙堡”在后面撑腰。小邪暗自乐道:“这下可找对人了。” 不到一刻钟,他们三人已进了赌场。 一阵喧嚣吆喝已传来。 此赌场人挤人,热闹之间还带有汗臭,烟臭,十足龙蛇混杂。 赌场很大,有十数桌,骰子、牌九、雀局、三番板、四天相,应有尽有。 小邪道:“小丁,你看着,不久的将来的今天,这赌场的钱,都会变到我的手中,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大船进小船出,是赚定了。”他拿出一千两的银票给小丁,要她去碰碰运气。 小丁这才明白,原来小邪是到赌场来赚钱,心中不免有点害怕道:“小邪你行不行?人家少说也练了四、五十年,你不要被吃了就好,还想赢人家。” 小邪神气道:“怕什么?我通吃小霸主怕过谁来?杀!”他手一挥,已走到一个赌大小之抬桌。 小丁想反正也来了,大不了输掉手中银子,也好奇的去碰碰运气,小七则憨楞的跟着小邪。 小邪对小七笑道:“小七等一下你忙着收银子就没错啦!”他拍着小七肩膀。 小七也拍拍小邪肩膀,头楞憨憨的笑着。 小邪点点头走向抬桌前大叫道:“让开、让开!赌小的到别桌去。”小邪够狂了。 这些混混先是一楞,但见小邪是小毛头一个,立即有一年约三十岁蓝衣胖高,脸如夜叉,满口黑牙的丑陋男子吼道:“小表,这可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快滚。” 小邪叫道:“黑牙,要耍江湖你还早,想打架我没空,你赌得起再上桌,赌不起你就是下五行,不入流,十足瘪十一个,闪一边去吧旦” 黑牙汉子厉道:“我倒要看看你赌多大,要是你赌不起,咱们走着瞧。”他也知道赌场规矩,有人叫赌大,钱不够的人只有闪一边去喝凉风,但叫赌大而不能赌或无能力睹,这分明是找喳,别说赌场保镖能打人,就连赌客也可以揍上几拳。 小邪叫道:“你们这些小儿科,我输赢数十万两,怎么样?” 那黑牙一转吓了一跳道:“数十万两?” 小邪嗔道:“废话!不然我叫你们让开干什么?没看到我后面的麻袋是不装银子要装金子的如何?快闪、快闪!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这是他最得意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别人自然无话可说,自然让出两个位置来,因为他们实在赌不起这么大的数目,但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小邪的话,因为小邪还是个少年。那来这么多钱,就是当今太子,也未必能敢如此豪赌。 小邪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叫道:“庄家的,你的台子一天收入多少,我就赌多少,我怕你们不够付我的赌债。你自信能再大也可以。” 庄家年约五旬七尺余,金色长袍镶白边,束云发,脸形微圆而胖嘟嘟,双眼如豆,鹰勾鼻,八字胡,一见即知其精明能干,尤其那十只手指细白修长,灵活如蛇,想必是个中高手。 庄家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胃口,只要你有办法赢多少,我就付给你多少,你放心,长安城,这家要算是最大家的了,呵呵……” 他是老狐狸看笨鸟,笑得很开心。 第六卷 上 小邪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必挂念你们不够赔我,开始吧!” 小丁这时也凑进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乐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边了 庄家笑道:“你赌大小还是赌点子?”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说呢?” 小丁害怕他输,也不敢决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晓得,你自己决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现在担心还来得急,等一下你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丁惊道:“那你还玩?” 小邪笑道:“当然要玩你才不会担心,我赢了你担心什么?赌大小!”最后一句他是对着庄家吼叫出口。 庄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开始摇骰子。他没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摇,但骰子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邪依照愤例,先辨别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两,看热闹之人难免有点失望,以为小邪在欺骗大家。 但庄家心里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 小邪则是,运足耳劲去听骰子,六次一过,他满意笑道:“庄家你准备了,我要押庄了.。” 这次他押一千两,小,结果被吃。 小邪心头一惊,他知道这老头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时,又换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试探性押一百两,赔。 众人是随着小邪之输赢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已和庄家在骰子上过了数十招甚至于数百招。 庄家不断换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么换也只有六种可能,若加上灌铅和水银之分别,也只不过有十二种可能,庄家练了数十年,已能将各种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 然而小邪一颗颗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个个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将骰子分类,铅造靠近一点约有四颗,靠近二点约有三颗,靠近三点约有五颗,靠近四点约有三颗,二个灌水银,靠近五点约有四颗,三颗灌水银,靠近六点约有五颗,四颗灌水银,其他还有三颗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将每一个所发出之声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错,他是甭想赢了。 为了要找出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输了近一万两。但他并没有紧张或流汗,他就像品尝香茗一样的有信心和逍遥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赶快收摊,她是认定小邪门不过人家。 小七则傻笑着,也许他还不晓得银子的重要性吧! 而众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叹息,有的则幸灾乐祸,尤其是那黑牙汉子,更不时揶揄小邪。 庄家虽嬴,但他愈玩愈心惊,不知不觉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来,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能听声辨点数,这天下无双的赌功,他竟然看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功夫竟出现在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惊吗?他虽想停手,但话已说在前头,而且赌场不到三更或不到规定时间,若非全部输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干耗了。 最后小邪终于露出满意笑容,因为他已经将所有骰子部换得清楚,他笑道:“庄家你真行,请问你在场子里有多久了?” 庄家道:“我八岁就开始学赌,混到现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顶尖高手了,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因为碰上了我。” 庄家笑得很尴尬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栽过肋斗,今天若栽了,也是该笑笑了,十年并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们以赌会友。” 庄家笑道:“我姓王,单名一字均,小兄弟请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记着就是,你是叫我连输五十盘的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庄家苦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都希望这次谈话以后,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她已是急得如热锅上之蚂蚁。 庄家已开始摇骰子,他知道会输,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侥幸之心理,是许多人都愿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会,小邪不相信侥幸,他要赌,他确是在赌技方面下过苦功。从他练赌时,用烧红的铁骰子来掷,就知道他练这门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从不愿意向人说出苦是什么,也许他心中已没有苦字,人家认为苦的,他却认为不苦,这就是他比别人邪气的好地方。别人用骨骰子,他用烧红的铁骰子来训练快与巧劲。这就是他赢人家的原因 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轻松暗道:“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手中三千两往大一押,果然是大。 “哗!”众人一阵欢呼,小邪终于赢了。 小邪笑着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准备收钱”他伸伸懒腰,似乎胜算在握。 小丁心情还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说,看你连输了几十把,才赢一把就神气成这个样子。” 小邪叫道:“神气的还在后面呢?”“大”他又将银子六千两往大一堆。 庄家立时赔了六千两,小邪输的也赢回来。 这时众人也高兴起来,只要庄家输,任何人看了都会笑,心中也想终于有人替他们报仇了。 一连七次大,小邪连动那些银子一下也没有,好像是庄家故意摇大来迎合小邪,是不是只有庄家自己知道。 一连赢了七次,银子由三千两,变六千,变一万二,两万四………十九万二。 庄家豆大汗珠已流不尽,他是心力交瘁,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摇了。因为如再摇两把若输的话,小邪可要赢上百万两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好福气,咱们推推牌九如何?”这位庄家,身如元宝,圆胖如弥勒佛,高不过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黄色锦袍,细眼粗眉,胖脸蒜头鼻,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见不到颈部是在那里。他笑笑望着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小弥勒佛,你以为你行?嘿嘿!咱们走着瞧。”他道:“小丁,小七收钱,黄色的。”他已转台到另一张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则笑嘻嘻的搬着金子和银票,这可不是开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银,他俩就将桌面黄金元宝和银票收起来,往小邪那里走去,小丁再也不担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这个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着庄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弥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对我比较不利,因为你拿天我也拿夭,这要赌到什么时候才有输赢?而你拿瘪十,我也拿瘪十,这样一比起来我就吃亏了,你的瘪十赢我的瘪十,有点不大公平吧!” 庄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吗?” 小邪叫道:“弥勒大肥佛,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内行人不说外行话,今天我是存心来嬴钱的,这些门道谁也别瞒谁,如果你怕就马上收摊,否则就来个公平一点,光是瘪十是不行的,我要嬴五十万两,你心里先有个底,赌不赌,你考虑一下。” 庄家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今天我得小心点,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砸自家人的脚,这个脸可丢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说那儿话,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赌,纯公平,不以赌场为标准,瘪十比瘪十,天比天,互不输赢,小兄弟这你可放心了吧?”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胜负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张牌,九搭相同,难免有时候会抓相同,赌起来庄家占了一个瘪十运,现在庄家这么一说,事情都解决了,两副牌抓一样互不输赢,这样小邪也不吃亏。 小邪笑道:“你说定了喔!不以赌场辨矩赌,那我问你,钱谁出?你?还是场子?” 庄家道:“我是代表赌场,虽然以自己身份赌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竞争,输赢当然是赌场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赢多少,就带走多少,决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开始吧!”他翘着左脚在椅子上,搓搓手掌,准备大显神通。 台桌四周围满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摊,他们想看一出难得一见的赌功大决斗。 场内静悄悄,落针可闻,心跳声“叹通”“叹通”有若催魂钟,勾人心弦,几百只眼睛皆注视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们没赌,却比小邪紧张,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这时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来,他见过场面大得多了,这种事,他认为比杀一条狗还容易,因为他担心杀狗时,一不小心会将剥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他赌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现自己很行,有什么好紧张好害怕的。而往往赌博都要一副冷静的头脑,小邪这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吗?个中机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静声压逼着在场诸位,连庄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阵郁闷,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因为他也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难击倒的山,如果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也崩溃了。 等待往往比进行来得扰人心弦而郁闷不安。 “卡卡卡………”一阵叠牌子之撞击声,已如深谷清泉,古刹洪钟般的刺进众人耳际,钻入众人心脏,急燥紧张之气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他正在享受着这种能表现自己很重要,很厉害的时刻。 庄家开始砌牌,三十六张牌到他手里就像吸铁一样,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有生命之甲虫,卡卡乱叫一阵,已排成一条如砖块般整齐的小方城。 小邪轻笑数声,手一伸,前后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连环倒……一项出神入化的倒牌技术,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劲、劲如流星殒石突然在空中刹住一般。“卡”一声,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赌”逢敌手,各有千秋 众人为之一叹,三千技艺皆枉然,只有赌来砌牌妙。 当庄家拿牌时长袖一拂,已巧妙的将牌翻了起来,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将牌一摊。 “哗——天。”众人失声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术更胜一筹,勾带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但他却快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在当众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弹中指一勾,姆指一挑,就将牌子翻过来。他并没有马上摊开来,因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优越感。 不错,一副牌子双双赌的话,只有一副是天,现在那副牌已被庄家拿走,小邪再有办法也是输了。众人正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也许他知道小邪一定会赢吧。 小丁有点紧张,但她看着小邪那种既平静又安详的脸,是那么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的等待这副押了十九万余两银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庄家那副牌是后来才换上的,但慢慢摊开,直到最后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阵巨响,不是天是什么? “哗……”群众已激动得恨不得打人两拳再说,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八支牌相同,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牌是多出来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已不是赌牌,而是在赌技术,谁输在技术上谁今天就得走路,他们今天终于开开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叹为观止之事来。 小邪也向大家点点头,表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庄家笑得有点涩他道:“少兄弟果然技术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没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资格神气的。 庄家自信输不了(因为他只要每副抓天损就输不了)也不在意,随手又抓起一副牌,不错,又是天损。 小邪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结果一副牌九竟是张张相同,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其实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么耍,总不能多出三十六张牌,否则就不合乎作弊标准。庄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庄家就是不入流的赌徒了。 转来转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样之牌,也就是两副天,前一副已摊开,第二副已被混入母牌里,这样一直轮下去,当然庄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过的废牌(亦是非天之牌)必须是面朝下,才能继续赌,否则作弊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牌局是睹他们两人换牌之技术,也免不了庄家要故意为难小邪,而小邪要想尽办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暗藏心机的杀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俩都是在大庭广众,千百只眼睛下,取舍自如,这就非一般人所能作到的了。 庄家一连抓了十副天,小邪也未曾输过。 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着不吉吧?还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实这些对小邪这“金刚猪、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样的庄家砌好牌,礼让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胜负就在这副了。 众人已没先前那么**,副副天,搞啥嘛! 小邪揉动手臂,做好准备动作,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战斗前,他都会先做好准备工作,除非是真的没法子做,他只好放弃,现在他又要战斗了。 依样小邪倒牌,这次是轮到小邪掷骰子。 小邪笑着对庄家道:“老兄你准备啦!我玩得很累想早点结束。看着点。”他抄住三颗骰子不时晃动右手。 庄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么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牛头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庄家突然叫停。 众人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庄家掷骰子,小邪是故意来这么一下,制造**,而他也达到效果—不论众人或是庄家,都紧张起来。 他们赌牌顺序是:甲方砌牌则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掷骰子,乙方先拿牌,这副牌是庄家砌的,应该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庄家笑道:“小兄弟,这局应该是我掷骰子才对吧?” 小邪故作惊讶道:“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给庄家。 庄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大吼一声,“牛头呀(九点)!”硬是利用内家真气“逼元定位”方法逼向骰子。 但这一吼庄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来,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摊,是“天”。在这同时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点向第十副牌,轻轻“拍”了一声,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着那位弥勒佛庄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点。 “哗!”众人已跳起来,张牙舞爪,以发他们内心之激动。 庄家本觉得有异,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时,已慢了一步。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邪轻笑道:“庄家呀!你可别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头大笑,因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临机应爱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庄家知道小邪赢了,赌牌、赌技,要赌得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无证据,而牌子上一张有口水,牌子若被换掉,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有证据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庄家叹口气,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声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术,老夫认输就是。”他也不开第十副牌,转身拿出二十万两银票独自离去。在他脚步踉跄中,不难看见庄家似乎苍老了许多。 “哗—”众人再次欢呼,大呼过瘾,比看京戏,听说书还过瘾。 斑手中的过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机智是最重要的了,真亏小邪能想出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绝妙方法,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颜逐开,芙蓉出水,绽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着不停,他感动“人”这么好玩。他已觉得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走错路”,投在小邪门下没有“进错门”。 小邪气焰万丈,乘胜追击,他大叫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来没关系,哈哈……”他已易客为主,将赌场当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偻老者走过来,他枯瘦异常,年约七旬,白发斑斑,双目如电,脸皱如鸡皮,一身蓝衫,三撮白须,他笑着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来试试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头,姜是老的辣,但你别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欢迎光临,赌什么?”他是赌上瘾了,而且又是这么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老者笑道:“咱们比扔骰子。” “好!” “我们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无限大,小的无限小。”小邪笑道:“老头,我们比小吧!我年纪小比小比较有看头。”老者点头笑道:“都一样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个原则,四个骰子部不能损坏。”众人一听知道如果不损坏一点是最小了。老头道:“这当然。”小邪道:“我押二十万两,你赔时十万两要拿元宝。其他用银票。”老者点头道:“老夫同意。”说着他立即叫内场搬出二千锭金元宝。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丢向空中,等骰子将落台桌时,老者右手奇快无比的点向四颗骰子“看……”一连四声,骰子已如叠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滚着,最后竟然竖起来,是一点向上,老者扔的是一点。 大家惊叫道:“是一点!”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叹道:“小邪,走吧!咱们这次是输了,刚才你又没有和人家说好,一点是平手。”她虽然如此说但心头却不紧张,因为二十万两输掉,还是没输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点来赢回这一局。 小邪倒是很潇道:“别急别急,你先将金元宝收起来,小七你帮帮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给小七。 小七也很潇,笑嘻嘻的将金元宝往麻袋装。 老者一看惊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别怕,我若是输,还会赖皮不成,那些金元宝真不少,装起来挺费事的,我要小七先装,等一下也省时点。”他对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从娘胎开始就练赌,这门功夫可说是天下第一,你们不妨押彩头,赌这一把看准赢。” 大家一看都以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现在老头所掷点数已尘埃落定,一点就是一点,再多的口水也没办法将它变成两点。他们认为小邪已没法再赢了,除非将骰子弄碎,但规定不能弄坏骰子。大家这么一想,现成的赢家当然胜算较大,就是不幸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没话可说。所以众人都押庄家那边。 而有个老头红着眼睛,他却押小邪的庄,他是想:“要输也输个够,输得彻底,将输鬼给输掉,明天再接赢神来翻本。”他押小邪三两。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头,笑道:“小老头你真行,这叫……灰(慧)眼死(识)英雄,好!你的三两赌他们全部……我看也有一千两!”他向众人道:“大家让开,不准碰到桌子,赌博讲运气,让开点。”小邪是有权力要他们离开台桌,否则输了那不让开的人可要负全责的。 众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为难小邪,各自往后退去。 小邪再次问那老头道:“老头,骰子不动就算了对不对?” 老者点头道:“本来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静下来就算数。”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方面他要捉稳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静下来。不久大家终于静下来,连气息也屏住了,因为旭们也赌上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扬:“卡啦呀卡啦,铁蛋呀!”大吼一声,骰子已丢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甚至发出“嗡嗡”之声,足足转了两分钟还未倒下。 众人之心也随着骰子在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切又静下来了,好像这些人都是石头所雕一般。 不久那红眼老头之叫声已打破沉寂,他惊叫道:“哇!是零点!我赢了,哈哈……”他已得意而欢呼。 不错是零点,四颗骰子转了以后,通通都没倒下去,边角直立于上,就像不转的陀螺,直立的鸡蛋一样的站着,等了三分钟它们还是没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神乎其技。 老头也叹口气道:“小兄弟你赢了。”说完他已蹒跚的走入后院。 这时红眼老头高兴得掉了魂似的直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银子,也没见过四颗骰子同时站立起来。 众人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来的通通有奖,今天是赌神过生日。来!这些银子你们分了。”他将桌上一大堆银子往前一推,潇已极的寻视一下众人又向红眼老头道:“小老头,你的银子自己拿去吧!炳哈………”小邪是有资格如此狂笑,因为他今天是个大赢家,也证贺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赌功是否天下第一。现在他证实了,心头要比赢家来得过瘾。 众人在一阵欢呼下开始分银子,就连黑牙汉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赌神是我干爹,他不帮我帮谁?学着点,保证你们永远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骂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熬成这样,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着装满金元宝的麻袋,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似乎也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走吧!咱们分钱去。”小邪将十一个麻袋分了,连小丁也挂了三个,小丁想推也推不掉。女孩子挂大麻袋并不怎么好看,还好小邪没拿银子要她塞在腰带里,否则就更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小邪提了四个麻袋外加一堆银票,小丁背了二个麻袋,小七五个,风风光光的走出“发财赌坊”。 临走前小邪还大叫道:“喂里面的,你们就向韦亦玄说是我杨小邪借的,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助我,这样也可以替你们少掉不少麻烦。”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省得三更半夜闹个没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击韦亦玄,看他如何去当那位正派中的正派之堡主。 赌场里面三人本来是有意要来暗的,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不得不往上报,请求上面指示再付定夺。 一出既紧张,又刺激的赌功争霸战已落幕,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风和日丽,长安城今天更显得可爱,过往人潮,红男绿女,如影随形话绵绵,骡马驿车亦扬着轻蹄“得得……”甚有节奏的闲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们却为银钱所困,人家是缺钱,而他们却嫌钱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真重,嘻嘻!赢钱也并不怎么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小丁现在已如一头不胜负荷的小驴子,气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个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个丐帮小鲍主竟然如此劳碌,说出来任谁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次他倒是忘了怜香惜玉,害得小丁尝尽苦头,也只有小邪能让小丁如此认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够搞出这种事来。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小丁受苦,寻视一下四周,他已发现在边不远有块广场,其附近有棵大榕树,他手一指道:“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边休息。 这一坐小邪花样又来了,他道:“小丁咱们来热闹一下如何?” 小丁问道:“如何热闹法?你说说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们来个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怎么样?”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邢又要乱来了,但她被这“比武猜迷胡扯大会”给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娇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没事干。” 小邪笑道:“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转转。”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护小丁和金元宝,我马上回来。” 小七憨笑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向他挤眉眨一下,随即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钱庄换银子,交代钱庄下午三点送到西城老榕树下。又到戏班里请一些乐队和打鼓手,并交待他们到老榕树下搭大戏台。走向胡同,他订了二千只红龟,一百个灯笼,几千只蜡烛。又跑到书画店,要他们写了许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之广告到处张贴,也为了许多对联,尤其是自己名字,还请了不少人敲锣打鼓的去宣传。 小邪是吃饱饭没事干,有钱没地方花,竟然将整个长安城弄得鼎沸起来,个个在谈论杨小邪是谁?有人说是皇上派下来的大臣.有人说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没人猜他是大混混,吃饱撑着的无业游民。 有钱妊办事,不到二个小时,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树下,他还拿了两只鸡,一包肉回来。 小邪将烧鸡丢给小七笑道:“小七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过来,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点,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过那包肉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忙的?”她兴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饱后得令丐帮,说开生日大会叫也们下午来参加。”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吃了几片肉片,随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几项,又走了回来。 小乞丐可如获至宝般的飞奔去传递消息。 小邪问道:“小丁,你要不要来个抛绣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别乱来,绣球那能乱抛?要是给别人接去那我怎么办?开玩笑也不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来!抛一下有什么关系?大家热闹热闹,大不了睡瓦窑。” 小丁奇道:“抛绣球和睡瓦窑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这可大有关系,想当年王宝钏,抛绣球,一丢!把一名乞丐给打昏了,最后她只好去睡瓦窑,你也可以如法泡制呀!”小邪是断章取义,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连薛平贵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抛,这多难为情!” 小邪扫兴道:“好,你不抛,我抛!”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个怎样的人。 丙然小邪已去找丁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绣球,足足有箩筐这么大。 小邪捧着大绣球笑道:“小丁,这还可以吧。”他像摸头发一样的摸着绣球。 小丁哧哧笑着道:“那有人的绣球这么大,谁敢接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人接?想当年王宝钏一丢,把薛平贵给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层楼,我这下可要看上了再抛,好好地压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声,眼泪直流。 不久—— 搭戏台的来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们已将银子搬到戏台上。先练习一下如何主持大会。 而书画店也送对联过来,小邪很快将对联贴妊。 只见戏台前挂了一红布,由右圭在写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等字,而外边两面戏台柱子上也贴了对联,左边是“武功高强有钱领”“迷题精彩我也会”,而右边则写着“胡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戏台前面中央悬有杨小邪之大画像,下面写着“杨小邪”三个桌大金字,后边则写着“今天不回家”等字。 这时乐队已到了。钱庄的银子也送达,红龟、灯笼、蜡烛……一切都送来了。真可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方一条黑影,连闪数下,已奔向戏台,一腾身黑影已掠向台上,轻身之术造谙非凡,他正是丐帮长安分舵舵主方残。 一到台上方残已拱手躬身向小丁问道:“禀小鲍主,方残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多礼,是杨小邪要你来的,有事他会告诉你。” “是士”方残这才账目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他有点吃惊,他问道:“小鲍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丁指着小邪笑道,“老乞丐头,我想长安城没有人做过这种“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奇,而且也借此救济一下穷人,你认为如何呢?.一 方残实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对这种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欢不过了。他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别开生面,举办如此浩大的……晚会,丐帮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请问少兄弟你可有什么要老夫代劳的?”有小鲍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何况又是如此盛会。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较穷困的家庭,要他们来参加,看他们每天劳碌,也该有个休息欢乐时间,还有你叫几个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从中捣乱,会开到一半,却被破坏了。” 方残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正事,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说完告辞小丁,已飘往街道。 申时已至,黄昏已临,彩霞满天,五彩缤纷之天空彩云,随风轻飞,变幻无常,树梢及屋顶,阵阵金光乍现:浮扁掠影轻催夜,正是忆相思之时。 然而西城四周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喧嚣吵杂,个个目露喜悦之情,他们正为小邪所举办之大会而赶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为他而忙碌,他是多么的得意和自我陶醉。现在,他比当皇帝更开心哪! 戏台四周已挤满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着大众如此兴奋,自己也哈哈直笑,耸耸肩,他大叫道:“时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个敲鼓手使劲敲,鼓声震天,浑厚沉猛,令人闻之则血气贲张。 “吹乐!” 乐队也开始吹奏。 “放炮!” “哗—”台下一阵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着,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快乐,而表达快乐最好的方法就是笑声,只要有笑声,就表示小邪已将快乐传给他们。 小邪自己点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后,小邪大声道:“各位大家好,本大会已经开始了,只要各位来到这里,通通有奖,来呀!”他抓起一大把银子就往人群丢。 “哗—”众人乱成一团,在拾银子,他们虽然想:世上那有这种事,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假的,只顾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说,叫嚣中,还挟着一些哀叫声,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中。 小邪一看大叫、:“别抢!别吵!听我说!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否则女的永远吃亏,快!”真亏小邪这大喉咙,他一吼,几千名之嚣叫望,竟被他压过去。 丙然在财神爷的号令下,每个人都很听话,马上男女分成两边。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杨小邪,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光,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没事,找你们来开开心,拍手、拍手欢迎,快!”小邪又抓起一把银子往前抛。 “哗—”“啪帕……”一阵吵杂声及掌声,已冲破云霄,这是史无前例的掌声,比千军万马,滔滔长江奔流,更骇人,更震撼。 小邪举手示意要大家安静下来,不久坚音已安静不少,他道:“我们首先来个生日大会,今天谁生日的请上台,快点喔!”。而台下只有两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这个月的有没有?”“我我我………”已有许多人举手。小邪一时兴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没有……”“哗……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发笑着。 结果是每个人都生日,每个人都举手,包括小丁和小七,还有小邪。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红龟,留一点给我,还有你,小七也是一样。”他指着小七。 小丁娇笑道:“不必了,你快应付台下的人吧!他们快要冲上来了嘻嘻……”她觉得小那实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干脆,三口吃下三块红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无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银一两,红龟一块!”他马上叫丐帮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阵哗然。兴奋之情不可言喻,他们都以为小邪不是个大疯子,就是大帝王,端的是这种狂法,众人都报以笑声。 小邪一看红龟发完才叫道:“现在我们开始比武大赛。”他叫小七出来。 小七这憨小子兴冲冲的跳出来,他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愿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两,被他打到一拳二十两,不过只能十个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声,已有几名年轻人上台来,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点像庄稼汉 小邪一看,低声告诉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则出人命就不好。 丙然这几个通通都是要让小七打的。有一个还挨丁五拳,抱着肚子咬着牙,领了一百两银子,小邪特地再赏他五十两。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赚的可是血汗钱。 小邪叫道:“比赛结束,小七第一名冠军,拍手、拍手!快!”他举着小七右手,绕场一周。 众人是非常合作,掌声大作。他们不但对小邪的胡闹觉得好玩,而且已对小邪产生一种亲切感,这是小邪很容易赐给别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满身,可是他就是那么够劲,他叫道:“现在是猜迷大赛!打鼓,奏乐!” 一阵鼓声,及乐器声相互争鸣,煞是雄壮。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来啦!拍手,快!”一阵掌声过后小邪笑道:“第一道题目猜到的有十两银子,谁要上来?”立即有一年轻人爬上台笑着望着小邪。小邪叫道:“一个人有几个耳朵?”“两个”。小邪大叫道:“答对了二十两!”紧接下来又是一名男士土来。小邪叫道:“一个人有二支脚几双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张叫道:“两双!”小邪知道他上当了得意笑道:“答错了十两!”“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一连叫了十几名是通通有奖。现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这项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两,答得不好一两。”他叫三个人土来。他问道:“有十个光头和尚,住在同一间寺庙,闭关修练,突然来了天灾,已知道的就死了一个,一年后他们出关,请问他们一共出来多少人?”第一个答道:“九个”“答不好一两。”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两!”第三位想了想答道:“还是十个人!”小邪笑道:“为什么?”那人道:“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尼姑。”“哗……哈……”台下一阵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两!” 众人实在是笑得齿腮发酸,只有小丁还没意会这问题,她小声问道:“小邪,怎么会死了一个还是十个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吗?前仆后继,懂吗?嘻嘻………” 小丁脸一红,羞涩的返到后面心中也窃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换换口味,咱们来胡扯,现在我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得很有趣,我就赏你们银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孩子你们猜他在那里?” “就是上面那两个”、“在家里”、“在肚子里”、“我啦我啦,是我啦!”“哗…:”众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听叫道:“答对了,孩子来领赏吧!”而走过来的却是一位六旬老翁,他还是笑嘻嘻的,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时,突然有人敲门,你们猜,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问他已先笑了。 “里面有人”、“我还没好”、“你找别间”,突然有一位叫道:“进来!” 小邪马上叫道:“答对了,各位别忘了上茅坑时,有人敲门要叫“进来”,懂吗?”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请问你们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你们想说什么最好?” “唉!苞了一个要饭的!” “哈哈………”小邪和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换女的。”他走向女人那边。想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么嘛!不上道。”他又在钓人了,他道:“你们听着点,我给你们一点意见,如果有人被打个半死,医好以后,他又去找你们,那你们会怎么说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来了。” “哈………”众人报以会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对了,别忘了在洞房花烛夜时,跟你丈夫说,不要命的又来了,嘻嘻……” 不久小邪已拿出绣球笑道:“各位,想当年王宝钏丢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窑十八年,今天我也要尝尝苦守瓦窑的滋味,有谁要让我丢的?”他走向女方。 “哗……”一阵**,女群众已往后退,但人挤人想退谈何容易,个个以手掩脸,并不时窃窃嘻笑,不时偷看小邪,因为她们也希望小邪那大绣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财神爷,你的绣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迟早有人会被我压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张开脸呀!嘻…就是你!”小邪已将绣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轻女子。 “哇……”一阵大**,有若牛群作鸟兽散。男方则呵呵直笑不已,连小丁也在笑。 “啊……”几坚惊叫,绣球已尘埃落定,小邪也自台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谁中奖了,谁知道他一拿起绣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直笑。 “哈哈……”旁边围着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骂着:“什么玩二嘛!老太婆。”他拿着绣球就往回跑,心中实在不是味道 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压着,只见她扭着腰叫道:“死小表,别人不丢,老身七老八老他也要“绣球又不小,压得我腰好痛!”骂了几句她也笑起来。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其实是觉得也只有小邪干得出这种事。 小邪实在很不服气,他大叫道:“喂,你们女孩怎么可以逃呢?害我……嘻嘻……这次不算,重来!” “哈哈………”众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这次学乖了,也不管绣球有多大,一拿起来就往女人群丢,绣球如一阵红云,掠过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还是一阵**杂叫。已有人被绣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压不到女人!!”他往绣球走去。 众人一阵鼓掌,小邪终于压到人了。绣球下共露出六支脚是三个人。 小邪拿起绣球一看惊叫道:“妈的!昏倒啦i”小邪尴尬一笑心中却嘀咕着:“真见不得女人,一见到就虽(倒楣)十足的瘪十运!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伸手拍醒三位姑娘,两瘦一胖姿色平平。 三位姑娘惊魂甫定,又见“仇人”分外气愤,“呀!”叫了一声,三人粉拳绣腿已打向小邪。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顶了。 “哇呜!”小邪一急也不敢还手,像落水狗一样的窜回台上。其他女孩也凑上一手,纸团、木片、石头、皆往小邪丢,并不时呵呵直笑着。 其实小邪在这些女人心目中,已经没有隔阂存在,就像姊姊对弟弟一般,因为小邪的一举一动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亲近,尤其是他那张爱笑的嘴巴,更是让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否则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击”小邪了。 可怜小邪这次是他逃得最惨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惨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么样?王宝钏当上了没有呢?呵呵………”她也为这出戏而感到好笑。 小邪叫道:“,王宝钏不好当啊!我看你就当薛平贵好啦!”话音一落,绣球已丢向小丁。 “哇呜!”小丁想躲,但来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刚伸出去,腰间“章门”穴已被小邪凌空点中。这样一来她倒像是伸手接绣球而不是拍绣球。 小邪一看立即转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众一阵哗然立即掌声迭起。他们认为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出戏,也随声附和以捧小邪的场。 小邪举手道谢,这才解开小丁穴道。 小丁脸已泛红.娇艳欲滴,尴尬的抱着绣球走回后面.当众之下,她那敢闹?再说自己心眼儿却是洋溢着温馨,荡漾着甜蜜美梦。此种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觉得出,别人只能意会而已。 由喧嚣而归于平静。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尽家当,连丐帮弟子之赏金也一起发完,他们三人已是筋疲力尽。 群众亦是尽情欢笑,忘却烦恼,犹自带着一般美丽回忆而离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点点,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萧索冷风袭向孤树,婆娑轻诉孤伶夜,天涯客怅然高吭归何处。 小邪他们三人也索然走回长安客栈,鞋也不脱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给长安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是甜美的回忆。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会哑然而笑。只要有欢笑时,他们也会想起杨小邪!他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快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晓得痛苦是怎么回事,烦恼对他来说并不是烦恼,因为他甩得开,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无可否认,他是被欢乐累倒的。有什么比被欢乐累倒更来得快乐呢?没有。也没人能够如此,只有心存快乐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该算算他那群“通吃帮”的朋友了。 五更已过,东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现。 而客栈中却失去小踪影。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小丁不见了,他马上摇醒小七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随即摇着头表示未见到小丁。 小邪再问道:“那你昨天可有听到任何异状?” 小七还是摇头。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寻视一番,又摸着床被。心想:“小丁罢走不久,被窝热气未失,东西也没带走,她会到那里去了呢?买东西?去找方残?还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残再说。”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帮弟子引导下,他很快找到方残。 小邪急道:“老乞丐头,今天你是否见到小丁?” 方残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谁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鲍主寒玲。” 方残一听也是有点着急,因为他已感觉小邪一大早来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小鲍主她怎么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刚才,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来找你,所以就急忙赶来看看,结果是零,落蛋啦!” 方残道:“小鲍主倒是没来过,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属下去找找看。”说完他已向前厅急奔,交待部下务必将昨天晚上和今天这段时间一切可疑的事找出来。方残知道要是小鲍主在自己管辖内丢失了,别说自己脸上挂不住,要是小鲍主有所失闪,他是无颜再见丐帮众弟兄了。 交代完毕他已奔回来,他认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找不到小鲍主就落蛋,这落蛋是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他在这几天已如小邪有过人的头脑,而且言词特别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会,为了不会错意,他得问个清楚,尤其这又是关于小鲍主的事,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听力残这一问,心中立时觉得好笑,但事情当前他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道:“落蛋的意思就是蛋从天上掉下来,没有其他用意。” “这……”方残不解道:“这又和小鲍主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小邪道:“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鸡(关己),皆鸡(关己)则乱,一管鸡,鸡就生蛋,如果将蛋从高空中丢下来,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找不到小鲍主,也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不落蛋还能落什么?” 方残点头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鲍主,真落蛋了。”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因为他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进来拱手道:“禀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鲍主踪迹,而出城的人都是独行.想必小鲍主不会独自化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辆马车从东门出去,据报告是属于华山派弟子,其他就没有特殊情况了。” 小邪一听立即大吼道:“青继山,你敢掳人!妈的,我要理你光头,叫你当不完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冲。 方残一楞随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门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长大的,有动物的本能。现在小丁失踪了,你得要好好找那辆马车,我们慢慢追下去。”小邪语气有点激动。 小七也能体会小邪心意.立刻点头.马上顺着车道追了下去。 约行十余里,小七已发现马车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走向四处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硬的声音叫道:“小些(邪)折(这)里。”他讲得很含糊,但这对精灵的小邪并非难事。 小邪一会意,立即跟随上去,两人往西边小路追下去,约过十四、五里路,越过一条小河,果然已发现足迹。 小邪兴奋道:“还好.没有追错地方。” 小七望着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过一盛山头,他们已发现一间破屋。 小邪低声叫道:“小七慢点,我们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里面。”说着两人已摸了上去。 丙然不错.破屋里面有人。只听—— 一老人声道:“少爷,这女子已经被我们捉来,下一步是否将杨小邪引来,将他杀了? 青继山怒道:“那臭小子机灵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们得小心点,现在白天不宜行动,就像早上,我们要掳他.他竟然怪叫起来,想必是药量不够.等晚上我们再去将他迷倒,然后捉来这里,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头,但也庆幸自己早上没被捉来,这可要归功于他平日的训练,一有危险,自然会有所反应,纵然是一点点,也够用了。 老者道:“少爷,这件事,你有没有和掌门人说呢?这种侮辱华山派的事,掌门人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子,说不定掌门人一生气调动人马.一口气就将那小子给杀了,何必我们出手呢?” 青继山笑道:“我倒没和爹说,我想对付这小子,由总管你来就够了,何必劳动他老人家,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调动人马来对付那小子。” 青继山是瞒着他爹在干坏事.虽然华山掌门青子夷有此儿子.但他终究是正派人物,可惜他只此一个独子,从小宠坏。而青子夷又极其护短,才会造就出这个纨弟子来。 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小丁已醒来,她见到自己受制于人,立即大叫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青继山怒道:“放开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来侍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剥光,那时……哈哈……”他已露出一副**猥狰狞的面目 小丁叫道:“你敢,小邪来了我就叫他杀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继山。 “哈哈………”青继山狂傲叫道:“杀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来救你。哈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惊,栗道:“别过来,别……啊!救命啊!小邪你快来,救命啊……”小丁此时方寸大乱,她没想到青继山会**到这种程度,现在她多么希望小邪在她身边,能替她解危 “来了——”人影一闪,小邪已奇快无比的窜入屋内,一颗石头,有若流星追月般的击向青继山头颅。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继山一阵惊慌,脑袋已被击中,“哇!”一声已往后摔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狼狠已极。小七此时也奔窜进来,站在小邪后面。 这时总管已拦住小邪,只见他年约五旬,六尺余,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点.留有山羊胡,一身锦袍,腾云履,他阴恻恻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小五行不入流专门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厉道:“小丁要是受到一点伤害.妈的,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这种女流之辈。 “纳命来”总管一腾身,手掌一伸已幻出无数掌影,寒风逼人,他所使的正是华山绝技“无相神掌”之第十八式“无法无天”,其威力巨大无比,震得破屋摇晃不已。 小邪也顾不得和他游斗,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时掌影满天,劲风萧萧,两人这一触,“砰……”一阵手掌对击声,小邪功力虽然不够,但“大悲掌”威力神奇,而且对方又是一名总管,并非绝顶高手,这一来小邪不但封住总管功势,而且还印了一掌在他胸口。 总管没想到一招之内自己就吃了败仗.先是一惊,但立即恼羞成怒,厉喝一坚,双掌一上一下,扭腰、弹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飘然神幻的电射小邪。他是一怒而发势在必得。 小邪一掌击中总管,心里已明白这家伙武功松得很,但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战速决。一抽身,他已掠向左侧,双掌微扬,一招“佛门千里”像长江之水,绵延不绝,混厚有力,电掣风驰般的劈向总管头部。两人再次接触,劈劈咄咄一阵掌影掠过,两人各被震退五步,而总管右颊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现一红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否则这掌非打烂他的头不可。 总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声又自运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边之青继山大叫道:“住手!” 总管霎时一楞没再出手。 原来青继山又以小丁做为威胁.他短剑已比着小丁咽喉.他厉道:“杨小邪你再动一下就杀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邪不是不想斗,而是他想起老头交代的话:如果有了顾虑.我必须先保护,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他现在就是先保护小丁安全再说。 “哈哈……”青继山大笑道:“杨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缚,我就放了她。” 小邪轻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过你呢?你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无耻之徒,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呆子。” 青继山被骂也不生气,他笑道:“杨小邪,现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为你是处于下风。嘿嘿………” 小邪叫道:“下风就下风,我认栽就是,你说怎么换?不过我告诉你,要抓人,招子也放亮一点,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无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证你们华山派卡嚓呀卡嚓—死定了。”他是想让青继山顾忌于小丁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继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杨小邪你少唬找她会是谁?只不过是你的姘头罢了 小邪叹道:“姘头?唉!老兄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呀!为了你们华山派好,你还是放了她吧!版诉你也无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的宝贝小鲍主,你惹她,动了她一根头发,那时只要丐帮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华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责大少掌门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替你老头想想啊!” 青继山他知道华山派就算再强,也不敢招惹丐帮,诚如小邪所说,只要丐帮弟兄吐口痰.华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帮弟子之多,是杀不尽,斩不绝口。可是青继山生性狡诈多疑,他不会为了小邪这一两句话,就将小丁傍放了。 他有点迟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唉呀,我昨天刚开完胡扯大会,太累了,不想再和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间挂的富贵节,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丐帮弟子。” 青继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间,那连着小银铃的红色绳节,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已是失了魂,掉了魄,颤抖不已,那不是丐帮富贵节是什么?然而他也是够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自己难免逃不过眼前这一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阴笑道:“就算她是丐帮小鲍主,也得出你来换,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放了她就是。”他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小邪,而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小邪心知就是华山掌门亲自来也未必敢动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担心逼急了青继山而使小丁受到伤害。他轻笑道:“你放了她,我让你带回去就是。”连“飞龙堡”小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小小华山派.青继山他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见小邪如此模样,也顾不得身在险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急叫道:“小邪你别管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别理我。” 小邪张口叫道:“什么嘛!你以为你很行?刚才还在叫救命,现在人家刀尖顶着你咽喉,你还仔意思说人家不敢对你怎么样,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虑小丁的“关怀”,一溜溜的“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不给小丁“面子”。在这节骨眼里,真亏小邪有这些时间说废话。 小丁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风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没错,和小七回去,再找人来救我,这才是正确的。 小丁心中虽然嘀咕刚才小邪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她还是关心多于怨气,她叫道:“我不要,你不能落到别人家手中。” 青继山害怕时间一长有所变故,趁现在小邪答应交换时赶快交换,他叫道:“好啦!要谈情说爱到别处去。杨小邪,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可要杀了她。”短剑又往小丁喉咙一比,作势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继山你想唬谁?刺?刺你妈的头,你敢刺?我换,快叫人来绑我。”现在倒是他命令青继山,教训青继山。 青继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总管你先点他穴道,再将他绑起来。”话言一落他已暗自阴笑起来,终究小邪还是顾忌于小丁被制。 总管应声马上走过来点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继山,这样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转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顾小丁,再带人来救我。” 小七自进来破屋都没动过手,他觉得“人”很复杂。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适合,没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乱动,深怕坏了小邪之计划,现在小邪有指示,他高兴得直点头,不觉中,他右手已紧握“寒玉铁”大有一显身手之势。 青继山也真不敢难为小丁,阴笑数声,放了小丁。 总管也将小邪提到青继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她也翘着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让小邪吃点苦头再去救他,故而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着小丁脚步,等到他认为小丁已安全时,他才笑着道:“青继山,我已落人你手中,你想怎样处置我呢?一定很惨吧?” 青继山奸笑道:“杨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块一块割下来,然后再塞盐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将他绑起来。” 这时小邪才发现还有一位阿福缩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着道:“该死的都来了,我正觉得奇怪,怎么干这种坏事会少了一个人呢?” 阿福本来有点害怕小邪,但现在见小邪受制,也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手拿粗绳就要绑小邪 “喝—”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个耳光。轻笑道:“阿福,你头疼还没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继山一惊有若丧家之犬,连连退了数步,顿生逃走念头。 阿福被这掌打得口破牙掉,滚在地上找牙齿,他是生不逢时,连连遭殃。 总管更是吃惊不已,他明明点了小邪背部“至阳”穴,为何小邪不受制,这一迟疑小邪已经发难,怒喝一声,身如捣海狂龙,势如江河溃堤.万飞瀑,疾如电闪的罩向总管并逼往青继山,还叫着:“小七快来,老头给你!”小七一听马上冲向总管。而小丁也不客气娇叱一声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电,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对青继山特别感兴趣。这一抓,一腾、一翻、已将惊惶的青继山甩向墙壁,“砰”一声巨晌,青继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在何方.摇摇晃晃,有若喝了十烧刀子一般,双手乱抓、乱劈,短剑乱刺,并大吼狂叫,十足疯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扬,“啪”狠狠的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随脚一,已将青继山在墙角。 “呃……”青继山眼青鼻子肿,痛得呃呃直叫,这一掌一脚得他伤势不轻。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觉得无甚可虑,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继山,他笑道:“青大少爷,你也吃了猫心狗胆,竟干起暗算我的事来,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家伙,要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飞龙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这算什么暗算?差,太差,实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轻轻拍打着青继山脑袋,像老师在训练学生一般。 青继山此时性命悠关,也顾不得颜面,马上乞求道:“杨大侠,我……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求求你“……呜……”他竟当小邪面前哭了起来,可见他是一个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狡诈无耻之徒 小邪虽然不喜欢别人痛苦,但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觉得某人是坏人时,他也毫不客气,坏人是没理由享受快乐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闪即逝,他又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打得青继山哭声顿竭。他笑道:“青继山,你哭个鸟?你又不是女人,是没有权利哭的.不过给你这么一哭我倒受到感动。好吧!我不杀你,但我要罚你当十二年和尚。”小邪并不是好杀之徒,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青继山,以发刚才的怨气.再则完成自己理青继山光头的诺言。 青继山一见小那不杀自己霎时破涕为笑道:“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削发面壁十二年,以报大侠之恩德。” 小邪摸着他的头道:“青大少爷,你的话只有你家养的狗才会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说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继山栗道:“杨大侠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尝过小邪的苦头,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他想不透如何一天当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轻笑道:“青大少爷,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坏胚,得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失势了,嘿嘿!就像一条挟着尾巴的小狈到处求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谁要犯了我的朋友,他娘妈妈的废话少说!我要动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气就来,也顾不得再说风凉话立时抽出匕首,准备为青继山落发。 青继山一惊之余哀求道:“杨大侠,你就像上次一样对我好吗?”其形态之可怜,不知之人还会以为小邪是在谋财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气,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快刀斩头发,唰唰数声已将青继山顶上人头刮个精光,一点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几个晌头,小邪才略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来你不当是不行,忍着点,十二年很快就会过去 青继山知道已无法挽回,哭也无用只得陪笑道:“杨大侠,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么好当!”当字一说完小邪已迅速无比的点燃火摺子,拉住青继山人头,猛烫三个棋子般大的疮疤。 “啊……”青继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头上烫了三个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痛苦之下,他已昏过去,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钟就当完了,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烫了三个戒疤,普通和尚要修四年才有一颗,你好大的福气,不到几秒钟,就得了三颗,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快;好啦!反正杀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滚吧!” 青继山幽幽无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来不时将牙咬得格格作晌,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继山不死,我会用尽方法杀掉杨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继山我也知道你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你会再找我报仇,来吧!我通通接下来.但你要考虑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当十二年和尚就了事,放聪明点。”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将阿福制倒于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铁”抵住总管心窝,不时笑着等待小邪来解决。 小邪笑道:“小丁怎么样?我有一套吧?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置呢?”他知道刚才的话有点让小丁币不住脸,现在来软的。 小丁填道:“何必问,你不是很行吗?” 小邪摇头道:“有时候也会不行的,好了啦!对不起好不好?快点收摊免得你们那些乞丐满城乱转,放了他们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帮会为自己着急,也顾不得再呕气,她放了阿福.但并没有走向小邪,她是希望小邪能走过来安慰她几句,以“挽回颜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样学样的将总管给放了。 小邪并没有马上去安慰小丁,他转向总管道:“总管,我们无怨无仇.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一直听信那青继山和尚的话。嘿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总管并没有答话,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见到青继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小邪,他也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总管心理。他道:“总管,你如果想报仇,我也不含糊,同样一句话,先秤秤自己斤两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继山一见小邪已走,立时露出凶像,咬牙切齿道:“杨小邪,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在总管和阿福扶持下,他们才怀恨离开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丛丛,艳阳首照,几朵白云点缀着潮海蓝天。 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着.突然他问道:“小丁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来这两下,是不是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运动运动?” 小丁叫道:“谁想来这两下子,是人家一早起来,想替你们买早点,但一出客栈就着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翘着嘴层,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兴的过着。 小邪一想,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先将小丁逮着,再用迷香来迷我,结果被我吓着,才临时带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觉也能吓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气,传一点来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下次要是再被捉,我去救你时,可别老是叫我走,这不是呆子在说话是什么?你想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下次要镇定一点,而且要很高兴的说:“小邪你来救我,我好高兴。”懂不懂?” 小丁脸一红叫道:“人家关心你嘛!”说完她头已低下来,羞涩之极。 小邪叫道:“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吗?是你行还是我行?答案当然是我行,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以后要注意一点,我是金刚命,那些小瘪十可杀不了我,而且我老头也交代要先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悲剧都是这样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丢,一点鸟蛋事也没有,两你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牺牲)那种事,这不是悲剧是什么?好好一件事就这样泡汤了!” 小丁一听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邪叫道:“这还有怎么办?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听你的,最重要就是别说“快走,不要管我”这些话,说这些话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说就是。” 小邪叫道:“还有下次?下次轮到我,那有这么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来救我,我再示范一下给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个角落,也只有杨小邪,杨小邪他才会有心情做这种示范吧!这不是在玩命,是在玩什么?也只有他会如此说。被人捉,岂是自己所能决定?岂是可以用轮流?但他已说出口,想必会“尽量的”轮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对不对?”她转向小七,故意撒娇的说。 小七猛点头,不时傻笑着。听得懂听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点头抿着嘴叫道:“小丁你还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过三天,你就联合他来对抗我。嗯!有一套,不过你刚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么意思?” 小丁脸一红,马上煞住笑声填道:“那……是……那是开你的玩笑,你别以为当真,臭美!” 小邪笑道:“是呀!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开这种玩笑!”脸一拉冷冷道:“你也不害躁!” 小丁登时面红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说话了。”她一跺脚翘着小嘴。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等一下准把你给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说话,转向小七风凉风凉的道:“小七我们虽然才认识三天,但已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汤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辞)的去救你,而我有困难,我也知道你也会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后交朋友千万则找这种的。”他指着小丁:“如果是,下场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难她就找我开心,还故意挖苦我,你说这种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话。 小丁被这一说已忘了不说话之“戒言”。她气道:“小邪你……” “我怎么样!”小邪真像五岁孩童在吵嘴,双手插腰,装腔作势。他叫道:“你别忘了不跟我说话的戒言。”他真会逼人,这一说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第一回合他就赢了。 小丁气得七窍生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置两只手。还好,她憋住嘴巴,没再说话,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噎住了。 小邪“乘胜追击”他道:“还有小七,这类型的动物,就像巫婆,厉鬼一样,白天给你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惨喽,说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说不定他锯断你的腿,拿去敲锣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着小丁直笑个不停。 小丁脸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负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已往前跑,再也没回头。她是怒极而奔,其势并不慢,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他见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担心。而且天天玩快乐游戏也会腻,今天来点吵架也不错。 拉着小七,两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过小溪,只见小溪环山湾绕,溪水凉沁肺腑清澈见底.在这艳阳天,浸上一浸,想必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种车小邪怎能放过呢?当然他是不会放过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凉意立即叫道:“小七咱们游泳去如何?” 一阵打斗下来臭汗满身谁不想洗个澡? 他们找了一处较大的水潭,脱衣下水,玩得甚是高兴。 小潭呈狭长状一边是岩壁,长满青苔,另一边是乱石和沙杂草,甚是宽广。 小七水功也不错,只是没办法在水中潜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们来玩捉大虾,我做大虾你先捉,等一下再换人。” 小七兴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着。 “好,来呀!”小邪大叫一声已潜入水中,躲在一石缝里当虾子。 小七活动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寻觅大虾。可惜他那是小邪对手,被踢了好几个屁股以后,也不敢贸然下水,在岸上静观现状再做打算。 轻风拂,绿草香,冷泉舒,艳阳照,树影摇,人声笑,好一副怡然人问画。 蓦地——一阵咯咯娇笑声已传来,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黄莺戏春天,悦耳己极, “哎!小兄弟你在干什么呀?一个人戏水不会觉得太无聊吗?呵呵……我来陪你如何?”言一落,一位绝色女孩已飘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处。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态令人消魂,约三十左右,一缕轻纱薄如蝉翼罩身,娇柔无骨柳纤腰,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轻椅旎,冰肌雪肤晶莹透,乍笑还填抚鬓云。她只着红肚兜罩以红轻纱,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乱意迷,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见不得,一见了一定会拜倒石榴裙下,作为她的俘虏。 小七一看,已是痴呆而目不移的望着她,表情是如此惊讶,可惜小邪现在潜在水中,否则他不知是否会和小七一般着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对小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不用说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如此绝艳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着,恬不知羞,不是**也是**娃了。 哀弄一下头发,那女人娇笑道:“小痹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人家好害怕,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随身一转,轻纱已扬起露出一身白肌肤,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着了迷,愣在那儿,双日如火,丹田一股热气已逼得他满脸通红。 美美见状轻撩衣角**荡道:“小痹乖!来!帮我把外衣脱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听马上走过去,替她除掉外衣,并将美美紧紧搂着,想一亲芳泽,他已失去理智,现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还在水里,一副急色样。 “嘤咛!”美美凑上娇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勾住小七颈部轻道:“小冤家,你好强壮的身体,别急,我们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而不愿拒绝。 小七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搂得很紧,并不时去亲她脸颊。 “咬唷!”美美身躯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娇叫着,似达到她那种**荡及玩弄之心。她轻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帮我揉揉身子如何?”头一伸嘴一张,已轻咬着小七耳朵。 小七一着迷立足不稳。已往水中栽,“璞通!”一声两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烦。他叫道:“妈的!小七在搞什么鬼,只踢他几下屁股就躲起来?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个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发现小七(他将美美当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乐马上慢慢潜过去,想来一招狠踢老混蛋。 这时小邪潜近一看奇道:“怎么小七有红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个屁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实,别急成这个样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来帮我将红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难受的。”她以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馋像的走上丢,就想拔掉红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想:“妈的!小七,你穿红水靠就打不疼了是不是?连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来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脚已快若追风狠猛无比的向美美屁股。 “哇呜!”美美被这一登时往空中喷了三尺余,手抚臀部一脸惊慌的望着小七:“小冤家你……” 小邪一听到叫声立时发现她是女的,大叫搞什么鬼,往水面窜。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好好好!我们也不游泳,我现在就带你到我那里,呵呵……”她又是一阵**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吓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来这么一个野女人?这么漂亮法“尤其那双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这是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脱成这个样子,妈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装成很严肃的样子来教训人,但一想到刚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美美一见水中又冒出一个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长得却是俊美无比,心中一喜道:“小痹乖原来是你在占我便宜.呵呵……别急,咱们慢慢来,小冤家,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好吗?”有意无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红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杨小邪,你呢?你又是谁?” 美美娇笑道:“我姓李,双字美美。” “哇卡!”小邢心头一震,他已想到老头说的话,他心想:“老头说过四大恶人中有一位“见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专门勾引年青男子,春风一渡就将其杀死或吸尽其元阳使他脱阳而死,乖乖,见不得,见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搁。大吼道:“小七打!”右掌一扬已若天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冲上去。 李美美没想到小邪说打就打,还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娇叱一声右手已丢出一颗石头,借势奔向岸边,其动作干净俐落.可见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长虹贯曰”倒飞上岸.身形还在空中一招“佛门千里”已政出,其势有若巨浪击石。挟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逾电光石火的单向李美美前胸,由上而下冲,其力更大。 李美美却视若无睹笑道:“小冤家,你怎么这么猴急呢?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好不忍心。”她不闭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许她常用这种方法对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下贱使出这一招,身在空中想换招已是不能“妈的打就打,谁又怕了谁?”一咬牙,他已吏使劲的击出掌力。“砰”一声,小邪双手正打在李美美**上.只觉得软绵绵,减去不少力道,他心头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这两掌推倒在地,有意无意的红肚兜已被扯下来,迷人**尽露,妙处毕现,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风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来,扶我起来。”她已伸出小手,楚楚怜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惊醒过来,手一扬正要出招时。 突然见李美美**抖个不停,并发出**猥之声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奋。李美美轻笑道:“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觉性,呆痴的望着李美美双目。小七更不必说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时已欲火攻心,而憨楞着。 李美美娇笑道:“小兄弟你喜欢我吗?”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领“迷魂大法”只见她眼睛有若绿色珍珠,不时闪着绿茫茫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讷道:“喜欢。” 李美美一见“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时呵呵笑道:“别急小冤家过来,过来,先亲我一下解解馋,等一下有你们两个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将身形靠过去温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随即转向小七道:“你过来抱我,我们回家吧!” 小七走过来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里。虽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发无尽**,但小七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走肉,不会再有欲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获真不错,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动,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她道:“小…邢,你叫杨小邪是吗?这名字好怪,难怪你长得如此邪气,你将我的衣服收好,跟我走。”一搂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边走,你可别把我弄疼了喔!”她手比着左边一条山道,小七立即往该处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随后追下去。 谁又想得到小邪一时兴起想泡个水,却引来个大**婆?这种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觉必是直叫虽(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导下不久已来到她的香巢。 这是一个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条小瀑布后面,若非有人带路恐怕没人会找到这地方来。山洞里有许多石造之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铁门,而且已挂上锁头,而李美美这间是最里面的一间。由洞口直线望进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间,床是水晶制成,上粉红色柔丝垫,罩上粉红色床单。屋里四方形,四个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烛台,灯罩也是粉红色。床两旁石壁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满了各色药瓶,及衣衫,四周斟满轻纱,轻纱上绣满春宫图,令人见之则心乱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而小邪却被绑在石柱上,两人一样目光痴呆,不言不语。 李美美全身**,只里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动迷人娇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小七嘴里,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点,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换你。你别忍受不了而哇哇乱叫喔!呵呵……”她又亲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转身离去。 她不点穴道还好,这一点,倒把小邪给点醒了,小邪一醒过来,四处一看叫道:“哇佳佳!这是什么鬼地方?,不伦不类……是了,一定是老**妇的巢穴,哇卡,还将我绑起来,小七呢?”他往四处搜寻,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挂的在洗澡。小邪一看心道:“看来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亏;而我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迷不掉,这老**妇倒是**荡非常,想必明天就轮到我了,好吧!等明天看是我来收拾你,还是你来收拾我,妈的!也够憋了,三两下就被她捉来,搞啥嘛!”小邪已觉得刚才失手有点奇怪,他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答案:“原来是中了那老**妇的迷心术,老头怎么没教我这一招呢?……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我得装做还没醒过来才行,否则被发现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装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细,她将全身每一寸都细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宝物一样的细心,她知道要怎样保护皮肤才不致于老化,那就是尽量使皮肤健康,细嫩和光滑,所以她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岁,而且肌肤比其他年轻姑娘还要白,还要细,每次洗澡时她都要细心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要防患于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上了年纪一照顾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也利用这机会欣赏她这身白晰晰娇嫩嫩的皮肤。 她洗完了,也将小七全身脱光,浸在水中,还是一样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认为肌肤相亲,也是须要小心,免得受到传染而损坏自己皮肤。 小七满脸红晕,不时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药性欲已生,必须发才能清醒过来。否则可能会血脉贲张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自己也服颗药丸,放下纱,忽隐忽现的透着烛光,她走向小七。嘤咛一声已投怀送抱。小七药力已发.忍受不了,一冲上去抱起李美美,开始行房,李美美不时发出**笑声及唉叫声。 小邪闭上眼睛思索着脱逃之计。 许久许久,里面一阵呻吟声,及气喘声已传来,又过了不久终于安静下来。 只听一丝淡淡女人声:“冤家你真行,我爱你………” 此后小邪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第二天小邪以为会轮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骂道:“妈的,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有多厉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着小七不放,**频频不绝。 小邪心道:“完了,看样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挣不脱绳子,光着急也没用。 一连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边,亲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吗?现在轮到你了。” 小邪叫道机会来了,也装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伸头要去亲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气凑上嘴让小邪亲个够,才将小邪解下来,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难言,心口直骂着李美美老**妇,臭**婆,他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这时小邪看到小七两眼眶泛黑,有气无力的躺在**。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着小七走向另一间房间,丢下小七并锁上铁锁,小七就像死狗的被她弃了。 呵呵笑着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荡不堪入目她娇笑道:“小邪,来!我替你宽衣解带,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个,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说着就要替小邪宽衣。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乘其不备大吼一盘:“老**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李美芙“章门”穴。 李美美一惊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小邪,她不但点了小邪穴道而且了药,竟会制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惊? 小邪破口大骂:“,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样一个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个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个大斗,她知道小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不怕毒药又不怕点穴,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制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娇媚笑道:“小邪,你别生气嘛,我只不过让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来让我亲亲,别这样嘛!” 要是常人,决受不了她那种勾魂的**,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杨小邪,精灵,而胡来,脾气又大的杨小邪,这样一个被绑了四天,不火才怪。 “呸!”小邪大叫道:“亲你妈个头,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说第二句话,唰唰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干净俐落,伤口并不深却有四寸长,鲜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连叫四声.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凶呢?看你!伤到我了,等一下我怎么侍候你呢!”敢情她还想用色来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这样法宝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来侍候你,妈的,你以为我是谁!”一扯下布,他已将李美美手脚困了起来,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伤痛,强笑道:“小邪这怎么成呢。你瞧瞧我的脸弄脏了没有?好不好看?”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骂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错药找错人,我很气上天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你本来就该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这里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别想用那什么臭迷魂法………”他一骂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声道:“还是小心点。”马上找两块布像贴膏药一样的贴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着了迷。 这下李美美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点惧怕小邪这种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厉道:“小表,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这么整来整去,快放开我,老娘饶你不死,否则我要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还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让你老。”匕首一挥,寒光一闪,已不客气的在李美美胸口划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声,已流出眼泪颤着身体道:“小表你放开我,否则我不解你身上毒药,否则你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出血死在这里。”她虽知小邪不受毒药控制但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好试上一试。 小邪昂着头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吃青草来补身体哈……什么毒……”他心头一震厉道:“老**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给他吃了毒药。”小邪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这种要命的毒药,一想之下他立刻紧张起来。 李美美没想到,这一说倒说到小七头上,她心头一喜,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小邪大惊,立即在**找钥匙,可惜没找着,他厉道:“老**婆识相点,把钥匙拿出来……还有解药,否则我杨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着匕首,随时有刀落肉飞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并不知道小邪的厉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还以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这张王牌,能压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胆来试试看,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那一个也别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切下她右脚尾指。 “哇……”李美美惨叫一声厉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第六卷 下 “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 “老**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着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一处出口。 小邢有点失望,他叫道:“老**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着吊在墙边的布,将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达系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着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红的,他叹口气苦笑道:“黑皮,瘪十!罢出狱又入狱,俺天生就和监狱结了缘,嘻嘻,也许像我这种帝王爷的人,多少要来点荤的才能出人头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来只有等他们自己来开门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过三十六个时辰,否则咱们可要说再见啦!”他坐下来开始练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一天过去了。 已到中午时分,山下出现了一条人影,黄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躯肥胖,头发蓬松泛白,樟头鼠目,小耳,暴牙,甚是丑陋,他胸前挂满姆指骨头所串成的项,更发阴森恐怖,一见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钻。 李美美一见有人来马上叫道:“开心是你吗?你快点来救我。” “哈哈……”那叫开心的笑道:“美美,谁欺负你了?我锺开心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叹道:“等一下再说,我饿了一天,你替我松绑解穴。” 锺开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条,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还是没进展,他叫道:“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解不开?”他有点惊讶。 李美美道:“这是那小子的独门功夫,他现在被我关起来,你问问他怎么解。” “他关在哪里?” “第四个洞口。” 锺开心往第四个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关的地方.他大叫道:“喂!里面的小子赶快说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则我钟开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时候你想说也没办法说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但狂傲而且还阴森森之杀气,令人闻之则毛骨栋然。 小邪在里面一听到锺开心这三字心暗道:“四恶之首“杀无赦”锺开心?果然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番鼠,,重要角色都来了.我且不开口,看你能开心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理锺开心,独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想一些风马牛的事。 锺开心叫了许久看无人回答,以为小邪已经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会不会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小子邪门得很,别上了他的当,他一定装佯不回答你,你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吓他说出解穴的方法。” 锺开心点点头一提起小七,再次进入洞中,他厉道:“小表你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将你这位难兄难弟开膛割腹了。” 小邪一听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他叫道:“锺恶鬼你祖宗在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里打岔,否则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锺开心一听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将解穴方法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小邪懒洋洋道:“你杀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杀了他吧!”他是在试探一下锺开心。 锺开心厉道:“你难道不顾他的生死吗?好我就挖他的心出来。”说着就想挖小七心肝 小邪心头一惊,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这一吃也好!多一个人死,我也多赚回一点。这样比较不吃亏。”他故意说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锺开心不敢食用。 锺开心一听知道小邪所说不假,他叫道:“那我将他五马分。” 小邪也不再说话,因为锺开心这句五马分,已让小邪猜到锺开心不敢伤害小七,至少在他们还没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会有危险。为何小邪一听到这句五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简单。其一、这里并没有马。其二、五马分是属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头必定很气愤,然而,锺开心说这句话时多了一个“那”字,这好像有点将就将就之意味,其三、锺开心先前是杀死,再来又说挖心肝,又说五马分,这分明是“胡扯”是临时起意,小邪脑袋闪得比谁都快,锺开心要耍他,得再学上五十年看够不够格。 锺开心也没办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里道:“美美,没有效,他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应该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这小子不说,那我不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倒不如先问问看他有什么条件再说。”她叫道:“杨小邪,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听,果然有反应了,他笑道:“你们先解开我朋友的毒,再送进来让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诉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诉我,我不是吃亏了吗?”其实她只是故弄玄虚,解开小七的毒再送进去石室,然后用毒烟将他们毒死还不是一样。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他叫道:“你给我少来,你明明知道在这里面还不是一样会死,我并没有要你放我出去,因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后一起死去,这种条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盘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再则小七醒来,可能会和他们打起来,这也是一种方法,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送进来让自己瞧瞧,那时门一开,就可以乘机冲出去。 真亏小邪一口气想了这么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点问题,但现在已多了一个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两人之力,也不怕杨小邪如何刁钻,她道:“好吧!我给他解药吃就是。”她转向锺开心道:“开心你将**右边有个按钮一按,右边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药,你拿去给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锺开心依着拿出解药给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过来,但锺开心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经醒过来,也不用送进去给你看,你问问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会趁石门打开时冲出来.故而不愿将小七送进去,让小邪有机可乘,可怜小邪一连串计划都没搞头了。 小邪心想:“看来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机会多的是。”他叫道:“小七你醒了吗?” 小七虽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斗,但也无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乌(我)……”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点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听着,先点曲泉,再点冲门、神封、清灵,最后点天突穴,一个对时以后可以复原。” 锺开心照着解穴,一点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动,但力气甚弱,要一个对时穴道才能恢复畅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杨小邪谢谢你啦!你好好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会再给他服用吗?呵……”她又自将毒药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扬长而笑。 小邪一听怒道:“老**婆,老虔婆!你这人间最恶毒的**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其实这种小问题小邪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心思缜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则是想骗开石门,结果一项是失败了。他已进行第二次计划,他必须替李美美解开穴道,也必须延长小七寿命,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个时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无形中又变成三十六时辰的时间,这正是小邪所须要的时间,小邪想如果再过这些时辰冲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约穴道是为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因为李美**道一解,她就会杀死小邪,而在石室里面也只有毒气能用上,然小邪并不怕普通毒气,他就是要让李美美放毒气,然后装死,然后等石门打开,然后再冲出去,然后………就是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还是有办法,比如说上次“幽灵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有优点,而这两者,都是小邪能够运用的法宝,李美美那是他的对手。 李美美笑道:“杨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她走到左边墙上一按哧哧笑了起来,她道:“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闻到一点,马上七窍出血抓破肌肤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态横生,又恢复先前那种**荡之像。 突然已传来小邪哀叫声及砰然巨晌之撞击声。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声音从先前的伤禽般的哀叫,愈来愈弱,愈来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转为游丝轻喘……终于一切都静止了。 小邪这一套演戏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这招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敌人信以为真——杨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数声.对于自己的毒药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惨叫声,使便她认定小邪已死,经过半刻钟她才向锺开心道:“开心幸亏你来,否则我就活不成了,来“替我里伤。”她又扭腰摆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来。 锺开心一阵**笑,目露贪婪,将她抱起来吻个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要,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说着就将她抱上床极尽轻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荡**叫道:“开心别急嘛,我的伤还得敷药,不然怎么侍候你呢?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体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门得很,总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我才着了他的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本来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种种怪事,由不得她余悸顿生.而怀疑了自己的毒药。 锺开心色上心头,是有点不愿意,但姘头面前也不愿拂去她的请求,他叫道:“这还用看吗?你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再说你的九毒化血散从来也没失手过,怎么这次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开心——”李美美拨着他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人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嘛!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锺开心哈哈大笑道:“好,当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将门打开让你看看,也好……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时毛手毛脚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么?呵呵……”李美美亦不时笑骂着,真是一对奸夫**妇。 小邪他一发现有脚步声传来,心头一喜暗道:“任你们有多大行头,也奈何不了我这天生帝王相的金刚命!”想归想,他已抽出匕首轻巧的跃向石门顶端,以“大悲指”戳了两个小指孔,以稳住身子,他想从上面往下冲,要比正面冲来得有效,而且也比较能收突击之效,这就是小邪所以比较会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帮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无论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会去做,而往往胜利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关键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个按钮,手一按娇笑道:“开心可以了,小心点以防万一。” 锺开心狂叫道:“对付小孩子何必大费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着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面对石门,两人皆运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击,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窃一般的慢慢将石门推开。 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柔柔的;石门已裂出一道细缝……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宽时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想搜寻小邪之体。 锺开心并没有将李美美放下来,还是抱着不放,但他也是侧着身子探头好奇的往里边看 普通一个人往屋内探寻时.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会先往头顶上看,这是一项不受的“规定”。真亏小邪能用上这点,难怪他无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脑袋往前搜,要转向左边时。 小邪大喝一声,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闪光,挟以泰山压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江河溃堤之势,“啊——”他已纵身而下将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灵蛇般的戳向锺开心胸口,快,快得令人产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觉不出有这么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当场被踩在地上,伤重躺地不起鲜血直吐,脸色泛青,狼狈已极,而锺开心也在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着李美美,这一拉一扯已侥幸的逃过一刀穿心之命运,大惊之下他人已往后退,不愧为武林高手,惊魂一定,怒叱一坚,独门绝技“穿云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并不想恋战,突袭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冲,冲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这一慢锺开心已逼上来。 “那里逃”锺开心身如狂风般的掠向小邪:“妈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话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劲风袭来,右手已如金刚降魔杵一般的钻向小邪心脏,他怒急而发其势如电。 小邪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声,匕首往锺开心手掌刺去,锺开心一惊马上一缩一伸避掉匕首,又复往前攻,但在这一缩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两声,飞刀已快捷无比的射向锺开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机会掠出第四号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瀑布那边之地面岩石,“叮!”一声脆晌,小邪已用声东击西之计,反纵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马上摒住气息不便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锺开心避开两把飞刀,立即往外追,习惯的他是向洞外转,只听洞口有撞击声,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声他也冲出瀑布,当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踪迹,复又挂念李美美伤势,也顾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将李美美抱回**。 李美美有气无力的道:“开心…捉到杨…小邪了?” 锺开心怒骂道:“妈的巴子,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来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妈的巴子!” 李美美有点失望的望着锺开心道:“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锺开心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捉回来让你出出气,嗯!怎么样了宝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刚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态复生娇笑道:“开心别这样,也等我伤好了再说,我全身疼得要命,差点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锺开心**笑道:“宝贝啊!我这就替你治伤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创膏及疗伤丹药,替李美美治伤,然后洗去其身上污血,又运功治疗内伤,不久锺开心已觉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宝贝美美啊!现在觉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开始毛手毛脚。 李美美经过一阵疗伤,疼痛顿减,性欲又起,娇笑道:“死相,这么猴急,我只不过好了一点,你又想欺负我.我不来了,咯咯……”她撒娇的往蛀开心身上撞。 锺开心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那禁得起这种**,一个**一个**徒,两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伤未治好,他们已苟合起来,一些**猥秽吟声,已不断传来。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一见时机成熟了。微微扭动一下身躯,匕首撞得紧紧的,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三字一落,滚出床底,翻身、腾身、挥刀、截、砍、劈,“啊—”一阵狂吼中,他已快逾电闪,猛如饿虎出柙,已攻向这两名正在**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够狠,匕首一挥把压在上面的锺开心右大腿给斩下来。锺开心正在享受**那晓得突生变故,任他武功绝顶,也是无用,“哇!”一声惨叫,音如夜枭,触耳惊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不得再苟合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锺开心,击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动也不敢动。 小邪怒气冲天,大吼道:“臭**婆,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乱搞,真是天下第一**妇,啊——”“啪啪……”他已疯狂的打着李美美嘴巴,发怒气,半晌后才停手。点了李美**道,稍作休息,这次战斗,也够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几天未能吃饱,精神不怎么好,须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渗出血丝,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后悔不该将这凶神恶煞带回来,如今她只好以乞求来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开我,我永远侍候你,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谄媚的说着。 小邪叫道:“恶心,像你这种侍候,玩了两三天就拿毒药给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药拿来!”最后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没办法道:“解药在锺开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动锺开心衣服,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抄出许多药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点就可以,过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献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条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并下解药,这才哧哧笑着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李美美见小邪似乎想要占有她身,立时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远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娇笑道:“小冤家你来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乐的滋味,那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试试看,小痹乖你来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惊马上将她眼睛蒙起来,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实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说过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这还错得了吗?你放了我,我就永远侍候你,永不后悔。”她故意吸气,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性欲。 小邪叹道:“你这种侍候我不敢领教,不过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实样,谁如道你这么猴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样嘛!”她**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气轻笑两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那虽然受了伤,但却风味犹存的肌肤,一按在胸脯,小邪并没有异样,反而李美美一阵荡人消魂的笑声已传来,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过肚脐眼……李美美**猥的娇笑着…小邪并没有停下来,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游戏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脐下面拖……更慢……更仔细………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笑道:“乖乖小冤家,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已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端的是消魂。 小邪轻笑几声,手掌还是没停下来,他是摸得上瘾了?还是……… 手掌再次挪动……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间李美美一声惨叫已传来,这声音要比巫山猿啼还要凄惨,比受了伤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过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过肚脐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让李美美得意一番,马上改掌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气海”穴废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猪肉差不多,炒了我还不吃呢?十足的**妇,不杀你已算你幸运了。呵呵……”他得意的笑着。 罢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猪肉上没有两样,他目的是想要废掉李美美武功,而废掉武功,就是点破“气海”穴,使丹田之真气无法凝聚,而“气海”穴正在小肮下方,小邪临时来这招,可把**荡的李美美整惨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过来无力的道:“杨小邪你好狠;我……我饶不了你。” 杨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现在你还讲这种话?本来我是该杀了你,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该死在他们手中,还好你没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则你也别活了;你功夫已废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常的生活,你一定会非常快乐.否则你就准备死在仇人的手中吧!从今天起武林已没有你这一号人物“见不得”李美美。” 虽然李美美一生**荡,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小邪并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达到顶点,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辈,故而小邪狠不下心来杀掉李美美,还劝她要找个地方退出武林,安享余年,小邪还是很有仁慈心肠。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锺开心,他笑道:“武林恶魔“杀无赦”锺开心前辈你好。 锺开心见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断无力出掌只得厉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条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双脚。” 小邪笑道:“开心你有本事尽避来,不管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马,我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坏人是否永远都是坏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感化你,把你变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这游戏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锺开心厉道:“放屁!老夫好坏是你能断定的?我要不杀了你,吃了你的心肝,从此以后不再杀人!” 小邪笑道:“锺开心.有种咱们来打个赌,在未杀我以前你不能杀别人,我就有办法把你变好,如果要是变不好我就……我就……!不赌了!”小邪想不出该押什么赌注才划算,登时大发脾气叫道:“什么玩二(意)嘛!这赌不是白赌了?老子高兴杀你就杀你,滚你的蛋,什么时候我也学起大侠的作风,想把人变好?滚蛋!”他一腿向锺开心的臀部道:“锺开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顺眼,只砍了你一条腿,有时间再割你几根头发,我叫杨小邪杨大侠!懂吗?” 锺开心真是一只平阳老虎,他厉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杀了你,就做你孙子。” 小邪叫道:“也好,孙子这门行业很多人冒充,我得留个记号在你身上,否则被人换了我都不晓得。”抄起匕首迅捷无比的在锺开心胸前刻了一只大乌龟,这才叫道:“乌龟表示长命百岁,我可不愿我的孙子夭折了,听到没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顾你的老姘头,拜拜!”他又了锺开心一脚,背起小七扬长而去。 锺开心先是愤怒.而后是沮丧,等到血气顺畅以后,将伤口敷上金创膏,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边人,见她也是一身伤,忍不住悲嘶数声,拿起一件棉被盖在李美美身上,独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谁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手中,那种痛苦绝望与不甘之心情定难以形容,他临行悲嘶,不知是惭悔还是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记恨的。 两位武林魔头,就这样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绝色姿容,本来必可有个良好之归宿,但她却犯了**戒,弄得现在如此模样,她直叫后悔不该把小邪带回来,可惜她却不会庆幸小邪已替她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一生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这打雁并非坏事,何况专干**猥之事呢?该说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脸,洋溢着抉乐之神情,阳光像母亲的双手轻抚着可爱的大地。 小邪已将小七背下山,这一连串的遭遇,够小七想上一辈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过来。 小邪高兴叫道:“小七你还好吧!下来走走看!”他将小七放下来,像呵护亲生儿子般的照顾小七。 哑然一笑,小七身体非常虚弱,但他还是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几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马上冲上去,将小七背负起来,笑道:“小七没关系,等回长安城我下两帖药,保证你马上又是生龙活虎,说不定会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强的跟着发笑,这几天他是不晓得自己在搞些什么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当人还真不容易,你可要忍着点,没死掉就不算数,就像我本来当个小乞丐也满舒服的,谁知道我老头子算计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顿,又用药水煮了我十几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这样把我丢出来,本来我想高高兴兴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么“飞龙堡”,黑巾杀手,“神武门”以及华山派都搞上了,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我老头早就把我钉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亏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号。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给他来个大葱加大蒜胡来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没有乐事可找,你看怎么样?” 小七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哑然笑了笑点点头。 小邢又道:“等我们玩累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天下人找不到我们,尤其是仇家,然后我们每天捉鱼打猎,但最重要的是养黑狗,因为不吃狗肉我实在是会憋死,没钱花,我就出来偷捞一笔,他,这不是比当皇帝还快活吗?哈哈……”一想到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会跟着笑。 两位似大非大,说小又不小的年轻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进江湖。 当然有时候人并不能完全过着自己愿意的生活,小邪心里虽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这种生活离现在还有一段长远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会忘了世上还有这种生活可过呢! 谈笑中他们已走进官道,终于又回到繁荣之人间。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来,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飞扬的注视着小邪,他问道:“大哥,你可是那个十一袋长老的杨大哥?” 小邪一听笑道:“小表别提了,那十一个麻袋差点被母狗给吃了,你要的话我改天弄几个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两角的角,今年八岁,杨大侠你好神气,弄得我们全丐帮的人都在我你,像我这刚入门的也派上用场,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小邪感到这小表很好玩,他问道:“你怎么如道一定会找到我们呢?” 六角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来这里找了两天,结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来,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几天那样开个胡扯大会,但当你开完会时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们急着找我干嘛?” 六角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鲍主整天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您,把你气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伤心,舵主也没办法,只好尽全力来找你们,好啦!现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赏个麻袋让我挂挂,要是没麻袋多没用!” 小邪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道:“六角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鲍主哭死了。” 六角边走边道:“杨大侠,您有十一个麻袋,是我们丐帮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权力赏我一个,您赏我一个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个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干什么?看你一开始就说个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晓得我现在才八岁,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现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们强了。” 原来丐帮入门弟子要十五岁以后才有麻袋,否则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分一个荣誉麻袋,而四个麻袋以下,舵主有权力发放,小邪有十一个当然更有权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这麻袋.小孩子总是喜欢出风头。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点比人强呢?” 六角轩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吗?他们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们强,对不对?” 小邪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个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鲍主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给你,我教你,你现在马上去找小鲍主告诉她我找到了,顺便向她要个麻袋,要到了再带她来,你把我们两个说得严重点……就说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不能动,你把我们救醒,但我们不能走回城里,我们就躺在这里装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发现了,你就落蛋啦!快点去。” 六角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一举足,往前就跑。“杨大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车坐了,咱们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见之明,他能在这里等,可见他有独到的见解,像这种事差的只是一点点,但只要一点点也就够使事情改观,我怕他的功劳不够大所以才出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个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个,我要分好几次,弄十个来,那才过瘾哪!炳哈………” 小七也陪着笑,他是最好的听众,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辆马车快速的飞奔而来。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而小七不用装也够像了。 “就在这里!”马车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处,车夫马上煞车,小丁立刻跳下车往草地奔,舵主方残随即追下去。 小丁一见小邪,大惊失色的冲上去,叫道:“小邪你怎么了?快!快扶上车!”一扶起小邪已往车上放。 方残也抱起小七,奔回马车。 马车一调头,已往城里奔去。 小丁检视一下小邪,只发现小邪是虚脱,无大碍这才放心的看护着。 六角为了麻袋可是费尽心思,他道:“小鲍主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离开,还将他们从林中拉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丁笑道:“六角谢谢你,回头我赏个麻袋给你,你好辛苦。” 六角乐了,他道:“小鲍主我也好喜欢有个麻袋,但不知功劳够不够大,若不够你还是别赏我,否则其他的人会笑我。” 小丁也不懂这些,她问方残道:“方舵主,这能不能给他一个麻袋?” 方残道:“按本帮规定十五岁以下之本帮弟子,要有特殊功劳才能发给荣誉麻袋,杨小邪他曾经救过小鲍主,那表示有恩于丐帮.而救出丐帮的恩人或帮助恩人在危急中渡过难关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发荣誉麻袋乙支,这件事不等小鲍主提起,属下回去还是会开堂奖赏六角。” 六角一听马上跪下道:“谢谢小鲍主,谢谢舵主。” 方残笑道:“六角你才八岁,这次要不是动用本帮全部弟子,你也没有机会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这种成绩,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这都表示你有福气,要不是你有福气,别人怎么碰不上?我把麻袋给你挂上以后,希望你小心点,别让人家说你挂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来噢!” 六角道:“谢谢舵主教训。”他可是个玲珑心。 方残呵呵直笑,摸着他的头,一副慈祥意。 车奔如飞。 不久他们已到长安客栈,大家合力将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声“谢谢大家。” 小丁可急着道:“小邪你别说话,快躺着我替你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小邪衣襟。 小邪轻笑道:“小丁别着急,我只是饿扁了,有点脱力而已。” 方残一听道:“杨少侠,你可是脱力,老夫给你灌输真气.马上就会好转。”也不等小邪回答,双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阳穴,运起真气,不久方残收手道:“可以了,杨少侠你觉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动一下筋骨点头道:“谢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邪想,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会生你的气,我们是在河边玩水,后来被武林四恶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来,嘻嘻……”他想叫这顿“早餐”并不怎么好吃,倒有点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 “四恶?”方残惊道:“那几位?” ““杀无赦”锺开心及“见不得”李美美。” 方残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脱力,他道:“你们真是命大,碰上了“见不得”还能回来。” 小丁问道:“方舵主,“见不得”李美美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邪觉得那种事不便多说.他道:“她也没多厉害,三两下,我就把她给发了。” 方残一惊道:“杨大侠你当真废了她?!这可好!一代魔女从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轻笑数声又道:“可惜还有两名**徒还没死,否则天下就太平了。”他是有感而发。 小邪叫道:“那两个?我最恨的就是之徒。一起作了。” 方残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红及情魔姬容丽,他们两个是情人,都精通慑心术,许多次被围攻但都被他们脱逃,他们不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说,方舵主我这位兄弟就是给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开点药方补补他的身体?” 方残笑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来,若没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小鲍主,属下这就告辞.有事情随时吩附。” 小丁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方残告退,牵着六角的手,往门外走去,六角还转过头来.望着小邪会心一笑始离去。 小丁一见人走了,立即气焰高涨叫道:“杨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还要我用车接你回来,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这小子是何来路,轻笑道:“当然舒服.总比你整天在这里哭来得舒服多了。 “你!杨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说,也无心情发填,她叹道:“小邪,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别再挖苦我,我有点………”她头已低下来,想泣,但泣无声。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让你跟了这么久,不挖苦你挖谁?你把它当成开玩笑不就成了?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试着把你挖苦我的话当作开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说完她眼胖已流出泪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么刚回来就哭,不怕小七笑吗?” 一听到小七,小丁才想到还有人在旁边.她立即擦掉泪水道:“小七哥你别笑我,我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来了。” 小七笑着回答她。 不久方残叫人送了两包药过来,小丁马上拿去煎,让小七服下。 一连三天已过,小七本是精元亏损过多,吃了几帖补药,他已恢复从前沉猛有力的样子,小邪也觉得长安城玩得差不多,该换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小丁道:“去那里?是否要买些东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大搬家,银子带着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里?” 小邪想:“终南山离长安城不远,老头交待过要找他的朋友,现在没事干又顺路,到那里走走也无妨。”他道:“小丁我们到终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随你便,我没意见。” 不久他们已收拾好轻便行旅,给完帐往城西走去。 方残已接到属下报告也赶来送行。 方残道:“小鲍主不多留几天再走吗?” 小丁道:“方残不用了,我想到处走走,下次再来,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 方残道:“这是属下本份,只是属下已接到少帮主谕令,少帮主说若小鲍主无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让少帮主挂念。” 小丁道:“我晓得,我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诉我哥哥要他别挂念,说我有一位十一袋长老杨大侠保护,没有问题的。”她望着小邪呵呵直笑。 方残也抿嘴笑道:“这……属下据实禀报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长老也蛮大的,你顺便替我问一问你家帮主,是不是愿意封我十一个袋子,那样挂起来才过瘾哪!” 方残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传达哈哈………” 大家也昂头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残,没事你回去吧!” “让属下送你一程。”方残直送到城门外面,这才转身走回长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鲍主,你可真拉风,从城内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从城外将你送回城内?” 小可哧哧笑着,她知道一接下口,又会说个没完,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其实你走在长安城,那个不指指点点的道:“笑口财神杨小邪来了!”你这比起我不知更拉风多少倍呢!” 小邪一听立时如喝老酒,飘飘欲仙,他耸耸肩笑道:“那里那里,马屁人人爱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着。 小丁笑道:“我看再过几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来找你学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着道:“想不到小鲍主变成马屁精了,俺甘拜下风,小七你也一样快弯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没办法,想不接口改个话题也逃不过,她道:“好啦!马屁就马屁,以后多拍几个,把你们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别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让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哈哈……” 浅浅白云天边会,轻轻拂袖春风坠, 喃喃送花花不归,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儿美人伴身边,一半儿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这个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归喝酒,事情来了总得办。 不错,小邪已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来往行人。 这些人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行步匆匆,步履虽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和疲惫,也未见他们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这只有一种人——一流武林高手。 这些高手为数不少,而且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小邪。这对机警的小邪来说已是够了。 小邪问道:“小丁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他们不时回头故意看着别人,其实是在钉梢,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小丁被小邪一说也开始注意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两位是“神武门”的弟子,因为我看到一位腰间挂着“神武门”特有的标志—秃鹰,但“神武门”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现并不算稀奇的事.何况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并没有将上次在饭馆和小七一同干掉“神武门”弟子那趟事说出来,难怪小丁会如此说。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们和“神武门”的过节可有得算了.,江湖饭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远没完没了,小丁咱们快逃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饭馆喝酒,后来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来找喳,俺三两下就把他们送回阎王爷那里,呵呵……现在人家来送我们了。” 小丁一听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飞龙堡”就是“神武门”,要不然就是四恶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够你受的。”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种想到那里做到那里的个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来做,而且还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妈的,谁又怕了谁?不过……还是逃走比较理想。”他尴尬的笑着。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乱来,连“神武门”你也想教训人家.我看我们还是别到终南山,换个地方,免得跟他们打起来,惹了一身麻烦。” 小邪叫道:“麻烦我是不怕,不过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到前面那小镇,就租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着,像皇帝一样,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经点好不好?到现在你还有心开玩笑,咱们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脸一红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后你就别拉我的……”手字还没说出口她已发现失言了,顿时困窘已极,一举步头也不回的往小镇奔去。 小邪哧哧笑着对小七说:“小七你看到没有,这女人明明爱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马车等着我们,省得我们被人跟踪,那时想当皇帝也当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顾车,所以才出此招,还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竖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个屁股笑骂道:“教了你那么久还不会,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过……”他停了一下来想了想又道:“这次你倒没说错,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还要二逃,三逃,好几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对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满意而哈哈直笑着。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声一顿,又踢了他一腿叫道:“!还没有逃你就说死!这还逃个屁?是是!不是死,懂吗?”小邪现在可找到好搭档,一说一唱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双手摸着屁股又笑着,又想学说话,就像在老师面前,听到老师放屁而不敢笑出声一样,一张脸憋的红红的,有小邪这种老师,够他受的。 小七尽量念正音,结果还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补死死”,履试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着他的头,最后绝望道:“算了!慢慢来,不过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满好过的。哈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小镇。 一到小镇小邪要小七绕道而行,自己则窜了几家门子,一看到有马车就往里边跳,口中叫道:“俺亲爱坚强的小丁我来啦!” 丙然他一跳进马车,小丁正坐在里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小邪神气的拍着横木道:“我会算,像诸葛亮一样借东风借西风,我这次是借小丁风,如何?”他轻轻捏着小丁鼻子.不时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骂道:“小邪你好诈,原来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现在要做皇帝,当皇帝谈不上什么暗算,来给我背,寡人累了。”一抖双肩他已如唱戏的装腔作势转向,背对着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气还没发,又看到小邪来这一套,捏起拳头暗笑一声已用力的向小邪肩头叫道:“皇上请问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呜!”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这种法?”他搓着肩头白了小丁一眼。 只见小丁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也罢!毖人只有自己来了,妈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当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别当小婢,寡人对你大皇妃,还不快点领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骂道:“省省吧!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你的皇妃啊……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 小邪叫道:“哟!小丁,你还真行,跟了我几天,口水吃多了,讲起话来也蛮对嘴的,我看再几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不然我那有这么厉害!” 小邪道:“好吧!来…吃点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亲小丁。 小丁吓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邪诧异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说我教导有方吗?以前我不是都这样教你的吗?你又何必大惊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话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才不吃……”口水两字她没说出口。 小邪哑然摊摊手道:“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觉时.都偷偷的点给你吃,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肠。 小丁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她以手掩口大惊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觉时……那我……小邪你欺负人……哇……”她已哭了起来。 “停!”小邪大叫道:“开玩笑的啦!真没用,精彩的还没说就哭了,别哭!别哭!”他是没想到小丁说哭就哭,也顾不得再闹下去,轻轻抚着小丁秀发,故作安慰状。 小丁心头一松,已泛起一阵甜意,但已哭出声音,总不能说停就停,她还是哭了一刻钟,等到小邪说小七已来了,才收起眼泪,停止哭。 小七是绕了好远才窜进来。追人与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马上放下竹、叫车夫驾往开封,他想终南山那条路上可能设下埋伏,不如绕绕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来往擦身而过,小邪也特别注意这些人之行踪动向。 经过三天,小邪又折往终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开封吗,怎么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乱来的,他们乱来,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们打胜仗,一打胜仗才能做英雄,懂吗?”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竟将英雄下如此定论,她叫道:“英雄哪能乱来?!那是他们很聪明,他们往往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叫计高一筹,那像你乱来!” 小邪叫道:“这和乱来有什么不同,就像我这个诸葛亮用计,你竟说我乱来,唉!好马也只有补药(伯乐)才知道。” 小丁笑骂道:“你连伯乐都念错了,还想当好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样的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鸡蛋里逃骨头。” 小丁一听小邪别字连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鸡蛋里逃骨头,而是挑骨头,教你读书你就一大篇歪理论,看你人挺聪明的,斗大的字倒识不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一肚子馊主意,我教你读书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当年我老头子要我念书,我一看到就头大,我告诉他,我又不要考状元,念这么多也没用,谁知道话没讲完,老头已给我一个耳光,我恨死了那些书,趁老头不注意时,就将那些书通通搬去鱼,搬了好几次,我老头服输了,他才用讲的要我记着。我看他讲得好可怜,也多多少少记着点,你既然要教我读书,可要像我老头那样讲得嘴角发麻,我看差不多时,再勉强学上两句,怎么样?”小邪是压根儿就不想读书,不想摸书,因为他认为书就是输,有碍赌运。 小丁娇笑道:“这么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写了大乌龟在身上,你还以为那是皇帝的圣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问道:“什么秘本?”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贴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对不对小七?”他问得很诚恳。 小七也听不懂,憨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无道理.第一笨的,当然要让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学问”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会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没办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将马车调头,并不是乱来,一定有原因,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开封路上有埋伏而将马车调头?” 小邪道:“我们本来要往终南山,他们一定在那里设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见不到我们,又没见到我们折回长安,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折向开封,所以他们会将开封也设下埋伏,我们这一转道,让他们等上三五天,再折回开封.,过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马车折来折去.人家难免会动疑,所以等折回开封时,我们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没错.“神武门”的人马在终南山附近等了太久还不见小邪他们来到,已撤回开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们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们不走,否则迟早还是会碰上他们,我想借借东风,让那些人瞧瞧我杨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问道:“小邪,怎么借法?” 小邪道:““神武门”和我的过节是前几天才结上的,而“飞龙堡”堡主他买了不少杀手要杀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顿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也赶着马匹将“神武门”的人引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么了?连“飞龙堡”也在追杀你,一定是你乱来才会得罪这么多人,你不能少惹点事吗?” 小丁心想一个“神武门”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飞龙堡”,这两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气来个双双对对,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这对小丁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担心的事。 小邪可没考虑什么大帮派小帮派,谁惹了他,谁就得吃他一脚,因为他自恃有诸葛亮般的聪明头脑,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远是烧不完的。 小邪有点觉得小丁痴呆,连“得罪人”这些道理都不懂,因为得罪人有时候是不须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为说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们,我怕他们怕的要死,但是他们以为势力庞大就可以乱欺负人,我就是要一边逃一边扯他们的后腿,那天少林钟响了,我再回去叫老头子出山,看看谁敢再欺负我。”语气中说是怕,他是有点怕,但赌气的成份比较多,何况他已和韦亦玄对上一战是大获全胜,无形中这个怕字,已是减掉不少,他还想找老头子出山。那是他想把这包袱丢给老头去料理,以报答老头对他的“恩赐”。再则老头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个人来壮大自己声势,斗斗该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虽然讲得有点过火,但他也知道小邪并不是一位喜欢找大帮派麻烦,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想开罪任何人,只是他精灵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许是因为如此,而开罪了这些大帮派,她没说话,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远能邪门下丢,以一己之力能抗衡两大帮派,不过她是忧虑多于希望,她正以关怀的眼神望着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万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觉得不应该把小丁常在身边,一些事本来很好办的.现在都怪怪的,他笑道:“小丁你担心什么,他们追杀的也不只我这一次,每次我还不是一样逃掉了,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还要叫他们嘿嘿……我要让他们知道杨小邪也是一个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没人追得上我,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丁哑然一笑,她不愿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来你专练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亏你想得出来。” 小邪看她心情好转自己也开朗不少,他笑道:“也有这么一点好处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现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这样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帮,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赶我走?”语音一落她已哽咽起来。她宁愿和小邪在一起落难,也不愿躲在温室中想着小邪被追杀的情景,这要比落难更来得难熬与痛苦。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随你啦!爱跟就跟,不过你这次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看,若还不行我也不敢再带你到处乱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么表现?” 小邪侧头想着,他必须将这借刀杀人之计从头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计“神武门”可能占据那个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让“神武门”的人以为黑市杀手是小邪的帮手,他也要算计如何引诱黑巾杀手,如何配合时间,地点;以及安全问题…… 车行辘辘,阳光已被飘过之白云掩住,大地暂时罩上淡淡的阴影,让来往之行人感到顺畅一时。 马啼轻扬,在淡黄色泥土路面轻踏着,如此悠闲自得,车夫更不知江湖险,轻哼小调一副怡然自得,高兴时还来段三戏小桃红。 车篷里,小丁急如热锅上之蚂蚁.手足无措,不时掠着秀发以缓和心情之紧张。 小七有若初长之小孩无忧无虑,干脆就躺着睡觉。 小邪不时想着如何将这次行动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脸蛋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填,忽而抿嘴,忽而张牙瞪眼,他在想……当然他出的主意是难免有点小孩那种纯真好玩,因为他心灵本就是想快乐的闯闯江湖,终于——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开封城附近那个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禅寺”适合这个条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们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杀人还借什么地方?就这里,怎么走?” “在开封城东北角,离开封十余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灵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层“灵感塔”边就是“封禅寺”。” 小邪点头道:“很理想,好,现在你和小七就把马车驾往开封,将马车停在“封禅寺”,然后你们就爬上塔顶休息顺便欣赏风景,记着,我没回来以前你们不能走开。”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这么高作什么?我可没能力爬上“灵感塔”因为那里每一层都有一位少林高僧来把守,我在那里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计划告诉我。” 小邪笑道:“我们三人目二起离开长安的,“神武门”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们又突然出现在“封禅寺”,等到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调动人手在那里布局,然而我不见了,他们就得干等,好等我出现再杀我。好戏就在这里,我一出现后面已带着一批黑巾杀手,这样一来非把“神武门”杀的屁滚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小丁也很赞同,她问道:“如果他们先将我捉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小邪道:“这就是赌,我喜欢赌,赌钱、赌命、赌运气,你要是不敢我不强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可以“漏气”,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相信他们敢对我怎么样!”她有丐帮这小鲍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叫她去办这件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啦,他们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们又何必惹上丐帮呢?所以他们不会得罪你,小七还在其次,再说他们还会来个水缸捉爹(鳌)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见爹没来世不会动你们。” 小丁点头道:“我懂,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想动身去驾马车。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事要说。”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时要故意装作在等我的样子,而且不能让丐帮弟子发现,否则这一战就成了三国志了,我晚上才会到“封禅寺”。你要记着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开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则我只好请少林那些花和尚帮忙了。” 小邪考虑得很周到,如果丐帮弟子发现小丁在“封禅寺”而且又被小邪引来之人马“追杀”的话,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这一来就有丐帮,黑巾杀手、及“神武门”三路人马在演三国志了。而如果小丁开小差,把“神武门”的人引走,到时候小邪将黑市杀手引来找不到人可以对打,他只好跳入“封禅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帮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来等到死也不走,这你可高兴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进去“封禅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吗?”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们该出发啦!” 小邪点点头,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戏上场了,凭我们两人数次合作之经验一定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护她,等我带人来时你两边都杀就没错。”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着头笑道:“好”这个字他倒念得非常标准。 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换下车夫,将车驾往开封 小邪则往附近中条山方向走去。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风暴,就在小邪计划之下慢慢展开。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剧。 小邪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门”的关系,因为小邪是为了杀掉童血熊才惹上这趟麻烦,他觉得童血熊并没有蒙面,这表示他在黑巾杀手中地位不小。也可能是黑巾杀手礼聘的高手,而“神武门”为何会替童血熊报仇?想了想小邪觉得童血熊既然没蒙面他可以随时和“神武门”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响他干杀人之勾当。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门”有关系。 小邪想这个问题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杀手和“神武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他下个定论:关系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凭他是九魔之一是没有必要干杀手,就是当了杀手也是临时受指使,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还有其他人会为他出气。二,黑巾杀手是拿钱干事,连亲人也可以杀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义上之往来,对这种事“神武门”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门”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动用杀手.他又何必花这种与虎谋皮之构力。所以小邪断定“神武门”这次行动是替童血熊个人报仇,而不是替黑巾杀手这个组织报仇。 而小邪想这个问题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断熏巾杀手和“神武门”认识及亲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为如果两方面交情甚深的话,小邪必须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最短暂最紧凑的时间内让他们火拼,若相反,则小邪不必考虑两边一见面会握手把欢。 小邪已决定在深夜行动,而天色是否黑暗无啥关系,因为两边并不是把兄弟,再则加上小那对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决定。 成功并非偶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但机会却要算自己创造.小邪虽然喜欢赌,但他会将机会提高,他苦练睹技,就是在提高他胜算的机会,现在他想得透彻,就是在提高打赢这场战争之机会,小邪不会放弃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因此他才能无往不利的周旋在诡谲的武林中。 林叶青葱,雀鸟喜悦轻叫,啾啾绕山间,柔翅翩翩,倘佯蓝天白云间,自由、快乐,闲逸。林泉淙淙交响山林间更是使人舒畅。 小邪已到中条山下一个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诱敌人,而是先找黑狗,因为他想吃吃黑狗运气会好一点。这也是位创造机会的一种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杀手无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会被狙杀,例如兰州城外山区,黑城镇外之山林。所以他选择了中条山道之小村庄。作为引诱黑巾杀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两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邪觉得死等也不是办法,反正黑巾杀手各处都有分坛,不如到附近小镇走走引他们出来。 前二天他不急,因为小丁他们尚未到开封.现在已到了,小邪必须有所行动。 小邪当然要有行动,而引人出来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装疯卖傻边唱歌边丢石头,有狗丢狗,没狗有时候也丢人。 被他这么一闹,果然不久已有人缀上了,机灵的小邪马上有了警觉。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从邵原镇到开封只有七十余里,用跑的一个更次就可以到达,所以他在邵原镇停下来,买了些包子折回镇外一间破庙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杀手一定会出动阻击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将黑市杀手整得火气万丈,再引到“封禅寺”,当然这免不了要打一场架。 要打架就必须运动一下,热热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飞刀练了一阵,又练习一下“大悲掌”觉得甚是满意,这才信心十足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月夜初升,虽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轻轻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极。 三更天一过。 “咻……”一阵破空声。二十余条黑影已如夜猫般的潜向庙口,他们很小声,恐伯被杨小邪发现。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着脚步声,一见有人潜进来,右手一扬飞刀已如出玄之箭,挟以一阵急促之破空声射向外面,身形马上跃向庙顶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别急嘛!每次被你们杀的我好累,好没面子,今天咱们就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话夭完,身形已若一阵飘风冲向右边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个翻身窜出破庙,直奔开封。 “追!”这些黑巾杀手,可和小邪有数度对敌经验,他们也不敢疏忽,一声令下二十余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下去,从他们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带跑之战术,先激出他们怒火,再引他们去杀“神武门”弟子,这样比较有效,有干材还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离“封禅寺”只剩十余里,算算时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后冲,两把飞刀已朝向迎面而来的黑巾杀手,手掌一拍,击退杀手一招“倒打金钟”,“长虹贯日”,小邪已再倒射回来,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禅寺”这一甩可把黑巾杀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电闪,奇怪无比的掠向“封禅寺”人来到,已见到那直耸云霄的“灵感塔”,他大吼起来,想引出“神武门”弟子只见他脚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门”的死人,老爷我来啦!你们躲什么,我还带了二十几名帮手,看今天鹿死谁手?”他往暗处一冲,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小邪一见人就打。 “点子在那里快杀!”一阵吼叫声已传来,霎时围上三、四十人。个个长刀尽出,有若夺命厉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见大计已成,立时射出十把飞刀,马上倒射出去,并大叫道:“你们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斩得你们全军覆没。”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声大叫,数十条人影已追向小邪。现在之局面是两只虎面对面,张牙舞爪,愤怒异常,而小邪是在两虎之间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残杀以果腹。 小邪飞掠甚快,已脱离“神武门”约百余步,也碰上追来之黑巾杀手,小邪冲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们死定了你不晓得大爷我是“神武门”的人,看今天你们往那里跑。”他一说完双手飞刀立即取向黑市杀手,马上又转身冲往“神武门”。 这一来可把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门”以为小邪收买了黑巾杀手做帮手。而黑巾杀手又以为小邪是“神武门”的人,两边这一触,已混战成一团,喧嚣声,哀叫声,刀剑击撞主,掌风声……有若阎王之催命符,紧罩住整个夜空,断肢残臂,血溅五步,体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杨小邪,我干坤坛坛主张简可不是这摩好吃的!”一黑衣汉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阵狂笑道:“张简你算那棵葱?你能杀我这些帮手再说吧!”手一扬又是一把飞刀直取张简心窝。闪身退出战区。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杀手,另一方面是雄称天下的“神武门”,双方气焰一样高张,双方一样勇猛善战,可谓旗鼓相当,棋逢敌手。 夜空依样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却不再宁静,他们争的是什么呢?他们拚的又是什么呢?问月神,月神也许会告诉你他们在演戏吧!一收场什么都没有了。 杀伐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开人群,往战圈一看,他已发现小七也参战了,而且是用偷袭方式,小邪轻笑一声腾身把他拉回来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杀!痛快!”他抽着“寒玉铁”意犹未尽的比划着。 小邪叫道:“杀你的头,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声手往“灵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见一淡淡白影,这是小丁常穿的白罗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我们看那边还有剩下人,再杀个痛快。他们这一战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门”的人虽多,但黑巾杀手的武功高强,有得拼的,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一方会落败。” 盏茶功夫一过,一片广场已躺满了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满地,头迸脑裂,白色脑浆溅遍野,断肢残腿那更不用说了,腥风阵阵令人作呕。 战场上黑市杀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门”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杀手放出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而张简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铃,“呜—”音如夺命厉鬼之吼叫声令人一听疙瘩立起。刺耳难听,但却传得很远,在深夜足足传出百里开外。想必是求救的信号。 丙然十分钟不到南面山坡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几个起落,一团黑云已飞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杀手已欺身而至,将“神武门”弟子团团包圈住,痛下杀手。 张简一看自己人手还没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发出急促咻咻之响声的箭铃,马上迎敌 这箭铃是“神武门”十万火急的信号,只要方圆百里的人一听到这种铃声,都要立即赶来,否则事后一律处死,这事可闹大了。 箭铃一出,果然陆续赶来二十余名帮手,他们一来不吭一声,立即参战。 不到一刻钟,“神武门”干坤分坛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赶来,这下声势可浩大。然而黑巾杀手都经过训练,只会杀人而不会逃走,事不成只有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勇猛难当,杀得眼睛通红,达到忘我境界。 时间一分分流逝着,体也一具具垒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纯“误会”他们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势,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门”的人来了二百多人,死死伤伤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来名,而黑巾杀手也死了四、五十个,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战下去可能“神武门”的人会得势,等一下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七点头道:“恨号,恨号(很好)。” 战局一直牵延下去,正当黑巾杀手处于下风时。 西边黑杯中又奔来十名蒙面人,只一闪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鹏鸟般的降临战场,他们气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发现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样。他正仔细观察着。 那十名一加入战场,刀尖一划,加入无人之境,哀鸣立传,血满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无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是通杀,他们不但杀“神武门”的人,也杀黑巾杀手,而他们的装束和黑巾杀手完全一样,用的也是东洋刀。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门”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带着伤,而先前那些黑巾杀手已死,一个不剩。 这时突然又有一批人赶到。 这不是别人.而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惊,立即沉声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杀手扑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也跟着单向那十名黑市杀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心头一喜,连忙威风八面的指挥小七,他如大将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挥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门”。”两人一闪,笑嘻嘻的冲向“神武门”余孽,砍杀得“神武门”弟子个个东倒西歪,使得神武门全军覆没,只剩下干坤门坛主张简。 扬扬手,耸耸肩,小邪抿着嘴,煞像打胜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说他小人得志也未尝不可,他叫道:“伙头兵小七听令,好好看好番王张简,本将军还有戏要看。” 小七倒听不懂笑了笑,坐在张简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来,他正看着韦亦玄大战黑巾杀手,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困扼着他,他必须寻求答案,尤其是这后来的黑巾杀手。 那一边。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总管洪英,总坛主朱步尘,总护法剑平关,右护法尤郎生,左护法纪腾云,及白旗坛主施子常,将十名黑巾杀手围住,然而这十名杀手并未落下风,犹自行动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们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数,他发现那些黑巾杀手的武功诡异非常,和中原不属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你走过去,运用你的本能将他们身上的味道记下来,因为这十个人太可怕,弄不好我们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张简,起身抽出“寒王铁”掠身上去迎战黑巾杀手,他一面打一面辗转在他们之间,不久觉得差不多了,瞥见一名和袁亦玄对打那名黑市杀手背向自己,随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杀手背脊,刀尖直穿小肮,黑巾杀手立即倒地毙命。 其他杀手一看大吃一惊,也不再恋战,“走!”一名领头者大吼一声,仰身扑向那被杀的同伴,长刀一挥左手一抓“卡”他已将其头颅切下,反手一挥刀击退敌人,提着人头往杯中奔去,其余八条黑影也随着掠去,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种在附近的竹林,正随风轻荡,夜又静下来了,像是一场梦。 是梦吗?不是,躺在地上的数百俱体并没有因喧嚣声消失,而消失。首依样触目,腥风依样扑鼻。 小邪笑了笑对看韦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见了,近来无恙否?”小邪并不必逃,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众目昭昭,韦亦玄可不敢随便出手。 韦亦玄哈哈笑道:“杨少侠一别之后真叫人怀念你,施子常告诉老夫说你有难,我马上就赶来救你,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骂一声:“假惺惺”笑着道:“堡主谢了你救驾,不过你不来,他们也伤不了我,不是吗?” 韦亦玄笑道:“是极、是极,杨少侠功力过人老夫佩服,杨少侠可否容老夫请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给我摆拖眼。” 韦亦玄手指着四周体道:“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笔勾消,杨少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张简?” 小邪望看张简考虑了一下道:“好吧,其实我和“神武门”也没什么大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这些人是黑巾杀手所杀,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要是想不开.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将张简放开。 张简扭动身形勉强爬起来向韦亦玄拱手道:“谢谢堡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韦亦玄轻挥手道:“那里,别客气,你该谢的是杨少侠而不是我。” 张简道:“他与我本是仇敌,今天他又将“神武门”开封分坛全坛杀光,老夫亦为他所擒,他不杀我,是他失去机会,老夫何谢之有。”诏气之中甚是怀恨。 小邢一听放人还有这座多坏处,脚一抬踢了他一个屁股叫道:“快滚!想要杀我,你们“神武门”还早呢?既然你们一定要结下这梁子,我老人家怕过谁来.快滚——”他作势又想踢。 张简也不敢再多说,向韦亦玄一拜独自离去。 韦亦玄笑道:“杨少侠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杨小邪甩着手笑道:“那里那里,应该的,堡主你这个正派当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还在长安向你借点钱花花,不如你要我什么时候还呢?” 韦亦玄笑道:“杨兄弟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呢?区区小数目不足言谈,以后你要用,只要一句话“飞龙堡”任何一个分坛随你取,决不说第二句话。”他想以金钱收买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谢啦!堡主你想不想讲讲悄悄话呢?” 小邪也知道韦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话当然是要说,而小邪想说的成份大于韦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们数日未见也有许多话要谈,借一步说话换个地方……”他往四处搜去,然后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愿这些话让属下知道。到林中有机会还可以顺便杀掉小邪。 小邪是鬼灵精他那会不了解韦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属下撤走,我这位兄弟他听不清楚人话,再说你也不怕人听,否则你这个包子(堡主)就不用干了。” 韦亦玄哑然一笑道:“是极。”转头向属下道:“洪总管你们先退下等一下再回来,我有事想和杨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属下遵命。”他领着五人走到右边林子。 韦亦玄见属下已进入林中方笑道:“杨小邪你命真大.由万丈高的悬崖跳入黄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谢谢夸奖.我本来不想跳,但被迫得没办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让我活过来。”他有意骂韦亦玄是一条狗。 韦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错,你这一跳就跳到我头顶上来,我“飞龙堡”都拿你当宝贝的保护。” 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明着上韦亦玄要保护小邪以弥补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复活,要是他再死在“飞龙堡”之手中,那已有损“飞龙堡”威名,为了维护正派名声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护小邪,再暗中下杀手。 小邪轻笑道:“这是应该的,不保护我,你们“飞龙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杀手也没事干对不对?” 韦亦玄昂头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杨少侠厉害,今日一战,你可是大获全胜。”他的笑声有点赞许小邪,也有点无奈,但最主要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为何激动呢?因为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觉得杨小邪是一位强劲而可怕的对手。所以他很激动,只是不便当看大家面表露出来。 小邪对于他的笑声不感兴趣.他问道:“韦亦玄,我问你,在后面来的那十位是不是你雇用的杀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会是谁?他们连先前来的黑巾杀手也斩,好像比你强多了。” 韦亦玄坦白道:“不错,他们有一两位功夫比老夫了得,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戏。” 小邪望了他几眼,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问道:“那你今天赶来,不会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杀手出现才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这一出现,暗里是要揭黑巾杀手的底,明则人家却以为你救了我和“神武门”,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韦亦玄也呵呵笑看举起右掌作势欲劈,他道:“你很厉害,将来更是不得了,老夫有点想杀掉你。” 小邪耸耸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和“神武门”结上梁子,你这不是渔翁得利?何况又出现不明的杀手,你想想看这些杀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话,你还想收买他们来对付我,对不对?” 韦亦玄答道:“完全正确,只要“神武门”一灭,天下就是“飞龙堡”的了,而且“飞龙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他语气中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一灭,我的罪过也就大了,虽然“神武门”不像你“飞龙堡”作事那么正派,但他们还是沾了一点点正派,我这么一碰他们,武林正邪两派不就有理由杀了我吗…而我没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会制造机会对不对?”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小邪哑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将他们引来斗你们的“飞龙堡”吗?” 韦亦玄一怔随即道:“这点我倒没有想过;还好只要我“弗龙堡”和“神武门”和谈,我们马上就会变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张简一样。” 小邪笑道:“好吧!你暂时不杀我,我也乐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远算对,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对我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原谅你,别忘了将这些体埋了,最好再请个道士来超渡、超渡。” 韦亦玄笑道:“这当然,这等好事“飞龙堡”不作要留给谁作?” 小邪道:“韦大堡土,有时间我们再见,希望我们都是在正常情况下见面,就像今天你是当正派的人一样。” 韦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说你都猜得出来,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点被我发现,说不定你已是“飞龙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发起疯来,或又换个人当堡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凭你的机智,凭你那一身邪里邪气的功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我有一个预感.若能败我事者.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我是说若能,而不是说你一定能,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本领你尽避来,不过我告诉你,别太累了,太累的话很容易就会算错,想喝人参茶不成喝到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韦大堡主,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来路吧?” 韦亦玄点头笑道:“老夫知道,丐帮帮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会对你怎么样?” 韦亦玄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威胁到我,我就得杀了她,说不定用她来对付你还很好用,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很关心她,只要你将她捉起来,你就可以威胁我,我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韦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说你是永远斗不过老夫的。” 小邪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杨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夹起尾巴躲起来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见!”他拉着小七走向“封禅寺”,找小丁去了。 韦亦玄看看地上体叹口气,马上交待施子常将体掩埋,带着五大高手离开“灵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杀就此落幕。 然而却给小邪带来了许多困扰。韦亦玄的来到并非偶然,虽然小邪和他对过话,但两人皆互相勾心斗角,小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尤其是他说为了那十名黑巾杀手而来,其实这里面破绽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因为那十名黑巾杀手是突然现身,韦亦玄不可能会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会看人屠杀而不现身,这些都是问题。而小邪只相居这屠杀事件是施子常发现,再立刻通知韦亦玄,所以韦亦玄才赶来。至于如何通知,何时通知。韦亦玄当时人又在何处,这已不是要考虑和知道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韦亦玄来此之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邢在问话中并没有得到答案,依他的个性是碰上了再说,想不通而又无关紧要,也懒得去想,所以他将这一连串问题暂时丢在一边,将来有机会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灵感塔”。小丁马上冲过来问道:“小邪怎么样z你有没有受伤?” 小丁憋了两个更次,不见小邪人影真是忧心如焚,自己想参战,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阵又一大阵的往战场闯。冉加上吼叫哀嚎声,倒是把她吓着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没有问题,因为小邪的声言最大,看到精彩时小邪会吼叫起来,这无疑通知小丁他还活着。这恐怕是小邪先前没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伤?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专门吃饭的,本诸葛亮用的计还差得了吗?不多不少,我杀了他们四百个人,亲手杀的,嘻嘻……”他还特别强调是亲手杀的。 小丁一惊道:“小邪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你好残忍。”她打了一个冷战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妇人之见!我死丁他们笑哈哈,他们死了,我的朋友却说我这么残忍,好吧!残忍就残忍,下次他们来,你就叫他们杀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对不起,我是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中觉得不安,才说出口,我想这么多人你也杀不完,一定是他们自己火拼,才会死了这么多人对不对?”在她心目中还是不愿小邪真的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她多么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头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让小丁认为自己很行,一口气只两三下就将四五百人给撂倒。谁知道小丁“不吃这一套”,泼他一盆冷水没关系,还说他“很残忍”,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杀的也……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我杨小邪出道还不到一年,他们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险,小丁,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险了。”语气之中,神气得很。 第七卷 他在敌人心目中“很重要”,所以他很高兴,而他要小丁离开,固然有点避开危险之用意,但最重要还是为了小丁有点妨碍他变成没有危险,一没有危险,他就“不重要”了,那也就不好玩了,端的是亡命徒。 小丁却不知道小邪用意,她叫道:“我不怕危险,而且和你在一起也满好玩的。” 小邪有点不舒服的叫道:“好玩?你以为好玩?我累得要命,你却在好玩?我要休息了,你放哨!”说着就要往地上躺,故意要让小丁放哨,累她一个晚上。 小丁温柔的道:“小邪你别躺在这里,前几天我来时,在附近租了一楝农舍,我们到那里再休息好吗?”她撒娇的拉着小邪衣角。 小邪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看样子,有你跟班好处还真不少!也好,下次衣服你也要替我洗,这样才合乎标准。” 小丁可没洗过衣服,她道:“洗衣服?我没洗过,你不怕被我洗坏吗?” 小邪想也有道理,他又想到小七了,他道:“这样吧,小七的先洗,等你练好了再洗我的。” 小七一听乐道:“恨号(很好)。” 小丁嗤嗤笑道:“看你们男人多懒,好吧!谁叫我要踝你们闯江湖!”她倒是心甘情愿 小邪倒是没想到她会答应,他叫道:“算啦小丁,你想洗,我可舍不得你那双手,开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我看你找个像样一点的小丫鬟洗好了。” 小丁甜笑道:“没关系,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小邪的关怀真使小丁受用无穷,若 小丁这副娇柔样,不知道要迷煞多少风情男士。 可惜小邪倒不知享受美人恩,他叫道:“你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那你一定是乱洗,不过是小七的没关系!”他望了小七一眼也噗嗤笑了起来。 小七忙着点头,反正小邪笑,他就很高兴。 小丁笑道:“不会啦“我一定洗得很好,不相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道:“好啦别再抬,要洗等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拿一大堆衣服让你洗,现在我可要摆平(睡觉)了,快带我去农舍。” 小丁带他们到农舍。 夜已深深,只有狗吠声。 一躺上木床,三人已呼呼入睡。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丁早已像贤妻良母的准备好狗肉和酒菜。 香味一入小邪鼻孔,这已足够叫他从**惊醒过来,一翻身,也不用盥洗抓起酒昙咕噜几声已喝掉一大半,再香狗肉啧啧有声,他满意道:“小丁越来越行,煮的狗肉一天比一天好吃。” 这时小丁已笑颜逐开的婷立门前,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不时拨着身上小铃,轻脆叮当声令人心旷神怡。 小邪一看叫道:“小丁你是不是在使诡计?” 小丁一骛道:“什么诡计?我……你在说什么?”她未以为小邪会称赞她,没想到却得到反效果。 其实小邪是在称赞她没错,只是拐个弯而已。 小邪道:“你是不是要让我非跟你不可?” 小丁不懂道:“没有啊?我那有要让你非跟我不可。” 小邪指着狗肉道:“这盘狗肉是你煮的吗?” 小丁答道:“对呀“这是小七早上捉的,他杀好要我煮给你吃,我就把它煮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以为狗肉出了问题。 小邪叹口气道:“也罢,跟你也不错,你煮的这么好吃,害我吃上瘾了,我是非跟你不可了。”他装成非常无奈的样子。 小丁一听心中一甜,笑颜顿展,柔袖轻抚一下香腮笑道:“小邪,我不常煮,那有别人好吃,你就是歪理特别多,快点吃,我们也好进开封城。都已经快中午了,你还在吃早餐,呵呵………” 小丁苞了小邪这么久,终于得到小邪的赞美,而这赞美却是因狗肉而引起的。要是小丁天天在狗肉、美酒。及赌功、吹牛、马屁上下功夫,想必小邪会将小丁奉为天上王母娘娘吧!可惜小丁不懂这一行,无从着手。 小邪也不多说三两口将狗肉吃完,整理一下,一行三人,已悠哉的往开封走去。 田里秧苗像似训练有素之军队,一排排整齐的站在那儿,轻风吹过,一波波翻舞着,那么悠闲自得。 在路上,他们除了聊天,还想一些自己想要想的事。 小丁在想着小邪下次又会弄出什么事来,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还带着点……好玩吧……想到好笑处她也会呵呵直笑着。 小七在想……他是在数小邪的脚步,因为他没什么好想,有小邪安排一切,他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而小邪妮?他想得可多了,他在想着“飞龙堡”在想着“神武门”又想到黑市杀手…… 他在想每次都是被人偷袭,是否要换过来偷袭别人?如果要偷袭别人,就得找到对象……黑巾杀手吧! 他想找到黑市杀手老巢,一把火将他们烧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想该如何找到那些巢穴,不觉中目光往四处寻去,他在我是否有这些混蛋的踪迹……然后“卡嚓!”将他们料理了,然后逼问;然后在他们身上刺乌龟……然后理光头……然后……然后他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算是突然的笑,别人当然会觉得奇怪,这时第一个反应的一定是小丁了。 小丁奇道:“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道:“我梦见一只大乌龟会议人话;好奇怪。” 小丁靶到稀奇道:“那只乌龟在讲什么话?” 小邪呵呵笑道:“那只乌龟他竟对着我说:“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丁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突然停下来望着小邪叫道:“好哇旦小邪你又在糗我,晚上你就吃馒头好了。”她嘟着嘴不甚高兴,但想了想又嘛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介意笑道:“我告诉你,最近好像男孩子都流行吃馒头的样子。” 小丁笑道:“我看只有你一个在流行,怎么样,馒头好不好吃呢?”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邪点头道:“其实吃馒头也很不错,不用洗碗。”他找的理由很好。 小丁道:“我不吃馒头也不用洗碗。”意思之中有比小邪更高一级之感觉。 小邪哧哧笑道:“当然啦!你看那个乞丐洗过碗?他们的碗是要用来装钱的,宝贵得很。哪!嘻嘻………” 小丁意思是说她到饭馆吃饭就不用洗碗,然而小邪却拿它是丐帮弟子来开玩笑。因为丐帮弟子有“两宝”,打狗棒和如意钵,而如意铱就是瓷碗,本来是装饭盛菜用的,但有些邋遢乞丐很懒得洗碗,一吃完就随手抹一下算了,也有些又吃饭又当要钱钛,也不洗碗,他们怕把财气给洗掉了。所以小丁说不洗碗,在丐帮来说是“理所当然”。小邪这么一引用词是影射小丁吃饭以后饭碗都不必洗,是脏了点,但她是属于丐帮弟子,情有可原。 小丁没想到自己本是得意吃饭不用洗碗是比小邪吃馒头不用洗碗高一级,却变成吃饭不洗碗的邋遢鬼,而不是不用洗碗的高级人上,她脸一红直跺着脚,那眼儿不知白向小邪多少次,恨不得咬他两口始甘心。 小邪掏出几个铜钱,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小丁来!这有两钱铜板你拿去吧!可怜的小乞丐,连馒头都没得吃!”他一副施舍样。 小丁实在气不过只好翘着嘴找帮手了,她向小七道:“小七你看小邪又在欺负人家了。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恨号!吃满(馒)头,补西瓜(不洗碗)。”他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大笑道:“对!吃满头补西瓜,冬瓜更棒“哈哈………”说完他已昂头大笑。 小丁气得直跺脚,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久小邪笑声已顿他道:“小丁说正经的,我杨小邪每次让人家追得像只小狈也不是味道,现在我们来换换口味,追他们如何?” 小丁气也跺出来了,只要小邪一沉静下来,她也不会再生气,因为她知道小邪是那样的关心她,她道:“怎么追他们呢?连个儿影也找不到。” 小邪道:“我想开封是大城市,一定有黑市杀手的分坛,我们躲在要道,见到可疑的人就把他逮起来逼供,看不顺眼就把他给料理掉。” 小丁道:“要是逮错人怎么办?那不是闹笑话了?” 小邪道:“逮错了就放掉,反正咱们逮的是坏人,若好人被咱们逮了,他一定会说明,我想不会弄错。” 小丁道:“好吧!要捉就来捉,你觉得在那个地方埋伏比较好?”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看还是老地方,就“封禅寺”好了,因为那里来往的人多又不在市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我们就埋伏在“封禅寺”右侧树林,见到可疑的就逮,如果要跟琮的我去。” 小丁点头道:“那我们得准备干粮,小邪你准备待多久?” 小邪道:“看成绩,好的话多做点,要不好蹲着也是白蹲。” 小丁笑道:“我看带三天份就够了,要是再久你可能会憋死。”她素知小邪生性好动,要走待上几大不玩点别的花样,他一定憋不住,故有此言。 小邪也承认道:“也对,三天不喝酒,真有点怪怪的,走吧!买东西去。” 三人一同到开封买了卤味、干粮、绳子等东西立刻返回“封禅寺”右侧林子里。 小邪道:“小七,捕杀陷阱可是你最内行的,现在就看你表现了。” 小七笑道:“拉里(那里)。” 不到盏茶功夫,小七已将陷阱作好,有的挖坑,有的拉绳,有的套绳孔,他还习惯的在身上插了许多野草,而且也替小邪和小丁披上草藤。 小邪感到很有意思他道:“这可真好玩,若没有收获真是有辱小七的好意。” 小丁哑然苦笑道:“痒死了,早知道也不参加你这什么捕人大赛。”她皮肤娇嫩,当然受不了野草山藤的骚扰,这够她受的。 小邪叫道:“小丁痒归痒,人还是要捉,等一下你就知道捉人有多好玩,嘻嘻。” 小丁实在不愿再动,一动就赓,她道:“算了,我就躲在这里看你们耍猴戏。” 小邪道:“这样也好,现在就是孙悟空下凡也没有我这么厉害……” 突然小七食指抵着嘴“嘘”了一声,表示有情况,三人立即静止下来。 小邪往林外看是位黑衣人,但黑衣人已闪入杯中,没看清脸孔。 小邪心中一喜,他想黑巾杀手也是黑衣,这个大概错不了,手一挥,已领着小七,一前一后偷鸡摸狗的往那黑衣人摸去。 那黑衣人走向一个隐密丛林,一蹲身已不见人形。 小邪摸了上前,约距那黑衣人五尺左右,一提真气,他已如蛤蟆般的扑向丛林,双手如电,一抄住黑衣人颈部随手已点了他昏穴,黑衣人应指而倒。 “嘻嘻,干净俐落,大有收……”获字未说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尴尬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声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错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挥道:“退!” 两人又潜回小丁身边。 小丁问道:“怎么样,料理了!” 小邪亚然一笑道:“料理了,他,是个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来,出师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来林中干什么?”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来,小邪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道:“是来捡木材的,她还带了绳子。” 小丁也不再追问,静静的等着。 饼了三刻钟,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个练家子,他往右边奔去。 小邪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脸孔,知道一定错不了,遂拉着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树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则奔向后出,想来个前后包抄,但说也奇怪,小邪奔到后山等了要两刻钟还等不到人影,心中觉得有异又绕回来。 他问道:“小七你有无看到黑衣人出来?” 小七表示没有,他还是一样认真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状况钉梢着,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是一门功夫,但这封小邪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和小七一样!都有动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头猛兽般的雌伏着,他们在寻求等待猎物,他们没动,有若摆在那边的两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这门功夫是要练,小七是在山中长大,当然从小就练会了这种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从小就在练,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种,尤其是凶狠的狼犬,现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杀一条大狼犬,但他小时候呢?他我必须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等,所以他也练会了这种功夫。 能等,时间就过得实在,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见那名黑衣人从山中奔了出来,他很小心的张望四周然后才掠向小径。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脚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时候了,小邪大喝一声,两条人影已快逾追风急如奔雷的单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马金刀的将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将他扛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绳子。两人相互对眼一笑--终于有收获了。 小邪挥着手,拍开黑衣人穴道,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杨小邪你们的死对头,现在我已摸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若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想装英雄不理我对不对?” 黑衣人果然不理,干脆就闭上眼睛。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你的反应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觉,等我捉够了再来一次包青天审大盗……不对!懊说是审小混混。”他再点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并不是不想现在就审,而是此地不适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会叫,也必定会骛动附近的人,会影响捕人行动。 小邪走到小丁身边道:“有收获啦!我看山丘那边有条通道,黑衣人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换到那边去一定大有收获。” 小七也笑着道:“对!换!”他对于捉人捕兽是有一套,英雄所见略同,他老早就觉得该到那小径逮人,只是小邪没说他也不便表示意见,因为他认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现在小邪说要到小径上捉人,他也神气已极的叫出口,小邪说的,就是等于他说的一样。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这样从早到晚,他们一共捉了十余位黑衣人,至于是否全是“坏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断了。 酉时一过,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将所捕获之黑衣人分批扛往农舍,准备大审一番。 小邪将这些人分两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寻视一下众人又道:“有练功的话举手?” 众人心中甚是不服没人举手,有些已双目如火想将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对于这种反应并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没武功的人请举手?” 左边第三名黑衣人惧怕的举起右手。 小邪走过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么名字?” “王阿地。” “干什么的?” “种田的。” 小邪搜身后昂头叫道:“王阿地过关--” 王阿地楞着不知“过关”为何意,绳子已被割断也不知要“逃”。 “还不快走!”小邪大叫一声作势欲扑。 王阿地一惊踉跄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众道:“有无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两名举手。 小邪叫道:“请报师承来历。” “长江派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们子出信物,两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独门信物,小邪也不为难立即放人,他道:“两位请多包涵,实因有许多黑巾杀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见谅。” 两人齐道:“既是误会,那也谈不上道歉,告辞了。”说完两人也离开。 他俩是正派人土,当然有正派之作风,小邪已道歉,已是将他们被捕所受之委曲偿还他们,他俩也不愿再兴师问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余之人,他笑道:“剩下你们几位……十位了。”他算算人头,也仔细亲寮一下各人脸庞,又道:“我看你们几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毁容割舌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上去点了那些带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杀你们也不是,不想杀你们也不是,要废了你们也不是,最后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气,让你们功力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这种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复,你们走吧!”小邪拍开穴道让他们走。 这些被毁容的黑市杀手,必是像凤姑一样受到压迫和挟持才当上杀手,他们这一段沧桑史,小邪并没有忘记,小邪也很同情他们,虽然封掉他们武功,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但小邪也不愿再让他们伤害到另一个不可怜的人,他要将不幸的事止于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位队长……还是坛主?我看看。”他开始搜这三人身妪想找到凤姑所说之腰牌。 因为只有队长级以上的黑市杀手不被毁容,这些人没被毁容,那当然是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了。 小邪将搜到之腰牌递给小丁看,是队长级干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审问犯人,他也知道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会俯首称臣,他已想好怎样来让这些自命是硬汉的人屈服。 对坏人,小邪一向是够狠够辣,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们是队长吧!这样好了,临死大一级,我对你们为坛主,可是你得将你们的窝告诉我,说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这三人,好像母亲对儿子一般,连小丁看了都有点羡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没答话。 小邪看习惯这种表情,也没什么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签,谁先抽到的先到阎王爷那里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长短不一之草茎签要他们三人抽,但三人还是冷笑不已,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我替你们抽。我现在手里拿着三枝短草,你们由左至右算长短,右边最长左边最短,中间不长不短,先说明白免得你们死了运到阎王那里告我,等一下我把签弄乱,抽到谁,谁就先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他将草签往空中一去,随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来,他笑道:“中间的,你中奖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怎么样?回不回答?”他问得很诚恳。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声,满怀怒意的瞪着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汉。”他慢慢抽出冷锋逼人的匕首,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话未完,匕首已如灵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 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够狠,老头说狠是致胜的手段。而我也认为如此,你太善良不应该让你再看到这种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这样狠的人,来对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们才不会受到欺负。小丁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再谈下去,我对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了。” 被小丁一说,小邪变得很不安,也很郁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作法错了,他想过这问题,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弃,但他也不愿让小丁看到他发狠的时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坏蛋屈服呢?为了小丁一句话,他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虚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乐。 小邪一不说话,四周空气突然间像是被十个猛烈的太阳照射而温度升高,好闷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伤了小邪,她觉得自己好无用,老是给小邪带来麻烦不幸与烦恼,地想尽量避免,但却屡屡失败,她好恨自己无能,为了能让小邪免除为了自己而带来之种种困扰,她只好离开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兴。”她哭了。 小邪转过身躯轻轻叹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们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霸道不讲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为能将快乐带给所有我喜欢的人,结果在你身上我却失败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没有失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嘲笑我.我也喜欢听你讲笑话,但我却老是让你担心,我………”她哭得更厉害。 小邪抚着她秀发道:“小丁.我可能不会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我会永远的珍惜你这份友谊。你也别自责说让我担心,我担心我朋友,我担心我老头,我也担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担心……别再说了走走走了我们到开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话小邪已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向开封……… 小邪说不下去,因为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他不愿为这种事而掉泪,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开封干什么呢?找人打架了还是喝酒了还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烦如茧,谁要是在这节骨眼碰上他一定会被他打得稀烂,就是一头牛一只狗也一样,他须要发,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他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那样有修养有内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以他要发这股郁闷。 然而他却没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发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让自己醉倒了,让自己忘掉眼前这不如意之事。 酒到处都有.虽是三更天,但还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强闯小邪必须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后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没人想得到,只稍说其中一样,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疯狂的喝酒。 愁上心头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却还在喝.他也砸拦了不少酒昙,终于他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样要寻求解脱.她必须让小邪开心.所以她拼命陪着小邪喝,一昙昙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现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梦中,她还不断叫着小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叫什么,她多么希望自己一醉醒来能看见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虽和小邪认识不久,但他已将小邪当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伤,他也感受着悲伤,所以他也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来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怀念之笑容。 夜枭轻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过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独醒,群人皆醒,唯他独睡。 月沉西山.薄雾披窗.小花含露.冷风袭人。 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独眠不醒。 还是店家将他们扶进客房的呢? 曙光初现,阴霾已失。 小邪这一喝可真够味道,但却是他先醒来。 不错,小邪已忘记昨日悲伤,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是小邪。 他望着自己一身邋遢像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昨天实在憋,没事小丁傍我来这么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难受的.现在得好好的把她骗回去,省得又胡言乱话的说我狠。” 心情一开朗,鬼主意立时上心头,他慢慢走向小丁身边,见小丁趴在**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妈的,好久没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无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够劲。 “哇了”小丁大梦初醒,从**跳起来.蹬蹬……双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后跳,她骛叫道:“小邪了你干什么?”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已不客气的冲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后蹬二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了不成,干嘛打得我这么痛?”她是真的痛,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后少给我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看我不打得你团团转才怪,哈哈………”他昂头大笑。 小丁疼痛难受一见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时还以颜色,踢向小邪膝盖。 “哇!”小邪大意失荆州,煞住笑声抱起右腿吃鳖的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啧嘘不停。 小丁道:“狠吗?我还想再踢你一脚呢!”说着又作势欲踢。 小七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惨叫一声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着。 小邪大吼一声“停!”言如三月闷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终于大家都静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说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现在可识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满意点头道:“那还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几下,保证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害我难过得要命,差点还掉下眼泪,好惨哪!”他装个鬼脸。 小丁娇道:“只要能让你难过,我多说几句也无妨,而且还要多说。” 小邪叫道:“你敢多说我给我滚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脸。”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欢让你看!”她插着腰抿着嘴一副小太岁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声,撞向小丁嘴唇也贴在小丁香腮,趁机吻了一下叫道:“嗯!好香啊!小七你也来一个?” 小邪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舍”给小七。 小七一高兴笑道:“轮到我啦!”他哧哧笑着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时疏忽被亲了一下,什么脾气也忘了发,脸一红马上“拒吻”,摆出架势骛叫道:“不要过来!”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这一举动来得相当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后,被留下来付房租,这一耽搁小邪他们已走远了。小邪是摆了一道乌龙,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脚劲往封禅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禅寺里边,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让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讲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让她回江南如何?” 原来是小丁找到这里来,看她一脸着急样,像是在找宝贝似的。 小邪望着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见了。” 小丁总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气,小子着脸颊她道:“看你跑得这么快,害我找得好苦,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邪笑道:“我已经和小七决定要将你风风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们做些花圈让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后送你一顶状元帽,保证你风光又体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现在你不能赶我走!”她已学会尽量少开口,否则一开口又抗了纰漏。 小丁也暗下决心不再使小邪有难过的事情发生,她已想过,人并没有十全十美,有优点长处,也必定有缺点坏处,只要这些缺点不算太离谱,那我必须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纵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后还是要包容,何况小邪昨天做的并没错,只是这种手段小丁没看过而惶失措。 坏人要被砍头,我们并不能说刽子手心肠狠,如果有人如此认为,只能说他性情柔弱太过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赶你走,我们回到林中继续办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迈入杯中。 小邪想过捉大的,因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这段空闲时间已想到如何打发。 小邪道:“我们今天晚上再动手,晚上大的比较会出现,下手也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来玩骰子,输的人要让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档时间他除了酒,就是赌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废。 小丁娇羞道:“我不要,被打红了多虽看。” 小邪为了顾及小丁“颜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没时间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还是玩了,因为她对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怕不玩又会使小邪生气,所以打鸭子上架,凑合凑合。 小邪叫道:“我先来,比大小,我用手肘扔,这样谁也不比谁厉害。”朋友嘛!总不能使诈。他将三粒骰子挟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这次不灵了只有四点。他尴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点。小丁有点紧张一扔,是十点,小邪已挨了两个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紧张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不到一个时辰,小七和小邪,两脸颊有如发了红的红,损失惨重,而小丁也直摸着臀部,想必是“受伤不轻”。 本来三人都是小手轻拍,但玩久轮多了,愈来是愈够劲,一人够狠,当然另外一人也想报仇,这一恶性循环之下,三人都重伤了,是真打,而不是假打。 酉时一周,天已暗下来,小邪觉得红龟吃得也够多了这才摊手道:“我们休息一下等晚了点再逮人……哈哈……小七你的脸好大好红啊了哈哈……”他指着小七忍不住又笑起来,在笑意里有点感到是他的杰作而自得。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别乌龟笑王八,你可不比小七差呀!呵呵……” 小邪笑道:“你也差不多,你双手一直摸屁股是干嘛?” 小丁睑一红羞窘道:“至少我不像你们看得见。” 小邪笑道:“我看你晚上睡觉要面向下了,嘻嘻!” 小丁娇笑道:“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 “哈哈………”三人相对大笑不已。 漫漫长夜已来临。 今夜只有星光,没有轻霎,显得很冷清。 小邪以超然之夜视能力不时的往四处搜寻,他们埋伏在官道两侧,准备捉大鱼。 不多时远方已飘来一条人影。 小邪一看登时哈哈直笑,直叫冤家路窄。,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兰州城和小邪打上一架的赌怪段克输,这下子可有戏唱了。 小邪已开始盘算如何一击奏效,这小问题在他心中一闪已有了结果,他道:“小丁、小七这位是个大坏蛋,以前还砸了我的摊子,你们要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我差点打不过他,等一下小七你攻他左边,小丁你攻他右边,我玫他正面头胸,记住一玟不能克敌你们两个就得赶快逃,否则不大妙知道吗!” 小丁和小七皆点头表示知道。 段克输走得并不很快,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惜相距甚远听不清他是念些什么,他死也没有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动江湖六怪的脑筋,但这次他可要栽了。 越走越近,小邪也越紧张,直到段克输要到离小邪不及三尺时。 “冲!”一声大吼,小邪宛如猛虎扑羊,连足全身功力,奇快如电的单向段克输,右手“大悲指”已点向其“肩井”穴,左手也是杀着“我佛慈悲”单向他头部。 段克输一见有人偷袭,来势之快实属罕见,怒喝一声身形往后退出半尺,右手“八卦掌”寓掌为勾,拨用小邪左手,随势腾身出掌“卦中卦”已封向小邪,两人这一对掌,互实一响,小邪立即往前翻,又是一记“佛门千里”,以连绵不断的攻势希望能让小丁他们有机可乘。 段克输见来人招式奇特,也不敢大意,弹腿,滚身出掌十聚精会神的迎着小邪,然而他那晓得还有代兵。只见两边小丁小七已猛攻直上,段克输一急反手先救命要紧,两掌封向左没,扭身想要避掉右边要害硬挨一掌,但人未接触突觉“灵台”穴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偷袭得手喘口气道:“好险,这老不死的功力果然了得,走了这老鬼后面一定跟了不少小表,咱们若不赶快离开,一定会有麻烦。”扛着段克输,立时往农舍奔。 小丁小七也随后掠下去。 在农舍,段克输昏在地上。 小邪可要发一下上次所受的怨气,他大叫道:“死老头,他,想到在兰州城我就有气,你拆我的台子,你这是算什么?大吃小?老欺少?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百岁天生金刚命,早就在兴隆寺死于你手中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嘿嘿,我是不会亏待你,我只想拔光你的眉毛,让你永远的忘不了我,也许这么一拔你的运气就转好起来也说不定。” 小丁讷讷道:“小邪你真的要拔光他的眉毛?这多难看……拔头发不好吗?” 小邪叫道:“没意思,老是拔头发不够刺激,来一下拔眉毛换换口味,我想看看被拔掉眉毛的人是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好看的话……嘻嘻……”以下之意甚有--我也想拔的意思。 小七笑道:“一定恨号(很好)看。” 小邪哧哧笑着道:“与众不同当然好看,小七你也拔拔看如何?”他作势欲拔。 小七笑道:“也好。”将头一送。 小邪亦不客气伸手去扭他的眉毛,只听小七哇了一声子抚左眉直叫痛,再也不敢尝试了。 小邪得意笑道:“其他的明天拔。”说完他已拍开段克输穴道,他叫道:“喂了老不死,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看清楚点。” 段克输本是气愤填膺,但定神一看,原来是兴隆寺碰见的那位少年,一惊喜立即叫道:“你是杨小邪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夫还以为你死在“飞龙堡”了呢?还好,哈哈………” 他是专程为找小邪而来,现在看到欲找之人已在眼前当然激动无比。 小邪叫道:“当然好,这种事还用你说,你这个恶棍竟敢找到开封来,嘿嘿你当然要高兴,因为俺正要替你清除赌博的障碍。” 只听一声惨叫,小邪已拔下段克输十几根眉毛。 段克输头冒冷汗急叫道:“杨小邪你听我说,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舞会?”小邪轻轻笑道:“到现在你还有心倩想跳舞?不错,我就替你化装一下,开个化舞会吧了左边眉毛少了,现在换右边了” 段克输又一声惨叫,右边眉毛已去了一半,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这种“倒眉”不留也罢。 段克输又惨叫,又着急,他哇哇叫道:“杨少侠,我是六怪中的赌怪段克输,是你爷爷的好朋友啊了你快点放了我。” 情急之下段克输只有先亮出自己名号,以六怪之名,想必会惊退对方,再加上以他爷爷的朋友为长辈,希望小邪能住手。可惜小邪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连他老头也不放过,那会理这些老头之朋友呢? 小邪哧嘛笑道:“六怪?赌怪?我爷爷的朋友?不错,不错理由倒蛮充足的,不过为了你的名字叫段克输,我已想到如何把你这个输字去掉,将你的霉气铲除干净。”右手一扯,又扯下他的左眉。 段克轮真是有口难言,他惊叫道:“杨少侠你快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他乞求的望着小邪。 小邪得意笑着,摸摸他的头道:“杀米威(什么话)?你要跟我说马盖(什么,客语)呀?”说完他已禁不住哧哧笑着,这些俚语,他可学得多呢? 段克辕虽然听不懂小邪在说“马盖”,他急道:“杨少侠,我们刚从塞外老君庙回来,听说你在开封一带,所以我们就一路赶来,果然你是在开封,小邪你快放开我,我是你爷爷的朋友。” 小邪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抄到我老家了,有一套!怎么样?看见我老头没有?”手一扯,已把他眉毛全部扯下来,他早就对段克输不怀好感,现在他说什么小邪也不信,就是真是老头朋友也是一样先治了再说。 段克输哇哇大叫,可惜无力挽回额上眉毛,脸色已痛得发自,他苦叫道:“杨少侠我们到老君庙莫塔湖找你爷爷,但他已离开所以我们只好马上赶回中原找你。” 小邪叫道:“找我?是要找我赌博呢?还是找我打架?看你胸前挂了这么大的两个骰子,你我就有气了在我通吃小霸王面前,你也敢挂骰子?这不是在关公面前卖文……”他望了小丁一眼尴尬一笑,因为他没把握关公是否要卖文章,他之所以这样想是看见许多关帝爷神像都是捧着书,大概是卖书吧! 小丁轻笑道:“耍大刀才对了” 小邪点点头又转向段克输更大声的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手一抓将骰子寒在他口中,并不时拍打他头部,得意已极。 段克输是愁上加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老夫子前卖文章,杨老公前玩骰子, 可恨“可恨!” 小丁奇道:“小邪杨老公是谁?” 小邪说道:“就是你老公我了”他手指着自己。 小丁脸一红叫道:“看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小邪叫道:“狗嘴本来就不是吐象牙的地方,孔老夫子下面不是一个老字?关公下面不是一个公字?将这两字放在我名字下面不是杨老公是什么?鸡婆?” “鸡婆?”小丁不懂道:“什么又叫作鸡婆?” 小邪得意道:“连你住江南都不懂,那就是福州话,多嘴的意思,笨!” 小丁翘着嘴接不上口,怒瞪了小邪一眼。 小七笑道:“七伯?不就死(是)我吗?” 小邪哧然笑道:“当然,鸡婆一定会死你哈哈……”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哈哈……”他得意得有若小鸟在求食般张大嘴,头拾得高高的大笑不已。 小邪又把含在段克输口中的骰子拿下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说你还有五个老怪物同行;好了明天我统统给她们捉来一个个都理光头!”不等段克输开口小邪已点了他的昏穴段克输是躺下了,而他同伴呢?当然也差不多。因为小邪已想要让这一丘之貉栽个大斗。 夜很深。三人聊了一些话就各自入睡。 小邪可得利用此时多想想明天的计划,他问过小丁,六怪是那六怪,小丁也一一说明,只要有了底,小邪才容易想出对付之方法。 他想到段克输武功已是如此了得,他伙伴一定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更高一筹,要逮住他们并非易事,尤其是他们五个人连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没希望,而先前那些陷阱对付这些武林顶尖高手可一点都不管用,六怪有好酒的……有发疯的……这些都是弱点,小邪不愿放弃考虑这些,每一位都去想,每一位都套住他们弱点,不多时,他脸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安静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 小邪一起身精神饱满的道:“小七你过来,我想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应该喝酒。”小邪第一个方针是指向酒怪,因为酒怪好酒,一见到酒必定会忍不住偷喝几日。这就让 小邪有机可乘了。 小七笑道:“好日子,喝酒!嘻………” 小邪笑道:“等一下我们就去喝。”他转向小丁道:“小丁哪!你今天也是很有进步的日子。” 小丁奇道:“什么很有进步的日子?我听不懂了” 小邪哧哧笑道:“你有任务了,这不是考验一下你是否有进步的时刻,若有进步,就是很有进步的日子,若退步了,那就是很有退步的日子,我当然希望你进步,才说你今天是很有进步的日子。”小丁听他这些歪理,也乐得心头直笑着,这可是小邪第一次派很有进步的任务给她,她可要好好搞,否则变成很有退步,就不妙了了她问道:“什么任务?好不好玩呢?” 小邪笑道:“好玩!好玩极了,你等一下到开封城将城里最好的酒全部都买回来……最好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酒,买回来以后,你把酒载到“灵感塔”前面,咱们今天喝个够。” 小丁乐道:“好哇!全部买吗?” 小邪道:“这还用说,什么花雕、白干、烧刀子十女儿红、绍兴、茅台、琥珀、竹叶青……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统统买回来,我们很久没好好喝,今天倒要好好享受,顺便带点卤味回来,快去快回!” 小丁道:“前天晚上我们不是才喝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喝?我………” 小邪截口大叫道:“不要提前天的事,一提我就有气!”伸手欲打小丁。 小丁逃开叫道:“不提就不提,我现在就去?”她还真怕为了上次那句狠话,又挨巴掌,很快的已往外走。 “等一等!”小邪拿出银票叫道:“没拿钱怎么买酒?这五千两你拿去,我是怕碰上六怪的同党,所以只好派你去,前天喝的是闷酒,今天喝的是乐酒,快去快回!” 小丁笑着接过银票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将全开封的酒统统买来让你喝个够。” 小邪道:“如果酒太多无法带回来,就将它打破,不能留下一点知道吗?” “好的!”小丁已走远。 小邪笑道:“嘿嘿,这下不把酒怪憋死才怪,小七等一下我们就到“灵感塔”前哈杀呀哈杀(拼酒)一番。” 小七笑道:“对!炳杀呀哈杀了” 小邪将段克输藏好,俩人同行走向“灵感塔”。 巳时已过。 小丁’雇了一辆马车,载满全开封的美酒,往“灵感塔”奔来。 “小邪了我来啦!一共四十五饔大酒缸,够你们喝了,其他都载不动,打破啦!”马车未到,小丁已兴高采烈大叫着,这是很有进步的一天,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邪往酒瀑看去,每股都有两人合抱这么大,甚是高兴叫道:“哇佳佳!小丁你有一套!快!咱们快将酒搬下来!”三人合力将酒跟全部搬下。小邪为了使美酒味道能传得更远,将酒怪引来,他又故意打破了几昙酒,又将其他酒昙之封泥完全打开。真是香气飘飘处处闻,一闻酒香口流涎,任何人闻上了,都想喝上一口。 小邪心想:“都好了,等醉鱼上勾,妈的了天下也只有我杨小邪才能如此大手笔,一口喝完全开封好酒,哈哈………”想到最后他竟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七也感到此事很新鲜而笑个不停。 路旁也围了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在玩何花招,但此地前几天还死了不少人,所以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深怕厉鬼缠身,只是好奇看了看,又各自离去。 小邪叫道:“小丁卤味呢?” 小丁这才想到卤味还放在车上,立即跳上车将卤味拿下来。娇笑道:“在这里了香肉居多。” 小邪很满意的接过卤味摊在地上,已开始了的人间一大乐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倒着喝,躺着喝、睡着喝、抱着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真是人生大乐趣。可惜小邪有任务在身,也不敢喝得太过火,而小丁和小七坷越喝越起劲,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七拿着大碗摇晃不已的叫着:“小生(邪)好爽!干!”根本不晓得小邪在何方,他已把酒往嘴里灌。 小丁可是绕着酒握在我小邪,一副醉态可掬,显得娇动人。 小邪看得甚不顺眼,竟把两位醉客拉回来,用布条将他佛缠住腰间,绑在酒踵,以防遗失,一人顾一昙酒。 时间已至傍晚。 一名糟老头手中提着一暗红色大葫芦,一副馋像的望着酒昙,像是饿了三十年似的。 小邪一看就知道正点子已到,心中一喜,马上走过去,一副醉态道:“老头……你喝……酒……行……不行?”一跌一撞的往老头晃去。 酒怪已馋得伸手去沾美酒往嘴中舔,他大叫道:“好酒!好酒!陈年女儿红:哈哈……小兄弟,我喝酒当然行!当然行!呵呵………”他迫切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立时开口邀他一起喝酒。 小邪也大笑道:“来……老头……我……们比……比……用……大的。”他抱起酒昙就往老头送,自己也再抱着一昙酒,往嘴里灌。 “哈哈………”酒怪一接过手,已是忘了自己是谁,喝得比小邪还快,一口气就把酒喝光,意犹未尽。 小邪偷笑一声,他果然笑道:“走……吃菜……狗……肉………” 有酒好兄弟,酒怪还以为遇上了大好人,笑嘻嘻的往那堆狗肉走去。 小丁一看喃喃自语道:“小邪……怎么长胡子了?” 酒怪闻言并没有回头,抓起狗肉往嘴里送叫道:“那里,胡子人人会长,喝酒吧“呵呵!干!” 小邪不时拿酒给他喝,直到太阳下山十天已暗下来,酒怪已烂醉如泥。小邪见状差不多了,右手一点“至阳”昏穴,酒怪应指而倒,捉他可说是轻松愉快。 小邪扛着酒怪往农舍奔,不久又折回来背这两位被绑在大酒缸的难兄难妹。 天色已晚,小邪想就此让他们睡上一觉又有何妨,也不连功逼掉小丁及小七胃中酒精,将他们俩点了睡穴,放在**,这方在酒怪走去,伸手拍开穴道。 酒怪喃喃道:“酒……好酒………” “啪!”小邪一个耳光已拍向酒怪脸颊叫道:“酒你妈的头,醒醒了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酒怪被打一巴掌,立时醒了不少,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他见自己被制住,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小兔患子,你为何将老夫捉来此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笑道:“黑度奶奶,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祖宗?我不能捉你吗?放屁!”又是一巴掌;“我问你,你是不是江湖六怪的酒怪?”小邪必须先确定这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捉拿之人。 酒怪大叫道:“不错!老夫酒怪宇天仇。” “报名号也用得着这么神气?”小邪叫道:“雨天愁?今天没下雨也够你愁!”刀一挥已将他胡子划掉一半。 酒怪大道:“小子!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虐待老夫?” 小邪哧哧笑道:“别老夫老妻的乱叫!版诉你也无妨;是你的难兄弟段克输惹的梁子,你们是一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等我把你们六个通通逮了,再决定怎么治你们 酒怪一看小邪长像及神态,这方想到段克输所说的那小孩,不是他是谁?他立时改口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段克输不是有意的。” 小邪大叫道:“不是有一(意)那是有二了?一次就差不多,还有第二次?你好好给我蹲在这里,少惹我生气,否则,嘿嘿……”刀一挥,又将其一半之胡子给割下来。 酒怪一怒道:“杨小邪你怎能如此待我?就是你师父也不敢如此!” 小邪一见他生气,心中更是得意,玩着手中匕首笑道:“我那来的师父?我只知道你这个老混蛋是段克输一伙的;妈的!我愈想就愈有气,那天差点被他打死,割你胡子算是便宜你了,难道你要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甘心?”他试试刀锋,一副老大模样。 “杨小邪你…”酒怪大吼一声,但随即静下来,叹口气不再说话,心想:“也罢!老段早说过这小子精盘古怪,刁钻异常,落人他手中不脱层皮已算是幸运,何况这事本来起于老段的不是,我若再不忍,那事情弄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小邪叫道:“你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要酒我有,要菜我给,我就是要出这口怨气,出完了就放你们走,少给我乱来,你的老段在左墙角,自己过去!” 酒怪虽被制但还有点力气,他也不说第二句话,慢慢爬向段克输,他一见段克输眉毛不见了,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只是掉胡子,算是幸运了,也不再多说,躺着休息。 小邪对于这次行动很满意,他马上想到下一次目标应该轮到谁?他想了想,决定逮偷怪粱空空。他想:“这小偷……我看除了一身轻功以外,其他功夫可能平平,我得叫小七明天在林里布下天罗地网,免得他逃跑。” 一夜无事。第二天小丁一醒来直叫道:“头好疼,这酒可真不好喝!” 小邪已含笑站在她床边,拿出一个橘子笑道:“小丁你吃了这橘子,头就不会再疼了。 小丁靶谢一笑,接过橘子,剥开轻,她问道:“小邪你也吃一点?” 小邪笑道:“小七和我都吃过了,你快点吃,我们今天丢捉神偷。” 小丁轻笑点头问道:“昨天那个酒怪捉到了吗?” 小邪叹道:“昨天是捉到了三个醉鬼,不过今天又跑了两个。”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丁道:“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呢?是不是你没看好?还是………” 小邪截口道:“我看得很好,但他们一起来就哇哇叫,还愉了我的橘子,我只好放了他们,免得我的橘子被吃得一个不剩。” 小丁一听知道小邪是在说自己和小七,她笑道:“放心,他们跑不掉的,谁叫你是个大混蛋,他们吃定你了,何必跑呢?” 小邪道:“好吧!那天我拿些香蕉皮让他们吃吃,我想香蕉皮一定很好吃……橘子皮……嘻嘻……”他已想把那些橘子皮塞到小丁嘴巴里面,不时哧嘛笑着。 小丁一,她可是有了许多次血的教训,她知道小邪已想到这馊主意,深怕他说作就作,情急之下只好马上改口道:“小邪你别忘了今天还要捉人;你说,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呢?”地想以任务来岔开话题,以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小邪哧哧笑道:“今天你只须吃香蕉皮就可以了。” 小丁鱼道:“小邪,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马好不好?我不说了我认错就是!你饶了我吧!” 小邪其实也没心情开这种玩笑,想了想他道:“那你今天就当猴子,到“接感塔”后迸那片小山丘,拿着你所用的小铜镜,往开封照就可以了。” 小丁奇道:“这有什么用?” 小邪得意一笑道:“用处可大了,那小偷不是普通小愉,而是天下第一偷,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他必定不会去愉,而且他的眼睛一定比平常人还要尖锐,你这么一往开封照,不看到便罢,一看到他一定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了,那他就会独自偷偷的潜来看看,这就中了我们的鬼计,和酒怪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小丁道:“要是很多人来,那又该如何?”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想不会有太多人来寻宝,因为正常人对这反光会觉得奇怪但不一定会联想到宝物,如果他们真的想到也没有偷儿来得快,这是偷儿的本行,就像一个开银楼的,他走在街上一定特别注意别人所戴的首饰对不对?”小丁一想也有道理她道:“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三人同行掠往小山丘。 一到小山丘,小七在东南向阳部份布置了不少罗网,自己和小邪则躲在西北方向,小丁则爬上一棵较大的老树,不时的拿铜镜往开封城照。 午后太阳西斜,小邪才叫小丁下来。 小丁问道:“成了吗?” 小邪道:“没有完全把握,不过有八分可能,我们先睡上一免,等晚上起来就知道结果了。 太阳西斜,彩霞已退,天已暗下来。 小邪一直注意四周动静,以便来个餮中捉鳖。 不久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十丈开外已出现一条蓝影轻飘落地,只见他是位瘦小而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他正是偷怪梁空空,他很小心的注意四周,一步步慢慢的搜索着。 小邪心中暗喜叫道:“果然来了。”眼光也瞟向梁空空,等他再进一点就冲出去捕捉。 梁空空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口中不时叫道:“应该在这里呀!我不会看错,见那闪光,宝物应该有手掌般这么大,会是什么呢?”他又往前搜。 小邪要大家摒住呼吸,而且不能乱动,以免被那一对贼眼发现。 梁空空又往前搜,小邪一看可以了,大吼一声,三人齐往老头扑,梁空空大叫一声上当了,身形已如闪电一般射向东南方。又听哎呀一声惊叫传来,小七已往前奔,轻松愉快的将 陷在网子里的梁空空逮着,笑嘻嘻的走回来笑道:“如何?有一逃(套)!” 小邪笑道:“岂止一套?好几套哪!”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你没事用计捉住我是要干什么?” 小邪望了他一眼像摸小狈一般的摸着他的头笑道:“小老头,我是要你帮我偷一件东西 梁空空一听大喜道:“偷东西哈哈!我最内行,你要偷什么?” 小邪笑道:“天上二郎神的那只狗。” 梁空空一听苦笑道:“小表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只有等我死了到天堂再偷给你吧!” 小邪笑道:“原来还要经过这么一段痛苦的手续?好哇!我现在就让你上天堂!”手往靴子一探,抽出匕首就往梁空空身上扎。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别当真,我们有话好说!”他已吓出一身冷汗。 小邪哧哧一笑道:“好吧!回去咱们再慢慢谈。” 四人掠往农舍。 一到农舍小邪叫道:“酒鬼我又替你带来一个伙伴了。”他走进屋内将梁空空丢在地上。 酒怪苦笑一声道:“老偷儿,你也来啦!”语气之中有点幸灾乐祸。 梁空空叫道:“老酒鬼你们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们整天在找你!” 酒怪轻莫道:“别说了,我一进开封城,急着要找酒喝,结果整个开封城竟找不到一拖下得了口的酒。又闻到满城酒香,实在是憋不住了,顺着香味一直寻来,馋是解丁却摸到这里来,偷儿你呢?”他也想梁空空必定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偷儿也尴尬一笑道:“也甭提了,早上我们四人一直在找你和老段,我们以为你不知躲到那里喝老酒,正转得起舆时,城外小山丘时有宝光闪闪,我一惊,觉得有宝物要出土。趁着他们三人不注意时就溜走,结果也和你一样哈哈……这小子有两下子。”他还真够风趣,被人捉了还夸人家有两下子。 小邪笑笑的走过去道:“小偷你太辛苦啦,趁你朋友不备跑来找宝物,喝杯茶怎么样? 梁空空夸赞是夸赞,但一见到小邪,也怒意不小,他叫道:“小表你到底要把我们怎样?我和你素不相识,也说不上什么仇恨,看你一副穷模样,老夫也不会偷到你身上,你没事抓我们干什么?快把我们放了。” 小邪得意笑道:“江湖六怪我以为多厉害,都是一些草包,我只不过花点功夫就把你们给整得唏哩哗啦。还搞个鸟?差!真差!” 染空空厉道:“小表你敢侮辱六怪的老头,你分明是不想活了!” 小邪叫道:“侮辱?我为什么要侮辱你们,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强辩,要不服你逃呀!嘴硬什么!有神气话也等我放了你再说。” 梁空空叫道:“那还不快点放了我们!” “好!”小邪一腾身,手指一点,已解开他穴道叫道:“我放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他是吃定粱空空。 粱空空突然发难,一招“翻云覆雨”往小邪身上劈去。小邪轻笑一声,浪子三招第一招已攻出,左右开政,上下连封三掌踢一腿,很容易化解掉那招“翻云覆雨”,梁空空一见第一招未能得手,顺势抢攻,身形半蹲“罗汉推月”已奇快无比的政向小邪胸口及小肮。 轻笑数声,小邪知道梁空空除轻功外,其他功夫稀松得很,不闪不避,一招“闭门关窗”封掉粱空空攻势,身形欺进肩头往梁空空一撞,梁空空哀叫一声,倒飞七八尺摔在地上,还好没摔伤。 小邪轻笑道:“小老头你还差得远呢,偷偷东西你远行,其他的,太差啦!”话未完,梁空空一声怒喝有如弹丸的冲过来。小邪右手划圈,左手护胸“推窗望月”直迎上去,梁空空借势身形一翻掠至小邪背后,随身一沉右腿“横扫千军”已攻向小邪下盘。 小邪在粱空空往背后窜之时。一招“托塔天王”右手下左手上的猛翻身,却巧接住梁空空攻来之右腿,顺势一拉一带,梁空空人随腿转,捧倒在地狼狈已极。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你服不服?” 粱空空狂喝一声双掌齐扬攻向小邪,立即施展看家本领“八步登天”之绝顶轻功往外窜,这是他所能用的最后一招了。 小邪大笑一声“流星追月”已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光芒般奇快无比的在黑夜中飞掠着,梁空空愈跑愈是心惊,因为小邪已渐渐逼近他了。他想:“我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八步登天”轻身功夫,今天竟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愈想他愈不是味道。再用劲,拼了吃奶的力量往前奔,但他还是失望了,小邪已逼近离他不到三尺。 如果梁空空翻墙跳壁,小邪未必追得上他,但在田边小道上跑,梁空空是命中注定要栽这个斗的。 小邪一追上,风凉话叉上口丁,他叫道:“小老头,、可服气?别的你不挑,偏偏挑我最拿手的跑功,你这不是不长眼睛吗?”腰一用力,已如大鹏鸟般的掠向梁空空前面 梁空空叹口气道:“小表,老夫认栽了。”身形一顿,突然间好像老了十几年似的。, 小邪也停下来叫道:“知道就好,自己走回去,免得人家又说我小欺大呢!”说完他已往回走。 梁空空低着头不时叹气的跟着小邪后面走回农舍。 一进农舍小邪得意道:“小丁,这老头真有两下子敢跟我比赛跑功,三两下他就找不到我了。” 小丁奇道:“你追他,怎么他又找不到你?你没有胡扯吧!” 小邪尴尬一笑道:“嘻嘻……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找不到他。” 小丁笑道:“那也不对,你找不到他,你不就逮不到他了吗?” 小邪搔头道:“这……那我要怎么说才对……算了这问题太难,留下来以后问我老头。” 小丁也不知如何说才能点化小邪,干脆不开口,但却笑得很开心。 梁空空一走回来、坐在酒怪面前也不说话。 酒怪问道:“老偷儿你干嘛闷闷不乐?是不是栽了,不过你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是什么丢人的一件事。”他也栽了,当然已想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梁空空叫道:“不丢人?你知不知道他只有十来岁,而我用的却是天下无双的功夫,我觉得我已经老了,老得有点灰心。”他怅然失望已极,只差点没掉眼泪。 酒怪笑道:“偷儿别气啦“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什么 你想想天下有谁能够教出这种邢门中的邪门武功?” 偷儿黯然道:“除了欧阳先生以外,我都没有输过,”他眼睛一亮道:“莫非这小表就是杨小邪?”他甚希望眼前这位就是杨小邪。 酒怪轻笑道:“不是他是谁?不是他我酒鬼也不会栽了,你还好只是被挨了几下,你看我胡子都不见了。老段就更可怜,连眉毛也被拔掉,哈哈…”说到此他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偷儿惊道:“老段也在这里?” 酒怪往右边草堆一指笑道:“那不是?躺在那里舒服得很。” 偷儿一看,心头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栽斗,怕什么哈哈……”。 小邪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个晌头叫道:“你们吵什么?大爷我有事要想,你们不会安静一点,等一下我就通通给你们打针!” 迸代并没有“打针”这名词,是小邪玩金针玩习惯了故而插针叫“打针”。也算对啦! “打针?”酒怪和偷儿惊奇不已,想必这又是新功夫吧,两人吃惊的望着小邪。 不久酒怪苦笑道:“杨少侠,你就少出点鬼主意,我们少说两句就是,请你千万则“打针”!” 小邪哧哧笑道:“笕你识相,否则我这针往你屁股打,保证你笑哈哈,哈哈笑。我问你,其他三位叫什么名字?” 酒怪很兴奋的道:“一个是琴怪,他的主意最多,人也最可恶。”他是想趁此机会,借小邪来整整琴怪。因为琴怪为人谨慎倒是很少栽过,这对于喜欢恶作剧的酒怪,无疑是很看不过去,现在有机会了,他可要多添油加醋,最好能把琴怪整得此段克输更惨。 小邪点头道:“还有其他两位呢?” 酒怪道:“那是两兄弟老大疯道人南怀人,老二哑道人郑无言。他们俩,一个疯子,一个哑巴,从不分开,心肠也很好。” 小邪一听是有缺陷之人,也不愿让他们再受到其他伤害。他道:“好吧!我就放过好人,那位琴怪有什么特徵?快说!免得我抓错人了。” 酒怪道:“琴怪长得一身书生模样,手中抱有一把古筝,很容易认的,他最喜欢女人,因为他自认自己风流倜傥。” 小邪大叫道:“好哇!原来六怪之中还有一位是色鬼,先捉他不就成了!等一下捉回来后我得替他整整容,你们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捉人。”反身走向小丁。 “我们快走,趁夜将那老色鬼给捉来!” 话音一落三人已奔出农舍。 不久小邪又折回来问道:“酒鬼我忘了问你,老色鬼住在那里?” 酒鬼道:“城西悦来客栈后院第三间。” 小邪点头立即往外奔。 这么多鬼当中小邪最讨厌的就是色鬼,现在一闻到色鬼还逍遥自在,难怪小邪会如此仓促不考虑一下的就去捉人。 梁空空道:“酒鬼这下你可把张博害惨了。” 酒怪叫道:“谁叫他每次都不让我喝酒,发号施令的,这次不整等待何时?” 梁空空道:“就怕哑巴和疯子会吃亏。” 酒怪笑道:“不会的,欧阳不空的陡弟一定是善恶分明,这次他是在报老段拆了他抬子的仇,等他气一过,又是他妈酒鬼一个。” 梁空空笑道:“我也想教他几手。” 酒怪道:“省省吧!你那几手只能唬小孩,他不一定看得上眼呢!” 梁空空道:“什么唬小孩,这些门道,如开锁和找宝物,这宝物是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我可是天下第一你别小看我。” 酒怪想想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要教那小表就得引他注意,还要让他对这玩意儿发生兴趣,否则像欧阳先生那样的功夫,我看他都懒得去学。” 梁空空道:“我多费点心思,也许不会太难,因为天下独一无二的功夫,是很能吸引人家的,要是他学会了那有多好!”他已将小邪视为最佳人选,如果这些技术在他身上,那必定是青出于蓝,这样他也沾上了一个挂名的师父,也光荣不少。 酒怪道:“希望是如此。” 夜已初更,孤月伴星,灯火渐息。 小邪他们已来到城内。 小邪想:“酒鬼说琴怪这老色鬼,诡计多端,那我捉了他的同伴,他一定知道有人在暗算他,凭他的为人,一定不会和两位道人分开,逼我可很难捉到他。他好色……”他已转向 小丁,见到小丁这绝世姿容他已哧哧笑着主意立时上心头。 他道:“小丁,我问你一个问题,那老色鬼最好色,你将他引出来如何?” 小丁一听,楞了一下道:“我不要,要是……”她立时脸红如苹果。 小邪想这也不妥,要是真的如小丁所说,那是得不偿失。他道:“小丁,我们引他不出来,就很难捉人,你有什么主意?” 小丁想了许久道:“我们放火烧店,不就成了吗?” 小邪摇头道:“这值不成,店家又没有得罪我们,再说一烧下去,把人烧光了,怎么办?这方法不通,再想想换点别的。” 小丁摊手道,:“那我也没法子了。” 小邪叹道:“光是我想,有一天我迟早会脑袋爆炸,唉!生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一件事,你说用火,我就想到不能用,大火不能用,小火也……也…哇哈!”小邪跳起来叫道:“小丁,这次你可搭对线了,对!就是用火,妈的,你真行!”小邪激动的直摇着她的叟肩。 小丁奇道:“你不是说用火会烧到别人吗?怎么这一回头,你又要用火了?” 小邪笑道:“是要用火没错,而这火是假火而不是真火,但效果是一样的。” 小丁道:“你说说看,我不懂。” 小邪笑道:“我们一团稻草,放一些熏烟草,然后点燃往他房里一丢,那老色鬼一看,立即会往外跑,我们不就可以捉到他了?” 小丁笑道:“这和进去捉他们有何不同?一样嘛!” 小邪问道:“怎么说?” 小丁道:“他们一跑,一定是三人一起走,我们又不能拆散他们。” 小邪一听觉得也有这可能,而且可能还相当大,只好沉思起来。他喃喃道:“他们奔出来的时间一定不一样,但差别极小,听那酒鬼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哑巴,而且心地都很善良………” 小丁见他想个没完,眼见就快到达目的地,她道:“你想好了没有?就快到悦来客栈了 小邪道:“有是有,那要看你帮不帮这个忙。” 小丁道:“引那老色鬼太恐怖了,我有点怕,其他我也许可以胜任。” 小邪道:“胡扯,那你去迷疯子你愿意吗?” 小丁奇道:“怎么?你要叫我去迷那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小邪道:“对!利用你女人的魅力,最好是少穿一点衣服!”他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羞涩道:“我不要,这多不好意思,而且我看到那些土匪一定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怎么迷?” 小邪笑道:“好吧!你见到土匪就说不出话来,不能迷,那你看到我就说得出话来,那你迷我怎么样?看我是否会上勾。” 小丁跺脚娇道:“小邪,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清开玩笑。” 小邪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正经话,我叫你迷疯子,是用另一种方法。” 小丁鱼道:“那你快说,别老是拐弯抹角的挖苦人家。” 小邪笑道:“酒鬼说那两个人心地善良,我想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我们先丢个湮球进去,若色鬼一定会大叫有埋伏或着有刺客之类的话,然后他一看是烟还有点火花,他会以为是毒烟或毒火,立即会叫那两位道人往外冲,若色鬼一定会从门口或窗子窜出来,而那两位道人有一个是疯子,那个哑巴一定会将疯子拉出来,他们两个行动一定比较慢,当老色鬼冲出房子时,我和小七故意由围墙跳下来,只让他看到一个影子,若色鬼认为我们想逃走,必定会追过来;那时两位道人已奔出房子,你就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往他们身上撞,要这么一撞上就够时间拆开他们了;小丁你觉得如何?” 小邪计到之缜密,心思之敏锐不由得人不佩服,他想的就和将来要发生的事差不多。这就是计谋,在正确情况下,应是如此,当然也有例外,但这占的机会不多,。 兵法家所求的也是这一点--让敌人照着自己计划行事,诸葛亮摆空城计也是利用人心,要司马懿顺着他计划走。 小丁娇笑道:“好啊!你算得可真准,好像你自己看过似的。”她是答应了。 小邪得意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你想出来的,用火攻,嘻嘻!走。” 不久三人已到悦来客栈,时已近二更。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在外面准备一个大布袋,等下仔装入,我从右边围墙跳下来时,马上会拿着你的布袋往回跳,这样正好可以将老色鬼套住,知道吗?找好以后到围墙等我。”他手指着右边围墙。 小七点点头马上转身去寻找布袋。 小邪说:“小丁,你最好也找些玩具,这样比较像小孩。” 小丁叫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嘛!还要找玩具这多不好看……”她望着小邪那种令人看到就知道他又要出馊主意的眼神,也不敢再任性。她道:“好嘛!我找一个玩具就是。” 小邪笑道:“我去准备烟球等一下在悦来客栈门前会合。”说完己身如流星的消逝在街道上。 将近三更,小丁和小邪皆回来,只有小七还不见人影,等了许久才见小七从东城出现,手中拿着布袋晃个不停。 小邪挥手沉声道:“快点。” 小七笑道:“来啦!不呆(布袋)。” 小邪道:“好我们现在开始行动,小七你在右边墙下路口等我,别乱跑,一定要等我出来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说完已往右边掠去。 小邪道:“小丁等一下你绊住疯哑道人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独自回农舍等我。“ 小丁道:“我省得。” “我们走!” 两人一翻身有如飞鹤一般飘向屋顶,转三四栋屋子已到后院,小丁飘身而下躲在暗处。 小邪算妊房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又翻墙看看小七在不在,一切就续才翻墙而入,将姻球点燃快捷无比的丢进第三间房屋。 只听一声“毒烟快闪”一条人影由西窗电射而出,其势如虹。 小邪一见有人纵出窗口,立即跳下石墙一拉小七布袋,心头一震大叫道:“,叫你找个大的,你给我找个小的,要套什么?” 小七尴尬一笑呆痴的望着小邪。 但此时已不容小邪吵嘴,布袋勉强可以套个人头,两人拉好布袋,小邪叫道:“一、二、三、冲!”两人同时反扑入墙。 这一扑正好将布袋套在迎面而来的琴怪头上,三人同时摔在墙外。琴怪一惊立即抽出藏在古筝中的利剑,四处乱砍,他现在可如睁了眼睛的瞎子。而他这一慢已被小邪点中左臂“曲池”穴,立时左臂不能动弹,然而他功力深厚,右手握剑一式“凌波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小邪也近不了身,连发数把飞刀将其衣服割得支离破碎,他边打边退已将琴怪引出城。 一出城小邪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色鬼,今天就是你倒楣的日子,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碰上鬼的。”匕首一探,一招“星光闪闪”直到琴怪胸口。 琴怪左手被制功夫大打折扣,再加上头部被单上布袋目不能视,一紧张剑挥天门,使出“凌波剑法”之救命绝招“分光化影”只见漫天剑影幻起一阵白光甚是美丽,剑势封掉小邪攻势,又是一招“碧波荡漾”剑势连绵不绝的逼向小邪。 小七也不甘示弱抽出“寒玉铁”马上迎向琴怪那支利剑,“叮!”一声轻晌,小七已封 小邪藉小七封住琴怪攻势之时,大喝一声趁势一招“流星追月”有如万马奔腾般的取向掉琴怪之攻势,两支都是神兵利器,倒是没什么损伤。琴怪心口,他不论出招或封敌,都是照着要害打,可见他是如何讨厌琴怪这老色鬼。 琴怪眼睛被蒙上无法看见小邪所用招式,否则这一架也打不成了。然而情势已至此,他可当小邪为恶魔,也各尽所学,想除此恶魔,他觉得小邪刀势凶狠无比,寒气逼人硬接不得,立即收剑往后掠出两尺余,再取势一招“仙女下凡”已如浩瀚奔流狂涛的冲向小邪。 小七想冲上去澜下他,但到底功力不够慢了一步,而小邪也不客气匕首一挥“寒星伴月”左手大悲指已点向琴怪麻穴。刀剑一触,一声巨晌,小邪虎口被震得疼痛不已,匕首已掉在地上。而琴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硬接下自己这招杀着,心中一愣,而且一支三尺青锋也被点偏半尺,只这半尺小邪左手乘虚而入,已点中琴怪麻穴。琴怪一惊想奋力避开,但已是不行了砰一声巨晌,已摔倒在地。 小邪这才擦干额前汗珠叫道:“小七,你真行,我要你找个大的布袋,你开什么玩笑!找了一个这么小的,你存心想弄点事给我做是不是?” 小七尴尬笑着道:“堆(对)不起,小些(邪),我找不倒(到)大的,只好水(随)便,嘻嘻!” 小邪叫道:“水便,水便,你什么玩二(意)嘛!水便?大便水肥还差不多,水使!” 小七笑道:“死死(是)水飞,水飞。”他尴尬的望着小邪,有若当街掉下裤子一般。 小邪也觉得好笑起来,而且老色鬼也没跑掉,气也消了不少。他道:“小七,下次可不能乱来,否则会要人命的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死(是)!” 小邪道:“这老色鬼功力果然厉害,差点我们就死在他手中,不过我杨小邪也不是省油灯,要杀我可没这么简单,来“一人打十下。”他狠狠的打了琴怪五个巴掌,十下屁股这才收手。 小七也不客气,打得琴怪臀部肿胀发红。 小邪拍拍手,捡起匕首道:“你将他扛回去,我回城里看看小丁怎么样了。”说完人已掠出五丈开外.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小七扛起琴怪,又忍不住打了他三个屁股学小邪口气叫道:“塔麻的(),海鸥背马(害我被骂)!”反身飞往农舍。 小邪往城里掠,进入客栈不见小丁芳踪,随即翻墙而出,见到琴怪遗落之古筝也将它带回。 在农舍。 酒怪看到小七扛着琴怪回来禁不住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向养尊处优又鬼计多端的琴先生也有今天这种下场,被套着布袋回来,实在可喜可贺,哈哈……” 梁空空也笑道:“杨小邪就是杨小邪,真行,两三下不到就将这位天下闻名的琴先生罢平,真是一大乐事,哈哈……” 酒怪叫道:“而且屁股还是肿的呢!炳哈……” 梁空空道:“也不知道青天包大人将他拉去打了几大棍。噢!脸好像也不差哩!可惜被布袋套着,否则我可一睹为快了。” 两人一搭一唱倒也苦中作乐。 这时小丁回来看到小七和琴怪都已在农舍,她问道:“小七,小邪呢?” 小七道:“补小的(不晓得)。” 小丁问道:“他去补另外一个人是不是?” 小七叫道:“补死补死(不是)。” 小丁急道:“别把他们补死了,他们没对我怎么样,不行我得赶去找小邪。”说着就往屋外跑。 小丁误会了小七意思,也担心小邪将二位道人整惨了,所以赶着要去找小邪。 小七一冲上去,拉住小丁叫道:“小—些(邪),马—杀—毁—了(马上回来)。”他想用最标准的语音告诉小丁,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一字字拉得长长的念,希望小丁能会意 小丁念道:“马杀毁了?马杀毁了……哦小七你是说小邪马上回来?” 小七点头笑道:“死鸡(是极)。” 小丁哑然一笑道:“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清楚呢?我看也只有小邪听得懂你讲的话,你们两个恰好一搭一档,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还有一个七两!”小邪已笑着走回来,他问道:“小丁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是否有被打一顿?” 小丁得意道:“那有!我一见那两个道人冲出来,我就往他们身上撞,哇了一声我就躺在地上,手中布娃娃也掉在地上。那哑巴不时替我疏通血脉,怕我死掉似的,而那疯子一看到娃娃,就乐得叫个不停,我看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哑巴将疯子手中的布娃娃拿还我,谁知那疯子竟哭个不停,哑巴只好将他拉回房里,我就回来啦!” 小邪竖起大姆指叫道:“好!很好,你终于找到伴了。” 小丁奇道:“谁?谁是我的伴?” 小邪道:“那个疯道人呀!不是他我实在想不出谁才有资格当你伙伴。” 小丁娇填道:“我不要,他脸庞这么吓人,又疯疯癞痴的好恐怖!” 小邪叫道:“唉王你就将就点,除了他,谁也没办法表现你的专长。” 小丁奇道:“我有什么专长?” “哭!” “小邪——”小丁直跺着脚。 小邪笑道:“妊好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去看看那老色鬼。” 三人一同走向琴怪身旁,小邪扯下琴怪头上之布袋。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醒醒别装死了。”他撑开琴怪眼皮,用嘴吹了几下。 围在旁边的人都想笑。 琴怪被制之穴道已被拍开,他叹道:“杨公子,这是误会,是误会,你听老夫说。”他虽然只和小邪刚照面,但凭他阅历之深,经验之丰富,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故而马上叫出小邪名字,声称这是误会。 小邪大叫道:“你真是老色鬼,被我捉来了你还有心情开舞会,真是一山的骆驼 小丁问道:“什么是一山的骆驼?” 小邪叫道:“反正意思是指一堆都是坏人的意思。” 小丁道:“那么该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骆音!” 小邪是将貉字误解成骆音,才有一山都是骆驼的说法。念别音已是很惨重了,他还加上骆驼,真是个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现在没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审问犯人,站一边去,好妊看着本大人教你的绝招,等一下准备考试!” 小丁连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里却不敢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再开口事情就来了,也许审问的人会变成她了呢。 小邪点头转向琴怪道:“老色鬼!罢才讲到那里?”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问被骂的人已经骂到那里。而且骂人还像说故事一样,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骆驼。” 小邪点头道:“对,一山都是骆驼,,我想你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弹琴就弹琴还抱着满街跑,这是什么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晓得你会弹琴是不是?我问你,你上茅坑弹不弹?” 琴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他道:“杨少侠,你先听我说,我们好好聊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酒怪打铁趁热道:“杨少侠,他不但白天弹,晚上弹,上茅坑更弹得厉害,而且一弹就好几个钟头。”他憋住笑声的将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小邪点头道:“一看也知道,听说不弹你还拉不出来,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不弹也能拉,你是否要试一下呢?”他诚恳的望着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说。”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从上的还是从下的?” 酒怪笑道:“杨少侠,我看他是两者都要,两种一起用比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从上的话,每天喝三杯马尿;从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个管子到屁股里 酒怪笑道:“杨少侠你真聪明,老色鬼想了几十年就是没有想出来,你这么一点,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帮他试试。”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损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有点像人犯了。 琴怪叹道:“酒鬼,你就少说两句,让我和杨少侠谈谈,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气也出了,该不能误了正事,弄不好大夥可都得当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好好表现。” 琴怪笑道:“杨少侠,我们都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们吧,否则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关系,我出娘胎到现在没拜过师,也不知道师父生得怎么样,大饼脸的,你胡子太少,我替你多种几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他手中匕首晃个不停,随时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惊道:“杨少侠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邢叫道:“你少说这些烦人的话好不好?”说着已切下他一边鬓须叫道:“你是在寻我开心是不是?什么东痒西痒,我养你养,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认得,这还没关系,你连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恶!”“啪”一声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会传人,你这人怎么搞的,只有女人才会传人,妈的!说不定你是人妖,来“我检查!”说着就要去检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来,粉腮已泛红。 小邪一听哧哧笑道:“也罢,有人抗议,明天再审,放你回去多传一个人。” 琴怪真拿他没办法,但不说又不行。他道:“杨少侠老夫说的不是那种“传人”,而是传功夫的“传人”师父称自己徒弟也说传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叫道:“你少说些谜语让我猜,我告诉你我不会传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没人传我,欧阳先生是什么人物我没见过,是不是你的姘头?” 琴怪叹道:“欧阳先生是男士,当然不是我的姘头,敢问杨小侠,你的武功是谁传给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爷爷,怎么样?听说你们还到关外找我爷爷,哈哈!我爷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有没有被丢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爷爷不好惹,但我们找你爷爷就是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鸟蛋事?告诉你,我爷爷,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来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么说?在头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转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岁头上动土。” 小邪点头又转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找我有什犀鸟蛋事?你再乱说,嘿嘿我就替你种毛。我告诉你“种毛”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头发然后在你脸上刺个小洞,像插秧一样的种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没试验过,你如果想也没关系,省得我还要找别人!” 琴怪道:“我以为你是欧阳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爷爷问出看,如果是的话,我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顾他的传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庆幸的叫道:“好险我不是他徒弟,否则被你们缠上了那还混什么江湖,一个老色鬼,一个专偷东西,一个只会喝黄汤,还有一个赌鬼输了就耍赖,要是你们来照顾我,不出三天我就翘辫子了。” 琴怪叹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杨少侠你话别相信他的话。杨少侠当真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小邪气是出过了,也没有先前如此凶狠难缠。他叫道:“不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 琴怪笑道:“杨少侠你刚出道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杀之人为十恶不赦之徒,万万不会伤害杨少侠,如果杨少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那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为人不用你们批评,因为你又不是我爷爷,十恶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个也没杀过,还吹什么牛?” 琴怪脸色一变道:“杨少侠所说十恶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杀手就够你杀的了,你还有心抱古筝满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吗?” 琴怪被他一说倒无言以对,自己一生奔波却脱不了一个名,这琴抱得好虚伪,好假,还不如这十几岁孩童来得真实,自己又有何权力去批评人家呢?不禁叹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已没有话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们要一笔勾销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但话可要说回来,如果你们反悔了,我会再找你们算帐,到时候,我可要替你们种头发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愿以数十年之名誉作为担保,决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种担保不如拿些钱来让我花来得实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告诉你,要杀我的人怎么样?小丁说给他听。”他神气的挥着手,像是这种事,不用他动口,动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两个。” 小邪抿嘴叫道:“小丁少说一点,以后改成一个好了,这样比较能吓人,也省去不少麻烦。” 琴怪一看杨小邪竟然在要吓之人面前,说出如何唬人比较像,这分明已是露了底,不知道其本性如此呢?还是装疯卖傻?自己也只有一笑置之。他笑道:“老夫相信杨少侠的能耐,我也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少来这一套,我一看你色眯眯的就难受,也不用你保证放了就放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以后少给我乱来。”说完已走过去解掉四人身上绳索并拍开他们穴道 酒怪立时笑道:“杨少侠咱们不斗了,喝酒去如何?” 小邪道:“老酒鬼你省省吧!整个开封的好酒都被我买光了,你喝什么?马尿?嘻嘻!别忘了每天喝三次。”他又想到如何教人家拉肚子之方法,不觉已哧哧笑着。 赌怪这时才走过来尴尬道:“杨少侠上次的事情请你能原谅,我不知道是你。” 小邪道:“算了吧!还好是我.要是别人可自白的被你抢丁对不对?行为不检点。” 赌怪难为情的站在那儿,小邪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别人,这亏可是吃得一点也无法要回来,这就是江湖,十足表现了弱肉强食的人性。要怪只能怪人在江湖,只得“入境随俗”。 琴怪也走过来,一方面替赌怪解危,一方面自己也有事想要讨教小邪。他笑道:“杨少侠过去都是一场误会,请你别见怪,老夫有事想请教你,可以吗?”他语气不轻也不重,深怕太轻被小邪认为诚意不够,太重又怕小邪认为倚老卖老,不时折腰又怕折得太过,小邪会认为有意奉承;小邪真是把他们给整怕了。 小邪看看这些老头一眼得意笑道:“你问吧!反正也没事干。” 琴怪见小邪口气已软心中一喜马上问道:“杨少侠可否告诉我,打败老夫所用的招式为何名?” 小邪最喜欢说出打人家的光荣事,他很快道:“孤星剑法第二杀手绝招“流星赶月”。 琴怪一听喃喃道:“这大概错不了。”他道:“杨少侠你能再表演一次让我看吗?” 小邪心想:“孤星剑法演起来最是好看,有如寒星孤傲而清高,给人有一种肃杀之气,演的人有如天神下凡,神圣而不可侵犯,演演也好,吓吓他们也满过瘾。”他道:“好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琴老头,你的剑借用一下吧!我们到外面去。 琴先生将凌波剑递给他,小邪接住拉着小丁柔夷已走出农舍,众人也跟随其后,想见识一下旷古绝学孤星剑法的威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小邪得意的望着小丁笑道:“小丁我不喜欢长剑,背在身上像绑了一根骨头似的混身不自在,所以没机会表演这套孤星剑法,现在我表演给你看,它施展开来,可真如天神一般勇猛无比,摧枯拉朽,无坚不摧,你看看就如道了,不过我功力不行,骗骗人家还算可以,最起码这套剑法够漂亮,也够你看的。” 小丁笑道:“那我就看看你这四不像的天神。” 小邪轻笑一声已转向众人道:“各位请让开十丈……我没把握剑势的威力范围有多广,所以各位要小心,小七你要看好小丁,站远一点。” 众人会意站得远远。 甭月如镜,寒星似梦。 小邪看看天边寒星,心情一阵荡然,顿时豪情千里。活动一下筋骨,已准备施展旷古绝学“孤星剑法”。 他知道剑有神,神一动剑则行,神不在则有剑无剑皆枉然。而剑之神存在于浩瀚宇宙中,宇宙之神则在心中。如默拜神像心无神,则神已不是神,心有神则草木亦神,石头亦是神。招式只是一种表现方式,有的招式能将心中之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则不能。而一握剑就有神,或不握剑也有神,那就不须要招式了,因为剑就在心中,心中之剑才算得是无坚不摧,无形之剑是与宇宙同在.浩瀚无比。 小邪不懂“心剑”这个名词,但他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己创了“浪子三招”一篇守,一为攻,一为杀,他是还没到达“心剑”的地步,所以看不出“浪子三招”的厉害,只要他练到了“心剑”那他的“浪子三沼”可就是天下第一剑法了。 自古能练成此种境界的人并不多,而像小邪能在十余岁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说是绝无仅有 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老头教他的剑招,他是全学会了,但不热中此道。可是在没有达到“心剑”之前,他是不会舍弃剑招,而且这孤星剑法又是宇内第一奇人欧阳不空所创的剑招,当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这时小邪脸上一片严肃,有如天神,过不久他右手长剑直举空中,左手平伸,剑尖顺着头部前额直往下划,鼻尖、下巴、胸口、心窝、笔直的划过小肮,才幻成一弧形,斜指地面,约和身躯成三十度角。右臂伸直,剑尖离地三寸,左手收回由左至右带过胸口也停于胸口,食中指捏剑诀,两眼凝神注视剑尖。只这一起手式,已泛出令人窒息之杀气,端的是好剑法。 这时候的杨小邪已不是杨小邪了,而是一把剑,一把泛出杀气的剑,他让人心寒,也让人畏惧,更如帝王侯威严的站在那里,令人仰慕不已。 蓦地——寒光一闪,小邪已划出孤星剑法之六大杀招,剑幻捣海金龙,飞掠如万道光芒.千军万马,怒海腾龙,海啸狂风,渐渐的小邪已被剑影所罩,化成一口银光,煞是好看。十丈方圆,飞砂走石,坠叶纷飞,筱筱狂吼,有若催命夜叉,扣人心弦,逼得在旁之人血气起伏不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剑影时左时右,时土时下,空灵而不可捉摸,泛出闪闪寒光,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剑影化作一道银光,有若!虹,快逾电掣风驰,捷逾流星挟以山崩地裂之势,往众人头顶上空飞掠而过,“哇二”众人惊惶失措的往地上滚。 就在此时“轰”一声有若晴天霹震,震得人心惶惶,双耳阵痛,宿鸟纷飞,百里开外皆可闻,音一落,小邪已收住剑势双手捧剑于胸,静静的站着。 众人见一切都静下来才慢慢起身,回头一看不禁又是一楞,身后那棵两人合抱之大榕树已被斩成两段,树叶满天飞,像极冬夜飘雪,夭女散风,柔柔静静的飘回地面。 小邪约站了三分钟才收剑,除去心中之剑神,这才开口笑道:“喂!镑位看得有何感想?” 小丁娇填道:“小邪你发神经不成?干嘛往我们身上碰,你是想撂倒我们是不是?” 小邪尴尬一笑道:“没有啊!我使这招是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当时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找那棵大榕树来挡挡剑势;你们受伤了?”他跑过去扶着小丁,一副关怀露于脸上。 小丁心中一甜干脆搓着膝盖故意装作受伤样。 小邪也替她揉了老半天才放心道:“对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小丁甜美一笑道:.“好多了没关系了。” 小七苦丧着脸走过来道:“小些(邪)!”他指着自己足踝,表示受伤。 小邪一看大叫道:“!”“啪”已打了小七一个晌头笑道:“你骗鬼!足踝扭到了你还能走路,妈的!”又追上去打了他两个晌头哧哧笑道。 小七一看鬼计被识破,只好尴尬一笑。 琴怪兴奋的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使的果然是孤星剑法,这一定是错不了.哈哈……故人有后了,哈哈……”他欣喜若狂,已笑出眼泪,这笑声又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 小邪轻道:“喂!老鬼!你别弄错了,我回去问问老头了再说,免得弄成一团糟。” 其实小邪实在不愿意被他们缠着十几个人疯疯癫癫的还搞个啥? 他想:“就算我是欧阳不空的传人,也不要他们照顾,这些人不太正常,说不定睡到一半,找不到狗肉吃一时兴起,把我煮来吃,还是甩掉得好,跟他们不伦不类,有碍我美丽的青春。” 而琴怪他又如何想呢?他想:“就算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也一定和他脱不丁必系,我们是跟定你了,不保护你也没人可保护了。明的不能跟,我们来暗的。”他已决定来暗的,也不说出口,他道:“杨少侠你的剑法果然厉害,连我们在你旁边都感到心浮气燥。尤其,那最后一式,可将我们六个震倒了,老夫佩服!佩服!” 小邪叫道:“还差得远哪!我老头来就更厉害了,以后你少惹我,我最厉害的是飞刀,怎度样?想不想试试我的飞刀呢?”他将剑丢还琴怪已抖出飞刀,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琴怪也了不少苦头,深知眼前这位少年实是不可理喻,走为上策。他急道:“不用了,天色已将近五更天我们不便再打扰,告辞了,有机会咱们再聊聊!”说完已先行离去,他深怕慢了的话,头发会被飞刀割下来。 酒怪笑道:“老弟!澳天我拿酒来请你喝,喝到我长出胡子哈哈……”笑声未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梁空空故作神秘道:“小兄弟我有几样天下第一的功夫你想不想学?” 一听到天下第一小邪兴趣就来.他问道:“什么功夫天下第一?” 梁空空道:“天下没有人开锁功夫比我偷儿高,还有找宝物,我偷儿也是天下第一,如何?小兄弟我想全部传给你。”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点失望道:“妊吧你要教我,我就勉强学,我很累你走吧,要教我自己来找我,有空我就学。” 梁空空一听有希望了高兴大叫道:“哈哈!酒鬼你输了哈哈……”他也追向酒怪。 剩下段克输了,他自知理亏也不便再多说。他道:“杨少侠你拔了我的眉毛,我想下次赌博一定会赢,谢谢你啦!”拱手揖身他也离去。 小邪心想:“这家伙难得如此待人,我也不应记恨,下次碰上他们就爽爽快快的喝几口也不错。” 小丁见大家都走了她笑道:“小邪你的功夫妊厉害,能不能教我?”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厉害,我告诉你这些不管用,真正厉害的是我的飞刀,不过……”他望着小丁那祈求之眼光,也不愿拂去而让她失望。他道:“你要学我就教你,但你可要跟我十年,否则教也是白教。” 小丁奇道:“为什么教了也是白教呢?” 小邪道:“这功夫我学了十年才学会,你没学会就走,这不就是白教了,练飞刀如何?我很喜欢。” 小丁道:“飞刀当真那么好?不过我看没你的剑势来得厉害。” 小邪道:“这你就不懂了,飞刀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剑就不能了,最重要是它方便,不会像背着一把剑那样混身不舒服。” 说来说去小邪还是怕累,而改行学飞刀,结果倒把飞刀的好虚给想出来丁。这和他好动不受羁束有关。 小七一听也觉得有理,立时叫道:“死鸡(是极),无剑补药(我剑不要)。”他将“寒玉铁”丢在地上,望着小邪痴然而笑。 “小七!”小邪跑过去打他一个晌头叫道:“小七你少故意装作很潇,说去就丢。这“寒玉铁”是你护身利器,也是你习惯用的武器怎能说丢就丢?捡起来,我是用惯飞刀,所才选择飞刀当我的武器,你今生今世就用“寒玉铁”别给我改行。” 小邪知道“寒玉铁”是神兵利器,斩金断玉,是为武林至宝怎可丢弃,而小七有丁它,能增加不少杀敌之能力,是以小邪不愿将“寒玉铁”丢弃。再说它也不重不长,恰到好处 小七是唯小邪之命是遵,他又拾起“寒玉铁”笑道:“死鸡(是极)。” 小邪笑道:“小七你那些捕杀野兽的功夫,比起人家,也不会输到那里去,将来有一天、练熟了,那你不就是大刺客了吗?人家都会叫你小七爷。”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状甚高兴。 小丁问道:“小邪你刚才说什么传人?为什么你又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道:“我不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就不是他的传人。” 小丁不信道:“不对,你刚才说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欧阳不空是男的就不能传人,你又在胡扯了。” 小邪心想:“妈的,我老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就说我胡扯,我在胡扯你倒信得比什么都真,这种问题也好意思来问我。”他叫道:“小丁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回去问你干爹,若他”不能传人?” 小丁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传人?” 小邪叫道:“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好,我告诉你,男人生不生小孩?”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怎么传人?笨!” “那你……我……”小丁已被点通,脸也红起来,娇羞的往屋里奔。 小邪哈哈笑道:“!要问就要有勇气听,躲什么躲,看你以后传什么?是龙种还是猫种。” 小七笑道:“毛种!” “拍!”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大叫道:“毛你的头,你懂个屁!嘻嘻……” 小七笑道:“死死(是),冬瓜皮,冬瓜皮嘻嘻!” 小邪大叫道:“是屁!念去声,屁!”他吼得脸红脖子粗,直叹这徒弟不好教。 小七也认真念:“皮,七层皮。” 小邪实在绝望了,也不再教这位笨徒弟,他叫道:“算了,你慢慢念吧!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他已反身走向农舍,不再理小七。 小七念道:“水饺(睡觉)?吃水饺(去睡觉)?”他笑着也走进屋子“吃水饺”了。 小邪躺在**,照例的要想一些奇怪而透着悬疑的事,然后再想些该做的事…… 他想到黑巾杀手的老巢在开封相国寺后面的大宅里,是否要放把火将他们烧光,他觉得现在黑巾杀手已死了不少,新的不知有无派来,倒不如等些日子再说。 在灵感塔后面那座小山丘,不知又藏了什么秘密,黑巾杀手会派人在那里看守,想必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地方,而黑巾杀手进去时是突然消失,想一定有秘道机关之类的设备,也得找个时间去探采看。 再则更奇怪的事……先前在封禅寺前大战的黑巾杀手,为何又被后面来的十名黑市杀手杀掉,这意味着什么?看他们装束是同出一辙……是叛帮?还是另一派杀手?……后面来的武功如比了得,又有些不同中原武林……那该是有两派杀手吧“至少可以分作武功高强和较弱两派…… 而那十名黑巾杀手又将自己同伴头颅砍下来,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同伴是我们认识……还是他身上有特殊之线索……可惜没将他们拦下来……不知小七是否还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还有韦亦玄的来到…… 断断绩缕的冥想,小邪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苦思也不是办法,他已决定如何去解开这个谜(如果必要解开的话),不知不觉中,他已沉沉入睡。 第八卷 和风日丽,青山含笑。 数日杀戮,并没有变动大地之形象,山依样是山,树依样是树,人是消失了,而景象却还在。 “灵感塔”依旧高耸云霄,庄严之外貌,高洁而不可及之神威,犹然存在。 这正是显赫少林一派之所以能执武林牛耳并非偶然。 许多武林人士想登上此塔,但自古至今能登上此塔者不超过五人,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因为塔里面把持了十三位少林得道高:要想登上此塔者,必须先打败这些得道高僧,这无异是以一己之力去连戥十余人,试问又有多少人有这种勇气? 有勇气的人并不少,因为江湖想求名的人并不步,只要能登上此塔者,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一夕成名,这种事必定有不少人想做,可惜就是无人能上,至少近数十年来已无人上去过。 然而却有一位不怕死的小孩—— 杨小邪,他想试试,不,他不是想试,而是“看不惯”。 此时小邪已来到“灵感塔”前,望着十三层楼高的宝塔,一时兴起他道:“小丁这塔好高,咱们上去看看如何?” 小丁笑道:“小邪你以为这是逛街,想到那里就到那里,你可别乱来,这“灵感塔”可是武林圣地,多少人想上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是少林分院,塔里面住有十三名少林莴僧,你想进去得打败他们才行,否则你只有在这里干瞪眼的份儿,嘻嘻……”小丁终于找到一件小邪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了,也好趁此杀杀小邪威风。 小邪有点不服道:“妈的,这老秃驴,要嘛就摆在他老家少林寺,要嘛就不盖,盖了又不让人进去,搞什么名堂。”他抿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丁看他如此微之样也呵呵笑道:“这塔可不是少林寺盖的,朝大丘师喻浩所建,后来由少林寺所接管。” 小邪一听叫道:“,不是他们的,怎么能为己有,连得这么好又不让人进去。像什么话,岂有此理,我就是不信邪,走我带你们进去。”一拉小丁及小七他已往铁门走,一副“不怕死”之样子。 小丁俊想到自己想挖苦小邪一下,却把小邪给弄火了,她惊叫道:“小邪,你不能乱来,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要去惹人家?再说你的武功未必上得了“灵感塔”,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武功不行?好!今天我是赖定了,心上人竟看我这么扁,我要不上去撤泡尿,实在有失我通吃小霸王的威名。”说完他已跨出大步迈向“接感塔”,他是闯定了。 小丁可是忐忑不安,一句“心上人”倒把她住了,她娇羞的望着小邪背影,感触很多,她知道小邪想要作的事,谁也无法阻止,但一个人去闯天下闻名的“灵感塔”这多么令人担心,还好地想到小邪武功不怎么样,可能第一关都闯不过,也许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吧!但她又想到小邪一身邪气,他要做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失败过,不管如何艰难危急,他都是有办法突破,尤其他那种死驴子脾气,她想得一身是汗,但就是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小七倒是拍手英雄式的欢送小邪进入“灵感塔”因为小邪的光荣,也就是他的光荣,至于小邪是否能上得了十三层,他可不考虑,也不晓得考虑,反正小邪做的事永远是对的。 小邪大步走向塔前大拱门,一脚下去“砰,”门没开,反弹力把他右腿震得发麻。 搓着右腿小邪往铁门看去,才失声笑道:“妈的,原来是锁着。”他昂头大叫道:“喂,快开门了我老人家来啦了快开门。”他砰砰敲个不停。 里面一点回音也没有。 小邪一气又要往铁门踢,准备踢开。 这时小丁走上来道:“小邪你要闯关,要到封禅寺主持大师那里登记,再由主持大师带你来,你这样叫是叫不开的。” 小邪大叫道:“黑皮,我就是不信邪,叫不开?我要它永远关不上。” 说完他已掠入杯中找了一支小腿粗的木头走回来得意笑道:“小丁你闪一边去,我要打门,打得便他们神经错乱那时候……嘻嘻,我不用比武就能上十三楼了。” 小丁也苦笑着,她实在拿小邪投办法,不过小邪用的方法也很有效,她只好站在一旁观看结果了。 小邪两手握木棍不停的敲打大铁门,其声如千斤洪钟可穿金裂石,震耳欲聋:“咚……”数十里都理得见。 小丁小七可有点受不了,掩着耳朵,站在一旁。 约过了三刻钟,终于有人应声小邪,铁门一开,一位花甲老和尚立在门前一身是汗的望着小邪道:“阿弥陀佛,老衲天和,施主为何敲门不已。” 小邪一见这和尚如此狼狈样心中暗自好笑,他叫道:“什么鸭米豆腐,老和尚你把门关着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你建的,你便有权力把它关起来;闪开!我要进去欣赏欣赏。” 天和道:“小施主此为少林之地,老衲奉命在此把关,对于小施主之请求老衲无能为力 小邪叫道:“无能为力就闪一边去,我可要进去了,你总不会对一个小孩动手吧,”小邪也知道这塔不好闯,非使点诈不可,故而先用话钓他上钓。 天和道:“小施主不是老衲不跟小施主进去,而是碍于掌门谕令,请小施主见谅,老衲不出手,但亦不能让小施主进去,还望小施主别为难老衲。” 小邪道:“你不出手怎能挡下我呢?嘿嘿你天不免自欺欺人吧。” 天和道:“出家人不打谎言,老衲不出手一样可以挡住小施主,还请小施主知难而返。 小邪叫道:“我告诉你,我叫杨小邪,我就是不信邪,现在我就来碰碰你,你这老和尚整天没事干,也该找点事做。”话未完,已往楼梯窜。 但天和果然功夫了得,反身一退,快如电闪的挡在小邪面前。 小邪双手一抖一招“推窗望月”想把老和尚推开,但不论用多大力气,老和尚一动也不动,小邪才退后笑道:“老和尚你果然有点门道。”他退下楼梯口,装成蛮不在乎之样子。眼睛不时瞟向楼梯,想趁机溜上二楼。 天和亦轻移脚步的往前走,但只这么一动,小邪已使出大悲掌击向天和,其势如虹,天和一看小邪掌法心头微,立即反身跨马,往楼梯跃,小邪趁此机会大悲掌已印在天和胸口,砰一声轻响,天和血气微翻叫道:“小施主欧阳先生是你何人?” 小邪轻笑道:“我不认识,怎么?你要放我进去了?”双腿一跃已窜向二楼。 “阿弥陀佛!”天和运起达摩神功立时以身形撞往小邪背部。小邪啊了一声,立以“长虹贯日”飞身而退直落地面。双脚一点地,往右横跨三尺“咻—”一把飞刀已射向天和“肩井”穴,天和反手一挥将飞刀震开慢慢走下楼梯,小邪亦往后退。 小丁一看如此她叫道:“小邪我们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小邪投有回答,顺着塔势绕圆圈,突然小邪右手使出大悲掌,左手飞刀射向天和大腿,天和向后一跃反身滚地避开飞刀。这时小邪已和天和互易使置,小邪在楼梯口,天和则靠近大门。 小邪叫道:“天和承让了。”两手发出飞刀十余把,两把直取天和双眼,其余则利用反弹原理,射向墙壁再反弹刺向天和全身。天和刚滚在地上避开先前之飞刀,现在又来十余把,一之下也顾不得不出手,两掌挥出“般若禅掌”将飞刀通通震落于地,但只这一慢小邪已往二楼窜去。 天和大叫一声“阿弥陀佛”坐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是先将天和引开,然后自己一站上楼梯口马上射出飞刀,这一连串之动作,果然把不出手的天和打败了。 小七一见小邪已奔上二楼竖起大姆指直叫道:“小些(邪)恨号(很好)。”也大笑不已。 小丁则未敢开心,因为像这样的高手还不少,她道:“小七你别说得太早,像天和这样的高手还有十二个,你看小邪是否有办法通过?我好担心。” 小七笑道:“北(别)担心,北担心。” 两人只好在塔下等待小邪“佳音”了。 小邪一上二楼见到有位和尚两鬓斑白在打坐,似乎不知小邪的来到。 小邪心中一喜,掂着足尖像小偷般的摸向楼梯口,直到只剩两尺时,他突然奇快无比的射向三楼,还以为碰上了睡和尚,可以省去打斗。 谁知道小邪快,那老和尚更快,一跃、一拍、一档,又回到蒲团上。小邪立即被其掌方震退,捧在地上,双手直搓着臀部叫道:“死和尚你要偷袭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好汉,死和尚?臭和尚?花和尚。”一扭又往楼梯口窜,但还是一样被震回来,小邪一落地立时射出几把飞刀,然而被这老和尚之“流云袖”一挥,飞刀也起不了作用。 小邪一看这老和尚一点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就有气,大叫一声“好,”身形又往楼梯口冲,照样的每次都被老和尚挡回来。一次二次……五次……十次……十五次……两人就像在汤秋声一般一上一下很是“惬意”。直到第二十一次,小邪作势欲往前窜,和尚不疑有诈“老酒”喝多了头昏脑胀的像前几次一样往前掠想挡住小邪。 小邪大笑道:“老和尚你上当了上小邪往前一掠,马上煞住身形,翻身冲出窗口,由窗口翻上三楼,这一招着实了得,不由得令人不佩服。 可笑这位老和尚秋千汤多了,还有点上瘾,把人汤掉了还迷迷糊糊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小邪利用人们有着愤性的心理,终于登上了第三楼,虽然有点轻松,但换上别人,谁又能想出这种方法呢?谁又会利用被挡了二十次以后的第二十一次呢?也只有小邪有此本领和心思。 小邪一窜入窗口,已有声音响起。 “小施主,这是本派自开派以来第一次有人从窗口窜上楼的。”一个和尚已立在窗口,他语气之中倒有点谊美之味道。 小邪翻入窗口笑道:“大和尚反正同样能上三楼用什么方法已是不重要的对不对?”他耸着肩,也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光荣。 和尚道:“小施主说得甚有道理,老衲领教了。”他已摆出架势准备和小邪过招。 小邪笑了笑,欺身向和尚小声道:“和尚你放我上四楼如何?没人会知道的。”状如小孩在打小报告一般。 和尚一楞,他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口,他道:“这万万使不得,有辱掌门人谕令。” 小邪看这招不甚有效,他叫道:“这么说非硬闯不可了?” 和尚道:“小施主你可以退回去。” 小邪叫道:“放屁!退回去?好不容易才上三楼,你就叫我退回去,你是存心叫我从头开始是不是?” 和尚笑道:“小施主你只不过十来岁能闯两关已是不易,足以傲视武林,你又何必再自找苦吃?” 小邪叫道:“你说我在自找苦吃?好吧!有胆我们来比比看谁吃得了苦,若你输了就得让我上四楼,如果我输了我掉头就走。”和尚道:“小施主你说说看如何比法?” 小邪心中暗喜道:“老和尚,只要你一答应你就死定了。”他拿出飞刀道:“很简单,我这有飞刀,我将它钉在地上,看谁睡在上面睡得人,谁就是赢家。 和尚想:“以老衲之内力还会输你不成,若这不行了其他也不必比了。”他道:“好,小施主老衲接受你的挑战。” 小邪心道:“死老和尚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睡飞刀我可是每天练,你想跟我比,还早得很哪!”他笑道:“好,那我先来,其实我睡上三分钟我就会赢你了,老和尚你信不信?” 和尚哑然一笑道,“比过了才知道。” 小邪轻笑数声,将飞刀钉在地上,像每天睡觉一样的躺在刀尖上,可是这次他真的只睡了三分钟就往下掉,他道:“老和尚该你啦,”身形一跃已换过和尚。 这和尚得意笑道:“三分钟太简单了。”说着也躺在飞刀上,直笑不已。 但等他一躺下小邪已笑道:“老和尚你慢慢躺,我要上四楼了。”他吹着口哨往四楼走去,一副悠哉悠哉,若传出武林,有人吹着口哨上“灵感塔”那真是天下奇闻。 和尚一惊叫道:“小施主你!”他想起身。 小邪叫道:“别动,你一动就输给我,你还是要让我上去,不对吗?你何不睡满三分钟,表示你不输我,而是我要诈得胜,这样你心里会好过些。” 和尚汗颜宣一声佛号不再说话,从开始,他就已跳进人家圈套而不自觉,他是输得心服口服。 小邪大步的往四楼走去。 “小施主,老衲天宁,恭候多时。”那和尚已守在楼梯口等候小邪,三关,不能大意,立即在楼梯口等他。 小邪取笑道:“天宁和尚,咱们是否要比划比划?”他已觉得天宁在自己未上楼之前,已经在等着自己必定没这么好骗。 天宁也不多言他道:“请小施主赐招!”身形一抖,已摆出架势。 小邪道:“你等一下,我先向下面的朋友打个招呼,也好让他们知道我平安无事的在第四楼。”也不等和尚答应,独自往窗外走去。 他往窗外看,并叫道:“小丁,小七,我在四楼平安无事。”见外面人形已是相当渺小,他招着手。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快下来,你胆子真不小,下来、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别鬼叫鬼叫,等一下我上十三层再给你打招呼,你找个地方喝口茶再来。”招招手反身走向天宁道:“天宁来吧,” 只见他人已腾空,大悲掌已威猛无比的单向天宁头上。天宁一见小邪果然掌势了得,也不敢大意,手一扬“大摔碑手”一招“石破天篮”直封小邪大悲掌。小邪见天宁掌势犀利,虎虎生威,也不硬接,立即往右攻三掌再反身一腿踢向天宁小肮。天宁右脚一旋身翻斜面,两手一上一下挖向小邪右腿及胸口。小邪一踢不中,弯身飞掠前面三尺两手趴地,一旋身面对天宁手中飞刀已击向天宁眉心,一式“我佛慈悲”立即迎上去。天宁见飞刀逼近。吸口真气,往飞刀吐,将飞刀吹偏半尺,身形未变一招“开山劈石”已直封小邪大悲掌砰一声两人倒飞出去,但微一翻身又缠土来。 一招……两招……转眼二十招已过去,小邪已吃了不步苦头,但天宁也好不了那里去。 小邪已想好计谋,要利用天宁的掌力将自己送上五楼,否则自己一定无法闯关。 心一动,立即又开始游斗,并不时打出飞刀想找有利时机以便使鬼计得逞。 天宁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数十年已未和人动手,一动手就遭如此侮辱。因为小邪只不过十几岁,天宁认为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其打败,有失面子。所以愈打怒气愈是旺盛,出手也已拼上全力。 小邪一看时机已成熟,翻身一跃射往楼梯口,双脚踩向扶手借势一弹,两手大悲掌尽出全力大喝道:“秃驴死来!”人已如苍鹰扑免般的罩向天宁,其势之快之猛实属罕见。 天宁一见小邪掌势疾如风,猛如狂驹,心头一惊怒喝一声立即运足十二层功力,使出少林绝学“般若禅掌”配合达摩神功,电也似的迎向小邪,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小邪之目的也在此,他一见双方快要接触,突然撤回全身力道,以身形去撞天宁。 只听“砰了”一声且响,小邪运人带身已倒射向第五层楼梯口,他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他叫道:“天宁谢谢你,不必送了。”说完立刻爬往五楼。 天宁这才知道上当了,但他见杨小邪竟敢在过招时撤掉全身功力,而且被“般若禅掌”击中,亦无立即吐血,这份功力及胆识由不得天宁不佩服。 天宁手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希望小施主能平安无事!”说完也坐地不言。 小邪已上了五楼,双目一看,那和尚手中拿着一支方便铲,站在楼梯口状甚威武。 和尚道:“小施主功力人,天直佩服!” 小邪苦笑道:“天直放我一马如何?否则你也得等我的伤势好点了再战,否则就不公平了。” 天直看他伤的不轻,也不愿趁人之危,他道:“小施主你尽量休息就是。” 小邪想:“这老家伙手中拿了这么大一支武器,可近不了他的身,该如何是好?”想归想口中也没慢下来,他道:“你别偷袭我,我要疗伤。”说着他已开始检查伤势。 天直笑了笑道:“小施主老衲等你疗伤完毕再动手,你不必担心我会偷袭。”他也站在楼梯口不动。 小邪检查一下,伤势并不很重也放心不步,他想:“这和尚不知方便铲使得如何?弄个不好,我可要硬接,否则过不了这关。”想定他已在身上摸出一个铜钱挂在右胸口,以便等一下迎敌时,撞那方便铲。 他弄好了才转身慢慢站起来道:“天直来吧:”不等天直回答,双掌已攻了上去。 天直不敢大意,右手抄起方便铲,使出少林绝学“天龙二十八铲”反击小邪。 只两回合,小邪右肩已被铲尾扫中,痛澈心骨。小邪不敢怠慢,一招“佛法无边”直逼天直。天直也使出看家本领或上或下,身形飘忽不定,方便铲舞得虎虎生风,直逼小邪全身要害。方便铲乃为重兵器然而在天直手中,就像灵蛇一般,一点也无笨重之像,可见天直功力之深厚并非常人可及。 几招已过,只见小邪大喝一声,右手去架方便铲,左手改掌为指由上而下点向天直“紫宫”穴。天直一,立即收铲回身一档,封掉小邪左手,方便铲往上一挑,声向小邪右膝,招招狠辣,招招要命。小邪立即跃起三尺避开致命一击顺势踢向天直胸口。天直方便铲一挥一收架住小邪双腿,回身一旋已击向其后脑。眼见小邪已是避无可避,不得已之下小邪只好猛吸一口气硬将身形拔高四五尺,倒射墙壁,虽是如此也被方便铲劲风扫得头昏目眩大叫好险,方一定神双脚反点墙壁,又倒身天直,飞刀也取势而出,直射天直右眼。 天直大喝一声,加强攻势,方便铲回旋转出一道光轮不但将飞刀击掉,而且也逼住小邪之攻势,随身再腾,方便铲已如万斤利锥的截向小邪,其势如电闪令人目接不瑕。 小邪攻势受阻只得往后退去,现已见天直万杖化成一点利锥,已知机会已来,狂叱一声,不避反冲向天直,硬是将右胸之预藏铜钱去顶方便铲,双手一扬已发出两把飞刀,三粒骰子也取向天直“天突”、“章门”、“期门”三穴,端的是硬碰硬,小邪虽有铜钱护胸,但也无甚把握,然而情势,此已不容他做第二种想法。 天直没想到小邪敢硬顶方便铲,一楞之下飞刀已近身,不得已只好弃掉手中方便铲,挥手封掉飞刀,但紧接而来又是三粒骰子迎身而来,只得硬将身形逼向左边,想用手拨掉骰子,然已显出太过牵强,有点手忙脚乱。 小邪是顶掉方便铲,胸口一阵剧痛刺上心头,然而他知道敌人并未倒下,也不敢停手,马上欺身向前大悲指左右开攻誓必戳中一指才行。他全力一击有若万斤殒石般的冲向天直。 天直方寸已乱,从小邪顶掉方便铲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千分之一秒这么短之时间,他来不及用脑袋去想这到底要如何才好?凭着经验他也想硬挨三颗骰子,以便出手击倒小邪。就只这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身形已接触“砰—”一声且响,两人皆往后倒地四脚朝天,像是躺死人一般不动了。 不久小邪已慢慢爬起来叫道:“,终于摆平他了。”他苦笑着。 原来那三颗骰子有两粒被天直左手封掉,而右边那颗因为天直撤掌攻击小邪,也因此那粒骰子嵌在他“章门”穴,使他穴道被制而往后摔,再也不能动。 小邪喘口气,轻轻翻开右胸,只见方孔钱已陷入肉中三分,小邪将其取出。叹道:“哇佳佳!好险!这老和尚果然功力了得,差点要了我的命。”站起身形已捡起飞刀和骰子笑道:“天直你好好休息,我要上六楼了。”脚步已有点蹒跚的往楼梯口走去。 天直不能言,身不能动,眼见小邪已往六楼,他心叹道:“唉,这小施主功力和机智实令老衲心折,但上这十三层楼谈何容易?我佛保佑其能顺利过关。” “第六楼了”小邪叫道:“果然已上了六楼。”他跌坐在地上休息。 和尚道:“小施主你辛苦了,老衲把守第六楼法号天性,小施主能运闯五关,以施主的年龄可说是绝无仅有,小施主是否想再试试呢?”他有意劝小邪到此为止。 小邪倚在墙角定神往和尚看,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降魔杵,心中暗道:“,越来越不好闯,虽(倒楣)死了。”他轻轻道:“老和尚你别急……”慢慢的爬起来又道:“我累得很,照这样下去我可死定了,换个方法如何,才六楼,还没到一半哪,” 天性道:“小施主只要你说得合理,又有何妨?” 小邪见他已答应,心头稍微放心,他想要如何才算正确,如何才能嬴这一战……最后他决定比快,用自己拿手之跑功来赢这一关,他道:“天性和尚,我们再打下去一定有所损伤,那时我再闯关就吃了大亏,你们这不是摆明的车轮战是什么?” 天性道:“小施主所言极是,若衲愿意等小施主恢复体力再战。” 小邪道:“不必了,我想我们比快,谁最快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想:“这也是功夫,要是这小施主能比我快,自己也无力困住他,也无颜再与他比斗,终究他只不过十余岁,而且又有伤。”他道:“老衲同意,小施主如何比呢?” 小邪想:“我跑功天下第一,但要爬楼梯就慢了,倒是要找个平坦的地方……”目光往地面一望道:“我们就在这里比,我在对面放一支飞刀,谁先抢到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道:“这很公平,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小邪道:“可以。”他走到要下五楼的楼梯口靠墙边放了一把飞刀,然后走回来在衣服上抽出一倏细线绑上一把飞刀,再拿出金针将线钉在上才道:“天性和尚,我将飞刀钉在墙上,那金针吃力不住,飞刀不久就会掉下来,只要飞刀一落,我们马上往前冲,谁先拿到谁就嬴,这样很公平吧?” 天性笑道:“这很公平,若衲同意。” 小邪在地上到一条线,小邪在左,天性在右,对面飞刀正在两人中央。 两人四只眼睛都凝神注视着飞刀,金针由挺直到弯曲到倾斜,两人心灵也开始紧张,倾斜四十度角……六十度……终于掉落。只见两条人影一闪快逾电掣风驰,有若电光石火般的冲向目标,“啪”一声两人已同时摔倒,用滑的往前撞。因为飞刀是放在地上,如果站着拿势必慢了一步。小邪右手如同出弦之箭奇快无比的去抢那支飞刀,天性也不落后左手也往飞刀抓去,这一跌一抢,小邪右手已接在飞刀上面,而天性则同时的按在小邪手上,很明显小邪是快了一点,但这一点差微极小连看一次火花的时间都不够,可以算是同时到达但毕竟天性没摸着飞刀,他是输了。 小邪暗道一声好险,他道:“天性你输了。” 天性慢慢起身他是慢在不该慢的地方,“阿弥陀佛”他道:“小施主功力过人,老衲甘拜下风。”说回走回蒲团不再说话。 小邪笑道:“承让了,等我上了十三搂再买酒给你喝。”收拾一下东西往七楼走去。 小邪叫那声好险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已在这场比斗中使了诈,可惜天性未能看出来,想必天下也无人能看出来吧! 小邪早就算好,他不把飞刀插在对面墙上,而放在地上,就是准备这一扑。因为他年纪轻,筋骨灵活,而且身形也没天性大,往地上扑当然要比天性快。再则天性右手使用降魔杵,他必定是惯用右手,若用左手一定慢了一点而且不灵活,所以小邪故意站在左边,让天性站右边,只能出左手,这点天性倒是始料未及。等到他往前扑时才发现用右手势必差了半尺距离,而且也会碍住自己身形,只能用左手顺势的往前抓。这也是小邪不摆两把飞刀的原因,天性趴在地上才想到已是太慢了,他还以为这是天意而不是小邪之计谋,但对于小邪受伤还能有如此功力,他是输得无话可说。 小邪想了这几点已是先赢了七分,可惜天性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亏他当然要吃。 小邪心想:“我连闯几关,又身受创伤,不便点办法还闯什么关?”心中笃定,直往七楼行去。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你请吧,老衲天友,把守第十关,请小施主赐招。” 小邪见这老和尚和前六位不一样,虽然是光头白胡,眉毛却倒勾入太阳穴,一脸杀气,他想:“这老家伙这么凶悍,倒也无法使诈了”他叫道:“老和尚你是什么东西有瞻咱们来比狠,看谁狠谁赢。” 天友一听哈哈大笑道:“老衲纵横武林,数十年杀人无数,难道还怕你不成?来了比狠:如何比法!”他狂态毕露那有点像出家人。 天友行道江湖嫉恶如仇,死在他手下恶人不计其数,被其掌门人囚禁于此,看是否能改变其性格,结果数十年来竟未能改变其一点,他还是好杀成性。 小邪叫道:“老和尚你杀了不少人吧,” 天友吼道:“废话,凡是做坏事者被老衲碰见者,杀无赦。” 小邪不屑道:“你已经杀人杀习惯了,但你有无杀过自己?” 天友惊道:“杀自己?小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天下谁会杀自己,除非他想自杀才会杀自己。” 小邪叫道:“谁说自杀,而是要活命又要杀自己。” 天友道:“老衲没试过,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小邪大吼道:“谁跟你胡说八道,你杀别人够狠,杀自己够不够狠?” “这……”天友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杀自己不够狠,那你就闪到一边去,你算老几?”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骂我了”扬掌要劈。 小邪叫道:“骂你又怎么样,老秃驴,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闪一边去!”他要往八楼走。 天友怒道:“谁说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里去了”他已横下心来“杀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种了你要比就来比,现在我们各将自己手腕脉给割伤让血流出来,谁怕了谁就输。”话言一落已拿出匕首准备“杀自己”。 天友一惊,世上那有这种比法,但不答应人家就得输,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向左手腕脉,将匕首丢给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划向左脉,划完也丢还匕首给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够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见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够阻止,却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倒抽一口气,而心生畏惧。 小邪叫道:“在还没认输以前,不能去阻上鲜血外流,否则也算输。” 天友虽是有点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着,不久他的伤口渐渐缩小,血也慢慢减少,这是他十几年来浸药水的结果,他要不是想到这一点他也不敢和天友比这一招,虽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脉看着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 天友腕脉鲜血不停的流,脸色渐渐苍白,但他还是不服输,硬撑下去。 不多时小邪伤口已结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气大伤,有点支持不住的感觉 小邪道:“天友你输了!” 天友怒道:“我为什么输?我又没认输!”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点,我的血已经凝结,而你的血还流个不停你不再认输就等死算了。” 天友一见小邪左腕刀伤已结为一条红血块,他叫道:“小表你使诈,” 小邪骂道:“你输了就输了还说我使诈,好!我再划一刀让它流,如果你能赢我就死在这里,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伤口划一刀。 这第二刀贾在是够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伤,已是不敢再碰伤口,就是敷药也是叫苦连天,而像小邪又在原伤匚划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划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 天友一直看着小邪伤口,果然不久又缩起来,这时他才叹道:“老衲输了你走吧!”他一坐地,点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邪笑道:“天友这不是我使诈,而是你太狠了,对别人狠算不了什么,对自己狠,那才算高明,如何?这滋味不好受吧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食言,我走了。”他一步步往八楼走去。他只问天友好不好受,却忘了自己也划了两刀,滋味当然是不好受。 小邪想边走边想:“这几层一闯下来元气也大伤,倒不如在八楼耍他一下,也可以借此休息……”说着他已走上八楼。 “老衲天源恭候施主多时了。”那和尚笑道。 小邪道:“老和尚你知道七楼那个杀人王吧!” 天源道:“不错能过第七关可以说已经过了十三关,天友是本塔最好杀的一位,小施主你好高深的功力。” 小邪叹道:“别抬举我了,现在我元气大伤,斗你可能有困难,你可要和我比别的。” 小邪他自知硬碰硬连第一关也闯不过,只好利用智慧又一身长处来与对手相抗衡,这丹取胜之机会,就连自己的血都利用上了。这就是小邪,他能了解自身之能耐到达何种程度,只要能战胜对手,在可能情况下他会找一项最有效而且有把握的方法来对敌。 天源道:“闭气亦在练武人必练之内,行功闭气愈久表示其功力愈高,若能练得闭气永桓,真气不失而能罩满全身,则能成为金刚不壤之身,少林有这么一课名曰“混元真气]就是让闭气功夫,小施主莫非你想和老衲比这门功夫?” 小邪道:“不错,你认为这是一门功夫那我们就比闭气,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自视全身穴道能呼吸,当然闭气闭到死也不会输,这是必赢,只是天源不知道其中原委罢了。 天源道:“好吧!小施主咱们开始吧。”他立即坐在蒲团上闭气打坐。 小邪笑了笑也开始面对面打坐起来,使是想治疗所受之内伤。这种既能比斗又能疗伤之方法,真是有点门道,亏小邪想得出来。 天源不时张开眼睛偷看小邪,但他失望了,小邪理也不理的坐着有若死人一般。不久天源已闭不下气,只好叹口气站了起来,他不愧是得道高僧,已经输了就输了,也不打扰小邪,独自在塔内踱来踱去。 二小时一周,小邪功行两周天才醒过来一见天源已站在窗口,他也站起来笑道:“天源大师你让我了?” 天源道:“小施主,老衲并没有让你,也不能让你,只是你这闭气功夫厉害非凡,老衲并非你之敌手,你已赢了,请吧了” 小邪笑道:“那谢啦!我们下次再见。”说着已走向第九层。 一上九楼小邪道:“老和尚我们要比什么呢?” 那和尚躬身道:“老衲天相,恭喜小施主连闯八关实是难得。 小邪道:“但不知这第九关如何才能过?” 天相道:“自是小施主武功能胜得了老衲,那可登上第十层。” 小邪道:“这还用问吗?我胜过你,你不让我过也不行,好吧!比就比!”不等天相回答,右手已直往天相攻丢。 天相也不惊慌,使出绝学“拈花手”将小邪右手一拉一带,摔得远远的。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一落地又自攻上来,结果还是一样,连天相衣角都没上,心一横,狠打乱打的已罩向天相,但不时被震退,他被震得有点头昏脑胀,心想:“这老和尚搞什么鬼?每次我伸手过丢,就被他捉住一拉就摔在地上倒不如将匕首放入衣袖中,让他一拉手上割个大伤口,然后趁他疼痛时再用衣服将他罩住。”想到此,他立即佯攻一招被震回来时马上将匕首藏于石手袖口内,翻身一封一招“我佛慈悲”已击向天相头部。 天相不疑有诈依样使出“拈花手”右手五指往小邪右手一扣止想拖带时已被匕首割破手掌,大惊之下立即松手,变换“龙形天罡掌”直封小邪攻势,但已显得迟滞多了。 小邪一看诡计得逞心头一乐,那有让天相喘气的机会大喝一声,发出四把飞刀直取天相胸口,左手扯下去角,反身一跃,头下脚上翻过天相背后,而去角正拦在天相脸部蒙住其眼睛。 天相突生变故眼睛又不能视,而飞刀已近,顾不得再拦小邪,连忙使出“铁板桥”功夫硬生生的将身形捧在地上避开飞刀,扯下衣角,但只这一功夫小邪已窜上第十楼,他是中了轻敌之计,也犯了一样毛病——同样武功用得太多次,才使小邪有机可乘。 天相脸色铁青不言不语往蒲团一坐,不再讲话。 小邪这次侥幸的又过关了已登上第十层。 “老衲天能,施主请接招!”天能大吼一声不等小邪登上楼梯口,已使出少林绝学“降龙伏虎拳”,这一拳奇快无比,又是偷袭竟结实的打在小邪胸口。 小邪在冷不防之下挨了这一拳“哇,”一声惨叫身形有如弹丸直撞墙角,“砰”一声已是头冒金星,血气翻腾,口角已渗出血丝。 而天能竟然不放过小邪,闪身欺近又是两拳,打得小邪口吐鲜血,满地打滚。 小邪已受不了如此重拳,猛吸一口气,拔出匕首一挥,刺向天能小肮,然而力道尽失,被天能轻轻一点匕首已掉在地上,又是一拳将小邪打得倒飞六七尺满地打滚,哇了一声小邪口中已涌出大量鲜血,此时的小邪已如满身是血的受伤老虎,恐怖已极。 “哈哈……”天能一阵狂笑,并未因此而放过小邪,双手再扭,拳头已似长江且浪般的涌向小邪,他是存心想将小邪置于死地,出手之重可以打死一条巨牛,何况是受伤之小邪。此时小邪双目尽赤,七摇八晃的爬起来,突见天能拳势又到,避无可避,猛一狠下心“呱”一声长叫已扑向天能,不顾生死的抱住天能,嘴巴往天能颈部紧紧咬住,任由天能如何打如何甩,不放就是不放,他已有点昏迷只想咬死天能。 这狠命打法实属罕见,不久天龙攻势缓慢下来,最后躺在地上不动,而小邪也伏在他身上,偶而抽动一下身躯。约一刻钟过后他才慢慢爬起来,有气无力的抹掉口角鲜血,喃喃道:“妈的,什么东西……一见面就打……也不给人机会算什么高僧嘛!” 微微吸口真气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是很严重,但只剩三层,衡量一下,小邪决定还是闯了,收拾地上东西,已慢步向十一层迈进。苦是苦了点,但小邪那股劲却是无人能及,若不将他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动,他是不会放弃定目标的。 原来小邪那一咬正好咬到天能大血管,血流不上,天能想甩而不得手,血愈流愈多,最后只有瘫痪于地,无法动弹,若不再治疗止血,他可能会死亡,幸好血流得大多往九层滴倒把天相和尚惊动了,因而保住老命。 第十一层是天无和尚把守,他一见小邪已伤成一个血人,有点不忍,向前走了几步施个佛号道:“小施主你还要闯关吗?” “要”小邪有气无力的说出口。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你伤势如此之重,老衲怎敢再下毒手,小施主你请回吧了” 小邪怒道:“什么毒手,天能这混蛋。一见面就愉袭,什么得道高僧?好啦现在被我摆平了而你竟说我下毒手,毒手又怎么样?”他误会天无之意思,以为天无责备他伤了天能。 天无一惊心想:“若非天能已死在这手上,那老衲可万万不能放过他了。”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出招吧”说完已摆出架势。 小邪也不吭气,匕首一抖。划出三朵银花使出孤星剑法之“星光闪闪”已攻向天无,但伤势已重,招式已显不出威力来。 天无见其招式怪异,也不敢贸然硬接,身形往右一闪双掌尽出已专向小邪背部,这正是大力金刚掌,足可穿金裂石。 小邪眼前一花,已失去天无人影,但觉背后厉风已至,不得已扭动沉重身厅使出“流星追月”匕首往后一翻。剌向天无手心。 天无手掌一缩一伸,已避掉匕首反手劈向小邪双腕,其势如虹快捷无比。小邪想收手已嫌过慢,只得全身往下沉,顺势将匕首刺向天无大腿,天无立即腾身翻掠小邪背后,怒喝一声“哇,”五指如钢的劈向小邪背心。小邪挨了这掌,有如摔蛤蟆般的往前摔去,跌撞于墙角口中又涌出一口鲜血,无力扭动一下身躯,想再迎敌。 天无见机不可失,两掌运动,泛出几十只手掌,有如苍鹰猎免般的扑向小邪,其势如虹,锐不可当。 小邪身倚墙角,动弹不得只得硬撑,一运力,抖腿往前腾,大悲掌迎向天无,这一触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已被震退飞撞于墙,摔得不醛人事,口角鲜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掉,令人触目骜心。 而天无站立当头,脸部沾满了小邪所吐出之鲜血,红如关公,他正得意时,奇怪事情却发生了,他先是感到头晕,但直觉身体渐渐痹,无法使出半点力道,不久他也倒下去,虽然心中惊骇不已,却无能为力,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如此。 而小邪慢慢的醒过来,沉重眼眸渐渐张开,一看天无已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而血已经凝结,小邪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他爬过去翻翻天无身躯,点了他心脉穴道,然后慢慢起身走向十二层。 原来小邪已看出天无是中了自己身上的血毒。小邪从小在药中浸,毒药也好妙药也好,都含渗在他血液中,这对他只有好处,但对一个普通人,他的血就是毒药,所以天无被他这一喷立刻中毒而僵直不动,这可是天无始料未及的。 小邪曾小丁自己鲜血,那是因为小丁中了“灵蛇阴阳掌”剧毒,这样一来小邪的血又变成解药,以毒攻毒,所以小丁才能无恙。 楼梯一阶阶都是如此遥远,小邪要爬可难得很。 他在念着,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念到二十二阶时他方感见到已踩上平地,想必已土十二层了吧。 闭着眼睛数楼梯,现在也慢慢张开往前看去,这一层他可吓了一跳,心中直叫苦也,他暗叫道:“,两个和尚……一个就不行了还来两个……”苦笑声他已一步步往前走过去。 这两名和尚是天雨和天悟,也是最后两位,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只放一口大钟,能过比关就能上去敲钟二十一响,全少林寺的钟也会敲二十一响,以表示对来人的尊重和佩服。 太阳已西斜,满天金黄,彩霞片片,小邪来此已快要一天了。 小邪心中暗道:“只剩下两关,一定要好好的闯一闯,免得前功尽弃。” 天雨施个佛号道:“小施主本塔至今已有十年没人闯,你好大的勇气,好大的魄力,老衲佩服。” 天雨知道自闯关以来,若能过关者,都是高来高去的绝顶高手,一二十招就能将把关之人制服,就算上了十三层,也不会如此狼狈模样,他一见小邪伤势如此沉重就知道他功力不怎么高强,每周一关也是拼了老命,现在十二层有两人把守,他是万万闯不过。但对于一个十余岁的少年竟能连败十一个高手,这份勇气,魄力和智慧可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怎能不令人不佩服呢?天雨顿生怜悯之心。 天悟也施个佛号按照贯例将规则说一遍;他道:“小施主你过了此关就能上第十三层,本层由老衲天悟与天雨把守,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如果小施主到了第十三层,请小施主鸣钟二十一响,以昭告天下武林,让天下武林分享殊荣,但愿小施主能鸣响以钟!”他是那样关的望着小邪。 小邪无力的看看这两位和尚,嘴角已露出习惯之笑容,他已决定不能就此去,他要闯过此关,他将金针拿出来,插遍全身要穴,以防止这一战脱力而死,插完之后抖抖双手,巡视两名和尚,立即运足功力,突然匕首划出一道银光,当真不怕死的以一敌二的击向天悟头上。 天梧但见小邪匕首来势太快也不愿去试其锋芒,轻轻一掠已退后三尺两手合并推出“易筋经”掌力,然后更扑往左后方攻向小邪上三路,出手虽是未尽全力,但也狠猛难当。 小邪一击不中收回右手划往天雨,两掌合一,欺身顺势斩向天雨左胁。天雨微一掠往左侧,立即点出大力金刚指往小邪左臂点去,一声闷哼,小邪已被点中痛澈心骨,但猛一咬牙身形不退匕首一拉将天雨会下划开一道两寸长之血痕,顺势再带往左边想封掉天悟攻来的掌力,但为时已晚,砰砰两响十天悟手掌已结实的打在小邪前胸,“哇,”一声小邪口吐鲜血已如断线风筝的撞向墙壁,小邪猛吸口气,强忍身上剧痛,又自迎了上去。 一招……两招……五招……转眼十招已过,小邪已被震退六次,也连挨了十数掌,整身是血甚为恐怖,微一定神。小邪已准备试一下自己的战术,两眼泛出蓝光,有若天上星星明亮而阴森。 他右手匕首指地,身形半曲,这正是孤星剑法之起手式,但他伤得很重身刀甚是虚脱,也不能稍加作势,刚一摆好,匕首一挥,一招“流星追月”已电射两人,有若长江狂涛奔腾澎湃。 天梧双手护胸,脚踩“拐子马”往左掠开三尺,想避开小邪这招天雨也大意不得,轻叱一声,使出“般若禅掌”迎向小邪,小臂微曲脚扎马步不时往前逼进,他和天悟果然有默契,一攻一退的互相配合。 小邪刀指天雨头部:但中途突然换招刺向天雨掌心,天雨一愣避之不及,右掌想收回已嫌过慢,只好寓攻为守拍出左掌想逼退小邪。然而小邪竟不愿退去,匕首硬是刺穿其右掌,但胸口已是挨了一掌,小邪强忍痛楚,牙关一咬顿了一下身形还是被震往后面。然天悟只掌又到,小邪拼出全力旋身飞刀射向天悟右手,想避开致命掌力,而天悟右掌斜拍已将飞刀震飞,其势不变的击向小邪“砰”一声巨响,小邪又被打回墙边,口角挂血。 小邪想战术已成,立即扭动身形拼掉老命的运足全身力道,大喝一声,双手握住匕首两脚一蹬踢向墙壁“轰”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宝塔嗡嗡作响,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使出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往前射去。只见一道银元掠过,人如流星似的到过空间,但他这次不是冲向天雨和天悟,而是冲向屋顶——第十三层的地板。 又是“轰”一声巨响,有若三月春雷,震得人心沉闷不已,小邪已连刀带身穿透那一尺厚的琉璃地板,人也为之一昏,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已上了十三层,沉沉的,他已躺在满足而欣慰的血泊之中。 天雨和天悟被这一突发事件吓呆了,良久天雨才道:“阿弥陀佛,这小施主好高超的智慧,好强轫的耐性,好绝妙的武功,老衲真是佩服,佩服了”他嘴角也已露出难得一见之笑容。 天悟见二十年来竟再有人登上此塔,更不可思议的竟是一位十余岁的心男孩大施佛号“阿弥陀佛”他叫道:“武林有救了,苍生可安了。” 天雨道:“天悟师弟十咱们上去看看,虽然这位小施主是破土而入,但亦是上了十三层以他这种功力能上本塔十三层,师兄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快上去!这小施主一定身受极重内伤!咱们快上去。”神情之间相当激动。 天悟道:“是,师兄,别把小孩伤势给就误了。” 两位都是得道高僧,他们和小邪对过掌已知小邪先前已受极重内伤,再加上这一战实是艰以想像,爱慕之心犹然而生,马上奔往十三层。 只见小邪躺在地上,口中血流不上,神色苍白却如此安详。 天悟立即将小邪扶起,塞入少林疗伤圣药“大还丹”运起功力替小邪疗伤。 小邪一服下“大还丹”已悠悠醒来,但觉得有人运功替他疗伤,也不便起身,借此功力运行全身,因为小邪首先已用金针插遍全身,这一运功疗伤再加上“大还丹”之奇效,他伤势已好了许久,至少不会如此蚀心疼痛。 不久天梧收手,小邪也站起来扭动一下身躯感到好多了也轻笑道:“多谢大和尚替我疗伤。” 天悟一声叹道:“这小施主果然有点门道,刚才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只不过几刻钟他就能开口说话,有点邪门。” 其实小邪已是挨打挨习惯了,他现在的痛苦,也许放在别人身上,那人就得哇哇直叫,只是小邪不会叫痛,也比别人能忍,至于说话,那是他天生如此,能说话而要叫他憋着,这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过,所以天悟才会如此“误解”。 天悟道:“小施主你复原好快!” 小邪笑道:“那里了这是我事先插上金针,我老头教过我“金针渡穴”再重的伤也死不掉,何况又加上那丹九,不好起来怎么对得起少林派呢?” 天悟觉得小邪一身怪功夫,也不明白“金针渡穴”是何种功夫,但人已转好,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小施主说的是,恭喜小施主通过十三关到达塔顶,请小施主鸣钟以昭天下共享殊荣。” 小邪道:“算啦,我是和小丁赌气,她说我上不来,我就是不服气,他,她说以前到现在只不过五个人上过此塔,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信邪,好啦了现在气也出了,我要走啦!”说着就要往楼梯走。 天雨天悟啼笑皆非,他们没想到小邪闯塔只是为了好玩,天下竟有这种人,敢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如果这种为了好玩而闯上“灵感塔”之事传出江湖,少林派可要让人笑掉大牙想到此天梧立即拦住小邪笑道:“小施主你功力过人连闯十三关怎可说是好玩呢?还请小施主为少林留点颜面。” 小邪也不在意这些,他道:“好吧了反正你也救过我,我总得回报你,你要我怎么作? 天梧道:“小施主,救人一事请别放在心上,老衲要不出手小施主亦不会因受伤而身亡,故而不敢言救命两字,实因少林丢不起这个脸,请小施主见谅。” 小邪叫道:“别说那些废话,要我作什么就说出来,我憋了一天急得很。” 天梧奇道:“小施主是何事憋了一天,如此之心急呢?” 小邪苦笑道:“天悟你搞啥嘛!快点说好不好!我尿急,已憋了一天!” 天梧及天雨一听,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口,憋红苦脸笑道:“那请小施主赶快敲响洪钟二十一蓦,然后……” 小邪立推木桩撞向铜钟“咚咚……”一连撞了二十一响,声声有若巨浪击石般的浑厚有劲,声音悠远不绝,令人畅然安详! 瞬时封禅寺的钟也晌了,不久像似全天下的钟都响了,连绵不断。 “呀,”小丁等得心慌,这下也忍不住大叫起来叫道:“小七,小七,小邪上了十三层,呀,”她手足无措的跳个不停。 小七也有样学样大吼大叫,东窜西蹿“凑热闹”。 小邪又再次做出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来。 而在塔上之小邪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偷偷跑到塔外屋顶上撒尿,一滴滴的往下掉。 撤这把尿在小邪看来,要比敲钟来得威风了,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数人敲响此钟,而在“灵感塔”上撒尿的,却只有他一人,这是空前绝后的举动,难怪他如此高兴。 不久他跳回窗内叫道:“舒服,舒服极了。” 天雨笑道:“这难得一听的钟声,敲得人们全身舒服已极,小施主你也有此感觉吧!”小邪知道天雨误会自己话中本意,他道:“不是的,天雨老和尚,我是看到老天又下雨了,我才大叫舒服,哈哈,舒服。” 天雨往窗外一看奇道:“小施主,今夜都是星星何来下雨?” 小邪哧哧笑道:“天雨老和尚,我告诉你,这雨嘛……不一定要从天上掉下来,人也是可以下的,这道理以后你就会明白。” 天雨还是不懂,只好以笑声回答。 天梧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请在此刻下名字,再下楼如何?”他指着墙上一块石牌,石牌为绿色金刚石所切割而成,长三尺实三尺。 小邪往石牌看去,只见上面列有五行字,想必就是那五名登上此塔者,小邪笑了笑道:“天梧和尚,字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如何?” 天悟念道:“第一位是二百年前本寺长老空明大师。第二位是二百二十年前“梅山秀士”古槐天。第三位是一百五十年前“擎天一剑”萧李荷。第四位是七十年前“无绝掌叶叟。第五位是二十年前“寰宇一奇”欧阳不空。小施主你是第六位,请问小施主你尊姓大名及雅号?” “我叫杨小邪,雅号通吃小霸王!”小邪很快说出自己名号。 “通吃小霸王?”天悟楞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清楚小邪是干啥的。 小邪点头道:“是的,我不懂字,也不会写字,你帮我写漂亮一点……再大一点好了,以后来人也知道我不一样,我走啦了”说完反身下楼。 天雨念道:“杨小邪……杨小邪,难怪有邪门。”他露出慈祥笑容。 天悟喃喃合着:“通吃小霸王?杨小邪?这……”他也边摇头边莞尔直笑。 天雨道:“我们得要注明他只有十四五岁,让往后来的人觉得只有杨小邪才有这么一套,哈哈!有一套,” 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在顶楼就往窗口叫道:“小丁我下来啦,”也不知下面听得见听不见,他顺手一丢,扔下他独门记号“骰子”他想小丁听不见也会发现骰子,就能放心。 他往下面走,奇怪的是这塔上的和尚都不见了,走到第一层将门一推开。 “阿弥陀佛——”立时传来一阵巨响。 小邪往外一看,已有数十名和尚站在塔前列队欢迎,连把关的那十一名和尚也在。 突然他觉得想笑,因为他丢下来的骰子正掉在主持人前面不远处,尴尬一笑,他慢慢的走过去将骰子拾起来,笑道:“你们有事吗?” 主持人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老衲法号明渡,是本寺主持,特来恭喜小施主能登上此塔。 小邪笑道:“算了吧了反正塔也闯过了,也没什么意思,也不必欢迎我,我可不懂这些规矩,你们回去吧了我心领就是。” 明渡大师道:“小施主本寺有规定,凡上此塔者皆为少林众僧之座上嘉宾,只要有少林弟子的地方,小施主就能接受礼遇,请受老衲一拜,”说着已躬身一揖。 全寺众僧,也躬身一揖并叫道:“恭喜杨施主,” 小邪轻轻笑道:“好了,好了,别如此,你们大家也好,我想我该回去了。”他见不到小丁和小七心中有点着急。 明渡大师拿出一块玉牌笑道:“杨少侠这是一块达摩玉牌,它表示少林一派对您的尊敬,请杨少侠能收下。” 小邪只想早点脱离他们去找小丁和小七,也不推托接过手道:“谢谢主持人,我收下就是,现在你能让我走了吗?我要找我的朋友。” 明渡大师道:“杨少侠,您不移驾到本寺坐坐,让老衲招待?” 小邪道:“我没时间,下次我再去如何?” 明渡大师道:“既然杨少侠有事在身,那请下次务必光临,让老衲尽尽地主之谊。” 小邪实在不愿多说,他道:“好吧!那我走了。”他闪身掠入林中。 “恭送杨少侠!”众僧齐唱,随部反身走向寺中。 其实小丁和小七并没走远,他们一见大批和尚到来,以为出了事,就躲进杯中。 现在和尚已走,小丁已掠出身形朝着小邪叫道:“小邪我在这里!” 小邪一进入杯中,已听到叫声,马上奔出来往小丁走去,得意叫道:“小丁如何?别说是十三层。就是一百层我也要上去,上不去就叫它搬家。” 小丁见小邪虽混身是血,但还能说能笑,也放心不少,她道:“小邪你好神奇,有时候我真以为你不是人,连这塔你也敢闯,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武林人物栽在这里,你一上去我真担心死了,我总是抱着一线希望,果然你又打赢了这一战。” 小邪笑道:“其实你和小七也可以过关,而且还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哪!炳哈……”他说得很轻松,而且很有把握。 小丁道:“小邪你这不是在开我玩笑吧?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就能上“灵感塔”7” 小邪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一时赌气才没用上,你是否要试试看?一定灵。”他一副认真模样不由得令人不相信他。 小丁望着他,她知道小邪说能吹口哨上“灵感塔”就能够上去,只是自己怎么想不起来,她问道:“小邪我不想上去,可是你把方法告诉我,等到以后我想上去时,再拿来试试。 小邪道:“方法很简单。你可不能乱讲,否则我那通吃小霸王也风光不了多久,我本想叫全开封的人都来上“灵感塔”但后来愈打愈火大,心想老子打得要死才上去,现在他们不用放个屁就可以上去,这不是太便宜了吗?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我身上困上二十斤的炸药。我就能吹着口哨上十三层,如何?这招管用吧?” 小丁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招,我怎么没想到。” 小邪笑道:“让你想到?恐怕天下没人敢要你了。” 小丁叫道:“小邪你又在挖苦人家了,不过你这方法也不高明,那一炸,不也是把自己炸死了?” 小邪道:“你放心,这座塔是少林开寺以来就有了,少林弟子那敢将它毁掉?何况里面还有十三条人命,这招准成,我敢和你打赌,再不行我们就叫一百个人上去,这少林和尚有个鸟用?” 小丁笑道:“小邪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老是想望歪主意!” 小邪气道:“正经什么正经?像今天一样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乱讲话,小心我带你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来,而小七只要见到有人笑,他也会笑。 不久小邪道:“我们走吧!我可要找个地方疗伤,这次本来是要用爬的出来,但被那老和尚这么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 小丁笑道:“那我们进城住如何?在农舍住了这么多天,身上都有点那个。” 小邪不解道:“那个?什么那个?没有啊,我不是很好吗?” 小丁填道:“谁像你们男人,脏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脏死了?嘿嘿,还好我住农舍至少没有那个。” 小丁叫道:“怎么没有?比我还差。” 小邪叫道:“怎么会有那个,那个又是什么?怎么又会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个!那个……” 小丁气道:“就是几天没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是那个,我还以为那个是那个呢i” 小丁叫道:“你说了这么多那个,到底是在讲些什么?” 小邪笑道:“原来那个是没洗澡,臭死了。我还以为那个是你睡不习惯闪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点酸。”她扭动一下腰部,做出无奈状。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么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这么一杀!保证你药到病除,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没听过。”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点麻,然后你的腰酸背痛就会减少。” 小下道:“原来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鸡!”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还麻油鸡呢!麻傻鸡!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开封城住进上宾客栈。 在客房里。 小丁道:“小邪,你们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经臭了,还洗干什么?多可惜。” 小丁填道:“谁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杀人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更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继续说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么?” 小丁白了他一眼气道:“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脸一红已往门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来我帮你洗澡!”说着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听吓了一跳,她还真怕小邪说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头也不回的奔出去。 小邪叹道:“小七你看!我要怜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风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号(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对!淋香洗玉哈哈!谤号恨号!” 笑声未落,外边已有声音传来。 “杨少侠,我可以进来吗?” 小邪一听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儿进来吧。我这里又没什么好偷,你不用躲躲藏藏。” 偷儿一翻身从窗口掠进来,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杨少侠,你好!不怕死的来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长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烛夜时的第一句话正是如此,现在一听,马上叫道:“马鞍备妥否?” 梁空空一听,也不懂小邪所言“马鞍备妥否”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备妥!备妥!请公子上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个响头笑骂道:“,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后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有什么事?快说。” 梁空空干笑道:“我是来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营养不良,还偷个鸟?我不学,没意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学我走了,你的东西我可不还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东西在你手中?少来你想诈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骗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点都没有,偷儿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摊,里面有银票飞刀和玉佩。 小邪想果然有点门道,将东西接过来道:“偷儿你什么时候将我东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进来时,撞上你身体,这些东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门邪门!真有点神奇,好我要学,黑皮,有一套哇!” 梁空空见自己已引出他兴趣,乐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从人身上藏钱的地方说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钱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腿、较少见的是放在头部和脚部;如果你想下手时,要看他那个地方较为特别,例如时常用手去摸某个部位,或是身体不该有而出现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别直,这表示他头上或脚中藏有东西,像这些小问题,你只要看人了就会。” 小邪点头道:“这些小问题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说。” 梁空空笑道:“我们要偷要先有一双接巧的手,然后才能随心所欲。”练了几下又道:“最后还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像我刚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开你的注意力。再来就是借重小东西如刀片、铁勾及细绳、吸铁等。”他都一一拿出家伙.又示范一下道:“你将我的手法学会再练熟,用这些小东西偷别人身上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小邪点点头。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绍你开锁,这锁有的是活锁.有的是死锁,活锁扣起来还可以打开,死锁就不能;活锁又可分为弹簧、齿轮、曲勾扣、阴沟卡、尖头牙、弯肘套等,都是利用两块铁片的互相结合,如扣住、锁住、套住、卡住……等等,我们要开锁就要看它的构造是如何?钥匙孔的形状及深度,然后再决定开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他从腰间拿出数十个各种不同形状的锁,一一示范给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认真在学,小七也凑上去东摸摸,西扣扣,不亦乐乎。 梁空空道:“这些锁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学用一支小铁丝打开它们,那你就出师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来呢?” 梁空空道:“再下来就是死锁了,因为死锁一卡上去就没办法打开,只有用锯的,要锯也得找较好锯的地方,不一定要锯锁,被锁的东西也可以锯。”他拿出一小锯片往锁锯,不到三分钟已将其锯断。 小邪一一记在心中,这样东西已引起他兴趣,他学得很快也很细心。 梁空空道:“最后就是连环锁,你要能练到用手感觉和用声言听销,才有办注打开,这我以后再教你,现在你就慢慢练,我过几天再来。” 小邪道:“好!我现在就练!”说做就做,他已拿起铁丝在拨弄锁头。 梁空空心头一喜笑道:“你练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门。 小邪和小七两人忙着开锁。 这时小丁已走进来奇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宝藏呢?” 小邪叫道:“来呀!热门事!”拉着小丁,一起凑热闹。这一拉也把小丁兴趣给拉出来,三人时有笑声的开着锁。 一连三天的苦练,小邪自以为偷术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们到街上表演一下,说不定已经出师了呢。”他很有信心的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号(很妊)。” 小丁不大愿意道:“我有点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们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学会了又不如有多少人会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独自走在前头,不时东张西望,那模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可惜他还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不时瞟向过往行人,十足的“笨贼”一个。 不久,小邪已发现目标。 “嘿嘿!肥羊来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汉子,他边走边找那汉子钱包是放在那里,结果他断定这汉子钱包是放在腰带里。 一走过去撞上那汉子,手一件往其腰间拉,突然他暗叫一声:“哇卡!,裤带掉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师不利,别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带活节。” 那中年汉子一见自己裤子往下掉,钱包也掉在地上,这才察觉,拉着裤子大叫道:“小偷!捉贼呀!” 市井小民一窝蜂的追赶着小邪,还好他逃得快,边跑边骂道:“妈的,什么地方不好拉,拉到他裤带,虽(倒楣)呀!第一次赚钱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在客栈,才将追赶之人甩脱,心中甚是不服气,他又往另一条街走去。 这次小邪找了一名较老的,他还是一样走过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钱包,一拉没拉出来,但也没被发现,他觉得奇怪,涵身向那老头道:“小老人,你的钱包有无掉过?我的遗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伙子立刻摆出一副大人教训孩子的模样,不时拍着小邪的头道:“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亏,像我老头在钱包上钻了两个洞,穿条绳子绑在身上,任谁也无法偷得走,哈哈!以后学乖一点。” 小邪一听暗骂道:“什么嘛!手气真背,偷不到还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的钱包怎么会址不下来呢?” 老头得意的翻开衣襟道:“你看!就像这样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钱包一拉,果然不动,他想暗偷不行就来明偷,他道:“我试试看!”左脚顶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树一样的往后一扯,终于将钱包扯下来。得意叫道:“死老头你再如何绑,也不管用的,再见啦!”拔腿就往后跑。 老者一惊立时大叫捉贼,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将钱包挂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虽然是辛苦了点,也算是得手了,该可以回去报佳言!”他想找小丁夸耀一番。 在客栈。 小邪已将经过说得天花乱坠。 小丁笑道:“你这是什么技术?简直是无赖,以后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们练习练习谁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这门功夫也不大好学,还是学开锁的,那天被关了,也可以打开锁自己走,省得别人替我开锁。” 小丁笑道:“这还差不多。” 数日一过。 小邪也练得有点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来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围满人潮,并不断有人悲愤和不甘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张大人要被奸臣陷害了!”、“张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问斩了“”、“张大人好可怜,真是老天无眼~” 一阵阵人潮怒吼声已传遍整个开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觉得奇怪,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敝?他问小丁道:“小丁,你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小下道:“有位张大人下午要杀头,听他们说张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抱不平,满街在喊冤,好可怜!” 小邪道:“原来如此,我们到告示牌看看。”说着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过去干嘛?下午我们到刑场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对,反正没看过刑场是什么样子,利用机会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们我家茶庄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庄,叫了一壶龙井,三人边喝边谈。 小邪问道:“小丁,那位张大人既然是清官,怎么会被杀头呢?” 小丁道:“在朝廷里有很多争权夺势的坏人,像宦官、太监等,想必张大人生性耿直,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计陷害他。” 小邪问道:“宦官是什么东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监,太监也是有组织的,因为他们是皇帝的亲信,所以很多文武百官都要巴结他们,免得被他们所中伤。” 小邪道:“这么说来张大人是得罪了太监,才要被杀头,为什么没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没人要救,而是救不起来,奸臣栽的赃太逼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什么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该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也不问清楚就乱来,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来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顶了 小丁知道小邪一说出来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皇帝那里能出来和百姓说话,他高高在上,我们想看都看不到,还说什么了解,再说这一定是太监有意隐瞒,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这太危险了。” 小邪骂道:“黑皮,这种莫名其妙的皇帝,真蕃薯蒂,难怪一些吐番鞑虏,不断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气!”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骂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气)。”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气不过,站起来叫道:“走我们到刑场看看!” 三人已往刑场奔去。 午时三刻一到。 刑场已挤满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响,吵杂声已静下来。 小邪他们已挤在最前面,只见张大人被反绑跪在利台上,而他旁边有位妇人,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这么可爱的小孩……这些人没有半点人性,好的……”小邪已是满肚子火。 这时鼓音已停下来。. 只见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开口叫道:“叛贼张克正,私通鞑靶预谋造反,不幸事迹败露,被王公公发现奏请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数封,而张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认罪,但证据充分,罪证确凿,皇上乃颁下圣旨,抄斩张家满门,今日午时三刻,开始行刑! 大鼓又响起来。 居中者向左边那位大人问道:“李大人,时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禀巡抚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巡抚大人点头道:“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二” 突然众人一阵悲叫“张大人……哇!”有的群众已哭起来。 但张克正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二个小孩,共着叫“爹!”无助而无奈,令人闻之则心酸泪下。 小邪一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刑场不刑场,往前冲出去,当众怒吼起来:“停!乱搞什么?”他这一吼,可把全刑场之人吓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点畏惧也没有的走向巡抚大人,但他还是很注意刽子手,他有把握在刽子手挥刀一瞬间,将他射死。 巡抚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扰乱刑场,来人啊!拿下!” “给我住口!”小邪一吼已冲向巡抚大人前面,大叫道:“你算老几?我通吃小霸王眼里你算老几?说!张克正犯了什么罪?” 巡抚见小邪自称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来头,一时也不敢得罪,他道:“这位公子,张克正是犯了叛国之罪。” “叛国?”小邪叫道:“只凭你一张嘴就叛国?证据呢?” 小邪这先声夺人果然见效。 巡抚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这里!” 小邪接过来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凭这几个字,就定下张克正的叛国罪,我问你,你有无搜出张克正写给鞑靶的信?” 巡抚大人道:“没有,这都是靶写给张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这有个屁用!”他将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写几封放在你家,后天你就到刑场睡觉。” 巡抚大人无言以对,他道:“这……但这是皇上所颁的圣旨。” 小邪怒道:“什么皇上,叫他来找我小霸王,有胆将那太监也一起叫来,想到我就有气!”一忍不住双手一翻.已将那大桌子给翻了,又冲上去打了巡抚几个耳光,连两边的大人也不放过,一样打了一顿。 这时官兵已围上来。 小邪怒吼一声,反身射向张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来!”音一落他已攻倒刽子手,抱起张克正和张夫人,已往人群冲去.但有几名护场卫兵已围过来,小邪双腿一蹬,像飞燕投林般的翻过官兵,挤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冲向刑台,抱起那两位小孩,身一翻也跃向人群。 这些人马上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俩离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实官兵也有意放水,在开封府那个士兵不受张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违,有一肚子怨气也发不出来,要不是杨小邪来这么一招,他们还不知要如何伤心呢!也因为官兵放水,小邪这么容易就得手。 但巡抚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没关系,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丢掉,弄个不好,那顶乌纱帽就得摘下来,他只有拼命喊捉人,但喊归喊,追的人还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还在城里,现在正须要人手,他一边跑一边大吼道:“六怪——还不快来!”他这吼声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雳,全开封都可以听得见。 不久一辆马车已经飞奔而至,只听车篷里面有人叫道:“杨少侠快上车!”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将张克正夫妇抱上车反身又迎向远处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住两双手住回奔,三两个起落已窜入车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来了,一扬马鞭“唏律律”一声,马儿已狂奔西城门。 小邪这才有心嘻嘻笑着,他道:“妊险哪二嘻嘻!” 小丁有点生气道:“小邪你……你……你只顾乱来,好啦,现在你是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了,你成为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你该高兴了吧!” 小邪当仁不让耸着肩笑道:“那里、那里,这种事我杨小邪不做,可就没人做了。” 梁空空因为和小邪有“师徒”之情,所以说起话来也较自然,他道:“杨少侠你这吼功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赌怪正在赌场,两人正合作,他输了我就偷回来,结果被你一吼通通到齐一个也不少,还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热门的就是行刑张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张大人,所以就拉了一辆马车赶来,这可是不谋而合。” 小邪想说话,但琴先生已叫道:“我们已到城门,城门已关闭大家准备闯关!” 众人立时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杨少侠你发射飞刀打下城门两边看门的人,酒鬼你负责阻挡左边来人,老段你负责右边,偷儿你负贵开门,哑道人你负责断后并指示你哥哥别走出车篷。”说着马车已到城门。 卫兵已拦下来叫道:“停车!” 琴先生大叫一声冲,马鞭往那名卫兵抽去,而车篷内除了小丁、小七和疯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冲去,有如炸弹开花奇快无比的射向四周。偷儿身形一闪,已到大门,双手一带,大门哄然大响已被打开,马车也直奔而出城门。小邪腾身射出飞刀,直取墙头卫兵,也倒射车篷。段克输也挡下右边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卫兵,反身掠出城门。哑道人护住马车出城后,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马车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就像石头从手上掉到地上一样短捷。 不到五分钟追兵也奔出城门直驰官道,扬起一阵飞沙,为数不少。 小邪一看这种追法一定会被追上,立即跃下马车往前奔,追过马车两三里路,砍了十余根大树,等马车一过,就将大树滚在路中阻挡后面追兵,他想这只是一时之计,霎时又追上马车,一翻上车篷他道:“六怪我们分头逃走,我和偷儿小丁、小七背着他们往中条山跑,你们则驾马车,先行一阵,再弃车奔往中条山会合。” 酒鬼道:“杨少侠你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偷儿,他这么瘦……” 小邪截口道:“伦儿轻功好,可以跑快一点,就是他,时间不多,我们走吧!”抱起张克正,就往车外跳,并大叫:“琴先生,我们在中条山恒曲河口会面?”头也不回的往中条山奔去。 小丁抱张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儿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扬鞭再奔三十里铭,见到岔路时,再将马车驾往另一条岔路,重重拍打马匹,才跃下马车道:“我们走吧!”五人同时奔向中条山。 马匹被一重击,悲嘶一声,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时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个对时才到恒曲河。喘口气他才将张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树下。 小丁他们也赶来了,将人放下,擦掉额前汗珠,苦笑不已,对于小邪这种举动,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可不时吹着口哨,悠哉的逛来逛去,他还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误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放屁!”小邪双手背负,头拾得高高的说了这么一句,简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不如换个话题,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现在你救了张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顿他们?别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轻轻在面颊上拍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也是问题。”他转身向张克正笑道:“张大人你好,我叫杨小邪。”他抱拳一揖。 张克正家人在一阵恐慌和逃亡中.身体已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见救命恩人走过来,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杨公子老朽……”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身体太累靠着树干休息,以免弄坏身体。”不等张克正答话,立部将他按在树干。 张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杨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说完已泣不成声。 小邪见张克正一脸正气有若文天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觉得这次没有做错事情,他道:“张大人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您别太难过。”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张克正已稍微恢复正常,叹口气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叹!” 小邪安慰道:“张大人你别再想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说情,要是皇帝不听,我就把他拉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看到你,想必会相信你并没有叛国造反。” 为官者当然把皇帝视为神明。张克正惊道:“杨公子你可千万则闯禁宫去找圣上,那太危险了,而且圣上乃为万金之躯,万万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赐,经过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这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这些百姓视皇上比神明还要高,再说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张大人你是否有亲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张克正闭眼沉思不久叹口气道:“杨公子,老朽乃是钦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岂不连累了人家,何况人家见我已是钦犯,也未必肯收留,不过老夫也不会让杨公子您为难的。” 小邪急道:“张大人你别说这种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无别的去处?如果没有,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张大人你别想这么多,我找个地方,让你们栖身也是应该的。” 张克正喜极而泣,他道:“杨公子不必再麻烦您了,老朽随便找个深山,躲起来就可以,要是老朽这不祥之身,连累了你,那老朽真是万死莫赎了。” 小邪笑道:“张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现在已是全国皆知,我的画像一定已传遍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决,不过我看你躲在人少一点的地方也没错,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结果如何,我再告诉你。” 张克正道:“杨公子,你实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为人了,又同惧于生死。” 小邪道:“张大人你就别介意,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人,我来办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办,可能就办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不等张克正回答,已迈步走向小丁。 张克正叹口气不再说话,他何尝不是挂念着身边老伴和爱子呢? 小丁一见小邪走过来。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小邪心想:“这找房子可是你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谁?”他装作很哀恸的样子,眉头直皱,伤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惊急道:“什么全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当了,心中高兴,但表情不变,他道:“我刚救了张大人全家,想不到他们又快要死了,真可怜!”说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装出楚楚动人之可怜像,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别难过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说呀!不说我如何帮你呢?”她见小邪如此可怜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会意,因为小邪抚袖时,正对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着,一点也不“伤心”。 小邪叹道:“张大人没地方丢只好自杀,否则一定会被捉去,而我又没地方安置他们,小丁你有地方吗7我不愿让他们漂流他乡。” 小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别担心,我想个地方让他们住就是,你别难过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颊。 突然小邪大叫道:“难过?谁难过了?”他望着四周好像要找到难过之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这乞丐小鲍主能够帮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伤心一下试试你到底对我好不仔。果然你对我好,哈哈……不过你别忘了说话不算话是黄牛,女孩子如果是黄牛哈哈,那就不好喽!炳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小丁一转直跺脚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黄牛就黄牛,你又能怎么样?”嘴唇一翘足可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笑了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会来烦你,对不起吾爱!”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发填或撒娇时,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说一些让她难为情的话。 丙然小丁听到“吾爱”两字,脸一红也忘了生气,她叫道:“少贫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着装神弄鬼?这次我就是要当黄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们?”她也想发发填以挽回颜面。也顺便氮气小邪,即使她知道这方法并不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如何说才能够使小邪担心和愤怒。 丙然不错,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这一套还不入流,你要不找个地方也没关系,我就带他们回长安。” 小丁奇道:“回长安?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没有啊,我到长安将他们交给方残,然后到衙门丢几颗石头,顺便领一些奖金,让他们天天在玩官兵捉强盗,你说这好不好玩呢?”说完他已哧哧笑了起来。 小丁急道:“小邪你别乱来,你让我想想,总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地方对不对?”她深怕小邪说做就做,弄不好方残可有得受的。 小邪轻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别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热茶让你舒舒服服的边喝边想呢?”说归说连个动作也没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让我想想这太行山附近有无地方。” 小邪赞成道:“对!愈近愈好,省得我们又跋山涉水,这多麻烦,而且又可以摆脱六怪纠缠。”他决心将六怪留下来保护张大人。 小丁想:“太行山附近和王屋山交界之处梦断崖上之“圆月山庄”,小时候曾和义父去玩过……”小丁一拍手露出笑容道:“小邪有啦!这太行山附近有个梦断崖,那里有座“圆月山庄”,我小时候曾和义父去那里玩,义父说那位庄主是位隐世高人,而且还和义父交情不错,我看就将张大人他们安置在那里,因为那里很偏僻,官兵一定不晓得,那里地方够大又舒适,我想李庄主一定会答应收留张大人的。” 小邪一听太行山离此不远,而且庄主又是位隐世高人,他以前听老头说过只要是隐世高人一定是生性清淡高雅。若为清淡高雅之人,大多是正派人物。而只要正派人物想必不会怕事,何况张大人又是难得的好清官。他道:“小丁行吗?你不要胡说乱扯,害我走了一半路又扛着人回来。” 小丁叫道:“你又没去到地头怎知人家不要收容张大人?若你走到一半就折回来,我可不理你了。”她双手插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小邪口角一翘露出习惯笑容道:“人家要不要我只要走到一半就知道了。” 小丁不信道:“你胡扯,只走到一半你怎么会知道人家要不要?”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会看天气,像诸葛亮一样。” 小丁知道小邪又在胡扯也不想答他。她道:“小邪说正经的,我们到山庄去保证李庄主会喜欢上张大人,而且会留张大人在那里。”她很有自信,因为上次她和义父去时,李庄主不但喜欢她,而且简直就把她当女儿看待,所以她很有把握。 小邪一看知道是真的,他道:“小丁现在我不用走到一半我就知道庄主留不留人了。” 小邪本想边走边向小丁打听“圆月山庄”之事,由事情判断庄主留不留人,而现在小丁敢打包票,这可是小丁第一次打包票,所以小邪相信这次准成。 小丁讷讷道:“你真的知道了?那庄主留不留人呢?”她怕小邪说不留。 小邪拍拍胸脯叫道:“出家人不打诳言,留不留!”说完直笑不已。 小丁急道:“你这算什么回答嘛?留不留?” 小邪叫道:“留啦!留啦!本来留不留就是留的意思。” “我不懂?” 小邪叫道:“不懂?你真差,把留不两字分开,不就是留吗?然后下一字是接留,懂吗?笨!”他右手往小丁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心道:“反正留不留,自古以来都扯不完,你这是白打了。” 小丁也不去想其中三昧她道:“只要能留就好,省得人家那个……”她怕包票包不了,那时候可有得受了。 小邪正色道:“等琴先生他们来了,就叫他们送张大人上“圆月山庄”他看了小丁一眼笑道:“小丁我看没有你去也不行。” 小丁知道小邪有意要摆脱她,她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邪一听心道:“这小子可真难缠。”他道:“你不去,六怪怎能上“圆月山庄”;六怪并不认识什么李庄主,你不去恐怕不行了。”他得意笑着,以为小丁这次可没法子可耍了 小丁着急的踱来踱去,在想法子,不久她笑道:“小邪你少得意,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我写封信叫琴先生带到“圆月山庄”不就得了?嘿嘿,你的诡计不能得逞了吧?”她高兴的跳起来,因为她终于有一次叫小邪吃惊了。 小邪一听直叫倒楣,苦笑一声道:“好吧,其实有你在身旁也不错,省得我又多了一把菜刀……” 这时远处已有五条人影往小邪掠来,小邪一看知道六怪已到,马上向他们招手道:“琴先生我在这里。” 远处琴先生也笑道:“杨少侠让你久等了。”话音一落,人也随之掠到小邪身前。风尘仆仆。 小邪笑道:“谢啦!事情办妥否?” 琴先生道:“幸好不辱杨少侠使命,这一甩倒把官兵摆脱了。” 酒怪叫道:“杨少侠这回你可以陪我喝几杯了吧!” 小邪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就像上次在灵感塔前面一样,喝得他三天三夜,醉不醒 酒怪道:“但你不能再将我绑起来喽!” 小邪笑道:“不会,一定不会。”其实心中却叫道:“下次非把你用坑埋起来不可。” 酒怪呵呵直笑,拿起酒葫芦又灌口酒才满足的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 赌怪段克输也凑上来笑道:“杨少侠自从你找了我的眉毛以后,说也奇怪,这几天我是每赌必赢,多谢你啦!”其实他是想讨小邪高兴,才说出这句话,以解前嫌,否则将来见面更是弩扭。 小邪呵呵直笑正要开口夸他几句,那晓得已有人捷足先登。 偷怪叫道:“臭老段,你也不知道羞耻,你在赌场时,一直拉我的衣角,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说你每赌必赢。” 原来段克输,一输就要偷儿为他偷点赌本,偷怪“不解风情”的一抖,可叫段克输老脸一阵白一阵红,羞愧尴尬无地自容。 段克爷讷讷道:“杨少侠,老夫是想要让你高兴,才说每赌必赢。”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段克输也跟着笑起来。 小邪见段克输亦是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有同样之嗜好,不好意思再看他窘态呈现,他笑道:“赌鬼你别不好意思,那天我教你几招,保证你无往不利,每赌必赢,因为我早已将你的障碍清除了(拔眉毛),你还担心什么呢?嘻嘻……” 段克爷一听也乐了,他知道小邪赌上功夫了得,高兴得跳起来叫道:“好好好!就这么决定,春以后谁还敢笑老夫哈哈,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哈哈………” 小邪想和他们前嫌尽解,该是办点正事了,他向琴先生道:“琴先生我们已经救了张大人,而张大人他现在是钦犯之身,想必没人敢收留,琴先生交友满天下,不如有何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他想如果琴先生有地方,那也替小丁省下麻烦。 “这个……”琴先生考虑了一下道:“太行山梦断崖上有座“圆月山庄”庄主李模和老夫有数面之缘,老夫想李庄主也许不曾在乎多住几个人,杨少侠我们就将张大人安置在那里如何?” 小邪一听心道:“这敢情好!和小丁不谋而合。”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琴先生送他们一程可好?”他想甩掉六怪纠缠。 琴先生道:“杨少侠,不和老夫一起上“圆月山庄”吗?” 小邪巴不得赶快离开他们,他道:“我还有事要办,等事情办完后,我再去找你们。你们就在山庄多住几天,.最好是能够留在那里,别让我找不着了。”其实他这一溜,那还想再回去“圆月山庄”,他是希望六怪永远都别下山。 琴先生道:“好吧!老夫就在山庄等杨少侠归来,如果少侠有事要麻烦老夫等六人,就请派人通知一声,我们一定会赶到。” 小邪笑道:“没问题,只要我有困难我一定会去找你,就像今天一样,走,我们过去见见张大人。”他一走,其他的人也跟着走向张克正。 小邪走至张克正前面拱手道:“张大人万事诗口口!你别担心我保证你有惊无险,等我找那混蛋(皇帝)算帐以后,再通知你.到那时候,管他什么王公公,王母母的杀来炖补……可惜……嘻嘻……”他可惜的是王公公是太监,炖补坐了一味,倒哧哧直笑着。 “诗口口?”张克正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是小邪口头禅(表示很好之意)但他也不便多问,他拱手无力道:“多谢杨公子如此照顾,老朽没齿难忘。” 小邪指着琴先生道:“张大人这是琴先生,姓张名博,他有一位朋友住在此地附近,你就到那里避避风险,等事情平静了,再做打算。” 琴先生一损道:“张大人久仰,你的廉正之风,真是全国知名,今日有缘结交,荣幸之至。” 张克正淡然一笑道:“琴先生您太夸奖了,张某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今日幸逢先生搭救,才能保住一家性命,您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请受张某一拜。”说着全家人就要下跪。 琴先生一急右手一挥,一股劲道已托住他们身形急道:“张大人不可如此,身为江湖草莽,理应做点有意义之事,今日我不救您,还是会有人救您,请别将此事放在心上,否则我就担当不起了。” 张克正无法下跪也只好拱手为礼道:“多谢琴先生您的照顾,今日事了,老朽将为救命恩人立长生牌,每天祈求上苍保佑你们平安无事,福寿双至。” 小邪想这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才扯得完,他道:“张大人你别说这些感激的话,都是一家人嘛!我想这里也非安全之地,不宜久留,我这就请琴先生还有那五位朋友,带忽上山如何?” 张克正望了一下妻儿叹道:“这就麻烦您了。”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那我就带张大人全家上山了,咱们以后见。” 赌怪一听急道:“杨少侠你不上山那我……”他怕赌功练不成了。 小邪笑道:“赌鬼你放心,我一办完事,就到山庄和你们会合,那时我再教你,可是你不能乱跑,要是错过了碰头就不好了。” 段克输见还有希望也放心了,他道:“老夫一定等你回来,你要快去快回。” 酒怪道:“杨少侠等你来时,我的酒已为你准备好,那时候我们可以大喝一场。” 小邪道:“没问题,我一定去。” 梁空空笑道:“杨少侠我还有功夫没教你,我看我还是跟着你比较方便。” 小邪想:“什么功夫?害我被人打了一个头。”他笑道:“不必啦!容易的你都教我了,困难的又不容易学,我是要去拜访一位朋友,没有时间学,等此间事了,我再学你的功夫,请见谅。” 梁空空一听也不便再强人所难.他道:“那老夫等你就是。” 疯道人和哑道人自始至终都以微笑看着小邪,而小邪也向他们招手打招呼。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我们走了。”说完他转向张克正道:“张大人我们准备出发.趁天黑前赶到。” 张克正点头道:“好,请容我向杨公子告别。”他带了夫人和两位子女走向小邪面前,扑身一跪道:“多谢杨公子舍命相救,老朽铭感五内没齿不忘,请受老朽一拜。” 小邪一托,将他托住道:“张大人我心领就是,张夫人你讲起。”因为小邪一双手也只能托住一人,张夫人和两位小孩,已跪在地上。 张夫人哽咽道:“多亏杨公子及诸位大侠搭救,小熬人感激不尽。”说着已泪如涌泉夺眶而出。 小丁也行向前道:“张夫人你别如此,以后我们还要见面,你别见外了。”她托起张夫人及两位小孩。 这位小男孩也道:“谢谢姊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姊姊及那位大哥救我们,我们就死掉了。” 小丁摸摸他们头顶笑道:“小朋友你好可爱,等有机会,我一定上山去找你们。” 小七也凑上来摸着小孩头顶,挤眉弄眼,哧哧直笑着,他是有口难言。 在一阵告别声中,琴先生带着五怪及张克正一家上了“圆月山庄”。恒曲河畔只留下小邪他们三人,一连串热闹已过,留下来的感觉是有点冷清。 小邪轻轻道:“六怪终于走了,那我们也该找个地方窝才行。” 小丁幽出道:“要到那里去?” 小邪笑道:“开封!”他想现在开封一定相当热闹,反正人已救走凭自己跑功,还怕那些六房门的狗腿子不成?只要有热闹可凑,小邪一定是不会放过的,甚至还将热闹,闹得更大。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你疯了不成?现在整个开封官差都在捉你,你还想回开封?看你“老是出一些令人提心吊胆的歪主意。” 小邪笑道:“我是要去看看他们画我,到底画得像不像?若不像我,那我就撕掉它,搞什么嘛!将我的人昼走样,还贴出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丁气道:“如果像,你走在开封就可以神气活现了,是不是?” 小邪神气道:“这有什么不对?这种好事当然要让大家知道是我杨小邪干的.我不神气谁神气?走啦!看看画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拉着小丁往开封走。 小七也昂首润步往前走道:“小些(邪)、无(我)也有。” 小邪笑道:“你当然有,你的头一定比我大一倍,更是拉风了,哈哈………” 三人不怕死的已走往开封城。 第二天—— 小邪他们已混入开封城。 小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告示牌,又见告示栏上,贴了三张通缉告示。 小邪一看觉得很不服气,叫道:“小丁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全身只有我那束头发像样,其他的就像大饼控了几个孔,贴在上面一样;他们要捉我哼哼!真是谁喽!再看看你们两个那更不用说了,只可以分辨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差!真差!”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画像的人,是有受过张大人恩惠,对于救张大人的人,更是钦佩万分,所以故意画得如此模糊,也好让官兵无法辨认,他那知道杨小邪会抱怨画得不好。 小丁一看喜道:“谢天谢地,否则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呢!” 小邪气道:“这些画像的人,可真笨死了,连我这样的人也画不起来,还画象,我看是大乌龟,他画图时,就像乌龟一样,在宣纸上爬过就算了,乱来嘛!” 小丁一拉小邪衣角叫道:“小声点,你也不怕人家听到。”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要叫他们重画一张,这太失面子了,广告一点也收不到效果。”说着就要走,但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小丁一急道:“小邪你别乱来好不好?我求求你,要杀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又何必再惹上官家呢?人家有意放水,你……你……”说着就哭起来。 小邪一看小丁哭了,心情也不甚好受,叹道:“好吧我不闹就是,你别哭。”伸手抹掉小丁泪痕。 小七也叹口气道:“真笨!真茶(差!“”一副感触良多之样子。 小邪叫道:“小七你少开口没看见小丁在哭吗?” 小七笑了笑也不再开口。 小丁见小邪不再乱来.也不再流泪哽咽道:“小邪我们走吧,在开封真令人提心吊胆。 小邪本以为开封城会为了他而鼎沸,没想到却出奇平静,好像从没发生过劫法场那回事一样,不禁有些失望,他道:“好吧!反正热闹也没得瞧,我们这就往终南山找我老头那位朋友。” 三人已往回路走,一出城已向终南山出发。 约行十余里,忽然有位六旬乞丐追了土来,只见其身上挂有七个小麻袋,想必辈份不小 在远处他已叫道:“小鲍主!小鲍主请你等等。”话音一落。只见他腾身飞掠三个起落已奔至小丁面前。他拱手揖道:“属下开封分舵舵主桑札拜儿小鲍主及杨小邪和这位兄弟。 小邪和小七反身拱手为礼。 小丁奇道:“桑舵主有事吗?” 桑札道:“禀小鲍主属下昨天接到帮主谕令,要属下立即请小鲍主回君山,还请小鲍主移驾。” 小丁一听暗道:“一定是劫人犯的事让义父知道了。义父怕自己有所失闪,才传令桑舵主来找我。”她道:“桑舵主你能不能说没找到我吗?” 桑札正色道:“禀小鲍主,属下不敢有违帮规。” 小丁看了小邪一眼幽幽道:“小邪我得离开你了。”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小邪虽然一直想要小丁走,那只是为了好玩,那有真的要她走,现在小丁却真的要走了.心里也不大好受;他想:“既然要走总不能哭哭啼啼。”他笑道:“小丁你放心,再过几天我就到江南找你,别忘了我的衣服没人洗呢!”他笑着擦掉小丁泪水。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会去找我?”她怀着希望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我不我你还能找谁?去去去!少哭哭啼啼,这多煞风情。” 小丁心头稍安她道:“那我就在君山等你,记着洞庭湖的君山,我在那里等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否则我会再来找你。” 小邪笑道:“知道啦!是君山,我总不会跑到天山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等我事情一了,就会去君山,现在我们要高高兴兴的分手,来大家大笑三声,哈哈哈………”他自己已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丁也笑,但笑得有点假。 桑札道:“小鲍主我们走吧!” 小邪道:“小丁你是吧!我不送了。” 小丁一再叮咛道:“小邪你一定要来,还有小七哥你也要来。” 小邪和小七以笑声回答。 桑札带着小丁走了,小丁不时回头招手,离别情依依,想必她也掉下离愁泪。 小邪、小七也摇着手,呆呆望着小丁倩影,终于小丁已消失在眼胖中,一阵空虚幻起,这是友情的延续,怅然若失的小邪许久才道:“小七我们走吧!” 两人伤感的走向终南山。 第九卷 华山位于中条山与终南山之间,为五岳之西岳,虽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质奇峰。 “华山一石铸一峰,千峰铸万石。”这正是形容华山之陡峭及雄伟,是五岳中最具风格的一座山,难怪华山派能在武林占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终南山,如直线而行,定必经华山,可惜他是个不颇多费功夫的人,所以他也选择直线而行。 二日一过。 小邪和小七已出现在华山南麓。 小邪一见华山之雄伟,不时叫好,但想到青继山的胡作非为,他只有直摇头了。 望着华山小邪叹道:“小七,这就是那混蛋青继山的家,那天有时间我们再去玩玩如何?” 小七也看了华山一眼叹道:“死鸡(是极)玩玩,恨号(很好)。”他见小邪这么做,他也学着这么做,因为他觉得只要学小邪准是错不了。 小邪笑道:“那个小和尚现在不知道出关了没有?咱们可别被他碰上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不能乱来,否则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虽然如此说,但心中一点畏惧也没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爬补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对补对(不对)补死爬(不是爬)儿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儿呀你死爬吧!儿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过了一半华山,小邪已感觉不对,似乎有许多人在杯中窥探。 小七也觉得有危险,沉声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险)。” 小邪点头道:“不错,一定有人见到我们进入华山派地盘而赶去通风报信,这青继山也决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真是“亲家路窄”小七我们准备到华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将来到之危机。 忽然远处杯中传来一阵笑声,不久已有数人从林中走出来,这些正是华山派弟子,领头者正是青继山。 青继山一阵狞笑道:“杨小邪今天你好福气,我们又碰上了,我想请你到舍下坐坐,不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摊开扇子很潇的来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么带起帽子来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规矩又銮啦?你是请我到你华山去吃斋念佛呢?还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斋念佛我可没兴趣,只有对不起老朋友啦!” 青继山想今天非逮到这小子不可,现在人手还没到齐先稳住他再说,他笑道:“杨少爷,只要你喜欢什么我就替你准备什么,我们华山派是应有尽有,样样不缺包君满意。” 小邪那会不知道青继山打得是何种算盘,他笑道:“那么也包括是你喽!我就是要你的衣服!”服字出来,身形已如电光石火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一惊没想到杨小邪说打就打,要闪避已是不及“啪啪”两声轻响,他已吃了小邪两个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师不利。 小邪想再冲上去但已经被华山派弟子包围,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来人攻去。 小七一见小邪已缠上了“寒王铁”一抽霎时加入战圈,忽东忽西如入无人之境。 只听华山弟子时有哀叫声传出,他们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敌手。 小邪是越战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灵蛇,打得他们唏哩哗啦溃不成军。 一刻钟不到华山弟子已死伤十余人,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远处之青继山已得意吼叫起来,他吼道:“杨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哈……”他一转身叫道:“叶总管快点来!这已经被我困住了。” 原来青继出已看到叶总管已带来五十六名华山镇山法宝“青龙剑阵”难怪他敢如此狂妄 总管答道:“少爷属下这就把那擒下来。”他一跃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剑手也随后掠去,将小邪及小七团团围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暂时收手,往四处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围。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敌。 小邪暗道一声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华山吃斋念佛了,这华山“青龙剑阵”可天下闻名能闯得过的实在不多。”他道:“青继山看来你今天是作东作定了。” 青继山在阵外狞笑道:“杨小邪你也会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嘿嘿我要你知道我青继山是怎样一号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点时间多休息,否则下一战可没机会休息了,他笑道:“青继山你真行,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有办法,我接着就是,你可别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两次,你别以为这青龙剑阵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试试看!”他说得很有把握,其实一点地把握也没有。 青继山是有点怕他,最近小邪又闯过少林“灵感塔”已名声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场,这些都是骇人听闻,被他这么一说信心立刻动摇,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总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样,他道:“少爷别担心,我们青龙剑阵还没失败过,而这小子近几天都做些费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伤,我们用车轮战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继出已势成骑虎,而且也不愿白白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他狠下心想:“拼一拼运气,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总管那我们就下手吧。” 语音未落小邪已突然发难,匕首一挥已冲上华山弟子大喝一声不客气的放倒了三个,这是他贯用技俩——话说到一半就突袭,这是在抢先机。 总管大叫:“青龙剑阵侍候!”内围弟子马上撤出来,而五十六名剑手已将手上三尺青锋抖得虎虎生风,接二连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边迎敌边叫道:“小七这剑阵非常厉害,你有机会冲出去就冲,没有机会就不要硬拼懂吗?” 小七点头表示,立即闪身劈向敌人。 小邪这才放手一搏。 只见剑阵刀剑争鸣,银光闪闪,忽高忽低,层层杀气已将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剑阵中倍感压力,苦撑硬打,因为一个剑阵等于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击一个人,而小邪内力不够,行动也不够快,一刻钟不到他已是汗流浃背穷于应付,不用说小七更惨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声,左肩已受到剑伤,但他并未因此而迟缓进攻,只是有点狼狈。小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阵下?顾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剑法“星光闪闪”已扶起一阵狂风罩向右边三人,他心存拼命不门不躲,任由那三人长剑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将三人执剑之手给砍了下来,这种拼法实属少见。 哇哇数声惨叫,华山弟子见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栗,剑阵也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两寸宽的创伤,鲜血正流个不停。小邪并没感觉,他只知道现在剑阵少了三人,一定会乱,他一得手马上射出十把飞刀钉向左方十人,身形也直扑上去。 只听一阵哀叫声已有数人倒地,总管一看立即加入战圈缠住小邪,使青龙剑阵能再恢复正常,一时之间也舞得剑光闪闪逼住小邪政势。 “妈的!”小邪大叫一声不得已转向总管狠命挥刀希望在最短时间内将其击倒以便脱困,但渐渐他攻势也慢下来,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内伤并未完全痊愈,现在又受了剑伤,体力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当困难,心一横,又存拼命之心。匕首一扬击向总管,反身一窜一招“天马行空”往另一头掠去,狠力射出几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敌人,而身形冲力已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华山弟子砍去“叮”一声脆晌,他藉着剑击之力道又来个“鹤子翻身”掠向总管,只这么一翻背部已吃了两剑长达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毁星沉”,霎时寒光暴闪,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总管,快得匪夷所思。 总管想举剑去封,然而这招“月毁星沉”威力非凡,岂是总管所能抵挡“哇!”一声惨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躯也掉在一丈开外,幸好没刺中要害,否则非当场死亡不可,他无力坐起来叫道:“攻向另一位!”说完已趴在地上抽动着,想必是太疼痛而无法忍受。 镑弟子一听立即反身击向小七,小七本来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这么多人,霎时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已被击中哇了一声倒地不动了。 “小七——”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悲恨填膺,也顾不得自己生死拼命的往小七冲去,他现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继山见状大叫道:“将杨小邪拿下!” 众弟子一听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剑剑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伤猛虎,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寒光过处,哀叫声立时响起,残肢断臂时往空中射去,红血纷飞满天,惨不忍睹,华山弟子已抵挡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势,节节败退。而小邪已成为一个血人,形状甚是恐怖骇人,他不断的叫着小七,不断的往前街,转眼又有三名华山弟子被小邪齐腰斩断,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让自己受伤,却不能见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许今天华山派就得从此消失在武林了。小邪现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拼硬砍,见剑势已劈下来也不躲,狠命的挨上一刀而换取对方一条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疯狂,只是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这时青继山突然叫道:“将小七捉起来快!”立时有人将小七抓到青继山身边。 青继山得意一笑用剑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杨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听我的话束手就缚!” 小邪眼见小七已落入青继山之手,登时怒气难忍狂吼道:“青继山,冤有头债有主,小七他不关我们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还是死,如果他死了,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如果他活着我就跟你走。”他紧紧捏着匕首,血一滴滴从匕首尖往下掉,他双目尽赤,端的是一尊索命阎王,但他卸多么希望听见小七的声音。 青继山心中一寒,马上去探小七伤势,发现小七并没有死,只是胸部中剑昏过去了,这才放下一颗志忑的心,他马上点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并拍醒小七,他道:“小七,杨小邪要知道你还活着,你快对他说话。” 小七一惊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语音甚是微弱。 小邪这才放心对青继山吼道:“青继山我跟你去,不过你不能为难小七,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伤了他,可别怪我血洗华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浆爬出来的厉鬼,吼得青继山惊栗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只有死,自己也许也会丧命,倒不如先被捉去,再想办法利用机会逃出来。 青继山笑道:“杨小邪,我们华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伤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杨小邪,只要先逮着了小邪,管他什么小七,一起作了,不过得在无人看见的时候。 小邪目不转睛的丢下匕首,站着不动,立即有两个华山弟子将他困起来。 小邪见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继山,我知道你不会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他,否则后果如何我可以告诉你,拿你们华山派来换他的命。”他两眼泛青光如电般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实在有点怕这小煞星,连华山成名的“青龙剑阵”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几位,还有那些侍卫,这些都使青继山胆栗。 吞口口水,青继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将他放了,我也不为难小七,我答应你替他治伤。”转向华山弟子道:“我们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礼祭祀,伤的扶回去治疗,走二”他已先行回去。 众人忙了一阵才押着小邪和小七回华山。 登华山不远可见到一石碑,高一丈宽约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岳华山”等斗大篆体字主体刚劲有力。冉往前行,绕一山道则可见到一座宫殿式建物耸上白云间,这正是华山派发祥地。走进一看通往大门是百阶石梯,皆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两旁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侧设有八角红色石亭,但无椅子,其上面挂有黑木匾,题有“接客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阶一过可见一大庄院被高墙围着,其大门上端横匾写有“华山派”等字样。门为朱红色铁质所造现正开着,一进大门,则是一练武广场,对面是大厅,厅门上挂有匾额写着“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时华山派掌门人“无为剑客”青子夷,已站在门前等待消息,显得有点浮燥。 他年约五旬,蓝色外袍,七尺余,瘦胖适中,头发泛黑挽有一髻,东云巾,长须齐胸,脸白暂有若书生,根本不像练武之人,但眼睛过小,令人直觉有种刻薄样。 从他肩头直皱不笑不言,双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担心爱子未归。 青继山一进大门见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儿已将杨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去。 总管也领着弟兄将小邪和小七押面广场,虽然已捉人回来,却没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这般狠狈模样心神震荡不已,华山派十年来已没有折损如此惨重,而今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继山这都是那小表干的?” 青子夷虽贵为武林正派,但其行为甚喜欢占小便宜,也甚会护短,现在一见自己弟子损伤如比惨重,也顾不得一代宗师之身份,立即吼了起来。 青继山见爹一吼心中甚是高兴,虽然他想报一己私仇,但他还是怕父亲阻止,因为他父亲终究沾了一点点正派,总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压一个不到二十岁之小孩,现在青继山见老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说杨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干的,他还口出狂言要踏平华山派,孩儿气不过了将他杀成重伤,带回来请爹发落。”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两名弟子已将小邪及小七带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气,心道:“哇佳佳!碰上老混蛋了,这也难怪,没有老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来。”他虽受伤但还是口露笑容道:“杨小邪拜见亲爱的华山派掌门人。” 青子夷厉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掌门人有话好说,何必气成这个样子呢?不错我就是杨小邪请多多指教。 青继山素知小邪诡计多端,见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亲上当,立即道:“爹!这小子能舌翻莲花,您可千万别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门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么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门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里敢教训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威风啦!炳哈,青太上掌门你好。”他向青继山施个九十度的大礼。 青子夷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对着青继山怒道:“给我站一边去,爹在处埋公务那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下面该是按“你竟敢教训我”等话吧。 青继山满肚子怒气发不出来,只有快快道声是,站在旁边怒瞪小邪。 小邪笑着对青继山道:“小和尚你要当掌门人还早得很,我看最少还要二十年,你慢慢等吧!说不定你还会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却带动伤势,沉闷的低叫一声痛。 青子夷见小邪没把他放在眼里,竟当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杨小邪,我问你,你无缘无故的欺负吾家小孩又杀死本源弟子,你是为了什么?快说出理由来:否则本掌门要以武林规矩处理了。” 武林规矩乃杀人偿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为你家小畜生调戏良家妇女,杀你华山弟子,是因为你们华山弟子要杀我,就这么简单,完毕!” 青子夷一听自己儿子调戏良家妇女,老脸实在挂不住,转身向青继山叫道:“青儿可有此事?” 青继山胸有成竹道:“爹这都是他自己信口开河乱说的,上次孩儿在华清池见到他调戏良家妇女,和阿福冒险解那女孩的危机,但他竟反过来找孩儿和阿福算帐,还说华山派是什么东西,他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华山派压扁,爹您若不信可以问问阿福和总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点头转向总管问道:“叶总管可有此事?” 总管和青继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属下不敢欺瞒。” 青子夷感到很满意,脸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杨小邪你还有何话说?” 小邪也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他并不怎么惊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么最呆?” “什么?” 小邪叫道:“你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们在欺骗你,而你却故意让他们欺骗,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又何必来骗我?这种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圆鼻孔(猪)呆得多了。” 青子夷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啊!将他们杀了以替死去弟子报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将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想想我敢动你华山派,还会怕了你们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杀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笨!真憨!” 在无计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说。 青子夷一惊心想:“这么一个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师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师父找上门来……”他茂道:“杨小邪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 “那谁教你武功?” “老头子。” “老头子?”青子夷可没听过这号人物,他道:“你老头子姓什么叫什么?” “那只有去问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无名小卒本掌门杀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还大声道:“杀呀!你杀杀看啊!” 青子夷虽然大笑但还是没动手,在他还没了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会动手了,突然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几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场,会不会………他暗道一声“好险”他道:“杨小邪,六怪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没什么,不过上次我在“飞龙堡”作客,那六个讨厌鬼可追个不停,竟敢跑到“飞龙堡”要人,你说气不气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惊道:“杨小邪,老夫暂不杀你,但也要讨个公道回来,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谢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说话好累。” 青继山走向父亲前说道:“爹,孩儿有意见,请爹准许孩儿说出来。”他怕像上次碰了壁,现在可懂得用“请”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关系后,也没有主意了,他道:“你说吧!” “谢谢爹!”青继山道:“孩儿认为应该禁制杨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为他实在有点邪门,不废了他,以后难免会被他脱逃;再说废了他的武功若他师父找来要人,也能交代的过去,因为他杀了华山派这么多人,而华山派并不取他性命只废他武功,想必这不会引起他师父的不满,爹您以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儿,我看还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废了他将来无法向人家交代。” 青继山小声道:“爹我们可以制造成他自己受伤运功不当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这不是很好吗?他师父要赖都赖不到我们头上。” 青子夷问道:“山儿,要如何做才看不出来?” 青继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气提不起来,孩儿让他服下一种毒药,只要他一运功疗伤,开始还不觉得,但到后来药性发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这药服过以后一点痕迹也没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这么办,谁叫这小子要得罪华山派。” 青继山乐了,他道:“爹说的是,孩儿这就去办。” 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里三天了。 这三天小邪不断替小七疗伤,小七也因此恢复很快,只是肚子有点饿。 不送饭是青继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饿了以后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小邪会毫不考虑之情况下吃下东西,这样下毒之计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伤口已经开始收缩,内伤在这次战斗中伤得不重,这几天来调息,已好多了,可是肚子就是饿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经忍不住大吼道:“青继山你他娘的狗养的,还不快拿东西来,你就不要让我出去,否则下次一定拔光你的头发,让你一辈子都当和尚,黑皮!”,“青继山你记着有一天我会喂你之人间妙品“三不乐多”嘻嘻!“三不乐多”我要你吃个够!呵呵……”骂了骂自己却笑起来。 “三不乐多”是指一些鸡头、鸭头、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将此用做蚯蚓、臭虫和毛虫等肮脏之物。 丙然这么一吵,青继山已端了两碗饭走下地牢,一碗给小七,另一碗给小邪,他只有花小邪饭中下毒。因为散功散很珍贵,他认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灵丹妙药,他还带了些酒菜来“孝敬”小邪。 青继山奸笑道:“杨大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经准备酒菜来侍候您,放心,我们华山源不会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够饿,立部将饭碗抢过来,三两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将饭吃完,两人又喝了青继山所带来之酒菜,擦擦嘴终于解馋了。 小邪这才笑道:“青大少爷青大掌门人,你真够意思谢啦!别忘了三餐准时送来。” 青继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时大笑道:“杨小邪,从今天以后你已经不是武林中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听觉得有异但也装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这里吃得饱饱睡得好,那我可不愿做什么武林人物了,当和尚也不错。” 青继山得意狞笑道:“杨小邪我要你过得生不如死,我要你过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来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后用针刺你指甲,再乱刀割体,塞巴,割舌头,嘿嘿………我告诉你刚才那碗饭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狰狞十足凶恶之徒。 小邪心灵如电闪口明自是怎么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我老人家屎一拉,什么鸟蛋毒也没有了,这下青继山呀青继山,你又死定了。”他装作惊讶道:“青继山你……”将脸逼红,倒有点像生气状。 青继山大笑道:“不错,我在饭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运真气,嘿嘿你就是废人了。 “啊——”小邪冲上铁门,手要捉青继山,吼骂道:“青继山我要剥你的反,瘪十,我要杀了你,啊——”他是装疯了。 青继山见状更是得意,扇子“唰!”摊开潇着笑道:“来啊,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哈哈……”他转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边吼边叫道:“青继山你给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这狗养的畜生,狗猪!不对人渣!青继山有胆下来,有胆我们……没意思。”最后三字他倒是轻轻说着因为青继山已经走了。 他想:“伤口还没复原只有装作可怜样,而小七就难了,也许还要一个月才会复原,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经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乐了,想起青继山之散功散,不由得已哈哈大笑道:“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来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药水,根本就不怕毒药,再烈的毒药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阵子,除了“黑血神针”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药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洁溜溜。 小邪望着小七问道:“小七你觉得如何?这次可栽得不轻,不过没关系,青继山这家伙已是喝了老酒,冲昏了狗头,迟早会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懂吗?!小七,只要你认为没人杀得了你,你就不会死。” 小邪并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确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没人杀得了他,纵使他已奄奄一息,他还是知道自己没死,也就是因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条命。 小七脸色有点苍白,吃力道:“小些(邪),无限号(我恨好)。”他勉强一笑。 小邪立部按着他双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说话费力就不要说,好好休息,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来我再替你疗伤。” 他拿出金针刺向小七受伤八通,然后运功替小七疗伤过一阵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一下我要乱喊、乱吼、吼时,你别以为我发神经了知道吗?” 小七点头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错不了。 不久小邪将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脸也擦擦向小七问道:“小七我脸上还有血迹吗?” 小七笑道:“美喔(没有)。” 小邪满意的笑着,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开始喊了。” 一转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咙抖抖身子唱起歌来…… “……天上人间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爱……哥是多情妹多意,两人结为好夫妻………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来秀阁有娇娘,阿妹漂亮有谁知?独守空闺泪直流………小雨下不停,发襟滴水珠,阿妹拿伞来,两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也不管是对还是错,反正大声唱就没错,愈多人听到愈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小姐啊你在那里,我想得你好苦!亲家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让我见到小姐,你就把我关在这里?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从小指腹为婚你难道忘了吗?呜………” 他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唱歌,亩唱完又叫个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诉小七,小七一定以为小邪发疯了,不知小邪葫芦里玟的是什么药。 “小姐啊!你快来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远从小鸟国赶来要把你娶回去,谁知道你哥哥竟把我关在这里,小姐你快来我要死啦!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他足足叫了一个早上才停止。 “什么小鸟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来,他也不晓得怎么会叫出小乌国,所以觉得对自己举动感到好笑。 照小邪这么叫来,是在引诱“小姐”这个人了。 小邪转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没有女儿,但我想一个大户人家生男的一定不够,一定会再生个女的,我这么一叫,如果被那女的听到或者别人传到她耳朵,那她就会伦偷的来牢里看看究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够不够?!”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副神气模样。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丑)咳………”他大笑又讲话已岔了气咳嗽不已。 小邪马上拍着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动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对我一见锺情,我看我们是水水喽!”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饭不是水水的?!难过死了!不然这样好了,你当她的未婚夫如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么,点头道:“号(好)。” 小邪一想:“不对呀!他口语不清,等一下怎么回答人家?”他道:“还是我先当好了,因为你不会说话,一定无法勾引她,说不定她还会给你一掌,我当当看行不行,不行再还你。” 小七道:“好哇!”从一开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没错。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们先睡一觉,醒来再叫,叫久了自然会有人来。”说着他已躺在地上安心的睡觉等待佳人来到。 第一天没什么反应,一早青继山又下来,他笑道:“杨小邪你现在觉得如何呢?” 小邪装作有气无力道:“青……继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稳跌在地上。 青继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药力已发作,他得意直笑,报仇的时间到了,他狞笑道:“杨小邪我现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让你点甜头,哈哈……” 他打开牢房将小邪拖到刑牢,将小邪双手绑在木头上,准备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继山来交换小七,但他又想在两人都受伤情况下纵始能跑也跑不远,一定会被杀回来,倒不如再等几天让小七的伤好了一点再说,而这一百鞭小意思,从小就被老头打愤了,那里会在乎这一百鞭。 “啪……”青继山边抽边笑道:“杨小邪,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现数十条血痕,额前豆大汗珠已流出来但他还是笑道:“不错很辣!但至少我不会叫饶。” 青继山霎时气愤异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饶“”“帕……”手中皮鞭用功抽个不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连一口气都没吭,就像是抽在别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体自然一抖就挨过去了。 青继山打得实在手软才恨道:“好今天放过你,明天我再换别的。”说完将小邪解下押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没吭声但却依样被打得很痛,他必须忍着,只要一叫小七就会慌,只见青继山走出牢房,立即拿出金针插在背上减少一些痛苦,并逼出淤血,他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这个念头也打消了。 呆了一阵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开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觉得好累。 中午过不久,小邪发现有人从牢门进来。 小邪推着地上上七道:“小七来啦,终于有人来啦!”小七一惊也笑了起来。 房门一开一关,走下一位十七、八岁貌美姑娘,淡绿罗衫,柳眉大眼,琼鼻朱唇,白晰肤色泛嫣红,配上瘦高柔姿,不错是位美人,但此时她捡上挂有一份骄纵之气。 她走了下来填道:“你们两个是谁?整天在吼个不停胡说些什么?姑娘我一听到就有气!”她两手插腰嘴角翘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个小辣椒!”小邪站起来,挺着胸摆出最漂亮的姿势,口角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时向这位小姐抛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对方,使对方一见锺情而放了他们,这模样倒有一点像卖笑姻花女郎在招揽客人一般。 小邪不装还好,这一装倒是不伦不类,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乱头发,是有点像疯子。 这姑娘看小邪突然来这招,登时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发免自己失态,马上煞住笑声,又叫道:“喂!你们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是不是?快点回答,否则我要剥了你们的皮了!” 小邪以为自己媚力不够,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个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这下你总该会一见锺情了吧!” 这么一来那姑娘倒觉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气得直跺脚,怒叫道:“识相点快回答,我要杀人啦!”她已踢了铁门一脚。 小邪觉得奇怪,难道自己摆错边了不成?立即又一个转身像女人在挥长袖一样的扭动身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着这位姑娘,成功与否就在此一次了,因为这已是他摆出来最迷人的姿态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铁栅门嗡嗡作响,见小邪还是如此疯法,心想:“也许这两个是疯子,那我刚才乱吼乱叫不就和他们一样吗?”想到此脸一红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疯子!”转身就要走。 小邪一听暗道:“哇卡,妈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却说我疯子,迷不上也罢还挨骂,岂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为这招无效,弄了老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他叫道:“喂!女疯子你来这里鬼叫什么,是不是时辰到了?” 泵娘见有人开口而且还骂自己,立即回头道:“你骂我什么?” 小邪叫道:“我说你这个女疯子是不是时辰到了?像我一样每天午时三刻都要叫上几小时才能安静。” 泵娘裘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骂我!” 小邪笑道:“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试试,抚弄一下头发,露出神秘笑容,他道:“喂!你看我怎么样?” 泵娘气极骂道:“你丑死了,天下最丑的人就是你,恶心!”她倒是实话实说,小邪一身血衣,仿痕累累,发乱如杂草,简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没听见我每天在叫什么吗?” 泵娘填道:“谁知道你这疯子在叫些什么?” 小邪叫道:“你骗谁?你没听到会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后补的未婚夫,懂吗?”他指着小七。 泵娘叫道:“凭你们给我洗脚我都赚脏,还想当我的未婚夫?作梦!” 小邪想,未婚夫当不成,多骂几下也没关系,他叹道:“娘子,一别十八年,想不到你已经移情别恋。”“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吓着站着发楞。 小邪又叹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别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东西还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演戏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倒把这姑娘弄得花颜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泵娘被吓着心情更坏,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这就去叫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转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别忘了将我的东西还我,我送你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齿,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气极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临时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继山一听也怒气冲天,怒道:“苹苹走,哥哥替你出气。”两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开,青继山已威风八面的领着妹妹走下来。 青苹苹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我叫杨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苹苹跺脚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气。” 青继山道:“小苹你放心等一下,我将他拖出来让你打个够。”转向杨小邪他道:“杨兄早上可真没把饱,有怠忽职责请杨兄多多见谅!”说着就去开铁门。 青苹苹一惊道:“哥,你怎么开铁门,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着青继山衣角。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放心,早上我还将他拉出来痛打一顿,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苹苹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将背部转过来笑道:“不是盖的。”形色之间甚是得意。 青苹苹对他之举动有点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继山所说的话。 小邪伤心道:“苹苹娘子你看你哥哥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你可要替我报仇啊!人说一夜夫妻……夫妻………忘了!” 青苹苹见他讲不出来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连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为找到一个奚落小邪的话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苹苹脸一红,知道又上当了,咬牙切齿道:“杨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们夫妻还分什么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继山笑道:“杨大侠请你等一下,钥匙老是对不上,我再拿过马上来。”说着已走出牢房拿另一串钥匙。 小邪露出急色猪哥样眯着眼道:“苹苹娘子现在没有人了,咱们就谈点心好不好?” 青苹苹倒过小邪嘴巴之厉害,虽一肚子气,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 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虽然不开口,但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人说打是情骂是爱,你一进来就骂个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爱我爱得发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为了表现你的感情,为什么别人不打,你却来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发疯;而现在你默默无言,我懂!这是无声胜有声;娘子,我好感动,好幸福,好快乐,哈哈黑皮!”他双手拱手置于胸前,头点个不停,已是如痴如醉沐浴爱情之中。 青苹苹不说话也是有事情,气得她七窍生烟,对杨小邪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继山换了一串钥匙走进来。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亲我娘子的香唇,快点我急死了。” 青继山笑道:“别急慢慢来。”钥匙一支支已去开铁门。 青苹苹这时已笑了起来,她希望哥哥赶快开门,将杨小邪捉出来打一顿,以报仇雪耻。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么搞的开这么久,别的可以慢,这种事慢不得快!” 只听“卡”一声,铁门已开,青继山得意走进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爷步的晃进去。 小邪已运起大悲指举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来愈大了。”青继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觉得有异,想避已是不及,只见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点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后叉点向“章门”、“肩井”两穴。青继山一惊,人已往前栽,小邪并没稍作停留,轻叱一声倒射青苹苹,手指再点已突击成功,青苹苹也应指而倒。 这时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爱在心里是甜在口里,来让我亲一个。”他立即在青苹苹朱唇亲了一下,深深吸口气赞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亲几下才“住口”。 青苹苹不能动弹,又是心慌又是悲愤,她那有受过此种耻辱,眼泪不禁流下来了。 小邪一看问道:“娘子你为何流泪呢?是不是高兴才流泪才哭?想当然小丁也是如此,好既然你高兴我就多亲几个。”头一伸又连亲了十几个大叫道:“好香、好香、过瘾、过瘾!小七你也来一个吧!”他望着小七哧哧笑着。 小七笑着干想也不能动,有福无法消受。 小邪叹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后补亲好了。”说完走回牢里将门锁上,封了青继山武功,拍开他穴道,再点他双脚“曲泉”穴。 青继山醒过来脸色大变,一收狂态哀求道:“杨兄请原谅小弟无礼,我马上将你送下山。” 小邪不理他,从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铁门外的青苹苹,“波”一声青苹苹穴道已解立即“哇!”已哭得梨花带雨,楚楚怜人,她掩面叫着:“扬小邪我要杀了你!呜……”反身已往外跑。 小邪叹道:“娘子为何要杀我呢?唉真是!这年头想娶个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这么一装,倒真像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青继山笑道:“杨公子你如果喜欢我妹妹,我一定说服她嫁给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会答应。” 正如小邪所说,青继山是一个卑鄙小人,得势时不可一世,失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保命,连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谢谢你啦!不过我想我还是不要套这门亲事来得好些,有你这么一位亲家,我的命可活不长,睡觉都要张着眼睛,这多痛苦?” 青继山陪笑道:“杨大侠其实我妹妹也不错,还不少人来提过亲,可是她却看不上眼,如果你想要凭你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规劝,小苹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继山以为小邪当真是喜欢上自己妹妹,在被制之下只好姑且一试只要能逃出去,那怕青山无柴烧?! 小邪道:“再说啦!等一下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拿两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顺便拿点好吃的来,散功散也没关系,还有一些治疗的药品,我想这些你都会用得着。” 青继山道:“是是,我想他们马上会来,我一定照杨大侠吩咐。” 不错他一说完叶总管已经带了十几名侍卫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好,好久不见了。” 叶总管厉道:“杨小邪你还不快点将少爷放出来,老夫可要杀了你。”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人……”他懒得说,拉住青继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继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叶总管你杀呀!来呀!混什么江湖。” 叶总管裘时满脸通红,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这口怨气。 青继山立即叫道:“总管你快准备热水让他们两人洗澡,再拿衣服给他们换,还有丹丸,金创膏、酒菜通通送来,我爹回来再说。”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办法,只好暂时依了小邪。 总管也知道自己没法子救青继山,只有先答应小邪要求等掌门人回来再说,他拱手道:“是!属下立即去办。”说完已转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还有别忘了我的飞刀,匕首和“寒玉铁”,快点给我拿来,少要花样!” 总管一惊,看看青继山以徵求意见,青继山马上点头,总管这才离开,只留下三名护卫 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只要小七伤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吗?” 青继山心中虽高兴保住一条小命,但却装作一副热心肠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办完再走,我是要你这位妹婿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小邪一直喜欢着自己妹妹,想来个养后杀。 小邪轻轻笑道:“这再说吧,不过我不会亏待你就是,何况我们还要在一起渡过快乐的一个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我们自认识以来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竟有一段美丽的时光让你陪着我,我可不寂寞了,谈累了还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这多棒呀!”一说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飞目舞,笑得真开心。 青继山骂在心理笑在口里道:“是啊!多美好的一个月,真是难得,难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散功对不?” 青继山也正为这件事纳闷。但也不愿直截了当的问他道:“其实我也不是要散去杨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来试试看药力如何,还请杨兄多多原谅,你能无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继山阴狠狡诈,而且是不会愧疚的那种人,青子夷还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成见的,我告诉你本来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谁知道你早上这么一打,我一流血结果功力又恢复了,我真该谢谢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愿青继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药,另一方面是要青继山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后悔,感到难过。 不错,青继山一听心中骂得要死,真后悔不考虑就拉人来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点怅然若失,勉强一笑他道:“那里、那里,这都是杨兄福大仑大,还请杨兄原谅小弟的冒失。 两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实内心在勾心斗角,互逞心机,一个想要找机会脱逃,一个则要保护自己并挖苦对方。 不久总管已将东西准备好,连洗澡水都叫人挑进来。 叶总管道:“杨小邪,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用吧。”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还要属下做些何事?” 青继山道:“总管,杨兄和我如同兄弟,你听他的也是一样。” 总管会意转向小邪问道:“请问杨少侠还有何事要老夫去办的吗?” 小邪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就守在牢外,三餐准时送来,别让我这两位朋友饿着了,除了这些以外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清梦知道吗?”叶总管看看青继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声,属下马上下来。” 青继山道:“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须要人看守,护卫全撤到上面。” “是。”叶总管带着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没洗澡,身上有点味道,我这就去清理清理。” 青继山笑道:“杨兄你请便。” 小邪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就在外面洗澡,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净,当然伤口碰到水比刚受伤时还辣还痛,但小邪仍是一边洗一边唱歌,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洗好后又将水缸搬进铁门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毕,小邪才将水缸搬出去锁上铁门,再替小七敷上金创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涂自己伤口,药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涂好了再穿上淡蓝色新衣,整个人也变了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由魔鬼变成神仙了。 青继山倒有点嫉妒道:“杨兄你好帅气。”这次他是说真心话。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说着将地上的飞刀和匕首插在身上,这才解开青继山穴道。 青继山活动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气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他笑道:“谢杨兄不记前仇,还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颜无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将小七抱起来替他盛饭,小邪总是先饱小七才能安心。 青继山笑道:“杨兄我们一起来。”他伸手肃容倒是彬彬有礼。 小邪也拱手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毕各自聊了一阵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继山随时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把握不让青继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边,只要能在小邪身边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继山不时想偷窃小邪身上钥匙,准备打开铁门脱逃,虽然闭上眼睛却不能入睡。 叶总管算是最倒楣的一个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爷有什么意外,这时他才知道,总管这个差事不好干,希望掌门人快点回来解危。 青苹苹从下午哭到晚上,现在她心情好多了,说也奇怪地想着杨小邪种种作为,心中恨意已渐渐减少,躺在**老是挥甩不掉杨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么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亲嘴也由愤怒而脸红,心中还泛起一丝异样甜意,可惜杨小邪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闪,牢内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声连绵不断。 青继山也开始行动,他慢慢爬起来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来,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将青继山吓得立即跳回原地装睡,一连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继山才死了心安静的睡觉,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时,牢房外的护卫已摸了进来,听脚步声是二名,他们轻轻的走下楼梯,慢慢的摸上铁门,牢房没点灯,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铁门前轻叫道:“快开门,杨小邪睡着了。” 两名护卫道声是,不疑有诈的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小邪笑了笑跟他们走至楼梯上才将他们两人撂倒,解下他们腰带绑在铁杆上面,这才折回牢内将门锁上,独自躺下睡着了。 晨鸡已啼,天亮了。 众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么外面会有两名护卫都绑在铁杆上呢?” 青继山虽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们犯错被总管绑在那里。” “喔!”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青继山忙道:“杨兄你误会了,我是被风吹得有点头疼,所以眼睛才会泛红。”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凉,睡着就别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青继山有点怕昨日之事被发现,他道:“是,是,杨兄教训得对,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让杨兄担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娇生惯养习惯了,一点风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总管他多替你送条棉被来,免得你又着凉。” 他真像大哥在呵护小弟一般殷勤。 青继山也连连答礼道谢,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来了。 她年约四旬,却风韵犹存,庄严华贵,带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绿色罗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见青继山被关在里面,立即转身向随后而来的总管叫道:“还不快放人出来。”敢情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关自己人。 总管欺身道:“禀夫人,是那位杨公子不让少爷出来。” 青夫人转向小邪道:“杨公子你为何将吾儿关在里面,快点放他出来,这像什么话?快,快,怎么开这种玩笑?”听她说话好像还不知道青继山和杨小邪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这两个小孩在开玩笑。 青继山可不愿这种事让无知而心急的亲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儿愿意留下来的,因为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点误会,所以才会关在这里,娘你别担心快点回去就是。”他还真怕小邪抖了出来。 小邪见青继山装孝子可装得很像,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就走了,请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愿多说。 青夫人一见两人有说有笑傻得奇怪她问道:“那苹儿怎么说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她听错了?” 青继山道:“娘这是妹妹听错了,等爹回来,孩儿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儿也要留在这里不能向您请安,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爹要将他关起来?” 青继山这可感到难以回答,说轻一点怕青夫人要总管立即放人,说重的说,又怕她找青子夷闹事,想了想青继山才道:“最近华山派遗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将他留在这里等到查出是谁拿了以后才放我朋友出来,而我朋友为了表示清白也自愿留在这里,娘您回去吧!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个月爹就会查明原因,爹会放人的。” 青夫人见杨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这老糊涂怎么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说说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无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别乱跑,有时侯一跑就是一两个月,真让人家担心。”她转向总管道:“叶总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门人回来你通知我一声。”说完已安心的走向楼梯口,她认为儿子不是被关,反而放心多了,因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总管应了一声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对你可真好,害我有点不忍心。” 青继山拱手感谢道:“还好杨兄帮忙,否则我娘可会哭死了。” 小邪叹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学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继山道:“多谢杨兄教导,错过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头做人。” 小邪心中暗骂道:“会改才怪!” 青继山也暗骂道:“杨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闲事来,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想着也后悔不已心叹道:“唉!本来好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竟把他给打好了,真是运气不佳。” 时光如梭,转眼一星期已过。 小邪吃得饱喝得足,很快身体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继山等不到父亲归来,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时候小邪还故意扯了一大堆废话,又臭又长,青继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时逢迎,一肚子苦水往里吞,小邪看在眼里是笑在心里。 事实上青继山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无论用偷、用骗、还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钥匙,他是彻底怕了杨小邪,他恨世上怎么会有杨小邪,他也恨上天为什么造就了这个人,他已抱定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除去杨小邪,否则他永远睡不着坐不稳。 蓦地—— “掌门人回来啦!”一阵兴奋的吼叫声已从牢房传下来,虽然细如蚊鸟,但已将青继山那郁闷失望的心惊醒,目光一闪,他已露出难得一见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继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回来了对不对?不过我告诉你,你爹他不管用,谁叫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唉!真可惜!”他直摇头。 青继山心想:“我爹回来总比没有回来好,不管怎么说总是多了一份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将你放倒呢!”他笑道:“杨兄我们不是过得很愉快吗?我并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来并没有多大关系。” 小邪对这种谈话有点烦,他准备见到青子夷以后对青继山改变态度,他笑道:“青继山你快点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烦了知道吗?” 青继山这可真的吓出冷汗来,他笑道:“是,是,杨兄看我烦那我走开就是。”他走到墙脚坐下,一副可怜模样,若不晓得他的为人的人,还会以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现在地牢,手握长剑吼道:“杨小邪你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敢对我儿子这样,快将他放出来留你不死,否则我这三尺青锋可有你受的。”他长剑抖出两朵银花以增强自己决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个。”顺手一挥已发出一把飞刀往青子夷脸上射去。 青子夷一惊剑尖一点已将飞刀拦下,他怒道:“杨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门人,来来来,受死吧!”话未完利剑已经刺进铁窗指向杨小邪。 小邪轻轻往后退,轻轻道:“说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说到一半已是大吼起来,这是他专门的绝招,很管用,尤其他这吼声,要比三月春雷还要响,这一吼又把青子夷吓住了。 小邪嗤嗤笑着,很满意道:“我这天下第一吼从来没有失败过,可以说前不见古人,后有来者,将来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们震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师之身份,被小邪吓到真是有脸没地方摆,脸一阵青一阵红怒骂道:“杨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话讲到一半又大吼一声,果然效果和自己说话讲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样有效,青子夷又被吓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来,他觉得吓人这趟事满好玩。 青子夷已是连中双元,老脸怒意更甚大喝一声,长剑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骂:“杨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样,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吓着楞在那里。 小邪嗤嗤笑着:“青大侠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这次轮到我了!呵呵!”这次是轮到青子夷吼叫,他这一吼,免得终于轮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好意思,头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继山已眉笑嘴开,而总管抿着嘴咬着舌强忍着不便发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吓着而是被青子夷的学动搞昏了,尤其是那句“这次轮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会吼出来,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来小邪连吼三次也连吓青子夷三次,这效果自是相当好,吓得青子夷有点不服气,刚好此时小邪叉再说话,青子夷受到前三次习惯性的感染,一时不经过大脑思考已突然吼出来,想还以颜色,本来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这次轮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争了数次以后才轮到一次机会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认为此次轮到他是何等“光荣”之事,但笑了两三声才查觉自己失态,一派宗师却像小孩一样在玩家家酒,老脸一红已是“无颜”再见小邪颜面。 本来习惯性动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这习惯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让人感到兴趣的时候更容易传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门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贞”,现在被小邪乱吼一阵,给吼出来了,青子夷这一吼一笑可够他窘上三年,难怪他一吼完自己会笑起来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这是什么掌门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几分钟才捧着肚皮道:“原来这吼功还会传染,不过他吼得实在差,也许他是自觉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来,真行!” 总管也走出去了。 掌门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正在烦恼这一笑将来要如何面对杨小邪和总管。 这一天青子夷没有再出现。 三更冷.天,万籁寂静。 突然有白烟往牢里吹。 小邪一闻上即知道是迷烟,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烟将我和小七及青继山迷倒,再救出青继山………” 他走到青继山身边点了他昏穴,将他藏在小七后面,用棉被盖起来,然后回头去睡,他想迷烟要散尽还得一段时间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烟散了,楼梯走下来四五人,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慢慢扑下来,最后下来那位是叶总管,他们一步步的靠近铁门,侍卫照着铁栅里面道:“禀总管他们都昏过去了。” 总管实在放心不下走过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只有两个人……少爷不见了。 侍卫道:“会不会少掌门人趁着迷烟偷溜出去呢?” 总管想:“也有可能,这迷香少爷可能有解药,而他一看到迷烟立即服上解药,然后乘杨小邪昏迷时取出钥匙来打开铁门逃走。”他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去找少爷马上回来。”说完已反身往外走。 这时侯小邪才叫道:“叶总管不用找了。” 叶总管一惊转过身来已见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对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们回去吧!我叫你们让我平安的渡过一个月,你们就是乱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宝,你明天最好是理光头,不然我就拔掉你们少爷的头发,叫他当一辈子的和尚。” 总管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每用一计不能成功,就必然会有人遭殃,这次是轮到他了,他也不多说手一挥道:“走!”迈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卫也跟着出去。 小邪躺了下来,已觉得此地有点不稳,希望小七快点好,赶快离开这儿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将青继山绑起来在窗口。 不多时青继山药性一过已醒过来,但见自己被吊了起来他急道:“扬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们总管给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饱丁再找你算帐。” 青继山急道:“杨兄这你可别怪在我头上,你应该找总管才是,何必又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天杀的,不时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以为叫我杨兄杨兄的我就会高兴的把你忘了?给我闭嘴,否则我我拔光你牙齿 青继山真的不敢说话,他只期望这煞星的气赶快消,否则今天准是吃不完兜着走。 不久送饭来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罗裙,更显得美丽动人,轻轻金步摇曳的走下来,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刁钻泼辣,十足淑女,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走到铁窗前。 小邪一看登时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诗口口!痹乖,这是什么玩二(意)?娘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哈哈……来来!”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铁窗叫道:“把酒拿出来,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几杯酒,哈哈……” 青苹苹红透了耳根,不错,她是有意来看小邪,但却不好意思抬头,她低声道:“这是你们的早餐……”抬头和小邪目光一触,脸更红的低下头。 小邪奇道:“娘子你还没喝酒怎么脸就红了?不过没关系红了也得喝。”他接过饭菜,拿起酒杯倒了一点给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点,保证你更美更红更可爱。” 青苹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心头已如小鹿乱撞。她羞涩道:“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喝等……”这时她才看到青继山被绑在窗口,她急道:“杨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来好吗?我……”她又低下头了。 小邪现在是色迷心窍,他大笑道:“好,当然好!来来来!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么样?快喝啊呀……” 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听惊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么蒸的煮的,我说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听娘子的听谁的?快!快!快!”他将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红着脸接过来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呛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这杯酒,她道:“杨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亲爱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欢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脚,我这就放他。”他走到青继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运,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说着已将青继山解下来。 青继山真以为自己在作梦,但他已是千谢万谢的向小邪叩首道谢。 小邪笑道:“你别得意,来,我表演给你看!”说完运起大悲指往墙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墙一寸余,他道:“青继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还要保护小七到他伤势完全好为止,我告诉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解,一个就是我爷爷,一个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为难我,那对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虽然小七受伤还没好,但我差不多啦,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吗?你走吧!”他将铁门打开。 小邪还是不会见色忘友,简单说他是在苦中作乐,关在牢里而有人来探望总是要弄点花样。 青继山本来高兴的心又凉了一半,不过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办,我不信“大悲指”天下无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这叫腊月借的帐还得快。”想归想他还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无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吗?他道:“杨公子谢谢你,我出去以后一定改过向善。”说着很快的跑出铁门外。 小邪将铁门锁上钥匙往外一丢道:“钥匙也不用了,我杨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儿那里学了不少门道,对这锁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他干脆潇一点不要钥匙。 青继山躬身一揖道:“杨公子那我先回去见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担心。”他是想早点回去找到父亲来解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继山一惊马上转身陪笑道:“杨公子你还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别忘了告诉你们总管,要他理光头,不过这可以等你问过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开再叫他理。”小邪随便一想也知道青继山急于想去找他爹是为了什么。 青继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这就交代叶总管要他剃光头。”说完头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来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继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动,他慢慢走过来。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来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听急道:“我的未婚夫怎么会有两个?不………”行字还没出口,她已发现说溜了嘴,立即低下头咬着嘴层手足无措,粉腮更红。 小七笑道:“泥号(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现在的未婚夫,以后再换小七,我们已经说好了。” 小邪他是胡来,他并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两个,也不能轮前轮后,自己“说好了”也不行,听他口气好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他竟将这种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杨小邪,这不行的因为……因为……”她脸又红起来说不出口。 小邪奇道:“为什么不行呢?我当现在的小七当未来的,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杨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个,而你上次又……”地想说小邪上次亲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说得出口。 小邪答道:“这………对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个所以我才当现在的,否则我们两个同时当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样吗?”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个未婚夫,但他脑子闪得快,已将“两个”未婚夫摆平了,而且还似乎有点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并不知道现在是在说什么。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只有再等几天再说了,她道:“杨小邪,小七哥你们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还没看够你,你怎么可以走,等一下再走,来坐下陪我们喝酒,刚好你哥哥已经走了,一人一份,别走,别走!”他很快将小菜端过来,三个人就这么一坐,喝了起来。 青苹苹愈喝头愈昏,但她还是陪着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开心,他可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兴,因为他看到小邪高兴他就高兴。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乐的时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娇笑道:“杨小邪酒喝完了,我有点头昏想回去休息。”她现在脸色如吃红之水蜜桃,只要轻轻一指就能将它点出水来似的,娇柔艳丽,楚楚动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记着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脸怎么有东西?来我帮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诈的欺身过去道:“在那里是什么?” 小邪立即凑上嘴亲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请回吧!” 青苹苹惊叫一声:“你……”这才知道上当了粉腮再红羞涩的往外跑,她真够窘的了,但相信她内心洋溢着美丽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对小七道:“小七原来亲嘴还有这么一套好处,以后对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够了,想到再来镇的韦瑶琴,我怎么不会用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摇头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对,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过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继山一出地牢就往后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还好青子夷并没有被儿子“找不着”,他正在书房。 青继山老远就叫着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立即叫道:“山儿是你吗?快进来。” 青继山得到父亲允许立即进入书房,口中喜悦道:“爹是孩儿,孩儿没事了。”他走向前拜见父亲。 青子夷一见孩子安然无恙心中甚喜,但也觉得奇怪,他问道:“山儿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已制服杨小邪?” 青继山道:“回爹话,是杨小邪放孩兄出来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惊讶得直摇头道:“这杨小邪到底是怎么一号人物,连爹都被他弄得六神无主,真是!”说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在会心的一笑。 青继山道:“爹,杨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来,不过他禁制了孩儿的武功,孩儿来是要请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来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继山坐在床头,使出看家本领,为他检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时,青子夷由信心而转为皱眉头,到直摇头,最后他叹口气道:“山儿他到底是用何种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继山闻言已知道父亲可能无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他想也许说出杨小邪手法,父亲就会有办法也说不定,他道:“回爹话,听杨小邪说好像是用什么“大悲指”封掉孩儿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无人能解吗?” 青子夷一听到大悲指颤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点惧意。 青继山问道:“爹,什么叫“大悲指”?” 青子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他叹道:“如果杨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无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门“金刚指”利用古印度国之瑜伽秘法将“金刚指”劲道化为能刚能柔;若“大悲指”点在石头上,钢劲者,立即将石块点穿,当然这要看练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开外将一尺厚的硬石点穿,而柔劲也就是你身上的这种,“大悲指”的柔功能点一处而坏十处它点在石头一个地方,其劲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将其他地方毁掉,就像点在你身上腰部“章门”穴而劲道已窜到胸部“肩井”穴藏颈部“玉忱”穴,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杨小邪怎么会这门功夫?邪门!这小子果然有点邪门。” 青继山一听知道解除禁制已经无望,他道:“爹,杨小邪的名字本来就有点邪门难怪人也是邪里邪气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山儿快!我们快去看看,否则事情闹大了。”一拉青继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见扬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则忙着在敲铁门配乐。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请教。” 小邪并未停止唱歌,而回话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说。”他将音拉得长长而且还比手划脚。 青子夷干笑两声道:“杨公子老夫想请教杨公子可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唱道:“传人……我不会………欧阳老不死……我不认识。” 青子夷奇道:“那杨公子在我儿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这时小邪又想到三国志,突然戏瘾大发,口中叫道:“咚咚咙咚呛!曹孟德快快放开吾儿刘皇叔,哎……呀…”他像京戏一样武大刀又叫道:“不鸣不鸣丑(错),间省又喝直——饿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呛!” 青子夷见他又演又唱,虽然心中有气,但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来历也顾不得翻脸,他笑道:“那请问杨少侠,是谁教你这“大悲指”呢?” 小邪正说到关公骑赤免马过五关准备斩六将,在牢内转圆圈转个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赌咙咚呛!赖倒是忍饿管(来到死人关),又忍闻起管饿拱(有人问起阔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鸣耶耶绞地(是我爷爷教的)唉耶哑——傻!那力滔(杀!那里逃)咚咚呛!” 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两位小孩到我华山来惹事生非,被擒而关在地牢,谁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点了穴道,从此真气提不起来,而那小孩自称是用“大悲指”对了小犬武功,惭愧的是老夫竟无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请陆兄帮忙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太抬举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无能为力,不过依小弟想,一个小孩纵使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练会这旷古绝学,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弟有点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叹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会请陆兄来一趟,因为陆兄见闻要比老夫多得多,这事只有偏劳陆兄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尽力而为,但不知令郎在何处,可否请令郎出来让小弟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这就叫小犬出来。”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继山。 不久青继山走进大厅身一揖道:“孩儿拜见爹!” 青子夷笑道:“山儿快过来见见你陆叔叔。” 青继山道声是又是一揖道:“山儿拜见陆叔叔。”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请起请起,别多礼,呵呵…” 青继山道:“谢陆叔叔。”他声音可装得够可怜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没掉下泪来,希望他别求错人才好。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你过来我看看。” 青继出走过去,陆伯欣不断的替他推拿,仍然是从信心十足,而皱眉头,而失望。 盏茶功夫一周,陆伯欣才叹道:“掌门人看来是“大悲指”了,小弟无能为力。”他面有愧色,亦觉得有点惊讶。 青子夷听了心里也不是味道,满以为请来之人能替他分担一点忧愁结果却差不多,他叹口气道:“陆兄谢谢你了。” 陆伯欣直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小孩竟练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议,掌门人你可知道这小孩他的来历?”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闯过少林灵感塔的那位少年杨小邪。” 陆伯欣一惊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无话可说。连灵感塔他都有办法闯得上去,何况………敢问掌门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说连灵感塔他都能闯,何况小小一个华山派,但觉得此话说出来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询问如何结下这梁子。 青子夷将其子所说的再说一遍。 陆伯欣奇道:“会有这种事?” 青子夷道:“否则老夫也不会将他关起来,这真令人头痛。” 陆伯欣想了想道:“掌门人小弟有言相劝,不知掌门人可愿听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说吧,我不听你的又要听谁的?” 陆伯欣道:“人说冤宜解不宜结,既然人家已经被您关了这么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将他放出来,最怕的还是他很可能是欧阳先生的传人,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欧阳先生侠义满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将如何对他,我这就叫人将他放出来,唉!谁知道会碰上这小煞星。” 陆伯欣问道:“掌门人,杨小邪真的是那么霸道和不讲理吗?” 青子夷苦笑一声道:“陆兄这杨小邪可邪门得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最后你会发现已入了壳,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会变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兴时会做出令你无法想像的事,想起来真有点好笑。” 这是青子夷亲身体验,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陆伯欣也笑道:“听他的名字就觉得他是一位精灵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对于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在地牢里。 有名侍卫接到通知要放杨小邪,却被小邪打了两个耳光楞在那里。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诉你家掌门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刚开始他们就暗算我,现在发现我会“大悲指”以为我是那什么欧阳不空的徒弟,他们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来个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你去告诉青子夷,好好让我在这里爽一下,少耍心机,等小七伤一好我就走,两不相干,还有他那坏儿子,叫他要报仇得看好时辰,要作坏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观音菩萨)否则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镇曾和观音菩萨结拜。 侍卫也不愿再挨打挨骂,照实回禀,不久青子夷与陆伯欣已亲自来。 小邪正在作诗,他念着: “东有两根毛,西有两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无尽期。” “前面是小七,后面有墙壁,霸王站中间,连放三个屁,哈哈……” 在沉闷当中小邪有用不尽出不完的主意,虽然他没有吟过诗,但作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打油诗,他也乐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会懂小邪说话的意思,一个是胡扯大王,一个五音不全,凑在一块,自是妙趣横生。 “杨公子”青子夷走下楼梯道:“老夫想请杨公子出去,为何公子不愿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两条路,山下一条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诉你我住习愤这里懒得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陆伯欣笑道:“杨少侠你好,在下陆伯欣人称“玉面书生”。”他很潇的报出自己名号,无其他用意表现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来你是开面摊的,好!好!呆会儿弄碗馄饨面来,我好久没吃了哈哈……” 陆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里。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他又道:“卖面的,你陪着这位迷糊蛋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扩大营业开馆子,怕华山派找喳,所以才上华山送红包是不是?” 陆伯欣干笑两声笑道:“杨公子你误会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号叫“玉面书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杨公子听过吧。” 小邪点头道:“听过,听过,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面条什么时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说错了吧!还是你的面跟别人不同?” 陆伯欣那有这等被人奚落过他怒道:“杨小邪我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却恶言相向。” 小邪叫道:“哟!软的不行来硬的,管你什么鱼面书生,生面书生,熟面书生,我问你,我和你有交情吗?你报什么鸟蛋名,我问你,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我们之间有仇吗?” “无仇无冤。”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关系?”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继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没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叹道:“这我们真的是有关系了。” 陆伯欣奇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这关系可大喽嘻嘻………” 陆伯欣一听才知道说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杨小邪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结果是和青子夷一样,应得很顺口,那声“是”他倒不是有意说出口,但说者无心转者有意,看来他比青子夷还惨,因为青子夷有“占”过上风,陆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难怪他如此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陆伯欣你少在那里耍威风,别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随便生气的,你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对不对?陆大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别人思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对方认为是对的,可以附和,自然别人就会不自觉中入壳,小邪时常会使用这一招。 陆伯欣想:“不错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小邪又笑道:“陆大侠,你是位大侠,又何必生我这小孩的气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又何必生这毛头小表的气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关系呢?” 陆伯欣想:“不错,凭我陆伯欣三个字,何必攀别人的关系。” 小邪一见陆伯欣憨神已现,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边去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既不攀关系,也不必生气何不站到一边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边去。 青子夷急道:“陆兄这……” 陆伯欣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本是青子夷请来当助手,但却不由自主的听了小邪惑言站在旁边,这无异是倒向小邪那边,而他已经走了绝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掌门人小弟不晓得杨小邪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恕小弟无能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饶人”他哧哧笑道:“喂!卖面的,自己上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反正你不愿意站到一边再走回来就是,又何必装模作样,说一些不入流的话,我最看不愤了。 陆伯欣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忍下来,哑巴吃了亏还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亏,他这么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吗?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个大肋斗,满肚子怒气却不能发。 青子夷一听小邪所言,才知道陆伯欣也是受了习惯性的影响而不自觉的走到旁边,两人都已吃过小邪的亏,谁也别笑谁,只有干咳两声走为上策,他叹道:“既然杨公子不愿出去,那老夫叫人弄点东西进来给你,老夫告辞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陆伯欣回到大厅。 陆伯欣苦笑道:“掌门人请原谅小弟定力不够,一时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过小邪的亏,他明白陆伯欣并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陆兄请别挂在心上,我早就说过杨小邪有一种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谈话,一不小心,多少要吃点亏,不瞒陆兄,老夫也曾吃过他的亏。” 陆伯欣见青子夷也吃过扬小邪的亏,心情也放宽不少,他道:“青掌门人你可有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还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诈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贻害武林。” 他一生风风光光从没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没想到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时恨意填膺,心已生杀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个人,必须先替他冠上“邪恶之徒”才能动手杀害,陆伯欣也许是悲愤搅心,乱了方寸才会昧着正派仗义之心说出这种话吧 而小邪为何如此看不过陆伯欣呢?最重要一点是陆伯欣一见面就唰下大扇子自报名号,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其次是他最讨厌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看到青继山拿扇子专干坏事,已经对摇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陆伯欣。 青子夷何尝不想除掉杨小邪,只是惧怕小邪是欧阳不空之传人,现在有人提及倒是来个顺水推舟,他道:“我想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则我华山是名门正派,他为何上门挑?” 陆伯欣报复念头甚笃,他见青子夷不反对除掉杨小邪,他想反正在华山地头杀人,就算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徒弟,也赖不到他头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这人不是恶徒,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不除后患无穷,为了天下武林着想,我只好再次开杀戒,但不知掌门人下得了手吗?小弟是说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虽然担心爱子,但此事比起报仇要小得多了,他叹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陆伯欣道:“既然掌门人如此说,那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行动,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陆兄这可要好好考虑,要杀他可不是这么容易,上个月我华山青龙剑阵差点就毁在他手中,而这小子全是伤,竟一点惧意也没有,而且悍不惧死愈战愈勇。” 陆伯欣道:“有这等事?” 青子夷叹道:“老夫岂是喜欢自打嘴巴,实是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陆伯欣想到小邪能闯上灵感塔,必非泛泛之辈,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们将地牢封住,点把火将他烧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谁叫他是邪派,杀一个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讲人情道义。” 小邪当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陆伯欣为了报一己私怨,硬是将小邪冠上邪恶之徒,而要将他杀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这种心已不是良心了。 晌午一过。 小邪在牢内感到非常郁闷,冥冥之间他已觉得有某种事情要发生,他很相信这种感觉,故而他开始沉思起来。只要心一静下来,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觉得那陆伯欣有点问题,他年纪不大就这么出名,算起来应该修养很好才对,但我看他手摇扇子一副神气模样,就觉得他也是胡混一个,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得如此模样,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骗退以后,竟然为了面子宁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颜面,我觉得这么爱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会白白放过别人;而青子夷这个大混蛋一点主见也没有,只要有人说什么他就听,陆伯欣可能会出一些馊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可有得受了。” 小七点头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里踱来踱去,他想了许多,也想到能够安稳在这里是青继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们不把此当一回事呢?尤其陆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马上问道:“小七,你的伤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补多(差不多)。”他挥着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点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筋脉还没有全部畅通,不便与人动手………我想该走了,若打起来你就往山下跑,我来断后……” 小七憨笑的点头。 小邪道:“如果我们没办法……”他看小七还不明白自己心中计划他道:“小七我觉得陆伯欣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准备今天晚上脱逃,但脱逃有时不免打斗,到那时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没有?” 小七终于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们没办法会合时,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会去那里,你可不能乱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吗?” 小七见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点严重,他点头道:“号(好)找小丁。” 小邪从身上拿出银票道:“小七这是银票,一张一百两。”他指着银票上的圆圈又道:“一个圆圈就是十两,一共十张是一千两,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银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会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钱我教你;你坐车,一个城镇到一个城镇最多可以用五两,如果再多你就下车用走的;吃饭每餐五钱,馒头一个是二文钱,也就是一钱可以买五个。”他拿出一个方孔钱道:“这就是一钱可以换五个馒头两个包子,如果卖包子的人给你少一点也没关系,你不能和人家争吵,因为有的地方比较贵知道吗?” 小七点头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们上次住的客栈,你告诉他们一两银子一天的,说一遍我听听看。”他怕小七到时候说不出来。 小七用僵硬的声音说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两银子让小七看,继续道:“你不知道路你就问人,要说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说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说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头,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教小七,连吃糖要如何买都告诉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个刚从深山出来而什么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尽量照顾小七,让他不会受到一点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个不受到他的照顾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还有小丁,那一个不喜欢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泪了,他虽然不懂“友情”两字,但他知道小邪无时无刻在照顾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两人一起笑,有危险了小邪扛,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决,就是亲生父母也只不过如此。 小七不是因为要分离而流泪,而是这份纯真的友谊太令他难以自制,太令他觉得珍贵,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 小邪他并不觉得这种付出是付出,他觉得照顾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无时无刻都在做,所以对小七的哭泣倒感觉不出是为了什么,他叫道:“小七你干嘛?那里不舒服?”他立部去检查小七伤口看看有无异样。 小七一时也忍不下来哽咽道:“些些小些(谢谢小邪)美(没)关系。” 小邪奇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对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为我这次一定会受伤所以你才哭?看你呆头呆脑的,受伤是免不了,但命却死不掉,我不是教过你,只要你觉得没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会死,你看!”他拉开胸前衣襟道:“这些伤痕现在都快不见了,只要不死再大的伤总是会好起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闲着没事干,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老头将我弄成这种死不掉的身躯,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那我一定不会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击敌人,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杀了,这像什么话,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个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则我的朋友也会伤心,小七你也会伤心对不对?” 小七点头。 小邪又道:“这就是喽!我们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们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这个血液往内流,有了伤痕立即会凝血块的身体,受伤时虽然有点痛,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比你们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担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着这才有快乐,知道吗?小七。” 小七经过一段时间心情也平静多了,他点头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现在我们来谈正题,我想他们一定会用火攻,而且会堵住出口,埋出很简单,将心比心,一条蛇钻在地洞里,不是用烟熏就是用火烧,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们要先挖掉墙壁石块,那天我要他们把你的“寒玉铁”送来,也就是准备挖墙壁用,我们开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将两块大石其四边的接缝凿开。 小邪试着推动,觉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们什么时候火攻我们就什么时候逃走,趁现在还有一点酒菜我们多吃一点。” 今天他们已没再送饭菜来,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着青苹苹,说好以后要换小七当未婚夫,但现在说走就走,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他并未想到一个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机会再回过头来办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过。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们已开始发动攻势。 小邪一闻到煤油味,心头楞了一下,马上拿棉被挡在铁栅门下以防止煤油再渗进来。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声巨响,石块只退了一点,原来外面有东西堵着。 “呼——”火光一闪煤油已燃起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还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虽是如此小邪也惊愕万分,怒叱一声双掌轰出“砰”再次巨响,才将石块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卷起来。 “哇卡!”小邪惊叫一声,立时拉住另一条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声,小七棉被已着火,小邪牙关一咬已电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头发沾有火花,他马上翻地打滚口中并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腾身就往大门方向奔。 “快拦住他!”这正是青子夷的声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冲,快!别等我!” 小七会意,立时拍出两掌封向前方卫兵,电射大门,他知道小邪一定不会阵亡,也不愿留下来给小邪添麻烦,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扬,十支飞刀已射向右边人群,身形连换三个位置,想趁势逃出重围。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锋,使出看家本领“青龙剑法”,立时剑气森森,寒光乍现,化做千百条灵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轻笑数声,对这来势汹汹之剑势也不硬接,射出两把飞刀,猛扭身形一错步,已飞往大门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势一落地已有十把剑光由十个不同方位划来,小邪怒吼一声,手掌已攻向前两名,再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剑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条地有一黑影飞掠而至,其势之快有若飘风,已如天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后玫势,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远远。三个起落已奔至大门,他发现小七还被阻在大门,狂喝一声他已飞身往前扑,将敌人一手拦下来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见。”话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敌人攻势。 小七点头会意避开来人腾身往山下纵去。 小邪这一慢又被背后人群缠上,一条白影已掠上来,他正是陆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来。 小邪大吼一声发出两把飞刀射向陆伯欣,探出匕首挥刀攻了上丢,陆伯欣冷笑两声,铁扇一拂挡掉飞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铁扇神功,唰唰有若千军万马的单向小邪全身要害。 “!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划出一道血痕但并不严重,身形往上一弹斜飞三尺回身一转“星光闪闪”已指向陆伯欣胸口。 “来得好!”陆伯欣轻蔑一叫,也将手中铁扇挥得泼水不进,连封带杀的迎向小邪“砰”一声脆响,两人一触小邪左胸口又被划出一道血痕,而陆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块只恨没切到肉。 青子夷此时已乘虚而入,电掣风驰奇快无比的掠了土来,剑吞山河的连刺小邪三剑,逼得小邪落地打滚才避开这要命攻势。被青子夷这么一逼,小邪已显得手忙脚乱边打边退,已退至崖边,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见底而又无流水声。“黑皮奶奶真够鳌!”他有点失望,猛一回头,陆伯欣铁扇已至唰一声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气极暗一咬牙锁紧眉头不退反进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剑花,奇快无比的拨开铁扇,再蹬右腿翻左手连刺九刀将陆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将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时长剑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剑走偏锋狠毒无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无一代大侠之风范。 缠战几招小邪一心想求脱身,也不敢恋战,刀尖点向长剑身形掠开三尺斜飞上空想跃过敌人,但又被铁扇封下来,小邪心一横狂喝一声一招“月毁星沉”已使出,立时狂风大作林叶叙叙,剑气逼人,只见银光一闪,小邪身形连带匕首已冲向陆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陆伯欣不知此招之厉害,挥扇去架以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势,只听砰一声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铁扇,挟着余势再刺进他胸口,人也被扫向背后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击收效一腾身已往山下奔。 蓦地——“咻—”一陈急响,已有十余支利箭,罩向小邪。“!”小邪立时刹住身形倒飞回去,原来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风高实在无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处,也不敢贸然往前冲。 只停滞一会儿青龙剑阵已将小邪困在中央,小邪边打边退,又退向崖边,这时青龙剑阵由青子夷亲自指挥,威力大增,只听青子夷不断叫着:“左三、右二前攻后御,左退前退十,连环……中门缺、天门扬,逼紫元换东宫……,玄门退,八撰回,左甲冲………” 小邪节节败退,咬牙苦撑,狂叫一声一招“日月无光”攻向前面十位剑手,两位闪避不及立即丧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发出五把飞刀取向来人胸口,人也往前冲,顿时哇哇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被飞刀击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伤数人,小邪一得手借势再次抢攻,纯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机会突围,他不时在空中翻腾有若游龙。 青子夷见状立即吼道:“十面开花!”剑阵各人将剑光往空中举,紧紧缩在一起倒像是用剑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无落脚之地,只好匕首点向下面剑尖藉势反射回去,但他双脚一落地踩向崖边,没想到地基不稳身形也摇荡不已。 “再冲!”青子夷见状一阵大吼已叫出口。 数十名剑手一齐逼向小邪,存心将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稳连借刀腾起的劲道都没有,被几十支剑一推,只好往崖下坠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干脆射远一点,双脚反踢断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长虹贯日”优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从高处往下跳的经验可是丰富无比,他尽量提气使身躯重量减少,再尽量身形斜坠以减少往下掉的冲力,因为他怕下面都是石头,这一掉少说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肿。 青子夷一见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无活命之可能,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伤的陆伯欣,他道:“陆兄多谢帮忙,夜已甚晚,咱们明日再聊。” 陆伯欣也强笑一声道:“掌门人客气,这是为武林除害,人人有责。” 众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复宁静。 突地传来一阵声音:“杨小邪!小邪!”声音越来越大。 原来是青苹苹已追了出来,她没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这时人潮已散青子夷并未听到女儿叫声,故未有人拦住青苹苹。 在山下,小七着急的等着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从别个地方逃走,但他还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没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虽然他相信小邪不会丧命,但心里总是不好受。 “杨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来,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脸紧张着急道:“小七哥杨小邪呢?他在那里?”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气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会回来?” 小七摇头道:“补小的(不晓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问道:“你是说明天他再不回来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里和他碰面?” 小七点头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这句话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转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脸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对青苹苹都是有说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点头道:“号(好)。” 两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来,但随着时间消逝,两人心头也渐渐加重起来,小邪依然无躁无影。 终于天亮了,小邪还是没有回来。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头也是很重,他微微点头,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山头。 又过了两小时太阳已升起,小七才带着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会去,因为小邪已经答应他了。 场小邪反身掉下断崖,他不晓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须将自己身躯弄得最完美最不会受伤的形式,以便接触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况。 不久他已飘至崖底,极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条小溪,但水很少四处布满乳石,他已准备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将身形调整成头下脚上,这一调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头颅就要撞上地面乱石,倏地小邪全力发出大悲掌,一阵劲风往地上冲“轰”一声地上飞沙滚滚,碎石纷飞,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鲤鱼打挺”般的将头胸拉上来,双脚也猛然触地,但身躯冲力依然相当大,他这一触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滚撞,身形在乱石上滚了三四圈才告停下来,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静下来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风徐来,吹向附着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对这一切所发生之事情不甚感兴趣,依然故我的随风摇曳。 小邪静静的坐着,他没有动,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离开华山了,他在想青苹苹会不会追出来,然后跳下山崖……他也想着青子夷和陆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黄莺轻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这才懒洋洋的挪动一下身躯,检查一下摔得如何,他头上已长出许多小肿瘤,手脚也有多处瘀血。 第十卷 轻叹一声小邪苦笑道:“妈的!没事就给我来这么两下子,江湖饭真不好吃,我得赶快将事情办完溜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是正确的,呵呵………” 他拿出金针插在瘀血部位开始运功疗伤,将瘀血逼出来,约过盏茶功夫瘀血已尽除,他才收手,伸个懒腰站了起来,顺着小溪往下游走去。 终南山西天峰,位于山阴地带,山峰有如尖塔,此时已是初冬,峰上罩着一片银白瑞雪,远远看过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丽。 此时山腰下隐稀可见一位年轻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顶走去。 他正是杨小邪,外号通吃小霸王。 不晓得他为什摩选择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顶。 只听小邪边走边道:“李孟谷,喜欢穿白衣……好了,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够我找的了,吼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话,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找上一辈子嘛!” 原来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过了三个钟头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来:“喂!李孟谷!我来啦——我老头叫我来找你,他说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凭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盘至少可以传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没人回答,吼得他有点失望,只好躺在树下不想找了。 蓦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吗?”有位白衣文士已经立在小邪身前笑着对小邪说。 小邪一惊立即站起来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来。 李孟谷道:“不错,老夫就是李孟谷,请问小兄弟是何人门下?” 李孟谷年约五旬上下,七尺余,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鬓须,书生模样。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门下,是我爷爷叫我来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为我一走爷爷就没伴了,你快去就是对的,不去就是错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 小邪道:“当然是我爷爷啦,否则我也不会到这儿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李孟谷问道:“小兄弟那你爷爷如何称呼?” 小邪道:“我正要问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叫什么名字,不过他说你是他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才对。”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时忘记,你既然来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热酒如何?” 小邪一听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对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数十年之经验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兴,一赏雪就是数十年,老夫佩服,咱们再走一程。就在前面不远处,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数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还是处之泰然面无愧色。 这茅屋占地不大,是在崖边,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板凳,一个柜子,几酒,如此而已,其他就找不出东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请里边坐。”他们已来到茅屋。 小邪笑着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别客气我们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奸,我们一人一瓶。” 两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对喝。 小邪道:“李大叔这酒不怎么好喝,想必你平常没有喝酒对不对?” 李孟谷笑道:“不错,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来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爷爷会喜欢……”话还没说完已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孟谷见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点了小邪几处穴道,再拍了几下手掌声。屋外已走进三个劲装黑衣汉子。 李孟谷道:“将这位带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将小邪绑好扛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远处又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的神情,依样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雾中。 其实小邪在喝酒时已发现酒中有迷药,他想不透老头的朋友为什么要将他迷倒,地想揭发探索这个密,所以他假装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带下山坐上马车,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药性也该过了,这才叫道:“喂!你们干什么将我绑在这里?你们要将我送到什么地方?” 车中黑衣人并没有回答。 小邪叫道:“你们是那条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好吧我任由你们就是,不过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时间来懂吗?” 黑衣人这才点头,像是个哑巴。 黑衣人将一黑布袋套在小邪头上,将他押解下车,改乘船只。 小邪暗道:“黑皮出海啦!行行,真行,从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对这件事愈来愈感兴趣决心闯他一闯。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将他脸罩拿下来,小邪目光一张四处扫去,只见全岛皆是崖石,连一根树木都没有。 此岛面积约五平方里,中央有一座石造围墙,墙约两丈高,想必就是监狱。 不久,小邪已被押进监狱。 “来人报名!”是位壮汉.在叫着。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块块浮现着,理光头,留了两撇八字胡,满口黄牙,光着上身手执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级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给光头汉子。 扁头壮汉道:“是重犯钉上脚镣,押入一号房,来四名。” 四名狱卒立即将小邪双腿钉上脚然后将其押入一号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请划个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头大汉立即在纸上划押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三个黑衣人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驶去。 扁头大汉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禀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进来说。” 扁头大汉捧着信函走入屋内道:“禀堂主一切在这信函里。” 堂主道:“鱼尾拿过来。” 鱼尾将信函递上去。 堂主打开一看不久道:“鱼尾你逼他说出欧阳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记着别把他弄死了。” “是堂主。”鱼尾面露喜色,好像对这逼供方面有独到之处似的。 堂主道:“没事你下去吧!” 鱼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关在第一号房,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铁门中门开个小孔是送菜饭用,其他都是石块。 小邪在墙上敲敲打打不久直骂道:“这些石块至少有五六尺厚,看来这是最严重的一次,要逃可真有点难,我是犯了什么劫?老是被关,要想关人一下都不行。什么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骂到自己又笑了起来。 走累了,只好坐上来休息。 这时鱼尾已走进来“右手食指不时甩着一串钥匙,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向第一号牢房将小邪拉出来,将小邪双手铐在铁上成“大”字状。 鱼尾嘿嘿笑个不停他道:“小表我问你的话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实回答,嘿嘿否则你准备脱一层皮吧。” 小邪笑道:“有话快说我很累。” 鱼尾叫道:“累?这有你说累的余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你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鱼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还是我小表?”“帕啪”叉是两鞭。 小邪额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你给我记着,我会很快的还给你。” 鱼尾叫道:“来呀!你来呀!有种现在就来呀!”手一扬又抽了几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头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还敢不敢再打人!” 鱼尾一连抽了十几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说!欧阳不空在那里?” 小邪一听,原来这些人是想要知道欧阳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鱼尾又打了几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里从实招,否则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惊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来的那一位,这大光头为什么会向我逼问?难道是假的不成………韦亦玄是假的,李孟谷当然也可能是假的,那么他们是专程在等我了;真笨、我真笨,难怪他要用迷药酒给我喝,我还想摸他的巢,笨,妈的!活该,呵呵……”想着已轻轻笑了起来,竟忘了回答鱼尾。 鱼尾怒道:“你不说,我打到你说!”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见他鞭一扬使出全身劲道抖得皮鞭有如灵蛇山洞般快捷无比“嗖”了几声,皮鞭已卷向小邪背部,不停传出轻脆的啪啪声,小邪背上已出现数十条裂痕。 小邪喘口气,才叫道:“好我说!” 鱼尾这才停止再挥鞭,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铁烧的罗汉不怕打,快说!免得挨打。” 小邪道:“欧阳不空在天山北麓忘忧谷以南二十里的山中,李孟谷藏在昆仑山摩天峰的雪花崖。” 鱼尾问道:“你没有骗我?” 小邪装作很可怜道:“没有……我…受不了了……”说完头已低下去。 鱼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识相。” 他将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铁铐,将他关入地牢,高兴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双肩,顿觉背部一阵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骂道:“黑皮抽得真重,好!我就逃出去给你看!”骂到此,他已从耳朵中拿出小锯齿铁片,运足功力锯往脚,唰唰之声不绝于耳。不久一声“卡”脚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将铁片卷好塞在耳朵里面,只手搓着足踝,将已被铐红的肌肤慢慢搓揉以让血气能顺畅,一柱香过后才拿出金创膏往背部抹,费时良久,才勉强抹完。 “换换口味,老是被关也不是办法!”他得意的又笑起来,不禁唱起山歌:“今天不见面,明天又见面,王八看绿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饭来。 小邪接过饭叫道:“喂小兵兵,你去叫那个光头来,就说我刚才告诉地的话全是假的,请他再来审问我老人家懂吗?” 狱卒一听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个不要命的要惹那恶棍,真是不怕死。”他道:“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杀的来。”说着已往回走。 因为鱼尾不但对人犯凶狠,对狱卒亦是抽抽打打,这些小卒莫不畏惧他三分,更有许多人已恨他入骨,才会骂他恶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杀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个好方法来玩玩,在这海岛上如果没有好玩的事情做真会被闷死。” 突然他闻到一股酸臭之气异常冲鼻,四处搜寻一番,才发现送来的饭已经发酸,他骂道:“什么玩二(意)好一叫我吃这种猪吃的?!真有一套哈哈,当囚犯可真不好过啊!” “卡啦!卡啦…”他将饭碗往门外丢,碗一破饭渣散得满地都是酸气冲天. 双手拍拍坐了下来,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时一阵疾奔脚步声“咚咚”如大象踩桥般的传了过来,这正是鱼尾独有标帜。 见他气冒三丈脸上露出愤怒之意,眉头深锁,不断咬牙,几条横纹肌肉不断在他脸上跳动着,一进门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铁门,一抬脚了两下铁门,这才将铁门打开。 小邪见铁门一开,大喝一声立即使劲挥出手上脚往鱼尾头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岩威猛无比。 鱼尾那知一个刚受伤的小表突然变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觉一阵疾风袭来,要想闪避已是不急,“啪”鱼尾脑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脚击得头破血流,立足不稳的往后栽,连哀叫声都来不急喊。 小邪看一击成功即刻冲上前去点住鱼尾穴道,将其拖至刚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铐也将鱼尾铐成“大”字模样。 “呵呵………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轻笑几声,走向外面,发现有数名卫兵马上折回来,撕下鱼尾裤管搓成一团塞在鱼尾口中拍醒鱼尾道:“喂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鱼尾下巴。 鱼尾一醒眼见小邪出现在目己眼,立时抖动身躯要踢往小邪,但双手被铐任由他如何使劲亦是枉然,怒得呜呜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识相点老实回答我的话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着鱼尾刚才所说之话再重复一遍。 鱼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只大公牛,口中虽被塞着布片,但他嘴唇是动个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扬手“啪啪”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笑道:“大象你真行,没关系,想当年小丁说我狠,本来嘛!对敌人我是够狠的。”话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鞭,使尽力气的抽向鱼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声,他要让外面的守卫以为是自己被打而惨叫。果然外面守卫真以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为意的站在外边。 抽了数十鞭,也哇了好几下,鱼尾已痛得流下眼泪,背部也开了数十道血沟,鲜血直流,两脚已无法支持,瘫痪软弱斜吊于地,头也垂下来,就像死人挂在上面一样,软得不能再软了。 小邪看了看道:“这大象真没用,才几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说。” 伸手拉下鱼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喂!大象你识相的话,就照实说出来,我问你,这是什么鬼地方?”他轻轻拍着鱼尾嘴巴。 鱼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声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 小邪笑道:“好你够狠,你就要给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儿一探抽出匕首在鱼尾眼前晃了数下,道:“你现在说还得急。” 鱼尾还是一副架鳌不驯的样子。 小邪点头道:“好!很好。”语音未完寒光乍闪,匕首已将鱼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干脆俐落。 只听鱼尾狂叫一声已昏过去了。 小邪轻轻将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说是不说?不说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节左耳在鱼尾面前幌了数下,哧哧笑着。 鱼尾有气无力的望着自己耳朵,心胆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气,其焉将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抽一口气讷讷道:“我……我……请问少侠要知道些什么?” 谁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来呢?尤其又见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摇幌不已,真够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鱼尾喘口气道:“这是海外一个小岛,离内地约一天一夜航行时间。” 小邪道:“这里是属于什么单位的呢?是“飞龙堡”还是“神武门”?还是黑巾杀手? 鱼尾道:“我们是属于“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小邪惊道:“黑皮,原来在终南山等我的是他们,这么久了他们并没有撤走,我可失算了,这个苦算是白吃,虽(倒楣)呀!”他直笑着他笑自己好呆。连这小问题都无法想通。 其实那李孟谷并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终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数年之前就专门在那里等待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欧扬不空。 小邪又问道:“你们打探欧阳不空的下落是要干什么?” 鱼尾道:“这我不晓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这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自己又才来,鱼尾必定不晓得原委,小邪道:“李孟谷……我是说捉我来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干什么的?” 鱼尾接过不少从那边带回来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门”派去专门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问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鱼尾道:“真正李孟谷外号“绝天手”精通奇门八卦阵法,以及机关建之学,他还有一双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点头道:“原来是一位这么能干的人,难怪你们“神武门”要捉他,你们必是要他建机关或打造暗器。”微微将眼光移向墙头,不久小邪又问道:“你们岛上一共有多少人?我是说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门”派了多少人驻守在这里?” 鱼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没骗我?” 鱼尾急道:“没有,因为送来这里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好的武功,也因为这是个海岛,逃犯要逃也无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来,他乐了,因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将来,他想:“只要制服堂主万事诗口口,那我就是这里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点陶醉了。 他道:“你们堂主又叫什么来着?” 鱼尾道:“堂主外号“单眼雕”罗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问道:“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武功较高的人吗?” “没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这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这里关的人很少,差不多十个人,是上级捉来此要我们审问式羁押,普通审问完毕,死的就丢到海里,没死的就送往另一个小岛。”“另一个小岛?”小邪奇道。 鱼尾点头道:“不错另一个小岛,以这里来算往东北方向约一百里,我们称它“神仙岛”。” 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否则也不会叫你们这些草包混在这里,堂主的房间在那里? 鱼尾道:“从出口走出去向左转走到尽头再向右转第三间,门前插一支红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为难你,等一下我想玩游戏再请你参加。”说着已点上鱼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鱼尾长叹一口气,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颗“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鱼尾回话已将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后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费多大功夫,对了!几天没洗澡,“丹丸”也不少,多准备几颗让他们服下,喂!“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颗“丹丸”,人也不停哧哧发笑,收获果然丰富,他将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怀中才迈步往前走。 一推开门小邪立即攻击站在外面的五名护卫,正如鱼尾所说,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两下已将他们撂倒,并顺手禁制他们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们口中,笑道:“这叫“神仙丹”很厉害,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立即会发作,懂吗?只要你们听话什么鸟蛋事都没有, 卫兵本来就没看过世面,被小邪这么一吓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飞,不自主的连连点头“是”声说个不停。 小邪就这样一路放倒卫兵,一路他们吃“神仙丹”,转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来到堂主门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点。”说完他又往身上搓了一颗有如拳头般大的“丹丸”。 看着这颗大“丹丸”小邪得意道:“这颗大概差不多了,看来这是一颗天下最大的丹丸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着门道:“堂主,新来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妈的蛋,你是谁?!耙如此敲门,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开门啊!扁是在里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辈子我的手也还可以端饭吃。” “你……”堂主气不过,怒吼一声,拿着鬼头刀砰然将门踢开往外冲,快捷无比的就往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独门吼功,这一吼有若晴天霹雳,百斤炸药同时爆炸一般,震得堂主呆楞在那里。 小邪得意点着头,很满意的笑着。 “单眼雕”罗英海年约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里着,高七尺稍胖,着蓝色劲装,头发稀疏但胡子却不少,圆脸塌鼻,细长大嘴,并不怎么上相。 堂主一楞马上清醒过来,心中愤怒不已,咬牙切齿虎吼一声,八十九路鬼头刀法舞得银光闪闪好是威风,迎着一片光芒,他已分别从三种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对方来势汹汹,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声不绝于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东忽西展开游斗。 堂主见十招已过,连人家衣角也没摸到半分,霎时脸红如血,双目圆瞪,使出全身功力,将鬼头刀到得淋漓尽致,密不透风,或砍或劈,接二连三的缠着小邪不放。 小邪轻笑几声,他觉得这堂主刀势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挥,抖出几点寒星,一顿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转一阵“当………”之刀剑撞击声,堂主刀势立即被小邪所制慢了下来,节节往后退去,这时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横他立即猛扭腰身两腿一跃,身形倒射丈余,一招“灵猿翻身”已人立起来,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来。 小邪见堂主掠开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干呀啊?在我面前耍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随手抓向地上,拿起数十颗小石子,以“满天花雨”之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见乱石齐向自己罩来,深怕被其所伤,刀身一挥一拨,挡掉正面射来的飞石,正想腾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头击中,人有如大树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头部已被后面来袭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肿摔倒在地,长出不少小核桃来。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着走过去,将堂主拉起来,他道:“堂主我想你身体一定很虚,否则功夫怎会如此稀松,来—我这有一颗“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证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过这么一颗有如拳头般的“大神仙丹”,立时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得装苦脸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这……这……”这字说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为那颗“大神仙丹”根本就无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药丸,他是想笑这制造此药丸的人,该是位神经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别这这那那的,快把嘴巴张开,我替你塞下去就是。”双手一捏堂主下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将嘴巴张开,小邪即刻将丹丸丢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左手一捏其咽喉,只听“咕噜”一声,那颗“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点酸?” 堂主心知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药,说不定是致命之毒药,叹口气道:“是有点酸,你又将待我如何?” 小邪道:“没什么,我老是被关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换换口味,现在换我来关你们,看看关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头没说什么。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药,武功全失,现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员到广场上集合,我要校阅………像大将军一样的校阅,去吧!”说完已拍开堂主穴道。 堂主有气无力的爬起来道:“老夫立即去办。”说完已茫然离去。 小邪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想着等一下要作大将军的模样到底该如何才像样。摆了好几种姿势,全是戏台上的“奸臣”像,终于他已选好该如何摆出“威武”的姿势来,乐得“幽呼”直叫,舞手蹈足兴奋异常。 小邪乐道:“妈的,在这里当大将军也不错,何必回什么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觉得大将军不能如此窝囊邋遢,否则还谈什么威风八面,想作就作,四处乱窜,终于被他找到一口泉水,跃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个没完。搓得皮肤泛红。 这口泉可是全岛的饮食用水,被小邪这么一洗,这下全岛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时, “集合——” 小邪已经洗好,正站在广场上吼着。 部队在罗英海的引导下,已经乱七八糟的奔向广场,站得像木桩一般挺直。 小邪八爷步的晃到群众中央,严肃道:“各位,我是新来的指挥官,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我给你们服下的神仙丹会叫你们上西天……对了还没服的士兵站到前面来。” 群众一阵**,但只有十几人站出来。 人总是怕死的,他们以为不站出来混水摸鱼小邪也没办法,可惜他们今天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大邪门的杨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众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们这几个很诚实,神仙丹免了,站到一边去,以后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轻松多了。 这十余名喜出望外,高兴的站在一边。 小邪想了想走过去向这十几名摸摸头,笑道:“好吧你们现在回到部队里面。” 这些人点头走回部队。 小邪笑道:“我知道还有一些“诚实”的人想出来,但因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机会,现在我就赐你一个机会,你们现在绕广场跑五圈,愈快愈好!快!”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众人立即迅速往顺时针方向转。 小那有意搅乱部队,想让那些投机者第二次能走出来,服不服下“神仙丹”并无关紧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验自己是否“宝刀未老”,而怀着一份和那些人比斗的心态玩此游戏。 众人转了五圈已停在原地,无疑的大家已搅乱了。 小邪笑道:“我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谁有服下,谁没有服下,现在我给你们的矶会来了,诚实的人快出来吧!” 霎时出来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几名,已加了四十余人。这些人现在是混到没有服药这边了 小邪还是须要将先前那十几名找出来,这才算斗赢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们都很老实,但老实也有分等级,你们现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点。” 这些人照着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队。 小邪走到他们前面,将罗英海捉到众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将右手举高,手指有点淡江色。 众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虚,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点红香粉,你们看!”他印在罗笑海背部,立即有一点淡淡红色。笑了笑,他又走到这些人的后面e 其实小邪右手那红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后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来的那十几名,我曾经靠近他们,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点这红香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们身上的,这十几名请往后退一步。” 话音一落,马上十几名卫士已往后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们站到一边去吧。” 这十几名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红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这时才叫剩下的人转过头来,他笑道:“你们这些人实在很会摸鱼,但我是螃蟹,你们想要骗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谤本没有什么红香粉,如果你们死赖着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可惜你们喜欢投机,所以才被我有机可乘,不过这些鸟蛋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为难你们,一个个走过来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当,正感惧怕之时,又闻小邪不加追究,只照着先前众人一样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顺着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制住他们武功也拿丹丸让他们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现在大家都得奖了,你们每一个武功尽失和常人一样,要相亲相爱,不要吵架,我们要过一段有趣的日子,你们也别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因为神仙丹的解药,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只要你们安份点,保证你们过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吗?” 众人回答:“知道。” 小邪转向罗笑海问道:“这里一共关了多少人?” 罗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将他们放出来。” “是。” 小邪问群众道:“现在没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卫兵,统统给我去弄些好吃的东西来,我们晚上开晚会,欢迎大将军来临,记着别忘了酒,没酒开个鸟?” 群众有的是被逼来此,有的是在“神武门”吃不开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这里还有晚会可以开,登时欢呼不已立时一哄而散准备晚会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兴,他也准备大将军必备的东西,他乐不可支,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还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划了三颗骰子,准备换下“神武门”的旗子,并且叫他们做了一张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这里是小邪独大没错,连罗英海都没他这么风光过 西时已过,天色已暗。 “鸣鼓啦!”小邪对罗英海道。 罗英海拱手道:“是”转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声大晌。 小邪懒洋洋的躺在那张“订做”的椅子上道:“该升堂啦!”右手拿着一只烤鸡、左手一壶酒,说一句话咬一口。 “是!”罗英海喊道:“升堂———” 四名壮汉立即将椅子抬起来往广场走去。 “慢一点,像京城的大将军一样,走一步停一分钟。”小邪向抬轿汉子道。 四名汉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顿一下,真像这么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场已经站满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样,真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小邪一见到大家呆呆楞在那里,懒懒道:“你们没看过包黑子包青天吗?不会叫威——武?” “威———武”众人叫着,声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广场中间,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汉子放下椅子轻轻闪在一边。 小邪耸耸肩,皱皱眉头,抿着嘴,想装作威武严肃状,经他这么一摆倒像极了哈巴狗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渍酱油,手中烤鸡和酒瓶,当真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将军,不过只要“心中”像也勉强凑合凑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演戏一般道:“懂奖管(众将官)本将呀伊呀——军。”鸡肉往空中一划再收回来。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开晚会,本将军也不便使出军令,鸣鼓!” 蹦声大作。 “放炮!” 没有炮声,众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独眼龙,怎么没有炮声?” 罗英海道:“禀将军,因为事先没叫船只送来,下次一定补送。” 小邪道:“也罢,看在今天是大将军就职典礼上,不处罚你。”转向大家道:“大家找一个人面对面。” 群众立即找了伴面对面。 小邪道:“晚会没有放炮不行,这都是左边这排的错,右边的人你们使劲打左边一下,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边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劲打向左边“啪”一声好整齐。 小邪突然叫道:“不对,不对,是右边的错,对不起我弄错啦,换过来打,换过来,”他尴尬一笑。 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报不爽,腊月借的帐还得快,左边的人也使狠劲打,“啪”更客。 “——不对不对,是左边错……不对不对是右边————好像两边都错了……” 结果两边郡打得起劲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过瘾。 “停——”小邪一吼,群众立即被吓着,停了下来。 小邪笑着看看众人叫道:“好!肉炮已放,晚会开始,点火!” 群众这才回到自己位置,将火把点起来,霎时火光闪闪,照映辉煌,岛上此时要比白昼更亮。 “升旗——”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将那面画有三颗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你们会唱什么就唱什么每人一定要唱一条。” 众人为了凑趣什么山歌,京戏,十八摸,点秋香,梁山伯,戏凤,送终经,家乡歌———统统搬上来,唱得喉咙沙哑,有的人干脆舞了起来。 小邪也哼着小调(大将军不能唱大声,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点头赞美众人唱得好。 也许这是世上最风光的“升旗”吧。 “好!现在晚会开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着。 “哗——”立时吹乐声大作,有喊酒拳声,唱歌盘,手掌声,竹片声,铁罐的敲打声。叫骂喧嚣声,碎杯子酒声,拳掌比斗声,大笑声……每个人都痛饮一番,恨不得将这多年之怨气苦闷发出来。 小邪现在是“大将军”不好意思参加,心头痒痒的,虽然坐在椅子上装出“威风八面”之样子,但也不时做出小动作,东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还偷抠脚指头,一点都不像样,只是他还在自得其乐罢了。 不久小邪贾在不愿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们来玩游戏如何?” 有人答道:“是——大将军。”此时每个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们就来个吹牛大赛如何?” 众人哗然已围了上来。 小邪点头道:“好那个先来?”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个大包子,一千担大酒,怎么样?”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来。” 众人一听立时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两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孙悟空还要厉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这两脚只不过差十万八千里罢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众人笑声已顿才很镇定的道:“我吃饭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骗谁?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过差两寸而已。” “哈哈——”众人笑不绝口。 一个吹牛两步差十万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这一嘴只差两寸,更是高明了许多。 有人道:“上次过年我亲自做了一个真皮的大皮鞋,你们猜有多大?” 有人道:“两尺大。” 那人道:“才两尺?差多,差多!足足有这个岛这么大。” 众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关外养了一头牛,你们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间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头是在祈连山,牛的尾巴是在东海,足足有一个国家这么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这么大的牛?” 小邪道:“没有这么大的牛,那做得起像这个岛这么大的皮鞋。” “哈哈———” 按着大家都说的天花乱坠,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众由高兴而狂欢,由狂欢到痴迷,由痴迷到昏迷。 五更一过,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头下脚上的躺在将军椅上,嘴里咬着一片鸡肉,左脚足踝绑着一条腰带而顺着腰带而下,那条腰带竟缠着八只脚两个人头,四只手,想必是那些人输给小邪而被绑上。 众人有的睡在屋顶上,睡在窗口,酒缸里,睡在脸盆里,睡在水泉中………他们是真的醉了。如果说比较没醉的只有鱼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里,他受了伤也忍不住这种**而爬出来喝酒,也许他也想欢乐吧? 海风吹过,一阵阵卡卡之声不断传来,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随着风吹不断滚动所发出的声音。 好静好静的大地,夜神也不愿惊醒他们的美梦,只轻托那凉风,吹奏着柔和乐章,为快乐的天使奏鸣着,是那样的悠柔轻飘婉转。 点燃的烛火也渐渐的消失,似乎随着微风离开,只留下斑剥之泪痕;它们哭泣过了,也要欢畅,西风将它带走了,这寂静世界里,它想它照亮的任务已经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侯这些人一样,无忧无虑的休息着……………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说晚上我再来,所以它也虽开这里………… 一道曙光划过天空,照在小邪脸上,小邪身躯微抖,渐渐张开那睡眼惺松的眼睛,他迷糊轻道:“天亮了。”他不愿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忆。 阳光渐渐增强,海涛也因为涨潮而澎湃声愈来愈大,小邪这才懒洋洋的想站起来但一抖动,脚上腰带却将他绰倒跌在地上e他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还在梦乡,轻笑一声,他解掉腰带,伸个懒腰目光向四处寻去,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来,他笑道:“妈的,这是什么部队,屋顶上——酒桶中——好爽啊!呵呵………”他笑着慢慢的逛了一圈走回来,突然他觉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么是弯的,抬头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来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觉,而他的体重已将旗折得弯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他是如何选择这地方睡觉。 小邪边看边笑道:“这是什么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处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这一声立即惊醒大家,有的从屋顶上滚下来,有的从酒桶中跳起来,有的从水中爬起来 而旗上那位仁兄一惊,双手一松也掉了下来,正在纳闷自己在搞啥,呆痴的看着已弹回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镑位整理一下准备下棋工具,棋盘就划在广场上,每格二大步,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两百斤重,弄成圆型,没事解散!” 众人已把小邪视为开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现场,等现场棋盘划好了才去找岩石,他们认为好戏又要上场了。 只有鱼尾直叫着,因为他知道他要抱“炮”,这炮一动可要翻山越岭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现在去看看那六名被关的人。 这六个人都是年轻人,已饿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髅甚是恐怖。 小邪探采他们穴道,知道地们武功被制,本想解开他们穴道,但心想:“这几个人被关了这么久,一定怀恨在心,若解开他们穴道,他们定会杀了我的部下,而我现在和部下正一回和气乐陶陶,我可不愿意被这六个小表弄糟了,还是等我要走时再说。”想至此小邪并没有替他们解穴,只检查看看有无其他伤害,然后反身往外走,临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顾这六位。 下午申时—— 十余人陆续已将石刻棋子凿好,等待开锣谈戏。 棋盘两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鱼尾也找了一块较小的石头凿了一个“炮”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这个棋子也可以轻松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边高台上叫道:“各位!将棋子搬到棋盘啦!准备开戏。” 众人合力将那每颗两百斤重的棋子滚到棋盘上,突然间竟有一颗特别小。摆在棋盘上甚是刺眼。 “哇卡!”小邪惊道:“那颗是谁刻的?怎么这么小?” 众人齐道是鱼尾刻的,鱼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这么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来,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小邪一看是这只大象也哑然一笑道:“鱼大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鱼尾脸红得可以上,他讷讷道:“我——我再刻过。”他抱起小棋子,想丢掉再刻一个。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时间换过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人情定可以讲得通的。”说完已嗤嗤直笑。 鱼尾尴尬笑道:“是,是,属下明天一定换大的。”他以为小邪真的已原谅他,“可以讲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换个大的,今天你就先顾我两个炮吧!” 众人一听立即呵呵笑了起来。 鱼尾惊道:“这………” 小邪道:“没关系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呢?好啦!就这么决定啦!”他倒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来眼去牵红线,说姻缘。 鱼尾一肚子苦水往里吞,直叹自己生不逢时遇到了小煞星,后悔不已。 小邪看鱼尾已默然认了,才转向罗英海道:“独眼龙,你就顾我的车好了,虽然辛苦点,我少用就是。” 罗英海道:“是,将军。”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那个要和我下对手戏的?没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一家都是人,我们人都是一家,输赢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输嬴不管,立即有许多人争着下。 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在抢着下,只要热闹他就高兴,他立时叫道:“别急,别急!慢慢来,编号!编号!今天下不完明天还有时间,通通有!” 众人商量,结果由抽签决定。 小邪见他们已经选好他才道:“选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有谁愿意抱我的帅?” 许多人举手,小邪随便点几个人,将棋子分配好,有的两人抱。 小邪叫道:“喂对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选,我不帮你选了。” 对面那位选两个人抱一个棋子。 小邪看布局已成,叫道:“对面的听着,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吗? 那人虽然听小邪说得有点怪,但也可以听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炮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杀懂吗?”他存心要累死鱼尾。 众人一听又哈哈大笑,只有鱼尾在苦笑。 对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杀你的炮。” 别看小邪胡混乱搞,他下起棋来,可真少有敌手。 小邪叫道:“炮二平五,”一开始就用当头炮,着实直逼中宫,是狠招,也是要累鱼尾。” 鱼尾像扛死人一般的将棋子搬到中央。 对面那人道:“马八进七。”用屏风马阻挡当头炮,是正招。 小邪叫道:“炮八退一。”这是秘招,以退为攻,当然也是杀着。 对方见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车路,他叫道:“车九平八。”想抢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中计了,这手棋对方应先守中宫才正确,他叫道:“炮八平五。”演变成后手归心炮,主攻。 对方这时才发现吃了暗亏,立即叫道:“马二进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车一进一”舍马抢中路,等车一平四,那这盘后手归心炮就入局了e 对方果然“车八进九”去马,上了大当,只顾贪心一只马,中宫已空,危机立现。 小邪叫道:“车一平四。”马上嘻嘻大笑道:“对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错,在小邪凌厉攻努下,已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鱼尾和罗英海,汗流满身,再也行不动了。 连下三盘小邪都嬴,觉得没意思他叫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话,否则总是我嬴多没意思;好,炮也可以杀,我看大象也够累了。” 又下三盘有赢有输,小邪赢两盘轮一盘。 小邪叫道:“老下棋没意思,加点彩头如何?这样比较刺激。” 对面那人道:“要赌什么?” 小邪叫道:“随便啦!你们有什么我就赌什么!” 对面那人道:“这样好了,赌酒好不好?我赢了大将军给我三酒,我输了给你银子。 小邪想这赌得太小不够刺激,而别人也没有参加,他道:“赌大点,我们下注,在旁边的也押庄,看谁嬴,我让一支炮如何?” 这下可有戏唱了,众人本来要押小邪这边,现在小邪让了一支炮,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两有得拼,双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满意道:“大象我让了一支炮,你这只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说不定棋盘上就有三只炮了,你多费点劲懂吗?” 鱼尾看让了一支炮,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我会将他们都炸死,大将军,其实一只炮就够用了,嘻嘻……” 小邪也点头笑道:“如此甚妙。”昂着头地叫道:“开始啦!” 双方下了注也有好几百两,小邪也下得很认真。 一盘棋杀得精光,第一盘是和棋。第二盘小邪赢。一连下了五盘,和了两盘棋,小邪以一盘险胜,赢了不少彩头。 天色已渐渐黑了,小邪也累了,这才叫停,晚上也欢乐一阵才入睡。 一连过了三天,小邪又觉得下棋已干燥无味,没什么好玩,不如玩点别的。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剃眉毛比赛”。 很快的小邪已将众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该换换口味,改变一下方式,你们才会学得人生多么美好有意义。” 第十一卷 有人笑着问道: “大将军,现在要耍什么花样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证你们玩了还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将军快点说,我们等不急了。” 耙情这些人和杨小邪混久了,都成为一家人,连堂主罗英海也玩上瘾,而且他还带了头,什么“神武门”高级弟子,已不知抛到那边了。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点头笑道:“各位别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们,这个游戏叫“剃眉毛比赛”呵呵……” “剃眉毛?”众人惊叫道:“大将军这…………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么这那的,眉毛剃掉还会再长出来,怕什么?而且还会将你们的楣气剃掉,怎么样?有困难吗?”往人群望去,见大家面有难色,小邪也知道他们心里,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难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没被剃掉的,赏银子一千两,这下子你们该不会抱怨本将军不够意思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条眉毛值一千两银子,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找?那个人不想捞上一点?大家立时抢着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现在我们要分两组,先来个骑马打战,快点!自己找伴,两个三个都可以。” 群众马上乱哄哄的凑好人数,等待“剃毛运动”开始,心情充满好奇与兴奋。 小邪看大家都准备好才道:“你们两个人一组的找两个人的打,三个人的找同样人数的,被打输的就站在我左手边,打赢的就在我右手边,知道吗?” 有人道:“如果没输赢呢?” 小邪道:“那会没输赢的?如果没输赢就看谁先落地的算输,如果没有落地就一直扛着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两个人同时落地又算谁赢?” 小邪笑了笑道:“你们问题还真不少,如果两个人全落地,那两个人都算输,站到左边去;现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分两边。” 众人很快的分两边。 小邪叫道:“现在你们要认清对手,免得有人输了变赢的。预备——开始!” “哗!冲啊!”大家立刻乱成一片,回复到童年时期,一股纯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岛,被扛之人使出浑身解数,或拉手、捉头、抓头发、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脑袋,扭耳朵,撞肚子,屁股……统统都来。当马脚之人,猛缠猛抓马身,使其不摔下来,而且亦不时偷踢马腿想踢倒对方或勾倒对方,有机会连手也用上,头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时杀声震天,直冲云霄,这要比皇帝亲往蛮夷,还要来得惨烈壮观和大声。 不久已有人掉下马来,落入败部,垂头并不丧气的走向左边角落,他们素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再怎么战,输赢到最后一样是差不多。 约再过十余分钟,大致胜负已分。 小邪见已差不多,他道:“战争结果,马上又有另一场战争开始,也就是“剃肩运动”已开始,拍手——欢呼——唱歌——” 众人也凑热闹,唏哩哗啦大叫不已。 小邪举起双手,等人声静下来才叫道:“现在输的这边,要跑给赢的人追,赢的人如果追上输的人,就将其右边眉毛剃掉,而输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说输的人也可以用偷袭方式剃掉对方左边眉毛,谁剃谁,可得看真本领,等明天,天一亮这游戏就结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来,也可以再去剃别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来,躲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知道了没有?” 众人认为这方法很公平,可以选择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袭方式。大家皆很满意接受这“剃毛比赛”。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规则,现在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东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时以后追的人再出发,记住不准将人杀死或杀成重伤,轻伤也罢了。” 众人立即回去准备妥当,即刻上路。 “剃毛比赛”已开始。 不久已有人回来,他们有的是右边眉毛不见了,有的是左边,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时用力挣扎所致,他们神情沮丧,因为得不到奖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来,样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谁也别笑谁。 小邪喝足酒,填饱肚皮,坐在将军椅上,面对大门,在算人头,他希望有人没回来,因为明天才是他补捉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来了。 小邪对众人道:“没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来。”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罗英海与鱼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们十四位,现在就去休息,晚上你们就得躲起来,别让我找着了,等到明天现在这个时辰,就来领奖金,知道吗?” 这十四名都已是识途老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们道:“是!大将军!”一个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开始捕捉,他先巡过监狱每个角落确定无人留在里面之后才走出大门,将大门锁上,心想:“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从大门是进不了内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一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绳索攀墙,想爬回内部。 等到他们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闪,直射攀附在墙上那条绳索,“啪”一声轻晌,绳索立刻断裂,而那人也从半空中摔下来,只听一阵疾风掠过,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这人正是鱼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聪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鱼尾苦笑一声,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边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将军你真行,一下子就识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个也没办法逃掉,希望你早点完成任务,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话音一落人已在五丈开外。 鱼尾叹口气,再次攀绳爬回监狱。 小邪边搜边想:“这岛上只有五里宽,其他都是海,他们可能躲在那里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缝里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乱石堆上走去,四处搜寻这些数以万计的石堆,走着走着,他很仔细搜索。 突然间他顿住双足,往一石堆走去,他发现这石堆有点不合理,这里靠近海边,每日被风吹日晒,尤其是风的侵蚀。风是由海向陆地吹,这些石头应该是斜向海边才正确,而那堆石头却相反,虽然不大明显,但对小邪来说已经够了。 小邪笑了笑走过去,轻轻往石堆里叫:“兄弟,可以出来啦!” 石堆里面没反应,也许没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好,出来吧。” 没人反应。 小邪哧哧一笑,解开裤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们也真是的,非硬喝绍兴酒才肯出来,怎么样?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旧石堆,没反应。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烧了喔!” 这一喊,果然有反应了。 “且慢,且慢,大将军,我出来,我出来!”石堆一动,已经出来三个人。 他们实在纳闷有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呢?” 另一人挥着袖子道:“昨天我们躲了一天,没人找着,想不到大将军一出门就把我们挖出来了,还赏了我们一瓶绍兴酒……”他苦笑着。 小邪笑道:“是你们把石头叠错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剃毛吧!” 三人还是纳闷,怎么想地想不通石头也有叠错叠对的。也不敢再多问,起出小刀将左边眉毛剃下来,苦笑一声独自回去了。 小邪往东行去,东张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时已来到一处沙滩,他想找看沙滩上有无脚印,但找了许久还是没找着,他有点失望的往回走。 蓦地——— 他又有问题产生,他走到沙滩旁边岩石上生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滩上的细沙被风吹过因而飘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发现有一个地方的沙,被风一吹所卷起飞沙较多,而且还有点凹下去,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沙里面藏有人。 轻轻踏着沙滩,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来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着。 沙地还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样,没反应。 小邪扬掌连上两成功力,击向细沙,将沙土击出一个坑,果然坑里面躺了三个人。 小邪哧哧笑着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这三人那里知道已接近天衣无缝的活埋,也会被识破,纳闷的起疑来,有一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小邪笑道:“很简单,因为我看到风吹海沙时,到了这个地方时,就会带起多一点的沙,这表示,这里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还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当然是一样,但这里的沙被你们挖过就不一样,它比较松,因为没被挖过的沙,或被海水浸过、或受雨水淋过,或被风一层层剥掉,它们一定比刚挖过的沙更紧更密;所以海风一,就把你们挖过的沙带起较多,一次两次到多次以后,你们这里就有点往下凹,知道吗?以后别躲在这里。” 二人一听大叫佩服,没想到这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小邪都能观察入微,真不愧是鬼灵精怪,也不说第二句话,三人拿出刀片将左边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别小邪后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还有七个人,他想:“这七个人会到那里去呢?这三人躲在沙堆里,他可以挖一条斜沟,埋下管子作为呼吸用,也许也有人将管子插在水中………对了我该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头,果然他已见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轻轻弄点水滴进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有三条人影窜出水面,并不断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说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现在已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可能是一伙,因为骑马打仗时他们就是搭档,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罗英海…………罗英海独自一人却一整天不被发现(昨日)这似乎太不寻常,今天他是可以一个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没有……莫非另外有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这可能,他本来是岛上堂主,这里的秘密他不知道,谁知道?” 这么一假想,小邪特别注意可疑而有点人工味道的东西。不久他已摸到北边断崖。 这断崖深数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头往下看,只见海浪涛涛,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顺着断崖走着,他观察得很仔细,因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会利用这片断崖,这可以使人无法预料,将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别仔细。 丙然他已有所发现。崖边有一地方留有一点石块脱落之新痕迹,不明显。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错,是新痕迹,而且是绳子磨的。”因为他发现石块上留有绳索被磨下来之细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们了,如果你们不上来,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崖下没有反应。 小邪等了一下,见没有反应,忽然解下腰带当绳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来吧!若再不上来,你可永远别上来啦!也别指望有人会放绳索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将军,我们认输就是,我这就上去。” 一连三人拉着腰带爬上崖顶。 一位问道:“大将军,我们藏得如此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这里。”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继续道:“这缺口是新留下来的痕迹,而且留有一点细毛,在这海岛风力甚强,若不是新留下的细毛,必定会被风吹走,不是吗?” 那人点头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们须要绳索,否则上不来呢?” 小邪道:“木来我有点纳闷,后来想想才知道,因为这里连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没有,绳子没地方可套,你们怎么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么上来?如果有秘道,那你们又何必用绳索呢?这些问题相加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将你们吊上来,结果我猜的都没有错,呵呵……”对于自己的判断力他很得意。 三人钦佩不已。 小邪道:“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快……” “剃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哈哈哈………”四人同时相对而笑。 小邪已再往别处寻去,他已指向最后一个目标—罗英海。也许还有意外收获。 找了许久,小邪无着落,只好停下来从头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为人。 小邪想:“罗英海不时在给我打哈哈,好像对于我的来临以及被我所控制不当一回事,他为何如此?………也许他不必要冒被杀的危险………但如果说这件事被“神武门”总坛知道了他还是会死,这么说他有恃无恐了,或者在进行某种计划………” 他坐下来望着海边浪花慢慢想着。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倒不如给我打哈哈…………不想这了,该想想他藏身处………”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罗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都应该离监狱很远,或者在他寝室里………也不可能在寝室,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让这里面的人知道凭监狱那几间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来,又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着海岛四周喃喃道:“这里对外的交通只有船只,本岛四处都是礁石,别说是大船,连小船郡靠不了岸…………这秘密人物来,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从别处上岸,而他要避开众人………从唯一的小佰口避开众人………走小道……对!走小道。” 小邪心头一喜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细的找小道,从海岸两边找,不久他已发现左边岸边之崖石似乎有人工凿过,虽然已被海水侵蚀了,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小邪顺着这些痕迹,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虽港口有段距离。 约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这小丘不高像是一个大盘子倒盖在桌上一样,也不能算是小丘该说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过去凝神注视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发现一条很细长而且很笔直的裂痕 “不错就是这里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这罗英海竟敢瞒着本大将军,将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时兴起玩上剃眉毛游戏,还呆呆的被他蒙在鼓里头呢!” 小邪使劲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动,推了两三下都无效,他想:“莫非有开关不成?嗯!也有这可能。” 他开始寻找机关钮。 许久许久,小邪才发现要通往石门之小道上,有处小石阶,有一处石阶右边有个碗大石头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头一踩。 忽然“轰隆”一声,石门已开,小邪见机不可失,立而冲入石门。 一进石门,小邪只觉有暗器破空击到,急促异常,心念一动马上运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数响,按着又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墙壁。 小邪趁暗器已飞过之一霎那往前扑去,其快如电闪,突地寒光再闪,又有数十支暗器袭到,小邪一惊不退反进,双手掌力尽出击向暗器,这一扫,只听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满盘,但小邪掌力再强,毕竟无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声,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被击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动了。 忽然一声阴笑声传来:“嘿嘿杨小邪,任你诡计多端,能找到这个秘穴,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本来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谁知道你竟撞见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杀掉你。” 火把一亮,这人果然是罗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杨小邪对不起啦!我这毒箭见血封喉,害得你连遗嘱都没办法交代。”代字未说完,突见小邪不动之身躯笔直的竖了起来,一跳、两跳的往罗英海跳去。 罗英海见,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又复活,吓得屁滚尿流,魂飞九霄,火把一丢往后狂奔口中直叫“妈呀!僵!”又跌又滚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一闪,罗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两大腿已被飞刀所伤,直立不得。 这时小邪才笑道:“罗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这里来,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这什么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孔老…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罗英海异常吃惊,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并不能伤他,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他苦笑道:“大将军我不晓得是您来到,我以为是宵小份子,请大将军原谅。”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这游戏,你以为我是谁?如来佛?就是如来佛也有收妖的时候?搞完了没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罗英海一急苦笑道:“杨大将军我认输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赏金。” 小邪叫道:“你是个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伤人,还隐藏秘密,这都表示你心胸险恶是十足的坏人,人说坏人最长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为止。” 罗英海急道:“杨大将军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杨将军呜…………”他真哭了起来。 小邪叫道:“别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问你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罗英海抽搐道:“是关重要人质用。” “重要人质?”小邪惊叫道:“这里还关有人质?” 罗英海为了乞命可管不了这么多,他道:“是的,这里都是重要人质,很久以前就送来,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顾他们饮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这里还有其他伤人之机关?” 罗英海道:“没有,只有门口一道箭阵,别的地方都没有机关。” 小邪心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道:“我再饶你一次。”伸手一点罗英海气海穴废了他武功。 “哇!”一声惨叫罗英海已经昏过去。 小邪点燃火把往里边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关的人并不多,从前面走到后面小邪只见到十来个。而且还有男女关在一起的。 小邪一惊,心想:“女的?人质有女的,又关在一起,那他们应该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从头一个个仔细看,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着不动,眼睛盯在那女人脸上好久,嘴角露出习惯之笑容,他觉得对自己所判断之事相当满意。 他折回罗英海身边,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钥匙,立即将七号铁门打开,他笑道:“两位前辈你们请出来。” 这两人是对夫妇,衣服破旧,头发散乱,脸形消瘦,无一血色显然是被关了许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们出去?” 小邪再注视一下那女的道:“不错,我要放你们出去,因为你是“金剑”秦仁德。”小邪没有把握,只好先问一下再说。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们关在这里多年,已经变成囚犯了,也不配称为“金剑”两字,唉!只苦了小女凤儿。”说完泪已涔涔。 小邪一听果然不错是凤姑双亲,心情立刻放松,急迫:“秦伯伯,你别难过,我这就放你出去,我来救你们啦!”他很高兴。 秦仁德惊道:“你是……”他并不认识小邪,故而如此吃惊。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凤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来来!我们快到外面去。”说完拉着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这时秦夫人才道:“杨少侠,我丈夫他脚不便于行。” 小邪转身往秦仁德双腿看去,只见秦仁德双腿挺直,膝盖不能弯曲,心想:“这莫非武功被人所制,太久没解开才变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严重,我有办法治好,您现在扶着他到外面等我,我将其他的人也放出来。”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谢谢杨少侠!”她扶着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将其他人给放了,领着他们回监狱,并安置他们住宿。 虽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剑”两位夫妇,完成了答应凤姑之请求。但他并没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有许多问题,困扼着他,使他实在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已走回卧房,躺在**,枕头垫得高高的,在想这奇怪的事情。 挪动一下身躯,心想:“凤姑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兰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应该………怎么会关在“神武门”的地方呢?若说“神武门”就是黑巾杀手………或“神武门”在背后豢养着这批杀手…………但也不对,上次在开封灵感塔前,“神武门”和黑巾杀手在自己策划下,互相火拼,双方死了好几百人,这可假不了。“神武门”就是人再多,也不会拿整坛的人来开玩笑。若说凤姑是属于另外一组蒙面人…………这也说不过去。因为另外一组蒙面人,和黑巾杀手不一样。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更何况我在中条山引的黑巾杀手,就是凤姑那伙的。后来我又捕捉他们几个逼问结果,知道他们开封分坛在相国寺后面,这和凤姑所说的吻合,黑巾杀手到处有分坛,那………!”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么嘛!这些人在搞什么?真想不通。好!现在来下定论,凤姑一定是黑巾杀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杀手所挟持,这里一定是“神武门”的地方,而开封那场火拼也一定是真实的。剩下来的,只好慢慢去挖了,这些人真是胡来,开我玩笑?!我要解不开这迷底,我就叫杨大正,终身理光头,赌骰子…”。 小邪发誓还是忘不了赌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广场上等着将剃眉毛游戏收尾。 望了一下众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滩里的请出来。” 这三人高兴的跳出来。 小邪再叫道:“躲在悬崖下的也出来吧!” 那三人知道中奖了,马上哇哇乱叫,群众也报以热烈掌声。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来,我看你们冻了一个晚上,也够可怜了,我给你们一点奖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来。 小邪向群众道:“这九个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将军捉迷藏,他们竟真的藏起来,而且藏得有点离谱,通通有奖,接好。” 手一扬,小邪已抛出去九张一百两银票,九个人立即哈哈大笑,东一句西一句的夸耀大将军。 小邪突然又道:“还有一百两,要赏给……赏……” “我啦!我啦!”众人都抢着要。 小邪道:“别急,别急,我要赏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谁?” 群众还是乱成一片,叫着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赏的是那天晚会睡在旗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来,呵呵……”他一想到这趟事就窃笑不已。 众人是没见到,但一听到有人这么神,也笑道:“应该给,这奖该给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来让我们瞧瞧!” 丙然有一位壮年汉子尴尬的走出来,有点痴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会干这种事,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听“阿呆”两字,顿时觉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两把刷子,多给五百两,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两银票给阿呆。 阿呆讷讷道:“大将军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觉上他接过银票,尴尬的望着小邪。 “哇卡!”小邪惊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上,要是你小心的话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风。小生实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里。” 阿呆脸一红道:“没有!没有的!”他直摇头。 小邪想还有很多事要办,也不能再闹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着扫帚爬到寺庙屋顶的龙须上睡觉,知道吗?”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众道:“剃眉毛运动已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意犹未尽的想再玩别的花样,不断地叫嚣着。 小邪笑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弄好了再说,如何?” 众人才失望的离开! 十邪走向鱼尾道:“鱼尾!我问你下一班船是什么时候来?” 小邪想这海岛的一切都要靠内陆的供应,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问? 鱼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只每一个月运补一次日用品给本岛。” 小邪问道:“押运的又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没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话,来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样才算有事呢?” 鱼尾答道:“如押运人犯或上级派人来巡察时。” 小邪点头问道:“一艘船可以载多少人?” 鱼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将船上粮食搬下来,可以戴上两二百人。” 小邪觉得这回答很理想,他问道:“鱼尾你想不想回内陆?” 鱼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内陆,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神武门”的弟兄也不认得我。” “这么说,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变好,每个人都会原谅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给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鱼尾拱手为礼,已转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间走去。 一进门小邪笑道:“秦伯伯你们好!”他走过去。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双腿不良于行,不能下来给你回礼,实在…………”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兴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双腿。” 骂人的话他可很行,这种客套话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别费心了,老夫这双脚是被人点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气已阻塞不能顺畅,可能废掉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对这些打穴功夫可有点门道,我想不成问题的!” 这句话小那可不是吹的,连他自己受重伤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杨少侠,我们夫妇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没办法用真气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好几年,说起来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别难过,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我先替伯父疗伤,呆会儿再为你看看,我有一套,请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着。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杨公子,什么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伤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疗伯父和您的伤:” 秦夫人道:“这“有一套”这么厉害?” 小邪道:“那当然!这“有一套”现在是有两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里边有两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开她玩笑,他道:“伯母这件事很难说明,等一下再说,我先替伯父疗伤如何?” 秦夫人点头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双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后拿出金针,他道:“伯父,现在我要用金针度穴替您恢复功力,您武功被制并没有被废,只是真气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针冲破您“气海”穴,让您真气复原,您就将真气运输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时就告诉我,我就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过试试也好,他点头道:“多谢杨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针插入他“气海”穴,并运功逼向“气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试着提气,不要间断。”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气,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已觉得有股真气,从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气海”穴,而且这道劲流愈来愈大。 这一惊秦仁德可乐了,不错复功有望,他道:“杨公子好像有真气出现,直冲“气海”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将真气运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线行功,不须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诉我,我们开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运功将真气流转各穴,口中不时叫道:“巨阙,天突,左曲池,期门,神庭,百会,至阳,天枢,阳关,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这些穴道上插上金针,并运功助其打通诸穴。 不久秦仁德脸色已恢复红润。 小邪见状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谢谢杨公子,我真气已运行无阻,只是劲道稍微弱了点。” 小邪笑道:“没辟系只要能运行真气就可以了,因为你已经很久没练功,所以真气不怎么强,多运转几次就可以恢复,现在你帮伯母运气,我要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样的方法,将秦夫人恢复功力,使得两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现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复,等船只一来,就可以回到内陆,还可以去找凤姑,哈哈,这多好。” 秦仁德抖动一下双腿,发现已经弯曲,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惊道:“扬公子,这……… 小邪笑道:“这也没什么,我刚才按察你双腿时,发现你“曲泉”和“阳关”穴被制得太久,因而双腿知觉丧失,如今你已打通这两穴,真气一通,知觉自然就恢复了,也因此能弯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谢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怎么可以这样!” 小邪说溜了一句粗话,还不晓得,态度依样从容不追,处之泰然。 秦仁德一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一红楞住了。 秦夫人见状连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惊醒道:“大恩不言谢,容小夫妇两人日后回报。” 小邪笑道:“秦伯伯别客气啦!算一算我们还是一家人哪!以后我们还要碰面,这样好了,你下次就请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为意,何况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兴道:“一定,杨少侠你一定要来,到时侯老夫必然为你准备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还少得了我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凤姑在兰州开赌场,你们回去就去找她,顺便替我问候她一声,不过你们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分舵主,你们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最好能够化一下,再去找凤姑。” 秦夫人有爱女下落,已喜不自胜,喃喃道:“凤儿在兰州这……这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她了。”转向秦仁德道:“仁德,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兴。”秦夫人禁不住泪如涌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别难过,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将过去,等找到凤儿以后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了。”他也哽咽起来。 小邪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要谈,随即道:“伯父母,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呆会儿再来。”他一揖身已经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妇千谢万谢,说个不停,但却无法将内心感激说出万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间,分别为他们解了穴道,连以前那六位也解开,然后回房,一伸懒腰叫声累,已躺在**心想着船期来到将如何进行。 地想:“下礼拜船来了,就将他们弄上船,反正他们功力已复,而来人又是庸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人要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上船,然后我就到“神仙岛”看个究竟,说不定可以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心里有了底他睡起来就恨舒服。 小邪由四人抬着,一步步的走向广场。 群众一片沉寂,没人欢笑,也没人说话,他们心中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也许是在怀念他们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广场中央,就像上次晚会一样,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来了你们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来,这也就是离别的开始,我们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们告别……话依依。现在我们来唱一首歌作为降旗歌。” 他开始唱着: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扬,送我旗归,永远飘飘,永远潇潇。” 小邪唱得很快,声调不全,他很得意马上就想出这首“降旗歌”。 而群众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由快板而变成慢调,这一来,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泪下,他们忘不了这几天的欢笑,他们忘不了这可爱的大将军。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来了,歌声却未终了……… 残阳已西斜,烛火慢慢升起来,闪烁着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们招手告别。 阿呆已哭出来,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众也抢着喝酒,大口喝……终于他们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厉害。 小邪鼻头也是酸涩已极,心中直叫道:“妈的,妈的,为什么老是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邪他充满了感情,虽然这些都是他敌人,但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尤其是曾经在一起欢笑的朋友。 而众人珍惜着这段小邪为他们带来的欢笑,这是他们一生中研没有过的欢笑,所以他们怀念小邪,所以他们会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种不应该是坏人的坏人。 杨小邪没有哭过吗?不错,他没有哭过,他是个找寻快乐的人,他是个带给别人快乐的人,但他并不明白,他带给别人快乐,这正是别人所以怀念他的原因。 人,总是比较喜欢怀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杨小邪这样整天快乐的人,才不会去怀念快乐。 小邪见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里。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会来,你们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对外面之事感到很纳闷,他道:“杨公子,你是否是这里的指挥官,否则他们怎么都叫你大将军?” 一说到大将军,小邪抖抖肩头神气一下道:“呢嘻嘻……是这样的,我占领了本岛就自己封大将军,他们都假装变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这身能耐邪门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领占领此岛,但他还是有疑点,他问道:“你的部下这么多人,怎么多……好像有人哭了起来?” 小邪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也许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开,没银子赚,所以才哭。” 秦仁德问道:“杨少侠你明天和我们一起上船吗?”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离开你们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么走,四处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许真的有办法从大海中离开,他道:“那我们得等回中原后再见面了,杨少侠有空就到兰州来找我们,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办事,好我一定去找你们还有凤姑。” 秦仁德笑道:“我们夫妇永远欢迎你。” 小邪告别后转身去找罗英海。 罗英海自从在秘道中被废掉武功以后,一直在房里不出来。 小邪走进他房间问道:“独眼龙,明天船来时你们是如何联络?” 罗英海还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鱼尾带人去搬东西,然后告诉他们这边下个月须要什么补给品,船下次就会带来。至于事先联络倒是没有规定,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将人带过去就成了,他道:“现在有九十几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说要换另一批来此防守,对了,你想不想回去?” 罗英海叹道:“我不想,因为离开了本岛,我实在无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让你送他们到内陆再回来。” “这………” 小邪道:“因为你很狡猾,说不定会通知内陆的人,守在岸边等着这条船,等船一到他们就来个诸葛亮借东风,将船上的人烧了。” “我………” 小邪叫道:“别我,你的,我会交代好要他们特别注意你,懂吗?老兄!”说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将所有人之穴道解开,并告诉他们并没有中毒,众人更感激小邪。 巡视一下周围,才走到港口,等待船只。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只已到。 罗英海和鱼尾带人联络后,将补给品搬下,罗英海又将杨小邪交代的事说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罗英海,鱼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们注意一下罗英海,并且将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住。 船行数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们该告别了。” 秦仁德双目往四处搜去,并没有发现船只,他纳闷道:“现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错我现在就要走,对了,你们别忘了叫那船长改道上岸,免得被拦劫,而船上这些弟兄都是很不错,希望秦伯伯别为难他们。” 秦仁德道:“杨少侠请放心,只要他们不犯我,我也不犯他们。” 小邪道:“这样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这条船?包括任何情况?” 秦仁德说道:“内部是没问题,如果碰上别的船只,那我就不晓得了。” 小邪道:“外来的干扰谁也没办法预料,这不用去考虑,内部有办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对面向我部下告别一下。您慢慢欣赏风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杨少侠你请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转身走向群众。 他见到阿呆,走过去笑道:“阿呆你以后可别再乱睡,知道吗?”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将军。”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后我们再见了,有时间我们再来玩捉迷藏,下象棋,鱼尾,下次你顾元帅好了,也别跑得这么辛苦。” 鱼尾道:“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碰面开个吹牛大会,我再抱三个炮也没关系,我会往炮脚下装个轮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现在要走了,请各位多多保重。”招着手,小邪已反身往海里跳。 “哇!”一声巨晌,许多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邪会是这种走法,都祈求他能够平安无事,回到内陆后能再相聚。 船已经慢慢开走,小邪已将美丽的回忆带给他们想必这是难忘的一段吧! 小邪一潜入水中,就再也没浮起来,他已按照罗英海所言往东北角方向出发,去寻找另一座小岛“神仙岛”。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无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亚于任何一种鱼类,因为他不必换气,故而省掉闭气之麻烦,一路轻松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时一过。 小邪已发现一座小岛,此岛长满了树木野草,见不到一点崖石。 小邪心道:“游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该到“神仙岛”大概是这里吧。” 远远望去,小邪已发现岛上四周都有卫兵哨台,而且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他小心翼翼潜向一岩石背面,仔细看看前面情况。 离他不远之岸上有一营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说将岸边围得水不通。 小邪觉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随即转向别处,想找一个理想的地方,但一连转了三处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卫兵已将整个小岛围住,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势较平,驻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会被发现。 小邪心中直骂着这些人也不留点路来让人上去。 “混蛋哪!!”小邪心想:“这里是关些什么人,要用这么多人来看管,我倒要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时我可要跟着他们修练仙术,回什么中原呢?呵呵………”他轻笑数声,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动,他又游向北边,这是最后一处,如果再找不到好地点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说。 还好,“神仙岛”北面是一断崖,崖高四十余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镜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断崖下面,眼睛不断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线。 不久他发现断崖虚有一裂缝,不大,只有三尺宽,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长久被水所侵蚀而造成如此一条浅沟。 小邪暗道一声“大概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动身子往断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顺着小裂缝爬上去。 约三柱香时间一过,小邪已爬上崖顶,嘘了一口气,擦掉头上汗珠喃喃道:“这断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会儿,他已伸头往前边看去,并没有发现卫兵只有古树参天,荆棘遍野,杂草丛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树往四处望去,觉得西区不远比较平坦,他这才纵身往西慢慢摸去,穿过丛林,他已发现一间茅屋,不大,但已相当古旧,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刚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卫重重,里面静悄悄?” 心一动疑,已经潜到屋后,慢慢伸头往窗口里面看,只见一位枢偻老头正在缝衣服。 这老人年事很高,须鬓均自,脸型稍瘦,身着蓝衣,但已破旧非常,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这更显得老人之落寞和无奈。 小邪见这老头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躯站了起来道:“老头,你好啊!”他露出迷人笑脸,望着那老头。 老头一见是位小孩,先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平静道:“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对呀,我是新来的。” 他走进老头茅屋里,发现屋里除了一张床,几个碗,几个锅子一盏灯,已很难找得到其他东西了。 老头依样缝着衣服,对于小邪之来到,并不感到多大兴趣。 小邪是很容易将别人当成自己朋友的一种人,现在他已觉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随身一坐,已坐在**,又躺了下来,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两人一直不说话,足足熬了一小时。 老头有点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问道:“小孩你今年几岁?” 小邪见他开口,才笑着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说我有几岁我就几岁。” 老头叹道:“可怜!可怜!只十五岁,就被捉来这里,实在可怜。” 突然老头眼睛盯着小邪沉声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们也不会把你给捉来这里了。” 小邪一听,觉得有所疑问,他问道:“老头,这么说来,你也是江湖名人喽!” 老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唉!”语意之中充满伤感与无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号,我叫杨小邪,请多多指教。”他拱着手,一副老江湖味,报名是他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 老头似乎不愿说出自己名号,叹口气他道:“名号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强人所难,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老头道:“也许你还没出生呢!” 小邪惊道:“这么久了?难怪你会把名号给忘了,应该,应该!” 老头笑笑没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问道:“老头你们这里有酒吗?咱们喝它几日,这叫他乡遇老头,我杨小邪今天非喝个大醉而后庆祝老头多了一个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里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迹是否会出现。 老头道:“这里没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闻言,有点失望,不过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来,只须花费一些功夫,也罢。 他问道:“老头除了你以外,这岛上还有多少人?” 老头道:“大约有二十几个。” 小邪道:“那你们怎么分开来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老头道:“这地方是海岛,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种菜,大家只好分开住了。” 小邪问道:“那你们常在一起聊天吗?” 老头道:“有兴趣大家就在一起,兴趣懒了,就各自回家养猪种菜。” 小邪又问道:“那你们不吃饭只吃菜,还是有种稻子?” 老头笑道:“这那能种稻子?他们没告诉你每个月去领一次米油盐酱吗?” 小邪道:“没有我刚来,一切郡不晓得,对了,你的武功呢?” 老头叹道:“没有用,已经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惊,心想:“这老人称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个人会是谁呢?”他道:“老头我看看好否?也许有办法。” 老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费心思呢?” 老头并不晓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晓得他是溜进来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许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兴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终老于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时间要长一点。 老人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许久才道:“老头我有办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头睦目惊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内力不够,不能打通你第一关那也没有用,因为你的禁制耽误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来疏通不可,老头这里可有此种人?” 老头感到很失鉴追:“这里每个人都和老夫一样,功力尽失。” 小邪道:“没关系,我下次带人来救你们,那时你们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小邪说的可是实话,但老头却不相信,因为十几年前老头也有此想法,逃过了好几次皆被捉回来,所以他已经绝望,彻底绝望了。 小邪看看老头神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说,他道:“老头我还有点力气我去捉几只野兽或飞鸟,我们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头回答,小邪已动身往杯中奔去。 老头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在屋前看着自己所种青菜,缅怀憧憬来打发自己时间。 小邪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感到兴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为止,对此地及这些老人,他已产生兴趣,少说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这些人是和“神武门”作对,也可以算是“朋友”了。 他越过一排似乎是篱芭的树丛,已发现有几只山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已命中山猪咽喉及颈部,山猪悲嘶一声四处狂窜,终于倒地。 小邪轻笑一声走过去,反身一抄,已带着山猪走回老头住处,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开始烤乳猪了。 老头见小邪一出去没多久就扛一只山猪回来,真是惊讶不已,直躲在门后看着烤山猪一副贪婪像,差点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迈谈何容易捉野兽,想必已数年未曾吃过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气,切下一大块后腿送给老头,两人席地而坐啃食起来,老头如获至宝,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见了。 小邪边吃边笑道:“老头这山猪肉果然不错,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几只来腌。” 老头津津乐道:“沾酱油更好吃。”敢情老头已吃上瘾了。 “哦?”小邪望着老头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猪,然后将它变成酱油猪。看看味道如何?”他望着老头碟子中的酱油,想沾点 ,也是一副馋像。 老头有点舍不得酱油,所以没给小邪,也故意没看见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点都不行,心中直骂道:“小气鬼,这么一点酱油也宝贵兮兮,妈的我不给你,你光喝酱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气鬼。”白了老头两眼,也不再贪想。 天色已晚。 小邪并没有进入茅屋睡觉,因为老头没叫他进去,他只好窝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说 老头真是势利眼,一点亏都不肯吃,也许是这里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别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将山猪肉弄热,吃得津津有味。 条地—— 渍处传来吼叫声,非常刺耳,只听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敢偷我的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听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这山猪还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头,已气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头斑白散发,衣服破烂,满脸腮胡沾有泥浆,脚套拖鞋,手持长竹,瘦高有点枢偻,最明显的是他身上挂有十个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还是十袋长老,嘿嘿,这里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猪,我要剥了你的皮!” 他已冲入菜圃,将青菜弄得一团糟。 老头一惊,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养的猪,他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头,误,会,误会!别把我的菜弄坏了”他往前走,想推开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谁?我剥了你的皮!”身形往前冲,将老头按在地上猛剥皮 小邪看老头年纪这么大,可禁不起压,即刻跑过去,将乞丐拉开道.“乞丐头,猪是我偷的。” 乞丐见有小表出现,先是一楞,随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猪,我打死你!”猛一挥手,竹竿有若灵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还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边进边骂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上我老人家头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头,我捉的可是山猪,你怎么可以说那是你的猪?难道说这岛上的山猪都是你家的?岂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不长眼睛,我要你脱层皮”一吼完竹竿已挥出七、八次,可惜一点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猪是你的?我偏要说山猪是我的,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呀!来捉我呀!”一冲上去打了乞丐两巴掌,又笑嘻嘻的逃开。 乞丐气极而疯,竹竿乱挥,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于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声“停——” 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里。 小邪满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头你说山猪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证据,我赔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话,我可要将那些猪通通杀死。” 乞丐怒道:“你偷了人家的猪,还这么多理由,好,要讲理我也不会输给你,我将山猪围起来养,这算不算是我的猪?你说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愤怒样。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围起来,那应该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猪,并没有被围起来呀~” 乞丐气道:“你还说没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猪,不服是不是?好!我带你到我的猪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猪,我赔你就是,别生这么大的气,会伤身体的。” 乞丐见小邪并没有溜走意图,点个头,立即带他到猪舍。 一到猪舍,乞丐指着那些猪叫道:“这些都是我的猪你昨天是不是在这里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点头道:“没错,我昨天在这里捉了一只猪,但这些猪并没有被你围起来啊!” 乞丐指着旁边的树丛怒道:“那些不是围墙是什么?还我猪来!” 小邢往树丛瞄去心中笑骂道:“这算什么围墙嘛?乱七八糟……不过这些猪不能走出去,也该算是围墙了,好吧,赔就赔。”他苦笑一声道:“好吧!我赔你就是。” 乞丐见小邪认输了,气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为这么简单说赔就能赔?我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捉到九只山猪,你以为你是谁?” 小邢笑道:“这简单得很,只要山上有山猪,我明天一定扛一只山猪回来给你,要是扛不回来,我一个月的伙食通通给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岛上的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东西,也许是得来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猪已被杀,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有点补偿也算了,总不能将人杀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滚吧!” 小邪问道:“老乞丐头,山猪那边比较多?” 乞丐叫道:“对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没办法捉到。”他以为小邪和他一样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谢啦!明天来领猪!”话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见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听到猪叫连天,敢情还是猪群,选择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树顶,等待山猪来临。 不久猪群已奔至,小邪飞刀一扬,已射死一只山猪,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树干,冲向猪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猪,猛挥木棒,活活的将山猪击昏。猪群见敌人来袭纷纷攻向小邪,其势和万马奔腾相差无几。 小邪反身跃上树顶轻笑道:“小山猪,我吃不完这么多,改天再来,你们别乱跑喔!嘻嘻……” 猪群没办法攻击小邪,在树下乱吼一阵,才悻悻离去。 小邪轻轻翻身下树,肩扛大山猪,手提小山猪,走回茅屋,轻松愉快。 一到茅屋,他将大山猪绑好,随即架起小山猪准备晚上烤。 老头走出来,以为小邪又偷人家的猪,老头道:“小孩,这岛上脾气最壤的就是那乞丐头了,我看你还是将猪还他吧!” 小邪笑道:“不错那只大的是要还他的,我要让他整天顾着这只猪。” 他想这只大山猪,一定会冲坏那些不是围墙的围墙,存心找一些事给乞丐头作。 老人还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轻轻叹口气,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闲着无聊,正想着如何来进行美化这个小岛。 他想:“不如弄个屋子,再到外面偷点酒、米、油、盐、棉被、衣服……开个杂货店。 一想到小邪兴趣就来,马上开始进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树干,他只要轻轻一挥匕首,就将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间木造房子已经造好。墙壁是木头,屋顶也是木头外加茅草。不久连床、桌椅、窗户都好了。 他走出门外,反视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钟不到,已拿着一面木质匾额笑笑的回到木屋,将此木匾挂在门口前,只见上面写着“通吃杂货店”等字。 得意的他,这才收拾一下东西往岸边奔去,准备“进货”。 在岸边营区。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挂、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边不时传来那些部队练功的口令声。 小邪已快到岸边,只见岸边和岛内之间,有一些荆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还布满尖截,叉子,团团将里面围住。 小邪这才知道为何里面的人走不脱,因为这些障碍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无异于铜墙铁壁,可怜这些叱吒风云的武林高手,却被困在这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来才栽了大跟斗。 小邪很轻松的就穿过障碍,往四处寻去,已发现有许多卫兵在巡逻,而且还是一丈一哨,可见对方多么重视这些人。他慢慢观察,并不急着偷更西,他必须找出那个地方有放酒,那个地方是放杂货,干粮衣服等。 不多时他已露出满意笑容,可能已经找好地方,及路线了吧。 天一黑,四处阴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过障碍及卫兵防守线,潜到藏酒之仓库,他觉得自己并没算错,酒还放在这里,他又潜到另一栋仓库,这仓库正在厨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应有尽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盐…… 他再次折回卫兵哨所,一口气放倒了所有能阻碍路线之卫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卫兵,到时侯找不着所要之东西,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选择了先找到目标,再偷龚卫兵。 小邪轻轻松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时,他已将需要的东西搬过障碍物。 算一算卫兵也该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内部,点点所搬来的东西,计有大酒十一,棉被七条、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盐、酱、醋、茶、各八箱、腊肉、香肠、火腿、鸡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轻笑一声,已得意的将这些东西搬回“通吃杂货店”。 三更一过。 小邪已将货物搬完,他笑道:“此次“进货”非常顺利,生意一定赛逃猪(陶朱)呵呵……” 小邪并不晓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赛逃猪来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为逃猪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赛能跑得过它们,那当然生意兴隆了。 打开酒,小邪不客气喝起来,边喝边叫道:“嗯!不错,这是上等高梁酒这……这该怎么卖呢?”一想到怎么卖,他立即顿住,心想:“这些人身上又没银子,也没值钱的东西,我这么一开杂货店可要蚀老本了。” 站起来开始来回艘着,不久他点头道:“有了,卖秘密,我这次来就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而又是什么人将他们捉到这里来;这该怎么算呢?……一块猪肉一个秘密,一碗酒也一个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不多时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来搅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乞丐的声音,他叫着:“小娃儿!猪抓到了没有,我来要啦!”他老远就吼个不停。 小邪并没有起身。 乞丐头走近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邪门!邪门!难道这小子会法术?”他看到门前那些杂货,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绕,已看见屋后角绑的那只大山猪,他马上走过去,心想:“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赔我的,嘿嘿,大一倍,这小子蛮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这只猪,是要让它冲坏那不是围墙的围墙。 乞丐头又叫道:“小子快点出来,我要捉这只猪回去啦!”他已扛着大山猪要往回去 “乞丐头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门外,他道:“乞丐头,这大山猪是赔你的,小心看好别让它跑了,还有,我这里开了一家杂货店,你叫那些来买东西,不用钱,只要他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货物送给他们。”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乞丐头你没有闻到一种香味吗?好像是酒香哪!” 没说乞丐倒没注意,这么一说,乞丐憋了十几年的酒瘾,现在难免会嘴馋。 “咕噜!”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将猪放下道:“你有什么快问,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就给你一大碗。” “快!快点问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馋。 小邪看他这副馋像,心中暗自好笑,他问道:“你是丐帮的什么人?” “这……”乞丐有点为难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这个岛上的人问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包括老夫在内。” “为什么?”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点油,他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给乞丐。 乞丐接过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将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乞丐点头道:“因为大家为了本派名誉和安危,是没有人愿意将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怕这些消息传出去呢?” 乞丐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着点点头。 乞丐道:“因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一方面是内部会大乱,也因此可能会分裂,甚至于被毁灭,另一方面,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他们必定无法消灭这里的人,其后果是堪虑的。” 小邪点头又问道:“你们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谁能将你们捉来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个人,一个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三招!”他有点讥笑自己。 小邪心头砰了一下,他想:“连丐帮十袋长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这个人又是谁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问道:“乞丐头索性你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送你一坛酒就是。”他抱了一酒给了乞丐。 乞丐头这下可乐了,什么也可以说,他道:“那个人是一个老人,可能有一百多岁,也可能只有七、八十岁,总之我只看了他几分钟,无法断定他几岁,也不知道他是谁?” 小邪问道:“那你们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来?”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一到君山就问我是不是十袋长老,我说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当时大骇,马上使出“降龙十八掌”三绝招对付他,谁知道还没走上三招,已经被他击昏,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小邪问道:“那个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别的地方?” 乞丐叹道:“没有,太快了,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小邪想对于这么一个高手,对敌之下是很难看出他招式,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问点别的,他道:“乞丐头,你对“神武门”有什么看法?” 乞丐道:“十几年前“神武门”还是个小帮派,也算不得是个重要角色,老夫没什么注意。”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杀手的组织呢?” 乞丐道:“那时偶尔也有一点风声,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问起这些问题干什么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它们是什么来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杀手,也可能是“神武门”的人,而捉你们来这里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门”门主。” 乞丐眉头一皱,想了半晌道:“捉我们来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问道:“谁是渡永天,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门”门主,老夫曾和他过招,功夫在伯仲之间,似乎老夫更胜一筹,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会不会当时他故意隐藏功夫,到了另一种情况下,才将你捉住?” 乞丐道:“也许有这可能,不过老夫觉得这机会不大,因为捉老夫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机器,你没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晓得那是怎么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连我都佩服他,因为那已经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点不服气,但他想乞丐没有骗他的必要,这高手当真是高手了。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了。 乞丐又道:“这个老人和渡永天年龄相差很多,虽然可以化但老夫相信以他这种身手,是不必藏头露尾:我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唉!也许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堂堂丐帮十袋长老,竟会往这里养猪,说起来,有几个会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伤神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他笑道:“好吧。我们交易到此为止,你可别忘了那只山猪,你最好将它绑起来,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传,说我“通吃杂货店”已开张啦!一律五折优待,还可以赊帐。”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见小邪有点门道,而且也赔了自己一只猪,又送了一酒,高兴得连小表也改口变成小兄弟。扛着猪,抱看酒边已走下山去。 小邪为了这些问题,心思弄得一塌糊涂,心想:“本来以为可以得到比较明显的答案,现在又来个神秘人物,武林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斗斗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几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当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正在幻想这高手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时间已慢慢流失,已过了一个对时。 突地—— “那里有杂货店?什么时候开张的……他是谁……” 一群人已涌向“通吃杂货店”。 小邪闻声马上走出房门,只见来了这么多人,全都是老头,也有和尚和道士,约十几个。 小邪展开笑容道:“亲爱的邻居,来来来!本店今天开业,五折优待,希望各位拥跃抢购,嘻嘻,拥跃抢购。” 众人对于小邪来到,虽感到惊奇,但惊奇早已被屋前的杂货给掩蔽了。 有人问道:“小兄弟这些东西怎么卖?” 小邪笑道:“今天开业,随便卖,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通通免费奉送。” 众人起了一阵**。 有人道:“快问,我们快答。” 小邪点头道:“好我就问你,你是属于何派门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号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那人高兴的挑了几件衣服。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轮到老衲了?” 小邪看这老和尚已八、九十岁,莫非是少林派,他问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属少林派,法号虚元。” 小邪终于知道一位的名号了,心中一喜叫道:“虚元和尚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几瓶菜子油,反身归去。 不久。 武当派、衡山派、天山派、昆仑派………应有尽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恒山派以外、几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门派。 突然小邪发现一项奇迹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为止,明天清早,没有问到的一人一瓶酱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几瓶酱油,遂给那些未问过的人,大家才高兴离去。 小邪收拾一下东西,立即朝一个老人背影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旧茅屋,已不复出去。 小邪轻轻靠近茅屋,从窗口望着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吗?”敢情他已发现小邪行踪。 小邪笑了笑走出来道:“老兄好久不见了,别后可无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们又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呢?” 小邪一惊,心想:“这人明明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为何他会说不认识我?难道他………” 小邪道:“韦亦玄你可真健忘啊!开封一别,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呢?” “开封?”韦亦玄目光一闪,立即恢复原状,他笑道:“哦!原来我们还在开封见过面?我怎么忘了呢?自从被人捉来这里以后,我记忆力有点差,请小兄弟原谅,小兄弟你叫……” 小邪看韦亦玄颠三倒四,忘东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当真被打昏了头,我叫杨小邪,不久前我还闯过你们“飞龙堡”怎么?你都忘啦!” 韦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杨少侠对不住,老夫实在记不起这么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无能为刀,脑袋是一片空白,唉!”他叹口气感伤许多 小邪问道:“韦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来的?” 韦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伤而昏过去,醒来就到这里来。” 小邪问道:“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韦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这么一击中,什么事都忘了。”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伤你的人是谁?” 韦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第十五卷 三人一行往镇上天香酒楼行去。 小邪解雇四名脚夫,这才走进酒楼喝酒。 当然会有不少人对于阿三相阿四抱着奇怪的眼光,他们都以为这两名小和尚,未免太大胆了吧! 酒过三巡,小邪已注意到对面靠窗坐着一名油头粉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目光如獐鼠般,不时露出**邪光,注视着街外路过年青姑娘。 小邪推了阿三肩头道:“你认识对面那名中年书生吗?” 阿三笑道:“帮主你可问对人了,我不明阿三在白马寺混了十几年,学得最多的就是看人,天下知名的武林人物,或者较出名的商贾,那个我没看过的?”他是没听清楚小邪的问话。 小邪道:“我是要你看看对面那书生是谁?你扯这么一大堆干嘛?”他目光往中年人一瞥。 阿三吹牛吹到牛角,苦笑一声往对面看去,他很平静的道:“他是鼎鼎有名的色魔姚青红,武林九魔之一,七十二路迷魂刀法,鲜有敌手。” 小邪闻言笑道:“难怪他一双眼睛色眯眯的,我最痛恨**徒采花贼了。” 阿三惊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九魔个个武功高强,我们要防着点。” 小邪笑道:“阿三你放心,要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我也没吧握制住他,你们有没有其他法子?” 阿三摇头道:“小邪帮主,每次主意也是你出的,我们只会跟着走。”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出的主意那一次不都是圆满达成任务?帮主别客气啦!”他是有机会使奉承。 小邪想了想道:“我们现在假设他要到一个姑娘的闺房采花,普通女人家的闺房……糟了!”他往阿三看去:“我可没见过女人的闺房,阿三你知道吗?” 阿三尴尬笑道:“上次偷人家冷饭,结果有人来,我三窜四窜,就钻到女孩于的闺房,也只这么一次,我说给你听;那闺房好像在深院中,只有一扇门,窗口大部份都加了木条,有钱人家似乎又多了一道门,我差不多知道这样而已。” 小邪沉思半晌道:“房门几道,这没关系,只要知道出入口就成,我想……”小邪已发现色魔已经往酒楼外走去,他急迫:“你们在此等一会儿,我会回来。”说完已从窗口窜出盯上色魔。 只见色魔目露邪光,**笑不已的跟者一位貌美青衣姑娘。前行十余丈,已折回一条较小 ,再行不远已走入一座大宅,看样子是富家千金。 色魔已知道青衣女子住处,得意**笑的走回镇上闲逛着。 小邪也明自地点,立即折回酒楼。 阿三问道:“小邪如何?成了吧?”他很有吧握的问着。因为他知道小邪没办成,是不会回返来。 小邪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道:“不成行吗?”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天下第一,无事不成,嘻嘻……” 小邪笑道:“谁不知道阿四马屁天下第一。” 阿四尴尬笑道:“那里!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小邪问道:“对象好像是一家大户人家,这就比较麻烦了。” 阿四问道:“为什么?” 小邪道:“普通人家,我们去打扰他们,一定不会在意,但大户人家就不同了,人家有钱就有势,我们这一次,说不定人家会把我们轰出来呢│” 阿三道:“说的也是有道埋,不过只要有我和尚在,保证逢凶化吉,耽心什么,上!没问题的。”他是在吹牛。 小邪目光一闪道:“不错这次真的是逢凶化吉了。” 阿三苦笑道:“小邪你别乱打主意,你知道我就是爱吹牛,那能化什么吉?” 小邪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主意了,咱们去捉妖,而你本来就是和尚,不必再化妆,这不是很好吗?” 阿三摇头道:“小邪别乱开玩笑,我那会捉妖?而且我是怕碰上鬼。” 小邪笑道:“不是真的捉妖,而是将那色魔当成妖怪,我们晚上去捉。” 阿三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你说说看如何做?” 小邪道:“等一下你就到那大户人家说天降妖气到他家小姐身上,你是去收妖的懂吗?别放屁不响漏了气。” 阿三拍拍胸脯道:“小邪你放心,这装神弄鬼的事,我拿手的很,而且现在装的又是我的本行,只要不是真妖怪,那一定灵。” 小邪点头道:“你当内应,我在外面支援,等一下你就去,我在镇外西南方放焖火,算好申时一刻,只放一分钟,那他们就会信死了。” 阿三读言道:“真有你的,那我现在就去“” 小邪道:“等一下,我们先找家客栈将你们两个酒气逼出来才行,否则到了人家宅里,他们还以为你们是喝醉闹事呢“” 阿三笑道:“说的也是,呵呵!” 三人付了酒钱,找一家如意客栈,小邪替他们逼出酒气,再叫他们洗澡。 都差不多了,小邪才道:“现在还有二个时辰,我先到镇外,你们别给我躺误了,目标在第二条横街的大户人家,门口有两只大石狮。”说完已经走出房间往镇外掠去,准备放烟火。 阿三和阿四最喜欢和小邪合作,因为他们已有数年约合作经验,那一次不是精彩绝伦? 两人微一收拾己笑嘻嘻的往目的地走去。 小邪到了镇外西南方,找一些浓烟较多的干木材架成一堆,再倒点煤油,等待时间到来。 阿三和阿四在街上买了一个破碗,和大如米斗的旧葫芦,及一把锈剑。 阿四问道:“大师兄,这葫芦要叫什么名字?” 阿三想了一下道:“就叫做干坤大葫芦,是李铁拐留下来的,宝剑叫降妖斩,姜子牙所传下来。”他又晃了一下手中深灰色的破碗道:“这碗叫玄天镜,可以看到妖怪原形,怎么样?万俱齐全了吧?其他的师承来历我们就照实说。” 阿四笑道:“走!”他背着大葫芦,高兴的往那家大户行去。 不到半刻钟,他俩已到这大户人家门口。 阿三往四处看了一下,觉得和小邪说的一样才道:“可能是这家了,阿四你看我,那点不像的?”他左手端破碗,背负姜子牙的降妖斩,真像一位收妖大和尚。 阿四点头道:“像,我呢?”只看那个大葫芦就够像了。 阿三道:“差不多,现在办正事可不能笑,知道吗?凭我们合作数十年,还没出错一次,这次也不行,否则小邪会剥了我们的皮。” 阿四道:“不会啦!放心我想笑时,一定会咬着舌头的。” 阿三道:“好,开始。”脸一拉眉头一皱,立即出现一副庄严样,他走到门口敲三下又退回来大叫道:“阿—弥—陀—佛—”他学师父的声音,清澈而传道,足以震醒人家灵台,右手施无畏手印横于胸前。 不久门一开,一七旬偃偻老人迎门而出,他见是两名小和尚,以为是来化缘的,他道:“小法师我家员外,都按时送到庙祝那里,你不必再化缘了,你请回吧!”说完要将大门关上。 “阿—弥—陀—佛—”阿三又是一声禅唱,震得那老人血气翻腾不已。 阿三道:“施主,贫僧奉师父之命,来此降服千年蛤蟆精,施主请勿见怪。” 老人被阿三一震,觉得这小和尚有点门道,又听到有妖怪,震得心中惴惴不安,因为奸怪这回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惊道:“小法师莫非妖怪降临员外家吗?” “阿弥陀佛”阿三道:“施主家中可有位年约十八岁之姑娘?” 老人道:“那是小姐彩云。” “阿弥陀佛”阿三沾点破碗中之少许清水往老人头上洒去,他道:“天南北斗星动,太极星沉,文曲星示警,河口镇…”他微微瞥了一下大门上那块匾刻有“林宅”两字,继续道;“文曲星示警,河口镇林家大宅,将有劫难,贫僧奉师父之命前来解危,远望施主合作,否则必遭万劫不复之命运矣!” 这老人被阿三用清水一洒,真以为自己中了妖气,大惊失色,急迫:“两位小师父请进,我这就去禀告老爷。”他马上打开大门。 “阿弥陀佛”阿三道:“贫僧谢过施主。说着已跨步进入林宅,阿四也宣一声佛号,跟着进入。 老人带上门,引他们去大厅,马上失了魂的往后院跑,骛叫道:“老爷!员外!不好啦!大事不妙啦!快来呀!老爷……” 阿三偷笑一声道:“这阿弥陀佛不花钱,多叫几声准没错。” 阿四道:“我只叫了一声,不够本。” 阿三道:“你就吃点亏,下次补回来就是。” 阿四道:“我……” 已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又恢复先前严肃模样。阿四本想说他要跟着阿三叫,但事情“紧迫”他也只好吃亏了。 不久屋后走出来一个年约五十余,面貌清秀,长胡蓝锦袍瘦高之老人。以及一位老妪,他俩神色慌张的往阿三是来。 老人急道:“小法师,老夫林启达不知法师刚所言为何事?” “阿弥陀佛”阿三道:“林施主,雌伏千年蛤蟆精已成形,今日申时一刻,将降临贵府,贫僧奏家师之命,特来收伏此妖,还愿林施主多加支持,请接受甘露水。”说完他已洒了一些清水到林员外及那老妪身上。 老妪急道:“刚小法师说小姐如何呢?”她还是躲心自己的宝贝女儿。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贫僧观天星,测方位,探八卦,知道蛤蟆精今夜三更将附在令媛身上,若不立时阻止,恐怕后患不堪设想,喔!”阿三已大叫道:“申时一刻已到,请员外跟贫僧来。”他已快步走向前院。 众人也跟着阿三走到前院。 阿三手比西南方大叫道:“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七令勒!妖怪快现元气!”他洒了几滴水在空中。 罢好小邪也算准时间,他已将林材点燃“烘”一声,一团白烟已起,小邪又用掌风将自烟扫得直冲天空,有若一束白色石柱,接连一分钟,小邪马上将火势熄灭,他道:“成不成就得看这两个花和尚了。”说完他已转向镇上奔去。 林员外和林夫人一看,吓得脸色铁青,差点躺在地上,身躯直颤不已。 “阿弥陀佛”阿三道:“妖怪已成形,实是令百姓受灾了,贫僧将尽力除此妖怪。” 林员外急叫道:“小法师我如何是好?小姐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阿三道:“林施主请稍安勿燥,贫僧有备而来。妖怪必在三更之后,才会降临贵府,还请林施主带贫僧到小姐住处巡视一番。” 林员外急道:“快!两位小法师快请,迟了恐怕来不及。” 被通吃帮弟兄一耍,这林员外可真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唯阿三马首是睹了。 经过三道回廊,已到小姐闺房。 林员外急叫道:“云儿快出来,大事不好了,快出来!” “来了啦!爹,什么事这么急。”彩云打开门扉见到阿三和阿四,楞了一下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天降妖怪附在施主身上,贫僧是而来收妖。” 彩云道:“我不信,那有这种事?”她见阿三和阿四比她还小,倒是不相信阿三的话。 林员外急道:“云见不得无礼,是爹亲眼看见的,你怎可让爹提心吊胆呢?快听小法师的话。” 彩云见爹这么认真,自己虽然不信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道:“是!爹!”翘着嘴站在一边。 “阿弥陀佛”阿三这佛号可宣得不大高兴,他想:“小丫头你竟看我这么扁,使我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他抽出锈剑在彩云头上打了一下,又在她身边四周比划一阵,口中念念有词,他是在骂彩云,但骂得很含糊,倒像在念经。收回锈剑又在彩云前额胡乱 水,食指再沾水在她脸上乱划,这才道:“女施主贫僧已在小姐四周用姜子牙之降妖斩,布下九行刹鬼阵,又用甘露水在施主额前划下金刚符,施主可安然无恙了。”他心中已笑得结了肠,但外表却一副正经样, 阿四也猛咬舌头,免得笑出声音。 彩云现在倒有点家落汤鸡,但父亲在旁也不便发作,忍了这口气,嘴巴更翘了。 林员外则大喜道:“多谢小法师,多谢……” 阿三截口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何说之有?” 林员外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法师,这样妖怪是否己不会来了!” 阿三摇头道:“林施主,令媛今晚不能在此房间,因为妖的今夜三更必会来此附身,贫僧乃为收此妖怪而来,还请员外躲在一旁,以免被妖气所伤。” 彩云急道:“你们要用我的房间?不行!我……”她已红着脸羞涩起来。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你所言已差,贫僧乃跳出三界开外,不涉红尘事物,女施主可以收拾东西,只要留置一条棉被即可。” 林员外急道:“小法师别介意,小女无知,您放心用就是,别让那蛤蟆精脱逃了,那……那多可怕!” “阿弥陀佛”阿三道:“多谢林施主帮忙,贫僧感激不尽,贫僧可否进去观察一番!” 林员外恭敬道:“请!法师别客气。” “阿弥陀佛”阿三道:“谢林施主,贫僧这就冒犯了。”他已走进闺房,看清地方门窗及床铺位置,然后走出来道:“林施主此事已定,贫僧回去准备用具以降妖,还请施主将这房间空下来,并要令媛务必藏好,以免妖怪起疑心而功亏一篑,贫僧告退了。”说完已和阿四往大门走去。 林员外急道:“小法师你可千万要早点来,这太可怕了。”他看到那团白烟,真的是亡了魂。 阿三道:“林施主放心,贫僧最慢一个对时,会回来收妖,并带一名少年装作小姐以便收妖。”他想到等一下小邪要来,多了一人,是以先找借口。 林员外道:“只要小法师能来收妖就好,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阿弥陀佛”阿四逮到机会终念了一句佛号,他道:“贫僧师兄弟乃奉命收妖,分文不取,林施主请别破费,贫僧和师兄告辞了,迟了恐怕来不及。” 阿三世道:“林施主你快点收拾一下,贫僧该回去了。”说完已和阿四走出去大门,往客栈走去。 彩云起初以为是敛财的,但听到他们分文不要,这才觉得心中发毛,立即叫道:“爹,我们快躲起来我好怕!”说完已跑进闺房收拾东西。 林员外交代今晚任何人不准到小姐房间附近,自己拉着夫人和爱女躲到后院佛堂,再也不敢出来。 阿三、阿四回到客栈,一见到小邪,阿三就叫道:“小邪,贫僧可没有漏气,一切顺利,功夫不减当年哪!”他已高兴的笑起来。 阿四道:“我在旁边算着阿三念“阿弥陀佛”至少有二、三十遍,念得人家头昏脑胀,我只念一遍,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小邪帮主那一道妖气,冲得人家掉了魂,吓得人家六神无主脸色铁青。”z 小邪看大有收获,他笑道:“很好,阿三把小姐的闺房告诉我,也好有个安排。” 阿三道:“很平常,和一般人家相同,一扇中门,两边是手推窗,床铺前有一小化妆台,如此而已。” 小邪问道:“这窗是上下开呢?还是左右开的?” 阿三道:“是前后开的,可以窜人进去。” 小邪道:“这就麻烦了,我们不知道那斯是从门口进去,还是翻窗而入,这样好了,我们将窗口卡死,让他由大门进去。” 阿四奇道:“这有什么差别?” 小邪道:“差不大,不过多一分准确,就多一分胜算,知道吗?” 阿四点头,没再问下去。 小邪想了一下,喝口茶才道:“现在我来说明这次行动计划。首先我假装那位姑娘睡在**,那**贼不是用闷香,就是用迷魂药之类的毒药喷入房里,然后他再潜身进入屋内,这些我都不用担心,等到他进入闺房以后,我就突然偷袭,**贼一看中计,必定会往房门窜,所以我们必须在他窜出来之前,将他捉住。” 阿三听得津津有味,道:“怎么捉法?是不是以前用过的请君入瓮?” 小邪灵机一动笑道:“用请君入水缸也可以,不过水缸太重了,改作请君入大脸盆好了。” “大脸盆?”阿三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哈哈………乱七八糟,什么大脸盆嘛!嘻嘻……” 阿三、阿四一想到小邪所出的诡计就想笑,那一次不是弄得使人窃笑不已。 小邪道:“别笑了,我说的也是有道理,听好,听好!等一下我们去找个大洗脸盆,和一个大网子,如果你们要热闹,就再扛一个大铜锣去。” 阿三书道:“就这么决定,如个大铜锣更有意思。” 小邪笑道:“随便你们,我们在右边窗口上挂个大脸盆,当然是要挂在屋檐的构梁上,否则会被**贼发现,而网子有竹竿穿好,两端再吊石头藏在脸盆后面,一样放在屋檐下,本来可以放在屋顶,但我怕**贼从屋顶来,那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而大铜锣由阿四扛着躲在左边窗口,到时侯只要一敲一丢,保证**贼撞得头昏脑胀,大家笑哈哈,怎么样?”他很得意自己之计划。 阿四笑道:“高明,高明,不过……我还是不懂。”他尴尬一笑,对于小邪的高招不能明白,他觉得很不自在。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没说完,等**贼一进入房间时,你们两个就端着三盆热水,最好加点黑墨,潜到门口,只要我一叫,你们两个立即把门踢开将黑热水往内泼,并叫着:“看毒药”:不管你们有没有泼中,阿四你马上点燃火把,在左边窗口一晃,并利用火把敲大铜锣,这时**贼被毒黑水一吓必定慌张,他又见到左边窗外有火花及铜锣声,很自然的就会往右边破窗而出;阿三这时你把第三盆黑热水往右窗泼,哈哈“这**贼一惊就会往上窜。这时天又黑,他一急不就正好撞上大脸盆了吗?我又怕他力量过大将脸盆撞破,所以后面再加一个大网,那就万无一失了;阿三你可要记着黑水一泼完,立即拉下网上的活节,让大纲张开,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否则就变成卤蛋了(卤蛋为土黑色,小邪喻为失败而苦丧的脸)。 阿三笑道:“变卤蛋也不错,不过我们一定会合作无间的。” 阿四问道:“那我的大铜锣呢?” 小邪道:“你敲完大铜锣就将它抛向网子后面,这正好给**贼来个大三元,“当”一下保证他跪下来谢天谢地大叫爽死了,呵呵……” 阿四道:“原来如此,但如果我抛不中怎么办? 小邪笑道:“那你只好回来以后,每天抛二百次,以后一定万无一失了。” 阿四苦笑着,他想这事不怎么好干,要是抛不,而**贼又逃了,小邪一怪罪下来,这每天二百次是少不了的。不过他还是很有兴趣。 阿三道:“如果网子也被他挣破呢?” 小邪道:“也有这个可能,但你放心,我跑功天下第一,只要一耽搁,我就可以追上他,他是跑不掉的。” 阿四道:“捉到以后又如何?” 小邪恨道:“我要阉了他,我最痛恨**贼,妓院多的是,他就是喜欢糟蹋人家,可恶!”“啪”他忍不住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呃!”阿四惊叫一声道:“小邪帮主你杀就杀,何必打我后脑袋呢?”他摸着脑袋苦笑不已。 小邪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愤而“误杀”了阿四,他笑道:“阿四对不起,对不起嘻嘻……” 忍不住三人笑成一团。 时辰已差不多了,接近酉时。 小邪道:“我们现在去准备东西;对了!别被“神武门”的人发现,说好晚上要去收银子,现在没去他们会找上门来,避着点,知道吗?” 阿三、阿四点头,阿三道:“我们明天再去理他们光头,今天就当乌龟吧。” 小邪笑道:“那我们走。” 三人分头去找东西。 天一暗下来,他们三人已在林家大门前面会合。 小邪突然觉得好臭,他这才发现阿三的脸盆,他煽着风叫道:“阿三你拿那个是什么大脸盆,臭死了。”他捏住鼻于,眉头直皱。 阿三得意笑道:“越臭越有效,这是花十两银子买来的,听说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呢!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吧!呵呵……”他得意一笑,又将大脸盆扫向小邪。 “哇!”小邪赶快逃开直叫臭。 阿四也捏住鼻子叫道:“我看也像传家之宝,好臭啊!嗯—受不了。”他也逃开了。 “嘻嘻嘻……”阿三拿着脸盆不时甩向小邪及阿四,他当真不怕臭。 小邪知道阿三和阿四有时侯宝得要命,他叫道:“阿三,不管你啦!这么臭,我不帮你装,你自己负责。” 阿三笑道:“捉妖嘛!大家分担点不成吗?” 阿四翻白眼道:“太臭啦!好毒啊!我都快中毒了。”他假装要昏倒,跌跌撞撞。 小邪道:“别闹了,这实在太臭了,阿三你自己装。我们不理你,快进去吧!” 三人恢复严肃像,走到林家大门,一敲门,先前那老人急忙开门,他急道:“法师你快点进来,我怕死了。” “阿弥陀佛”阿三道:“施主请回避吧!” 老人急道:“多谢法师。”说完关上大门,立即往后院奔去。 小邪道:“法师,妖怪在那里?” 阿三道:“请随贫僧来。” 三人一搭一唱已走到小姐房间。 小邪再仔细看一遍房间道:“差不多,我们照原计划进行,只有一点要改正,阿三你赶快去找点花露香水来,你那脸盆有毒,太臭了,说不定会被那**贼闻出来,我们只好在四周洒点香水,真是的,呵呵……” 阿三得意道:“没问题里面化妆台一定有。” 不多时全部都布置完毕,小邪再注意的视察一番,觉得没有问题,这才道:“行了,你们快躲起来,别忘了热水愈烫愈好,我进去了。” 说完他掠入房里带上门躺在**,盖上棉被只留一点头发在外面。 阿三、阿四也躲在另一间房子烧开水。 三更一周。 阿三突然站起来解开裤带。 阿四叫道:“阿三你干什么?敌人就要来了。” 阿三笑道:“我在水里加点味道,给他调味、调味。”说着他已小便在黑热水里。 阿四笑道:“我也来!呵呵……” 两人大撇一番才收手,等待着**贼到来。 三更刚过。 丙然西围墙出现一条人影,他身形轻巧如柳絮瓢飞,四处张望良久,觉得没什么特别迹象,才翻身落在前院,微微观察一下地形,他已直奔后房。 此人正是色魔姚青红,他坏事干多了,所以很快的就能找到女人住的闺房,这时他已来到林彩云的寝室,他再察看四周是感到很正常,他已露出**笑,手指沾口水点破窗纸,往闺房窥探了一下,笑声更是**猥,立即拿出管子往房中吹,想必是迷香之类,下九流的东西。 约过盏茶功夫,他才轻拨门栓,推开房门**笑道:“美人啊!我来啦!”带上门,他往床前走去,不时呼出得意的笑声。 阿三、阿四见**贼已进入闺房,即刻动身,端着三盆特制黑热水,掠向门口两侧,等待小邪叫声再施以突击。 小邪躺在**,心中数着:“一丈、八尺……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他突然大吼一声:“**贼你死走了!”运人带棉被整个冲向色魔,手中飞刀亦直射**贼胸口,其势快逾电闪。 色魔姚青红眼看就要得手了,那知会冒出一名小表来,一楞之余,胸口已经被小邪飞刀射中,闷喝一声:“糟了有埋伏!”他立即反身抽腿顾不得迎敌,忍痛的往门外冲,有若丧家之犬,惊弓之鸟。 阿三、阿四一听小邪叫喊,亦不敢怠慢,胸一用力开门扉,黑热水即往里面泼,大叫道:“看毒水!”阿四泼完,即刻点起火把,并大敌铜锣。 “哇!”一声色魔闪避不及,已被黑热水泼个正着,被烫得刺痛不堪而“哇哇”乱叫。他不敢停留,见左边火光一闪,又有大锣声传出,马上飞身窜往右边窗口“砰”一声,他已窜出窗口。 “看毒水!”、“呃”、“砰“”、“哎唷”、“哗啦”、“当!”、“看你往那里跑”,“哇……”一连串的声音已密紧在一起,正如小邪所计划,阿三将黑热水往**贼身上泼,**贼大惊窜往高处却撞上大脸盆,而脸盆被他撞破底板,他顺势往外掠,正好阿三已将网子往下放,他被网子罩住立即往地上捧。阿四并没有将大铜锣丢过去,而是扛着大铜锣连人带身的飞掠过去,对准**贼头上猛砸,**贼被这一砸悲叫一声四肢一摊已昏倒在地上。小邪也冲出窗口,顺势一指点住**贼穴道。他笑道:“大功告成,就像演戏一样,轻松愉快。” 阿四莫道:“可惜这家伙没有将大铜锣撞跛,真不够意思。”他又拿起大铜锣,砸了这**贼几下,以泄怨气。 小邪道:“阿三好臭啊!你就背他回客栈再说,哈哈……臭死了。” 阿三笑道:“那里,那里“这家伙还吃了我不少味素呢!”他已将**贼用网子捆好,准备拖回去。, 小邪道:“我们走吧!” 阿三大叫道:“林员外“妖精已捉到啦!可以出来了。” 拖着色魔,他们三人已走到大门口。 这时林员外一家人都已走出来,见阿三拖着一个全黑怪物,林员外叫道:“小法师妖小怪捉到了吗?” 阿三笑嘻嘻道:“这不是吗?拜拜“哈哈……” 三人大笑的走出林家大门。 林员外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阿三中午来时这么严肃,现在又像小表一样,喜的是妖怪已除。他道:“大概是法师将妖怪捉到,而高兴的忘记自己是法师吧!”说着全家人也露出笑容,不再害怕了。 小邪他们留下来的臭脸盆及大铜锣,黑墨水,够他们想这妖怪是怎么被捉的,也许他们会再将那些东西当作宝贝也说不定。 在路途中—— 小邪突然叫道:“这家伙太臭,不能拉回客栈,我看就拉到附近解决算了。” 阿三道:“走啊!我拉得很舒服,真想多拉几里路,呵呵……”他往色魔躯体看了一眼,更是得意。 小邪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和阿四先回去,你自己拉个够舒服了再回去吧!”转头就走。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等等嘛!拉得是很舒服,但躺下来更舒服,不对吗?” 阿四笑道:“对!躺下来更舒服,像这**贼一样那就更舒服了,嘻嘻……” 小邪笑道:“走吧!我也累了!” 三人走到镇南林里。 小邪拍醒色魔,他笑道:“你好啊!请问芳名?” 色魔见自己突然间已被逮了,又见到小邪是个小表,他立时大怒道:“免崽子,快放开老夫,否则有你好受!”他怒目而瞪像是被捉的人不是他。 小邪哧哧笑道:“是吗?”语音末落已啪啪两声,狠狠的打了色魔两个耳光笑道:“如何?你想放开冯?” 色魔已是满口鲜血,他破口大骂:“你敢打老夫,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老夫……” “咱咱”又是两响,这次是阿三打的,他对小邪道:“小邪帮主,轮到我了。”轻轻一笑,他转向色魔怒骂道:“**贼你什么东西?竟敢要分我通吃帮帮主的尸?什滚东西?”他又踢了色魔两恻。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我看先拔光他头发再作打算,也好让我佛超渡他。” 小邪点头道:“我问他时,他如果不说话,你就猛拔,最好是在他还没答话前,就拔光他的头发。” 阿四笑这:“遵命!”他已站在色魔前面,摆好姿势,蹲着马步,两手对准色魔头发,准备一次拔光,全然当色魔是一条待宰的猪。 色魔那有受到这种凌辱,他厉道:“不知死活的小表,你们也配问老夫,呸!”他吐了一口痰,差点沾在小邪衣衫。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已经有点冒火了,他笑道:“**徙你有种就给我硬撑到底,今天你是死定了,你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嘿嘿……” 色魔一听这小表就是天下歹徒闻名丧胆的杨小邪,霎时脸色变了数变,不敢再说话,他也知道结果大概是如何了。 小邪笑道:“你再吐啊!你是后悔了?不!你不会后悔,你已经知道只要坏人落入我手中,我从不留情,你也知道只要你落入人家手中,就只有凄惨路可走,可惜你还是一样无恶不作,你不是人,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并阉掉你的卵蛋,再拔光你的头发,我恨你这种人,我恨恨死了!”他有点疯在。 色魔吓出冷汗叫道:“杨小邪你敢,我同伴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笑道:“我正要找她,说!情魔姬容丽,在那里?” 色魔厉道:“不晓得!” 小邪道;“你们两个本是一对奸夫**妇,你会不晓得?我数到三,你不说,我的朋友就会开始拔你的头发。” 阿四道:“数到三,太慢了,数到一好啦“” 小邪很快的叫着:“一、二、三!”三个字比一个字还快说完。 阿四一听,双手已如电光石火般的狠命拔下色魔头发,他是想一口气通通拔光。 色魔没想到小邪会数得这么快,更没想到阿四拔得更快,“哇!”惨叫一声道:“我说“我说!” 然而阿四快手已拔光他一半头发,意犹未尽,而不甘心叫道:“妈的!有胆你就不说!”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真想把他的嘴巴塞着。 小邪问道:“在那里?” 色魔喘口气道:“杨小邪你饶了我,我就说,否则我死也不说。”他竟想以此来交换条件。 阿四一听笑了,他叫道:“什么东西?你竟敢威胁帮主?”手一动又往他头发扯去。 “哇……我说!我说!放开我,别拔呀!”色魔狂叫不已,眼泪已流下来。 小邪道:“在那里?” 色魔讷水道:“在太原附近的太行山勾魂谷。” 阿四洱道:“有种就别说,让我找光你的头发,现在只剩下后脑一点点,等一下,记着别回答,知道吗?” “知道了。”色魔讷讷道。 阿四大叫道:“妈的我叫你别回答,你又回答,扯!”三两下又吧色魔头发扯个精光,这才得意的呵呵直笑。 小邪问道:“情魔在那里干什么?练武功?还是生孩子?” 色魔讷讷道:“她在练一种功夫,如果被她练成,可能就天下无敌了。” 小邪道:“好吧,我有时间再去剥她的皮;色魔我不能原谅你,因为你做了很多人神共愤的事,已经没有机会让人家饶恕你了。”说着他已拔出闪亮的匕首。 色魔见到寒光闪闪的匕苜,早已吓得哭起来,他泣道:“杨小邪,杨少侠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求求你饶了我吧!呜……” 小邪静静的望着他,轻轻的道:“没有用,因为你以前想过会有这种下场,但你还是作奸犯科,你心存侥幸,可恨!你明明想过,但你认为没人能拿你怎么样,所以你才一错再错,你求饶?那被你糟蹋的女孩呢?她们有的自杀,有的发疯,有的……丁都是你这种人害的,还求什糜饶!”他愈想愈气,忍不住已吼起来,一脚了过去,哇了一声,色魔已昏过去。 小邪一想到那些可爱的女孩被欺侮而后的惨状,就情不自禁的抖着,他觉得那些女孩应该像他这样快乐,但却被人伤害了,他恨死了那些**徒,他已有点疯狂。 阿三见小邪突然发疯似的,他立即叫道:“小邪帮主,杀了他!” 小邪愤怒异常吼道:“杀就杀,啊——”他大吼不止,匕苜有如急雨般的戳向色魔:“**徒!色魔!死贼!狈养的!**贼!**徒!采花贼!**徒……”他边吼边戳,戳得色魔全身找不到一块完好如初的肌肤来,小邪就像疯子一般的在戳杀罪恶的替身,他不能自制,双目尽赤的挥动着手臂!可见他有多痛恨那些禽兽不如的**徒。 终于他也停下来,满身是汗,要比任何一场战争都累,喘口气休息一下,他才转向阿三道:“我痛恨这些采花贼,我真的好恨,你想一个快快乐乐的小泵娘到他们手中,我……!啊--”小邪又吼叫的踢着色魔体,久久不能停止。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的脾气,他喜欢快乐,他也喜欢别人快乐,他痛恨恶人,尤其是采花贼,所以他看到**贼就会千方百计的捉来杀了,他想这世上如果没有这种人,那就没有哭泣的姑娘了,至少不会为这种事而哭泣。阿三和阿四没说话站在当场,他俩也知道小那有股气,一股拼命的气,这股气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只要他已发出这股气,就得让他发泄完毕,否则他会很难过。 饼了约一柱香时间,小邪才静下来,他道:“阿三、阿四没吓着你们吧?我本想阉掉他,再废了他就算了,谁知道我愈想愈气,忍不住就杀了他。” 阿三笑道:“小邪我那里会被你吓着,这种人本来就该死,你不杀他,我还想偷偷把他给料了呢!”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杀得好!该死就是要让他死,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也憋不住了,啊——”他也学小邪一样跑过去了几脚,方消心头之恨。 小邪嘘了一口气道:“也罢,反正人死了就埋了他,免得死了还会作怪,臭死大家;我们比赛看谁挖土坑挖得最快。” “好啊!”三人围在一堆,准备一展身手。 “预备——开始!”“哗——”三人又恢复童年的那段生活了。 这已是第二天晌午时分。 在上宾州菜馆。 小邪他们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盥洗后已到此地饮酒果腹,三人点了一些好菜唏哩哗啦的干了起来,又吃香的,又喝辣的。 蓦地—— 陛外有人叫道:“杨小邪你有种给我出来!” 小邪往窗外一看,见整座菜馆已被人包围,他笑道:“阿三、阿四“神武门”的人来啦!还不在少数,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我们是跑呢?还是拼?” 小邪道:“等一下再说。”他转向外面那黑衣人道:“喂!你是谁?鬼叫什么?找死是不是?” 外面那黑衣人叫道:“本大爷乃是此地分舵主,铁公鸡白甲成,快快出来受死吧!” 小邪叫道:“黑皮,无名小卒,去叫渡永天来捉还差不多,你算什么东西?” 阿四道:“不用跑吗?” 小邪转过头笑道:“不用,这次跑的是他们,等一下你们就乱杀,拔那只公鸡的毛,保证行。” 阿三笑得很开心,他认为小邪说行就行,他往窗外大吼道:“铁公鸡呀铁公鸡!你想死啦!我就不相信铁公鸡身上拔不出毛来,炸也要将你炸出油,嘻嘻……” 白甲成大吼道:“你们死在眼前还敢逞口舌之利,来人!傍我拿下!”立即有四名黑衣人往小邪冲过去。 小邪道:“阿三、阿四上!”说完他已迎向“神武门”徒众,大打出手。 “哇!”、“上啊!”、“叮叮当…”、“在这边…”、“哈哈…”、“砰!”、“快过来!”、“那里逃!”·“轰!啪啦!啪啦……” 两边人马,立即混成一团,当然这些小门徒那是小邪的对手,约过半晌光景,“神武门”已死伤过半,眼看就要败下来,这时候铁公鸡仓惶叫道:“快退!”剩下二十余名伤兵这才翻身掠出客栈,往镇西逃去口 小邪拍拍手笑道:“阿三、阿四收钱去。” 阿三笑道:“收多一点,最近开销很大。” 阿四笑道:“对!眼有冬天就要过了,衣服也该换换啦!” 小邪丢下银子,反身已和阿三、阿四走出菜馆往镇尾那家“春花院”行去。 “春花院”是“神武门”分舵的地盘之一,妓女百余名规模不小,现正在营业时刻。只见里面寻芳客,莺莺燕燕混杂一堆,还不时夹缠一些**的笑声,说话声…… 小邪这时已站在春花院门口,他可没上过妓院,有点惧怕,推了一下阿三道:“阿三,这就看你啦!我还没进过妓院呢!” 阿三尴尬笑道:“我也是,我看阿四好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少来,每次坏事都在我身上推。差劲!” 三人就在门口拉拉扯扯,推三阻四。 话末说完,老鸨子及龟奴已将他们拉进去。 老鸨子也不管和尚不和尚,只要有钱赚,尼姑也可以。她笑道:“大爷!少爷!和尚爷!来来来!我为你介绍本院最有名的丽香姑娘,包您满意,看看就知道了。”一拉进大厅,立即有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围了土来,个个笑脸颦颜。 “哇!原来还是童子鸡呢!小兰这是要红包的呢!” “这和尚好俊呀!不知是那家寺庙的,改天我们去侍候他们,呵呵……” “这小男孩……你们看长得多好,天下还找不到几个呢?!老娘免费侍候,呵呵……” “哇卡!”小邪拉紧衣服叫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招架不住这些红粉攻势,已手忙脚乱,忘了是要来收银子。 阿三、阿四两人楞在那里不知要说什么,憨然的笑着,一切都茫然了。 还好小邪醒得快,已深吸一口气已处之泰然。 老鸨子笑道:“小鲍子您可有中意的?” 小邪道:“没有,差差差!再找点漂亮的来,大爷有的是钱。”他一扬手已去给老鸨子十两银子。 老鸨子这可吓昏了,马上叫道:“多谢小鲍子给赏,马上来,我去叫昨天刚来的小泵娘,还没**呢!小鲍子你好福气啊!你等等!”说着她往后跑。 这些妓女有的亲和尚的嘴,有的搂着和尚,有的干脆脱掉衣服,整个人靠在阿三及阿四的身上。 阿三、阿四哇哇大叫,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边躲边笑着,他在欣赏阿三和阿四两人的表情,但他自己何尝不是被追得落荒而逃。 突地—— “放开我!我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鸣……”有女子哭叫声已传出来。 老鸨子叫道:“放什么?你家人早已将你卖给我了,放你去那里?今天开始给我接客,否则打死你!”她拿起竹枝就往小泵娘背上抽。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呜……放开我……”姑娘泪流满面,哭诉祈求的被老鸨子拉出来。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青色布衣,面貌甚清秀可人。 老鸨子叫道:“我放你?谁放我?老娘我也是过来人,忍着点去接客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不,我不要,放开我呜……”姑娘在挣扎。 老鸨子叫道:“不要也由不得你!”扬起竹枝就要抽姑娘背部。 小邪本来对妓院是有点好奇,但看到这小泵娘如此可怜,立时觉得心情不好受,他大吼道:“住手——” 他这天下第一吼功,震得妓院每个人都血气翻腾,呆愣的站在当地。 小邪道:“老鸨子将那小泵娘放过来。” 老鸨子本被惊住,但又听小邪要这位姑娘,立即高兴的道:“好!好!小翠还不赶快过去!”她将小翠往小邪推去。 小翠被这一堆,跌在地上哭了起来,甚是无助。 小邪走过去将小翠扶起来。 小翠以为小邪是嫖客,惊叫道:“放开我!大爷,我求求你,呜:…你放我走,呜…求求你…大爷……”她哭得好伤心,想挣开小邪双手。 小邪放掉她,笑道:“救星来啦!小泵娘救星来啦!别哭,马上就让你走。” 小翠闻言煞住哭声惊道;“小鲍子你要救我?” 阿三笑道:“小泵娘你快过来,本帮帮主是要救你没错,快过来!”他向小翠招手。 老鸨子一听知道是找碴的,她立即想拉住小翠,但她快,小邪更快,身形一闪已挡在老鸨子身前。 小邪笑道:“老鸨子这小翠值多少钱?我要买下她,你说个价吧!” 老鸨子对小邪刚一出手就是十两银于,已认为小邪是只肥羊,她道:“一千两白银,否则不卖。” 群妓都惊吓得出声,一千两的价钱,她们可没听过。 小邪那有这么简单就被坑了,他反问小翠道:“小泵娘你是多少钱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呢?” 小翠幽幽道:“是我叔父将我卖到这里来,一共五十两银子。,一 小邪骂道:“五十两一个人,搞什么鬼!”他大吼起来。 老鸨子见保镳已过来,胆子也大了她冷笑道:“有事吗?大公子,一千两,否则不放人。” 小邪叫道:“放不放?” “不放!” 小邪霎时愤怒已极,大悲掌一挥带起一股劲风已打向前面那四名保镳,叫道:“你们找死!” “哇——”一连四声惨叫,四名保镳不晓得怎么回事,已被小邪掌力震得口吐鲜血,飞身往后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老鸨子这一吓,差点吓死,妓女们也惊骇得四处乱窜,惧叫声不绝于耳。 小邪厉害:“老鸨子,几两银子?” 老鸨子那里还敢叫价,冷战打得牙齿咯咯作响,并出几字:“五…十两。” 小邪向妓女们叫道:“还有谁要走的,站到一边去!”手往门口一指。 这一叫立即有十几名妓女低着头走到小邪背后,她们何尝愿意呆在此地。 小邪对着这些妓女道:“你们这些可怜的女人,老鸨子有没有欠你们钱呢?照实说,我帮你们要。” “五十两,一百二十两……七十两…六十五两,…四十六两……” 妓女们个个伤心的流下泪来。 小邪对老鸨子叫道:“你都听到了吧?还不快给我拿来!” 老鸨子直叫“是是是”反身奔入后院,不久拿出许多银子,一一还给那些要离开的女孩们。 小邪又拿出五十两丢给老鸨子,他道,“这是小翠姑娘的赎金;本来我想把你这家妓院给烧了,但为了她们那些可怜的女子没地方去,所以放你们一马。回去告诉你们“神武门”的东家渡永天,叫他少做缺德事,少逼良为娼,否则他会死得很快,这笔帐算在我杨小邪的头上,你们要是再为难这些姑娘,我就杀了你,老鸨子你过来。” 老鸨子不敢违抗,已惧怕的走过去。 小邪在她身上戳了几指,再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丢在她嘴里,逼她将药丸吞下。 小邪道:“这是苗疆蛊虫,你要是再做坏事,蛊虫会吃掉你的脑髓,你不作坏事,蛊虫也安心的与你同乐,滚吧!”手一推,将老鸨子推开。 欲知结局请看续集 第十六卷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不收钱啦?” 小邪摇头道:“不要了,看看她们可怜的要死,我们再收钱,老鸨子一定要她们多接客,这种事不能干,我们走吧!”说完就往外走。 “相公我……”小翠叫着已追向小邪。 小邪向那些要离开的女子及小翠道:“你们要走就走吧!也不用谢我了,天下可怜人太多太多,我能碰上就伸手,不能碰上你们就得相信命运了。” 众姑娘含泪的道声:“谢谢公子。”已走出妓院消失在街道上。 小邪和阿三、阿四这才走出妓院,往街上走去。 “相公我……”小翠又追上来,她有点羞涩和无奈。 小邪停下来笑道:“小泵娘你有困难吗?” 小翠哭了起来,她哽咽道:“相公,小翠被您所救,就是您的人了,您若不要小翠,要小翠到那里去呢?” 小邪奇道:“小翠姑娘,你不回家?” 小翠摇头哭道:“相公,小翠自父亲死后,就一直被叔父打骂,昨天他又将小翠卖到妓院,我……呜……”说到伤心处,她又哭起来。 小邪拿出银子交给小翠笑道:“小翠我不是永远住在这里,这些银子你先收下,待会儿我找个地方让你安身,好不好?” 小翠不敢接下银子,她哭道:“小翠愿意跟您一辈子,侍候您一辈子,我不会烦您的。” 小邪道:“好好好!没问题,但你也得等我办完事,再侍候我对不对?” 小翠见小邪不再赶自己走,立即道:“多谢相公。”说着就要跪下。 小邪连忙伸手托住她,笑道:“小翠姑娘我先把你安置在林员外他家,等我办完事情再接你回去好吗?” 小翠她唯主人命令是从,她幽幽道:“希望相公能早点办完事情,接小翠回去,让小翠侍候您。” 小邪点头道:“我尽量,你放心就是。”他转向阿三轻笑一声。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又要用到我了吧?没问题!我这就去。” 小邪拿出一千两银票交给阿三,他道:“这一千两就算是小翠的生活费,已够用上好几年了。” 阿三接过银票道:“现在就去?” 小邪微微颔首。 阿三向小翠道:“小翠你跟我来,我带你到林员外他家,小邪帮主他有事,可能要好久才能来接你,你不妨当他家小姐的丫鬟好吗?” 小翠点头道:“我愿意。” 阿三道:“那我们走吧!” 小翠向小邪道:“相公不论您何时来,小翠一定等您来接我。”她充满希望与感恩。 小邪向她招手,安详的笑着。 阿三和小翠已定远了。 小邪突然叹口气道:“阿四这世人可怜人还真不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阿四道:“小邪帮主,只要有人,就有可怜和幸运,有悲伤和快乐,很荣幸我们是快乐的一种。” 小邪道:“那可怜的人呢?他们又要怎么过?” 阿四道:“怎么过?还是一样过,碰到了,咱们就帮个忙,没碰到你怎么知道人家可不可怜呢?” 小邪笑了,他想:“也对!碰上可怜的人再将他变成快乐的人不就成了?‘神武门’不除,像小翠这种事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他大叫道:“混吧!不管这么多了,碰上了再说!” 两人边聊边走,不久阿三也追上来。 阿三笑嘻嘻道:“行了,小邪帮主,本和尚立了大功,你要如何赏赐呢?” 小邪瞪了他一眼道:“赏你如意扫帚一枝,自己去买,别再捡那扫猪粪的,臭死了。” 阿三气道:“扫帚?不必啦!我自己赏我自己黑狗三只。” “哈哈……”三人竟在街上狂笑起来。 倏地—— 阿三突然大惊道:“小邪快跑,大师兄来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转身往镇西狂奔。 阿四也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而他们后面正追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壮年和尚,他叫着:“不明、不白,还不快点留步?你们想多面壁几天吗?” 小邪一看笑得眼泪直流暗道:“想不到我通吃帮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我得赶快去看看热闹。”说完也跟着追上去。。 阿三边跑边骂道:“死杨小邪!也不会将大师兄挡一阵,这不叫我走头无路吗?惨!有够惨。” 阿四道:“阿三我们说不干了,不就成了吗?” 阿三一想,笑道:“也对,反正不干,就不干了。” 两人下定决心“不干了”,他们停下来等大师兄不念和尚。 不念见他们停下来,也放慢脚步叫道:“不明、不白,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偷跑出来,又跑了这么久不回去,师父要我来带你们,看来面壁三个月是免不了了。”他心中已泛起一阵笑意,因为阿三及阿四在寺内,三两天就得惹一趟事,而这些事有的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故而不念一想起也想笑,但此时有任务在身,不敢笑出口。 阿三很潇的招手笑道:“嗨!大师兄,我不干了!” 不念已走到他身前道:“不明师弟你以为说不干,就能不干吗?这得看师父,我没权力作主,跟我回去吧!” 阿四道:“不干和尚也不行吗?那吃狗肉成不成?算开除好啦!” 阿三、阿四两位和尚,竟然将此事看成儿戏,又不干、又辞职、又是开除,可惜天不从人愿,有得争了。 不念道:“不白,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言,我不懂。” 阿三叹道:“大师兄你慢来一步了,我和不白师弟都已被人逼迫吃下三只黑狗,当不成和尚啦!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被迫辞职的啊!” 不念道:“我不晓得,不过师父说一定要把你们两位捉回去,师父怕你们惹是生非,还是跟我回去吧!” 阿三叫道:“不干也不成,这像什么话嘛!我不回去!” 阿四也叫道:“我要到茶楼吃点海鲜,生鱼片,活跳虾,我也不回去。” 不念道:“那师兄只好用捉的。”双手一伸一缩,奇快无比的已扣住阿三及阿四腕脉。 阿三急叫道:“杨小邪你还不快来救人呀!你不要旧友了?” “来了!”小邪轻轻翻身掠向不念,他笑道:“大师父,这两位是我从前的朋友,他们不是有意要出家的,你放了他们两个如何?” 不念喧个佛号道:“小施主,此事贫僧无法作主,要请主持方丈决定,还请施主能原谅 小邪想:“念佛念得精的人,脑袋有点麻痹,跟他说也许扯不清,倒不如上白马寺玩玩。”他道:“大师父我和你一同回白马寺,你放了他们两个好吗?” 不念道:“只要不明、不白不再偷跑,贫僧便放了他们。” 阿三见小邪也要到白马寺,他什么也不怕了。他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跑,你放了我们吧!” 不念笑着将两人放开道:“不明师弟,你在路上可不能乱来。” 阿三搓着手腕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有杨小邪在,我才不会跑。” 阿四道:“我们回去骑白马吧!” 四人一行已往白马寺奔去。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以东二十余里,自汉朝以来,已有二千年之岁月,但却始终矗立在历史之兵荒马乱之中,历经岁月摧残,仍不改其古雅之风貌。 寺前有一石雕灰色马匹为其特有标志,拱洞式的大门,庄严宏大,门上挂一横匾写有“白马寺”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笔,门前有一对千斤石狮挟持左右,墙为红砖所砌,寺内共分四殿,分别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最末则为“接引殿”,殿堂之后则为“昆庐阁”及僧舍。 宋朝刘贽有云:“洪钟托古刹,清梵动晨昏,境净声当牖,天空响出尘。”这正是指白马寺梵唱之音多么令人清新。 可惜却出了两个狗肉和尚——阿三及阿四。 第三天—— 不念已领着三人回到白马寺。 小邪看到门前那匹白马大叫道:“好也!这只马要是能骑走就好了,真漂亮。” 阿三叹道:“骑马?以前我一天最少骑三十次,不过是被绑在上面就是了。” 阿四笑道:“我也差不多,我骑狮子威风多了。” 小邪道:“那我们将它搬回去如何?” 阿三摇头道:“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见到它,我就头昏脑胀。” 阿四道:“这很危险,听说这是本寺的镇寺之宝,没有那只白马,这里就变成无马寺了。” 不念道:“杨施主可愿随贫僧进白马寺?” 小邪道:“好哇!不然我部下被你们缠着,也不是办法。” 不念道:“请随贫僧来。” 说着四人已进入寺内大厅。 不念道:“杨施主请坐,贫僧去请师父来。” 小邪道:“不客气,你忙吧。” 不念施个佛号,已走向后院。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有无把握?要是走不掉,这可惨了。” 小邪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你们再回来干,这是复职,当和尚这一行那有辞职,那有被开除的!” 阿三道:“唉!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多苦?除了饭吃得饱以外,我三两天就要加点外快,真生不逢时,入错行走错路!” 阿四道:“我每次也沾上边,有外快就两人分。不好过哪!” 小邪道:“你们每次都有外快赚,别的和尚不吃醋?想分红?” 阿三道:“没办法,每次都落在我头上,有一次还挑了三个月的大水缸,差点没死在这里。”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你得想想法子,否则我这‘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今天可要落难了,我的外快就是刷门外那几只石头狗及扫茅坑,够惨哪!” 小邪道:“你们别急成这个样子,我又不晓得和尚不干还有这么多麻烦,这样好了,你遵从他们的规矩来,只要不过份,我也不便出手,人说帮有帮规,少林寺也有寺规,谁叫你们别的不干,偏偏要选上和尚这一行,现在要跑都跑不掉,真是放屁不响,差死了。” 阿四白了阿三一眼道:“这都是阿三的主意,什么已经找到铁饭碗,我看是找到铁圈子,将我的脖于套得死死的。” 阿三尴尬笑道:“我那知道小邪帮主又突然回来了,你以前还不是说我好聪明,现在你竟就扯我后腿!” 阿四道:“现在不一样了,东西一过时还在用,那就是笨,对不对?小邪帮主!”他转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笑道:“都没错,这主持方丈凶不凶?” 阿三道:“有时候很凶,上次我们两个偷溜出去,被捉回来,这大和尚罚我们种菜,苦死了。” 阿四道:“这菜圃有二十行,每行十丈长两丈宽,给我累得我们半死,还好嘻嘻……” 他偷笑着。 小邪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笑道:“你们是不是看着菜长大了很不服气,就将菜拔去卖了?” 阿三笑道:“当然啦!我种了三个月那有被他们白吃的道理,一气之下就偷偷拔下青菜,和阿四挑到洛阳城卖,换了一些银子进补进补,呵呵……” 小邪也笑道:“看你们两人真宝,那后来有无被发现?” 阿四摇头道:“没有,我们到附近农村,将大牛、小牛通通牵到菜圃,将菜圃弄得乱七八糟,主持方丈以为是天意,我们也过了关。” 小邪也想卖点菜,看是何味道,他道:“等一下我们也去卖菜如何?” 阿三苦笑道:“那有和尚卖菜的,这不大好吧!” 阿四笑道:“也好!反正蛮有意思的。” 这时内院已经走出两位和尚,正是主持方丈悟非大师和大师兄不念。悟非和尚约六旬余,清瘦瘦高,状甚庄严。 “阿弥陀佛”悟非道:“小施主光临本寺,为何而来?” 小邪笑道:“大和尚我是为了这两位旧友而来。” 悟非道:“是不明、不白吗?” 小邪道:“正是,他们是我十几年前的难兄难弟,现在他们不干了,要辞职,不知大和尚有何方法?” “阿弥陀佛!”悟非一惊转向阿三及阿四道:“不明、不白可真有此事?” 阿三笑道:“师父我不干啦,我找到了昔日的帮主,我要归位,所以请师父放我一马。最好将门外那只白马送给不白师弟,他说他很喜欢。”他替阿四找些事做做。 阿四急道:“师父我不要,我也不干了,师父你开除我们好不好?” 悟非施了一个佛号道:“佛门乃清静之地,不明、不白你们可当真?” 阿三肯定道:“我狗肉都吃了,还假得了吗?” 阿四更上一层楼,他道:“我前几天还去过妓院,这下开戒啦!嘻嘻……” “阿弥陀佛”悟非深深的施了一个佛号,若有所失的道:“不明、不白,为师平日虽待你们较严,没想到却因爱之深而演变成今日这种局面,罪过!罪过!真是孽缘。” 阿三道:“师父你别难过,我不干只是随帮主到处走,我还要再当十年和尚才能留头发,算是寄门弟子。” 阿四道:“我也一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一下师徒变成朋友了。 悟非楞了半晌道:“好吧!佛渡有缘人,你们两位既然与我佛无缘,贫僧也不便留你们。”他已改口不再以师徒相称。 “哇!万岁,好棒啊!”阿三、阿四跳起来手舞足蹈,大叫不已。 小邪见状也蛮有意思,说不干就可以不干。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可愿面壁三十天以报佛祖恩惠?” 阿三、阿四一听又冷了下来,他俩最怕的就是面壁。 悟非道:“我佛慈悲还请不明、不白面壁三十天以偿我佛恩赐。” 阿三、阿四急得望着小邪,真是当和尚容易,当人难哪! 小邪也不愿自己朋友受难,他问道:“大和尚可有其他方法,或是比较快的方法?” 悟非摇头道:“此乃少林规矩老衲不敢有违。” 小邪道:“反正不明、不白也不想干,这样好了,我们来赌如何?如果你输了立即放人,我输了我也不管。” “阿弥陀佛。”悟非道:“老衲己身入空门,七情六欲皆不复存在,何敢违背佛门意旨。” 小邪道:“我是你们少林派的贵宾,大师父您就放一马好吗?” 悟非道:“既是少林贵宾老衲自然以礼相待,不过这似乎不可能……”他有点不信的望着小邪。 小邪拿出上次在开封,封禅寺前明渡大师所赠之“达摩玉牌”递给悟非看。 悟非一看心头一惊,马上揖身道:“原来是少林贵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请恕罪。” 小邪收起玉牌道:“大和尚你别多礼,我看就免了我朋友面壁一个月吧!” 悟非面有难色。 小邪道:“这样好了,我出一个问题让你猜,如果你猜到了,我不为难你,如果你猜不到那表示你佛理修得不够澈底,你可要放人喽?这也是天意对不对?” 悟非虽是佛门中人,但小邪说的是有关佛理,他不免好胜心已起,他道:“还请施主赐教。” 小邪想了一下道:“好!我就问你们白马寺有关的一个题目:白马是马,但白马非马。你解释一下让我听听看。” 悟非闻言心道:“白马明明是马,为什么又非是马呢?怪哉!” 阿三心道:“我就知道小邪一定会考倒老和尚,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也在想。 阿四心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它是死马,大概是这样吧。” 不念心想:“白马是一只马,后来被剃了毛,就变成不是马了。” 悟非想了许久道:“小施主老衲无法答,还请小施主解释。”他以为小邪也没办法解释。 小邪笑道:“很简单,白马是不是马?” 悟非道:“不错,白马是一只马。” 小邪又道:“黑马是不是马呢?” 悟非道:“黑马也是马。” 小邪道:“那你能说白马是马,而黑马不是马吗?” 悟非道:“不能这么说。” 小邪笑道:“这不就是白马是马,但白马不能包括全部的马,还有黑马、棕马、石马、木马……好多,和尚你以为如何?” 悟非突然大喧“阿弥陀佛”他道:“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树非树,是山非山,想不到老衲参此玄机数十年,竟被杨施主一语道破,老衲心服口服。”他喜上眉梢,一点也不会为自己落败而感到羞愧生怒,不愧为得道高僧。 小邪笑道:“那里!大和尚你可愿意放人?” 悟非道:“施主乃本寺贵宾佛理又高深莫测,又如佛言:‘我佛自在心中。’何必定要出家呢?老衲愿意负此责任,三位请随老衲来。” 三人已随着悟非走进后院。 阿四可高兴得直笑不已,他道:“小邪帮主我猜对了。” 小邪笑道:“阿四你愈来愈进步,不错,不错!” 阿四道:“这可要感谢师父好几次罚我擦那只石马,我一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他是死马,这也对吧?” 小邪笑道:“对,活马也是马,死马也是马。” 阿四虽然不了解其中深奥道理,但只要猜对,这已是无比的荣幸,因为阿三没猜着。 不久悟非已领三位到后院佛堂。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先向佛祖拜三拜,再感谢佛恩。” 阿三、阿四照着做,跪在地上叩头,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才站起来。 悟非领着他俩到左边一座矮墙道:“不明、不白你们只要跳过这座矮墙,就可以还俗了。” 小邪心想:“佛跳墙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阿三、阿四很快的跳过那不及腰的矮墙,心情也轻松不少。 悟非道:“不明、不白两位施主,从今以后你已不是佛门中人,亦非少林弟子,还请施主多多保重,老衲告辞了。”说完他低着头,往后院走去。 “师父!”阿三、阿四同声叫着。 悟非转过身躯笑道:“小施主有事吗?”双目已红,眶含泪水。 阿三感恩道:“师父十余年教养无以为报,但以叩头三响以谢师恩。” 阿三、阿四立即叩三个响头。 悟非笑道:“不明、不白快起来,师父是留不住你们了,只要有缘还是会再相聚,你们走吧!杨施主恕老衲不送了。”他转向小邪揖身为礼。 小邪道:“大和尚不必多礼,有时间我们再来,告辞了。”一拱手,他已领着阿三、阿四走出白马寺。 悟非轻叹一声,也各自回禅房,他是对阿三和阿四的离开感到伤神。 阿三一踏出守门已呵呵笑道:“终于我又回到凡间啦!” 阿四望着白马道:“白马啊白马!今天分开以后又换谁来照顾你呢?可怜!好可怜!”他又跳上去坐。 小邪道:“我也来!”他也跃上去过过瘾。 三人留恋一下,才离开白马寺。 小邪边走边看那边有菜,准备要到洛阳城去卖。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当真要到洛阳城卖菜?” 小邪点头笑道:“当然,说不定卖菜也可以出状元呢!” 阿四道:“再过去不远就有菜圃,有时候我们煮狗肉没有青菜,只好顺手偷他们几株。” 小邪道:“我们用买的,现在就去。” 三人往农夫家走去。小邪也不客气买了三担白萝卜、高丽菜及大白菜。 小邪兴趣十足道:“我卖萝卜,阿三卖高丽菜,阿四卖大白菜,农夫说早上比较有人买,我们慢慢挑到城里再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竞卖,看谁卖得最快又最多钱!” 阿三得意道:“一定我卖得最快,我有两三次的经验。” 小邪叫道:“不行卖客栈和菜馆,要卖普通的老百姓,一个一个卖。” 阿三主意已被小邪识破,他苦笑道:“这可难罗!大和尚挑菜逛家像什么话嘛!死杨小邪故意整我。” 小邪哈哈大笑道:“这才叫通吃帮,只要有钱赚,那门不能干?走!” 三人就这样一搭一唱的走向洛阳城。 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就各显神通的往大街上走去,不时叫着:“卖菜呀!好吃的萝卜!最便宜的萝卜……他们找不到菜市场,只好在大街上逛,两值和尚,一个小表,着菜担子走在大马路上很惹眼,难怪人家指指点点,以为他们是发神经,那还敢买他们的菜。就快到中午了。小邪看自己一个萝卜也没卖出去,他急道:“阿三,我看我们还是分开来卖好了,这样别人才不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 阿三打定主意要卖饭馆,他道:“好哇!我们分开来一定成绩会转好。” 小邪道:“那等一下我们还是在这里集合,我走啦!”他也想好地方,找一间大庙像上次在兰州城摆地摊一样。想必会有收获。 “卖菜呀!大萝卜啊!不好吃不要钱,卖菜啊!萝卜好,好萝卜,货真价实……” 不久他已到城西观音菩萨庙前,这里很多手工艺品及古董摊,那有萝卜摊,小邪已将担子放下开始叫卖起来。 他是逢人便叫,希望有生意上门,“来来来!好吃的萝卜!不好吃不要钱,价钱最公道,二个一文钱,十个九文钱,全部买二两银子,小姐买一个如何?”伸手将大萝卜推向一位路过小姐。 这位小姐见小邪满头大汗,好可怜,她停下来问道:“小弟弟,怎么卖呢?” 小邪看生意上门,大张眼睛高兴得忍不住大叫:“哇”他是激动得叫出来。 可惜小姐也“哇!”了一声,被吓得六神无主嗔骂道:“神经病!”说完已走掉了。 小邪喃喃直骂道:“虽(倒楣)!,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门,又被自己吓跑了;别激动,别激动!慢慢来。”擦掉额前汗珠目光瞥向大厅叫道:“观音菩萨姊姊啊!你可别让我漏气妤不好?我可是靠劳力赚钱,拜托帮帮忙,多找几个人来拜托,拜托!”他深深的一揖。 但许久还是没人过问。 小邪气道:“黑皮,这些人要怎样才会买我的萝卜呢?难道要一个个捉来硬塞?气死人了!”他不时吹大气,瞪大眼直叫这门生意不好干。 不多时阿三和阿四也找到庙前。 阿三笑嘻嘻道:“小邪帮主我看你今天是输定了,哪!你看三两银子,我卖完啦!”他得意的拿出三两银子,晃个不停。 阿四也笑道:“我卖了二两八钱,帮主你请点收,要不要我帮你卖呀!”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赢了小邪,他很高兴。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作弊!一定是卖饭馆,待会儿我要罚你们俩扛我的太师椅。” 阿三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你说我们卖饭馆?你有证据吗?拿出来呀!否则你就输啦!我和尚也可以不用干了。”他很得意,因为他想不出小邪有何方法可以证明他是卖饭馆小邪哧哧笑道:“阿三你的高丽菜卖了多少人?” 阿三叫道:“多啦!一个来一个去,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小邪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卖完?” 阿三道:“刚刚卖完,我们就来找你了!” 小邪笑道:“这么巧你们两个都一起卖完?” 阿三急道:“是我先卖完再帮阿四卖的,嘻嘻!”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好吧你们卖完了,等一下就给我找一顶轿于,我懒得再走路阿三有点动摇了,他叫道:“证据呢?拿来呀!”他伸着手,却没有先前嚣张了。 阿四知道这次又要输掉了,已苦笑不已。 小邪笑道:“证据就在你的银子上懂吗?想要骗人也得动动脑筋,胡扯是不管用的。” 阿三奇道:“银子?”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银子,他以为银子上有刻着饭馆的记号,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记号,他叫道:“小邪你少唬我。” 小邪笑道:“唬你?你也不想想你卖了一百多人,一个高丽菜也不过几文钱,那有整整三两银子,你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足什么?” 阿三楞了一下,强词夺理道:“我是拿零钱去换的,你别乱讲!” 小邪笑道:“你还想狡辩,等一下我们去找换给你银子的那个人如何?” 阿三苦笑一声不再说话了,他知道什縻事都骗不过小邪,但总是想碰碰看,只要有一次骗得过小邪,那他会一高兴得翘辫子。 阿四苦笑道:“阿三走吧!找轿子去!” “等着!”小邪道:“你们帮我看萝卜,我就不信卖不出去!这些人不使点诈,他们以为萝卜是石头,我去求我姊姊帮忙。” 阿三奇道:“你姊姊?你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姊姊?” 小邪笑道:“观世音菩萨就是我姊姊,我在黑城镇和她结拜的,我走啦!好好看着。” 说完已往庙口行去。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真能混,连观音菩萨也看上他,佩服、佩服!萝卜啊!好吃的萝卜啊……”两个大和尚就这样在地摊上叫喊着。 小邪一到菩萨庙里,见这庙很大,供奉之神像最少也有两三百尊,而中间那尊正是观音菩萨。 这里香火鼎盛,来往人潮不断,但就是没人买小邪的萝卜。 小邪想定主意,立时装成可怜样,跪在神像前面边哭边道:“菩萨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娘要吃饭,她已八十九岁,体弱多病,如果没饭吃是不行的,我只是个卖萝卜的苦命人,那晓得今天一个钱也没卖到,菩萨姊姊你一定要救我,呜……卖不出去我娘会饿死的,菩萨我求求你……鸣……求求你……”他拜个不停而且还哭得很伤心,我见犹怜。 不久他的哭声已被许多人听到,那些人已围上来,庙祝也走过来看个究竟。 小邪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双手合十暗用内力,震向菩萨神像,只见菩萨颤抖不停。 小邪又哭道:“菩萨您要救救我娘啊!菩萨我求求您……呜……”他每拜一次,菩萨像就抖一次,到后来竟然跳得砰砰作响。 “不得了啦!菩萨显灵了,快,快跪下!”,“快看这小孩孝行感动菩萨了!”,“好可怜的小孩,连菩萨都哭了……”,“世上可怜事真多,我们应该帮助他!” 小邪见大家都被感动了,他又哀伤道:“菩萨我没钱给您添香火钱,我下次一定多添给你,我走了,菩萨保佑我,帮助我,我需要你……”他拜了三下,又震得菩萨隆隆直响,他才伤心的走出人群回到萝卜摊。 众人有的已掉下泪来,都注意小邪走到那里,准备敬完香后,买他的萝卜。 连菩萨都感动了,何况人呢? 小邪走回来急叫道:“阿三、阿四你们快躲起来,这下子看我怎么卖,,他们也不想想观音菩萨是我什么人,快闪!” 阿三奇道:“小邪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告诉我一点,让我地分享你的快乐。” 小邪道:“我没有耍,我只是拜拜菩萨,结果我姊姊就显灵了;快走,等一下人群来了,你们两个会被压扁,那我可管不着。” 阿三相信小邪的话,但还是想不通,只好事后再说,他拉着阿四逛到别处,但暗中还是偷偷注意着小邪这边的情况。 小邪心想已差不多,他挑起萝葡担子,伤心的往回走,那样子真的可怜。 “小兄弟等等呀!别走,我要买你的萝卜。”、“小男孩快停下来!你的箩卜我全买啦!”,“小弟弟你等等,我想买你的萝卜!” 众人见小邪要走了,情急之下也不管香上完了没有,就往外追赶着小邪。他们想为了这种事,菩萨一定会嘉许自己有善心而更加保佑。 小邪故意听不到,慢慢的走着。 人群一涌到,个个怕买不到萝卜会被菩萨说没良心,那不是白烧了十几年香吗?所以他们一围上来,就猛抢,叫道:“小兄弟我全买啦!” 小邪先是一惊放下担子然后奇道:“你们是要买萝卜?一个一文钱。” 然而人群很乱担子也倒了,萝卜也滚出来,只听:“哈哈我抢到一个了,小兄弟一两银子不用找了。”、“李牛我们一人一半”、“小的也好,烂的我也要”、“别济分我一点嘛!”、“小兄弟这些给你不用找了……”、“……” 阿三、阿四和其他不明究竟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真以为这萝卜是宝贝。 一段吵杂声后,小邪的萝卜已被抢空,有的人抢到了高兴的回家,有的买到了又回去拜谢菩萨大诉其愿,有几个人将小邪的担子抬回来,还不时安慰他。 终于人群也已散去。 小邪抱满银子,心想:“这些钱还是交给菩萨吧!让她再交给别人。”想好他挑起菜担子往菩萨走去。 到庙里,他跪下来道:“谢谢菩萨帮忙,我用不了这么多,还请菩萨交给需要用钱的人,谢谢菩萨。”他将四、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只留下一点自己用。 庙祝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就留着自己用吧!”他觉得小邪甚是可怜。 小邪摇头道:“大法师我够用了,其他的您留给需要的人好吗?”说完他已走出庙口。 庙祝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道:“难怪菩萨会感动,这样的人世上又有几人呢?”他叹口气已转身走入庙内。 小邪虽然并非真心如此,但他已想到要将这些钱留给有急用的人,以及那真正像他这样去求神的苦命人,他的心是纯真的。他不懂得神,但他并不玩弄神,他是将菩萨当成活生生的姊姊,他是去找敬爱的姊姊帮忙赚点钱,他又将钱交给菩萨姊姊。真正被他玩弄,也是他玩弄的对象是那些只会敬神,而忘了多行善事的人罢了。 阿三见小邪走出庙口,马上走过去叫道:“小邪帮主你这招是那一招?教教我如何……” 阿四道:“好厉害的帮主啊,三两下就清洁溜溜,菜王,你是菜王,哈哈……”他高兴的大笑着。 小邪笑道:“那里,我只跪在菩萨姊姊前面一哭,我姊姊就感动了,所以那些人看在我姊姊的份上才买了我的萝卜,这叫不看僧面看佛……不对,该说是不看僧面看观音菩萨面,嘻嘻,如何?”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菩萨真的显灵了?” 小邪笑道:“我那里知道,我替菩萨抓抓痒,她就动个不停。” 阿三笑道:“原来是你搞的鬼,下次我也来。” 小邪叫道:“算啦!这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这些人只知道整天拜拜,也不晓得做点善事,我这是在替他们做善事,走吧!别忘了抬轿子。” 阿三苦丧着脸道:“小邪帮主你别走得太远好吗?最近我感冒了。” 小邪笑道:“感冒要多运动,你抬两个好了。呵呵…怎么样,感冒好一点没有?”他深深的望了阿三一眼。 阿三苦笑着没有回答。 小邪道:“好吧!现在还不用抬,等到人很多的时候你总不会让帮主丢脸吧!” 阿四立时笑逐颜开,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通人情,现在要到那里?中原?” 小邪拍手叫道:“对,像皇帝一样游江南,我们去吸收成员,本帮要扩大营业。” “嘻嘻……”阿三笑道:“帮主您是不是又找到了好兄弟?他行不行?” 小邪笑道:“行!他叫小七,还有一个叫小丁,都有两下子,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 阿四笑道:“也好,省得每次就我们两个抬轿子,愈多人愈好,哈哈……” 三人在笑声中往江南行去。 不一日,小邪他们已行至江西省境内,来到一小镇,镇名“范家铺”。 小邪深深吸口气道:“阿三我们就快到洞庭湖了,我想在此镇歇歇脚,明天再去找!丁阿三道:“也好,我肚子也饿了。” 阿四笑道:“见新伙伴总不能如此寒酸,否则我这第三副帮主会被看扁了,洗洗澡,换点新袈裟才是正确的行为。” 小邪轻笑道:“你不用换啦!再换还是一样獐头鼠目,不用怕,一样是扁的。” 阿四苦笑道:“也罢,有时候进门缝还是要用到扁的不是吗?呵呵……” 走着,三人已找到一家兴高客栈,填填肚子。 小邪边吃边觉得奇怪,他往这客栈四周看去,客栈不大,人却不少,小邪道:“阿三、阿四你们是否有注意到这地方有点怪怪的?” 阿三本来没注意,被小邪一说他才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他吃惊叫道:“小邪没错!这小镇是有点不大一样,怎么一下子云集了这么多人?” 阿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阿三指着前面第三桌那三名彪形大汉道:“那是‘白沙三虎’铁熊,铁虎,铁豹。另外他旁边那桌坐的那位是‘干坤一剑’王影,再往后第三桌那二名红衣夕女是‘天南双凤’聂诗音,聂诗卿姊妹。还有泰山派‘天煞手’刁无忌及他手下;哇二太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大概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我们听听看他们谈些什么就能明白。”说完已倾耳而听。 只见“白沙三虎”其中一名道:“大哥这次沉魂谷之‘舍命湖’又不知有多热闹?” 老大道:“去就知道,希望我们也有收获。” 另一位道:“老大我们先让前面的人杀,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老大道:“老三这当然,否则谁愿意作众矢之的?何况我们兄弟三人力量也薄弱了点,只好先观战再说。” 老二道:“老大这万年白蟒蛇真的曾出现在‘拾命湖’吗?” 老大道:“无风不起浪,听说是被‘莫山天道人’发现,结果他被这蟒蛇吃掉,他徒弟为了报仇才将这消息传出来,这应该不会假。” 老二道:“这万年白蟒蛇有多厉害?” 老大道:“我也是听一位武林前辈所说,他说这万年白蟒蛇奇毒无比,只要被它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划伤必死无疑,而且它长达十丈以上,有脸盆这么粗,全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厉害无比。” 老二道:“既然大蟒蛇这么厉害,为何还有人想动它脑筋?” 老大道:“因为这大白蟒蛇已成精,它每天吸取日月精华,久而久之体内结有一颗内丹,练武的人只要服下内丹,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以上,还可以青春永驻,万毒不侵,它头上的尖角,还可以制成天下无双的武器,这不都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听到这里,小邪才道:“原来是为了夺宝而来,阿三你说说看这万年白蟒蛇到底是什么玩二(意)?” 阿三笑道:“那万年蟒蛇妤是好,但它吃人不吐骨,而且全身是毒,要沾上一点可准死翘翘,除非是喝下蛇血才可解。我们还是别打它主意比较好。” 小邪笑道:“管它什么死蛇活蛇,我才不会没事拿生命开玩笑,我们去凑热闹,远远看也不错。” 阿三道:“小邪帮主那就得站远一点,这个‘舍命湖’连鹅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何况是人?” 小邪道:“我知道,你们准备一下轿子,我老人家要拉拉风,嘻嘻……” 阿四苦笑道:“这么快?早知道也说不能抬轿子上去,否则大白蟒蛇是专吃坐轿子的人。” 小邪笑道:“来不及啦!阿三这‘舍命湖’在那里?离这里多远?” 阿三道:“在庐山以西五十里沉魂谷里头,离这里有八十里路。” 小邪笑道:“不远嘛!八十里路只要两个钟头就到了,你们去准备轿子,本帮主要出巡啦!” 阿三道:“帮主你最好易容一下,否则遇上仇家热闹就看不成了。” 小邪道:“也对,好吧!我就暂时隐去我通吃小霸王光荣的面目也罢!” 阿三、阿四己去找寻轿子,不到一刻扛着一张绑上竹竿的太师椅回来,小邪也结了账,坐上太师椅往沉魂谷“舍命湖”出发。 这几天各路英雄都往“舍命湖”奔,虽是一条羊肠小径,但人潮却不断。 小邪已将脸部涂黑,故而没有引起人家注意,所以也顺利的来到“舍命湖”。 沉魂谷整天为雾气所罩着,只有在中午时刻阳光才能从高空中射入谷内,其他时间真是寸步难行。 但过了沉魂谷豁然开朗,只见前面出现一大湖面,方圆是有十余里,由一头往另一头看,只能看到对面朦胧小树,而湖面宁静如镜,一丝涟漪也没有,若不是有大蟒蛇潜居于此,真可谓人间仙境,是隐居良地。 湖中不见轻飘落叶或一片水藻浮萍,一片平白,一片安静,静得令人窒息,静得令人心浮气燥。 小邪往四周看去,已围满人潮,但并无太大吵杂声,他极目望着湖面右边,想看看有无认识的人。不久他叫道:“青子夷,青继山也来啦!大概青子夷想找那内丹替青继山恢复功力吧。”他又往左边看去,看不到几里远他突然叫道:“哇卡!江南慕容世家也来了,真是仇家通通到齐,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再往四周寻去他喃喃道:“奇怪怎么没看到小丁和小七?也许太远了看不清,或者他们怕我突然去洞庭湖找他们,而不敢来吧!”除了这两家,再也没发现认识之人。 一会儿他问道:“阿三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 阿三早已向四周观祭一番,他道:“差不多到齐了,泰山派、华山、天山、昆仑、‘飞龙堡’白旗坛主,中原三秀之玉面书生……终南派……哇老毒婆也来啦!”他目光停在斜对面偏左一点。 小邪问道:“谁是老毒婆?” 阿三道:“‘独眼苗婆’哈凤兰,你看在斜对面那花红良服的老太婆。”他手指着斜面目标。 小邪很快就看清,因为那里只有她一人,也许是人人都怕她的毒之原因。 突然小邪感到不安,似乎少了什么似的,似乎又有危险要发生,他深深吸一口气道:“阿三、阿四我觉得妤像有危险要发生,心中起伏不安,我们退出去。”他正在想到底什么原因。 阿三很相信小邪的感觉,他忙道:“阿四快走,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看。” 两人扛着轿子往山路奔。 出了沈魂谷,小邪这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失,他很奇怪的想着为何会如此呢?楞了许久小邪才问道:“阿三这大蟒蛇多久才出现一次?” 阿三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敢确定,也没人看过,都是一些传说。” 小邪道:“你就照着传说讲吧。” 阿三道:“传说是月圆时分,大蟒蛇才会出现,它要吸取日月精华来延长生命。” 小邪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三迫:“十二了。” 小邪心想:“还有三天……各派高手都到了……”他道:“阿三这些高手中,是正派的多呢?还是邪派的多?” 阿三道:“五岳派都是正派,‘飞龙堡’也是正派,若毒婆是邪派,好像也有四恶的人,还有一些坏蛋,不过算起来,正派人手占了三分之二。”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问题就在这里,阿三你可有看见‘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阿三道:“你没说我倒没想起来,这一说我觉得好像一个都没有。” 小邪问道:“阿三,如果你是”神武门”的人,对于这极盛会你会参加吗?” 阿三毫不犹豫点头道:“我会跑第一。” 小邪道:“很明显“神武门”一定会参加这次夺宝行动,但为何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现呢?这不是人令人难以相信了吗?” 阿三道:“说的也是,他们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阿四道:“这还用说,他们不来就是有阴谋,他们想事后再劫宝或通通将人弄死。”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想独霸天下,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阿三想了想道:“这次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杀害这些高手?”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我要知道就好了,现在我们来讨论这问题。” 阿三道:“也好,我和阿四只能提供一点意见,管不管用我可不晓得。” 小邪道:“有就好,我们假定“神武门”想收渔翁之利,那他们会如何做?” 阿三道:“他们会等十五日那天,让群雄杀得你死我活,再出现舍夺。” 阿四摇头道:“这点我不同意,因为有许多人是去看热闹的,不一定会杀得你死我活,至于“神武门”事后出现倒有些可能。” 阿三道:“至少会有几个人吧!” 阿四道:“这些大部份是正派人士,我想他们不会如此自相残杀。” 小邪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埋,现在讨论另一样,如果大蟀蛇根本就没出现过,这时“神武门”又将如何打算?” 阿三道:“这可能是“神武门”用下的计谋,他们想骗天下群雄进入沉魂谷,来个通杀 小邪点头道:“我怕的就是这样,但我们在范家铺听“白沙三虎”所言,他们是听到“莫山天道人”弟子所说才赶来,这“莫山天道人”又是怎样一个人?阿三你说说看?” 阿三道:““莫山天道人”是一草药郎中,他们自成一派,以练药悬壶为生,从不过问江湖事,也无此能力过问;可以说是老百姓。” 小邪点头道:“这就表示天道人是死在沉魂谷或掉进“舍命湖”,也许真的被蟒蛇吃掉,所以他徒弟为了报仇才会将这消息公诸于天下,要是这消息不实,那些道人就会遭江湖人物寻,他们是不必要冒这个险,所以我以为有七分可信程度,我采信这消息不是“神武门”所传出来的。” 阿三道:“照你这么说“神武门”是后来才知道这消息的喽?” 小邪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以为“神武门”知道这消息以后才想出一石二鸟的计谋,他们先让沉魂谷里面的人自相残杀,如果没有残杀,那他们的人就会在某一个地方埋伏……哇!”他突然站起来道:“阿三、阿四事情不妙啦!” 阿三道:“怎么不妙法?” 小邪道:“我想“神武门”一定是埋了炸药,想一次将他们全部炸死。” 阿三不信道:“他们会这么聪明?”了 小邪道:“本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用,但想到上次在青阳镇,“神武门”的太乙分坛被我炸得全军覆没,所以他们也想如法泡制。” 阿三很满意笑道:“原来又是你想的杰作,现在我们该如何进行?” 小邪沉思半晌才道:“我认为他们点燃炸药的时刻是十五月圆时,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找到“神武门”的人,并将炸药全部毁掉,否则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好吧!就让我们通吃帮作点善事,普渡众生。” 阿四认真道:“蛋是不能落,我们要如何摆鸟巢?” 小邪想了一下道:“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隐伏着,看到有“神武门”的人,咱们就跟上去,这不就成了?” 阿三道:“说走就走,省得夜长梦多。” 三人已成一个进出必然通过的小径,躲在小径右侧杯中,等待免子来临。 明月清高,片云微掩,轻风拂叶,野虫吱吱不已。 三更一过。 阿三突然低声道:“小邪有了。” 小邪也注意到前面小道上已有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潜行着。他道:“不错是“神武门”的人,我们快跟上去。” 三人已如夜猫般追掠其后。 曲径山道迂回,不久已到沉魂谷出口不远处。 只见那几名黑衣人隐身进入一树林中。 小邪心想:“看样子他们的联络处就在这附近了。”他道:“阿三、阿四你们在这里守着,等有人来,就将他们放倒,我摸进去看看。” 阿三、阿四会意,马上掠进草丛隐避起来。 小邪快捷的潜入这片林中,只行五十余丈,他已发现前方不远之林中有人影晃动,亦有说话声传来,为数不少,十分细碎,只听: “第三队你们那边炸药埋得够不够?”听声音是压低嗓子说出来的。 有人答道:“坛主,等一下,还差一点。” 坛主道:“快点!今晚一定要埋好,明晚还要到别处,迟了就砍你脑袋。” 小邪闻言暗道:“原来炸药还不只埋在一处,看来有点棘手……”他摸向前面几尺,想看看他们如何埋炸药,这一者,他顿时放下心来,浅浅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不是把炸药埋得很深,而足挖个小坑就埋下去,上面再加些掩饰的落叶枯枝,但炸药埋得相当多,一直延伸到“舍命湖”。 小邪心想:“好吧你们埋多一点,我明天再来收,换他地方炸炸你们,我看你们是吃上瘾了,一次不够,我再送个大的给你们。”轻轻一笑,静静的等待人群离去。 约过盏茶功夫,有人道:“禀坛主,左边已经完成任务,足否要撤人手?” 坛主道:“撤!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再到右后方,快去叫他们收工,小心别弄出声音 “是!” 按着已传来一阵甚是低沉的脚步声,往远处移去,几分钟后才恢复宁静。 小邪见是时候了,马上潜过去找到埋炸药之地方,顺着引信一路摸下去,只觉得这炸药每隔十丈就有大大困,其间还加了不少单束炸药。 他一直搜下去,直到时已过五更天快完了,才搜完全程,可是这些炸药分布得极广。 小邪顺势往四周看去,发现他已来到舍命湖的尾端,他暗自吃惊道:“这炸药竟将整个湖郡围起来,好大的手笔!好险,否则这出戏我唱的就是悲剧了。” 傲微喘口气,他已满意的反身掠往谷口,并找到阿三、阿四走出沉魂谷。 天已亮。 小邪他们已回到范家,随便吃点东西。 小邪望着两人哧哧笑道:“大手笔!大手笔呵呵!” 阿三笑笑:“多大?” 小邪笑道:“你们今晚准备两个特大的麻袋,我们去收炸药,少说也有一千斤。” 阿四惊叫道:“这么多?” 小邪点头道:“不但多,而且已将整个湖围起来,昨天他们埋的是左边,想必今天埋的是右边,我们先从左边收,再收右边的,这样恰好他们种一颗,我们拔一颗;明天再将炸药埋在他们聚集的地方,让他们再吃一次大油条,甜不辣。” 阿三笑道:“正确!他们埋了炸药不开花,有点说不过去,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忙嘛!” 阿四问道:“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对付差不多整个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听他们说有坛主在,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一共毁了他们几处坛口?” 小邪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一下道:“两个、一个在开封,一个在青阳镇,这里算是第三个。” 阿四神气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行,天下无敌啦!呵呵……”他在拍马屁。 小邪笑道:“马屁要拍,工作还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别像上次小七给我找了一个小的,连套人家的头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让你满意,一个两个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动,多大也没关系。” “那我们去啦!”阿三、阿四已转身去寻找麻袋。 小邪则坐在原地想着一些行动细节,以及“神武门”大概会在何处集结,何时动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两个大麻袋回来,得意喧嚣个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们找个好地方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黑狗肉,慢慢来吹,晚上我们再行动。” 说完三人已往西窜去,他们找了一只黑狗,没锅子只好烤着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领着两位好友,往沉魂谷潜去。 一到地头,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开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药。 而小邪已潜到“神武门”另一个工作地点。 一潜到地头,已有声音传来,有人道:“禀坛主已全部完工,坛主是否要再检查一下? 坛主道:“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你们还是小心点,再检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一阵脚步声已走过。不久脚步声又传回来,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后再折回来,那人道:“禀坛主!属下已叫两班弟兄,再去检查了。” 坛王道:“很好,我们就在此等消息,然后再撤收。” 那人道:“禀坛主,这次夺宝行动我们不参加了吗?”口气带有点遗憾之味道。 坛主道:“那有这回事,宝物人人要,我们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将那些人炸死,宝物不就是我们的了?只是前后的时间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坛主高明,这次又为帮主立下大功劳了,帮主他不亲自来也是一样。” 坛王道:“帮主要来,但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们留点神,别给我出了纰漏。” 那人道:“是!属下再去看看检查得如何了。” 坛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会亏待你。” “是!坛主?”说完他已经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立即停下来转身叫道:“谁?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我出来。”声音并不甚大,他也怕惊动“舍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着走出来道:“是我杨小邪!”话未说完,他已如苍鹰猎免一般的扑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点穴,直戳了过去。 “哇!”一声闷叫,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小邪将他翻过身,笑道:“老实点照管回答,我叫杨小邪,是你们“神武门”的死对头,你也不必用那三个字来吓我,懂吗?” 这名黑衣人一听到是杨小邪,吓得打了个冷战,忘了回话。 小邪觉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门”那边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别害怕!我问你,你们这次一共出动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坛全部弟兄六百余名。” “地坛……”小邪道:“你们准备如何攻这些夺宝的人?” 那人道:“用炸药将他们全炸死。” 小邪道:“这么简单?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们在外面狙击,将他们一个个歼灭。” 小邪道:“很有道理,这次夺宝事件是“神武门”放出来的谣言吗?”他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那人摇头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传出来的,帮主后来才下令先将夺宝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满意的笑着,小道:“这么说来真的有宝物了。”他又问道:“你们帮主何时到达?” 那人道:“我不晓得,我也问过坛主,好像他也不晓得。” 小邪觉得这无甚关紧要,也不再追问,想了一下,他道:“你们如何行动?” 那人道:“我们将炸药埋好后,就将人马撤回谷外,然后在谷外点燃引信,炸药亲作开了。” 小邪道:“这么长一个湖,你们不怕引信失灵,有炸药炸不开吗?” 那人道:“我们在沉魂谷四周还安排了十名箭手,负责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时开姑行动?” 那人道:“十五日晚间戌时。” 小邪道:“你们撤走的地点在那里?”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里的一个小山坡。” 小邪觉得一切都很满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点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将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时间,小邪已在湖左畔不远处找到他们。 阿三见小邪来了,连忙招来笑道:“小邪帮主满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再拿一个袋子来就够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现在回去拿已稍嫌过慢,不如留点在这里,也许会派上用场。”他道:“阿三你那袋炸药倒出来埋在这里,省得再跑一趟,说不定还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么办?” 小邪道:“不会的“神武门”他们是用引信连接,现在我们已将引信拆除,再换另外一个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样安全得很,说不定明天我还想修理那条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来埋,那你不作“神武门”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够用,快!趁三更未过,我们收完炸药,赶到谷外将它们埋在“神武门”集合的地方。” 阿三闻言很快的将这袋炸乐埋好,转身就要再去收其他的炸药。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扛这袋炸药到谷外等我,其他的我来收。 “也好!”阿三将麻袋交给小邪,和阿四两人扛着炸药,溜出谷外。 小邪很快的收掉“舍命湖”周围的炸药,只留谷口两三束,无伤大雅的炸药,因为他怕全部收掉,“神武门”的人找到引信头,难免会动疑。 三更已过“神武门”的人已全部撤走。 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带领两人往谷口以西十里外的小山坡地。 小邪道:“阿三、阿四,将炸药分成五处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约要五十丈方圆左右不很大,我们快点行动。” 三两下,小邪他们已将这两大袋的炸药分五处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发现,引信又用了五条,省得用一条出了差错而前功尽弃。弄好了以后,小邪反观一番看有无破绽,觉得一切很满意,这才道:“万事具备,只要借诸葛亮的东风,这次最好连渡永天也赶来,一起炸死算了,我们走!呵呵……” 三人已潜回小镇,舒舒服服的睡大头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们才醒过来。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们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这小镇那来狗肉店?吃鸟蛋还差不多。” 小邪道:“我们买一只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这主意果然不错,好吧?看小邪帮主你了!” 小邪果然买了一只大黑狗,带到店家要他们煮炖,有钱好办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锅的香肉,端上来。 小邪笑道:“我们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动。”说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来。 阿三、阿四也不客气,都用手抓,争得很凶。 小邪吃过瘾了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们是选择点炸药呢?还是去看热闹?” 阿三道:“都好,小邪帮主你别客气啦!我们已经有数十年的合作经验,不管我们怎么挑,说也奇怪,好的都会落在你身上,我一点边也摸不看,捧着书算手指头,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争来争去,那一次不是你赢?别客气,你随便选,剩下的我再捡现成的。” 他们两人已经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么争也争不出名堂来,“识相的”放弃机会了。 小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如果你们点炸药我比较不放心,因为那几百斤炸药一爆炸,不小心耳朵会震聋,我看你们就看热闹吧!如果你们怕的话,就等我回来再一起进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热闹是在你那边,我们在谷里看什么?大蟒蛇说不定不会出现 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会出现,那时候一定非常精彩,不过你们可别跑去它花生米,否则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么知道大蟒蛇会出现?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动物都是怕闪电打雷,对不对?” 阿三点头道:“不错,上天派雷神来收服违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这就对啦,大蟒蛇它也只不过是一条修练数千年或数万年的灵蛇,它也怕打雷,我一点爆炸药,这些炸药足足有好几百斤,这声音一定比打雷还要大声,保证震得大蟒蛇心浮气躁跑出水面恰恰乱跳,你们就可以欣赏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猜得准没错,阿三我们可别错过好机会。” 小邪道:“谷口还有几束炸药没拆掉,你们不可以靠近那里。” 阿三点头道:“我省得,那我们在“舍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进来就可以看到我们。” 小邪道:“如此甚好,这此办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话,眼看天色已暗下来,他们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见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却鸦雀无声,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将整个湖面映得亮如白昼,火光摇曳,闪闪灼灼有若营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潜回那小山坡,还没靠近,他已发现小山坡人影幢幢,为数不在少数。 已有声音传来:“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药一响,我们立即堵住山口,见一个杀一个,不准留活口。” “是!坛主!”众人齐答。 坛主道:“现在各位坐下来休息,不准乱走以免被人发现,我到前面去看看,这里交由副坛主指挥。” “是!坛主。”众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闪,坛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骂:“,算这小子好狗运,等一下再将他料了。嘿嘿!你们想杀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师椅上,呵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突然谷内传来两声轻微的爆炸声。 小邪叫道:“是时候了。”立即翻身纵前,点燃引信,火把一丢,飞快的窜出百丈开外,马上卧倒在地,双手掩耳,动作刚做完,只听—— “虫——”一声巨响,震得小邪肺腑阵痛,血气翻腾,耳鸣不已。这一响,要比十个雷声同时劈响还要大声,有如火山爆发,山崩地裂,树叶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动不止。百兽悲嘶,万马惊飞,将整个夜空已划破,令人头昏目眩。在这同时也升起一团火焰直冲半空,翻腾涌卷,照得百里通明,热气逼人。 不久声音已较低沉,小邪才嘘了一口气叫道:“哇佳佳!要命哪!这炸药真厉害,好险不是在谷内爆炸,否则真不敢想像,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说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 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头一看,迎面而来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这些是“神武门”的帮众,他笑道:“大爷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脸色铁青而忿怒道:“给我拿下!”手一挥,后面三名黑衣人已经拔出鬼头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气,大笑一声,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来!”手中匕首一挥一探,有如神龙腾空,寒光飞掠灵活非常的将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见小邪功力了得,知道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对手,大喝一声抽出三尺青锋,双脚一错,熊腰猛扭,运人带剑奇快无比的冲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见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后始甘心。 小邪见来人武功招式老练得很,心知这位就是地坛坛主,他已不敢怠慢挥刀直上,口中叫道:“坛主我找得你好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死!”话音未落,他已刀化万条银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杀着,迫得坛主及三名黑衣人节节败退。 不多时已过了十余招,小邪心系阿三、阿四安危,也不愿缠斗。大喝一声,身形拔高一丈余,左手立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其中两名黑衣人,寒光一闪,哇哇两声,两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飞刀射中,当场死在地上。小邪见机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鹏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划出孤星剑招,挟着风嚎鹤唳之音,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坛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坛主正觉得压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开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躯如断线风筝向一丈开外的草地上摔去,滚了两下就不动了。而那名黑衣人连声音都没叫出来,一颗头颅已被砍掉,体飞撞林中草丛,鲜血有如喷雾的向空中随即溅得满地猩红。 小邪看看四周,觉得已没有危险,这才走向坛主身前伸指一点,坛主应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实点,放你一条生路。” 坛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鲜血,内腑受伤不轻,而大腿伤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要叫老夫说半句话,你是在作梦!呸!”他吐了一口血红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个人,尤其是坏人,说了这种话,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像狗般的求饶,不说的是怎么一种人,你知道吗?” “那一种人?” 小邪道:“那种人是不开口的,第一次问他,他就不开口,因为他已决心不开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开,痛苦就无法忍受吗?我对这个最行了,你还是说吧?” 坛主厉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真的不说?” “不说!死也不说!”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让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坛主心脏,他倒干脆得很。 坛主哇了一声,睁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头一偏,气也断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说、不说,不说就杀了你,谁稀罕你说?你死得一定很后悔对吗?你本想告诉我,但又想表现你很够英雄;英雄也不像你这个样子,我一看到你们“神武门”的人,心中就做恶?”又踢了坛主两脚,才往“舍命湖”奔去。 还未到“舍命湖”,小邪已听到一连串群雄吵杂声,他加快脚步,几个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发现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着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来啦:情况如何?” 阿三见小邪已至,高兴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只。”他既兴奋,又紧张,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这蟒蛇被爆炸声吓着,立即腾出水面,兴风作浪,就像一只活神龙,张牙吐信凶猛无比,只两三下就咬死了十几个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还震汤不已!”他指着湖水又道:“但只一会儿,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么平静,有若海浪翻腾着,他道:“看来真是凶哩!岸上的人又怎样?” 阿三道:“这还用问?有的立即丢长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小邪叹道:“可惜我没看到,不知这只白蟒蛇还会不会出现?” 阿三道:“我也不晓得,我们再用炸药将它炸出来,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问道:“这要怎么炸?它躲在水里炸药一弄到水就湿了。” 小邪道:“也对……”他想了一下道:“我们找个水缸装好炸药再将水缸密封起来,投入湖中,反正这湖水连鹅毛也浮不起来,那水缸一定会沉到下面,这一炸保证这条大白蟒蛇,变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准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别急我们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蜡条,引线,香枝等。” 说完三人已往镇上奔,等再回来时,天已快亮。 围在四周的人群,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水面,但脸色沉重,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已挖出炸药,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满,又将引信弄成一团将五枝香挂在上面,点燃,并用铁线架着,以免还不到水底就触及引信。最后将水缸用三张大牛皮封住,缠上铁丝再绞紧,然后封上蜡条,小邪这才叫道:“成了?”说完他已将整个水缸往湖中丢去。水缸一触水面,连一点水花也没溅起,就往水里沉。 水缸甚大,而且时间又甚短暂,故而香火可以支持一段时间才会被闷熄,如果不掺水进去,当可引爆炸乐。 阿三急迫:“我们快躲远一点,免得被炸伤。”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药也埋多深,想必伤害不了我们,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里面的香被闷熄了,而使炸药无法引爆,这就前功尽弃。” 阿三耸着肩笑道:“不逃也罢,但水缸已密封,怎么还会入水?” 小邪笑道:“我时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压力越大,所以湖水渗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潜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没试过。” 阿四道:“反正小邪帮主做不到的事,别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经亮了还有多久才会爆炸 小邪道:“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再一两分钟就可以了。” 一人静下来等着。 众人也静下来,因为他们也看见一个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里面是炸药,但他们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关。 不到两分钟。 突然一声很沉很闷的爆炸声已传来,虽然很沉闷,却震得惊个山谷摇动不已隆隆作响。只见湖中水柱喷向空中达十余丈,有若海啸,白色水花溅得众人湿漉漉,湖水翻腾有若倒泻飞瀑啪啪作响,“舍命湖”现在就像一个被巨人摇晃的大脸盆哗啦啦,随时有倒翻的可能,壮观非常。 就在此时。 一条十余丈长的白色大蟒蛇悲唳凄鸣腾空而起翻复扭摆,一张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见之则毛骨悚然,头上尖角更泛出墨绿青光,端的是慑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这时它不峙怒嚎,好像已经疯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处,已漫漫染宣成浅红色,想必大蟒蛇已受伤。 大蟒蛇腾空之后,跌回水中,已然凶性大发,冲向人群,逢人便咬,头上长角来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众立时乱成一片。 突然有两名灰衣老者冲上去,一人抱住蛇头,另一人缠住腰部,手中长剑猛砍猛刺,但落刀处只听叮叮当当,好像在打铁,一点皮肉也伤不了它。 大蟒蛇一见头部被人缠住,悲嘶一声已猛回头,想把头上之人甩下来,但那人抱得甚紧并没有被甩掉,蟒蛇愤怒不已,猛将头颅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几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见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见自己同伴已死,也奋不顾身的翻身窜向大蟒蛇头颅,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双目,但结果还是一样,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触角,这一砍蟒蛇更加愤怒,悲嘶数声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头上那位老人也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 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妇已冲上去,猛扣蟒蛇头部,如出一辙的手持长形物(好像是铁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腾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得手。” 小邪道:“可能没办法,这蟒蛇太厉害,要不是我炸伤它,根木就进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这样也好,让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祸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妈的,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戏给人看也不必拿生命开玩笑,呵呵蛮精彩的。鼓掌!蹦掌…”他已拍双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热闹,又叫又跳,他们是在看戏没错,全场也只有他们如此高兴的拍着手。 只见那蟒蛇没办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见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松手窜回湖边,蟒蛇见头上之人已不见,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势再冲上去。这样一来一往,返复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后一次蟒蛇身形收缩忍着伤痛,头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松手要掠回岸边,但蟒蛇尾巴已扫向老毒婆整个身躯其势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听者毒婆狂叫“哇!”了一声已被蟒蛇尾巴扫中,身躯倒飞数丈高,在空中打了数滚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鲜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显然是受了重伤。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戏瘾已发,手掌拍个不停。 这时又有一位年轻人窜上去,他身躯壮健肌肉结实,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见老毒婆已被打伤,自己也冲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躯,蟒蛇立时悲鸣一声,甩抖得更厉害想把在头上的年轻人甩下来。想必这年轻人手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就这样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斗。 “好!很好!年轻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几声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轻人看去,他惊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带炸药!”说完他已纵身狂奔冲了过去,他心中直嘀咕着:“妈的!这次上戏的可是我了!般什么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张,一定是出了事,两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药,追着小邪赶了过去。 这时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着小七身躯,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头,猛刺猛砸,已然进入拼命阶段,而有点昏迷。 小邪跑进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顾不了这么多,立即纵身往大蟒蛇冲,一挥拳猛打蟒蛇咽喉,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强力将他拉开,跳入水中游上岸来曰 这时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来,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们搞什么鬼?没事跑来惹这怪物,快来照顾小七。”他将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见他伤痕累累,心中大是愤怒吼道:“臭蛇!把小七打成这个样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铁”叫道:“小丁你快将小七抱远一点,他已受伤,我要宰了那条臭蛇!” 小丁已跑过来了,她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杀了那条大蛇。”说完已跑向远方。 阿三、阿四也已赶来,阿三叫道:“小邪帮主干上了吗?” 小邪怒道:“干上了,快!炸药!先炸得它全身开花再说,它把小七打成重伤,我要剥了它的皮?” “来啦!”阿三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小邪对准蛇头丢去。 “轰—”一声巨响,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滚,溅得湖水往空中喷,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烂好了!” 一口气阿三点了十余束炸药,但只有三束爆炸,其他的都被弄湿。 小邪见状叫道:“算了,其他的等一下再说,你们到刚才受伤的人那边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点头拿着炸药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见蟒蛇吃了四颗炸乐,虽是遍体鳞伤,但狂劲不减,他吸口真气,抓好手中“寒玉铁”准备扑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气。 大蟒蛇见小邪不再用炸药,怪叫一声,张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势之快难以想像 小邪吼道:“妈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闪不避大喝一声,已跳上蟒蛇头部“寒玉铁”猛往蛇身刺,只见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红信乱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头,而是用双脚夹住,这一来可甚好办事,蟒蛇尾巴扬来,他就用“寒玉铁”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击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没办法,只好往水里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试试看吧!”他也不管有无下水,“塞玉铁”乱刺乱砍向蟒蛇头部, 蟒蛇悲叫几声已潜入水中,小邪想:“这蛇皮坚硬“寒玉铁”再怎么刺也只有小窟雳,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节骨头处,听说蛇的要害都在那里。”想定他拿着“寒玉铁”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几下,才将蛇眼刺破一个。 蟒蛇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顿时曲扭翻腾,霎时水势变成狂涛骇浪直撞得小邪血气不稳,头昏目眩,但他见机不可失也顾不得身体难受,“寒玉铁”猛挥又刺向另一只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终于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乱甩、乱叫,乱咬正做生命最后挣扎,其势有若万丈飞瀑直泻而下含万钧力道,有如狂风巨浪之大海啸,又如无坚不摧的黄河决堤的涌向小邪。岸上视看之人见湖水有若长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后退去,个个面目惊惶恐惧。 小邪快被这压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将“寒玉铁”刺了又刺的刺往蛇头,像机器般一上一下扎个不停。 蟒蛇也已渐渐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劲刺,刺久了蟒蛇就会死。 湖边之人见湖水已染红,而且骇浪依然不止哗啦哗啦不绝于耳,都以为小邪已经死亡,因为一个血肉之躯,在他们观点上,是无法与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着湖水,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时。 阿三看了她几眼笑道:“哟?小邪的女朋友,你别担心,小邪厉害得很,死不掉的,来!吃点香肉!”他拿出一包东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靶激的望着他,笑道:“谢谢你大和尚,我不饿,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说什么要取自蟒蛇内丹救人,唉!”她蹲下来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奋战了半小时,最后蟒蛇已无力再战,只能将小邪卷住,准备勒死小邪,但蟒蛇还是失败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过多再也支持不了,松软的躺在湖底 小邪这时才喘口气喃喃道:“小七,没事找事,把我累成这个样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头.放松一下筋骨想着:“小七为什么要来杀这只大白蟒蛇呢?难道是为了内丹?也好,我就取它内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开蟒蛇肚子,他道:“这蟒蛇真大,内丹不晓得在那里,看来只有慢慢找了。”说完已一节节的翻,过了半刻钟,果然在第七骨节上找到一颗鹅卵大的内丹,红色柔软而有点透明,他很高兴的取出内丹,又想:“上面这么多人都想得到这内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会被人追杀,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里,谁也不会知道。”想到,他就将内丹吸住,咬了一个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颗如人眼般大,他才将内丹打结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么内丹腥得要死,难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点,也让他们苦头。”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这种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罢,省得有人遭殃。这样再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游去,想早点知道小七伤势。 只再个摆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脚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让大家认为他没取到内丹才会如此累。 众人见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阵**,不时有言语传出: “那小子没死,好厉害呀……”,“内丹一定被他所夺……”,“我们过去问问他有无将白蟒蛇杀死?”,“看他那样子可能没有得到内丹吧!”,“………”。 众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关心内丹有无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们,慢慢的走到小丁身边,一肚子怨气,本来看戏的,却变成演戏,还演到落幕。 小丁见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乐,也忘了小邪现在很“感冒”,她娇填道:“小邪你干嘛这么慢才上来?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等一下再跟你算账,小七怎么样了?” 小丁笑道:“还好只是受了内伤,没有生命危险。” 小邪见小七没有危险,心头也放松不少,他叫道:“你们来这里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声,小邪已打了她一个屁股,但并没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个不停,脸红着叫道:“小邪你别乱来,这么多人,羞死了!”说着头已低下去,好难为情。 小邪得意而抿着嘴叫道:“知道害臊还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从实招来!” 小丁红着脸,往不远处指去道:“为了她!” 小邪顺着小丁手势看过去惊叫道:“青苹苹?小丁这是怎么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来不到三个月,就带青姑娘来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着你,结果病成这个样子,药吃不好,医生也束于无策,小七好紧张,怕她死掉,你回来会责备他,所以急着要找灵药,所以就到这里来了。”她有点惧意的望着小邪,深怕他又“突袭”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你们这些小表还真杂,我搞不过你们,快将青苹苹抱过来,我看看。” 小丁马上走过去将青苹苹抱起来放在地上。 这时阿三叫道:“小邪帮主,有人要逼过来了。” 小邪闻言往来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来干什么?” 有人道:“我们要蟒蛇内丹。” 小邪心想:“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么内丹,外丹?我没看过,蟒蛇我也没杀死,你们要自己去湖里找。” 那人道:“你敢让我们搜身吗?” “搜你妈的头,阿三点炸药!”小邪气道。 阿三马上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众人一见拔腿就跑,像丧家之犬般,你推我挤。 “跑什么!”小邪追上丢一丢炸药,又折回来。 “轰—”一声巨响,遍地哀嚎声已传来,这一炸,炸死了十几人。 小邪大叫道:“妈的!有种就别逃!我再说一遍,内丹不在这里,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转向阿三及阿四道:“谁过来就炸谁,别客气。” 阿三对于小邪这干净俐落的手法大感兴趣,他笑道:“炸他们的头!遵命?嘻嘻……”他面对群众,手持炸药立时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伤势,拿出金针替小七渡穴治伤,不久他又看看青苹苹到底是什么病。把脉许久,他只觉得青苹苹气息很弱,身体过虚并没有找出病因。将内丹取出,挤一点给小七,再挤一点给苹苹,然后对着小丁叫道:“小丁张开嘴分赃!”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内丹奇道:“这是什么?” 小邪叫道:“内丹,我的内丹,我已练了数千百万年,还不快张开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内丹,高兴的启开樱桃小嘴。 小邪也挤一点到她嘴中,笑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点幸灾乐祸,因为他刚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让小丁苦头。 小丁觉得有点苦腥,但也算清凉甘美,她笑道:“不错啊!”突然顿感腹内有股热气升起,她紧张的坐下来运功。 小邪见她没叫苦,有点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边,他道:“见者有份,你们一人一点分了吧!” 两人很快将内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一定会将内丹取回来,这些人…哇!”他抱着肚子又道:“小邪帮主,内丹在作怪了,我要运功引导内丹化人全身,换你看管群众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来运功。 阿三也陪笑一声,开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内丹一点都没感觉,但他们怎么会如此呢?”其实他服灵药太多,这内丹已不能使他身体不适。想归想,他还是立即拿起炸药,监视着群众。 群众见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来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问道:“喂!小表!你是不是将内丹给他们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人奸笑道:“是的话,老夫要将他们杀了,割开肚子将内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他走上前去,众人立即退开怕被炸药伤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叫道:“谁要是走过这条线,保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欢迎各位尝试!”说完他已走回来,轻笑的望着群众。 第十七卷 众人果然不敢再越过那条线。 小七服下内丹立即有了反应,只见他满脸通红、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见状知道那是内丹在他体内行走,正和真气调和在一块,不久他就会醒过来,伤势也会减轻不少。 青苹苹现在也是满脸通红,口中不断说出呓语,好像在作梦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经逐渐好转,脸上红润血气也渐渐退去。 蓦地-- 有人叫道:“杨小邪,你还认得我吗?” 小邪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青大少爷,不错!头发长起来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青继山。而掌门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继山旁边。 青子夷怒骂道:“杨小邪你好长的命,竟然没死,而且还拐跑了我女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颗葱?想要杀我?还早哪!像你这种正派掌门人不干也罢,倒不如去当“神武门”门主来得恰当。” 青继山笑道:“夫啊!我可以过来吗?” 小邪笑道:“青继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关系,你不妨走过来试试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脱掉一层皮。” 青子夷以为小邪为了青苹苹,一定不敢丢炸药,他叫道:“继山冲过去,将这小子拿下来!”他以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说完父子两人已往小邪冲。 小邪那管得了是谁,也不客气的点燃炸药往青子夷丢去。 青子夷见状大惊,连忙叫道:“快退!”拉着青继山往后掠。 “轰!”炸药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满脸灰焦、飞出好远才摔下来,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别以为我是怎样多情的一个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虽然你女儿在我这里,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她求我,我可能会不忍心让他失望,但你别太急呀,她还没醒过来,你就急着要我死。何必呢?忍着点,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吼道:“杨小邪老夫迟早会宰了你,快将女儿还给我,否则……”。 小邪截口道:“否则怎么样?你的所作所为害得你女儿落个不孝的罪名,这不算什么?你女儿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懒得管你家务事,只要你现在不超过那条线,我也不想报仇,耍报仇,我杀到一百岁,我的仇人也杀不完。所以只好由你们消遥啦!” 这一爆炸声,倒是将小丁从运功中震醒。她觉得身体已无异样,已起身走向小邪身边,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换我来!” 小邪摇头道:“你去照顾小七,还有青苹苹,别让人家说我们在虐待人家,她老头子来要人了。” 小丁吃惊道:“青子夷已经来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边那个黑脸的糟老头不是吗?” 小丁一看,立即转身走到青苹苹身边替她把脉,结果发现青苹苹元气已复,想必是内丹生效了,马上拍醒她,轻声道:“小苹你醒醒!” 青苹苹微微挪动一下娇躯,慢慢睁开眼睛无力而惊奇道:“这是那里,我在那里?”她已坐起身躯,往四周看去。充满惊讶。 小丁笑道:“小苹姊,这是在一个山谷中,你还好吧?” 青苹苹轻耸肩头道:“我很好,杨小邪回来了没有呢?”一醒来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吗?” 青苹苹见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红,平常念念不忘,但现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羞涩的楞在那里。 小邪笑道:“青苹苹你好,好久不见啦,你还是这么漂亮。”他向青苹苹招手。 青苹苹幽幽道:“我以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说着眼泪已流下来。 小丁见状马上安慰道:“小苹姊你别难过,杨小邪就是喜欢搞鬼,他的命是金钢猪,死不了的。” 小邪一听心想:“金钢猪?我变成金钢猪了,周八伯说我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是金刚命,怎么…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别乱叫什么金钢猪?金铜狗?难听死了,换一个!” 小丁笑道:“金钢猪就是金钢猪,不换……不换,就是不换!”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换好,那你就叫金钢母猪好了,哈哈……” 小丁一听翘着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钢大母猪哈哈,金钢母大猪!” 青苹苹也笑颜逐开,因为她又听到小邪这可爱顽皮而亲切的声音了。 小丁立时哀求道:“小邪我们和谈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没有战争那来和谈!” “小邪!”小丁着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叹道:“罢了,大母猪我可养不起,由你去吧,吃饱了再回来!” 小丁也笑了起来,她娇嗔道:“永远吃不饱!” 小邪叹道:“还好我把你放了,否则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养母猪已是很惨了,还养一只吃不饱的,这还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来,她是想说吃不饱就不必回来,这个外号也不必再称呼,谁知道被小邪套上话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直跺着脚。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饱没关系还会骂人?这猪可不是普通猪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乱说我……我……”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致于被套上,只好不说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没变,三两下就被打回票,还要多多学习……”他没接下去,因为他已发现阿三和阿四已经醒了,正向他走过来。 小丁暗道一声好险,马上闪一边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内丹好厉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进步吗?”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内丹很补吧!” 阿四长叫道:“补喔”比吃三年香肉还补嘻嘻……”他也耍了几下以证明所言不虚“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小七也被笑声惊醒,他站了起来,一见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伤势马上冲过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号!恨号!(很好)”他高兴的拉着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这是那国话?恨号?” 小邪见小七已无大碍,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胆子,吃饱饭没事干来玩这只大蟒蛇,、还真不怕死,害我差点就见不到你。” 小七尴尬笑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一急就说不出话来。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个你?你那个胡搞瞎搞,回去当和尚!”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高兴道:“小邪帮主我就做他的大师兄,我负责完成这项任务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当二师兄,来给我捶背!”他已将背部转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个响头笑道:“少胡来,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办,现在人家要剖开你们肚子找内丹,还好我没吃不用担这个心。” 阿三笑道:“怕什么有…:有小邪帮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说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触四周人群虎视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们回去吧,这里那么多人,每个人的眼睛睁得这么大,好恐怖。小邪笑道:“要走?可没那么容易,这些人那个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小苹苹你过来!”他向青苹苹招着手。 青苹苹娇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轻步走向小邪。 小邪点头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该回娘家了,你爹在对面叫你啦!” 青苹苹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脸又红起来。 这时青子夷已叫道:“苹儿快点过来,爹好想你,快过来!”他招着手,一副关心和悲愁状。 青苹苹面有难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苹儿你怎么可以和大坏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杨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还不过来,难道要爹动手吗?” 青苹苹在亲情与友情压力下倍感痛苦,但她还是选择了友情。因为她是女人,她必须有离家的一天,何况这件事错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欢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过去,您就当没有我这女儿好了吗……”她哭了起来。 青子夷吼道:“这像什么话,气死老夫也!”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过来,要嫁人也得等杨小邪上门来提亲,怎么能这样子呢?快过来!” 青苹苹幽幽道:“哥哥你错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乐点,我在家好闷、好无聊!”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要嫁入,只有如此说词,虽是如此,也够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苹你再不过来,我就断绝父女关系!”他已气得发抖。 “爹,我……鸣……”她转向小邪哭诉道:“小邪……呜……”在无助时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苹肩头安慰道:“小苹你别哭,放心,这鸟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为,只要好人都要快乐的活着,虽然青苹苹只是和他数面之缘,但这在小邪来说已是足够替她分担不幸与忧愁了。 阿三也走过来笑道:“小苹别哭,放心,这鸟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苹依样哭泣着,但已小声多了,毕竟阿三算是个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会哭得太大声。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这段仇怨。 青子夷已对小邪畏惧七分,见他走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出,他叫道:“杨小邪你来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快给我站住!” 小邪并没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门人你放心我是来跟你和谈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谈,何况是我们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谈?兔谈!” 小邪笑道:“掌门人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仇怨,你说对不对,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为了爱儿青继山,才会结下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们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这仇怨是从何而来呢?”他已慢慢要让青子夷有台阶可走,这样才能替青苹苹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杀我华山青龙剑阵弟兄,现在又拐走小苹,老夫恨不得将你碎 万段!” 小邪轻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弄得无法收场!”他知道这些事若传开江湖,这仇就无法解开,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丙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声音放小道:“老夫丢不起这个脸!”他真的放小声音,嘴巴硬而动作已明显的告诉小邪要妥协了。 小邪轻笑一声也不再挖苦他,他道:“这些都是你那宝贝儿子青继山搞出来的对吗?”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儿子,当然我儿子想报仇,这又有何错?” 小邪望着青继山啊啊笑道,“青继山你爹说得对吗?” 青继山叫道:“不错,是你先侮辱我,我才报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继山别让你爹下不了台;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险,不信你就试试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发。 青继山大惊道:“你要杀我们?”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杀手,只要你们踏出沉魂谷一步,马上就招来杀身之祸。” 青继山有点害怕了,她笑道:“杨小邪你好狠,竟然收买杀手在谷外等着我们。”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这已无关紧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认错了,让你爹有台阶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让你恢复功力,人说有青山、有柴烧,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邪一时想不起来,只好乱凑,其凑出来的还好意义差不多。 青继山心中一乐,笑道:“好,杨小邪我依你。”说着他将以前如何调戏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当然也避重就轻,但强调小邪做得没错,说完还跪在地上请求父亲原谅青子夷本来就知道自己儿子德性如何?但为了护短也都很少处罚,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他不得不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气死我了,看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关你三年寒窗!”他吹胡子瞪大眼,一副愤怒之样。 小邪知道台阶已铸成,他笑道:“青大掌门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过节,只是有一点误会,我也知道你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话,我没资格教训你,但我要奉劝你,一世英名得来不易,可别毁在别人手上。”语意之间要青子夷别再护短,免得弄得身败名裂。 青子夷叹道:“都是这小表惹的祸,老夫气死了,但你也作得过份些,你伤我华山弟子数十人,这笔账又如何算?”他想这些也该对同门弟子有个交代,否则他这个掌门人也甭想干了。 小邪笑道:“这都是青继山一手造成,但人命关天,我也不推卸责任,你们也捉我进去牢里开了好久,又再追杀我,将我逼下断崖,这些可以抵掉一点罪过;现在我受你三掌,让你这个正派掌门人过来,三掌一打完,这恩怨一笔勾消,如何?”说完他走向青子夷负手站在他面前,准备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欧阳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灭口之心,现在有如此好的台阶可下,他那有不从之理,更何况这位将来可能是个乘龙快婿,乐得嘴角直翘,他道:“好,老夫愿以三掌一笔勾消我们之间的恩怨,免得人家说我华山派欺人太甚,你准备好。”他运掌欲发。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冲上来。 阿三将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帮主死不掉,我最喜欢看他被人打,过瘾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转过头来笑道:“各位请放心,这三掌很快就过去了。”说完转回头向青子夷道:“掌门人你开始吧,最好打得不轻也不重,这样别人就不会说话了。” 青子夷微微颔首,双手一挥,脚踩拐子马,使出华山绝学“无相神掌”只见掌影无数从一而繁、从繁而一,带起一阵啸声,他叫道:“杨小邪小心了!”手一伸击向小邪胸脯。砰然巨响,小邪如大元宝般的往后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苹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着急非常。 小邪耸耸肩笑道:“没关系,他伤不了我。”说完又走回原处笑道:“掌门人你好强的掌力,来!还有两掌我挨着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还是一样被震退又走回来。 小邪笑道:“掌门人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点,这样比较像!” 青子夷点头大叫道:“杨小邪请试试华山绝学‘引鬼接神’!”说完掌影有如游魂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周围树叶被掌力劲风扫得唰唰作响,突地青子夷大喝一声,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为华山绝学。 “哇!”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得甚远,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渗出血丝,慢慢的他又爬起来,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们恩怨从此勾消了。” 青子夷叹道:“杨少侠武功过人,老夫佩服,从此华山弟子再不为难少侠,山儿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继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给我有自新的机会。”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继山啊青继山,你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后还会报仇,不过我等着你,因为我不怕你,下次要来最好找个好时辰。”伸手往青继山身上点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复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继山你可以走了。” 青继山试运一下真气,果然畅通无阻心头甚是高兴,他笑道:“小邪兄谢谢你啦,我们以后见!”说完已转向青子夷,态度已有点转变,果然是心胸狭隘之人。 小邪转身,同青苹苹道:“青姑娘,以前开玩笑的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青苹苹一听立时哭了起来,这句话如果就专情的女孩是会伤到她的心。青苹苹哽咽道:“小邪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我……呜……”她哭得好伤心。 小邪安慰道:“小苹别哭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连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况你呢?别哭。” 青苹苹心情稍微好一点,她幽幽道:“你要赶我走?” 小邪摇头道:“不是的,你已经离家这么久了,你爹、你娘难兔会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门,在这里你可不能连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我是说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后,随便你要找我们你就来,我们欢迎你,这样好不好?” 青苹苹这才破涕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们大家都要你,过去和你爹聊聊,以后有空欢迎你常来。” 青苹苹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来找你们,你们可不能乱跑喔!” 小邪道:“乱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会找到,有时候我会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难过了!”他怕青苹苹一时找不到自己,又像现在一样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苹点头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们的,我去爹那儿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叫声“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叹道:“好精彩的一段爱情故事啊!小邪帮主,下次该轮到我了吧,”小邪望着他哧哧笑着,眼光一亮他笑道:“马上就轮到你们两个大和尚,快点去洗脸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兴而抱着点唱戏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脸!”说着就走向湖边。 阿三笑道:“小生也该美容一下啦!”摸摸头上大光头也去洗脸。 小丁含情脉脉道:“小邪这么久你都跑到那里呢?害人等得有点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么,受不了就可以跑到这里来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钉子,也撒娇不起来,只得翘着嘴道:“小邪你干嘛,人家又没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没惹我,我问你,你为什么带小七来这里,从实招来!” 阿三已经洗好脸走回来趁此接口叫道:“否则抬轿子。”笑着望着小丁。心想大概有帮手了。 小丁奇道:“抬轿子?什么轿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子,你要不老实说,太师椅约两只前脚就送给你啦!” 小丁惊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给我老实说。” 小丁低下头讷讷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骂道:“看怪物?你不会叫你家乞丐头捉几只给你看,跑到这里看个鸟?找死!” 他是有点气,因为这人不是他赶来,小七可能就此亡命于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带小七到这里来。 阿四已走回来,他凑热闹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脸一红跺脚道:“小邪你最喜欢欺负人了!”她有点耍赖。 小七也笑道:“补臭、补臭(不错),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小七你怎么也三八神经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宁,该打!”拍拍之声不时传来,打得小七直往后逃。 小七边跑边摸着头苦叫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有口难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来叫道:“回去罚你养一只乌龟狗,给我进补。” 小七尴尬笑道:“死鸡(是极)养乌龟狗。”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什么是乌龟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乌龟是黑色的,所以叫乌龟狗比较有学问些。” 阿三笑道:“说的也是,帮主问愈来愈进步了,可喜可贺,”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么帮?你是帮主?” 小邪神气的挺着胸脯道:“然也,木帮主大号逋吃小霸王杨小邪帮主,你想不想入帮?小七急叫道:“舞摇,舞摇(我要)!” 小邪笑道:“摇你的大头鬼,舞摇?你当然要人帮,否则我这帮主只管两个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兴叫道:“恨号,恨号(很好)!”他笑得很开心。 阿三、阿四同声问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无比快乐。 “哇,万岁!万岁!”阿三、阿四跳起来大叫道:“终于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烦而煞风情的摇头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帮。”心中直笑着,却无奈的望着小丁。 小丁奇道:“为什么?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帮规矩很严,第一倏你就不通过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无奈道:“好!你能,我就让你加入本帮。”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我可没听说过帮规,怎么……” 小邪抿嘴道:“这是新订的。” 小丁等得不耐烦急道:“小邪快点嘛,人家急死了!”她扯着小邪衣角。 小邪拍着她肩头一副帮主味道,他道:“这种事怎么能急?急不得,慢慢来。”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声道:“千万急不得,这么多人在此,咱们有得商量!呵呵……”。 众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阿三、阿四已经有点会意了,也哧哧笑着等待小邪宣布第一条怪帮规。 小丁叫道:“快点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无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没办法,本帮帮规第一条……必须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吗?你急吗?哈哈………”说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泪,小七也跟着笑。 小丁一听脸红得像苹果,讷讷说不出话来:“我……我……”她恨不得有个洞可钻。 小邪笑道:“你急吗?好,马上办,阿三、阿四将她衣服脱了,洗澡去,嘻嘻,快一点,人家急嘛!”他学着小丁腔调,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冲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小丁惊叫一声,抓着衣角落荒而逃惊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开我,放开我啊!” 阿三、阿四这两位活宝是唯小邪命是从,追上去扯得小丁连滚带爬的“逃帮”而去。 闹了一阵,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们准备作战突围,别闹了。” 阿三、阿四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狈不堪的走回来叫道:“小邪你真坏,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赔。” 她那件银白色罗衫,现在已是沾满黄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减她绝世花容。 小邪看着她,又哧哧笑了起来,这笑声小丁最惧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赔,那就扯大一点,回头再给你买一件,呵呵……”说完他已冲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惊叫道:“不赔!不赔!小邪别撕,别撕,拜托,拜托,我求求你!”少生了两只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饶,又急又怕。因为小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不致于将衣服扯个精光,但背上小肮开几个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赔,不是我不赔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赔了!”虽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狈,但心中却洋溢快乐与满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们须要友情、须要快乐,尤其像小邪这样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小丑好友,让人家既爱慕又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融洽心灵与生命之中,永远无法分开。 弄了许久,正事也要办。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会有黑巾杀手狙击,等一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他办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帮主,我武功大进,这些毛头小子就交给我了,帮主你只要站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师父很厉害,我跟你后面一定安全无事。” 般了老半天,小邪还没向大家介绍,看看这两个大和尚,他对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来介绍,这两个大和尚左边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来很神气的抬着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尴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话好说嘛!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这还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点肚子痛,只有小邪才会找到这种伴,小七听不清楚,只有傻笑着。 小邪道:“右边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请多多包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点。” 小丁笑道:“小邪没关系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乱来,你爱吃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红着脸急道:“没有哇,我一点也不爱吃。” 阿三道:“小丁没关系,你不想吃通通给我吃,我已经吃习惯了,大概有数十年之经验吧,哈哈……”。 众人再聊一阵,笑得也够多总得休息一下。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怎么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简单,因为”神武门”坛主说过渡永天要来,而他到现在没动静,并且他一定发现部下全军覆没,这么一来他会去找黑巾杀手狙击,或者他老早就已带那些杀手来此。” 阿三点头道:“原来如此。” 小邪道:“我们走吧,看看结果再说,阿三、阿四,炸药带着,我发现有了炸药,天下无敌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们已走过“舍命湖”,已听到杀声连天,正如小邪所说,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经收买杀手等在外面要歼灭群雄。” 阿三道:“没炸死他们真扫兴!” 小邪笑道:“这些人是今天才来怎么炸得死,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阿三看你的啦!你武功大进,我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尴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还是要出手的,不对吗?”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么办?”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无其他出路?” 小七点头笑道:“准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说完他已窜往左边山谷。 阿三想:“准命舞起了?”他叹道:“小七说话真怪,用跑就用跑,还说舞起了,难道他跳舞就像这样?”他直摇头。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过来,那人叫道:“杨少侠你还认得我吗?”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胜。 小邪目光迎上去,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侠你好,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 慕容求胜笑道:“差不多,杨少侠你也好吧!” 小邪道:“还是一样马马虎虎,太君还在生气吗?” 慕容求胜道:“太君是不生气了,不过她见到你,难免要发点脾气,老年人总是爱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没关系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侠只有你一人来吗?” 慕容求胜道:“还有小犬和两位小女,他们是来看看热闹,我是想来砸运气,没想到会碰见少侠。”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家公子现在如何呢?” 慕容求胜道:“他现在可不敢再乱来了,老夫也将他关在家里不让他惹是生非,否则我这个当父亲的可就无地可容了。” 蓦地又有声音传来:“爹你跑这里来干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杨小邪!” 原来是慕容柔美及雪云和慕容夜已奔过来,发语的是雪雪。 小邪低头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们不是说下一次的爱情故事要轮到你们吗?现在机会来啦!” 阿三、阿四苦丧着脸,他们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还来得真快,无奈的转望未来的伙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来好吗?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传家之宝,嘻嘻……”慕容雪雪顽皮的说着。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则以颔首表示,没说出话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么传家之齐?等一下借我看好吗?” 小邪笑道:“这那是传家之宝,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面团打得他们全身都是白点,你要看,等一下我给你。” 小丁闻言忙道:“不必了,这……不看也罢!”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胜道:“柔柔、雪雪、夜儿不能乱来,上次得罪了杨少侠还不够?少给爹惹麻烦小邪笑道:“慕容大侠别客气,我们都是年轻人,现在谷口情况到底如何?” 慕容求胜追:“很可能没办法攻出去,老夫试过但敌人太强而且很多人。” 小邪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慕容求胜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杀手,个个心狠手辣,也不晓得是谁收买了他们。” 小邪想等小七回来再作打算,他道:“我们不妨等一下再说,慕容大侠你有何妙计可以突围?” 慕容求胜道:“老夫是想借用杨少侠的炸药,将那些杀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阿三将炸药分一半给慕容大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将炸药交给慕容求胜,他还道:“不够再来拿,别客气。” 慕容求胜接过炸药道:“前面情况紧急,老夫先过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这里?” 小邪心中自有盘,他笑道:“没关系,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胜知道儿子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这里,等爹将敌人除掉后再来带你们。” 雪雪高兴叫好,柔柔有点难为情但也点了头。 慕容求胜拉着儿子掉身道:“告辞了!”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小邪道:“阿三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时偷瞄这两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杨小邪你怎么一躲就躲了这么久?我们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说你好好玩哪!嘻嘻!” 两姊妹一身红色罗衫劲装,更是俏皮可爱。 柔柔脸红叫道:“雪雪你乱说,我打你!”她马上冲过去,伸手就打,霎时扭成一团。 小邪将她们拉开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送你一个礼物,你输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么?” 小邪神秘笑道:“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礼物可收,我们地想玩玩看怎么样?” 小丁跃跃欲试,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乐得置身于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来玩,我们玩官兵捉强盗,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赢,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赢了。” 阿三道:“那我永远也是输,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只要你们不让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赢,奖品我写在纸上,免得到时候你们说我赖皮。”他低声在小丁耳边说了几句,小丁笑嘻嘻的将奖品写好用石头压着。 阿三笑道:“这还差不多,礼物不错吧?” 小邪笑道:“天下独一无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样,你来敲我的脑袋。” 众人霎时喜上眉梢想得到这样宝物。 小邪笑道:“现在你们准备一下……好了没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预备,开始!” “哇!”一声大叫,四人同时使出混身解数,展开追逐,满地乱窜。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拼,后面在捉老婆,,哈哈……这像什么世界嘛!” 他笑个不停。 在这急危的时候,也只有小邪还有玩游戏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这些活宝能放得下心来玩,因为他们早已将帮主当作神一般,无所不能,看他们不时有笑声传来,玩得多开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没事专出一些馊主意,老是不正经!”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给我当纪念品?” 小丁脸红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头哧哧笑着,有若梨花绽放,动人已极。 小邪往远处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闻,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层了,哈……”。 远处传来阿三叫声:“小邪帮主我不干啦,这女人追得好凶,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劲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着。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亲,快放手啊……”阿四苦叫着。 “开玩笑,那有这么简单?走,跟我回去。”雪雪抱着阿四高兴的走回来。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这像什么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来。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为了要得到小邪的礼物也顾不了这么多,她道:“别想逃,到了地头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将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杨小邪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奖品再说。” “好,”雪雪将石头打开一看字倏她念道:“赠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杨小邪阿四是什么东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着那位和尚呵!炳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阿四也哧哧笑着。 雪雪楞了一下,脸红红的将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礼物,怎么会是他……和尚?阿四叫道:“和尚有什么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后你就跟着这位雪雪小泵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可别当真,这……这不行的呀!” 雪雪尴尬道:“杨小邪,我不要这礼物。”她羞窘的低下头来。 小邪道:“这可是你千辛万苦追到的礼物,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雪雪一想到刚才死命的追,脸又红了起来,她道:“不要啦!”一转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别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么?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吗?我的阿三太会钻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口气有点遗憾到现在还无法将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惨,杨小邪要将阿四送给我。” 柔柔笑道:“这好哇,那你就带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杨小邪也要我将阿三带回去。”说完拉着雪雪走回小邪那边。 阿三也利用这空挡跑到小邪身边道:“哈,小邪我赢啦,好苦啊,奖品呢?我要开奖了。” 小邪笑道:“我不给你。” 阿三叫道:“不给不行,那有人说话不算话,你想耍赖了!” 小邪显得很为难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后悔?” “不后悔!” 小邪哧哧笑着道:“既然你不后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礼物吧!” 阿三很快的将石头翻开取出字条念道:“赠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哇!”他跳起来叫道:“小邪帮主我不要这个礼物,退回!退回!” 小邪无奈道:“我问你后不后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没办法,柔柔你过来!”他向远处的柔柔招手。 柔柔脸红着走到小邪前面道:“杨小邪我不玩了,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赢了,因为你没捉到阿三,你就得当他礼物啦!” 柔柔跺脚道:“我不要送给他,那有把人当礼物送人的,这不成!” 小邪叫道:“你们四个都不准赖,谁赢了谁就将礼物带回家,否则……” 四人齐道:“否则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否则……”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惊深怕遭到无妄之灾。 小邪先坚后疲,他叫道:“否则……否则我也没办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来,高兴死了。 柔柔叫道:“死杨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觉中上了你的当呵呵……”双手微掩面,有点不好意思。 雪雪道:“这满好玩,就是礼物太差了点。” 阿四叫道:“那里差?我告诉你,我们帮主叫我马……马风王,这会差到那里去?”他将马屁王改成马风王。 “马风王?”雪雪不懂。 众人哈哈大笑,小邪辅助说明道:“马放了风,不是马屁是什么?哈哈……” 雪雪也笑了,这两姊妹那有如此快乐过,乐得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这时小七已经笑嘻嘻的奔回来叫道:“小些(邪)煤油(没有)。” 小邪道:“附近一点出口都没有?有山可以爬吗?” 小七道:“山高补(不)好爬,煤油(没有)啦!” 小邪叹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们通吃帮可是百战百胜。” 小邪点头道:“好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总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们到前面看看再说。” 说完七人已经往前走去。 还没到地头,青苹苹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来呀!我们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着,青继山迎上来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说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翘翘怕什么?我选人手。”转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小七阿三跟我来,其他的留在这里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点木材烤狗肉,别让人担心才是正确的。” 小丁虽急,但自己也知道无啥管用只好点头道:“好吧我留下来捡木材,你小心一点!小邪笑道:“只要你亲我一个,我保证平安回来。” 小丁脸一红叫道:“你少贫嘴!”说完已羞涩的跑开去捡木材。 小邪对着其他的姑娘叫道:“你们还有谁要亲我的?免费!” 这些姑娘都低下头,红着脸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满地找门牙你来;小七、阿三我们走!”说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随后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这种事不好办,门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来的人除了青子夷,其他都去捡木材。 小邪掠到前头,看到谷口已有不少体,觉得不甚好闯。 慕容求胜也走过来道:“杨少侠,炸药也派不上用场了。” 小邪道:“为什么?” 慕容求胜道:“这些黑巾杀手一见到我们投炸药立即撤退,而且又将炸药泼湿,要不是炸药点不着就是过早爆炸,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奇道:“有这种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胜摇头道:“他们个个是高手,我们如果全部投过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几名,对于后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们可曾集体突围过?” 慕容求胜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宽,一次冲出去的人不过十个左右,而对方只须放冷箭就够我们受了。冲了二、三次,再也没有人愿冒生命危脸,唉!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还有其他事吗?对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觉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胜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独眼苗婆”哈凤兰,她被大蟒蛇打伤后就独自离去,因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伤她就走了。”小邪又问道:“敌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胜道:“不晓得。” 小邪沉思一会儿道:“这么说来还真难攻出去,不如把他们引进来……。” 慕容求胜道:“没办法,他们一到谷口就不再过来,只守不攻。” 小邪叹道:“看来只有一探虚实再说,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潜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觉得蒙胧一片白雾,看不到半个人影,地上倒有不少体。 小邪道:“你们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说完身形一掠已飞往谷外。 他双足尚未落地,已发现前方飞来数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墙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惊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声,划掉迎面而来的数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气,将身形硬拉高五尺余,才避过箭阵,翻身飘落地面。然而脚未落地,已有数把利刀砍向他双脚,其势之快猛如残狼猎物,飞豹扑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声,射出数把飞刀打向这些黑巾杀手,飞刀一出,利用空隙扑向左边一位黑巾杀手,将匕首抖出数点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划了过去,黑巾杀手闪避不及,闷哼一声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过砍向背后的三支长刀,双一蹬,踢向左边黑巾杀手胁下并大叫:“看飞刀!”他想吓退迎面而来的三名杀手,以便能杀掉另一名。 丙然他诡计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纵身挥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杀手,刀一划已将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杀手又增加数十名,小邪大声厉吼道:“看炸药!”随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团丢往前面,也利用此难得机会使出“长虹贯日”倒射回去,连三个起落,已避开黑市杀手追击掠回谷口。 阿三见小邪已退回来,马上迎上去问道:“小邪帮主行不行?” 小邪摊着手苦笑道:“好多人,真麻烦!”他已坐下来休息。 小七笑道:“还舞(换我)!” 小邪摇头道:“不行,外面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得好好想个办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你是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妈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战用些什么地战?” 阿三道:“诸葛亮的空城计。” 小邪摇头道:“这用不上。” 阿三道:“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 小邪叫道:“你去请他们喝酒吧,想一些正经的。” 阿三道:“那我没什么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孙膑也被困过,但这里行不通,谢安的淝水之战……也行不通,还是想想诸葛亮吧……赤壁之战……借箭…:也可以但太慢了,借东风……借东风……”他突然问道:“小七,风是怎么吹的?” 小七这个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这风是从谷外吹向谷内,还是从谷内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内吹谷外)。” 小邪笑道:“诗口口!成了,咱们借东风用用!” 阿三道:“借东风?将他们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药,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烟来,尽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没问题)!”说着已反身奔向谷内山区。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条毒蛇,照样可以毒死他们,不过我想小七一定有办法找到,因为他本来就在山中长大的。” 阿三奉承:“借东风这招还真好用,小邪帮主你愈来愈像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听故事好处就在这里,上次我还用过火猪阵呢!” 阿三笑道:“什么嘛,火猪阵?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说?我们走吧!准备一下东西也好借东风。” 两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胜迎上来问道:“杨少侠可有办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侠帮忙。” 慕容求胜心头一喜,他本来也是想请小邪帮忙,但这是危险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辈实在开不了口,现在小邪自己前来帮忙,他知道小邪诡计多端,一定有办法,他急道:“杨少侠你请说,为了大家,老夫一定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道:“慕容大侠多谢啦,您去向群众收集迷药或毒药,但要暗中收集,因为武林中人很忌讳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的人也不愿让人知道的。” 慕容求胜问道:“只有这件事吗?” 小邪道:“收集好迷药,再收集一些石头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着。” 慕容求胜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这就去办!”说完已奔向群众。 小邪走到小丁那边,见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动作,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婆,嘻嘻””。” 小丁脸一红问道:“小邪有办法吗?” 小邪深深的注视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来没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娇嗔道:“少贫嘴,什么办法?” 小邪道:“我和他们谈过条件,要将你送给他们,他们也答应了。”他无奈的摊着手。 小丁闻言大惊,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愿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这可是我一手包办,就这样说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来。 小邪这才笑道:“算啦,我才舍不得呢,小丁这么漂亮,我才舍不得送给人家哈哈……”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着头羞窘得不敢面对众人。 这时小七已抱着一大捆不知名的枝叶奔回来,他笑道:“小些(邪),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问道:“这些是毒药呢,还是迷魂药?”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药)。” 小邪见一切都齐全了,他道:“我们开始行动,阿三带着炸药,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们到谷口去,走吧!” 众人分工合作将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将枯枝架成高塔状,又将小七采来的迷魂树叶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药下去,然后叫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咱们唱歌去!” 小丁道:“这么简单?” 小邪叫道:“想当年诸葛亮随便念念,就有东风可以借,我不用念也可以借,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这时慕容求胜也提着两只袋子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要的药老夫已经收齐了,左边的是毒药、右边的是迷魂药。” 小邪接过迷魂药,将它们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侠,一入夜我们就行动,你叫群众大喊冲呀,杀呀,然后石头往谷外丢,引那些杀手聚集一堆,然后我们开始点迷香将他们迷倒。” 慕容求胜赞叹道:“这计谋很好,老夫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决定,我去向群众说明,也好配合杨少侠计划!”说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渐渐黑暗,接近初更。 戌时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风袭人,枝叶揉抚摇曳、浓雾弥漫、阴气逼向众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见小丁已有点受不了,他道:“我们开始吧!”转向群众叫道:“各位,我们开始了,石头尽量丢远,但不能丢到我!” 微微润了一下喉咙,小邪大吼:“冲啊!杀啊!”龙吟般的划破长空,震得回音久久不能平息。 众人亦踉着吼叫起来,霎时杀声震天,有如千军呐喊、百兽齐嘶、万锣尽响、战鼓连天,令人血气腾涌,欲舍命狠拼一场而后始甘心。 石头一颗颗有若枪林弹雨直泻谷外,非常壮观。 小邪见时机成熟叫道:“阿三,点火!” 阿三很快将树枝点燃,轰一声火药已带动火势,已烧得霹啪响,那些迷魂树叶遇上火立部曲倦而干枯到燃烧,一团团浓烟随风轻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来试试迷烟,结果那人只吸口气马上昏倒在地。他这才放心,他叫道:“光喊不行,我上啦!”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进来利箭数十支,小邪只想试试他们到底昏迷了没有,他一跑出去,马上又窜回来,也顺势抓起地上体往外扔。 这一来一往倒作战得相当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浓雾,双方见不到对方,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钟、两刻钟………利箭已少了许多。 小邪这才奔回来叫道:“阿三炸药上,绑石头甩远一点!” 阿三动作很快,将炸药绑上石头并加条绳子,这样就可以甩得很远。 “成了!”阿三马上点燃炸药,小邪立即像挥马鞭一般的将炸药去向谷外,这要比一般空手投掷要远得多了。 连续轰了十几响,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张的叫起来:“补好了,补好了(不好了)!缝扁了(风变了)!” 阿三叫道:“!什么补好了又缝扁了?这不是白缝了吗?” “哇”“哇”“喔”风向变了,反吹人群,只见群众一个个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见状苦笑道:“什么玩二(意)嘛,东风变西风,好惨啊,”其实山谷风向是最难捉摸的,任由人们千笕万算还是没办法算出来。不过小邪并没有多大沮丧,因为他目的是想迷倒敌人,而他已经达成任务,只是一不小心连西风也借来罢了。 不多时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这般“通吃帮”弟兄没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我好高明,连西风都借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们怎么不会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会倒。” 小丁叫道:“少来,什么吃了你的……哦,你是说吃了大蟒蛇内丹才不怕迷药了吗?嘻,好棒哪!”她跳起来,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苹急道:“小邪我爹昏过去了。” 小邪道:“弄点水让他喝些”舍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许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们将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来。” 不久他们都醒过来。 小邪尴尬笑道:“慕容大侠,青掌门人。对不起我不晓得风向会变,嘻嘻!” 慕容求胜笑道:“那里!要不是杨少侠,我们是真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些人怎么办?小邪道。:“没关系,我们用的是迷香,他们不久就会醒过来,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们快点出去,要是黑巾杀手醍过来,就麻烦了。”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其他人也跟着奔出去。 只见遍地体堆如山,断臂残肢散乱一地,没死的被小邪点了穴道。 小丁打个冷战道:“好可怜,死了这么多人。” 阿三道:“小丁别说那些不爽快的话,如果我们不杀他们,那我们就得死在这里,这要看是谁造成的后果,要是他们撤走了,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吗?” 阿四笑道:“大师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师弟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阿弥陀佛”阿三笑道:“那里,那里,我贫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少在这里”鸭米豆腐”、“鹅米豆腐”我看你留下来超渡亡魂算了,练练看脑袋会不会长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个麻袋长老,要是你丢下我,那我这麻袋怎么办?”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让给狗咬吧,哈哈……” 众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胜道:“杨少侠及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辞返家,你们可显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请便吧,有时间我们会到你那儿玩玩,再见了。”他招着手。 慕容求胜拱手道:“欢迎之至,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厅容夜这才困窘道:“杨小邪上次的事情请你原谅。”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记了,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难免会有冲突,过了就算了,欢迎你有空也来找我们玩玩。” 慕事夜闻言心情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们有空也来我家玩。” 慕容柔柔娇笑道:“杨小邪你下次来可不准再带面团喔!” 小邪笑道:“我会的,但不是给别人,而是给你,如何?想不想再。”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随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丢面团的事已忍不住笑起来了。 雪雪道:“杨小邪下次来可要带礼物,否则我要罚你!” 小邪笑道:“好,这次礼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带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这怎么成?换别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舍中告别了小邪他们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杨少侠老夫也该回山了。” 青继山拱手笑道:“杨兄咱们后会有期。” 青苹苹幽幽道:“小邪我会再来找你们,希望你别乱跑。”说完已眼眸含泪,甚惹人怜。 小邪笑道:“你们请吧!小苹你别难过说不定明天你又回来了,我是说你作梦的时候一会回到我们这边对不对?” 青子夷父子告别小邪,已走远,但青苹苹还是依依不舍的向大家招手,众人心头也有点酸。 小邪见状追了上去,在青苹苹耳边讲了两句话,青苹苹脸一红才高兴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来,小丁瞪着他叫道:“小邪你说了些什么话?这么有效,照实说出来!” 她双手插腰,一副凶像,盛气凌人。 小邪笑道:“你们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这么会吃醋。”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小丁脸一红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说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苹面前说:“我爱你,你爱我吗?”小丁我爱你,你爱我吗?哈哈……” 众人一笑望着小丁窘像。 小丁脸一红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这样不老实!” 小邪叹道:“这有什么办法?看青苹苹哭哭啼啼的走多难过,我只好让他快乐的走了。小丁叫道:“那以后呢?你不知道她已爱你爱得要死,将来你怎么办?”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爱我爱得要死了吗?” 小丁满脸泛红羞窘道:“我和你谈正经的,你怎么……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谈正经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担心,等你们这些小女孩长大,什么鸟蛋事也没有,我就是要小丁怎么样?年纪轻轻,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年纪不轻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给你,谁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尴尬笑着,小七阿四也笑着。 小邪道:“不谈这些了,小丁接下来要到那里,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没地方去,到乞丐寮骗吃骗喝也不错,走吧!” 五人在谈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洞庭湖,湖宽数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优雅,波诡云谲,倏然变幻令人悠然遐想。 几许空梦幻,哀怨动人,骚人墨客留连忘返。 湖中有两座山,赤山与君山。相传娥皇女英到君山下了凄凉的泪珠,点点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从此此岛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帮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为他们须要大量竹枝,才会将君山据为丐帮之大本营,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难攻,是一好据点。 这天小邪他们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来到洞庭湖,小丁这下子你头上可有个大月饼了。” 小丁不懂道:“我头上有月饼?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简直就像神一样,而神的头上都会长月饼,以此类推你头上也长月饼,这那笕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别瞎说了,神的头上那有月饼?你老是不正经,一路上胡言乱语个没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乱说,你没看见神的画像吗?他们头上都有一块大月饼,你才瞎说呢!” 阿三轻笑道:“这月饼不怎么好吃,而且还有点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过?”。 阿三道:“当然,阿四也吃过,对不对?”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来增加他说谎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没有吃过,我闻过,是酸酸的,也许神也会流汗吧!” 小邪点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吃过,好吧,你们既然吃过神像头上那块千年大月饼,我想明天带你们到庙堂去吃,我花钱买给你们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错,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别上当,那不是月饼,而是神像头上后面圆圆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我还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就………”他还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马上将它变回来让你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还是可以变回来的。” 阿三仲伸舌头笑道:“输输输!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众人会心一笑。 小丁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找船只。”说完已往湖边奔去。 阿三道:“小邪帮主咱们可要等丐帮来接我们?” 小邪点头道:“也是有道理,木帮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帮,你们去准备轿子吧!” 阿三闻言要准备轿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帮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轿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过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块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别当真,这种事不能开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险,况且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恶!”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着,反正也不只他一个人遭殃,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罢,养了你们这样的部下,我太师椅都坐不稳,算啦!反正我们是来玩的,管他什么帮主不帮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马马虎虎放你们一马,你们菜单开好了没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异口同声抢答,两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小邪点头道:“简单明了,反正丐帮弟子差不多都喜欢这样东西,我们也增加不了负担,要是没有就叫小丁去偷,谁叫她要我们来,不识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乌龟肉)。” 小邪望着他想到在“舍命湖”要他理光头、养乌龟这趟事,他道:“小七你别忘了养一只乌龟,最好是串个洞吊在腰带上。” 小七点头道:“死鸡!死鸡(是极)!” 不久小丁已领着一艘小船划过来,船不大,约可容纳十人左右。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来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飞而去,再一个翻身已优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随即登船。 约过一个对时,船只已抵达君山。 人眼尽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时岸边已贴满许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则为十八、尢岁之年轻乞丐,七尺余、肌肉结实、面目俊俏,虽然身着丐帮特有之衣服,但举足之间,器宇轩昂、豪迈潇,令人见之顿生敬仰与亲切之心,他正是丐帮少帮主寒竹。 寒竹见船只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杨小邪来了吗?” 小丁指着小邪娇笑道:“这不是?大混混一个。”她哧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驳小丁,他拱手道:“小帮主你好哇,分个乞丐碗给我吧!” 寒竹一楞,随即大笑道:“杨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说完又笑起来,他本性情中人当不羁小节。 小邪他们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领着他们前往住所,一路见到不少乞丐寮,皆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现一栋不大但建得非常优雅的竹屋。门窗桌椅皆为绿竹所造,正门上面悬有腐黑横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帮”之斗大草书,字字勾画,苍劲有力,是用金刚指之类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见丐帮能屹立江湖永世不灭,并非偶然。 屋内正前方墙上写有“佳友云集”等四个大字,想必这间屋子是接见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虽是如此,但也无甚装饰,竹椅十余张,分两排放,帮主大椅则居中,如此而已,简陋中渗出庄严。 众人已进入大厅。 寒竹笑道:“各位请随便坐,乞丐帮没有那些规矩,大家别客气。” 小丁道:“小邪,这里是我们丐帮接待贵宾用的,你们现在是贵宾了。”她娇笑不已,因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应,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耸着肩笑道:“贵宾?小帮主,贵宾有什么好处?”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帮礼遇。” 小邪笑道:“算啦,里(礼)不里没关系,狗肉和老酒快点来,我不干这贵宾,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这不怎么好笑,她娇嗔道:“人家好意,你干嘛念成这个样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语,反正是我们私人友谊,不涉及本帮也不必羁束,咱们走!”说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叹道:“你们去吧,我哥哥要带你们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么成?你到我家,我什么时候抛下你呢?” 阿三奇道:“帮主你有家?小丁去过?” 小邪打了阿三一个响头叫道:“这是比喻懂不懂?少开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着头苦笑道:“我那里知道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后悔刚才乱开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迟了狗尾巴都不见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们也不慢相继奔过去。 君山之后出,是丐帮高级长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广场约百丈方圆,置有各种练武器具,大厅门上挂有“宣言厅”横匾,凡丐帮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这里讨论执行,大厅再进去则为内院天井,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左厢房是客房,右厢房为长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长老。走过天井是内厅,为议论机密重要事情之场所。 冉往后则可看到三座小楼,分布在三个不同的角落,相距甚远。 左边小楼题有“寒风楼”字样,为六角双层楼宇,是丐帮龙头起居之所,蓝白相间清雅庄严。 左后方有一楼房,和“寒风楼”差不多,只有题字不同,楼中题有“绿竹阁”,淡绿色;为少帮主居住之地方,宁静而爽朗。 而右后方那座就不一样了,楼前有一水潭将小楼围绕,潭水清澈见底,有如明镜,水面架有白色曲桥蜿蜓迤逦。曲桥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畅。过了曲桥则一片花圃,兰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该是梅花。紫嫣红,百花绽放,争姘斗艳,再加上小道上之绿草,真是美极了。 花园中间那座小楼,窗门半开,白色轻纱随风飞舞,由窗口往内看依稀可见古筝坐放于窗前。古琴、轻纱、红玉雕梁、淡白墙垣,更伴得此楼幽雅非凡。只见楼前小木上题有“寒玲苑”三字,字迹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题的,这正是小丁的香闰。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钻到后院,他见“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没想到你们乞丐窝也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喝酒赏月谈心……对我们来谈心如何!” 小丁红着脸道:“随便。” “哈……”寒竹不知那时已出现在小邪身后,他笑道:“寒玲你什么时候让哥哥进入”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乐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头已低下来,不再说话,玉腮已泛红,羞涩动人。 寒竹道:“杨小邪我本来想在”丝竹阁”替你接风,但寒玲她自愿让出“寒玲苑”那我们就搬过去,我也好沾沾雅兴,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谁叫她要找我来,今天小丁也喝酒,别假惺惺啦!炳哈……”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没说话,她是认了,脸红就红吧!反正这么久来也“习惯”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将琴调好,我要学古人什么……吟风赏月,雅楼听琴声,好棒哪!”他跳起来,终于有机会学学风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轻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小邪道:“阿三告诉他,嘻嘻……”他笑个不停。 阿三也笑起来,原来阿三他们小时候在福州混过,所以闽南语流利得很,他笑道:“寒竹、寒竹,嘻嘻,这在闽南语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因为杨小邪一来,就将他这十几年的名字改过来,这不容易,必须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谊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开心。 是夜。 寒竹摆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们洗尘。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醉态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还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谢啦……改天……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干。”自己就喝起来,连对象都不晓得在那里。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万事香,来一块,嗯!加何甲(真好吃)!”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块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干。 小七已经醉得直发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远是快乐的。 寒竹嘻嘻笑个不停,今天他很快乐,因为他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机会,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别快。 月亮不见了,星星消失了。 冷风将那含泪的愁云带往寂寞的天空。 一丝丝、一卷卷。 终于夜在哭泣着。 那明亮闪烁的小水珠,慢慢含盖着寂寥之大地。 终于----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纵开怀而高兴愿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边,他已经不须要再祈求任何东西,他满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时叫着小邪,这多年来合作的伙伴又回到他身边,他是如此一日高与和快乐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来也有小邪顶着,决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来……小丁……只剩……下……你了!干……”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远是喝不醉的。 小丁没醉,因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会醉倒,而且她还记着小邪要她弹琴,要她在月下谈心,也许小邪忘了,但她不会忘记,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着其他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们都醉了,我扶他们进房间,免得他们受凉。”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将他们扶着进房里。她才道:“小邪你要听我弹琴吗?”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着头道:“对……小丁…我们……要……吟……诗……好……我送……你…一句…诗……”他往窗口看去,一丝丝天上飘下来约两珠,那样无言,那样伤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小丁……我…”卡啦一声,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冲上去将他扶起来,口中喃喃念着:“醉醒寒夜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她哭了,她紧紧搂着醉倒怀中的小邪,她不愿放弃这难得的一刻,纵使小邪已在她怀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满足、如此快乐。 慢慢的将小邪扶到自己房间,替他盖上棉被,走到琴抬,抚琴而弹。 琴声来自最远深处,似有似无,渐渐有如寒星掠过,带起一阵柔和音律奔腾而来,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圆荷泻露,渐近、渐近……终于狂风怒嚎,澎湃飞舞,荡气迥肠,滚滚黄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脉,欲疯欲狂。音达最高处,突然又折回来,叮叮当当,有如三更归林鸟,慈乌夜悲音,他乡流浪儿,凄凉哀怨,闻之则涔涔泪下矣! “醉醒寒夜尽蒙雨,愁上心头无尽处,挽轻纱,独倚窗,轻挥袖,莫愁肠。菊叶飘潇花满天,惜花花飞秋水逝。语嫣噎,明眸小雨,流不尽…流不尽………”。 窗外小两纷飞,窗内琴音袅袅,小丁好伤态,她不晓得为何流泪,为何伤感,不断的抚琴,不掉轻唱,似想将小邪那句词谱入曲中,谱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东方也渐渐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发现小丁哀琴而眠,他起身走过去,只见小丁泪痕满面,古筝已沾满泪水:旁边则有一白宣纸,字迹是新写上去的。 小邪拿起来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轻轻将小丁抱上床,一样替她盖上棉被,走出房外,这才叫道:“女人真是的,没事就想一些伤心事,我不知道有没有伤心事…”他坐下来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这都不值得我伤心,我是孤儿、阿三、阿四、小七他们也一样啊!况且我还比他们好多了,那还有什么好伤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长得丑才将我丢掉,丑就丑,丑人也要活,哈哈……原来我没有伤心事,呵呵…”他已笑着走向桌前,开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乐观者而不是悲观者,他是孤儿,这该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觉得,孤儿也是人,这和不是孤儿没什么差别,活着当然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小邪也许没想到这么多,但无可否认的他是快乐的年轻人,因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独自一人坐久了也会烦,他一提气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着那些醉鬼冲出房门。 “来啦!”阿三第一个冲出来,他叫着:“小邪帮主我第一,嘻嘻!有奖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来。 小邪对阿三道:“你第一名有奖,将这些碗快收干净。” 阿三苦笑道:“这奖不领也罢,送给阿四好了。” 阿四摇头道:“我不要,给小七。” 小七点头笑道:“恨号、恨号(很好),”他什么也好,因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极了,别急着收,咱们再喝一点。” ,丁已走出来,她并没有伤感,也许是这么多人,她不能够伤感,她道:“不收怎么可以,昨天的东西过了夜已经坏了,不能吃。”说着她已走上来收拾残渣。 小邪看看小丁,觉得小丁怎么反覆无常。他叫道:“我告诉你们大家一个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伤心,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小丁你快说?”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别乱扯,我那有哭!”脸已红了起来。 小邪道:“哭就哭还怕人知道,说来听听看,让大家想想办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抢不到酒喝对不对?” 阿四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吗?别闷在心里,告诉哥哥,我替你解决。” 小丁叫道:“哥,没有啦,是小邪胡言乱语,他最喜欢乱讲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说我就告诉你们,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别乱说,我求求你,我……”她腮颊已红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认了我就不说。” 小丁微一颔首困窘的站在那里。 小邪得意笑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女人就是喜欢哭、高兴也哭、痛苦也哭、吃饱哭、想到就哭,我想她们三餐吃饭前后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来。 “有理!有理,哈哈………”众人也昂头直笑。 小丁跺脚娇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说完也噗哧笑着。 寒竹笑道:“好吧!我们再等几天,本帮聚会时再大喝一顿,如何?” 小邪叫道:“就这么决定!” 寒竹道:“帮中有点事,我先告辞了,妹妹换你招待客人啦!”说完已走出“寒玲苑”小丁见哥哥已走远才嗔道:“小邪你乱说些什么?我哥哥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想给他多加麻烦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摇头道:“最近本帮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干爹出去查案,再过几天才会回来,现在帮中事情都由我哥哥决定,他很忙。” 小邪问道:“你们丐帮的人员如何失踪?”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哥哥说外面不时传来有人员失踪的消息,其他的就和你一样不晓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气道:“小丁我是大神探,这种事落到我手里,保证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诉我一些有关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个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凉一边去喝西北风啦!” 小丁见他如此神情也娇笑起来,她道:“我知道不多,你还是自己去问我哥哥吧!” 小邪有点气无奈道:“好吧!生不逢时,换换口味……咱们去钓鱼如何?” “好哇!”阿三凑热闹笑道:“我这次一定第一,小邪帮主你钓鳖吃吧!呵呵…” 小邪道:“鳖也是鱼,听说还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毕领着他们到湖边,五个人就开始钓鱼。 阿三果然有两下子钓得最多。小七是用鱼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获,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条也没着落。 小邪又是着急又叫憋,不时骂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瘪十,逢赌必输,想当年我要吃鱼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钓的,没事找事干,今天……对了!”他看着阿四,打他一个响头继续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边,我才会钓不到,走开!走开!”手直晃着,当真以为阿四给他带来霉运。 阿四没钓着已是够惨,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着头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可没惹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 小邪叫道:“赌博不能犯忌,如摸到书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头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赌必输!”啪啪,他又打了阿四两下。 阿四苦笑道:“谁想到理光头也犯了忌,真是倒楣。”搓着光头换了一个地方,走向阿三那边,他叫道:“阿三分我两条,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们终于赢了小邪一次,帅死了!”他丢两条鱼给阿四。 这样一来,全部都有收获,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这次真的是瘪十,从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数,可惜一条鱼也没钓到,直叫被阿四带虽(倒楣),被他们奚落得可以,真后悔提出这项钓鱼比赛。 天已晚,这群人才尽兴而返。 数日一周。 丐帮三月一次聚会已开始。 只见大厅前面大广场已挤满了不少人潮,广场中央堆满大酒,少说也有数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场亮如白昼,火堆上正烤着山猪、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帮弟子打狗棒不时敲打地面“卡卡……”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人兴奋又疏狂。 酉时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将君山照得瑞光冲天,有若迎神之烟火。 这时少帮主已缓缓走出来,丐帮弟子打狗棒敲得更响、更急促。 寒竹身后跟着五名丐帮长老,他们也慢慢走出大厅。 小邪他们则挟在人群中,小丁没参加。 寒竹走到广场目光向四周巡视一周,举起双手,丐帮弟子这才停止敲击地面,霎时一片寂静。 寒竹见声音已静,立即道:“尊照帮规谕令,每三个月开堂一次,检讨得失,现在各位长老及分舵主将情况报上来。”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来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长老董白原报告,本舵两名弟兄失踪,不知原因为何,其他一切顺利。” 寒竹道:“暂时先自行探查,等帮主回来再研究如何处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属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邓双鱼报告,本分舵失踪五名弟兄,已发现死于非命。” 寒竹道:“可有详查死因?” 邓双鱼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毙命。” 寒竹道:“帮主可有去过?” 邓双鱼道:“帮主走后五名弟兄才惨死。” 寒竹道:“有无其他线索?” 邓双鱼道:“杀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这五名弟兄可曾派与担任重要任务?” 邓双鱼看了看小邪他们,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没说了几句,然后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脸色一变,但随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帮主回来一定会有结果。” “洛阳分舵羊公亮报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红货,帐目在此,请少帮主过目。”他捧着一本淡蜡黄色册子交给寒竹。 寒竹看过以后道:“羊舵主,暂时由你代为保管,须要用到时,再另行通知。” “是,少帮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报告没事。 等全部分舵都报告完毕。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经验不足,还请各位长老及弟兄多多教诲,以使本帮能朝正确目标发展;现在本帮弟子不断失踪,这表示本帮已有潜在的危机,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渡过难关,为了防止同样事件发生,各分舵尽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时也要多派一点,以免被敌人所乘,我们请长老为我们指点。”说完他转身拱手请长老指点一位挂有九个麻袋的长老走出来,他已七旬余,白发苍苍,但一点也无老态,尤其两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隐忧,一切自保为主,任务试免,并注意内部整顿,机密事不传人耳,违者帮规处置!”说完走回原处。 寒竹又请了刑堂长老,执法长老等训话。 最后他才道:“虽然帮中有许多事不愉快,但别忘了丐帮精神,以愉快心情应付各种难关,来!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众人。 众乞丐有的端碗、有的执酒葫芦,高举双手等待少帮主敬酒。 寒竹巡视四周道:“干!”他仰头而饮。 “干!”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着,一叫完就想大饮黄汤,但他随即觉得不对,因为只有他在唱独角戏,连阿三他们都来不及喊出口。 众乞丐已朝这个“放炮”的小子看来。 阿三他们也哧哧直笑,心想还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着群众心想:“,放炮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尴尬笑容,无可奈何的憨楞着。 寒竹喝完酒才道:“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规矩,各位请别见怪。”他朝小邪颔首,报以微笑。 众人这才叫道:“干!”大口喝下去。 原来丐帮规矩是:帮主在正式场合敬酒,弟兄为了表示对帮主的尊敬,得等帮主喝完时才可出声喝酒。 小邪那晓得这个规矩,当场放炮,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窘笑几声就过去了。 寒竹道:“晚会开始吧!” “哗!”声音震天,君山已热闹起来,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赌博、谈天、比武……:乱成一团、尽情欢笑、尽情放纵自己。 这百余大酒,足够让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们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乐乎。 寒竹走过去笑道:“小邪你刚才不是说要干吗?”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干!”已猛往嘴里灌。 寒竹也将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个一个去敬酒,等敬完了我们再喝。” 小邪笑道:“随你便,我走啦!好久没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着阿三他们,抱一 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赌场走去。 小邪很潇的叫道:“乞丐头,要赌在这里,赌大赌小都可以,有赌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么赢钱,麻袋准备着。” 阿三叫道:“没问题,有多少装多少。” 阿四笑道:“我这边还有预备的。” 小七笑道:“乌鸦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杀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来!赌上一手,你庄还是我庄?” 小邪叫道:“我庄,这样赢得快,钱多的是!”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过来,今天有看头了,财神到啦!”这名乞丐已大叫起来。 霎时有许多乞丐围了上来,想捞一点油水。 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来,马上在地上划好点子及大小,划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赔,有下有赚,不下干瞪眼,无三小路用!”他叫的话只有阿三及阿四听得懂。 哗啦唏哩的大家已干了起来。 “下好没有?离手!开!四五六!吃小赔大!”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三刻钟不到,小邪身前已经堆积如山。阿三、阿四忙着收钱。 小七则在偷钱押庄,个个玩得尽兴。 夜已过了三更。 众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干脆也倒下去睡觉,反正已经没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烬灰扬,人声鼾喧,偶有夜莺轻啼,一幕欢乐嬉戏已收场。 第二天,天刚亮,小邪已经爬起来,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着四周七横八竖的乞丐叫道:“这些乞丐真没用,喝这么一点点酒,就死翘翘,差!只赢了一千多两,我们分了。” 说完大家已围在一堆分银子。 阿三道:“小邪帮主,佩服、佩服!我卖一次菜也只有三两银子,你这么一下,就通吃了,发财啦!”他甚高兴的将口袋塞得满满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帮主是跟对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银子,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脑袋还肿、远大,走起路来裤子都会掉下来似的,只好用手捧着。 小邪道:“留一点给小丁,对了,大蕃薯也留一点给他,我找看他在那里……” 阿三、阿四很快地将寒竹抱来。 “这银子……”小邪捧着银子要往寒竹口袋里,但他一看寒竹脸色大惊道:“毒?!”立时冲上去替寒竹把脉,不久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叫道:“是中了迷药,没关系,中午以后就会醒过来,银子就分………”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们这下可惨了,快溜!快!慢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惊道:“小邪帮主有这么严重?” 小邪点头道:“我们中计了,被栽赃啦!快走!找小丁去!”说完已掠往后山。 “小丁!他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来。 小丁本来就很担心小邪,整夜都没睡好,现在听到小邪的声音,马上跑出来叫道:“完了是吗?”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惨啦,快溜!”拉着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么事?说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迟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没关系,有事我哥哥会帮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还不小,否则小邪不会急成这个样子,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小丁惊叫道:“迷药?有人下迷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来分钱,本来想分给你哥哥一点,谁知道你哥哥已经中了迷药。事情就是这样。” 小丁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她放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意的,人没死伤就没关系。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连这都想不出来,这迷药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没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办了,问题就是没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么说?”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或凶手杀了人会逃走,我也免背这个黑锅,现在没死人,我可惨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说明白一点。” 小邪无奈道:“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图,而下毒的人也在当场,现在他们企图如果成功,这罪名不就落在我们先醒来的身上吗?。这叫栽赃,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闻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闹大,你这么一走不是让歹徒更称心如意了?而我们也许会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些,但我不晓得事情闹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他们会气愤杀人,我们留下来有多危险?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着把命丢在这里。” 小丁坚决道:“小邪你别走,我不能让坏人得逞,他们敢杀了你,我就和他们拼了。” 小邪望着身后的这些朋友,见他们个个神色安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帮主别为我们担心,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那坏人非叫他现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大神探,这件案子你不破,都还有谁来破呢?我等着剥那凶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状叫道:“傻(杀)头!” 叹口气小邪道:“我担心的是你们,看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还走个鸟?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为了哥哥还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叹道:“现在有理也说不清,那些人醒过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你们要看我行动知道吗?再没办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她在恳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来,但必要时我要让阿三他们走,这样我才有心情破案,这样好不好?” 小丁这才笑道:“好!我们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过来,这位正是丐帮执法长老毕果荒,年纪七旬,七尺余瘦高,发丝斑白环结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长须,双目深陷不怒而威。 毕果荒道:“小鲍主,这几个人涉嫌下毒,属下要将他拿下。” 小丁惊道:“毕执法,杨小邪他没有做这种事,你不能捉他。”她拦在小邪前头。 小邪见自己总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没关系,他是执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会查明这件事。”转向毕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随你去,事情总是有个开始,有个结束的。” 毕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为难你,走吧!” 他带着小邪他们四人走到前厅,小丁紧跟其后。 在前厅---- 寒竹已坐在帮主位置上,脸色森然沉重,六名长老则坐在两旁。 毕果荒道:“禀少帮主,嫌犯带到。” 寒竹道:“毕执法你退下。” 毕果荒拱手一扬,站到一边。 寒竹道:“杨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帮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没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伙伴为何没被迷药所迷倒?” 小邪道:“因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过”舍命湖”大蟒蛇的内丹,普通迷药对我们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这是真的,小邪不会说谎。” 寒竹虽然疼爱小丁,但在这节骨眼里他也不能偏私于亲情,他怒道:“寒玲没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脸委曲,她不愿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边,这里不会有事的。” 小丁这才挪动脚步向左边走去,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小邪,准备一有动静就扑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杨小邪你没下毒,那你为何独自离开现场?”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说明原因,然后准备离开。” 寒竹道:“为什么要离开?没作亏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门。”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帮主不想淌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实话实说。 突有人站起来怒道:“禀少帮主,杨小邪分明是作贼心虚,畏罪想逃,将他拿下来逼供,定可水落石出。”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乔。 寒竹道:“邵舵主,让我再问清楚点;杨小邪,我问你,当时我又为什么会移动到你赌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将我抱过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将你抱过来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赢了钱,想分你一点。” 寒竹心中一颤,随即又道:“本帮遣失了武功秘笈”降龙十八掌”和九袋长老的“太上魔经”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闻言心头冷了下来,因为偷盗镇山之宝“碧玉青竹杖”和“降龙十八掌”秘笈,是死罪,她开始为小邪担心了。 小邪笑道:“你们遗失了武功秘笈?” 寒竹道:“不错!是本帮镇山宝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还请你还给本帮,我一定从轻发洛,否则那只有武力相见了。” 九袋长老马公石道:“少帮主先拿下他们再说,他盗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经”危害武林更甚,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楞了一下,因为他们没听过马公石长老有“太上魔经”这回事。 寒竹道:“马长老你说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禀公处理。” 小邪笑道:“小帮主,我告诉你,我没拿秘笈,因为我生平最怕摸书本;你应该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还没找出秘笈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本岛一步,不对吗?” 寒竹一惊立即叫道:“传命下去,没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本岛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门外守卫马上传令下去。 开封分舵主桑札道:“禀少帮主,属下知道杨小邪为人,他在开封已经闯上少林”灵感塔”为近数十年来武林第一人,想必不会将本帮秘笈放在心上,属下以为另有他人盗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乔道:“禀少帮主,属下认为不能以此下定论,本派武功秘笈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马长老的”太上魔经”可以说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个人不想得到?依属下看,一定是杨小邪偷去,否则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聚会时才来,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帮主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寒竹很头痛,他向长老问道:“罗长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长老罗时道:“少帮主,我以为此案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杨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问道:“孙长老您觉得呢?” “疯丐”孙虹,为丐帮九袋长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为人亦疯亦癫,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满头散发,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样,亦为性情中人,他叫道:“没有证据不能对人家乱来,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张不收押,但也不准他离开,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乔一眼。 邵子乔虽在丐帮,但也颇具书生模样,四十余岁,留黑发,双目灵活显得智慧相当高,他微微不服道:“孙长老,明明证据充分,杨小邪迷倒众人在先,想逃走在后,这还要什么证据再来证明?一放开他,他难免会借机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头!谁想逃?”他瞪了邵子乔一眼,转向寒竹道:“小帮主我有办法找出凶手,只要三天的时间,在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来,我愿意砍下人头交给你们处理。” 小丁大惊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紧张得哭出来。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说得出来作得到,那一次我出过差错?” 阿三也笑道:“三天还太长了一点,但为了避免太劳累,也勉强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点。” 阿三他们对小邪是充满信心,还怕什么,小邪说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杨小邪这种事你可不能开玩笑?”他和小丁一样担心。 阿三笑道:“小帮主,我们小邪就是喜欢开玩笑,他说三天就是三天,抽签也会将凶手抽出来,如果抽不出来,我也跟着奉上头颅。”说完他用肩头碰碰小邪左肩,两人会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还有我),”寒竹和小邪对视良久,终于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出原凶,本帮愿意以”龙形玉结”相赠。” 他这一说出口,丐帮弟子个个脸色吃重,因为“龙形玉结”是用小玉连成的线所编织而成,总共只有三面。只有对丐帮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帮所赠。只要持有此“龙形玉结”之人,就可以号令丐帮一次,包括叫全丐帮人员集体自杀,这玉结不可谓不珍贵。 小邪道:“小帮主你不必赠任何东西给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脱罪,我要求的是这三天之内,我不离开君山一步,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寒竹转向各长老问道:“各位长老以为如何呢?” 众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证,那也不必再难为人家,他们答应了。 寒竹道:“杨小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谢啦!” 寒竹遣散各位长老,这才和小邪他们进入后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边聊聊好吗?” 说完众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壶茶端上来。 小邪一看笑道:“什么时候变成茶了,时代不同啦!有酒也没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这节骨眼里,你还有心开玩笑,我不许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着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尽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来,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会发嗔,但现在她却低头不语。 寒竹叹道:“杨小邪你有什么方法呢?我知道你不会拿我的东西,但这东西实是掉了,而且这毒也一定有人下,这个人太可恶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们丐帮被渗透了不少敌人。” 寒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就无从下手调查此事。” 阿三笑道:“来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经来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来他把小邪的光荣当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问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笈是怎么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从小时候,帮主就将它交给我,而且不准我交给任何人。”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这件事有谁知道?” 寒竹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这秘笈在帮主身上。”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以后,有无再要回去?” 寒竹道:“没有,自从干爹交给我以后,就很少和我谈及此事。可以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谈话。”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龙十八掌”到底有什么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么知道”降龙十八掌”还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帮主灵得很,天下事那一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书是写什么罢了。” 小邪笑道:“这理由很简单,你们丐帮只要七袋以上之长老都会使用”降龙十八掌”,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要偷秘笈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为何不偷他们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这也不通,因为七袋长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这本秘笈。” 小邪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只要七袋长老以上丐帮弟子就会”降龙十八掌”,你们丐帮有多少七袋长老?不少吧!也就是说会“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已经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长老切磋武功,而从其中取得;简单的说真正会你们丐帮“降龙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帮弟子而已,天下至少还有其他人会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笈。这样你明白了吧?” 寒竹轻叹不已,他点头道:“小邪你果然厉害,不错,”降龙十八掌”最后三招其实每招有三式,这三式加进去才能将“降龙十八掌”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坚不摧,而这三招九式也只有帮主能够学,也只有帮主知道这秘密,因为帮主必须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赖此来保住丐帮之基业。” 小邪问道:“你可曾和人交过手,或在无意之间使出来?” 寒竹道:“没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使用的信念,而我从学会到现在都没有用过一次,别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怀有这三招九式。” 小邪点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帮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约有三个月。” 小邪站起来转了几圈喃喃道:“三个月……”他问道:“你爹出去找寻失踪的人员吗?寒竹道:“干爹是如此跟我说。”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寻失踪人员……敢动你们丐帮的必定是高手,你干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三招九式来杀敌,而敌人本来就和内奸有关………所以敌人就叫内奸来找找看……也许内奸和敌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惊道:“这会和失踪的人员有关吗?” 小邪笑道:“八九不离十。”他坐下来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里,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开心,眉头依样深锁着。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快!好戏连场,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开始,精彩的已开始了!” 啪啪数声,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戏连场掌声也不断,请上戏吧!” 小邪点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太上魔经”,大蕃薯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对这些事从不过问,若非今天马长老说出来,我可永远都不会晓得有这部魔经存在。” 小邪转向小丁道:“小丁你可还记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灵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听到李三笑余悸犹在,她道:“我记得,他不是被你给煮了吗?”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体再补他几刀,否则别乱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时常被人认为死掉吗?姑且不谈他是不是死了,我记得他捉你就是为了这部”太上魔经”对不对?”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错,他捉我是要拿我来交换这部魔经。” 小邪点头道:“可见真有”太上魔经”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帮长老之手中。” 小丁道:“这点李三笑好像也说过,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说嘛!大蕃薯你有没有发现马长老说出”太上魔经”的时候,众人是什縻样子?” 寒竹道:“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听到这魔经能称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没有。” 小邪打他一个向头叫道:“少说废话,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门牙给你,你也不会楞了一下。” 阿三尴尬笑着不再说话。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么重要原因?” 小邪道:“这很重要,而且关键就在这里!”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来:“好棒哪!小邪帮主真精彩!继续、继续!”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小邪,因为他有点以为小邪已经知道凶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你一半聪明就好啦!我想不起来,别停,继续,继续!”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们会楞住,这就表示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只有马长老自己一个人知道,对不对?” 寒竹点头道:“不错,大家也和我一样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现在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么邵舵主的谈话。” 寒竹惊道:“邵子乔?会是他?”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 寒竹摇头道:“他一直很负责,而且立了不少功劳,怎么会是他呢?” 小邪道:“很负责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劳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认为超人一等,就不会甘心当一个舵主而已;我这是在谈人性,并不指每个人都会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别扯远啦!正题要紧,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为”太上魔经”只有马长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乔也知道。” 寒竹问道:“怎么说呢?” 小邪道:“邵子乔说过”太上魔经”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练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说我虽然已上了少林“灵盛塔”也会想要这本“太上魔经”对不对?” “哇!”阿三跳起来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邵子乔,哈哈!他死定了!小邪道:“没这么简单,我们没找到证据一样奈何不了他。” 原来小邪在大厅上已发现这问题,所以他才瞄了邵子乔一眼,而说出三天之期限,他并不是喜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没想到会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将他逼出来,像狗一样的剁掉,一点也不用珍惜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寒竹叹口气道:“像邵子乔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丐帮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听到小邪已知道谁是元凶,心情也高兴起来:她娇笑道:“哥哥你别担心,有小邪在,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她笑得很开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个女孩说鸟蛋事,好有进步啊!呵呵……”。 这几个字男人说起来倒没什么,要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口,那就有点不雅了,小邪那会放弃这种“机会”。 小丁因为听习惯,一时不察就说出口,现在觉得不妥但已太迟了,她困窘道:“杨小邪,我不和你说话了!”粉腮红似彩云。 小邪道:“你和我说话,保证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嘻嘻……” 众人也笑着。 寒竹可没心情笑,他问道:“我们要如何逼他呢?” “用马!”小邪道:“会叫的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头直耸着不停。 “用马?!”众人惊讶道。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这个故事我们小时候都听过。”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别卖关子,快说,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骂道:“死杨小邪,专出一些馊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里去找一匹会叫的马?。她相信小邪能够办到这件事,但她实在找不出话来骂小邪,以报刚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着,因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说说看。” 小邪笑道:“从前有一个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遗失银子,也有人说是他仆人遗失了银子,谁遗失无关紧要,富商决心要找出那偷银子的人,所以他就牵了一匹马放在一间房子里面,然后告诉他仆人说那匹马是宝马,能辨别好人和坏人,只要偷银子的人一摸到马屁股,他就会叫,结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银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这是因为富商在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发现;可是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吗?”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说不定将马头给砍了呢!呵呵……”望着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准行,小邪是要找一匹会叫的马,这只马就一定会叫。” 小邪道:“不错,我要用同样的方法,而且这只是宝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证这匹马叫个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这老贼,什么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点头道:“大蕃薯你明天就传令下去,叫人牵一匹马来,等马匹到达以后就通知大家集合,当然要先让我看看马匹是否会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摸也一定会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宝马,给你漏气。” 能让小邪出丑,这要比什么都要让阿三快乐。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气?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习惯啦!上刀山下油锅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帮主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就不打马匹,否则嘿嘿,后果你自己负责。” 小邪轻笑道:“你要打尽量打,我等着看猴戏。” 阿三笑道:“不过…还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动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没做过。” 小丁有点急,她道:“小邪你快点将方法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到时侯出了差错。” 小邪低声的告诉他们,比手划脚讲得甚是精彩,而听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后小邪神秘笑道:“这摸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诉你们,因为第二段露了底,谁也没办法逼邵子乔现原形了。”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愿误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赶快到来。 第十八卷 第二天。 寒竹已将马匹交给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将马匹涂上油,准备开始换马。 等到全部弄完毕,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帮弟子。 寒竹很快将部属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遗失秘笈,现在杨小邪愿在三天之内替我们找回来,我为了本帮安危,只得从权,暂时将各位交由杨小邪指挥,还请各位合作。” 群众没有话说,邵子乔也没说话,因为如果他说了那更是欲盖弥彰。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没什么鸟蛋事,只请各位摸摸我的宝马,这匹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样,因为它真的会叫。” 有人道:“这已经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经老,但马匹不相同,我这匹马是千年龙种,包灵!” 此马禾黄色,并不怎么雄壮,有点瘦一点也不像龙种。 有人道:“要是它乱叫呢?” 小邪道:“你没摸你怎么知道它会叫到你头上,别还没摸就落嫌疑了,这对你可划不来;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们要用打的,那表示你们和小贼串通好,这时候只有请你们执法长老评理了。” 小邪也惧于内部渗透敌人过多,而串通将马匹打伤,那这招就不灵了,故而先说明,任谁也没那胆子再如此做了。 经小邪这么一说,大家才静下来。 小邪又道:“小帮主说,自发生事情以后每个人都留在岛上,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岛上,所以各位别怕,没有偷的,马匹一定不会叫,我已经在马背上涂上油,各位别投机取巧,这封你们没有用。” 邵子乔道:“杨小邪,这马匹是你的,你摸,它当然不会叫。” 众人哗然。 小邪道:“马已经蒙上眼睛,我进去它也不知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愿意和任何人一起进去摸马,随便那个人要我摸那里,我就摸那里,这样我也无法作弊,你们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毕果荒道:“老夫随你去。” 毕果荒身为执法,办事铁面无私,深得众人的信赖。众人听到是他,也放下心来。 小邪道:“那就由执法长老跟我一起进去,这再好不过了;我们开始进行,请你们排成一排站在右边,摸完的请站在左边,我和我的朋友都夹在你们之间一起摸。” 众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帮主以外连小丁也参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个脸色,很快的他们已经插在丐帮弟子之间。 蓦地---“疯丐”孙虹叫道:“老夫先来!”他掠入房间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来道:“果然是宝马,老夫没偷,它也不叫。”说完更是大笑不已。 众人才安心,一个一个轮着摸,马匹也没叫。 很快的已轮到小邪。 小邪道:“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说完他已用布条缠住眼睛道:“毕执法我们进去吧。” 毕长老很快的带小邪进入房间摸马,结果摸了许久马都不叫,毕果荒才带小邪出来,他道:“杨小邪没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着小七,而小七后面第五名就是邵子乔。 只见邵子乔一副处之泰然的站在那边,不时露出笑容,他以为杨小邪根本就没法查明这件事,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小七也走进房间摸马,他走出来时对小邪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左边。 邵子乔慢慢进入房间。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来,他怕小邪出了差错,如果出了差错,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则不时望着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对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说,要不是还不能底,他们早就大跳起来了。 邵子乔背影已消失在房门里。 突地----“唏聿聿””马匹悲嘶声已传来,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马匹有如受了惊吓般的在屋里乱跳乱窜,不时嘶嘶狂叫着。 邵子乔那晓得这匹马当真会叫,作贼心虚,他也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不是我!我没偷武功秘笈!”跳出房门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风,脸色骇然而铁青,深怕被人抓起来“少帮主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的马出了问题我没偷!”他直叫个不停。 这时执法毕果荒已领着五名弟兄逼上来。 毕果荒厉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惧道:“执法长老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想陷害我!” 毕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释,别人摸不叫,为什么你摸马就叫,给我拿下!”手一挥,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乔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说完话再说!”他舞着打狗棒。 毕果荒厉道:“先拿下再说不迟。” 寒竹望着小邪,只见小邪微微点头,他才道:“毕执法你就让邵舵主有个解释的机会吧!” 毕果荒拱手道:“是,少帮主。”他将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乔心中稍定,但已吓得满头大汗,他马上拱手道:“禀少帮主,我邵子乔一辈子都在丐帮,可以说替本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少帮主你以为呢?” 寒竹颔首道:“你的确为丐帮立下了不少功劳,使我丐帮获益匪浅。” 邵子乔道:“我在丐帮数十年可有出过一丝差错或做错一件事情?” 寒竹道:“没有,你一点错误也没犯过,本帮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乔道:“人说捉贼捉赃,我邵子乔今日落了一个叛帮的罪名,真是太过冤枉,敢问少帮主。,单凭一声马叫,就能指明属下偷了本帮镇山之宝吗?我不服!弟兄也不会服!”他口气又大义凛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机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众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群众刚才的怒意已减少了许多。 寒竹面有难色,想不到邵子乔如此死不认账,不错,捉贼要捉赃,他为难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能压倒邵子乔,好将叛徒擒下。 小邪走过来笑道:“邵舵主你说的不错,不能仅凭一声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乔怒道:“杨小邪你盗走秘笈在前,又陷害我于后,老夫是否和你有过节,还是你本来就是存心捣乱本帮,使本帮沦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果然厉害,这么一反咬,众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视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乔你也不用尽说些一好听的话,我那匹宝马也不是白养的,今天别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头上来,你也脱不了嫌疑,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么狡滑,也难免会露出痕迹,也许我的宝马临时出了毛病,而使你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没关系,只要过了明天,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你好自为之吧!大舵主!” 邵子乔开始惧怕小邪了,因为这次马叫声,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没办法开脱,就是不死也得囚于牢内,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过他,这岂不表示着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则小邪不会如此做的,他惧怕自己已经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想归想,怕归怕,他却半点让步也没有,他冷笑道:“老夫没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计?只要过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么向本帮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没有偷,也等明天再说。”他是要暗示邵子乔别还没被挖到证据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时间,任由窃贼如何猖狂也难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摆着手。 邵子乔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边,得意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马已经叫了,但又不算数,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试了,试也是白试,小帮主你以为如何?” 寒竹点头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将如何进行?” 小邪笑道:“小帮主你明天准时,午时正,再将人员集合起来,这是最后一次试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点头,转向丐帮弟子道:“明日午时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为上,各位暂时解散回去休息。” “是!”众人已各自走开! 寒竹则领小邪这群人进入后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后院,众人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把邵子乔坑得好惨,只有寒竹不明就里。 寒竹担心道:“小邪怎么办?这老贼死不认账,我也不能只凭你那匹马叫声就断定他有罪,唉!”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别急,这只不过是计谋的开始,我要让邵子乔知道我那匹马真的是宝马,这样一来他才会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会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涂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来你这只是开始,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这匹马真的是宝马吗?可是我只是叫人随便送一只,怎么会………” 小邪笑道:“不错这匹马是普通的马,但它也会叫会跳对不对?” 寒竹道:“对是对,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马一受到惊吓或者是痛苦就会叫,我是利用这一点,还好你没牵一匹不会叫的马来,否则我这出戏就别唱了。” 寒竹还是不懂道:“马受到痛苦是会叫,但那有这么刚好轮到邵子乔才大叫?” 阿三笑道:“这就是我们小邪帮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办法使死马变成宝马,看到坏人就叫个不停!”他很骄傲。 小邪笑道:“问题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头继续道:“小七是在深山长大的,可以说是一只猛兽,他对各种动物都有相当认识,要捕杀野兽也比我们容易多了;我问他是否有药草可以使动物发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药,他告诉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强酸性的毒药去腐蚀那匹马的皮肤而使它发痛悲嘶不已。” 寒竹惊叹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将毒药放在马的身上………这也不对,因为小七一放,马不就立刻叫起来了吗?”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这点,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乔前面第五个,因为我将那腐蚀性的毒药用糖衣包着,然后叫小七将糖衣放入马嘴里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经过五个人的时间就会被蚀化,而那毒药一溶化,就腐蚀马嘴中的嫩肉,马匹一痛就叫起来,但毒药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马匹只叫一下而已,这就是我那匹宝马的秘密。呵呵呵………”说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来,他道:“没想到你的计划会如此周详,但也冒了不少风险,例如说毒药过早流出来,或进去那五个人的时间不对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计谋就没有一定这个道理,诸葛亮摆空城计他还不是捏着冷汗,否则那有不测风云这句话?每一项计划都没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干了,因为……什么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说!”他忘了这句成语。 小丁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实在想笑小邪,人是绝顶聪明,就是不愿摸书,老是乱用成语。 小邪点头一点尴尬也没有,竟还有点得意道:“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过糖衣溶化的时间,约须要经过五个人,而且我也想过邵子乔进入马房时,一定会观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当。”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鬼计一定会得逞,果然那笨蛋上当了,还真以为那是一匹宝马呢!炳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慧,他道:“那明天,明天将如何进行?”他从怀疑而转向信赖。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准备一本秘笈。这本秘笈要和你遗失那本相同,这样就可以了。寒竹道:“这不是会让人家以为我在捉弄他们?” 小邪摇头道:“不会的,你照着做就是,如果不这样做,那恐怕很难俯首认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这件事要我做的吗?” 小邪道:“只这件已经够了。” 寒竹道:“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小别笑道:“你请便!” 寒竹一拱手,巳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他真赞叹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却象小孩子游戏一般,轻松愉快的就解决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办得最轻松,但却最负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记着,要亲手做,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问道:“小邪你告诉我下一步如何进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总是坏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晓得突然来这一句话,她气道:“我又怎么了?不说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凶嫌不就现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来如此,你早就有证据了,还在耍人,坏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现在去准备印泥,还有一些纸张,山人要变魔术了!” 小丁道:“纸张要多少?” 小邪:“先来一张大一点的,其他你问问看有多少人,就准备每人两份,大约一尺宽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张五尺宽的白宣纸和红色印泥走回来,她娇笑道:“来啦!大张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么把戏。 小邪接过宣纸笑道:“现在大家把鞋子脱下来。” 四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干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你要闻?嘻嘻……”他有点得意。 拍拍两声,小邪已打了他两个响头笑骂道:“你这个无赖,好吧你不必脱,其他的快脱下来,我要选一只美腿。” 阿三尴尬笑着,有点可惜不能参加这趟游戏。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轻轻一笑道:“你脱两只,大有用处。” 小丁羞涩道:“有什么用呢?”她已慢慢将鞋子退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将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不时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愿收回,只好低下头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只能当小指。” 小七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将右脚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货,来,沾些印泥,印在宣纸上,只要右脚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与笑着,因为他中了头奖,很快的他已将大脚姆指印在宜纸上,约有鸭卵般大。 小邪笑着将宣纸拿起来晃了两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来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脚姆指。 小邪拿起宣纸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轮到你啦!我帮你。”也不等小丁答话,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脚。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来。”她有点害臊,但并没挣脱。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么?这是办正事,少给我乱害臊,要是盖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别动?”说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脚沾上印泥盖在宣纸上随即叫道:“左脚。” 小丁红着脚,左脚也伸过去,她羞死了。 都盖好了,小邪数着:“一、二、三、四、…还差一个……”他又叫道:“小丁别急,还有一个。”捉起小丁右脚食指盖在宣纸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叹道:“早知道有好戏玩,我昨天就洗脚了,真可惜!”他无奈的长嘘短叹一副生不逢时的样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脏死了罚你洗脚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灾乐祸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帮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因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娇羞道:“还要盖吗?不要盖,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着双脚,更是楚楚动人。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盖是要盖,不过不是用脚。” 小丁问道:“用什么?”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么盖?” 小邪安静的道:“用你的嘴盖在我的脸上。”他将左脸送过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脸如红云。 小邪笑道:“别客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够了才晃着宣纸道:“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大手印。”他很得意。 这红手印约有脸盆这么大,呈左手形状。 阿三惊奇道:“哇!好大的手印!这是什么种的人?” 小邪笑道:“禽兽种,世间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小丁问道:“小邪这就是你找到的证据?”她有点想笑。 小邪颔首道:“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听他口气倒像这是真的证据。 小丁摇头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馊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为真的有邵子乔所留下来的手印?戏法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耸着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办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叹道:“要是留下来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话,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场。 小邪又打了他一个飨头笑骂道:“你的屁股一样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众人又是昂头直笑,连阿三也觉得好笑,只有小丁浅浅一笑,更加娇艳动人。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 正午时分,广场上又堆满了人。 和昨天一样,寒竹将弟兄交给场小邪指挥。 小邪道:“各位,昨天虽然我那匹宝马叫的不算数,但是今天我再不会让贼子得逞了,你们看!”他将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摊开来继续道:“这是窃贼所留下来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块泥砖,其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掌形状印在上面,他道:“这块泥砖上的掌印是在少帮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为了不给窃贼有藉口的机会,所以才将它整块挖下来,以做为证据。” 众人闻言哗然不止,皆佩服小邪处事老练。 邵子乔更是害怕,他实在想不出怎么会留下手印来,他死也想不到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这手印是左手的,不过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他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将左手大姆指印下来,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兴道:“这方法甚好!”他还真以为小邪那块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们搞不清小邪是在卖什么药,满头雾水,但他们知道小邪这出戏又是会令人拍案叫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邪每一个动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现在大家来领一张白纸。” 众人走过去向小丁领了一张白纸。 小邪看人家都领好了才叫道:“你们一个个进入右边那间房间,用毛笔写上自己名字,然后盖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将这张纸交给毕执法,也好等一下要毕执法直接比对。不必再经手他人。” 说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说的方法进入那间房屋,将指印扒好,交给毕果荒。 邵子乔本来很紧张,但一听到要到房间里面盖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杨小邪有什么三头六臂,也难不倒我。”他目光已转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对着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盖完。 小邪道:“现在大家都盖完了,请各位再领一张纸,我另有用。” 众人虽很纳闷,但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立即领了一张白宣纸。 等大家领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将房屋里面的笔墨和印泥搬出来。” 小丁靶到奇怪,但还是走到房门将东西拿出来。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张桌子过来。” 小七很快将桌子搬出来,摆在广场上。 小邪要小丁将笔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后他才对毕果荒道:“请问执法,刚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毕果荒道:“不错,每一张我都检查过,很清楚,连名字也没错。”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现在请毕长老到那桌子前面监视,我还要他们再盖一张。” 毕果荒虽然纳闷,但他为人正直,也不多问,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弟兄,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为了找出窃贼,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众人本有点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为了找凶手而大费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劳累一下。心情也平静不少。 只有邵子乔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这手印虽然是左手,我是说看起来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请大家将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来,希望大家合作。众人闻言也没有多大意见,顺着秩序当面在广场上写下自己名字,盖上右手指印。邵子乔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他想不出来,也只好照着作。小邪乘此机会走到少帮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少帮主会意点点头,小邪才走回来向着小丁直笑着。眼看人家都已盖完。小邪笑道:“谢谢各位合作了,现在我要开始比对啦!”他将那张伪造的大手印慢条斯理的撕掉,轻轻抛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这张是我伪造的,算不得证据。” 众人以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对,故而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又将泥手印拿起来笑道:“各位!这也是我伪造的,没有用。”卡啦一声,他也将泥砖摔破。 “哗””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小邪是在干什么,连这些“证据”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华果荒,更惊得脸色发育。 小邪笑道:“人说作贼心虚,我正是利用这个道理,答案就在你们的手印上;毕长老请你将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毕果荒很快的将同样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来如何?” 小邪笑道:“我来看看。”他一张一张翻,一张一张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觉得只有一张有问题,而那张正是邵子乔的。 他拿给毕果荒看。 毕果荒奇道:“杨小邪,这张有问题吗?”他接过邵子乔的手印。 小邪点头道:“不错!”说完转向大家道:“各位!我刚才第一次要你们盖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错”众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盖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错”众人很肯定的说。 小邪道:“这样一来你们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这也不错!”众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邪轻轻一笑道:“问题来了,却有人两个指印都是右手的。” 众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贼子,叛徒,杀了他!”,“是谁?这叛徒是谁?把他五马分……”众人狂叫不已。 毕果荒怒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那知这是小邪的计谋,大吼道:“我不是窃贼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乔你还想狡辩,连赃物秘笈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着少帮主。 少帮主立即拿出秘笈大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一见少帮主手上秘笈大惊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里,那里,你说啊!” 邵小乔已知露了口风,再想赖也赖不得,大吼一声道:“杨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挥,有如疾风扫落叶的扫向小邪。 毕果荒怒喝一声,身形迎向邵子乔,双掌一扬逼得邵子乔节节败退。 执法弟子也围上来,不到两三下,就将邵子乔制服,五花大绑的将他绑得紧紧。 小邪笑道:“小帮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点头,因为剩下来是他们丐帮的家务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谢谢帮忙,你请先到后院,我马上来。” 小邪又同丐帮弟兄揖礼告辞,这才领着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后院。 寒竹道:“毕执法将叛徒带上来。” “是!”毕执法押邵子乔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乔,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邵子乔呸了一声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 寒竹厉道:“我问你,秘笈藏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邵子乔叫道:“秘笈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还要我拿什么交给你?” 寒竹厉道:“这本是假的,快说,真的在何处?” 邵子乔闻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这是在作梦,老夫死也不会将秘笈告诉你,我要让你脑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说自己可能就不会这么早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厉道:“邵子乔你有种,毕执法将他押下去严刑逼供,直到他说为止。” “是!”毕果荒立即将邵子乔押解大牢。 “我要向帮主申诉你们联合陷害我……”“帮主会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处决……”“等帮主回来,他会替我主持公道……”邵子乔狂笑不已。 寒竹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出此败类,真是贻笑武林,今后各位要多加小心,一发现有问题立即解决,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为恶者必有报应的一天。” 众人拱手齐道:“是!” 寒竹道:“七袋长老黎默暂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职,等帮主回来时再行定夺。” 黎默拱手道:“是!属下定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现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这里一切不准张扬,否则以帮规处置。” “是!”众人齐道并抱拳答礼,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寒竹见大家都离开了,又同长老们道:“各位长老,今日之事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疯丐孙虹道:“别忘了报答杨小邪对我们丐帮的恩情。” 寒竹点头道:“孙长老您说的是,我会向帮主说明原委,请帮主给予适当报答。” 罗时道:“少帮主那“降龙十八掌”秘笈,还得赶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烦。” 马公石道:“还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经”也请少帮主代为找回来。” 寒竹问道:“马长老这“太上魔经”是怎么一回事?” 马公石叹道:“我在前年到岭南办事,无意中在一古洞中发现这本书,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头“血煞魔君”毕生心血的结晶,我本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但里面练功方法实在太违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种令人丧失理智的迹象,所以我不敢再练下去,也一直丢在旁边,那知邵子乔竟然会知道我有这本经书,真是天劫!” 寒竹道:“这武功真的如此怪异可怕?” 马公石旨:“是的,如果练成了这门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敌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练成了魔经所记载的武功,不但会理智全失,而且会嗜杀成性,也许武林会因此引起一场风暴。” 寒竹微微动容道:“马长老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点将它毁了吧!” ”马公石颔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书也写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将它留着,然而现已传了开来,我只好将它毁掉,以免贻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帮主,这叛徒居心险恶,务必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丐帮法规.” 寒竹道:“只要查出秘笈藏在何处,不等帮主回来,立即将他法办。” 刑堂长老彦平道:“少帮主你放心,这些事我来办即可。” 寒竹叹道:“只怕叛徒知道说出来就会死,为了保命他宁可挨打也不愿说。” 彦平道:“属下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没事各位长老也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我想这些事不用再麻烦长老了。” 众长老这才告别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见众人走了,也叹口气回到后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骂道:“杨小邪,好哇!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招,真厉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插起双手,倒有点像老娘在教训儿子般,想装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这么一,!早就死在你们手上了,这还搞个鸟?” 小丁娇嗔道:“我不管!你总得交待个清楚,否则………” 小邪道:“否则怎么样?否则多吃三只狗,还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还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娇笑道:“否则我们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为众人会支持她。 小邪笑眯眯道:“是吗?你不妨问问他们,看谁不理谁?” 小丁叫道:“好!我就问给你看。”她转向阿三,又娇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摇头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娇笑的望着小七。 小七笑道:“补力,补力(不理)!补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这次你输定了,怎么样?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会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时摆着手,唱着歌:“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想到红旗变白旗了,又气又窘叫道:“我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欺负我!”说着转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认输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说着当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呜………”接连两声惊叫传来,又传来卡卡之椅子倒地声。 原来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脚绊倒椅子,重心一失,整个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转身过来,被小邪这么一撞,刚好来个温香柔玉抱满怀,两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嘻嘻!多跌几次多好?”敢情小邪压在小丁身上不想起来了。 小丁美腮泛红羞叫道:“小邪快起来,羞死人了。” 阿三他们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来?起来干什么?我腰闪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赖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紧张的叫起来。 小邪无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风情,连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这个规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懒散爬起来,并顺手将小丁拉起来。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里钻。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小丁真不识相,竟敢叫我不理你,这算那门嘛!我对小邪帮主最忠心了,比阿四还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来!你上次还说有机会要陷害小邪帮主,你会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你别听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这么忠心?那我问你,昨天盖大印时,你的脚怎么没洗?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这该怎么算?” 阿三一楞,他那晓得小邪会问这个不是忠心的问题,他讷讷道:“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要用到什么东西,懂吗?忠个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说好臭,总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诉你!我的屁是双重进口的,香得很.” “进口?”阿三果然道:“什么是进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运回来的,这叫进口屁,洋屁!懂吗?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还会放屁,好厉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摇头。 阿四问道:“那双重进口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运回来进港口,第二重就是进你们的口,这不是双重进口是什么?差呀!”他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阿四摸摸秃头苦笑道:“原来洋屁还可以进口,还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错吧!” “那里,那里!我以后会多进口一点给你们吃,哈哈……”小邪直笑着。 这时寒竹已经走进来闻言立即道:“你们在吃什么?分我一点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进口货,更是爽口了,哈哈……”说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够了才正色道:“没什么,开开玩笑,事情结果如何?” 寒竹道:“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马更来得刺激!”说完已赞佩得笑起来。 阿三道:“这还别说?小邪帮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东风都借了,连东西风也借来,这次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么样?招招包灵的。” 寒竹笑道:“其实昨天我们大可不必叫他们去摸马,直截了当的用这招不就可以了吗?”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开始就用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为什么?方法不是一样吗?”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样没错,而是邵子乔的心灵不一样,我要他对我产生恐惧,我要他相信我是有办法的人,这样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来你第一次是在吓他。”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马一叫,他就直往湖边冲,但他没这么做,这表示他阴险狡诈,所以我再采取第二步行动。” 寒竹点头道:“这么说你第一次有两种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惧感,不管这两样如何,只要有一样成功,你就算得胜了,对不对?” 小邪笑道:“不错,这样一来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实方法很多,我只不过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让那富商专美于前,我想证明别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这都是利用作贼心虚的道理。” 寒竹叹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这个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许你的想法也不错,我们不谈这些,秘笈找到了没有?” 寒竹道:“没有这么快,这叛贼诈得很,他不会很快的说出来。” 小邪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寒竹叹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贼,不能将其他的人一网打尽。” 小邪笑道:“我有个好建议,你不妨试试看?” 寒竹急道:“什么方法?” 小邪道:“用诈的,将风声传出去,就说邵子乔已招出同党名单,你三天之内要将这些人拿下来,这一诈,最少有几个人会偷跑!” 寒竹霎时高兴叫道:“看!我又没想到这方法,我马上去办!”说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现在还不行,等几天再说,太快传出去,人家不免会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后再传,这不是更好吗?” 寒竹闻言苦笑道:“我差点又误了事,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轻笑着,不久他问道:“那本“太上魔经”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么事你都比我算得准,不错,我已问过马长老,这本秘笈是邪功,练的人武功虽强,但会丧失心智成为杀人魔王。” 小邪惊道:“这么厉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练成,都还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马长老毁了它,听说那是二百年前杀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遗物。” 阿三闻言惊叫道:““血煞魔君”祖阴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么心得?说说看。” 阿三道:“这魔头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师父说那时候没人制得了他,最后全武林不论黑白两道约定时间,围剿了十天七夜才将他累死,他的东西留不得,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说得更可怕,像着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来,再怎么可怕,你也没经历过,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帮主,我师父怎么说,我也怎么说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师父好像也没有说得这么严重,你骗谁?”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这乞丐寮可有一个地方叫石什么来的?” 寒竹奇道:“石什么?你说清楚点。”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个石字,这样好了,你知道石字开头的地方全说出来。” 寒竹点头道:“我住的后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帮主楼上有一个“石香轩”,北面岛上有一座“石涛居”是看湖水用的,再来就是西港口有两只大石狮,其他就没有石字开头的了。” 小邪点头道:“大概够了,你别忘了要请我喝酒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会忘记?我这就去挖那陈年花雕!版辞了哈哈……”他高与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问这些有啥用处!” 小丁已走出来,她笑道:“这个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邪看着她笑道:“小丁一进去,再出来就变得聪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头才会如此。”! 小丁叫道:“谁吃了你的舌……”霎时她脸红了起来跺脚道:“小邪你……你老是想占人家便宜,我不说了。”又往回走。 小邪拦住她笑道:“别急!说完了再走,反正舌头被你吃去了,你不说谁说,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么办?”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转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秘笈的藏匿地点。” 阿三奇道:“你是说少帮主失窃的秘笈?” 小丁点头道:“正是,这是邵子乔自己说出来的。” 小邪笑道:“小丁现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了,有一套哪!” “那里!那里!”小丁娇笑道:“是你教导有方。” “是吗?舌头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后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层楼!”小邪微哂着。 “呵呵………”众人轻笑着。 小丁这才发现自己多生了两只手,因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两只手,刚才在屋里面想好要如何应付小邪的方法都不灵了。 一连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里,不亦快哉,而“通吃帮”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里还知道月亮是圆还是扁的?乐得骨头都“酥”了。 这天寒竹忧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见状笑道:“大蕃薯有事吗?坐下来慢慢说。”他拉着寒竹要他坐下来。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闷的喝着。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说出来,我们大夥也好商量,干嘛哭丧着脸?” 寒竹叹口气道:“都已三天了,这叛贼一点都不肯招,而且明天干爹就要回来,我拿什么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实说,反正干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况他还是把我们养大的,他不为我们又会为谁呢?” 寒竹叹道:“妹妹你不晓得,我和干爹的关系……唉!这几年来我们难得说上两句话,感情也越来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小丁道:“我呢,还不是一样,长大了,干爹总是不好意思再开我们玩笑,可是他内心一样是爱着我们的,哥你别太多心。” 寒竹叹道:“要是能找到秘笈什么事都没有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这位“万能”的心上人,她娇柔道:“小邪你帮个忙嘛!老是喝酒,一点正事也不干。”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来我喝什么?一只手掌拍不晌,没有两个铜钱不会叮当响,你管起我的事来啦?” 小丁撒娇道:“好好好!我输,我不该拿酒给你们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里找酒喝?”他竟拍着自己胸膛,以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经知道藏秘笈的地方吗?找出来交给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对呀!我真傻,哥!我们走!”拉着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总得说清楚再决定怎么做,你真的知道秘笈藏在那里?” 小丁娇笑道:“当然知道,你屋后的“石亭”,干爹的“石香轩”北的“石涛居”和西港口约两只大石狮,这几个地方一定有一处藏着秘笈。” 寒竹奇道:“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诉小邪的,怎么秘笈就藏在这里。” 小丁笑道:“哥,你没听那天邵子乔情急之下说了一句:“我明明将秘笈藏在石……下面他就没说出来,但只这么。一个石字,已经瞒不过小邪了。” 寒竹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马上就回来。”说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好神气,随便一算就知道秘笈放在何处。” 小邪笑道:“可惜他们找不到。” 阿四奇道:“为什么?不是放在这些地方吗?为什么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这些地方的其中一处,但他们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笑骂道:“好你的头!不好的事情又要来啦!大家小心一点。” 三人闻言,立时紧张起来。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笑道:“我是有点发现,但现在不能说,因为那只是一个感觉,心灵上的感觉,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这玩意。”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叫道:“小邪别卖关子,告诉我们一点,一点点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点点之意思。 小邪道:“你们跟我来!”一翻身,纵出窗口,有如大鹏展翅般飞掠而起,在空中连翻五个斗,身形才慢慢飘向小桥,微一借力,右足点向小桥栏杆,身形又升起数丈高,他大笑一声,使出“长虹贯日”这招他最拿手的轻身功夫,咻一声传来,已连人带身窜往帮主所住的楼上。一气呵成,优美已极。 阿三双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帮主好厉害的轻功,我也来!”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绝技“一苇渡江”之上乘轻功,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啪””一声脆响,他本想踩小桥栏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气势已竭,摔在花园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压坏了不少花卉。 他爬起来,苦笑道:“再差两丈就成了,嘻嘻…”尴尬一笑,走到对面“寒风楼”。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们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贵的,压破的话可就划不来!”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寒风楼”。 小邪笑道:“阿三你这少林上乘武功怎么专门压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尴尬笑道:“有时候啦!祖师爷交代的,没办法!” 小邪轻笑道:“下次压点玫瑰花比较能让你的祖师爷赏赐。” 阿三笑道:“这……也要看时候,等他来了我再压不迟。呵呵……”他的祖师爷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来。 小邪笑道:“好吧,我们这就进去”石香轩”找秘笈。” 阿四奇道:“小邪帮主你怎么知道秘笈藏在这里!” 小邪道:“这有很多种原因,例如说邵子乔在当时情况甚急迫,他来不及藏在别处,只好找最近的地方;还有,为什么邵子乔明明知道会死,而他却愿受酷刑也不愿将藏秘笈的地方说出来?更重要的是当我们逮着邵子乔时,在我们难开时,你们有没有听到邵子乔的吼声?” 阿三道:“我没注意听,他吼什么?” 小邪道:“当时我们已走向后院,我只听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说等帮主回来,他就能洗脱罪名,以及逮他的人都会倒楣等等。” 阿三道:“这很正常嘛,歹徒被逮总是喜欢胡乱叫,以减脱自己被杀的可能性,这和藏秘笈又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这就是系所在,第一,邵子乔在临危的时候,不时叫着帮主,请问你们临危的时候又会叫谁呢?” 阿三毫不犹豫道:“你!” “对!”小邪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邵子乔别人不叫,只叫帮主,这表示帮主一定对他有偏爱的地方,甚至会赦免他的过失也说不定。第二点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他明知会死,就是不肯招,无非是想等帮主回来,但帮主对于这种叛徒,你们说他能落个”放水”的罪名吗?” 阿三道:“他可能不会如此作,因为他放水以后,众人就会对他起反感,也可能他会因此而去了帮主这个职衔。” 小邪道:“这就表示帮主也不敢袒护他,邵子乔也一定想过这一点,所以他预先将秘笈藏在帮主的楼上,这样如果一出事,他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阿三惊讶不已:“这………” 小邪笑道:“很明显,邵子乔他可以说秘笈本来就是帮主的东西,少帮主也没权利保管,而且他曾说藏在帮主楼上是为了防上别人窥探等等好听的话,这样一来丐帮弟兄能说他是叛帮吗?” 阿三道:“不能;因为他并非偷盗出丐帮,他只是将秘笈换个地方而已,这地方又是帮主的楼房……好厉害的邵子乔,好高深的智谋!” “呸!”阿四叫道:“好个鸟?有我小邪帮主在,他厉害个王八大乌龟!” 这时小丁和寒竹已汗流浃背的掠上“寒风楼”。 小丁一见小邪已在这里,她奇道:“小邪你在这里………你知道秘笈在这里………好哇|”她又要骂人了。 阿三笑道:“小丁谁叫你跑得这么快,慢一点不就得了?” 寒竹心中稍平道:“只要秘笈能找到就可以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别急,我是有用意的,你去过西港口了吗?” 小丁擦掉额头香汗点显道:“去过了,但没找着。” 小邪问道:“有人看见吗?” 小丁道:“有,几位长老都在港口等候帮主回来。” 小邪笑道:“这样就好了。”他神秘的笑着。 小丁奇道:“这又有什么大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 小邪轻笑道:“别急,小丁,这件事要比你出嫁,还要大得多了,你等着看好了。” 小丁娇嗔道:“小邪你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其实她知道有些事小邪一定不会在事前说出来,但趁此撤撒娇也不错。 小邪笑道:“小丁你先进去“石香轩”找找看,我回“寒玲苑”等你们,记住,找仔细一点,尤其是墙壁中的墙壁,东西后面的东西,上次老偷儿教我们那一套拿出来一定管用。 小丁笑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找得到。”说完已和寒竹进入“石香轩”。 小邪也领着阿三他们走回“寒玲苑”。 一刻…两刻…半小时……一小时……… 足足过了将近两小时,小丁才和寒竹高兴的走回“寒玲苑”。 小丁在路上得意叫着:“小邪!找到啦!好难找喔!”语音一落地她奔到楼上,寒竹也跟上去。 寒竹笑道:“小邪你看!这就是我的秘笈,另外一本是“太上魔经”。”他手中拿着两本甚是古旧熏烟黄的书木。 小丁娇笑道:“小邪要不是你说过秘笈一定在那里,我们早就放弃寻找了,那小子好会藏,你猜他藏在那里?”她也觉得小邪不可能猜到。 小邪问道:““石香轩”有无上锁?” 小丁道:“有。” 小邪喃喃道:“有的话这叛徒一定不敢进入,那他是将秘笈藏在屋外了。” 小丁笑道:“不错,不过这个地方你一定猜不出来,能猜出放在外面已经很行啦!” 小邪笑道:“我猜得出来,不信我们试试看.”小丁叫道:“我花了一个对时将老偷儿教我的方法都用出来,才将秘笈找到,你只听我说说就能找出来,我不信!” 寒竹道:“小邪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小邪笑道:“那屋外我看过,都是上竹片,而且已经很旧了,只有一样东西比较新。” “那一样?”小丁和寒竹异口同声问道。 小邪笑道:“那块黑匾,你们不觉得它很新,很不相称吗?” “悠呼--”阿三高兴吼叫起来:“万岁!万岁!小邪万岁!其实我也想到是在黑匾上小丁没话说,因为小邪猜对了,她虽然输了但即很高兴,小邪并没有让他失望,这不可能的事情小邪一想就想出来了,在小丁心目中,小邪已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但是小丁,现在连寒竹也感到如此。寒竹叹道:“小邪你又猜对了,这秘笈是藏在”石香轩”那块横区的里面。” 阿三叫道:“在横匾里面?”他有些吃惊。 寒竹点头道:“不错,横匾是两层木板研制,中间是空的。” 小邪闻言惊愕的站起来大惊道:“横匾是空的?” 小丁眨眨眼睛道:“是啊!你不是猜到了吗?” 小邪摇头叹道:“不错,我是猜到了,当然若我摸到横匾时,一定会发现它是空的,但我心里想的是那横匾的后面有个小洞可以放东西,或者横匾后面的墙上有个秘穴,但……这太可怕了。” 小丁惊道:“可怕什么?” 小邪摇头叹道:“我是说邵子乔太可怕了,恐怕你们扳不倒他。” 小丁见小邪神色吃重,她也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她急道:“小邪你说说看,我们为何扳不倒邵子乔?” 寒竹也奇道:“小邪,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轻轻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只要你们干爹回来,邵子乔就死不了啦!” 寒竹恨道:“任这叛徒再狡滑,干爹也不会袒护他的。” 小邪道:“问题他已经不是叛徒了。” 小丁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因为邵子乔将秘笈藏在“石香轩”的横匾上,对不对小邪?”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相信这横匾的秘密只有帮主一人知道,小丁、大蕃薯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小丁懂了,寒竹也知道,但他们不甘心如此就放过邵子乔。 小丁恨道:“这样像什么嘛!好好的一个叛徒,一下子又变好人了,我不服气。” 小邪笑道:“如果你们不服气,就来找我,保证有效。” 小丁眼睛一亮道:“小邪快说!什么方法?” 小邪笑道:“我叫你跑一趟西港口,就是要你们到那里让人家瞧瞧,然后你们就说秘笈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这不就成了?” “哇!”小丁叫道:“换我们栽他的赃!”她很高与的笑着。 小邪点头直笑。 寒竹道:“这样行得通吗?” 小邪道:“不但行得通,也给那叛徒无所遁形,但你们两个力量很薄弱,你现在就去找马长老,将“太上魔经”交给他,还有毕执法也通知他,就说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多找一些人,多一份力量。” 寒竹点头道:“好,我马上去办!还要准备什么吗?”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你不妨将“降龙十八掌”那最后三招九试拿起来,如果帮主要看,你就分两次拿给他,第一次拿平常那部份,第二次再加上这三招九试。” 寒竹奇道:“这有何用意?”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反正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就好,如何?照着做不会为难吧?寒竹点头道:“不会,我就分两册,这样一来谁也无法知道那一本是真的,我先告辞,待会见。”说完已掠出门外,飞身消失在前厅。 小丁轻道:“小邪你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不能说吗?” 小邪望着她深深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在扳倒邵子乔而已,喝酒吧!明天你干爹回来,我们就没办法这么舒服的喝酒了。” 今夜过得很清淡,因为小邪在想事情,只要他不闹,众人也闹不起来。 第二天中午一周,西港口已挤满了人。 蓦地---- 有人叫道:“帮主回来啦””这一喊,丐帮弟子打狗棒又不时猛往地上敲,卡卡之声响彻云霄。 一艘小船渐渐靠岸,船头站着一位七旬老丐,他头发斑白虽有挽着但已有点散乱,高七尺余,脸形稍瘦但双目寒光闪闪,无形之中露出一般慑人心弦的威武形态,肌肤泛红虽皱但并不老态,手持青竹杖,胸挂九个小麻袋,他正是丐帮龙头帮主“青竹震八荒”朱陵。 “恭候帮主大驾。”群丐躬身拱手齐道。 朱陵登上岸,立即笑道:“各位弟兄别多礼。” “谢帮主!”群丐齐道。 寒竹迎上去拱手道:“帮主你回来就好,寒竹无能,请帮主赐罪。” 朱陵拍拍寒竹肩头笑道:“寒竹别气,要是我在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我们回去再谈。”转向众人道:“弟兄们,别太劳累,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说完已领着寒竹走向起居处。 “送帮主!”众人揖礼,等到帮主消失了,他们才各自解散。 在大厅集合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八袋长老以上。 朱陵道:“听说邵子乔叛帮,盗走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笈,可有此事?” 寒竹道:“是的帮主。但秘笈已找到。”按着将发生经过一一说出来。 朱陵叹道:“还真亏杨小邪替丐帮出了这么大的力,他人还在岛上吧?” 寒竹道:“在后院,孩儿这就去请他出来。” 朱陵笑道:“等一下再说,我先去看看邵子乔,他在那里?” 毕果荒道:“禀帮主,在三号牢房。” 朱陵点头道:“我们走吧!好歹他也跟了丐帮这么多年,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说完已起身往牢房走去。 众人跟着后面行去。 在牢房---- “邵子乔,你为何叛帮呢?多可惜!”朱陵问着邵子乔。 邵子乔已经脱了一层皮,卷缩于一隅,他一看到帮主立即爬起来叫道:“帮……主……我……没有……” 毕果荒大吼道:“罪证确你还说没有!” 朱陵道:“毕执法你稍安勿躁,让我问清楚再说,邵舵主你为何偷了本帮镇山之宝?” 邵子乔呻吟道:“我没…偷…是他们……相信…奸…人的…话……陷害……我。” 刑堂彦平怒道:“邵子乔纵然你舌翻莲花,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邵子乔叫道:“我……没错……镇山之宝……只能由……由帮主……保管……少帮主……也……没有……权利……保管。” 经这一说,众人楞了半晌,因为邵子乔没有说错,但寒竹并不感到意外,小邪早就将这些告诉他了。 寒竹道:“我是没权利保管,但你也不该偷走秘笈啊!” 邵子乔强笑道:“嘿嘿……我…没偷走……我是放……在帮主的……石香轩……这不算…偷…只有帮主……有权保管。” 朱凌笑道:“你真的放在”石香轩田”? 邵子乔道:“是……真的。” 朱陵道:“你放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只要你没说谎我就饶你不死。” 寒竹暗忖:“好险,要不是杨小邪,我还直拿他没办法。” 邵子乔道:“在……石香轩……匾额…后…面。” 朱陵道:“好,我马上去找。”说完就要往外走。 寒竹马上道:“爹不用去了,秘笈我已找到,不是在“石香轩”找到的。” 邵子乔大惊道:“不……可能…明明…在石香轩。” 朱陵勃然大怒道:“邵子乔你还敢骗我!你这狗养的!老夫杀了你!”说完要冲向牢房彦平立即拉住帮主道:“帮主稍息怒,这叛徒罪证确凿,自要处决在大家面前,以彰本帮法令森严,帮主不可太大意,以落人话柄。” 朱陆怒道:“邵子乔,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我要将你五马分凌迟分割!” 邵子乔冷了半截,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咬牙道:“帮主你不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毕果荒道:“没什么好说,秘笈是在西港口石狮底下找到,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只有三天的寿命,要吃什么我替你准备!” 邵子乔吼道:“朱陵……你敢……不管我…我……” 朱陵吼道:“邵子乔你只要犯了帮规,老夫爱莫能助,何况你又犯了叛帮之罪,老夫恨不得手刃你,我…”他又要冲上去。 寒竹道:“爹!别再和叛徒呕气,我们走吧!” 朱陵吞了几次口水才道:“好吧!毕执法你这几天好好招待他。”说完走出牢房往大厅冲去。 其余各长老也跟着走去。 “朱陵你敢杀我……我要……报仇……报仇…呜……”邵子乔狂吼不已,最后他忍不住居然哭了起来。 朱陵坐在太师椅上不时叹气,他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呢?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作,唉!平常我最看重他,没想到问题却出在他身上,叫我如何不难过呢?” “疯丐”孙虹道:“帮主,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就不必再去想他,别忘了杨小邪还是丐帮的恩人。” 朱陵一听急道:“寒竹快点去请杨少侠来,我要当面谢谢他。” 寒竹高兴拱手道:“是!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窜入后院。 不久寒竹已带着“通吃帮”弟兄回到大厅。 寒竹道:“爹,这位就是杨小邪。”他指着小邪。 小丁也叫道:“爹,你跑到那儿去?我想都快想疯了。”她跑到朱陵前面,拉着他的手,使出女性本能,大大撒娇一番。 朱陵呵呵笑道:“寒玲,有客人在,你得像样点,等一下爹送你一个小礼物。”他摸着小丁秀发。 “真的?是什么礼物?”小丁撒娇道:“爹你说嘛!我现在就要。” 朱陵笑了笑,从衣袋拿出一块白玉佩:“如何?漂不漂亮?” “哇!好美的玉佩!”小丁赞叹不已,她接过来道:“谢谢爹!” 朱陵笑道:“好了吧!你先坐着,爹还要谢谢杨少侠呢!” “是!爹!”小丁这才回到寒竹旁边坐下来,玩弄着玉佩。 朱陵这才转头往小邪看去。小邪一见他,大声叫道:“老乞丐头是你?你怎么会出来了?”他有点吃惊。 朱陵奇道:“杨少侠见过我?” 小邪心中一闪暗道:“这老乞丐头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人多,等一下再问问他。”他笑道:“没什么,帮主你好,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所以刚才才会失态,对不起,对不起!” 朱陵见小邪性情如此开朗,他也大笑道:“那里!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有?哈哈…………” 小邪笑道:“帮主你太夸奖了,我只是为我自己开脱罪名……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寒竹道:“爹,要不是小邪帮忙,那丐帮可就惨了,请爹赐给杨小邪一些感恩之物。“宝竹结”、“龙形玉结”,不知爹意下如何?” 朱陵笑道:“没有问题,等我与各长老洽商之后再作决定。” 小邪道:“不用啦!反正我要那些东西也没有用,不必太麻烦了,弄点酒菜来喝喝,比较实际一点。”他快人快语。 朱陵笑道:“这一定,等明儿我一定摆酒席为你谢恩,到时候你可别跑罗!” 小邪笑道:“我那会乱跑?想当年我在捉猪大会上还帮过你的忙,我那里会跑喔!呵呵” 朱陵奇道:“捉猪大会?小兄弟你开过捉猪大会?” 小邪笑道:“开是开过,但那个人却不是你,我是比喻罢了。” 朱陵大笑不已,不久他又问道:“小兄弟你觉得这次邵子乔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偷盗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笈呢?” 小邪道:“这是你们丐帮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朱陵道:“没关系小兄弟你说说看,我们讨论讨论!” 小邪道:“好吧!要讨论我就乱讨论,邵子乔他很有能力,可惜帮主给他的职位太低,所以他才会叛帮。” 朱陵闻言怒道:“这畜牲!我那点对他不好?他竟然忘恩负义,作出人神共愤的事来。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竹笑道:“小邪你别客气,我们可没有把你当外人看。” 小邪笑道:“是这样吗?好,少帮主,我认为邵子乔他敢偷你身上秘笈是有借口的。” 朱陵急道:“什么借口?” 小邪哧哧笑道:“那就是镇山秘笈只有帮主可以保管,而现在却由少帮主保管,这不是落人话枘吗?”他只点到不说,而这些朱陵也早已知道,想必小邪另有用意。 朱陵闻言点头道:“杨少侠你说的也有道理,寒竹你将秘笈交还爹,以免别人藉口又生事端。” 小邪含笑望着寒竹,而寒竹也得到示意。 “是,爹!”寒竹拿出秘笈交给朱陵,反身退回。 朱陵接过秘笈翻了一下叹道:“其实这本秘笈和长老们的一样,真想不懂邵子乔为什么要偷,只不过祖师爷将它列入传帮之宝,否则和其他的还不是一样。”说完揣入怀中。 寒竹觉得还有话要说,叫了一声“爹”人也站起来。 小邪立即截口道:“少帮主,这东西要是你再保管,你不怕再出差错吗?这个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寒竹知道小邪有目的,也不再勉强道出还有那三招九式。他道:“好吧!反正都是一样。” 朱陵笑道:“老夫刚回来身心有点倦怠,不知各位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老夫想早点休息,也好对这一连串的事情有所安排。” “恭送帮主!”众人起身拱手齐道。 朱陵笑道:“那老夫先进去了,明天再行议论。”说完已走向后院。 “爹!我跟你去。”小丁追了过去。 寒竹转向大家道:“各位长老你们也请回,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是!少帮主!”众长老也各自离去。 小邪他们则回“寒玲苑”,一路上小邪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 一到“寒玲苑”阿三憋不住叫道:“小邪出事了?” 小邪喝口茶,深深吸口气点头道:“不但出事,而且是大事。” 寒竹道:“关于丐帮的事?” 小邪道:“在这里出事,不是丐帮的事又是谁的事呢?” 寒竹惊叫道:“我去找爹来!” 小邪摆着手道:“不必了,等小丁回来我就说给你们听。” 阿三急道:“现在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小丁回来。” 小邪笑道:“不等她回来,等一下你自己再说一遍给他听吧!” “我说?”阿三苦笑道:“她要我说我就说,问题是她不要听我说。” 小邪道:“那我又何必花两遍的时间去说一件事,而这件事小丁她一定要知道。” “什么事一定要我知道?”小丁已走上楼,好像很高兴,因为小邪从来都没说过,有事情一定要她知道,而这次却说了。 小邪笑了笑道:“是大事,上次我不是说过这件大事比你结婚之事还要大吗?现在来啦!” 小丁急道:“什么大事快说:我不许你贫嘴。” 小邪点头道:“我不贫嘴,大家坐下来吧!” 众人围在桌前等待大事到来,个个神情紧张,尤其是局外人阿三。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你爹什么时候开始才疏远你?或者你感到你爹开始不大一样?” 寒竹道:“我爹?我爹有问题?” 小邪道:“我没这么说,你就将你的感受说出来。” 寒竹想了想道:“在我八岁时,爹交给我“降龙十八掌”秘笈以后,他就走了好久,差不多我十岁的时候他才回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日子一久我也就习惯了。” 小丁道:“我可没有这种感觉,他一直对我很好。” 小邪问道:“大蕃薯那时小丁几岁?” 寒竹道:“他差我五岁,还是个小娃娃!” “这就是了。”小邪望着小丁道:“难怪你觉得他没什么不一样。” 小丁奇道:“我爹那有什么不一样?你别胡扯!” 小邪道:“如果你们不吃惊,就告诉你们答案。”他慎重的望着小丁,他知道小丁一定会吃惊,但这答案也一定要说,这样说只能缓冲一下她的心情。 “我不会!”小丁、寒竹同声道。 小石注视他们半晌道:“你爹是假的!” “假的!”众人吃惊的站起来,都楞住了。 小丁楞了好久才大叫道:“不可能!小邪你胡扯!你一定胡扯!”她急得快哭出来,因为她知道小邪从不在节骨眼里乱说话。 寒竹缓缓坐下来茫然道:“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我…小邪笑道:“当然你们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相信!”阿三叫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啪一声,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你懂个鸟?没事坐着听,否则等一下我找个爹给你。” 阿三摸着头苦笑着,再也不多嘴。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如果你们帮主有过错,必须受惩罚时,都是如何做?” 寒竹道:“众长老开会将帮主罢免再治罪,现在是由十袋长老洛卓野负责。” 小邪道:“有人就好。” 小丁大叫:“小邪你乱说,你胡扯,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她猛捶桌子,有点疯狂。 “信信信信信!你一定要信!”小邪吼了起来,将小丁震住,他才叫道:“坐下!安静点,我说明原因。” 众人安静坐下来,等待知道真象。 小邪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邵子乔要被关起来时,他所叫的话?” 寒竹道:“他说等帮主回来我们就会倒楣。” 小邪道:“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帮主对他很好?” 寒竹道:“帮主对每个人都很好。” 小邪问道:“那帮主一回来为什么急着往牢里探?” 寒竹道:“这是本帮大事,他当然要先知道。”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丐帮弟兄相继失踪?” 寒竹道:“这是有人在暗算本帮弟兄。” 小邪道:“有一位分舵主说过,他说遇害弟兄是在帮主去过之后,可有这回事?” 寒竹道:“这是北京分舵主所说。” 小邪道:“那为什么偏偏要在帮主去了以后才出现这些问题?” 寒竹道:“也许敌人跟踪帮主后面。” 小邪笑道:“你解释的都很有道理,乍听之下好像都对。” 寒竹道:“本来就是这样。” 小邪笑道:“这些小问题不提也罢,来点较深的;为什么邵子高知道帮主的“石香轩”横匾里面有夹层?” 寒竹道:“也许是帮主告诉他。” 小邪:“本来就是帮主告诉他,但帮主为什么只告诉他一人?” “这……”寒竹道:“也许帮主对他比较好。” 小邪道:“帮主是对他比较好,现在我问你,你拿给帮主的秘笈是不是我要你拆下来的那一部份?” 寒竹道:“不错。” 小邪笑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发觉少了后面那三招九式?” 寒竹道:“………也许他在大厅前不便说。” 小邪哧哧笑道:“你等吧!等等看他会不会再来向你要。” 小丁叫道:“小邪这些都不能算证据,这只是可疑而已。” “证据。”小邪耸着肩笑道:“我就是证据。” 阿三忍不住拍手叫道:“好棒哪!小邪帮主,会是证据!” 寒竹道:“怎么说?” 小邪笑道:“我见过真正的帮主,我也和他一起提过山猪,要不是那家伙不认得我,我也不敢保证他是假的帮主。” 寒竹奇道:“你和我爹一起捉过山猪?” 小丁叫道:“我不信!”这里面只有小丁最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因为现在这位帮主对她还相当不错。 小邪道:“不信也得信,你们看!”他拿出以前在“神仙岛”老乞丐送他的结,这只有老乞丐会打的结。 小丁和寒竹一看大叫道:“碧玉结?” 寒竹立即接过手看了良久才道:“不错,这正是本帮帮主才会打的“碧玉结”你那里拿的?” 小邪笑道:“是你干爹要我拿来送给你的,我差点忘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寒竹楞住了,他不得不相信小邪的话,因为这结是千真万确的“碧玉结”,天下只有帮主一人会打,小邪如果会,那也是帮主教的,他呆呆的望着小邪,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我不信!我不信”””小丁深怕这是事实,因为这假帮主并没有亏待她。 小邪沉声道:“小丁,这已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 “我……我好难过嘛……”小丁哭了起来。 小邪大声道:“没什么好难过,他是谋害你干爹的凶手,他照顾你是为了掩饰他的秘密,他一开始就存心不良,他一开始就是坏蛋,他还串通邵子乔来谋害你哥哥,他还不时暗杀你们丐帮的弟兄,他希望你们丐帮在江湖上消失,而你只为了一点点私情,哭哭啼啼的想放过他,我说完了,没事我想早点离开!”他有点气小丁。 “哇”小丁哭得更厉害,她叫道:“小邪你不能走,不能走。呜……”她已拉住小邪衣角。 “停”小邪又使出他的大喉咙功,果然奏效,将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阿三掩耳笑叹道:“好大的喉咙啊!吓得我一跳又一跳!”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原来你还有这一招暗……对暗多一台,嘻嘻……”他猛点头小七拍拍胸膛笑道:“爬爬(怕怕)呀!” 小丁被吓住了,哭声已被煞住。 小邪很满意自己的吼声,他大叫道:“小丁你哭什么?玉佩拿来!” 小丁有点畏惧伸手将玉佩交给小邪。 小邪接过手骂道:“什么玉佩?鬼玉佩!烂玉佩!黑皮,一块玉佩就要叫人同情你…可恶!”三两下他已将玉佩砸个稀烂,甩到水潭,他又对着小丁大叫道:“你哭什么?你搞什么?认贼作父你还哭?气死我了,我就去将他宰了!”说完就要往窗外窜。 “小邪你不能……”小丁急忙拉住小邪不放。 小邪猛甩猛扭叫道:“拉什么?你还怕他死在我手上不成,还是怕我死在他手上?” 小丁急道:“小邪,我知道我错了,你别鲁莽,我不再同情坏人就是好不好?好不好?”“这还差不多!”小邪才转过身躯向阿三膘了一眼,表示他假装生气的鬼计又得逞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招又叫什么?” 阿四道:“暗!多一台!”他抿着嘴神气已极。 “哈哈……”小邪笑了,众人也跟着笑,只有小丁不好意思。 小丁幽幽道:“小邪不是我喜欢乱来,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有一点受不了才会如此。” 小邪笑道:“原谅你啦!谁不知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哭?不过哭归哭,正经事还是要办。” 小丁道:“那我干爹还活着吗?” 小邪道:“当然,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他。” 小丁奇道:“为什么?” 小邪道:“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丐帮现在被敌人渗透,已经是危机重重,不能再添任何麻烦,你放心,你干爹活得很好,天天有猪肉吃,呵呵………”他又想到在“神仙鸟”捉猪一事已呵呵笑了起来。 寒竹叹道:“没想到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从帮主身上引起来的。” 小邪道:“天下事有很多都没办法想像,你不必再想那些,你要想的是如何逼出这冒牌货。” 寒竹道:“我如何做呢?我已经乱了方寸。” 小邪道:“我也没什么法子,因为这件事不只是他假冒你爹的问题,而是丐帮生死存亡的问题。” 寒竹叹道:“小邪你就替我拿点主意,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见死不救,我……” 小邪截口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没办法救,这要看你们长老相信的程度如何,他们要是不信,光是鬼叫也无啥鸟用,小丁你懂了吗?” 小丁抿着嘴叫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她耍赖了,其实她不赖小邪又能赖谁呢?在她心目中,小邪不能,已经没有人能了。 寒竹道:“小邪你有办法吗?” 小邪道:“我已经说过,只要你们长老相信了就成,若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你们丐帮家务事,我不便插手。” 寒竹道:“你不便插手,但替我想个法子如何?” 小邪轻轻笑道:“法子很多,要是我,我立刻就将他给剁了,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可是你就不能,你必须要让大家相信这件事,你们丐帮底细我又不清楚,你要我如何帮忙!” 寒竹又叹口气,一脸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小丁已急得要哭出来,她急叫道:“小邪,你快想嘛!快嘛!鸣……”她扯着小邪衣角忍不住又哭了起末,她是急哭的。 “好好好!”小邪叫道:“别哭、别哭!你不哭我就想,我快想!”他擦掉小丁眼泪,自己却憋得要死。 小丁已破涕为笑道:“好,我不哭,你快想,我……”她已挽袖拭泪不再说话,因为小邪已经在想办法了。 小邪这次是有点憋,因为这事不好办,他实在不愿插手,但被小丁这么一哭,他已乱了方寸,不时偷骂小丁老是弄些事给自己做。 想了半刻钟,小邪已心烦得很,他大叫道:“什么东西!,什么帮主,什么邵子乔,老是替我惹麻烦,陷害忠良,又栽我的赃!现在又……又……哇哈!”他突大叫起来,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他哧哧笑道:“有啦!有啦!想到啦!” 阿三也叫起来道:“想到啦!避人家的家务事,也是有辩法的,呵呵……”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说,急死人了,我要替声爹报仇!” 寒竹满足的笑道:“小邪真亏是你,要是我一个人,也只有眼巴巴看着他逍遥法外。” 小邪道:“大蕃薯你去请那位十袋长老,或者我去见他。” 寒竹道。:“洛长老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出门,我看我们还是去见他。” 小邪点头道:“也好。”转向众弟兄道:“小丁、阿三、阿四、小七,这是大事,你们别乱闯,我和大蕃薯去去就回来。” 四人点头答应,他们也看得出来,没有比这件事更大了。 “走吧!”寒竹领着小邪往南方掠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间甚是古旧之小茅屋,屋前有棵百年榆树,而树下正坐着一名年约百岁的老人。 那老人一身褪色淡蓝布衣,满头白发,肌肤尽皱,眉毛白且长过耳边,无胡须,气色很好。他正在打坐练功闭目养神,这位正是数十年前叱吒武林的“无影神乞”浴卓野。 “太师父。”寒竹叫着,人已奔上前,小邪也跟在其后。 洛卓野微微张开眼皮射出两道寒芒青光,他只动了一下嘴皮道:“寒竹有事吗?”声音甚小,但却有无上威严,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寒竹拱手道:“太帅父,帮中出了大事,所以寒竹才恳请太师父出面。” 浴卓野道:“何事如此之急?” 寒竹道:“我干爹是假的!” 洛卓野一震,张开眼睛露出骇人光芒,他沉声道:“谁说的?” “我!”小邪站上去。 洛卓野眼光扫向小邪,他目光可以噬人,但却无法使小邪畏惧,小邪仍然浅笑的望着他。看了良久他道:“你是谁?”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 洛卓野道:“你师承是谁?” “师承?”小邪不解的问道:“什么师承?” 寒竹轻道:“就是说你师父是谁?” 小邪哦了一声道:“原来大老乞丐头你说的是这回事,我没有师父就没有师承了。” 洛卓野道:“没师承也敢来本帮乱中伤,未免太小看本帮了,娃儿你走吧!老夫不想为难你。” 寒竹急道:“太师父您不相信他的话?” 洛卓野闭上双目不再开口。 小邪一看火气就来,他指着洛卓野骂道:“臭老头!你这死老头连你们丐帮的安危你也不管,人说鸟巢翻了就掉落蛋,留你这颗臭蛋也没用,神气!寒竹我们走!不用他也行!稀罕!”拉着寒竹就要往回走。 “站住!”洛卓野叫道。 “斩猪?斩猪你就到神仙岛去吧!那里山猪多的是!”小邪并没有停下来。 寒竹急道:“小邪不可以如此对我太师父。” 小邪叫道:“你不走?我走!”甩掉寒竹已往回奔。 突地—— “给老夫留下!”洛卓野一声大吼,身形拔高三丈,微一翻身一招“苍鹰猎免”十指如钓,带起一阵劲风已扑向小邪背后。 “杨小邪快闪!”寒竹急得脱口大叫。 小邪那知这老乞丐会突龚自己,心念未毕“哇”一声,背部已被洛卓野抓出一道血痕,踉跄脚步往前摔,他一个“懒驴打滚”往前滚了一圈立即站起来,他骂道:“臭乞丐你今天完了,有胆再来?”微一错步,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应付洛卓野的另一次攻击。 洛卓野呵呵笑了两声,突地八臂一挥,千百只掌影已将他全身罩住,掌影快得使人觉得有好几十只手同时排在一起,这正是丐帮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之最后三招九式之一的“幻爪金龙”,寒光一闪,洛卓野已连人带身挟以雷霆万钧之力,电光石火之势攻住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见洛卓野掌式厉害,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大悲掌之“佛法无边”已展开,他自服了乔小雨的九叶灵芝,再加上大蟒蛇内丹,虽然药力还没全部吸收,但已非同小可,他这一用真力,有如生龙活虎,灵鸠狡兔,狂野霸道已极,尤其那手掌竟幻化千朵花影,比洛卓野刚才之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双脚一蹬,身形已如流星追月,闪电霹雳般的印向洛卓野,来个硬碰硬。 “砰——”有如百斤炸药同时爆炸,震耳欲聋,小邪和洛卓野在空中互对了一十九掌,才各自翻身退开。 小邪一落地跌了一跤马上站起来叫道:“老乞丐怎么样?!你以为我是谁?” 洛卓野翻落地上大惊失色不已,虽然他占了上风,但这小表只有十几岁,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小邪怒叫道:“老乞丐怎么样?你以为你赢了?还早呢!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你累死,不信你试试看!”小邪存心累死他。 洛卓野注视小邪良久道:“小娃儿你刚才所使用的可是“大悲掌”?” 小邪咄道:“是又怎么样?” 洛卓野道:“欧阳不至是你什么人?” 小邪叫道:“我不认识他,你一定很想知道谁教我这掌法对不对?” 洛卓野道:“老夫的确很想知道。” 小邪道:“好吧:让你死明白一点,也算积了一些阴德,是我老头子教的,可惜我不晓得他的名字,不能告诉你啦!” 洛草野再次注视小邪良久才叹道:“也罢!小兄弟你说吧!帮主是怎么回事。”他已收招负手而立。 小邪倒有点不够劲,他道:“怎么?不打了?” 洛草野道:“不错,老夫不打了。.一 小邪吸口气无奈道:“好吧,不打就放过你,免得人家说我是小欺大。”他收掌撤招随即叫道:“大老乞丐头,你信是不信那个帮主是假的?” 洛卓野往小邪望去,不久他点头道:“老夫相信。” 小邪神气的笑起来,他想自己脸相一定“很老实”,才会使人家相信。其实他脸上洋溢的童真,和老实像又有何差别,甚至更能使人相信。 寒竹迎上来笑道:“太师父您相信了?那好极了!” 洛卓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将经过都告诉洛卓野。 洛卓野反问小邪,他问道:“少兄弟你在那里看到朱帮主?” 小邪道:“在神仙岛,也只有我知道那地方,他交代你们不用去找他。” 寒竹拿出“碧玉结”遮上去,他道:“太师父,这是“碧玉结”。” 洛卓野注意着了良久才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帮主持有的“碧玉结”。” 小邪笑道:“它本来就是,我还会唬你们不成?” 洛卓野点头道:“少兄弟,你要老夫如何做?” 小邪道:“我要请你召集众长老,将这冒牌帮主杀了。” 洛草野道:“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他,还缺少直接证据。” 小邪笑道:“直接证据就要自己造了。” 洛卓野道:“如何造法?” 小邪道:“邵子乔和朱陵早就有勾结,我们先将邵子乔放出来,然后要邵子乔躲到朱陵的房子里,到时候朱陵一定会露出马脚,这不就是直接制造证攘?” 洛卓野道:“少兄弟你已经想好如何作,又来找老夫做什么?” 小邪道:“老乞丐头你要召集所有长老埋伏在“寒风楼”下,否则这证据一闪即失,朱陵也不是呆子。” 洛卓野奇道:“怎么说朱陵不是呆子?” 小邢道:“我们放走邵子乔,而邵子乔又去找朱陵,这一对上嘴不就全部都露出马脚? 洛卓野道:“既然会露出马脚,那此计又如何运用?” 小邪笑道:“能!我只要邵子乔和朱陵见面所说的第一句话就可以了,而这句话每个长老都要听到,也要趁他说出来之时当场将他逮住。” 洛卓野有点懂了,他道:“老夫依你计划行事。” 小邪见目的已达成,心头也高兴起来,他笑了一下又道:“你只要先埋伏好,别告诉那些长老是为了什么,等到邵子乔一到,你听见朱陵第一句话,认为是足够的证据,就立即翻身出现,这样万事东西南北风。” 洛卓野不解道:“万事东西南北风?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诸葛亮不是说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把东西南北风都给你了,不就什么都不欠了?呵呵……” 浴草野见小邪鬼道理还真不少,他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看除了欧阳不至,再也找不出谁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了,寒竹你回去吧!准备好了再来通知我。” “是,太师父!”寒竹深深一揖,随即拉着小邪往回路奔。 “老乞丐头祝我俩合作顺利!”小邪还得意的招着手才扬长而去。 洛卓野也向他招手,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道:“看来苍生已有福,真不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小孩?邪门,真有点邪门!”他直摇头,慢慢走进小屋。他觉得邪的是小邪的武功,小邪的精灵,以及智慧,还有他那浅浅一笑竟然那么有说服力,令人对他产生信赖与好感。 寒竹在路上叫道:“小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惹我那位太师父,就是我干爹看到他,也怕得要死,我可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连“武痴”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乞丐?” “武痴?”寒竹奇道:““武痴”是谁?他真的这么可怕吗?”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武痴”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架机器,是练武的机器,他运炸药都炸不死,他岂有此理!” 寒竹道:“你碰过?” 小邪道:“没碰过我还吹个鸟?连炸药都是我放的,嘻嘻!真虽(倒楣)哪!谁要是碰上他,保证落蛋啦!”他想到武痴,心中又害怕又好笑。 寒竹好奇道:“你说说看他有多厉害?” 小邪趾高气昂道:“我告诉你,你干爹就是被他捉走的,而且你干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一、二、三,三招!”他手指弹得很用力,声音更是有力的数着。 寒竹大惊失色道:“世上真有这种人,可怕,人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邪得意道:“可怕的还在后头呢!他还是一位迷糊大杀手,呵呵……” 寒竹喃喃道:“那我看到他就赶快溜。” 小邪得意道:“溜?碰到他你还想溜?作梦!你看到他只有想准备怎么死快活一点才是正确方法,天下除了我,谁也别想在他面前溜走!” 寒竹真有点怕遇上武痴,他正在想遇到时擒如何。 小邪看他这畏惧模样,轻笑几声道:“不过你放心,他要捉的人,武功都很厉害,你再等几年看,现在快点想正事吧!武痴还看你不上眼。” 寒竹被这么一说才醒过来,他点头道:“正事要紧,下一步该如何?” 小邪笑道:“这两天你拿大鱼大肉给邵子乔吃,再替他里伤,使他有能力偷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再去放人。” 寒竹道:“就这么简单?” 小邪道:“不然你还以为多难?走!喝酒去!” 他们一回到“寒玲苑”,小丁已等不急问东问西,小邪也一一说明白,然后大家高兴的围在桌沿,大谈得意事,时有笑声传来。 时光匆匆,很快第三天就到了。 这已是第三天晚上。 小邪问道:“大蕃薯都好了吗?” 寒竹道:“都好了。” 小邪道:“现在你蒙面侵入牢房,最好再来一些打斗,然后将看门的放倒,冲进去马上丢一件衣服给邵子乔,改变声音说是帮主派你来救他,要他出去时到帮主那边一趟,说完打开牢门,你就往外掠,事情就解决了,清楚了没有?” 寒竹点头道:“我省得,事情约定在三更,我回去准备。”说完已掠回“绿竹阁”。 小邪轻笑道:“阿三没事我们喝酒吧!”拿起酒狂饮起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干杯!等明天我们得出去透透空气,都是小丁把我们骗来,原来她早就预算好要弄些事给我们做。” 小邪笑道:“女人的话是不能听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一听就忘了我是谁,按着什么都来啦!还是当和尚好!嘻嘻……” 小丁填叫道:“好!小邪你再乱说话,等一下就没狗肉吃!” 小邪嗤哧笑道:“没狗肉就没狗肉,反正你煮的狗肉差得很,你再这样下去,看你将来要嫁给谁?” 小丁嘟着嘴瞪了小邪一眼叫道:“就是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说完已跑进闺房里。 “哈哈……”众人笑个不停。 冷月清光,烛火如豆,秋虫残鸣。 一更天过两更天,三更天也过了。 突地—— 西厢房屋顶上已出现一条黑衣蒙面人,这黑衣人正是寒竹所扮。只见他身手敏捷,几个起落已奔向第三号牢房,轻盈不带一点声音,有如狸猫。 “谁!”护卫大叫一声,长矛已刺向寒竹。 寒竹不退反进,左手抄住长矛一拖一拉,右手已点倒护卫,轻轻将护卫放在地上。突地又有四名护卫手持长剑冲上来,寒竹怕他们喊出来,左手顺势反挥长矛,震得四名护卫虎口发麻握剑不稳,叮叮当当已掉在地上,寒竹身形轻探,已点了他们昏穴,微微顿足已闪人大牢。 邵子乔一听到有打斗声,已知有人来救他,心中霎时欣喜若狂,立时爬起来等待救星到来。 寒竹疾闪人大字立即抛件黑色外衣给邵子乔,沉声道:“邵子乔,帮主要我来救你他有事找你。” 邵子乔高兴道:“谢啦!我就知道帮主不敢放我在此!”他边说边穿衣服。 寒竹打开牢房道:“事情紧急,我走了!”反身窜出牢房躲入暗处。 邵子乔穿好衣服也顾不得伤势如何,立即奔往“寒风楼”,现在也只有朱陵能带他走。 一到“寒风楼”他很快登上楼,见到房里还有烛光,马上细声叫道:“朱陵我来了,快开门!” 朱陵在屋里写字,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觉得奇怪,他问道:“你是谁?” 邵子乔道:“我是邵子乔,快开门。” 朱陵一听心头猛震,立即打开门,他紧张道:“你偷跑出来了?”他扶着邵子商住屋内走。 邵子乔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救了你?”朱陵杳道:“没有啊……”突地他大惊道:“不好了,我们中计了,你快走!”伸手推开邵子乔。 “不用走了!” 这时埋伏在“寒风楼”四周的长老们已经站出来。 洛卓野怒道:“朱陵你还有何话说?” 朱陵一急手掌疾扬大吼道:“叛贼你敢来刺杀我!”右掌已打向邵子乔脑袋,来个杀人灭口。 砰然一声巨晌,可怜邵子乔还来不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脑迸四裂,当场死在地上。 朱陵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事吗?” 洛卓野冷道:“朱陵你串通敌人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罪不可逭,老夫是提你而来!” 毕果荒也冲上去,他吼道:“冒牌朱陵你装得很像,瞒得我们好苦,今天老夫不拿下你誓不为人。” 朱陵还在装佯,他叫道:“毕执法你疯了不成?我那是冒牌货?你已经蒙上了叛帮辱主之罪行你可知道?” 毕果荒不理他,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先拿下这家伙,明天再审问不迟。” 洛卓野点头应许道:“好!” 语音一出,洛卓野身形已撩起三丈高,怒喝一声使出成名绝技“无影手”电掣风驰般的罩向朱陵。 朱陵眼见无法瞒过众人,也不再装佯,冷笑数声以手猛扬看家本领“降罢十八掌”也迎向敌人,虽然他是冒牌货,但武功并不差,掌法练得招招沉猛有力,一时也显不出败迹来。 一连三十招过去,洛卓野见歹徒武功如此了得,不施杀手一时也制他不住,心意已定怒叱一声,肩头锁紧钢牙直咬,以手大力挥出杀着“无影鬼手”,突然狂风怒吼不已,震得整座楼房隆隆作晌,似要倒塌,猛然腾身,已单向朱陵项上人头。 朱陵见此掌势如此凌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生畏惧,立生逃走念头,马上劈出三掌封掉其部份掌劲,反身往后窗掠去。 然而洛卓野掌力何等厉害,朱陵虽是对了三掌想逃避,但并没有阻缓他的攻势,大吼一声:“那里逃!”他已如一道黑夜流星般的射向朱陵,“无影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击向其背部。 只听“砰”“哇”两声连在一起,朱陵有如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张口又吐了三口鲜血昏倒在地不能动弹。 洛卓野收掌翻身下楼对长老们道:“恶徒已制,老夫回去了。”身形轻闪消失在夜空中。 毕果荒马上将朱陵抓起来道:“有事明天再说?”掠起身形往大牢奔去。 众长老叹口气也一一散去。 黎明已至。 倏地远方传来一声大叫。 “不好啦——,冒牌帮主失踪了,快来人啊——” 声音刚落,整座君山立时沸腾,个个丐帮弟子神色吃重往大牢方向逼进。 寒竹也被惊醒,他来不及整理衣服,套上一件外衫立刻奔向大牢。 他一到,毕果荒和刑堂长老彦平已脸色铁青的站在牢房外。 寒竹急道:“毕执法这是怎么回事?” 毕果荒道:“属下有失职责,请少帮主赐罪。”说完头已低下来。 寒竹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将经过告诉我。” 毕果荒道:“昨夜三更时分洛长老将叛徒拿下,属下立即将他押回牢房,并派四名弟兄看守,谁知道一到天亮已发现四名弟兄已断气多时,而叛徒也走得无影无踪,一切经过只有如此。” 寒竹道:“可有任何线索?” 毕果荒道:“除了四具体外,找不到一点线索。” 寒竹走进牢房,小心翼翼的往里探。 只见四具体倒在四个不同地点,一具在铁栅门前面向铁门,而半倚在栅铁杆上,胸口有一紫黑色掌印,另一名在左侧,手持长剑面朝地上的趴着,还有两名各别坐在门口两侧墙下,头已垂下。铁门已开着,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迹象。 寒竹检查他们致命伤,都是一掌震断心脉而死,除此之外一点线索也没有。 彦平道:“这掌印有点像本帮的“降龙十八掌”所伤,但它呈紫黑色,分明含有剧毒。 寒竹点头道:“这点我看得出来,可惜除了这些体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线索留下了。”他有点懊恼。 毕果荒又想到这位“万事通”的杨小邪,他轻声道:“少帮主何不请杨少侠来看看,他天生邪门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也说不定。” 寒竹苦笑道:“我知道杨小邪一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线索,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再劳累人家,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到最后我们连这事也要麻烦他,唉!为什么我就看不出其他端倪呢?” 彦平何尝不想再看看杨小邪是否真能找出线索,他道:“少帮主,杨小邪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又是小鲍主的朋友,人家并没有把我们当做外人,少帮主我们何必将这朋友放弃呢?何况这件事也不小,弄到最后也许还得借重杨少侠。”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去请他来看看?”说完已掠向后院。 而在“寒玲苑”。 小邪昨晚醉得很厉害,正和阿三他们抱在一堆作春秋大美梦。 寒竹敲小丁彪房轻叫道:“小丁妹妹!快开门,又出事了,小丁快开门!”他现在也习惯叫妹妹为小丁。 小丁一听是哥哥的声音,立即起床开门,打了一个呵欠惺松而迷糊道:“哥,又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敲门?” 寒竹急道:“那冒牌帮主逃了。” 小丁愣了一下惊叫道:“逃了?什么时候?” 寒竹道:“昨天。” 小丁叫道:“真快!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寒竹指指小邪的房间微微笑着。 小丁会心的一笑,她点头道:“没问题!看我的!”走到小邪房间,左脚一踢房门,及手插腰气势凌人大叫:“起床——”声音甚大。 “那只小狈在放屁……吵死了!”小邪有气无力的翻翻身,好像在说梦话般的叉睡着了 小丁脸一红,轻轻走进房内,只见四人抱在一堆,阿三手里还抓着一瓶酒不时咕咕叫着 小丁走到花瓶前,拿赴瓶子走到床前嘻嘻笑了两声,俏皮的扮了一个鬼脸,准备好动作大叫:“起床——”立即将瓶中之冷水倒在小邪身上。 “哇呜”小邪大吼的惊跳起来叫道:“小丁你要死啦?大冷天你还浇我冷水?”他抖着身躯不时甩着头。 阿三他们也被吵醒正揉着惺忪睡眼。 小丁得意笑道:“活该!谁叫你们叫不醒?” 小邪望着她轻轻一笑道:“小丁你少神气,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丢到冰窟里去洗澡,到时侯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凉了心。” 小丁叫道:“少贫嘴快起来,我哥哥有事找你!” “有事?”小邪故意笑道:“天下都太平了我觉都还没睡醒,你那个方法没有效。“伸伸懒腰,打个呵欠又要往**躺。 小丁急叫道:“小邪快起来嘛!真的有事啦!”她伸手去推小邪。 小邪喃喃道:“什么事?” 小丁道:“冒牌帮主逃走了!” “逃走了?”小邪蹦起来叫道:“死小丁这种事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在开我玩笑,该打!”啪一声,他已打了小丁一个屁股,毫不留情。 “哇呜!”小丁跳起来手抚臀部叫道:“是你自己叫不醒,怎么可以打人呢?” 小邪叫道:“已经打了,你还能怎么样?快走!迟了就捉不到啦!”他已往外走。 阿三急笑道:“大神探还有我啊!”三个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房门。 寒竹见小邪出来,立即干笑道:“小邪,又有麻烦了!” 小邪道:“大蕃薯别客气啦!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混蛋在那里逃走的?” “牢房。” 小邪道:“我们快去看看!” 众人已直奔牢房,不到三分钟已到达牢房。 小邪看到众长老,他笑道:“各位好哇!” 众长老拱手齐道:“杨少侠你也好!” 小邪笑道:“我是来凑热闹的!嘻嘻。” 毕果荒道:“有劳杨少侠多费心,丐帮没齿难忘!” 小邪笑道:“别客气啦!我来碰碰运气,那个人是坏人,他跑了,每个人都不高兴。” 说着他已进入牢房。 小邪很仔细的注意任何一样东西,就连地上所留下的灰尘也不放过,比老太婆在穿针引线还要用心。 寒竹走过来道:“可有眉目?” 小邪点头道:“没有外人冲进来,朱陵是自己逃走的。” 寒竹又高兴又惊讶,他奇道:“真的?但朱陵昨天己身受重伤寸步难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错了,我们人是和野兽一样,只要还没断气就具有危险性,何况是一条想逃命的野兽?像这种事我就能办到。寸步难行也能行的。” 寒竹不懂,他望着小邪,希望能得到更满意的答覆。 小邪道:“这理由很简单!人总是要活命,朱陵知道活不过今天,所以他会忍着伤痛做最后挣扎,结果他赢了,你再看看这些体!”他指着地上体。 寒竹道:“我看过了,都是一掌毙命。” 小邪道:“我不是要你看他们的致命伤,而是要你注意他们死时的姿势。” “姿势?”寒竹奇道:“姿势也有关系?” “当然有!”小邪道:“这些体都没有被移动过,因为他们仆卧于地,衣衫和地面接触就像一条丝巾飘落地面一样很融洽而自然,并没有被移动的迹象,再加上血迹及灰尘已能确定体是当时所留下,并无故布疑阵。” 寒竹在听,没有插口。 小邪走进铁牢里笑道:“如果你从牢里往外看,你不难发现这些体都是有意无意的朝着铁牢。” 寒竹巡视一番道:“不错,这些体有点朝着里面,这又表示什么?” 小邪笑道:“这表示敌人来自里面而不是来自外面。” 寒竹一怔,他对小邪实在由佩服而转为崇拜了。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帮主,他有两把刷子,硬是要得。” 只要小邪的光荣就是阿三的光荣,也是“通吃帮”的光荣,因为小邪已是他们的化身了,难怪阿三会如此。.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们现在已知道敌人来自牢内,而牢内只有朱陵一人,再看看这具首。”他指着靠近铁栅门那具又道:“这具首为什么会靠近铁栅门呢?因为朱陵用计将他骗来,要他打开铁门,然后突然施煞手,就这样他得逞了。” 寒竹哑然无言。 小邪道:“这些首都死了很久,也表示朱陵逃了很久,他可能已经逃离君山,我之所以强调他是一个人逃走的原因就是这一点。” 寒竹道:“那一点。” 小邪笑道:“他并没有人接应,是在突发下逃走,这表示君山已可能没有敌人渗透,也表示他早已有准备好逃的路线,至少他能从众人之下逃离君山一定是事先有盘算过,有盘算过就不好抓,但千不该万不该他留了这么一个掌印,紫黑色的掌印。” 寒竹惊道:“这掌印的来历你知道?” 小邪摇头笑道:“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想这掌印一定是某一个人的独门功夫,只要是独门功夫就很容易查,阿三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掌印所伤?” 阿三走去看了良久他道:“好像是丐帮本身的“降龙十八掌”但掌色紫黑,应该属于“幽灵鬼王”李三笑的“灵蛇阴阳掌”,还有一点像“神武门”的“腾龙无极掌”,如果小邪你的“大悲掌”弄上毒也很像!”他尴尬的笑着,因为他不晓得到底是那一种才正确。 “黑皮!”小邪笑骂道:“你这不是等于白说吗?” 阿三笑道:“只要是重手法加上毒,就差不多变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判断。” 小邪点头向寒竹道:“大蕃薯你放心,我一定将这家伙捉来,你吩咐将体埋了!我们回去再说。” 寒竹照办,吩咐下去。 众人已奔回“寒玲苑”。 小丁急道:“小邪你看出来了吗?” 小邪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道:“小丁交代的事,我那敢看不出来?” 阿四拍手叫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 小邪得意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一套?” 寒竹问道:“小邪你说说看。” 小邪笑道:“我已知道朱陵躲在那里。” “真的!”小丁斑兴叫着:“那你快说。” 小邪突然唱起歌来:“说,说,说说说,你说我也说,要说大家说。”边唱边舞着以手乐在其中。 小丁填道:“少不正经,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唱歌,快说嘛!”粉拳一捏已想捶过去。 “真扫兴!”瞪了小丁一眼,小邪才叫道:“阿三没说错,这掌法是“降龙十八掌”,那是因为朱陵早就有预谋当帮主,所以他会这玩意儿,那紫黑色掌印也是加上毒药练成的。 阿三闻言得意耸着双肩道:“怎么样?没有放屁不晌,漏气吧!” 小邪笑道:“因为我看过这种练功手法。” “在那里?是谁?”小丁急道。 小邪道:““神武门”少门主渡飞,在青阳镇他曾经用这种毒掌打我。” 寒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道:““神武门”竟敢动到我丐帮头上来!” 小邪笑道:“我不当场说出来,就是为了你们丐帮,大蕃薯忍着点,在你们帮主还没回来以前,你还是少生事端。” 寒竹气道:“丐帮也不能让人家骑到头上来而不吭一声!” 小邪道:“话是没错,但你还没稳固本身力量以前你搞个鸟?放心!最多三年,我保证叫“神武门”叫我太上叔公,呵呵………” 小丁道:“哥,爹还在别人手中,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们说不定会将爹杀了,这可不好,我们还是等爹救出来再谈。” 寒竹叹口气道:“丐帮真是多灾多难。” 小邪哧哧笑道:“谁叫你要当丐帮,当我通吃帮不是很好?有吃有喝,好舒服哇!”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道:“通吃帮就是丐帮,丐帮就是通吃帮,你敢不管?”她插着腰气势凌人。 小邪无奈叹口气道:“唉,交友不慎,真虽(倒楣)哪!”他直摇头。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们少了煮饭的也不行,否则就将小丁开除,嘻嘻!”他偷瞄小丁一眼。 小丁叫道:“你敢!我就不信邪!”她瞪着小邪。 小邪笑道:“好啦!你本来就不姓邪,你姓寒,呵呵!走吧!捉人去!” 寒竹急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笑道:“待得也差不多啦!我们现在去捉朱陵,你不用跟来,人说龙没有手就不行了,你还是留下吧!” 小丁找到话柄立即叫道:“那叫群龙无首,是一群龙没有领头的意思,那是龙没有长手?错啦!” “错?”小邪瞪着她叫道:“谁说错?龙没有手那叫什么?错?乌龟龙?蚯蚓龙?一群龙没有领头的还会活!如果没有了手怎么混?那叫什么?你说?你说啊!”小邪明明知道是自己不懂成语胡乱用,但这一辩,却发现自己更有道理,反而沾沾自喜刮了小丁一顿。 小丁那知小邪“雄才大略”,本来不通的词语被他一说,自己一点反驳的办法也没有,急得“我我…”说个不停,“我”了老半天楞在那里。 小邪看她困窘像也有点不忍,遂转开话题道:“走啦!快捉贼去,免得贼人跑了。” 寒竹道:“我跟你去。” 小邪道:“大蕃薯不必啦!我负责将那老贼捉回来就是,你是真的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弄个不好,我下次来就找不到你了。” 小丁道:“哥你留下吧!我去就可以了。”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现在就要走了?” 小邪笑道:“打铁趁热,越快越好。”望着小丁他道:“这句该用对了吧?” 小丁笑道:“不说,反正不对的到你嘴里都要变成对的,说也是白说。” 小邪得意笑道:“那我们走吧!大蕃薯反正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要找我很简单,有空我们再哈杀(拼酒)一下如何?” 小丁奇道:““哈杀”是什么意思?” 阿三笑道:“就是喝酒的意思,黑话,黑话!” 寒竹笑道:“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那我们走了。”说着众人就要走。 “等一等小邪!”寒竹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小邪,他道:“这是本帮上下共同的意思。” 小邪接过那东西笑道:“只要是送我的,客气?照单全收啦!” 小丁惊叫道:“龙形玉结!” 寒竹点头笑道:“不错,长老们要我将这玉结送给小邪。” 小丁斑兴笑道:“好哇!现在小邪你可比帮主威风多了。” 小邪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这“龙形玉结”是丐帮至高无上的宝物,谁要是得到它,谁就能叫丐帮弟兄作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 小邪吃惊叫道:“乱来!般什么?开什么玩笑?要是我不小心丢掉了有多惨?我不要!”他将玉结丢还给小丁,省得惹麻烦。 小丁笑道:“小邪你放心,我们丐帮也不会笨到连这点也没想到,只有你或者你儿子及弟子才有资格,其他的人持有“龙形玉结”丐帮还是不会听他的。” 小邪摇头道:“这是麻烦事,这样好了,大蕃薯送我,我送你,反正都是你们丐帮的人,也省掉不少麻烦。” 小丁急道:“小邪不行这……” “这,那什么?”小邪道:“说定了,你不要我就将它丢掉,免得睡不稳吃不饱。” 寒竹懂得小邪的意思,他是怕遗失了对丐帮有所不利,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寒竹道:“小丁你先收下,以后若要用到再说。” 小丁这才收下玉结。 寒竹笑道:“没事了,我送你们一程!” 众人在寒竹送行下已搭小船离开君山。 一到对岸,小邪嘘口气跳下地面,他喃喃道:“再世为人了,小丁的计谋好厉害,差点死在她手中。” 其余众人也相继下船。 小丁叫道:“小邪你在说什么?” 小邪哧哧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你这毒计差点害死通吃帮弟兄。” “你胡扯!”小丁冲上去要“修理”小邪。 “哇!下船还不能饶人,救命啊!”小邪拔腿就跑。 众人一追一跑已来到彭家集,是一小镇。 小邪停下来道:“好啦!懊办点正事,我们先找家客栈吃饱了再说。” 小丁道:“这地方我来过,镇内有家饭馆不错,我带你们去。” 边走小邪边道:“小丁这小镇是否离你们丐帮比较远的一个小镇?” 小丁点头道:“这彭家集,本帮弟子很少来。” 小邪满意道:“等一下我们捉一名“神武门”弟子问问就知道朱陵的下落了。” 众人在小丁引导下已经进入一家名曰:“香香饭馆”。不大,只有十余张桌子,人也不多。 小丁点一些小菜和排骨饭。 阿三边吃边道:“小邪帮主,朱陵会跑到“神武门”去?” 小邪道:“八九不离十,渡永天野心很大,他早就易容了不少人安置在各帮派,以便用来控制天下各大帮派,朱陵也是其中一个……哇卡:”小邪突然吃惊大叫道:“哇佳佳!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小丁奇道:“小邪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邪道:“我以前在“飞龙堡”也发现两个韦亦玄,现在才想到可能是“神武门”的阴谋。” 阿三道:“你是说“飞龙堡”也和丐帮一样,堡主换了人?” 小邪道:“不错,不但是“飞龙堡”可能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被渡永天换过来了。” 小丁惊道:“真有此事?” 阿四笑道:“当然有这种事,小邪帮主岂会乱来?” 小邪道:“这只是猜想,因为我在“神仙岛”看到许多掌门人被关在那里,渡永天正好利用他们失踪以后,立即易容假的掌门人来接管各大帮派,这么一来天下武林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阿三奇道:“那么韦亦玄又作何解释?” 小邪道:“我想不通的道理就在这里,第一个韦亦玄被第二个所杀,如果说第二个是渡永天的手下,那为什么渡永天要将他捉到“神仙岛”?最可疑的是,如果第二个韦亦玄是渡永天的手下,渡永天为何治不了他,而须要请杀手“武痴”来捉他呢?” 小丁道:“会不会第一个是渡永天的手下,第二个才是真正的韦亦玄呢?” 小邪道:“我也想过第二个是真正的韦亦玄,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而且要杀我灭口,还一直说他要成为正派中的正派呢?如果我想通了,这个谜题就拆穿了!” 小丁不解道:“渡永天在十几年前就易容了不少人来代替真正掌门人,那他为什么不将这些帮派一一并吞?” 小邢道:“这点我可以解释,因为“神武门”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帮派,他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并吞任何一个帮派,现在羽毛已丰,他已开始行动,你们丐帮不是时常失踪弟兄吗?这可能就是朱陵和“神武门”一起搞的鬼。” 阿三笑道:“还好我们通吃帮没有被渗透。” 小邪道:“有。” “有?”阿三道:“谁?” “你!”小邪指着阿三。. “我?”阿三急道:“冤枉啊!我可是最纯洁的小炳巴狗,你别拿好人当坏人了。” 阿四叫道:“我一看到阿三就觉得他怪怪的,说不定真的是易容的歹徒,我看看!”伸手摸摸阿三脸部,突然扯下他几根眉毛笑道:“是纯种的哈巴狗!嘻嘻。” 阿三哇了一声摸着左眉叫道:“阿四你才是易容过的!”说完已冲上去,两人立时打成一团。 小七乘此偷袭他们,了几下屁股也呵呵直笑。 小邪道:“小丁,小丁我们走!”丢下银子已掠出饭馆。 “等等我呀!小邪帮主!”阿三叫着追了出来,阿四也随后跟出来。 小邪望了两人一眼惊道:“阿三你的左眼怎么贴上膏药黑黑一团?阿四你怎么突然发福啦?脸肿得像馒头一样!” 阿四答道:“被哈巴狗踢到的。” 阿三苦笑道:“我是被乌龟狗打伤的嘻嘻……” 小邪笑道:“饭也吃了,架也打了,等一下你们在镇外那棵树下等我。”手指着镇外那棵大榕树道:“我去捉几个人问问。” 小丁道:“我也去。” 小邪道:“这是小事用不到你,下次再来大的,时间不多拜拜!”纵身一掠他已进入小巷了。 小丁叹口气道:“我们走吧!” 众人往榕树行去等待小邪回来。 小邪一进入巷子便打听有无地头蛇或赌场和妓院,不多时他已经问到彭家大厝有一家赌场,立即转往彭家大厝奔去。 彭家大厝是古老的四合院,年代已相当久,围墙内外已生满杂草,如果晚上来一定会以为这里是鬼屋。 小邪走到大门前以脚一踢叫道:“里面的人快滚出来,大爷来啦!”一连踢了十余下,大门已被他踢坏。 “是谁竟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不要命了是不是?”声音一落,门口已出现四名劲装黑衣年轻汉子。 小邪看看他们,然后叫道:“你们是那条道上的?大爷要踩了你们。” 四人看是个小表,一名叫道:“小娃娃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找我“神武门”的喳?嘿嘿!我今天要阉了你!让你当小阉鸡。” 小邪冷道:“还早得很,你们是“神武门”的人,那我是找对人了,快说你们是什么职位?” “哈哈………”四人大笑不已,一人道:“没想到小表还有板有眼,真像这么一回事哪!炳哈……” 小邪见这些无赖,说也是白说,大喝一声双掌齐扬“推窗望月”已攻向四名黑衣人,虽然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却也够吓人。 “快闪!”一名黑衣人见小邪突然使出绝招,大惊失色的叫起来,并往左边闪避,但为时已晚。 只听“砰……”一连四晌,这四名黑衣人像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哀叫不已。 小邪拍拍手笑道:“有板有眼还有真功夫,如何?”走向一名黑衣人前面问道:“你是属于那一坛的?” 黑衣人呸了一声不说话。 小邪笑道:“呸!呸就能了事吗?”抽出匕首叫道:“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那名汉子仍然不说,怒视着小邪。 小邪轻笑道:“不说谁稀罕!”匕首一挥已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归隐。 小邪玩弄着匕首又走向另一名黑衣人,他笑道:“你说不说啊?” 欲知结局请看续集《奇神扬小邪续集》 第一章 本书是杨小邪传奇的第二部。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不收钱啦?” 小邪摇头道:“不要了,看看她们可怜的要死,我们再收钱,老鸨子一定要她们多接客,这种事不能干,我们走吧!”说完就往外走。 “相公我……”小翠叫着已追向小邪。 小邪向那些要离开的女子及小翠道:“你们要走就走吧!也不用谢我了,天下可怜人太多太多,我能碰上就伸手,不能碰上你们就得相信命运了。” 众姑娘含泪的道声:“谢谢公子。”已走出妓院消失在街道上。 小邪和阿三、阿四这才走出妓院,往街上走去。 “相公我……”小翠又追上来,她有点羞涩和无奈。 小邪停下来笑道:“小姑娘你有困难吗?” 小翠哭了起来,她哽咽道:“相公,小翠被您所救,就是您的人了,您若不要小翠,要小翠到那里去呢?” 小邪奇道:“小翠姑娘,你不回家?” 小翠摇头哭道:“相公,小翠自父亲死后,就一直被叔父打骂,昨天他又将小翠卖到妓院,我……呜……”说到伤心处,她又哭起来。 小邪拿出银子交给小翠笑道:“小翠我不是永远住在这里,这些银子你先收下,待会儿我找个地方让你安身,好不好?” 小翠不敢接下银子,她哭道:“小翠愿意跟您一辈子,侍候您一辈子,我不会烦您的。” 小邪道:“好好好!没问题,但你也得等我办完事,再侍候我对不对?” 小翠见小邪不再赶自己走,立即道:“多谢相公。”说着就要跪下。 小邪连忙伸手托住她,笑道:“小翠姑娘我先把你安置在林员外他家,等我办完事情再接你回去好吗?” 小翠她唯主人命令是从,她幽幽道:“希望相公能早点办完事情,接小翠回去,让小翠侍候您。” 小邪点头道:“我尽量,你放心就是。”他转向阿三轻笑一声。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又要用到我了吧?没问题!我这就去。” 小邪拿出一千两银票交给阿三,他道:“这一千两就算是小翠的生活费,已够用上好几年了。” 阿三接过银票道:“现在就去?” 小邪微微颔首。 阿三向小翠道:“小翠你跟我来,我带你到林员外他家,小邪帮主他有事,可能要好久才能来接你,你不妨当他家小姐的丫鬟好吗?” 小翠点头道:“我愿意。” 阿三道:“那我们走吧!” 小翠向小邪道:“相公不论您何时来,小翠一定等您来接我。”她充满希望与感恩。 小邪向她招手,安详的笑着。 阿三和小翠已定远了。 小邪突然叹口气道:“阿四这世人可怜人还真不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阿四道:“小邪帮主,只要有人,就有可怜和幸运,有悲伤和快乐,很荣幸我们是快乐的一种。” 小邪道:“那可怜的人呢?他们又要怎么过?” 阿四道:“怎么过?还是一样过,碰到了,咱们就帮个忙,没碰到你怎么知道人家可不可怜呢?” 小邪笑了,他想:“也对!碰上可怜的人再将他变成快乐的人不就成了?‘神武门’不除,像小翠这种事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他大叫道:“混吧!不管这么多了,碰上了再说!” 两人边聊边走,不久阿三也追上来。 阿三笑嘻嘻道:“行了,小邪帮主,本和尚立了大功,你要如何赏赐呢?” 小邪瞪了他一眼道:“赏你如意扫帚一枝,自己去买,别再捡那扫猪粪的,臭死了。” 阿三气道:“扫帚?不必啦!我自己赏我自己黑狗三只。” “哈哈……”三人竟在街上狂笑起来。 倏地──阿三突然大惊道:“小邪快跑,大师兄来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转身往镇西狂奔。 阿四也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而他们后面正追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壮年和尚,他叫着:“不明、不白,还不快点留步?你们想多面壁几天吗?” 小邪一看笑得眼泪直流暗道:“想不到我通吃帮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我得赶快去看看热闹。”说完也跟着追上去。 阿三边跑边骂道:“死杨小邪!也不会将大师兄挡一阵,这不叫我走头无路吗?惨! 有够惨。” 阿四道:“阿三我们说不干了,不就成了吗?” 阿三一想,笑道:“也对,反正不干,就不干了。” 两人下定决心“不干了”,他们停下来等大师兄不念和尚。 不念见他们停下来,也放慢脚步叫道:“不明、不白,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偷跑出来,又跑了这么久不回去,师父要我来带你们,看来面壁三个月是免不了了。”他心中已泛起一阵笑意,因为阿三及阿四在寺内,三两天就得惹一趟事,而这些事有的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故而不念一想起也想笑,但此时有任务在身,不敢笑出口。 阿三很潇的招手笑道:“嗨!大师兄,我不干了!” 不念已走到他身前道:“不明师弟你以为说不干,就能不干吗?这得看师父,我没权力作主,跟我回去吧!” 阿四道:“不干和尚也不行吗?那吃狗肉成不成?算开除好啦!” 阿三、阿四两位和尚,竟然将此事看成儿戏,又不干、又辞职、又是开除,可惜天不从人愿,有得争了。 不念道:“不白,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言,我不懂。” 阿三叹道:“大师兄你慢来一步了,我和不白师弟都已被人逼迫吃下三只黑狗,当不成和尚啦!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被迫辞职的啊!” 不念道:“我不晓得,不过师父说一定要把你们两位捉回去,师父怕你们惹是生非,还是跟我回去吧!” 阿三叫道:“不干也不成,这像什么话嘛!我不回去!” 阿四也叫道:“我要到茶楼吃点海鲜,生鱼片,活跳虾,我也不回去。” 不念道:“那师兄只好用捉的。”双手一伸一缩,奇快无比的已扣住阿三及阿四腕脉。 阿三急叫道:“杨小邪你还不快来救人呀!你不要旧友了?” “来了!”小邪轻轻翻身掠向不念,他笑道:“大师父,这两位是我从前的朋友,他们不是有意要出家的,你放了他们两个如何?” 不念喧个佛号道:“小施主,此事贫僧无法作主,要请主持方丈决定,还请施主能原谅小邪想:“念佛念得精的人,脑袋有点麻痹,跟他说也许扯不清,倒不如上白马寺玩玩。”他道:“大师父我和你一同回白马寺,你放了他们两个好吗?” 不念道:“只要不明、不白不再偷跑,贫僧便放了他们。” 阿三见小邪也要到白马寺,他什么也不怕了。他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跑,你放了我们吧!” 不念笑着将两人放开道:“不明师弟,你在路上可不能乱来。” 阿三搓着手腕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有杨小邪在,我才不会跑。” 阿四道:“我们回去骑白马吧!” 四人一行已往白马寺奔去。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以东二十余里,自汉朝以来,已有二千年之岁月,但却始终矗立在历史之兵荒马乱之中,历经岁月摧残,仍不改其古雅之风貌。 寺前有一石雕灰色马匹为其特有标志,拱洞式的大门,庄严宏大,门上挂一横匾写有”白马寺”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笔,门前有一对千斤石狮挟持左右,墙为红砖所砌,寺内共分四殿,分别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最末则为“接引殿”,殿堂之后则为“昆庐阁”及僧舍。 宋朝刘贽有云:“洪钟托古?,清梵动晨昏,境净声当牖,天空响出尘。” 这正是指白马寺梵唱之音多么令人清新。 可惜却出了两个狗肉和尚──阿三及阿四。 第三天──不念已领着三人回到白马寺。 小邪看到门前那匹白马大叫道:“好也!这只马要是能骑走就好了,真漂亮。” 阿三叹道:“骑马?以前我一天最少骑三十次,不过是被绑在上面就是了。” 阿四笑道:“我也差不多,我骑狮子威风多了。” 小邪道:“那我们将它搬回去如何?” 阿三摇头道:“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见到它,我就头昏脑胀。” 阿四道:“这很危险,听说这是本寺的镇寺之宝,没有那只白马,这里就变成无马寺了。” 不念道:“杨施主可愿随贫僧进白马寺?” 小邪道:“好哇!不然我部下被你们缠着,也不是办法。” 不念道:“请随贫僧来。” 说着四人已进入寺内大厅。 不念道:“杨施主请坐,贫僧去请师父来。” 小邪道:“不客气,你忙吧。” 不念施个佛号,已走向后院。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有无把握?要是走不掉,这可惨了。” 小邪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你们再回来干,这是复职,当和尚这一行那有辞职,那有被开除的!” 阿三道:“唉!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多苦?除了饭吃得饱以外,我三两天就要加点外快,真生不逢时,入错行走错路!” 阿四道:“我每次也沾上边,有外快就两人分。不好过哪!” 小邪道:“你们每次都有外快赚,别的和尚不吃醋?想分红?” 阿三道:“没办法,每次都落在我头上,有一次还挑了三个月的大水缸,差点没死在这里。”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你得想想法子,否则我这‘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今天可要落难了,我的外快就是刷门外那几只石头狗及扫茅坑,够惨哪!” 小邪道:“你们别急成这个样子,我又不晓得和尚不干还有这么多麻烦,这样好了,你遵从他们的规矩来,只要不过份,我也不便出手,人说帮有帮规,少林寺也有寺规,谁叫你们别的不干,偏偏要选上和尚这一行,现在要跑都跑不掉,真是放屁不响,差死了。” 阿四白了阿三一眼道:“这都是阿三的主意,什么已经找到铁饭碗,我看是找到铁圈子,将我的脖于套得死死的。” 阿三尴尬笑道:“我那知道小邪帮主又突然回来了,你以前还不是说我好聪明,现在你竟就扯我后腿!” 阿四道:“现在不一样了,东西一过时还在用,那就是笨,对不对?小邪帮主!” 他转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笑道:“都没错,这主持方丈凶不凶?” 阿三道:“有时候很凶,上次我们两个偷溜出去,被捉回来,这大和尚罚我们种菜,苦死了。” 阿四道:“这菜圃有二十行,每行十丈长两丈宽,给我累得我们半死,还好嘻嘻……” 他偷笑着。 小邪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笑道:“你们是不是看着菜长大了很不服气,就将菜拔去卖了?” 阿三笑道:“当然啦!我种了三个月那有被他们白吃的道理,一气之下就偷偷拔下青菜,和阿四挑到洛阳城卖,换了一些银子进补进补,呵呵……” 小邪也笑道:“看你们两人真宝,那后来有无被发现?” 阿四摇头道:“没有,我们到附近农村,将大牛、小牛通通牵到菜圃,将菜圃弄得乱七八糟,主持方丈以为是天意,我们也过了关。” 小邪也想卖点菜,看是何味道,他道:“等一下我们也去卖菜如何?” 阿三苦笑道:“那有和尚卖菜的,这不大好吧!” 阿四笑道:“也好!反正蛮有意思的。” 这时内院已经走出两位和尚,正是主持方丈悟非大师和大师兄不念。悟非和尚约六旬余,清瘦瘦高,状甚庄严。 “阿弥陀佛”悟非道:“小施主光临本寺,为何而来?” 小邪笑道:“大和尚我是为了这两位旧友而来。” 悟非道:“是不明、不白吗?” 小邪道:“正是,他们是我十几年前的难兄难弟,现在他们不干了,要辞职,不知大和尚有何方法?” “阿弥陀佛!”悟非一惊转向阿三及阿四道:“不明、不白可真有此事?” 阿三笑道:“师父我不干啦,我找到了昔日的帮主,我要归位,所以请师父放我一马。最好将门外那只白马送给不白师弟,他说他很喜欢。”他替阿四找些事做做。 阿四急道:“师父我不要,我也不干了,师父你开除我们好不好?” 悟非施了一个佛号道:“佛门乃清静之地,不明、不白你们可当真?” 阿三肯定道:“我狗肉都吃了,还假得了吗?” 阿四更上一层楼,他道:“我前几天还去过妓院,这下开戒啦!嘻嘻……” “阿弥陀佛”悟非深深的施了一个佛号,若有所失的道:“不明、不白,为师平日虽待你们较严,没想到却因爱之深而演变成今日这种局面,罪过!罪过!真是孽缘。” 阿三道:“师父你别难过,我不干只是随帮主到处走,我还要再当十年和尚才能留头发,算是寄门弟子。” 阿四道:“我也一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一下师徒变成朋友了。 悟非楞了半晌道:“好吧!佛渡有缘人,你们两位既然与我佛无缘,贫僧也不便留你们。”他已改口不再以师徒相称。 “哇!万岁,好棒啊!”阿三、阿四跳起来手舞足蹈,大叫不已。 小邪见状也蛮有意思,说不干就可以不干。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可愿面壁三十天以报佛祖恩惠?” 阿三、阿四一听又冷了下来,他俩最怕的就是面壁。 悟非道:“我佛慈悲还请不明、不白面壁三十天以偿我佛恩赐。” 阿三、阿四急得望着小邪,真是当和尚容易,当人难哪! 小邪也不愿自己朋友受难,他问道:“大和尚可有其它方法,或是比较快的方法?” 悟非摇头道:“此乃少林规矩老衲不敢有违。” 小邪道:“反正不明、不白也不想干,这样好了,我们来赌如何?如果你输了立即放人,我输了我也不管。” “阿弥陀佛。”悟非道:“老衲己身入空门,七情六欲皆不复存在,何敢违背佛门意旨。” 小邪道:“我是你们少林派的贵宾,大师父您就放一马好吗?” 悟非道:“既是少林贵宾老衲自然以礼相待,不过这似乎不可能……”他有点不信的望着小邪。 小邪拿出上次在开封,封禅寺前明渡大师所赠之“达摩玉牌”递给悟非看。 悟非一看心头一惊,马上揖身道:“原来是少林贵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请恕罪。” 小邪收起玉牌道:“大和尚你别多礼,我看就免了我朋友面壁一个月吧!” 悟非面有难色。 小邪道:“这样好了,我出一个问题让你猜,如果你猜到了,我不为难你,如果你猜不到那表示你佛理修得不够澈底,你可要放人喽?这也是天意对不对?” 悟非虽是佛门中人,但小邪说的是有关佛理,他不免好胜心已起,他道:“还请施主赐教。” 小邪想了一下道:“好!我就问你们白马寺有关的一个题目:白马是马,但白马非马。你解释一下让我听听看。” 悟非闻言心道:“白马明明是马,为什么又非是马呢?怪哉!” 阿三心道:“我就知道小邪一定会考倒老和尚,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也在想。 阿四心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它是死马,大概是这样吧。” 不念心想:“白马是一只马,后来被剃了毛,就变成不是马了。” 悟非想了许久道:“小施主老衲无法答,还请小施主解释。”他以为小邪也没办法解释。 小邪笑道:“很简单,白马是不是马?” 悟非道:“不错,白马是一只马。” 小邪又道:“黑马是不是马呢?” 悟非道:“黑马也是马。” 小邪道:“那你能说白马是马,而黑马不是马吗?” 悟非道:“不能这么说。” 小邪笑道:“这不就是白马是马,但白马不能包括全部的马,还有黑马、棕马、石马、木马……好多,和尚你以为如何?” 悟非突然大喧“阿弥陀佛”他道:“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树非树,是山非山,想不到老衲参此玄机数十年,竟被杨施主一语道破,老衲心服口服。”他喜上眉梢,一点也不会为自己落败而感到羞愧生怒,不愧为得道高僧。 小邪笑道:“那里!大和尚你可愿意放人?” 悟非道:“施主乃本寺贵宾佛理又高深莫测,又如佛言:‘我佛自在心中。’何必定要出家呢?老衲愿意负此责任,三位请随老衲来。“三人已随着悟非走进后院。阿四可高兴得直笑不已,他道:“小邪帮主我猜对了。” 小邪笑道:“阿四你愈来愈进步,不错,不错!” 阿四道:“这可要感谢师父好几次罚我擦那只石马,我一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他是死马,这也对吧?” 小邪笑道:“对,活马也是马,死马也是马。” 阿四虽然不了解其中深奥道理,但只要猜对,这已是无比的荣幸,因为阿三没猜着。 不久悟非已领三位到后院佛堂。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先向佛祖拜三拜,再感谢佛恩。” 阿三、阿四照着做,跪在地上叩头,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才站起来。 悟非领着他俩到左边一座矮墙道:“不明、不白你们只要跳过这座矮墙,就可以还俗了。” 小邪心想:“佛跳墙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阿三、阿四很快的跳过那不及腰的矮墙,心情也轻松不少。 悟非道:“不明、不白两位施主,从今以后你已不是佛门中人,亦非少林弟子,还请施主多多保重,老衲告辞了。”说完他低着头,往后院走去。 “师父!”阿三、阿四同声叫着。 悟非转过身躯笑道:“小施主有事吗?”双目已红,眶含泪水。 阿三感恩道:“师父十余年教养无以为报,但以叩头三响以谢师恩。” 阿三、阿四立即叩三个响头。 悟非笑道:“不明、不白快起来,师父是留不住你们了,只要有缘还是会再相聚,你们走吧!杨施主恕老衲不送了。”他转向小邪揖身为礼。 小邪道:“大和尚不必多礼,有时间我们再来,告辞了。”一拱手,他已领着阿三、阿四走出白马寺。 悟非轻叹一声,也各自回禅房,他是对阿三和阿四的离开感到伤神。 阿三一踏出守门已呵呵笑道:“终于我又回到凡间啦!” 阿四望着白马道:“白马啊白马!今天分开以后又换谁来照顾你呢?可怜!好可怜!” 他又跳上去坐。 小邪道:“我也来!”他也跃上去过过瘾。 三人留恋一下,才离开白马寺。 小邪边走边看那边有菜,准备要到洛阳城去卖。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当真要到洛阳城卖菜?” 小邪点头笑道:“当然,说不定卖菜也可以出状元呢!” 阿四道:“再过去不远就有菜圃,有时候我们煮狗肉没有青菜,只好顺手偷他们几株。” 小邪道:“我们用买的,现在就去。” 三人往农夫家走去。小邪也不客气买了三担白萝卜、高丽菜及大白菜。 小邪兴趣十足道:“我卖萝卜,阿三卖高丽菜,阿四卖大白菜,农夫说早上比较有人买,我们慢慢挑到城里再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竞卖,看谁卖得最快又最多钱!” 阿三得意道:“一定我卖得最快,我有两三次的经验。” 小邪叫道:“不行卖客栈和菜馆,要卖普通的老百姓,一个一个卖。” 阿三主意已被小邪识破,他苦笑道:“这可难罗!大和尚挑菜逛家像什么话嘛!死杨小邪故意整我。” 小邪哈哈大笑道:“这才叫通吃帮,只要有钱赚,那门不能干?走!” 三人就这样一搭一唱的走向洛阳城。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各显神通的往大街上走去,不时叫着:“卖菜呀!好吃的萝卜!最便宜的萝卜……他们找不到菜市场,只好在大街上逛,两值和尚,一个小鬼,着菜担子走在大马路上很惹眼,难怪人家指指点点,以为他们是发神经,那还敢买他们的菜。就快到中午了。小邪看自己一个萝卜也没卖出去,他急道:“阿三,我看我们还是分开来卖好了,这样别人才不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 阿三打定主意要卖饭馆,他道:“好哇!我们分开来一定成绩会转好。” 小邪道:“那等一下我们还是在这里集合,我走啦!”他也想好地方,找一间大庙像上次在兰州城摆地摊一样。想必会有收获。 “卖菜呀!大萝卜啊!不好吃不要钱,卖菜啊!萝卜好,好萝卜,货真价实……” 不久他已到城西观音菩萨庙前,这里很多手工艺品及古董摊,那有萝卜摊,小邪已将担子放下开始叫卖起来。 他是逢人便叫,希望有生意上门,“来来来!好吃的萝卜!不好吃不要钱,价钱最公道,二个一文钱,十个九文钱,全部买二两银子,小姐买一个如何?” 伸手将大萝卜推向一位路过小姐。 这位小姐见小邪满头大汗,好可怜,她停下来问道:“小弟弟,怎么卖呢?” 小邪看生意上门,大张眼睛高兴得忍不住大叫:“哇”他是激动得叫出来。 可惜小姐也“哇!”了一声,被吓得六神无主嗔骂道:“神经病!”说完已走掉了。 小邪喃喃直骂道:“虽(倒霉)!,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门,又被自己吓跑了;别激动,别激动!慢慢来。”擦掉额前汗珠目光瞥向大厅叫道:“观音菩萨姊姊啊!你可别让我漏气妤不好?我可是靠劳力赚钱,拜托帮帮忙,多找几个人来拜托,拜托!” 他深深的一揖。 但许久还是没人过问。 小邪气道:“黑皮,这些人要怎样才会买我的萝卜呢?难道要一个个捉来硬塞?气死人了!”他不时吹大气,瞪大眼直叫这门生意不好干。 不多时阿三和阿四也找到庙前。 阿三笑嘻嘻道:“小邪帮主我看你今天是输定了,哪!你看三两银子,我卖完啦!” 他得意的拿出三两银子,晃个不停。 阿四也笑道:“我卖了二两八钱,帮主你请点收,要不要我帮你卖呀!”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赢了小邪,他很高兴。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作弊!一定是卖饭馆,待会儿我要罚你们俩扛我的太师椅。” 阿三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你说我们卖饭馆?你有证据吗?拿出来呀!否则你就输啦!我和尚也可以不用干了。”他很得意,因为他想不出小邪有何方法可以证明他是卖饭馆小邪哧哧笑道:“阿三你的高丽菜卖了多少人?” 阿三叫道:“多啦!一个来一个去,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小邪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卖完?” 阿三道:“刚刚卖完,我们就来找你了!” 小邪笑道:“这么巧你们两个都一起卖完?” 阿三急道:“是我先卖完再帮阿四卖的,嘻嘻!”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好吧你们卖完了,等一下就给我找一顶轿于,我懒得再走路阿三有点动摇了,他叫道:“证据呢?拿来呀!”他伸着手,却没有先前嚣张了。 阿四知道这次又要输掉了,已苦笑不已。 小邪笑道:“证据就在你的银子上懂吗?想要骗人也得动动脑筋,胡扯是不管用的。” 阿三奇道:“银子?”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银子,他以为银子上有刻着饭馆的记号,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记号,他叫道:“小邪你少唬我。” 小邪笑道:“唬你?你也不想想你卖了一百多人,一个高丽菜也不过几文钱,那有整整三两银子,你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足什么?” 阿三楞了一下,强词夺理道:“我是拿零钱去换的,你别乱讲!” 小邪笑道:“你还想狡辩,等一下我们去找换给你银子的那个人如何?” 阿三苦笑一声不再说话了,他知道什縻事都骗不过小邪,但总是想碰碰看,只要有一次骗得过小邪,那他会一高兴得翘辫子。 阿四苦笑道:“阿三走吧!找轿子去!” “等着!”小邪道:“你们帮我看萝卜,我就不信卖不出去!这些人不使点诈,他们以为萝卜是石头,我去求我姊姊帮忙。” 阿三奇道:“你姊姊?你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姊姊?” 小邪笑道:“观世音菩萨就是我姊姊,我在黑城镇和她结拜的,我走啦!好好看着。” 说完已往庙口行去。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真能混,连观音菩萨也看上他,佩服、佩服!萝卜啊!好吃的萝卜啊……”两个大和尚就这样在地摊上叫喊着。 小邪一到菩萨庙里,见这庙很大,供奉之神像最少也有两三百尊,而中间那尊正是观音菩萨。 这里香火鼎盛,来往人潮不断,但就是没人买小邪的萝卜。 小邪想定主意,立时装成可怜样,跪在神像前面边哭边道:“菩萨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娘要吃饭,她已八十九岁,体弱多病,如果没饭吃是不行的,我只是个卖萝卜的苦命人,那晓得今天一个钱也没卖到,菩萨姊姊你一定要救我,呜……卖不出去我娘会饿死的,菩萨我求求你……鸣……求求你……” 他拜个不停而且还哭得很伤心,我见犹怜。 不久他的哭声已被许多人听到,那些人已围上来,庙祝也走过来看个究竟。 小邪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双手合十暗用内力,震向菩萨神像,只见菩萨颤抖不停。 小邪又哭道:“菩萨您要救救我娘啊!菩萨我求求您……呜……”他每拜一次,菩萨像就抖一次,到后来竟然跳得砰砰作响。 “不得了啦!菩萨显灵了,快,快跪下!”,“快看这小孩孝行感动菩萨了!”,“好可怜的小孩,连菩萨都哭了……”,“世上可怜事真多,我们应该帮助他!” 小邪见大家都被感动了,他又哀伤道:“菩萨我没钱给您添香火钱,我下次一定多添给你,我走了,菩萨保佑我,帮助我,我需要你……”他拜了三下,又震得菩萨隆隆直响,他才伤心的走出人群回到萝卜摊。 众人有的已掉下泪来,都注意小邪走到那里,准备敬完香后,买他的萝卜。 连菩萨都感动了,何况人呢? 小邪走回来急叫道:“阿三、阿四你们快躲起来,这下子看我怎么卖,,他们也不想想观音菩萨是我什么人,快闪!” 阿三奇道:“小邪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告诉我一点,让我地分享你的快乐。” 小邪道:“我没有耍,我只是拜拜菩萨,结果我姊姊就显灵了;快走,等一下人群来了,你们两个会被压扁,那我可管不着。” 阿三相信小邪的话,但还是想不通,只好事后再说,他拉着阿四逛到别处,但暗中还是偷偷注意着小邪这边的情况。 小邪心想已差不多,他挑起萝葡担子,伤心的往回走,那样子真的可怜。 “小兄弟等等呀!别走,我要买你的萝卜。”、“小男孩快停下来!你的箩卜我全买啦!”,“小弟弟你等等,我想买你的萝卜!” 众人见小邪要走了,情急之下也不管香上完了没有,就往外追赶着小邪。他们想为了这种事,菩萨一定会嘉许自己有善心而更加保佑。 小邪故意听不到,慢慢的走着。 人群一涌到,个个怕买不到萝卜会被菩萨说没良心,那不是白烧了十几年香吗?所以他们一围上来,就猛抢,叫道:“小兄弟我全买啦!” 小邪先是一惊放下担子然后奇道:“你们是要买萝卜?一个一文钱。” 然而人群很乱担子也倒了,萝卜也滚出来,只听:“哈哈我抢到一个了,小兄弟一两银子不用找了。”、“李牛我们一人一半”、“小的也好,烂的我也要”、“别济分我一点嘛!”、“小兄弟这些给你不用找了……”、“……” 阿三、阿四和其它不明究竟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真以为这萝卜是宝贝。 一段吵杂声后,小邪的萝卜已被抢空,有的人抢到了高兴的回家,有的买到了又回去拜谢菩萨大诉其愿,有几个人将小邪的担子抬回来,还不时安慰他。 终于人群也已散去。 小邪抱满银子,心想:“这些钱还是交给菩萨吧!让她再交给别人。”想好他挑起菜担子往菩萨走去。 到庙里,他跪下来道:“谢谢菩萨帮忙,我用不了这么多,还请菩萨交给需要用钱的人,谢谢菩萨。”他将四、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只留下一点自己用。 庙祝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就留着自己用吧!”他觉得小邪甚是可怜。 小邪摇头道:“大法师我够用了,其它的您留给需要的人好吗?”说完他已走出庙口。 庙祝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道:“难怪菩萨会感动,这样的人世上又有几人呢?”他叹口气已转身走入庙内。 小邪虽然并非真心如此,但他已想到要将这些钱留给有急用的人,以及那真正像他这样去求神的苦命人,他的心是纯真的。他不懂得神,但他并不玩弄神,他是将菩萨当成活生生的姊姊,他是去找敬爱的姊姊帮忙赚点钱,他又将钱交给菩萨姊姊。真正被他玩弄,也是他玩弄的对象是那些只会敬神,而忘了多行善事的人罢了。 阿三见小邪走出庙口,马上走过去叫道:“小邪帮主你这招是那一招?教教我如何……” 阿四道:“好厉害的帮主啊,三两下就清洁溜溜,菜王,你是菜王,哈哈……”他高兴的大笑着。 小邪笑道:“那里,我只跪在菩萨姊姊前面一哭,我姊姊就感动了,所以那些人看在我姊姊的份上才买了我的萝卜,这叫不看僧面看佛……不对,该说是不看僧面看观音菩萨面,嘻嘻,如何?”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菩萨真的显灵了?” 小邪笑道:“我那里知道,我替菩萨抓抓痒,她就动个不停。” 阿三笑道:“原来是你搞的鬼,下次我也来。” 小邪叫道:“算啦!这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这些人只知道整天拜拜,也不晓得做点善事,我这是在替他们做善事,走吧!别忘了抬轿子。” 阿三苦丧着脸道:“小邪帮主你别走得太远好吗?最近我感冒了。” 小邪笑道:“感冒要多运动,你抬两个好了。呵呵……怎么样,感冒好一点没有?” 他深深的望了阿三一眼。 阿三苦笑着没有回答。 小邪道:“好吧!现在还不用抬,等到人很多的时候你总不会让帮主丢脸吧!” 阿四立时笑逐颜开,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通人情,现在要到那里?中原?” 小邪拍手叫道:“对,像皇帝一样游江南,我们去吸收成员,本帮要扩大营业。” “嘻嘻……”阿三笑道:“帮主您是不是又找到了好兄弟?他行不行?” 小邪笑道:“行!他叫小七,还有一个叫小丁,都有两下子,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 阿四笑道:“也好,省得每次就我们两个抬轿子,愈多人愈好,哈哈……” 三人在笑声中往江南行去。 ※※※不一日,小邪他们已行至江西省境内,来到一小镇,镇名“范家铺”。 小邪深深吸口气道:“阿三我们就快到洞庭湖了,我想在此镇歇歇脚,明天再去找小丁,阿三道:“也好,我肚子也饿了。” 阿四笑道:“见新伙伴总不能如此寒酸,否则我这第三副帮主会被看扁了,洗洗澡,换点新袈裟才是正确的行为。” 小邪轻笑道:“你不用换啦!再换还是一样獐头鼠目,不用怕,一样是扁的。” 阿四苦笑道:“也罢,有时候进门缝还是要用到扁的不是吗?呵呵……” 走着,三人已找到一家兴高客栈,填填肚子。 小邪边吃边觉得奇怪,他往这客栈四周看去,客栈不大,人却不少,小邪道:“阿三、阿四你们是否有注意到这地方有点怪怪的?” 阿三本来没注意,被小邪一说他才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他吃惊叫道:“小邪没错! 这小镇是有点不大一样,怎么一下子云集了这么多人?” 阿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阿三指着前面第三桌那三名彪形大汉道:“那是‘白沙三虎’铁熊,铁虎,铁豹。 另外他旁边那桌坐的那位是‘乾坤一剑’王影,再往后第三桌那二名红衣夕女是‘天南双凤’聂诗音,聂诗卿姊妹。还有泰山派‘天煞手’刁无忌及他手下;哇二太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大概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我们听听看他们谈些什么就能明白。” 说完已倾耳而听。 只见“白沙三虎”其中一名道:“大哥这次沉魂谷之‘舍命湖’又不知有多热闹?” 老大道:“去就知道,希望我们也有收获。” 另一位道:“老大我们先让前面的人杀,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老大道:“老三这当然,否则谁愿意作众矢之的?何况我们兄弟三人力量也薄弱了点,只好先观战再说。” 老二道:“老大这万年白蟒蛇真的曾出现在‘拾命湖’吗?” 老大道:“无风不起浪,听说是被‘莫山天道人’发现,结果他被这蟒蛇吃掉,他徒弟为了报仇才将这消息传出来,这应该不会假。” 老二道:“这万年白蟒蛇有多厉害?” 老大道:“我也是听一位武林前辈所说,他说这万年白蟒蛇奇毒无比,只要被它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划伤必死无疑,而且它长达十丈以上,有脸盆这么粗,全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厉害无比。” 老二道:“既然大蟒蛇这么厉害,为何还有人想动它脑筋?” 老大道:“因为这大白蟒蛇已成精,它每天吸取日月精华,久而久之体内结有一颗内丹,练武的人只要服下内丹,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以上,还可以青春永驻,万毒不侵,它头上的尖角,还可以制成天下无双的武器,这不都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听到这里,小邪才道:“原来是为了夺宝而来,阿三你说说看这万年白蟒蛇到底是什么玩二(意)?” 阿三笑道:“那万年蟒蛇妤是好,但它吃人不吐骨,而且全身是毒,要沾上一点可准死翘翘,除非是喝下蛇血才可解。我们还是别打它主意比较好。” 小邪笑道:“管它什么死蛇活蛇,我才不会没事拿生命开玩笑,我们去凑热闹,远远看也不错。” 阿三道:“小邪帮主那就得站远一点,这个‘舍命湖’连鹅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何况是人?” 小邪道:“我知道,你们准备一下轿子,我老人家要拉拉风,嘻嘻……” 阿四苦笑道:“这么快?早知道也说不能抬轿子上去,否则大白蟒蛇是专吃坐轿子的人。” 小邪笑道:“来不及啦!阿三这‘舍命湖’在那里?离这里多远?” 阿三道:“在庐山以西五十里沉魂谷里头,离这里有八十里路。” 小邪笑道:“不远嘛!八十里路只要两个钟头就到了,你们去准备轿子,本帮主要出巡啦!” 阿三道:“帮主你最好易容一下,否则遇上仇家热闹就看不成了。” 小邪道:“也对,好吧!我就暂时隐去我通吃小霸王光荣的面目也罢!” 阿三、阿四己去找寻轿子,不到一刻扛着一张绑上竹竿的太师椅回来,小邪也结了账,坐上太师椅往沉魂谷“舍命湖”出发。 这几天各路英雄都往“舍命湖”奔,虽是一条羊肠小径,但人潮却不断。 小邪已将脸部涂黑,故而没有引起人家注意,所以也顺利的来到“舍命湖”。 ※※※沉魂谷整天为雾气所罩着,只有在中午时刻阳光才能从高空中射入谷内,其它时间真是寸步难行。 但过了沉魂谷豁然开朗,只见前面出现一大湖面,方圆是有十余里,由一头往另一头看,只能看到对面朦胧小树,而湖面宁静如镜,一丝涟漪也没有,若不是有大蟒蛇潜居于此,真可谓人间仙境,是隐居良地。 湖中不见轻飘落叶或一片水藻浮萍,一片平白,一片安静,静得令人窒息,静得令人心浮气燥。 小邪往四周看去,已围满人潮,但并无太大吵杂声,他极目望着湖面右边,想看看有无认识的人。不久他叫道:“青子夷,青继山也来啦!大概青子夷想找那内丹替青继山恢复功力吧。”他又往左边看去,看不到几里远他突然叫道:“哇卡!江南慕容世家也来了,真是仇家通通到齐,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再往四周寻去他喃喃道:“奇怪怎么没看到小丁和小七?也许太远了看不清,或者他们怕我突然去洞庭湖找他们,而不敢来吧!”除了这两家,再也没发现认识之人。 一会儿他问道:“阿三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 阿三早已向四周观祭一番,他道:“差不多到齐了,泰山派、华山、天山、昆仑、‘飞龙堡’白旗坛主,中原三秀之玉面书生……终南派……哇老毒婆也来啦!”他目光停在斜对面偏左一点。 小邪问道:“谁是老毒婆?” 阿三道:“‘独眼苗婆’哈凤兰,你看在斜对面那花红良服的老太婆。”他手指着斜面目标。 小邪很快就看清,因为那里只有她一人,也许是人人都怕她的毒之原因。 突然小邪感到不安,似乎少了什么似的,似乎又有危险要发生,他深深吸一口气道:“阿三、阿四我觉得妤像有危险要发生,心中起伏不安,我们退出去。” 他正在想到底什么原因。 阿三很相信小邪的感觉,他忙道:“阿四快走,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看。” 两人扛着轿子往山路奔。 出了沈魂谷,小邪这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失,他很奇怪的想着为何会如此呢?楞了许久小邪才问道:“阿三这大蟒蛇多久才出现一次?” 阿三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敢确定,也没人看过,都是一些传说。” 小邪道:“你就照着传说讲吧。” 阿三道:“传说是月圆时分,大蟒蛇才会出现,它要吸取日月精华来延长生命。” 小邪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三迫:“十二了。” 小邪心想:“还有三天……各派高手都到了……”他道:“阿三这些高手中,是正派的多呢?还是邪派的多?” 阿三道:“五岳派都是正派,‘飞龙堡’也是正派,若毒婆是邪派,好象也有四恶的人,还有一些坏蛋,不过算起来,正派人手占了三分之二。”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问题就在这里,阿三你可有看见‘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阿三道:“你没说我倒没想起来,这一说我觉得好象一个都没有。” 小邪问道:“阿三,如果你是”神武门“的人,对于这极盛会你会参加吗?” 阿三毫不犹豫点头道:“我会跑第一。” 小邪道:“很明显”神武门“一定会参加这次夺宝行动,但为何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现呢?这不是人令人难以相信了吗?” 阿三道:“说的也是,他们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阿四道:“这还用说,他们不来就是有阴谋,他们想事后再劫宝或通通将人弄死。”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想独霸天下,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阿三想了想道:“这次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杀害这些高手?”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我要知道就好了,现在我们来讨论这问题。” 阿三道:“也好,我和阿四只能提供一点意见,管不管用我可不晓得。” 小邪道:“有就好,我们假定”神武门“想收渔翁之利,那他们会如何做?” 阿三道:“他们会等十五日那天,让群雄杀得你死我活,再出现舍夺。” 阿四摇头道:“这点我不同意,因为有许多人是去看热闹的,不一定会杀得你死我活,至于”神武门“事后出现倒有些可能。” 阿三道:“至少会有几个人吧!” 阿四道:“这些大部份是正派人士,我想他们不会如此自相残杀。” 小邪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埋,现在讨论另一样,如果大蟀蛇根本就没出现过,这时”神武门“又将如何打算?” 阿三道:“这可能是”神武门“用下的计谋,他们想骗天下群雄进入沉魂谷,来个通杀小邪点头道:“我怕的就是这样,但我们在范家铺听”白沙三虎“所言,他们是听到”莫山天道人“弟子所说才赶来,这”莫山天道人“又是怎样一个人?阿三你说说看?” 阿三道:““莫山天道人“是一草药郎中,他们自成一派,以练药悬壶为生,从不过问江湖事,也无此能力过问;可以说是老百姓。” 小邪点头道:“这就表示天道人是死在沉魂谷或掉进”舍命湖“,也许真的被蟒蛇吃掉,所以他徒弟为了报仇才会将这消息公诸于天下,要是这消息不实,那些道人就会遭江湖人物寻仇,他们是不必要冒这个险,所以我以为有七分可信程度,我采信这消息不是”神武门“所传出来的。” 阿三道:“照你这么说”神武门“是后来才知道这消息的喽?” 小邪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以为”神武门“知道这消息以后才想出一石二鸟的计谋,他们先让沉魂谷里面的人自相残杀,如果没有残杀,那他们的人就会在某一个地方埋伏………哇!”他突然站起来道:“阿三、阿四事情不妙啦!” 阿三道:“怎么不妙法?” 小邪道:“我想”神武门“一定是埋了炸药,想一次将他们全部炸死。” 阿三不信道:“他们会这么聪明?” 小邪道:“本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用,但想到上次在青阳镇,”神武门“的太乙分坛被我炸得全军覆没,所以他们也想如法泡制。” 阿三很满意笑道:“原来又是你想的杰作,现在我们该如何进行?” 小邪沉思半晌才道:“我认为他们点燃炸药的时刻是十五月圆时,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找到”神武门“的人,并将炸药全部毁掉,否则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好吧!就让我们通吃帮作点善事,普渡众生。” 阿四认真道:“蛋是不能落,我们要如何摆鸟巢?” 小邪想了一下道:“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隐伏着,看到有”神武门“的人,咱们就跟上去,这不就成了?” 阿三道:“说走就走,省得夜长梦多。” 三人已成一个进出必然通过的小径,躲在小径右侧杯中,等待免子来临。 明月清高,片云微掩,轻风拂叶,野虫吱吱不已。 三更一过。 阿三突然低声道:“小邪有了。” 小邪也注意到前面小道上已有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潜行着。他道:“不错是”神武门“的人,我们快跟上去。” 三人已如夜猫般追掠其后。 曲径山道迂回,不久已到沉魂谷出口不远处。 只见那几名黑衣人隐身进入一树林中。 小邪心想:“看样子他们的联络处就在这附近了。”他道:“阿三、阿四你们在这里守着,等有人来,就将他们放倒,我摸进去看看。” 阿三、阿四会意,马上掠进草丛隐避起来。 小邪快捷的潜入这片林中,只行五十余丈,他已发现前方不远之林中有人影晃动,亦有说话声传来,为数不少,十分细碎,只听:“第三队你们那边炸药埋得够不够?” 听声音是压低嗓子说出来的。 有人答道:“坛主,等一下,还差一点。” 坛主道:“快点!今晚一定要埋好,明晚还要到别处,迟了就砍你脑袋。” 小邪闻言暗道:“原来炸药还不只埋在一处,看来有点棘手……”他摸向前面几尺,想看看他们如何埋炸药,这一者,他顿时放下心来,浅浅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不是把炸药埋得很深,而足挖个小坑就埋下去,上面再加些掩饰的落叶枯枝,但炸药埋得相当多,一直延伸到“舍命湖”。 小邪心想:“好吧你们埋多一点,我明天再来收,换他地方炸炸你们,我看你们是吃上瘾了,一次不够,我再送个大的给你们。”轻轻一笑,静静的等待人群离去。 约过盏茶功夫,有人道:“禀坛主,左边已经完成任务,足否要撤人手?” 坛主道:“撤!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再到右后方,快去叫他们收工,小心别弄出声音”是!“按着已传来一阵甚是低沉的脚步声,往远处移去,几分钟后才恢复宁静。 小邪见是时候了,马上潜过去找到埋炸药之地方,顺着引信一路摸下去,只觉得这炸药每隔十丈就有大大困,其间还加了不少单束炸药。他一直搜下去,直到时已过五更天快完了,才搜完全程,可是这些炸药分布得极广。小邪顺势往四周看去,发现他已来到舍命湖的尾端,他暗自吃惊道:“这炸药竟将整个湖郡围起来,好大的手笔!好险,否则这出戏我唱的就是悲剧了。” 傲微喘口气,他已满意的反身掠往谷口,并找到阿三、阿四走出沉魂谷。 天已亮。 小邪他们已回到范家,随便吃点东西。 小邪望着两人哧哧笑道:“大手笔!大手笔呵呵!” 阿三笑笑:“多大?” 小邪笑道:“你们今晚准备两个特大的麻袋,我们去收炸药,少说也有一千斤。” 阿四惊叫道:“这么多?” 小邪点头道:“不但多,而且已将整个湖围起来,昨天他们埋的是左边,想必今天埋的是右边,我们先从左边收,再收右边的,这样恰好他们种一颗,我们拔一颗;明天再将炸药埋在他们聚集的地方,让他们再吃一次大油条,甜不辣。” 阿三笑道:“正确!他们埋了炸药不开花,有点说不过去,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忙嘛!” 阿四问道:“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第二章 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对付差不多整个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听他们说有坛主在,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一共毁了他们几处坛口?” 小邪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一下道:“两个、一个在开封,一个在青阳镇,这里算是第三个。” 阿四神气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行,天下无敌啦!呵呵……”他在拍马屁。 小邪笑道:“马屁要拍,工作还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别像上次小七给我找了一个小的,连套人家的头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让你满意,一个两个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动,多大也没关系。” “那我们去啦!”阿三、阿四已转身去寻找麻袋。 小邪则坐在原地想着一些行动细节,以及“神武门”大概会在何处集结,何时动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两个大麻袋回来,得意喧嚣个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们找个好地方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黑狗肉,慢慢来吹,晚上我们再行动。” 说完三人已往西窜去,他们找了一只黑狗,没锅子只好烤着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领着两位好友,往沉魂谷潜去。 一到地头,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开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药。 而小邪已潜到“神武门”另一个工作地点。 一潜到地头,已有声音传来,有人道:“禀坛主已全部完工,坛主是否要再检查一下?坛主道:“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你们还是小心点,再检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一阵脚步声已走过。不久脚步声又传回来,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后再折回来,那人道:“禀坛主!属下已叫两班弟兄,再去检查了。” 坛王道:“很好,我们就在此等消息,然后再撤收。” 那人道:“禀坛主,这次夺宝行动我们不参加了吗?”口气带有点遗憾之味道。 坛主道:“那有这回事,宝物人人要,我们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将那些人炸死,宝物不就是我们的了?只是前后的时间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坛主高明,这次又为帮主立下大功劳了,帮主他不亲自来也是一样。” 坛王道:“帮主要来,但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们留点神,别给我出了纰漏。” 那人道:“是!属下再去看看检查得如何了。” 坛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会亏待你。” “是!坛主?”说完他已经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立即停下来转身叫道:“谁?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我出来。”声音并不甚大,他也怕惊动“舍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着走出来道:“是我杨小邪!”话未说完,他已如苍鹰猎免一般的扑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点穴,直戳了过去。 “哇!”一声闷叫,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小邪将他翻过身,笑道:“老实点照管回答,我叫杨小邪,是你们”神武门“的死对头,你也不必用那三个字来吓我,懂吗?” 这名黑衣人一听到是杨小邪,吓得打了个冷战,忘了回话。 小邪觉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门”那边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别害怕! 我问你,你们这次一共出动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坛全部弟兄六百余名。” “地坛……”小邪道:“你们准备如何攻这些夺宝的人?” 那人道:“用炸药将他们全炸死。” 小邪道:“这么简单?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们在外面狙击,将他们一个个歼灭。” 小邪道:“很有道理,这次夺宝事件是”神武门“放出来的谣言吗?”他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那人摇头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传出来的,帮主后来才下令先将夺宝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满意的笑着,小道:“这么说来真的有宝物了。”他又问道:“你们帮主何时到达?” 那人道:“我不晓得,我也问过坛主,好象他也不晓得。” 小邪觉得这无甚关紧要,也不再追问,想了一下,他道:“你们如何行动?” 那人道:“我们将炸药埋好后,就将人马撤回谷外,然后在谷外点燃引信,炸药亲作开了。” 小邪道:“这么长一个湖,你们不怕引信失灵,有炸药炸不开吗?” 那人道:“我们在沉魂谷四周还安排了十名箭手,负责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时开姑行动?” 那人道:“十五日晚间戌时。” 小邪道:“你们撤走的地点在那里?”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里的一个小山坡。” 小邪觉得一切都很满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点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将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时间,小邪已在湖左畔不远处找到他们。 阿三见小邪来了,连忙招来笑道:“小邪帮主满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再拿一个袋子来就够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现在回去拿已稍嫌过慢,不如留点在这里,也许会派上用场。”他道:“阿三你那袋炸药倒出来埋在这里,省得再跑一趟,说不定还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么办?” 小邪道:“不会的”神武门“他们是用引信连接,现在我们已将引信拆除,再换另外一个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样安全得很,说不定明天我还想修理那条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来埋,那你不作”神武门“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够用,快!趁三更未过,我们收完炸药,赶到谷外将它们埋在”神武门“集合的地方。” 阿三闻言很快的将这袋炸乐埋好,转身就要再去收其它的炸药。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扛这袋炸药到谷外等我,其它的我来收。”也好!“阿三将麻袋交给小邪,和阿四两人扛着炸药,溜出谷外。小邪很快的收掉”舍命湖“周围的炸药,只留谷口两三束,无伤大雅的炸药,因为他怕全部收掉,” 神武门“的人找到引信头,难免会动疑。三更已过”神武门“的人已全部撤走。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带领两人往谷口以西十里外的小山坡地。小邪道:“阿三、阿四,将炸药分成五处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约要五十丈方圆左右不很大,我们快点行动。” 三两下,小邪他们已将这两大袋的炸药分五处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发现,引信又用了五条,省得用一条出了差错而前功尽弃。弄好了以后,小邪反观一番看有无破绽,觉得一切很满意,这才道:“万事具备,只要借诸葛亮的东风,这次最好连渡永天也赶来,一起炸死算了,我们走!呵呵……” 三人已潜回小镇,舒舒服服的睡大头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们才醒过来。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们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这小镇那来狗肉店?吃鸟蛋还差不多。” 小邪道:“我们买一只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这主意果然不错,好吧?看小邪帮主你了!” 小邪果然买了一只大黑狗,带到店家要他们煮炖,有钱好办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锅的香肉,端上来。 小邪笑道:“我们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动。”说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来。 阿三、阿四也不客气,都用手抓,争得很凶。 小邪吃过瘾了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们是选择点炸药呢?还是去看热闹?” 阿三道:“都好,小邪帮主你别客气啦!我们已经有数十年的合作经验,不管我们怎么挑,说也奇怪,好的都会落在你身上,我一点边也摸不看,捧著书算手指头,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争来争去,那一次不是你赢?别客气,你随便选,剩下的我再捡现成的。” 他们两人已经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么争也争不出名堂来,“识相的”放弃机会了。 小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如果你们点炸药我比较不放心,因为那几百斤炸药一爆炸,不小心耳朵会震聋,我看你们就看热闹吧!如果你们怕的话,就等我回来再一起进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热闹是在你那边,我们在谷里看什么?大蟒蛇说不定不会出现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会出现,那时候一定非常精彩,不过你们可别跑去它花生米,否则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么知道大蟒蛇会出现?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动物都是怕闪电打雷,对不对?” 阿三点头道:“不错,上天派雷神来收服违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这就对啦,大蟒蛇它也只不过是一条修练数千年或数万年的灵蛇,它也怕打雷,我一点爆炸药,这些炸药足足有好几百斤,这声音一定比打雷还要大声,保证震得大蟒蛇心浮气躁跑出水面恰恰乱跳,你们就可以欣赏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猜得准没错,阿三我们可别错过好机会。” 小邪道:“谷口还有几束炸药没拆掉,你们不可以靠近那里。” 阿三点头道:“我省得,那我们在”舍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进来就可以看到我们。” 小邪道:“如此甚好,这此办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话,眼看天色已暗下来,他们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见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却鸦雀无声,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将整个湖面映得亮如白昼,火光摇曳,闪闪灼灼有若营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潜回那小山坡,还没靠近,他已发现小山坡人影幢幢,为数不在少数。 已有声音传来:“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药一响,我们立即堵住山口,见一个杀一个,不准留活口。” “是!坛主!”众人齐答。 坛主道:“现在各位坐下来休息,不准乱走以免被人发现,我到前面去看看,这里交由副坛主指挥。” “是!坛主。”众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闪,坛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骂:“,算这小子好狗运,等一下再将他料了。嘿嘿!你们想杀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师椅上,呵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突然谷内传来两声轻微的爆炸声。 小邪叫道:“是时候了。”立即翻身纵前,点燃引信,火把一丢,飞快的窜出百丈开外,马上卧倒在地,双手掩耳,动作刚做完,只听──“虫──”一声巨响,震得小邪肺腑阵痛,血气翻腾,耳鸣不已。这一响,要比十个雷声同时劈响还要大声,有如火山爆发,山崩地裂,树叶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动不止。百兽悲嘶,万马惊飞,将整个夜空已划破,令人头昏目眩。在这同时也升起一团火焰直冲半空,翻腾涌卷,照得百里通明,热气逼人。 不久声音已较低沉,小邪才嘘了一口气叫道:“哇佳佳!要命哪!这炸药真厉害,好险不是在谷内爆炸,否则真不敢想象,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 说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头一看,迎面而来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这些是“神武门”的帮众,他笑道:“大爷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脸色铁青而忿怒道:“给我拿下!”手一挥,后面三名黑衣人已经拔出鬼头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气,大笑一声,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来!”手中匕首一挥一探,有如神龙腾空,寒光飞掠灵活非常的将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见小邪功力了得,知道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对手,大喝一声抽出三尺青锋,双脚一错,熊腰猛扭,运人带剑奇快无比的冲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见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后始甘心。 小邪见来人武功招式老练得很,心知这位就是地坛坛主,他已不敢怠慢挥刀直上,口中叫道:“坛主我找得你好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死!”话音未落,他已刀化万条银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杀着,迫得坛主及三名黑衣人节节败退。 不多时已过了十余招,小邪心系阿三、阿四安危,也不愿缠斗。大喝一声,身形拔高一丈余,左手立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其中两名黑衣人,寒光一闪,哇哇两声,两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飞刀射中,当场死在地上。小邪见机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鹏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划出孤星剑招,挟着风嚎鹤唳之音,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坛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坛主正觉得压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开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躯如断线风筝向一丈开外的草地上摔去,滚了两下就不动了。 而那名黑衣人连声音都没叫出来,一颗头颅已被砍掉,体飞撞林中草丛,鲜血有如喷雾的向空中随即溅得满地猩红。 小邪看看四周,觉得已没有危险,这才走向坛主身前伸指一点,坛主应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实点,放你一条生路。” 坛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鲜血,内腑受伤不轻,而大腿伤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要叫老夫说半句话,你是在作梦!呸!” 他吐了一口血红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个人,尤其是坏人,说了这种话,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像狗般的求饶,不说的是怎么一种人,你知道吗?” “那一种人?” 小邪道:“那种人是不开口的,第一次问他,他就不开口,因为他已决心不开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开,痛苦就无法忍受吗?我对这个最行了,你还是说吧?” 坛主厉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真的不说?” “不说!死也不说!”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让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坛主心脏,他倒干脆得很。 坛主哇了一声,睁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会……放…… 过你……的!”说完头一偏,气也断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说、不说,不说就杀了你,谁稀罕你说?你死得一定很后悔对吗?你本想告诉我,但又想表现你很够英雄;英雄也不像你这个样子,我一看到你们”神武门“的人,心中就做恶?”又踢了坛主两脚,才往“舍命湖”奔去。 还未到“舍命湖”,小邪已听到一连串群雄吵杂声,他加快脚步,几个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发现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着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来啦:情况如何?” 阿三见小邪已至,高兴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只。”他既兴奋,又紧张,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这蟒蛇被爆炸声吓着,立即腾出水面,兴风作浪,就像一只活神龙,张牙吐信凶猛无比,只两三下就咬死了十几个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还震汤不已!”他指着湖水又道:“但只一会儿,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么平静,有若海浪翻腾着,他道:“看来真是凶哩!岸上的人又怎样?” 阿三道:“这还用问?有的立即丢长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没人敢上前一步。小邪叹道:“可惜我没看到,不知这只白蟒蛇还会不会出现?” 阿三道:“我也不晓得,我们再用炸药将它炸出来,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问道:“这要怎么炸?它躲在水里炸药一弄到水就湿了。” 小邪道:“也对……”他想了一下道:“我们找个水缸装好炸药再将水缸密封起来,投入湖中,反正这湖水连鹅毛也浮不起来,那水缸一定会沉到下面,这一炸保证这条大白蟒蛇,变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准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别急我们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蜡条,引线,香枝等。” 说完三人已往镇上奔,等再回来时,天已快亮。 围在四周的人群,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水面,但脸色沉重,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已挖出炸药,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满,又将引信弄成一团将五枝香挂在上面,点燃,并用铁线架着,以免还不到水底就触及引信。最后将水缸用三张大牛皮封住,缠上铁丝再绞紧,然后封上蜡条,小邪这才叫道:“成了?”说完他已将整个水缸往湖中丢去。 水缸一触水面,连一点水花也没溅起,就往水里沉。 水缸甚大,而且时间又甚短暂,故而香火可以支持一段时间才会被闷熄,如果不掺水进去,当可引爆炸乐。 阿三急迫:“我们快躲远一点,免得被炸伤。”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药也埋多深,想必伤害不了我们,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里面的香被闷熄了,而使炸药无法引爆,这就前功尽弃。” 阿三耸着肩笑道:“不逃也罢,但水缸已密封,怎么还会入水?” 小邪笑道:“我时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压力越大,所以湖水渗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潜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没试过。” 阿四道:“反正小邪帮主做不到的事,别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经亮了还有多久才会爆炸小邪道:“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再一两分钟就可以了。” 一人静下来等着。 众人也静下来,因为他们也看见一个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里面是炸药,但他们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关。 不到两分钟。 突然一声很沉很闷的爆炸声已传来,虽然很沉闷,却震得惊个山谷摇动不已隆隆作响。 只见湖中水柱喷向空中达十余丈,有若海啸,白色水花溅得众人湿漉漉,湖水翻腾有若倒泻飞瀑啪啪作响,“舍命湖”现在就像一个被巨人摇晃的大脸盆哗啦啦,随时有倒翻的可能,壮观非常。 就在此时。 一条十余丈长的白色大蟒蛇悲唳凄鸣腾空而起翻复扭摆,一张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见之则毛骨悚然,头上尖角更泛出墨绿青光,端的是慑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这时它不峙怒嚎,好象已经疯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处,已漫漫染宣成浅红色,想必大蟒蛇已受伤。 大蟒蛇腾空之后,跌回水中,已然凶性大发,冲向人群,逢人便咬,头上长角来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众立时乱成一片。 突然有两名灰衣老者冲上去,一人抱住蛇头,另一人缠住腰部,手中长剑猛砍猛刺,但落刀处只听叮叮当当,好象在打铁,一点皮肉也伤不了它。 大蟒蛇一见头部被人缠住,悲嘶一声已猛回头,想把头上之人甩下来,但那人抱得甚紧并没有被甩掉,蟒蛇愤怒不已,猛将头颅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几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见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见自己同伴已死,也奋不顾身的翻身窜向大蟒蛇头颅,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双目,但结果还是一样,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触角,这一砍蟒蛇更加愤怒,悲嘶数声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头上那位老人也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妇已冲上去,猛扣蟒蛇头部,如出一辙的手持长形物(好象是铁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腾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得手。” 小邪道:“可能没办法,这蟒蛇太厉害,要不是我炸伤它,根木就进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这样也好,让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祸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妈的,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戏给人看也不必拿生命开玩笑,呵呵蛮精彩的。鼓掌!鼓掌……”他已拍双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热闹,又叫又跳,他们是在看戏没错,全场也只有他们如此高兴的拍着手。 只见那蟒蛇没办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见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松手窜回湖边,蟒蛇见头上之人已不见,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势再冲上去。这样一来一往,返复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后一次蟒蛇身形收缩忍着伤痛,头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松手要掠回岸边,但蟒蛇尾巴已扫向老毒婆整个身躯其势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听者毒婆狂叫“哇!”了一声已被蟒蛇尾巴扫中,身躯倒飞数丈高,在空中打了数滚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鲜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显然是受了重伤。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戏瘾已发,手掌拍个不停。 这时又有一位年轻人窜上去,他身躯壮健肌肉结实,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见老毒婆已被打伤,自己也冲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躯,蟒蛇立时悲鸣一声,甩抖得更厉害想把在头上的年轻人甩下来。想必这年轻人手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就这样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斗。 “好!很好!年轻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几声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轻人看去,他惊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带炸药!”说完他已纵身狂奔冲了过去,他心中直嘀咕着:“妈的!这次上戏的可是我了! 搞什么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张,一定是出了事,两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药,追着小邪赶了过去。 这时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着小七身躯,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头,猛刺猛砸,已然进入拼命阶段,而有点昏迷。 小邪跑进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顾不了这么多,立即纵身往大蟒蛇冲,一挥拳猛打蟒蛇咽喉,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强力将他拉开,跳入水中游上岸来曰这时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来,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们搞什么鬼?没事跑来惹这怪物,快来照顾小七。” 他将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见他伤痕累累,心中大是愤怒吼道:“臭蛇!把小七打成这个样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铁”叫道:“小丁你快将小七抱远一点,他已受伤,我要宰了那条臭蛇!” 小丁已跑过来了,她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杀了那条大蛇。”说完已跑向远方。 阿三、阿四也已赶来,阿三叫道:“小邪帮主干上了吗?” 小邪怒道:“干上了,快!炸药!先炸得它全身开花再说,它把小七打成重伤,我要剥了它的皮?” “来啦!”阿三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小邪对准蛇头丢去。 “轰─”一声巨响,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滚,溅得湖水往空中喷,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烂好了!” 一口气阿三点了十余束炸药,但只有三束爆炸,其它的都被弄湿。 小邪见状叫道:“算了,其它的等一下再说,你们到刚才受伤的人那边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点头拿着炸药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见蟒蛇吃了四颗炸乐,虽是遍体鳞伤,但狂劲不减,他吸口真气,抓好手中“寒玉铁”准备扑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气。 大蟒蛇见小邪不再用炸药,怪叫一声,张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势之快难以想象小邪吼道:“妈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闪不避大喝一声,已跳上蟒蛇头部“寒玉铁”猛往蛇身刺,只见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红信乱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头,而是用双脚夹住,这一来可甚好办事,蟒蛇尾巴扬来,他就用“寒玉铁”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击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没办法,只好往水里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试试看吧!”他也不管有无下水,“塞玉铁”乱刺乱砍向蟒蛇头部,蟒蛇悲叫几声已潜入水中,小邪想:“这蛇皮坚硬”寒玉铁“再怎么刺也只有小窟雳,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节骨头处,听说蛇的要害都在那里。”想定他拿着“寒玉铁”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几下,才将蛇眼刺破一个。 蟒蛇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顿时曲扭翻腾,霎时水势变成狂涛骇浪直撞得小邪血气不稳,头昏目眩,但他见机不可失也顾不得身体难受,“寒玉铁”猛挥又刺向另一只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终于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乱甩、乱叫,乱咬正做生命最后挣扎,其势有若万丈飞瀑直泻而下含万钧力道,有如狂风巨浪之大海啸,又如无坚不摧的黄河决堤的涌向小邪。岸上视看之人见湖水有若长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后退去,个个面目惊惶恐惧。 小邪快被这压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将“寒玉铁”刺了又刺的刺往蛇头,像机器般一上一下扎个不停。 蟒蛇也已渐渐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劲刺,刺久了蟒蛇就会死。 湖边之人见湖水已染红,而且骇浪依然不止哗啦哗啦不绝于耳,都以为小邪已经死亡,因为一个血肉之躯,在他们观点上,是无法与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着湖水,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时。 阿三看了她几眼笑道:“哟?小邪的女朋友,你别担心,小邪厉害得很,死不掉的,来!吃点香肉!”他拿出一包东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感激的望着他,笑道:“谢谢你大和尚,我不饿,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说什么要取自蟒蛇内丹救人,唉!”她蹲下来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奋战了半小时,最后蟒蛇已无力再战,只能将小邪卷住,准备勒死小邪,但蟒蛇还是失败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过多再也支持不了,松软的躺在湖底小邪这时才喘口气喃喃道:“小七,没事找事,把我累成这个样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头。放松一下筋骨想着:“小七为什么要来杀这只大白蟒蛇呢?难道是为了内丹?也好,我就取它内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开蟒蛇肚子,他道:“这蟒蛇真大,内丹不晓得在那里,看来只有慢慢找了。”说完已一节节的翻,过了半刻钟,果然在第七骨节上找到一颗鹅卵大的内丹,红色柔软而有点透明,他很高兴的取出内丹,又想:“上面这么多人都想得到这内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会被人追杀,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里,谁也不会知道。”想到,他就将内丹吸住,咬了一个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颗如人眼般大,他才将内丹打结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么内丹腥得要死,难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点,也让他们苦头。”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这种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罢,省得有人遭殃。这样再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游去,想早点知道小七伤势。 只再个摆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脚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让大家认为他没取到内丹才会如此累。 众人见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阵**,不时有言语传出:“那小子没死,好厉害呀……”,“内丹一定被他所夺……”,“我们过去问问他有无将白蟒蛇杀死?”,“看他那样子可能没有得到内丹吧!”,“……”。 众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关心内丹有无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们,慢慢的走到小丁身边,一肚子怨气,本来看戏的,却变成演戏,还演到落幕。 小丁见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乐,也忘了小邪现在很“感冒”,她娇填道:“小邪你干嘛这么慢才上来?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等一下再跟你算账,小七怎么样了?” 小丁笑道:“还好只是受了内伤,没有生命危险。” 小邪见小七没有危险,心头也放松不少,他叫道:“你们来这里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声,小邪已打了她一个屁股,但并没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个不停,脸红着叫道:“小邪你别乱来,这么多人,羞死了!” 说着头已低下去,好难为情。 小邪得意而抿着嘴叫道:“知道害臊还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从实招来!” 小丁红着脸,往不远处指去道:“为了她!” 小邪顺着小丁手势看过去惊叫道:“青苹苹?小丁这是怎么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来不到三个月,就带青姑娘来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着你,结果病成这个样子,药吃不好,医生也束于无策,小七好紧张,怕她死掉,你回来会责备他,所以急着要找灵药,所以就到这里来了。”她有点惧意的望着小邪,深怕他又“突袭”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你们这些小鬼还真杂,我搞不过你们,快将青苹苹抱过来,我看看。” 小丁马上走过去将青苹苹抱起来放在地上。 这时阿三叫道:“小邪帮主,有人要逼过来了。” 小邪闻言往来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来干什么?” 有人道:“我们要蟒蛇内丹。” 小邪心想:“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么内丹,外丹?我没看过,蟒蛇我也没杀死,你们要自己去湖里找。” 那人道:“你敢让我们搜身吗?” “搜你妈的头,阿三点炸药!”小邪气道。 阿三马上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众人一见拔腿就跑,像丧家之犬般,你推我挤。 “跑什么!”小邪追上丢一丢炸药,又折回来。 “轰─”一声巨响,遍地哀嚎声已传来,这一炸,炸死了十几人。 小邪大叫道:“妈的!有种就别逃!我再说一遍,内丹不在这里,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转向阿三及阿四道:“谁过来就炸谁,别客气。” 阿三对于小邪这干净俐落的手法大感兴趣,他笑道:“炸他们的头!遵命?嘻嘻……” 他面对群众,手持炸药立时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伤势,拿出金针替小七渡穴治伤,不久他又看看青苹苹到底是什么病。 把脉许久,他只觉得青苹苹气息很弱,身体过虚并没有找出病因。将内丹取出,挤一点给小七,再挤一点给苹苹,然后对着小丁叫道:“小丁张开嘴分赃!”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内丹奇道:“这是什么?” 小邪叫道:“内丹,我的内丹,我已练了数千百万年,还不快张开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内丹,高兴的启开樱桃小嘴。 小邪也挤一点到她嘴中,笑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点幸灾乐祸,因为他刚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让小丁苦头。 小丁觉得有点苦腥,但也算清凉甘美,她笑道:“不错啊!”突然顿感腹内有股热气升起,她紧张的坐下来运功。 小邪见她没叫苦,有点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边,他道:“见者有份,你们一人一点分了吧!” 两人很快将内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一定会将内丹取回来,这些人……哇!”他抱着肚子又道:“小邪帮主,内丹在作怪了,我要运功引导内丹化人全身,换你看管群众啦!” 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来运功。 阿三也陪笑一声,开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内丹一点都没感觉,但他们怎么会如此呢?”其实他服灵药太多,这内丹已不能使他身体不适。想归想,他还是立即拿起炸药,监视着群众。 群众见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来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问道:“喂!小鬼! 你是不是将内丹给他们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人奸笑道:“是的话,老夫要将他们杀了,割开肚子将内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他走上前去,众人立即退开怕被炸药伤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叫道:“谁要是走过这条线,保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欢迎各位尝试!”说完他已走回来,轻笑的望着群众。 众人果然不敢再越过那条线。 小七服下内丹立即有了反应,只见他满脸通红、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见状知道那是内丹在他体内行走,正和真气调和在一块,不久他就会醒过来,伤势也会减轻不少。 青苹苹现在也是满脸通红,口中不断说出呓语,好象在作梦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经逐渐好转,脸上红润血气也渐渐退去。 蓦地——有人叫道:“杨小邪,你还认得我吗?” 小邪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青大少爷,不错!头发长起来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青继山。而掌门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继山旁边。 青子夷怒骂道:“杨小邪你好长的命,竟然没死,而且还拐跑了我女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颗葱?想要杀我?还早哪!像你这种正派掌门人不干也罢,倒不如去当”神武门“门主来得恰当。” 青继山笑道:“夫啊!我可以过来吗?” 小邪笑道:“青继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关系,你不妨走过来试试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脱掉一层皮。” 青子夷以为小邪为了青苹苹,一定不敢丢炸药,他叫道:“继山冲过去,将这小子拿下来!”他以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说完父子两人已往小邪冲。 小邪那管得了是谁,也不客气的点燃炸药往青子夷丢去。 青子夷见状大惊,连忙叫道:“快退!”拉着青继山往后掠。 “轰!”炸药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满脸灰焦、飞出好远才摔下来,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别以为我是怎样多情的一个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虽然你女儿在我这里,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她求我,我可能会不忍心让他失望,但你别太急呀,她还没醒过来,你就急着要我死。何必呢?忍着点,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吼道:“杨小邪老夫迟早会宰了你,快将女儿还给我,否则……”。 小邪截口道:“否则怎么样?你的所作所为害得你女儿落个不孝的罪名,这不算什么?你女儿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懒得管你家务事,只要你现在不超过那条线,我也不想报仇,耍报仇,我杀到一百岁,我的仇人也杀不完。所以只好由你们消遥啦!” 这一爆炸声,倒是将小丁从运功中震醒。她觉得身体已无异样,已起身走向小邪身边,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换我来!” 小邪摇头道:“你去照顾小七,还有青苹苹,别让人家说我们在虐待人家,她老头子来要人了。” 小丁吃惊道:“青子夷已经来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边那个黑脸的糟老头不是吗?” 小丁一看,立即转身走到青苹苹身边替她把脉,结果发现青苹苹元气已复,想必是内丹生效了,马上拍醒她,轻声道:“小苹你醒醒!” 青苹苹微微挪动一下娇躯,慢慢睁开眼睛无力而惊奇道:“这是那里,我在那里?” 她已坐起身躯,往四周看去。充满惊讶。 小丁笑道:“小苹姊,这是在一个山谷中,你还好吧?” 青苹苹轻耸肩头道:“我很好,杨小邪回来了没有呢?”一醒来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吗?” 青苹苹见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红,平常念念不忘,但现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羞涩的楞在那里。 小邪笑道:“青苹苹你好,好久不见啦,你还是这么漂亮。”他向青苹苹招手。 青苹苹幽幽道:“我以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说着眼泪已流下来。 小丁见状马上安慰道:“小苹姊你别难过,杨小邪就是喜欢搞鬼,他的命是金钢猪,死不了的。” 小邪一听心想:“金钢猪?我变成金钢猪了,周八伯说我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是金刚命,怎么……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别乱叫什么金钢猪?金铜狗?难听死了,换一个!” 小丁笑道:“金钢猪就是金钢猪,不换……不换,就是不换!”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换好,那你就叫金钢母猪好了,哈哈……” 小丁一听翘着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钢大母猪哈哈,金钢母大猪!” 青苹苹也笑颜逐开,因为她又听到小邪这可爱顽皮而亲切的声音了。 小丁立时哀求道:“小邪我们和谈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没有战争那来和谈!” “小邪!”小丁着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叹道:“罢了,大母猪我可养不起,由你去吧,吃饱了再回来!” 小丁也笑了起来,她娇嗔道:“永远吃不饱!” 小邪叹道:“还好我把你放了,否则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养母猪已是很惨了,还养一只吃不饱的,这还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来,她是想说吃不饱就不必回来,这个外号也不必再称呼,谁知道被小邪套上话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直跺着脚。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饱没关系还会骂人?这猪可不是普通猪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乱说我……我……”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致于被套上,只好不说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没变,三两下就被打回票,还要多多学习……”他没接下去,因为他已发现阿三和阿四已经醒了,正向他走过来。 小丁暗道一声好险,马上闪一边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内丹好厉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 “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进步吗?”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内丹很补吧!” 阿四长叫道:“补喔”比吃三年香肉还补嘻嘻……“他也耍了几下以证明所言不虚” 哈哈……“众人笑成一团。小七也被笑声惊醒,他站了起来,一见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伤势马上冲过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号!恨号!(很好)”他高兴的拉着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这是那国话?恨号?” 小邪见小七已无大碍,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胆子,吃饱饭没事干来玩这只大蟒蛇,、还真不怕死,害我差点就见不到你。” 小七尴尬笑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一急就说不出话来。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个你?你那个胡搞瞎搞,回去当和尚!”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高兴道:“小邪帮主我就做他的大师兄,我负责完成这项任务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当二师兄,来给我捶背!”他已将背部转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个响头笑道:“少胡来,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办,现在人家要剖开你们肚子找内丹,还好我没吃不用担这个心。” 阿三笑道:“怕什么有……:有小邪帮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说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触四周人群虎视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们回去吧,这里那么多人,每个人的眼睛睁得这么大,好恐怖。小邪笑道:“要走?可没那么容易,这些人那个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小苹苹你过来!”他向青苹苹招着手。 青苹苹娇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轻步走向小邪。 小邪点头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该回娘家了,你爹在对面叫你啦!” 青苹苹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脸又红起来。 这时青子夷已叫道:“苹儿快点过来,爹好想你,快过来!”他招着手,一副关心和悲愁状。 青苹苹面有难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苹儿你怎么可以和大坏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杨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还不过来,难道要爹动手吗?” 青苹苹在亲情与友情压力下倍感痛苦,但她还是选择了友情。因为她是女人,她必须有离家的一天,何况这件事错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欢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过去,您就当没有我这女儿好了吗……”她哭了起来。 青子夷吼道:“这像什么话,气死老夫也!”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过来,要嫁人也得等杨小邪上门来提亲,怎么能这样子呢? 快过来!” 青苹苹幽幽道:“哥哥你错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乐点,我在家好闷、好无聊!”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要嫁入,只有如此说词,虽是如此,也够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苹你再不过来,我就断绝父女关系!”他已气得发抖。 “爹,我……鸣……”她转向小邪哭诉道:“小邪……呜……”在无助时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苹肩头安慰道:“小苹你别哭,放心,这鸟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为,只要好人都要快乐的活着,虽然青苹苹只是和他数面之缘,但这在小邪来说已是足够替她分担不幸与忧愁了。 阿三也走过来笑道:“小苹别哭,放心,这鸟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苹依样哭泣着,但已小声多了,毕竟阿三算是个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会哭得太大声。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这段仇怨。 青子夷已对小邪畏惧七分,见他走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出,他叫道:“杨小邪你来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快给我站住!” 小邪并没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门人你放心我是来跟你和谈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谈,何况是我们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谈?兔谈!” 小邪笑道:“掌门人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仇怨,你说对不对,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为了爱儿青继山,才会结下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们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这仇怨是从何而来呢?”他已慢慢要让青子夷有台阶可走,这样才能替青苹苹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杀我华山青龙剑阵弟兄,现在又拐走小苹,老夫恨不得将你碎万段!” 小邪轻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弄得无法收场!”他知道这些事若传开江湖,这仇就无法解开,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果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声音放小道:“老夫丢不起这个脸!”他真的放小声音,嘴巴硬而动作已明显的告诉小邪要妥协了。 小邪轻笑一声也不再挖苦他,他道:“这些都是你那宝贝儿子青继山搞出来的对吗?”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儿子,当然我儿子想报仇,这又有何错?” 小邪望着青继山啊啊笑道,“青继山你爹说得对吗?” 青继山叫道:“不错,是你先侮辱我,我才报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继山别让你爹下不了台;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险,不信你就试试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发。 青继山大惊道:“你要杀我们?”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杀手,只要你们踏出沉魂谷一步,马上就招来杀身之祸。” 青继山有点害怕了,她笑道:“杨小邪你好狠,竟然收买杀手在谷外等着我们。”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这已无关紧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认错了,让你爹有台阶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让你恢复功力,人说有青山、有柴烧,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邪一时想不起来,只好乱凑,其凑出来的还好意义差不多。 青继山心中一乐,笑道:“好,杨小邪我依你。”说着他将以前如何调戏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当然也避重就轻,但强调小邪做得没错,说完还跪在地上请求父亲原谅青子夷本来就知道自己儿子德性如何?但为了护短也都很少处罚,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他不得不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气死我了,看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关你三年寒窗!”他吹胡子瞪大眼,一副愤怒之样。 小邪知道台阶已铸成,他笑道:“青大掌门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过节,只是有一点误会,我也知道你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话,我没资格教训你,但我要奉劝你,一世英名得来不易,可别毁在别人手上。”语意之间要青子夷别再护短,免得弄得身败名裂。 青子夷叹道:“都是这小鬼惹的祸,老夫气死了,但你也作得过份些,你伤我华山弟子数十人,这笔账又如何算?”他想这些也该对同门弟子有个交代,否则他这个掌门人也甭想干了。 小邪笑道:“这都是青继山一手造成,但人命关天,我也不推卸责任,你们也捉我进去牢里开了好久,又再追杀我,将我逼下断崖,这些可以抵掉一点罪过;现在我受你三掌,让你这个正派掌门人过来,三掌一打完,这恩怨一笔勾消,如何?”说完他走向青子夷负手站在他面前,准备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欧阳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灭口之心,现在有如此好的台阶可下,他那有不从之理,更何况这位将来可能是个乘龙快婿,乐得嘴角直翘,他道:“好,老夫愿以三掌一笔勾消我们之间的恩怨,免得人家说我华山派欺人太甚,你准备好。” 他运掌欲发。 第三章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冲上来。 阿三将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帮主死不掉,我最喜欢看他被人打,过瘾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转过头来笑道:“各位请放心,这三掌很快就过去了。”说完转回头向青子夷道:“掌门人你开始吧,最好打得不轻也不重,这样别人就不会说话了。” 青子夷微微颔首,双手一挥,脚踩拐子马,使出华山绝学“无相神掌”只见掌影无数从一而繁、从繁而一,带起一阵啸声,他叫道:“杨小邪小心了!”手一伸击向小邪胸脯。砰然巨响,小邪如大元宝般的往后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苹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着急非常。 小邪耸耸肩笑道:“没关系,他伤不了我。”说完又走回原处笑道:“掌门人你好强的掌力,来!还有两掌我挨着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还是一样被震退又走回来。 小邪笑道:“掌门人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点,这样比较像!” 青子夷点头大叫道:“杨小邪请试试华山绝学‘引鬼接神’!”说完掌影有如游魂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周围树叶被掌力劲风扫得唰唰作响,突地青子夷大喝一声,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为华山绝学。 “哇!”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得甚远,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渗出血丝,慢慢的他又爬起来,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们恩怨从此勾消了。” 青子夷叹道:“杨少侠武功过人,老夫佩服,从此华山弟子再不为难少侠,山儿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继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给我有自新的机会。”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继山啊青继山,你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后还会报仇,不过我等着你,因为我不怕你,下次要来最好找个好时辰。”伸手往青继山身上点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复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继山你可以走了。” 青继山试运一下真气,果然畅通无阻心头甚是高兴,他笑道:“小邪兄谢谢你啦,我们以后见!”说完已转向青子夷,态度已有点转变,果然是心胸狭隘之人。 小邪转身,同青苹苹道:“青姑娘,以前开玩笑的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青苹苹一听立时哭了起来,这句话如果就专情的女孩是会伤到她的心。青苹苹哽咽道:“小邪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我……呜……”她哭得好伤心。 小邪安慰道:“小苹别哭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连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况你呢? 别哭。” 青苹苹心情稍微好一点,她幽幽道:“你要赶我走?” 小邪摇头道:“不是的,你已经离家这么久了,你爹、你娘难兔会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门,在这里你可不能连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我是说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后,随便你要找我们你就来,我们欢迎你,这样好不好?” 青苹苹这才破涕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们大家都要你,过去和你爹聊聊,以后有空欢迎你常来。” 青苹苹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来找你们,你们可不能乱跑喔!” 小邪道:“乱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会找到,有时候我会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难过了!”他怕青苹苹一时找不到自己,又像现在一样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苹点头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们的,我去爹那儿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叫声”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叹道:“好精彩的一段爱情故事啊!小邪帮主,下次该轮到我了吧,”小邪望着他哧哧笑着,眼光一亮他笑道:“马上就轮到你们两个大和尚,快点去洗脸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兴而抱着点唱戏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脸!”说着就走向湖边。 阿三笑道:“小生也该美容一下啦!”摸摸头上大光头也去洗脸。 小丁含情脉脉道:“小邪这么久你都跑到那里呢?害人等得有点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么,受不了就可以跑到这里来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钉子,也撒娇不起来,只得翘着嘴道:“小邪你干嘛,人家又没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没惹我,我问你,你为什么带小七来这里,从实招来!” 阿三已经洗好脸走回来趁此接口叫道:“否则抬轿子。”笑着望着小丁。 心想大概有帮手了。 小丁奇道:“抬轿子?什么轿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子,你要不老实说,太师椅约两只前脚就送给你啦!” 小丁惊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给我老实说。” 小丁低下头讷讷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骂道:“看怪物?你不会叫你家乞丐头捉几只给你看,跑到这里看个鸟?找死!” 他是有点气,因为这人不是他赶来,小七可能就此亡命于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带小七到这里来。 阿四已走回来,他凑热闹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脸一红跺脚道:“小邪你最喜欢欺负人了!”她有点耍赖。 小七也笑道:“补臭、补臭(不错),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小七你怎么也三八神经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宁,该打!”拍拍之声不时传来,打得小七直往后逃。 小七边跑边摸着头苦叫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有口难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来叫道:“回去罚你养一只乌龟狗,给我进补。” 小七尴尬笑道:“死鸡(是极)养乌龟狗。”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什么是乌龟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乌龟是黑色的,所以叫乌龟狗比较有学问些。” 阿三笑道:“说的也是,帮主问愈来愈进步了,可喜可贺,”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么帮?你是帮主?” 小邪神气的挺着胸脯道:“然也,木帮主大号逋吃小霸王杨小邪帮主,你想不想入帮?小七急叫道:“舞摇,舞摇(我要)!” 小邪笑道:“摇你的大头鬼,舞摇?你当然要人帮,否则我这帮主只管两个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兴叫道:“恨号,恨号(很好)!”他笑得很开心。 阿三、阿四同声问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无比快乐。 “哇,万岁!万岁!”阿三、阿四跳起来大叫道:“终于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烦而煞风情的摇头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帮。”心中直笑着,却无奈的望着小丁。 小丁奇道:“为什么?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帮规矩很严,第一倏你就不通过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无奈道:“好!你能,我就让你加入本帮。”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我可没听说过帮规,怎么……” 小邪抿嘴道:“这是新订的。” 小丁等得不耐烦急道:“小邪快点嘛,人家急死了!”她扯着小邪衣角。 小邪拍着她肩头一副帮主味道,他道:“这种事怎么能急?急不得,慢慢来。”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声道:“千万急不得,这么多人在此,咱们有得商量! 呵呵……”。 众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阿三、阿四已经有点会意了,也哧哧笑着等待小邪宣布第一条怪帮规。 小丁叫道:“快点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无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没办法,本帮帮规第一条……必须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吗?你急吗?哈哈……”说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泪,小七也跟着笑。 小丁一听脸红得像苹果,讷讷说不出话来:“我……我……”她恨不得有个洞可钻。 小邪笑道:“你急吗?好,马上办,阿三、阿四将她衣服脱了,洗澡去,嘻嘻,快一点,人家急嘛!”他学着小丁腔调,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冲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小丁惊叫一声,抓着衣角落荒而逃惊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开我,放开我啊!” 阿三、阿四这两位活宝是唯小邪命是从,追上去扯得小丁连滚带爬的“逃帮”而去。 闹了一阵,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们准备作战突围,别闹了。” 阿三、阿四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狈不堪的走回来叫道:“小邪你真坏,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赔。” 她那件银白色罗衫,现在已是沾满黄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减她绝世花容。 小邪看着她,又哧哧笑了起来,这笑声小丁最惧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赔,那就扯大一点,回头再给你买一件,呵呵……”说完他已冲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惊叫道:“不赔!不赔!小邪别撕,别撕,拜托,拜托,我求求你!”少生了两只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饶,又急又怕。因为小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不致于将衣服扯个精光,但背上小腹开几个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赔,不是我不赔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赔了!”虽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狈,但心中却洋溢快乐与满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们须要友情、须要快乐,尤其像小邪这样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小丑好友,让人家既爱慕又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融洽心灵与生命之中,永远无法分开。 弄了许久,正事也要办。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会有黑巾杀手狙击,等一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它办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帮主,我武功大进,这些毛头小子就交给我了,帮主你只要站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师父很厉害,我跟你后面一定安全无事。” 搞了老半天,小邪还没向大家介绍,看看这两个大和尚,他对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来介绍,这两个大和尚左边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来很神气的抬着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尴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话好说嘛! 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这还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点肚子痛,只有小邪才会找到这种伴,小七听不清楚,只有傻笑着。 小邪道:“右边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请多多包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点。” 小丁笑道:“小邪没关系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乱来,你爱吃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红着脸急道:“没有哇,我一点也不爱吃。” 阿三道:“小丁没关系,你不想吃通通给我吃,我已经吃习惯了,大概有数十年之经验吧,哈哈……”。 众人再聊一阵,笑得也够多总得休息一下。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怎么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简单,因为”神武门“坛主说过渡永天要来,而他到现在没动静,并且他一定发现部下全军覆没,这么一来他会去找黑巾杀手狙击,或者他老早就已带那些杀手来此。” 阿三点头道:“原来如此。” 小邪道:“我们走吧,看看结果再说,阿三、阿四,炸药带着,我发现有了炸药,天下无敌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们已走过“舍命湖”,已听到杀声连天,正如小邪所说,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经收买杀手等在外面要歼灭群雄。” 阿三道:“没炸死他们真扫兴!” 小邪笑道:“这些人是今天才来怎么炸得死,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阿三看你的啦!你武功大进,我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尴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还是要出手的,不对吗?”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么办?”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无其它出路?” 小七点头笑道:“准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说完他已窜往左边山谷。 阿三想:“准命舞起了?”他叹道:“小七说话真怪,用跑就用跑,还说舞起了,难道他跳舞就像这样?”他直摇头。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过来,那人叫道:“杨少侠你还认得我吗?”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胜。 小邪目光迎上去,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侠你好,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 慕容求胜笑道:“差不多,杨少侠你也好吧!” 小邪道:“还是一样马马虎虎,太君还在生气吗?” 慕容求胜道:“太君是不生气了,不过她见到你,难免要发点脾气,老年人总是爱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没关系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侠只有你一人来吗?” 慕容求胜道:“还有小犬和两位小女,他们是来看看热闹,我是想来砸运气,没想到会碰见少侠。”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家公子现在如何呢?” 慕容求胜道:“他现在可不敢再乱来了,老夫也将他关在家里不让他惹是生非,否则我这个当父亲的可就无地可容了。” 蓦地又有声音传来:“爹你跑这里来干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杨小邪!” 原来是慕容柔美及雪云和慕容夜已奔过来,发语的是雪雪。 小邪低头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们不是说下一次的爱情故事要轮到你们吗?现在机会来啦!” 阿三、阿四苦丧着脸,他们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还来得真快,无奈的转望未来的伙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来好吗?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传家之宝,嘻嘻……”慕容雪雪顽皮的说着。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则以颔首表示,没说出话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么传家之齐?等一下借我看好吗?” 小邪笑道:“这那是传家之宝,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面团打得他们全身都是白点,你要看,等一下我给你。” 小丁闻言忙道:“不必了,这……不看也罢!”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胜道:“柔柔、雪雪、夜儿不能乱来,上次得罪了杨少侠还不够?少给爹惹麻烦小邪笑道:“慕容大侠别客气,我们都是年轻人,现在谷口情况到底如何?” 慕容求胜追:“很可能没办法攻出去,老夫试过但敌人太强而且很多人。” 小邪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慕容求胜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杀手,个个心狠手辣,也不晓得是谁收买了他们。” 小邪想等小七回来再作打算,他道:“我们不妨等一下再说,慕容大侠你有何妙计可以突围?” 慕容求胜道:“老夫是想借用杨少侠的炸药,将那些杀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阿三将炸药分一半给慕容大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将炸药交给慕容求胜,他还道:“不够再来拿,别客气。” 慕容求胜接过炸药道:“前面情况紧急,老夫先过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这里?” 小邪心中自有盘,他笑道:“没关系,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胜知道儿子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这里,等爹将敌人除掉后再来带你们。” 雪雪高兴叫好,柔柔有点难为情但也点了头。 慕容求胜拉着儿子掉身道:“告辞了!”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小邪道:“阿三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时偷瞄这两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杨小邪你怎么一躲就躲了这么久?我们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说你好好玩哪!嘻嘻!” 两姊妹一身红色罗衫劲装,更是俏皮可爱。 柔柔脸红叫道:“雪雪你乱说,我打你!”她马上冲过去,伸手就打,霎时扭成一团。 小邪将她们拉开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送你一个礼物,你输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么?” 小邪神秘笑道:“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礼物可收,我们地想玩玩看怎么样?” 小丁跃跃欲试,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乐得置身于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来玩,我们玩官兵捉强盗,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赢,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赢了。” 阿三道:“那我永远也是输,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只要你们不让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赢,奖品我写在纸上,免得到时候你们说我赖皮。”他低声在小丁耳边说了几句,小丁笑嘻嘻的将奖品写好用石头压着。 阿三笑道:“这还差不多,礼物不错吧?” 小邪笑道:“天下独一无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样,你来敲我的脑袋。” 众人霎时喜上眉梢想得到这样宝物。 小邪笑道:“现在你们准备一下……好了没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预备,开始!” “哇!”一声大叫,四人同时使出混身解数,展开追逐,满地乱窜。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并,后面在捉老婆,,哈哈……这像什么世界嘛!” 他笑个不停。 在这急危的时候,也只有小邪还有玩游戏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这些活宝能放得下心来玩,因为他们早已将帮主当作神一般,无所不能,看他们不时有笑声传来,玩得多开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没事专出一些馊主意,老是不正经!”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给我当纪念品?” 小丁脸红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头哧哧笑着,有若梨花绽放,动人已极。 小邪往远处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闻,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层了,哈……”。 远处传来阿三叫声:“小邪帮主我不干啦,这女人追得好凶,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劲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着。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亲,快放手啊……”阿四苦叫着。 “开玩笑,那有这么简单?走,跟我回去。”雪雪抱着阿四高兴的走回来。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这像什么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来。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为了要得到小邪的礼物也顾不了这么多,她道:“别想逃,到了地头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将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杨小邪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奖品再说。” “好,”雪雪将石头打开一看字倏她念道:“赠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杨小邪阿四是什么东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着那位和尚呵!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阿四也哧哧笑着。 雪雪楞了一下,脸红红的将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礼物,怎么会是他……和尚?阿四叫道:“和尚有什么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后你就跟着这位雪雪小姑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可别当真,这……这不行的呀!” 雪雪尴尬道:“杨小邪,我不要这礼物。”她羞窘的低下头来。 小邪道:“这可是你千辛万苦追到的礼物,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雪雪一想到刚才死命的追,脸又红了起来,她道:“不要啦!”一转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别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么?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吗?我的阿三太会钻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口气有点遗憾到现在还无法将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惨,杨小邪要将阿四送给我。” 柔柔笑道:“这好哇,那你就带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杨小邪也要我将阿三带回去。”说完拉着雪雪走回小邪那边。 阿三也利用这空挡跑到小邪身边道:“哈,小邪我赢啦,好苦啊,奖品呢?我要开奖了。” 小邪笑道:“我不给你。” 阿三叫道:“不给不行,那有人说话不算话,你想耍赖了!” 小邪显得很为难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后悔?” “不后悔!” 小邪哧哧笑着道:“既然你不后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礼物吧!” 阿三很快的将石头翻开取出字条念道:“赠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 哇!”他跳起来叫道:“小邪帮主我不要这个礼物,退回!退回!” 小邪无奈道:“我问你后不后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没办法,柔柔你过来!” 他向远处的柔柔招手。 柔柔脸红着走到小邪前面道:“杨小邪我不玩了,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赢了,因为你没捉到阿三,你就得当他礼物啦!” 柔柔跺脚道:“我不要送给他,那有把人当礼物送人的,这不成!” 小邪叫道:“你们四个都不准赖,谁赢了谁就将礼物带回家,否则……” 四人齐道:“否则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否则……”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惊深怕遭到无妄之灾。 小邪先坚后疲,他叫道:“否则……否则我也没办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来,高兴死了。 柔柔叫道:“死杨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觉中上了你的当呵呵……” 双手微掩面,有点不好意思。 雪雪道:“这满好玩,就是礼物太差了点。” 阿四叫道:“那里差?我告诉你,我们帮主叫我马……马风王,这会差到那里去?” 他将马屁王改成马风王。 “马风王?”雪雪不懂。 众人哈哈大笑,小邪辅助说明道:“马放了风,不是马屁是什么?哈哈……” 雪雪也笑了,这两姊妹那有如此快乐过,乐得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这时小七已经笑嘻嘻的奔回来叫道:“小些(邪)煤油(没有)。” 小邪道:“附近一点出口都没有?有山可以爬吗?” 小七道:“山高补(不)好爬,煤油(没有)啦!” 小邪叹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们通吃帮可是百战百胜。” 小邪点头道:“好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总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们到前面看看再说。” 说完七人已经往前走去。 还没到地头,青苹苹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来呀!我们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着,青继山迎上来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说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翘翘怕什么?我选人手。”转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小七阿三跟我来,其它的留在这里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点木材烤狗肉,别让人担心才是正确的。” 小丁虽急,但自己也知道无啥管用只好点头道:“好吧我留下来捡木材,你小心一点!小邪笑道:“只要你亲我一个,我保证平安回来。” 小丁脸一红叫道:“你少贫嘴!”说完已羞涩的跑开去捡木材。 小邪对着其它的姑娘叫道:“你们还有谁要亲我的?免费!” 这些姑娘都低下头,红着脸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满地找门牙你来;小七、阿三我们走!”说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随后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这种事不好办,门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来的人除了青子夷,其它都去捡木材。 小邪掠到前头,看到谷口已有不少体,觉得不甚好闯。 慕容求胜也走过来道:“杨少侠,炸药也派不上用场了。” 小邪道:“为什么?” 慕容求胜道:“这些黑巾杀手一见到我们投炸药立即撤退,而且又将炸药泼湿,要不是炸药点不着就是过早爆炸,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奇道:“有这种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胜摇头道:“他们个个是高手,我们如果全部投过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几名,对于后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们可曾集体突围过?” 慕容求胜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宽,一次冲出去的人不过十个左右,而对方只须放冷箭就够我们受了。冲了二、三次,再也没有人愿冒生命危脸,唉!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还有其它事吗?对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觉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胜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独眼苗婆“哈凤兰,她被大蟒蛇打伤后就独自离去,因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伤她就走了。” 小邪又问道:“敌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胜道:“不晓得。” 小邪沉思一会儿道:“这么说来还真难攻出去,不如把他们引进来……。” 慕容求胜道:“没办法,他们一到谷口就不再过来,只守不攻。” 小邪叹道:“看来只有一探虚实再说,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潜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觉得蒙胧一片白雾,看不到半个人影,地上倒有不少体。 小邪道:“你们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说完身形一掠已飞往谷外。 他双足尚未落地,已发现前方飞来数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墙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惊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声,划掉迎面而来的数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气,将身形硬拉高五尺余,才避过箭阵,翻身飘落地面。然而脚未落地,已有数把利刀砍向他双脚,其势之快猛如残狼猎物,飞豹扑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声,射出数把飞刀打向这些黑巾杀手,飞刀一出,利用空隙扑向左边一位黑巾杀手,将匕首抖出数点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划了过去,黑巾杀手闪避不及,闷哼一声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过砍向背后的三支长刀,双一蹬,踢向左边黑巾杀手胁下并大叫:“看飞刀!”他想吓退迎面而来的三名杀手,以便能杀掉另一名。 果然他诡计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纵身挥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杀手,刀一划已将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杀手又增加数十名,小邪大声厉吼道:“看炸药!”随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团丢往前面,也利用此难得机会使出“长虹贯日”倒射回去,连三个起落,已避开黑市杀手追击掠回谷口。 阿三见小邪已退回来,马上迎上去问道:“小邪帮主行不行?” 小邪摊着手苦笑道:“好多人,真麻烦!”他已坐下来休息。 小七笑道:“还舞(换我)!” 小邪摇头道:“不行,外面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得好好想个办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你是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妈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战用些什么地战?” 阿三道:“诸葛亮的空城计。” 小邪摇头道:“这用不上。” 阿三道:“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 小邪叫道:“你去请他们喝酒吧,想一些正经的。” 阿三道:“那我没什么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孙膑也被困过,但这里行不通,谢安的淝水之战……也行不通,还是想想诸葛亮吧……赤壁之战……借箭……:也可以但太慢了,借东风……借东风……” 他突然问道:“小七,风是怎么吹的?” 小七这个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这风是从谷外吹向谷内,还是从谷内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内吹谷外)。” 小邪笑道:“诗口口!成了,咱们借东风用用!” 阿三道:“借东风?将他们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药,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烟来,尽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没问题)!”说着已反身奔向谷内山区。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条毒蛇,照样可以毒死他们,不过我想小七一定有办法找到,因为他本来就在山中长大的。” 阿三奉承:“借东风这招还真好用,小邪帮主你愈来愈像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听故事好处就在这里,上次我还用过火猪阵呢!” 阿三笑道:“什么嘛,火猪阵?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说?我们走吧!准备一下东西也好借东风。” 两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胜迎上来问道:“杨少侠可有办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侠帮忙。” 慕容求胜心头一喜,他本来也是想请小邪帮忙,但这是危险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辈实在开不了口,现在小邪自己前来帮忙,他知道小邪诡计多端,一定有办法,他急道:“杨少侠你请说,为了大家,老夫一定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道:“慕容大侠多谢啦,您去向群众收集迷药或毒药,但要暗中收集,因为武林中人很忌讳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的人也不愿让人知道的。” 慕容求胜问道:“只有这件事吗?” 小邪道:“收集好迷药,再收集一些石头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着。” 慕容求胜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这就去办!”说完已奔向群众。 小邪走到小丁那边,见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动作,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婆,嘻嘻”“。” 小丁脸一红问道:“小邪有办法吗?” 小邪深深的注视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来没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娇嗔道:“少贫嘴,什么办法?” 小邪道:“我和他们谈过条件,要将你送给他们,他们也答应了。”他无奈的摊着手。 小丁闻言大惊,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愿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这可是我一手包办,就这样说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来。 小邪这才笑道:“算啦,我才舍不得呢,小丁这么漂亮,我才舍不得送给人家哈哈……”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着头羞窘得不敢面对众人。 这时小七已抱着一大捆不知名的枝叶奔回来,他笑道:“小些(邪),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问道:“这些是毒药呢,还是迷魂药?”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药)。” 小邪见一切都齐全了,他道:“我们开始行动,阿三带着炸药,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们到谷口去,走吧!” 众人分工合作将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将枯枝架成高塔状,又将小七采来的迷魂树叶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药下去,然后叫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咱们唱歌去!” 小丁道:“这么简单?” 小邪叫道:“想当年诸葛亮随便念念,就有东风可以借,我不用念也可以借,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这时慕容求胜也提着两只袋子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要的药老夫已经收齐了,左边的是毒药、右边的是迷魂药。” 小邪接过迷魂药,将它们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侠,一入夜我们就行动,你叫群众大喊冲呀,杀呀,然后石头往谷外丢,引那些杀手聚集一堆,然后我们开始点迷香将他们迷倒。” 慕容求胜赞叹道:“这计谋很好,老夫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决定,我去向群众说明,也好配合杨少侠计划!”说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渐渐黑暗,接近初更。 戌时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风袭人,枝叶揉抚摇曳、浓雾弥漫、阴气逼向众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见小丁已有点受不了,他道:“我们开始吧!”转向群众叫道:“各位,我们开始了,石头尽量丢远,但不能丢到我!” 微微润了一下喉咙,小邪大吼:“冲啊!杀啊!”龙吟般的划破长空,震得回音久久不能平息。 众人亦踉着吼叫起来,霎时杀声震天,有如千军?群啊?偈奁胨弧9蚵嗑∠臁17焦牧?欤?钊搜??谟浚??崦?萜匆怀《?笫几市摹 石头一颗颗有若枪林弹雨直泻谷外,非常壮观。 小邪见时机成熟叫道:“阿三,点火!” 阿三很快将树枝点燃,轰一声火药已带动火势,已烧得霹啪响,那些迷魂树叶遇上火立部曲倦而干枯到燃烧,一团团浓烟随风轻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来试试迷烟,结果那人只吸口气马上昏倒在地。他这才放心,他叫道:“光喊不行,我上啦!”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进来利箭数十支,小邪只想试试他们到底昏迷了没有,他一跑出去,马上又窜回来,也顺势抓起地上体往外扔。 这一来一往倒作战得相当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浓雾,双方见不到对方,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钟、两刻钟……利箭已少了许多。 小邪这才奔回来叫道:“阿三炸药上,绑石头甩远一点!” 阿三动作很快,将炸药绑上石头并加条绳子,这样就可以甩得很远。 “成了!”阿三马上点燃炸药,小邪立即像挥马鞭一般的将炸药去向谷外,这要比一般空手投掷要远得多了。 连续轰了十几响,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张的叫起来:“补好了,补好了(不好了)!缝扁了(风变了)!” 阿三叫道:“!什么补好了又缝扁了?这不是白缝了吗?” “哇”“哇”“喔”风向变了,反吹人群,只见群众一个个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见状苦笑道:“什么玩二(意)嘛,东风变西风,好惨啊,”其实山谷风向是最难捉摸的,任由人们千笕万算还是没办法算出来。不过小邪并没有多大沮丧,因为他目的是想迷倒敌人,而他已经达成任务,只是一不小心连西风也借来罢了。 不多时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这般“通吃帮”弟兄没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我好高明,连西风都借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们怎么不会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会倒。” 小丁叫道:“少来,什么吃了你的……哦,你是说吃了大蟒蛇内丹才不怕迷药了吗? 嘻,好棒哪!”她跳起来,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苹急道:“小邪我爹昏过去了。” 小邪道:“弄点水让他喝些”舍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许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们将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来。” 不久他们都醒过来。 小邪尴尬笑道:“慕容大侠,青掌门人。对不起我不晓得风向会变,嘻嘻!” 慕容求胜笑道:“那裹!要不是杨少侠,我们是真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些人怎么办? 小邪道。:“没关系,我们用的是迷香,他们不久就会醒过来,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们快点出去,要是黑巾杀手醍过来,就麻烦了。”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其它人也跟着奔出去。 只见遍地体堆如山,断臂残肢散乱一地,没死的被小邪点了穴道。 小丁打个冷战道:“好可怜,死了这么多人。” 阿三道:“小丁别说那些不爽快的话,如果我们不杀他们,那我们就得死在这裹,这要看是谁造成的后果,要是他们撤走了,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吗?” 阿四笑道:“大师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师弟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阿弥陀佛”阿三笑道:“那里,那里,我贫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少在这里”鸭米豆腐“、”鹅米豆腐“我看你留下来超渡亡魂算了,练练看脑袋会不会长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个麻袋长老,要是你丢下我,那我这麻袋怎么办?”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让给狗咬吧,哈哈……” 众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胜道:“杨少侠及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辞返家,你们可显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请便吧,有时间我们会到你那儿玩玩,再见了。”他招着手。 慕容求胜拱手道:“欢迎之至,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厅容夜这才困窘道:“杨小邪上次的事情请你原谅。”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记了,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难免会有冲突,过了就算了,欢迎你有空也来找我们玩玩。” 慕事夜闻言心情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们有空也来我家玩。” 慕容柔柔娇笑道:“杨小邪你下次来可不准再带面团喔!” 小邪笑道:“我会的,但不是给别人,而是给你,如何?想不想再。”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随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丢面团的事已忍不住笑起来了。 雪雪道:“杨小邪下次来可要带礼物,否则我要罚你!” 小邪笑道:“好,这次礼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带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这怎么成?换别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舍中告别了小邪他们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杨少侠老夫也该回山了。” 青继山拱手笑道:“杨兄咱们后会有期。” 青苹苹幽幽道:“小邪我会再来找你们,希望你别乱跑。”说完已眼眸含泪,甚惹人怜。 小邪笑道:“你们请吧!小苹你别难过说不定明天你又回来了,我是说你作梦的时候一会回到我们这边对不对?” 青子夷父子告别小邪,已走远,但青苹苹还是依依不舍的向大家招手,众人心头也有点酸。 小邪见状追了上去,在青苹苹耳边讲了两句话,青苹苹脸一红才高兴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来,小丁瞪着他叫道:“小邪你说了些什么话?这么有效,照实说出来!” 她双手插腰,一副凶像,盛气凌人。 小邪笑道:“你们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这么会吃醋。”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小丁脸一红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说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苹面前说:“我爱你,你爱我吗?”小丁我爱你,你爱我吗?哈哈……“众人一笑望着小丁窘像。小丁脸一红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这样不老实!” 小邪叹道:“这有什么办法?看青苹苹哭哭啼啼的走多难过,我只好让他快乐的走了。小丁叫道:“那以后呢?你不知道她已爱你爱得要死,将来你怎么办?”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爱我爱得要死了吗?” 小丁满脸泛红羞窘道:“我和你谈正经的,你怎么……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谈正经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担心,等你们这些小女孩长大,什么鸟蛋事也没有,我就是要小丁怎么样?年纪轻轻,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年纪不轻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给你,谁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尴尬笑着,小七阿四也笑着。 小邪道:“不谈这些了,小丁接下来要到那里,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没地方去,到乞丐寮骗吃骗喝也不错,走吧!” 五人在谈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洞庭湖,湖宽数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优雅,波诡云谲,倏然变幻令人悠然遐想。 几许空梦幻,哀怨动人,骚人墨客留连忘返。 湖中有两座山,赤山与君山。相传娥皇女英到君山下了凄凉的泪珠,点点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从此此岛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帮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为他们须要大量竹枝,才会将君山据为丐帮之大本营,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难攻,是一好据点。 这天小邪他们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来到洞庭湖,小丁这下子你头上可有个大月饼了。” 小丁不懂道:“我头上有月饼?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简直就像神一样,而神的头上都会长月饼,以此类推你头上也长月饼,这那笕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别瞎说了,神的头上那有月饼?你老是不正经,一路上胡言乱语个没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乱说,你没看见神的画像吗?他们头上都有一块大月饼,你才瞎说呢!” 阿三轻笑道:“这月饼不怎么好吃,而且还有点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过?”。 阿三道:“当然,阿四也吃过,对不对?”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来增加他说谎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没有吃过,我闻过,是酸酸的,也许神也会流汗吧!” 小邪点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吃过,好吧,你们既然吃过神像头上那块千年大月饼,我想明天带你们到庙堂去吃,我花钱买给你们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错,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别上当,那不是月饼,而是神像头上后面圆圆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我还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就……”他还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马上将它变回来让你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还是可以变回来的。” 阿三仲伸舌头笑道:“输输输!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众人会心一笑。 小丁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找船只。”说完已往湖边奔去。 阿三道:“小邪帮主咱们可要等丐帮来接我们?” 小邪点头道:“也是有道理,木帮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帮,你们去准备轿子吧!” 阿三闻言要准备轿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帮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轿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过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块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别当真,这种事不能开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险,况且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恶!”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着,反正也不只他一个人遭殃,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罢,养了你们这样的部下,我太师椅都坐不稳,算啦!反正我们是来玩的,管他什么帮主不帮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马马虎虎放你们一马,你们菜单开好了没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异口同声抢答,两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小邪点头道:“简单明了,反正丐帮弟子差不多都喜欢这样东西,我们也增加不了负担,要是没有就叫小丁去偷,谁叫她要我们来,不识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乌龟肉)。” 小邪望着他想到在“舍命湖”要他理光头、养乌龟这趟事,他道:“小七你别忘了养一只乌龟,最好是串个洞吊在腰带上。” 小七点头道:“死鸡!死鸡(是极)!” 不久小丁已领着一艘小船划过来,船不大,约可容纳十人左右。 第四章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来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飞而去,再一个翻身已优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随即登船。 约过一个对时,船只已抵达君山。 人眼尽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时岸边已贴满许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则为十八、尢岁之年轻乞丐,七尺余、肌肉结实、面目俊俏,虽然身着丐帮特有之衣服,但举足之间,器宇轩昂、豪迈潇,令人见之顿生敬仰与亲切之心,他正是丐帮少帮主寒竹。 寒竹见船只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杨小邪来了吗?” 小丁指着小邪娇笑道:“这不是?大混混一个。”她哧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驳小丁,他拱手道:“小帮主你好哇,分个乞丐碗给我吧!” 寒竹一楞,随即大笑道:“杨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说完又笑起来,他本性情中人当不羁小节。 小邪他们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领着他们前往住所,一路见到不少乞丐寮,皆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现一栋不大但建得非常优雅的竹屋。门窗桌椅皆为绿竹所造,正门上面悬有腐黑横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帮”之斗大草书,字字勾画,苍劲有力,是用金刚指之类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见丐帮能屹立江湖永世不灭,并非偶然。 屋内正前方墙上写有“佳友云集”等四个大字,想必这间屋子是接见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虽是如此,但也无甚装饰,竹椅十余张,分两排放,帮主大椅则居中,如此而已,简陋中渗出庄严。 众人已进入大厅。 寒竹笑道:“各位请随便坐,乞丐帮没有那些规矩,大家别客气。” 小丁道:“小邪,这里是我们丐帮接待贵宾用的,你们现在是贵宾了。” 她娇笑不已,因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应,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耸着肩笑道:“贵宾?小帮主,贵宾有什么好处?”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帮礼遇。” 小邪笑道:“算啦,里(礼)不里没关系,狗肉和老酒快点来,我不干这贵宾,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这不怎么好笑,她娇嗔道:“人家好意,你干嘛念成这个样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语,反正是我们私人友谊,不涉及本帮也不必羁束,咱们走!”说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叹道:“你们去吧,我哥哥要带你们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么成?你到我家,我什么时候??下你呢?” 阿三奇道:“帮主你有家?小丁去过?” 小邪打了阿三一个响头叫道:“这是比喻懂不懂?少开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着头苦笑道:“我那裹知道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后悔刚才乱开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迟了狗尾巴都不见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们也不慢相继奔过去。 ※※※君山之后出,是丐帮高级长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广场约百丈方圆,置有各种练武器具,大厅门上挂有“宣言厅”横匾,凡丐帮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这里讨论执行,大厅再进去则为内院天井,种有不少花草树木。 左厢房是客房,右厢房为长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长老。走过天井是内厅,为议论机密重要事情之场所。 冉往后则可看到三座小楼,分布在三个不同的角落,相距甚远。 左边小楼题有“寒风楼”字样,为六角双层楼宇,是丐帮龙头起居之所,蓝白相间清雅庄严。 左后方有一楼房,和“寒风楼”差不多,只有题字不同,楼中题有“绿竹阁”,淡绿色;为少帮主居住之地方,宁静而爽朗。 而右后方那座就不一样了,楼前有一水潭将小楼围绕,潭水清澈见底,有如明镜,水面架有白色曲桥蜿蜓迤逦。曲桥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畅。过了曲桥则一片花圃,兰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该是梅花。紫嫣红,百花绽放,争姘斗艳,再加上小道上之绿草,真是美极了。 花园中间那座小楼,窗门半开,白色轻纱随风飞舞,由窗口往内看依稀可见古筝坐放于窗前。古琴、轻纱、红玉雕梁、淡白墙垣,更伴得此楼幽雅非凡。只见楼前小木上题有“寒玲苑”三字,字迹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题的,这正是小丁的香闰。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钻到后院,他见“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没想到你们乞丐窝也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喝酒赏月谈心……对我们来谈心如何!” 小丁红着脸道:“随便。” “哈……”寒竹不知那时已出现在小邪身后,他笑道:“寒玲你什么时候让哥哥进入”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乐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头已低下来,不再说话,玉腮已泛红,羞涩动人。 寒竹道:“杨小邪我本来想在”丝竹阁“替你接风,但寒玲她自愿让出”寒玲苑“那我们就搬过去,我也好沾沾雅兴,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谁叫她要找我来,今天小丁也喝酒,别假惺惺啦!哈哈……” 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没说话,她是认了,脸红就红吧!反正这么久来也“习惯”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将琴调好,我要学古人什么……吟风赏月,雅楼听琴声,好棒哪!”他跳起来,终于有机会学学风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轻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小邪道:“阿三告诉他,嘻嘻……”他笑个不停。 阿三也笑起来,原来阿三他们小时候在福州混过,所以闽南语流利得很,他笑道:“寒竹、寒竹,嘻嘻,这在闽南语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因为杨小邪一来,就将他这十几年的名字改过来,这不容易,必须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谊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开心。 是夜。 寒竹摆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们洗尘。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醉态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还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谢啦……改天……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干。”自己就喝起来,连对象都不晓得在那里。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万事香,来一块,嗯!加何甲(真好吃)!” 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块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干。 小七已经醉得直发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远是快乐的。 寒竹嘻嘻笑个不停,今天他很快乐,因为他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机会,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别快。 月亮不见了,星星消失了。 冷风将那含泪的愁云带往寂寞的天空。 一丝丝、一卷卷。 终于夜在哭泣着。 那明亮闪烁的小水珠,慢慢含盖着寂寥之大地。 终于----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纵开怀而高兴愿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边,他已经不须要再祈求任何东西,他满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时叫着小邪,这多年来合作的伙伴又回到他身边,他是如此一日高与和快乐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来也有小邪顶着,决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来……小丁……只剩……下……你了!干……”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远是喝不醉的。 小丁没醉,因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会醉倒,而且她还记着小邪要她弹琴,要她在月下谈心,也许小邪忘了,但她不会忘记,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着其它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们都醉了,我扶他们进房间,免得他们受凉。”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将他们扶着进房里。她才道:“小邪你要听我弹琴吗?”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着头道:“对……小丁……我们……要……吟……诗……好…… 我送……你……一句……诗……”他往窗口看去,一丝丝天上飘下来约两珠,那样无言,那样伤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小丁……我……”卡啦一声,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冲上去将他扶起来,口中喃喃念着:“醉醒寒夜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她哭了,她紧紧搂着醉倒怀中的小邪,她不愿放弃这难得的一刻,纵使小邪已在她怀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满足、如此快乐。 慢慢的将小邪扶到自己房间,替他盖上棉被,走到琴抬,抚琴而弹。 琴声来自最远深处,似有似无,渐渐有如寒星掠过,带起一阵柔和音律奔腾而来,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圆荷泻露,渐近、渐近……终于狂风怒嚎,澎湃飞舞,荡气迥肠,滚滚黄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脉,欲疯欲狂。音达最高处,突然又折回来,叮叮当当,有如三更归林鸟,慈乌夜悲音,他乡流浪儿,凄凉哀怨,闻之则涔涔泪下矣! “醉醒寒夜尽蒙雨,愁上心头无尽处,挽轻纱,独倚窗,轻挥袖,莫愁肠。菊叶飘潇花满天,惜花花飞秋水逝。语嫣噎,明眸小雨,流不尽……流不尽……”。 窗外小两纷飞,窗内琴音袅袅,小丁好伤态,她不晓得为何流泪,为何伤感,不断的抚琴,不掉轻唱,似想将小邪那句词谱入曲中,谱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东方也渐渐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发现小丁抚琴而眠,他起身走过去,只见小丁泪痕满面,古筝已沾满泪水:旁边则有一白宣纸,字迹是新写上去的。 小邪拿起来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轻轻将小丁抱上床,一样替她盖上棉被,走出房外,这才叫道:“女人真是的,没事就想一些伤心事,我不知道有没有伤心事……”他坐下来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这都不值得我伤心,我是孤儿、阿三、阿四、小七他们也一样啊!况且我还比他们好多了,那还有什么好伤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长得丑才将我丢掉,丑就丑,丑人也要活,哈哈……原来我没有伤心事,呵呵……”他已笑着走向桌前,开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乐观者而不是悲观者,他是孤儿,这该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觉得,孤儿也是人,这和不是孤儿没什么差别,活着当然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小邪也许没想到这么多,但无可否认的他是快乐的年轻人,因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独自一人坐久了也会烦,他一提气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着那些醉鬼冲出房门。 “来啦!”阿三第一个冲出来,他叫着:“小邪帮主我第一,嘻嘻!有奖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来。 小邪对阿三道:“你第一名有奖,将这些碗快收干净。” 阿三苦笑道:“这奖不领也罢,送给阿四好了。” 阿四摇头道:“我不要,给小七。” 小七点头笑道:“恨号、恨号(很好),”他什么也好,因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极了,别急着收,咱们再喝一点。” ,丁已走出来,她并没有伤感,也许是这么多人,她不能够伤感,她道:“不收怎么可以,昨天的东西过了夜已经坏了,不能吃。”说着她已走上来收拾残渣。 小邪看看小丁,觉得小丁怎么反复无常。他叫道:“我告诉你们大家一个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伤心,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小丁你快说?”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别乱扯,我那有哭!”脸已红了起来。 小邪道:“哭就哭还怕人知道,说来听听看,让大家想想办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抢不到酒喝对不对?” 阿四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吗?别闷在心里,告诉哥哥,我替你解决。” 小丁叫道:“哥,没有啦,是小邪胡言乱语,他最喜欢乱讲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说我就告诉你们,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别乱说,我求求你,我……”她腮颊已红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认了我就不说。” 小丁微一颔首困窘的站在那里。 小邪得意笑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女人就是喜欢哭、高兴也哭、痛苦也哭、吃饱哭、想到就哭,我想她们三餐吃饭前后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来。 “有理!有理,哈哈……”众人也昂头直笑。 小丁跺脚娇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说完也噗哧笑着。 寒竹笑道:“好吧!我们再等几天,本帮聚会时再大喝一顿,如何?” 小邪叫道:“就这么决定!” 寒竹道:“帮中有点事,我先告辞了,妹妹换你招待客人啦!”说完已走出“寒玲苑”小丁见哥哥已走远才嗔道:“小邪你乱说些什么?我哥哥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想给他多加麻烦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摇头道:“最近本帮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干爹出去查案,再过几天才会回来,现在帮中事情都由我哥哥决定,他很忙。” 小邪问道:“你们丐帮的人员如何失踪?”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哥哥说外面不时传来有人员失踪的消息,其它的就和你一样不晓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气道:“小丁我是大神探,这种事落到我手里,保证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诉我一些有关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个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凉一边去喝西北风啦!” 小丁见他如此神情也娇笑起来,她道:“我知道不多,你还是自己去问我哥哥吧!” 小邪有点气无奈道:“好吧!生不逢时,换换口味……咱们去钓鱼如何?” “好哇!”阿三凑热闹笑道:“我这次一定第一,小邪帮主你钓鳖吃吧!呵呵……” 小邪道:“鳖也是鱼,听说还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毕领着他们到湖边,五个人就开始钓鱼。 阿三果然有两下子钓得最多。小七是用鱼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获,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条也没着落。 小邪又是着急又叫憋,不时骂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瘪十,逢赌必输,想当年我要吃鱼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钓的,没事找事干,今天……对了!”他看着阿四,打他一个响头继续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边,我才会钓不到,走开!走开!”手直晃着,当真以为阿四给他带来霉运。 阿四没钓着已是够惨,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着头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可没惹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 小邪叫道:“赌博不能犯忌,如摸到书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头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赌必输!”啪啪,他又打了阿四两下。 阿四苦笑道:“谁想到理光头也犯了忌,真是倒霉。”搓着光头换了一个地方,走向阿三那边,他叫道:“阿三分我两条,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们终于赢了小邪一次,帅死了!”他丢两条鱼给阿四。 这样一来,全部都有收获,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这次真的是瘪十,从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数,可惜一条鱼也没钓到,直叫被阿四带虽(倒霉),被他们奚落得可以,真后悔提出这项钓鱼比赛。 天已晚,这群人才尽兴而返。 ※※※数日一周。 丐帮三月一次聚会已开始。 只见大厅前面大广场已挤满了不少人潮,广场中央堆满大酒,少说也有数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场亮如白昼,火堆上正烤着山猪、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帮弟子打狗棒不时敲打地面“卡卡……”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人兴奋又疏狂。 酉时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将君山照得瑞光冲天,有若迎神之烟火。 这时少帮主已缓缓走出来,丐帮弟子打狗棒敲得更响、更急促。 寒竹身后跟着五名丐帮长老,他们也慢慢走出大厅。 小邪他们则挟在人群中,小丁没参加。 寒竹走到广场目光向四周巡视一周,举起双手,丐帮弟子这才停止敲击地面,霎时一片寂静。 寒竹见声音已静,立即道:“尊照帮规谕令,每三个月开堂一次,检讨得失,现在各位长老及分舵主将情况报上来。”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来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长老董白原报告,本舵两名弟兄失踪,不知原因为何,其它一切顺利。” 寒竹道:“暂时先自行探查,等帮主回来再研究如何处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属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邓双鱼报告,本分舵失踪五名弟兄,已发现死于非命。” 寒竹道:“可有详查死因?” 邓双鱼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毙命。” 寒竹道:“帮主可有去过?” 邓双鱼道:“帮主走后五名弟兄才惨死。” 寒竹道:“有无其它线索?” 邓双鱼道:“杀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这五名弟兄可曾派与担任重要任务?” 邓双鱼看了看小邪他们,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没说了几句,然后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脸色一变,但随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帮主回来一定会有结果。” “洛阳分舵羊公亮报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红货,帐目在此,请少帮主过目。”他捧着一本淡蜡黄色册子交给寒竹。 寒竹看过以后道:“羊舵主,暂时由你代为保管,须要用到时,再另行通知。” “是,少帮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报告没事。 等全部分舵都报告完毕。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经验不足,还请各位长老及弟兄多多教诲,以使本帮能朝正确目标发展;现在本帮弟子不断失踪,这表示本帮已有潜在的危机,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渡过难关,为了防止同样事件发生,各分舵尽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时也要多派一点,以免被敌人所乘,我们请长老为我们指点。”说完他转身拱手请长老指点一位挂有九个麻袋的长老走出来,他已七旬余,白发苍苍,但一点也无老态,尤其两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隐忧,一切自保为主,任务试免,并注意内部整顿,机密事不传人耳,违者帮规处置!”说完走回原处。 寒竹又请了刑堂长老,执法长老等训话。 最后他才道:“虽然帮中有许多事不愉快,但别忘了丐帮精神,以愉快心情应付各种难关,来!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众人。 众乞丐有的端碗、有的执酒葫芦,高举双手等待少帮主敬酒。 寒竹巡视四周道:“干!”他仰头而饮。 “干!”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着,一叫完就想大饮黄汤,但他随即觉得不对,因为只有他在唱独角戏,连阿三他们都来不及喊出口。 众乞丐已朝这个“放炮”的小子看来。 阿三他们也哧哧直笑,心想还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着群众心想:“,放炮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尴尬笑容,无可奈何的憨楞着。 寒竹喝完酒才道:“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规矩,各位请别见怪。”他朝小邪颔首,报以微笑。 众人这才叫道:“干!”大口喝下去。 原来丐帮规矩是:帮主在正式场合敬酒,弟兄为了表示对帮主的尊敬,得等帮主喝完时才可出声喝酒。 小邪那晓得这个规矩,当场放炮,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窘笑几声就过去了。 寒竹道:“晚会开始吧!” “哗!”声音震天,君山已热闹起来,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赌博、谈天、比武……:乱成一团、尽情欢笑、尽情放纵自己。 这百余大酒,足够让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们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乐乎。 寒竹走过去笑道:“小邪你刚才不是说要干吗?”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干!”已猛往嘴里灌。 寒竹也将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个一个去敬酒,等敬完了我们再喝。” 小邪笑道:“随你便,我走啦!好久没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着阿三他们,抱一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赌场走去。 小邪很潇的叫道:“乞丐头,要赌在这里,赌大赌小都可以,有赌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么赢钱,麻袋准备着。” 阿三叫道:“没问题,有多少装多少。” 阿四笑道:“我这边还有预备的。” 小七笑道:“乌鸦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杀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来!赌上一手,你庄还是我庄?” 小邪叫道:“我庄,这样赢得快,钱多的是!”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过来,今天有看头了,财神到啦!“这名乞丐已大叫起来。霎时有许多乞丐围了上来,想捞一点油水。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来,马上在地上划好点子及大小,划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赔,有下有赚,不下干瞪眼,无三小路用!”他叫的话只有阿三及阿四听得懂。 哗啦唏哩的大家已干了起来。 “下好没有?离手!开!四五六!吃小赔大!”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三刻钟不到,小邪身前已经堆积如山。阿三、阿四忙着收钱。 小七则在偷钱押庄,个个玩得尽兴。 夜已过了三更。 众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干脆也倒下去睡觉,反正已经没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烬灰扬,人声鼾喧,偶有夜莺轻啼,一幕欢乐嬉戏已收场。 ※※※第二天,天刚亮,小邪已经爬起来,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着四周七横八竖的乞丐叫道:“这些乞丐真没用,喝这么一点点酒,就死翘翘,差!只赢了一千多两,我们分了。” 说完大家已围在一堆分银子。 阿三道:“小邪帮主,佩服、佩服!我卖一次菜也只有三两银子,你这么一下,就通吃了,发财啦!”他甚高兴的将口袋塞得满满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帮主是跟对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银子,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脑袋还肿、远大,走起路来裤子都会掉下来似的,只好用手捧着。 小邪道:“留一点给小丁,对了,大蕃薯也留一点给他,我找看他在那里……” 阿三、阿四很快地将寒竹抱来。 “这银子……”小邪捧着银子要往寒竹口袋里,但他一看寒竹脸色大惊道:“毒?!” 立时冲上去替寒竹把脉,不久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叫道:“是中了迷药,没关系,中午以后就会醒过来,银子就分……”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们这下可惨了,快溜!快!慢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惊道:“小邪帮主有这么严重?” 小邪点头道:“我们中计了,被栽赃啦!快走!找小丁去!”说完已掠往后山。 ※※※“小丁!他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来。 小丁本来就很担心小邪,整夜都没睡好,现在听到小邪的声音,马上跑出来叫道:“完了是吗?”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惨啦,快溜!”拉着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么事?说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迟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没关系,有事我哥哥会帮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还不小,否则小邪不会急成这个样子,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小丁惊叫道:“迷药?有人下迷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来分钱,本来想分给你哥哥一点,谁知道你哥哥已经中了迷药。 事情就是这样。” 小丁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她放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意的,人没死伤就没关系。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连这都想不出来,这迷药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没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办了,问题就是没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么说?”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或凶手杀了人会逃走,我也免背这个黑锅,现在没死人,我可惨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说明白一点。” 小邪无奈道:“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图,而下毒的人也在当场,现在他们企图如果成功,这罪名不就落在我们先醒来的身上吗?。这叫栽赃,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闻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闹大,你这么一走不是让歹徒更称心如意了? 而我们也许会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些,但我不晓得事情闹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他们会气愤杀人,我们留下来有多危险?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着把命丢在这里。” 小丁坚决道:“小邪你别走,我不能让坏人得逞,他们敢杀了你,我就和他们拼了。” 小邪望着身后的这些朋友,见他们个个神色安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帮主别为我们担心,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那坏人非叫他现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大神探,这件案子你不破,都还有谁来破呢?我等着剥那凶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状叫道:“傻(杀)头!” 叹口气小邪道:“我担心的是你们,看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还走个鸟?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为了哥哥还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 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叹道:“现在有理也说不清,那些人醒过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你们要看我行动知道吗?再没办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她在恳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来,但必要时我要让阿三他们走,这样我才有心情破案,这样好不好?” 小丁这才笑道:“好!我们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过来,这位正是丐帮执法长老毕果荒,年纪七旬,七尺余瘦高,发丝斑白环结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长须,双目深陷不怒而威。 毕果荒道:“小公主,这几个人涉嫌下毒,属下要将他拿下。” 小丁惊道:“毕执法,杨小邪他没有做这种事,你不能捉他。”她拦在小邪前头。 小邪见自己总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没关系,他是执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会查明这件事。”转向毕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随你去,事情总是有个开始,有个结束的。” 毕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为难你,走吧!” 他带着小邪他们四人走到前厅,小丁紧跟其后。 在前厅----寒竹已坐在帮主位置上,脸色森然沉重,六名长老则坐在两旁。 毕果荒道:“禀少帮主,嫌犯带到。” 寒竹道:“毕执法你退下。” 毕果荒拱手一扬,站到一边。 寒竹道:“杨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帮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没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伙伴为何没被迷药所迷倒?” 小邪道:“因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过”舍命湖“大蟒蛇的内丹,普通迷药对我们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这是真的,小邪不会说谎。” 寒竹虽然疼爱小丁,但在这节骨眼里他也不能偏私于亲情,他怒道:“寒玲没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脸委曲,她不愿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边,这里不会有事的。” 小丁这才挪动脚步向左边走去,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小邪,准备一有动静就扑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杨小邪你没下毒,那你为何独自离开现场?”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说明原因,然后准备离开。” 寒竹道:“为什么要离开?没作亏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门。”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帮主不想淌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实话实说。 突有人站起来怒道:“禀少帮主,杨小邪分明是作贼心虚,畏罪想逃,将他拿下来逼供,定可水落石出。”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乔。 寒竹道:“邵舵主,让我再问清楚点;杨小邪,我问你,当时我又为什么会移动到你赌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将我抱过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将你抱过来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赢了钱,想分你一点。” 寒竹心中一颤,随即又道:“本帮遣失了武功秘籍”降龙十八掌“和九袋长老的” 太上魔经“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闻言心头冷了下来,因为偷盗镇山之宝“碧玉青竹杖”和“降龙十八掌”秘籍,是死罪,她开始为小邪担心了。 小邪笑道:“你们遗失了武功秘籍?” 寒竹道:“不错!是本帮镇山宝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还请你还给本帮,我一定从轻发洛,否则那只有武力相见了。” 九袋长老马公石道:“少帮主先拿下他们再说,他盗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经“危害武林更甚,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楞了一下,因为他们没听过马公石长老有“太上魔经”这回事。 寒竹道:“马长老你说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禀公处理。” 小邪笑道:“小帮主,我告诉你,我没拿秘籍,因为我生平最怕摸书本;你应该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还没找出秘籍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本岛一步,不对吗?” 寒竹一惊立即叫道:“传命下去,没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本岛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门外守卫马上传令下去。 开封分舵主桑札道:“禀少帮主,属下知道杨小邪为人,他在开封已经闯上少林” 灵感塔“为近数十年来武林第一人,想必不会将本帮秘籍放在心上,属下以为另有他人盗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乔道:“禀少帮主,属下认为不能以此下定论,本派武功秘籍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马长老的”太上魔经“可以说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个人不想得到?依属下看,一定是杨小邪偷去,否则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聚会时才来,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帮主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寒竹很头痛,他向长老问道:“罗长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长老罗时道:“少帮主,我以为此案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杨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问道:“孙长老您觉得呢?” “疯丐”孙虹,为丐帮九袋长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为人亦疯亦癫,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满头散发,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样,亦为性情中人,他叫道:“没有证据不能对人家乱来,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张不收押,但也不准他离开,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乔一眼。 邵子乔虽在丐帮,但也颇具书生模样,四十余岁,留黑发,双目灵活显得智能相当高,他微微不服道:“孙长老,明明证据充分,杨小邪迷倒众人在先,想逃走在后,这还要什么证据再来证明?一放开他,他难免会借机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头!谁想逃?”他瞪了邵子乔一眼,转向寒竹道:“小帮主我有办法找出凶手,只要三天的时间,在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来,我愿意砍下人头交给你们处理。” 小丁大惊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紧张得哭出来。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说得出来作得到,那一次我出过差错?” 阿三也笑道:“三天还太长了一点,但为了避免太劳累,也勉强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点。” 阿三他们对小邪是充满信心,还怕什么,小邪说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杨小邪这种事你可不能开玩笑?”他和小丁一样担心。 阿三笑道:“小帮主,我们小邪就是喜欢开玩笑,他说三天就是三天,抽签也会将凶手抽出来,如果抽不出来,我也跟着奉上头颅。”说完他用肩头碰碰小邪左肩,两人会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还有我),”寒竹和小邪对视良久,终于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出原凶,本帮愿意以”龙形玉结“相赠。” 他这一说出口,丐帮弟子个个脸色吃重,因为“龙形玉结”是用小玉连成的线所编织而成,总共只有三面。只有对丐帮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帮所赠。只要持有此“龙形玉结”之人,就可以号令丐帮一次,包括叫全丐帮人员集体自杀,这玉结不可谓不珍贵。 小邪道:“小帮主你不必赠任何东西给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脱罪,我要求的是这三天之内,我不离开君山一步,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寒竹转向各长老问道:“各位长老以为如何呢?” 众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证,那也不必再难为人家,他们答应了。 寒竹道:“杨小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谢啦!” 寒竹遣散各位长老,这才和小邪他们进入后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边聊聊好吗?” 说完众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壶茶端上来。 小邪一看笑道:“什么时候变成茶了,时代不同啦!有酒也没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这节骨眼里,你还有心开玩笑,我不许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着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尽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来,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会发嗔,但现在她却低头不语。 寒竹叹道:“杨小邪你有什么方法呢?我知道你不会拿我的东西,但这东西实是掉了,而且这毒也一定有人下,这个人太可恶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们丐帮被渗透了不少敌人。” 寒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就无从下手调查此事。” 阿三笑道:“来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经来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来他把小邪的光荣当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问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籍是怎么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从小时候,帮主就将它交给我,而且不准我交给任何人。”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这件事有谁知道?” 寒竹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这秘籍在帮主身上。”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以后,有无再要回去?” 寒竹道:“没有,自从干爹交给我以后,就很少和我谈及此事。可以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谈话。”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龙十八掌“到底有什么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么知道”降龙十八掌“还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帮主灵得很,天下事那一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书是写什么罢了。” 小邪笑道:“这理由很简单,你们丐帮只要七袋以上之长老都会使用”降龙十八掌“,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要偷秘籍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为何不偷他们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这也不通,因为七袋长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这本秘籍。” 小邪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只要七袋长老以上丐帮弟子就会”降龙十八掌”,你们丐帮有多少七袋长老?不少吧!也就是说会”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已经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长老切磋武功,而从其中取得;简单的说真正会你们丐帮”降龙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帮弟子而已,天下至少还有其它人会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籍。这样你明白了吧?” 寒竹轻叹不已,他点头道:“小邪你果然厉害,不错,”降龙十八掌“最后三招其实每招有三式,这三式加进去才能将”降龙十八掌“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坚不摧,而这三招九式也只有帮主能够学,也只有帮主知道这秘密,因为帮主必须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赖此来保住丐帮之基业。” 小邪问道:“你可曾和人交过手,或在无意之间使出来?” 寒竹道:“没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使用的信念,而我从学会到现在都没有用过一次,别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怀有这三招九式。” 小邪点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帮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约有三个月。” 小邪站起来转了几圈喃喃道:“三个月……”他问道:“你爹出去找寻失踪的人员吗?寒竹道:“干爹是如此跟我说。”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寻失踪人员……敢动你们丐帮的必定是高手,你干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三招九式来杀敌,而敌人本来就和内奸有关…… 所以敌人就叫内奸来找找看……也许内奸和敌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惊道:“这会和失踪的人员有关吗?” 小邪笑道:“八九不离十。”他坐下来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里,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开心,眉头依样深锁着。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快!好戏连场,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开始,精彩的已开始了!” 啪啪数声,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戏连场掌声也不断,请上戏吧!” 小邪点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太上魔经“,大蕃薯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对这些事从不过问,若非今天马长老说出来,我可永远都不会晓得有这部魔经存在。” 小邪转向小丁道:“小丁你可还记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灵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听到李三笑余悸犹在,她道:“我记得,他不是被你给煮了吗?”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体再补他几刀,否则别乱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时常被人认为死掉吗?姑且不谈他是不是死了,我记得他捉你就是为了这部”太上魔经“对不对?”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错,他捉我是要拿我来交换这部魔经。” 小邪点头道:“可见真有”太上魔经“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帮长老之手中。” 小丁道:“这点李三笑好象也说过,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说嘛!大蕃薯你有没有发现马长老说出”太上魔经“的时候,众人是什縻样子?” 寒竹道:“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听到这魔经能称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没有。” 小邪打他一个向头叫道:“少说废话,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门牙给你,你也不会楞了一下。” 阿三尴尬笑着不再说话。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么重要原因?” 小邪道:“这很重要,而且关键就在这里!”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来:“好棒哪!小邪帮主真精彩!继续、继续!”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小邪,因为他有点以为小邪已经知道凶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你一半聪明就好啦!我想不起来,别停,继续,继续!”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们会楞住,这就表示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只有马长老自己一个人知道,对不对?” 寒竹点头道:“不错,大家也和我一样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现在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么邵舵主的谈话。” 寒竹惊道:“邵子乔?会是他?”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 寒竹摇头道:“他一直很负责,而且立了不少功劳,怎么会是他呢?” 小邪道:“很负责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劳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认为超人一等,就不会甘心当一个舵主而已;我这是在谈人性,并不指每个人都会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别扯远啦!正题要紧,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为”太上魔经“只有马长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乔也知道。” 寒竹问道:“怎么说呢?” 小邪道:“邵子乔说过”太上魔经“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练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说我虽然已上了少林”灵盛塔“也会想要这本”太上魔经“对不对?” “哇!”阿三跳起来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邵子乔,哈哈!他死定了!小邪道:“没这么简单,我们没找到证据一样奈何不了他。” 原来小邪在大厅上已发现这问题,所以他才瞄了邵子乔一眼,而说出三天之期限,他并不是喜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没想到会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将他逼出来,像狗一样的剁掉,一点也不用珍惜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寒竹叹口气道:“像邵子乔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丐帮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听到小邪已知道谁是元凶,心情也高兴起来:她娇笑道:“哥哥你别担心,有小邪在,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她笑得很开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个女孩说鸟蛋事,好有进步啊!呵呵……”。 这几个字男人说起来倒没什么,要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口,那就有点不雅了,小邪那会放弃这种“机会”。 小丁因为听习惯,一时不察就说出口,现在觉得不妥但已太迟了,她困窘道:“杨小邪,我不和你说话了!”粉腮红似彩云。 小邪道:“你和我说话,保证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嘻嘻……” 众人也笑着。 寒竹可没心情笑,他问道:“我们要如何逼他呢?” “用马!”小邪道:“会叫的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头直耸着不停。 “用马?!”众人惊讶道。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这个故事我们小时候都听过。”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别卖关子,快说,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骂道:“死杨小邪,专出一些馊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里去找一匹会叫的马?。她相信小邪能够办到这件事,但她实在找不出话来骂小邪,以报刚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着,因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说说看。” 第五章 小邪笑道:“从前有一个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遗失银子,也有人说是他仆人遗失了银子,谁遗失无关紧要,富商决心要找出那偷银子的人,所以他就牵了一匹马放在一间房子里面,然后告诉他仆人说那匹马是宝马,能辨别好人和坏人,只要偷银子的人一摸到马屁股,他就会叫,结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银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这是因为富商在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发现;可是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吗?”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说不定将马头给砍了呢!呵呵……”望着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准行,小邪是要找一匹会叫的马,这只马就一定会叫。” 小邪道:“不错,我要用同样的方法,而且这只是宝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证这匹马叫个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这老贼,什么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点头道:“大蕃薯你明天就传令下去,叫人牵一匹马来,等马匹到达以后就通知大家集合,当然要先让我看看马匹是否会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摸也一定会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宝马,给你漏气。” 能让小邪出丑,这要比什么都要让阿三快乐。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气?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习惯啦!上刀山下油锅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帮主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就不打马匹,否则嘿嘿,后果你自己负责。” 小邪轻笑道:“你要打尽量打,我等着看猴戏。” 阿三笑道:“不过……还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动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没做过。” 小丁有点急,她道:“小邪你快点将方法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到时侯出了差错。” 小邪低声的告诉他们,比手划脚讲得甚是精彩,而听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后小邪神秘笑道:“这摸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诉你们,因为第二段露了底,谁也没办法逼邵子乔现原形了。”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愿误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赶快到来。 第二天。 寒竹已将马匹交给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将马匹涂上油,准备开始换马。 等到全部弄完毕,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帮弟子。 寒竹很快将部属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遗失秘籍,现在杨小邪愿在三天之内替我们找回来,我为了本帮安危,只得从权,暂时将各位交由杨小邪指挥,还请各位合作。” 群众没有话说,邵子乔也没说话,因为如果他说了那更是欲盖弥彰。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没什么鸟蛋事,只请各位摸摸我的宝马,这匹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样,因为它真的会叫。” 有人道:“这已经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经老,但马匹不相同,我这匹马是千年龙种,包灵!” 此马禾黄色,并不怎么雄壮,有点瘦一点也不像龙种。 有人道:“要是它乱叫呢?” 小邪道:“你没摸你怎么知道它会叫到你头上,别还没摸就落嫌疑了,这对你可划不来;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们要用打的,那表示你们和小贼串通好,这时候只有请你们执法长老评理了。” 小邪也惧于内部渗透敌人过多,而串通将马匹打伤,那这招就不灵了,故而先说明,任谁也没那胆子再如此做了。 经小邪这么一说,大家才静下来。 小邪又道:“小帮主说,自发生事情以后每个人都留在岛上,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岛上,所以各位别怕,没有偷的,马匹一定不会叫,我已经在马背上涂上油,各位别投机取巧,这封你们没有用。” 邵子乔道:“杨小邪,这马匹是你的,你摸,它当然不会叫。” 众人哗然。 小邪道:“马已经蒙上眼睛,我进去它也不知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愿意和任何人一起进去摸马,随便那个人要我摸那里,我就摸那里,这样我也无法作弊,你们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毕果荒道:“老夫随你去。” 毕果荒身为执法,办事铁面无私,深得众人的信赖。众人听到是他,也放下心来。 小邪道:“那就由执法长老跟我一起进去,这再好不过了;我们开始进行,请你们排成一排站在右边,摸完的请站在左边,我和我的朋友都夹在你们之间一起摸。” 众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帮主以外连小丁也参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个脸色,很快的他们已经插在丐帮弟子之间。 蓦地——-“疯丐”孙虹叫道:“老夫先来!”他掠入房间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来道:“果然是宝马,老夫没偷,它也不叫。”说完更是大笑不已。 众人才安心,一个一个轮着摸,马匹也没叫。 很快的已轮到小邪。 小邪道:“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说完他已用布条缠住眼睛道:“毕执法我们进去吧。” 毕长老很快的带小邪进入房间摸马,结果摸了许久马都不叫,毕果荒才带小邪出来,他道:“杨小邪没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着小七,而小七后面第五名就是邵子乔。 只见邵子乔一副处之泰然的站在那边,不时露出笑容,他以为杨小邪根本就没法查明这件事,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小七也走进房间摸马,他走出来时对小邪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左边。 邵子乔慢慢进入房间。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来,他怕小邪出了差错,如果出了差错,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则不时望着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对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说,要不是还不能底,他们早就大跳起来了。 邵子乔背影已消失在房门里。 突地——--“唏聿聿”“马匹悲嘶声已传来,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马匹有如受了惊吓般的在屋里乱跳乱窜,不时嘶嘶狂叫着。邵子乔那晓得这匹马当真会叫,作贼心虚,他也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不是我!我没偷武功秘籍!”跳出房门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风,脸色骇然而铁青,深怕被人抓起来“少帮主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的马出了问题我没偷!”他直叫个不停。 这时执法毕果荒已领着五名弟兄逼上来。 毕果荒厉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惧道:“执法长老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想陷害我!” 毕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释,别人摸不叫,为什么你摸马就叫,给我拿下!”手一挥,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乔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说完话再说!”他舞着打狗棒。 毕果荒厉道:“先拿下再说不迟。” 寒竹望着小邪,只见小邪微微点头,他才道:“毕执法你就让邵舵主有个解释的机会吧!” 毕果荒拱手道:“是,少帮主。”他将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乔心中稍定,但已吓得满头大汗,他马上拱手道:“禀少帮主,我邵子乔一辈子都在丐帮,可以说替本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少帮主你以为呢?” 寒竹颔首道:“你的确为丐帮立下了不少功劳,使我丐帮获益匪浅。” 邵子乔道:“我在丐帮数十年可有出过一丝差错或做错一件事情?” 寒竹道:“没有,你一点错误也没犯过,本帮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乔道:“人说捉贼捉赃,我邵子乔今日落了一个叛帮的罪名,真是太过冤枉,敢问少帮主。,单凭一声马叫,就能指明属下偷了本帮镇山之宝吗?我不服!弟兄也不会服!” 他口气又大义凛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机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众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群众刚才的怒意已减少了许多。 寒竹面有难色,想不到邵子乔如此死不认账,不错,捉贼要捉赃,他为难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能压倒邵子乔,好将叛徒擒下。 小邪走过来笑道:“邵舵主你说的不错,不能仅凭一声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乔怒道:“杨小邪你盗走秘籍在前,又陷害我于后,老夫是否和你有过节,还是你本来就是存心捣乱本帮,使本帮沦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果然厉害,这么一反咬,众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视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乔你也不用尽说些一好听的话,我那匹宝马也不是白养的,今天别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头上来,你也脱不了嫌疑,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么狡滑,也难免会露出痕迹,也许我的宝马临时出了毛病,而使你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没关系,只要过了明天,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你好自为之吧!大舵主!” 邵子乔开始惧怕小邪了,因为这次马叫声,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没办法开脱,就是不死也得囚于牢内,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过他,这岂不表示着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则小邪不会如此做的,他惧怕自己已经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想归想,怕归怕,他却半点让步也没有,他冷笑道:“老夫没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计?只要过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么向本帮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没有偷,也等明天再说。” 他是要暗示邵子乔别还没被挖到证据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时间,任由窃贼如何猖狂也难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摆着手。 邵子乔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边,得意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马已经叫了,但又不算数,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试了,试也是白试,小帮主你以为如何?” 寒竹点头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将如何进行?” 小邪笑道:“小帮主你明天准时,午时正,再将人员集合起来,这是最后一次试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点头,转向丐帮弟子道:“明日午时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为上,各位暂时解散回去休息。” “是!”众人已各自走开! 寒竹则领小邪这群人进入后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后院,众人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把邵子乔坑得好惨,只有寒竹不明就里。 寒竹担心道:“小邪怎么办?这老贼死不认账,我也不能只凭你那匹马叫声就断定他有罪,唉!”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别急,这只不过是计谋的开始,我要让邵子乔知道我那匹马真的是宝马,这样一来他才会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会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涂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来你这只是开始,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这匹马真的是宝马吗? 可是我只是叫人随便送一只,怎么会……” 小邪笑道:“不错这匹马是普通的马,但它也会叫会跳对不对?” 寒竹道:“对是对,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马一受到惊吓或者是痛苦就会叫,我是利用这一点,还好你没牵一匹不会叫的马来,否则我这出戏就别唱了。” 寒竹还是不懂道:“马受到痛苦是会叫,但那有这么刚好轮到邵子乔才大叫?” 阿三笑道:“这就是我们小邪帮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办法使死马变成宝马,看到坏人就叫个不停!”他很骄傲。 小邪笑道:“问题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头继续道:“小七是在深山长大的,可以说是一只猛兽,他对各种动物都有相当认识,要捕杀野兽也比我们容易多了;我问他是否有药草可以使动物发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药,他告诉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强酸性的毒药去腐蚀那匹马的皮肤而使它发痛悲嘶不已。” 寒竹惊叹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将毒药放在马的身上……这也不对,因为小七一放,马不就立刻叫起来了吗?”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这点,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乔前面第五个,因为我将那腐蚀性的毒药用糖衣包着,然后叫小七将糖衣放入马嘴里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经过五个人的时间就会被蚀化,而那毒药一溶化,就腐蚀马嘴中的嫩肉,马匹一痛就叫起来,但毒药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马匹只叫一下而已,这就是我那匹宝马的秘密。呵呵呵……”说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来,他道:“没想到你的计划会如此周详,但也冒了不少风险,例如说毒药过早流出来,或进去那五个人的时间不对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计谋就没有一定这个道理,诸葛亮摆空城计他还不是捏着冷汗,否则那有不测风云这句话?每一项计划都没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干了,因为…… 什么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说!”他忘了这句成语。 小丁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实在想笑小邪,人是绝顶聪明,就是不愿摸书,老是乱用成语。 小邪点头一点尴尬也没有,竟还有点得意道:“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过糖衣溶化的时间,约须要经过五个人,而且我也想过邵子乔进入马房时,一定会观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当。”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鬼计一定会得逞,果然那笨蛋上当了,还真以为那是一匹宝马呢!哈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能,他道:“那明天,明天将如何进行?”他从怀疑而转向信赖。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准备一本秘籍。这本秘籍要和你遗失那本相同,这样就可以了。寒竹道:“这不是会让人家以为我在捉弄他们?” 小邪摇头道:“不会的,你照着做就是,如果不这样做,那恐怕很难俯首认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这件事要我做的吗?” 小邪道:“只这件已经够了。” 寒竹道:“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小别笑道:“你请便!” 寒竹一拱手,巳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他真赞叹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却象小孩子游戏一般,轻松愉快的就解决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办得最轻松,但却最负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记着,要亲手做,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问道:“小邪你告诉我下一步如何进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总是坏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晓得突然来这一句话,她气道:“我又怎么了?不说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凶嫌不就现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来如此,你早就有证据了,还在耍人,坏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现在去准备印泥,还有一些纸张,山人要变魔术了!” 小丁道:“纸张要多少?” 小邪:“先来一张大一点的,其它你问问看有多少人,就准备每人两份,大约一尺宽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张五尺宽的白宣纸和红色印泥走回来,她娇笑道:“来啦!大张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么把戏。 小邪接过宣纸笑道:“现在大家把鞋子脱下来。” 四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干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你要闻?嘻嘻……”他有点得意。 拍拍两声,小邪已打了他两个响头笑骂道:“你这个无赖,好吧你不必脱,其它的快脱下来,我要选一只美腿。” 阿三尴尬笑着,有点可惜不能参加这趟游戏。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轻轻一笑道:“你脱两只,大有用处。” 小丁羞涩道:“有什么用呢?”她已慢慢将鞋子退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将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不时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愿收回,只好低下头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只能当小指。” 小七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将右脚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货,来,沾些印泥,印在宣纸上,只要右脚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与笑着,因为他中了头奖,很快的他已将大脚姆指印在宜纸上,约有鸭卵般大。 小邪笑着将宣纸拿起来晃了两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来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脚姆指。 小邪拿起宣纸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轮到你啦!我帮你。”也不等小丁答话,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脚。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来。”她有点害臊,但并没挣脱。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么?这是办正事,少给我乱害臊,要是盖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别动?”说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脚沾上印泥盖在宣纸上随即叫道:“左脚。” 小丁红着脚,左脚也伸过去,她羞死了。 都盖好了,小邪数着:“一、二、三、四、……还差一个……”他又叫道:“小丁别急,还有一个。”捉起小丁右脚食指盖在宣纸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叹道:“早知道有好戏玩,我昨天就洗脚了,真可惜!”他无奈的长嘘短叹一副生不逢时的样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脏死了罚你洗脚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灾乐祸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帮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因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娇羞道:“还要盖吗?不要盖,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着双脚,更是楚楚动人。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盖是要盖,不过不是用脚。” 小丁问道:“用什么?”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么盖?” 小邪安静的道:“用你的嘴盖在我的脸上。”他将左脸送过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脸如红云。 小邪笑道:“别客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够了才晃着宣纸道:“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大手印。”他很得意。 这红手印约有脸盆这么大,呈左手形状。 阿三惊奇道:“哇!好大的手印!这是什么种的人?” 小邪笑道:“禽兽种,世间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小丁问道:“小邪这就是你找到的证据?”她有点想笑。 小邪颔首道:“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听他口气倒像这是真的证据。 小丁摇头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馊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为真的有邵子乔所留下来的手印?戏法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耸着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办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叹道:“要是留下来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话,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场。 小邪又打了他一个飨头笑骂道:“你的屁股一样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众人又是昂头直笑,连阿三也觉得好笑,只有小丁浅浅一笑,更加娇艳动人。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 正午时分,广场上又堆满了人。 和昨天一样,寒竹将弟兄交给场小邪指挥。 小邪道:“各位,昨天虽然我那匹宝马叫的不算数,但是今天我再不会让贼子得逞了,你们看!”他将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摊开来继续道:“这是窃贼所留下来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块泥砖,其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掌形状印在上面,他道:“这块泥砖上的掌印是在少帮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为了不给窃贼有借口的机会,所以才将它整块挖下来,以做为证据。” 众人闻言哗然不止,皆佩服小邪处事老练。 邵子乔更是害怕,他实在想不出怎么会留下手印来,他死也想不到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这手印是左手的,不过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它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将左手大姆指印下来,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兴道:“这方法甚好!”他还真以为小邪那块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们搞不清小邪是在卖什么药,满头雾水,但他们知道小邪这出戏又是会令人拍案叫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邪每一个动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现在大家来领一张白纸。” 众人走过去向小丁领了一张白纸。 小邪看人家都领好了才叫道:“你们一个个进入右边那间房间,用毛笔写上自己名字,然后盖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将这张纸交给毕执法,也好等一下要毕执法直接比对。 不必再经手他人。” 说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说的方法进入那间房屋,将指印盖好,交给毕果荒。 邵子乔本来很紧张,但一听到要到房间里面盖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杨小邪有什么三头六臂,也难不倒我。”他目光已转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对着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盖完。 小邪道:“现在大家都盖完了,请各位再领一张纸,我另有用。” 众人虽很纳闷,但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立即领了一张白宣纸。 等大家领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将房屋里面的笔墨和印泥搬出来。” 小丁感到奇怪,但还是走到房门将东西拿出来。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张桌子过来。” 小七很快将桌子搬出来,摆在广场上。 小邪要小丁将笔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后他才对毕果荒道:“请问执法,刚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毕果荒道:“不错,每一张我都检查过,很清楚,连名字也没错。”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现在请毕长老到那桌子前面监视,我还要他们再盖一张。” 毕果荒虽然纳闷,但他为人正直,也不多问,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弟兄,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为了找出窃贼,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众人本有点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为了找凶手而大费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劳累一下。心情也平静不少。 只有邵子乔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这手印虽然是左手,我是说看起来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请大家将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来,希望大家合作。众人闻言也没有多大意见,顺着秩序当面在广场上写下自己名字,盖上右手指印。邵子乔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他想不出来,也只好照著作。小邪乘此机会走到少帮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少帮主会意点点头,小邪才走回来向着小丁直笑着。眼看人家都已盖完。小邪笑道:“谢谢各位合作了,现在我要开始比对啦!”他将那张伪造的大手印慢条斯理的撕掉,轻轻??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这张是我伪造的,算不得证据。” 众人以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对,故而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又将泥手印拿起来笑道:“各位!这也是我伪造的,没有用。”卡啦一声,他也将泥砖摔破。 “哗”“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小邪是在干什么,连这些”证据“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华果荒,更惊得脸色发育。小邪笑道:“人说作贼心虚,我正是利用这个道理,答案就在你们的手印上;毕长老请你将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毕果荒很快的将同样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来如何?” 小邪笑道:“我来看看。”他一张一张翻,一张一张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觉得只有一张有问题,而那张正是邵子乔的。 他拿给毕果荒看。 毕果荒奇道:“杨小邪,这张有问题吗?”他接过邵子乔的手印。 小邪点头道:“不错!”说完转向大家道:“各位!我刚才第一次要你们盖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错”众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盖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错”众人很肯定的说。 小邪道:“这样一来你们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这也不错!”众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邪轻轻一笑道:“问题来了,却有人两个指印都是右手的。” 众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贼子,叛徒,杀了他!”,“是谁?这叛徒是谁? 把他五马分……”众人狂叫不已。 毕果荒怒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那知这是小邪的计谋,大吼道:“我不是窃贼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乔你还想狡辩,连赃物秘籍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着少帮主。 少帮主立即拿出秘籍大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一见少帮主手上秘籍大惊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 “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里,那里,你说啊!” 邵小乔已知露了口风,再想赖也赖不得,大吼一声道:“杨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挥,有如疾风扫落叶的扫向小邪。 毕果荒怒喝一声,身形迎向邵子乔,双掌一扬逼得邵子乔节节败退。 执法弟子也围上来,不到两三下,就将邵子乔制服,五花大绑的将他绑得紧紧。 小邪笑道:“小帮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点头,因为剩下来是他们丐帮的家务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谢谢帮忙,你请先到后院,我马上来。” 小邪又同丐帮弟兄揖礼告辞,这才领着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后院。 寒竹道:“毕执法将叛徒带上来。” “是!”毕执法押邵子乔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乔,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邵子乔呸了一声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 寒竹厉道:“我问你,秘籍藏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邵子乔叫道:“秘籍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还要我拿什么交给你?” 寒竹厉道:“这本是假的,快说,真的在何处?” 邵子乔闻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这是在作梦,老夫死也不会将秘籍告诉你,我要让你脑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说自己可能就不会这么早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厉道:“邵子乔你有种,毕执法将他押下去严刑逼供,直到他说为止。” “是!”毕果荒立即将邵子乔押解大牢。 “我要向帮主申诉你们联合陷害我……”“帮主会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处决……” “等帮主回来,他会替我主持公道……”邵子乔狂笑不已。 寒竹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出此败类,真是贻笑武林,今后各位要多加小心,一发现有问题立即解决,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为恶者必有报应的一天。” 众人拱手齐道:“是!” 寒竹道:“七袋长老黎默暂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职,等帮主回来时再行定夺。” 黎默拱手道:“是!属下定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现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这里一切不准张扬,否则以帮规处置。” “是!”众人齐道并抱拳答礼,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寒竹见大家都离开了,又同长老们道:“各位长老,今日之事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疯丐孙虹道:“别忘了报答杨小邪对我们丐帮的恩情。” 寒竹点头道:“孙长老您说的是,我会向帮主说明原委,请帮主给予适当报答。” 罗时道:“少帮主那”降龙十八掌“秘籍,还得赶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烦。” 马公石道:“还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经“也请少帮主代为找回来。” 寒竹问道:“马长老这”太上魔经“是怎么一回事?” 马公石叹道:“我在前年到岭南办事,无意中在一古洞中发现这本书,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头”血煞魔君“毕生心血的结晶,我本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但里面练功方法实在太违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种令人丧失理智的迹象,所以我不敢再练下去,也一直丢在旁边,那知邵子乔竟然会知道我有这本经书,真是天劫!” 寒竹道:“这武功真的如此怪异可怕?” 马公石旨:“是的,如果练成了这门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敌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练成了魔经所记载的武功,不但会理智全失,而且会嗜杀成性,也许武林会因此引起一场风暴。” 寒竹微微动容道:“马长老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点将它毁了吧!” “马公石颔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书也写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将它留着,然而现已传了开来,我只好将它毁掉,以免贻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帮主,这叛徒居心险恶,务必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丐帮法规。” 寒竹道:“只要查出秘籍藏在何处,不等帮主回来,立即将他法办。” 刑堂长老彦平道:“少帮主你放心,这些事我来办即可。” 寒竹叹道:“只怕叛徒知道说出来就会死,为了保命他宁可挨打也不愿说。” 彦平道:“属下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没事各位长老也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我想这些事不用再麻烦长老了。” 众长老这才告别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见众人走了,也叹口气回到后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骂道:“杨小邪,好哇!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招,真厉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插起双手,倒有点像老娘在教训儿子般,想装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这么一,!早就死在你们手上了,这还搞个鸟?” 小丁娇嗔道:“我不管!你总得交待个清楚,否则……” 小邪道:“否则怎么样?否则多吃三只狗,还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还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娇笑道:“否则我们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为众人会支持她。 小邪笑眯眯道:“是吗?你不妨问问他们,看谁不理谁?” 小丁叫道:“好!我就问给你看。”她转向阿三,又娇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摇头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娇笑的望着小七。 小七笑道:“补力,补力(不理)!补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这次你输定了,怎么样?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会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时摆着手,唱着歌:“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想到红旗变白旗了,又气又窘叫道:“我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欺负我!”说着转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认输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 说着当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呜……”接连两声惊叫传来,又传来卡卡之椅子倒地声。 原来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脚绊倒椅子,重心一失,整个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转身过来,被小邪这么一撞,刚好来个温香柔玉抱满怀,两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嘻嘻!多跌几次多好?”敢情小邪压在小丁身上不想起来了。 小丁美腮泛红羞叫道:“小邪快起来,羞死人了。” 阿三他们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来?起来干什么?我腰闪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赖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紧张的叫起来。 小邪无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风情,连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这个规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懒散爬起来,并顺手将小丁拉起来。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里钻。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小丁真不识相,竟敢叫我不理你,这算那门嘛!我对小邪帮主最忠心了,比阿四还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来!你上次还说有机会要陷害小邪帮主,你会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你别听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这么忠心?那我问你,昨天盖大印时,你的脚怎么没洗?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这该怎么算?” 阿三一楞,他那晓得小邪会问这个不是忠心的问题,他讷讷道:“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要用到什么东西,懂吗?忠个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说好臭,总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诉你!我的屁是双重进口的,香得很。” “进口?”阿三果然道:“什么是进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运回来的,这叫进口屁,洋屁!懂吗?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还会放屁,好厉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摇头。 阿四问道:“那双重进口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运回来进港口,第二重就是进你们的口,这不是双重进口是什么?差呀!”他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阿四摸摸秃头苦笑道:“原来洋屁还可以进口,还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错吧!” “那里,那里!我以后会多进口一点给你们吃,哈哈……”小邪直笑着。 这时寒竹已经走进来闻言立即道:“你们在吃什么?分我一点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进口货,更是爽口了,哈哈……”说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够了才正色道:“没什么,开开玩笑,事情结果如何?” 寒竹道:“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马更来得刺激!”说完已赞佩得笑起来。 阿三道:“这还别说?小邪帮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东风都借了,连东西风也借来,这次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么样?招招包灵的。” 寒竹笑道:“其实昨天我们大可不必叫他们去摸马,直截了当的用这招不就可以了吗?”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开始就用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为什么?方法不是一样吗?”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样没错,而是邵子乔的心灵不一样,我要他对我产生恐惧,我要他相信我是有办法的人,这样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来你第一次是在吓他。”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马一叫,他就直往湖边冲,但他没这么做,这表示他阴险狡诈,所以我再采取第二步行动。” 寒竹点头道:“这么说你第一次有两种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惧感,不管这两样如何,只要有一样成功,你就算得胜了,对不对?” 小邪笑道:“不错,这样一来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实方法很多,我只不过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让那富商专美于前,我想证明别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这都是利用作贼心虚的道理。” 寒竹叹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这个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许你的想法也不错,我们不谈这些,秘籍找到了没有?” 寒竹道:“没有这么快,这叛贼诈得很,他不会很快的说出来。” 小邪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寒竹叹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贼,不能将其它的人一网打尽。” 小邪笑道:“我有个好建议,你不妨试试看?” 寒竹急道:“什么方法?” 小邪道:“用诈的,将风声传出去,就说邵子乔已招出同党名单,你三天之内要将这些人拿下来,这一诈,最少有几个人会偷跑!” 寒竹霎时高兴叫道:“看!我又没想到这方法,我马上去办!”说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现在还不行,等几天再说,太快传出去,人家不免会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后再传,这不是更好吗?” 寒竹闻言苦笑道:“我差点又误了事,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轻笑着,不久他问道:“那本”太上魔经“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么事你都比我算得准,不错,我已问过马长老,这本秘籍是邪功,练的人武功虽强,但会丧失心智成为杀人魔王。” 小邪惊道:“这么厉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练成,都还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马长老毁了它,听说那是二百年前杀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遗物。” 阿三闻言惊叫道:““血煞魔君“祖阴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么心得?说说看。” 阿三道:“这魔头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师父说那时候没人制得了他,最后全武林不论黑白两道约定时间,围剿了十天七夜才将他累死,他的东西留不得,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说得更可怕,像着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来,再怎么可怕,你也没经历过,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帮主,我师父怎么说,我也怎么说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师父好象也没有说得这么严重,你骗谁?”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这乞丐寮可有一个地方叫石什么来的?” 寒竹奇道:“石什么?你说清楚点。”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个石字,这样好了,你知道石字开头的地方全说出来。” 寒竹点头道:“我住的后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帮主楼上有一个”石香轩“,北面岛上有一座”石涛居“是看湖水用的,再来就是西港口有两只大石狮,其它就没有石字开头的了。” 小邪点头道:“大概够了,你别忘了要请我喝酒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会忘记?我这就去挖那陈年花雕!告辞了哈哈……”他高与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问这些有啥用处!” 小丁已走出来,她笑道:“这个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邪看着她笑道:“小丁一进去,再出来就变得聪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头才会如此。”! 小丁叫道:“谁吃了你的舌……”霎时她脸红了起来跺脚道:“小邪你……你老是想占人家便宜,我不说了。”又往回走。 小邪拦住她笑道:“别急!说完了再走,反正舌头被你吃去了,你不说谁说,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么办?”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转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秘籍的藏匿地点。” 阿三奇道:“你是说少帮主失窃的秘籍?” 小丁点头道:“正是,这是邵子乔自己说出来的。” 小邪笑道:“小丁现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了,有一套哪!” “那里!那里!”小丁娇笑道:“是你教导有方。” “是吗?舌头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后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层楼!”小邪微哂着。 “呵呵……”众人轻笑着。 小丁这才发现自己多生了两只手,因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两只手,刚才在屋里面想好要如何应付小邪的方法都不灵了。 ※※※一连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里,不亦快哉,而“通吃帮”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里还知道月亮是圆还是扁的?乐得骨头都“酥”了。 这天寒竹忧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见状笑道:“大蕃薯有事吗?坐下来慢慢说。”他拉着寒竹要他坐下来。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闷的喝着。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说出来,我们大伙也好商量,干嘛哭丧着脸?” 寒竹叹口气道:“都已三天了,这叛贼一点都不肯招,而且明天干爹就要回来,我拿什么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实说,反正干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况他还是把我们养大的,他不为我们又会为谁呢?” 寒竹叹道:“妹妹你不晓得,我和干爹的关系……唉!这几年来我们难得说上两句话,感情也越来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小丁道:“我呢,还不是一样,长大了,干爹总是不好意思再开我们玩笑,可是他内心一样是爱着我们的,哥你别太多心。” 寒竹叹道:“要是能找到秘籍什么事都没有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这位“万能”的心上人,她娇柔道:“小邪你帮个忙嘛!老是喝酒,一点正事也不干。”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来我喝什么?一只手掌拍不晌,没有两个铜钱不会叮当响,你管起我的事来啦?” 小丁撒娇道:“好好好!我输,我不该拿酒给你们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里找酒喝?”他竟拍着自己胸膛,以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经知道藏秘籍的地方吗?找出来交给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对呀!我真傻,哥!我们走!”拉着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总得说清楚再决定怎么做,你真的知道秘籍藏在那里?” 小丁娇笑道:“当然知道,你屋后的”石亭“,干爹的”石香轩“北的”石涛居“和西港口约两只大石狮,这几个地方一定有一处藏着秘籍。” 寒竹奇道:“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诉小邪的,怎么秘籍就藏在这里。” 小丁笑道:“哥,你没听那天邵子乔情急之下说了一句:“我明明将秘籍藏在石…… 下面他就没说出来,但只这么。一个石字,已经瞒不过小邪了。” 寒竹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马上就回来。”说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好神气,随便一算就知道秘籍放在何处。” 小邪笑道:“可惜他们找不到。” 阿四奇道:“为什么?不是放在这些地方吗?为什么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这些地方的其中一处,但他们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笑骂道:“好你的头!不好的事情又要来啦!大家小心一点。” 三人闻言,立时紧张起来。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笑道:“我是有点发现,但现在不能说,因为那只是一个感觉,心灵上的感觉,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这玩意。”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叫道:“小邪别卖关子,告诉我们一点,一点点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点点之意思。 小邪道:“你们跟我来!”一翻身,纵出窗口,有如大鹏展翅般飞掠而起,在空中连翻五个斗,身形才慢慢飘向小桥,微一借力,右足点向小桥栏杆,身形又升起数丈高,他大笑一声,使出“长虹贯日”这招他最拿手的轻身功夫,咻一声传来,已连人带身窜往帮主所住的楼上。一气呵成,优美已极。 阿三双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帮主好厉害的轻功,我也来!”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绝技“一苇渡江”之上乘轻功,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啪”“一声脆响,他本想踩小桥栏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气势已竭,摔在花园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压坏了不少花卉。他爬起来,苦笑道:“再差两丈就成了,嘻嘻……”尴尬一笑,走到对面“寒风楼”。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们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贵的,压破的话可就划不来!”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寒风楼”。 小邪笑道:“阿三你这少林上乘武功怎么专门压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尴尬笑道:“有时候啦!祖师爷交代的,没办法!” 小邪轻笑道:“下次压点玫瑰花比较能让你的祖师爷赏赐。” 阿三笑道:“这……也要看时候,等他来了我再压不迟。呵呵……”他的祖师爷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来。 第六章 小邪笑道:“好吧,我们这就进去”石香轩“找秘籍。” 阿四奇道:“小邪帮主你怎么知道秘籍藏在这里!” 小邪道:“这有很多种原因,例如说邵子乔在当时情况甚急迫,他来不及藏在别处,只好找最近的地方;还有,为什么邵子乔明明知道会死,而他却愿受酷刑也不愿将藏秘籍的地方说出来?更重要的是当我们逮着邵子乔时,在我们难开时,你们有没有听到邵子乔的吼声?” 阿三道:“我没注意听,他吼什么?” 小邪道:“当时我们已走向后院,我只听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说等帮主回来,他就能洗脱罪名,以及逮他的人都会倒霉等等。” 阿三道:“这很正常嘛,歹徒被逮总是喜欢胡乱叫,以减脱自己被杀的可能性,这和藏秘籍又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这就是系所在,第一,邵子乔在临危的时候,不时叫着帮主,请问你们临危的时候又会叫谁呢?” 阿三毫不犹豫道:“你!” “对!”小邪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邵子乔别人不叫,只叫帮主,这表示帮主一定对他有偏爱的地方,甚至会赦免他的过失也说不定。第二点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他明知会死,就是不肯招,无非是想等帮主回来,但帮主对于这种叛徒,你们说他能落个” 放水“的罪名吗?” 阿三道:“他可能不会如此作,因为他放水以后,众人就会对他起反感,也可能他会因此而去了帮主这个职衔。” 小邪道:“这就表示帮主也不敢袒护他,邵子乔也一定想过这一点,所以他预先将秘籍藏在帮主的楼上,这样如果一出事,他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阿三惊讶不已:“这……” 小邪笑道:“很明显,邵子乔他可以说秘籍本来就是帮主的东西,少帮主也没权利保管,而且他曾说藏在帮主楼上是为了防上别人窥探等等好听的话,这样一来丐帮弟兄能说他是叛帮吗?” 阿三道:“不能;因为他并非偷盗出丐帮,他只是将秘籍换个地方而已,这地方又是帮主的楼房……好厉害的邵子乔,好高深的智谋!” “呸!”阿四叫道:“好个鸟?有我小邪帮主在,他厉害个王八大乌龟!” 这时小丁和寒竹已汗流浃背的掠上“寒风楼”。 小丁一见小邪已在这里,她奇道:“小邪你在这里……你知道秘籍在这里……好哇|”她又要骂人了。 阿三笑道:“小丁谁叫你跑得这么快,慢一点不就得了?” 寒竹心中稍平道:“只要秘籍能找到就可以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别急,我是有用意的,你去过西港口了吗?” 小丁擦掉额头香汗点显道:“去过了,但没找着。” 小邪问道:“有人看见吗?” 小丁道:“有,几位长老都在港口等候帮主回来。” 小邪笑道:“这样就好了。”他神秘的笑着。 小丁奇道:“这又有什么大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 小邪轻笑道:“别急,小丁,这件事要比你出嫁,还要大得多了,你等着看好了。” 小丁娇嗔道:“小邪你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其实她知道有些事小邪一定不会在事前说出来,但趁此撤撒娇也不错。 小邪笑道:“小丁你先进去”石香轩“找找看,我回”寒玲苑“等你们,记住,找仔细一点,尤其是墙壁中的墙壁,东西后面的东西,上次老偷儿教我们那一套拿出来一定管用。小丁笑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找得到。”说完已和寒竹进入“石香轩”。 小邪也领着阿三他们走回“寒玲苑”。 一刻……两刻……半小时……一小时…… 足足过了将近两小时,小丁才和寒竹高兴的走回“寒玲苑”。 小丁在路上得意叫着:“小邪!找到啦!好难找喔!”语音一落地她奔到楼上,寒竹也跟上去。 寒竹笑道:“小邪你看!这就是我的秘籍,另外一本是”太上魔经“。” 他手中拿着两本甚是古旧熏烟黄的书木。 小丁娇笑道:“小邪要不是你说过秘籍一定在那里,我们早就放弃寻找了,那小子好会藏,你猜他藏在那里?”她也觉得小邪不可能猜到。 小邪问道:““石香轩“有无上锁?” 小丁道:“有。” 小邪喃喃道:“有的话这叛徒一定不敢进入,那他是将秘籍藏在屋外了。” 小丁笑道:“不错,不过这个地方你一定猜不出来,能猜出放在外面已经很行啦!” 小邪笑道:“我猜得出来,不信我们试试看。”小丁叫道:“我花了一个对时将老偷儿教我的方法都用出来,才将秘籍找到,你只听我说说就能找出来,我不信!” 寒竹道:“小邪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小邪笑道:“那屋外我看过,都是上竹片,而且已经很旧了,只有一样东西比较新。” “那一样?”小丁和寒竹异口同声问道。 小邪笑道:“那块黑匾,你们不觉得它很新,很不相称吗?” “悠呼--”阿三高兴吼叫起来:“万岁!万岁!小邪万岁!其实我也想到是在黑匾上小丁没话说,因为小邪猜对了,她虽然输了但即很高兴,小邪并没有让他失望,这不可能的事情小邪一想就想出来了,在小丁心目中,小邪已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但是小丁,现在连寒竹也感到如此。寒竹叹道:“小邪你又猜对了,这秘籍是藏在”石香轩“那块横区的里面。” 阿三叫道:“在横匾里面?”他有些吃惊。 寒竹点头道:“不错,横匾是两层木板研制,中间是空的。” 小邪闻言惊愕的站起来大惊道:“横匾是空的?” 小丁眨眨眼睛道:“是啊!你不是猜到了吗?” 小邪摇头叹道:“不错,我是猜到了,当然若我摸到横匾时,一定会发现它是空的,但我心里想的是那横匾的后面有个小洞可以放东西,或者横匾后面的墙上有个秘穴,但…… 这太可怕了。” 小丁惊道:“可怕什么?” 小邪摇头叹道:“我是说邵子乔太可怕了,恐怕你们扳不倒他。” 小丁见小邪神色吃重,她也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她急道:“小邪你说说看,我们为何扳不倒邵子乔?” 寒竹也奇道:“小邪,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轻轻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只要你们干爹回来,邵子乔就死不了啦!” 寒竹恨道:“任这叛徒再狡滑,干爹也不会袒护他的。” 小邪道:“问题他已经不是叛徒了。” 小丁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因为邵子乔将秘籍藏在”石香轩“的横匾上,对不对小邪?”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相信这横匾的秘密只有帮主一人知道,小丁、大蕃薯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小丁懂了,寒竹也知道,但他们不甘心如此就放过邵子乔。 小丁恨道:“这样像什么嘛!好好的一个叛徒,一下子又变好人了,我不服气。” 小邪笑道:“如果你们不服气,就来找我,保证有效。” 小丁眼睛一亮道:“小邪快说!什么方法?” 小邪笑道:“我叫你跑一趟西港口,就是要你们到那里让人家瞧瞧,然后你们就说秘籍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这不就成了?” “哇!”小丁叫道:“换我们栽他的赃!”她很高与的笑着。 小邪点头直笑。 寒竹道:“这样行得通吗?” 小邪道:“不但行得通,也给那叛徒无所遁形,但你们两个力量很薄弱,你现在就去找马长老,将”太上魔经“交给他,还有毕执法也通知他,就说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多找一些人,多一份力量。” 寒竹点头道:“好,我马上去办!还要准备什么吗?”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你不妨将”降龙十八掌“那最后三招九试拿起来,如果帮主要看,你就分两次拿给他,第一次拿平常那部份,第二次再加上这三招九试。” 寒竹奇道:“这有何用意?”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反正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就好,如何?照着做不会为难吧? 寒竹点头道:“不会,我就分两册,这样一来谁也无法知道那一本是真的,我先告辞,待会见。”说完已掠出门外,飞身消失在前厅。 小丁轻道:“小邪你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不能说吗?” 小邪望着她深深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在扳倒邵子乔而已,喝酒吧!明天你干爹回来,我们就没办法这么舒服的喝酒了。” 今夜过得很清淡,因为小邪在想事情,只要他不闹,众人也闹不起来。 ※※※第二天中午一周,西港口已挤满了人。 蓦地——--有人叫道:“帮主回来啦”“这一喊,丐帮弟子打狗棒又不时猛往地上敲,卡卡之声响彻云霄。一艘小船渐渐靠岸,船头站着一位七旬老丐,他头发斑白虽有挽着但已有点散乱,高七尺余,脸形稍瘦但双目寒光闪闪,无形之中露出一般慑人心弦的威武形态,肌肤泛红虽皱但并不老态,手持青竹杖,胸挂九个小麻袋,他正是丐帮龙头帮主”青竹震八荒“朱陵。”恭候帮主大驾。“群丐躬身拱手齐道。朱陵登上岸,立即笑道:“各位弟兄别多礼。” “谢帮主!”群丐齐道。 寒竹迎上去拱手道:“帮主你回来就好,寒竹无能,请帮主赐罪。” 朱陵拍拍寒竹肩头笑道:“寒竹别气,要是我在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我们回去再谈。” 转向众人道:“弟兄们,别太劳累,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说完已领着寒竹走向起居处。 “送帮主!”众人揖礼,等到帮主消失了,他们才各自解散。 在大厅集合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八袋长老以上。 朱陵道:“听说邵子乔叛帮,盗走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籍,可有此事?” 寒竹道:“是的帮主。但秘籍已找到。”按着将发生经过一一说出来。 朱陵叹道:“还真亏杨小邪替丐帮出了这么大的力,他人还在岛上吧?” 寒竹道:“在后院,孩儿这就去请他出来。” 朱陵笑道:“等一下再说,我先去看看邵子乔,他在那里?” 毕果荒道:“禀帮主,在三号牢房。” 朱陵点头道:“我们走吧!好歹他也跟了丐帮这么多年,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说完已起身往牢房走去。 众人跟着后面行去。 在牢房----“邵子乔,你为何叛帮呢?多可惜!”朱陵问着邵子乔。 邵子乔已经脱了一层皮,卷缩于一隅,他一看到帮主立即爬起来叫道:“帮……主…… 我……没有……” 毕果荒大吼道:“罪证确你还说没有!” 朱陵道:“毕执法你稍安勿躁,让我问清楚再说,邵舵主你为何偷了本帮镇山之宝?” 邵子乔呻吟道:“我没……偷……是他们……相信……奸……人的……话……陷害…… 我。” 刑堂彦平怒道:“邵子乔纵然你舌翻莲花,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邵子乔叫道:“我……没错……镇山之宝……只能由……由帮主……保管……少帮主………也……没有……权利……保管。” 经这一说,众人楞了半晌,因为邵子乔没有说错,但寒竹并不感到意外,小邪早就将这些告诉他了。 寒竹道:“我是没权利保管,但你也不该偷走秘籍啊!” 邵子乔强笑道:“嘿嘿……我……没偷走……我是放……在帮主的……石香轩…… 这不算……偷……只有帮主……有权保管。” 朱凌笑道:“你真的放在”石香轩田“?邵子乔道:“是……真的。” 朱陵道:“你放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只要你没说谎我就饶你不死。” 寒竹暗忖:“好险,要不是杨小邪,我还直拿他没办法。” 邵子乔道:“在……石香轩……匾额……后……面。” 朱陵道:“好,我马上去找。”说完就要往外走。 寒竹马上道:“爹不用去了,秘籍我已找到,不是在”石香轩“找到的。” 邵子乔大惊道:“不……可能……明明……在石香轩。” 朱陵勃然大怒道:“邵子乔你还敢骗我!你这狗养的!老夫杀了你!”说完要冲向牢房彦平立即拉住帮主道:“帮主稍息怒,这叛徒罪证确凿,自要处决在大家面前,以彰本帮法令森严,帮主不可太大意,以落人话柄。” 朱陆怒道:“邵子乔,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我要将你五马分凌迟分割!” 邵子乔冷了半截,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咬牙道:“帮主你不信我的话…… 你会……后悔的!” 毕果荒道:“没什么好说,秘籍是在西港口石狮底下找到,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只有三天的寿命,要吃什么我替你准备!” 邵子乔吼道:“朱陵……你敢……不管我……我……” 朱陵吼道:“邵子乔你只要犯了帮规,老夫爱莫能助,何况你又犯了叛帮之罪,老夫恨不得手刃你,我……”他又要冲上去。 寒竹道:“爹!别再和叛徒呕气,我们走吧!” 朱陵吞了几次口水才道:“好吧!毕执法你这几天好好招待他。”说完走出牢房往大厅冲去。 其余各长老也跟着走去。 “朱陵你敢杀我……我要……报仇……报仇……呜……”邵子乔狂吼不已,最后他忍不住居然哭了起来。 ※※※朱陵坐在太师椅上不时叹气,他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呢?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作,唉!平常我最看重他,没想到问题却出在他身上,叫我如何不难过呢?” “疯丐”孙虹道:“帮主,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就不必再去想他,别忘了杨小邪还是丐帮的恩人。” 朱陵一听急道:“寒竹快点去请杨少侠来,我要当面谢谢他。” 寒竹高兴拱手道:“是!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窜入后院。 不久寒竹已带着“通吃帮”弟兄回到大厅。 寒竹道:“爹,这位就是杨小邪。”他指着小邪。 小丁也叫道:“爹,你跑到那儿去?我想都快想疯了。”她跑到朱陵前面,拉着他的手,使出女性本能,大大撒娇一番。 朱陵呵呵笑道:“寒玲,有客人在,你得象样点,等一下爹送你一个小礼物。”他摸着小丁秀发。 “真的?是什么礼物?”小丁撒娇道:“爹你说嘛!我现在就要。” 朱陵笑了笑,从衣袋拿出一块白玉佩:“如何?漂不漂亮?” “哇!好美的玉佩!”小丁赞叹不已,她接过来道:“谢谢爹!” 朱陵笑道:“好了吧!你先坐着,爹还要谢谢杨少侠呢!” “是!爹!”小丁这才回到寒竹旁边坐下来,玩弄着玉佩。 朱陵这才转头往小邪看去。小邪一见他,大声叫道:“老乞丐头是你?你怎么会出来了?”他有点吃惊。 朱陵奇道:“杨少侠见过我?” 小邪心中一闪暗道:“这老乞丐头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人多,等一下再问问他。” 他笑道:“没什么,帮主你好,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所以刚才才会失态,对不起,对不起!” 朱陵见小邪性情如此开朗,他也大笑道:“那里!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有? 哈哈……” 小邪笑道:“帮主你太夸奖了,我只是为我自己开脱罪名……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寒竹道:“爹,要不是小邪帮忙,那丐帮可就惨了,请爹赐给杨小邪一些感恩之物。” 宝竹结“、”龙形玉结“,不知爹意下如何?” 朱陵笑道:“没有问题,等我与各长老洽商之后再作决定。” 小邪道:“不用啦!反正我要那些东西也没有用,不必太麻烦了,弄点酒菜来喝喝,比较实际一点。”他快人快语。 朱陵笑道:“这一定,等明儿我一定摆酒席为你谢恩,到时候你可别跑罗!” 小邪笑道:“我那会乱跑?想当年我在捉猪大会上还帮过你的忙,我那里会跑喔! 呵呵”朱陵奇道:“捉猪大会?小兄弟你开过捉猪大会?” 小邪笑道:“开是开过,但那个人却不是你,我是比喻罢了。” 朱陵大笑不已,不久他又问道:“小兄弟你觉得这次邵子乔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偷盗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籍呢?” 小邪道:“这是你们丐帮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朱陵道:“没关系小兄弟你说说看,我们讨论讨论!” 小邪道:“好吧!要讨论我就乱讨论,邵子乔他很有能力,可惜帮主给他的职位太低,所以他才会叛帮。” 朱陵闻言怒道:“这畜牲!我那点对他不好?他竟然忘恩负义,作出人神共愤的事来。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这些,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竹笑道:“小邪你别客气,我们可没有把你当外人看。” 小邪笑道:“是这样吗?好,少帮主,我认为邵子乔他敢偷你身上秘籍是有借口的。” 朱陵急道:“什么借口?” 小邪哧哧笑道:“那就是镇山秘籍只有帮主可以保管,而现在却由少帮主保管,这不是落人话枘吗?”他只点到不说,而这些朱陵也早已知道,想必小邪另有用意。 朱陵闻言点头道:“杨少侠你说的也有道理,寒竹你将秘籍交还爹,以免别人借口又生事端。” 小邪含笑望着寒竹,而寒竹也得到示意。 “是,爹!”寒竹拿出秘籍交给朱陵,反身退回。 朱陵接过秘籍翻了一下叹道:“其实这本秘籍和长老们的一样,真想不懂邵子乔为什么要偷,只不过祖师爷将它列入传帮之宝,否则和其它的还不是一样。”说完揣入怀中。 寒竹觉得还有话要说,叫了一声“爹”人也站起来。 小邪立即截口道:“少帮主,这东西要是你再保管,你不怕再出差错吗?这个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寒竹知道小邪有目的,也不再勉强道出还有那三招九式。他道:“好吧!反正都是一样。” 朱陵笑道:“老夫刚回来身心有点倦怠,不知各位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老夫想早点休息,也好对这一连串的事情有所安排。” “恭送帮主!”众人起身拱手齐道。 朱陵笑道:“那老夫先进去了,明天再行议论。”说完已走向后院。 “爹!我跟你去。”小丁追了过去。 寒竹转向大家道:“各位长老你们也请回,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是!少帮主!”众长老也各自离去。 小邪他们则回“寒玲苑”,一路上小邪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 一到“寒玲苑”阿三憋不住叫道:“小邪出事了?” 小邪喝口茶,深深吸口气点头道:“不但出事,而且是大事。” 寒竹道:“关于丐帮的事?” 小邪道:“在这里出事,不是丐帮的事又是谁的事呢?” 寒竹惊叫道:“我去找爹来!” 小邪摆着手道:“不必了,等小丁回来我就说给你们听。” 阿三急道:“现在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小丁回来。” 小邪笑道:“不等她回来,等一下你自己再说一遍给他听吧!” “我说?”阿三苦笑道:“她要我说我就说,问题是她不要听我说。” 小邪道:“那我又何必花两遍的时间去说一件事,而这件事小丁她一定要知道。” “什么事一定要我知道?”小丁已走上楼,好象很高兴,因为小邪从来都没说过,有事情一定要她知道,而这次却说了。 小邪笑了笑道:“是大事,上次我不是说过这件大事比你结婚之事还要大吗?现在来啦!” 小丁急道:“什么大事快说:我不许你贫嘴。” 小邪点头道:“我不贫嘴,大家坐下来吧!” 众人围在桌前等待大事到来,个个神情紧张,尤其是局外人阿三。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你爹什么时候开始才疏远你?或者你感到你爹开始不大一样?” 寒竹道:“我爹?我爹有问题?” 小邪道:“我没这么说,你就将你的感受说出来。” 寒竹想了想道:“在我八岁时,爹交给我”降龙十八掌“秘籍以后,他就走了好久,差不多我十岁的时候他才回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日子一久我也就习惯了。” 小丁道:“我可没有这种感觉,他一直对我很好。” 小邪问道:“大蕃薯那时小丁几岁?” 寒竹道:“他差我五岁,还是个小娃娃!” “这就是了。”小邪望着小丁道:“难怪你觉得他没什么不一样。” 小丁奇道:“我爹那有什么不一样?你别胡扯!” 小邪道:“如果你们不吃惊,就告诉你们答案。”他慎重的望着小丁,他知道小丁一定会吃惊,但这答案也一定要说,这样说只能缓冲一下她的心情。 “我不会!”小丁、寒竹同声道。 小石注视他们半晌道:“你爹是假的!” “假的!”众人吃惊的站起来,都楞住了。 小丁楞了好久才大叫道:“不可能!小邪你胡扯!你一定胡扯!”她急得快哭出来,因为她知道小邪从不在节骨眼里乱说话。 寒竹缓缓坐下来茫然道:“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我……小邪笑道:“当然你们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相信!”阿三叫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啪一声,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你懂个鸟?没事坐着听,否则等一下我找个爹给你。” 阿三摸着头苦笑着,再也不多嘴。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如果你们帮主有过错,必须受惩罚时,都是如何做?” 寒竹道:“众长老开会将帮主罢免再治罪,现在是由十袋长老洛卓野负责。” 小邪道:“有人就好。” 小丁大叫:“小邪你乱说,你胡扯,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她猛捶桌子,有点疯狂。 “信信信信信!你一定要信!”小邪吼了起来,将小丁震住,他才叫道:“坐下! 安静点,我说明原因。” 众人安静坐下来,等待知道真象。 小邪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邵子乔要被关起来时,他所叫的话?” 寒竹道:“他说等帮主回来我们就会倒霉。” 小邪道:“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帮主对他很好?” 寒竹道:“帮主对每个人都很好。” 小邪问道:“那帮主一回来为什么急着往牢里探?” 寒竹道:“这是本帮大事,他当然要先知道。”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丐帮弟兄相继失踪?” 寒竹道:“这是有人在暗算本帮弟兄。” 小邪道:“有一位分舵主说过,他说遇害弟兄是在帮主去过之后,可有这回事?” 寒竹道:“这是北京分舵主所说。” 小邪道:“那为什么偏偏要在帮主去了以后才出现这些问题?” 寒竹道:“也许敌人跟踪帮主后面。” 小邪笑道:“你解释的都很有道理,乍听之下好象都对。” 寒竹道:“本来就是这样。” 小邪笑道:“这些小问题不提也罢,来点较深的;为什么邵子高知道帮主的”石香轩”横匾里面有夹层?” 寒竹道:“也许是帮主告诉他。” 小邪:“本来就是帮主告诉他,但帮主为什么只告诉他一人?” “这……”寒竹道:“也许帮主对他比较好。” 小邪道:“帮主是对他比较好,现在我问你,你拿给帮主的秘籍是不是我要你拆下来的那一部份?” 寒竹道:“不错。” 小邪笑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发觉少了后面那三招九式?” 寒竹道:“……也许他在大厅前不便说。” 小邪哧哧笑道:“你等吧!等等看他会不会再来向你要。” 小丁叫道:“小邪这些都不能算证据,这只是可疑而已。” “证据。”小邪耸着肩笑道:“我就是证据。” 阿三忍不住拍手叫道:“好棒哪!小邪帮主,会是证据!” 寒竹道:“怎么说?” 小邪笑道:“我见过真正的帮主,我也和他一起提过山猪,要不是那家伙不认得我,我也不敢保证他是假的帮主。” 寒竹奇道:“你和我爹一起捉过山猪?” 小丁叫道:“我不信!”这里面只有小丁最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因为现在这位帮主对她还相当不错。 小邪道:“不信也得信,你们看!”他拿出以前在“神仙岛”老乞丐送他的结,这只有老乞丐会打的结。 小丁和寒竹一看大叫道:“碧玉结?” 寒竹立即接过手看了良久才道:“不错,这正是本帮帮主才会打的”碧玉结“你那里拿的?” 小邪笑道:“是你干爹要我拿来送给你的,我差点忘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寒竹楞住了,他不得不相信小邪的话,因为这结是千真万确的“碧玉结”,天下只有帮主一人会打,小邪如果会,那也是帮主教的,他呆呆的望着小邪,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我不信!我不信””“小丁深怕这是事实,因为这假帮主并没有亏待她。 小邪沉声道:“小丁,这已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 “我……我好难过嘛……”小丁哭了起来。 小邪大声道:“没什么好难过,他是谋害你干爹的凶手,他照顾你是为了掩饰他的秘密,他一开始就存心不良,他一开始就是坏蛋,他还串通邵子乔来谋害你哥哥,他还不时暗杀你们丐帮的弟兄,他希望你们丐帮在江湖上消失,而你只为了一点点私情,哭哭啼啼的想放过他,我说完了,没事我想早点离开!”他有点气小丁。 “哇”小丁哭得更厉害,她叫道:“小邪你不能走,不能走。呜……”她已拉住小邪衣角。 “停”小邪又使出他的大喉咙功,果然奏效,将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阿三掩耳笑叹道:“好大的喉咙啊!吓得我一跳又一跳!”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原来你还有这一招暗……对暗多一台,嘻嘻……”他猛点头小七拍拍胸膛笑道:“爬爬(怕怕)呀!” 小丁被吓住了,哭声已被煞住。 小邪很满意自己的吼声,他大叫道:“小丁你哭什么?玉佩拿来!” 小丁有点畏惧伸手将玉佩交给小邪。 小邪接过手骂道:“什么玉佩?鬼玉佩!烂玉佩!黑皮,一块玉佩就要叫人同情你……可恶!”三两下他已将玉佩砸个稀烂,甩到水潭,他又对着小丁大叫道:“你哭什么?你搞什么?认贼作父你还哭?气死我了,我就去将他宰了!”说完就要往窗外窜。 “小邪你不能……”小丁急忙拉住小邪不放。 小邪猛甩猛扭叫道:“拉什么?你还怕他死在我手上不成,还是怕我死在他手上?” 小丁急道:“小邪,我知道我错了,你别鲁莽,我不再同情坏人就是好不好?好不好?”“这还差不多!”小邪才转过身躯向阿三膘了一眼,表示他假装生气的鬼计又得逞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招又叫什么?” 阿四道:“暗!多一台!”他抿着嘴神气已极。 “哈哈……”小邪笑了,众人也跟着笑,只有小丁不好意思。 小丁幽幽道:“小邪不是我喜欢乱来,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有一点受不了才会如此。” 小邪笑道:“原谅你啦!谁不知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哭?不过哭归哭,正经事还是要办。” 小丁道:“那我干爹还活着吗?” 小邪道:“当然,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他。” 小丁奇道:“为什么?” 小邪道:“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丐帮现在被敌人渗透,已经是危机重重,不能再添任何麻烦,你放心,你干爹活得很好,天天有猪肉吃,呵呵……”他又想到在“神仙鸟”捉猪一事已呵呵笑了起来。 寒竹叹道:“没想到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从帮主身上引起来的。” 小邪道:“天下事有很多都没办法想象,你不必再想那些,你要想的是如何逼出这冒牌货。” 寒竹道:“我如何做呢?我已经乱了方寸。” 小邪道:“我也没什么法子,因为这件事不只是他假冒你爹的问题,而是丐帮生死存亡的问题。” 寒竹叹道:“小邪你就替我拿点主意,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见死不救,我……” 小邪截口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没办法救,这要看你们长老相信的程度如何,他们要是不信,光是鬼叫也无啥鸟用,小丁你懂了吗?” 小丁抿着嘴叫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她耍赖了,其实她不赖小邪又能赖谁呢?在她心目中,小邪不能,已经没有人能了。 寒竹道:“小邪你有办法吗?” 小邪道:“我已经说过,只要你们长老相信了就成,若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你们丐帮家务事,我不便插手。” 寒竹道:“你不便插手,但替我想个法子如何?” 小邪轻轻笑道:“法子很多,要是我,我立刻就将他给剁了,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可是你就不能,你必须要让大家相信这件事,你们丐帮底细我又不清楚,你要我如何帮忙!” 寒竹又叹口气,一脸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小丁已急得要哭出来,她急叫道:“小邪,你快想嘛!快嘛!鸣……”她扯着小邪衣角忍不住又哭了起末,她是急哭的。 “好好好!”小邪叫道:“别哭、别哭!你不哭我就想,我快想!”他擦掉小丁眼泪,自己却憋得要死。 小丁已破涕为笑道:“好,我不哭,你快想,我……”她已挽袖拭泪不再说话,因为小邪已经在想办法了。 小邪这次是有点憋,因为这事不好办,他实在不愿插手,但被小丁这么一哭,他已乱了方寸,不时偷骂小丁老是弄些事给自己做。 想了半刻钟,小邪已心烦得很,他大叫道:“什么东西!,什么帮主,什么邵子乔,老是替我惹麻烦,陷害忠良,又栽我的赃!现在又……又……哇哈!”他突大叫起来,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他哧哧笑道:“有啦!有啦!想到啦!” 阿三也叫起来道:“想到啦!管人家的家务事,也是有辩法的,呵呵……”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说,急死人了,我要替声爹报仇!” 寒竹满足的笑道:“小邪真亏是你,要是我一个人,也只有眼巴巴看着他逍遥法外。” 小邪道:“大蕃薯你去请那位十袋长老,或者我去见他。” 寒竹道。:“洛长老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出门,我看我们还是去见他。” 小邪点头道:“也好。”转向众弟兄道:“小丁、阿三、阿四、小七,这是大事,你们别乱闯,我和大蕃薯去去就回来。” 四人点头答应,他们也看得出来,没有比这件事更大了。 “走吧!”寒竹领着小邪往南方掠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间甚是古旧之小茅屋,屋前有棵百年榆树,而树下正坐着一名年约百岁的老人。 那老人一身褪色淡蓝布衣,满头白发,肌肤尽皱,眉毛白且长过耳边,无胡须,气色很好。他正在打坐练功闭目养神,这位正是数十年前叱咤武林的“无影神乞”浴卓野。 “太师父。”寒竹叫着,人已奔上前,小邪也跟在其后。 洛卓野微微张开眼皮射出两道寒芒青光,他只动了一下嘴皮道:“寒竹有事吗?” 声音甚小,但却有无上威严,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寒竹拱手道:“太帅父,帮中出了大事,所以寒竹才恳请太师父出面。” 浴卓野道:“何事如此之急?” 寒竹道:“我干爹是假的!” 洛卓野一震,张开眼睛露出骇人光芒,他沉声道:“谁说的?” “我!”小邪站上去。 洛卓野眼光扫向小邪,他目光可以噬人,但却无法使小邪畏惧,小邪仍然浅笑的望着他。看了良久他道:“你是谁?”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 洛卓野道:“你师承是谁?” “师承?”小邪不解的问道:“什么师承?” 寒竹轻道:“就是说你师父是谁?” 小邪哦了一声道:“原来大老乞丐头你说的是这回事,我没有师父就没有师承了。” 洛卓野道:“没师承也敢来本帮乱中伤,未免太小看本帮了,娃儿你走吧!老夫不想为难你。” 寒竹急道:“太师父您不相信他的话?” 洛卓野闭上双目不再开口。 小邪一看火气就来,他指着洛卓野骂道:“臭老头!你这死老头连你们丐帮的安危你也不管,人说鸟巢翻了就掉落蛋,留你这颗臭蛋也没用,神气!寒竹我们走!不用他也行!稀罕!”拉着寒竹就要往回走。 “站住!”洛卓野叫道。 “斩猪?斩猪你就到神仙岛去吧!那里山猪多的是!”小邪并没有停下来。 寒竹急道:“小邪不可以如此对我太师父。” 小邪叫道:“你不走?我走!”甩掉寒竹已往回奔。 突地──“给老夫留下!”洛卓野一声大吼,身形拔高三丈,微一翻身一招“苍鹰猎免”十指如钓,带起一阵劲风已扑向小邪背后。 “杨小邪快闪!”寒竹急得脱口大叫。 小邪那知这老乞丐会突龚自己,心念未毕“哇”一声,背部已被洛卓野抓出一道血痕,踉跄脚步往前摔,他一个“懒驴打滚”往前滚了一圈立即站起来,他骂道:“臭乞丐你今天完了,有胆再来?”微一错步,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应付洛卓野的另一次攻击。 洛卓野呵呵笑了两声,突地八臂一挥,千百只掌影已将他全身罩住,掌影快得使人觉得有好几十只手同时排在一起,这正是丐帮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之最后三招九式之一的”幻爪金龙”,寒光一闪,洛卓野已连人带身挟以雷霆万钧之力,电光石火之势攻住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见洛卓野掌式厉害,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大悲掌之“佛法无边”已展开,他自服了乔小雨的九叶灵芝,再加上大蟒蛇内丹,虽然药力还没全部吸收,但已非同小可,他这一用真力,有如生龙活虎,灵鸠狡兔,狂野霸道已极,尤其那手掌竟幻化千朵花影,比洛卓野刚才之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双脚一蹬,身形已如流星追月,闪电霹雳般的印向洛卓野,来个硬碰硬。 “砰──”有如百斤炸药同时爆炸,震耳欲聋,小邪和洛卓野在空中互对了一十九掌,才各自翻身退开。 小邪一落地跌了一跤马上站起来叫道:“老乞丐怎么样?!你以为我是谁?” 洛卓野翻落地上大惊失色不已,虽然他占了上风,但这小鬼只有十几岁,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小邪怒叫道:“老乞丐怎么样?你以为你赢了?还早呢!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你累死,不信你试试看!”小邪存心累死他。 洛卓野注视小邪良久道:“小娃儿你刚才所使用的可是”大悲掌“?” 小邪咄道:“是又怎么样?” 洛卓野道:“欧阳不至是你什么人?” 小邪叫道:“我不认识他,你一定很想知道谁教我这掌法对不对?” 洛卓野道:“老夫的确很想知道。” 小邪道:“好吧:让你死明白一点,也算积了一些阴德,是我老头子教的,可惜我不晓得他的名字,不能告诉你啦!” 洛草野再次注视小邪良久才叹道:“也罢!小兄弟你说吧!帮主是怎么回事。”他已收招负手而立。 小邪倒有点不够劲,他道:“怎么?不打了?” 洛草野道:“不错,老夫不打了……一小邪吸口气无奈道:“好吧,不打就放过你,免得人家说我是小欺大。”他收掌撤招随即叫道:“大老乞丐头,你信是不信那个帮主是假的?” 洛卓野往小邪望去,不久他点头道:“老夫相信。” 小邪神气的笑起来,他想自己脸相一定“很老实”,才会使人家相信。其实他脸上洋溢的童真,和老实象又有何差别,甚至更能使人相信。 寒竹迎上来笑道:“太师父您相信了?那好极了!” 洛卓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将经过都告诉洛卓野。 洛卓野反问小邪,他问道:“少兄弟你在那里看到朱帮主?” 小邪道:“在神仙岛,也只有我知道那地方,他交代你们不用去找他。” 寒竹拿出“碧玉结”遮上去,他道:“太师父,这是”碧玉结“。” 洛卓野注意着了良久才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帮主持有的”碧玉结“。” 小邪笑道:“它本来就是,我还会唬你们不成?” 洛卓野点头道:“少兄弟,你要老夫如何做?” 小邪道:“我要请你召集众长老,将这冒牌帮主杀了。” 洛草野道:“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他,还缺少直接证据。” 小邪笑道:“直接证据就要自己造了。” 洛卓野道:“如何造法?” 小邪道:“邵子乔和朱陵早就有勾结,我们先将邵子乔放出来,然后要邵子乔躲到朱陵的房子里,到时候朱陵一定会露出马脚,这不就是直接制造证攘?” 洛卓野道:“少兄弟你已经想好如何作,又来找老夫做什么?” 小邪道:“老乞丐头你要召集所有长老埋伏在”寒风楼“下,否则这证据一闪即失,朱陵也不是呆子。” 洛卓野奇道:“怎么说朱陵不是呆子?” 小邢道:“我们放走邵子乔,而邵子乔又去找朱陵,这一对上嘴不就全部都露出马脚?洛卓野道:“既然会露出马脚,那此计又如何运用?” 小邪笑道:“能!我只要邵子乔和朱陵见面所说的第一句话就可以了,而这句话每个长老都要听到,也要趁他说出来之时当场将他逮住。” 洛卓野有点懂了,他道:“老夫依你计划行事。” 小邪见目的已达成,心头也高兴起来,他笑了一下又道:“你只要先埋伏好,别告诉那些长老是为了什么,等到邵子乔一到,你听见朱陵第一句话,认为是足够的证据,就立即翻身出现,这样万事东西南北风。” 洛卓野不解道:“万事东西南北风?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诸葛亮不是说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把东西南北风都给你了,不就什么都不欠了?呵呵……” 浴草野见小邪鬼道理还真不少,他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看除了欧阳不至,再也找不出谁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了,寒竹你回去吧!准备好了再来通知我。” “是,太师父!”寒竹深深一揖,随即拉着小邪往回路奔。 “老乞丐头祝我俩合作顺利!”小邪还得意的招着手才扬长而去。 洛卓野也向他招手,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道:“看来苍生已有福,真不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小孩?邪门,真有点邪门!”他直摇头,慢慢走进小屋。他觉得邪的是小邪的武功,小邪的精灵,以及智能,还有他那浅浅一笑竟然那么有说服力,令人对他产生信赖与好感。 寒竹在路上叫道:“小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惹我那位太师父,就是我干爹看到他,也怕得要死,我可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连”武痴“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乞丐?” “武痴?”寒竹奇道:““武痴“是谁?他真的这么可怕吗?”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武痴“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架机器,是练武的机器,他运炸药都炸不死,他岂有此理!” 寒竹道:“你碰过?” 小邪道:“没碰过我还吹个鸟?连炸药都是我放的,嘻嘻!真虽(倒霉)哪!谁要是碰上他,保证落蛋啦!”他想到武痴,心中又害怕又好笑。 寒竹好奇道:“你说说看他有多厉害?” 小邪趾高气昂道:“我告诉你,你干爹就是被他捉走的,而且你干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一、二、三,三招!”他手指弹得很用力,声音更是有力的数着。 寒竹大惊失色道:“世上真有这种人,可怕,人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邪得意道:“可怕的还在后头呢!他还是一位迷糊大杀手,呵呵……” 寒竹喃喃道:“那我看到他就赶快溜。” 小邪得意道:“溜?碰到他你还想溜?作梦!你看到他只有想准备怎么死快活一点才是正确方法,天下除了我,谁也别想在他面前溜走!” 寒竹真有点怕遇上武痴,他正在想遇到时擒如何。 小邪看他这畏惧模样,轻笑几声道:“不过你放心,他要捉的人,武功都很厉害,你再等几年看,现在快点想正事吧!武痴还看你不上眼。” 寒竹被这么一说才醒过来,他点头道:“正事要紧,下一步该如何?” 小邪笑道:“这两天你拿大鱼大肉给邵子乔吃,再替他裹伤,使他有能力偷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再去放人。” 寒竹道:“就这么简单?” 小邪道:“不然你还以为多难?走!喝酒去!” 他们一回到“寒玲苑”,小丁已等不急问东问西,小邪也一一说明白,然后大家高兴的围在桌沿,大谈得意事,时有笑声传来。 ※※※时光匆匆,很快第三天就到了。 这已是第三天晚上。 小邪问道:“大蕃薯都好了吗?” 寒竹道:“都好了。” 小邪道:“现在你蒙面侵入牢房,最好再来一些打斗,然后将看门的放倒,冲进去马上丢一件衣服给邵子乔,改变声音说是帮主派你来救他,要他出去时到帮主那边一趟,说完打开牢门,你就往外掠,事情就解决了,清楚了没有?” 寒竹点头道:“我省得,事情约定在三更,我回去准备。”说完已掠回“绿竹阁”。 小邪轻笑道:“阿三没事我们喝酒吧!”拿起酒狂饮起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干杯!等明天我们得出去透透空气,都是小丁把我们骗来,原来她早就预算好要弄些事给我们做。” 小邪笑道:“女人的话是不能听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一听就忘了我是谁,按着什么都来啦!还是当和尚好!嘻嘻……” 小丁填叫道:“好!小邪你再乱说话,等一下就没狗肉吃!” 小邪嗤哧笑道:“没狗肉就没狗肉,反正你煮的狗肉差得很,你再这样下去,看你将来要嫁给谁?” 小丁嘟着嘴瞪了小邪一眼叫道:“就是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说完已跑进闺房里。 “哈哈……”众人笑个不停。 冷月清光,烛火如豆,秋虫残鸣。 一更天过两更天,三更天也过了。 突地──西厢房屋顶上已出现一条黑衣蒙面人,这黑衣人正是寒竹所扮。只见他身手敏捷,几个起落已奔向第三号牢房,轻盈不带一点声音,有如狸猫。 “谁!”护卫大叫一声,长矛已刺向寒竹。 寒竹不退反进,左手抄住长矛一拖一拉,右手已点倒护卫,轻轻将护卫放在地上。 突地又有四名护卫手持长剑冲上来,寒竹怕他们喊出来,左手顺势反挥长矛,震得四名护卫虎口发麻握剑不稳,叮叮当当已掉在地上,寒竹身形轻探,已点了他们昏穴,微微顿足已闪人大牢。 邵子乔一听到有打斗声,已知有人来救他,心中霎时欣喜若狂,立时爬起来等待救星到来。 寒竹疾闪人大字立即??件黑色外衣给邵子乔,沉声道:“邵子乔,帮主要我来救你他有事找你。” 邵子乔高兴道:“谢啦!我就知道帮主不敢放我在此!”他边说边穿衣服。 寒竹打开牢房道:“事情紧急,我走了!”反身窜出牢房躲入暗处。 邵子乔穿好衣服也顾不得伤势如何,立即奔往“寒风楼”,现在也只有朱陵能带他走。 一到“寒风楼”他很快登上楼,见到房里还有烛光,马上细声叫道:“朱陵我来了,快开门!” 第七章 朱陵在屋里写字,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觉得奇怪,他问道:“你是谁?” 邵子乔道:“我是邵子乔,快开门。” 朱陵一听心头猛震,立即打开门,他紧张道:“你偷跑出来了?”他扶着邵子商住屋内走。 邵子乔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救了你?”朱陵杳道:“没有啊……”突地他大惊道:“不好了,我们中计了,你快走!”伸手推开邵子乔。 “不用走了!” 这时埋伏在“寒风楼”四周的长老们已经站出来。 洛卓野怒道:“朱陵你还有何话说?” 朱陵一急手掌疾扬大吼道:“叛贼你敢来刺杀我!”右掌已打向邵子乔脑袋,来个杀人灭口。 砰然一声巨晌,可怜邵子乔还来不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脑迸四裂,当场死在地上。 朱陵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事吗?” 洛卓野冷道:“朱陵你串通敌人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罪不可逭,老夫是提你而来!” 毕果荒也冲上去,他吼道:“冒牌朱陵你装得很像,瞒得我们好苦,今天老夫不拿下你誓不为人。” 朱陵还在装佯,他叫道:“毕执法你疯了不成?我那是冒牌货?你已经蒙上了叛帮辱主之罪行你可知道?” 毕果荒不理他,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先拿下这家伙,明天再审问不迟。” 洛卓野点头应许道:“好!” 语音一出,洛卓野身形已撩起三丈高,怒喝一声使出成名绝技“无影手”电掣风驰般的罩向朱陵。 朱陵眼见无法瞒过众人,也不再装佯,冷笑数声以手猛扬看家本领“降罢十八掌” 也迎向敌人,虽然他是冒牌货,但武功并不差,掌法练得招招沉猛有力,一时也显不出败迹来。 一连三十招过去,洛卓野见歹徒武功如此了得,不施杀手一时也制他不住,心意已定怒叱一声,肩头锁紧钢牙直咬,以手大力挥出杀着“无影鬼手”,突然狂风怒吼不已,震得整座楼房隆隆作晌,似要倒塌,猛然腾身,已单向朱陵项上人头。 朱陵见此掌势如此凌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生畏惧,立生逃走念头,马上劈出三掌封掉其部份掌劲,反身往后窗掠去。 然而洛卓野掌力何等厉害,朱陵虽是对了三掌想逃避,但并没有阻缓他的攻势,大吼一声:“那里逃!”他已如一道黑夜流星般的射向朱陵,“无影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击向其背部。 只听“砰”“哇”两声连在一起,朱陵有如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张口又吐了三口鲜血昏倒在地不能动弹。 洛卓野收掌翻身下楼对长老们道:“恶徒已制,老夫回去了。”身形轻闪消失在夜空中。 毕果荒马上将朱陵抓起来道:“有事明天再说?”掠起身形往大牢奔去。 众长老叹口气也一一散去。 ※※※黎明已至。 倏地远方传来一声大叫。 “不好啦──,冒牌帮主失踪了,快来人啊──”声音刚落,整座君山立时沸腾,个个丐帮弟子神色吃重往大牢方向逼进。 寒竹也被惊醒,他来不及整理衣服,套上一件外衫立刻奔向大牢。 他一到,毕果荒和刑堂长老彦平已脸色铁青的站在牢房外。 寒竹急道:“毕执法这是怎么回事?” 毕果荒道:“属下有失职责,请少帮主赐罪。”说完头已低下来。 寒竹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将经过告诉我。” 毕果荒道:“昨夜三更时分洛长老将叛徒拿下,属下立即将他押回牢房,并派四名弟兄看守,谁知道一到天亮已发现四名弟兄已断气多时,而叛徒也走得无影无踪,一切经过只有如此。” 寒竹道:“可有任何线索?” 毕果荒道:“除了四具体外,找不到一点线索。” 寒竹走进牢房,小心翼翼的往里探。 只见四具体倒在四个不同地点,一具在铁栅门前面向铁门,而半倚在栅铁杆上,胸口有一紫黑色掌印,另一名在左侧,手持长剑面朝地上的趴着,还有两名各别坐在门口两侧墙下,头已垂下。铁门已开着,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迹象。 寒竹检查他们致命伤,都是一掌震断心脉而死,除此之外一点线索也没有。 彦平道:“这掌印有点像本帮的”降龙十八掌“所伤,但它呈紫黑色,分明含有剧毒。寒竹点头道:“这点我看得出来,可惜除了这些体以外就没有任何其它线索留下了。” 他有点懊恼。 毕果荒又想到这位“万事通”的杨小邪,他轻声道:“少帮主何不请杨少侠来看看,他天生邪门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也说不定。” 寒竹苦笑道:“我知道杨小邪一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线索,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再劳累人家,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到最后我们连这事也要麻烦他,唉!为什么我就看不出其它端倪呢?” 彦平何尝不想再看看杨小邪是否真能找出线索,他道:“少帮主,杨小邪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又是小公主的朋友,人家并没有把我们当做外人,少帮主我们何必将这朋友放弃呢?何况这件事也不小,弄到最后也许还得借重杨少侠。”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去请他来看看?”说完已掠向后院。 而在“寒玲苑”。 小邪昨晚醉得很厉害,正和阿三他们抱在一堆作春秋大美梦。 寒竹敲小丁闺房轻叫道:“小丁妹妹!快开门,又出事了,小丁快开门!” 他现在也习惯叫妹妹为小丁。 小丁一听是哥哥的声音,立即起床开门,打了一个呵欠惺松而迷糊道:“哥,又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敲门?” 寒竹急道:“那冒牌帮主逃了。” 小丁愣了一下惊叫道:“逃了?什么时候?” 寒竹道:“昨天。” 小丁叫道:“真快!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寒竹指指小邪的房间微微笑着。 小丁会心的一笑,她点头道:“没问题!看我的!”走到小邪房间,左脚一踢房门,及手插腰气势凌人大叫:“起床──”声音甚大。 “那只小狗在放屁……吵死了!”小邪有气无力的翻翻身,好象在说梦话般的叉睡着了小丁脸一红,轻轻走进房内,只见四人抱在一堆,阿三手里还抓着一瓶酒不时咕咕叫着小丁走到花瓶前,拿赴瓶子走到床前嘻嘻笑了两声,俏皮的扮了一个鬼脸,准备好动作大叫:“起床──”立即将瓶中之冷水倒在小邪身上。 “哇呜”小邪大吼的惊跳起来叫道:“小丁你要死啦?大冷天你还浇我冷水?”他抖着身躯不时甩着头。 阿三他们也被吵醒正揉着惺忪睡眼。 小丁得意笑道:“活该!谁叫你们叫不醒?” 小邪望着她轻轻一笑道:“小丁你少神气,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丢到冰窟里去洗澡,到时侯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凉了心。” 小丁叫道:“少贫嘴快起来,我哥哥有事找你!” “有事?”小邪故意笑道:“天下都太平了我觉都还没睡醒,你那个方法没有效。” 伸伸懒腰,打个呵欠又要往**躺。 小丁急叫道:“小邪快起来嘛!真的有事啦!”她伸手去推小邪。 小邪喃喃道:“什么事?” 小丁道:“冒牌帮主逃走了!” “逃走了?”小邪蹦起来叫道:“死小丁这种事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在开我玩笑,该打!”啪一声,他已打了小丁一个屁股,毫不留情。 “哇呜!”小丁跳起来手抚臀部叫道:“是你自己叫不醒,怎么可以打人呢?” 小邪叫道:“已经打了,你还能怎么样?快走!迟了就捉不到啦!”他已往外走。 阿三急笑道:“大神探还有我啊!”三个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房门。 寒竹见小邪出来,立即干笑道:“小邪,又有麻烦了!” 小邪道:“大蕃薯别客气啦!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混蛋在那里逃走的?” “牢房。” 小邪道:“我们快去看看!” 众人已直奔牢房,不到三分钟已到达牢房。 小邪看到众长老,他笑道:“各位好哇!” 众长老拱手齐道:“杨少侠你也好!” 小邪笑道:“我是来凑热闹的!嘻嘻。” 毕果荒道:“有劳杨少侠多费心,丐帮没齿难忘!” 小邪笑道:“别客气啦!我来碰碰运气,那个人是坏人,他跑了,每个人都不高兴。” 说着他已进入牢房。 小邪很仔细的注意任何一样东西,就连地上所留下的灰尘也不放过,比老太婆在穿针引线还要用心。 寒竹走过来道:“可有眉目?” 小邪点头道:“没有外人冲进来,朱陵是自己逃走的。” 寒竹又高兴又惊讶,他奇道:“真的?但朱陵昨天己身受重伤寸步难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错了,我们人是和野兽一样,只要还没断气就具有危险性,何况是一条想逃命的野兽?像这种事我就能办到。寸步难行也能行的。” 寒竹不懂,他望着小邪,希望能得到更满意的答复。 小邪道:“这理由很简单!人总是要活命,朱陵知道活不过今天,所以他会忍着伤痛做最后挣扎,结果他赢了,你再看看这些体!”他指着地上体。 寒竹道:“我看过了,都是一掌毙命。” 小邪道:“我不是要你看他们的致命伤,而是要你注意他们死时的姿势。” “姿势?”寒竹奇道:“姿势也有关系?” “当然有!”小邪道:“这些体都没有被移动过,因为他们仆卧于地,衣衫和地面接触就像一条丝巾飘落地面一样很融洽而自然,并没有被移动的迹象,再加上血迹及灰尘已能确定体是当时所留下,并无故布疑阵。” 寒竹在听,没有插口。 小邪走进铁牢里笑道:“如果你从牢里往外看,你不难发现这些体都是有意无意的朝着铁牢。” 寒竹巡视一番道:“不错,这些体有点朝着里面,这又表示什么?” 小邪笑道:“这表示敌人来自里面而不是来自外面。” 寒竹一怔,他对小邪实在由佩服而转为崇拜了。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帮主,他有两把刷子,硬是要得。” 只要小邪的光荣就是阿三的光荣,也是“通吃帮”的光荣,因为小邪已是他们的化身了,难怪阿三会如此……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们现在已知道敌人来自牢内,而牢内只有朱陵一人,再看看这具首。”他指着靠近铁栅门那具又道:“这具首为什么会靠近铁栅门呢?因为朱陵用计将他骗来,要他打开铁门,然后突然施煞手,就这样他得逞了。” 寒竹哑然无言。 小邪道:“这些首都死了很久,也表示朱陵逃了很久,他可能已经逃离君山,我之所以强调他是一个人逃走的原因就是这一点。” 寒竹道:“那一点。” 小邪笑道:“他并没有人接应,是在突发下逃走,这表示君山已可能没有敌人渗透,也表示他早已有准备好逃的路线,至少他能从众人之下逃离君山一定是事先有盘算过,有盘算过就不好抓,但千不该万不该他留了这么一个掌印,紫黑色的掌印。” 寒竹惊道:“这掌印的来历你知道?” 小邪摇头笑道:“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想这掌印一定是某一个人的独门功夫,只要是独门功夫就很容易查,阿三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掌印所伤?” 阿三走去看了良久他道:“好象是丐帮本身的”降龙十八掌“但掌色紫黑,应该属于”幽灵鬼王“李三笑的”灵蛇阴阳掌“,还有一点像”神武门“的”腾龙无极掌“,如果小邪你的”大悲掌“弄上毒也很像!”他尴尬的笑着,因为他不晓得到底是那一种才正确。 “黑皮!”小邪笑骂道:“你这不是等于白说吗?” 阿三笑道:“只要是重手法加上毒,就差不多变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判断。” 小邪点头向寒竹道:“大蕃薯你放心,我一定将这家伙捉来,你吩咐将体埋了!我们回去再说。” 寒竹照办,吩咐下去。 众人已奔回“寒玲苑”。 小丁急道:“小邪你看出来了吗?” 小邪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道:“小丁交代的事,我那敢看不出来?” 阿四拍手叫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 小邪得意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一套?” 寒竹问道:“小邪你说说看。” 小邪笑道:“我已知道朱陵躲在那里。” “真的!”小丁高兴叫着:“那你快说。” 小邪突然唱起歌来:“说,说,说说说,你说我也说,要说大家说。”边唱边舞着以手乐在其中。 小丁填道:“少不正经,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唱歌,快说嘛!”粉拳一捏已想捶过去。 “真扫兴!”瞪了小丁一眼,小邪才叫道:“阿三没说错,这掌法是”降龙十八掌“,那是因为朱陵早就有预谋当帮主,所以他会这玩意儿,那紫黑色掌印也是加上毒药练成的。阿三闻言得意耸着双肩道:“怎么样?没有放屁不晌,漏气吧!” 小邪笑道:“因为我看过这种练功手法。” “在那里?是谁?”小丁急道。 小邪道:““神武门“少门主渡飞,在青阳镇他曾经用这种毒掌打我。” 寒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道:““神武门“竟敢动到我丐帮头上来!” 小邪笑道:“我不当场说出来,就是为了你们丐帮,大蕃薯忍着点,在你们帮主还没回来以前,你还是少生事端。” 寒竹气道:“丐帮也不能让人家骑到头上来而不吭一声!” 小邪道:“话是没错,但你还没稳固本身力量以前你搞个鸟?放心!最多三年,我保证叫”神武门“叫我太上叔公,呵呵……” 小丁道:“哥,爹还在别人手中,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们说不定会将爹杀了,这可不好,我们还是等爹救出来再谈。” 寒竹叹口气道:“丐帮真是多灾多难。” 小邪哧哧笑道:“谁叫你要当丐帮,当我通吃帮不是很好?有吃有喝,好舒服哇!”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道:“通吃帮就是丐帮,丐帮就是通吃帮,你敢不管?” 她插着腰气势凌人。 小邪无奈叹口气道:“唉,交友不慎,真虽(倒霉)哪!”他直摇头。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们少了煮饭的也不行,否则就将小丁开除,嘻嘻!” 他偷瞄小丁一眼。 小丁叫道:“你敢!我就不信邪!”她瞪着小邪。 小邪笑道:“好啦!你本来就不姓邪,你姓寒,呵呵!走吧!捉人去!” 寒竹急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笑道:“待得也差不多啦!我们现在去捉朱陵,你不用跟来,人说龙没有手就不行了,你还是留下吧!” 小丁找到话柄立即叫道:“那叫群龙无首,是一群龙没有领头的意思,那是龙没有长手?错啦!” “错?”小邪瞪着她叫道:“谁说错?龙没有手那叫什么?错?乌龟龙?蚯蚓龙? 一群龙没有领头的还会活!如果没有了手怎么混?那叫什么?你说?你说啊!”小邪明明知道是自己不懂成语胡乱用,但这一辩,却发现自己更有道理,反而沾沾自喜刮了小丁一顿。 小丁那知小邪“雄才大略”,本来不通的词语被他一说,自己一点反驳的办法也没有,急得“我我……”说个不停,“我”了老半天楞在那里。 小邪看她困窘像也有点不忍,遂转开话题道:“走啦!快捉贼去,免得贼人跑了。” 寒竹道:“我跟你去。” 小邪道:“大蕃薯不必啦!我负责将那老贼捉回来就是,你是真的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弄个不好,我下次来就找不到你了。” 小丁道:“哥你留下吧!我去就可以了。”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现在就要走了?” 小邪笑道:“打铁趁热,越快越好。”望着小丁他道:“这句该用对了吧?” 小丁笑道:“不说,反正不对的到你嘴里都要变成对的,说也是白说。” 小邪得意笑道:“那我们走吧!大蕃薯反正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要找我很简单,有空我们再哈杀(拼酒)一下如何?” 小丁奇道:““哈杀“是什么意思?” 阿三笑道:“就是喝酒的意思,黑话,黑话!” 寒竹笑道:“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那我们走了。”说着众人就要走。 “等一等小邪!”寒竹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小邪,他道:“这是本帮上下共同的意思。” 小邪接过那东西笑道:“只要是送我的,客气?照单全收啦!” 小丁惊叫道:“龙形玉结!” 寒竹点头笑道:“不错,长老们要我将这玉结送给小邪。” 小丁高兴笑道:“好哇!现在小邪你可比帮主威风多了。” 小邪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这”龙形玉结“是丐帮至高无上的宝物,谁要是得到它,谁就能叫丐帮弟兄作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 小邪吃惊叫道:“乱来!搞什么?开什么玩笑?要是我不小心丢掉了有多惨?我不要!”他将玉结丢还给小丁,省得惹麻烦。 小丁笑道:“小邪你放心,我们丐帮也不会笨到连这点也没想到,只有你或者你儿子及弟子才有资格,其它的人持有”龙形玉结“丐帮还是不会听他的。” 小邪摇头道:“这是麻烦事,这样好了,大蕃薯送我,我送你,反正都是你们丐帮的人,也省掉不少麻烦。” 小丁急道:“小邪不行这……” “这,那什么?”小邪道:“说定了,你不要我就将它丢掉,免得睡不稳吃不饱。” 寒竹懂得小邪的意思,他是怕遗失了对丐帮有所不利,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寒竹道:“小丁你先收下,以后若要用到再说。” 小丁这才收下玉结。 寒竹笑道:“没事了,我送你们一程!” 众人在寒竹送行下已搭小船离开君山。 一到对岸,小邪嘘口气跳下地面,他喃喃道:“再世为人了,小丁的计谋好厉害,差点死在她手中。” 其余众人也相继下船。 小丁叫道:“小邪你在说什么?” 小邪哧哧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你这毒计差点害死通吃帮弟兄。” “你胡扯!”小丁冲上去要“修理”小邪。 “哇!下船还不能饶人,救命啊!”小邪拔腿就跑。 ※※※众人一追一跑已来到彭家集,是一小镇。 小邪停下来道:“好啦!该办点正事,我们先找家客栈吃饱了再说。” 小丁道:“这地方我来过,镇内有家饭馆不错,我带你们去。” 边走小邪边道:“小丁这小镇是否离你们丐帮比较远的一个小镇?” 小丁点头道:“这彭家集,本帮弟子很少来。” 小邪满意道:“等一下我们捉一名”神武门“弟子问问就知道朱陵的下落了。” 众人在小丁引导下已经进入一家名曰:“香香饭馆”。不大,只有十余张桌子,人也不多。 小丁点一些小菜和排骨饭。 阿三边吃边道:“小邪帮主,朱陵会跑到”神武门“去?” 小邪道:“八九不离十,渡永天野心很大,他早就易容了不少人安置在各帮派,以便用来控制天下各大帮派,朱陵也是其中一个……哇卡:“小邪突然吃惊大叫道:“哇佳佳!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小丁奇道:“小邪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邪道:“我以前在”飞龙堡“也发现两个韦亦玄,现在才想到可能是”神武门“的阴谋。” 阿三道:“你是说”飞龙堡“也和丐帮一样,堡主换了人?” 小邪道:“不错,不但是”飞龙堡“可能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被渡永天换过来了。” 小丁惊道:“真有此事?” 阿四笑道:“当然有这种事,小邪帮主岂会乱来?” 小邪道:“这只是猜想,因为我在”神仙岛“看到许多掌门人被关在那里,渡永天正好利用他们失踪以后,立即易容假的掌门人来接管各大帮派,这么一来天下武林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阿三奇道:“那么韦亦玄又作何解释?” 小邪道:“我想不通的道理就在这里,第一个韦亦玄被第二个所杀,如果说第二个是渡永天的手下,那为什么渡永天要将他捉到”神仙岛“?最可疑的是,如果第二个韦亦玄是渡永天的手下,渡永天为何治不了他,而须要请杀手”武痴“来捉他呢?” 小丁道:“会不会第一个是渡永天的手下,第二个才是真正的韦亦玄呢?” 小邪道:“我也想过第二个是真正的韦亦玄,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而且要杀我灭口,还一直说他要成为正派中的正派呢?如果我想通了,这个谜题就拆穿了!” 小丁不解道:“渡永天在十几年前就易容了不少人来代替真正掌门人,那他为什么不将这些帮派一一并吞?” 小邢道:“这点我可以解释,因为”神武门“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帮派,他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并吞任何一个帮派,现在羽毛已丰,他已开始行动,你们丐帮不是时常失踪弟兄吗?这可能就是朱陵和”神武门“一起搞的鬼。” 阿三笑道:“还好我们通吃帮没有被渗透。” 小邪道:“有。” “有?”阿三道:“谁?” “你!”小邪指着阿三…… “我?”阿三急道:“冤枉啊!我可是最纯洁的小哈巴狗,你别拿好人当坏人了。” 阿四叫道:“我一看到阿三就觉得他怪怪的,说不定真的是易容的歹徒,我看看!” 伸手摸摸阿三脸部,突然扯下他几根眉毛笑道:“是纯种的哈巴狗!嘻嘻。” 阿三哇了一声摸着左眉叫道:“阿四你才是易容过的!”说完已冲上去,两人立时打成一团。 小七乘此偷袭他们,了几下屁股也呵呵直笑。 小邪道:“小丁,小丁我们走!”丢下银子已掠出饭馆。 “等等我呀!小邪帮主!”阿三叫着追了出来,阿四也随后跟出来。 小邪望了两人一眼惊道:“阿三你的左眼怎么贴上膏药黑黑一团?阿四你怎么突然发福啦?脸肿得像馒头一样!” 阿四答道:“被哈巴狗踢到的。” 阿三苦笑道:“我是被乌龟狗打伤的嘻嘻……” 小邪笑道:“饭也吃了,架也打了,等一下你们在镇外那棵树下等我。”手指着镇外那棵大榕树道:“我去捉几个人问问。” 小丁道:“我也去。” 小邪道:“这是小事用不到你,下次再来大的,时间不多拜拜!”纵身一掠他已进入小巷了。 小丁叹口气道:“我们走吧!” 众人往榕树行去等待小邪回来。 小邪一进入巷子便打听有无地头蛇或赌场和妓院,不多时他已经问到彭家大厝有一家赌场,立即转往彭家大厝奔去。 彭家大厝是古老的四合院,年代已相当久,围墙内外已生满杂草,如果晚上来一定会以为这里是鬼屋。 小邪走到大门前以脚一踢叫道:“里面的人快滚出来,大爷来啦!”一连踢了十余下,大门已被他踢坏。 “是谁竟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不要命了是不是?”声音一落,门口已出现四名劲装黑衣年轻汉子。 小邪看看他们,然后叫道:“你们是那条道上的?大爷要踩了你们。” 四人看是个小鬼,一名叫道:“小娃娃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找我”神武门“的喳? 嘿嘿!我今天要阉了你!让你当小阉鸡。” 小邪冷道:“还早得很,你们是”神武门“的人,那我是找对人了,快说你们是什么职位?” “哈哈……”四人大笑不已,一人道:“没想到小鬼还有板有眼,真像这么一回事哪!哈哈……” 小邪见这些无赖,说也是白说,大喝一声双掌齐扬“推窗望月”已攻向四名黑衣人,虽然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却也够吓人。 “快闪!”一名黑衣人见小邪突然使出绝招,大惊失色的叫起来,并往左边闪避,但为时已晚。 只听“砰……”一连四晌,这四名黑衣人像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哀叫不已。 小邪拍拍手笑道:“有板有眼还有真功夫,如何?”走向一名黑衣人前面问道:“你是属于那一坛的?” 黑衣人呸了一声不说话。 小邪笑道:“呸!呸就能了事吗?”抽出匕首叫道:“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那名汉子仍然不说,怒视着小邪。 小邪轻笑道:“不说谁稀罕!”匕首一挥已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归隐。 小邪玩弄着匕首又走向另一名黑衣人,他笑道:“你说不说啊?” 少第十九和二十章天已亮,人也醒,昨日已过,今日又来。 小邪他们正围在花园小亭谈天、小邪道:“我就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小丁每次都不喝醉,。小丁你说说看,有什么事想不开?” 小丁那敢说出心事来,。她有点困窘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多喝酒,所以才不敢喝醉。” “骗鬼?”小邪右脚已抬到椅子上,一副甘草模样,叫道:“你有病?在我面前你还装病?你不说是不是?我替你说:你是怕我喝醉了没人照顾,所以才不敢喝醉对不对?” 小丁心事被说中了,霎时粉腮泛红强辩道:“不对,不对|我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小邪你别乱说……” 小邪呵呵笑道……“小丁哪|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关系啦+我就让你占点便宜,不过你可不能偷亲我喔:哈哈……” 大家已大笑起来。 小丁羞死了,反身直奔,躲到屋里去了。 阿三笑道:“我那位柔美小姐不知怎么样了?” 小邪填道:“黑度奶奶,什么玩二(意)嘛:上次叫你将她拉来加入通吃称,你害什么燥7好啦:现在你自己想办法吧:大和尚:“小阿三尴尬笑道:“我那有这个胆子,她好凶,我差点死在她手中。”38“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小邪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笑什么?你也一样,慕容雪雪她不要礼物,你不会跟着她不放吗7大呆头:卜他打了阿四一个晌头。阿四苦笑道:“不行,不行,这小女孩她妈的有一套我受不了,换一个,呵呵……。小邪笑道:“好吧:下次我看到适合的尼姑,再替你们拉红线,呵呵……” “尼姑7”阿四苦丧着脸道:“小邪帮主,本帮要收尼姑吗?” 小邪道:“收:通通都收,不然怎么叫通吃帮?” “好惨哪:“阿三叫道:“算啦:我和尚当得满好的,、何必再还俗呢?嘻嘻。” 小七笑道:“乌鸦屎(我也是)!嘻嘻:““啦”“一声,小邪已打他一个晌头叫道:“小七你他学了一年多,还讲怪兽话?什么乌鸦屎?乌鸦大便哪!乌鸦屎?” 小七呆笑着,只要有人快乐,他就快乐。 这时萧无痕已经走过来,他高兴叫道:“杨小邪你早,昨天喝的还过瘾吧?” 小邪叹道:“过瘾是过瘾,但看到你我就不过瘾,连个大酒??也拿不起来,差啦! 以后多多学习。” 萧无痕拱手道:“是:师表叔!” “师表叔?”小邪叫道:“你何时发明了这个名词?这么难听,死包输?死婊子? 换一个,换一个:“他猛挥手又猛摇头。有若货郎鼓般的直晃着。萧无痕那是小邢的对手,登时愣在那里纳纳不知如何是好。阿三也叫道:“萧老板,我们小邪帮主赌功天下第一,你给他一个”死包输“,这像什么话嘛?换一个!”他也学小邪之模样。 阿四叫道:“什么婊子不婊子,搞啥嘛!换一个!差!” 小七笑笑叫着:“什么”吃包子“!懒(来)三颗(个)!”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萧无痕没想到一句话,就能引出这么多怪句子,也笑了起来,他道:“杨小邪,那我要怎么称呼你才正确7”阿三道:“叫他的外号”通吃小霸王“杨帮主小邪先生就可以了。” 萧无痕点头道:“杨帮主小邪先生我……”。 小邢叫道:“搞什么嘛:叫我杨小邪就好啦:你又不是江湖人物……对了”好,你就叫我小邢帮主,我要将你变成江湖人物,呵呵……“他想到老头故意将他变成江湖人物,现在他也要如法泡制,以发??心头那股怨气。萧芜痕这个王公贵族,他那知道江湖险,平常道听途说江湖许多奇士如何,如何?他早就羡慕已极,现在有机会,他已乐昏了心,他大谢道:“小邪帮主,一定,一定”哈哈…… 江湖好……哈哈……“他已笑不绝口。小邪笑道:“好吧!我们找你爹说去。” 突地:小亭附近已传来一阵老人笑声,正是王爷走了过来。 小邪笑道:“老王爷你来得正好,请坐……”他拟出一个空位让王爷坐。 “爹,您早|”萧无痕拱手揖身讲早安。 萧王爷气色已好多,一身锦袍更显得大将之风,他拂须呵呵笑道:“早,大家早。” 移步坐土石椅,望着小邪道:“小公子你找我有事吗?” 小邪笑道:“老王爷你是什么大将军,武功一定很好对不对?” 王爷笑道:“老啦|禁不起岁月的折磨,沙场也用不到老夫了。”虽然语意有点伤感,但现在却被高兴所取代不少。 小邪道:“老王爷,您当然希望小王爷继承你的志向啦!” 王爷看了萧无痕一眼:苦笑一声道:“他就是文诌诌,一点都不管用,请了一些武师也都是市井之徒,没多大用处,唉!名师难求吗|”“我!”小邪拍拍胸脯,一点也不客气的叫道:“名师就在这里!”耸着肩,这是他神气风光的一刻。 萧王爷倒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笑道:“小公子你武功了得是没错,可惜老夫这王爷府可留不住你,小公子你说笑了。” 小邪笑道:“我要将小王爷带走如何?” “带走?”萧王爷吃惊的望着萧无痕。 萧无痕立即道:“爹,孩儿都长大了,也谈到外面闯闯,再说不学好武功,将来怎么能上战场?爹,孩儿一定会照顾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爹!”他甚是紧张,深怕王爷一口回绝了。 小邪笑道:“我保证小王爷安全无事,最多三年就可以平安学成归来。” 王爷有点为难道:“三年可不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我又只有一个儿子,我……” 小邪笑道:“王爷——男儿……”他转向厢房方向叫道:“小丁你快出来|”小邪真宝,话讲到一半忘了成语,只好叫小丁出来了,他向着王爷,很有信心的笑道:“王爷你等一下,我的语言老师马上来1呵呵。” 萧王爷可是一头雾水,只好陪着直笑。 小丁早就躲在门缝偷看,现在正好借口再出来,她莲步轻移走过来,娇笑道:“小邢什么事?”走了几步,同王爷揖身行礼道:“王爷您早。” 萧王爷呵呵笑道:“小姑娘你也早。” 小邪叫道:“小丁那个,男儿什么呀?什么志向的呀?”他比手划脚弄了老半天。 小丁想了想才会意,娇笑道:“男儿志在四方。” “对对对:“小邪点头笑道:“王爷,咱们继续!”抿了一下嘴唇笑道:“男儿志在四方,王爷您如果将他留下来,将来可惨罗:将军宰相都是没有歪种和憋十,这多令……” 小丁急道:“小邪:这叫将相木无种,男儿当自强,这是说人不是天生下来就固定能当将相,只要努力,每个人都能当宰相和大将军,那是将军都没有歪种?这次扯远了,呵呵……萧王爷听了也觉得好笑,他那看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听得呵呵笑个不停。”哦:原来如此:“小邪尴尬一笑道:“王爷对不起啦:我是说你儿子留下来就完了,对不对? 这个种就被别人抢去了,多可惜,王爷您要想长远一点,人说小别胜新婚,我……” “小邪——”小丁掩口直笑着。 “呵呵……”众人也笑着不停。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小别胜新婚很正常嘛,人家都这么说。” 小丁娇笑道:“那是用在夫妻之间,不能用在父子,懂吗?” 小邪一连??了好几次气,无奈的摊摊手苦笑道:“算了,小王爷你自己说吧!怎么搞的,平常背的句子,今天郡不对了,一定是黑七,逢赌必输。呵呵:……。”自嘲的笑了一下,往众人寻去,竟然有点得意洋洋。 萧无痕刚才地笑了一阵,现在轮到他上阵,倘可没这心情自笑,倘请求道:“爹,您就答应孩儿嘛!不会有事的!” 王爷被小邪这么一逗,担心不安之意也降低不少,他叹道:“好吧,谁叫你是大将军的孩子?以后皇上征调你去作战,到那时你的功夫又没学成,爹更是担心,我答应你。” “爹|”萧无欣喜若狂叫道:“谢谢爹!”已万分高兴的跪在地上膜拜不已。 王爷伤感一笑道:“无痕,你这次出去可要小心点,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我是放不下心,尤其足你娘,你得想个法子去安慰你娘才行。”他扶起萧无痕。 “萧无痕笑道:“爹,这核儿早已想好,只要爹答应,孩儿就去得成了。王爷奇道:“无痕你想怎么跟你娘说丁”萧无痕道:“爹,孩儿就说到李亲王家学武功,大约两三年才能回来,这样娘就不大会担已了,爹,您可要替孩儿瞒着娘。”。 ,王爷点头道:“好吧:这种事不让你娘知道也好,但你别忘了随时给爹消息。” 萧无痕道:“孩儿知道怎么做。” 王爷笑了一下问道:“你们何时出发呢?” 、口小邪伸出三根手指头笑道:“三天,三天好了,小王爷,三天够不够寸不够可以再加。@”曰萧无痕一心向往江湖豪杰,他急道:“够了,就三天,就三天。”。 很快三天已过。 萧无痕已向他娘说明原因,虽然夫人有点担心,但在王爷的安慰下也答应让儿子离家去学武。 这天中午——王爷和夫人已将小邪他们及爱儿萧无痕送出王府。 萧无痕抽??道:“爹、娘:你们请回吧:孩儿不久就会回来。” 夫人含着眼泪道:“痕儿”你要多保重,一路小心照顾自己。“慕地,萧月光也跑出来,她叫道:“哥:你等一下:“莲足轻挪的急奔到萧无痕面前,拿出一小包锦囊道:“哥,这是我昨天作的护身玉佩,你收下。” 萧无痕接下锦囊道:“妹妹你可要好好照顾爹娘,我不久就回来。” 萧月光点头轻笑道:“哥,还有杨公子,小丁姊及这些朋友,你们多保重。” 小邪奇道:“小丁你看过她?” 小丁点头笑道:“那天你们喝醉了,是小公主扶你们回房的;”“哇卡:“小邪瞪着萧月光大叫道:“小公主你偷看我们喝酒哪?口干了是吗?好:下次我一定拿大瓶的给你喝,如何?” 萧月光那有碰过这种人,被小邢这么一叮,已楞住了,直叫着:“我,我,我……” 小邪大笑道:“舞,舞,舞,当然喝醉了还要跳舞啦:你昨天没看到我跳吗?哈哈……:“众人也跟着笑。萧月光红着脸往回奔,羞窘已极。小邪大叫道:“小公主你不说名字,下次我找错人怎么办?” “我叫月光:“萧月光羞死了,赶忙躲到王爷后面,不时偷瞧小邪。”月光?鸟蛋光,好吧:咱们走:“小邢手一挥,大家已往巫山出发。有了这么一闹,分离之愁怅也冲淡不少。小丁边走边叫道:“小邪你发了神经是不是?将人家吓成这个样子?” 小邢叫道:“谁吓她?我想她看我们喝酒,喉咙一定痒得吱吱叫,我可是给她来明的,那是吓人家了”小丁娇??道:“你真是:连小王爷都不会喝酒,月光她那会喝?” 小邢晃着头斜脱小丁道:“这可不一定喔!想当年我就碰到妹妹比哥哥会喝的。” 小口道:一。在那里?你胡扯!“小邪叫道:“谁说我胡扯?我老头时常叫我去买酒,我每次到酒??买酒,总是会听到女人叫着:“哥哥,拿酒来!”,然后店东家就叫道:“来啦:马上来!”有一次我觉得奇怪,足足站了三个钟头,那女的也足足叫了三大??的烧刀子,,我只好服输啦!”“真有这回事?“小丁右点信了。小邪点头道:“真的,不信你们下次到再来镇,轨能看到,不过我后来从酒??溜进去,想看看他妹妹到底是怎么一个喝法。”他神秘一笑,在吊人家胃口。 “怎么喝法?”众人好奇的问道。 小邪笑道:“原来他妹妹是开饭馆的,哈哈……”说完他已大笑起来。 众人一听,原来那位妹妹叫“酒是要给食客喝的,也大笑不已。巫山立于长江上游,四川境内,翟塘峡、西陵峡、巫峡,号称长江三峡,是为西部第一大奇景,山高壁峭,滩险水急,澎湃飞舞,壮观已极。巫山十二峰,峰峰高耸云霄,峰顶云雾标纱,迷迷蒙蒙,若隐若现,婀娜绮丽,如梦以幻,人间仙境应以此为最,在十二峰之中,又以玉女峰最美。相传西天王母娘娘之女瑶姬死后即葬于此,而战国时代之楚襄王梦游高唐,而遇见了神女,留下一段风流韵事直到今天,故而此峰才被称做玉女峰。腊月十五。卜邪他们已摸上玉女峰,这当儿要算萧无痕最苦了,现在是腊月,到处飘霜飞雪,冻得他直叫苦。小邪见大家都已到峰顶,他道:“这山峰如此之高,难怪那位玉观音老前辈,会选择这心邪道:“别急,你看前面左边那石壁上那些字迹。” 他指着前迭不远处又道:“你先看看是不是梦笑崖。”人烟绝迹,鸟不生蛋的地方。 “小丁凝目一看高兴叫道:“对啦!找了四个钟头,终于被我们找到了,我们快点过去。小丁急道:“小邢快点找,今天已是十五了,要是找不到可要再等一个月。” 众人走到崖边,只见此崖浓雾层层,五丈开外已是不见任何东西。 小丁叫道:“这么多雾,我们怎么找?”她有点??气。 小邪笑道:“你放心,一到晚上,气温变冷:雾气就会往下沉,那时候月亮一出来,我们就可以找到地头。” 阿三擦掉额前汗珠道:“小邪帮主,现在可以休息了吧?我这一大包狗肉干,可重死我也。” 小邪点头道:“你们休息一下,我再找找看。” 阿三、阿四、小七及萧无痕,他们都带着一大包足足有水缸般大的干粮,现在他们通通卸下,坐在地上休息。 小邢捡起石块往峰下去去,连一点回音也没有,他奇道:“应该会有回音才对,那” 玉观音“左手在腰部,刚好是身体的一半……:……我再看看。” 兴道:“大概错不了啦:“想了一下,他又拿起石头往下丢,这次他是往崖壁斜丢。,果然不久就有回音传来,他高原来这悬崖陡壁是凹向里边,直到一半才凸出来,这比垂直的崖壁更难爬。小邪将绳索绑在一颗大石头上,慢慢顺着绳索垂下去,足足悬了五十余丈,才发现下面有块岩盘凸出,正好可以立足,轻跃到岩盘上,发现崖石已经生满青苔,他立即将菁苔刮掉,免得其它人一不小心跌下万丈深渊,往壁上一看,他发现崖壁上有许多数不尽的洞,有大-有小,大约两人高,小的只有两尺上下,这些洞皆是自然形成,而每个洞口都长满了野草,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小一点的更不必说了。小邢望着这些洞,苦笑道:“,这些洞最少也有三、四百个,要找遍得花上一个礼拜,妈的:机关重重,管他的,等到晚上再说。” 不久小丁也爬下来。 小丁问道:“小邪你发现了吗?” 小邢道:“发现是发现了,全是洞,这可不好找。” 小丁道:“那”玉观音“大侠一定不会让我们一个洞一个洞去找,你再想想看。” 小邪苦笑道:“想是在想,我就是想不出这”明月秋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丁有点失望道:“如果想不出来,可能就自来了。” 小邪笑道:“想不起来,我们就一个一个找。” “那要多久?” “不久,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那我们就差不多啦!” 小那笑了笑道:“别着急,等月亮出来时,我想一切都会明白,你去叫阿三他们下来,连干粮也一起拿下来。” 小丁点点头,顺着绳索爬上去。 不久他们全部已爬到洞口前。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找到了吗?” 小邪道:“不急,我们喝点酒,睡个觉,答案就出现了。” 大家也认为月亮没出来,光急也没用,立即喝酒聊天,以排遣时间。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雾渐渐往下退,已到晚上西时,虽是晚上,但因雾已退开,所以看得更清楚,更辽阔,终于月亮出来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很亮,也很美。 小朋望着月亮道:“大家看看,今天月亮有什么不同?” 小丁道:“差不多嘛!” 小那喃喃道:“我想月亮在十五出现,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可惜我还是想不出来……” 他望着月亮出神。月亮已慢慢升起,沉静而皎洁的抚弄清影。小邪已开始紧张,随着明月不停在转着,口中不时念念有词。突地做看到远处山峰,光亮,喃喃念道:“这明月秋风四个字,是写在左手上,左手……手……对了:“小邪急道:“小丁你看前面那些山峰,是不是正好五峰?就像我们的手指一样?” 小丁凝目看去笑道:“不错,有点像。” “呵呵……”小邢得意笑道:“这就对了,我已经想到”明月秋风“这四个字的意思;你想这么多个洞是很难找,要是月亮在一定的日期一定的时间,是否照在一定的洞口?” 小丁道:“不错。” 小邪又道:“我们再想那”明月秋风“四个字,是否刻在左手中指下面?” 小丁秋波一转高兴叫道:“对呀:你是说等到月亮经过了第三峰的时候,他所照的崖洞,就是答案了?” 小邢笑道:“正是,但你再想想我们所站的两边是否都有崖洞?” 小丁点头道:“没错,如果月亮被盖住,照不到我们这里,但它还是会照到两旁的洞穴小邪笑道:“所以说秋风的意思就是答案,秋风是不是吹北风?” “是呀:““那表示洞口在北边。”“可是……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搞不清楚…… “小邪得意笑道:“没有搞不清楚这回事,月亮和太阳都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人我们面对着月亮,就表示面对着东方,那北方就在我们的左手边了,不是吗?” 小丁拍手喜悦叫道:“小邢你好厉害,终于猜到啦:“阿四笑道:“这种小事是难不倒小邪帮主的,呵呵……”他也为此而感到光荣。 小那笑道:“,这玉观音老头也真爱开我的玩笑,那天我也将我的秘岌刻在乌龟上,叫后来的人到海底去找。” “哈哈……”众人听得笑哈哈。 阿三笑道:“我看小邪帮主你如果放到海底,只右乌龟才会练你的武功啦:“小邪笑道:“也好,反正有东西练我武功就成啦!” 小丁突然叫道:“小邢快看:月亮:“她指着月亮。小邪一看脱口叫道:“哇卡,真行!” 原来月亮这时正慢慢移到第三峰的峰顶,不高也不低,高一分就露了顶,低一分则两边的月光就无法准确的投光到洞口,因为山峰是呈三角形,现在月亮正好嵌在最上端。 小邪叫道:“,原来十五月圆时也有原因,如果不是十五,月亮一定不会恰好的停在那个地方。”说完他立即往左边崖壁看去,只觉得一条淡淡黑白光影之分界线上,并没有洞穴,半平如镜,他感到奇怪,又往右看,右边则有一个巨洞,轨只目光这么两瞥,月亮已离开了山峰。小邪叫道:[奇怪?左边照的怎么是平如刀削的峭壁呢?而右边……,玉聘?沂拐?耍?蟊呔妥蟊撸骸缸?虼蠹业溃骸改忝锹??br跟我来! “他们已循着山洞之间的凸石,贴着峭壁摸过去。不久小邪已来到先前月光照射之处,突然小邪大叫道:“原来这里有点凹,而且是裂缝,难怪在那边看不到,玉观音这老头果然诡计多端,呵坷……”他已跃入裂缝里面,得意的直笑不已,其笑声甚有这玉观音诡计多端,而自己更胜一筹之意。 接着小丁、阿三、阿四、小七,及萧无痕也相继进入洞中。 萧无痕已吓得面无血色,他那晓得小邪要带他到这种鬼地方来练武,否则他也不会来了小邪望着他笑道:“小王爷别怕,世上高深武功就是这样练出来的,等你练好后保证你武林排行第……第五,对,第五:懂吗?呵呵……” 小丁道:“那第一是谁呢?” 小邪斜眠着她道:“第一当然是你啦!” 小丁鱼道:“我不行,我也不要,这多麻烦|。” 小邪道:“不谈这,我们摸进去吧:“六个人已住黑暗小洞摸去,山洞越来越大,到后来竟有光线射出来。小邪惊叫道:“哇——原来里面别有洞天,你们看那不是月光吗?”他指着前头。 不错,这地方是另一个世外桃源,虽然已荒废多年,但在月光下依稀可见到假山流水、小溪、小桥、亭子……等设备:。 小丁奇道:“这山洞怎么会如此丁”小邪笑道:“我们已经走出山洞啦:那山洞只是一条路而已,这地方很神秘,也许它四面都是被高山挡住,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玉观音老头真有一套。” 小丁往四周看去道:“这里以前一定很漂亮,若再整理一下多好!” 小邪笑道:“我们休息,等天亮再说。” 小丁道:“不再找了?” 小邪道:“反正已到地头,亮一点找总是容易得多,说不定明天就呈现在我们眼前,何必今天这么辛苦的找个没完?” 众人也卸下干粮,开始找地方休息。 第八章 一夜无事,醒来天已大亮。 小丁起身道:“小邪,今天雾散了,很晴朗。” 小邪笑道:“天气好,运气也好,你看左边”“小丁往左边望去。只见左边有一间石块砌成之绿色小屋,不大约四坪,但却造得古色古香,每块石头,每枝石梁都雕满了花草树木,而石块皆是碧绿翡翠石,更奇的是连窗户外仅及门戾,全是整块碧石所雕成,用鬼斧神工来形容这间石屋,已不适合,因为它已超出人们之想象之外,将宫殿缩小,也许就是如此模样。花蕊之一枝枝吐露,乌之羽,兽之毛,一根根都刻得精细而和谐,实在不可多得。小邪并没有仔细去欣赏,他也没这兴致,虎步往屋内行去,屋里只有一张石桌,略为椭圆形,桌上放有几本书和文房四宝,突地小邪又发现石**坐着一具穿了衣服的骷髅。小邪心想……”大概这位就是玉观音了。卜他叫道:“你们大家快进来:“众人立刻奔入小屋。”哇|”小丁被骷髅吓着,??叫的跳了起来。小邪笑道:“没关系,以后这种事情,你常常会碰上。” 小丁惊心笃定,她白了小邪一眼叫道:“小邪你也不先说一声,害得我吓了一跳。” 小??道:“我那知道你随便乱怕?逢人便叫?好了啦:小七,小王爷你们两个过来。” 他向两位招手。 小七笑着走过去,萧无痕也走过去。 小邪道:“这骷髅就是你们的师父,快跪下磕三个晌头叫师父,这叫……师……:小丁你来说。小丁笑道:“这叫尊师重道。” 小邪点头道:“记着哪:小七\\\"小王爷,武林中最恨的就是背叛师门,懂吗?快跪下|小七和萧无痕立刻??下磕头。小邪道:“玉观言老前辈,我找了两位好徒弟给你,你一定会含笑九泉了,记着告诉阎罗王或是如来佛,我叫杨小邪,我??你做了一件善事,拜托:拜托:“他拱手拜个不停。小丁道:“小邪,秘籍呢?找到了没有?” 小邪道:“在桌上,你去拿来,看老前辈有什么交代。” 小丁走到石桌前,拿起两木??书及一张发黄的宣纸,再回来道:“小邪,这两木是秘笈,上面写着是”??音掌“以及”菩提剑法“,冉看这张纸……我念啦:“小邪道:“快点念,别让小七和小王爷跪太久!” 阿三苦着脸道:“我也要跪:“他跋山涉水也想分点羹吃,但小邪却不把他当一回事,他有点??气。小邪叫道:“不行:你和阿四已经拜过师,不能再拜,下次天下武功排名,我将你排进十名以内就是!闪一边去。”语气之间,好象这排名是他一手包办似的,说得斩金断玉,煞像这么回事。 阿三喜道:“真的?那我师父打不过我了?”。 小邪道:“不一定,反正你好好??一定锗不了,少林达摩”易筋经“你一层也没修上,等你练上十成时,谁也打不过你了。去去去:“他推开阿三。阿三,阿四有点失望的站在那里苦笑不己。小邪道:“小丁你开始念吧|”小丁摊开宣纸念道:“大乎哉:吾人隐居于此……” 小邪截口道:“念重要的就好,什么大头菜、小头菜的?这可以省掉啦:““是是是:“小丁笑了一下才再念下去,她念道:“吾人隐居于此盖二十年矣,然气数已尽,又恐一身所学将随吾人而逝,有失天命,故于壬申年,雕一玉质观音神像,置于武林,愿有机缘者能入此洞,将吾人武功发扬光大,造福武林。” 小邪叫道:“这老头连遗书都写得怪里怪气,一定是老混蛋,害我听不懂半句:真差|小丁笑道:“小邪现在是说你啦,你听:“她念道:“如能寻得此洞者,必定天资超群,聪明绝顶,更有甚于吾人矣,人云:“创迷者易,解迷者难。”其原因正是如此,尔能拜在吾人门下,吾人大可放心而含笑九泉矣:“小??问道:“小丁,这老头说我怎么样?好不好?” 小丁笑道:“玉观音前辈说你比他还要聪明,如果你拜在他门下,他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小邢望着玉观音遗体,耸耸肩似笑非笑的道:“你果然有先见之明,呵呵……” 被人一捧,他已对玉观音产生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觉,他又道:“小七和小王爷也不差,何况两个总比一个好,你也该含笑九泉啦:这是天意,玉皇大帝表哥的意思。” 小丁又念道:“唯尔等心术吾人不知,若尔为大奸之人,则天下苍生将陷于万劫不复。,吾人为防患于未来,请来人先服下左墙之黑色药丸,此乃天下至毒,无人能解,服此毒者,只有三十载寿命,尔可愿意乎?若尔不愿意服药而练此武功,必将走火入魔,死于非命,切记:勿可轻易??试。” 小邪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丁道:“老前辈说想学这门武功,要先股下毒药,否则会走火入魔,死于非命,你看是否要让小七和小王爷服下??” 小邪奇道:“他为何要订下这个规定呢丁”小丁道:“他是怕来的人心术不正,所以限制他只能活三十年。” 小邪想了想,走到左墙角拿出一颗黑色药丸,仔细看了一下,他笑道:“这老头还真不少毛病,老是给我要花招。” 小丁道:“小七他们是否要吃下这毒药呢?” 小邪笑道:“当然要,这老头真笨,明明知道我比他聪明,他又何必来这一招。” 走到小七身前道:“小七,嘴巴张开:“小七立即张开嘴巴。小邪已将药丸丢进他嘴巴,他道:“小七,这颗药丸一定是毒药,但毒不死你,你吃下它,等一下就知道要怎样练功才不会走火入魔。”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毒药毒不死人?你又怎么知道吃下这颗毒药以后,就知道怎样练功才不会走火入魔丁”小邪道:“这是玉观音老头想试试看来人心术正不正,如果心正的话,这个人勺定会将药丸吞下,如果是邪恶之徒,他何必冒这个险?我们再想想看,这秘籍是死的东西,怎么练。都一样,为什么吃下去就不会走火入魔于为什么不吃的就会走火入魔?很明显。,问题出在丹九土。” 小丁道:“也许练功须要这项药物。” 小邪笑道:“这也有可能,但你想想,二百年前他是武林盟主,而且他又叫做”玉观音“,观音就是菩萨,菩萨就是好心肠,好心肠的人练功一定是不用毒药的,他要用也是用灵药,懂吗?” 小丁觉得很有道理,她又问道:“这颗药丸又有什么秘密?” 小邪道:“这我可不晓得了,也许等你念完之后就有答案,一定不会等到要练功时,还无法解释这秘密,小丁快念,我们躲误太久了。”他怕念不完,小七毒性已发作。 小丁一急,念得很快:“尔若服下毒药,则可真正成为吾人弟子,亦可证明你心地善良”吾人甚是欣慰。唯此地为绝谷,上下极不容易,故苦在西断崖上挖有几处落脚地,尔神功大成,当可轻而易举出此绝谷。神功若未成,则不可轻试,吾徒谨记;本处水源充足,右侧庭院种有长生果数株,尔可拿此充饥,当不至于饿死于此;再者,本门武功本以掌法称雄武林,然吾于壬戌年又创“菩提剑法”想必亦能和“观音掌”合为武林双绝,愿吾徒细心研究,专心学习;至于内功心法,尔不必操之过急而徒劳无功,当循循渐进,方可大成:吾人一生以救世为木,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吾徒亦得遵循师训,驱恶扬善,维护正义,尔若违背师训,则天诛地灭死于非命,切记、切记:最后祝吾徒早日学成神功,师玉观音绝笔甲丑年腊月小丁一口气念完它。 突地——“哇|哦,呜……哇……”小七大吼大叫,抱着肚子倒地猛滚,猛踢,有如中毒之小狗般,口吐白沫,两眼外突,青筋浮涨,恐怖之极。 小丁急道:“小七你怎么了丁小七:“她很紧张,但不敢靠近,因为小七已经疯了。” 呜……小七:“小丁倒在小邪怀中哭了起来。小邪安慰道:“小丁别哭,他马上会好的。” 他也不多说,因为小七也是他的朋友,虽然他知道小七一定会没事,但他也为小七受这个苦而感到难过。 阿三、阿四也感到于心不忍,小七他甚善良,甚老实,从不会抱怨,也不会和人起争执,这种朋友并不好找。阿三、阿四鼻头已酸,甚是难过。 萧无痕??和小七相识不久,但见此情景,也不时打冷战。 “哇鸣|哇哦——”小七已挣扎了十余分钟,“哇——”他吐了一口苦水,终于昏过去。 小那叫道:“阿三快拿酒夹,给小七喝下:“阿三土卸拿出带来之酒葫芦往小七嘴里灌,小丁也走上去,替他擦额前汗珠,及口角污秽物。小邪则在小七吐出来之苦水中找着东西,不久他已找到一个很小之黑团,拿起黑团笑了笑道:“这老头害得小七好苦。” 酒一下口,小七已悠悠醍过来,他无力的望着小邪。 小那安慰道:“小七苦了你,但这已经是过去,你休息一下:“他抚着小七肩头,替他疏松一下筋骨。小七傻笑一下点点头,只要小邪在,他就是挨再大的痛苦也不在乎,自从小邢将他带在身边以后,他内心已充满无法磨灭之感情,这份友谊已深深烙在小七心上,也只有他们俩才能体会得出来。小邪将小黑团交给小丁,他道:“小丁你将这小黑团搓开,秘密就在这里了。” 小可按过手,将它搓开,果然里面右一张小字条,她念道:“吾从你服下之药丸,乃是腹纹痛性情之药,无伤大雅,为师已准备好解药,就在右墙上,尔当轻易可以找着。” 小丁往右墙一看,果然有一小药瓶,她走过去将药瓶拿下,倒出一颗药丸让小七服下,继续念道:“为师如此,足在试尔之心术,今得知尔乃天生仁厚,遂将内功心法之秘密告知:内功心法,每逢七必颠倒,亦就是说,第七句要倒过来,??七行也要倒过来,如逢第七行之第七句,则只倒行不倒句,照此练,力不会走火入魔。” 小丁茂阱道:“小邢,成啦:好险:“小邪笑道:“当然成,。否则我不是白混了?” 小七服下解药已好多了,他笑道:“小些(邪),恨号,恨号(很好)”小那也笑道:“小七快谢谢你师父,小王爷你也一样。” 小七和小王爷立即跪在地上拜师磕头。 小邾道:“你们现在是玉观音的门下了,小丁将秘籍交给他们。” 小丁笑着将秘籍交给小七,小七叉交给萧无痕,因为他也不识字。 小邪笑道:“小七、小王爷,你们可以起来了。” 小七和萧无痕再次磕头才站起来。 小邪笑道:“以后你们就在这里练功,小王爷,小七不识字,你就告诉他,最好你能教他说话和识字。” ??无痕道:“小邪帮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小七哥。”他说得很诚恳。 小邢点头道:“如此甚好:“转向小七他道:“小七你要留下来练武功,以后才不必让-我担心,我有空就来看你,你也不必替我担心,我是金刚命,死不掉的。”-小七点头道:“东(懂)@”小邪再次拍拍他肩膀道:“我和小丁、阿三、阿四要走了,我们还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练……对了,秘籍我看一下。”他想到可能秘籍有点难懂。 萧无浪将秘籍交给小邪,小邪又交给小丁。 小邢道:“小丁你将秘籍解释一遍给小王爷听,可能他有不懂的地方,我来示范。” 小丁点头笑道:“好的|”她立即从内功心法开始讲解,萧无痕不懂就问,小邢将经脉穴道、运功吐纳之力法一一说得详详细细。按着小丁开始解释“观音掌”,萧无痕有的图看不懂,换招不会,以及方位不对,出掌力道要如何,小邪也一一说明和示范,最后“菩提剑法”也解说完毕。 小邪笑道:“小王爷你差不多都了解了,别忘了还有小七他不懂。” 萧无痕道:“小邪帮主您放心,小七哥的事就交给我,你们一有空就来看看我们如何?小邢道:“当然,不过我希望你们练成以后再出去不管我们有没有来都一样:最迟三年,我会来一赵。” 萧无浪道。,“三年?会不会太久了点?” 小邪笑道:“不会,只要你用心学习,你会发现三年好短,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先祝福你们啦:“小七笑道。小些(邪),白白(拜拜)!”他向小邪招手。 小邢笑道:“小七,武功也要学会,说话也要学会最好连写字也一起学,我们走啦一自白:呵呵……”他学小七讲“白白”而感到好笑。 随后小邪带着小丁、阿三及阿四离开洞穴,顺着原路回到峰顶,收起绳子,已往山下奔去。 小七有点怅然若失的坐在石桌上发呆,他在缅怀小邪带给他的一切。 萧无浪走过去道:“小七哥,我们开始吧,愈早练好愈早回去,何况我们两个还有伴呢:来,我们先将师父遗体埋了。” 小七点头笑道:“死鸡(是极)~”他地想到小邪交代的话,马上定过神来,不再乱想。 两个人合作将“玉观音”遗体埋葬,随后他们又整理一下花园,不多久这里焕然一新,已成为人间仙境,他们俩:心情也开朗不少,从此他们日夜不停的练功。小七为了小邪的话,他学得很勤,连说话也学,空余时间还捉些飞鸟来加菜,这种孤独生活,他至少过了十八年,所以他并不觉得多难熬。 萧无痕心情比较浮燥,不时忆起家园,但不久他也步入正轨,功夫也大有进步。 小邪他知道只有朋友武功更高强,才能得到真正的保护,他不但要训练小七和萧无痕,他也要训练小丁、阿三和阿四,还有自己,他明白武功一途须要苦练和创造,玉观音的武功是自己创造的,老头子的武功也是自己创造的,小邪他也要为自己创造武功,他也想知怎样使自己武功更上一层,他也准备将来替武林排名,他也希望自己朋友都能排在前面,小邪不鸣则已,只要他一鸣,那一鸣不是惊人? ※※※小邪他们已走下巫山。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什么时候才要开始让我练武功?我急死了7”。 小邪笑道:“不急等你们少林寺的钟敌了二十四晌,我们就回”莫塔湖“练功,保证我们学的天下无双。” 小丁道:“小邢你是说要叫你老头子教他们武功7”。,、小邪点头道:“不错,我早就知道我老头就是欧阳不空大先生,他好坏,故意骗我,可惜没人能骗得了我,等我回去我要好好的修理他,嘿嘿……” 阿三大惊道:“小邪帮主你老头是”寰宇一奇“欧阳先生?哇卡!有救啦!阿四,咱们武林第十没有问题了!哈哈……”他已高兴得蹦了起来。 阿四也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小邢叹道:“可惜不知道少林寺什么时候才敲钟,我等得好烦,快两年了吧i”。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跟你回”莫塔湖“好吗?”她见小邪已替阿三,阿四安排,独独没有她,以为卜邪把她给忘了,心头又沉重起来。 卜邪笑道:“当然,死老头一身医术傅给你恰恰好。你不学也不行。”他讲话口气,好/、像他真的是欧阳不空。 。小丁霎时高兴叫道:“那我一定保护你,让你活到一百岁,一千岁,一万岁,呵呵…… 小那叫道:“少来,活那么久多烦!死就要死,下辈子再来,是当老人没意思。” 小丁笑道:“随便你啦!们走吧!都快黑了。” 四人已奔向附近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第二天中午——他们在饭馆用膳。这饭馆不大,只十来张桌子已坐满人。 靠左边角落有一桌坐满了劲装彪形大漠,此时他们还在聊天,只听:一名大汉道:“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说峨嵋派掌门人止前师太被人杀死了。” 另一名道:“真有这种事7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十几年前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是一样被人杀了?现在想必这个时候又开始啦!还好我们”腾蛟帮“是小帮派,否则也差不多了。” “止前师太武功高强不在话下,谁又能杀得了她?” “谁?我知道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这么说你也是听说的?”。 “是李香主他说的前天他刚从峨嵋山附近经过,才知道这个消息,更奇怪的是止前师太死的不明不白,一点伤浪也没有。” “真的?这是什么原因?” “好象是传说中的”黑血神针“!。” 小邪闻言心头一震,立郜凝神听下去。 ”“黑血神针“?不可能吧!这东西已经绝迹江湖多年了。” “谁说的,上次在济南城不是右一位小鬼曾经拿出”黑血神针“的毒药吗?听说那只狗:一沾到”黑血神针“的毒,立即毙命,好厉害呀!”你胡说,那个小鬼叫杨小邪,他是天下第一号大混混,鬼计多端,那个人碰到他准要倒霉八辈子,一个头肿成两个大,那次他是耍诈,他那瓶不是毒药而是白开水,你不懂就别乱扯。”“这…… ……那狗为什么死?”““黑血神针”的毒,人人害怕,当他拍卖完毕后,就有人偷走那只小花狗“想了解一下神针的毒性,结果才发现小花狗是被震断心脉死的,知道了吗?王头领,说你笨,你真的就是笨。” “我笨?我不相信:天下比我笨的人多的是,你有没有听到杨小邪拍卖”玉观音]? 他竟将这武林至宝都拿来拍卖,他比我笨多了,更可笑的,他后来连银子也拿来拍卖,这算什么?我再笨也不会拿着银子去卖:“小邪他们听得呵呵直笑着。”别扯太远,这“黑血神针”刺中人以后,也是找不出一点痕迹,所以止前师太的死,人家才会以为是“黑血神针”所为。”““黑血神针”不是那傅说中“瓢花宫”的镇山之宝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原武林呢?””“瓢花宫”从来没有涉足武林一步,而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没有必要去杀人,可惜天下没有人见过他们真面目。”“止前师太是否得罪了“飘花宫]?” “我不知道,反正止前师太是死了,她身上找不出一点痕迹也是真的,其它我一点也不知道。” 小邪觉得有上峨嵋山查明的必要,他向阿三问道:“阿三你可知道”飘花宫“是怎么回事?”。 阿三道:““飘花宫“好象在长白山一带,他们从来不涉足武林,而且全部是女人,最可怕是他们的武功厉害无比,这都是传说,那”黑血神针“是她们的镇官之宝,中人立即毙命,我只知道这么多。” 小邪道:“我们到峨嵋去查一下。” 小丁道:“现在就走?” 小那点头道:“打铁趁热,迟了也许就查不出什么,我们走:“四人结完帐已直奔峨嵋山。 ※※※峨嵋山它的美存在于幽深与开豁之中,笼罩着一层少女天真澜漫,稚气未脱的神情。丛山叠翠,峰峰相连,飞瀑泻潭,清新高雅,使人留连忘返。” 怛此时峨嵋山因为掌门人之死,已被蒙上一层阴影,再也无人右此兴致来此游山玩水,。 触此霉头。、小邪连夜赶路,花了一天一夜之时间才抵达峨嵋派庙宇大门前。 “阿弥陀佛”有一四旬女尼迎门而出,她道:“小施主,木派有事,恕不迎客,小施主请回。” 小邢道:“我是来找你们新掌门人,我有事要找她谈谈。” 女尼道:“小施主,掌门人现在不能会客,你请下山去吧。” 小邪亚然一笑道:“我是来查你们止前师太的死因,你快通报掌门人。” 女尼一??道:“小施主你怎知……” 小邪截口道:“没什么,全江湖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你通报掌门人说我是欧阳不空派我来的。” “欧阳先生?”女尼一震马上道:“小施主请稍候,老尼这就去通报。”说完她已转身走入内院。 小邪哧哧笑道:“我老头名气不小嘛!连老尼姑都吓成这个样子。” 阿三笑道:“欧阳大侠那个不佩服?只要他一句话,天下的人没有不点头的。” 小邪叫道:“我老头这么了得,??躲在”莫塔湖“和我在鬼混,他是吃错药啦! 这老头没安什么好心眼。”他想到以前被欧阳不空骗入江湖,就直叫惨。 阿四苦笑道:“要是当年他看上我就好了,可惜我不上相,摆正了还是选不上。” 小邪笑道:“我真虽(倒霉)!要是当年捉的是你,我现在一定是在京城当大老板,唉:真是生不逢时哪!” 蓦地——“阿弥陀佛:那位是欧阳先生派来的?”寺内已走出一名六旬瘦高女尼。 小邪笑道:“是我,我叫杨小邪。” “老尼法号止欲,暂时代理掌门人,杨施主你请:“。”掌门人谢啦:你也请。 ”“请随老尼来i“止欲领着他们到大厅。止欲道:“因为止前掌门仙逝,故而不招待素茶,请杨施主见谅:“小邪笑道:“没关系,掌门人,我想问你当天的情形是如何?” 止欲道:“当天是做晚课完毕,若尼就回禅房,不久突然听到打斗声,若尼立劾赶出来-,只瞥了一下凶手背影,而止前掌门人已死了。”她神色黯然。:小邪道:“你看到的凶手是男是女?”“止欲道:“老尼觉得是男士,而其它姊妹也说是男的。” 小邪点头问道:“这人是否长发披肩,散乱不堪?” 止欲道:“有一点,但太喑了看不清楚。” 小邪道:“掌门人你再想想十几年前,你们峨嵋派裳门人是否也是突然间死去?” 止欲道:“是的,慧因师太也是被人谋杀,凶手也还没找到。” 小邪轻轻一笑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全场之人惊讶齐叫着。 小邪笑道:“他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我叫他武痴,因为他的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出十招,就连我老头欧阳不空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武痴?”止欲奇道:。“江湖似乎没有这个名字。” 小邪道:“我不是说过、他是一位没有名字的老头吗?” 止欲道:“我峨嵋一派可从不得罪人家,怎的……”她有点哽咽。 小那道:“不必有冤仇,武痴是杀手。” 止欲篇道:“杀手?……。谁又会收买他呢7”小邢道:“没有人收买杀手,而是杀手本身要杀人,他不但要杀你们峨嵋派,连其它门派他也要杀。” 止欲叹道:“天劫,真是天劫,阿弥陀佛:“小邪道:“我觉得奇怪的是外面传说上前师太是死于”黑血神针“下,掌门人可有这回事?” 止欲道:“杨施主,掌门师姊全身找不到一丝痕迹,老尼也以为凶手是用”黑血神针”杀了掌门师姊。” 小邪心中纳闷即在此,因为如果凶手是武痴,那么武痴根木就不必用“黑血神针”,他问道:“我是否可以看看上前掌门人之遗体?” 止欲面有难色道:“杨施主,这有不便之处,请你原谅。” 小邪笑道:“我看看脸庞就好。” 止欲这才放心道:“好吧,杨施主请随者尼来。” 止欲领他们来到灵堂,小邪也看了上前师太??体,但看了许久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小邪无奈道:“掌门人,我也看不出,我想赶到少林寺,若是否来得及拦住凶手。” 止欲道:“杨施主,这一切都看你和你师父,如果此人不除,天下苍生何以为安? 老尼不送了。” 小邪道:“好,我得快点走,告辞了。” 小邪领着小丁他们离开峨嵋山。 在路上——小丁道:“小邪你是说那个武痴已经大开杀戒了是不是?” 小邪点头道:“不错,江振武已经开始行动,我只是觉得奇怪武痴怎么会用”黑血神针小丁道:“也许武痴是”瓢花宫“的人,倘武功也高不可测。” 阿三道:“绝不可能,”瓢花宫“都是女的。” 小丁道:“也许”瓢花宫“改变规矩收起男门徒来了。” 小邪摇头道:“不可能,我碰过他,我知道他除了练武功外,其它事。一点也不晓得,当时他还想找”飘花宫“宫主决斗呢!呵呵……”他又想起骗武痴头上长珠这趟事,禁不住已呵呵笑了起来。 小丁对于小邪这种突发的笑声,已习以为常,并不感到奇怪,她又问道:“武痴是白痴。但他为什么会杀人呢?” 小邪道:“武痴他一直以为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江振武告诉他现在谁的武功可能会超过他,那么武痴就会将那个人杀死或击败。” 小丁问道:“江振武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邪苦笑道:“师徒,他不知怎么会拜上武痴当师父。” 小丁道:“这下可好了,十年一循环,我干爹上次也被……不好了!我哥哥他……” 她急着叫起来。 小邪笑道:“你放心,你哥哥还小,武痴看不上眼,我不是说过,他要死还得等几年?原因就在这里,我了解武痴他也不杀小孩,否则当时他一看到我时,他已将我打扁了,还容我脱逃?” 小丁放心不少,她问道:“为什么江振武会如此做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觉得江振武元气大伤,要沉寂一段日子,他怕天下各大门派借此又壮大起来,所以才叫武痴再来一次通杀,以削弱他们的势力。” 阿三问道:“那我们少林派呢?是不是也一样在劫难难逃?”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也救不了,因为武痴若看到我,一定会杀死我。” 阿三道:“我们再用炸药将他炸死。” 小??道:“除非将整个少林寺炸掉,否则你休想摸到他的衣角,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简直已到了金刚不壤之身,我用手打,用飞刀射,最后还将他埋在地下用炸药炸,他竟然只受伤而已,想起来,我心头就发毛,哎……唷!”他扭动一下身躯,像是背上爬了一条大毛虫似的,直颤不已。 小丁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7”小邪叹口气道:“有时候人是要认命的,世上已经没有人能治得了武痴,我再练几年看有没有办法,现在只好由他了,我们不必做无谓牺牲,可是我觉得奇怪,十几年前各派掌门。人并没有全部死去,有的还在神仙岛,这证明武痴真正的目的是在比武,当然有时候免不了会误杀,可是他一定不会用”黑血神针“来伤人。” 小丁道:“难道是看人利用武痴打败了止前师太时,偷偷刺上”黑血神针“将止前师太杀了?” 小邪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但这个人会是谁呢7他又如何取得”黑血神针“呢?” 小丁道:“也许后面那人是”瓢花宫“的人。”42小邪沉思半晌道:“我们对”飘花宫“知道得太少,所以不能得到正确的推论,我看还是到少林一趟吧:“阿三叹道:“我们又治不了武痴过去干什么?” 小邪道:“去看看掌门人的死是如何,顺便看看是否另有其它人跟在后面。” 阿三道:“走吧:我多多少少和少林也有点感情,去看看也好。” 阿四担心道:“白马寺会不会被武痴发现?” 阿三、阿四虽然还俗,但他们还是对收容他们的少林派有一种感恩的心情存在,现在少林有难。他们也想回去出点力量。 小邪笑道:“阿四,白马寺是分院,武痴他不会去的。” 小丁问道:“小邪,我们到少林寺是要找另外一个人,假如他用的是”黑血神针“,那你要如何?和他拼了?”她有点紧张。 小邪看看她笑了笑道:“我才没那么傻,以前我乱拼,那是他们要不了我的命,我才会如此,如果那人用的真是”黑血神针“,我得赶快溜回”莫塔湖“,我老头千交代又万交代就是这句话,我可不能乱来。” 小丁放心的笑道:“原来小邪也有正经的一天,好难得啊:“小邪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碰不得,碰不得,我现在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训练我,嘻嘻,他也吃瘪了,呵呵……:“小丁奇道:“为什么?” 阿三笑道:“欧阳先生他也会吃瘪?” 小邪笑道:“不错,他吃了大鳖十,不得已才躲在”莫塔湖“,把我又煮又打的目的就是怕我碰上武痴或者是”黑血神针“,他一直要我练武的原因也是要我能胜过武痴,后来看我不行啦,才叫我到江湖被人杀杀打打,老头呀:老头,你用心真良苦啊:“小丁娇笑道:“所以江湖才出现你这个怪物,杨小邪,嘻嘻。” 阿三笑道:“我也才能找到小邪帮主。”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们快点赶到少林去。” ※※※少林一派执武林牛耳数百年,其寺庙也建??得雄伟壮观,令人一望则觉得少林本来即是武林泰斗。 可是现在的少林和尚个个脸色吃重,如临大敌,亦谢绝香客进香。 不错,少林派已风闻峨嵋、昆仑、终南、武当、天台、五台派之掌门人相继死亡。 武痴也可以算上是少林的特大之敌人了。 夜刚过三更,冷月孤星,大地一片浑黑。 突地——寺庙西围墙突传出一阵狂笑“哈哈……” 音如三月春雷,巨浪击石,飞湿奔流般的震破夜空,宿鸟惊飞,山猿怯啼,回音久久不绝于耳。 “注意--敌人来了!” 少林寺老僧亦发出吼声。 只见火光闪闪,少林大罗汉阵已摆开来,足足有五、六百人,这天下第一阵果然不同凡响,光看阵势就有一种惧人心弦之威力,像是黄河奔流,随时会决堤的吞噬整个大地。 黑影一闪,快如飞箭,“咻--”衣角破空之声一划过夜空,一条人影已经跃上少林大门十丈高之牌坊,他正是武痴。 只见他以手插腰纵声狂笑:“哈哈……哈哈……” 他叫嚣道:“少林老秃驴,快叫明空出来,老夫要找他比武!哈哈……” 说话中,语气甚狂。 有一位六旬和尚走出来道:“老纳明空,施主是……” “哈哈……” 只见黑影一闪,武痴已翻身纵起,苍愤似的当头落下扑向明空大师,这种快,已经不是人能够做到的,快得好象时光停留在这一霎那,快得令人感到武痴那一闪是光闪,一花眼就不见了。 明空大师早已知道武痴武功天下第一,他一见有人扑来,立刻负入罗汉阵,想以罗汉阵困住他,虽是如此,背后亦被武痴扫中:踉踉跄跄捧了一跤,勉强的爬起来。 罗汉阵已发动,化千百人为一人,集千百人之功力于一点,其势何等锐利,只见人影幢幢,忽东忽西,将武痴因于阵中。 “哈哈……” 武痴狂笑叫着:“明空老秃驴,老夫找的是你!” 话音一落,扬起双掌,身形掠空而过,划向迎面而来之罗汉阵弟兄,“轰--”一盘大响,罗汉阵势为之迟滞一霎,但只这一霎那,武痴及手再度扬起击出数掌,掌掌骇人,挟以山崩水决之力,万马奔腾之势攻向众罗汉僧,一阵劈哩啪啦撞击声,紧接着“哇……” “呃;……” 惨叫声立即传来,少林众偾已有不少人死在武痴之手。 “明空那里逃!” 武痴再度攻向明空,他身形一跃,及掌一吐,已快速的击向明空胸脯。 “哇--”明空大师避无可避的已被击中,咖断线风筝般的摔到三丈开外趴在地上不动了“哈哈……” 武痴狂笑二声,反身腾空,有如飞鸟投林般射出少林寺,消失在黑夜中,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在此时突有一条黑影掠往明空,只见他一闪,一掠、一带,已欺到明空大师身前,左手一挥,立即反身退去,行动之快有如风驰电掣,只这一闪,他已将射出少林寺围墙。 突地,寺外又射进一条人影,直往这黑衣人撞去,因来势太快,黑衣人闪避不及,“砰-”一声,又被撞得倒射回去。 “嘻嘻……小贼,原来人是你杀的!” 从外边射进来这人正是杨小邪,他正两手插腰的望着那位黑衣蒙面人哧哧直笑着。 蒙面人大吼道:“小鬼你不要命了?” 语音未落,他已腾空出掌,猛虎般的扑向小邪。 小邪大叫道:“老匹夫有瞻将面罩拿下,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他并没有迎敌,竟在广场兜圈子跑给蒙面人追。 蒙面人三番两次急攻不下,心想是非之地走为上策,心一笃定他已反身掠往寺外。 “拿下他!” 少林老僧突然大吼。 立时千百条人影掠向蒙面人,硬将他逼下来困在中央,马上发动阵势想拿下此人。 “哈哈……” 蒙面人狂笑道:“有胆就????我的”黑血神针“!” 右手一副,隐稀晃起一点银光,泛出一道小银虹,电也似的刺向迎面而来的众僧。 “哇……哦……” 众僧有如羔羊般的任人宰割,还来不及喘口气,已有三、四十名和尚死于神针之下。 这“黑血神针”果然厉害。 小邪见状大叫道:“和尚快退!” 身形往前冲,十把飞刀已取向蒙面人左眼,人也逼近蒙面人五丈,他还是不敢太靠近,手中不知何时已拿着一个大黑锅,准备挡住“黑血神针”。 蒙面人见飞刀袭到,只轻轻一偏头已轻而易举的避开,他见小邪扛起大锅子,冷笑道:“杨小侠你也会怕我的”黑血神针“哈哈……” 他晃着手中那枝小得不能再小的神针,狂笑不已。 “黑血神针”虽小,但却是亮得吓人,在黑夜中,它闪出森森寒光,冰冷而带点淡青,令人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一阵冷战,尤其它的毒,更是勾人魂慑人魄。 小邪问道:“老兄那就是”黑血神针“?” 蒙面人得意的笑道:“不错,杨小邪你今天死定了,哈哈……”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你有胆过来试试看!” 他抖着大锅子。 蒙面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狂叫道:“杨小邪,老夫要先打烂你的锅子,再让你????” 黑血神针“的滋味,哈哈……” 他不停晃着神针。 小邪也一步步的往右边墙角退去,众偾也惧于神针之毒,皆往右后方退去。 小邪突然改变口气笑道:“老兄,我跟你又没仇,你干嘛要杀我?” 蒙面人笑道:“杀人要理由吗?” 小邪已退到墙角,他叫道:“喂!你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哈……” 蒙面人狂笑道:“老夫是谁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今天将送命于此小邪笑道:“是谁送命还不晓得,有胆再走近三步!” 他挺着胸脯,一副挑战之样子。 蒙面人一楞,但立即叫道:“杨小那你这个出了名的鬼灵精,老夫怕了你不成?” 他认为小邪在使诈,一步、二步、三步,他很小心的跨出步来e觅得自己猜得不错他得意笑道:“怎么样?杨小邪你能奈我何!” “不怎么样,”小邪笑道:“我不能奈你何?看弹!” 手一扬,从锅里拿出一困炸药往蒙面人丢去,立即卧倒盖上锅子。 蒙面人一见是炸药,大惊失色。 立刻倒射而去,但为时已晚,“轰--”一声巨响,已被炸得衣衫粉碎,皮肉泛青,并有不少裂痕,倒摔于地,他立刻爬起来吼道:“杨小邪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说完反身窜出少林寺,消失在林中。 小邪嘘了一口气从锅中爬出来苦笑道:“,这家伙躲得好快,没炸死实在可惜。小丁她这时已跑出来,她栗道:“吓死人了。” 阿三也跟上来道:“可惜慢了一点没炸死他。” 阿四叹道:“我们少林弟子死得好惨,死了好多,好可怜!” 他眼珠已红,有点伤感。 小邪安慰道:“阿四别伤心,这是劫数,每个人都有劫难,躲得过就躲,躲不过也只好由天了。” 这时有名和尚已走过来施个佛号道:“小施主多谢你挽救少林一派免于死伤殆尽。” 手合十损身的向小邪行礼。 阿三通:“小邪,这位是罗汉堂主持明心大师,我以前的大帅伯。” 小邪笑道:“主持你好,我……嘻嘻,我也没办法全部救到,很可惜。” 明心叹道:“这是劫难,怪不得别人,昨天武当派遭劫,今日竟落在少林头上,唉…… 小邪闻言大骛道:“大师昨天真的是武当派?” 明心点头道:“不错,昨日三更武当掌门亦遭劫难,唉|天劫,天劫!” “哇卡!”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大有学问,大师你怎么知道的呢?” 明心道:“武当与少林素来甚是友好,有消息皆以飞鸽传书,故而老衲才能如晓。” 小邢大急叫道:“大师再见了!我有急事!” 不等明心回答,他已拉着小丁他们??去阿三、阿四随后跟着追出去。 边跑小丁边叫道:“小邪出了什么事?” 小邢笑道:“回”莫塔湖“,老头子在等我啦!” 小丁笑道:“是不是”黑血神针“已出现了?” 小邪道:“不错,如果只有一支我也不用担心,但好象”黑血神针“不只一支,那我可要逃命了。” 小丁杳道:“难道还有第二支出现?” 小邪点头道:“也许,你有没有想到,由武当到少林要多少时间?” 小丁道:“最快也要一。天牛,怎么?问题出在这里面?” 小邪道:“这一段路一天半之时间在一流高手来说已经是很赶了。而武痴他已不是人所以他能够在一天之内赶到少林寺,我也能办得到,但我跑到以后也累个半死,而其它的人就不可能了,你想想,那名黑衣蒙面人他难道也能从武当跟到少林吗?很明显这是不可能。” 小丁想了想道:“也许他轻功真的很高。” 小邪轻轻一笑道:“他是很高,但比武痴还要差一截,我刚才如果将炸药投向武痴,他一定可以全身而退,而这名蒙面人并没有做到,这就表示蒙面人功力要比武痴差,也表示他不能在一天之内赶到少林寺,就是赶到了也累个半死,那有像我们看到他时,气不喘,神不乱?” 小丁道:“也许武当派并没有出现过”黑血神针“,而那名蒙面人早就在少林寺等了。” 小邪道:“这可能性很小,我们一路赶来,峨嵋、终南两派都是同样情况,这表示蒙面人是有计划的谋杀,那人知道武痴将人打败后就会扬长而去,死活他是不管,而” 黑血神针“是专门要人家的命,也就是说蒙面杀手根本不会漏掉一个,所以武当派也必定有出现过神针的。” 小丁没话说,因为小邪说得很有道理。 阿三在后面狂追,他气喘如牛道:“小邪帮土等等我呀!怎么可以丢下你的偶像呢? 嘻嘻:“喘得如此,他还有心情说笑。小邪回头笑道:“免了吧!谁要选你当偶像?除非那人没钱买油灯,只好点着你的大光头来看书啦!呵呵……”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别跑太快,我快要跑断腿了!” 阿三也苦笑道:“再跑下去,我的光头再也发不出光来了,你让我有休息的机会呀!” 小邪叫道:“逃命要紧,等一下到镇上,我们就买一辆马车直奔关外回老家啦!快点!” 他脚势并没慢下来,他希望早点回到塞外找老头子算帐。 ※※※※※※※※※。 丑时天未亮,少林钟声已当当低沉的敲了二十四响。 一辆马车已在官道上狂奔,直往关外方向驰去,他们正是通吃帮兄弟。 第二天,车行至开封,小邪换了马匹,还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带回去给故乡的朋友。 第三天已到达兰州,小邪又买了些土产,他本想看看凤姑,但因时间紧迫而作罢。 第四天,马不停蹄的直奔嘉峪关,他想见见上次闯关的那位卫兵,可惜他没碰上,否则他会送点银子给他以解前嫌。 嘉峪关一出,大漠景象已令小丁、阿三和阿四沉迷,一望无际之金黄色细沙,虽令人可怕,但如纯粹欣赏,还是很美的。 第六天,他们终于回到再来镇,小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虽有点累,却掩不住心情之愉快。 一到再来镇,小邪已高兴叫道:“小丁、阿三、阿四,你们看,这就是我的老巢,好可爱呀,喔鸣,喔鸣……” 他已昂头学野狼嗅叫着。 “大牛、小胖、小田、小二哥、二楞子,我回来啦”他直吼着旧友名字。 这声音震得空出回响,叫得全镇的人都往他看。 “是杨小邪!小邪回来啦!哈哈……” “小邪终于又出现了,再来镇好久没有欢笑声,这下……哈哈……” “小邪门的,这下又不知带给我家小孩什么东西,保证不错……” 不但小孩喜欢小邪,连大人也甚是喜欢,自从小邪一离开再来镇,此镇就失去了开心果,欢笑声也减少,现在他回来了,众人都发出会心一笑,不时向他招手。 小邪高兴的直挥手笑道:“大家好好久不见啦!通通有奖,等一下请你们到小二哥的茶铺吃,吃吃……” “好我一定去”,“没问题!不喝你的,喝谁的?” ,“……” ,众人笑口大开,想当年小叻在这里也是位土财主,不时干这种事,小乡镇里,他比几位员外还要受欢迎。 “小邪你回来啦!我是小胖!” 有个胖小孩高兴的跑过来。 小邪大笑地瞧着他道:“小胖哪!,你快忧成大胖了,来来来!你要什么上车找!” 伸手抱起小胖往车上??。 不久,小田、大牛、二楞子都赶来,虽然他们已经长大不少,但还是露着乡下人的憨厚可爱。 小邪目笑眼笑的望着大家道:“小田你长大了,大牛……哇:你好壮,和我差不多啦!二楞子你过得还好吧?小二哥呢?”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留给我们的银子还在,我们都过得很好,小二哥也很好,只是有点想念你,你好吗?” 他纯真之笑容,令人感到非常亲切。 小邪笑道:“好,大家好”来! 排好! “他又像以前一样的当指挥官猛挥着手。大牛他们都习惯性的排成一排,小胖也铫下车厢赶了过去,这正是他们小时候玩的”从军去“。小邪笑道:“今天不打仗,放假一天,我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小丁小姐,她专门洗尿垫子的,呵呵……” 他指着小丁直笑着。 小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你们大家好。” “小丁姑娘好!呵,呵!” 众人连笑声也是一致,这是经过小邪训练而成。 “再来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用来吹牛的。” 小邪指着阿三。 “阿弥陀佛!” 阿三装出一副大法师模样笑道:“老衲师出名门少林,请多多指教,叫我阿三即可。” “大和尚不明阿三,好!嘻,嘻!” 小邪指着阿四笑道:“他是阿四,专门拍马屁的。” 阿四笑道:“你们爱吃随时来找我,不必客气。” “阿四和尚好,哈,哈!” 小邪已介绍完毕,他笑道:“现在大家来颔礼物,你们看”他打开篷盖。 只见车上一箱箱,一句包的糖果、玩具、衣服、土产饰物…… …… 应有尽有。 “哇!好棒啊!小邪你真好!” 众人一涌而上。 “别急,别急!慢慢来,小田这是你的,还有你爹的衣服酒、肉干,二楞子这是你的宝剑、弓箭、玩具、衣服,还有小二哥的衣服……” 小邪皆将这些童年朋友许的愿,想要的东西都带回来,只要朋友能高兴,他也心满意足了。 小丁、阿三、阿四也忙得不亦乐乎,他们的心灵没有隔阂,都是、真无邪,所以很容易就混熟,这也正是他们所以能够处处而安处处快乐之原因。 突地——有一满头白发之枯瘦老人走到小邪面前,他笑骂道:“杨小邪你妈的算什?回来也不先找我老人家,倒在街上卖起东西啦!” 小邪一着大叫道:“老头子是你?哇,哇……” 他高兴得跳起来,乒乒乓乓的打了过去,除此之外,他已不知如何发??心中的感受。 老头并没躲,让他打了几拳,呵呵笑道:“小邪你回来啦!先回去,我有事,呆会再找你朋友。” 小邪闻言也知道事不小,他立即向故乡朋友道:“小胖、小田、大牛、二楞子,我爷爷有点事,你们先将东西带回去,事情办好了,我再来找你们,顺便通知小龙,小勇和李姐来领东西。” 大牛笑道:“小邪你忙吧,可别再走罗!” 小邪笑道:“那我们待会儿见。” “再见小邪,等一下再来,否则我们可要去找你啦!” “没问题,卡啦呀卡啦,哈哈……” 小邪他们陪着老头已回到通吃小铺。 第九章 通吃小铺,依旧古朴,并没有多大变化,若有,也只有四周茅草长了许多,和那块“通吃小篆”木匾已褪色,有点泛白。 小丁了望四周惊叫道:“好美的地方,小邪你爷爷就住在这里?” 小邪调侃道:“我老头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到那里去?” 他瞟了老头一眼,说话之意是要挖苦老头在江湖被武痴逼得躲在这里。 老头岖岖笑道:“小邪你还好吧!” 他很得意,得意将小邪运入江湖,现在果然有收获,这句“还好吧!” 更是问得绝妙。 小邪心头直叫不是味道,一生也只笕错这么一次,他叫道:“欧阳大侠,,你十几年前就开始在算计我,我虽(倒霉)死了,一出门就被追杀到现在,死了差不多好几孜,若混蛋哪!你怎么不选阿三或阿四,偏偏选中我?” 以眼瞪得如钡铃般大。 阿三、阿四尴尬笑着,他们在欧阳大侠面前可不敢多作怪。 老头得意呵呵直笑道:“杨小邪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江湖,呵呵……当初叫你练你不练,被迫得怎么样?舒不舒服?现在你可要来求我了吧!呵呵……” 小邪轻笑道:“舒服,当然舒服: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去求你,你连人家五十招都躲不过,我求你有个屁用?凡事靠自己,我已经想好如何做了。” 老头本来就是要激发小邢自身的潜在能力,因为他知道只有小邪才有办法治得了武痴,他这一听很是高兴,但外表却装做很不以为然,他道:“五十招总比你这只小狗跑给人追来得好,不对吗?呵呵?” 小邪深深的望着他,抿嘴得意笑道:“是你小狗还是我小狗?是你跑给他追还是我跑给他追?武痴看到我还得向我行礼,叫我一声小师父哩!” 老头轻笑一罄改变话题道:“小邪你查出什么事来?有没有?” 小邪不屑的摆摆手道:“武林乱得一团糟,我懒得去管。” 语气之中像是“武林”是他家所有,现在这“武林”不好,很看不上眼的要将它??弃一般。 好象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老头笑道:“你懒得管谁来管?别客气嘛!” 他扯着小邪衣角。 小那马上问到一边叫:“少来!欧阳大侠,你就是管得太多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又何必管这么多?迟早会步你后尘。” 老头哧哧笑着:“你不管行吗?人家可如蜜蜂般的钉着你不放,你不管也得管,呵呵………” 他甚是得意骗小邪进入江湖这件事。 小邪苦笑几声大叫着;“,上一次当就永远翻不了身,好好好,这次管,下次不管,我要开始练功了。” 老头笑道:“别急,我们先到天山看看。” “天山?” 小邪问道:“天山到底有什么事?” 老头道:“天山派掌门人还没被杀,我们去看看,顺便找”黑血神针“。” 小邪摊手道:“没什么好找的啦!武痴我们又打不过,”黑血神针“找到也没什么用。” 老头道:“不是找真的”黑血神针“而是找一种可以作成”黑血神针“的东西。” 小邪奇道:“作成”黑血神针“?这是什么东西?” 老头昂头吸口真气道:“传说”黑血神针“是一种似蛇又不像蛇,因为他长有四支爪,似龙又不像龙,因为它没有须也没有角,它浑身通红接近于血猩红,只有三尺长,长有翅膀,可以飞行,它有两颗毒牙奇毒无比,”黑血神针“就是用那毒牙磨成的,这种怪物人称为”血变“,真正形貌也没人见过。” 小邪道:“只有天山才有?” 老人道:“不一定,”血变“必须住在冰天雪地之中,现已是冬天,天山已下起大雪,我希望找到它。” 小邪问道:“找到干嘛?多作一点神针?” 老头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多拿到一些解药,中了神针之毒,必须要以”血变“之血才能解,其它药物一点都没有效。” 小邪道:“九叶灵芝或大蟒蛇内丹呢?” 老头摇头道:“没有效,因为”血变“是天生毒种,它能找到最好的灵药,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药,而且它所找到药,有很多都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 小邪道:“你是说那种毒物须要以灵药奇毒做为食物?” 老头道:“没错,它吃的灵药化作血藏在身体,所以它全身通红,它吃的毒物化为毒液藏在那两颗毒牙中。” 小邪想了一下道:““血娈“多不多?” 老头叹道:“可以说根木没有,但事实上”飘花宫“却有”黑血神针“,江湖中也用它来杀人。” 小邪道:“你是说简直无法找到,而”血娈“已然存在世上?” 老头点头道:“我们这次去天山看看能否碰到,碰不到是正常,我们走吧!久了恐怕连天山派都看不到。” 小邪道:“好吧!到那里要多久?” 老头道:“来回差不多要五、六天。” 小那想了想转向小丁,他道:“小丁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和老头去去就来。” 小丁点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 老头看看小丁,他笑道:“小邪这位是……” 小那笑道:“她是我通吃帮的老二,小丁小姐,善长哭,呜鸣叫的哭,嘻嘻……” 老头笑道:“小姑娘你怎么加入了通吃帮,惨啦!呵呵:……” 他开玩笑的说。 小丁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 小邪道:“老头你少离间我们之问的感情,我是带他们来拜你为师,那是阿三、阿四。” 他指着两位好友。 阿三:阿四拱手齐道:“欧阳先生你好。” 老头笑道:“好!好!等我回来就教你们功夫,否则小邪非把我理光头不可,呵呵………” 阿三、阿四斋道:“多谢欧阳先生!” 小邪笑道:“对老头不用客气啦!你们先在左边空地搭个小茅屋给小丁住,如果你们两个想自己住,就再搭一间,我快去快回。” 阿三拍胸脯笑道:“没问题,我搭三间,一人一间,呵呵……” 小邢笑骂道:“吹牛大王,你能搭起一间就不错啦!还想搭三间?” 小丁道:“老爷爷,你们不吃饱再走吗?” 老头笑道:“不用了,小邪和我已经过惯乱吃的生活,你们休息吧,没菜到镇上买,桌子上有银子。” 小邪叫道:“老头你胡扯什么?谁跟你过惯乱吃的生活?你那餐不是要狗肉?什么乱吃?” 他瞪了老头一眼,故意扯他后腿。 老头呵呵直英没再反驳,否则就讲不完了。 小邪看他没说话,有点失望,随即转向小丁,他道:“这”莫塔湖“很深,你们不可太靠近。” 小丁点头道:“好,我会留心。” 阿三笑遣:“钓鱼可以吧?” 小邪哧哧笑道:“可以,这是一门生蛋功夫,要用蹲的才钓得到,哈哈……” 他知湖中水势泅涌,鱼是钓不起来,故而开阿三这个玩笑。 老头已拉着小邪直奔天山。 ※※※天山派,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一个家庭来得恰当,因为天山派只有师与徒,不向外边招收门徒,现在总数也不超过十个人,也许是天山位于边疆地区,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常人能够居住的原故吧。 然而天山派能在武林中屹立不倒,当然有其独到之处,此派之“混元气功”及三十六式“迷琮掌”为武林绝学,天下少有敌手,每一个天山弟子,可以靓就是一位掌门人,这正合乎了兵在精而不在多。 所以天山派能和天下各大门派立于同等地位,皆不是侥幸。 天池位于天山之顶,池面宽大,湖水清澈见底,宁静无波,青山瑞雪倒映湖中e别有一番迷人景象,天池之水甚是奇异,纵使狂风大雪,它也不结冰,永远是清凉怡人,晶莹洁净非常。 天池以南不远,有座四合院,这就是天山派的全部地盘,和普通人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建??得较为古??和清幽而已。 这时已是晚上三更,冷月孤悬,寒气逼人。 突地——“哈哈……天心老人给我滚出来!老夫要找你比武|”一阵汪笑蛙已掠过沉静之天空,震得池水微起涟漪。 话音一落,一条人影已闪电似的掠过空中瓢落在四合院大门前面,此人正是武痴,看来天山派也未能逃过此劫。 “谁要找老夫?” 屋内已窜出一条灰色人影只见比人白发苍苍须胡皆斑,枯瘦异常,身着灰衣,他已朝武痴掠去。 武痴见到有人来立即问道:“喂!你是不是天心老人?” 那人道:“你找天心老人做什么?” “哈……” 武痴狂笑道…… “我要找他比武,叫他出来!” 那人道:“天心老人年事已高,不想再和人一争长短,兄台请回吧!” 武痴冷笑道:“你算什么?” 话音一落以腿一跃纵身飞掠三丈余高,以手尽展,带起一阵狂风,势如破竹的罩向那老人。 那老人没想到武痴动作如此之快,自己连要出手阻拦的时间都没有,一惊下立即运起”混元气功”将真气布满全身,准备硬接武痴一掌。 只这一?那“砰!” 、“哇--”这名老人已被武痴墼璀中,哇了一盘惨叫已口吐鲜血像摔蛤蟆般的往后摔去。 “老头你出手好狠!” 话音一落,一名九勺老人已立于武痴前面,他的装束和先前那名老人差不多,但脸上皱纹更多,眼睛更亮。 武痴叫道:“你可是天心老人?” “不错,老夫正是天心,敢问……” 天心老人尚未说完,武痴已狂叫起来,双掌已推向天心老人前面,天心老人大惊一式”迷琮堂”已展开,迎向武痴,“砰……” 双方一连交换十七掌,天心老人已被逼退三尺余,口角已渗出一丝血迹。 武痴大叫一盘好,立即脚踩八卦步,手探七星方位再幻出掌影,“啪啪……” 一阵急促破空声,他已从七个不同之方位单向天心老人,其动之猛有如饿虎扑羊,掌力之沉有如泰山压顶,周围十丈开外之树叶都被震得啪啪作响,摇晃不已。 天心老人见武痴掌法加同北斗七星般,生生不息,且力大无穷,他惊讶脱口叫出:“七星无回?拼了!” 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气,身形突然涨大不少,满脸通红,这正是“混元气功”之极限,只见他手一挥,幻出千百只手,有如流星般的冲向武痴。 两人在空中一触。 “砰--”一声巨响,天心老人哇了一声,已被武痴击中胸脯,狂吐一口鲜血已往后摔在地上。 “哈哈……” 武痴狂笑数声,已转身飞掠,直往山下奔去。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蒙面人已如闪电般的掠向天心老人,一欺身,左手微徼一吐,立即反身掠入林中。 虽然打斗似乎很长,其实还不到一分钟,等到天山弟子赶来,一切都已结束。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师父!” 一名五旬老人奔到天心老人身前,话未说完,他已发现师父已经死了,这一惊,倘已楞住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小邪和欧阳不空已赶到山麓。 突然小邪发现西边林中有条黑影飞掠而过,他叫道:“老头你看!” 他指着那条黑影。 老头一见,??叫道:“我们来慢了!快追!” 身形一闪,已追向那条黑影。 “比跑功?谁怕谁?”小邪见老头先跑,有点不服气,也腾身追了下去。 黑衣人发现有人追赶,立即加快脚劲往森林掠去,不时回过头来看是否已将入甩脱。 欧阳不空号称“寰宇一奇”轻身之术自然不在话下,盏茶功夫一过,他已逼近黑衣人三丈以内,他叫道:“这位兄台请留步,老夫有事请教!”他还不能确定这名黑衣人就是凶手,也不便贸然出手。 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立即往对面山腰处奔去他不回话,只顾逃命。 欧阳不空见黑衣人不肯停下来,心知八成就是凶手,也加紧脚步追了下去。 小邪心想有老的在追,自己也落个轻松,刚才那股不服气的心,早已??开,他在后面悠哉悠哉看热闹般,赶山羊似的慢步追下去。 山腰前面有个转弯处,黑衣人利用夜色阴暗,立即奔往转弯处,人影一闪,己从转弯处消失。 欧阳不空见人影已消失,大喝一声已纵身直掠过去,也在转弯处消失。 小邪也掠过转角处,他发现前面只有老头子的背影,而黑衣人却不见了,灵机一动,他想:“这一大遍都是雪地,老头走这条路,视线相当好,不可能看不到黑衣人,这是有点毛病存在。”只要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立刻开始找寻答案。 “这雪有三尺厚,也许是积得太久,所以已坚硬起来,脚踩下去也陷得不深,在晚上并不轻易看出来,这家伙怎地突然消失?不可能!除非他化作雪,躲在雪里头,我们才无法找到。”目光再往四周寻去,只见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鬼影。小邪笑了笑,他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追。 不久欧阳不空已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他苦笑道:“我老啦!那家伙被我追去了。” 小邪笑道:“人一老,脑袋也不灵光,就算那个家伙好运,该回去啦!” 老头叹道:“我们去看看天心老人。” 说着一老一少就反身往回路走去但一奔到转弯处,小邪立即拉住老头左手,带他躲到一棵堆满白雪的大松树后面。 老头不解道:“小邪这……” “嘘????”小邪食指置于嘴唇嘘了一声轻道:“老头,那家伙和我们相同,一转弯就躲起来,我们用同样的方法,一样可以捉住他。” 老头不禁哑然笑道:“原来如此,小邪有你的!” 小邪笑道:“别再出声,那家伙在雪堆里是呆不久的。” 小邪果然没算错,那名黑衣人觉得欧阳不空追得太紧,一转弯,他就往雪堆里钻,躲到雪地中,但雪被他体温所溶化,慢慢的已湿透他的衣服。不久又有新的雪花加在他身上,黑衣人已经受不了这冰冷的滋味,他觉得这么久了,敌人应该不在,遂探出头来看看四周,只见四处空旷并没有人迹,他才放心的走出雪堆,抖抖身躯往回路奔去,只两个起落,他已奔到转弯处。 欧阳不空看到黑衣人还蒙了脸,心头大怒,吼道:“那里逃!”身形腾空而起,掌化无数,电掣风驰般的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追兵未退,现在又攻上来。心头大骇不已,顿生拚命之心,大吼一声,他也尽展所学,以游斗方式迎战。 欧阳不空并不想立即置他于死地,想留活口以便间一些问题,故而出手难免有点受制,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下。 小邪躲在背后大叫道:“死老头怎么不出杀手?你不知道他身上有‘黑血神针’吗? 不能让他用上了,老头你耍什么?快用杀手?”看的人倒比表演的人来得紧张。 小邪揉拳擦掌不时挥出拳头,攻向假想的敌人。 欧阳不空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如果对方使出神针,自己难免受制于他,一想定,出手不再有所顾忌,大悲掌,招招狠辣,招招逼人,迫得黑衣人手足无措,招式已凌乱不堪。 黑衣人大吼道:“妈的!你不要命,老夫怕了你不成?”右手往腰部一探,立即拿出”黑血神针”他冷笑道:“老不死,来啊!看招!”怒喝一声,他已身如游龙灵蛟般的缠上欧阳不空,神针不时刺向对手全身,只要一有机会绝不放过。 欧阳不空没想到这家伙说用就用,这一来他反而从上风转为下风,到处东躲西藏,有点狼狈。 小邪更急的叫道:“老头都是你,??什么鬼!”左手立刻射出飞刀,直取黑衣人大腿,他这么一偷袭,黑衣人可有得受了。 黑衣人虽是占了上风,但这全凭欧阳不空受制于“黑血神针”之原因,现在又加上小邪的飞刀,他立时手忙脚乱,又落下风了。 小邪大叫道:“喂!蒙面人看飞刀!”他是想引开黑衣人之注意力,好让老头子得手,抓起飞刀已乱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飞刀数把已刺向自己全身,顾不得再和欧阳不空过招。怒叫一声,汊掌猛挥,想击落小邪之飞刀,身形也往左闪去。 “给我躺下!”欧阳不空已趁机攻出一十八掌,挟起一阵劲风已劈向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在两面受敌之下,心知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不如捞回一点本,他大笑道:“老头,躺下的是你!”话音一落,黑衣人竟不闪避飞刀,倒转身躯,猛往欧阳不空身上撞去,他是有心用“黑血神针”刺向欧阳不空,来个同归于尽。 小邪见状大惊,急叫道:“老头快闪,小心……” 可惜已经太慢了,在这电光石火之中,欧阳不空要变招,一样会被“黑血神针”刺中,倒不如硬拚来得有点希望。 两人这一接触,“砰——”“哇|呃|”,黑衣人连叫数声,胸前已受了两掌,背部被飞刀射中五把,身躯倒飞摔在地面呃呃直叫:“老头……哈哈……你已……被我…… 的……黑……血神……针……刺中……活……不成……了……哈……”说完他己断气躺在地上。 欧阳不空左手腕口插着一根泛黑之小针,人已摇晃的倚在树干,他立??点上“曲池”穴以阻止毒性漫延。 小邪大惊欺身上去叫道:“老头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救!”他急得很。 老头无力笑了笑道:“想不到小邪也有着急的一天,我以为今生没有人能让你看急了,呵呵……”他上额已冒出豆大汗珠。 小邪大叫道:“死老头,有没有救嘛!”他扶住老头,只想知老头有无希望活命老头笑道:“三天,三天如果没解药,我就翘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别说话,我背你到天山派再说。”说完已背起老头直奔天池。 欧阳不空在他背上渐渐的昏迷,那支“黑面神针”仍然插在他左手上。 不到三桂香,小邪已到达天池。 “开门,开门,快开门!”小邪大叫着。 “恶徒那里逃……”门一开,从屋内冲出数名五旬老人,伸手就打。 “站住????”小邪一怒而吼,大喉咙果然了得,有如火山爆发,震得整座天山隆隆晃动,震得这些老人头昏耳鸣的呆楞着。 小邪叫道:“快帮我将我老头安置一下。” 老人惊魂刚醒大叫道:“恶徒你还敢……” “混蛋????”小邪又吼起来,那些老人又被震住。小邪叫道:“我老头是欧阳不空,是你们老头的好朋友,快!他受伤了!” “欧阳先生?”众人大惊道:“小兄弟,欧阳先生他……” 小邪急道:“我老头要来救你们,但慢了一步,只好在半途追杀恶徒,不幸被‘黑血神针’所伤,现在已昏迷,快点找个地方来好不好!” 一名老人道:“小兄弟快跟我来。” 他领着小邪到一间客房,小邪立即将老头置于**,他马上查看老头伤势,不久他觉得奇怪心想:“‘黑面神针’中人以后找不出一点痕迹,但我老头怎么全身紫黑?心脉也很弱,这……对了,老头已服下剧毒,这样以毒攻毒方可以保住三天性命,三天、三天……”一想到三天,他立既向那老人问道:“这位老人你叫什么?” 那老人道:“老夫俞宏扬,是第十三代大弟子。” 小邪道:“俞大侠,我知道你们老头也死了,但这是天命,你不必太难过,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俞宏扬道:“小兄弟你说吧,本门虽遭不幸,但欧阳先生人人敬佩,老夫当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问道:“老前辈,我老头说天山可能有‘血变’你曾看到过吗?” “血变?”俞宏扬不懂道:“这是怎么一样东西?” 小邪道:“这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全身通红,长有翅膀及四爪,约有三尺长的怪物。” 俞宏扬沉思良久才道:“我好象听师弟说过,他曾经看到这样一种怪物,你等一下,我去叫他来。”说着已反身走出屋外。 小邪看着老头叫道:“死老头!,刚回来你就给我忙个没完,忙就忙,你可不能乱来,一定得等我回来,只要有”血变“,我一定将它抓住,你放心,别想得大多。” “菩萨姊姊呀,现在要用到你啦,我老头一生都是和你一样救人无数,他为了对付武痴,不得不把我练成这个样子,你要原谅他,现在他有难,你可不能不管,多多给他喝点甘露水,再陪他下几盘棋,等到我回来,你再将他交给我,拜托!拜托!” “阎罗王啊,咱们有话好商量,那天我杀几只黑狗来孝敬你,交我这个朋友,保证你升官又发财,我老头现在是在睡觉,你等几年后再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以报答你放水之恩,否则我可要带炸药喽!你多想想,多想想!” 小邪这一急,什么牛鬼蛇神都拜上去了,或威胁或利诱,或拉关系套交情,只希望老头能平安无事。 不久俞宏扬已领着一名四旬布衣中年人走进屋内。此人高而瘦,五官端正,器宇轩昂,甚有书生味。 俞宏扬道:“小兄弟,这位是我师弟,名叫丹见纯,十三代弟子。”他替小邪引见。 丹见纯拱手道:“小兄弟你好,你是不是要找一种怪物?” 小邪急道:“对,它叫”血变“,全身通红有翅膀会飞,像蛇又不像蛇。” 丹见纯道:“三年多以前,我在西天山山??采一种”蛇涎果“,后来要得手时,突然一只怪物飞来,红口一张就将”蛇涎果“夺走,也许那只怪物就是小兄弟你所说的‘血变’。小邪道:“有总比没有好,大侠你快告诉我在那里,我老头要用这只怪物,否则他翘定了。” 丹见纯道:“这怪物动作非常迅速凶狠,而且奇毒无比,小兄弟你……”他担心小邪不是怪物对手。 小邪无奈笑道:“不去行吗?老头子总不能让他翘了,你说吧!我是金刚命,死不掉的,何况观音菩萨还是我姊姊呢!没关系的。” 丹见纯见小邪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他道:“在西天山南方有一断崖,你经过那断崖往北折,过了两个山头,那山头很尖,有如针状,两个山头一过就有一座山耸立在对面,我就是在那座山看到的。”说着他画地图给小邪看。小邪一一记在心里。不久他又道:“那里都是冰天雪地,小兄弟你要去得多加点衣服和干粮。” 小邪道:“我倒不怕冷,俞大侠你弄点干粮给我如何?”他转望俞宏扬。 俞宏扬点头道:“你不等天亮再去?” 小邪摇头道:“多一点时间,多一些机会,我不等,现在就去。” 俞宏??点头道:“好,你不用担心,在这三天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欧阳先生,请随老夫来取干粮。” 小邪随着俞宏扬去取干粮,取到手后立即往目的地出发。 天已大亮。 小邪也掠过两座山头,终于看到一座光塔似的山峰耸立在前面,目光往前搜去,一片白茫茫,连一些树枝都没有,那座山就像棒冰一样的摆在那里。 小邪心想大概是那座山了。随??他又想如何捕捉怪物,他想:“这怪物曾经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很多灵药,而那些灵药有的很少见,有的根本没见过,我不如乱采,说不定可以采到灵药,然后再引那怪物出来……这方法可以试试。” 一想到他马上奔向那座山头,沿路不时探集一些奇形怪状的树叶,小草、山藤…… ……带到那座尖山。 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捧着一大堆野草奔到这座山头,他先巡现一下四周,看有无怪物脚印或着任何迹象。逛了大半圈,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又将野草丢撒于地。他采得很多,而且每种都有一股特别味道,有的更像药味。 撤了一大遍,他才掠上一株大树,躲在里面,等候那不知有无存在的怪物到来。 渐渐的,天色已暗下来,小邪已憋了一整天,心情甚是烦闷。 突地——“喔呜、喔呜、喔呜……”从远方传来一阵怪呜,越来越大声。 小邪朝声音方向望去,果然在远方的天空中,发现一点有如红豆般的红影,他高兴道:“是了!妈的,来啦!”他扣住飞刀准备将怪物射下手。 “喔呜,喔呜……喔鸣……”怪物有如老鹰般的挥动着翅膀,往小邪所采的草堆掠来。 小邪看清怪物,已确定这怪物就是“血变”,它三尺余长,红如血,长有四爪利加勾,有如红色蜥蜴长上蝙蝠之翅膀再配上毒蛇之毒牙,又丑陋又恐怖。 “血变”虽然飞到青草上空,但并没有停下来,只盘旋一圈又往回飞,根本未动一下那堆杂草。 “黑皮奶奶,什么嘛!”小邪大叫一声,飞刀已脱手而出,可惜“血变”飞得甚是快速,并没被射中。 “喔呜、哩呜、喔呜……”“血变”再度消失在雪峦中。 小邪脱口直骂个不停,骂累了他才静下心来,他想:“这家伙为什么飞来又折回去? 妈的,开我玩笑?到底那里出了毛病?”血变“会来表示这药物的味道被它闻到,他才会来,但盘旋一下又飞走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小邪侧头直往草堆看去,不久他才道:“可能是它发现这些草都断了根,或者发现这些草不是好药,所以不吃就走了,,真难侍候,不过知道有”血变“存在也好啦!我得赶快想办法。” 跃下大树,走到草堆巡视一番,他想:“在冰天雪地里,那有长在冰面上的草,难怪这家伙不上当,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妙药灵芝……对了,乔小雨以前曾经拿了一株九叶灵芝让我服下,我的血一定有它的味道,我何不用我的血来骗骗它!”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始找寻灵芝。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在尖山南面半山腰中找到一株六叶灵芝,这是很普通的灵芝,很容易就可以找着。 小邪想:“六叶也没关系,有就好!”他开始在灵芝底下掘??,然后将自己埋在泥土中,只留双手及头部,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灵芝上面,再向四周??,不久他想:“差不多了,这味道一定可以传到怪物鼻孔里,否则它怎么找食物?”想定他已默默等着。 天????暗下来,天空已开始??雪,慢慢将小邪及灵芝掩埋了。 小邪觉得有点泠,立即运功御寒。 黑暗的天空再次放出光芒,这已是第二天的开始。 小邪他能等,就是再等上三天,他也能等。 一分分……一秒秒……黄昏再次到来。 小邪已等得很沉闷,等得快睡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这机会。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怪叫声已从远处传来。 小邪本已想睡,一听到这叫声立即心神大振:“,这家伙给我使诈,等一下捉来进补。”他活动一下身躯,准备等一下偷袭。 “喔呜,哩呜……”“血变”已经飞到小邪上空,它还在找寻味道的来源,不久它已停在小邪头顶上面之积雪“哦哦”直叫着,并不时拨开积雷,它死也不会想到竟有人会活生生的埋在地底下,在等着捉它。 小邪睁大眼睛注视着鼻子前端的灵芝,只要“血变”将雪挖开,他就突击。 “哦、哦……”“血变”已挖了一尺深,还继续挖下去,嘴巴不时张开,露出丑陋的大毒牙。 小邪发现积雪已不到三寸,依稀可见“血变”通红的身体,他数着:“一……二…… 三三!”三字一数完,双手冲出薄雪,紧紧抓住“血变”前爪不放。 “喔呜!”“血变”大叫一声,发现有埋伏,立刻展翅猛拍,想摆脱小邪抓住右爪的手“喔呜!”它这一甩,只将小邪拉出??外,它立即张口去咬小邪,其它三只利爪也攻向小邪。 小邪猛甩着大叫道:“臭怪物,俺怕了你不成?”左手抓住“血变”死不放手,右手已探出匕首刺向它大嘴,想将它一刀刺穿喉咙。 “血变”乃通灵之物,那有如此简单就让小邪得手,前肢左爪猛往前抓,已抓住小邪右手,五爪有如利刀般的嵌入小邪肉中,它又鼓起后肢八爪,狠猛抓向小邪腰部,口中不时”哦哦”嘶叫着。 小邪大惊不已,他没想到“血变”如此灵异奇种,右手臂痛澈心骨,两胁亦火辣辣疼痛难忍。“!”小邪大叫一声,松掉左手,直往“血变”头部捶去,他这一拳是拼命而发,力量何上千斤,可是这一击,有如打在馒头上,“噗|”一声,“血变” 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哦……”“血变”现在已跑不了,它已兽性大发,想置小邪于死地,右爪猛扣小邪左肩,血盆大口已咬向小邪头部,猛狠无比。 现在他们正是面对面,手对爪,有如妈妈抱小孩一般,小邪当的是妈妈。 小邪深怕被“血变”利牙所噬,见它嘴巴已扑过来,情急之下,又人兽相缠无处可躲,霎时双腿一跃,射往前边大树,存心要将“血变”压扁,“砰|”一声巨响,他连人带着”血变”撞在大树干上,可惜没压出一点结果,倒把他自己震得头昏目眩。 “喔鸣……”“血忧”狂叫一声,四爪一张,已扯下小邪左臂,右小臂及两胁嫩肉,张牙舞爪的再次攻向小邪全身,乱抓猛爪。 小邪看自己这么一撞,只能使它悲叫一声,一点效果也没有,忍着伤痛挥出匕首,往它的喉咙刺去,但匕首一触及“血变”喉咙,又是噗的一声,连它的皮都没划破。 “哇卡!”小邪大叫道:“完蛋啦!刀枪不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匕首猛刺猛砍,他怕“血变”一飞走,老头子就没救了。 “血变”不时吼叫着,利爪已将小邪肌肤抓得稀烂,还不时张口要咬死小邪,它的血盆大口就像米斗这么大,足以将小邪整个头吞噬下去。 小邪眼见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怪物刺伤,他想不如折断它翅膀不让它飞走,然后再作其它打算,心想定,丢下匕首,不顾“血变”利爪,扑身前进,双手抓住“血变”右翅,猛折猛打猛摔,霎时一人一兽滚在雪地上做生死斗。小邪已打出火来,不管“血变”毒不毒,乱打乱摔,全然如拼命三郎。 “血变”更是愤怒,“喔鸣”大叫一声,也不管翅膀如何,四爪再度抓向小邪,血盆大口已冲向小邪头部,想要一口将其头部吞噬下去。 小邪没想到“血变”会如此快速的反噬自己,想躲已是不及,头部硬是被它吞噬,这一咬,它两颗大毒牙已刺人小那颈部。小邪大惊不已,不停吼叫,双手猛抓住血盆大口,想将其扳开,但“血变”直咬不放,双方挣扎不休。小邪整个头都不见了。 一人一兽不停在地上打滚,扭曲,挣扎,搏斗……并不时发出??厉的吼叫声,喘息声。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两刻钟……一小时……:两小时……终于——小邪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血变”也不动了,一样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它嘴巴仍然含着小邪的大头。 血一滴滴从小邪头颈慢慢往下滴,猩红而触目。 凉风吹过,这稀奇的人兽之斗终于有了结果。 只见——小邪身躯扭动一下,右手慢慢抬起来,按着左手也抬起来,他慢慢的将含在头上的血盆大口退去,慢慢而无力的坐了起来,他果然没死。 他满头是血,就如红漆刚刷上去似的,有若厉鬼。巡视一下自己伤口,左手摸摸颈部,将毒血慢慢压挤出来,才挖起地上积雪往头上抹去,借此洗掉污血,冰冷的雪让他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才站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血变”??首,左脚一踢吼叫道:“什么玩意嘛!你咬我,我不会咬你?,……”他一连骂了十几句,也连? ?了十几脚。 原来“血变”血盆大口将小邪头部吞噬掉,小邪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被闷死,但小邪穴道孔可以呼吸,根木就不会被闷死。而小邪双手一直扳不开“血变”的嘴巴,心头一火大,心想:“你咬我,我也咬你!”一张口,也往“血变”舌头咬去,虽然“血变” 全身刀枪不入,但舌头可就软绵绵好吃得很,小邪这一咬,终于咬得“血变”失血过多而死,他自己所中的毒也因喝下其鲜血而解掉,真是福大命人,十足金刚命。 小邪数着白己身上的爪伤,足足有三、四百道伤痕,他惊叫道:“哇佳佳!这家伙比武林高手还要厉害,要不是我老人家咬断它的舌头,还活个鸟?”他又踢“血变”两脚,这才反身拾起匕首,扛起“血变”走回天池。 他走得并不快,因为伤口已经凝血,自己伤得也够受,直到三更才回到天池。 “卡、卡、卡……”,“开门哪!我回来啦!”小邪敲门直叫着。 不久门已打开,迎面而来正是俞宏扬,他见到小邪衣衫破碎,满身是血迹,他惊叫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他走过去要扶小邪。小邪笑道:“没关系,只是皮肉之伤,我们快到老头那里。” 俞宏扬见他元气还这么好,也放心不少,他道:“没关系就好,请随老夫来。” 不久他们已到达欧阳不空床前。 “老头你有救了!”小邪高兴的放下“血变”打开它嘴巴,割下舌头,拿到欧阳不空嘴边拧出血来,一滴滴灌往他嘴里,灌完后,他又拔出“黑面神针”,然后运功替他疏通血脉时间一分分的消逝。 欧阳不空的脸色已渐渐好转,先前那紫黑色已不复存在,左手针孔也流出一滴滴黑血,三桂香过后,血已转为鲜红。 小邪见状才收手叫道:“,老头你越混越回去了,还要我救你?想当年你说‘黑血神针’如何厉害,要我一看到就得跑得如丧家之犬,你才能救我,哼!吹牛!你这不是要我救你?什么玩二(意)嘛!呵呵……”老头死不掉,他又高兴起来了。 俞宏扬也甚担心欧阳不空的伤势,他问道:“欧阳先生没关系吧?” 小邪轻道:“没关系了,要是早点捉到这只怪物,你家老人也不会死,好可惜。” 俞宏扬叹口气道:“这都是天命,由不得人,只要欧阳先生能好过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这时欧阳不空已慢慢张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小邪在对他微笑。 小邪得意笑道:“老头你死不掉啦!下次不能乱吹牛。” 老头淡淡笑道:“你捉到‘血变’了?” 小邪往桌上一指得意道:“那不是?这家伙可厉害得很,弄得我全身是伤,你怎么没说它全身刀枪不入?”他有点气。 老头看看“血变”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刀枪不入,传说中也没有,辛苦你啦!” 这句“辛吉你啦”可没有多大的慰问成份,而是感到小邪被“血变”所伤,是老头他所设计的,因而他有点自我得意之感觉。 老头慢慢爬起来,他本是中毒,现在毒一解,马上就可以行动,他朝着小邪直笑不语。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争,放你一马。” 俞宏扬见欧阳不空口起床,马上拱手揖身道:“欧阳先生您可好?” 老头笑道:“惭愧!老夫来不及帮掌门人,却又连累你们了。” 俞宏扬急道:“欧阳先生您见外了,天山派有难,您立??赶来,这份恩情,天山派弟子死不足以报,岂敢言连累两字,欧阳先生您这么说,真是愧煞天山派了。” “唉!”老头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老夫又少了一位朋友,可悲可叹!” 他伤感已极。 小邪道:“老头,我们先去上几支香,然后回”莫塔湖“好吗?”他担心着小丁他们。 老头点头道:“好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俞贤侄你请带路。” “是!”俞宏扬拱手揖身,立即带他们到灵堂。 灵堂很平常,一个长生牌,一张神桌,两只蜡烛,一个香炉,几盘水果,如此而已。 俞宏扬点燃六柱香交给欧阳不空及小邪,然后退立一旁。 两人躬身而拜,老头已哽咽道:“天心,老友来看你了,想昔日一言,今日却成真,内心无以言谕,谁知迟滞一步,竟失去知心一人,可谓人生之大悲,尔先行,吾随后即至,唯必将歼此敌,让尔含笑九泉,愿吾友佑我小邪早日完成此事。”他再躬身而拜,泪水已充满眼眶,霎时好象老了许多。 小邪接过老头手中柱香,插在香炉上,轻声道:“老头,我们走吧!” 他拉住老头茧手??慢步出灵堂。 俞宏扬也跟出去。 回到屋里,小邪扛起“血变”转向俞宏扬道:“老前辈,我们走了、我老头不舒服,下次再来看你。” 老头装出笑容道:“俞贤侄,老夫回去了,有空老夫再来。” 俞宏扬道:“欧阳先生,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不等天亮再走?” 小邪笑道:“我叫杨小邪,我们想早点赶回去,有朋友在等我们。” 俞宏扬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我送你们出去。” 老头道:“不用送了贤侄,你早点休息吧!” 小邪拉着老头已往门外走去。 俞宏扬也送到门口,他拱手道:“有空还请多多光临。” 小邪招手笑道:“会的,再见啦!”话音一落,他和老头已奔往山下,不久已消失在天池最末??。 俞宏扬叹口气,关上门,满怀悲伤的走回内院。 夜依样是夜,而人却不是昨天的人了。 ※※※通吃小??已新添一座茅屋,比原来的还要大也幽雅得多,当然这是出自小丁的手笔。 女性总是比较爱美,不但衣着如此,住处亦是相同。更何况小丁是位精通音律乐章,能吟诗作曲填词的红粉才女。 注意一看,大茅屋旁边还有一个小茅屋,这栋就差得多了,好象是几片大西瓜皮黏上去似的,鄙陋不堪,想必是阿三和阿四的窝了。 这时已是黄昏将至,一片霞光撒满大地。 小丁正无聊坐在“莫塔湖”畔,像是在欣赏瀑布,但依稀可见她神倩之间流露出一分淡淡忧愁。 阿三、阿四则不一样,两人比赛钓鱼,可惜“莫塔湖”的鱼是钓不起来的。 虽然两人从早上钓到现在,一条也没有,但他们还是玩得入了神,不时有笑声传出。 这时???? “喂????帮主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迎接!”远处已??传来小邪之鬼叫声。 他总是人未到而声先到。其实他也很担心小丁他们,所以刚回到再来镇,也不等老头,自已就先奔回来。 “是小邪!”小丁闻声立即雀跃起来,高兴的追了过去。 “不钓也罢!”阿三丢掉钓杆,也追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小邪一看大家都平安无事,心情立时轻松下来,他大叫道:“好啦!事情已经结束,咱们要练功啦!”他放慢脚步,不时向他们招手。 小丁奔至小邪身前。见到他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立即惊叫道:“小邪你又……我看看!”伸出白皙玉手抚摸小邪伤口,甚是着急。 小邪轻轻笑道:“小丁你看,我是捉这只怪物才受伤的。”他将肩上“血变”抓下来往。 小丁送去。 “哇|”小丁惊惶往后闪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血变”长得甚是丑陋而恐怖,难怪小丁害怕。 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 阿三已赶到,他大叫道:“小邪帮主,交给我,这家伙竟敢伤你,等一下煮掉配酒吃!‘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小邪笑道:“阿三你打归打,可别让它给咬着,那时候翘的可是你了。” 阿三一惊,立刻将“血变”倒提,以免被死东西咬了一口,他笑道:“这东西最怕人家倒提了,我现在比较气愤才倒提它,呵呵……”他尴尬一笑。 阿四也赶到,他望着“血变”大叫道:“原来真有这东西!小邪帮主你是怎么捉到的?”他知道这又是一段精彩故事。 小邪得意笑了几声,边走边将捕捉经过告诉大家,到最后他被“血变”吞下头时,大家都笑得搂着腰,这当然已加上了小邪的渲染夸大,当真精彩无比。 说着他们已回茅屋,大家坐在庭院闲聊,等着老头回来。 阿三得意指着新茅屋道:“小邪帮主你看我盖的茅屋,不错吧!给赏。” 小邪看着茅屋赞叹不已,但又发现大茅屋旁边之小茅屋,他拍手赞赏道:“阿三你真行,连关狗的屋子都盖啦!有赏,有赏,哈哈……”他直打着阿三肩头。 小丁噗哧笑起来望着阿三直笑不止。 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那是我和阿四的窝,不是关狗的,嘻嘻……”他不停摸着大光头,神情甚是好笑。 阿四轻轻笑道:“出家人,随便一点,这是少林的精神,呵呵……”他也笑了起来。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原来是和尚庙,我还以为是关狗的,扫兴,赏个鸟蛋。阿三接口笑道:“鸟蛋也好!” “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不久,小邪道:“算啦,我们明天再盖一个象样的。总不能让江湖知道我通吃帮都是睡狗窝的。” “谁睡狗窝啊?小邪!”老头已从小径走上来。 阿三急叫道:“欧阳先生没有啦!开玩笑的。”他也怕在这位大侠面前丢人。 小邪叫道:“什么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早就成为我们的老头子了,你们也叫他老头子,否则就叫爷爷,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 老头点头笑道:“对,对,老头已当了十几年,没人叫还真难过,呵呵……” 阿三道:“老头就老头,反正我们也没爷爷,捡个现成的也不错,哈哈……” 他倒笑得甚爽快。 小邪道:“老头,那怪物你处理一下吧!”他指着阿三手中的“血变”。 老头哧哧笑道:“小邪你是福将哪!程咬金哪!这怪物真的被你碰上了,天下有救啦!呵呵……”他很满意的笑着。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来!以后这种事你少往我身上推,自从跟你混在一起,什么狗屎鸟蛋运都有,整天在玩官兵捉强盗,而我每次都当强盗,黑皮,?十!” 双手猛甩,恨得咬牙切齿,不时翻白眼。 老头呵呵笑道:“小邪帮主呀!要当官兵可得多用点功夫才行哪!最好连书也读一点,保证诗口口!”他学起小邪口头禅“诗口口”,而且还竖起大姆指,一副老来发酒疯的样子“哈哈……”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老头道:“这只‘血变’,我拿去合药。以后也可以救人,它的牙齿以及那支”黑面神针“,小邪你用火烧成灰后丢到湖里,以绝后患,剩下来就是练功啦!小邪你这下子该不会再像两年前了吧?”他甚是得意的哧哧直笑,不时斜睨小邪。 小邪叫道:“老头,我三、四岁的时候你就算计我,那时候我那有你聪明?可恨,现在想要抽身也抽不了,算你鬼计得逞;我告诉你,我练,但我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能放不下心,哼哼……”笑意中是觉得老头必定会有点为他担心似的。 小邪已陉想好练功的方法,他知道练功是一件很苦的事,他甚至要苦过所有的人,只有这样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他有信心自我要求,而这种要求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头子闻言心神震汤不已,他知道小邪的脾气,不练就不练,一练就是狠命练,他依稀知道小邪为了练扔骰子,可以连续七天七夜不睡觉,不吃饭,练到最后他竟将骰子换成铁的,而且将铁烧红来练,为的是在求专心,为的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掷下自己所要的点数…… ……这些都深深烙在老头心里,而现在小邪又说出这种话,他已有点担心,不用看小邪练,他就先担心了。 老头关怀道:“小邪,练功是练功,你不能走火入魔啊!” 小邪很有信心道:“老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的能耐,我躺下了,你弄点稀饭???? 我,保证没事,我就不相信突破不了武学境界,以无形换有形。” 老头暗自决心要帮小邪度过“无形换有形”之武学境界,他点头道:“好吧,我一定??你稀饭吃。” 小邪笑道:“我要练,阿三、阿四还有小丁他们也要练。” 老头笑道:“我将这几招交给他们就是,否则将来入棺材了还怕你不传别人呢!” 小邪点头道:“老头你的医术天下第一,你就传给小丁,阿三、阿四他们学不来,其它的‘大悲掌’,‘孤星剑法’还有‘大悲指’你就随便传吧!” 老头道:“没问题,我保证将他们教会,小邪你要练什么武功?” “飞刀!”小邪笑道:“飞刀是我的本行,还有‘浪子三招’,妈的!这三招我以为很管用,结果两年来一招也没用上,现在得好好练了。” 老头道:“飞刀轻巧方便,百丈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但它要强大内力及腕力,这不是人人能练得好,是一门大功夫,好!我同意!”一拍手,他已露出欣慰之笑容。 小邪笑道:“现在已经黄昏了,我准备一下东西,明天开始练功。” 第二天早上。 小邪扛着一块三寸厚约有三尺见方大的圆形铁板,和一困绳子,昂然走出庭院。 小丁见状奇道:“小邪你这是练什么功夫?” 小邪轻笑道:“练腕力和内功。” 小丁不懂道:“这……怎么练?”她实在想不出来武林有这么一种练功法。 小邪笑道:“很多武功秘籍都是教人练功及行血行气,它们目的都是相同,那就是将身体内力尽量发展出来,如果内力发展得多,那么内力就较强,所以功夫才有高下之分。而灵药的功用也是在激发内力,我已经懂得运功的方法,我会行血及行气,这已不必再练习吐纳,我要激发全身内力,你知道吗?我的练功秘籍很简单,就是不断刺激身躯,便身躯产生无限大的力量。也就是说谁能够承受得了最大的刺激,谁的力量就最大,这本事就是人体本身的功能,我要突破别人,当然要吃点苦,小丁你可不能为我担心。” 小丁急道:“小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见到小邪认真的表情,她更是担心。 小邪哑然一笑道:“我要扛着这块铁板到瀑布那里洗澡,洗久了我的功力自然大进。” 小丁担心道:“你骗人!光洗澡功力就会进步?何况瀑布水势何止万斤?你根本站不上去,”莫塔湖“的瀑布高得看不到顶,水势又大,光听这声音也够吓人,你到底要怎么练内功嘛?” 小邪深深的望着她笑道:“你知道瀑布水力无限大,我扛着铁牌去承挡,你说我的力量不也是无限大吗?呵呵……”笑意??甚为想到这种方法而得意,一点畏惧担心也没有。 “小邪……”小丁着急叫道:“我不许你去,那水力可以压碎石头,你……我不许你去!” 小邪笑道:“事实上石头并没有碎,它还是一样承受着瀑布的冲击,不对吗?” “可是我……”小丁想哭。 第十章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别担心,我自己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你看!我连绳子都带了,如果我受不了,还是一样不会被水冲走;不要婆婆妈妈,你再鬼叫,我可要生气罗!回家吧!傍晚再到瀑布旁边大树下拉起绳子,保证我又回来啦!”说完轻抚一下小丁肩头,已掠往飞瀑。 小丁痴呆的望着小邪背影,难过非常。 老头走出屋外,抚着小丁秀发笑道:“小丁别为小邪担心,他有一股劲,这股无坚不摧的劲,一定能保他平安,我们也开始练功吧!” 小丁微微点头,反身走回茅屋,她去换衣服准备练功。 小邪奔到飞瀑岸边,他很快将绳索一头绑在树干上,另一头则缠在自己腰间,随后脱下衣衫,露出短裤黑水靠。望着飞瀑轻笑一声,抖抖身躯,抓起铁牌已窜入水中往瀑布游去。 “莫塔”瀑布威力何等之大?光看湖水之水势被它冲激成大浪涛天,凶涌骇然,再加上有如万马奔腾之隆隆巨吼声,也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真亏小邪想出这种练功方法:最简单的方法,最有效的武学秘本,却最难练成的武功途径。 小邪他自有他的道理,他想练飞刀最重要的就是劲道,而劲道之强弱,是靠腕动和内力之强弱来断定,他双手举着铁板去阻挡瀑布,他必须有惊人之腕力才能抓住铁板,也必须要有相当之内力,才能抗拒瀑布之冲击。 有人练功到达一个阶段以后,就会伸掌击石以论定自己的功力如何,而以掌击石一样会发出反弹之力,如果掌劲愈大,反弹之力也愈大,只有突破反弹之力,才能在石头上印下手印,可惜石头是死的,不会主动发出力量,所以练那种功夫的人,也只能以手印深浅来断定功力强弱,事实上,武林中人练的都是此种功夫。 小邪是绝顶聪明的人,他找到一个会动的石头——飞瀑。他要让飞瀑不断打击自己双手,等到大功告成,他这双手去攻击不会动的石头,那当然要比一般人强多了。 只见小邪已游到飞瀑盘石边,隆隆之声已震得他血气翻腾欲作呕,强吸一口真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盘石,可惜他只挺一下腰想站起来,立刻被瀑布冲走,打得他肌肤尽赤,疼痛不已。 一连四、五次,小邪大叫道:“,这力道要比我估计的来得大,水势太强,还没到正中央就被冲走……”瞪了一下飞瀑,甚是不服气的吼着:“我就不信邪!”他再次冲往飞瀑,这次他用大悲指击向盘石,想以此借力爬过去,可惜盘石相当坚硬,小邪只能戳入一分,连指甲的一半都不到,小邪不能放手,一放手又会被冲走。 而相继传来的是指头承受全身重量,及飞瀑冲击的力量之痛苦。就这样,他慢慢戳盘石,慢慢爬上盘石,手指也因为压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小邪硬是不放手,咬着汗,一寸寸慢慢爬…… 终于他到达飞瀑中央,他已筋疲力尽,但来不及休息,万斤水势已压得他腰身没办法挺直,压得他五脏六腑沉痛不堪,此时他只得硬撑,他试着以手支撑趴在盘石上的身躯,“啪!”一声,他又被压倒在地,像蛤蟆被砖块压着似的,够他受了。 一连十余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只好趴着略为休息,准备再从头开始。虽然趴着不动,水势依然像会动的砖块,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样,打得他头昏脑胀,肌肤尽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翘嘴角,苦笑下已,心中念道:“这滋味真苦啊!”心念刚毕,他又再次战斗,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四十七次他才站起来,这时他已运尽全身功力,憋得满脸通红,他不敢松懈,因为一松懈又会被冲走,就像顶着一座山一样,气一??,马上会被压扁。 足足憋了两个时辰,“哇!”一声惨叫,他已经再次被冲出盘石,飞瀑已无情的将小邪击倒,不屑的将他??在一边。兀白吐着庞然浩瀚狂滔。 小邪那股不信邪的气已发,那股打不败的韧性已生,不屈不挠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挑战,一次一次的往上爬,一次又一次的被冲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双手尽是裂痕,全身尽是伤,他已筋疲力尽,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这是突破的一刻,能战胜这一劾就是胜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非站上去不可!”小邪再度冲上去,虽然他感觉自身力道在慢慢减少,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其实无形之中他身躯力量已增加不少,这次他终于将铁板举在头顶上,“哇!”口吐鲜血,又被冲了下来。 虽是如此,他却知道一次比一次进步了,只要有进步,他就有信心…… 小邪练功手法,真叫人触目惊心,若充满感情之人见了,则必不忍而泪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 小邪已经变成怪物一般,整个脸已曲扭泛青,双目瞪大,牙关直咬,他在展开生命的搏斗,但终究他是第一次尝试,终于被无穷无尽无绝的飞瀑击倒,昏死在水中,还好,他事先有缠着绳子,否则将不知被冲到那襄。 黄昏一到,老头,小丁,阿三,阿四立劾赶来看个究竟。 阿三,阿四很快的找到那条绳子,他俩立即收绳,不久小邪已从水里被拖上来,手中还紧抓着那块铁板不放。 “小邪——呜……”小丁立即冲过去,将他抱起来,忍不住眼泪也夺眶而出。 阿三解掉他身上绳子,打打他嘴巴,急叫道:“小邪帮主,你快醒来!快醒来!” 小邪已扭动一下身躯,口中又渗出不少血丝。 “小邪——呜……”小丁又自哭了起来,丝巾急往他嘴角抹去。 阿三急叫道:“小那帮主你没关系吧!” 小邪悠悠从昏迷中醒过来,习惯的笑了一下,无力道:“没关系,死不掉的。” 阿四见到小邪已会说话,心情也轻松不少,他笑道:“小邪帮主,你练的功夫好厉害,我们想学都学不到。” “小邪,你练别的好不好?你看你全身都是伤,我……”小丁又流出泪水来。 老头微微轻笑,安慰关心道:“小邪,过关了吗?行不行?”他同样感到不忍和难过,只是不愿意在晚辈的面前有所失态罢了。 小邪轻弱无声道:“差不多了,老头,药准备好了没有?” 老头甚感欣慰道:“准备好了,阿三你帮忙小丁,抱他到药桶里。” 阿三立即帮小丁扛着小邪直奔庭院,老头马上将小邪全身插上金针,再将他放入药桶内,像几年前一样的煮起来。 阿三还没看过这种玩意,他惊叫道:“老头这方法行吗?” 老头笑道:“别人不行,小邪行!他已经煮了十几年了。” 阿四惊叫道:“开水?太吓人了吧!”他伸伸舌头,一脸惊讶。 老头笑道:“刚开始也是温水,后来才慢慢加热,再加上药物就成了,你们也要煮?” “哇卡!”阿三吓了一跳叫道:“算啦!老头,我们武功过得去就好了,这行留给小邪独享吧!我可无福消受,不过……阿四不错啦!”只要他不要的,他就会推荐给阿四。 “不不不!”阿四猛摇头道:“这种事我没兴趣,老头咱们有话好说。”他狠狠瞪了阿三一眼。 老头笑道:“你们要煮就煮,不煮我也没办法,下去休息吧,小丁你去准备晚餐,小邪不久就可以起来。” 小丁幽幽道:“老爷爷,他小要紧吧?” 老头笑道:“杨小邪这个大骚包,什么事到他手上,有关系也变成没关系了,呵呵……” 他甚得意将小邪练成这个样子。 小丁虽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她点头道:“那我去准备晚餐。”说完已走向厨房。 阿三福来心至,他笑道:“老头,我和阿四到镇上买些酒还有香肉,等一下哈杀(拼酒)如何?” 老头笑道:“也好,小邪喉咙一定很痒,你们快去快回。” “放心,我们一定准时回来!”阿三,阿四已高兴的奔向再来镇。 药水开始滚烫而翻腾不已,小邪浸在裹边疗伤,他尽量疏通全身经脉穴道及筋骨,将其受伤之部位利用药力助其复原,他还必须将体力恢复过来,等一下还要练习“浪子三招”,他就是这样的将自己功课排得满满,总是以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所想完成的事,这不是暴饮暴食而是心无旁蓦专心密集训练。这样的成果当然是极其快速而有效。 在开水中,功行六周天,小邪已将体力恢复,筋骨扭曲之部分也已归位,一些经脉创伤血路不通之处亦好了不少,他才跃出药桶,一身白色雾气的站在地面。 老头走过去替他揉揉肌肉笑道:“小邪辛苦你啦!等一下吃的可是上等料理呢!呵呵………” 小邪哧哧笑道:“老头现在换你侍候我了!放心,我一定留一点给你。” 老头拔下金针道:“晚上你练什么?” 小邪挥动手臂道:“‘浪子三招’嘿,嘿!”攻向老头肩头及腰部又叫道:“如何? 天下第一功!”神气的昂着头。 老头笑道:“我老人家练了几十年武功,都脱不了招式,希望你能替我出这口气,让武林知道什么是有招,什么是无招。”他很相信小邪能突破武学境界,如果他不能,老头已想不出谁能了。 这时阿三及阿四两人已出现在小径上,他俩背后及胸前各绑了一个大酒??,这是阿三特别叫店家绑的,两个人吊了四??战鼓大的酒缸,足足可以喝上一个月,阿三两手还抓着两包香肉,神情却是十分高与。 人未到,阿三已叫个不停:“来呀:来分酒啊!上等女儿红,陈年花雕,辣口烧刀子,贵州茅台,应有尽有,呵呵……” 两人有如不倒翁般,伊伊呀呀的晃回通吃小??,满头是大汗。 小邪见状,也童心大发,他大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两个就背着酒??站着好啦! 我划个圆圈让你们站。”他真划了两个圆圈。 阿三本以为大功一件,那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他急叫道:“小邪帮主,是老头叫我们去买的,不能怪我!”他真怕小邪玩真的。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是阿三拉我去的,你看我全身除了两只脚可以走路外,其它的就不能动了,是阿三绑的。” 小丁在厨房见到阿三,阿四这两个宝和尚吊着酒回来,她笑着走出来道:“小邪,我们要开饭了,你让阿三阿四休息一下,看他们汗流满面也够可怜了。” 小邪轻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休息吧,下次别忘了头上再顶一??,那样我们就不必一个月买一次啦!” 阿三苦笑道:“下次一定,一定!”他赶快跑到厨房请小丁卸下酒??,阿四也奔过去,深怕小邪会反悔似的。 小邪所受的伤并不是药水一煮就完全没事,药水只能帮助他受伤之穴道经脉早点复原,以及恢复他失去的体力,而伤口及跌撞扭伤等外伤,一样如针刺刀割的缠绕小邪,只是他习惯于接受痛苦,也习惯于将快乐带给别人,他不会痛得呻吟,也不会哀嚎,现在他全身是伤,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躺在**吱吱直叫着,可是他还是笑着脸,开开阿三,阿四的玩笑。 开这玩笑,一方面是他的本性,另一方面,他是要引开这份愁雾——因他受伤而引起的愁雾。也因此他能冲淡一些疼痛。 很快的,他们已用膳完毕,大家围在庭院赏月。 小邪他并没有在实月,拔出匕首,已舞起“浪子三招”,只见刀光闪闪化作万道银芒飞奔,吞噬整个夜空,煞是好看。 老头边赏月边念道:“天地万物皆同源。”他在指点小邪练武窍门。 小邪接口道:“武学一途亦归宗。” 老头笑了笑,左手拂着,不久他又道:“招招似招非招。” 小邪道:“白马似马非马!”他回答的正是在白马寺考倒悟非大师的题目。 阿三一听大叫道:“这个我懂,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所以白马不能算是全部的马!哈哈……”他很高兴。 小丁拉了一下阿三衣角道:“阿三,小邪在练功,你别打岔。” 阿三以为会受到大家的夸奖,那想到碰了一支软钉子,他只好憋起笑脸赏月了。 老头很满意的点头道:“千军万马奔我来!” 小邪匕首舞得更快,大喝一声,身形前掠三丈,一翻身幻起一道寒光,连人带刀又箭射回来,大叫道:“只取将军头一颗。” 阿三这次可听不懂了,他间小丁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丁娇笑一声道:“我也不入懂,逭意思好象是说敌人像千军万马一机的涌向你,你只要取下将军的脑袋就没事了……对啦!”小丁高兴道:“小邪刚才练的那一招你看到没?他先在原地舞得水??不通,然后翻身腾掠射开原地,但马上又倒射回来,这好象表示敌人武功再高,招式再强,我们只政向最重要的部位及最脆弱的地方就可以了。” 阿三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小邪还会给我来暗的,呵呵……” 老头又叫道:“日月星辰,生生不息。” 小邪道:“招招连招,无垠无涯。” “饿虎扑羊尽杀着!” “利箭穿心狠且准!” “好马不吃回头草!” “大难来临又何妨!” 饿虎扑羊及利箭穿心,皆用来杀敌,欲置敌人于死地,既然要置敌于死,当然要尽出杀招,更要猛狠精准。 好马不吃回头草是意味着有些练武之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往往不愿用一些粗俗招式(如“懒驴打滚”),深怕有失身份。而大难来时用用也无妨,这句话就有更高的含意了,小邪所言乃指大难已来,不管是什么招式,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必须用上。 也意味着不必要有招式,能用得上就用,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如雷,震破夜空,响彻云霄,音传千里,久久小能平息,不久老头笑道:“想小到小邪你早有领悟,我是多余的了!” 小邪笑道:“老头,我这叫偷懒功夫,以前你教我这么复杂的功夫,我累得很,所以就创个简单的招式啦!” 老头点头道:“我懂,但你没有先练好招式再从招式中演变成无招,你必定不会了解别人的招式变化,这对无招而主攻主杀来说是有阻碍。” 小邪道:“我省得,所以我也学了你的掌法和剑法,现在我要再突破成无招。” 老头??:“很好,无招即有招,你自己慢慢揣摩,我能帮助你也只有如此了。” 小邪高兴大叫道:“浪子有三招,第一招”癞蛤蟆“喝!”大喝一声,身如游龙飞掠天空,疾如流星直射屋后大树,只一探树枝又倒射回来叫道:“癞蛤蟆主政,攻敌必救,必守!”挥刀再次舞起叫道:“第二招”抱佛脚“!”刀光如灵蛇飞窜将小邪身形罩得不见人影,咻咻之声不时传出,他又叫道:“抱佛脚主守,守全身要害,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守敌之必攻,守敌之将攻。”寒光再闪,小邪怒喝道:“第三招” 乌龟狗“。”双脚一蹬,身剑合一冲向天空,连翻七个??斗,直射先前屋外那棵大树,“砰——”一声巨晌,小邪已将大树斩成两半,反身掠回庭院,这才收招笑道:“老头怎么样?这不是轻松愉快吗?”虽然说得轻松,他已汗流满面,如刚被水泼中一般。 老头笑道:“看来”浪子三招“天下无敌了。” 小邪笑道:“浪子本无招,只是我想开开玩笑罢了,哈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这三招名字怎么这么奇怪?连乌龟狗都有了?呵呵。” 他也觉得好笑。 小邪笑道:“第一招”癞蛤蟆“是主攻,和敌人过招,要攻击他,一定要气势胜过他才比较容易收到效果。蛤蟆一张嘴,倒把牛都给吓着,气势大得很哪,对不对?”这“对不对”三字是用吼的,立时将阿三震住,他才笑道:“怎么样?癞蛤蟆口气不小吧?” 阿三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好!很好!有一套!”他直竖大姆指。 小邪神气活现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 阿四也问道:“小邪帮主,抱佛脚又是如何?” 小邪道:“这招是守势,打不过人家,只好抱佛脚啦:谁抱得紧,谁就活命,谁守得好,谁就死不掉。” 阿三笑道:“说说乌龟狗如何?这招想必是最有一套吧?” 小邪点头道:“差不多,我问你,乌龟狗是什么狗?” 阿三道:“是黑狗,这是你给黑狗取的名字。” “黑狗看到我们会怎么样?” “黑狗会翘,我们会把它捉来杀掉。” 小邪笑道:“这就是罗,这招”乌龟狗“主杀,是杀招,在最不可能之下将敌人置于死地,是我所要练的,知道了吗?” 阿三点头道:“杀人像是杀狗一样就对了,我懂!” 老头已轻轻一笑道:“小邪你能明白武学之最高原理,我很高兴,现在我替你分析一下天下武功及兵器,你们大家也听听。” 小邪无奈道:“老头,上课啦!我好累!”他伸个懒腰,有意逃开。 老头知道小邪一听到要说教就会叫累,但老愿已想好话词,他道:“小邪,这对你那浪子三招可大有益处,你听听看,一定错小了。” 小邪懒洋洋道:“你说说看怎么有益处?”他准备听一两句试试,不行就溜。 老头笑道:“例如说敌人武器不相同,一个拿鞭,一个拿铁??,你不是要用两种方法来应付吗?” 小邪一想也对,他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听就是,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老头笑道:“这次你可不能逃,再说你也没喝醉。” 小邪笑道:“所以我今天逃不掉了。” 老头轻笑几声,润润喉咙道:“武学有外功和内功之分,往往内功较难练,所以内力须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有所收获,但外功如果没有内功相辅就失去劲道,就像你以前打出去的飞刀,不是被人接住,就是射不死人!这是缺少内力……” 小邪截口道:“老头,这都说过了,来点别的。” 老头笑道:“你耐心一点,我总得仔细讲,只此一次嘛!”他见小邪不再发牢骚才继续道:“现在说外功,以前有人将武器分为十八种:剑、刀、枪、棍、鞭、??花夺、分水刺、板斧、铁锥、流星??、??子、匕首又叫作短刃、戟、蛇矛、乾坤笔、点穴厥、三节棍、虎头勾等。其实还有很多没有列入,例如:狼牙棒、长素、双节棍、七绝鞭、通天网、降魔杵、钓杵……等应有尽有,只要是东西,就能够拿来当作武器。为了方便,我把它们分类:一是剑。二是刀。三是枪。四是鞭。再来就是绳索,暗器及?? 类等。小邪你可能懒得记这么多,我只好再简单的划分,我们把兵器分为一、长兵器,如长枪、长棍。二、是短兵器,如刀、剑、扇子。三、连带兵器,就是挂链条或绳索的兵器,如流星??。四、软兵器,如鞭。五、掌法。六、暗器。七、重兵器,如??类及狼牙棒。八、气功,如金钟罩、铁布衫等。” 小邪听得实在有点烦,他叫道:“老头你重要的说一遍就好了。” 老头道:“好,简单的说,使剑的人,大部分是有点学士风味,修养也比较好,相对的他思想也很灵活,所以用剑的人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你对付这种人可多小心一点。” 小邪道:“也有例外,。青继山他就差透了。” 老头道:“我说的是大部分,当然有些是不入流。你看看天下各人门派,以剑作为根本功夫的占了八九成,可见使剑之人大有来头。” 小邪笑道:“就像你是不是?” 老头呵呵笑了几盘又道:“使刀者就有点土了,不过他土中带有细,大部分是高大强壮之人在用,如果刀练得有剑这么灵活,那么剑就很难胜过刀了,刀有点狂劲和豪气,你要注意出刀人的手势及劲道,还有刀的种类来提防使刀者。” 小邪道:“我会留意。” 老头道:“第三种连带兵器,应付起来有点麻烦,用这门兵器的人,手脚必定相当灵活,可能轻功也很好,不过用飞刀对付是最有效,我不再多说。第四种软兵器,使长鞭,七绝鞭之人,手腕特别有力,你和他打斗时不必看鞭飞向何方,只要看他的手腕就知道他的鞭攻向何方。第五种是使双掌的人,你可要小心点,因为他不用任何兵器而敢用以手来对敌,这表示他掌法厉害以外,还表示他有一身高强的武功,而且他也自视甚高。第六是使暗器之人,他们可能都是一些不法之徒宵小份子,而这种人鬼计多端,令人防下胜防……” 小邪截口叫道:“老头你让不是在说我吧?” 老头呵呵直笑道:“你是他们的祖宗,所以你才下会变成宵小份子,反正他们没本事又想耍鬼计,这种人要不得,你有本事当然可以使用鬼计,像诸葛亮一样,他有本事也会耍鬼计,三国志算他最聪明啦!呵呵……” 老头这马屁可拍得太好了,否则马上就有他好受。 他知道小邪最喜欢人家将他比作孔明先生,只要有诸葛亮出现,一切下如意事都可以摆平小邪立时笑呵呵的耸耸肩道:“老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快说!继续,继续!呵呵……” 目光也瞄向小丁他们。 得意已极。 老头笑道:“第七种是重兵器这和第八种练气功的差不多,练这些功夫的人,大部分有点痴呆,气功是硬碰硬的功夫,杀不死人还要被打,聪明的人都觉得划不来,但如天山派的”混元气功“那又另当别论,你自己小心观察就可以了解。再者长兵器,这类的人如果是用木棍者,普通都比较仁慈而有点落拓游戏江湖,以我经验这些人身手部相当高,你也小心一点;如果是长茅,长载者也和剑差下多,其它就得靠你慢慢去揣摩!” 小邪笑道:“谢啦!老头,省得我花许多时间去想;没问题!我一定将天下武器研究,研究,将来替他们排名。” 老头急道:“小邪你这一排,保证天下大乱,下可以如此。” 小邪斜睨道:“谁说的,到那时天下才真的没事干,大家笑嘻嘻的争排名。” 老头叹道:“好吧!反正到那时我也看不见,换换你们看天下是否会太平。” 他也想不出小邪要如何搞法。 小邪道:“老头讲完了没有?如果讲完了早点休息吧。” 老头道:“讲完了,你要练内功?” 小邪点头道:“我在外面练就可以。” 小丁鱼道:“小邪你这样练功会练坏身子的,你休息好不好?”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眼中充满了柔情与关怀。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放心,我已经有十几年这样练功,这样睡觉,这就像和尚打坐一样,不但能增加功力,还可以延年益寿,懂吗?来,笑一个!从一大早就绷着脸也下怕抽筋?快笑!” 小丁勉强笑了笑,随后走进屋内,她怕自己又给小邪带来伤感。 阿三以为逮到机会而想挖苦一下小邪,他笑道:“小邪帮主你练功,我在旁边喝酒陪你如何?呵呵……” 小邪看着他叫道:“不行,你要练到三更才可以睡觉,将来排名排不到,你又怪我没好好教你。” 阿三马上煞住笑声,若丧着脸道:“这……早一点好吗?我肚子下舒服。” 他搂着肚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邪哧哧笑道:“我最会治疗肚子痛,饿上十天半月马上就好起来,要不要试试?” 阿三苦笑道:“不必了,我好好练就是。” 拉着阿四,两人左右边空地开始对打练功。 老头笑道:“小邪,我进去休息,不陪你了。” 小邪笑道:“老头别忘了多喝点酒,将会睡得更香更甜。” 老头笑笑走回屋内。 小邪看看阿三,阿四,觉得他们练得很认真,这才放心将两把飞刀插在地上,反身睡在飞刀上,开始行功。 三更一周。 阿三,阿四才收招往小邪走去,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可是练真的,我一定要挤入十名以内,好让天下知道我不明阿三吓吓叫。” 阿四道:“我也一样,最近功夫好象很有进步。” 他耍着双手,好象真有这么一回事,其实他只不过开始第一天练功而已。 小邪已入定,不能回答,否则此次行功就全部白费,他依然躺着不动。 阿三,阿四和小邪一样喜欢耍宝,但小邪交代的事,他们俩可从来没有违背,是信任,也是友情。 他们俩见小邪已入定,也不再多说,反身往狗窝里钻。 不久,小丁走出屋门,拿一件大衣披在小邪身上,注视他良久才叹口气,走回茅屋。 冷月孤伶,秋虫轻鸣,寒风飕飕,长苇摇曳,飞瀑咙咙,湖水映银光,滔滔不息。 ※※※天已亮。 小邪再次扛着铁板去和飞瀑搏斗,当然他还是失败了,而且此昨天更累的被抱回来,可是他并没有休息,晚上一样练功,一样睡在小刀上。 就这样一天…… …… 一个月…… …… 三个月…… …… 半年…… …… …… 很快的一年已匆匆过去。 这一天--小邪换了一个圆桌大的铁牌。 小丁见状吃惊叫道:“小邪你又换啦?这次好大喔!” 她瞪人眼睛的看着大铁牌。 小邪笑道:“不大没意思,我得赶快加强内力,都已过了一年。” 小丁笑道:“好吧!别忘了再绑上绳子,否则我可找下到人啦!” “没问题,拜拜!” 双手一挟,就挟起百斤重的铁牌,电也似的往飞瀑掠去,看来这一年的功夫,小邪并没有白练。 不久他已看到飞瀑旁边,将许久没绑上的绳子再次绑上腰部,一翻身又游向飞瀑。 很容易他已登上盘石,在盘石中央可以看见两只三寸深的个印,这是小邪天天站在那里的结果,而脚印四周三尺处,也已很明显的分出高低,这是小邪的铁牌将水承挡起来,盘石淋不到水故而没被侵蚀,所以和被侵蚀的盘石已有差异。 小邪站好位置,将人铁牌往上举有如霸王举鼎一般。 “哇卡!” 小邪憋得青筋直浮,满脸通红,心头叫道:“好重!” 咬着牙硬撑,双手又不断的颤抖,他不但要承受飞瀑直泻而下的万斤冲力,还要平衡力道,否则铁牌会翻掉。 不到三分钟,他额前已渗出豆大汗珠,双脚也开始颤抖,全身肌肉结成一块块有如石块黏在身上似的。 “哇:“小邪惨叫一声已往前摔,滑落盘石,他叫道:“只有一刻钟,买憋! 再来!” 再次扭动全身筋骨往盘石上爬去。 一次…… …… 两次…… 十次…… …… 二十次…… …… !一刻钟…… …… 两刻钟…… …… 一小时…… …… 两小时…… …… 五小时…… …… 终于小邪又倒下来,这时黄昏也来临,水势又将他冲回岸边,他才慢慢爬上岸,丢下铁牌,解下绳索,一步步艰难的走回通吃小筑。 突地——“看招”阿三突然从草丛里射出来,右掌尽出劈向小邪左肩,其势之猛,足以劈死一?? 大牛。 小邪那晓得有埋伏,想闪避又力不从心,立刻挥动无力之双手封向阿三,身形也往左带。 “还有我:“阿四也从草丛窜出来,速度之快不亚于阿三,双手已攻向小邪左胁,势在必得。小邪情急之下,左手一翻抓住阿三右手,猛力一拖,已将阿三拖到阿四前面,”??! ”“哎呦! “三个人都掉倒在地上。小邪因为太累了而摔倒在地,不时呵呵直笑。阿三可惨了,他偷袭不成,被小邪拉去挡住阿四,而阿四又收手不及,双掌已印在阿三胸口,震得他直叫痛。阿四尴尬笑道:“阿三你没事跑到我面前干嘛!我死哪?” 阿三揉着胸脯叫道:“死阿四,你不长眼睛,连我这么大的人也没看到。” 身形一转已扑向阿四,乱打乱捶,阿四也下甘示弱,立即还以颜色,两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解,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小邪看看他们笑道:“阿三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阿三听到小邪叫声才收手走回小丁身前笑道:“小邪帮主,我是想来试试功力进步到何种程度,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抓,什么鸟蛋也便不出来了。”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动作好快,我双眼一花,双掌已打在阿三身上,连收掌都来不及。” 小邪茫然道:“没有啊!我好累,我只能抓住阿三右手拉过去挡你的招式,怎么? 你们这样也心慌?是下是又偷懒了?” 小邪他那知道他自己的臂力,腕力现在有多大,他只轻轻一带,寻常之人已经受下了他的劲道,这是苦练的结果,也许离他的理想还很远,他才没感觉出来。 阿三急道:“我没有偷懒啊!每次我还不是陪你练到三更?小邪帮主你太厉害啦!” 他这次是真的佩服。 小邪不以为意道:“算啦!以后要加紧练习,省得赶不上潮流。” 小丁也已奔来,她娇笑道:“开饭罗!吃尾巴的就洗碗啦!” 小邪笑道:“我吃饭不用碗,当然下必洗碗,还是你自个儿洗吧!” 他慢慢爬起来走向小丁。 小丁看他累成这个样子关心道:“怎么样?吃了铁饼?” 小邪苦笑道:“不吃行吗?头两三个月就得吃个够,这叫苦尽肝来。” 他摸着心肝,一副沧桑模样。 小丁娇笑道:“那是心肝的肝?是甘草的廿,苦尽甘来!呵呵。” 小邪傻楞楞的道:“不是??完了胆汁很苦,然后再吃心肝吗?” 小丁笑骂道:“看你武功一天天进步,说话还是像小孩,你都快十七、八岁的人罗! 你说什么时候才读书呢?” 小邪笑道:“有小丁在,我永远都不必读书,阿三,阿四对下对?” 转头向两人询问。 阿三笑道:“对,有小丁在,我们读个鸟?通吃帮有一个人会写字会念书就可以了,呵呵……” 小丁笑骂道:“我呀!拿你们这些大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走吧!老爷爷在等我们吃饭。” 小邪笑道:“今大是什么菜?最近再来镇好象听下到狗叫声,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知道狗已被阿三他们宰了不少,而故意装做不明白这回事,来个明知故问。 阿三也下赖,心照不宜笑道:“狗叫也得看时间,像这么冷的天气,我看它们也躲起来喝老酒了吧!呵呵……” 说着他们已走回茅屋。 众人在用膳。 小邪问道:“老头,这一年来,江湖中下知又出了些什么事?” 老头笑道:“大概没什么事吧!各派元气大伤,黑市杀手也一样,他们都须要休息,就是有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小邪道:“上次你要我到终南山找李孟谷,结果我碰到了一个假的,真的有没有来找你?” 老头道:“没有,他可能遭了毒手,可惜他那一身功夫就这样失传了。” 小邪摇头道:“他没有遭到毒手,至少在我去找他以前没有。” 老头奇道:“为什么?小邪,我老了,想不清许多事。” 小邪解释道:“如果李孟谷已经死去,他们没有必要再假扮一个在山上等我。” 老头道:“也许他们等的是我。” 小邪笑道:“他们是在等你,可惜听说李孟谷精通机关阵势,天下无双,他一定不会住在半山腰的木房子里头,如果李孟谷已被捉走,他住的地方一定被找出来,他们也不会带我到小木屋去了,再说在海岛上,他们还逼问我李孟谷的下落,可见他并没被捉走。” 老头叹道:“可是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唉!老朋友一个个去了,我也下知还有多少曰子可过。” 语气转为伤感。 小邪安慰道:“老头你一生为武林,将来一定很长命,别想大多,有我在,你就有朋友,来,喝酒!” 倒了一大碗端给老头。 老头想到老友,心情就不好,猛喝猛灌,想一醉了事,下久他已醉倒。 小邪将他扶土来,然后向大家道:“我们开始练功,今天我练飞刀给你们看。” 他摸摸腰间飞刀。 小下道:“我先将碗盘收拾一下,你们先练。” 小邪点头道:“也好!阿三,阿四我们走!” 一腾身已掠窗而出。 阿三,阿四也相聚走出屋外。 依照惯例,小邪先练完“浪子三招”再练飞刀。 阿三,阿四除了本门少林功夫外,他们还勤练老头的“大悲掌”及“孤星剑法”。 不久,小邪已练完“浪子三招”,擦擦额前豆大汗珠道:“阿三,阿四你们练完了没有?” 阿三,阿四闻言立即收掌。 阿三笑道:“差下多啦!你要练飞刀了?” 小邪点头道:“今天我想练准确性,你们捡些小石头和小木片。” “没问题!” 阿三,阿四已很快的捡了一大堆小本片及石头。 小邪点头道:“我现在蒙起眼瞒,你们先一个一个??,石头也可以。木头也行,快速的??或着慢慢放都没关系。” 阿三道:“下管多快都没关系?丢到”莫塔湖“呢?” 小邪道:“都可以,我是在练习。” 说完已蒙上眼瞒,手握飞刀,等待出击。 阿三四处张望,突地甩出一颗石头直飞“莫塔湖”,他全力投出,其势何等之快。 但石头快,小邪的飞刀更快,寒光一闪“叮”一声清脆晌声已传来,飞刀已将石头击落又自反弹回来,小邪纵身掠起,有若苍鹰般的划过空中将飞刀抄住,反身倒射飘回原地。 “好!好!” 阿三大拍其手道:“厉害,厉害!我的石头还没飞出三丈就被你打中,要是人一定死啦!呵呵……” 佩服中还带一点奉承。 小邪轻笑道:“还差得远,继续丢。” 摒住气息,凝神倾听。 这次阿三推推阿四,暗示他丢木头,阿四会意点个头,两人同时又一扬手,三颗石头,一块木片各飞向不同方位,有高有低,有快有慢,这非绝对有准确性是击不着。 只听“嘟,叮叮叮!” 一连四晌,小邪毫下客气的将它们一一打下来,再次纵身将飞刀抓回来。 “哇卡!” 阿三咋舌惊叫道:“小邪帮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的妈呀!” 阿三赞叹下已叫道:“天下第一把,天下第一把!” 小邪道:“还早,离我的理想差多,你们再丢,熟能生巧。” 阿三道:“好吧!反正练这个轻松得很!” 话未完,几颗石头已电也似的射向小邪,他存心偷袭。 小邪大笑一声,手一扬“叮叮……” 一连七晌,石头已全部被击落,他笑道:“阿三你来真的?” 阿三笑道:“敌人也会来真的,他们那有像我们那样轻轻松松丢石头让你射?多练! 熟能生巧!呵呵……” 他倒套起小邪的话来。 小邪笑道:“也对,随你怎么投!” 投字未说完,飞刀一闪即逝。 “哇呜!” 阿四跳起来叫道:“小邪,我还没投你怎么谢我了?” 小邪笑道:“你没投飞刀怎么会钉在木头上?嘿嘿,你不快一点,说不定我一失手射得你双手变成刺??哪!”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有话好说,别弄得我全身是伤,拜托!拜托!” 他刚才想偷偷将木块微微丢出,好让小邪不察而漏勾,以便找到机会奚落一番,那晓得事迹败露,只好苦笑。 。小邪道:“快丢|我要练,不停的练,这样才有进步,你们尽量丢。我能打下来多少就算多少,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所丢的石头全部打下来。” 阿三道:“好!” 双手猛甩,七颗,三颗…… …… 五颗八颗…… …… …… 不停的射向任何一个角落阿四也将木头乱丢,高兴了还打向小邪。 小邪也尽自己所有之能力发出飞刀击向石头及木块。 “叮……嘟……叮……嘟……” 霎时撞击声已响遍整个庭院。 三刻钟一过,小邪已射得筋疲力尽,双手也有点麻木耳朵亦辨不明石头方向,飞刀也失去准确性好几次都落空,劲道也减了不少。 阿三,阿四也好不到那儿去,他俩拼命丢又拼命捡,有时候还得躲避倒弹回来的飞刀及石头,甚惨。 一小时过后,小邪累嘘嘘叫道:“我们到此为止。” 解开面巾,揉揉双眼,开始捡拾地上飞刀。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陪你练功好累呀,我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吧!” 他找机会伦懒。 小邪笑道:“不行!因为明天你还要陪我练,我要一一练下去,直到我满意为止,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练习你的金刚指力。” 阿四苦丧着脸道:“我们多久才可以出关?” 小邪道:“不晓得,越下苦功则越早有收获,我们通吃帮不吃就不吃,要吃一定是通吃,将来江湖上才会有我们立足的余地,你这个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也下会再跑给人家追了。” 阿三笑道:“有时候跑给人家追也蛮不错的嘛!” 小邪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将来我们有机会就跑给人家追,只要你们练好了,将来说有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阿四好奇道:“小邪帮主你说来听听如何?” 小邪十分有兴趣道:“我们可以开武馆,你也可以收徒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也可以开镖局,神探馆,赌场……哇!太多啦!你们想想这多美好的将来呀!” 说得自己也陶醉了。 小邪想到的事他就会去??试,而这些有趣之事情将会不断出现在江湖中,在续集中,小邪更是有办法。 阿三,阿四听得忘了自己是谁,他和小邪一样陶醉在将来的美丽的懂慢里。 要是老头子知道他们将来要做这些事,也许会感慨自己多生了几年,为什么下和小邪一起出生。 阿四急叫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些东西?愈快愈好。” 小邪道:“当然要将黑巾杀手灭掉才行,否则他们会时常扯我们的后腿,这样玩起来不痛快,你放心,只要我武功练成,保证追得他们鸡飞狗跳墙,直叫我三叔公,举白旗自杀。” 我们也可以去唱戏,到京城去唱,小丁当花旦。 呵呵…… …… “一想到就高兴。小邪得意道:“这还用说?小丁这么漂亮,一定会红遍半天边,连皇帝都抢着看,哈哈……多妙哪”小丁早就洗好碗筷,她本要出来,但见小邪在练飞刀才没走出来,现在一听到小邪在说她,她以为有事要找她,立即奔出来问道:“小邪什么事?看你笑成这个样子!” 她也微露笑意。 小邪憋住笑声道:“小丁哪!再几年你就要比武招亲啦!也该嫁人了。” 小丁红着脸羞涩道:“小邪你乱说什么?我下嫁,我……” 小邪叫道:“我那个我什么?长大了不嫁入,难道你要当尼姑?这么漂亮的女孩当尼姑多可惜,不行,不行!你非嫁下可!” 他说的倒是真话。 “我……我……” 小丁更是羞涩困窘得无地自容。 阿三很有信心道:“我再过几年也要还俗,娶我的柔美啊!” 一个大光头晃个下停,有如刚上演布袋戏的木偶一般。 阿四也笑道:“还有我的雪雪,我好想念她喔!” 双手抱胸一副长相思模样。 “我……算啦!” 小丁羞窘道:“反正我现在还早啼!谈这个做什么?不正!:“她瞟向小邪。小邪故意没看见,他道:“不早罗!十五六七八九岁罗,再下嫁,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吧! 你嫁到老还没人要再来找我,我通收啦!慷慨一点!” 小丁叫道:“我才不老了再嫁给你,我……” 她突然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霎时粉颜泛红羞窘得直往屋里奔。 “哈哈……” 小邪大笑道:“小丁没关系啦!姜是老的辣嘛!说下定你愈老愈可爱哪!哈哈……” 阿三,阿四也笑得眼泪直流。 在困苦练功中参插一点小小生活情趣,这是小邪所希望的,他觉得欢笑能使人振作,能使人更有精神,在极度疲劳沮丧后,也只有欢笑能带来新的希望,小邪不但有希望,他也将希望带给小丁,阿三,阿四甚至于老头子。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牛又已过去。 这一天,小邪一大早扛着铁牌再度飞掠瀑布下。 像平常一样举着铁牌让飞瀑冲击,从早上面到傍晚,足足冲了十二个时辰,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点知觉也没有的站在盘石上,所留下来的脚印已足足深陷八寸余,现在他有如天神一般威武,有如铁人一般强壮,他竟能在万斤飞瀑下支持十二个时辰,就如一个人同时拉住千万只正在奔腾的马匹,此等功力,此等劲力,也许天下已无人能及了。 突地——“啊——|”小邪已发出狂吼,这吼声之强、之大、之晌,春雷不足以与其媲美,万马奔腾之声也下能将它压倒,千鼓齐晌也未能及其万一,这声音有如火山爆发,有如千斤、万斤炸药同时爆炸,震得地动山摇,万兽狂窜咆哮,林鸟惊飞惧鸣,树叶簌簌作晌,连通吃小??都摇晃不停,碗盘卡卡直晌,令人头昏目眩,冷战直打,百里之外亦能听到这霹雳之吼声,太骇人了。 只见小邪举着铁牌过着飞瀑往上冲高七丈余,好象瀑布之水突然倒流似的,他一借力,再吸口真气,身形再度冲高十余丈。 “啊——|”小邪再次怒吼,双手一扯,将那三寸厚,圆桌大之铁牌撕成二半,反手??入水中,转身猛射盘石,将触盘石之际,双掌一推,“??——”有如爆炸一般,盘石已被震得稀拦。 “啊——”小邪再吼一声,已如天马行空般的飞掠上岸,其势之快又如殒石一闪即逝,脚一落地,他大吼一声:“成啦!” 脸庞露出无限安慰,兴奋及满足。 小邪这两年半来,日夜不断的练功,每天不停和万斤飞瀑搏斗,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将飞瀑击退,将自身潜力发展至极限,将有形化于无形,捏在他手中的信心,使他战胜了非人力所能抗拒的飞瀑,难怪他高兴得差点昏了头。 这时老头,小丁,阿三,阿四都闻声赶来。 老头从没有听过内力这么充沛的声音,他一看到小邪,热泪已经流下来,直叫道:“好,很好!小邪你很好!” 无限温情的抚着小邪肩头,流露出伟大的亲情慈爱。 小邪擦掉老头眼泪,双膝一落跪在地上感恩道:“老头,爷爷,小邪成功了,小邪没让您失望。” 小邪也流出高兴的眼泪,这是怕第一次情下自禁的流泪,这是喜悦的眼泪,也是感恩的眼泪,他感恩老头十几年前将他从孤苦中带到温暖,他感恩老头将武功传授给他,他更感恩老头含辛茹苦的将他扶养长大,虽然小邪一向对自己看得很淡,但对老头的再造之恩,他是永生下忘,除了老头,他也下知道能够向谁下跪。 小丁也哭泣着,她觉得这一老一少好可怜,所以她哭了。 第十一章 阿三,阿四也流出眼泪,他们觉得以前所受的委曲,都已成为过去,在辛酸中渡过了,偷菜去卖,偷冷饭吃,捡人家所不要的破衣服,虽然有趣,但孤伶想起时,他们还是会暗自流下悲伤无奈的眼泪,而现在这些都成为过去,将成为美丽的回忆,所以他们俩也哭了,为命运而哭,为小邪而哭,为自己而哭。 冷风飕飕,莫塔湖依样奔腾,那飞瀑仍然咙咙嘶吼,微微传来几声孤雁悲鸣,似乎大地将带走这一切的一切。 今宵有酒理当饮,莫待无酒空对天,美酒佳酿使人忘忧,更能使人畅舒。 他们醉了,就这样醉了,忧愁令人醉是假的,喜悦令人醉才是真的,今天连小丁也醉得不识星星称月亮,许多年来地未曾松弛一下自己,今天她也感到快乐,她也藉此放松一下自己。 今夜,通吃小??可真全醉得一塌糊涂,连屋子也醉了,它不是在摇吗? 是的,在小邪他们眼中,屋子正在摇晃下已。 欢乐时光最易逝,现已是第二天下午。 通吃小??已恢复以前之淡雅古??,醉的人也全醒过来,他们现在正在庭院聊天。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大功已告成,咱们什么时候回江湖?” 小邪笑道:“再等些时候,我们将所学的全部融会贯通一下,我还要加强飞刀和轻功,不过现在已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以前是练功练力,现在练的是技巧和智能。我们要练到在极不可能之下,发出自己所要发出的武功,这样才算大功告成。” 阿四笑道:“我也学得差不多啦!用智,现在是用智,嘻嘻……” 他猛点头,好象能领悟小邪的话似的。 小丁娇笑道:“小邪,我现在是一代神医,华佗再世,你要看点什么病呢?” 她难得有如此开玩笑之心情,说起话来既柔又悦耳,神情楚楚动人。 小邪白了他一眼,他从来不被“美色”所**,他叫道:“我一张嘴巴喝酒来不及,你再弄一张给我吧!” 小丁笑道:“这下是忧成了多嘴婆吗?”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老头微笑道:“小邪你功夫已经接近尾端,我先到江湖走一趟,等你练成以后也好有个准备。” 小邪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这次出去准备探些什么事呢?” 老头道:“我大约走一趟少林,再看看我那老友李孟谷,如果他还在,我想要他来一趟,说一些机关阵法给你们听!然后顺便探一下”飞龙堡“及”神武门“最近的动态,差不多就是这些。” 小邪道:“别忘了黑巾杀手也顺便打听一下,最好能摸清他们现在在干些什么坏事。” 老头颔首道:“这当然,你们有无事情要我代劳的?” 他巡视一下众人。 小丁幽幽道:“老爷爷你到君山看看我哥哥好吗?我好想念他。” 老头安慰道:“我一定替你跑一趟,你别难过。” 小邪有点失望道:“可惜你找不到小七,否则你也可以帮我看看小七。” 老头惊道:“怎么又来个小七?你们通吃帮到底有几个人?” 小邪手指一张叫道:“五个半,还有半个是小王爷,太原府萧王爷的儿子。” 老头有点吃惊道:“哇佳佳!你蛮能混,连威镇蛮夷的镇远大将军萧时宜,你也扯上一腿?要得!” 小邪得意耸耸肩道:“那里,那里,老头教导有方,哈哈……” 他笑得很开心。 老头哑然一笑道:“他们在那里练功?” 小邪道:“巫山玉女峰梦笑崖乱七八糟洞。” 他说的是真话,那些洞真是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 老头苦笑道:“这怎么找?他练什么功?那位武林前辈在那里?” 小邪笑道:“玉观音前辈,三百年前的”玉观音“你知道吗?” 他对于发现“玉观音”的秘密很是得意,事实也是值得他如此骄傲,因为二百年来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这个秘密。 老头闻言楞了半晌才惊叫道:“小邪啊!你怎么不留在那里练玉观音前辈的武功呢?” 他有点为小邪可惜。 小邪笑道:“每个人都能练功,巧妙自在人心,您已经教我运功运气的诀窍,我也可以创造武功哩!我这”浪子三招“保证有一套,不信你试试看。” 老头倒相信小邪的话,他的“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也是自己创的,他点头笑道:“你这人就是不安份,希望你那”浪子三招“就像浪子一样乱七八糟,一去不回头。” 小邪笑道:“那本来就是乱七八糟一去下回头,不过……下是我而是我的敌人。” 老头哧哧笑道:“看来放眼武林最有实力最厉害的一派,可能就是你们这通吃帮,而它却都出自于通吃小??,呵呵……” 他感到能造就出这般人,是多么了不起和快乐之一件事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我有一件事你非帮忙下。” 老头奇道:“什么事?” 小邪笑道:“贴广告,嘻嘻!你现在到江湖,就多写点字条将通吃帮是天下第一张帮告诉大家,到时侯我一放屁,,都可以把人震死,呵呵……” 阿三按着道:“而且还可以吃香的……” “喝辣的!” 老头截口笑道,直望着阿三。 阿三尴尬一笑道:“这是小邪教我的,嘻嘻!” 他轻瞄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道:“没错啊!这种事不必客气,老头你也算上一份,最好连我的肖像他画上去,让天下人知道我是帮主。”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这么一画,下就和上次在开封劫刑场一样,变成通缉犯了? 弄不好让官兵知道你的真面日,那才好玩哪!” “也对,这件事总得想个法子解决……” 小邪想了想道:“好吧!老头,人像不用昼了,光贴字条就可以,字体下面画三颗骰子,愈大愈好。” 他很-认真。 老头笑道:“那有帮派画骰子?画陀螺好不好?” 他开玩笑的说。 小邪笑道:“随便啦!有就好。” 老头道:“就这样说定,事不宜迟,我走了。” 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发。 小邪道:“老头,有银子吗?通吃帮可不能放屁不晌,漏气哦!” 老头笑道:“银子没有问题,你们多保重。” 挥挥手身形已掠向小道直奔再来镇,往中原出发。 。“老头,爷爷!再见!” 众人望着老头背影,直到老头消失为止。 小邪摊手笑道:“好啦!人走了,咱们练功吧!阿三你再去捡石头,练飞刀。” 阿三笑道:“没问题,好久没丢手有点痒,阿四,小丁你们也来帮忙!” 说着大家立刻捡了许多小石头。 小邪这样蒙上双眼笑道:“开始。” 阿三射出三颗石头,小丁打出两颗,阿四丢出石头击向小邪。 只见小邪右手轻轻一扬,“呵呵……” 一连六晌,已毫不费力的打下它们。 阿三奇道:“小邪,我怎么看到一把飞刀而已?” 小邪笑道:“不错,我只是用一把飞刀,我利用阿四那颗石头将飞刀弹向小丁邪两颗,然后又利用这两颗把飞刀打向你那三颗石头,如何?有进步吧?” 阿三佩服道:“这像神话一样,你老是练别人练不到的东西,很好!很好!” 他学起老头的口气。 一副老人夸奖小孩一般。 小邪轻笑道:“这没什么,多练就会,说不定的还有人比我更强,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阿三不服道:“我就不信天下有第二把飞刀能打出这种成绩来,如果能,我就向他下跪磕头叫他三声爹。” 小丁笑道:“阿三别跟小邪打赌,你包输的。” 阿三叫道:“为什么?这明明不可能嘛!” 小丁笑道:“你又不是不晓得小邪,如果他真的跟你打赌,他会去找一个人,要他天天打石头,虽然那人不怎么样,但他以后一定能打中石头的。” 阿三这下讷讷道:“小邪帮主,刚才的话不算,我收回来,我们再来练,嘻嘻。” 尴尬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丁哪!你就像我肚子里的酒虫,什么事你都知道,难得你这么的关心我。” 小丁红着脸道:“谁不知道你鬼计多端,专出一些馊主意,和诸葛亮一样。” 这招可是老头教她的,她怕小邪又要耍花样,只好把诸葛亮抬出来,老头告诉她,只要将小邪比做孔明先生,一切事都好办了。 小邪一听到诸葛亮,立即耸着肩笑不合口,陶醉一番他才道:“诸葛亮要练飞刀啦! 呵呵……” 说完大家又开始练飞刀,小邪一把飞刀连续打下多颗石头,直到第十八颗,他才发出第二把飞刀,众人看得都咋舌不已。 足足练了一个多钟头,小邪才换别的花样。 只见小邪腾身而起,身形平飞十丈开外之树林,折下小枝,又倒射回来,动作干净俐落。 不拖泥带水,幻起一道蓝虹,优美飘落于地。 轻轻一笑,将树枝交给小丁,他道:“小丁你将树叶摘下来,练软的。” “软的?” 小丁奇道:“什么软的?” 小邪道:“刚才射石头全凭硬碰硬,现在用树叶。就得软碰软,这比较难,我必须用巧劲,将飞刀在碰到第一片树叶之后,让他折回射向第二片树叶,这都要技巧。” 小丁不懂道:“飞刀也可以折射?在空中一点阻碍也没有?” “可以!” 小邪拿出一把飞刀解释道:“飞刀刀口是尖锐锋利,而刀身是扁平的对不对?” 小丁点头道:“这有什么作用?” 小邪笑道:“空气中有阻力,像我们往前跑就有风吹向我们,像帆船有顺风和逆风,我的飞刀能够转弯也是这个道理。将尖锐的刀锋往前射,就像收了帆的帆船阻力小,速度就快,如果以刀身击出,而且用力射的话,飞刀就受到阻力而不能保持直射了,像在高山上??下瓦片一样,瓦片是左右晃来晃去的飘下去,而不是垂直往下坠,道理是相同。” 小丁点头道:“我懂了,但这不容易。” 小邪笑道:“练功本来就不容易,久了就可以完成,我们开始吧!看我。一次能打下几片叶子。” “注意了!” 小丁摘下几片叶子,作势欲发。 小邪挥挥手臂叫道:“开始!” 小丁玉手往空中扬,手掌一摊,五片绿叶有如蝴蝶般的飞向空中。 小那大喝一声,身形拔高数丈,左手微抖,一道寒光已射向绿叶“咻|”一声,只见飞刀有如灵蛇舞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以不可能之可能将树叶一一贯穿,最后直射屋边小松树“嘟”一声,飞刀已没入树干三寸,刀??还挂着五片绿油油的树叶,小邪也借势掠向飞刀,停在小树前面。 小丁,阿三,阿四看得目瞪口呆,楞在那里,忘了称赞几声。 小邪扯下面巾,拔下飞刀,笑了笑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丁这才醒过来赞叹道:“这不可能吧!你的飞刀简直不是飞刀,这是链子镖,会转弯哪!” 阿三惊叹道:“小邪你这招可以射中躲在墙角的敌人,太恐怖了。” 阿四拍手叫道:“小邪帮主,我们又可以开一班特技团啦!靠你的飞刀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什么玩二嘛:哈哈……” 他已高兴得昂头大笑。 小邪笑道:“还早呢!我要练到够准,够快,够狠,够劲才会罢手。” 小下道:“那时侯你的飞刀也成为天下第一啦!对不对?” 她深情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不练就不练,要练就练个够,我的飞刀要化成无形,到时侯敌人再也没办法防范了。” 阿三高兴道:“邪小邪帮主你的飞刀要排名天下第几?第一?还是第二?” 小邪笑道:“我不排,我的飞刀是用来杀人的,排什么名?只要你不明阿三排上名,我们通吃帮可就大大的风光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的意思是说,叫我和阿四打头阵,输了再轮到你出手?” 小邪点头道:“这也未尝小可,本来帮主就没啥事干,光下棋就行。” 阿三跃跃欲试道:“我不晓得现在有多进步?不知能杏打赢我师父?” 小邪笑道:“随便啦!反正师父也不是坏人,打不打得赢没什么关系,我们先拿” 神武门“开刀,再找黑巾杀手算帐。” 小丁接口道:“还有我干爹,他还在神仙岛,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小邪道:“老乞丐头有一套,死不掉的,等我们灭了”神武门“后,再去救他们。 好不好?” 小丁轻叹道:“随便你,反正等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短短几个月。” 望着天空,下久,小邪道:“我们到镇上玩玩,大约两个月没去了吧!” 阿三抢口道:“好哇!我好久没去喝小二哥的茶啦!” 小邪点头笑道:“我们走!” 话音一落,四人已顺着小径走向再来镇。 ※※※再来镇依样纯朴,并没有因人事变迁而有所改变。 小二哥的茶铺,虽然古旧了许多,却更令人觉得古意盎然,招牌愈老,也愈多人喜欢去。 小二哥已三十开外,没娶妻,也许他根木想都没想过,他很知足而平凡的过着这种生活,憨厚忠实正是小二哥的写照。 二楞子也已二十出头,他虽想过到中原闯天下,但他没念过书,也未曾练过一些武功,平常除了随着大家打打猎外,也是在店里帮帮忙,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于这种小人物的生活,也因为他容易满足所以过得很快乐。 “小二哥,我们来啦!” 这是小邪特有标志,人未到而声先至。 小二哥正忙于招呼客人,他见到小邪他们来到,立即走出茶铺,挥着那??抹布高兴叫道:“小邪你们来啦!请里边坐,今天天气热,客人很多,我招呼不过来,你们自个儿找地方坐好吗?” 他人老实,也不会客套,却更令人觉得和蔼可亲。 小邪他们奔过来,小邪笑。 道:“小二哥你去招呼客人,要是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帮忙。” 他很久没替小二哥端盘子,想再????旧日情趣。 小二哥笑道:“不必啦!虽然忙了点,我还应付得过去,我进去了。他怕掌柜说话,故而先走进去招呼客人。今天二十几桌都已坐满,有男有女,有中原人也有边疆人,有商贾也有带刀带剑的武林人物。小邪他们找一张靠近南面窗口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小邪??着手道:“今天好热闸,开茶馆也不错哪!呵呵……”目光往四处巡去。阿三笑道:“要是小丁开更棒了。”小丁娇笑道:“怎么?阿三你老是说我如何如何,真的这么有效吗?”她斜睨阿三。“哇卡!”阿三装做昏倒模样,喃喃叫道:“小丁,我和尚看了你,差点心肝都蹦了出来,何况是凡夫俗子?阿弥陀佛!”合十行了个大礼。阿四笑道:“小丁你没看到好多人都在看你,连那桌女的也偷瞄个不停,你是十足的美人哪!” 女孩那有不喜欢自己花容月貌?而小丁也实在美得脱俗,小邪曾经说过:“小丁是梅花,倪小青是芙蓉,乔小雨是兰花。”可不是吗?小丁现在就像孤傲高洁的梅花,绽放着美丽的笑容,让人见之则心神舒畅,仰慕之心犹然而生。但却只有一个大头呆不晓得欣赏,他就是小邪先生,他看小丁有点陶醉了,不晓得要怜香惜玉,却挖苦道:“小丁你少来! 癞蛤膜喝点老酒就陶醉了?人家是看你脸上为什么沾了泥巴?黑黑的。一片哪!哈哈……” 阿三,阿四闻言,也指着小丁大笑不已,他俩知道小邪又在开小丁的玩笑,很自然的就和小邪合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丁那知老酒没喝成,立刻来了一??冰水,她红窘着脸,低下头掏出白丝巾猛往脸上擦,那模样有如八十老娘在化??,可笑已极。“哈哈……”小邪越笑越高兴,他又轻轻在小丁耳边道:“小丁,要不要我帮你呢?”小丁鱼叫道:“在那里?擦掉了没有?”敢情被阿三阿四他们一笑,她真以为脸上有泥巴了。小邪很认真道:“擦是擦掉一点,不过擦不干净,我帮你,手帕给我。” 小丁将小丝巾递给他,闭着眼睛羞死了。 小邪轻轻抹着,像在擦一。 件稀世之宝一样,边抹边咯咯直笑,阿三和阿四小敢笑太大声,憋得满脸通红,小邪擦得过瘾,才轻轻告诉小下道:“你的脸好美娜!好白,好嫩,擦了老半天,原来你脸上的泥巴是茶杯的影子,我看错了,对下起!嘻嘻……” 小丁这才知道上当了,她娇嗔道:“这么多人你也好意思开我玩笑?我……” 伸手就要打小邪。 “各位……” 小邪立即转向人家叫着。 “小邪--”小丁一急,马上拉住他衣角,急叫道:“小邪算啦!坐下来,喝茶!喝茶!” 她真怕小邪来个满堂红。 小邪得意笑道:“好吧!喝茶!你们来点什么?” 阿三道:“来点茶,来壶洒加几盘小菜就可以了。” 小邪点头向小二哥叫道:“小二哥,我要一壶龙井,一壶白干,三碟凉伴菜,一盘卤牛肉。” 小二哥很忙,招呼得小过来,他叫道:“好,我马上给你送来。” 小邪见小二哥实在忙不过来,他叫道:“小二哥我来啦!” 立即起身走到掌柜那边道:“掌柜你好,我来帮你的忙。” 掌柜和小邪也有十几年之交情,他笑道:“小邪,好久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吧!二楞子今天又去打猎,所以小二忙了点,你来帮帮忙也好。” 小邪笑道:“谢啦!我以后地想开茶馆,现在练习,练习。” 拿起二楞子那顶帽子和抹布,快速的走到厨房向师父叫道:“一壶龙井,一壶白干,凉伴豆腐,小黄瓜,大蒜海带,卤黄牛肉一盘,马上要!” 他叫得很顺口。 “来啦!” 师父也训练有素的将东西送出来。 小邪很快端到小丁那边,他道:“慢慢吃,小二哥很忙,我帮他一下。” 小丁笑道:“你好象很内行嘛!” 小邪笑道,“这门功夫,天下第十八,不错啦!” 说完已迎向小二,他问道:“小二哥,小菜一盘多少?牛肉、包子、茶叶怎么卖?” 小二哥笑道:“都和以前一样,老字号了,也不好意思涨价,你照着算就是。” 小邪笑道:“没问题。” 说着走向门口招呼客人。 不久,他见到有三名大汉走过来,他叫道:“客官请里边坐,天气这么热,本居老字号,茶道别出一格,只要您喝一口,保证生津止渴,齿颊留香,暑气尽消,如果您饿了或想喝酒,本店也有供应,请里边坐,请里边坐!” 他猛折腰,而且笑脸过人,客人见之就有好感。 三名大汉其中一名道:“歇歇也好!” 说着他们已走进茶铺,。 “客官请这边坐!” 小邪高兴的领着他们到一张桌前,边抹桌子边问道:“客官您来点什么?本店最有名的冰酪茶,其它如龙井,普沮,铁观音,乌龙茶应有尽有。” 大汉道:“来壶山西铁观音,两壶冰酪。” 小邪躬身笑道:“好,好!客官马上来!” 他大叫道:“一壶山西铁观音,两壶冰酪,多加点冰!” 小邪就是知道客人的心里,人热天吃冰酪,不多加点冰成吗? 他不但武功高,连做生意也有一套。 不久,全茶铺,的人都开始找小邪,小二哥落个轻松,只收拾碗盘,擦擦桌子,而小邪越忙越有劲。 ,他好象是那种天生下怕累的人。 客人一批来了又走一批,现在又增加了不少武林人物。 突地已来了两名彪形大汉,一名著蓝衫,一名黑衣,皆四旬余,满脸胡须,走进茶铺,,气势凌人的往东边桌旁坐口蓝衫大汉叫道:“哩!小二快过来侍候大爷!” 语音沉而有力。 小二哥望了一下小邪,小邪会意立即走上前,他笑道:“二位大爷您要来点什么?” 蓝衫大汉叫道:“有什么来什么?最好统统搬出来,人爷肚子饿得很!” 小邪笑道:“要不要来点酒?” 黑衣大汉叫道:“废话!不喝酒吃什么饭?” 小邪陪笑道:“是是是!” 转身大叫道:“白干一缸,卤牛、羊肉各二盘,小茶统统上,馋头包子各十个,要快!” 不久,这些东西都已端上来。 蓝衫大汉喝口酒,又吃几片羊肉,他突然厉骂道:“巴子!什么羊肉?” 伸手一扫,盘子已掉在地上卡卡撞成碎片,羊肉也溅了满地。 众人为之一腾,尤其是阿三和阿四,他他看这小子竟敢对小邪无礼,心中甚是气愤。 小邪见状陪笑道:“客官大爷对不起!小的不晓得这羊肉不合您胃口,对不起!” 伸手将桌上另一盘羊肉端回来。 “谁叫你端!” 蓝衫大汉大吼一声,猛挥手“咱”已打了小邪一个巴掌。 阿三,阿四已经站起来,双掌握得紧紧,甚是气愤,小丁也惊叫出口。 小邪并没有还手,他摸着脸颊陪笑道:“客官,我……” 他站在那里不敢动。 掌粗和小二哥也甚是替小邪抱屈,但他们知道和气生财,如果小邪一还手,今天的生意就别作了,小邪也知道小二哥的辛苦,他不愿意在当众之前拉下脸来,他就是这么会替朋友着想,为了小二哥,他忍下了这一巴掌。 蓝衫大汉叫道:“站一边去,!要是这些不合我胃口,有你好受!” 小邪陪笑道:“是,客官!” 立即欺身将地上的碎盘子及羊肉捡起来,又再招呼其它客人,好象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客人见这出戏没演成,也开始恢复谈论自己的事。 阿三觉得奇怪,这不是小邪应有的反应,他走过去问道:“小邪疼不疼?” “疼,好疼!” “那你……” 小邪阻止他道:“阿三,这是小二哥的茶铺,,我们闹不得,否则对小二哥说不过去,而且又是我自己志愿当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阿三道:“有点懂,可是他不该打你。” 小邪道:“不错,小二哥他有时侯也会被人打,但他都挨过来了,我不能砸了他的饭碗,人家已够可怜,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这两个瘪十,迟早要剥了他们的皮,等一下你和阿四盯上去,到镇外就将他放倒,黑度奶奶,给他来硬的。” “干伊娘!气死我了,等一下非剥了他不可!” 阿三这时的气愤已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小邪道:“你回去吧!客人又来了。” 小邪已转身去招呼客人。 阿三满怀气愤的走回去,不时瞥向那两名人汉! 希望他们早点吃完。 好早点修理他们。 这两名大汉可嚣张得很,大吃大喝,目空一切,全不把旁人当作一回事。 小邪走向掌柜。 掌柜苦笑道:“小邪真对不起你。” 小邪轻笑道:“没关系,我还挨得起,我是来问你,这钱收不收?” 掌柜叹道:“算啦!这种事三两个月总是要碰上一两次,能给就给,下能给就让他们去吧!惹了他们,茶铺,也别想开了。” 掌柜说的也是实话,他作的也是小本生意,赚不多也赔不多,犯不着惹那些凶神恶煞。 小邪苦笑道:“没想到我一来就碰到白食的,真虽(倒霉)!” 小二哥也走过来憨楞的望着小邪道:“我害你受罪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小二哥你多久会受一攻这种气呢?” 小二哥笑道:“大概三个月一次吧!久了我已经习惯了。” 小邪摸摸他肩头笑道:“将来我开茶馆就把你接过来,你也不必再受这种气了。” 小二哥笑道:“当店小二,到那里还不是一样。” 小邪知道小二哥不会了解这些,像“飞龙堡”开的茶馆,谁还有这个胆子找喳,这说明了弱肉强食,欺善怕恶的心理,他不再多说,也小会忘记自己所说的话。 那两个恶客,狂饮豪食,已将酒菜吃个精光。 蓝衣人汉叫道:“小二过来算帐!” 他翘起左腿架在椅子上,边剔着牙缝。 小邪应声走过去笑着道:“客官,一共一两三钱。” 蓝衣大汉笑道:“好!给人爷记帐,等大爷下次来时再一起算,哈哈……” 他昂头直笑。 黑衣大汉叫嚣道:“小子!要是下次再拿这种菜出来,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下酒吃!” 小邪陪笑道:“是,大爷,您下次来,我一定拿好菜让您吃。” “哈哈……这还差下多!” 说完两名恶客已扬长而去。 阿三和阿四冷笑一声也道了出去。 小丁则望着小邪。 ,希望他快点收工,地也要好好打这两名恶客几个耳光。 小邪向她报以微笑,将碗盘收拾干净,这才告别小二哥及掌柜,留下十两银子,带着小丁走出茶铺,,往阿三掠去之方向行去。 小丁关心问道:“小邪,打得疼下疼?” 她摸着小邪右脸颊。 小邪笑道:“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小下道:“你怎么不还手或躲开呢?” 小邪道:“如果那家伙打不到我,一定不肯罢休,这一斗起来,对小二哥不好,我们别谈这些找人要紧。” 小丁嗔道:“这家伙!我一定要打他两个耳光替你出气。” 不久他们已走出镇西,只听一阵叫骂声已传来。 “,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通吃帮的麻烦?去你的!” “哇哇……呢……” “哇什么?吃饭下给钱还打人?一想到我就有气”想必阿三,阿四已将这两名恶客给逮着了。 小邪他们直往发声处奔去,只两个起落已到达地头。 阿三见小邪来到,气愤道:“小邪帮主,作了他!” 小邪还来下及回答,小丁已欺身向前打一“蓝衫汉子两个耳光骂道:“你好可恶,竟敢打小邪!” 她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小丁让我来,这家伙到处白吃白喝,不是士匪也是强盗。” 小丁怒颜不减的站到旁边。 小邪笑道:“二位好啊!请问贵姓?” 这两名大汉早就被阿三,阿四打得遍体鳞伤,那蓝衫大汉看到店小二突然变得这么有来头,吓得话也说下出来,冷汗直流。 “说--”小邪大吼一声,其声如雷,震得这两名大汉身躯蹦了起来。 蓝衫大汉讷讷道:“我叫张豹,铁蹄帮的人。” 他想报出帮派看小邪会不会吓到。 那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小邪可火了,一巴掌打得他牙齿掉了两颗,大骂道:“什么东西!黑度奶奶!瘪十,王八,人渣,什么铁蹄帮?那天我要踏平它。” 阿三道:“小邪帮主,这铁蹄帮都是在塞外以打劫为生,饶他们不得!” “原来是强盗,难怪敢吃白食,!” 小邪人吼一声猛挥手。 “啪啪……” 连掴了十几掌,将张豹打昏于地,满脸是血。 小邪丢下他走向黑衣人笑道:“你又叫什么名字?什么帮?” 黑衣人结结巴巴道:“我……我叫王全用,也是铁蹄帮的人。” “啪啪”小邪打他两个耳光叫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想打家劫舍?” 王全用急道:“不是,是我们两个独自来喝酒找乐子的。” 小邪叫道:“你们什么事不好干,专选强盗这一行?” 王全用哀求道:“大侠饶命,请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阿三气愤的踢他一个吼道:“什么东西,几分钟前还神气得很,现在却装起乌龟来? 妈的!杀了你!” 又再补他两脚。 小邪道:“好吧!我很不喜欢杀人,我也不愿你们再杀人,废掉你们武功算了。” “大侠我……大侠啊--”王全用一阵哀叫已昏倒。 小邪废了两人武功才笑道:“对这些人不必客气,十足的瘪十,我们走吧!” 阿三气愤未消又踢他们几个,这一踢,又把他们踢醒,阿三厉道:“有胆来找我通吃帮不明阿三,别专门找那些不会武功的人,记着通吃帮三字!” 两名大汉武功被废,一点希望也没有,都还敢言报仇? 沮丧的坐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小邪笑道:“咱们走,和这些人渣磨菇划不来。” 大家这才悻悻的离开往通吃小??走去。 小邪逆走边道:“小丁想不到你也会打人哪!有进步!” 小丁想起刚才自己身不由己的打了那蓝衫大汉,有点失态,泛着红脸羞涩道:“他们太可恶了!” 阿三也叫道:“这些天杀的,要不是为了小二哥,我当场就叫他头破血流,死在当场。阿四咬牙切齿道:“那些人真不识好歹,看到他们欺负你,我就想剁掉他们双手,可恨到极点!”小邪被打,这要比他们自己被打更严重,更使他们气愤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小邪无疑是个神圣的偶像,是不容别人所侵犯。小邪不愿再说这件事,他转开话题道:“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曰子?” 小丁,阿三,阿四齐问道。 “今天是初三。” “初三是干什么的?” 阿三问道。 小邪笑道:“初三是哈杀(拼酒)的日子,杀乌龟狗的日子。” “幽呼--”阿三跳起来叫道:“我先走啦!” 他赶忙往左边树林奔去,也许他老早就藏有捉来的黑狗吧! 阿四叫道:“杀狗要两个人喔!” 他也掠往树林。 小邪笑道:“小丁你怎么不去呢?你还吃不习惯吗?” 小丁白了他一眼叫道:“谁像你们野人似的,也不吃斯文一点的东西?” “是是是!” 小邪头点个没完,他笑道:“吃斯文的东西,什么是斯--文的东西?” 小丁娇笑道:“鸡鸭鱼肉啦!青菜豆腐啦!” “龙肉!” 小邪突然很镇定的叫出口,他道:“龙肉算不算?” 像是很认真在请教老师一般,有板有眼。 小丁又瞪他一眼叫道:“那有龙肉?你少神经,那巴掌没把你打醒,多可惜!” 小邪装蒜的喃喃道:“原来没有龙肉,可惜!” 憨然的甩着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少来,谁下知道你最会装神弄鬼,我看你连龙肝凤胆都吃哩! 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小丁你不吃香肉,煮香肉倒有一套,呵呵……” 小丁娇嗔道:“都是你逼我的,否则我才不煮呢?嗯心死了,真煞风情!” 小邪得意道:“将来我要作个大煞风情的生意。” “什么生意?” “美人狗肉羹!哈哈……” 右手往小丁下巴一勾,大笑的往茅屋奔。 小丁一楞,红着脸叫道:“死杨小邪-”她也迈步追赶过去。 ※※※转眼三个月已过。 在这三个月里,小邪不断练习飞刀及轻功。现在他又要考验成果如何。 他在庭院中央点满了蜡烛,将其置成一排,蜡烛前面则架着一小竹筒,竹筒钻有小洞,并连着水桶,而水桶已架高并且装满水,竹筒小孔已有水线一丝丝的往下射,就如下雨时的屋檐,水线垂直的往下滴。只不过竹筒的水线和水线之距离,只有一分宽和飞刀厚度差不多。轻风一吹,水线就会连在一起成为水幕。 小丁奇道:“小邪你要怎么试飞刀?” 小邪笑道:“我在试飞刀的速度及准确性。” 阿三道:“先说明再表演,否则我们就看不懂。” 小邪笑道:“我现在要从水线和水线之间射出飞刀,将烛蕊射成两半,那样就大功告成了。” 阿三道:“水线被风吹就会黏在一起,你射个鬼?”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要等它们分开的一?那发出飞刀,而且我的飞刀不能沾到水,才算合格。” 阿四笑道:“我一定知道小邪有办法,开始吧!” 小丁娇笑道:“我替你挡风!”说着已轻移娇躯走向风头。 小邪笑道:“小丁不必如此,这是练功,是要考验自己,将来敌人也不会替我挡风。” 小丁轻叹道:“好吧!好人难做,你慢慢练,我看着就是。”她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水线及蜡烛。 小邪往前走,约离水线五丈左右才停下来,摒气凝神一动不动的注视水线的变化。 一分钟……二分钟……一刻钟……两刻钟…… 时间慢慢流失,可惜水线一直被风吹着不能分开。 突地?? “咻??”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发出一把飞刀,直射蜡烛,声音未落,飞刀已钉在蜡烛后面之墙壁上,其势之快,有如闪电。 小丁立刻跑过去检查飞刀,结果她高兴大叫道:“小邪成功了!没有水迹!”拔下飞刀,直奔小邪。 小邪接过飞刀看了看很满意道:“一次可以侥幸,多射几次就不会是侥幸了。” 结果小邪又射了五把飞刀,这五把也都一样没沾到水迹,他才收刀,并收掉那些道具。 阿三高兴叫道:“成功啦!小邪帮主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没练的?” 小邪笑道:“接下来你们看要如何限制我的行动,然后看我有无能力发出飞刀,任何限制都可以,例如说把我绑起来啦!” 阿三乐道:“这个好,有人可以绑,我乐得哈哈笑,阿四拿大绳子来,准备杀猪!” 阿四立即奔入屋内拿出一条大绳子,两人合作将小邪像困香肠似的从腰部困到胸口。 阿三笑道:“现在如何呢?呵呵……”光困人就够他高兴。 小邪道:“你??石头,看我能不能将它射下。” 阿三笑道:“你的手只有手指头能动,我不相信。”捡起一颗石头叫道:“我射啦!” 立即丢出石头,快捷无比的射向左方。 小邪大喝一声,香肠似的身形倒射墙壁,右手指拔出先前射蜡烛而钉在墙上之飞刀,手指一抖,飞刀已化作一道寒光,直冲石头,只听“叮!”一声脆响,石头已被打下来。 “好!”阿三大拍其手道:“,我怎么没想到你会跑到那里去拔飞刀,等一下把你绑在树干上,看你如何射石头?” 刚才阿三有意留小邪几根手指头要吊他胃口,因为手指头再怎么去抓也抓不到身上之飞刀,只可惜小邪却不抓身上的飞刀,阿三失算了。 小邪笑道:“出其不意就能制胜。” 阿四道:“现在绑在树干,连手脚都绑着,如果你还能射到石头,我的确服了你。” 小丁笑道:“你们将他全身都绑了,他要用什么发射飞刀?留点手指给他用吧!” 阿三叫道:“不行!这是练功,以后敌人可不会留手指给他用。”他套话倒是相当快,存心要斗斗小邪。 小邪笑道:“说不定我有办法呢?试试看。” 阿三暗自窃笑,他已想出最好的方法,如果这个方法再不行,那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制止小邪了。 很快的,阿三已把小邪绑在树干上,他是将小邪从头至脚缠得密不透风,有如绕藤椅一样的将小邪全身包在树上,与其说是用绑的,无宁说他是用绳子编成的袋子,将小邪装在袋子里头,一点也看不到他的人。 绑好,阿三拍拍手得意叫道:“我就不信邪,从小到现在,没有一次赢,这次赢定了,小邪帮主,你如果不用扯断绳子,而能将石头打下来,我就再当几年和尚!”他很有信心赢这场赌。 “呜呜……”小邪连嘴巴也被封起来,只能呜呜乱叫。 阿三叫道:“呜个鸟?不赌了是下是?我想你也不敢赌了。” “呜……呜……”小邪又呜个不停。 小丁笑道:“小邪你如果要赌,就呜三声表示好啦!不赌就呜一声。”她也想小邪可能不赌这场。 “呜,鸣,呜。”小邪竟出人意料的呜三声。 “哟呼!”阿四跳起来叫道:“好吧!小邪帮主终于赌了,阿三你输定了!” 阿三叫道:“笑话!他全身找不到一点空隙可以发射飞刀,而且又不准挣断绳子,!我不信一辈子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输)!” 阿四叫道:“你忘记小邪帮主是谁呀?他是小邪,小邪,大邪门哪!开玩笑!小丁你说谁会赢?”他反问小丁,信心却十足。 小丁倒有点为难,她已经想不出小邪如何发射飞刀,但小邪既然敢赌,他一定有把握。想了想还无法肯定,她摇头道:“我不知道,小邪他怪里怪气,好恐怖。” 阿四道:“一定赢,我押小邪赢;阿三,如果小邪赢了,你的狗肉就得让我吃,还要替我洗三个月的衣服如何?” 阿三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阿四道:“笑话,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开始吧!石头让你自己丢。”头一扬嘴巴抿得像哈巴狗似的神气已极,难得他对小邪这么有信心。 “好!”阿三大叫一声,也很有信心的捡起一颗石头,东张西望的晃个不停,想丢往那个方向比较合适?胜算最大?最后他决定丢向小邪的后方,他认为丢向后方,任小邪如何神奇,也不能再转身打中石头。 阿三运起十成功力,使要做全力的一击,他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将石头投出,使小邪无法击中,只见他大喝一声,右手猛挥,一块石头电掣风驰并挟起尖锐之破空声,背着小邢方向,往林中射去,石头之快,已不是肉眼能够感觉得出来。 阿三投出,正感到想得意时,奇迹已发生了。 只听“叮!”一声脆响,那块石头已被击回来掉落于地。 阿三没有动,因为他不相信这是事实,目瞪口呆的楞在那里。 小丁也没有动,她想不出小邪是如何将石头击中,甚到连飞刀她都没看见,像是平空中出现鬼魂似的,将石头敲下来。 阿四忘了动,他很惊讶小邪真的做到了,这把飞刀已将他的心勾住。 小邪他被绑着也不能动,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满意的让这决定性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霎时人声尽失,只能听见飞瀑隆隆之声。 不久。 “哇佳佳!”阿三终于叹口气道:“小邪帮主你还算是人吗?”他输得心服口服。 阿四他惊醒得意叫道:“哈哈!阿三,叫你要信邪,你就不信邪,这下好啦!我床底下有好几件衣服,明天给我洗好!”??到小邪身边,将绳子解开,笑道:“小邪帮主,我就知道你会赢,果然不错,你终于赢了,哈哈……”他激动的推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意思,阿三他这次又栽了??斗,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阿三你多当几年和尚啦!” 阿三尴尬的摸着头,苦笑不已。 小丁走过来,一脸惊讶的好奇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期待小邪的回答。 小邪笑道:“没什么,飞刀,我的第二把飞刀,无坚不摧的飞刀,无所不在的飞刀,也是我救命的飞刀,哈哈……”说完他纵声长笑,声音震彻山峦,回音此起彼落,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把飞刀?”小丁不懂道:“这把飞刀真的这么厉害?” 小邪笑道:“事实是如此,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黑城镇被黑巾杀手围杀,我杀得他们精光,后来又出现那叫做什么九魔之一的童血熊,他就是被我这把飞刀杀死的,小丁,这很有用哪!”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快将这秘密告诉我们,我多造几把。” 小邪摇头道:“秘密就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嘴快会说出去,对不起啦! 这是本门不传之秘。” 阿四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对本帮有利,阿三别问得大多,快去洗衣服!” 他只担心阿三耍赖,不时在提醒他。 阿三失望抿着嘴叫道:“不问就小问,憋死了,衣服在那里,我要将你的衣服洗破!” 说完已冲往屋内准备将阿叫衣服洗烂。 阿四那想到赌这招,会出这种麻烦,他急叫道:“喂,阿三!你不能乱洗呀!” 他也追上去。 小丁望着小邪幽幽道:“你不能告诉我吗?”郁郁寡欢的神情,令人不忍。 小邪一看到小丁这种可怜样,亦不是味道,走上前去在她耳边轻言几句,然后笑道:“如何!有一套吧!” 小丁这才一展笑容道:“原来如此,我想不可能的事怎么会变成可能呢?原来如此,你的鬼东西还真不少。”知道这秘密她当然高兴,但更令她高兴的还是她觉得自己在小邪心目中的份量毕竟不同于其它人。 小邪摊摊手笑道:“那里,那里,哈哈……”他又大笑起来。 小丁也满足了,她笑得更是动人,只有小邪能让她如此快乐,其它的似乎很难再引起她笑得如此动人了。 ※※※忽忽初秋已过,莫塔湖再次飘下洁白瑞雪,轻轻的将大地覆盖一层白纱,像幅美画。 小邪已回到这里足足三年,他知道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他在等,等着老头回来,他想从老头那边知道最近武林动态。 静静的,他已等了一个多月。他每天倚在栏杆前。 这天晚上,已近三更,终于?????? 小径上已出现老头的影子。 大雪纷飞,小邪并没有躲入屋里,他一直站在庭院前端,竹篱笆旁,好象已算准老头今天会回来似的。其实不然,雪下得大,他更心急,情不自禁的就站了出来,终于让他等到了。 “老头你回来啦!快!外面下好大的雪。”他迎上去拉住老头冰冷枯手,反身往屋里奔去。 老头慈祥的望着小邪,他笑道:“傻孩子,老头我那有一定时间回来?这么大的雪,你还站在路口等我。”伸手拂去小邪头上雪花,关怀有加。 小邪带老头进入茅屋,立即生起火炉,让老头取暖。 岁月不饶人,老头脸上绉纹又加多了不少,小邪甚是不忍,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而这亲人将会比他先走,再次握住老头冷手,轻声道:“老头你多休息,以后的事都交给小邪好了。” 老头满足笑道:“小邪,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呢?十几年前我就交给你了!” 小邪深深的点头,他内心除了感恩以外还是感恩,他没说话。 “小丁他们呢?”老头发现他们已不在屋里。 小邪道:“他们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 老头道:“我还不累,坐下来我们聊聊。” 小邪也拿一张小板凳,坐在火炉边。两人促膝而谈。 老头笑道:“功夫练得如何?” 小邪道:“还可以,没在江湖上试过,不敢下定论。” 老头满意点点头道:“很好!我这次跑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大事,好象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准备一决雌雄。” 第十二章 小邪笑道:“养了三年,大家都胖了起来,我们不也一样吗?” 谈到正事,两人也把刚才感伤的气氛冲淡不少。 老头笑道:“你们可是最年轻而最有活力的一批,在江湖中一定可以闹出字号来。” 小邪哑然笑道:“老头你也加上一脚吧!” 老头叹道:“我老了,该休息了!” 小邪笑道:“老头,在一个人的面前你可不能言老。” “谁?”老头很好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第四位登上灵感塔的‘无绝掌’叶双。” 老头大惊脱口叫道:“这老前辈还没死?” 小邪笑道:“他就是那疯狂笨杀手武痴。” “武痴?怎么会是他呢?”老头惊讶不已。 小邪道:“就是他,除了他以外,天下已没有人能够使出那种掌法,也只有他才能在五十招内打败欧阳不空。可惜他为了练武,心智已失而沦为杀人工具。” 老头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一直想不出武痴是谁,原来是他,但……” 老头又向小邪间道:“人能活这么久吗?他至少一百四十岁以上……” 小邪笑道:“凡事都有例外,而且像他那种只知道练武的人更有可能,因为他的内心已超乎常人许多,所以他多活几岁算不了什么。” 老头闻言也恍然澈悟,以他医术冠绝天下来说,当能明白这个道理,他点头道:“有可能,先前我一直以为叶双已作古多年,才没有想到武痴会是他。现在被你一提,倒把我一棒给打醒。” 小邪道:“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他的掌法实在难以揣测,我才想到‘无绝掌’这三个字。” 老头轻笑道:“现在武痴是不是叶双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小邪道:“我的内力虽然得自瀑布,但一时之间,也发挥不了这么多,而武痴已经苦练了百余年,这份量够吓人了,我占的便宜是我比他年轻,我可以不休息的战斗下去,直到把他累倒为止,这也是我所以要利用飞瀑练功的原因之一,没有人能像飞瀑一样能连续不断的吐出猛劲,我却可以和它抗衡数天数夜,在耐力方面,我很有信心。” 老头笑道:“我看这门功夫,你也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了吧!” 小邪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啦!谁有劲,谁有耐力,一样也可以打胜仗。” 老头点头直笑,不久他道:“我将这几个目的重点说一下,第一点是丐帮遗失一本‘太上魔经’。” “太上魔经?”小邪搓手着急叫道:“怎么搞的,不是要他们小心的毁了它吗?这下又有戏唱了。” 老头叹道:“是丐帮九袋长老马公石,想将这本魔经送到少林寺,结果在半路上被人劫杀,魔经也因而不明去向。” 小邪骂道:“这些笨猪,老是出一些馊主意,他们送到少林寺干嘛?想和少林和尚共同享受?!瘪十!”他气得两眼发红。 老头安慰道:“这都是天意,以后还要看你的了,这本魔经可是三百年前一代武林魔头‘血煞魔君’的武功心法,练成这门武功会嗜杀成性,而且善用毒药,是非常可怕的。” 小邪骂了几句,心情也平静小少,他问道:“‘血煞魔君’和‘玉观音’两个人,那一个厉害?” 老头道:“他们两个同是三百年前的武林高手,但‘血煞魔君’是在三百年前之前,大约三百五十年前左右,而‘玉观音’是在三百年前之间,所以他们并没碰上,先有‘血煞魔君’才有‘玉观音’,看来‘血煞魔君’的武功要高一点。” 小邪苦笑道:“哇佳佳,这还得了,一个武痴我就头大了,再来一个新‘血煞魔君’,实在是在唱大戏。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玩也好。”他存心斗斗“太上魔经”看谁又怕了谁。 老头道:“夺走”太上魔经“的人,不出几年一定会在江湖上出现。因为‘太上魔经’既然是魔教邪派的功夫,那它练功方法必定诡异非常,想必很快就能收到奇效,你如果有发现的话,就得立刻阻止,甚至于将他杀了,以免遗祸武林。” 小邪点头道:“我晓得,换说说别的事如何?” 老头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可能也被捉去,因为我到终南山已找不到他的踪迹。” 小邪道:“李孟谷失踪多久了?你可有线索?” 老头道:“大概一年左右吧!我到他起居地,那些器具都沾满了灰尘,屋子内外也挂满了蜘蛛网,推断起来,大约是一年时间。” 小邪轻笑道:“还好,不是在我去那里之前失踪。”小邪对于自己推断很有把握,这次他推断李孟谷在他去之前并没有失踪,现在并没有被否定掉,故而他满意的轻笑着。 老头道:“不知道他是否换了地方,还是被捉走?如果被捉,小邪依你看,会被谁捉去?” 小邪沉思一会儿道:“可能是‘神武门’,因为上次捉我的也是他们。” 老头道:“‘神武门’如果捉到李孟谷,那他们就得到了一座坚强的堡垒,要攻他们恐怕不容易。” 小邪道:“这不必考虑太多,大不了将他们城堡围起来,饿死他们,对了,‘神武门’最近是否又开始嚣张了?” 老头点头道:“不错,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又开始和韦亦玄争地盘。” 小邪问道:“韦亦玄又出现在江湖了吗?” 老头道:“他本江湖中人,当然会出现在江湖,有什么不对?” 小邪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件事早有成竹,他道:“几年前你交代我到江湖上打听一些失踪的人对不对?” 老头道:“有这么回事,怎么?你已查出来?” 小邪笑道:“我早就查出来了,因为太平常,我倒忘了告诉你。” 老头问道:“这些人都到那里去?” 小邪道:“这要分两类,第一类是武功高强的老人,他们很可能是各派掌门人或各派长老,这些人都曾经被武痴打??,后来被‘神武门’的人囚禁在神仙岛。” 老头惊讶道:“你是说十几年前失踪的各派掌门人都没死,而是囚禁在神仙岛。” 小邪道:“正是如此,其它武功较低的年轻人,是被黑巾使者捉去当杀手,他们有的已经被毁容,过得生不如死,十分可怜。” 老头闻言悲愤道:“这天杀的黑巾杀手,竟作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小邪道:“我们再谈谈韦亦玄,我觉得‘飞龙堡’也是被人所控制。” 老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韦亦玄干的,因为十几年前各派掌门都相继死亡失踪,只有韦亦玄安然无恙,这点很令人怀疑,而那时‘神武门’还算不了什么,没人会想到是渡永天干的。现在‘飞龙堡’怎么又被人控制了?” 小邪道:“韦亦玄也是在十几年前就被捉走,现在这个是假的。” 老头不解道:“这又为什么?看现在这位做的事依然都很正派。” 小邪笑道:“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他是用蚕食的方法,先正派,正得不能再正。 等到他控制了整个武林时,他就可以当上武林盟主,这手段要比其它力法高明,也是正确的方法。” 老头更是不解道:“这我就不明白,他既然是正派,当上武林盟主也是应该,你却说他在计算天下武林?” 小邪笑道:“这正是外表正派,里面邪派,如果韦亦玄以正派当上武林盟主,他那大慈大悲的心肠,黑白两道莫不感恩于他,也不会再找他麻烦,而韦亦玄要作任何事,他可以收买别人,就像他收买杀手杀我一样。” “原来如此!”老头恍然道:“果然韦亦玄有嫌疑,我倒没猜错。” 小邪道:“你怀疑的那位是假的,真的韦亦玄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关起来,但有一个问题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不合理。” 老头问道:“什么问题?” 小邪道:“几年前我在神仙岛碰上韦亦玄,我以为他是现在这位韦亦玄,我就开玩笑的告诉他,怎么捕杀手捕到神仙岛来了,他竟然说记不清以前的事,他也承认刚刚被捉去,可是我看他住的茅屋,器皿都非常旧,至少也有十年的时间,他为什么要欺骗我?” 老头哑然一笑道:“也许他披武痴一打,真的记忆力丧失,也许他那间房屋是别人留下来的。”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但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韦亦玄他不愿将被困在神仙岛的消息传到武林。因为他怕‘飞龙堡’会去救人,因而导致全军覆没,可惜他没想到已经有人冒充他,就像丐帮帮主朱陵一样……哇味!”小邪一想到朱陵,立刻叫起来,很是吃惊。 老头也微微心中一紧,他问道:“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邪叫道:“以前假冒朱陵的是渡永天的手下,也就是‘神武门’的弟子,那么假冒韦亦玄的人,也是‘神武门’手下,这点我以前也想过,可是我的解释是这位假韦亦玄被捉到神仙岛,而捉他的人是黑巾杀手。现在他已出现,故而这个解释已被否定,也不必去猗渡永天为什么要雇用杀手丢捉自己人。这个疑题一去,又来一个;假的韦亦玄也是渡永天的人,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杀呢?老头你刚才说他们近三个月,又再争地盘了。这题目很难解答。” 老头苦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迷迷糊糊,你再说清楚点。” 小邪道:“渡永天在十几年前雇用杀手,将天下武林高手一网打尽,将他们困在神仙岛,然后又找了一些人,易容成朱陵和韦亦玄等人,要他们回到丐帮及‘飞龙堡’,这样就等于控制了两大帮派,这点证明是朱陵亲口说出来。现在渡永天又和韦亦玄斗上了,这不大合理。” 老头摊手道:“你想不出来,我也差不多。呵呵……”他苦笑一声无奈得很。 小邪想了想道:“我只好先将他解释为两点,第一点是韦亦玄事后叛变,第二点,韦亦玄不是渡永天的手下。这两点以后再求答案。” 老头道:“也好,就第一点来论,渡永天如果易容,他为什么不易容全天下的掌门人?这不就更省事?” 小邪道:“这有困难,例如说少林和尚、武当道士,就不是那么容易模仿,而人才也难求,所以渡永天就从天下第一大帮及第一大堡下手,只要控制了这两个帮派,差不多天下就在手中了。” 老头点头表示同意,不久他又道:“三年前杀各派掌门人,不是渡永天指使,而是黑巾杀手,这又如何解释?” 小邪笑道:“这很简单,因为黑巾杀手被我杀死下少,也炸死不少,他们元气大伤,须要重新培养实力,而他们也有新敌人??就是后来出现的十名杀手;一方面他已觉得实力已失,怕那十名杀手找麻烦,另一方面他怕各大门派联合对付他,结果他想到渡永天十几年前所用的鬼计,因而重施故计,他们这次行动在保密,而不是在替渡永天杀人。” 老头又问道:“跟在武痴后面的‘黑血神针’又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黑巾杀手知道武痴只比武,不管人家死活,所以黑巾杀手不得不在后面补上一针,以达到他们杀人的目的。” 老头苦笑道:“我老了,脑袋不灵光,只有听你的啦!” 小邪笑道:“我还不是你教的!” 老人也笑得很开心,他以小邪而感到骄傲,他是他造就出来的。 小邪沉寂的在想渡永天和韦亦玄的关系,终于被他想到一个答案,他高兴道:“老头,刚才我说的‘神武门’和‘飞龙堡’的打斗,也有心得了。” 老头笑道:“你说说看。” 小邪道:“刚才我把它分成两点,第二点是说韦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这一点解释比较牵强,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没找到其它可疑对象来代替渡永天,所以先放弃不加以解释。而第一点,关于韦亦玄叛变的事,倒是有点眉目了。” 老头倾神而听没有打岔。 小邪润了一下喉咙又道:“渡永天在十几年前就易容一位韦亦玄,他是大势在握,也因此在十年之内壮人声势,和‘飞龙堡’形成南北对立局面,我上次去‘天龙堡’时,那名韦亦玄正在后山开会,他一直不愿反击‘神武门’,我那时以为他天生仁厚,不愿多造杀孽,其实他早就是渡永天的人,他才会如此做,但我后来跌进蛇坑,因而这位韦亦文也被杀掉。起而代之的就是这位新的假韦亦玄,他一接替……不对呀……”他开始又再想了。 老头问道:“又有什么不对?” 小邪想了一下道:“第一位韦亦玄是在答应攻打‘神武门’以后就被杀掉了。而第二位韦亦玄,我刚才想的是他一接替就反攻,这点不对。”他搓搓下巴继续道:“他一接替第一位韦亦玄以后,也将江南的黄旗部下安抚下来,不再和‘神武门’争地盘,而三个月后,他还在开封放走‘神武门’一位坛主张简,所以先前的火并是第一位韦亦玄的主意。”说完他苦笑着。 老头也苦笑着,他比小邪更迷糊。 笑了笑,小邪道:“刚才我说的两点推测全都用上了。” 老头道:“你说吧!讲简单明白一点,否则我还是不懂。” 小邪点头道:“第二位韦亦玄接任后,先前是没争吵,有吵也是小吵,没有大火并,直到他失踪,也就是说我去过神仙岛回来后,在杭州赌场,‘飞龙堡’手下已来找我打探韦亦玄的消息。这表示韦亦玄真的在这段期间失踪,这段期间双方都很沉静。” 老头道:“他们何时又争吵?” 小邪道:“在青阳镇时,渡永天亲自想带入攻打‘飞龙堡’,是我亲耳听到,我也把他们炸得精光,才没有??杀成功,这表示韦亦玄失踪后已对渡永天不利,也就是我说的第一点??韦亦玄背叛了渡永天;而第二点说韦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就得从老头你刚才说韦亦玄复出后已敢正面和渡永天对抗,这表示他真的是有靠山,或者他武功又进步了,所以第二点推论也正确。” 老头道:“现在这名假韦亦玄也是有人控制了?” 小那道:“很有可能,因为他是易容的,也就是说他是别人造就出来的,但控制的人不会再是‘神武门’一定另有其人。” “会下会是黑巾使者?” 小邪说道:“这可能性不大,因为黑巾使者他所拥有的杀手,只要他一声令下,‘飞龙堡’不用一天就全部瓦解,而且他还向我说过,他已经可以为所欲为,何必一定要当上盟主,可见他对‘飞龙堡’没兴趣。” 老头道:“这是什么原因?” 小邪道:“我也问过江振武,他说当上武林盟主目的只不过在为所欲为,而他现在明的已是大善人??中原三秀,暗的已是武林盟主,又何必当那挂名的武林盟主,整天为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而烦恼。” 老头道:“当武林盟主有何烦恼?” 小邪道:“树大招风;人心多嫉,多眼红,多不服,这都是麻烦。” 老头想想也觉得有理,深吸口气,缓和一下心情,他问道:“你以前说过韦亦玄在三年前失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笑道:“很简单,韦亦玄不能有两个,我既然看到神仙岛那一个,在中原的这位就得藏起来,否则这一闹,知道这些秘密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人了,假的韦亦玄只好躲一阵,但后来我在武林中消失这么久,他才再度回到江湖中。” 老头道:“那渡永天又为什么要隐瞒真的韦亦玄已在十几年前被关?而是说刚捉去,他似乎在替假的韦亦玄说谎。” 小邪道:“渡永天当时正想反攻韦亦玄,而且他又不能说真的韦亦玄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捉,何况他向我撒谎是有点故意,他要让我将这消息传出去,说韦亦玄已被捉到神仙岛,这样一来,那位假的韦亦玄一时之间也不能再现身,这不是他反攻的最好机会吗?” 老头道:“可是他为什么没反攻?” “有!”小邪道:“我刚才说在青阳镇那件事就是在反攻,结果被我一炮炸死了好几百人,渡永天不得不重新计划,但后来在沉魂谷,我又两炮轰得他手下全军覆没,嘿嘿,渡永天不得不回家去休息啦!”他对这两次杰作感到很得意。 老头笑道:“渡永天他没想到会栽在你手中。” 小邪笑道:“不只是他,连江振武也在那次战役中,吃了我的借东风,来个大落蛋,嘻嘻……” 老头笑了笑道:“现在天下已成为大杂烩了,小邪你是搅局者,你想先从那里开刀?” 小邪道:“从黑巾使者,因为他竟将可爱的人类变成丑八怪,如果不先灭了他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到这种事。攻打‘神武门’和韦亦玄在其次,再来才对付拿走‘太上魔经’那位仁兄,对了,老头你说说看‘黑血神针’的来历如何?” 老头一听,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飘飞不停的雪花,良久良久不说一句话。 小邪心中觉得这问题严重了,说不定是老头伤心事,所以他也不说话,坐在火炉旁,不断的拨着炭火。 老头沉默了许久才叹口气走回火炉旁坐了下来,望着小邪有点伤感道:“这些事也发生在十几年前……”他又停下来,没继续说下去。 小邪也没打岔,静静的等着。 微微抚动长显,老头叹口气道:“十几年前少林掌门明空大师,正如你所说,他是被武痴打败,而武痴并没有将他杀死,但后来他却死于‘黑面神针’之下。” 小邪嗯了一声,这和现在情况一样,他也不必多问。 老头又道:“那时我即刻赶往少林,想救救明空大师的命,结果我发现他中了‘黑血神针’就知道无法挽救,我也没将他死因告诉别人。” 小邪奇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老头苦笑道:“因为‘黑血神针’只有一个地方有,而那地方我很熟。” “瓢花宫?”小邪惊叫出口道:“老头你时常去‘飘花宫’?真有‘飘花宫’这个地方?”他又是心急又是好奇,一连说了三次“飘花宫”。 老头点点头道:“不错,‘黑面神针’是在‘飘花宫’宫主的手上,而我却知道宫主一定不会用它来伤人。” “为什么?”小邪奇道:“难道老头你很了解她?她叫什么名字?” 老头伤感一笑道:“我和她很好,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叫乔花雨。” “乔花雨?”小邪一惊再惊,有点目瞪口呆道:“老头你说‘飘花宫’宫主叫乔花雨?” “不错,她是叫乔花雨。” “‘飘花宫’在长白山?” 老头惊道:“小邪你怎么知道?你去过了?” “原来如此!”小邪恍然大悟道:“原来”飘花官“宫主就是乔小雨的母亲,难怪小雨武功这么高强,难怪她有九叶灵芝,难怪她说她知道‘黑血神针’这回事,难怪她说持有‘黑血神针’的人,不会用来杀害武林同道,妈的!我真傻,怎么当初没有听出她说话的含意呢?呵呵……”他为自己糊涂而笑,也为想到和小雨在一起时的欢乐而笑。 老头喃喃道:“小雨……小雨也长大了……”说完他已忍不住流下泪来,令人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小邪见状已有所觉,他问道:“老头,小雨是你的女儿?乔花雨是你的妻子?” 老头拭去泪水,有点哽咽道:“是的。” 小邪并不惊讶,因为他已料中了,他道:“难怪你也说她不会用‘黑血神针’来伤人,老头,我该叫她什么呢?”对这些称呼,他可一点都不懂。 老头轻抚他肩头笑道:“随便你,别叫她老太婆就行了。” 小邪一时也想不出要叫什么,所以楞在那里不说话。 老头揉揉鼻子接下去道:“我发现明空大师死于‘黑面神针’,我很吃惊,因为乔花雨很善良,绝不会用它来杀人,所以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想来想去,以为是有人偷了‘飘花宫’的神针,但赶回‘飘花宫’求证后,又发现神针一支也不少,这就使我更迷惘了。” 小邪笑道:“所以你才离开‘飘花宫’要查个水落石出,结果碰上武痴,不幸你败下阵来对不对?” 老头点头道:“不错,当时我在武痴手下走不完五十招,就被他击败,我很紧张,觉得天下可能又要大乱了。后来又发现许多人不断失踪,我这一急,就找少林和尚借‘易筋经’配合古印度的瑜伽神功,研究了‘金针渡穴’的方法……” 小邪截口道:“结果你研究出来,想找人试验,所以就把我抓来当试验品对不对?” 老头轻笑道:“要不是如此,怎么能造就你一身邪门武功?要不是如此,天下已没人治得了武痴了。” 小邪苦笑道:“真虽(倒霉)!” “呵呵……”老头得意一笑。 小邪接着又道:“后来有‘黑血神针’重现江湖,我是指三年前那趟事,而我又捉了那只‘血变’所以‘黑血神针’已不是只有‘飘花宫’才有了。” 老头道:“这个原因我到现在还没想通,因为‘血变’不是说想捉就能捉到,这问题只有等你将来慢慢去发掘了。” 小邪也想过捉“血变”的经过,它刀枪不入,奇毒无比,要不是自己埋在土里也捉不到它,要不是利用自身的血液也引它不来,若不是自己能用穴道孔呼吸,早就被它闷死,若不是自己中了它的毒不会立即瘫痪,也没有力气反咬,虽是侥幸,但缺一不可,所以他知道捉“血变”并非易事,他道:“老头,我慢慢查就是,这么晚了,你休息吧!” 老头道:“好吧!明天我们再聊。”说完他已起身走向床边,躺下床开始休息。 小邪还坐在炉边,他在想一些若有若无的事情,夜对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夜了。 ※※※雪已停,天已亮。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邪他们正围在庭院叙叙**话得意。 突地——小邪大叫道:“大家听着,通吃帮明天将席卷整个武林,成为武林……第一小帮,嘻嘻……”他本想说第一大帮,但想到小丁是乞丐小公主,只好改口。 “好哇!好哇!”阿三,阿四猛拍手高兴直叫,小丁和老头也微笑不已。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人说混江湖都要有封号,你替我封一个吧!” 小邪道:“我不是封你为通吃大和尚了吗?这个不好听?” 阿三道:“好听是好听,不够帅,找个够亮一点的,让天下人一叫就顺口,这样就容易成名了,呵呵……” 阿四道:“我也换一个,像老头叫‘寰宇一奇’这名字多好,小邪帮主你快替我换一个,嘻嘻……。” 小邪笑道:“好吧!你让我想想,阿三……”他搓搓鼻子想了半晌,他才轻笑道:“阿三你就叫‘三撇老蛋’好了,呵呵……”他讲出这个封号,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 “三撇老蛋?”阿三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笑道:“你叫阿三,三字只有三撇。而你又理光头,像不像蛋呢?蛋长了二十几年,一定是老蛋了,这封号不错啦!” 阿三喃喃念道:“三撇老蛋,三撇老蛋……”他叫道:“愈念愈顺口,成啦!今后我阿三可以成名立万了!”他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小丁和老头一听都不由自主的莞尔一笑,大概天下也只有他们外号是自己封的,而且封得不怎么好,听起来怪里怪气。 阿四道:“我呢?” 小邪想了想,他叫道:“阿四你就叫‘拔毛剃刀’吧!反正每次杀狗都是你拔的毛,将来要拔别人的毛,哈哈……。”说完大笑不已。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四苦笑道:“这么难听,换一个嘛!” 阿三笑道:“阿四这外号不错呢!剃刀是刀类中最利的一种,这样一来,你可就成了武林第一把。” 阿四一想能当上武林第一把剃刀也不错,他这才笑道:“好吧!小邢帮主送的,我也下好意思不收。” 小邪笑道:“错不了的,保证你吓吓叫,小丁你来一个吧!”他瞄向小丁邪笑着。 小丁急叫道:“算啦!你给的外号都是……嘻嘻……”她忍不住掩口窃笑。 小邪扫兴道:“你不要?女孩子毛病真不少,也好,自己取一个,省得我多费脑筋去想。” 小丁娇笑道:“我不必外号,女孩子家不用啦!” 小邪看着她嗤嗤笑道:“看你菜刀使得出神入化,就叫‘无影菜刀’怎么样?” “哈哈……”阿三,阿四已捧腹大笑。 小丁脸一红急叫道:“小邪!那有女人叫这种外号?”小粉拳已打向小邪肩头。 小邪也忍不住大笑道:“‘无影菜刀’是武林第一把菜刀哪!哈哈……” 小丁急道:“我不要,真的不要好不好?”她在求小邪,真怕被叫上口。 小邪也是开开玩笑,他见小丁已困窘非常,这才笑道:“不当也罢!下次要封,就得封无影狗肉大菜刀了,你替我想一个如何?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小丁当然不会像小邪那样,想出来的外号都是叫人发笑,她笑道:“你让我想想。” 仰望天空,口中念念有词,不久她道:“小邪你就叫‘飞刀无痕’,反正你的飞刀从有形化为无形,这外号蛮好的。” 小邪闻言道:“好是好,但被你这么一叫,我的飞刀可不能乱射了,否则就有损形象,好吧!无痕就无痕。”转向阿三,阿四道,“听到没有?帮主外号叫‘飞刀无痕’念一遍!” “飞刀无痕!”阿三,阿四大声齐道。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这外号很不错,你身上到底放有几把飞刀?” 小邪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飞刀很薄,你看看。”随手一翻,手中已多出一把薄如三片??叶合在一起般的飞刀,继续道:“这种飞刀十把加在一起,才和普通飞刀差不多厚,你大概知道我身上藏有不少飞刀了吧!” 阿三奇道:“别人的飞刀都是很厚,为什么你的飞刀这么薄,好象射不死人似的。” 小邪笑道:“别人的飞刀很厚很重,那是他们腕劲不够,而且他们射得也不够准确,而我的飞刀很薄,是因为我出手快,射得准,而且我只取敌人要害,只要我出飞刀,一定是一刀毙命,再说我不喜欢笨重的东西,只好弄薄一点,捞带也方便。” 阿三道:“你所说的要害是指那里?” 小邪笑道:“我只取咽喉‘天突’穴,眉心‘神庭’,背面‘命门’穴,其它我懒得射了。” 阿三笑道:“这样可好,和你过招只要守住这几个穴道,你就奈何不了他啦!” 小邪笑道:“没这回事,黑皮,他给我乱来,我就给他乱射。” 阿三想到小邪上次在河口镇杀“色魔”姚青红时,那种拼命的刺戳,心头不禁有点寒栗,他知道小邪一卯上了,什么人也会被他缠死。阿三道:“反正对敌人也下必客气,我三撇老蛋更不含糊,小邪帮主我们什么时候回江湖?”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邪想想,转向老头道:“老头,我想明天就走,您觉得如何?” 老头笑道:“当然可以,你早一天回到江湖,恶魔也早一天伏诛,我也早一点放下这颗挂念已久的心。” 小邪道:“老头您和我们一起去,小邪一定会照顾您的。” 老头笑道:“你这次出去,可是去杀敌,你总不能拖我下水吧!”其实老头不愿跟去,替小邪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小邪笑道:“有敌人也轮不到您头上,我怕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人做伴,这样好了,您就回小雨那边,我想小雨她也很想念你。”小邪不愿将老头和“飘花宫”的关系,在当众面前说出来,要说也得老头答应,故而说到小雨身上。 老头沉思良久才道:“好吧!我也该回去看看小雨了。” 小丁奇道:“老爷爷,小雨是谁?” 老头笑道:“她是我女儿,年纪和你差不多,将来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小丁高兴道:“原来老爷爷还有女儿,那您快点将小雨带来,我们大家看看啊!” 阿三也叫道:“老头您将小雨带到江湖,我保证给他吃香的,喝辣的,让她快快乐乐,高高兴兴,每天都在过年。” 阿四笑道:“我一定保护小雨,让她长命百岁,永远平安。” 这两位和尚还不晓得乔小雨是“飘花宫”小公主,那须要人家保护,他俩一见到有机会就大吹小吹,不过他们倒是一番好意。 小邪叫道:“阿三,阿四话别说得太早,老头的女儿武功好得很哪!到时候你可不能躲在人家背后罗!” 阿三不服气道:“岂有此理,堂堂七尺男子汉会保护不了一个女孩?我……” 小邪截口道:“好啦!好啦!到时候再说,明天我们要走了,听听老头有何交代。” 阿三翘着嘴道:“是你们自己要说老头有个女儿的嘛!我想尽一份力量也不行吗?” 他的脸甚苦。 老头拍拍阿三肩头笑道:“阿三别难过,到时候小雨一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阿三这才尽扫阴霾道:“那老头你得快点将小雨带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好让大家认个小妹也不错。” 老头呵呵笑道:“一定!一定!等你们灭了黑巾杀手,老头我一定将小雨带来给你们,保证小雨会喜欢你们这群快乐而且奇怪的年轻人。”说完瞥向小邪笑个不停。 小邪笑道:“还有小星星也一起带来,以后我开戏班,有两三个花旦也够啦!呵呵。” 老头笑道:“小雨和小星星可不会演戏,你得好好教他们喔!” 小邪笑道:“这个给小丁就可以了,小丁已学了好几年,功夫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她一上戏台,天下的戏班保证惨得唏哩哗啦!没人看哩!”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老是不止经,我那有学过唱戏?我也不敢上戏台,这么多眼睛看着我,多难为情?” 小邪笑道:“你已学了四、五年的功夫,怎么?还不管用?” 小丁娇??道:“那有?我学了什么功夫?你说呀!说不出来,今天可要轮到你洗碗了。” 小邪叹道:“好多哪!受不了,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好,你说,我不打你!” 小邪神秘的一笑,耸耸肩看看大家,大叫道:“你学的第一招是……哭!”一说完他已跳开椅子准备逃命。 “小邪????”小丁叫了一声,满脸通红已追向小邪。 小邪边跑边叫道:“第二招是撒娇,第三招是迷死人,第四招是耍菜刀,第五招是洗尿垫子,有了这几招就够啦!可以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说完他大笑不已。 阿三也笑道:“原来小丁每天躲在厨房里边练习,可惜我没看到,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表倩有点失望。 阿四道:“小丁现在不是在演戏吗?听说现在时代不同,是母鸡追公鸡哪!” “哈哈……”众人大笑,连小丁也窃笑着。 小丁听到这些话,也不好意思再追下去,她叫道:“你们男人就是没一个正经的,不跟你们说话了。”说完反身走往厨房。 小邪回到原位坐下来道:“阿四你有进步,连公鸡,母鸡都分别得这么清楚,不愧是‘拔毛剃刀’,想必你时常偷杀**!毛拔得甚有心得。”。 阿四笑道:“那里!那里!有时候赚点外快罢了,鸡屁股一翘,我就知道它一次要生几个蛋啦!哈哈……” 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不久小邪问道:“老头你是不是有教小雨‘金针渡穴’这门功夫?” 老头道:“不错,我数过她,但她没全学会。” 小邪道:“这就难怪了,上次我在她船上,被她用金针制住武功,原来是同行嘛! 我那时怎么没想到和你有关系,真笨!” 老头笑道:“无伤大雅的事,你总会忘记,这就是你所以比别人快乐的地方。” 小邪道:“要是我以前多留意一下,也不用到现在才知道她就是你女儿,这下可好,妹妹多了两个,将来有得管了。” 老头笑道:“要是小雨落人你手中,保证不出三个月就像你一样疯疯癫癫,下像女人啦!呵呵……” 小邪笑道:“其实女人和男人也差不多嘛!” “是差不多,但是你所教出来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敢要?哈哈……” “有!多的是,如果没人要,将来就??绣球,绣球再没人接,那只好我自己接啦!” “这个绣球很重哦!恐怕会压扁你。”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已经习惯绣球这种生活了。” “哈哈……”众人狂笑不已。 晚上他们喝酒狂欢,一方面是庆祝旗开得胜,另一方面是告别老头。 直到三更,他们才一一醉倒。 第二天中午,小邪领着小丁,阿三,阿四告别老头以及再来镇内的童年好友,然后带着愉快心情往中原出发,重返江湖。 ※※※在兰州城南“佳居客栈”已出现四人。一位蓝衫布衣,人如玉树临风,潇??而挺拔,俊俏而邪气。两位袈裟裹身,头光如灯,精灵而顽狡,是和尚。另一位白衣罗衫,天生丽质,花貌雪肤,玉骨柔姿,十足绝代美人。 不用说他们正是通吃帮弟兄。 这时他们已坐在客栈楼上靠西窗口那张桌子,正在进食果腹。 客栈分楼上及楼下,已坐满食客。 小邪对面三桌坐满黑衣壮汉,一见即知是“神武门”弟子,小邪是故意要坐在这张桌子,想从他们谈话中得到一些江湖动态,可是他非常失望,因为这些人只顾吃东西填肚子,很少讲话,这似乎不是“神武门”应有的现象。 小邪等了许久,有点憋不住叫道:“妈的,这些人怎么连一句话也不吭!” 阿三道:“让我过去修理他们。” 小邪道:“等一下,看这些小角色问不出什么东西,我们等大的。” 阿四问道:“兰州不是‘飞龙堡’的地盘吗?‘神武门’为何敢到这里来?” 小邪道:“‘神武门’一直不把‘飞龙堡’放在眼里,所以出现在他们地盘上,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阿三道:“难道‘飞龙堡’就这样当缩头乌龟,连气也不敢喘?” 小邪道:“别忘了‘飞龙堡’是正派,如果”‘神武门’不先动他们,他们决不会先动手,这就是正派人士所以吃亏的地方。“阿三瞥向那些黑衣人叫道:“还要等吗? 先料理他们再说,反正我们这次出来,就是要毁掉他们,还怕什么?”他揉拳擦掌,有点不耐烦。 小邪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通吃帮也该展展身手,小丁等一下就站在一边看我们表演如何?” 小丁娇笑道:“好,等你受伤了,我再替你治疗。” 小邪叫道:“呸呸呸!还没出师就讲不吉利的话,小心我先治了你。” 小丁哧哧笑着,没有接口说下去。 小邪一挥手道:“我们过去!”耸耸肩头,神气的往黑衣人走去。 阿三,阿四也笑嘻嘻的跟着后面。 一到黑衣人面前,小邪笑道:“各位好呀!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里来呢?是不是有好处,分我一点怎么样呢?”他嘲笑的望着那些黑衣人。 “放肆!”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吼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 “啪!”阿三还没等他说完,已挥手打他一个巴掌叫道:“在我通吃帮面前,也有你大吼大叫的余地?你算什么东西?” “你!”那位黑衣人愤恨交加,已要抽出鬼头刀,其它的人也站起来,情势立即紧张万分。 突地????有声音传来。 “老林不得放肆!”话音一落,一位蓝衫中年人已翻身上楼,挡在小邪前面。 小邪一看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乾坤坛坛主张简,嘿嘿!”他迸出一阵冷笑。 小邪已经长大不少,事隔多年,张简也忘记小邪长得是何模样,而上次在开封火并也是在夜晚,他可以说根本对小邪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冷笑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找碴找到我‘神武门’头上来?” 小邪笑道:“张大侠!好久不见啦!我们可是旧识呀!你怎么那么健忘呢?” 张简叱道:“我不认识你,今天你不说出一个道理,你就别想走出客栈一步。” 阿三笑道:“没什么理由,我‘三撇老蛋’高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着,今天你们只要从我**爬过去,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嘿嘿……”手指着黑衣人大吼道:“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落大蛋!”说完回头看看小邪,看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小邪含笑点头道:“喂!张简,你快将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说不定老子一高兴饶你不死,否则今天就是你恶贯满……满脸盆的日子!” “放屁!拿下他们!”张简手一挥,立即有七条人影往小邪他们冲去。 阿三大吼道:“不知死活的家伙!”纵身一跳,双手齐扬,掌化游龙,一推一送,牛刀小试般的击向迎面而来的三名黑衣人。 只听“砰……”“哇……”一连三响夹着惨叫声,那三名已被击中胸口,有如??死狗般的摔到楼下,压得桌椅劈啪响,客人一惊,都纷纷逃开,霎时乱成一团。 阿三一招得手并没有停下来,再次吼道:“你们也差不多!”话音一落,双掌带起一阵狂风已劈向另外四人。这四人早已被刚才那一幕吓得魂??九霄,这么一来,阿三更加入无人之境,连劈四掌,轻松愉快的将这些脓包震到楼下,这四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阿三收手笑道:“怎么样?你们这些草包可知我‘三撇老蛋’不明阿三的厉害,你们可知道‘通吃帮’是天下第一小帮?不识泰山!”说完得意走到小邪左后方,潇?? 的哼起小调来。 张简那知这名不起眼的小和尚,只一招就震退自己手下,脸色立即大变怒道:“你们有种报下万儿,以免老夫日后找不到你们。” 阿四笑道:“贫僧‘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掌管通吃帮第四帮主职位,请多多指教。” 小邪笑道:“张简你没有以后了,因为你碰上我杨小邪,你命中注定活到今天,快点将你的来意说出来吧!死得爽一点。” “杨小邪?”“神武门”弟子大叫出口,个个脸露骇色,他们早就将小邪列为第一号敌人,那想到这个大敌人会在这里出现。 张简没想到会遇上这煞星,他现在进退两难,不说可能生命保不住,说了,以后也别想在帮中混,呆然的楞在当地。 “走!”张简想了想已决定突围,他大吼一声,身形已飞向西边窗口。 “没那么容易!”小邢冷笑一声,双脚微蹬已电掣风驰如恶虎扑羊的射向张简,只这么一跃,一翻身,一探手,已抄住张简衣襟,微微一用力,“哇!”张简惨叫一声,背部已被戳了个窟窿,小邪再一甩手,已将他??回原地。 阿四也不客气冲了过去“啪啪……”打了他十几个耳光叫道:“在我‘拔毛剃刀’手中你地想逃,大概不识相吧!说!来这里干什么?” 张简被打得满口鲜血,一时也无法说话,躺在地上哀叫不已。 其余黑衣人,一见到坛主还不到一回合就被撂倒,他们那敢再嚣张,个个颤抖不已,冷汗直流,吓得脸色发育,六神尽失。 小邪轻步走回来笑道:“各位说是不说?” 一名黑衣中年汉子立即下跪叫道:“大侠我说,请你饶了我的命吧!”他不时磕头。 小邪道:“你说,我不为难你。” 那人急道:“我们是来向‘飞龙堡’要人。” “为什么?” “因为前一个礼拜,本门在关外接了一匹红货,结果到了兰州被劫,弟兄也失踪,我们以为是‘飞龙堡’红旗分坛所为,所以来向他们要人。” 小邪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想找‘飞龙堡’要人?” “这我就不晓得了,我是奉命行事。” “好吧!你很老实,你可以走了。” “真的?谢谢您,谢谢两位和尚。”他三叩九拜的逃开客栈。 小邪对那些黑衣人叫道:“喂!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要快!” “那些红货听说是珍珠宝石之类,很是值钱。”一名黑衣人已抢着说出口。 “怎么来的?” “从‘太湘轩’劫来的。” 小邪闻言笑了笑道:“原来是洛可宁他家的,好吧!你们总算作出一件令我有点高兴的事,走,通通走!不过我告诉你们别回‘神武门’,因为‘神武门’不久就要灭亡,知道吗?” “是是是!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小的一定改过自新!”众人千谢万谢的跌撞走下楼梯。 小邪又叫道:“各位别忘了你们还有七位兄弟在楼下,一起带走吧!” 众人闻言也不敢多说,扛着地上受伤兄弟往门外奔去,逃得如丧家之犬。 小邪走到张简前面看了他几眼,也没什么好问的,他道:“阿四将他武功废了,剃他光头,省得他以后再危害人间。” 阿四笑道:“这个当然,我特地带了一把剃刀,准备为你给我的封号建立形象!” 抽出一把闪亮剃刀,很高兴而快乐的将张简头发剃光,再废掉他武功,还将他??到楼下去。 张简哀叫几声,慢慢地爬出客栈,谁又想到他几分钟前,还是一位不可一世的“神武门”坛主呢? 小丁见打斗已中止,走了过来笑道:“现在通吃帮出了名,下一步要如何?” 小邪笑道:“下一步要挑了黑巾杀手兰州分舵。” 小丁问道:“兰州分舵在那个地方?” 小邪道:“在城南吉祥赌坊,以前我曾经用一把火将它烧掉,刚才我打听一下,他们又盖了一栋更大的四合院,,这次一举将他们杀个精光,也好将凤姑救出来。” “凤姑?谁是凤姑?”小丁问道。 小邪道:“凤姑就是兰州分舵的人,不知道她是舵主还是什么,反正黑巾杀手将她父母押起来当做人质,要凤姑替他们卖命就对了。” 小丁道:“那我们快去救她。” 小邪道:“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因为以前我在海岛救过‘雌雄金剑’,想必他们父女已重圆,然后逃到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小丁道:“这样最好,走吧!反正等一下就可以明白结果。” “我们走!”小邪丢下银子,四人立即纵出窗口往城南奔去。 ※※※“吉祥赌坊”已扩建得非常优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光是来这里坐上一坐,就值得输出去的钱了。 虽然扩建,但地点一样,小邪他们很快的就找至地头。 小邪不客气的叫道:“喂!里面的人!大爷来找碴了,没事的赶快滚。” “谁敢到这里来撒野?不要命了?”话音一落,里面已走出四名壮汉挡在门口。 小邪笑道:“阿四上!” 阿四大喝一声,双掌齐扬,攻向四人前胸,他有意试验一下自己武功到底有多进步,所以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其势之快之猛难以想象。 四名大汉还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已然被阿四掌力震飞,倒撞屋内,连叫都来不及叫就昏过去了。 赌场霎时乱哄哄,惊叫之声不绝于耳。 阿四笑道:“怎么样?小邪帮主?有一套吧!” 小邪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呢?”说完走向中间一张大台子,坐了下来大叫道:“快叫你们舵主出来,本帮主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阿三翻桌倒椅大叫道:“没事的快滚!有事的统统给我留下来!” 赌徒本已胆寒,现在有机会,逃得比什么都快。 不久场子里,只剩下小邪他们和几位守场子的了。 “啪!”小邪人拍一声桌子叫道:“听见没有?快去叫呀!难道你们想死了?” 突地???? “围住他们!”从后院冲出来三十余名手持东洋刀的黑巾杀手,将小邪他们困在中央。 不久屋后走出一名独臂老人,他嘿嘿冷笑个不停。 小邪一看原来是几年前追杀自己的江子山,他笑道:“江子山你还好吧?” 江子山奇怪的望着小邪,不久他才笑道:“原来是杨小邪,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夫不信你今天能再逃走,哈哈……” 小邪笑道:“江子山,你们舵主呢?” 江子山道:“我就是兰州分舵舵主。” “那凤姑呢?她升官了?” “哈哈……”江子山昂头大笑道:“这贱女人竟敢叛变,早就被捉去当妓女了,怎么?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哈哈……” 小邪闻言,拳头不由得捏得紧紧,青筋已浮起,双目像能喷出火花似的,他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却给她带来如此不幸,凤姑遭到任何不幸,都是由他造成。他一字一字慢慢道:“她在那里?”每一字就像一把利刀戳向人心一般,又冷又冰,每一字都充满了杀机。 江子山讥笑道:“你要找她很简单,慢慢一家家妓院去找,终有一天会找到她,哈哈……” “凤姑在那里?”小邪有如一只受伤的狮子,沉猛的准备扑向敌人,语音冰得不能再冰。 “哈哈……”江子山大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到妓院丢……” “啊??????”小邪大吼一声,声如霹雳,穿金裂石,人如一道闪光的消失在人们眼眸中,有如飞龙腾空,闪光忽东忽西,忽前忽后,只见他双手尽出,万道光芒划向四周,一片哀嚎惨叫之声立即传来,有如鬼哭神嚎,伤禽悲鸣,一?那的时间,小邪已停在江子山前面,一动不动的瞪着江子山。 这些黑巾杀手显然已被小邪在电光石火的玫势之下,来不及还手,已经全部被截杀,他们虽然蒙着脸,但从他们动作中,不难看出他们是如何的不信和怀疑。 小邪的快,快得他们连自己是怎么被杀的都搞不清,小邪的狠猛快捷,使得他们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还站着,因为他们来不及倒着死。 小丁,阿三,阿四也感到一阵奇大无比的压力向他们袭来,等到压力消失,小邪已停止攻击了,他们既兴奋,又佩服的望着小邪。 过了三分钟,黑巾杀手的??体才一个个倒下去,每砰一声,江子山的心就震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却由不得他不信。 小邪冰冷的声音再次迸出:“凤姑在那里?”他一步步向江子山逼去,手中已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煞是骇人。 江子山脸色铁青直往后退,他已不晓得要如何回答,终于他撞到墙壁,再地无法后退,身不由己的抖了起来,有如已经被宰一次没死的野狗又要被宰第二次一般。 小邪走到他身前,匕首抵住他胸口,冷森森道:“凤姑在那里?” 江子山颤抖的打着冷战,牙齿已咯咯叫个不停:“我……真的不晓得,我……” 寒光一闪“哇????”一声,惨叫出自江子山口中,小邪巳割下他左耳。 江子山颤栗急道:“我真的不晓得,自从她爹娘来找她以后,他们三人就失踪了,有人说她父母被杀,凤姑被送到妓女院当妓女,有人说他们父女三人被关在一个地方,这都是传言,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他们被关在那里?”语音一样冰冷无情。 “我不知道哇????”江子山又哀叫起来。 小邪又将他右耳切下。 第十三章 江子山无力道:“听说开封有一个地方是专门治理叛徒的,也许凤姑被关在那个地方。” “地方在那里?” “可能在开封城近郊,我没去过,不大清楚。” “是不是你告的密,才使凤姑受害?” “不是,不是我告的密,而是上级自己查到的。” “查你的头!啊??????”小邪怒气攻心,匕首猛挥猛刺、猛砍,有如疯子般。 可怜江子山哇哇哀叫几声后,全身上下已被小邪戳得百孔千疮,体无完肤,肢离破碎当场死在地上。 小邪意犹未尽的猛踢猛打,大吼道:“不是你告密,凤姑会被捉?不是你告密,你会当上舵主?,你敢陷害我的朋友,,他妈……”每骂一句就踢一脚,神情甚是骇人。 小丁一看,脸色不禁一变,她从来没看过小邪如此疯狂。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已恨得快疯了,就像上次杀色魔一样,但这次又比上次更恐怖更吓人,因为受害的是小邪的朋友。 不久小邪慢慢平静下来,坐在地上,额前豆大汗珠冒个不停,形态有点累。 小丁走过去,替他擦掉汗珠安慰道:“小??别再难过,我们救人要紧。” 小邪点点头站了起来道:“走吧!” 四人默默的走出“吉祥赌坊”。 ※※※三天后。 在开封。 小邪本以为凤姑被逼迫当成妓女,心头甚是悲愤,现在知道还有一线希望,心情也轻松不少。 一到开封,丐帮弟子已迎上来。 “属下拜见小公主。”几名中年乞丐已在街道上发现小丁,立即向前拜见。 小丁很久没看到丐帮弟子,现在一看觉得甚是亲切,她笑道:“你们别客气,那一分舵的?” 一名乞丐道:“属下全部是开封分舵。” 小丁笑道:“很好,你们替我跑一趟,请方舵主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那名乞丐道:“属下立刻去办!”说完已和其它乞丐往小巷奔去。 小邪笑道:“小丁现在又回到你老家了,你有何感觉?” 小丁摊手笑道:“没有,好象都一样。” 小邪道:“再世为人了吧?”望着小丁哧然笑着,其意思像是说在“莫塔湖”被虐待,而现在终于逃出魔掌一般。 小丁白了他一眼笑骂道:“神经病,没事少说些不吉利的话,呵呵……”说完也笑起来。 小邪笑了笑又道:“以前我们劫走张大人这趟事,蛮好玩的嘛!” 小丁娇嗔道:“你少出馊主意,你敢再劫刑场?你不累,我倒很累。” 阿三很有兴趣道:“这次换我如何?总不能永远让小邪帮主表现,换换口味。呵呵!” 小邪笑道:“等这些鸟蛋事办完,再玩一些其它的,最近生活好沉闷,有点受不了,是该换换口味了。” 小丁娇笑道:“算啦!你每次想的,那一次不是弄得乱七八糟?笑死人了。” 小邪轻笑几声道:“这次准成,等一下你问问方残,看看黑巾杀手关人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晚上再去偷袭。” 小丁道:“到时候再说,先找家客栈吃点东西,晚上才有精神救人。” 阿三笑道:“也好,你看!”他指着前面道:“那里有家饺子馆,我们去吃饺子。” 四人往馆子行去。 三柱香时间一过,大家已吃饱。 一吃饱,主意就来,小邪笑道:“阿三,阿四等一下你们两个去订作两件衣服或者剪两块白布。” 阿三奇道:“干什么用?” 小邪笑道:“我们已复出江湖,总不能搞不出名堂,你们两个去找些布条,然后写上‘通吃帮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几,不信的人可以试试看。’这样我们就成名了。” 阿三拍案叫绝道:“很好!很好!我要写第几?” 小邪笑道:“随便,不过由后往前推比较过瘾,由前往后退,可就不太好受了。” 阿三想想道:“我还是写第十好了,以后慢慢再往前进。” 阿四笑道:“我写十一,反正阿三比我大,我总不好意思赢他。” 阿三叫道:“你木来就不会赢我,那有什么不好意思?” 阿四不服道:“你臭美,我那次又输过你?要不是你,我到现在也不会是个和尚,雪雪我早就追到手了。”狠狠的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叫道:“怎么?你倒怪起我来啦?想当年你还说我有一套,找了一个铁饭碗,当和尚有吃有穿还有睡,那点不好?现在你过河抽板,算什么嘛!” 阿四指着光头叫道:“好个鸟,怀了二十几年孕,头发到现在还没出生,。” 小邪叫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怪谁,武功也差不多,阿四你就写第十一好了。” 小丁笑道:“小邪你呢?你想写第几?” 小邪想了想道:“我就写邪功天下第一如何?反正别人也不晓得我学的是什么功夫,而且天下武林也不会吃醋,老是找我麻烦。” 小丁娇笑道:“好吧!你本来就是邪功天下第一,那你们准备怎么挂?是写在衣服上?还是写在旗子上?” 小邪道:“当然是写在衣服上方便,小丁你不写一个挂在背后吗?” 小丁连忙摇手怯笑道:“我不要,我是女孩人家不好意思。” 小邪道:“好吧!反正你还有丐帮,我也不为难你,等一下你帮我们写字。” 阿三笑道:“要写漂亮一点,这样人家才会觉得我很有学问。” 阿四道:“我的背后还要画一把剃刀,也好让剃刀??名武林。” 小丁娇笑道:“没问题,我一定将你们弄得漂漂亮亮又有学问。” “哈哈……”众人会心一笑。 正在此时,丐帮开封分舵主方残已走入饺子馆。 方残拱手一挥道:“小公主,属下不知您来到,有失远迎,请恕罪,还有杨少侠及两位兄弟。”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客气,他们也不是外人,你坐吧!” 小邪笑道:“方舵主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了吧!” 方残坐下来笑道:“不错,杨少侠还有两位小兄弟,我们曾经在君山见过面,那次真亏你解救了丐帮的危机,否则丐帮将沦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小那笑道:“这种事不谈也罢,我要不这么做,这黑锅可永远背不完。” 方残笑道:“不管怎么样你救丐帮是事实,丐帮永远会感激你。” 小邪道:“我和丐帮已经是朋友,谈到这些就更见外了。” 方残拱手道:“多谢杨少侠把丐帮看成朋友,老夫甚感荣幸。” 小邪笑道:“等我办完事以后再??你喝几杯老酒,像上次在灵感塔一样,喝遍开封名酒,呵呵。” 小丁笑骂道:“你还有心情去喝那种酒?好累喔!” 小邪得意道:“反正累也不是累到我,多喝几次又有何妨?”上次搬酒的是小丁,小邪当然是不会累了。 方残笑道:“只要杨少侠愿意请老夫,老夫一定奉陪。” 小邪点头道:“就这么决定,对了,方舵主,你知不知道黑巾杀手这回事?” 方残道:“现在天下都知道有这个组织,但最近一两年来我倒很少发现他们的踪迹,怎么?杨少侠有事要找他们?” 小邪道:“是的,我有一位朋友,她本来是黑巾杀手,但后来她却被捉起来,我想把她救出来。” 方残奇道:“她是杀手,为什么会被捉?” 小邪解释道:“她是因为父母被捉,不得已才替杀手效命,不久前我把她父母救出来,想必是出了纰漏才会变成如此。” 方残点头道:“我懂了,现在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小邪道:“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下,开封是否有专门关人的地方?” 方残道:“你是说你那位朋友是被关在开封的某个地方?” 小邪道:“有此可能,我探到的消息是如此。” 方残想了想道:“相国寺后面有一家大院子,那里时常有黑巾蒙面人出现,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被关在那个地方。” 小邪笑道:“那里是黑市杀手的开封分坛,凤姑不可能关在那里。” 方残奇道:“你是从何处得知那家人户是蒙面杀手的分坛?” 小邪道:“以前我和小丁在开封城外灵感塔附近树林捉了几名杀手,从他们口中逼出来……对了!”他一拍桌面高兴道:“原来在那里。” 小丁问道:“你想到那地方了?”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我已想到,就是在灵感塔附近的小山丘里。” 小丁茫然道:“怎么会在那里呢?” 小邪道:“小丁,你想想看,上次我们逼供时,有一个黑巾杀手他不是说过奉命被派到小山丘去防守吗?后来我又问他小山丘有什么秘密,而他只是说他只是奉命派到那里,其它的事一点都不晓得,这不是很明显的可以证明那小山丘里面有秘密?本来我想去探探?结果为了救张大人而作罢,你想起来没有?” 小丁点头道:“有一点。” 方残奇道:“杨少侠,我曾到那座小山丘,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纯粹是一座山丘,怎么会是黑巾杀手关人犯的地方?” 小邪笑道:“方舵主,如果那个地方不隐密,黑巾杀手也不会利用它来关人,既然是隐秘地方,你就很难看得出来。” 方残点头道:“有道理,杨少侠你需要多少人手?丐帮义不容辞。” 小邪笑道:“不用劳驾你们,我们几个就够了,小丁你也不用去。” 小丁急道:“不,我要去,我也是通吃帮的一份子,你那能??下我不管呢?” 小邪道:“我和阿三,阿四已经够用,你何必凑上一脚?下次再轮到你。” 小丁叫道:“不行!我要去!” 小邪望着她暧昧的笑道:“想让你女安心心的过日子,你倒不要,就是喜欢乱闯,小心以后嫁没人要。好吧!死赖皮也能缠死人,你不怕嫁不出去,我还怕什么?” 小丁心中一甜笑道:“嫁没人要也没关系,反正……”她本想说:“反正没人要的,你会通收。”但觉得这话有点不妥,所以没说下去,虽是如此,她那玉颊已泛起两朵红云,娇艳欲滴。 小邪道:“我们走吧!愈快愈好。” 阿三道:“我们不是要等到晚上再攻击他们?” 小邪道:“话是没错,但总得先摸清楚地点,否则一到晚上攻个鸟蛋,人家还以为我们想当将军将疯了,没事跑去攻小丘。” 阿三笑道:“这可比真的攻要好玩嘛!”意下像是好玩就好,真假都没关系。 小丁道:“去探探看也好,那方舵主你先回去,有事我会通知你。” 方残起身抱拳道:“是,属下先告退。”再向小邪他们告别,已走出饺子馆。 小邪他们随后也丢下银子,往城外灵感塔后面小山丘掠去。 不到两刻钟,他们到达这座种满相思树的小山丘。 小邪看看地形,不久他道:“阿三,阿四,你们守住左边那倏小径,一看到可疑的人,立即将他们逮起来,不准走脱一个。”他飞向左边林中。 阿三抬头看了良久苦笑道:“小径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 这座小山丘,除了相思林以外,就是一大片齐腰野草,很难发现小径。 小邪比着手道:“前面二十丈左右那草坪上有一条浅浅的小径,你看那杂草有点倒下来的地方就是了。” 阿三再凝目看去,果然发现了那条小径,不大明显,只能以草枝倒塌方向及高低来辨认,他点头道:“没问题,只要有人来我就逮,但如果来女的,像小丁一样的姑娘要不要逮?” 小邪道:“也逮,反正他们来到这里一定有目的,等问清了再放人。” 阿四很有兴趣道:“逮到了是否要先剃光头逼供?”他想表现一下剃刀的功夫。 小邪看看他,笑道:“随便你,如果太嚣张你就理他光头,等我回来再逼供。不过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才能离开,知道了没有?” 阿三笑道:“知道了!” 小邪道:“好好看好,我们走了!”拉着小丁柔荑随着小径摸索过去。 不久小邪停下来道:“奇怪,怎么到这里就没有痕迹了?”抬头往四处望去,除了树就是草,一片绿茫茫。 小丁道:“会不会有秘道?” 小邪点头道:“可能监狱设在这山丘里面,我们找找看。” 小丁道:“怎么找?这么一大片草地!”她往四周望去。有如置身大海一样。 小邪道:“痕迹在这里消失,就表示这里有出入口,我们先找找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例如说此地杂草很多,而某些地方没有长草,像这里的泥土是黄色,看看有没有其它泥土是黑色的,随便找总是会被我们找着的。” 小丁点头道:“不找成吗?”她立刻依照小邪说的方法,仔细找线索。 小邪也不放过方圆十丈的一草一木,但找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小丁道:“会不会另有其它地方?” 小邪道:“应该不会,我们一路寻来都相当正确,不可能会有其它路线……” 他抬头沉思,仰望一片相思林,突然他眼光一亮,高兴叫道:“小丁有了!呵呵……。” 他轻笑着。 小丁问道:“你找到入口了?” 小邪指着一棵大约两人合抱的大相思树道:“你看看那棵树有什么不同?” 小丁看了看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小邪道:“你有无发现它的树叶不怎么多,而且有点黄?” 小丁目光又寻去,点头道:“是有一点,怎么?毛病出在这里?” 小邪笑道:“不错,这一大遍相思树林,每棵都是枝叶茂密,青葱翠绿,那有像这棵枝叶稀疏又是枯黄,像生病一样。” 小丁道:“大概它太老了,比不上年轻的树。” 小邪笑道:“没这回事,林中比它大的多的是,再说树是愈老愈盛,那像你所说老树比小树差?这表示这棵树受到一些外来的干扰,才会形成它这个模样。” 小丁道:“干扰有很多,例如说它得了病或者有虫蛀它的根。” 小邪道:“也包括它的底下是空的,抽不到水份对不对?” 小丁一直想反驳小邪的推理,但都失败了,她笑而不答。 谈话中,两人已来到这棵大树前,小邪很仔细查看有无异样,不久他在七尺高的树节里,找到一个以前可能是枝干,而被砍下来,有点腐蚀,约有手掌般人的疤痕,其里没有像年轮状的淡线圈。他再次往年轮中心看去,已得意笑道:“果然在这里。” 小丁高兴道:“你找到开关了?” 小邪笑道:“在这年轮正中央,设计机关的人,可以算上是绝顶机关高手,树上理所当然有年轮,而且它的外表又是腐蚀的,这是很好的掩饰,没有留心看,一定看不出来。” 小丁笑道:“要不是碰上你这个小邪门,我看没人找得到哩!” 小邪笑道:“几天不见,你也蛮会拍马屁的嘛!” 小丁脸一红娇??道:“人家说的是真话,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人家呢?” 小邪笑而不答,伸手往那年轮中心一按,奇迹立即出现。 只见相思树左边地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道三尺宽七尺余长的方形小洞,延着小洞口是一阶阶的石梯,约有十几阶,有点灰白。 小邪拉着小丁已闪身进入秘道,一走完石阶,洞口立即关闭,洞内也马上暗下来。 小丁急叫道:“怎么办?等一下如何出去?” 小邪道:“一定有方法,我们先摸进去看看。”说着已往前走,艺高人胆大,何况他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走了十余丈,突然有光线从左前方射出来,小邪立即往那边探去,地道似乎是石块所造,有种冰冷感觉。越来光线愈强,终于出现一道石门,光线正是从门缝里透出来,此门不大,只能容两人并行而走。 小邪轻轻推开石门。 “谁?”突然有人发出声音。 小邪见行踪已露叫道:“我!”音未落,身形已快逾电闪的扑向那名发话的黑衣人。 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肩井”穴已被点中,立时动弹不得的站在当头,眼睛怒瞪小邪。他年约四旬,方脸大耳塌鼻,七尺微胖。 小邪不理他,先往四周寻去,只见四周都是石墙,除了黑衣人坐的桌椅外,并没有发现什么,那道光,是发自桌上那闪闪的蜡烛。 小邪道:“老兄你最好老实点回答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黑衣人呸了一声不理小邪。 小邪笑道:“正常现象。”拔出匕首又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黑衣人一副蛮横的样子,根本不将小邪放在眼里。 匕首一挥,小邪已将他左手中指切成两半。 “哇喔……”黑衣人痛得大叫,但已被小邪封住嘴巴叫不出来,眼泪已流出,身躯不断发抖。 小邪匕首按住他胸口道:“老兄你说不说?” 黑衣人立即点点头,他没想到来了一位大煞星,一动手就是挥刀直上,吓得他魂魄尽失。 小邪满意道:“算你识相,否则有你罪受,我问你,这里面是干什么用的?” 黑衣人栗道:“关人用。” “都是关些什么人?” “我不清楚。” “有无以前兰州分舵主凤姑姑娘?约二十来岁很漂亮?” “好象有这么一个人,但我没进去过牢里面,所以不大清楚。” “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外园一百二十人,内围七十人。” “外围和内围怎么分?” “外围是负责防卫工作,内围是负责一切囚犯之看守工作。” 小邪点头想了一下又道:“你们这地牢的构造是如何?” “囚犯关在正中央,内围住在第三、四层,外围住在一、二层。” “你所说的层,是像蜜蜂窝一样,一层层往地下算呢?还是像剥水果一样往里边算?” “是由外面向里面算。” “这里有几处出口?” “有三处。” “那三处?” “这里是一处,在丘陵南端和北端都有一处。” “开启方法都相同吗?” “不同,南方有一颗大石头,石头左边有一小裂缝,裂缝里面有一片大约一寸宽,三寸余长的石头,将这石头往上一拉门就开了;北方的是设置在一个石碑上,石碑上有:‘长年相思林’只要往‘年’字一拍,门户立开。”“出去的门怎么开?”“出去开门的方法都一样,只要在靠近门口的第三石阶之左右两边石壁,用力一踢,要两边同时踢才能奏效,这么一踢,门就会自动开启。“小邪很满意的点着头,不久他又道:“你将进入地牢的图,大概的画一下。” 黑衣汉子立刻将进出门户及秘道一一画出来。 小邪谨记在心,他问道:“里面有没有设置机关之类的东西?” “没有!” 小邪想了一下又问道:“你们这么多的伙食如何分配?” “我们是每个礼拜轮一次班,同时也带进来七天的食物,囚粮亦是如此分配。” 小邪点头笑道:“你很合作,我不为难你,你是想留在这里呢?还是逃走?” 黑衣人叹道:“我还是走吧,否则留在这里,一样会死。” 小邪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可要叫人来代替你的任务,你自信有这个把握吗?” 黑衣人道:“我们每六小时换班一次,等下勤务我就潜出去。” 小邪笑道:“好吧!祝你顺利。”他解开这汉子穴道,拉着小丁掠往回路,但一闪出石门,小邪又煞住脚步,躲在石门后面,想听听看这位黑衣人的反应是否像他所说一样决心逃开。 黑衣人叹口气,撕下衣角将伤口包扎好,再也没有出声,好象是认命了。 小邪听了许久不见有任何反应,这才安心的掠向出口,依照黑衣人所说的方法开启秘道,顺着原路回到阿三那里。 阿三见到小邪回来,立即招手叫道:“小邪快来,一共捉了五位,大有收获。” 阿四正拿着剃刀,认真的剃那些人头上青丝,不时咯咯直笑。 小邪走近一看,竟然有两位小姑娘,他哑然一笑。其中一位年约十四余岁,不高,一身青色布衣,编有两条长及胸口的辫子,瓜子脸,五官还算端正,颇见姿色。另一位,年约十六七,身穿红色绫罗绸缎,瘦高,肤色雪白,秀发披肩,五官要比先前那位小姑娘漂亮。其他三位是男士,一位五旬老人,身形伛偻,衣衫褴褛,手执竹竿,腰挂柴刀,十足樵夫。一位六旬白发老人,身材瘦小,蓝色布衣已洗得发白,也有不少补丁,脸上皱纹要比他实际年龄来得多且皱,枯瘦如柴。另外一位年轻小伙子,年约二十出头,七尺余高,一身白色儒衫,他身边有顶秀才帽及一把扇子,眉目虽然姣好,但却缺少阳刚之气,有点脂粉味。阿四正在理他的头。 小邪看看这些人,觉得没有一个是武林中人,他笑道:“阿三你是怎么捉到他们?” 阿三道:“最先来的是那位有点像樵夫的老人,我遵照你的意思,三两下就将他放倒,阿四问过他,他说是砍材的。” 小邪点头笑道:“你解开他穴道,我问问他。” 阿三往老人身上一拍,那老人立即醒过来,他见到这么多人,霎时哀求道:“各位大爷,请你们饶了我,我身上一点银子也没有,请你们放我走,求求你们!”他不停磕头,神情甚是可怜。 小邪笑道:“老丈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害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照实说就可以走了。” 老人楞了一下,不信道:“大爷你不杀我?” 小邪笑道:“我们没仇没恨,我何必杀你?我是想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人高兴答道:“大爷,我是樵夫,每天总得砍点材去卖,换点钱来养家活口,我时常到这里砍柴呀!不知你们捉我是为了什么?” 小邪觉得他也不像武林中人,他笑道:“没事你走吧,阿三给他十两银子。” 阿三轻笑一声,拿出银子道:“老头你今天砍到死鸡,发财啦!我们帮主喜欢玩游戏,谁被我捉到了都有钱分,哪!十两,够你挑上好几个月,拿钱赶快走!否则游戏下一步就是跺断腿,你想玩吗?呵呵……” 阿三又给银子,又要恐吓,弄得这老头满头雾水,游戏不玩也罢,拿过银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邪轻轻一笑,转向另一名老人道:“将他也放了,给他五十两,看他够可怜的样子,真使人同情。” 阿三道:“这老头是和那位青衣小姑娘一起来林中的。” 小邪移目看看这位小姑娘,他叹道:“他们是苦命人,多给他们一点银子。”他见到那位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以手粗糙得吓人,一定是受了不少苦才会如此,同情怜悯之心犹然而起。 阿三立即将这一老一少拍醒,他道:“老丈对不起啦!我家少爷找错人了,这些银子你们收下吧!”他拿出一大包银子往老人递去。 老人惊魂初定,见对方又送上银子,他那敢要?讷讷道:“这位大爷,我……我不敢要,我……我要走了。”老少俩皆流露着恐惧怯意。 小丁走上前笑道:“老丈,小姑娘,你们就收下银子,找个地方住下来,你们不用怕,我们都是好意的。”小丁天真无邪的笑靥,能使人觉得她是多么和蔼可亲。 “这……这……”老丈“这”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丁笑道:“小姑娘你收下这些银子,也好给你爷爷……还是你爹,买些好吃的东西如何?”她接过阿三手中一百多两银子送给那位姑娘。 小姑娘接过银子,禁不住内心喜悦,眼泪已流出来,她木讷道:“谢谢你们,爷爷和我,会感激你们的。” 小丁抹去她脸上泪痕,笑道:“小蛄娘你别难过,我们都是人,应该互相帮助,你没有理由吃这种苦,别难过了。” 小邪最是同情无依无靠的孤伶人,而且又见不得眼泪,他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讷讷道:“我叫小香。” 小邪点头道:“小香姑娘你别难过,今天被我碰上了,我就救到底,来!这五百两银票你拿着。”不等小香开口已塞在她手上,继续道:“这些银子如果你慢慢用,可以用很久,可是我又怕你们将来没着落,所以要介绍你们到太原萧王府当长工,你可显意?” 小香那敢有这种想法,她幽幽道:“小香只是苦命女子,那有这种福气?我……” 眼眸中又渗出泪水,令人见之则心酸。 小邪安慰道:“小香你别哭,世上的人没什么差别,你也是人,你也有快乐的权力,你的命不好,那是别人忘记了你们的存在,人家吃一餐就足够你们活一个月甚至于一年,!这是什么人生嘛!”他越想越气,竟然跑到那位花花公子前面啪啦打了他两个巴掌,才走回来气愤道:“就是他们没有同情心,才会让你们三餐吃不饱,小丁!”他转向小丁,他已有点不能自制。 小丁知道他性子又发了,她急道:“小邪我……”她也不敢多开口。 小邪叫道:“你写一封书信给萧王府,叫他们收容小香,最好也叫他们救济一些苦命人,总不能让那些人永远是苦命,!”讲到悲愤处,又忍不住去拉那位脂粉公子的耳朵,他是愤恨无处发泄。 小丁连忙点头道:“对对对!但……但……但我没带笔和纸张。” 小邪叫道:“你写在地上,就写月光收容小香,下面写我的名字。” 小丁显然有点不明就里,但也不敢怠慢,马上写了上述几个字在地上。 小邪撕下衣角,咬破手指,照着小丁字体描在那块布上。 小丁脸色不由得一变,小邪竟然为了一个初识,可以说跟本未识之人写下血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差点又掉出泪来。 阿三,阿四深知小邪脾气,但见此模样也皱起眉头,心情郁闷得很。 小香祖孙,早就被小邪的举动吓呆了,但无可否认她心中是感激及感恩这位素不相识的人。 小邪写好了,才露出笑意道:“小丁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小丁点点头并没开口,她怕一开口会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阿三、阿四,楞在那儿,他们俩又想到以前流浪的日子,要是当时有人救助他们几碗冷饭,他们就会高兴的跳起来,将心比心,他们也想哭。 小邪点头道:“小香你如果银子用完了,就拿着这布条到萧王府,找小公主要她收容你当丫?郑?嫠咚?医醒钚⌒啊! 小香接过血书立即哭泣起来,双膝跪了下去哽咽道:“杨相公,小香我……” 小邪俯身将她托起来道:“小香还有老丈,你们走吧,有时间我们再碰面。” 老人不好意思当面哭出来,合着满眶泪水道:“杨公子,大恩不言谢,容老夫来日再报,请受老夫三拜。”说着也就下跪。 小那也将他托起道:“老丈这是小事,你们有难我救你们,将来你能救人时,你一定会救人对不对?不用言谢了。” 老丈和小香带着高兴感激的眼泪慢慢行去,他们终于感到人间还有温馨存在,他们生命中又升起朵朵美丽的花朵。 小邪见他们祖孙俩走远了,才高兴叫道:“你们看!小香现在多开心,多快乐?哈哈………”他笑得很开心。 小丁也轻笑道:“小邪你心肠好好,我敬佩你。” 小邪笑道:“没什么佩服敬佩的,想当年我和阿三,阿四整天偷冷饭吃,那时候我就决定以后能赚大钱时,一定要使像我们一样的人更快乐,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好憋哪!嘻嘻,你问阿三,阿四就知道。” 阿三勉强笑道:“我们作战是有计划的。” 阿四苦笑道:“是啊!每次都是小邪带头,满好玩的嘛!” 小邪笑道:“好啦!这件事已过去,再进行下去。”看了那两位年轻男女道:“我看这两位也不是什么黑巾杀手,阿四你为什么理他光头?” 阿四闻言立即笑道:“这小子不学好,拐诱良家妇女,我捉到他,他还说他爹是什么鸟蛋官,我一气之下就来个大满贯,剃刀小试。”挥着手中剃刀,神情甚是得意。 阿三笑道:“这两个小情人偷偷跑来这里会面,像牛郎织女一样,什么后花园私订终身,会面没关系,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实在憋不住,叫他们走远一点,谁知道那男的竟骂我臭和尚,我只好将他修理修理啦!” 小丁笑道:“看你们两个正经事不做,专门作一些缺德事。” 阿三叫道:“谁说我缺德?是他们两个不害臊,在我不明阿三面前还搂搂抱抱,企图破坏我的形象,这像什么话嘛!” 小邪笑道:“阿三你还有什么形象?说你和尚你又吃荤,说你不像和尚,头顶又有戒疤,十足的混蛋形象,不必人家破坏也够损啦!呵呵……” 阿四道:“这两人不只如此,还故意挑逗我和阿三,妈的!欺负我们是和尚!可恶极了。” 小邪笑道:“好了啦!你也将人家理了个大光头,放掉他们,免得就误人家青春,这样会遭到报应的。” 小丁站在那里直笑着,这种事她“不便”插口,否则等一下自己又得跑了。 阿四大叫道:“便宜这小子了,敢挑逗我?我的慕容雪雪要比她漂亮得多了。” 右手一拍,这对男女立即醒过来。 那男的还想逞强,站起来大叫道:“你们憨惹我?我……” “快滚!”阿三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再说一句话拔光你的牙齿。” 男的一惊,连帽子也不要,反身就跑,那女的也边叫边喊的追赶下去,这出闹剧才算落幕。 阿三笑道:“像这种事多来几回也满过瘾的,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说点正事吧!回开封城准备点东西晚上好救人。” 阿四问道:“探到路了?” “不错!”接着小邪将出入口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阿三问道:“我们如何救人?” 小邪道:“等一下回城里,我再说给你们听。” 四人已往城里掠去。 在悦来客栈。 小邪他们正围在圆桌上商讨对策。 小邪道:“晚上我们分三路进行,小丁你管用吗?”他不大放心的看着小丁。 小丁瞄了他一眼道:“当然管用,阿三,阿四说不定还打不过我呢!” 小邪叫道:“少来,你连蚂蚁都不敢杀,还想和阿三,阿四比?而且你的菜刀又没带在身上,功夫大打折扣,我有点不放心。” 阿三,阿四嘻嘻窃笑着。 小丁脸一红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损人?你派我任务,我一定能够胜任,菜刀不在也是一样。” 小邪嘻嘻笑道:“既然你如此说,今天就给你一点点任务玩玩。”他在桌上划个圆圈再划三个缺口,继续道:“我们准备用火攻,反正攻地道我很有经验。”他想到上次坑了“武痴”,和在青阳镇一把大火娆死“神武门”数百名,当然是经验丰富了。 阿三问道:“如何攻法?” 小邪道:“我们分三路堵住三个出口,由小丁守北面出口,阿三你守东面,阿四守南面,我进去救人。” 阿三道:“那你何时出来?弄个不好把你烧死在里头多划不来?” 小邪点头道:“这点很重要,我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妙计。” 小丁急道:“什么妙计?快说,我急死了。” 小邪望着她嘻嘻笑道:“女孩子急什么,如果急那就糟了,嘻嘻嘻。” 小丁红着脸道:“好啦!说正经的。” 小邪点点头道:“我从东边入口进入时,小丁你就开始倒煤油烧北门,但不能倒得太多。” “为什么?”小丁不解道。 小邪道:“我还要从北门出来呀!” 小丁叫道:“你开玩笑,煤油一点燃,火焰炽烈,你怎么出来?” 小邪道:“这就是关键所在,我来说明原因。”润一下嘴唇他道:“我们午夜三更开始发难,我进入地道时,小丁你就倒煤油,但煤油不能倒得太多,你只能让煤油在北门口燃烧一刻钟,一刻钟以后火势一减,你就倒入冷水将地面冷却,我不久就会从北门退出,记着了没有?” “要是倒太多呢?” 小邪轻笑一声道:“那时杨小邪就要改名成为杨翘翘了。” 小丁惊栗道:“我不要,我怕会倒不准确。”她真怕将小邪烧死在里面。 小邪道:“怕什么?到时我会替你量好,你按照桶子,一桶一桶倒,不就没事了?” 小丁这才没说话。 阿三道:“那我呢?” 小邪道:“我从东门进入,一路杀到底,那时候敌人已发现北门有火攻进来立即会大乱,他们会往东边或南边冲,阿三和阿四你们要先阻挡七至八分钟然后再用火政。” 阿三不解道:“为什么要再等七、八分钟?一次来不就更省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要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突围,否则一下子三面信道全着了火,那他们只有等死,一定不会离开大牢,那时候我要救人可就多费手脚,也会因此耽误时间。” 阿四点头笑道:“没问题,七、八分钟以后,我一定烧得他们哇哇叫。” 小丁问道:“那时候他们会不会反回北门?” 小邪摇头道:“不会,因为北门先着火,他们一定想不到北门的火只烧一刻钟,再说他们向东门和南门突围,等到阿三,阿四点起火时,若他们想再退出北门,非花上一、二十分钟不可,只要这一空档时间,我已经可以带人冲出北门,再次将北门点燃,这样大功就告成了。” 小丁担心道:“万一失算呢?” 小邪笑道:“那时你就等我出来再倒煤油,我可不想死在里面。” 小丁撒娇道:“我要烧死你!” 小邪理都不理她,转对阿三道:“阿三你有无把握阻挡?没有的话最好带些炸药。” 小丁见小邪不理,以为他没听见,又叫道:“小邪,我要烧死你!” 小邪仍然不理,他问阿四道:“阿四你也一样。” 阿四拍拍胸脯神气道:“通吃帮‘拔毛剃刀’可不是省油灯,谁怕谁来。不过还是带几捆炸药比较实用。” “小邪──”小丁气叫道:“我要骁死你──”小邪嘻嘻转望她笑道:“小丁你烧得好苦哇!怎么?烧了三次还烧不死?呵呵……小丁闻言满脸通红,她这才知道又被耍了,楞在那里够她羞窘的。小邪笑了笑才向大家道:“还有什么问题?” 阿三道:“我点燃煤油以后呢?” 小邪笑道;“你和阿四就到小丁那边,免得她当真把我烧死了。”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小邪道:“我们先去买煤油,装在马车先运到城外,否则晚上运不出去。” 阿三道:“这交给我和阿四就行了。” 小那道:“好,你们快去办,煤油就放在灵感塔后面树林,记着不能让人家看到,你不妨洒一些酒在车上,让人家以为车上是酒。” 小丁急道:“还要一缸冷水。” 小邪惊道:“好险哪!我差点忘了,小丁你还满关心我嘛!” 小丁?道:“谁关心你?我是怕凤姑逃不出来。” 小邪嘻嘻笑道:“明明就是关心,何必找借口?我心领啦!小丁。” 小丁羞窘的低着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恰当。 阿三笑道:“小丁客气什么?关心小邪是正确的,很有进步的,而且小邪也很关心你哪!” 小丁叫道:“他会呀?才怪!”说完已溜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小邪叹道:“哇佳佳!我老人家每天都在关心她,女人哪!有如老太婆数绵羊睡觉,真不可理喻。” 阿三问道:“老太婆数绵羊是什么意思?” 小邪笑道:“一辈子也数不完,一辈子也猜不透有几只嘛!” 阿四笑道:“有道理,绵羊数啊数就睡着了,明天又从头开始,永远也甭想数完,倒不像我一天杀一只来得实惠些。”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你们该去准备东西了。” 阿三,阿四立刻走出客栈赶去买煤油及一缸冷水,雇车载到城外树林中,很隐密的将东西藏好,才返回客栈。 黄昏过后,小邪用完晚膳,立即出城,在城外逛到亥时初更左右,小邪才吩咐阿三,阿四将煤油搬到秘道出入口,自己则帮小丁搬。不到一柱香,一切都已就绪,小邪再巡视一遍,觉得出入口都像那位黑衣人所说,这才放心的等着。 乌云密布,寒星几颗,夜风飕飕。 小邪在算时间准备一举突袭奏效。 突地夜梆子声音已传来,喀喀喀,当当当…… 小邪道:“阿三是时候了-”反手一按大树年轮中心,秘道再次出现,一闪身已窜入内部。 在这同时,小丁也启开北门,将煤油往秘道中倒,马上点燃,“哄……”一声,火焰已冲天,火舌翻舞不已,慢慢的往秘道卷去。 在秘道里,蓦地——“不好啦!北门失火了!快,快逃!”一阵杂叫已传出来。 “快从东门撤退,有的人从南门!快!否则就来不及了。”,“不要管人犯!立即撤走!”,“敌人已攻到这里,大家不可乱成一团,照顺序出去!”,“小心门外有埋伏!”,“不要挤,否则大家都逃不出去!”。喊归喊,已没有人听,连串的脚步声,跌撞声,哀叫悲嘶声……不时传出来,各自逃命已乱哄哄。 小邪很快利用这混乱人潮摸到大牢,此时大牢囚犯亦乱得很,有不少人在撞跌栅门,希望能撞开,有的已泣不成声。 这地牢是双排形式,中间有一信道,一直通往深处,至少有二十丈长,关了不少人。 小那见状心想:“这些人已惊吓过度,要是现在放开他们,难免会乱成一堆,这样就不成了。”他大吼道:“站住!”声音有若睛天霹雳,震得囚犯个个掩耳直颤,露出骇然之色。 小邪一吼成功,他叫道:“各位不要吵,我是来救你们,等一下你们跟我出去时不能乱跑,知道吗?”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立刻又哗然大叫。 “停--”小邪又吼叫,将众人喧哗之声压下去,他叫道:“你们再乱叫就不放人,!搞什么嘛!”头一昂,朝里边叫道:“凤姑你在吗?我是杨小邪--”回音四起,传得甚远。 突地在远处传来姑娘惊叫声:“是杨小邪?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爹,娘,杨小邪来救我们了。” 这声音小邪一听就知道是凤姑,他甚是高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一提气已朝发话处掠去,只一个起落,已奔到一间牢房,他高兴叫道:“凤姑是你!还有老伯,伯母!” 凤姑身着一件红色罗裙,人已憔悴多了,她爹娘更不用说,瘦得好象只有一层皮黏在骨头上,已不成人形瘫痪于地。 凤姑见到是小邪,高兴得流出眼泪哽咽道:“小邪你好吗?” 小邪笑道:“出去再说,钥匙在那里,”凤姑摇头道:“我不晓得。” 小邪楞了一下,看看铁门缠住腕大粗的链条,双手握住,大喝一声,“卡-”只见那条铁链有若面条般的硬生生被扯断,这份功力,不由得使凤姑楞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邪轻??链条笑道:“凤姑你等一下再出来,我去放其它人马上回来。”话音一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两下已将全部牢房铁链扯断,反身掠回凤贴面前道:“凤姑快抱起你娘。”马上欺身抱住秦仁德叫道:“跟我走!”话音一落已射向牢底。 凤姑立即背起她娘追赶下去。 众人心想有人救总比自己乱闯来得好,也一一紧跟其后。 小邪很快找到北门,见火势已息,他大叫道:“小丁快倒水!” 小丁原已等得发慌,现在闻到声音传来,高兴叫道:“来啦!” “哗啦啦……”“嘶……”几声连着响起,冷水已流入洞口,一触热地板,已冒出不少雾气,烧红之地板立即冷却。 小邪快步腾身,轻点地面已射出洞口。 凤姑也急忙走出洞外,其余众人亦争先恐后的抢出石洞。 小丁问道:“小邪成了?” 小邪放下秦仁德,点头道:“你叫大家散去,我去看看阿三和阿四。”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直往东方掠去。 小丁向大家道:“各位没事了,你们可以离开啦,前面不远就是开封城。” 众人哗然,一一离去,只留下凤姑站在那里。 小丁迎上去笑道:“你一定是凤姑姊了?我叫小丁,是小邪的朋友。” 凤始无力的笑道:“小丁谢谢你们来救我,我……” 小丁见她姿容憔悴,她急道:“凤姑姊你坐下休息,我们在这里等小邪回来。”她接过凤姑怀中之秦夫人,将她平放于地。 凤姑再次感激道:“谢谢你,小丁。”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在小邪闯进地道时,阿三守住东门,不久一阵脚步声已经传来。 阿三大叫道:“各位!此路不通,请走别路如何?” 黑衣人见到门外有人,立即大吼道:“大家冲!”霎时人群往门外涌出,可惜洞口太小,最多也只不过挤上三人,等于只能够拿出三人的力量。 阿三轻松愉快叫道:“来啊!越快越好?讲不听就要修理!”手掌一拍,一阵狂风掠起,很容易将前面那三人击退。 “还有谁要挡在前面?死得早喔!”阿三比手划脚甚是得意。 黑衣人又叫道:“用暗器!”话音一落,众人已暗器齐发,有如雨点般的射向洞口。 阿三轻笑着退后两步,躲到相思树后面,得意的笑道:“关--”他以为一按扭,秘道会关起来,可惜他这次失算了。就在他一楞时,地道已有人群冲出洞口。 “哇卡!失算啦!”阿三嘴中直叫,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身化长虹,双手齐出直向黑衣人攻去,只见掌影过处,黑衣人应掌而倒,然而前面倒了,洞口马上又涌出人潮,阿三暗自叫苦,咬牙力拼。 不久阿四已将南门点燃,高兴的回到东门,见到东门乱七八糟,他大叫道:“!阿三你搞什么鬼?放敌人出来练武功?” 阿三急叫道:“阿四你快来帮忙,还说些什么风凉话?”只这一句话,又有三名黑衣人惨死在他掌下。 阿四看阿三气喘如牛,也不敢怠慢,左手一挥,拿出剃刀大叫道:“拔毛剃刀来啦!” 只见剃刀泛起一道寒芒,挟着厉风,势如奔雷般的罩向黑衣人,冷芒过处,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攻势已被压制,突有人叫道:“再用暗器!” 此声一出,黑衣人即刻尽己所有之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阿三和阿四。 “!落蛋啦!”阿三苦叫着,双手舞得密不透风,将来袭之暗器一一震掉,但也无暇再攻击其它人。 阿四亦是如此。 黑衣人见机不再失,即刻逃离洞口,往四处窜去。 蓦地——寒光数闪即逝,这些黑衣人已无声无息倒卧于地,在他们“命门”穴上正插着一把薄如柳弃之飞刀。 “我来啦!”话音末落,小邪已飞奔而至,手中匕首见人就挥,见人就砍摧枯拉朽,虎入羊群,加入无人之境。 “阿三快倒煤油,阿四点火!”小邪人吼一声,身形再次射向发暗器者。哇哇数声,这些人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已魂归阴曹地府。 阿三见小邪来到,尴尬一笑,立即就飞身掠往煤油桶,双脚一踢一堆,已将油桶打翻,“哗啦啦……”煤油已流向洞口。 阿四也不慢,火折子往前一丢,“哄……”一声,火舌已将洞口封住。 “哇……呃……喔……”一阵惨叫声不时从洞口传出来,不久终于被火舌所吞没,只剩下呼呼之火舌翻腾声了。 阿三见敌人已退,累得要死的坐在地上,喘得很。 阿四笑道:“阿三你什么‘三撇老蛋’?我看你一撇也没有,弄得大吃油条,怎么样?油条味道不错吧?” 阿三苦笑道:“我那知道那门关不起来,本想开开他们玩笑,嘻嘻……反而开自己一个大玩笑。” 小邪叫道:“阿三你以为这门是自动玩具?手指一按把戏就来?罚你洗尿垫子!” 阿三苦笑道:。“洗就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呵呵……”小邪轻笑道:“走吧!别让小丁望穿秋水不见一人鬼(依人归)!” “哈哈……”众人在笑声中也掠往北门。 一到北门,小邪扛起秦仁德道:“天已很晚,我们回客栈再说。” 众人会意,小丁背起秦夫人,一同奔回悦来客栈。 大家折腾一个晚上也累得很,一回到客栈已各自回房休息,凤姑和秦夫人则和小丁住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安静和满足的入睡了。 一晃三天已过。 凤姑他们三人,本是饥饿过度,在这三天的调养下,气色已恢复不少,好了许多。 中午时分,小邪招集大家准备讨论下一次行动计划。众人现已围在圆桌上。 小邪笑道:“老伯,伯母,你们还好吧?” 秦仁德叹道:“杨少侠,老夫又再次让你操劳了。” 小邪笑道:“那里!凤姑不是为了告诉我黑巾使者的秘密,她也不会受苦,说起来还是我害了她呢?” 凤姑忙道:“杨小邪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 小邪截口道:“我们都是朋友,别说这些客气话,你们是怎样被捉的?” 凤姑叹道:“我爹娘回来找我,我们就准备逃走,那晓得被江子山发现,所以才被人家关起来。” 第十四章 小邪怒道:“江子山死有余辜,打小报告!”骂了几句他才静下来道:“现在没事了,你们准备到那里呢?” 凤姑道:“我想和爹娘找个地方隐居。” 小那点头道:“如此甚好,等我将黑巾杀手灭了,你们再出来。” 凤姑苦笑道:“没想到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就如此待我全家。” 小邪道:“凤姑你又来了,白己人嘛!客气什么?再说我们还是赌友呢!” 凤姑微微伤感一笑。 小邪道:“我想打听一下黑巾杀手的总坛,你知道吗?” 凤姑道:“我不晓得,黑巾使者是一位枭雄,如果不是他亲密的人,他从不让人知道总舵在那里。” 小邪道:“你想想看,依你的判断,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不必要很正确。” 凤姑沉思良久道:“可能在中条山和太行山之间,因为每次下命令,不到三天就能够传到我手中,而我常听到一位坛主说过要回山见使者,所以我猜测总坛可能是在山中。” 小邪笑道:“有目标就行,没目标用摸也要把他摸出来。” 阿三道:“小邪帮主,在相国寺后面不是有一个分坛吗?我这次一定不会出差错了。” 尴尬望着小邪,希望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差错是不会出,可惜人家可能已经撤走了,你下次再表现吧?” 阿三失望道:“为什么会撤走?” 小邪道:“理由很简单,他们会想到连地牢这么秘密的地方都被人家发现,何况是那家大院子?而且他们这几天一点报复行动都没有,可见人已不在开封了。” 阿四很有把握的点头道:“我也想他们可能撤走。” 阿三不信的望着他,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阿四得意抿嘴道:“理由很简单,因为小邪帮主说他们撤走,我就知道一定撤走。” 阿三闻言打他一个响头叫道:“你想个屁?十足跟屁虫?” 阿四也打他一个响头叫道:“跟屁虫总比你这个大毛虫来得好,无路用?” 阿三叫道:“怎么?想当年你还夸我夸个不停,现在就变了?现实?那天你落人我手中,哼哼哼哼哼?下面不用说,用哼的你就明白。” 阿四叫道:“明白个屁,上茅坑拉不出来,也不用哼了老半天,好臭啊?”以手??个不停。 小邪笑道:“你们两个喜欢吵?等一下就去擦玻璃,呵呵。” “擦玻璃?”小丁问道:“小邪,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我也不懂,你问阿三和阿四好了。” 阿三,阿四互看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 小邪道:“怎么?没擦就好起来了?” 阿三苦笑道:“这玻璃不擦也罢,有点那个,嘻嘻……” 小丁叫道:“小邪--你说嘛?” 小邪笑道:“反正有两个人吵架,你带他们去擦玻璃就会好起来。你想想,玻璃是透明,能看到双方,而双方又打不到,擦久了两人气也消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原来如此?”小丁娇笑道:“那你也去擦。” 小邪笑道:“下次我们吵架时,我们两个再去擦,一个人显不出效果的,呵呵。” “才不呢?呵呵……”小丁也笑起来。 小邪转向凤姑道:“凤姑你什么时候要走呢?” 凤姑道:“我爹的病已好多了,不如先安置他们再说,我想等一下就走。” 小邪道:“也好,你安置好再通知我们,好让大家知道你的下落。” 凤姑道:“我会的。” 小邪望着秦仁德夫妇道:“老伯,伯母你们就先安顿下来,我办完事以后再去找你们,免得中途又出差错了。” 秦仁德感激道:“杨少侠,老夫屡次受你恩惠,大恩不言谢,容秦某来日再报答,希望你们事了之后能到老夫那里,让老夫招待。” 小邪笑道:“一定,这种事少不了我,也少不了阿三,阿四和小丁。” 秦夫人浅笑道:“杨公子,到时候我一定做一些好菜让你尝尝。” 小邪笑道:“有狗肉先生吃就可以啦?” “哈哈……”众人齐笑。 不久,凤姑领着她爹娘告别小邪他们走出客栈。 小邪他们已送凤姑到城门外,并塞了一张千两银票给凤姑,在依依不舍中他们才分开。 随后小邪他们反身走回城里。 边走小邪边道:一喂?你们大家想点法子来赚钱吧?钱已用得差不多啦?“小丁道:“你不是很喜欢赌吗?到赌场去马上就赚回来啦?”她现在也靠这行吃饭了。 小邪道:“没意思,老是玩骰子,换点别的。” 阿三道:“我们比武赚钱怎么样?昨日看你,今日看我,呵呵。” 小邪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用赌的,搭个台子,像以前胡扯大会一样。” 阿四道:“那我们得准备东西,明天再开始,今天太忙啦?” 小邪默头道:“别忘了将你们的外号写在衣服上好让大家看,明天表现表现。” 阿三立时兴趣大增笑道:“我立刻去买东西,阿四你跟我去。”说完两人已奔向左没胡同。 小邪道:“小丁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小丁抱怨道:“我有什么好准备的?那一次不是被你整得哭笑不得,羞死人了?” 抱怨归抱怨,想起来也够她心甜。 小邪得意笑道:“不整你,你叫我整谁?谁叫你是老二,不是老大。” 小丁叫道:“你每次都使诈,我那斗得过你们这些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怪物?” 小邪笑道:“谁使诈?上次抱大树可是你心甘情愿的,走吧?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是半个男人了,还害臊什么?” 小丁嗔道:“半个男人已够惨了,你要叫我如何?变成小辣椒,还是野女人?” 小邪笑道:“都不要,现在刚刚好,再变的话,那真的就嫁没人要啦?” 小二叮道:“小邪你……”停了一下,她幽幽道:“小邪你真的会把我嫁掉吗?” 语调已转伤感。 小邪道:“那可不一定,你们女人哪……一想到要嫁入,跑得比谁都快,到时候我想拉住你的头发,说不定你宁可将头发切掉,抱个大光头跑啦?” 小丁红着脸道:“我才不要嫁呢?你们男人好可怕喔?” 小邪哧哧笑道:“怕什么?你们女人是不要命的,哈哈……”他已大笑起来。 谈笑中他们已回到客栈。 不久,阿三,阿四已抱满了小锣、小鼓、刀、枪、长矛、短勾、绳索、布条…… ……只要想到的,他们都买了,俨如戏班。 小丁也替他们在衣服上写字。 小邪写的是:“浪子不归,飞刀无痕”邪功天下第一。 阿三写的是:“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十,再加一个“通吃帮”。 阿四写的有:“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背上还昼了一支精美的剃刀。 小邪,阿三,阿四看过以后,都觉得很满意,迫不及待的就穿在身上,这一来可惹眼得很。看来武林中,如此成名者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晚上他们睡得很甜,因为他们又喝醉了。 三更一周。 突地——“谁?”一声冷叱从小丁房间传出来。 小邪迷糊中被冷叱声惊醒,暗道:“小丁?”话音一落,他已翻身射出窗口,快如闪电的奔向小丁寝室,他叫道:“小丁你没事吧?” 房门应声而开,小丁已走出来,她道:“我刚才好象看到有一倏人影在窥探,但一翻身下床,那条人影就不见了。” 小邪问道:“你有无入睡?” 小丁颔首道:“有啊?我是被一种木头撞击声惊醒的。” 小邪点头道:“这样看来确实有人来过,可惜没捉着他们。” 小丁问道:“他们到底是谁?” 小邪答道:“可能是黑巾杀手,也可能是”神武门“的人。” 小丁不解道:“他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小邪道:“当然是来摸我们的底细,或来暗算,或者来捉人……糟了?”小邪一惊,立即转身倒射回房。 小丁也追了过去。 小邪射入房里,已发现躺在**的阿三,阿四不见了,他苦笑不已,这分明是一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小丁惊叫道:“阿三,阿四失踪了?” 小邪点头道:“他,他们倒先动起手来。” 小丁急道:“我们快追?” 小邪暗笑道:“不用追了,他们是有计划的叫我上勾也会想到如何岔开我的追踪。” 小丁着急道:“那阿三,阿四不就有生命危险了?” 小邪道:“暂时不会,他们可能将阿三,阿四留做人质。” 小丁担心道:“我们怎么办,总得想个法子救人。” 小邪道:“好,别急别担心。我已经在想了,我在想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将阿三,阿四劫走的,因为阿三,阿四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很少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将他们弄走。” 他开始沉思。 小丁道:。“也许是阿三,阿四喝醉的原故吧。” 小邪摇头道:“就是阿三,阿四再喝十坛酒,他们也不会醉,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至少他们还会叫一声。” 小丁想了想又道:“敌人会是用迷香或毒药?” 小邪道:“有此可能,但阿三,阿四服过大蟒蛇内丹,普通毒药已伤不了他,如果来人是用毒药,那他的毒药相当厉害。” 小丁道:“他们会不会是要捉我,但被我发现,才捉走阿三,阿四?”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他们想只要我们四个人,有一个人得手,就可以胁制我们。小丁道:“小邪你有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小邪摇头道:“这里一样东西也没少,一样也没动过,要是小七在就好了。” “小七?”小丁问道:“小七如何找到?索?” 小邪道:“小七天生就有追踪人家的本能,他的鼻子比狗还灵,一定能闻出一点更西来,只要有一点栈索就够了。” 小丁急道:“那我们快将小七找回来。” 小邪笑道:“这里到巫山可要好几天,赶不及的,而敌人在这几天之内一定会有行动,我们等着看,说不定明天就会有结果,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陪你。”小丁深情道。 小邪道:“也好,免得他们又再来,你睡左边那张末。”他指着刚才自已睡的那张床。 小丁点头道:“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说完已走到床边和衣而眠。 小邪再次搜查四周才躺在**,想着这一切的经过,不久他也入睡了。 ※※※第二天,天刚破晓。 小邪立即下床,详细的将屋内四周及窗口查看一遍,终于他在西面窗口发现一些鞋底所刮下来的泥土。 小丁也醒过来,她走上前道:“小邪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道:“泥土,敌人脚底下的泥土。”他指着窗口那点微小的泥土。 小丁仔细看了良久才道:“这是泥土吗?好象淡橙色的胭脂。” 小邪道:“这是红土,和一般黄上,黑土不大一样,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这种泥土会出现在开封。” 小丁问道:“开封近郊没有红土吗?” 小邪道:“可能没有,开封地区都是黄土,所以找想敌人可能是别的她方来的。” 小丁轻叹道:“这么一来,我们从何查起?” 小邪道:“小丁你去请方残来,也许他知道那里有红泥土。” “我这就去。”小丁很快的走出客栈。 小邪将泥土刮下来,用纸装着放在桌上仔细观察,看是否能再找出一点线索。 盏茶时间一周。 小丁已领着方残进入房间。 方残拱手笑道:“杨少侠你有何困难须要用到老夫就请尽量吩咐,老夫在所不辞。” 小邪轻笑道:“也没什么事,阿三和阿四被劫了。” 方残道:“在路上小公主已说过,我也问过手下弟子,他们都没看到有人挟持阿三,阿四出城。” 小邪道:“敌人是有计划,我们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方舵主你可知道开封附近那里有红泥土?” 方残道:“开封四周都是黄土平原,可以说连一点红土都没有。” 小邪问道:“那什么地方才有?” 方残道:“川境和苗疆地区比较多。” 小邪指着桌上泥土道:“这红土已相当干硬,要不是那家伙藉力在窗口一刮,红土也很难留下来,我想敌人可能从外地来的。” 方残苦笑道:“惭愧?杨少侠你有事,而我们丐帮郄帮不上忙,楞在这里一无用处。” 小邪笑道:“方舵主你别介意,那有说能帮忙就能帮忙的?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掳走阿三和阿四了。” 小丁急叫出口道:“真的?小邪他是谁?”她既兴奋又佩服。 小邪道:“很可能是”独眼苗婆“哈凤兰。” 方残大惊道:“是她?这老毒婆一向在苗强,怎么会到中原来呢?” 小邪道:“她可能是这几天才赶来,否则这些红土也不会留在这里。” 小丁问道:“小邪你是如何知道”独眼苗婆“掳走了阿三和阿四?” 小邪道:“因为方舵主说红土以川境及苗强为最多,然后我再想,能掳走阿三阿四的一定不是庸手,很可能是用毒,将这些连贯起来,老毒婆掳走的可能性不就大增了吗?” 小丁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她道:“可是我们和老毒婆好象没结上什么梁子,她怎么会掳人?” 小邪道:“这些人做事不用理由,今天她是朋友,也许明天就变成仇人,不过我认为哈凤兰能从这么远的地方赶来,一定有人请她来,而请她来的人,必定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小丁道:“你猜有可能是谁?” 小邪道:“韦亦玄、渡永天、江振武。” 小丁急道:“如果阿三,阿四落人他们手中就不好了,你快点想法子。” 小邪道:“我正在想。” 方残道:“杨少侠,我看我先回去通知丐帮弟子去踩线,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小邪点头道:“方舵主麻烦你了。” 方残起身拱手道:“小公主,杨少侠,我告辞了?”说完已飞快奔出客栈。 小丁道:“小邪你想好了没有?” 小邪道:“我们先到黑巾杀手开封分坛找找看,其它的以后再说。” 小丁道:“走?”拉着小邪,立即奔出客栈。 ※※※在相国寺后方一家四合院。 小邪停下脚步道:“大概是在这里,我们走大门。” 两人一起从大门进入。 四合院很大,四边红瓦平房,天井种满花草及斗大之菩提树。此时空无一人,甚是安静小邪不放过一针一线的搜索,但他有点失望。 倏地——“哈哈……”一阵笑声已传来。 小邪站在庭院叫道:“出来吧?” “杨小邪果然是杨小邪?”话音一落,左边平房已掠出一位黑袍中年汉子,身形一翻,他已优美的落在小邪对面三丈。 小邪一看笑道:“原来是中原三秀之一兼黑巾指挥使的江振武。” “哈哈……”江振武昂头大笑道:“杨小邪好久不见了,大约有两三年了吧?v小邪道:“足足三年。” 江振武道:“这么久都不见休在武林走动,老夫以为你过世了呢?没想到你活得比以前更好,功夫又进步了吧?嗯?看你胸前写着”浪子不归,飞刀无痕“,也知道你是有备而来,哈哈……”他又狂笑不上。 小邪笑道:“你想不想试试看?” 江振武道:“老夫不用试也不必试,因为这步棋老夫先下了一步。” 小邪心头暗道:“哼哼哼,找我下棋?你是输定了。”他这是指在棋盘上而言,因为他在棋盘上还没吃过败仗,现在有人说到下棋,他自然会有这种反应。 小邪轻笑一声道:“你先下一步,我不一定会输给你,你说说看要我如何做?” 江振武嘿嘿奸笑数声道:“很简单,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河水不犯井水,这样不是很美好的结局吗?” 小丁问道:“小邪,阿三、阿四已落人他们手中?” “嗯?”小邪道:“是的。” 小丁气极道:“这坏蛋,小邪杀了他?” 江振武奸笑道:“小公主你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我手中,我万一有什么不测,二赔一我还稳赚呢?” “你--”小丁手一捏就要攻上去。 小邪马上拉住她道:“小丁别着急,一切都会没事的。”转向江振武,他道:“江振武你把阿三、阿四如何安置?” 江振武笑道:“你放心,我将他们两个安置得非常舒适,天天有狗肉吃,决不会比你现在差。” 小邪道:“你准备侍候他们到什么时候?” 江振武道:“等我大功告成以后。” 小邪道:“你不是说当了黑巾使者,就等于当上武林盟主了?你还大功告个马成?” 江振武笑道:“杨小邪你说的并没有错,可惜老夫罩不住,竟有人窝里反,弄得我坐立不安,你说我能不除去他们吗?” 小邪道:“你的敌人是谁!难道是那几名黑巾杀手?” 江振武道:“正是他们。” 小邪笑了笑道:“我倒想听听看他们如何反你?” 江振武叹道:“老夫自信待他们不薄,没想到他们竟想自立为王。” 小邪叫道:“我不是要问这个,我是要知道反你的这些人,为什么他们用的武功,都是出自西域拉萨教?” 江振武有点怒意道:“就是因为他们是野蛮人,所以会说反就反。” 小邪道:“只有他们几个人吗?” 江振武道:“到现在我还没发现其它人。” 小邪哧哧笑道:“没想到你这位人见人怕的黑巾使者,也有罩不住的一天。” 江振武苦笑道:“所以老夫想和你为友。一同对付野蛮人,至少我不能两面受敌。” 小邪笑道:“可惜我们是势不两立,因为你作尽了天下缺德事,死有余辜。”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老夫只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各凭手段,也管不了这么多。” 小邪道:“你这种手段,人人得而诛之。” 江振武奸笑道:“我还是一位武林正派人士,谁看到我不夸耀我几句?那有人人得而诛之之理。” 小邪道:“好吧,你去做你的大侠,我问你,你是如何请到老?逼牛俊 江振武惊道:“你已经知道了?” 小邪点头道:“不错。” 江振武轻笑道:“很简单,童男、重女各二十名,明珠十颗,她就来了。” 小邪、小丁闻言不由得大骇。 小邪怒目而视,一字字道:“你好狠毒的心肝,这些小孩遭到毒手没有?” 江振武亦感到小邪杀气逼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喘口气才定下心来道:“这可要看老毒婆如何用了。” 小邪咬牙恨道:“天杀的老毒婆,那天落在我手中,她就知道。” 江振武道:“杨小邪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你觉得怎么样?” 小邪不答反问道:“你们是如何掳走我朋友?” 江振武道:“下蛊虫。” 小丁脸色一变惊道:“老毒婆在阿三、阿四身上下蛊?” 江振武笑笑不作答。 小邪问道:“小丁,蛊虫厉不厉害?” 小丁点头道:“很厉害,它潜伏人体,只要老毒婆一念咒,蛊虫就会乱钻、乱噬,任何人也受不了。” 小邪眉头也皱了一下道:“有救治方法吗?” 小丁道“一?用引诱,蛊虫天性好**,如果见到异性,一定会飞出人体。另一种是用内力将蛊虫焚死,除了这两样就没其它法子可洽。” 小邪心头一紧,转向江振武道:“我答应你。”他担心阿三、阿四受蛊虫之苦而立答应江振武得意道:“答应我可以,你先服下这毒药。”他已射出一颗黑色药丸。 小邪接下毒药,毫不犹豫的吞下它,刚服下就觉得腹中好象有东西在动。 小丁急道:“小邪你……” 小邪笑道:“没关系,我就不信邪。” “哈哈……”江振武已狂笑不已。 小邪笑道:“你如意了吧?” 江振武见小邪已服下毒药,神色已转为狂妄,他冷笑道:“杨小邪你可知道你服下的是什么?” “蛊虫?”小邪答得很干脆。 江振武一惊道:“你知道是蛊虫,那你为什么还服下它?” “因为我是杨小邪。” “你可知道这只蛊虫是什么蛊虫?” “刚才还不知道,你一问,我就知道了。” “什么蛊虫?” “老毒婆的元神。”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不错?你果然天下第一聪明,可惜你再也无法活过三个月了。” 小邪笑道:“我活不活得了三个月,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笑道:“你如果跟我合作,老夫保证你活命百岁。” 小邪不理道:“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见小邪一点惧意也没有,他道:“你不相信老毒婆元神”血翅蛊“的厉害? 我说给你听:“血翅蛊”有两只,一只在老毒婆身上,一只在你身上,它吸了你的血,三天就长出翅膀,一个月后就会随血液流到你脑髓,如果没有另外一只来**,它会受不了而钻进你的脑袋,吃尽脑髓然后突破天灵盖,飞回老毒婆身边,你现在知道它的厉害了吧?“小邪叫道:“你说完了没有?我的朋友在那里。” 江振武一看小邪根本不将毒蛊放在眼里,心中十分纳闷,他问道:“杨小邪你是不是觉得腹中热热的,觉得有东西在动?”他深怕毒药失灵或小邪没服下。 小邪笑道:“不错?” 江振武实在有点动摇自已所下的药,但他为人阴沉,又加上这是老毒婆元神,倒还有七分信心,他道:“那你为什么不怕蛊虫?老实说我并不怕叛变的黑巾杀手,我怕的是你,现在我倒什么都不用怕了。” 小丁怒道:“你好卑鄙,好狠毒?” 江振武**笑道:“小美人别生气,说不定那天你会当上我的如意夫人呢?嘿嘿……” 小丁怒道:“你作梦?” 小邪道:“小丁别跟他生气,他不入流。” 小丁担心道:“可是小邪你……我好担心?”她一脸关切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你放心,这是什么鬼玩二(意)嘛?算那棵葱?我们先问问阿三和阿四下落再说。” 江振武道:“杨小邪你真的不怕死?” 小邪道:“不是不怕死,而是死不掉,你还是老实告诉我阿三`阿四在那里,否则你休想难开此地一步?”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有谁能留下我。” 小邪盯着他笑道:“不信你就试试看。” 江振武大喝一声,身形已向左边屋顶射去,其势快如一道闪电。 突地寒光一闪,快得令人以为这闪光不是闪光,而是幻想出来根本不存在的闪光,太快了。 江振武还未离地三尺,发髻已被一把飞刀划散,他惊叫一声,落回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发丝散乱不堪,一脸难以相信这是事实,惊讶直咋舌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实在没想到这把飞刀已快得令人觉得这不是人所能够作得到的。 小邪冷道:“江振武你不信还可以再试试看。” 江振武那有这个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终于开口道:“老毒婆在南中条山北面小庙里。”说完已飞掠而起,消失在左边屋顶后方。 小丁急道:“小邪你怎么办?你已服下老毒婆的元神蛊虫,那是没办法医好的,呜……” 她忍不住已哭了起来。 小邪笑道:“小丁你哭什么?老毒婆的蛊毒难道就将你难倒了?你这位欧阳不空的传人,竟一点都不管用,差呀?羞死人了?” 小丁抽搐道:“人家伤心嘛?你怎么办?怎么办?”拉着小邪衣角紧张万分。 小邪安慰道:“你放心,黑皮奶奶,什么鸟蛋蛊虫?我运用内力将它焚毁不就没事?” 小二还是不放心道:“恐怕你内力不够,那就……” 小邪笑道:“我的内力是由外向内,从穴道逼向丹田,我这么一逼,任它蛊虫刀枪不入,也被我?榈帽獗猓?穿u笑一个?” 小丁心情是好了些,但总是吊着心,她道:“那你现在就将蛊虫逼出来我才放心。” 那有这么容易?“小邪得意道:“我要让老羞婆自食恶果。” 小丁问道:“你要用你身上的蛊虫丢引诱老毒婆身上那只蛊虫?” 小邪点头道:“没错,你不是说蛊虫一碰面就会那个(**)吗?” 小丁脸一红道:“话是不错,但老毒婆她身上那只最少也有好几十年没出来了,你有办法将它逼出来?” 小邪道:“只要你说的是正确,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耐力久,而死缠活缠我可是最拿手,你放心,到头来一定是老毒婆逼不住身上的蛊虫,而让它从脑袋中飞出来。” 小丁也只好信其真,她急道:“那我们赶快到中条山。” “走?”一拉小丁美荑,小邪已箭步奔出大门,往中条山方向掠去。 ※※※中条山离开封大约三百里左右。 不到半天时间,小邪他们俩已奔到中条山南麓。 小邪已停下来不再前进。 小丁道:“江振武说老毒婆在南中条山北面,还没到你怎么停下来了。” 小邪道:“现在天色还很早,等入夜我们再去救人。” 小下道:“老毒婆一身是毒,我们晚上去不会吃暗亏?” 小邪道:“各有利弊,到时候你就躲在林中,由我一个人来应付,我恨透这老毒婆,她竟敢毒杀小孩,根本已不是人?” 小丁道:“你一刀将她射死算了,省得她用毒。” 小邪道:“不行?那样我们救不出小孩,我须要探出小孩在何处。” 小丁叹道:“为什么这些坏人都特别长命呢?好人就这么不长命?” 小邪道:“因为这些坏人都是来暗的,见情况不对就逃,而且手段又卑鄙,再加上正派人士心肠好,有的时候捉到坏人,结果被他们三言两语就感动而不忍下手,所以坏人特别长命,我可不吃这一套,坏人就是坏人,落到我手里一个也别想活。” 小丁道:“可是你好象都废了他们武功,并没有赶尽杀绝。” 小邪道:“那是他们好运,没让我看到他们做坏事,所以我让他们活命,唉?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武功废了还不是等于死掉一样?”要不是真的十恶不赦之徒,如非被小邪亲自撞见他犯罪,小邪也下不了狠手,只废掉他们武功让他们丧失再危害别人之能力,而保住一条命,他心中是充满热爱生命。 小丁问道:“阿三、阿四会不会有危险。” 小邪道:“可能不会,因为老毒婆是江振武请来的,而江振武又要用阿三、阿四来逼迫我,一时之间他两人该不会有差错才是。” 小丁道:“江振武不是已经拿蛊虫给你服下了吗?他还怕什么?”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了解江振武,像他那样奸险狡诈之徒,没有看到我的尸体,他一定不会相信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没死,阿三、阿四也不会死。” 小丁叹道:“这些亡命之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铲除。” 小邪笑道:“快了,凤姑说他们总坛可能在中条山和太行山之间,而老毒婆又出现在中条山,由此可见黑巾杀手的总坛是在这附近,一定不会离此太远。” 小丁茫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邪道:“老毒婆大老远的赶来中原,她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江振武,虽然江振武可以离开总坛,但他发号施令的地点必须在总坛,所以他约老毒婆见面一定不会离总坛太远。” 小丁道:“也许他有很多替身。” 小邪道:“平常他一定有很多替身,但发号施令他一定不会让别人代替,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们再想想凤姑的话,他们都是用飞鸽传书,这样很明显可以表示命令都是直接下达,也就是出江振武直接下令的。” 小丁轻轻点头道:“我们几个人能攻下他们这么多人吗?” 小邪笑道:“慢慢来,今天能杀他们几个就算几个,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拖垮他们。” 小丁轻叹道:“也只好如此了,不除掉黑巾杀手,天下永无安宁之日。” 谈话中,天色已渐渐暗下来。 小邪看看天空,觉得时刻已差不多,他道:“小丁我们走?” 两人各往南中条山奔去。 不到三刻钟,小邪已发现林中有火光传出来。 小邪放慢?v步,一步步慢慢摸过去,小丁也紧跟其后。 走近一看,原来火光来自小庙之烛光。 两人再往前伏进,直到离小庙十丈距离时才停下来,卧身于地。 小邪道:“小丁你等一下就躲在这里,我一人去探探看。” 小丁急道:“我也去?” 小邪笑道:“你留下来不是没事,我要你监视四周,说不定江振武突然来个通杀,到时候我们是不是没有后路了?” 小丁奇道:“江振武他会杀了老毒婆?” 小邪道:“老毒婆是他请来对付我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为什么不敢杀?你小心一点就是。” 小丁点头道:“好,我会注意四周。” 小邪沉思一下道:“我看你还是躲在树上好,我想了想觉得江振武很有可能再次偷袭我们。” 小丁问道:“小邪你又想到什么了?” 小邪道:“江振武他去找我的目的是要我替他工作,如果不能他就要杀掉我,这是第一点原因。第二点,阿三、阿四是重要人质,他何必冒这个险放在这小庙让我们来救? 第三点,他想要看看到底老毒婆的蛊虫能否制我于死地。有了这三点,我想江振武一定有埋伏,至少他一定会来看个究竟。” 小丁道:“给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这可能,你想如果埋伏,他们会如何做?” 小邪想了想道:“第一他当然是派出武痴来对付我。第二,他可能在小庙埋下炸药。 第三就是用火功,我想第二和第三种比较有可能。” 小下急道:“那你进入小庙不就等于送死?” “这倒是一个问题……”小邪想了许久才道:“目前我只能装做中了蛊虫隐瞒老毒婆及江振武,如果瞒不过他们就要看你的啦?” 小丁一脸着急道。“小邪你先教我,否则我一紧张就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淡然道:“我那知道有什么方法?这样好了。”他??出三把飞刀交给小丁继续道:“我在危急时你就射向江振武,不过别让他发现是你射的,知道吗?” 小丁点头道:“我省得,你小心点?”说完接过飞刀,纵身掠上一棵枝叶茂密之大樟树小邪这才小心翼翼的潜向小庙。那知他还没到小庙三丈远,里面已传来一连??斯中i?⌒案怪泄瞥嬉欢????佬凶僖崖叮?纱啻笠〈蟀诘淖吖?ァ 突地庙门一开。走出一位?皮鹤发,三角眼,左眼已?成细缝,勾鼻子,身着大红花衣,十指指甲加利勾,像是个矮小老巫婆,她已耸着肩,得意的望着小邪,不时发出刺耳之怪叫声。 小邪笑道:“老前辈,我是来听您命令的。”拱着双手,并双脚,毕恭毕敬的躬身九十度,真如老臣见皇帝一般,只差点没跪下来。 老毒婆发出如夜袅之尖叫声道:“你就是杨小邪?嘻嘻……” 小邪恭敬道:“是的老前辈,我服了你的毒,要来听你的话。” 老毒婆一阵得意枭笑道:“人说杨小邪天下第一邪门,我看不怎么样,没想到你还长得这么俊俏,老身可有点舍不得杀你,来来来?”她向小邪招手。 小邪没想到自已满有人缘,一见面老毒婆竟没下杀手,不由得已陶醉在自已“花容月貌”之下。然项上人头晃了两三下,倒也清醒得很快。微一定神,他已含笑的走过去,想先救出阿三、阿四再说,他现在就像三岁小孩回到母亲怀抱,还带有点“撒矫”哪?老毒婆拉着小邪左手,斗鸡眼不时打量小邪,像在寻宝一样的小心注视着,最后她高兴叫道:“杨小邪你当我徒弟如何???恕??闭庑夂孟笮⌒耙丫?撬?降芩频模?裢??孕呕勾?阆苍谩 “哇佳佳?”小邪心中直骂看:“妈的?老虔婆,当你徒弟非倒十八辈子的楣不可,光看你这张臭脸,我就她妈的三餐不济,非被你臭死不可。”骂归骂,嘴巴甜得很道:“老前辈我行吗?” 老毒婆见小邪好象有意要当她徒弟,立时喜叫道:“行?当然行?我找了大半辈子才找到一个满意的,呆会儿我替你补上一补?”拉着小邪已进入小庙。 这庙不大,没有后门,也没有窗口,红砖砌成,供有一尊土地公,一张桌子,桌上点有两根蜡烛,火光闪闪,如此而已。 小邪一进来,已看到阿三、阿四两人昏沉沉的躺在左边墙角。 小邪道:“老前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们,我马上就变成你的徒弟好吗?” 他像小丁一样撒起娇来,倒有点“楚楚可人”。 老毒婆也许膝下无娇女,未曾尝到如此“甜头”,一见小邪撒娇,乐得直叫道:“好?好?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收回他们腹中蛊虫,小乖乖你坐在一边别吓着了。” 老毒婆果然是数十年没被人撒娇过,没想到小邪这么一用,听得老毒婆舒服已极。 “哇卡?”小邪暗叫道:“小丁这一招真管用,我倒是低估了她,原来不只女的可以撒娇,我也满不错的嘛?虽然老毒婆老了点,也将就将就啦:“小邪嘤咛一声,学妓女一样的姿势浅颦一笑道:“师父您真好。”搔首弄姿,真像这么回事。 老毒婆看得心中直叫甜,她本想收个女徒弟,小邪现在倒有一点像,更是令她喜欢,有如夜叉般??酥毙Φ溃骸靶⊥降苣愕鹊龋?蚁冉獾裟闩笥训墓瞥妗!彼低暌炎呦虬4??? 小邪道声“是”站在原地不动,目不转睛的注亲老毒婆如何解蛊虫。 只见老毒婆从衣带拿出一小瓷瓶,将瓶口打开,捻出一只全身通红长有翅膀之飞虫。 此虫比蜜蜂还大一点,两颗眼珠暗红而外凸,利牙细如勾,状甚丑陋。这时蛊虫不断的鼓动翅膀发出嗡嗡之响声,血红大口亦吱吱尖叮不停;不到几分钟,小邪已看到阿三、阿四小腹好像有东西在动,这东西慢慢爬往胸部,突然从他们口中窜出,两只血红蛊虫已直掠老毒婆手中那只蛊虫。 老毒婆马上收下蛊虫揣入怀中尖笑道:“小徒弟你朋友已没事了。” 小邪娇媚道:“师父,他们为什么还没醒呢?” 老毒婆道:“他们中了我的”一步倒“迷魂药,大约要三天才会醒过来,你别为他们担心,来?我们去吃补品。” 小邪道:“师父,吃什么补呢?” 老毒婆枭笑道:“心肝,童男童女的心肝,甚是可口。” 小邪闻言想吐,他强笑道:“到那里吃?” 老毒婆道:“离这不远的山谷中,快?别错过机会了。” 小邪道:“师父,我没吃过,我怕?” 老毒婆尖叫道:“怕什么?吃久了你还会抢着要呢???恕! “要你妈的头?”“啪啪?”小邪狠狠的打了老毒婆两个耳光。 老毒婆没想到小邪会突袭自已,想闪避已是不及,立时被打得口角流血,颊肿红痛,她那有受过这种侮辱,凶性立发厉叫道:“老身想收你为徒弟,你竟不知好歹:“鬼嚎一声,十指勾爪电也似的攻向小邪头部,想捏碎小邪头颤。小邪嘿嘿笑道:“老毒婆你今天千不该万不该找到我头上来,你吃人心肝,我要叫你脑髓破裂而死?”用上“浪子三招”之一的主攻绝招,已不时反攻击向老毒婆全身,他有意要让老毒婆引发蛊虫,存心要叫她脑袋开花。 老毒婆没想到只一招未到就被对方迫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鬼嗅狂吼一声,十指泛出闪闪青芒带有腐蚀尸臭,一见即知具有奇毒,这正是她赖以成名的“尸魂爪”中人必死。双爪舞空,忽上忽下变化无常挟着狂劲破空声已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打得很烦,大叫道:“她妈的你要什么宝?”语音一落,匕首已出,不闭不避,杀招“乌龟狗”已使出,匕首快如奔雷电闪,猛若江河决堤般的一刺,一送,一收,已将老毒婆手掌刺穿。 “哇??”老毒婆哀叫不已,痛得她直掉眼泪,现在她终于相信小邪是天下第一邪门的人了。强忍痛楚,不敢怠慢反身旋空大叫:“看离魂散?”右手已撤出黄色粉末罩向小邪,身形往前掠,右手再次抓向小邪左肩。 “你妈老虔婆?”小邪怒吼一声向左微闪三尺避开黄色粉末,右脚踢向老毒婆小腹,匕首再次砍向她。这几式有如燕子十八翻快捷轻灵,但要比燕子十八翻来得更猛狠有效。 只见匕首冷芒过处,老毒婆哇了一声,右手已齐腕被切下来,痛得在地上打滚,不时迸出夜叉似的凄厉哀叫声。 连滚数滚,老毒婆才勉强站起来,她两眼直凸有如厉鬼般的怒瞪小邪,枭叫道:“杨小邪我要你死?”语音一落,口中不停念蓍怪咒,身形也抖个不停,翻白眼有点像癫癞狗一般小邪见状知道老毒婆想引发自己身上蛊虫,他笑笑的走过去,“啪啪”再打老毒婆两个耳光叫道:“你发什么癫,抖什么抖?”又打了她一个响头笑。道:“你念呀?来呀?看谁又怕了谁?”话一说完,他已觉得小腹已有东西在动,他立即收手,连起神功逼住蛊虫,隐约之中,他觉得腹中“血翅蛊”吱吱叫个不停。 不久老毒婆脸上已露出汗珠,青筋也已浮出,她拼命念咒,自身所养的蛊虫也吱吱叫起来,这只蛊虫好象是要引诱小邪身上那只,它发出的声音比较轻脆悦耳,不像小邪身上那只好象是被万斤巨石压住在求救一样,事实上它真的是被小邪奇大无比的内力压住而动弹不得,憋得吱吱苦叫。 两人就这样耗下去。小邪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控制不住这只要命的“血翅蛊”脸也憋得红红,像是出恭而撇不出东西来似的。 老毒婆已不能散去咒语和功力,因为她发现自已体内的元神蛊已有点烦燥和不稳,她开始害怕,她知道小邪肚子那只已被制住了。 突地——-“哈哈……杨小邪你已经被包围了,今天你是活不成了?”庙外已传来一阵狂叫声,听这声音像是黑巾使者江振武的声音。 小邪闻声果然不出自已所料一,右手马上轻轻弹出劲风将两盏蜡烛弹熄,庙里立即暗下来一时间好象大地突然静止般,听不见一点声言。 小丁在树上甚是紧张,她不知小邪现在是如何,双目睁大的注视着江振武的举动,必要时照小邪所说射他几把飞刀。 江振武等了许久,可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叫道:“杨小邪你快出来受死?我已经将四周布满弓箭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会往庙里边投炸药及煤油,任你插翅也难飞,快快答应跟我合作吧?” 小邪额前也流出汗珠,青筋亦浮出肌肤,他正和老毒婆做殊死斗,谁要松了这口气,谁就会被蛊虫穿破天灵盖而死。 老毒婆更差了,她本想引诱小邪身上那只蛊虫,没想到引不出来反而将自身之蛊虫弄得春心大发,四处乱窜想钻到小邪那边去。她运足全身功力逼住蛊虫,双目翻白,脸形曲扭,黑牙猛咬,青筋已暴起全身,如蚯蚓般,连脸部都有,颈脖更是崩得比头还大还粗,一条条肌肉如山藤般,口角已渗出唾沫,手脚直抖,整个人好象发起羊癞疯又如被吹胀的气球般,随时有迸裂的可能。 江振武不知小邪又在搞什么花样,他是怕死了小邪,没有猜出小邪的用意以前,他也不敢乱动。不久他又道:“杨小邪你别梦想有人来救你,快点出来吧?只要你听从我,我保证让你坐第二把交椅,否则莫怪我下手无情,别以为你的飞刀厉害,我就是再走上一步,你也未必打得中?”说着就往前踏出一步。 小丁心头一紧张,马上抖出飞刀。 “嘟!”飞刀正好射在江振武跨出右脚之鞋尖的前端,闪闪泛出寒光。 江振武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往后退去。 小丁再射一只飞刀插在他后脚跟地上。 这一来江振武吓得不敢动,呆呆的站在那里又惊心又胆寒,他栗道:“杨小邪你出来我们好好谈,我保证不伤你一根头发。”他已觉得小邪的飞刀随时会射中自已的喉咙,在没把握下只好笑脸以待。 时间已悄悄流逝,一分分的溜走。 小邪和老毒婆战得难分难解。 江振武不时望着庙内,希望能发现任何蜘丝马迹。 小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江振武。 霎时好象一切都停顿下来,没有一样东西在动,连树叶,小虫也不敢晃一下,喘口气。 突地——-“哇?”一声悲鸣从庙中暴出,声音凄厉有如伤禽,恐怖甚于鬼哭。 “射?”江振武一声令下,身形电也似的倒射林中。 小丁大惊,立时翻身扑向庙口之黑巾杀手,她咬紧牙关尽展所学,只见掌影过处,惨叫立即传来,接着人仰马翻,一个个倒地不起。 “小邪快出来?”小丁着急吼叫着,双手又击倒了三名黑巾杀手。 “咻咻……”千百支火箭已射向小庙。 “来啦?”庙门一开,人影快逾追风的射向小丁。小邪双手还抄住阿三及阿四,有若天马行空般在空中飞掠,煞是好看。 “射?”黑巾杀手利箭已射向空中的小邪。 小邪大喝一声,双手将阿三,阿四??向空中,身形倒翻筋斗,手掌一吐将来箭一一击落,在半空中再次发掌拍向地面,身形有如飞鹰般的直冲空中,双手再抄,又将阿三阿四抄在手中,一连翻三个筋斗,才降落在小丁身前。这种身法真是前所未见,三个身躯能在空中飞掠,翻腾,迎敌,而时间之短暂有如手中之铜钱往地上落,铜钱还没落地,这些动作已完成,并且这些动作都如此俐落和优美,难怪看得连黑巾杀手都忘了再次放箭。 小邪一放下阿三和阿四,立即抽出匕首往人群攻去。身如揽海狂龙,力若排山倒海,快逾电光石火,招招精奇狠辣,式式凌厉无情,不到几回合,黑巾杀手哇哇惨叫死伤已过半,江振武早就不知跑到那裹去了。 “住手?”小邪大喝一声,身形飘向剩余十几名杀手前面。 这十几名杀手早已魂消魄散,那敢再还击,个个颤栗的楞在那裹。 小邪叫道:“你们走吧?好好改过?”他知道这些话也许效果不大,但他不愿多造杀孽,何况这些人只是受人指使的可怜人。 众人闻言立即一哄而散。 小丁见敌人已退,才安下心来道:“小邪,他们真的有带炸药来,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金刚命,在朝帝王相,在江湖霸王相,怕什么?” 小丁也绽放笑颜道:“还好是全身而退,阿三他们还在睡哪?呵呵?”她看着阿三轻笑几声。 小邪望着阿三和阿四叫道:“?我们两个拚得要死,阿三,阿四却在这里睡大头觉?黑皮奶奶?这像什么话嘛?哈哈……”轻轻打了两人嘴巴以抱不平。 小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问道:“小邪你的蛊虫解掉了吗?” 小邪笑道:“解掉了,我运功和老毒婆火拚,结果她憋不住,蛊虫从她脑袋窜出来,我立即用劲焚死体内那只毒蛊,也一刀将老毒婆身上那只劈成两半,还好当时江振武没闯进来,否则我可不妙啦?” 小丁娇笑道:“你要我用飞刀吓吓江振武,后来我一支射在他脚尖一支射在他脚跟,他再也不敢动手了,呵呵,真好玩?” 小邪直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果然刷出成绩来了?” 小丁高兴道:“我们再去找黑巾杀手的总坛。”她想乘胜追击,好好表现一下。 “哇卡?”小邪赞佩而有点调侃道:“小丁你有撇了,怎么?玩上瘾了?” 小丁有点脸红窘道:“反正这些黑巾杀手不除,天下永无安宁的日子,早点铲除早点好,不对吗?” 小邪赞不绝口道:“对对对?那你扛着阿三去好了。” 小丁这才想到阿三和阿四昏迷不醒,她尴尬一笑道:“我忘了替他们看病。” 说完已蹲下身来替阿三,阿四诊视一番,不久她道:“没事,他们脉搏正常,也没中毒迹象,想必是了迷药。” 小邪竖起大姆指称赞道:“小神医,准?诗口口?” 小丁娇笑道:“我们走吧?” 小邪摇头道:“还不行,我们得赶去附近山谷救那些小孩,妈的这老毒婆竟然要吃人家心肝,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可恶?” 小丁栗道:“还好她死了,否则又不知道有多少小孩要遭她毒手。” 小邪挟起阿三,阿四道:“。走吧?我们慢慢走。” 两人慢步往附近山区走去。 不多时他们在一深谷已听到小孩哭叫声。 小邪道:“大概在这裹,我们下去看看。” 小丁幽幽道:“好可怜的小孩,听声音好象还是婴儿。” 小邪点头道:“最大不会超过两岁,江振武这家伙,天杀的?”他狠狠踹破一块石头以泄怒气。 第十五章 两人顺着小径走到山谷,只觉哭声愈来愈大,哑哑悲啼,扣人心弦。 小邪加快?也阶吖?ィ?患?谝恍n蕉粗腥??笋唏僦械挠ざ? 小丁点了一下道:“一共十九位,想必昨天这老毒婆杀了一名,好可怜?”她幽幽伤神,眼泪禁不住从眼角渗出。 小邪安慰道:“这是命运怪不得谁,我们先找点清水将阿三,阿咀弄醒,否则我们实在拿不走这么多婴儿。”放下阿三,阿四,他往婴儿走去。 小丁点点头拭去泪珠,反身寻找山泉小溪。 不多时她已用芭蕉叶盛着清水捧回来,一滴滴洒在阿三,阿四脸上。 迷魂药虽厉害,但只能使人神智昏迷,如若用凉水刺激,大部份是可以解掉。 老毒婆用的药虽然厉害,但阿三,阿四已昏迷一天一夜,再加上他们曾服过大蟒蛇内丹,就是小丁不用清水,他们过不了多久还是会醒过来。 阿三揉揉双眼坐起来看看四周奇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变啦?” 阿四也坐起来伸伸懒腰叫道:“奇怪?天还没亮,怎么肚子又饿了?” 他们俩昨晚一睡,那知在这短短一天之中,事情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变化,这些都是他们想不到的。南柯一梦,起来还在叫肚子饿了。 阿三,阿四被冷水一滴,已然苏醒过来。 小丁见他们已醒,突然大叫道:“纳命来?”飞身往前掠,开玩笑的向两人攻去。 阿三大梦初醒,那知来人是小丁,又见来人出手如电,只一?那已逼到门面,想出手抵抗已嫌过慢,哇哇惊叫几声,一招“懒驴打滚”避开小丁掌风。 阿四更惨了,迷迷糊糊中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嘴巴已被打得啪啪响,身形也像陀螺般的转个不停。他们俩惊魂初定,正想出手反击时…… “呵呵……”小丁已插起腰来站立当头笑道:“阿三,阿四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睡觉呢?” 阿三一看原来是小丁,他尴尬笑了笑,斩金截铁的道:“梦游?我是梦游,呵呵……” 说得甚是肯定,头也点个没完,心中却纳闷的很。 阿四苦笑道:“我有这种嗜好,三两天就要如此睡上一睡。” 他们俩这才发现已离开客栈,好象落入山谷中。 小丁娇笑道:“你们少吹了?这是山谷,你们昨天睡觉时中了人家的迷药,被捉到这裹来,还好是小邪救你们出来,可惜你们没看到精彩的表演。” 阿三苦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丁大略将他们被老毒婆所捉,然后小邪如何追赶救人的经过说一遍。 阿三听得直发毛,惊叫道:“哇佳佳?这老毒婆竟敢放小虫到我肚子里,害我现在喉咙还有点痒痒的?”左手直摸着喉咙。 阿四苦笑道:“没想到我”拔毛剃刀“会在昨晚栽筋斗,不好意思,小邪帮主现在在那裹?”他小声的问小丁,深怕被小邪发现这漏气事似的。 小邪早就站在他们背后,他笑道:“阿四你满舒服的嘛?我在打老鼠,你们在吃老鼠肉?” 阿四窘笑道:“人有时候会出现奇迹,就像我突然间想练睡功,这不是奇迹吗?嘻嘻。小邪想时间不多,婴儿可能会受不了风寒,他道:“现在没时间鬼扯蛋,你和阿三找两根长竹竿作成担架,我们要搬小孩。” 阿三,阿四此时才注意到小孩哭声,阿三奇道:“这些小孩那裹来的,怎会在山谷呢?小邪道:“这是黑巾杀手送给老毒婆的礼物,我们要把他们送回开封城。” 阿三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家在那里,到时候怎么送还人家?” 小邪道:“我们将小孩交给官府,让官府贴告示不就得了?你快去找竹竿,还有许多事要办。” 阿三,阿四答声“是”,立即摸黑到附近林中找了两根长竹竿。 小邪轻轻拍点婴儿睡穴,让他们能够入睡,再将裹在他们身上多余之衣襟解下来绑在长竹竿上,然后将小孩一一抱上担架,像抬伤患一般的抬下山。 因为怕伤到小孩,故而他们走得很慢,所以到达山下小村庄已经天亮多时。 小邪找了一辆马车,将原因告诉车夫,然后塞给他五十两银子,要他将婴儿送往开封,好让失散婴儿的人去认领。车夫那看过这么多银子,在重利之下,他也不怕麻烦,一口答应下来高兴的去办事。 小邪见事情已办妥,这才嘘了一口气,唱起粱山伯与祝英台。 阿三、阿四附和的敲锣打鼓,搔首弄姿,不亦快哉。 小丁也感染一份喜气莞尔哼起小调。 他们是快乐的一群,要不是卷入江湖恩怨,不知会闹到何种程度,想必连皇宫大内,他们也会跑进去卖菜吧。 稍作休息,吃些早点,阿三笑道:“妈的?我这个”三撇老蛋“真不象话,竟然被人家给放倒,小邪帮主你弄点汤来喝喝,让我重整威风。” 小邪点头道:“也好,免得你的形象被破坏了,等一下我们就摸到黑巾杀手总坛,一把火把他们烧光,你对炸药有点心得了吧?比起四川唐门如何?” 阿三神气道:“差不多,四川唐门老一辈的也只不过尔尔,有得拼。” 小邪扫兴道:“我们走了这么久的江湖都没碰过四川唐门的人,有点扫兴,那天我们再程到唐门去拜师学艺。看看效果如何。” 小丁娇笑道:“你可不能找人家麻烦,你想想,你到过的地方那一次不是弄得乱七八糟,让人哭笑不得。” 小邪得意笑道:“等以后天下太平,我们就去找点事作,那时候开开玩笑又有什么不可以?例如说找皇帝哈杀(拼酒)啦?没事保点镖啦?再开个武功补习班,这是多么惬意的事?” 小丁笑道:“什么是武功补习班?我不懂。” 小邪笑道:“你将你们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或者打狗棒法抄写下来,阿三将少林武学及老头的”大悲掌“,”孤星剑法“抄下来,然后开始传授武功,将要学的人搞在一堆,然懂收钱就对了?” 小丁道:“这跟武馆差不多嘛。” 小邪笑道:“差多罗?我们不必硬要人家拜在门下,也不必硬要他们练功,我们只要发给他们秘籍,然后演练解说一遍,就放牛吃草,到后来你想会变成如何?” 小丁道:“到后来一定每个人的武学都不一样了。” 小邪笑道:“这就对了?他们学了以后一定乱七八糟也许有的人更有用,也许有的不管用,到时候我们每年考试。选出好的替他们排名,再弄顶状元帽让他们戴戴,保证他们乐歪了嘴。” 小丁娇叹:“好吧?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拾?”她知道小邪会去作,只是不敢想到时候的武林,到底会变成如何模样。 微笑中已至中午。 小邪看看天色道:“该上路了,我们走?” 四人即刻往中条山和太行山之间的交界处出发。 山林中,古木参天,杂草齐胸,荆棘遍地,并不时有毒蛇野兽潜伏,阴森而危险。 阿三抱怨道:“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那有什么总坛?” 小邪笑道:“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地方,乱钻说不定有奇迹出现。”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怎么变成这么笨了?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这怎么能够找到他们呢?” 小邪轻笑道:“无头苍蝇有时候也会钻出窗口不对吗?” 小丁娇笑道:“你每次都有理由,这次一定也有理由吧?” “纯运动?”小邪摇头笑道:“这次是纯运动,我看你们吃得胖嘟嘟,没找点事让你们作,将来真的是通吃帮了,什么都吃。” 小丁娇嗔道:“好哇?小邪你竟敢寻我们开心,带我们到这儿地方来,我不找了。”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不找?谁叫你找?纯运动不必找。”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既然是纯运动,那我们来比赛捉兔子怎么样?” 小邪点头笑道:“也好,小丁你玩不玩?” 小丁道:“我不玩,我等着收兔子。” 小邪道:“你不玩,到时候我们不回来,你只好一个人住在这深山了。” 小丁闻言立即栗道:“好好好,我跟你去。”她真怕一个人被丢下来,勉强答应。 小邪得意笑了笑道:“我们分两组,阿三和阿四你们从左边,我和小丁从右逆。在日落前到……到那里会合?这里我们不怎么熟悉……” 阿三道:“这可麻烦,要是分开了,那只好甲咯低(吃自已)啦!” 小邪道:“这样好了,阿三你们走前面,我跟你们后面走。” 阿四道:“这么一来兔子不就被我们捉光了?” 小邪笑道:“不一定,有时候我比较好运。” 阿三得意笑道:“你要当跟屁虫,就由你去吧?阿四我们走?” 两人已起身奔往左边森林,看他们动作如此之快,想必胸有成竹。 小邪神秘一笑道:“小丁我们慢慢走,看看能否捉到大兔子。” 他们俩也即刻追下去。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不觉中已过了四个时辰。 阿三、阿四掠过许多山头,也捉了六只兔子很是得意。现已停下来歇着。 阿三得意道:“阿四,小邪这次一定输了,我们捉完兔子,就在四周学狗叫,狗这么一叫,保证兔子不敢再靠近,他要捉个鸟?我看他捡兔子屎还差不多?呵呵……” 阿四侧头一想:“小邪这次怎么会这么傻呢?也许他真的是要我们运动而已,反正这次也没押庄,如果有押庄,情况可能不一样了。” 阿三道:“刚才忘了押庄,算小邪好狗运?”他有点可惜刚才没那样作。 阿四问道:“你有把握赢小邪?” 阿三苦笑一声道:“说真的我可有点怕,每次好象都赢定了,到最后还是输,好象小邪天生就是个大赢家,永远不会输似的。” 阿四侥幸道:“我有先见之明,所以我从不跟小邪赌,省得脱掉裤子还不能了事,走吧?说不定小邪已经捉了十几只呢?” 两人一说一唱又继续摸索下去。 而小邪和小丁一只也没捉到,诚如阿三所说,狗一叫,兔子不敢再出现。 小丁有点失望道:“这次我们输定了。” 小邪轻轻一笑道:“反止没押彩头有什么关系?” 小丁在替小邪找借口道:“我们走得很慢,你又不专心捉,你是有意放水对不对?” 小邪望着她笑得有点邪门,他笑道:“小丁你蛮注意我的嘛?” 小丁粉颊泛红道:“这裹只有我们两个,不看你又能看谁?” 小邪斜睨笑道:“这么说你以前在街道上都乱看,乱向人家??媚眼??俊 “小邪--”小丁呶嘴嗔道:“你老是不正经,不跟你说了。”她停住脚步。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他没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去。 小丁一看这招不行了,又追上去叫道:“小邪你等等我嘛?” 小邪笑了笑向她招手道:“天色已晚,我们小心点别出声。” 小丁奇道:“兔子很少在晚上乱跑,就是有也在它的巢穴旁没,晚上很难追到,你是在捉什么?” 小邪笑道:“我是在捉人,黑巾杀手。” “你……原来你使铡??”小丁会心一笑。 原来小邪要阿三、阿四在前面大喊大叫,想引出黑市杀手,他在后面也好将黑巾杀手逮住,这也是在无计之下的一计。 小丁道:“要是捉不到人呢?” 小邪笑道:“那只好捉兔子捉到死啦?” 小丁笑骂道:“你呀,什么事都作得出来,这种又累又不讨好的事,你才不会捉到死呢?” 小邪得意笑道:“累了就玩别的,改捉飞鸟……”他突然停下脚步。 小丁奇道:“小邪你捉到什么了?” 小邪苦笑道:“黑皮奶奶?我真傻,跑了这么多冤枉路。” “怎么?这不是纯运动吗?”小丁反过来挖苦小邪。 小邪苦笑不已道:“没错,纯运动,运动个鸟蛋,憋死了。” 小丁呵呵笑道:“难得你有失算的一天。”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好啦?好啦?你还不是一样呆头呆脑的跟我们转个不停纯运动小丁这才发觉笑小邪不就等于在笑自已?她也不敢再笑下去。又行了半座山头。突地林中有嗖嗖之声传出来。”嘘|“小邪轻嘘一声已放慢脚步。小丁奇道:“有人?” 小邪点头没有答话,拉着小丁已轻巧的摸上去。 只见不远处有两名黑衣蒙面人,顺着阿三他们走过的路线跟踪下去。 小邪摸到离他们十丈左右时,突然翻身腾空有如大鹏展翅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有若轻风拂柳不带一点破空之声,优美的飘到两名黑衣人上空他才叫道:“喂小心点?” 话声一落,双手尽出,快逾电掣风驰,有若出弦之箭般的罩向两人。 这两名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玉枕”穴已被点中,踉跄一声摔倒在地,惊讶与不信的望着来袭之人。 小丁看是黑巾杀手,她轻笑道:“小邪你果然有收获了。” 小邪笑道:“累了整个晚上,老天也会同情我送我两个人来解解答。” 小下道:“这两个好象不是什么大头领吧?” “有人就好。”小邪走上前去问道:“你们能不能说话?” 两人早已惧于小邪一身功夫,他们猛摇头表示不能讲话。 小邪道:“很好,你们也是受害人,我不为难你们,我问你们,若对了,你们点头如何?” 两人点头。 小邪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总坛在那裹?” 两人摇头。 “不知道……”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是被派来巡逻的?” 两人点头。 “你们住在那裹?东边……西边……南边……” 两人点头。 “南边几里?五里,十里,十五里……三十……五十……七十……问到七十里时,这两人才点头。”你们有多少人……十人……二十……三十……四十……“两人点头表示只有四十人。小邪喃喃道:“四十人不多,但负责巡逻周围百里大概够了……”他问道:“你们觉得平常时,你们的人都是往那边走?” 两人眼神露出一片茫然之色。 “我是说在你们住的地方,通常来往的同伴都是从那个方向比较多?也就是你们上级对你们传达命令的时候是从那个方向?懂了没有?东方?西方?南方?北方?” 两人搞不清楚。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上司都是走向山中的那一个部位比较多次?在中条山靠近潼关?垣曲河?天井关?” 两人这才点头。 “原来是在天井关,是中条山和太行山之间,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小邪解开他们穴道让他们离去。 小丁问道:“小邪你怎么放他们走?你不怕他们告密?” 小邪道:“我们又不是来暗的,有什么好怕?而他们也是可怜人也不必为难他们。” 小丁道:“我们赶快找阿三和阿四,我好饿。”她深情的望着小邪,带点撒娇味道。 小邪笑道:“你放心,他们两个至少捉了十只兔子以上,你饿不着。” 小丁娇笑道:“为什么?你会算?” 小邪哑然一笑道:“没什么了不起,只是阿三学狗叫了不少声。” 小丁感到新奇:“你是说阿三每捉到兔子就会学狗叫?” 小邪笑着没有回答。 小丁奇道:“这又为什么?阿三他有毛病?” 小邪笑道:“阿三赌怕了,他不想让我捉到兔子,只好装狗叫来吓兔子。” 小丁茫然道:“我还是不大明白,你说清楚点。” 小邪笑道:“阿三知道我们跟在他后面,他为了不让我捉到兔子就必须将兔子赶跑,因为免子是群居的动物。阿三捉走一、两只,一定还有许多只在附近,现在给他们这一??方校?切┩米釉缇椭龅米?频胤搅耍?颐腔棺礁瞿瘢俊 小丁恍然道:“难怪阿三叫得这么起劲,当初我还以为他在赶兔子让阿四捉呢?” 小邪笑道:“阿三越来越聪明了,他也知道兔子是群居的动物。有进步,有进步?”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小邪教导有方,我也发现你越来越有学问了?” “学吻?”小邪点头道:“这当然要向你学??u来一个如何?”他突然发难乘小丁不备,已在她朱唇亲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陶醉道:“嗯?果然很有学吻,好香啊?呵呵……” 他哧哧笑着。 “小邪--”小丁冷不防的就被偷袭了,?时粉腮泛红,猛跺莲足,羞窘得多生了两只手不知要摆在那里好,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哇佳佳?”小邪直叹道:“小丁,我现在才发现奇迹,果然是奇迹。” 小丁羞窘道:“什么奇迹?” 小邪摇头叹气,一副恍然大悟而觉得来得太迟的样子,他道:“原来女人还有这么一点好处,难怪男人拼命要娶老婆,我终于想通了。呵呵……”这个问题他倒是足足想了好几年,总没找到合理的答案,只好以这吻来搪塞。 小丁低着头没有回答。 小邪轻轻看着小丁,终于他又想到一笔生意,他道:“小丁将来我们合伙做一门生意如何?包赚?” 小丁娇羞道:“什么生意?” 小邪笑道:“算啦?等你嫁人再说吧?” 小丁道:“为什么要等到嫁人呢?现在不能做吗?” “现在当然可以?”小邪神秘笑着。 小丁很想知道,她急道:“什么生意?” 小邪五指一张道:“吻一次五个铜钱。”他忍住没笑出来。 小丁一听窘羞叫道:“小邪你,你……”粉拳直打小邪胸脯,满脸红如彩云羞死了。 小邪很镇定而认真道:“小丁现在你当然可以做,你做不做?” 小丁羞涩叫道:“我不做?”说完带着甜蜜愉快的心往前奔去。 小邪呵呵笑着直追上去叫道:“小丁五两银子好了啦!不够还可以再加,别跑嘛?生意上门啦!哈哈……” “死小邪,臭小邪,我再也不理你了。” “理不理我,没关系,生意你总不能不做吧!” “我……” “哈哈……” 跑了许久小邪才叫道:“小丁好啦!停下来吧!跑错地方可就麻烦了。” 小丁依言放慢脚步娇叹道:“小邪你下吹再乱来,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她很温馨甜蜜的说着。 小邪追上前笑道:“好好好!这生意不作也罢,省得我花五两银子。”他握住小丁柔荑哧哧笑着。 小丁笑骂道:“你呀!鬼主意特别多了。” 小邪笑道:“你也不赖嘛?”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在小邪心目中,小丁永远是美好的伙伴,虽小丁是女性,也一样能成为像阿三、阿四那种好伙伴,小邪对小丁不但充满了友情,也充满了爱倩。他常说:“小丁若你嫁没人要,我就收容你。”这句话已表达小邪对小丁的感情。他是照单全收。 而只要小丁有喜欢和理想之对象时,小邪也会很乐意的祝福小丁,如果小丁真的想跟他,小邪当然也会欣然接受。他是乐观和爽朗的,对这种感情之事,他永远是顺乎自然,永远扮演快乐的角色。 ※※※“喂?小邪帮主你搞什么鬼?到现在才来?” 阿三、阿四等得不耐烦又折回来,看到小邪和小丁在此有说有笑,阿三满肚子怨气已叫了起来。 小邪见到阿三腰间挂满兔子,少说也有十几只,赞佩道:“哇佳佳?阿三你有一套?怎么?捉完啦?” 阿三闻到小邪夸奖,什么怨气也没了,他得意笑道:“小邪帮主,这次你输啦?该怎么赏我?” 阿四也笑道:“小邪帮主你一只也没逮着,这下子可输惨了。” 小邪笑了笑道:“我被阿三的狗叫声震得我头昏眼花,还捉个鸟?不过你们放心,我输不了的。” 阿三怔了怔叫道:“我不信,你身上连一只兔子也没有怎么会赢?” 小邪得意笑道:“我虽然没捉到兔子,但你可知道你捉的兔子都是我的?” 阿三晃一下腰间兔子叫道:“笑话?兔子在我腰间会变成你的?” 小邪笑道:“你知不知道兔子的牙齿上,都刻有”杨小邪养的“这五个字。” 众人大惊,阿三更是惊讶,他立即抓起一只来检查。 “哈哈……”小邪大笑道:“阿三,骗你的,何必吓成这个样子!你说要我如何赏你?” 阿三嘘了一口气,心情笃定笑道:“我就知道这次一定嬴,不用赏,赢了就好,赢了就好?” 阿四捶着双腿道:“这次没押庄也没什么搞头,小邪帮主找个地方歇歇吧?累死我也。小邪道:“就在这里好了,阿四你将兔子杀好,我来烤。” 大家分工合作,不多时已将兔肉烤好。 小邪边吃边道:“明天我们就能摸到他们总坛了,到时候免不了要厮杀一番,我看还是带点炸药好。” 阿三笑道:“没问题?我可玩上瘾了,可是小邪你怎么知道明天可以找到地头呢?” 小邪道:“我刚才捉到两名黑巾杀手,依他们的意思可能就在天井关附近,天井关离这里不远,我想明天可以赶到。” 小丁问道:“小邪你刚才说我们跑了许多冤枉路是什么意思?” 小邪苦笑一声道:“我本想乱打乱撞,看是否能撞出点什么来,结果理想不好,当初要是能想一下凤姑的话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阿三不解道:“凤?敌┦裁矗克?膊恢?雷芴吃谀抢铩! 小邪道:“话是没错,可是她说过他们连络都是用信鸽,只要我们注意天空的鸽子飞往何处不就可以明白总坛位置了吗?” 阿三道:“可是信鸽……我们能看到吗?” 小邪道:“你放心,鸽子飞往山上飞不高,很容易可以捉到,说不定我们还可知道其中秘密呢?” 小丁问道:“黑巾杀手不知道包括了多少有名的人?” 小邪叫道:“多啦?”厉爪“顾见愁,”鬼谷魔王“童血狼,陆伯欣……一大堆,正邪两派都有。” 小丁担心道:“我们杀得了他们吗?” 小邪道:“杀得了杀不了这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我们打垮他们总坛将江振武杀掉,这样一来群龙无首,那些恶魔也成不了什么作用。” 小丁深深吸口气道:“将来还要到神仙岛救我干爹?”她有点伤感。 小邪道:“当然?我看他也等疯了,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一个一个办才能收到效果阿三陶醉道:“到时候通吃帮主可算是吓吓叫啦?我”三撇老蛋“也可以高枕无忧,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没事就叫我那老相好给我捶捶胁捏捏脚,哇佳佳?我和尚也不用当啦?幽呼--”想到将来,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小邪轻叫道:“快点睡吧?明天你不但要三撇,还要七、八撇知道吗?” “没问题?”阿三得意道:“老蛋也要生小鸡啦?哈哈……” ※※※第二天下午申时。 小邪他们已出现在太行山天井关附近林中,他们还携带不少炸药。 小邪四处搜寻,只见四处皆是小径,因而他们再向山区推进十里,此地已人烟绝迹遍地荒草荆棘,隐约中可看到三条小径分别蜿蜓直上一座插天高山。 小邪注规四处地形良久才道:“大概错不了,我们在这里等,看看有无飞鸽经过。” 小丁问道:“小邪你真的捉得到鸽子?” 小邪笑道:“捉不到也要将它打下来,注意看,别让鸽子飞过去还不晓得,这就难办事了?” 众人个个目不转睛搜寻天空,希望有所发现。 转眼两小时已过。 突地——小丁叫道:“小邪你看?”她指着左边天空有一黑点快速向山中射去。 小邪点点头,猛吸真气,抖抖手脚,准备将鸽子给逮下来。 鸽子愈飞愈近,越来越大。 突地小邪雄腰一扭,已如飞鹤穿云般腾空十丈,略一换气,身形再度拔高七丈三四,大喝一声已化作一道青光,电也似的射向那双飞鸽。只见他右手轻轻一带已将飞鸽挽入手中,连翻两个筋斗,划起一道长虹倒射回来,这就像平??出去的东西,自已还会弹回来似的。小邪全凭一口真气,和天下无双的轻身术,才能在空中作垂直飞掠,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而且从一起身到降落地面,姿势都是从容不迫优美柔和。 阿三直叫道:“哇佳佳?小邪帮主有你的?” 小邪笑了笑:“小意思,下次来大的。”他将鸽子交给小丁。 小丁娇笑接过手,解下鸽子脚上之布条,打开一看,吃惊异常。 小邪问道:“写些什么?” 小丁。道:“信上写了几个字是这样的”三日之内飞云岭杀韦亦玄“下面划了五朵花,像是梅花形状。” 小邪点头道:“将布条绑回去放了鸽子。” 小丁立即将布条绑好放鸽子回空中。 只见鸽子直掠山中,消失在远处云雾中。 小丁奇道:“这鸽子怎么会颠倒飞呢?” 小邪道:“可能黑巾使者在外面下的命令。” ※※※(miingmerd)本来我以为现在这位韦亦玄和江振武有共同关系,也就是说韦亦玄受江振武控制着,结果现在江振武却要杀韦亦玄。“小丁不解遭:“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你会如此想。” 小邪道:“因为以前那位韦亦玄被杀,胸前印有”朱砂掌“,而江振武像是以玉观音换得了这门武功,可见江振武一定知道第一位韦亦玄的死,说不定就是他出的手。因为江振武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不是控制着韦亦玄,一定也能用此来要胁他。” 小丁道:“这么说来江振武没有必要杀死韦亦玄?? 小邪道:“不锗,不过照此推测韦亦玄可能不再理江振武,或者有人出钱要杀他。 可是再加上渡永天,我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每件事都似是而非,韦亦玄到底和江振武是如何关系?我到现在还搞不懂。”他有点懊恼。 小丁笑道:“等捉到江振武问上一问不就得了?” 小邪哑然笑道:“韦亦玄死了也好,省得我再上”飞龙堡“找他算帐,阿三,飞云岭在那里?” 阿三道:“龙门山北麓离此地不到二百里,半天可以赶到。” 小邪点头道:“等这里闹完,我们再去那里,希望还来得及。” 突地小丁又叫道:“小邪,鸽子又飞回来了。”她指着右边天空。 小邪一看道:“不同只。”话音一落,再次腾空以“燕子十八翻”之上乘轻功将鸽子抄下来。 小丁走上前去解下布条念道:“化整为零,等候通知,下面划五朵花。”念完将布条绑回放走鸽子。 小邪喃喃念道:“化整为零,等候通知,这是什么意思?” 小丁问道:“这只鸽子不知是要飞到那里?” 小邪道:“飞到那里倒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化整为零呢?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任务,还是遭到了重大打击?否则他们没有必要化整为零啊?” 阿三奉承道:“大概他们是怕小邪帮主才会如此作吧?呵呵……” 小邪摇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人,而他们高手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必要怕我而躲起来小邪一听心道?”对呀?现在总坛下命令要收山,趁现在将总坛灭啦,命令就发不出来,那些分坛没人指挥只好收手了。“他轻笑道:“阿四你越来越聪明了,那天弄顶状元帽给你戴戴。”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不是我聪明,我是想多剃几个人头,好让大家分享我的快乐。嘻嘻……” 小邪笑道:“走?分享快乐去?” 四人小心翼翼的摸向那座无名而透着神秘的高山。 约行三里路程,豁然开朗,浓密森林已不复存在,只见此地宽达十余里,将神秘高山衬托得更高,山?下罩满白雾,像幅山水画,地面种满花草树木,尤其是一大片夹竹桃,正开着粉红色花朵,微风轻拂,枝条摇曳,婆娑起舞,?e紫嫣红,轻舞波浪之旋律,不由得令人痴醉。陪着花草的则是一堆堆布置完美的绿石,好象造物者故意如此安排似的,有了那些小山高般的绿石堆,更将此景象点缀得无懈可击,更入佳境,石堆与花木之间则是参差不齐之羊肠小径,有意无意的安置在花草石堆之间。 “哇佳佳?”小邪惊叹道:“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真叫人想不透。” 小丁也绽开笑容道:“这夹竹桃好美,可惜它有毒,否则我很喜欢它的。” 小邪道:“想必是黑巾杀手故意种花在外面使人畏惧这毒花,我们慢慢摸进去,尽量别碰到夹竹桃,说不定这些夹竹桃和别地方的不同。” 说着四人躲躲闪闪的往林中走去。 在杯中转了半小时,小邪突然停下来苦笑着。 小丁奇道:“小邪你干嘛不走?到地头了吗?” 小那苦笑道:“我们中计了?” “中计?”众人惊叫道:“中什么计?” 小邪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转了这么久,好象在兜圈子?” 小丁往四周看去,发现四周景象都一样,她急道:“小邪我们好象是进入一种阵势里。匚小丁奇道:“猜拳干什么?” 小邪笑道:“玩捉迷藏呀?” 小丁看了他一眼叫道:“到现在你还有心情玩捉迷藏?你到底……我真想不透你:“她一脸着急像。小邪叫道:“怕什么,该死就会死,不该死任他什么牛头马面我也不怕:来啦:来啦|”他一副慷慨激昂不怕死的样子。 小丁真拿他没法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三一样是亡命徒,他很有兴趣叫道:“规矩如何?是不是像以前?” 阿四叫道:“不行?小丁是女的,总不能叫她背我们吧?” 小邪想了一下道:“这样好了,我们三个谁被捉到谁就当马载,要是小丁输了就唱歌给我们听如何?” “好哇?”阿三阿四同声道。 小丁没想到这三个活宝,到现在还有心情玩捉迷藏,她苦笑道:“好吧?” 小邪点头道:“那我们开始猜拳,等一下就在那边那棵……大概是松树吧?我们过去看看。” 四人往一棵米斗粗的大树走去。 小丁道:“是木麻黄,不是松树。” 小邪道:“等一下就这稞……木麻黄作桩,我印上手印,免得搞错。”手掌一拍,木麻黄已出现一只两寸深的掌印。 小丁道:“要是迷失了怎么办?” 小邪道:“那会迷失?我们转了老半天,就是转不出去,你如果迷失了,那我们就有救了。这阵势好象是分外围和内围,外围只能往内围走,而内围却不能往外围走,放心?不会迷失的。” 阿三道:“如果有危险我就大叫,小邪你可不能不出来喔?” 小邪点头道:“好,那我们得规定大叫时就不算了,咱们来猜拳。”右手藏在背后叫道:“一、二、三--”“布哇?”“剪刀哇?”“石头?”“剪刀?” “不算不算?再来,一二三--”“石头”“石头”“布”“布”。 “哇?我赢了?”小丁和阿四叫道。 小邪道:“阿三来,一二三石头。” “布哇?”阿三大喜叫道:“哈哈,小邪你当相公,我走啦?”说完他已躲开。 小邪轻笑一声道:“好吧?我数到二十你们就得藏好,快?”他立即趴在木麻黄,闭上眼睛念着:“一二三四五六……十……十五……十九、二十停--”张开眼睛,往四周寻去。 已空无一人,掠往树梢四处看去,也没有人,他只好飘身下来,一步步的往左边搜寻,约有三丈远时,立即又掠向右边,这模样有如小偷在偷东西,也像行刺大内黄帝一样,小心而谨慎。 “他们躲在那里呢?……大概是在石堆后面……”小邪慢慢又摸向前面石堆,一堆、两堆,使又掠回来往后方探去。 突地小邪大叫道:“阿四我看到你了?幽呼!”他已倒掠木麻黄。 阿四大叫一声也冲往木麻黄,眼看小邪就快要到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哈!” 猛吼一声,已像青蛙一样往木麻黄扑去。 小邪一摸到木麻黄立即高兴叫道:“哈哈你输,哇-”他已惨叫起来。 原来小邪面对木麻黄正得意时,阿四这双大青蛙已冲向他背后,压得他哇哇大叫。 阿四尴尬笑道:“小邪帮主,这种事很容易发生,尤其是在作战的情况下,嘻嘻……” 他想虽然被捉到,但也捞回一点本来。 小邪??着碰得又红又痛的鼻子叫道:“?你这算那门嘛?呵呵,嘻嘻,哈哈………” 想到自已鼻子红肿的模样一定很滑稽,忍不住就笑起来。 不久小邪叫道:“算啦?反正你已经当牛头,闪到一边去。” 阿四笑嘻嘻的往左方掠去,他觉得这样的成果,要比当牛头来得更过瘾,准备多压几次,让小邪变成大花脸。 小邪见阿四举止有点奇怪,心想也许阿三可能在那边,也一步步跟下去。 突地——“哈!”一条白影已射向木麻黄。“小邪我嬴啦?”这条白影正是小丁,她高兴得直拍手小邪回头一看不服气道:“死小丁竟敢偷袭,等一下一定捉你当牛头。” 小丁得意娇笑道:“你输我一次,我才不怕呢?” 小邪无奈道:“好吧,好吧?走开一点,免得变成红鼻子。”说完他已小心翼翼的摸往左送。 倏地石堆人影一闪,小邪见状大叫道:“阿三我逮到你啦?”电也似的反身飞掠木麻黄“不算?不算?是阿四推我出来,不算?小邪不算啦?”阿三苦丧着脸走了出来猛摇着小邪哧哧笑道:“我不管,谁叫你要让他推出来?” 阿三呶着嘴叫道:“这不能算,我是被逼的。” 阿四从石堆走出来笑嘻嘻道:“阿三我那有推你?我只是从你左边叫一声,你就紧张的往前跑,自已不小心还要怪我?”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不算?有人干扰,不能算?阿四陷害忠良?” 小邪憋住笑声叫道:“那有这种事?逮了就逮了,作马,作马?阿三你载小丁,阿四你载我,两人比赛输的人下一回当牛头。” 阿四很高兴的趴在地上,小邪马上骑在他背上。 阿三直骂着但也没法子,苦丧着脸趴下去,小丁犹豫了一下才坐在阿三背上。 小邪一手抓住阿四衣颌,威风凛凛的指着前方叫道:“看到没有?前面十丈有棵小树,谁先到了谁就嬴,预备--开始?” “哇--”阿四“四脚”并用,已如千里神驹般的跳过去。 “喝,喝……”小邪不停拍打阿四臀部煞像有这么一回事。只见他双目直瞪小树,脖子肌肉浮得像藤条般,也知道他是多么的用劲。 阿三也不甘示弱,猛咬牙关,连爬带跳像关公那只赤兔马,神快无比。 小丁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直笑,有如坐在一只大野牛上,身形蹦上蹦下。“哇--”可惜她只坐到一半已被摔下马来,弄得灰头土脸。 阿三可顾不了这么多,更加催劲的往前冲,“我到啦?我赢了?”他高兴直叫着。 阿四也抵达,他爬起来叫道:“阿三你输啦?你载的人被你摔死,你那能算赢?” 阿三叫道:“马到就行,马到就成功了,嘻嘻……” 小邪笑道:“阿三你要永远当马,那当然马到就成功,你要当牛头还是亦见马呢? 呵呵阿三深深叹口气道:“真虽(倒霉)?今天是黑七,马到了还得带倏腿来。好吧,牛头就牛头,反正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他们玩得天昏地暗,各有输赢,个个伤痕累累,小丁喉咙也唱哑了,但仍然斗志高昂。 这次又轮到小邪当牛头,他叫道:“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停--” 他左掠右掠,前探后探,终于看到阿四光头闪闪发光,他大叫:“阿四?” 反身就往回奔。 阿四一紧张叱叫一声往前扑去,他不是扑向木麻黄,而是扑向小邪双腿,这一扑倒将小邪双腿紧抱着不放。 小邪摔在地上人叫道:“阿四你放手呀?” “不放?”阿四嘻嘻笑着。 “快放?”,“不放?”,“快放手?”,“不放就是不放?” 小邪大吼一声叫道:“不放也可以?”他动用“前脚”像壁虎般的拖着阿四往前爬向木麻黄,阿四双腿猛勾树干、石头,但还是拉不住,地上已出现一道颇深的痕迹。 “阿四你输啦?”小邪终于伸出手指尖触摸木麻黄,才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 阿四这时才放手得意笑道:“输就输,被你拖一阵也满舒服的,呵呵……” 他总是在失败中捞回一点本来。 小邪喘口气,压低声音道:“阿四,阿三在那里?” “哈哈,我就知道阿四会告密?”原来阿三换了两堆石头,现正够在小邪前面,得意的往前冲,那姿势真像逃狱钦犯,咬牙切齿,滑稽已极。 小邪那晓得阿三会来这招,一闻到声音立即大叫:“阿三?”他也折回身躯,见阿三在前面五尺,猛加脚劲往前追,想赢过阿三。但距离短能挽回局势甚是困难,眼见阿三就要到了,大喝一声,小邪已电也似扑过去,他这全力一扑,其势何等之快,力量何等之大。 阿三扑到木麻黄前面,伸手要触摸,得意叫了出来,“嘿嘿我……” “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阿三楞住了,傻傻的趴在那裹。 阿四也楞住了,呆在当地。 小邪尴尬笑道:“我赢了?嘻嘻?”只见他怀抱一棵斗大的木麻黄站在那裹哧哧笑着。 原来他这一冲,竟然把木麻黄给齐地撞断,威力甚是惊人。 “哇佳佳?”阿三咋舌苦笑道:“虽?真虽(倒霉)?没想到连桩都被你拔下来。” 阿四哧哧笑道:“阿三你还是输啦?你命中注定撇十,呵呵……” 小邪丢掉怀中木麻黄,耸耸肩大叫道:“小丁!放牛吃草啦?木麻黄不见了。” 小丁在远处一听奇道:“木麻黄怎么会不见了呢?” 小邪轻笑道:“它一不小心就被我撞断了。” 小丁呵呵笑着走回来笑道:“可惜木麻黄没长脚,否则它一定会小心逃开的,你们哪?真像牛头?” “哈哈……”众人直笑不已。 不久,小邪道:“天色已晚,也没桩可玩了,大家休息,准备明天好好想法子脱困。” 小丁揉着手臂道:“我全身酸死了,这运动好累人。” 小邪摸摸鼻子及手肘有点得意道:“我更惨。” 阿三、阿四也差不多,膝盖、手肘、头顶都有伤。 大家互看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寒风轻吹,夜雾低垂,树叶簌簌。 ※※※melinemiingere。 以才不管我们。“小邪点头道:“也有此可能,我再往高处看看。”说着已飘身而起,不久他降落于地道:“还是一样,全部都是雾气,看不到远方。” 阿三道:“现在如何?放炸药?” 小邪道:“炸药也炸不出什么名堂,我们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什么方法?”小二问道。 小邪笑道:“开路?开一条直路。” 小丁道:“要开多久?这裹至少有十里方圆。”她有点失望。 小邪很有信心道:“愚公都能移山,我们怕什么?而这些小石堆不多又不大,开始啦?阿三,阿四你们各找一根长树枝,将袈裟绑在上面。” 阿三奇道:“这要做什么用?” 小邪道:“指正方向。”伸出两只食指又道:“食指对食指才能对成一条直线,我可不愿把路开歪了。” 阿三、阿四会意,很快的找到长树枝并绑上袈裟。 小邪将树枝交给小丁,他道:“小丁你负责指针,五十丈换一次,我怕太远会被雾气罩住,那就看不到了。” 小丁问道:“如何换法?” 小邪伸出手掌道:“姆指和食指当作标竿,你站在中指位置往食指着去,一定要让姆指和食指重量,然后将姆指那枝标竿插在中指位置上,以此类推。” “我懂了。”小丁接过树枝,先插下一只在当地。 小邪再次腾空,不久飘下来道:“左边是那神秘山峰,我们往那裹开。”说完抽出匕首道:“阿三、阿四你们两个负责震开石头,我砍树。” 阿三、阿四点头示意,立即往前方石堆掠去。 开路计划已展开。 小邪看准目标,匕首一挥“哗啦啦……轰……”树木立即倒地。 阿三、阿四紧跟其后,双掌不时震向石块,一下“大力金刚掌”……“般若禅掌”…… “摔碑手”又是“大悲掌”又是“少林三十六弹腿”……好象在练功一样。 只听“轰……”、“砰……”、“咋啦……”碎石纷飞,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有如砸豆腐一般。 小邪砍树如切菜,从容不迫,挥洒自如,还不时哼着小调。 时间一分分过去,路也一寸寸增长,小丁也忙着换标竿,但丛林实在太大了。 阿三、阿四已气喘如牛,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抱着开玩笑的心情,他们已笑不出来。 小邪是拚上了,他汗流浃背,呼气混浊,心跳加速,他还是咬着牙,就像撑着莫塔湖的瀑布一样,施展他那无穷尽的耐力,有时侯他也帮忙劈开石堆。 小丁虽是换标竿,但时间太久也有点受不了,她也不敢休息,不时替阿三及阿四擦汗。 太阳已下山,他们已整整连续不停的工作十二个时辰。 阿三、阿四已寸步难行。 小邪还是一样卖力的砍下去。 小丁也瘫痪了。 月亮已升到空中,大概有三更了吧?只剩下小邪一人在工作,阿三、阿四和小丁都累倒了,躺在地上四平八稳。 终于--“哗啦啦……”一阵大树倒地声传来。 “黑皮,成啦……”小邪无力的脱口说出,人也坐了下来,在他前面已没有树丛挡着,他再次感到欣慰,望了望阿三他们,小邪没有停下来,爬起沉重身躯往山中奔去。 不多时他扛着一只山羊又一袋用芋叶包成的水袋走回来。拾些枯枝,升起火,烤起山羊肉,等肉熬了他才吃些肉片,躺下来开始休息。他本想叫醒大家,但想了想还是让他们继续休息,肚子饿了他们自然会醒过来。 浓雾再次笼罩大地,山风徐徐吹过,树梢飕飕轻吟,似在安慰这一群…… ※※※第二天午时。 小邪才悠悠醒来,入眼是阿三、阿四及小丁正望着他哧哧笑着。 伸伸懒腰坐起来,小邪道:“怎么?你们病都好啦?”斜睨众人似笑非笑。 小丁娇笑道:“本来还没好,但吃了山羊肉就好了,呵呵。” 阿三道:“小邪你怎么全砍完,其实留个十几丈,我们一样可以出来。” 小邪笑道:“我怎么知道差几丈,那时候一心想着要砍完,要砍完,手也不听指挥的一直砍下去,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阿三道:“如果这树林还有一半呢?” 小邪道:“我想如果还有一半我会停下来,因为昨天我腾空往四周看时,我已经盘算好大约要多少时间,总不能累死我自已。” 小丁笑骂道:“能停就好了,你呀,十足的亡命徒?” 小邪瞥向她笑道:“我是亡命徒,那你是什么?不要命的?” 阿三猛点头笑道:“我是要人家命的。” 阿四笑道:“我是命不要的,嘻嘻……” 小邪笑道:“好啦?不要命的也好,要人家命的也好,命不要的也好,赶快吃饱准备作战,省得白跑一趟。” 小丁笑道:“我们都吃饱了,只有你自已贪睡没吃着,还在说风凉话呢?” 小邪呵呵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手一探已撕下一大块肉片,开始咀嚼起来。 突地——小邪手一挥,沉声道:“蹲下来?”四人迅速伏于地面。 只见前方天约五、六十丈外,有六名黑巾蒙面人在巡逻。 小丁低声问道:“小邪,地头到了是不是?” 小邪点头道:“大概错不了,这些蒙面人可能是看门的,可是我们怎么没发现房屋或洞穴呢?” 阿三道:。“也许和开封那座监狱一样是用秘道出入。” 小邪想了一下道:“有可能是如此。”举起左手指向黑衣人道:“我捉右边那三个,阿三你负责右边那个,小丁你捉右边第二个,剩下那个就由阿四你负责。” 三人齐点头。 小邪道:“等一下摸到他们差不多五丈距离时,我一下令,大家一起冲上去,一定要将这些人一次制服。” 阿三道:“小意思。” “走?”四人慢?往前摸去。 二十丈……十丈……六丈、五丈,“冲??” 小邪沉喝一声,身形已如出弦之箭,电掣风驰挟着一道劲风,快捷无比的扑向左边三名黑巾杀手。 第十六章 阿三亦不落其后,双手齐出,尽展所学“佛门千里”化作千百只掌影,掌掌蕴含万钧之力,迅厉掌风已击向右边那名黑巾杀手。 小丁娇叱一声,芳牙微咬,柳腰轻摆,有如灵凤般的掠向目标,虽是出手搏敌,无意之间仍然露出那高雅之神情,一跃,一翻,一堆,一抓,有如流星飞掠空中,捷逾飘风。 阿四手中剃刀抖直,身如腾海蛟龙,招中套招虚实并用,火花一闪已然袭到那名黑市杀手。 六名杀手那晓得平空中突现强敌,个个大骇失色不知所措。有的抽出东洋刀奋身迎敌,有的呆立当头,有的却往回路奔命而去。 只这一触“砰砰……哇?呃?……救命……”一阵杂乱打斗惨叫之声立即传来,黑巾杀手都死亡。 小邪见敌人已除,才转身轻骂道:“黑度奶奶,阿三你昨天捉迷藏捉多了,今天还想再玩是不是?” 阿三尴尬笑道:“意外?意外?这是意外,我很快的出招,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跑到阿四那边,我只好再追过去,可是阿四剃刀太厉害,我不敢撞上他,所以……”其下之意是所以才绕道而行,所以才会让敌人跑了。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也真是,不会换过来吗?我要你们杀那一个,就真的要杀那一个?要命哪?呵呵……”他也觉得好笑。 阿四很认真道:“不能换?我早已算准要切向敌人左边脑袋,要是换了敌人,我可切不准,呵呵……:--他看着阿三直笑,想必是切不准,会失手切下阿三耳朵吧。小丁娇笑道:“算啦小邪?反正敌人已除,再说你也没全部杀死,还留了一个活着,还好意思说别人?” 小邪笑了笑道:“妈的?两个大混蛋寻我开心?脑袋也不会变通一下,那天叫你们到河边去数石头,看看到底是双数还是单数?” 阿三、阿四傻愣楞的笑着。 小邪转向小丁叮道:“我留下一个是故意的,你急什么?骂得真快,也不怕闪了舌头?小丁嗔道:“你自已说要全部杀死的嘛?” 小邪笑道:“小丁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鹅和你很像?” “什么鹅?” “呆头鹅?”说完小邪已跟开。 小丁跺脚叫道:“小邪你……”她呶着嘴没追上去。 小邪笑笑走回来道:“免战,免战?本将军要休息,要休息?说着玩的,我还有话要问问这位黑大侠。”他向受伤那位黑巾杀手走去。 小丁的反应是女人该有的,她那是真生气,她道:“那你快点问,别就误了时间。” “没问题,保证准时解决?”手一拍,小邪已拍醒那名杀手,他叫道:“喂?老兄,天亮啦?醒醒吧?” 黑巾杀手四肢瘫痪无力的坐在地上,他讷讷道:“你是何人?怎敢闯入禁地,我……” 小邪截口道:“我是杨小邪,来扒你们老巢的,识相点,老实回答我的问话,免得我多费手脚?” 黑巾杀手道:“你知不知道这裹是那裹?你们敢闯进来?你不怕死?” 小邪道:“怕死就不会来了,我问你,总坛的路怎么走?” “总坛?”黑巾杀手奇道:“什么总坛?” 小邪看他一副愕然样子,也许这家伙不知道总坛就是他老巢,他道:“总坛就是你看管的地方,在那里?” “原来是使者住的地方。”黑巾杀手喃喃念了一下才道:“我不晓得,这山上有许多洞穴,每洞都住满人,我没进去过。” “那你的任务是干什么?” “负责巡逻四周,如此而已。” “你担任这工作有多久了?” “五年。” “五年?有没有出去走走?” “没有,一直都守在这裹一步也没离开。” “难怪连我这样顶顶有名的人你也不晓得,到那洞穴道路怎么走?” “往这小山径走到向阳区再往左转,那有一个岗哨,再过去就是洞穴,我没进去过,所以不晓得那裹的路如何走。” “嗯,你很合作,饶你不死。” 小邪轻轻挥指,黑巾杀手应指而倒,他转向阿三道:“炸药准备好,咱们去修理这些混蛋。” 阿三拍胸脯道:“万事诗口口?这一次一定错不了啦?” 阿四嘲笑道:“你那次漂亮的办妥遇?吹牛?” 阿三叫道:“吹牛也要有一套,你行吗?马屁?” 阿四笑道:“马屁人人爱吃,你放得出来吗?” “哈哈……”众人笑声不绝。 小邪道:“走吧?以后有你们吵的。” 四人掠往山顶,他们绕过岗哨直奔洞穴。只盏茶功夫已见到目标。 此地在山阴后方之山凹地带,像楼梯一样一层层往上叠,一共五层,每层高约三十余丈,且有许多人造山洞,有方有圆参差不齐,洞前则是平台大约百余坪,平台四周植满林树,隐约可见黑影来往行走,像是练武又像是闲逛,越往上层平台越小,洞口也愈少,第五层则只有一个洞口,因为过高不能看见平台。 小邪惊叹道:“哇佳佳?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将半天高的山作成一座尖塔似的峭壁楼梯,这楼梯可不大好爬?” 阿三笑道:“我们要炸第几层?”他很急。 小邪道:“看他们这种建筑,可想而知愈上面的人武功愈高,第五层可能是江振武住的地方,他不在,我们炸第四层。” 小丁道:“这些洞穴都在半空中,非得从第一层才能爬到第二层,我们那能一下子就爬到第四层?” 小邪道:“可能连路都没有。” 小邪看看地形道:“我们爬上峰顶,把炸药往下丢,能炸多少就炸多少。” 小丁道:“这样不行,到时候要逃都没地方逃,我不赞成。” 小邪哧哧笑道:“都要如何?你近来好象很聪明,你说说看。” 小丁微微窘笑道:“引他们出来,再将他们炸死。” 小邪道:“这方法是不错,但炸的都是一些小兵小卒、我有点不甘心。” 小丁娇笑道:“有就好嘛?这么贪心,也不想想我们来了多少人,就想要动人家大的?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 “好好好?”小邪叫道:“偷鸡就偷鸡,下次来大的,既然要炸小兵小卒,也不必引他们出来,炸第一层就是。” 阿三急叫道:“时间宝贵?”手一挥道:“快走?”他是炸药玩上瘾了,想求表现,一副神气活现之样子。 小邪笑道:“阿三等一下有得你炸的。我们得想好法子,免得像昨天被困在阵势之中。阿三只好再等了,他道?”你快点研究,我这次一定成,不成不要钱。“阿四挖苦道:“行了也没钱,省省力气等一下好用吧?光吹。” 小邪道:“少斗嘴,那天真的要叫你们去擦玻璃。” 阿四闻言干笑道:“我是实话实说,呵呵。” 小邪想了一下道?“我们还不晓得阵势如何走法,恐怕一时之间也走不出去,等一下炸完时我们就躲起来,趁他们大乱时,逮几个问问就知道了。” 小丁问道:“要是冲散了要到那裹会合?” 小邪道:“不会冲散的,我们一起摸到第一层层洞穴,投完炸药就一起奔回来,如果真的散就到昨天我们休息的地方会合。” 小丁笑道:“这还差不多。”她的意见被采纳了,心中甚是高兴。 小邪看她笑得如常甜,他叫道:“你也不害臊,一个女人家跟得这么紧?” 小丁粉脸立时泛红叫道?“谁跟你,我……” 小邪笑道:“好好好……不跟,不跟,换我跟你总可以了吧?” 小丁心中一甜,笑骂道:“谁要你跟?快走吧?少说风凉话。” 阿三大呼过瘾道:“,这仗打得才算过痒。” 小邪道:“等一下我叫他们集合,我一抽身你们就把炸药往前丢,最好三个一起丢。” 阿三道:“我一个人就够了啦?”他很有把握。 小邪道:“多人丢能早点完成,我们也早点走,你分配一下炸药,我走了。” 他挺身往人群掠去。 阿三将炸药分给阿四和小丁,他抿嘴道:“小心点,引信烧到三分之二再丢,免得他们拾到再丢回来。”他倒像大人在教训小孩一般。 阿四深深一揖道:“是?不明大师兄?” 三人微微一笑,没再斗嘴,因为小邪已走出去了。 小邪一登场,威风八面的站在广场大叫道:“喂?集合啦?搞什么鬼?”就是真的指挥者也没有他如此猖狂。 众人闻言吃惊的往他看去。 有位四旬光头黑衣壮汉走过去拱拱手道:“敢问……” 小邪先声夺人叫道:“我是副使者。”左手伸出,照着凤姑以前所说的手势比起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 那人立即道:“黄河之水天上来。” 小邪灵光一闪道:“黄河之水黄河来。” 那人恭敬道:“属下第一护坛祝敏,听候差遣。” 小邪暗自偷笑,没想到他这句“黄河之水黄河来”竟然中奖了,他沉声道:“本副使者要到外围阵势看看有无损坏,祝护坛你可知阵势有无改变?”小邪不敢当面问阵势出入方法,以免让他起疑心。 祝敏道:“回副使者,阵势没有改变,仍是逢三减一,十丈反左。” 小邪点头道:“很好,你最近可有见使者?” 祝敏道:“属下才疏智薄那能见到使者?” 小邪道:“我带你去见他。” 祝敏喜上心头忙道:“谢副使……” “捉住他--”一狂吼声已截断祝敏的话。 “捉住他?他是杨小邪?”洞中奔出来一名六旬白发臂老人,他大吼一声已直冲小邪小邪一看暗道:“乖乖,原来是”鹰爪“顾见愁。”他大叫道:“老不死你活得满好的嘛?”“啪啪”两响,手掌一伸一缩已将身前的祝敏打得直冒星星满地找牙齿。 借势腾空,右掌一挥,漫不经心的拍向迎面而来的顾见愁。 两人在空中一触,砰然一声巨响,双方各自倒射回去,小邪一个“鹞子翻身”安然落地。 而顾见愁已被震得血气不稳,一落地踉跄的往后退,差点摔在地上。 “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人群中有人吼叫出口,几百名杀手个个手持东洋刀圈住小邪。 小邪童心大发叫道:“来呀?在这裹?”三两步掠往左边,众人也奔向左方,“在这裹?”小邪不时变换地点,杀手们也跟着追了上去,好象母鸡带小鸡般的在卒台上作早操。 顾见愁见小邪轻功如此了得,立即大吼道:“放暗器?”随手也抖出身上暗青子打向小邪。 霎时千百种暗器已如雨点般打向小邪全身,暗器泛起一片银光,煞是好看,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小邪见暗器不但多,而且劲道十足不能忽视,双手立即舞出数道幻影,带起一阵厉风已封向来袭之暗器,“叮叮当当……”大小珠玉落满盘,暗器已被击落不少,趁此空隙,反身掠往来处,飘然避开暗器。 “来呀?有种再来呀?”话音一落,小邪已射入树林中,只一闪已不见人影。 “快追?快?追不到你们别想活命?” 霎时灰尘弥漫,脚步声,喊叫声,衣袂破空声……连绵不断,有如万马奔腾,长江骇浪般的涌向树林。 阿三看这些不要命的已冲过来,他点燃炸药引信,像在玩泥巴作的爆竹一样,从容而含笑的数着:“一、二、三,丢?”炸药已往人群甩去。 阿四、小丁也不落后,齐将炸药丢往人群,只听”““轰……轰……轰……” “哇……呃……呜……”爆炸声、惨叫声、呻吟声、跌撞声……不绝于耳。 只见地上残肢断肩,尸横遍野,血洒满地,烟雾蒙?,悲惨已极。 阿三见炸药已丢完,大叫道:“走?” 三人已往来处飞奔而去。 小丁见不到小邪,心中一急叫道:“小邪到那裹去了?” 阿三道:“反正他死不掉,咱们快逃,等一下被捉就不妙啦?”不等小丁反应,他已拉着小丁往那片夹竹桃林奔去。 小邪并没有退走,他利用大家混乱之际已反身掠回那些山洞,只见他猛提真气如飞鹤冲天般的拔高十数丈,略加换气,双脚轻点崖面,身形再次冲高翻向第二层平台,只几个起落他已到达第五层平台上。 小邪轻轻探入洞内,洞内十分宽敞,桌、椅、床、柜一样不缺,布置得古色古香,美轮美焕,要比王公贵族来得好多了。 小邪觉得奇怪,掠往桌前,看那已沾湿的白宜纸,他触摸椅子心想:“这裹刚才明明有人坐过,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了……”他走往床边一摸,还有点热:“这裹更能证明有人刚才在此……” 蓦地——-“哈哈……杨小邪你出来吧?” 小邪一惊往洞外走去一看,他笑道:“原来是江振武,你好吗?” 江振武得意的站在平台中央,他身后站了五名黑巾杀手。 江振武大笑道:“杨小邪我们又见面了?” 小邪轻笑道:“不错?天下真小,你没走?” 江振武道:“我刚回来。” 小邪瞥了他一眼哧哧笑道:“这裹是你的寝室?” “不错?” “你娶老婆没有?” “没有?” “你的寝室平常有人睡?” “没人敢上来这裹一步。” 小邪笑笑的望着江振武道:“你明明没走为什么要骗我?” 江振武心头一震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刚回来?” 小邪道:“刚回来?桌上的宣纸怎么是湿的?**怎么会热的?难道你有姘妇?屋内有秘道?我一上来她就躲起来了?” “哈哈……”江振武狂笑数声道:“杨小邪不愧是杨小邪,没有事能瞒过你,不错,我已回来三天,屋裹也有秘道,否则老夫怎能困得住你?” 小邪满意道:“江振武你很好,终于老实一次,你这裹已不再是秘密了,怎么没看到武痴?我好想念他……”他露出关心脸色。 江振武道:“他在一个秘密地方练功,现在还用不到他,只要我这五名杀手中的杀手已够了。”他拍拍左边那名黑巾杀手胸脯,**笑不已。 小邪见那五名黑市杀手,双目射出闪闪青光,手握长刀站在那裹有如木头,一动也不动,给人有种压迫感。他道:“这五名大概就是你的秘密武器了吧?比起武痴如何?”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五人联手武痴也不敌,杨小邪,我还是那句话,跟我合作,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否则你休想走出此地一步,不信你试试看。” 小邪笑道:“如果我走出去呢?” “嘿嘿?”江振武道:“如果你走出去,我就毁了这裹,因为我的秘密不能让你带出去”你要换老巢?”“不错?“小邪笑了笑道:“江振武,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反正我已经要死了,你不会吝啬得连我这点要求都不给吧?” 江振武奸笑道:“你说说看1”小邪道:“我想问你,韦亦玄是不是你杀的?” 江振武说道:“韦亦玄不是好好的活在”飞龙堡“吗?” 小邪道:“你明明知道很少有事情能瞒过我,你又何必装蒜?” 江振武看了小邪良久才道:“不错,是我杀的。” “这么说现在这位韦亦玄是你手下了?” “不是,他不关我的事,不过他也不敢违背我的旨意。” “严格的说,他还是有点受你控制对不对?” 江振武道:“我要控制谁就能控制谁,我要杀谁就杀谁,这些事不足为奇。” 小邪点头道:“你的确有这个本领,你可以说是近几百年来最厉害的枭雄了。” 江振武冷道:“谢谢你的夸奖,可惜你不识抬举。” 小邪道:“不是不识抬举,而是无福消受。” 江振武道:“那你就尝尝我这五名杀手了。”退身走到五名杀手后面,只见他右手一扬,洒出淡红色粉末在五名杀手头上。 霎时这五名杀手立即手持长刀,分别以五个不同方位奇快无比的劈向小邪,刀势之快令人咋舌。 少邪见五人来势汹汹,而且训练有素,也不敢大意,探出匕首大吃一声,疾往左边长刀封去,身形往后一翻,避开背后攻势,左手掌劲齐出拍向左边那名杀手。 “砰?”一声,那名杀手已被震飞一丈二、三捧在地上,奇怪的,他竟然没事,双脚一蹬,又射回来。加入战圈。 小邪并没有歇下来,匕首一伸带起五朵银花逼向左边那名杀手,双腿齐跃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一脚踹向迎面而来之杀手的胸口,匕首又挑向左边那位敌人。他虽是频频换招,但杀手们已挟缠不退,被击退马上又欺上来,像是不会累似的。砰一声,小邪已将迎面而来那位杀手踢开,匕首也戳进左边那位杀手小腹。“哇喔?”小邪大叫一声赶忙收招,掌风往右边三名杀手击去,并借势掠向左边峭壁,马上背贴峭壁,匕首当胸指着围成扇形,夹攻而至的五名杀手。他很纳闷,刚才刺向那名杀手小腹时,以为他会倒下去,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还截了小邪左大臂一刀,难怪小邪会如此吃惊。 “?这些不是人,是僵尸,竟不怕刀?妈的。”小邪咆哮着。 “哈哈……”江振武见五名杀手已将小邪困住,他得意道:“杨小邪任你武功高强,也敌不过我的”尸魂人“哈哈……他不怕刀枪,不怕掌风,你好好应付吧?哈哈……” 他已狂态毕现。 小邪苦笑道:“什么玩二(意)嘛?世上怎么会有这些一人?果然比武痴还要厉害多了。”他大叫道:“江振武你用什么方法控制这些不要命的僵尸,满可怕的嘛?”虽然说话他可没停手,匕首不断击向迎面之长刀。 江振武?扌Φ溃骸案嫠吣阋参薹粒?矣靡┪锝??橇烦扇绱耍?灿靡┪锟刂扑?牵?绾危棵幌氲礁沼蒙纤?蔷陀腥绱撕玫某杉ǎ?钚⌒埃?丛谀阄叶啻谓皇值姆萆希?铱梢?煤锰婺闶帐?跃v笥训牡酪澹?????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快叫他们停下来,我们有话好说。”他想先摆脱这些怪物,等一下制住江振武就可以脱身。 江振武摇头道:“杨小邪你别怪我,我也无能为力了,因为这五名”尸魂人“只辨别药物,这一发动攻击就得战到死,不管你死或他死……”突然他闭口不再讲下去。 小邪一听笑道:“原来他们也会死。”心中稍微安定下来。 江振武立时狂笑道:“他们只有一种死法,就是累死,但你放心,我有药物预备着,保证他们会活得很好?”他发出一阵怪叫声,只见五名杀手攻势更加猛烈。 小邪见状不得了了,不躲开一定会成为刺猬,猛咬牙运起十成功力,刀化一片银光,错腰往左闪避开三把长刀,左掌劲风扫向那三名杀手。匕首荡开一把长刀,双脚蹬壁借势冲往一名杀手。只见他连人带刀,捷如电闪的射了过去,砰一声,那名杀手已被他一撞一带,像抱元宝般撞出一丈二尺余,小邪见机不可失,匕首猛扫,切下这名杀手右臂。 只觉背后冷风已至,小邪顾不得再砍向这名杀手脑袋,欺身往地上滚。“呃?”他再次闷叫,背上已被划一道七寸长的血清。人一翻身,四把长刀又将他困住。那名断臂者改为左手握刀又攻上来。 “,这些不是人的人,竟不会痛,不会叫,不怕砍,不怕累?哇佳佳?”小邪直叫苦,但只一分心,胸前又多出一道血痕。 “喝?”小邪起了拼命之心,匕首往前刺去,迫退前面两名杀手,身形往前一带,避开背后三把长刀,双脚猛跃,翻身起身躯头下脚上,劲风疾扫当前两名杀手,将他们震开半尺,突地施展“千斤坠”硬将身形逼下来,匕首狠戳一名杀手右腿,“卡”那只右腿迎刃而断,他不敢停滞马上往左边滚去,“咻咻”两把长刀划空而过,哼了一声,小邪右大腿已被划中,鲜血直往外流。他不理伤口疼痛,匕首回旋拨开已袭到门面之长刀,身形往前猛扑三尺,匕首已切下那名杀手握刀之手腕,右腿将他扫开。这当时已有三把长刀分别刺向他背部及两会,他扭身往左一带让左边长刀刺中腰部,匕首往前疾扫,砍下两名杀手握刀之手,腰部疼痛得使他打了个冷战,他已伤痕累累。只这冷战一打,那名断臂杀手又引刀攻上来,真是非战到死不肯罢休。 猛咬牙关,小邪怒吼一声,身形纵高数丈,翻身落在三丈开外之平台上。“啊”” “他再次发出雷霆怒吼,身形已如流星飞逝,电光石火般划出一道蓝光,挟以江河溃堤,山崩地裂之势射向五名杀手,他已使出无以伦比的杀招,是拼命也是杀敌。 五名杀手刀置中宫,冷森的带起一阵劲风飞掠迎向小邪,他们不是人,故而永远不会退缩。 双方这一触,只见小邪有如一道带满剑的光轮转个不停,闪得令人目眩头昏,十丈之内狂风大作,银光已将这五名杀手吞噬。 只听“叮叮当当……叭叭……嘟嘟……”一阵响声过后,一切都静下来了。 五名“尸魂人”却趴在地上。一名面朝天,一名脸朝地,一俱斜躺,一俱卷缩一团,一俱四伏于地,他们不再动,全部都死亡。 小邪静静站在平台上,手握匕首,他也没动。 江振武则吓得两腿直抖,楞在那裹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小邪慢慢走向江振武冷冷道:“江振武你认命吧?” 江振武惊魂初定,他干咳两声笑道:“杨少侠咱们有话好说!”他直往左边山壁退去。 小邪道:“你变得倒真快,有什么话好说?你准备将这里炸了吧?我仍活得好好的。” 江振武已退至山壁,他像突然得到靠山似的大笑道:“反正我也是要死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小邪冷冷一笑道:“江振武你别以为走到山壁就能够逃走,你不妨试试看。” 江振武一楞,随即干笑道:“杨小邪,我并不想逃走,你……” 小邪截口道:“你骗得过别人,你想骗得过我?老实点。” 江振武倒有点担心了,他道:“好吧,我不动,我想问你如何杀了那些”尸魂人“?这好象不可能的事情,而你却真的将他们杀死。” 小邪轻轻一笑道:“你没有看到我衣服上写的字吗?”他挺起胸,才发现衣服已破,?鲛我恍Γ?砩嫌檬纸?换?浦?路?11厝ァ “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江振武奇道:“你是用飞刀射死他们?”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先用匕首,后来才想到用飞刀。” “可是我并没有看见你的飞刀。” “你没有看到”飞刀无痕“这四个字?” 江振武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他想不透小邪的飞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他栗道:“你是射向他们那裹?” “眼睛?”小邪道:“因为他们只有眼睛是活的,所以我射向他们眼睛。” 江振武长叹一声道:“没想到我认为无懈可击的”尸魂人“人到你手中也不堪一击,老夫认输就是,你动手吧?” 小邪哑然一笑道:“没想到你会如此窝囊,你一定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江振武伤感道:“我已经没有秘密了,我手下在下面被你炸得半死不活,我所依恃的”尸魂人“也被你毁在当场,现在我又落人你手中,我还有什么秘密?杨小邪你太看重我了。小邪笑道:“我们还没真正交过手,我不相信你武功如此不济,你是有意隐藏?” 江振武强笑道:“我没有隐藏什么,我真的是走头无路,如果我隐藏了武功,我那会等着你来杀我。” 小邪叫道:“你少来,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却在那里说风凉话。” 江振武一听惊喜道:“你不杀我?那我……”他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小邪道:“别假惺惺装模又作样,我还要从你身上找出”黑血神针“而你到现在还没用过一次。” 江振武叹道:“我要是有”黑血神针“我就不会呆在这裹了。” 小邪道:“那你的神针到那裹去了?” 江振武迟疑一下道:“它们被叛徒盗走,一只也不剩。” “有这种事?”小邪道:“什么时候被偷的?” 江振武道:“在两年前,他们又潜回来盗走”黑血神针“。” 小邪喃喃道:“是在各派掌门被杀以后……”他道:“你的”黑血神针“来自何处?” “飘花宫。” ”“飘花宫“?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 小邪心想:“奇怪?老头说”飘花宫“的神针一支也不少,为什么江振武会说取自” 飘花宫“?其中必有一个是错的。”他道:“你取到几支?” 江振武想了想道:“五支。” 小邢叫道:“这种事还要想吗?” 江振武一惊马上道:“本来六文,但一支已磨成粉未配药,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配什么药?” 江振武苦笑道:“神针细如牛毛,磨出来的粉末也少得可怜,只这么一搅拌药力已分散,这次配药失败了,所以才没有将其它的再拿来配药。” 小邪道:“真的只剩下五支?” “是的。” 小邪道:“好,我会走一趟”飘花宫“,到时候就可以拆穿你的谎言,今天我放过你。”说完已纵身往下掠。只几个起落已到地面。 只见到遍地残肢断臂,尸堆如山,衷鸿遍野,喧嚣吵杂已极了。 小邪知道白已伤得也不轻,不宜再作战,乘混乱之中离开此地,往夹竹桃林奔去。 江振武看到小邪消失在远方,眼光闪烁出数种表情,有惊有喜,有哀有愁,最后叹口气走入洞内,不复出来。 ※※※小丁在林中等得忐忑不安,她担心叫道:“小邪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我们回去看看好吗?阿三?” 阿三很有信心的笑道:“放心?小邪有九条命,我有八条命,我死了以后才轮到他,现在我好好在这裹,小邪当然也安然无恙,小丁你休息一下,我数到十小邪就回来啦?” 阿四也安慰道:“我们跟在小邪后头,怎么一转眼反而我们先到?天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样?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免得他装鬼吓我们。”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好担心。”说着眼眶已充满泪水。 阿三见状急叫道:“好好好?等我数到十,如果小邪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找他。” 小丁急道:“那你快点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阿三每个字都隔了两、三分钟,这个九字也不知讲了多少次。小丁急叫道:“阿三你快点念十?那有”九“个没完的?” 阿三笑道:“再等一下,就快了,九……九……” “十?” 语音一落,小邪已出现在他们眼前。 阿三一看,也不管小邪伤痕累累,他得意叫道:“你们看?我阿三说的话包灵,只这么一数,小邪帮主就回来,嘿嘿,有撇啦?” “小邪!”小丁见到小邪受伤,心一急,箭步奔过去拉住小邪双手,双目已红。 小邪安慰小丁,他笑道:“没事?没事?皮肉之伤,两三天一定好。” 小丁急道:“快躺下?”不等小邪回答,已将他按在地上。 小邪背?一触地,伤口有如针刺火辣辣,异常难受,身不由已的哆嗦起来。 小丁很快替他检查伤口,并替他涂上金创药,最后她道:“小邪腰部这刀是怎么刺这么深?这可要好几天才能复原,你遇上了什么人?” 小邪道:“活死人?黑皮奶奶,天杀的?真虽(倒霉)呀?” 阿三咯咯直笑道:“想不到通吃帮帮主也有挨刀的时候,我倒想不出谁有这个能耐,是武痴吗?” 小邪一想到就有气,他叫道:“不是武痴,是活的死人,杀不死的人,妈的黑七?逢赌必输?”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说清楚一点,那有杀不死的人?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天下真有这种人?” 小邪道:“江振武叫那些杀手为”尸魂人“,反正他们不怕刀枪,不怕掌力,好象僵尸一样,武功又奇高,弄得我伤痕累累,差点跑不回来。” “尸魂人?”阿三脸色有点紧张,不信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对呀?是尸魂人”,怎么?它又有故事了?“阿三点头道:“不错,这” 尸魂人“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会出现过,相传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千方百计求仙丹妙药,所以也有不少丹药师为此而疯狂炼药,有的更将炼制保护尸体的方法来炼活人,不久被武林魔道引用而加以改良,”尸魂人“就此出现了。” 阿四问道:“这么说他们真的是活死人了?” 阿三道:“是的,他们全身能动,肌肉会收缩,但却没有知觉和血液。” 阿四道:“他们也不必吃东西吗?” 阿三道:“他们只服药物,那些药物能供给”尸魂人“全身所需要的养份,他们也不必呼吸,不用胃肠,可以说不必五脏六腑,像少林寺的木头人一样。” “哇佳佳?”阿四叫道:“这已经不是人而是僵尸啦?” 阿三道:“说他僵尸也不为过,想不到黑巾杀手已将这个方法用上了。这倒很难对付。小邪问道:“炼一具”尸魂人“要多久时间?” 阿三道:“这可不一定,炼一具的时间要三年到四年,但他们可以同时一次炼十具,以时间并不能推算他们炼了几具。” 小邪道:“还好让我找到他们的弱点。” 阿三惊道:““尸魂人“也有弱点?” 小邪笑道:“不然我怎能杀死他们?” “他们的弱点在那裹?” “眼睛。” 阿三点头道:“原来如此。小邪帮主你是用飞刀射向他们眼睛才得手?” 小邪道:“不错,这些要命的东西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具?下次用炸药一举将他们炸死阿三道:“这可要炸得稀烂才行,否则不管用的。” 小邪张望一下四周,眼见天色已晚,他道:“我们离开这里,明天再说。” 小丁娇笑道:“还有一半树木没砍呢?” 小邪笑了笑道:“不必砍啦?我知道出入方法,逢三减一,千丈反左。” 阿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一小邪指着林木道:“前面都是夹竹桃,有的两棵?在一起,有的三棵,有的好几棵,我们往前走,如果碰到有三栋夹竹桃缠在一起时,我们就得往两棵的方向走去,而石头每堆的距离刚好十丈左右,只要碰上了石头就往左转,这样就可以出阵了。” 阿三道:“要是达到三棵的附近有许多两稞时,我们怎么走?” 小邪道:“那时候就要看石堆了,我们算好十丈远的地方,看那没有石堆,然后朝着石堆左方找到植有两棵夹竹桃的位置,再走过去不就得了?” 阿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道:“走走看吧?” 小邪领着大家立即往前走去。 果然阵势布置得非常巧妙,阿三所说的情况并不多,只要有三棵夹竹桃的地方,就能看到两棵夹竹桃的位置,有许多两棵以上时,就必有一堆石头离两稞夹竹桃树十丈远。 就这样小邪他们轻易走出那美丽而可怕的阵势。 一走出阵势,小丁心情也轻松下来,她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小邪你的伤也得好好养。” 小邪笑道:“养是要养,明天是韦亦玄死的日子,我们得赶快去看看。” 小丁急道:“你受伤远去干嘛?多危险?” 小邪轻笑道:“死不掉的,我什么时候拿自已生命开过玩笑?”转向阿三继续道:三你看那边离龙门山比较近,我们就到那边住店,明天也好省点力气。“阿三道:“龙门山附近有一个小镇,我们就在那裹歇脚。” 小邪点头道:“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早点赶去。” 小丁急道:“小邪你的伤口不宜作剧烈运动,否则会再裂开的。”她一脸焦急样。 小邪望着她笑了笑道:“好吧,我走慢一点,免得我痛在内里,你疼在心里,呵呵……” 小丁若在平时一定有嗔驳,但现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关心道:“你小心点,我扶着你,也好让你省点力气。”不等小邪回答,她已行向前扶着小邪。 小邪也不好回绝,他笑道:“被你这么一扶,我好象觉得自已的伤重多了,哈哈……” ※※※今夜小邪他们投宿在龙门山山脚下唯一之高升客栈。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小邪结帐后,大家立却登上龙门山。 龙门山高数千仞,直耸云霄,陡直而立,断崖联机,形势险恶,整座山光秃秃甚少树木,攀登极为不容易。 小邪他们小心翼翼朝着北麓登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抵达飞云岭。 阿三指着前面一处凸出高山悬于半空中之六坪大的石块叫道:“那就是飞云岭,从那裹跳下去,保证你可以到达地狱。” 小邪瞄了几眼道:“果然是杀人的好地方,两个高手相隔如此近,只要有一方功力稍逊,保证会被逼下万丈深渊,我们快找个地方看看这场武林大盛事。” 阿三指着左边不远处有块巨石,巨石旁有两棵大松树,他道:“那裹可能可以藏人。” 小邪一看甚是满意,他道:“我们走?” 四条人影快捷的往巨石后面掠去。 三个时辰已过。 阿三伸伸懒腰,有点不耐说:“他们会不会换地方了?” 小邪道:“我想应该不会,因为这秘密来自信鸽,没有人知道,而且时间又是这么短暂,要换地方也来不及。” 阿三道:“会不会我们闹了他们总坛,江振武改变计划?” 小邪道:“这机会也不大,我和江振武交手时,他好象都有意要隐藏自已功力,昨天我们炸死他们不少人,他表面虽装做相当绝望,但神态不时流露着异样表情,有时高兴,有时忧愁,我被他弄得也有点胡涂了,反正我们已来到这裹,等过今天再说。” 小丁轻道:“小邪如果等一下他们真的来了,你可不能插手,知道吗?”她有如慈母在关心子女一般的关心着小邪。 小邪道:“不会的,这两方面都是我的大冤家,每次都是我表演给人家看。现在我也要看看人家表演,这种机会我那会放弃,嘘--”小邪突然听到有衣袂破空声传来,立即制止大家继续说话,目不转睛的往山下看去。-只见山下出现一条紫色人影,垣往山头掠来,两个起落,他已窜到飞云岭。 此人正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仍是一副仙风道骨,紫袍加身,双目炯炯有神,神情焕发,高雅不俗。 此刻他正巡视悬崖四周,看并无异处,才站在崖边等候赴约之人来到。 山风吹掠他衣角,啪啪轻晌,更令人觉得他如此雄伟而不俗。 突地——“哈哈……”一阵狂笑已传来,飞云岭上已出现一位黑巾蒙面人。 韦亦玄一看是黑巾蒙面人,他含笑拱手一揖道:“不知使者找韦某有何指示?” 来人正是黑巾使者,他嘿嘿冷笑道:“韦亦玄,这几年你当堡主当得满舒服,还习惯吧?” 韦亦玄笑道:“多谢使者帮忙,韦某感激不尽。” 黑巾使者背负双手冷道:“你知道我今天要你来此是要作什么吗?” “韦某正想请教。” “我要杀你?” “杀我?”韦亦玄脸色速变量变,他急道:“使者,韦某自信一切事情都没有违背使者,为何使者要杀韦某?” “为了杨小邪。” “杨小邪?”韦亦玄更是吃惊道:“杨小邪和我有仇,我非得他而诛之,使者为何会帮他的忙?” “我不是在帮杨小邪,而是杨小邪已知道你是假的韦亦玄,所以找才想杀掉你。” 韦亦玄惶恐道:“使者这件事在我们杀掉以前那名韦亦玄时,杨小邪就知道了,然而他能奈我何,使者你为了这件事想要除掉我,未免太过于不值吧?” “杨小邪已不是以前的扬小邪,你见过他吗?” “我还没和他碰头。” “那你永远也碰不到了,我不妨告诉你,杨小邪他衣服上写了八个大字”浪子不归,飞刀无痕“,这八个字已经传遍武林了。” 韦亦玄不信道:“使者,那也许是传言过于夸大,我知道杨小邪除了跑得快以外,其它功夫稀松得很,说不定是他使诈,想欺瞒天下武林。” “哈哈……”黑巾使者狂笑道:“韦亦玄你被堡主的职位蒙昏了头,连杨小邪是谁你也搞不清楚,你知不知道”独眼苗婆“已死在他手中,你知不知道我手下这几天已死了三、六百人?你知不知道”尸魂人“已死在他飞刀之下?而我们竟然不知道又看不见他的飞刀,为了他,我只好将外围人员通通撤走,你说你还能保住你的秘密?你有自信?” 韦亦玄这下更是紧张,他急道:“就算杨小邪武功厉害,他也奈何不了我,因为我所作所为都是正当事,他也说过只要我作正当事,他就很难扳倒我,这点我自信杨小邪拿我没办法。” “韦亦玄你说的话没错,可惜我不该让你失踪了三年之后,又放你出来。” “使者,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本来三年前杨小邪以为你在神仙岛,而你也躲起来,可是三年后你又从神仙岛回来,我以为也没什么事,结果杨小邪这家伙又平白的冒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再失踪?” “我为何要再失踪?” “你不失踪,韦亦玄岂不成为两个了?你又用什么理由解释你从神仙岛回来,如果你能解释;那神仙岛的秘密不就让人知道了?所以你是应该失踪。” “那我再失踪躲起来好了。” “哈哈……”黑巾使者大笑道:“韦亦系你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 “因为杨小邪已经找到我头上,我不得不收手以便东山再起。” “我愿意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最近所作所为我很不满意。” 一你是说和你部下打斗之事?”“不错?不但如此,你还不时扯我后腿。”“使者,我唱的是白脸,总不能在当众面前帮你说话吧?”“哈哈……“黑巾使者大笑道:“韦亦玄你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也敢我来你去的?” 韦亦玄连忙拱手道:“是是是?属下知罪。” “不必了?”黑巾使者道:“韦亦玄,我已将心头的话告诉你,今天我如果放你走,你一定会带着整个”飞龙堡“来对付我,你说我会这么傻吗?哈哈……” 韦亦玄一听知道已无挽回地步,立时厉道:“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当时你替我除掉那位韦亦玄,你就可以要胁我一辈子,不错?老夫早就想杀掉你,好安安稳稳的当我这位飞龙堡主,这几年冤气也受够了,今天也该算个清楚?”身一横,已抽出三尺青锋。 “哈哈……”黑巾使者再次狂笑道:“好?很好?韦亦玄你终于憋不住了,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你用韦家的”浮云剑法“,我也用”浮云剑法“来对付你,免得你死不瞑目?”“呛啷?”一声龙吟脆响,他也长剑出?,幻起一道青光直指韦亦玄中宫霎时飞云岭有若冰宫雪山,寒气森森,阴冷绝静,万物似已僵住,听不到一点声音,连山风亦好象长于寒气而躲向别处。 韦亦玄双手握剑置于中门,一动不动的注视敌人。 黑巾使者左手剑诀横顶弯指右方,金鸡独立式单脚落地,剑尖直逼韦亦玄,威武凛然。 突地——“喝--”一声爆响,震激山巅,穿金声石,震耳欲聋,两条人影,两道青光化作一条长虹,快捷无比射向空中。只听“叮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剑似灵蛇,人若翻江猛蛟,幻出万点寒星,有若节庆所放之焰火般,令人目迷心眩。微微一错,两人已互交一十八剑,二十四掌,反身掠回原地。 韦亦玄血气有点不稳,脸色微白,额前亦渗出淡淡汗珠,剑光斜指右上空,直立不动。 黑巾使者似乎占尽上风,一落地已哈哈狂笑数声,冷道:“韦亦玄你的”浮云剑法“果然了得,哈哈……” 韦亦玄沉声道:“尊驾更甚一筹,来吧:“话音一落,再次虎吼一声,长剑疾展,奋起全身劲道,?时冷芒密如急雨,迅逾奔雷已缠向黑巾使者。黑巾使者冷笑数声,身形左闪三尺,举剑直挥,虽是平淡无奇,但却招招管用,招招杀着,直逼得韦亦玄剑势为之迟滞,欲攻乏力。转眼之间,两人已互换三十七招,很显然韦亦玄功力、剑势火候都稍逊半筹。韦亦玄反攻不下,心甚着急,微一咬牙,剑眉直皱,狂吼一声已存拼命之心。只见他双足猛跺,腾身飞起,长剑骤变,抖起大朵银花”刷--“一声,连人带剑冲向黑巾使者,其势之快匪夷所思。黑巾使者冷叱数声,剑闪天门,腰身一扭,平空掠起一丈三、四,”龙行千里“、”飞凤还巢“、”寒梅吐蕊“一连三招,恶狠狠火辣辣迎向韦亦玄。而高手过招是很少会用如此普通招式,他是想以此来引对方上勾。只见双方即将接触之一?那。”韦亦玄你认命吧?“黑巾使者大吼一声,虎腕力抖,长剑已如脱弦之箭,快如电闪的射向韦亦玄咽喉,韦亦玄大惊,赶忙挥剑拨开直射而来之利剑,这一拨,空门立现。黑巾使者等待就是这一刻,”嘿?“冷叱一声,双掌尽出,带起一阵狂风直逼韦亦玄。”砰?“韦亦玄已结实挨了两掌,有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哇——“哀鸣惨嚎的跌落悬崖,结束他作梦的一生。黑巾便者收招,探头俯视崖下良久,冷笑道:“韦亦玄,我能造就你,也能毁了你,哈哈……”昂头大笑,狂妄已极。 不久他略为整理衣装,反身跃下山崖,绝尘而去。 “哇佳佳?好高深的武功?” 躲在且石后面的杨小邪,这时已探出头来咋舌不已。 阿三也站起来道:“小邪帮主你看这位黑巾使者武功天下第几?” 小邪道:“天下第……反正比你高就是,江振武,他竟然给我装乌龟,不过……” 看看自已胸前衣服,忍不住呵呵笑道:“他也会怕我的飞刀,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四人慢慢走出来。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飞刀现在可名震武林了,好棒啊?”她直拍着手。 小邪道:“可惜他们没有机会看到我的飞刀,尤其是我的第二把飞刀。” 阿三道:“谁才有机会看到?” 小邪得意道:“死人?我的第二把飞刀只有死人看得到,因为它是用来杀人的。” 阿四得意道:“我的第二把剃刀也是用来杀人的?”他拿出一把长如小指之小剃刀。 小邪见状打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你学得满快的嘛?” 阿四耸肩笑道:“那裹,小邪帮主教导有方。” 阿三叫道:“马屁?”瞪了阿四一眼。 阿四叫道:“有胆你也拿出第四颗老蛋给我看,光说人家,肚子没有蛋是不行啦?” 阿三嘲笑道:“你那把破剃刀,杀鸡还差不多,杀人?哼?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呢?” 阿四叫道:“杀鸡也有鸡肉吃,?我要把鸡通通杀光,让你这粒老蛋生不出小鸡来?”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不久——小邪道:“刚才我们听了黑巾使者和韦亦玄的对话中,知道黑巾使者想将现在的形势化为无形,准备东山再起,我们得赶快行动,趁他还没收掉尾巴以前揪住他,让黑巾杀手从此在武林消失。” 小丁道:“我觉得这位韦亦玄好象和黑巾使者很要好,但黑巾使者却把他给杀了,这又为什么?” 小邪道:“很简单,黑巾使者自已也说了,他要收山,所以要除掉一切对他不利之人。小丁道:“但韦亦玄好象对他百依百顺,怎么会对他不利?” 小邪道:“韦亦玄本来可以安稳当他的飞龙堡主,但黑巾使者发现我们再度回到武林,而且来势汹汹,不到几天就挑了他们几处分舵,使黑市使者的势力大打折扣,这么一来,”飞龙堡“就占了上风,而黑巾使者又说韦亦玄手下时常找他部下麻烦,如此一来,你想黑巾使者能再相信韦亦玄吗?一定不能,所以他只有除掉韦亦玄了。” 阿二笑道:“还有一点,黑巾使者怕秘密被韦亦玄揭开,所以非杀他不可。” 阿四笑道:“最重要的还是”浪子不归,飞刀无痕“这八个字吓倒他了,对不对? 小邪帮主。”望着小邪暧昧的笑着。 小邪叫道:“阿四你少拍马屁,黑巾使者武功不知道有多高,刚才他和韦亦玄过招,根本没用”朱砂掌“,可见他没尽全力,由此可见他对我的飞刀还没有怕得连碰都不敢碰的地步。” 小二问道:“韦亦玄知道黑巾使者什么秘密呢?” 小邪道:“他们两个有合作过,韦亦玄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秘密,而黑市使者又是一位疑心病很重的人,至于韦亦玄知道什么秘密,我就不知道了。” 小丁叹道:“韦亦玄死了也死了,我们告诉”飞龙堡“也好让他们来收尸。” 小邪摇头道:“不必如此作,韦亦玄跌入万丈深渊想必已尸骨无存,而这位韦亦玄本来就是假的,他生存或死亡已不大重要,真的还在神仙岛,我想假冒”飞龙堡主“这趟事不必让人知道,免得将来真的韦亦玄回来,人家还以为他是假的呢?” 小丁道:“好吧?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小邪道:“先下山再说,反正黑巾使者已想抽腿,敌人就剩下”神武门“,咱们慢慢剥他们的皮。走?” 话音一落,四人立即往山下掠去。 第十七章 白水镇,位于潼关以北约八十里。 镇外近郊一大片芦苇高过人头,荒芜不堪。 傍晚时分。 小邪已来到此处,正信步走在草原中,欣赏这一片白茫茫的?苇花。 微风轻吹,白花摇曳,银波起伏连绵不断,汐阳西垂幻起彩霞满天,使人见之则心旷神怡,舒适坦然。 小邪可看不懂这天赐美景,哼着小调,不时传出杀鸡似的叫声,有点煞风情,也许他欣赏美景时,都要来这么两下子吧?阿三、阿四更绝了,他们俩正在比赛砍?苇,一路杀到底,那种卖劲表情,就像想求功名的武者在皇帝面前耍刀枪,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真是我见犹叹弗如。 小丁虽有心情,可惜无人与共,只好孤芳自赏,陶醉在美景之中。 倏地——“哇--小邪快来呀?死了人哪?这裹死了好多人?快来?快来?” 阿四一阵大叫,他砍芦苇,砍到死人堆了。 小邪大惊,立即腾身电射阿四。一到地头,阿四已拉着他往前走去,不到三丈,前面已躺着一大片死人,有老有少,但都是练家子,个个身体强壮,虎臂熊腰。 阿三赶过来一看,叫道:“这是”飞龙堡“的人,你们看尸体左胸绣有一只龙头。” 小邪点头?:“不错,但他们怎么会躺在这裹,好象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小丁也走过来,她道:“也许是敌人杀了他们,再将尸体运到这裹来。” 小邪怀疑道:“可是这裹最少有两百具尸首,他们搬动的话,一定会惊动别人的。” 小丁道:“这么说他们是被引到这裹才被杀掉的?” 小邪道:“有这个可能,小丁你帮忙检查他们是怎么死的。” 小丁立即走上前去翻着尸体,一一检查,但过了许久她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她有点失望。 小邪奇道:“不可能?我看看。”他也欺身下去,看了老半天才道:“身上一点伤也没右,也不像中毒,倒有点像死在”黑血神针“之下。” 小丁道:“看来只有”黑面神针“能够在短短时间之内,将这些人杀掉。” 小邪道:“为什么”黑面神针“会找到”飞龙堡“头上?奇怪……”他满头雾水。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不是说过拿走神针的是黑巾杀手的叛徒吗?他也是杀手,当然可以随便杀人了。” 小邪道:“话是不错,可是这些人对付一个江振武,已经有点力不从心而躲躲藏藏,他们又何必再找麻烦,难道他们想拿下”飞龙堡“?” 小丁道:“我也不清楚,你自已想吧?” 小邪坐下来沉思许久,他道:“以前我们在开封灵感塔前和”神武门“打斗,不久这些杀手也出现过,但后来韦亦玄出现,那十名杀手立即想撤退,最后他们还死了一名,他们临走前还砍下那名杀手的头,当时韦亦玄也相当吃惊。如此看来,韦亦玄可能认识那些杀手,只是没看到真面目罢了。” 阿三道:“杀手为何要砍下同伴的人头?” 小邪道:“这可能是怕韦亦玄从尸体中认出他们来历。” 小下道:“这么说来,韦亦玄应该知道他们是谁了?” 小邪道:“不错,在正常情形下,韦亦玄应该知道他们来历,可惜他没办法看到杀手的真面目,所以他当时感到吃惊。” 阿四问道:“他为什么要吃惊?” 小邪道:“因为敌人有意隐瞒他,那表示敌人就在韦亦玄四周,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也就是内奸,你说韦亦玄能不吃惊?” 阿四点头道:“很有道理,但这些事和现在又扯上什么关系?” 小邪道:“如果那些黑市杀手真是”飞龙堡“内奸,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小丁道:“你是说黑巾杀手自已本身就是”飞龙堡“的人,他们将自己人引到这里来,再将他们杀死。” 小邪道:“有此可能,你们看这些人连反抗的迹像都没有,那表示引他们来的人,不是他们上司就是他们很相信的人。” 小丁道:“如此说来,我们还得走一趟”飞龙堡“将叛徒捉出来?” 小邪道:“我想不必,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小丁奇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一种?” 小邪道:“以前韦亦玄和黑巾使者会经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曾经叫黑巾杀手追杀我,可见那时候他们真的很要好,这么一来韦亦玄当然也会对于黑巾杀手杀黑巾杀手的事情感到大惑不解,见到黑巾杀手砍下自已兄弟头颅时,难怪他会吃惊,也就是说黑巾杀手怕韦亦玄识破他们来历,而将这些告诉黑巾使者,这两种推断迥然不同,但却很合理。” 小丁道:“如果是这样,他们杀”飞龙堡“的人就没道理了。” 小邪道:“可能是他们得到了”黑血神针“,再也不必躲躲藏藏,干脆来个通杀,不但是韦亦玄,连江振武也杀。” 阿三道:“可是这些人怎么解释?”他指着地上尸体。 小邪道:“这有很多解释,例如黑市杀手本身就是”飞龙堡“的人,这种事就容易办了,再困难一点,他们可以易容或者欺骗等,反正只要有计划的谋杀是令人防不胜防。” 阿三苦笑道:“我也迷糊啦?你作个结论,这样比较好记。” 小邪点头道:“第一,这些人可能死于”黑血神针“。第二,”黑面神针“是在另一批杀手手中。第三,黑巾杀手可能是”飞龙堡“的人,也可能是易容乔装。第四,杀人原因不明。有这四点就差不多了。” 阿三笑道:“我马上就记起来啦,呵呵?小邪帮主我们插不插手?” 小邪道:“原则上我们不插手,但我们必须找到这九名黑巾杀手,将”黑面神针“拿回来,我们……”突然小邪苦笑道:“我们有戏唱了。” 小丁奇道:“我们唱什么戏?” 小邪笑道:“乌龟背黑锅。” 阿三小声道:“怎么?”飞龙堡“的人来了?” 小邪点头道:“不错,还不在少数。” 小丁嗔道:“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凶手,他们要是乱来,我可不客气。” 小邪苦笑道:“更惨的还在后头。” 阿三吃惊道:“还有更惨的?” 小邪点头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黑巾杀手要将这些人引诱到??丛里面。” 阿三问道:“不是这里比较偏僻不易被发现?” 小邪道:“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埋了就是,他们是要用火攻,用火烧死第二批人马,我们也被困在其中,没想到我的专用武器也有人用上了,呵呵?”轻轻一笑,有点终日打雁到头来郄被雁啄瞎眼睛之味道。 阿三意犹未尽叫道:“要是有炸药就更加过瘾。”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你光说风凉话,快点脱下他们衣服,越多越好。阿三纳闷道:“脱衣服?为什么?” 小邪想了一下道:“等一下再说好了,省得”飞龙堡“对我们误会更深。”突地——”这不是误会,而是事实?”话音一落,已有无数人群围了上来。发话者是一位大汉,高七尺余,年约四旬,浓眉细眼,塌鼻宽嘴,小耳方脸,粗壮有如摔角高手,着黑衣,以手大于常人一倍有余。 阿三道:“原来是”飞龙堡“黑旗坛主申强。” 申强怒道:“原来是你们这些人,好狠毒的手段,竟将本派门下毒杀,今天我要不讨个公道回来誓不为人?”音如洪钟,低沉而有力。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申大坛主你今天带多少人来?” 申强厉道:“足够捉你们就是,废话少说,快快束手就缚,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小邪叫道:“申强你也不问一问这些人怎么死的?鬼叫什么?我老人家怕你不成?”挺身前欺“啪啪”轻易的打了申强两个耳光,笑嘻嘻的站回原地。 申强那知这名年轻人出手如此之快,眼前一花,想躲都躲不掉,显是被打了两个耳光,不由得老羞成怒,大吼一声,就想出掌。 “站住?”声如洪钟,穿金凿石,震得申强楞在当地。 小邪很满意笑道:“申大坛主咱们有话说清楚再动手,你穷紧张什么,我保证不跑就是,别忘了你们”飞龙堡“是正派人物,应该给人有机会解释的机会,懂吗,大狗熊?”他这句“大狗熊”可说得很小声,他知道身材魁梧之人,人都不怎么喜欢人叫他大狗熊。 申强虽然气愤,但他觉得这小子有点邪门,自己身经百战何等场面没见过?没想到被他这么一吼,却也愣了半?l,他叫道:“小鬼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邪问?f:“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死人?” 申强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作了事有人看见,他跑来通知我,果然你这小恶魔竟将本派弟子贱害,你还有人性吗?”说话之间极其愤怒。 小邪笑道:“别急,我们慢慢说?那个通知你的人是谁?” “一个六旬庄稼汉。” “他还在你分坛?” “走了,他通知我们以后就躲起来了。” 小邪指着他骂道:“你这只大笨牛呀?连我的同党你也把他放走,搞啥嘛?” 申强被小邪这么一耍,立时满头雾水,他奇道:“那个老头是你同党?” 小邪叫道:“不是我同党,他那里知道我杀了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杀了人吗?” 申强道:“不晓得。” 小邪笑道:“说你笨你就笨,我是想引你来这里,然后用火将你烧死,懂吗,连这点都想不通?” 申强闻言大为吃惊,看看四周芦苇,如果一点燃,火势立刻不可收拾,他惊道:“小鬼你敢?” 小邪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有一名武士走到申强旁边向他耳语几句,申强立时哈哈大笑道:“小鬼你唬谁,如果这里着火你不是一样被烧死?哈哈……”他是后知后觉,便……一样高兴。 小邪悠哉道:“反正我要死了,多拉一个嫌一个,我告诉你,我是用”黑血神针“杀了你的部下,你要不要试试?”他抽出一枝金针,闪闪发光的在申强面前晃个不停,哧哧笑个不停。 申强大惊,立即避开,他厉道:“小鬼你好狠。\\\"手一挥,立即有几名壮汉攻向小邪阿三见状大叫一声,双手齐???品缫焉ㄏ蚶慈耍?惶?弁凼???4?呀??腔魍耍??Φ溃骸澳忝强吹轿倚厍靶吹氖鞘裁矗课涔μ煜碌谑??u那个有胆再上来试试我”三撇老蛋“的厉害?”语气之间甚是滑稽。 阿四也不甘示弱,拔出剃刀晃个不停,胸脯挺得高高叫道:“我”拔毛剃刀“也不赖,有人想剃光头吗,让你们当一次皇帝,不用钱。” 众人惧于阿三神功,也不敢贸然进攻,两边就这样僵持下去。 突地——“失火啦?不好啦?四面都失火啦?我们被围住了?” 这一声吼叫传来,“飞龙堡”门徒个个手足无措,惊慌不已,忧虑不安。 只见四圆烟雾已连绵弥漫不绝,火星闪烁布满天空,芦苇霹雳啪啦烧了起来,越逼越近,越烧越大。 “哇……”惨叫之声也不时传来,已有不少人被火苗吞噬。 申强大惊叫道:“小鬼你当真玩火了?”他不敢相信天下有这种狂人。 小邪笑道:“玩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申强傻楞了眼。 小邪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全然处之泰然,他笑道:“申大狗熊,人已经点燃了,你还鬼叫个什么劲?留点力气去对付阎罗王吧?阎罗王是很杀的。” 申强这下可一点主意也没有,又蹦又跳,急得加热锅上的蚂蚁。 小丁也有点着急,她叫道:“小邪别再开玩笑,火势已渐渐逼近,你快点想个法子?” 阿三也是很勇敢的一个亡命徒,他笑道:“小邪这一招要用那一招?等火再靠近一点再用。” 小邪道:“你慢慢等吧?呵呵……” “哇……啊……”火势已越逼越近,猛不可当,已烧死不少人。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呀?”拉着小邪衣角,甚是紧张。 小邪见倩况也差不多,他才转向申强,他叫道:“申大坛主,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人,这火不是我放的。”接着他将经过说给申强听。 申强一听大叫道:“原来你就是杨小邪?小公主她找得你好苦,老夫刚才……”他觉得自已有点贸然行事。 小邪截口道:“申强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先逃命要紧。” 申强叹道:“四周火势这么大,我们……” 小邪道:“不急,听我的,你可愿意将部下交给我指挥?” 申强见情况甚急,他点头向大家吼道:“各位注意,这位杨小邪是小公主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情况危急,部队暂时交给他指挥,违者以帮规处置。” 众人眼看就要丧命于此,那管得谁指挥,只要有办法逃出火坑就行,他们齐道:“是?” 小邪笑道:“很好!不必心急,死不掉的,现在火势在四、五十丈左右,你们派出四十名,从我右手边,劈掉芦苇,纵深三十丈,横宽两丈,将砍下的芦苇草??向两边,动作要快?” 申强叫道:“就由第一队第一、二班去砍,快点?” “是?”立即有不少人奔去劈芦苇。 小邪又道:“各位尽量靠拢成一个圆圈,将圆圈外围劈开五丈,快?” 众人依照吩咐立即行动。 小丁问道:“为什么不现在冲出去?” 小邪道:“现在不行,因为外围火势很大,而且燃烧面积很广,冲不到一半就差不多翘啦?” 阿三道:“那我们何不劈大一点,等火势烧到圆圈外围就熄了?” 小邪道:“也行不通,因为火势是圆的烧,如果四面起火而圆圈不够大,像现在只有一、三十丈的话,圆圈里面的空气会被抽掉变成真空,我们还是非死不可。” 阿三奇道:“什么是真空?” 小邪道:“例如一个瓶子里面空空的,连空气也没有,以便再扯,我还要弄点东西。” 转向申强道:“申强,我们还必须用到那些尸体。” 申强面有难色道:“我兄弟已经死了这……” 小邪截口道:“申强,人死只能留躯体,如果在平时我们不能用,这是对死者的尊敬,现在情况紧急,人说万死不辞,也就是在这里,他们地下有如,也希望我们能活着出去替他们报仇的。” 申强没答应也没拒绝的楞在那里。 火势已追到三十女,炽热非常,火光冲天。 小邪等不及向大家叫道:“各位立刻将死者衣服脱下?” 众人立即脱下死人衣服。 小邪大叫道:“现在你们将衣服沾上血浆,将尸体割开,放出血来?” “这……”许多人楞住了,这未免太贱忍一点。 小邪大吼道:“要逃命,就快?” 众人想还是命重要,立即将尸体割开取出血液,沾在衣服上。 小邪又叫道:“搬十具尸体放在劈开的芦苇路上,每具五尺。” 立时有人扛着尸体将它放置于那条路上。 小邪转向申强道:“申强,现在差不多还有一百多具尸体,等一下你命令弟兄拿着尸体并排的倒在道路两旁,这样大约可以阻上火势一、两分钟,我们就趁这时间踏着尸体冲到外面去。” 申强点头道:“好?”他马上吩咐三队人马扛着尸体等候命令。 小邪见火势已离不到二十丈,他叫道:“等一下我一下令,扛尸体的人立即往前奔,将尸体并排在道路两旁,我想可以支持一、两分钟,其它的人披上血衣就往外冲,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齐道。 阿三笑道:“咱们盖什么?” 小邪道:“芦苇。”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你没开玩笑吧?” 小邪道:“没有,快?” 他们四人立即砍了一大堆芦苇,用腰带捆在身上,像稻草人一样,连手也裹在襄面。 小邪道:“芦苇可以防止火花直接烧到皮肤,所以我一冲出去就不停的打滚,滚得越快越不容易着火。” 阿四奉承道:“小邪帮主你有一套嘛?”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转向小丁问道:“小丁你怕不怕?” 小丁知道小邪在关心安慰自已,心中一甜,娇笑道:“小邪我不怕,这像烤蕃薯一样蛮好玩的?” 小邪笑道:“可惜你哥哥大蕃薯没来,不然就更像了。” “哈哈……”这时候也只有通吃帮弟兄笑得出来。 火势渐渐逼近,给人家带来窒息之压迫感,令人血气翻腾坐立不安,热得个个脸红耳赤,汗如泉涌。 小邪注意看着劈开的路,只见路两旁已开始燃烧,但路尽头还是被火墙挡着,众人,已有的感到受不了,小邪叫道:“各位别急,等路的尽头火墙消失了,我们再冲出去。” 一分……两分……五分钟…… 火舌呼呼吼叫,东窜西窜猛烈无比,霹霹啪啪之响声有若催命曲,众人已热得快要虚脱瘫痪,突地——“冲--”小邪已脱口大吼?扛尸体者立即掠往路之两旁,将尸体并排挡住火舌,其余之人裹上血衣,有如逃命羔羊般往前急冲。 小邪叫道:“我们走?”四条人影电也似的冲向路尽头。 “快撤退?”小邪大叫一声,那些扛尸体者立时??下尸体往缺口奔去。 “哇……”还是有几个人没逃掉,被火舌吞噬了。 “哇?哎唷?呃……”许多逃出来的人,衣服沾上火星已烧到皮肤,不断的悲叫着,有的踩到地上余人,脚也被烫伤。 小邪一落地,不管有无沾上火花就滚个不停,他是想滚离现场。 阿三、阿四、小丁也不廿示弱猛往地上滚。 只见他们像木桶般,电也似的滚向北方。 蓦地——“上?”一声大喝传出,已有七、八名黑巾杀手攻向小邪他们四人。 小邪滚得正开心,没想到有敌人偷袭,立时大叫道:“小心有埋伏?”话未落已腾出右手解下腰带,散去裹身芦苇,掏出匕首,只身拦下这八名黑巾杀手。 阿三、阿四、小丁利用这一空档立刻解下身上芦苇,系好腰带,马上加入战圈。 八名黑巾杀手,武功甚是了得,忽上忽下,交互运用,攻得小邪他们大叫吃不消。 小邪只身力战五名黑巾杀手,他觉得这些杀手武功非常怪异,好象不是中原武学,他已知道这些就是江振武所说的叛徒。他大叫道:“叛徒?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通吃帮的主意?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七百猛挑左边那名黑巾杀手小腹,一翻身,左手震开前方来?之长刀,盘腿一错,踢向右边那名杀手之膝盖,顺手抖出一把飞刀电光石火般击向左前方之长刀,“叮”一声轻响,他已震开长刀,他见敌人空门已露,大喝一声,一招“翻云覆雨”连人带身,举着匕首已朝那人砍去。 “哇--”惨叫声立时传来,那各黑巾杀手左胸已被戳了一刀,摔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勉强站起来。 这时申强领着弟兄已冲向此地。 “退?”黑巾杀手见敌人又增加,顾不得再恋战,立时退开,奔向林中。 “那里逃?”阿三每次都出纰漏,这次他看几会来了,死缠活缠的将那名杀手缠在当地小邪看七名杀手已走远,心想在留下一名已足够,也没追上去,反身观看阿三,并防止此名杀手走脱。 阿三这下可风光多了,有小邪在看他杀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大叫道:“蒙面杀手快快受降,否则嘿嘿……下面不用说你也知道?”掌势带起劲风,有若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直逼向黑巾杀手全身要害。 黑巾杀手知道这位光头和尚功夫出奇高强,也不敢大意,手中长刀攻少守多,随时注意阿三招式之空隙,以便出手反击。 两人拉拉扯扯已打了三十余招,互有胜负。 阿三见人攻不下,难免有失面子,大骂一句“”,嘴巴往下一拉,以腿微掠左方三尺,右手抖出层层幻影一招“佛门千里”立即展开,掌劲震得周身树叶刷刷直响。 “死来?”阿三腾身飞掠,两臂如万斤利锥挟以千军万马之力击向黑巾杀手头胸,如疯虎出栏,猛不可挡。 黑巾杀手见阿三掌风余劲将自已长刀震偏半尺,正感惊讶时,阿三掌势已到胸前,不得不施展“铁板桥”往后倒去,想避开阿三双掌,可惜慢了一步,闷哼一声,胸口已被扫中,倒在地上连滚四滚才停下来,心神震怒不已,右手往怀中一探,又攻向阿三左胁。 阿三此时正在得意,并没有立即换招,轻笑一声,潇洒已极的向小邪瞥了一眼,又自腾空往黑巾杀手罩去,他有意表现一下功夫,故而幻起之姿势非常优雅轻柔,想斯文的将敌人拿下,两人正来个面对面,掌碰掌。 “黑血神针?”小邪发现黑巾杀手手指之间有一乌黑淡光泛出,大惊之下已脱口叫出。 阿三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那想到这家伙使诈,眼看左手就要挨上“黑血神针” 也无力换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问出一道寒光。 “哇--”一声惨叫,这名黑巾杀手结实挨了阿三一掌,左手被震断,??向后方一丈开外滚个不停。 小邪立时掠身过去点了那人穴道,这才向阿三走去。 阿三伸出手掌,检查了老半天,他叫道:“那有?没有嘛?小邪你吓我?” 小邪捡起一支乌黑亮丽,细如牛毛的小针,他笑道:“哪?这不是”黑血神针“是什么?”-阿三一看尴尬咋舌道:“乖乖,真的是这玩意儿,那刚才……”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刚才射出飞刀,切下黑巾杀手的手指,否则你早就翘啦?” 阿三惊道:,“就只这么一点时间?” 阿四叫道:“这些时间会比水线分开来的时间短吗?笨呢?”他指的是小邪练飞刀时用的水线。 阿三尴尬笑道:“小邪帮主,我以为这次可以好好表现,那知这小子竟藏有”黑血神针“,害得我吃瘪,妈的?我宰了他?”说完已气冲冲的走向黑巾杀手。 小邪知道阿三只是想教训一下杀手,也不阻止,笑着跟了过去。 阿三一到已啪啪的打了这名杀手两个耳光叫道:“喂?老兄,你暗算也不讲一声?你算那门江湖人物嘛?光天化日下戴什么面罩?”伸手一抓,拉开面罩立时惊叫道:“拉萨和尚?” 小邪一看是拉萨和尚,恍然道:“难怪这些人武功和中原不一样,原来是外地来的和尚,和阿三是同行哪?” 阿三叫道:“真虽(倒霉)我竟然和他同行,小邪帮主,我要申请改行?”他很坚决的望着小邪,一副慷慨激昂之样子。 小邪叫道:“申请不准,不合规定?” 阿三叫道:“怎么不准?这死和尚简直是在破坏我的形象,这理由很充分,否则人家会以为我阿三是黑巾杀手,这多危险?” 小邪无奈道:“好吧?你要改行,那你改当尼姑好了,这样你的形象就不会受损。” “呵呵呵……”阿四轻笑道:“我想我还是当和尚好,我不怕形象被破坏,嘻嘻。” 阿三苦笑道:“行来行去还是本行好,形象损了一点也没关系,小邪帮主,我还是干本行好了,嘻嘻……”他尴尬笑着。 小邪笑道:“阿三你以后也开一家少林寺,建立你的形象,最好连慕容柔美也理个光头,嘿嘿,保证你名声大噪,武林第一,如何?”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这种事要从长计议,不能乱来,否则会走火入魔,永世不能超生,阿弥陀佛?”他施个佛号,好象很认真。 小邪道:“随便你啦?计划好了我帮你就是,你会不会说拉萨话?这和尚不知是否会讲中原话?看来我只有用比了。”反身走过去拍醒黑巾杀手,他叫道:“逆号(你好) ?逆会义纵显化骂(你会说中原话吗)?”小邪这么一问,大家都觉得好笑。 这名黑巾景手闻言也窃笑几声,他道:“回(会)?”说完又闭上口。 小邪点头很满意笑道:“,小七不在,否则这种怪兽话他最行了。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就是代表”飞龙堡“。” 黑巾杀手看看小邪,不说话也没表情,呆呆坐在那里,像是鸭子听雷。 小邪见他呆头楞脑,叫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回?回个鸟?”伸起双手开始??瓢捅仁只?牛??赶蚝诮砩笔郑?谥薪幸簧?澳妫?悖?保?缓蠡?觥埃俊弊阕懔饺舜蟮奈屎牛?檬终魄幸幌伦砸巡弊咏猩?拔摇保?缓笞雍诮砩笔窒??芑嵋狻 众人看他比手划脚,状甚滑稽,不禁微笑起来。 黑巾杀手还是没有反应。 小邪又气又无奈叫道……“哇佳佳?妈的?蕃就是蕃?话言不通你也敢到中原混?” 他拿出“黑血神针”在黑巾杀手面前晃几下,然后将神针放在地上,再划个圈圈将神针圈住,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圆圈里面,手指相互交换,像行人走路般的走到黑衣人口袋,再划一个大问号,叫道:“懂吗?纳方赖(那里来)?” 小丁他们已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邪现在表情正像戏台上之小丑,人见人笑,但他却认真得不自觉。 黑巾杀手咬着舌头不愿发话,但神情已被小邪逗得笑态毕现。 小邪一连比了数次都没效果,他怒道:“黑皮奶奶?什么玩二嘛,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猪蹄、猪大便?你明明懂我的意思,就是不说,你以为我是小丑啊?说?否则有你好受。” 黑巾杀手白了小邪一眼,不再理他。 小邪道:“拉萨大和尚,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假的,你看到我的表情都强忍着不笑出来,我那有看不出的道理,你在中原少说也呆上好几年,那有一句中原话都不会说?骗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就切下你的耳朵?”他抽出匕首,姆指直试着刀锋。 黑衣人神情甚是高傲,不理就是不理。 小邪笑道:“这是正常反应,小丁,第一步是不理,第二步是什么?” 小丁道:“惨叫一声,有点理了。” 小邪点头道:“正确?”匕首一挥,“哇-”黑巾杀手惨叫一声,左耳已被切下来,鲜血汹涌而出。小邪笑道:“你会叫嘛?说?你为什么要杀”飞龙堡“的人?” 黑巾杀手面露惧色,但没开口。 小邪叫道:“你也不是什么狠角色,我老人家切下你耳朵,你有种够狠的话,就不会大叫了,懂吗?说吧?我饶你一命。” 黑巾杀手欲吐还休,最后他讷讷道:“我要你保证我平安无事我才说。” 小邪道:“你当然会平安无事。”匕首一挥,“哇-”黑巾杀手右耳已不见了,痛得他老脸扯曲,眼泪直流。 小邪厉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讨价还价?再不说一刀就切掉你的鼻子。” 黑巾杀手直打冷战哀叫道:“我说?我说?” 小邪点头道:“算你识相,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你想死就咬断舌根,还要什么? 快说!你为什么要杀”飞龙堡“的人?” “因为”飞龙堡“和黑巾杀手都是我们的仇人。” “为什么他们是你的仇人?” “因为他们背叛我们。” “哈哈……”小邪叫道:“妈的?江振武说你叛变他们,你却说他们背叛你?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我再问你”黑血神针“是从那里来的?” 黑巾杀手顿了顿道:“是从”飘花宫“偷出来的。” 小邪叫道:“你的话不老实,顿了好几十才说,不老实就得受处罚。” “是真的?”黑巾杀手急道:“他们都说是从”飘花宫“伦的。” “他们是谁?” “黑巾杀手还有韦亦玄。” 小邪微现笑意道:“这还差不多,你们几个可全是拉萨和尚?” “是的。” “到底你们有几人?” “十个,上次开封死了一个,太原城又死一个,只剩下八个。” 小邪道:“上次开封城那趟事,你们为什么切下自已同伴的头?” “我们怕韦亦玄看出我们的来历。” 小邪喃喃道:“这些都是拉萨和尚,只要一脱下面罩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这么说不是”飞龙堡“出了内奸。”他道:“你们起初是怎样跟黑巾杀手合作?” “他们先收买我们替他们工作,但后来黑巾杀手不给银子,我们才找他们算账。” 小邪道:“原来你们在拆烂污……”想了一下又道:““玉观音“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黑巾使者答应要跟我们共享”玉观音“,可是后来他郄不给我们,所以我们才动手将它偷了出来。” “很好,你说说看韦亦支和黑巾杀手的关系。” “韦亦玄是……” 突然寒光一闪。 小邪大叫:“快躲?”伸手推开黑巾杀手,但已慢了一步,一把匕首直没黑巾杀手背部“命门”穴,他连哼都没哼出来就一命归阴。 小邪叹道:“妈的?有人扯我后腿?”朝着射出匕首之方向望去,但一切如常,找不出有何异处,他才拔出匕首看了许久道:“这匕首没什么特别,随便那裹都可以买得到,,很难从上面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小丁奇道:“为何有人要灭口?” 小邪道:“可能是他们同党,也可能是黑巾使者,因为他们同党不愿意让被收买的事情传出来,另外他们也怕”飞龙堡“找他们算帐,如果是黑巾使者,那才真的叫灭口,可惜这家伙命不怎么长。” 阿三道:“下次逮到江振武再问也一样,天暗了,我们得快点走,肚子有点饿。” 小邪点头转向申张道:“申坛主这些话你也听见了吧?早点回去告诉你们少堡主,要他们及早作准备为是。” 申强抱拳道:“我省得,杨少侠不到敝堡作客?小公主甚是想见杨少侠。”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还有事,你叫那丫头练好骰子,有一天我会去找她比比看,反正等灭了黑巾杀手,我们有的是时间。” 申强道:“那老夫就将杨少侠意思转达给小公主,希望杨少侠早日光临敝堡。” 小邪道:“有时间我一定去,你别忘了将那些死去弟兄好好埋葬,他们也够可怜了。” 申强苦笑道:“没想到我弟兄死了还能救我一命,唉?只隔这么一天就天上人间两分手,想起来有点悲哀。” 小邪道:“这就是江湖,还好我运气不错,所以活得久一点,我们走啦?” 申强一揖身道:“杨少侠咱们后会有期。” 小邪含笑挥手,已和小丁、阿三、阿四直奔白水镇。 申强命令部下一一将死去弟兄原地掩埋,事完之后也黯然离去,一场大谋杀方始落幕。 ※※※白水镇约有百来户,只有一条长街,一入夜已灯火通明,行人稀疏,还好有家小客栈--“如意客栈”。 小邪他们已住进客栈。 洗完澡,用完膳,四人坐在圆桌开始天南地北扯个没完。 小丁关心道:“小邪你的伤口如何,还疼不疼?” 小邪哧哧笑道:“不疼,有小丁这么一摸,比什么药都有效,哈哈……” 小丁玉颊泛起两朵红霞,笑骂道:“少贫嘴?那天闪了舌头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呢?” 小邪笑道:“我那会不晓得?一定是学吻弄伤的。呵呵……”邪邪的笑着甚是得意。 小丁脸腮更红,羞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阿三奇道:“学问也会弄伤舌头?这人不可思议了吧?”他没听清小邪所说“学吻” 两字。才会有此一问。 小邪哧哧笑道:“学问怎么不能弄伤舌头?有学问的人整天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到后来你们猜他的舌头变成怎么样?”他低下头故做神秘状。 阿三也甚是小声而好奇的问道:“变成怎么样?” 小邪轻轻道:“他们可以像青蛙一样伸出舌头,将盘子上的花生米卷入口中,不但如此,他的耳朵痒了,还可以用舌头去抓呢?” 阿四大惊叫道:“哇卡?这么神奇?好厉害呀?” 阿三叫道:“我不信,世上那有这种人?” 小邪瞟了他一眼叫道:“那里没有?你没听过长舌妇吗?笨哪?”啪啪两声,他打了阿三两个响头。 阿三摸着光头念道:“长舌妇……也对,他们应该可以用舌头搔痒。” 小丁娇嗔道:“小邪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小邪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转向阿三道:“阿三对不对?” 阿三点头道:“对呀?我听人家说过,有的好象还可以用来穿鞋子呢?”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不久——小丁问道:“小邪今天那些事你觉得如何? 有无什么收获?” 小邪道:“当然有啦?至少我们已经知道那另外的杀手是拉萨和尚,这对我们来说有很人的好处,咱们不必再为这件事费心,他们纯粹是为了报仇才行动,我们可以丢开一边了。阿三道:“现在只剩下江振武还没除掉,而他又想收山,我们没事干啦?可以开始过快乐的生活了,呵呵……”一想到他就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小邪叫道:“还不行,事情还多着呢?” 阿三奇道:“有什么事?不是一切都诗口口了吗?”(“诗口口”即美好之意,小邪之口头禅)。 小邪道:“那有?”黑面神针“的事,”太上魔经“的事,渡永天的事,攻神仙岛的事,够咱们烦了。” 阿三叹道:“真差,老是有这些鸟蛋事扯得我不能脱身,我这”三撇老蛋“就像在凉亭里放风筝一样,窜不起来。”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以后有你忙的,现在你好好运动准没错。” 小丁道:“那我们下一步要如何?” 小邪道:“我想先到”飘花宫“问问看到底”黑血神针“是否在那里。” 小丁道:“也好,老爷爷也可能回到”飘花宫“,我们去玩玩,顺便看看乔姑娘。” 阿三高兴道:“这还差不多,总不能每天打打杀杀,换点口味总是令人精神振奋,活力百倍。”他舞手弄足,顿时活力已来。 阿四道:“我地想见识一下神秘的”飘花宫“。”他神情也甚是喜悦。 小邪笑道:“别太激动,那里都是女的,弄不好咱们会栽在她们手中哪?呵呵……” 他又想起小雨和小星星那趟事。 阿三笑道:“我不怕,因为我是和尚。” 阿四笑道:“她们都是女的,我们是否要带些男装?说不定那里没有衣服换。” 小邪道:“有道理,我们准备一些衣服,省得到时候穿裙子,嘻嘻,那可不好玩啦?” 阿三笑道:“其实穿裙子就像袈裟一样没什么嘛?我穿了数十年啦?” 小丁看他们老是胡扯,也不好意思,她道:“好了啦?别老是斗嘴,我要回房睡觉了。”说完起身往屋外走。 小邪笑道:“拜拜?别忘了尿垫子哪?” “哈哈……”众人一笑,小丁也红着脸走出房门。 ※※※长白山古名不咸山|终日被白雪所笼罩,一片银白终年不化故而被称为长白山。神秘而带有原始色彩,历年来均被视为灵山,不但山灵、物灵、人更灵。 七天后,小邪他们已出现在长白山山脚下。 只见雪花飘飘,轻柔飞舞,洁白晶莹拂脸舒畅,山山连绵不绝,冰雕玉凿,或尖耸入云,或陡峭似塔,飞崖断壑,比比皆是,壮观异常,临此地有若临仙境,令人忘却世俗之烦恼,直呼此景只应天上有。 “?”小邪已叫起来了,因为他们已经足足找遍两座山头,再也没有那种风花雪月的心情,直发牢骚。 小邪叫道:“什么”飘花宫“是人间仙境?弄得我头昏脑胀,真想不到小两她们为什么住在这种鬼地方,还说这里很好玩,差点我就上她的当?” 小丁幽幽道:“小邪怎么办?一片片白茫茫,连树都看不到,我看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小邪叫道:“谁有办法?这种地方也只有你们女人才会住在这里,难怪老头子会受不了,逃走了,嘻嘻……。”他突然找到借口,很是得意。 阿三也抱怨道:“人说长白山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我看连一宝也没有,还好我们有带食物来,否则可真的会憋死在这里。” 阿四叫道:“我说要带点衣服,好处就在这里,老头也差,不说明白一点,这座长白山足足有一个中原这么大,积雪少说也有一丈厚,一不小心就得到地下找鞋子啦:真憋。” 小邪突然高兴叫道:“对了?我们大吼大叫,凭咱们数人的功力,一定可以将小两给叫出来,怎么样?” 阿三觉得也有道理,他道:“这里太矮了,高一点叫,声音传得较远。” 小邪看看四周,手往左前方指去,他叫道:“到那座山去叫,,咄不出来咱们只好采些乌拉草回去啦?走吧?” 四人往那座山峰爬,不到半柱香已到达那座不高也不低的山峰。 小邪润润喉咙,猛吸真气,威风八面的叫道:“我先来,你们排队轮流。”耸耸双肩,双掌置嘴前作圆形状。 “小两--我来啦---你快点出来---”其声有若万钟齐鸣,黄河决堤,山洪爆发,万马奔腾般,震得整座长白山嗡嗡作响。 小邪得意瞟向众人道:“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丁娇笑道:“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突地隆隆之声已然大作,响遍整座山。 小邪眼睛一亮,得意道:“哈哈?有反应了,你们听这声音分明是……”他转向背面一看,立时脸色大变:“哇佳佳??”他大叫道:“快逃?快逃?山崩了?” 拉着小丁,拼老命的往前跑,敢清他还闭起眼睛死命疾奔。看来这是他跑得最快的一次。 阿三`阿四一急,猛咬牙关,也闭上眼睛,三丈做二丈的奔命。 只见山峰崩雪真如江河溃堤,山崩地裂,狂风骇雨,千军万马般。澎湃飞舞。 浩浩荡荡,滚滚滔滔,摧枯拉朽,雷霆万钧,磅?气势,哗啦啦的吞向小邪他们。 “哇呜?”“哇呃……”“哇佳?”“哎唷?”“隆隆……”一阵急促惊叫声已被掩盖。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了。 山风袅袅,雪花片片,翩翩飞舞,好象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如此祥和安静。 杨小邪呢?他已被埋在雪堆里,小丁、阿三、阿四也通通没逃过被埋之命运。 过了半刻钟。 小邪抖动一下身躯,头昏脑胀的喃喃道:“妈的?这玩意不好玩?”拍拍怀中的小丁,他道:“小丁你还好吧?” 小丁在他怀里感到一片温馨,只嗯了一声,不愿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可惜小邪没这种心情,他道:“阿三、阿四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完已开始挖开头上的一堆雪,他道?“小丁咱们出去吧?。” 小丁虽然不想动,但她知道危险还没过去,轻轻道:“好。”随手也帮忙挖开积雪。 足足挖了四、三丈,小邪才爬出雪面,小丁也跟随其后。 “不知道阿三、阿四他们在那里?”小邪现在讲话可很小心,轻得比猫叫还小声,有如一阵轻风般,看样子是吓坏了。 小丁也轻声道:“等一下看看,雪崩虽然厉害,但对阿三、阿四他们可能不会受到多大伤害。” 小邪点头苦笑道:“妈的,这玩意儿不大好玩!”目光向四处搜去,希望能发现阿三、阿四的光头。 果然他在左后方发现两个光头冒出雪面,分外刺眼。 小邪走过去叫道:“阿三、阿四你们没事吧?” 阿三苦笑不已,摸着光头道:“小邪帮主你这招好厉害哪!这招叫什么?” 小邪见两人没事,心情也放轻松,想了想他道:“这招叫……‘泰山压卵’,哈哈……” 他本已大笑出口,但一看到对面山巅,立时想到雪崩,马上以手??口,憋住了。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你这招‘泰山压卵’也算得上天下无敌了!” 小邪尴尬笑道:“那里,那里!这种事不多见,不多见!呵呵。” 阿三苦笑道:“我这颗老蛋差点就被压扁,还好只是长出几颗小蛋来。”他摸着头顶,果然长出几颗瘤,有点瘀血。 阿四也差不多,他问道:“这山怎么会偷袭我们呢?奇怪得很。” 小邪想不通,苦笑道:“也许有人开我们玩笑吧!” 小丁走过来笑道:“小邪这是你功力太强,震得积雪受不了,它才会使打你一把。” 小邪伸伸舌头苦笑道:“刚才被它追得好惨哪!阿三换你喊!”他推着阿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阿三指着自己苦笑道:“这种事可不能乱来,谁知道下一次那座山要追我们?我看算了吧!”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们说好一个一个来,我喊完了,当然换你啦!快点! 呵呵……”他一副认真而不怕死的样子。 小丁含怯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被压一次还不够?真是!”她瞪了小邪一眼。 小邪眉笑目笑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多压几次也许就能找到小雨他们也说不定。” 阿三道:“我们挖个洞躲起来再喊比较安全,你看怎么样?” 小邪瞟了四周山峰骂道:“黑皮奶奶,我就不信斗不过这些雪堆!” 小丁惊道:“小邪你真的要喊?” 小邪叫道:“这还错得了?妈的!找不到小雨没关系,还被打落水狗,憋死了,最好能将这些雪山喊平,喔-”他高叫一声。 “轰隆隆……”山岳再次震动,尖峰已滚下雪来。 小邪霎时如乌龟般缩了起来,尴尬而小声道:“我看还是先挖洞比较好,这些无情杀手可不买我的帐。” 众人会心一笑。 小邪看看四周,选了一处较偏僻的小山腰,四人开始挖洞,看来他是有心和雪堆大战一场。 不到两柱香时间,他们已挖一个七尺宽六尺深的小洞。 阿三见洞穴已完成,顿时豪气大发,拍拍胸脯叫道:“看我的!呵呵。” 小邪点头道:“叫大声点。” 阿三笑道:“没问题,”奔向前方数丈,昂起喉咙“喔鸣,喔鸣喔鸣喔----”声音穿金凿石,震耳欲聋。 只听-“轰隆隆……哗啦啦……”高山大雪再次崩塌,有如火山爆发之岩浆,狂风卷过树叶般的骇然气势,从高处往低处涌。 阿三见雪已崩塌,立即躲进洞里。哗啦啦般的雪堆已将洞口掩埋。 他们全力挖开,轮番上阵,如此喊了七、八趟,积雪已差不多崩完,他们才爬出洞外。 小邪见四周高山“干净”多了,也露出一点青绿之表面,这才放马后炮叫道:“嘿嘿,我就不信邪,有胆子再来呀!” 阿三笑道:“要压我这颗卵,可没都么容易,总得付出代价的。”他摸着光头直笑不已。 小丁道:“小邪别光说话,赶快找人要紧。” 小邪这才想起来,他笑道:“我差点忘了,好吧!咱们就一边喊一边找吧!早知长白山是这么一个混蛋地方,我也不来了。” “小雨……我来啦--你们快点出来---”“老头--小邪来找你们啦--搞什么嘛--住这什么鬼地方--”“小星星--快出来呀--我憋死了--你们在那里--快出来---”小邪足足喊了一个时辰,也走过五个山头,心中直骂着,最后他也累了,他无奈道:“不找啦!什么‘飘花宫’?我看是乞丐寮,随便挖个洞就叫做‘飘花宫’?” 阿三笑道:“说不定‘飘花宫’会像雪花一样飘来飘去哪!”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飘你的头!那有房子会飘的,胡扯些什么?” 阿三摸摸头苦笑道:“我是说他们的房子是纸糊的,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小邪叫道:“算啦!不找了,我们来比赛滚雪球怎么样?” 阿三道;“好哇!反正人找不到,玩玩也好。” 小丁娇笑道:“还有堆雪人。” 小邪道:“不用堆了,等一下谁输谁就当雪人,让人家用雪团丢。” 小丁一听惧道:“我不要玩,要是我输了,好惨哪!”她真怕小邪硬要她玩。 小邪道:“好吧!你作裁判,要公平一点。” 小丁霎时得到解脱,娇笑道:“放心,我最公平的了!呵呵。” 小邪点头道:“最好如此,我们现在从这里往下滚,看谁先到下面凹处谁就赢。” 他指着两山之间的凹处。因为刚才雪崩,所以凹处也不很深,有如白色大锅子。 阿三道:“怎么滚?” 小邪道:“随便你,只要用身躯往下滚,横的直的都可以,小丁你先下去划一条线。” 小丁娇笑道:“好的。”说完已往凹处奔去。 小邪见小丁已到达谷底,他才叫道:“阿三、阿四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他已经头顶雪面,准备妥善。 阿三、阿四也各自准备完毕,两人齐道:“准备好啦!” 三人如张弓之箭,随时可以出弦而冲。 小邪润润嘴唇叫道:“预备--开始!” “哗!”三颗肉团已轰隆隆的往山下滚去。只见肉团带起雪片,越滚越大,最后足足有圆桌般大,速度越来越快,疾如奔雷,威不可当,他们已包在雪团里,可一点都不知道,比滚大酒桶还过瘾。 “砰,砰,砰,”一连三声巨响,三颗雪团都已撞在对面山底下之积雪,雪团立即被撞得如炸弹开花,这三名亡命徒已喷向空中,足足有四、五丈高,“叭……叭……叭……” 三人都摔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你们怎么啦!”小丁见状大惊,立时冲过去直摇着三人,神情甚是紧张。 不久,小邪悠悠醒过来叫道:“这游戏不太好玩哪!” 阿三也醒过来马上叫道:“我第几名?嬴了没有?”他是死命也要嬴过小邪。 阿四摸着头苦笑道:“哇佳佳!这辆雪橇跑得比什么都快,差点被载到天国去,我第几名?” 小丁见三人已醒过来,担心一扫而空,她笑骂道:“这次呀……小邪输了!”她指小邪哧哧笑道:“谁叫他出这馊主意,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活该!” “哇!我嬴啦!”阿三、阿四高兴得跳起来!这要比他们撞昏头还要“严重”的多了。 小邪苦笑道:“真虽(倒霉)!撞得满头包,还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书-输),我那知道这游戏这么玩命法?想煞车都煞不住。”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输啦!别装病,打起精神,再接再励,终有一次你一定会赢的,呵呵……”这次他可风光得很,尽说些风凉话。 小邪叫道:“好嘛,好嘛!丢小力一点,俺老人家龙体欠安。”耸耸肩,像喝酒醉般。 晃着走到前方七丈远才停下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放心,我一定叫你骨头都酥了,嘻嘻!”他存心要丢死小邪。 第十八章 阿四也笑道:“小邪帮主你准备让我们丢几颗?” 小邪道:“三颗好了,总不能丢不完。” 阿三挥手笑道:“不用,不用!一颗就够你受的,你可不能躲,也不能运功抵抗,这才公平。” 小邪叫道:“赌博者,输不赖赌!快点!等一下还有得拚!” “好!”阿三叫道:“小邪帮主眼睛闭上,不准打开免得吓跑了。” 小邪还真老实,立刻闭上眼睛站在那里。 阿三哧哧笑着的往山顶爬去。 小丁奇道;“阿三你爬上山作什么?” “嘘-”阿三食指置于嘴前嘘了一声叫道:“我要作一个大雪球丢他,你可不能让小邪知道?? 小丁想既然是雪球也没什么,她笑道:“都你去作吧,最好将小邪丢扁。” 阿三笑道:“一定,一定!”他迅速往山上爬去。 小丁作一个小雪球,娇笑道:“小邪小心啦!嘿!”她??出雪球。 “啪!”雪球已打得小邪满脸雪花,小邪皱皱眉头叫道:“哇佳佳,你力气倒不小!” 小丁笑道:“等一下还有更大的,你等着享受吧!嘻嘻……”她轻笑着。 阿四拿着一团米斗大的雪球叫道:“小邪帮主看蛋!”他已甩出手。 “砰-”“哇呜!”小邪已被雪球砸得眼睛鼻子红,大呼受不了。 突然隆隆之声从山上传来,往上一看,一团大雪球已经如流星飞逝般的往山下冲。 小丁一看大惊失色叫道:“小邪快躲呀--”但雪球何等快速,话音未落,只听--” 砰!”“轰-”“哗啦啦……” 原来阿三跑到山顶,再次滚着雪球往下冲,存心要小邪好看。十足亡命徒一个。 小邪不见了,阿三被??出三丈开外昏倒在地上。 阿四咋舌叫道:“阿三这家伙玩上瘾了,竟然使出这一招。”走过去“啪啪……” 打了七、八个巴掌,才将阿三打醒。 阿三迷糊叫着:“怎么样?小邪比我惨吧!”他已是鼻青眼肿,满头包,十足“花” 和尚一个。 阿四叫道:“我不晓得,小邪不见了。” 只见小丁在雪堆里拉出小邪左手,她急叫道:“小邪你还好吧!”她没停下来,继续挖着积雪。 小邪也被撞得昏过去,安安稳稳的睡在雪堆里面,也和阿三差不多,红一块青一块。 下久,小丁已将他挖出,直骂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不要命的,竟然将自己生命拿来开玩笑,像什么话嘛!”她又急又心疼又担心的抚着小邪前额。 阿三一见小邪比自己严重,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得意叫道:“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哪!想打倒小邪可没这么容易,我等了二十几年,才等到今天,嘿嘿,我才不放弃这宝贵的一刻!”他已摇晃不已的走回来。受伤不轻,但心情竟说不出高兴。 小邪也慢慢醒过来,无力的叫道:“阿三你给我来这招,暗??,害得我…… 哎唷!”扭动一下身躯,发现已闪了腰,甚是疼痛。 小丁急道:“怎么啦?我看看!”拉开他衣襟,只见上次受伤之伤口已绷裂,渗出不少血迹,小丁焦急骂道:“看你!就是不会好好过着,老是喜欢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她立即拿出金针替小邪治伤。 阿三得意叫道:“小邪帮主怎么样?我‘三撇老蛋’有一套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小邪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甘拜下风!”拱拱手,装出一副恭维的样子。 阿三神气道:“还好我没用全力,否则你只有吃不完兜着走啦!” 阿四叫道:“阿三你有完没完?只嬴了一次,好象全天下的人都要输给你一样?神气活现!” 阿三笑道:“阿四我们要找这种机会不多吧!现在不将话全部说完,以后就没得说啦!机会难得,过过瘾也好。” 小丁已替小邪治伤完毕,她叫道:“你们哪,没有一个是正经的,鬼点子特别多,尤其是小邪,真不知道天下那来你们这些神经病!” 小邪哧哧笑道:“这种游戏你要看还看不到哩!没给你收钱就好了,还想教训人家? 这种女孩谁敢要?” 小丁?道:“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这亡命大疯子。” 小邪挥手道:“学着点,光说违心话,不管用。”爬起来叫道:“死不掉,现在来点轻松的。” 阿三昂头叫道:“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俺接着就是。” 小邪道:“母鸡找小鸡,小丁当母鸡。” 小丁瞪了他一眼叫道:“我不玩,到时候……” 小邪截口道:“这没什么,找到就唱歌,随便玩嘛!不然呆在这里多无聊?好啦! 好啦!”他推着小丁双肩。 小丁也不愿拒绝小邪的要求,勉强点头道:“好吧,可是你们不能跑得太远。” “哟呼!”小邪叫道:“好好好!我们不跑远,阿三、阿四咱们走!” 三条人影已分散向三个不同方向奔去,不久就消失在白雪中。 小丁朝小邪消失方向奔去。 “喔,噢噢……”小邪不时发出公鸡叫声。 “汪汪……”狗叫声已传来,听声音像是阿四所叫。 “哞--哞……”不用说这是大活宝阿三的牛、马、羊叫了。 声音此起彼落,甚有节奏,默契十足,有问必答。 小丁这下可茫然无绪,找公鸡?找小狗?还是找牛马羊?弄得她团团转。 “梁山伯、祝英台……一身摇摆……”,“我做皇帝比人强……今天不卖酒……”,” 我命苦呀命真苦……” 这些活宝叫完了就唱歌,可惜小丁就是找不到,她想:“好吧!你们叫,我慢慢闲逛着,谁要去找你们,谁就是特大号呆子。不找啦!”她开始慢步欣赏雪花,不再理这群疯子。 可惜小邪他们不知道小丁已放弃寻找,还拼命吼叫个不停。 突地,小邪发现有只全白小雪貂,他高兴叫道:“嘿嘿,终于有伴啦!”顾不得再唱歌,一步步潜往雪貂。 但雪貂是天生灵种,一感到有人靠近,立即奔窜逃命。 “别跑!”小邪边追边叫着,雪貂左闪右跳,很是如意,而且不时回过头来“吱吱” 乱叫,好象有意示威。 小邪最见不得人家向他示威,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一样。他叫道:“你叫?你行? 等一下你就知道!”突地身形幻作一道飞影,有如苍鹰搏兔般,直扑雪貂。 雪貂也不甘示弱,四肢猛力一弹,往左方射去,“打!”小邪右手轻抖,寒光一闪,” 吱--”一声传来,雪貂已不再动,死了。 小邪走上前去,拾起雪貂,拔下插在它头上之飞刀叫道:“你耍宝也要看人,在我面前你算老十八,排不上名哪!”他不时拔着雪貂小须,发泄一下心情。 这时阿三也跑过来,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唱了老半天,怎么没听你回唱?你在干嘛?” 小邪扬起雪貂叫道:“哪!这不是?这家伙竟然挑逗我,太不象话,我只好将它引渡回来。” 阿三有点贪婪道:“还有没有?我也想引渡一只,总不能空手回中原嘛!” 突地一阵声音传来:“小白……小白快回来……小白……”声音轻淡,若有若无,是女人声。 小邪一听,心中叫道:“乖乖,原来这只雪貂还是人养的。”他笑道:“阿三,这只就送给你啦!”将雪貂??给他,立即跑开:“别忘了小丁还在找我们哪!”话音一落,已不见人影。 阿三捉着雪貂,自言自语道:“也好,有带点东西回去就行了。”说完也腾身飞掠往东边奔去,他还不晓得小邪耍了他一招。 “小白……小白你在那里,快回来,小白!”声音越来越大,不久雪地已出现一位绿衣少女,绑有两条小辫子,瓜子脸,柳眉大眼,琼鼻朱唇,甚是清新可人,美丽中有点精灵,她不停叫着“小白,小白”四处奔走寻找。 蓦地——“哇,大和尚你怎么杀了小白?” “什么小白不小白?我那有你的小白?” “你手上那只就是小白,哇……我要你赔,”“笑话,这只雪貂是我捉到的,赔个鸟?” 原来阿三和那绿衣女子碰上了。 绿衣女子叫道:“大和尚你好坏,怎么可以杀生?” 阿三叫道:“俺老人家就是喜欢杀害小动物,你管得着?死丫头!” 绿衣女子?道:“你怎么可以骂人?我要教训你!” 阿三叫道:“来呀!我还想教训你呢!随便说说就想把我这只雪貂骗走?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 “你……”绿衣女子一咬朱唇,右掌已快捷无比的掴向阿三脸颊。 阿三一见这小女孩武功不弱,也不敢大意,闪身往左跨两尺,右手掌微翻,“哇卡!” 他大叫一声,立即用尽全力翻身滚向后方,才避开绿衣女子这一掌,吃惊的望着这小女孩叫道:“果然有两下子。” 绿衣女子也甚吃惊不已,她没想到这掌竟然打不中阿三。娇叱一声,双掌齐出,已攻向阿三上三路。 阿三一惊,丢下手中雪貂,也尽展所学,迎向绿衣女子,他感到奇怪,自己力道要到这女孩身边,好象无形中就消失了,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放松猛攻不已。 绿衣女子虽然武功神奇,但对敌经验不足,故而一时之间倒被阿三逼得有点手忙脚乱。 小邪本来就有心情看这出戏,他先跑远,等叫阿三斗上了才再潜回来想看个究竟,这一看,他叫道:“乖乖,该来的总是会来,,原来是小星星,我找得你们好苦哇!” “住手!”他大吼一声,身形已掠向两人中间,拦住两人。 “杨小邪?”小星星一见是多日想念的杨小邪,立即蹦起来叫个不停。忘了再攻向阿三。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们搞什么嘛?开什么玩笑?” 小星星不懂道:“杨小邪,我没有开玩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小邪嗔道:“到这里来?找你们可真难哪!差点老命都丢了。” 小星星闻言心中立时欣喜叫道:“杨小邪你是来找我们?嘻嘻……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好在外边接你。”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不必啦!少来这一套,看看这里也没什么神奇,你还想骗我说这里有多美多漂亮?差多,差多!” 小星星笑道:“我没骗你,等我打那和尚两个耳光。我就带你回宫。” 阿三这才知道上当了,他苦笑道:“小女孩,这只雪貂不是我杀的,是杨小邪杀的,我是冤枉啊!” 小星星嗔道:“明明在你手中,怎么会是小邪杀的呢?”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可不能乱栽赃,谁是谁非要分清楚,这只雪貂我不想要啦! 你带回去吧!” 小邪道:“好好好!我收下就是!”拿起雪貂交给小星星,他道:“小星星雪貂还你!”他尴尬的笑着。 小星星接过雪貂道:“杨小邪,它……已经死了。” 小邪道:“死了也是东西,你放心的收下,明天我捉十只还你就是。” 小星星惊道;“这真是你杀的?” 小邪笑道:“是它跑来接我的飞刀,我也没办法,算啦,炖了它,很补喔!” 小星星叹道:“小邪你知不知道?小白是小姐最喜欢的小动物,你……” 小邪截口叫道:“喜欢有什么用?谁叫她要放这小家伙出来,也不在它背上写下‘乔小雨’三个字,我还想打她几个耳光,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耸耸肩,摆出一副老大模样。 小星星道:“你是杨小邪嘛!” 小邪抿嘴叫道:“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是她老头的……什么年……什么交的?”转身想看看小丁来了没有,只见空山一片,他叫道:“反正她老头是和我一起混的就正确啦!” 小星星一见到小邪的表情就好笑,她笑道:“好嘛!你自己去跟小姐解释,我不管啦!这位是……”一看到阿三也是鼻青眼肿,禁不住已噗哧笑了起来。 阿三行个佛礼道:“贫僧师出名门正派少林寺,法号‘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是小邪帮主座下两大和尚之一,武功天下第十,请多多指教!”他挺起胸膛让小星星看看袈裟上所写的字。 小星星笑道:“你好,我叫小星星,刚才很冒昧,对不起。” 阿三道:“出家人宽大为怀,逆来顺受,应该的,应该的!”双掌合十,倒像正经和尚。 小星星娇笑道:“杨小邪我们走吧!” 小邪道:“还有两个人没来,你等一下。”他昂头大叮:“小丁--阿四--不玩啦--快点出来!” “来啦--”远处已响起阿四的叫声。 “知道啦--”小丁也回答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他们都是像你这么好玩吗?”她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什么好玩?乱讲,要说是不是很有……很有一套,懂吗?” 小星星点头笑道:“这下‘飘花宫’可热闹了!可是你不能乱来喔!”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我那有乱来过?你这是在破坏我的形象。” “哈哈……”阿三闻言已笑不合口。 不久,阿四已跑过来,他大叫道:“怎么?换口味啦?小邪……”他发现小星星,楞了一下,人一到地头叫道:“小邪帮主,这位就是老头的女儿?” 小邪笑道:“她叫小星星,是小雨的朋友。” 阿四如鉴定珠宝般的看着小星星,突然他叫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不赖嘛!小星星你今年几岁了?嫁了没有?” 小星星脸一红羞涩道:“十六岁,还没嫁。” 阿四笑笑的转向小邪道:“小邪帮主你准备将小星星分配给谁?”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好了。” 小星星窘笑道:“杨小邪你怎么可以乱说呢?我要跟着小姐不嫁人的。” 阿四笑道:“时间还没到,时间一到我看你可会拉着人家不放喔!” 小星星娇羞道:“才不会哪!” 只见远处,小丁跚跚而来迟。 “哇卡!”小邪叫道:“小丁你满逍遥的嘛!给我逛街。” 小丁呵呵笑道:“我想走着找要比跑着找来得仔细,不对吗?” 小邪叫道:“那你慢慢走好了!”说完转身就要跑。 “小邪--”小丁急道:“开玩笑的啦!我找不到你们,只好放弃了。” 小邪叫道:“那有说放气就放气?吃饭的时候你敢乱放气?不饿死也得臭死!” 小丁叫道:“小邪,好了啦!”她看看小星星,问道:“她是……” 小邪道:“她是小星星,老头的女儿的朋友。” 小丁笑道:“小星星你好,我叫小丁。” 小星星笑道:“小丁姑娘你好漂亮。” 小邪叫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喜欢放气。” “哈哈……”阿三、阿四已狂笑不已。 “小邪--”小丁脸泛红,直跺着脚。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小星星我们走,免得小丁她走不动,又放气了,呵呵……” 小星星可听不懂放气有什么好笑,她点头道:“跟我来!”说完纵身往左边山峰奔去。 小邪他们紧跟其后。 经过几座山头来到一处绝涧,绝涧对面是座陡峭高耸入天的山峰,涧宽约十丈左右,深不可测。他们站的地方是雪花轻瓢,但绝涧却狂风大作,雪如急雨般的打在峭壁上啪啪作响,风声狂号,扣人心弦,若有人不幸掉入绝涧,必定会被狂风卷去撞壁而死。 小邪问道:“‘飘花宫’就在对面?” 小星星点头道:“是的,我们只要越过绝涧,通过一个小山洞就到啦!” 小邪叫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有毛病,别的她方不选偏偏选到这种鬼地方来装神弄鬼。” 阿三道:“怎么过去?对面都是峭壁,那有洞口?” 小星星笑道:“如果有洞就不稀奇了。” “没洞?”阿三奇道:“你想要玩游戏是不是?呵呵!”他想到刚才玩雪球那种刺激性,不禁窃笑不已。 小星星道:“有洞口,但是被大石块封着,外边看是看不到,走,我带你们去!” 五人顺着洞边走了四十余丈。 小星星停下来指着对面峭壁道:“那边就是洞口,你们注意看这些狂风厉雪有什么不同?” 小邪看了看道:“这些雪花冲到这里,好象受到阻力,回旋一下就往下掉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好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你也知道怎么过去了吧?” 小邪笑道:“很简单,从这里跃到对面就成了。” 阿三惊道:“你没开玩笑吧?这里雪花要比其它地方强劲多得多。” 小邪笑道:“这里是两道劲风的会合处,雪花也都密集在此往下掉,相对其劲道也互相抵消,我们从这里跃过去,就像从一阵轻风中走过去一样。” 小星星道:“不错,这是障眼法,也因为如此‘飘花宫’才不被人发现,我们过去吧!”说完柳腰轻扭。直射对面峭壁,只见她左手轻推石壁,立时出现一方圆不大,可容纳两人并行之洞口。 小邪拉着小丁柔荑叫道:“我来啦!”他俩已经快跃到洞口。 阿三伸手要抓阿四粗手。 阿四叫道:“干什么?”立刻将手收回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拉小丁的手,我也要拉你的手才象话。” 阿四叫道:“不必!我又不是女人,肉麻!” 阿三叫道:“不必就不必!”他已腾身射向洞口。 阿四大喝一声,威风凛凛的射向洞口,还故意耍花招,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懒洋洋而柔绵绵的飞掠而过,可惜失了准头,“啪”“哇鸣!”,惨叫一声,他已撞在洞口下方之石壁上。 “阿四!”阿三一急,连忙轻身出手往下探,抄住阿四左手,这时他已嘿嘿直笑道:“阿四你认为这是肉麻吗?如果肉麻我就放手了。” 阿四全身悬空,只要阿三一放手,他就跌入万丈深渊,他急道:“阿三有话好说,不肉麻!不肉麻!应该的!应该的!快拉我上来。” 阿三笑道:“不会耍就不要耍,摔死蛤蟆也得看时候!”这才将阿四拖上来。 阿四尴尬一笑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正常,正常!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再来一次让我看看,看你是否不会再失手?” 阿四猛摇手叫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时常会失手的。” “哈哈……”众人轻笑,阿四也跟着笑起来。 小星星道:“进了这里就算到了‘飘花宫’跟我来!”她走在前头。 小邪他们也跟下去,他们一离开洞口,石块马上恢复原状,洞内立即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地——阳光已射入小邪他们眼眸,“哇!好美的地方!”众人异口同声脱口叫了起来。 只见这美丽缤纷世界,青山绿水,曲桥韵石,琼楼玉宇,雕梁雅屋,古树老藤,芳草鲜绿,群花争妍,灵禽闲逛,异兽追逐嬉戏,白雾轻掩,好一副人间仙境,好一座“飘花宫”此地宁静安详,闻不出一丝人间烟火。正对面有座宫殿式建筑,是用白色玉石砌成,配以红色琥珀梁柱,瓦、窗户,显得高贵而幽雅。建筑之讲究,已无所比拟。 宫殿四周种满了各式各样奇花异草,尤以梅花和兰花为最多。梅花分布四周曲径两旁,现在正吐着香蕊,嫣红一遍,兰花则自然生长在奇石岩壁、桥边、水畔,株株轻吐淡淡香气。左边小山有一串小瀑布,承着?布是一小湖,湖水清澈见底,顺着小湖是条小溪蜿蜓绕着宫殿。小溪上跨有几座曲桥,其它就是一些灵禽异兽,喜鹊、九冠、鸳鸯、鹦鹉、红鹤、白鸽、鹭鸶……黄莺…… ……梅花鹿、小白兔、小绵羊……还有一些不知名者,应有尽有。 小邪已看傻了眼,他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漂亮法?” 小丁拍手高兴叫道:“你们看,好多小动物,好可爱喔!” 小星星也笑得甚开心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阿三赞叹道:“这些肉吃不完啦!”他首先反应的就是吃。真是煞风情。 阿四叫道:“没想到冰天雪地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难怪老头会跑到这里来。” 小邪也想到吃,但他更绝,他叫道:“这么多动物,就是没看到黑狗,妈的!”他探头四处寻去,希望能发现奇迹。 小丁笑骂道:“小那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还想到吃狗肉,真是!” 小星星笑道:“黑狗不好看,夫人不喜欢,所以就没养,小邪你不用找了,一定找不到的,呵呵……” 小邪失望道:“万物具备,只差乌龟狗,美中不足,小星星改天向夫人开导,开导。” 小星星笑道:“我不敢,你自己去。” 小邪叫道:“你不是说夫人很好吗?你怕什么?” 小星星道:“就是夫人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开夫人的玩笑,你们等一下,我去请小姐”小邪挥挥手道:“不必,看我的!”一昂头就叫起来:“喔呜喔呜喔--小雨我来啦!”小邪-“小星星想阻止,但已太慢了。这声音有如晴天霹震,震得鸟兽惊惶惧怕,到处乱窜、乱叫,霎时乱成一团。自有”飘花宫“以来,也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响声,难怪这些灵禽异兽吓成这个样子。小邪见状,尴尬笑道:“想不到你家动物看到我竟然这么高与,嘻嘻。” 阿三叫道:“换我,换我!”昂头就要喊。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嘴巴,叫道:“不必了,这种事不能多见,省省吧!” 小星星看小邪闯了祸,也不知如何是好。楞在那里手足无措。 小丁叫道:“小邪看你!一来就将人家养的小动物吓成这个样子,你看花围还像花园吗?我们如何向人交代?”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小邪。 小邪尴尬笑道:“我怎么知道效果这么好,别怕,听说这位夫人是好夫人,也是老头的妻子,怕什么?明天一样一样的弄好就是,别怕!”他挺着胸,信心十足的站在那里。 这时已有七、八名女婢大惊失色的跑出来,一名红衣女婢问道:“小星星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在后院吓着了!” “我……我……”小星星望着小邪,半晌说不出话来,紧张万分。 小邪倒是很潇洒,挥挥手笑道:“嗨!你们好!我是来试验你们的劢物是否有毛病,我还带了一位医生。”他抓着小丁往前推又道:“不过我看你们的动物都很正常,医生不用也罢。”他又将小丁拉到后面,继续道:“你们有没有要看病的?趁现在医生有空赶快来看,不用钱啦!呵呵。” 小丁被拉了两下,粉腮已泛红,但也笑颦不止。 小星星闻言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衣少女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尤其是小邪的举动言语,已弄得她差点笑出口,微一定神,她问道:“小星星,这些人是谁请来的?” 小星星道:“他们是小姐的朋友,也是和老爷一起混的。”她可不知道“一起混” 是什么意思,只好将小邪的话照说一遍。 小邪笑道:“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老头怎么没出来呢?” “我爹不在!”应声而出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美如天仙的小姑娘,她正轻盈含笑的走向小邪。 “小雨?”小邪叫道:“你搞什么嘛!到现在才出来?害我……嘻嘻,弄坏你的花园。” 小雨轻笑道:“没关系,你们快到大厅坐,小星星快去准备茶水,牡丹你们也下去。” 小星星道声“是”已高兴的走向后院。 八名女婢也蹲身答“是”一一离去。 小邪他们已走入大厅。 大厅十分宽敞,居中内壁前置有一琴桌,桌上摆着一具古筝,古筝通体雪白,琴弦透明亮丽,甚是高贵幽雅的琴桌两旁各有八张白玉雕成之太师椅,椅和椅之间夹有红色大理石茶几,茶几上置有兰花,花儿正轻展芳香。地上则一片红色羊毛地毯,四周窗口挂有轻柔白纱,令人觉得高雅不俗。 小邪坐到琴桌上拨着琴弦叫道:“好,好!真是好……好……小丁这叫什么?” 他连古筝都不懂,都还懂得琴的好坏,他只是见到那些爱琴之雅士,看到好琴时,都会来这么两下子,他也想来这么两下子,想当当雅土,派头倒是十足,可惜修为不够,只好装上一装,过过干瘾。 小丁笑道:“这叫古筝,咦?”她见到古筝是白玉所雕,而前头又有一只淡红色凤凰,她脱口叫道:“残月彩凤琴!” 小雨笑道:“这位姊姊,你眼光好高,一看就猜出来了。” 小丁娇笑道:“小雨,我叫小丁。” 小雨笑道:“小丁姊,你好漂亮。” 小丁脸一红道:“那里,小雨,你才是世上最美的姑娘,与你比起来,我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小邪一只眼睛看一个人,他叫道:“你们两个丫头美什么?一见面就美个没完,也不怕人家笑你们,王八看乌龟,自家人说自家人美,搞啥嘛!” 小雨和小丁,登时羞煞,本来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被小邪一说,全不像这么回事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其实小丁和小雨都很漂亮,我分不出那个比较漂亮。” 阿四道:“两人一起美不就成了?反正我们两个头一样亮,不都是和尚?” 小邪叫道:“小丁是梅花,小雨是兰花,你们说不同一种花怎么比法?老是癞蛤蟆跳水,扑通,扑通(不懂)!差透了。” 阿三恍然道:“原来如此,梅花说兰花美,兰花说梅花美,她们是……”他又迷糊了。 小邪道:“她们是假惺惺,其实梅花和兰花都很美,何必客气呢?你们看我帅不帅?” 他挺起胸脯,一副神气活现之样子,可惜他刚才在雪地里弄得眼青鼻子肿,像刚被打过的落水狗一样。 “哈哈……”阿三直笑道:“帅!小邪帮主,你现在像教书的西席老师,戴眼镜啦! 丑死了,哈哈……” 小邪闻言摸摸眼眶,无奈:道“戴眼镜?也罢?俺只好喝汤啦!”摊摊手,很是无可奈何。 小丁娇笑道:“小邪,来人家这里规矩一点好妈?坐在琴桌上不大好看,下来好不好?” 小邪笑道:“我呀……要弹弹这‘残月彩凤’。”他拨着琴弦,“叮叮当当”有如在打铁,敲瓶子般,刺耳已极,不久他道:“弹罢一曲英堆叫,该换人啦!小雨你来吧!” 他这曲“英雄叫”赏在差透了。也只有他会这曲子吧! 小雨见这么多人,有点怯意,她笑道:“小邪,等吃完晚餐再弹好不好?” 小邪点头道:“也好,有酒,有琴,还有美人,不错,不错!你们说这叫什么‘残月彩凤琴’?很名贵是吗?说来听听看。” 小丁娇笑道:“小邪难得你对这?事有兴趣。” 小邪轻笑道:“我刚才想装一下有学问的雅士,结果漏了气,总该问个明白,那天也好骗骗阿三、阿四那些呆子形象的人。” 阿三、阿四直笑着没有反驳。 小丁道:“这‘残月彩凤’,是在春秋战国时代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这段传说的一部份;相传孟姜女哭倒长城找到她丈夫骨骸以后,回到家中将他安葬之后,她每日抚琴以泪洗面,最后她眼泪化为鲜血滴在玉琴上,不久在一个孤月的晚上,她弹完一曲‘长相思’之后终于去逝,当她死后,化做一只凤凰飞到天宫,而玉琴中血迹也?方セ?傻??锘说男巫矗徽獍亚俚笔北灰晃煌鹾钍叭ィ?哟苏獍亚倬拖?Ф嗄辍5?罄此?蝗辉诮??谐鱿郑??敲??右源饲俅虮樘煜挛薜惺郑???鸪莆??史锵勺印?9?欢嗑盟?泊游淞种邢??獍亚僖膊患?耍?幌氲交嵩凇??&m;252;??鱿帧! 小邪道:“满有意思的嘛!小雨你说说看这把琴怎还会在你家?” 小雨道:“我也不晓得,也许‘彩凤仙子’就是我的祖先。所以此琴才会在这里。” 小邪点头道:“有道理,这把琴真的会杀人?” 小雨颔首道;“这把琴很古怪,琴弦不知是什么所造。长年都是晶莹亮光,刀切不断,如果输入内功则会发出杀气,十丈之内可以穿金裂石。” 小邪道:“试试看如何?” 小雨道:“好,我就试一下让你们看。”她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玉手,食指轻轻一勾琴弦,只听一声轻响“叮……”非常悦耳,只见五丈开外茶几上那盆兰花,已有一朵被震落。 小邪一看叫道:“哇佳佳!有一套哇!好厉害的‘残月彩凤’,果然是天下第一把好琴,要是它攻向人身,那就惨了!” 阿三道:“不知道能不能杀死小邪帮主?试试看如何?”他想见见那一边厉害,至于小邪安危他倒没考虑。 小邪道:“好哇!反正也没事。”说完已运起功力,准备试它一试。 小丁急道:“小邪你神经病!老是拿自己开玩笑,你不会找些正经事做做吗?要是你不幸……反正你不能试就对啦!”她见小邪又在玩不要命的把戏,心头一紧张已把他拉到椅子上。 小邪叫道:“扫兴!我只不过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你紧张个什么劲?神经兮兮的!” 他反而怪起小丁。 小丁笑骂道:“你要试,小雨可没有那份闲功夫陪你玩,你自个儿唱独脚戏。不管?啦!” 小雨笑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来伤人,小邪你要试也没办法试呀!”她也真怕小邪使起性子,非要试上一试不可,只好说不知如何用琴来伤人了。 阿三忙道:“我来,我最近学问进步了很多,尤其是琴道。”他急速走到琴边,大有帝王气概。 小邪叫道:“阿三你算那棵葱?想要在我面前弹琴,你以为我是老牛?等你结婚时再躲到闺房弹给你娘子听吧!” 阿三摸摸琴弦,叮当拨了两三下,甚无奈道:“也罢!这几招不传之秘就让我那只大笨牛去享受,你们只有干瞪眼的份,嘻嘻,不传之秘!”他摇头摇手走回原位,有点失望。 小邪转向小雨叫道:“小雨你搞什么嘛?住在这鬼地方,害我们找了老半天找不到,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在算老帐了。 小雨幽幽道:“我那知道你们要来找我?两年前我到君山找你们,结果他们说你们已失踪一年多,我好紧张的在江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找不到你们我好难过,后来小星星看我身体不大好,就将我带回来,没想到你竟找上门来,我好高与,真的我好高兴。” 她眉宇之间流露出欢欣与满足之神情,令人觉得她是如此纯真而可爱。 小丁道:“小邪算了啦,小雨又不知道我们要来,而且她还找了我们这么久,算一算还是我们不对呢!你就原谅她一次好不好?”她有点怕小邪神经病又发作乱来一通,那就惨了。可惜小邪已开始发作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看看小雨,“嘿嘿……”他装出一副奸臣狞笑叫道:“来人哪!” 阿三、阿四和小邪已有十数年之合作经验,他俩立即拱手齐叫:“在!”像极了戏台上之判官审案。 小丁和小雨同时惊叫道:“小邪你……” “嘿嘿……”小邪冷笑道:“馒头两个侍候……两人都有!”他知道阿四身上带有好几个山东大馒头,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是!”阿三、阿四各拿出一个大馒头,阿三走向小雨,阿四则走到小丁身边,抿着嘴,一副庄严像。 小丁惊叫道:“小邪你想干嘛?这馒头……我……”她感到事态严重,紧张不已。 小雨则微微轻笑,好象在玩游戏一样不在意,她的经验要比小丁差一大截,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行刑!”小邪手掌一拍太师椅,大吼一声,威风八面煞像包青天。他当这个包青天可有十几年之经验,从小听戏就开始学了,现在已演得入木三分。 “是!”阿三、阿四立即行刑,两人同时往目标扑去,一点也不留情。 “哇!小邪!”,“哇……呜……”,“哇……喔呜……”小丁和小雨已是惊叫不已,挣扎逃命。 阿三、阿四可真不客气,捉着小丁和小雨,馒头真往她们口中塞,并不时哈哈笑着。 “哇……哇鸣……”,“哇鸣……哇……” 等小丁和小雨挣脱“魔掌”时,已被塞下大半个馒头,两人不时躬身哈腰打嗝。 “哈哈……”小邪、阿三、阿四高兴直笑着。 “小姐你怎么了?”小星星已端着茶盘进入大厅,她惊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一看是她马上叫道:“差了一名,照旧啦!” “是!”阿三、阿四立即冲上去,夺下茶盘,两人合作,三两下就将整个大馒头塞进小星星口中。 可怜小星星还来不及叫,已被大馒头猛塞得翻白眼的楞在地上。 小邪叫道:“奉上孩儿茶!呵呵……” “是!”阿三、阿四端着茶,笑嘻嘻的交给小丁她们三人。 不久她们将茶喝下去,才喘口气,舒服多了。 小邪已笑得头下脚上的躺在太师椅上,眼泪直流。 “小雨出了什么事?”从后院传出一阵女人声音。 小邪听到有人来,他大叫道:“上馒头!” 阿三、阿四也玩得正起劲叫声“是”,立即掏出馒头迎了上去。 突地——阿三叫道:“小邪!上不得啊!” 小邪躺得正舒服,他叫道:“那有上不得的?上大的!” 阿三、阿四跑回来,紧张又尴尬的拉起小邪,阿四叫道:“小邪帮主,上不得,真的上不得!” 小邪叫道:“岂有此理?我来上!”抢过阿三手中馒头,翻身一看,他也楞住了。 来人正是“飘花宫”宫主,乔小雨的母亲,他身着白色素罗衫,秀发挽髻,风姿绰约,温文优雅,美绝天下,比小雨多了一份成熟母性之美,美得像天上瑶池仙子,令人不敢侵犯,美得令人见之则神往而不亵渎,她现在正惊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一看是宫主,心中暗道:“哇佳佳!老的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了?”他的表情正如小孩偷糖果而被人逮着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他尴尬轻笑一声,双手捧着馒头笑道:“夫人吗?……我带来这馒头要孝敬您的,请您收下。”他反应倒是挺快。 众人见到小邪如此模样,都憋住气,咬着舌头,强忍住笑声。 小邪这个判官当不成,变成太监了。 乔夫人天生慈善心肠,她见到小邪眼青鼻肿,以为是宫里的人打伤的,一个不忍心,她接下馒头笑道:“小公子谢谢你的馒头,你的伤疼不疼?” 小星星有意报一箭之仇,她抢口道:“夫人是……” 小邪也不慢,立即截口道:“夫人哪!不疼!不疼!我的馒头差点就被小星星抢去吃掉,还好有留下一个,您一定要好好看住馒头,不然很危险的。”他倒是恶人先告状,反咬小星星一口。 乔夫人看看馒头道:“小星星你把人家打伤了?” 小星星急道:“夫人不是……是他……”她一急也说不出话来。 乔夫人安慰道:“小星星打伤了人家就向人家赔罪,以后不能再乱伤人,知道吗?” 小星星闻言知道解释已无望,她蹲身道声“是”,立即走向小邪面前瞪了他一眼,蹲身道:“杨公子请你原谅我的不是。” 小邪笑道:“以后少开口就没事,知道吗?站一边去。” 小星星又白了他一眼道:“是!多谢杨公子。”这才不是味道的走到小雨身边,恨得咬牙切齿。 “嘻嘻……”阿三、阿四已笑出声音来。 小邪笑道:“老夫人,其实我的伤是自己撞到的,您别怪小星星,我叫杨小邪,是和老头子一起混的。” “老头子?”乔夫人不解道:“你说的老头子是谁呢?” 小邪道:“是您的丈夫,欧阳不空大侠,我们在一起混了好几年,其实我也该叫您老娘子才对,呵呵。”他也想不出要叫什么才对,反正老头子的另一半叫老娘子,也该算对吧? 乔夫人一听到自己丈夫,已有点伤神,幽幽道:“他还好吗?” 小邪道:“老娘子你放心,不久他就会回来,这几年他都和我住在一起活得很好,不过他有时候会理光头反省一下自己罢了,嘻嘻!”他想到老头这十几年来。已被自己理了十余次光头,禁不住已窃笑起来。 乔夫人喃喃道:“一晃就是十几年了,小雨出生到现在都没与他见过面,唉!” “娘!”小雨走向前扶住乔夫人,她道:“娘,爹就快回来了,您别担心,您回房吧!女儿会招待小邪的。” 乔夫人颔首道:“好吧,让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玩,也好减轻一些娘对你的愧疚。” 她直抚着小雨秀发。 小雨道:“娘您别这么说,小雨活得很好,从来没有不快乐过,娘您别想得大多了。” 小邪安慰道:“老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将他引渡回来,他怎么可以偷跑呢?乱来!” 小丁忙道,“小邪你怎么可以用‘引渡’两字呢?要说用请的,知道吗?” 乔夫人仍然将小邪当作小孩,也不在乎这些,她笑道:“小公子谢谢你,我感激你在这许多年来,替我照顾欧阳先生,否则他一个人在外面,一定饱受孤寂之苦的。” 小邪笑道:“老娘子,小恩不言谢,您上次也拿九叶灵芝救我一命,所以大恩也不言谢,我们都是一家,都是人。”这次他这“一家人”倒说对了。 乔夫人一听,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她笑道:“小公子,欧阳先生有了你作伴,一定过得很快乐的。” 小雨见娘笑起来,她也很高兴道:“娘,杨小邪他好好玩,您看他一来就送给您一个大馒头,这种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呵呵……”她本想说小邪是想用馒头塞她母亲嘴巴,这更是好玩,但有点不妥,只好改口。 乔夫人笑道:“难得他一份诚意,小雨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小雨笑道:“娘您放心,小雨一定会好好招待这些朋友的。” 小邪道:“老娘子,我替您介绍,这是小丁、阿三、阿四。”他一一指人介绍。 乔夫人笑道:“你们好!” 小丁、阿三、阿四拱手齐道:“夫人好!” 乔夫人点头道:“你们聊吧!再几天我下厨房做几样菜给你们尝尝。” 小雨喜道:“好哇,娘!我最喜欢吃您做的冰糖燕窝了。” 小邪笑道:“老娘子,我最喜欢吃‘乌龟狗香香’了,嘻嘻。” 小丁扯他衣角叫道:“小邪你正经点。” 乔夫人愕然道:“乌龟狗香香?这是……”她从来没听过有这道菜。 小邪轻笑道:“这是老头子发明的,下次他回来时,夫人您可以问他怎么做,很好吃哪!” 乔夫人笑道:“好,我倒要学做这道菜,你们慢慢聊,我回房了。”说着莲步轻移已往后院走去。 “夫人慢走。”众人拱手揖身送乔夫人回后院。 小邪笑道:“老娘子拜拜!”他很潇洒的向乔夫人揖手。 乔夫人也回头向他招手轻笑几声,已消失在走道间。 “哗!”小邪喘口气叫道:“终于脱离魔手!”他好象三天没睡觉般的累在椅子上。 乔小雨奇道:“小邪你怎么这么累?” 小邪甩甩手臂道:“你娘真像呆头鹅,呆归呆,她偏偏长了一副菩萨模样,我碰上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好苦!” 阿三道:“我更惨,连气都憋住了,好苦哪!” 小丁哧哧笑道:“难得你有点像人样,否则你不闹翻天才怪!” 小邪若有所解的道:“我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走,原来他跟我一样憋不住了,只好只身潜逃啦!” 小星星瞪着小邪叫道:“小邪你真是,塞了我一个大馒头,还要我向你道歉,你不够意思。” 小邪还她一眼叫道:“喂、喂、喂!小星星!我们小孩子的事情可不以让大人知道,你为什么要告秘?你才不够意思,再吃一个!”他抢过阿四手中馒头丢向小星星叫道:“快点吃。” 小星星楞了一下,看看手中馒头幽幽道:“我不吃,我吃不下了。”她觉得自己也有错,所以不再争下去。 小邪道:“也好,等你饿了再吃,刚才……嘻嘻,好险哪!我差点就将馒头塞在夫人嘴里,如果塞进去,那……哈哈……”他幻想着夫人被寒时的情景,忍不住已哈哈笑了起来。 小雨也轻笑几声然后道:“我先带你们到寝室,然后再到四处走走。” 小邪道:“也好,你们这里满多鬼东西,我倒要好好的看。” 说着小雨领他们到后院小楼,替他们安置一番。 后院并不是四合院,而是在大花园中筑造了六座小楼,做不定形排置,楼与楼之间有白色大理石小道相连,小楼有双层,有单层,皆是白色墙垣配以不同颜色之琉璃玉石。 左边两栋小楼分别为红色六角双层提有“怜花”字样之小楼,及另一座同样形式但较为高耸之“秋归”楼。右边三楝分别为淡红色,碧绿色及青蓝色。正前方则是全白色之水晶塔,甚为尊贵,此塔是乔夫人起居之所,塔前题有“观月楼”三字。淡红色小楼题有“烟雨轩”,是小雨居住。小邪他们则住在青蓝色小楼,名曰:“醉星楼”,只要有个醉字,小邪就很满意,他识字不多,但对这个“醉”字,可内行得很,一看到就能朗朗上口,现在可谓醉鬼逢醉楼,两相宜。另外那坐碧线色小楼则为“水月楼”是婢女居住处所。每栋楼都有特别风貌,但全都不失高雅。 是夜小雨在后院“听泉小筑”设宴款待小邪他们。 酒过三巡。 小邪己有些醉意,他笑??道:“各位好朋友,你们说我杨小邪没读书能不能念出好蛋来?”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寒玲苑’喝醉时,口中念念有词,倒也满好听,怎么?你兴趣又来了?”她知道小邪如果多读点书,那他的文思才气可能会和他的武功一样惊人,因为她曾尝过那种“醉醒寒夜尽蒙雨”的滋味。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没想到你还学起酒诗仙来啦?听说那位酒诗仙喝的是太白酒,所以他名字叫李太白,小邪帮主你喝的是玫瑰露,那么你得改名杨玫瑰了!嘻嘻,女人嘛!” 他也是醉眼惺忪,胡言乱语了。 “啪!”一声,小邪晃头晃手的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阿三你什么名字不好改,把我改成女人?该打!该打!”“啪啪……”他打个不停。 阿三笑嘻嘻道:“我可是实话实说啊!” 小丁拉开小邪娇嗔道:“小邪你少席前常常耍酒疯,要作诗,作词就快点作,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大才子,大雅士。” 小邪点头叫道:“好!那个诗仙李白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看!” 小雨笑道:“李白他一喝酒,文思不竭,李白和你一样爱酒,也和你差不多狂,他竟敢叫杨贵妃替他脱鞋子,真是狂放不羁,呵呵……”她直笑着,小邪现在不就是活生生的李白吗? 小邪叫道:“哇佳佳,李白果然有一套,俺可要向他多多学习,来!你快替我脱鞋子。”伸起双脚,等待小雨替他脱鞋子,有样学样。 小雨红着脸笑道:“我又不是杨贵妃,这样好了,等你醉倒在地,我再替你……” 她还是没说出口,头低着,有点困窘。 小丁叫道:“小邪你要作诗就作,怎么这么多毛病呢?”她在替小雨解危。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小丁,你们才见面几个时辰就卯上了?哥俩好啦!”抓起酒樽“咕噜……咕噜……”将酒一饮而尽,叫道:“作就作,李白喝酒喝多少才能作诗?” 小星星笑道:“杜工部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他喝一斗酒就能吟诗不绝,小邪你要不要喝三斗呢?”小邪闻言已抱起酒坛,猛往嘴里灌”咕噜……“喝个没完,存心喝上三斗再作诗。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喝了这些酒,那位杜工部不知要怎么样形容你哪?” “哈……”小邪晃了一下身躯道:“我想那位杜……杜……杜什么?小丁。”他反问小丁。 小丁笑道:“是诗圣杜甫,因为他做过官,所以人家又叫他‘杜工部’,唐朝人。” 小邪迷糊点头道:“原来是当差的,我想他看到我会说:‘小邪三斗赛神仙,笑傲江湖称酒仙,浪涛捞月醉眼眩,自比李白是诗仙’,怎么样?“他瞪大眼睛望着大家,甚是得意。”哇!“小星星拍手叫道:“小邪没想到你没念书,还会作出这种诗来!你好神奇!” 小邪也不客气的挺着胸得意道:“那里!那里!正常、正常!这种事不多见,不多见!哈哈……”他又喝两口酒,很是得意。 “好!好!”阿三、阿四听不懂也直拍手叫好。 小丁没话说,她知道小邪聪明绝顶,一点即通,这句诗连押韵都用上了,此诗正和李白一样的疏狂,在惊涛骇浪里,双目醉眩眩也敢下去捞月,这是狂到极点了,她笑道:“小邪你真狂,诗也作得很好。”她由衷佩服。 小雨笑道:“这首诗来形容你再恰好不过了,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锐,该去考状元啦!” 小邪有点无奈道:“有这么想过,可惜凡事太多,能者多劳,否则我倒想考状元,弄个杨工部做做,好吧!李白谈完了,下一位谈词吧!”他也想作首词。 小雨美目带?道:“说到词,可要归于南唐词圣李煜,李后主了,他的词冠绝天下,很少人能作得像他那样好的。” 阿三凑趣道:“小邪开始扯,摸到边也有奖,来!再喝三杯,三斗三啦!一代词人马上成立!”他将酒杯送往小邪,呵呵直笑。 “哈哈……”小邪接过手,狂饮而尽,他现在以为自己是李白了,要更狂才像,所以全是大动作,举手、哓舌、甩头,比关公手中那只青龙宝刀晃得还要厉害,他叫道:“好一个马上成立,我乱喝三斗三,乱凑四、五句也算数,来!”转向小丁,他道:“李后主最**的词是那些?念来让我听听看。” 小丁微抚秀发,风情万种娇笑道:“他有两首‘相见欢’不知道迷死了多少青年男女,我念给你听,第一首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第二首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两首词好美,好伤感,好耐人寻味,我好喜欢,小邪你也作一首看看。“她很希望小邪能作一首”相见欢“,不管是好或不好,她都希望小邪能作出来。小雨也希望小邪能词兴大发,作出好词,她轻笑的望着小邪不说话,怕打断了他的思路。小星星也想看看小邪是否能扯出名词一首,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阿四狂妄的挥手叫道:“这种事小意思,咱们小邪帮主早上还用过‘泰山压卵’,现在泰山压李后主,简单得很,小邪帮主快露一手。”他拉着小邪衣角,信心十足。 小邪叫道:“这些词怎么听起来都有点酸酸的?令人不怎么爽快。”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第十九章 小丁道:“就是因为这词有点伤感,所以人家才会怀念,你就作作看,故意装做很悲哀的样子不就成了?”她知道小邪对一些伤感事很不习惯,只好要他装了。 阿三拍手叫道:“对!小邪帮主,我们以后要到京城演戏,总不能每天演笑剧,还得来点悲剧才成,你装哭呀!快点,最好哭出来,呵呵……”他一副幸灾乐祸之样子。 小邪无奈道:“好吧!哭就哭。”拿起酒杯啜口酒。晃到凉亭外,故意学古人一般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阿三叫道:“快呀!样子差不多够苦啦!狗嘴赶快吐象牙!快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人家曹植七步成诗,你已晃了五步,快吐呀!打破记录!”他很紧张的捏着双手,硬想把小邪逼出诗来。 “吐就吐!五步半!”小邪再跨出半步,已憋出话来:“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欲归,秋雨拦。应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一句通,句句通,小邪走五步半逼出一首词,念完他大叫道:“怎么样?”神气活现的奔回亭中直叫道:“五步半!呵呵……”狂妄中还带着点孩童之纯真,令人觉得他狂得可爱。 “好,好!”阿三大拍其手,不管懂不懂,他都大叫好。 阿四竖起大姆指叫道:“好!五步半词王,大词王!哈哈……”狂笑的拿起酒杯往小邪送去:“干!” “哈哈……”他们三个乡巴佬,反正也不知道词作得好不好,逼出来就算数,只要能当上“五步半词王”,三个人是同样高兴,同样快乐,同样大喝其酒。 而小丁、小雨和小星星呢?她们是女孩人家,也读过不少书,她们被小邪的绝世奇才给震住了,只这么短短走出小亭,他就念完这首词,而且还是那么哀怨动人,她们已沉醉在这首词里面,忘了喝?,可惜小邪并不知道他的词能这么吸引人。 “哈哈……”小邪已喝得酩酊大醉,迷糊叫着:“阿……三,你看……水中有…… 有月……亮,咱们下去……捞……月!”他摇晃着身躯,手指着亭边小泉。 阿三也是醉猫一只,他晃过来往小泉看了看:“是……是月亮……而且……还有三个……走……捞月……”话未说完,“扑通”他已扑入小泉里。 小邪大叫:“阿三……等等……哇……”“扑通”一声,他也掉入水中捞月了。 “哗啦啦……”阿四慢了一步,紧张追了过来,已将酒菜打翻不少:“还有我…… 还有我……”随后也跳下水,又是一声“扑通”“哈哈……”,“在……那里!”。 “在……咦!不见了?”,“哗啦……哗啦……” 他们在水中找月亮,也不时打起水仗,像小孩一般。 明月如钩,清风拂雾。 “叮叮当当……叮咚叮当……” 琴音已起,来自空山一角,蜿蜒幽美,轻卷夜空,绵绵飘来,忽高忽低,抑扬顿挫,悦耳动听,令人如沉醉东风之中,勾起美丽遐想,舒畅已极;忽而音韵一折,音如子规夜啼,巫山猿泣,凄厉哀怨,闻之则泪下,越来越急,琴弦越绷越紧,音韵再转,“叮叮当叮,叮咚叮……”音密如急雨,劲如狂风大浪,澎湃飞舞,势如江河溃堤,山崩地裂,骇浪击石,震撼人心,扣心张脉,无所不至,无所不达,震得庭院枝叶娑娑作响,摇晃不已。终于…… 山回路转,琴音已从高空中折回来,飘潇柔美,有如慈母轻抚怀中婴儿,轻哼催眠曲,让人不知不觉中已进入梦乡。琴音不绝,轻歌已起…… “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欲归,秋雨拦。应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欲言心,先掩泪,襟袖寒……红解笑,绿能颦,……到情深,俱是怨,犹似旧,奈人禁,寻思残梦时……” 琴声、歌声、捞月声、欢笑声……交织一片,不久捞月声不见了,笑声也消失了。 只剩下歌声及琴音犹不知足的弹唱着。 小邪、阿三、阿四终于捞到月亮,四平八稳满足的在水中睡着了。 夜,终于静下来。这一切似都已过去。 微风轻起,再次迎向天边疏星,再次倾诉昨日情衷,那么祥和、那么柔美…… ※※※“阿三,将那些花拔起来,重新种过,怎么长在青苔上,我看有点营养不良。”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小邪他们正忙着整理昨天被灵禽异兽撞坏的花园。 阿三道:“那些花怎么不照规矩长?长脚了会跑不成?” 小邪道:“我想不是,一定是小雨她们偷懒,让花儿自生自灭,也不照顾一下,快把它种到土里,还好是遇到我,否则它还不知道要怎么活呢!” “小邪!”小丁娇笑道:“小邪你不能乱来,青苔上种的是兰花,你一拔下来就会枯萎,它要生在那种地方才能活的。” 小邪看看那几株兰花叫道:“别的花都开了,只有这几株不开,我想它们大概营养不良,所以想替它们换个地方。” 小雨娇笑道:“那几株兰花名叫‘一品香’,开花季节和平常兰花不一样,也很不好种,所以我只好任由它长在那裹,我怕一动它,它就活不成了,你可别乱动喔!哇! 小邪你………”她大惊叫了起来。 小邪故意要去拔兰花,摸到兰花叶才停下来,他叫道:“小雨你紧张什么?我是想看看这兰花是不是像你所说的,一拔下来就翘了?” 小雨又急又想笑,她急道:“小邪你不能……要是活不成,那该怎么办?你忍心看它们死去吗?” 小邪笑道:“别紧张,我带来一位兽医,很管用的,呵呵。”他望着小丁直笑不已。 小丁娇嗔道:“小邪你不能乱来,我可不会医这些兰花,要是花死了,你拿什么向夫人交代?”她想只有夫人才能使小邪有点在意,希望能奏效,否则自己只好等待医兰花了。 果然这招有用了。 小邪轻叹无奈道:“好吧!这些花好象向我招手说明天再来,我就等它们病重一点再来,小雨你怎么种这么多花?好象这些花都不会枯萎似的。” 小雨见他不再拔兰花,也放下心来,她娇笑道:“‘飘花宫’四面都是插天的雪山围绕着,气候和外面有所不同,在这里的花草树木,以至于小动物还有人,都不会生病,所以这些花都开得特别久,也特别好看,人也活得特别长命。” 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娘这么漂亮,你也差不多。” 小雨腮颊泛红道:“小邪你以后也可以住在这里呀!” 小邪摇摇头道:“人活得太长命也不好,时间一到就要到阎王爷那里喝喜酒,那有时间在世上鬼混。混了几十年你们不嫌烦!” 小雨笑道:“你真是怪人,别人都想活得长久一点,而你却想喝阎王爷的喜酒,活在世上不好吗?” 小邪道:“好是好,但看了七、八、九十年也没意思,也许阎王殿有新?头,比人间好上几倍也说不定。”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们一起将阎王爷撂倒,换我们管地狱,那样多好啊!” 阿四笑道:“我专门管拔毛,这样才能学以致用,嘻嘻。” 小邪笑道:“那阿四你得当畜牲的阎王。你那把剃刀才能步入正轨,生意兴隆哪!” 阿四笑道:“有王当就好,说走就走啊!呵呵……” 小邪挥手叫道:“还早,还早!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现在快点整理,否则晚上又要赶夜工了。” 阿三道:“是不是像上次被困在夹竹桃林一样?” 小邪笑道:“这次是你赶而不是我赶。” 阿三点头道:“没问题,我‘三撇老蛋’从来不含糊赶夜工的……上次是意外,呵呵。”他想到上次在夹竹桃林,赶夜工赶得睡着了,有点“含糊”,现在补充解释说明。 众人合力将花园恢复原状,时已将近申时黄昏。 ※※※一连过了三天,小邪才想到这事。 在花园里。 “小雨。”小邪问道:“你娘在干嘛?我有事要找她。” 小雨道:“你找我娘什么事?重不重要?” 小邪点头道:“一点点重要。” 小星星道:“夫人在观月楼弹琴,你有事,我去请夫人来。” 小邪道:“那你快去。” 小雨道:“小星星你请娘到前厅,这里风大,娘可能会不习惯。” “是,小姐。”小星星蹲身后,立即往观月楼行去。 小邪问道:“小雨,你们这座”飘花宫“从来就没人来过吗?” 小雨微掠一下秀发道:“没有,我从小到现在都没看到别人来过。” “那你们这些丫?钟执幽抢锢矗俊 小雨沉思半晌道:“听娘说,这些丫?侄际堑?杖莸模??嵌际枪露?! “你们以前可有老的丫?郑俊 “有,但她们都已经死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俊 小雨见小邪问得如此认真,也觉得事情不怎么小,她不解道:“她们是一代传一代没错,小邪你问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事?” 小邪道:“我是为了‘黑血神针’而来,我是想知道,是否真有人能从你们这里偷走神针。” 小雨很有自信道:“不可能,从来没有人能潜进‘飘花宫’一步,而且‘黑血神针’一向都藏在我娘的观月楼里面,连我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怎么会遗失呢?” 小邪望着她,轻轻一笑道:“事实上武林已出现了好几枝‘黑血神针’,我不得不查明这件事情。” 阿三笑道:“小雨这是真的,我差点还挨了一针,好在我武功高强才没有死在歹徒手中,而他们说‘黑血神针’是偷自‘飘花宫’。” 阿四叫道:“阿三你算什么武功高强?要不是小邪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这样说可以加强效果,也比较动听,呵呵……”他吹牛吹习惯了,对于这种事已处之泰然。 小邪道:“小雨,老头子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把我捉去,也为了‘黑血神针’才离开你们,说不定神针已真的被偷走了。” 小雨已经动摇了自己信心,她急道:“我们快到前厅问问我娘。” 众人立刻往前厅行去。 他们坐在前厅等了一下,小星星已领着夫人走进来。 大家起身一揖道:“夫人好!” 乔夫人含笑道:“好,你们也好。”轻步移向椅子,坐了下来,祥和道:“小公子你找我有事?” 小邪笑道:“是的,夫人,我想请问夫人,您可藏有‘黑血神针’?” 乔夫人点头道:“有的,‘黑血神针’是‘飘花宫’镇宫宝物之一,本来这种奇毒无比的东西不该留在世上,但祖先们怕本宫遭到劫难,所以也规定不能遗弃,不到危急也不准拿出来使用,我一直将它保存得很好,小公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 小邪道:“夫人你可知道武林已出现‘黑血神针’?而且还是专门用来杀人。” 乔夫人闻言吃惊道:“不可能呀!我一直将‘黑血神针’放在秘密地方,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人知道,怎么会呢?会不会江湖传言不实?” 小邪道:“江湖中真的有‘黑血神针’,我身上就有一支。”说着他拿出一枝细如牛毛,黑的发亮的小针,递给乔夫人。 乔夫人接过手一看,她惊道:“没错,这正是‘黑血神针”,怎么会呢?“她非常纳闷。小邪道:“夫人您能不能将您的神针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乔夫人交还手中神针道:“你们等一下,我进去拿。”说完她已起身往后院走去。 小雨问道:“小邪你这支神针是那里来的?” 小邪道:“是从一名黑巾杀手得来的,就是上次在青阳镇追杀我的那群人。” 小雨不解道:“可是我们‘飘花宫’一向不和外面武林打交道,怎么会遗失呢?” 小邪笑道:“这支神针并不一定是你家的,也许他们自己造的也说不定,你紧张个什么劲?” 小丁问道:“小邪你是说这支‘黑血神针’是黑巾杀手自己打造的!” 小邪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 小丁道:“可是他们那里来的‘血变’毒牙?” 小邪道:“我们可以捉到,他们也可以捉到,这理由很正常。” 这时乔夫人已走回前厅,她手中拿着一朱红色约有手掌大的珠宝盒,他道:“小公子你来看看。”她打开珠宝盒,里面装着十二支乌黑亮丽的“黑血神针”。 乔夫人心中已放宽了许多,十二支,一支也不少。 小邪接过珠宝盒,仔细的看着“黑血神针”。 众人也围上去看。 阿三奇道:“这里一支也不少,怎么武林也有呢?” 小邪看着他轻笑道:“阿三你让我试验一下如何?” 阿三问道:“什么试验?” 小邪道:“我用针刺你,辨别一下这些‘黑血神针’是真是假。” “不不不!”阿三急摇手道:“这怎么可以开玩笑。要是一试不起来,我怎么办?” 小邪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霸占阎王宝座吗?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时间到啦!” 阿四也笑道:“对!说不定阎王也怕‘黑血神针’,阿三你拿着它到阎王殿,保证万无一失。” 小丁轻叫道:“小邪,夫人在这里,你还开什么玩笑?快想办法试试,别耍嘴皮子。” 说完已窃笑起来。 阿三一想到小邪要拿自己试“黑血神针”,心头就害怕,他急道:“我捉梅花鹿和小白兔来!”说着就要往外跑,先逃开再说。 阿四也很有兴趣道:“我捉白鹤、鸳鸯。” 乔夫人和小雨闻言,霎时楞住了。 小邪见状马上叫道:“谁叫你们捉那些好动物?捉小的就可以,最好全部都是有害的。” 阿四泄气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小邪道:“当然有,青蛙、水蛭、壁虎、毛毛虫都可以,快点!” 阿三、阿四摇着头走出大厅,在花园随便一转,已捉回五只青蛙,三只水蛭,两条小鱼,两只毛毛虫。 小邪一一用神针试验,只见神针一划破它们表皮,这些动物立即死去。 “果然都是真的!”他将盒子交还乔夫人。 乔夫人接过盒子轻笑道:“如今你该相信‘飘花宫’的神针没有丢掉吧!” 小邪无奈笑道:“这么说来是他们自己打造的了。” 乔夫人道:“也许他们捉到另一只‘血变’,而将毒牙磨成‘黑血神针’。” 小邪眼睛一亮道:“夫人您的神针再借我看看。” 乔夫人递过盒子奇道:“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道:“没什么,我想看看这些神针有什么不同。”说着他从盒里拿出一根神针,和他身上那支详细比较,不久他道:“我的这支短了一点,而且磨得也不够精细。”将神针放回盒子里交还乔夫人。 乔夫人接下盒子道:“你可有眉目了?” 小邪道:“这两支神针是不同人所打造,夫人您的神针是谁所打造?” 乔夫人道:“是‘飘花宫’第一任宫主,也是我的曾祖母。” 小邪问道:“夫人您刚才说这支神针可能是另外一只‘血变’所打造,这是什么含意?是不是‘血变’只有两只?”他聪明绝顶,已发现夫人这句话很重要,因为如果只有两只,那么另外一只已被他们捉到,世上也就没有第三只了。 乔夫人道:“不错,‘血变’只有两只,它们生于周朝至今已有千余年,当时曾祖母在雪山中发现这两只‘血变’静静的躺在地上,就顺手将她们带回宫里,后来两只‘血变’醒过来,凶性大发咬死了不少人,曾祖母用‘残月彩凤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一只,另一只却被它逃走,曾祖母开始研究‘血变’,后来她发现‘血变’毒牙为天下至毒,任何毒药都比不上它,所以曾祖母就将毒牙磨成‘黑血神针’作为镇宫之宝。曾祖母也发现‘血变’没有生殖能力,不可能传宗接代,所以我说‘血变’只有两只。” 小邪问道:“当时‘血变’为何昏在地上不动?” 乔夫人道:“因为它们吃了一种极毒的东西,一时无法消化,所以才会昏迷。” 小邪点头不已,口中却念念有词,不久才说:“这么说来可麻烦了。” 乔夫人道:“有何麻烦?” 小邪苦笑道:“因为另外一只‘血变’就是被我捉到,而它的毒牙我也??入‘莫塔湖’。” 乔夫人吃惊道:“难道有第三只‘血变’?” 小邪摇头道:“这种奇禽异兽,不是说生就能生出来,我不抱有此种想法。” 小丁问道:“可是这到底从那里来?” “还是‘飘花宫’。”小邪道。 “飘花宫?”众人大惊失色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轻一笑道:“不错,这支神针也是从‘飘花宫’得来的。” 乔夫人茫然道:“我不懂你所说的含意。”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说出来,人家好……”她不敢说好急,因为有一次她说好急,被小邪推到茅房,她可对这件事“刻骨铭心”。 阿四叫道:“大神探,快说出来,慢了就砸了五步半的神探王了,呵呵……”昨天小邪五步半作成了一首词,这是被逼出来的结果,现在阿四心急,无意中也用上这句“五步半”。 小邪点头笑道:“夫人您知不知道那位祖母大妈妈,为什么只磨了这十二支‘黑血神针’?”他不知道乔夫人的曾祖母要称呼什么,只好乱叫了。 乔夫人楞了一下,但随即会意,她道:“也许毒牙只能磨出这么多吧。” 小邪反问小丁道:“小丁,你说‘血变’的毒牙有多大?” 小丁道:“大约有尾指那么大。”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转向乔夫人道:“夫人,‘血变’毒牙有尾指那么大,但它是弯的,如果要拉直磨成现在这种‘黑血神针’的话,差不多一支毒牙可以磨出十二支神针,夫人您现在懂我意思吗?” 乔夫人道:“你是说曾祖母只磨了一支毒牙?另外一支被偷了?” 小邪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乔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另外一支毒牙存在,可惜我不晓得它放在那里。” 小邪道:“如果您的老婢女还在,您问问就能明白。” 乔夫人惊道:“你是说丫?炙?堑磷吡硕狙溃俊 小邪道:“是的,但不是现在这些年轻女丫?郑?赡苁乔耙淮??部赡苁乔傲酱???遣皇峭担??亲婺复舐杪枘且淮?呐?敬?吕矗?恢?来?思复??俏怀钟卸狙赖呐?荆????搿??&m;252;???虼私??喜庞辛硗獾摹?谘?裾搿?鱿帧! 小雨问道:“那位婢女为何会将毒牙带出宫?” 小邪道:“这理由很简单,那毒牙既然传了几代,她想一定是贵重的东西,所以她带出去赠给他朋友,如此而已。” 乔夫人叹道:“真是罪过,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支神针沦入武林,我得将它找回来,否则……这太可怕了。” 小邪笑道:“夫人,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啦。十几年前我就注定要和‘黑血神针’结了缘。” 乔夫人奇道:“你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孩,怎么会注定如此呢!” 小邪笑道:“夫人,老头子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这种事,所以他就把我抓去狠狠的教训我,目的就是要干这趟买卖,我不注定行吗?” 乔夫人闻言轻叹道:“原来欧阳先生早就知道这件事,唉!苦了他,也苦了你。” 小邪笑道:“苦是苦,久了也就习惯了,所以这种事交给我办就可以,我看您这呆…… 呆在宫里太久了,外面怎么回事您也不懂,多么不方便?弄个不好,人家还以为‘飘花宫’就是凶手呢!”他差点将呆头鹅叫出来。 小丁、阿三和阿四私自窃笑,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小邪那个“呆”字的含意。 乔夫人叹道:“那就多麻烦你了,回头你多带几颗解药出去,也好救人。” 小丁道:“夫人,我身上有解药,够用了,可是也不怎么管用,中了神针之毒,不到几分钟就死了,除非在现场,否则我也救不到。” 乔夫人感伤道:“没想到祖先一时疏忽,却带给武林这么大的劫难。” 小雨道:“娘您别太为这件事烦恼,我们非武林中人,能挽回我们尽量挽回,不能挽回也只有由他了,这是天数,不是人们所能料到的。” 小邪笑道:“夫人哪!别担心,这些神针刚出现就被我们发现,而且现在武林都一直在找使用‘黑血神针’的人,所以‘黑血神针’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您安心的在这里等候佳音,我下次不是带馒头,而是带神针来,您别太担心。” 乔夫人哑然微笑道:“也只有如此了,小邪麻烦你了。” 小雨笑道:“娘,我也可以跟小邪一起去找呀,您说好不好?”她甚希望能与小邪同行。 “你!”乔夫人面有难色道:“小雨你才几岁?如果出去玩玩还可以,可是要闯江湖,娘都没经验,何况你呢?” 小雨有点失望,但她也不愿让她娘担心,她道:“娘,小雨留下来就是。” 小邪安慰道:“小雨你放心,等你老头回来,他一定会带你出去走走,要是你现在跟我们走,而老头回来找不到你,老头会哭喔!” 小丁也安慰道:“小雨,等老爷子回来,你就可以跟他一起去玩,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好不好?” 小雨幽幽道:“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小邪马上道:“快啦!最慢一个月,如果他不回来我也要把他捉回来,这老头不学好,整天往外跑,实在不象话。” 阿三也装作气愤道:“我也看不过去,如果他不回来,我就亲自跑到莫塔湖将他引…… 引回来!”他差点又用上“引渡”两字,还好立即改口。 乔夫人道:“如果你们遇到欧阳先生,替我问候他一声。”她茫然若有所失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岂只一声,要问十声,问得他心头发毛,他才会回心转意早点回来。” 小雨道:“小邪你们什么时候要走?多留几天好吗?” 小星星道:“小邪,我们的游戏还没完,你怎么可以逃走?”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逃?谁要是现在走,谁就是乌龟!”他手比乌龟状。 “哈哈……”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夫人也不自觉的心情一松,莞尔直笑,她道:“我的菜,你们还没品尝呢!” 小邪笑道:“要不要来那个‘小邪三斗赛神仙’啊?”他想到作诗,精神就来。 小丁掩嘴而笑:“小邪你作诗已上瘾了?” 小邪轻笑道:“上瘾是还没,只是酒瘾大发,喉咙有点痒。”他直抓着喉咙。 乔夫人笑道:“晚上我作些可口小菜让你们吃吃,你们聊吧!我到厨房去。”说着已转身走向后院。 小邪叫道:“夫人您慢走,下次别忘了‘乌龟狗香香’哪!” “我省得!”说完乔夫人已消失在转角处。 小雨奇道:“什么叫乌龟狗香香?” 小丁轻笑道:“小雨别听小邪胡扯,乌龟狗香香就是狗肉,他自己乱挂上这些名词,以前我也上过他的当,呵呵!” 小雨恍然道:“小邪看你,我娘怎么煮得出来这道菜,你瞒得我娘好苦,要是爹回来了怎么办?” 小邪哧哧笑道:“这道菜还是你爹教我的哩!他回来一样没事干,弄点事让他做作也不错,别忘了下次养几条黑狗,那这里就是十全十美啦!” 小雨娇?道:“不要,黑狗好丑,而且我的小白兔说不定会被它们吃掉,这多残忍,养小黑兔好不好?” 小邪直摇手晃头道:“差多,差多!兔子怎么能跟狗比?你放心,你爹回来了,保证你一家人都会喜欢上黑狗,连作梦都会学狗叫哪!呵呵……” “哈哈……”众人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雨白了他一眼。叫道:“才不会呢!” 小邪笑??的道:“还不知道哩!人说食……什么味的?小丁。”他望着小丁。 小丁笑道:“食髓知味。” 小邪点头道:“对!食髓知味,要是你吃了狗尾巴,保证你下次要吃狗舌头了。” 阿三接口道:“狗屁股也不赖喔!” 阿四道:“加点大蒜,沾点酱油更好吃哪!” “哈哈……”他们三人笑成一团。 小丁红着脸叫道:“馋啊!你们什么都吃,好可怕!” 小星星问道:“小邪,狗肉真的这么好吃吗?”她有点心动了。 小邪舌粲莲花道:“当然,只要你吃上几口,越吃就越顺口,不然人家怎么叫它‘香肉’,没有一种肉能跟它比,那天你偷几只来吃吃看,我不会骗你的啦!” 小丁急道:“小星星,我们别上他的当,小邪是疯子,我们可不能跟他一起发疯。” 她拉着小星星,免得她受到怂恿真的去偷狗吃。 小邪白了她们一眼叫道:“那你们说什么好吃?” 小星星道:“我觉得水果和青菜好吃多了。” 小邪叫道:“胡扯!水果你们会吃得比我多?那一样也没有香肉好吃。” 小丁道:“你吃过多少水果?咱们来比比看。” “哈哈……”小邪大笑几声,不屑的道:“喂!小女孩,话别说得太早,要比吃水果就来比,小雨,小星星你们比不比?三个比一个!” 小雨娇笑道:“比!我一定吃得比你多。”她好象很有信心,回答得相当快。 小星星道:“吃水果我最行了,当然比啦!” 这些女孩一天到晚吃水果,而又是三比一,她们那有将小邪放在眼裹,这下可趾高气扬了。 小邪嘿嘿冷笑道:“难得你们敢跟我比,我们一个一个来,输的吃香蕉皮。” 小星星神气道:“好,我去拿!”说完已反身走进后院。 小邪伸手,指点个不停叫道:“你们这些不要命的,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吃得多。” 小丁道:“说好是三个比你一个,你可不能赖。”她怕小邪又找阿三、阿四当帮手。 小邪道:“好!阿三、阿四看紧一点,等一下就用塞的,像上次一样塞馒头,非胀死她们不可。” 阿三笑道:“这种事我最拿手,小邪帮主要是塞你呢?” 阿四道:“照样啦!小邪帮主吃不下,我们帮他塞,要是小丁她们吃不下,我们也帮忙塞,对不对?小邪帮主?” 小邪道:“对,非胀死她们不可,呵呵。”一脸邪笑的看着小丁和小雨。 小丁闻言倒有点怕,她想小邪这一拼命,少说自己也有罪受,她道:“我看算了啦! 平手如何?” 小邪抿嘴叫道:“那有这么便宜,反正多吃水果无害,如果好的话,我也想改行吃水果。” 这时小星星已捧着一大盆水果走出大厅,盆中有蕃石榴约二十来个,芒果约八、九个,水梨约三十余个,三串香蕉,十余个红苹果。 小邪一看叫道:“只有这些?”他嫌少。 小星星斜眼看着他道:“这些你吃得完吗?到时候可要用塞的!”在她们心目中,这些已是很多了,但在小邪来说却不够看。 小邪叫道:“不用比了,什么玩二(意)嘛!阿三、阿四上!”他已动手抢水果吃。 “哇!抢啊!”阿三、阿四冲上去,香蕉、芒果、梨子、蕃石榴,苹果通通都好,除了香蕉以外,其它的,他们可以说两口一个,连芒果皮也不用剥。 小星星楞住了,她已将全部水果拿出来,没想到小邪会叫不够。 小丁见状大惊道:“小雨快抢啊!要不然就没得吃了!”她已欺身去抢。 “哎呀!”小雨和小星星也作最后的抢救,众人现在就像几只小狗在争食物一般,谁也不让谁。 可惜小丁她们那是小邪的对手,只见小邪不但手快,嘴巴更快,一时吃不了这么多,他竟将每颗水果咬上一口,然后军心大定的慢慢吃,轻松愉快的对着小丁她们得意哧哧直笑着。 这些水果被小邪这么一咬,让人要拿来吃又不好意思,不吃又没得吃,只有干瞪眼的楞在那里。 “小邪--”小丁跺脚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不是说好比赛的吗?”在女孩中,她抢最快,成绩却是最差劲,一个也没抢到。 小星星手里拿着一条香蕉,感到很骄傲!嘘口气道:“还好,我挽回一点,好险哪!” 小雨本来已抢到一颗水梨,正得意时,小邪利嘴突然攻上来“卡”一声脆响,已将她手中水梨咬了一大口,小雨惊讶的楞在那里。 小邪怀抱几颗梨子和苹果哧哧笑道:“不是我不比,这一比,我一个人吃就不够,这还比个鸟,所以算你们输啦!战利品通通归我!”“卡-”他故意咬一大口梨子,吃得啧啧有声。得意已极。 小丁叫道:“还没比怎么就输了?”她不大甘心。又气又好笑的瞪着小邪。 小邪笑嘻嘻道:“要比的是你们,当然你们要准备妥当,结果你们没准备好,这不是输是什么?” 小星星叹道:“我只摘这些回来,你怎么可以全部吃掉呢?”她有点舍不得。 小邪憨笑道:“没有啊,我这里还有好多颗,你们来挑吧!嘻嘻……”他看看怀中水果,已是笑不绝口。 小雨绷着脸道:“才不要!咬过了才让我们吃。” 阿三不时在她们身边转来转去大叫:“好吃啊!好吃!”手中梨子晃个不停,有如货郎鼓,他可不管咬过不咬过,一个接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阿四笑道:“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是夜,乔夫人作了几道菜,宴请小邪他们,“雪里葱油鸡”、“爆炒三鲜”、“炖花鱼翅”、“香伴鲤鱼”、“十里春笋”……样样可口,吃得大家眉开眼笑,大快朵颐,不亦快哉。 ※※※时光荏苒,很快七天已过去。 这天,小邪和大家在清泉畔钓鱼嬉戏。 小邪看看小雨,他轻声道:“小雨,我想我该回江湖了。” 小雨一听,心情立时变得沉重,幽幽道:“这么快?” 小邪道:“我已经来这里七天,也许武林中又有不少人死在‘黑血神针’之下,我不得不早点回去。” 小星星感伤道:“小邪!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呢?”她很想留住小邪,但这似乎是不可能了。 小邪叹道:“很快!最好是你们来找我,因为这里缺少一味,不大好受。”他指缺少香肉。 小星星急道:“你下次来,我一定替你准备‘乌龟狗香香’,让你不会再觉得少一味了,你们一定要再来!”她真怕小邪为了这回事而不再来了。 小邪轻笑道:“小星星你准备就没错,以后时间多的是,反正老头如果回来,他也会憋不住的。” 小雨幽幽道:“小邪!等我爹回来,我到那里去找你们呢?” 小邪笑道:“老头精得很,只要他一叫,整个江湖都会翻过来,你还怕找不到我们?” 小丁轻声道:“小雨你不妨问问丐帮弟子,他们会告诉你我们在那里。” 小雨幽幽道:“可是我上次问过,他们并不知道。” 小丁道:“那是因为我们躲起来练功,丐帮弟子才会不晓得,现在我们不会再躲起来,他们一定会知道我们在那里。” 小邪道:“这样好了,小雨你就到太原萧王府找小王爷,你就会知道我们在那里,我打算在那边作生意,落地生根啦。”他想办完事后,就在太原开家“什锦馆”。 小雨点头道:“好,我一定去找你们。” 阿三笑道:“小雨你是当家花旦,下次我们唱戏时可少不了你这位角儿,你要勤练歌艺,将来才能派上用场,知道吗?” 小雨轻轻一笑道:“阿三,我可没你们行,不过我练练就是。”她倒真想学学,也好将来能跟小邪他们一起作生意。 小星星道:“我也要唱戏。”她祈求的望着小邪,深怕被拒绝。 “哈哈……”小邪大笑道:“好好好!天下第一名宫‘飘花宫’如果能在江湖上唱戏,一定名震大江南北,我将来一定要好好的演一场,哈哈……” 小丁道:“小邪!我们要走,也得向夫人辞行,免得失礼于人家。” 小邪道:“也对。”转向小星星道:“小星星你去请夫人出来,我们要向她告别了,还有那些什么兰花,**、桂花的,也请来。” 小星星道:“这么快就要走?” 小邪叫道:“快去快回你都不懂?快去!” “是,快回!”小星星笑着往观月楼奔去。 小雨幽幽道:“现在就要走吗?小邪。”她已双目含泪,感伤已极。 小邪不是味道的叫着:“是啊,小雨你干嘛?上次我要走,你这样子,现在又这样。” 小雨无助而孤伶道:“我好想跟你们在一起,现在你们要走了,我好孤单,好寂寞。” 小丁抚着她柔发道:“小雨,我们还会再见面,很快就会在一起,你不要太难过。” “小丁姊,我……”小雨已经流出离愁泪,令人见之则心生不忍。 小丁擦去她颊腮泪痕,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她也有过这种心情,这种情景。 不久小星星已领着夫人及八位女婢赶来。 乔夫人人未到,已着急道:“小邪你们要走了?” 小邪笑道:“是的夫人,我想早点回中原办些事情,有时间我们还会再来,谢谢您的招待。”他拱手一揖。 乔夫人走上来望了小邪良久,轻叹一声道:“小邪你真是令人难以忘怀,我也谢谢你送我的馒头,你们不多留几天?” 小邪笑道:“几天后还是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走,走不走仍要走,要走,晚走不如早走,所以我要走了。呵呵!”他一时兴起绕起口令来。 乔夫人那听得懂他的话?只能报以微笑,她道:“那我送你们出谷好了。”她亲切而怀念的望着小邪他们。 小邪笑道:“我们下次再来,现在暂且告一段落,我去拿行李。” 说着他们回到醉星楼拿行李,随即往洞口行去。 乔夫人、小两、小星星及八位女婢也送到洞口。 洞口飘雪已停,但狂风仍然大作。 小邪笑道:“夫人、小雨、小星星还有八位大姊,我们走啦!祝你们……诗口口!” 他有力的拱着手,来个英雄式告别。 小丁娇笑道:“我也祝福你们,夫人、小雨、小星星及八位大姊。”她挥着手。 阿三、阿四笑嘻嘻的招着手,阿三道:“再见啦!下次换我们招待你们,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阿四笑道:“一道‘乌龟狗香香’都解决啦!” 这句话本是有点幽默,但离愁笼罩,她们也笑不起来,反而心情更沉、更重。 “再见,小邪、小丁、阿三、阿四!祝你们平安!”乔夫人他们招着手向小邪他们道别。 “再见!”小邪他们已掠到对岸,不时回头招手,终于他们走远了。 小雨高声叫道:“小邪--别忘了我告诉你如何走,小心喔--”她怕小邪又迷了路。 “我知道啦……你们快回去吧……”声音若有若无,不久已消失在白雪中。 小雨和小星星禁不住泪珠已流下来。 良久良久,乔夫人才道:“小雨、小星星、我们回去吧!” 小雨嗯了一声,带着沉重脚步走回去。 小邪一走,众人若有所失,感伤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阵寂寞涌向她们。 今夜,好沉,好沉! 琴音再响,歌声轻唱,正是小邪那首“相见欢”。 “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欲归,秋雨拦。应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有了小雨的指示,小邪他们很容易就走出漫天冰雪的长白山,这一行,他们总算明白”黑血神针”之谜。 小邪望着长白山,似笑非笑的叫道:“也只有女人才憋得住气,藏到这种鬼地方,要是我,早就翘?? ‘附注’杨小邪的“相见欢”原书写成“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我觉得改一下较合理,于是,所以,就……了。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少自我陶醉,你要留下来,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小邪轻笑道:“不留也罢,要是被留住,那真的一撇也没有了,呵呵!”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如果你没撇,我借你一撇,用完了再还我。” 小邪叫道:“阿三你懂个鸟?撇用完了就用完了,我拿什么还你?废话少说,我们快回中原吃香的,喝辣的,这几天老是啃芭乐,啃得牙齿都发酸,要命得很!” 小丁道:“现在秘密都解开了,可以去救我干爹了吗?” 小邪道:“也好,好久没找渡永天算账,现在回去刚好拔掉他的根。” 阿三问道:“我们怎么拔他?” 小邪道:“凭我们四个人恐怕不够,我想把小七找回来,然后到少林寺叫老和尚发出武林帖,大家联合拔掉‘神武门’。” “好也!”阿四拍手叫道:“找到师父,我也可以风光、风光,想当年他一直说我不管用,嘿嘿,三年风水轮流转,我现在武功可是天下第十一了,师父看到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侧头直幻想着。 阿三神气道:“我想师父会叫我们回去主持白马寺,嘻嘻……”他想到如果主持白马寺,那有多风光?不禁已陶醉直笑着。 小邪叫道:“那你就去吧!” 阿三煞住笑声急道:“主持归主持,我可没这么大的劲,想当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若再落入少林寺,要逃可就难啦!谁叫我的武功这么高强。”语意之间,像是会被捉回去当主持人似的。 小邪道:“这么说,那些和尚是羡慕你的武功,才不让你走??俊 阿三大言不愧道:“大概如此,尤其是罗汉堂堂主,正需要我这种人才,嘿、嘿!” 他舞了两??,甚是威猛,接着又道:“不过我还是当通吃帮的老五比较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舒服!”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要是被小邪卯上了,迟早要脱层皮,还好他及时改口。 小邪哧哧笑了起来道:“阿三你脑袋还转得很快嘛,否则你这一辈子和尚是当定了,慕容柔柔只好改嫁啦!” 阿三尴尬笑道:“小邪帮主,说着玩的别太当真,这些阿四要比我有兴趣多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没事少往我身上推,陷害忠良,迟早你会得到报应!” 小邪道:“好啦!别吵,我们到太原找小七,顺便找个好地方开镖局用。” 小丁问道:“小邪你真的要开镖局?” 小邪道:“那还假得了吗?等这些事一了,我就开家镖局,你就做管家婆,保证财源滚滚来,哈哈……”他想到以后保镖时的情景,就觉得好笑。 小丁娇嗔道:“我才不要当管家婆。” 小邪问道:“那你要当什么?” 阿三道:“当压寨夫人!”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太原城依样繁荣,萧王府仍然直耸在城东,威严凛然,豪气万千。 这已是离开长白山后的第五天,小邪他们已来到萧王府。 小邪走上前去笑道:“官爷啊,你们好,我是来找小王爷的,他在不在?” 这些护卫常换,并不是以前那几名,故而不识小邪。但他们对这位俊俏,可爱又有礼貌的年轻人甚有好感,纵使他胸前写着“浪子不归,飞刀无痕”,那名侍卫还是笑着道:“小兄弟,小王爷和一位朋友到市上去了。你找他有事吗?” 小邪闻言知道小王爷已经回来,他很高兴道:“我是他的朋友,好几年不见了,小王爷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两把刷子?” “刷子?”护卫不明其中含意,他道:“刷子倒没有,不过小王爷和那位小七爷,一把剑可使得出神入化,太原城难逢敌手,人家都称小王爷是天下第一剑客!”他也替小王爷感到骄傲。 小邪闻言笑道:“不错,不错!有进步,官爷,他们有说去那里吗?” 护卫道:“小王爷他们最近时常到酒楼和赌场,听说是要探听一位朋友的消息,可惜小王爷已输了不少钱。” “哈哈!”小邪大叫道:“官爷你可知道小王爷在找谁?” 护卫轻笑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升官啦!” “你是升官了,他找的就是我!”小邪指着自己道:“杨小邪,哈哈……” 护卫笑道:“小兄弟真的吗?”他有点不信。 小邪得意叫道:“当然是真的,你去通知小姐准备酒菜,等一下我们再回来,拜拜!” 一招手,反身拉着小丁叫道:“小丁、阿三、阿四快!到城里找小王爷和小七,,他们竟敢去赌博?哈哈……” 四人飞快往城里奔去。 护卫见状,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们?那我得赶快通知小公主,也少不了赏银。”他高兴的往府里冲,去通知小公主。 ※※※“水月酒楼”是太原属一属二的酒楼,达官贵人,富商豪贾望侯,江湖奇士,风流才子……无不以此楼为显耀自己身份地位,财势力量,故而能上此楼者,可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小邪一问就问到这家“水月酒楼”,四人已直奔至此地。 阿三一看惊讶叫道:“哇卡!这么有气派!连地上都铺着地毯!” 小邪笑道:“小王爷要来的地方一定不同凡响,咱们进去找找。”说着已往前走。 店伙计看小邪他们,布衣棉鞋,落魄不堪,立即白眼相向,他叫道:“喂!小乞丐、穷和尚,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水月酒楼,你们看清楚点!”他指着门前那块横匾,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拦着小邪。 小邪道:“原来是坏小二。”“咱!”一声脆响,他也打了小二一个巴掌,笑笑的站在他前面。 “哎唷!”伙计左颊已出现一红色手印,他那知道小邪时常话讲到一半就出手,这一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摸着脸颊楞在那里。 小邪推开他,笑道:“小伙计,看着点,我是邪功天下第一的武林大侠客,闪一边去!”他笑笑的牵着小丁走入酒楼。 “啪啦……”阿三打了伙计七、八个响头笑道:“你没看到我胸前写着武功天下第十吗?笨哪!闪一边去!”他也扬长得意的走了进去。 阿四踢伙计一脚叫道:“俺‘拔毛剃刀’可是武林一绝,你省着点招待,否则我可要剃你的头了,哈哈……”他轻快的跨进酒楼。 伙计也不敢张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认了。 小邪他们往楼上西窗走去,这里客人少说也有千百人,热闹非常,还有不少歌妓在卖唱,可谓群英聚会。 小邪他们四人的出现,已将所有客人之目光引住,男的在看小丁这绝代美人,女的在看英挺豪迈而透着邪气的小邪,更有不少人在看他们衣服上所写的字,有的看了之后哑然失笑,有的甚是不服,有的早已心存找碴。 小邪他们很快在西窗找到空位坐了下来。 小丁望了一下酒楼食客,有点担心道:“小邪你看这些人老是朝我们看,会不会是敌人?” “那是敌人?都是一些阿猫阿狗,不入流的混混。”小邪站起来往众人骂道:“喂喂喂!你们是谁?没事少往大爷身上看,看烦了大爷,你们一个也走不掉!”他插着腰,够狂了。 突有两位劲装青衣大汉走过来,一名方脸、细眼、粗眉、瘦小如柴,年约四旬。一名年约五旬,身材高大肥胖、大嘴、塌鼻,肥得像弥勒佛。 瘦小汉子跋扈叫道:“小鬼你口气倒不小,老子我想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高胖汉子见小邪身上写的字,他不屑的讥笑道:“小鬼你邪功天下第一,我倒要看看你的……” “啪啪!”两响,小邪在他说话之际已然出手,从欺身、飞掠、挥手,再倒射回原地,其势之快,好象他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而那两名汉子已挨了一记锅贴,火辣辣、热腾腾。 在场之人霎时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皆惊讶的望着小邪。 小邪理都不理他们,轻声道:“阿三、阿四把他们丢出去。” “是!”阿三、阿四笑嘻嘻的走到两名汉子面前。 阿三对着胖子叫道:“喂!胖子,你叫什么来的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动我们帮主,少不了要叫你脱层皮。” 胖汉子那能忍受这种侮辱,大吼一声厉道:“小杂种,老夫‘太行双煞’岂是任人欺侮!”话音一落,他已跨身,右拳已攻向阿三前胸。 阿三反手一抄,抓住其右手,转身抬腿“啪啪……”连踢五脚,再一记少林拳,砰然一声,胖汉子悲呜惨叫,满脸鲜血的直往窗口摔去。 阿四见阿三已发动攻势,又见这瘦小老头想逃,他大叫:“那里逃!”双脚一蹬,有如饿虎扑羊罩住瘦老头,只见他右掌一挥,打得这老头直往后摔,撞烂三张桌子,哇了一声已口吐鲜血,趴在地上。阿四大喝一声翻身掠向他,一招“乌龙穿塔”右脚一勾一挑,已将这名瘦老头挑出窗外,干净俐落的掠回原地,拍拍衣服叫道:“什么玩二(意)嘛?想找我通吃帮的麻烦?也不看看我是谁?”他偷瞄小邪一眼,甚是得意。 小邪点头笑道:“嗯!有进步,下次对敌人就要这样快速,省得多费手脚。” 第二十章 “一定!一定!”阿四猛点头道:“小邪帮主,下次我们出手就可以了,你龙体多多保重。等我们罩不住了,你再出手还不迟。” 小邪笑道:“好,下次你们看不顺眼就出手。” “水月酒楼”虽然有人打架,但这种“大人物”来的地方,早晚难免会有一、两次,众人也就司空见惯,连一些商贾之流也不会惧吓得夺门而逃,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如吓跑了,下次就没面子回到酒楼来,他的大人物也就当不成。 而店东家知道这些大人物,虽然砸坏了东西,但一定会赔偿,而且往往所赔都是数倍以上,所以他们还真希望天天有人砸桌子呢。 小二已很快的将桌椅整好,酒楼已恢复原状,好象这些事没发生过一样。 小邪点了一些酒菜,先吃饱再说。 不久他道:“小王爷可能不在酒楼,我们要把他引来。” 小丁道:“如何引小王爷?” 小邪望着阿三轻轻一笑道:“阿三你向大家宣布,说要找太原武功最高的人挑战。” 阿三立时高兴叫道:“这行我最行了!”说完马上走到楼梯扶手前大叫道:“各位,我‘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不可一世,我很早就想砸太原城,我要向太原城武功最高的人挑战,你们可知道谁的武功最高?” 有人道:“萧王府小王爷,他是太原第一名剑。” 阿三狂妄道:“很好,你们去把他找来,就说我‘三撇老蛋’要与他比武,你们没看到我胸前写着武功天下第十?除了九大门派之掌门人以外,就属我武功最高了。快去叫人。” 阿三够狂,如果他是七十老人,人家还有点相信,可是他只不过二十出头,就敢讲这种话,酒楼食客闻言已起了一阵**。 已有好事之人走出酒楼去找小王爷。 阿三望着群众得意笑道:“如果你们要试试看也可以,给我吃点心,呵呵。” 众人鉴于刚才阿三一招未到,就将“太行双煞”摔出窗外,衡量一下自己,都不敢轻易尝试,反正有戏看,何必自己演给人看? 阿三见没人要上门挑战,风光十足的走回来笑道:“小邪帮主,怎么样?管用吧?” 小邪笑道:“你吹牛也吹得满行,这样一说,九大门派也不好意思兴师问罪,而我们打了人家,他们也只有哑巴吃黄莲啦!” 小丁奇道:“为什么我们打他们,他们会没话说?” 小邪道:“我们已先留给九大门派掌门人一个面子,那么他们弟子来找碴,而我们打伤他们弟子,这只可以说是切磋武功,不能说是上门挑衅,他们当然没话说。” 小丁娇笑道:“看来阿三这武功天下第十可当定了。” 小邪笑道:“这可不一定,反正江湖多的是怪人,我们只是好玩,管他第几?好玩嘛!” 阿三笑道:“等到我们改行了,我就不必挂这些怪玩意了。” 阿四笑道:“我看挂着也没什么关系,这排名得来可真不容易啊!哈哈……” “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 不多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叫声:“小王爷,那外号叫‘三撇老蛋’的和尚就在楼上。” “他真的要找太原武功最高的人挑战?” “当然是真的,否则小人怎敢打从老远将您从赌场请来?” “好,我上去看看。” 小邪闻言知道是小王爷来了,他叫道:“阿三你用袈裟蒙住脸,偷袭!”他有心要试试小王爷的身手。 “遵命!”阿三轻笑一声,袈裟已将脸部蒙住,大喝一声,身如飞鹰般往楼下飘去,” 看招!”他双手齐上,一出手就是大悲掌精招“佛门十里”,只见他双手幻起数道掌影,电掣风驰的罩向刚登上楼梯的小王爷。 小王爷自练成“玉观音”武功以来,还未逢过敌手,也没见过出招如此霸道快捷之高手,心头一惊,双手落胸,连足十成功力往前推,“砰!”两人各对了一掌,小王爷上身不稳,蹬、蹬、蹬,连退三步,已退下楼梯,惊讶不已。 阿三则倒飞三尺,差点撞到楼梯扶手,这一掌是平分秋色。“很好!”语音一落,阿三再次出掌,右脚微点扶手,身形有如风车旋转般,直射小王爷,手势更加凶猛快捷。 小王节初逢高手,而又被震退,心中大为不甘,怒吼一声,已使出绝学“观音掌” 来迎敌,霎时掌影幢幢,如长江之水,连绵不断,如万丈飞瀑,浩瀚无比,一翻、一蹬、一掠,其势如虹的射向阿三。“砰砰……”他已和阿三在空中连对十七掌,互有得失,小王爷身一落地,大骇不已,因为他左袖口已被削去半截,不由得他怒火攻心,“和尚了得!”他再次腾空,右手化作千百只掌印,左手护胸,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反击敌人。 阿三虽然创下小王爷袖口,但袈裟也被抓了一个小洞,正想大笑。但笑声未出,小王爷人影已掠到,这下他可手忙脚乱,不得已之下,又深怕小王爷攻势太强伤了自己,只好来个硬碰硬。“拼了!”吼声一出“佛上西天”已然划起,泛出透骨寒气,狂厉无比的击向小王爷。 小邪见状大惊:“哇佳佳!玩真的?”“住手!”他大吼一声!人随音飞,已射向两人。 “砰-”一声大响,阿三和小王爷已如蛤蟆般的倒射出去摔在地上,小邪则站在两人中间,微笑的望着小王爷,神情依样悠闲。 阿三踉跄的爬起来,摇摇头苦笑道:“小邪帮主!小王爷来真的,要命哪!” 小邪笑道:“好啦!扯下你的袈裟吧!” 阿三扯下袈裟走到小王爷面前笑道:“小王爷你武功好强哪!我不明阿三差点翘在你手中。嘻嘻……” 小王爷本来被摔得有点不服气,但突然看到是阿三,霎时欣喜若狂激动叫道:“阿三是你!”立即冲上去拉住阿三双手:“小邪帮主呢?” “在这儿!”小邪笑笑的看着他。 “哇呜--”小王爷已像疯子般的跳起来,冲向小邪抱起他叫道:“小邪帮主,!一走就是三年多,怎么搞的!” 众人一看,家世显赫的小王爷也会说出:“”,先是一楞,但后来也觉得小王爷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官家味道,众人这才莞尔一笑。 小邪笑道:“小王爷你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抱这么紧,我可受不了啦!” “哈哈……”众人对这位邪功天下第一的人,更是喜欢,因为他说的话,很有“那个”幽默的味道。 小王爷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立即松手叫道:“小邪帮主你怎么一来就偷袭我?害我差点吃瘪,哈哈……”说完他也大笑起来。 小邪道:“我老远将你带到那里?功,你没学好,我那敢再到你老头那里,不被打死才怪!” 小王爷高与道:“成啦!我和小七哥现在可是难逢敌手,我爹高兴得直叫小邪帮主了得哪!” 这时小丁和阿四也走下来。 小王爷一见喜道:“小丁、阿四你们也来了??,好,好!全到齐啦!” 小丁娇笑道:“小王爷看你像个小孩一样,月光还好吗?” 小王爷道:“好?她天天想念着你们,那有好到那里去?不过见到你们,她准好!” 阿四笑道:“小王爷,阿三那几招还管用吧?你觉得怎么样?” 小王爷佩服道:“够狠、够辣!” 阿四暖昧道:“如果你想报仇,就得找我合作啦!” “哈哈……”众人已大笑不已。 小邪问道:“小七呢?他在那里?” 小王爷笑道:“小七哥和我,为了找你们,不时在酒楼和赌场打听你的消息,结果还是我先找着,小七哥现在正吃瘪呢,呵呵!”他想到小七每次输光时就叫道:“有小邪帮主在就好了。”现在小邪已出现,难怪小王爷会笑起来。 小邪问道:“小七现在说话怎么样,还会不会像以前,我那个我的?” 小王爷笑道:“成啦!呱呱叫,有一套了。” 小邪满意笑道:“快走!小七被打落水狗,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拉着小丁,已奔出酒楼。阿三、阿四也要去“救”小七。 “喂!等等我啊!”小王爷追出去,“掌柜的,账算在我头上啦--”话音一落,他已消失在街道上。 掌柜一听,立刻放下心来,萧王府是当今第一府,连皇上都非常敬佩王爷之战功、战绩,谁人还不对萧王府敬佩三分,只要小王爷一句话,都还错得了吗? ※※※“如意赌坊”也是一流赌坊,和“水月酒楼”一样是高贵人士汇集的地方。 此赌坊,一个筹码就得五十两银子,可见它气势多雄大,里面布置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除了赌桌之外,还有茶桌,作为客人休息用,并有美女侍候,真可谓酒色财,通通都有,就是少了一个气字。 小七现在是蓝色锦袍加身,但还是有点憨厚,不大相称。只见他愁眉苦脸的坐在台前,想必是输多了。他旁边有位娇美红衣姑娘侍候着,那姑娘哆声嗲气的道:“小七爷你歇歇好不好?等楣气过了再来,说不定可以翻本呢!” 小七叫道:“,要是小邪在,谁敢说我憋!”他直打着桌子。 红衣姑娘娇笑道:“小七爷,您那位小邪帮主,我已听您说了三、四个月,他真的那么厉害吗?”姑娘语意之中含有调侃之味道,可惜她真不知小邪的赌功,否则她一定不敢嘲笑小七。 小七有点得意道:“小姑娘,我不是盖的,要是小邪帮主来了,你们如意赌坊卖来赔他都不够!” 庄家年约五旬,儒衫,眼睛闪闪,透着精明,他看了小七一眼,笑道:“真的有这种人吗?小七爷,我们如意赌坊可是百年老字号,不是那么容易就砸了喔!”他有点轻视小七。 “卡啦……卡啦……”,“下喔……下多赔多,下少赔少……”庄家已摇起骰子。 小七叫道:“!庄家你看不起我通吃帮老大?我就不服气,大!”他将全部筹码往“大”一推,少说也有七、八千两,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 庄家轻笑道:“小七爷你不后悔?” 红衣姑娘急道:“小七爷您还是慢慢玩吧!这样不大好。” 众人也都被小七这种举动震住了。 小七吼道:“,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钱输了事小,通吃帮可不能在我手中丢人!” “不错,通吃帮是不能丢人!”小七背后已传出这句话来。 小七楞了一下往后看,霎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再揉揉自己眼睛,那不是小邪帮主是谁? 小邪他们含笑的走到他前面。 “小邪--我那个我……我那个我……”小七高兴得老毛病又犯了,“我那个我”的没完。 小邪笑道:“小七,我来啦!你等着收钱!” “哈哈……”小七这时才大笑起来以拳猛往小邪身上打:“对!收钱、收钱!哈哈………” 高兴得近乎疯狂,“小丁、阿三阿四你们也来啦!哈哈……”他们问长问短,乱成一团。 庄家已等得不耐烦,他道:“小王爷!小七爷下的注算不算?”在他心目中,小王爷才是正主人,所以他不问小七而问小王爷。 小王爷笑道:“算!当然算!” 庄家道:“那我要开庄了?” 小王爷看看小邪,见小邪点头,他才道:“好,你开吧!” 庄家一开,叫道:“两二,一个三,七点,小,吃大赔小--”他很得意将小七下的注收起来。 红衣姑娘脸色变了变,同着小王爷道:“小七爷刚才是气不过才下这个注的,小王爷………” 小王爷轻笑道:“没关系,翠红姑娘,你再去支五万两筹码。” “是-”翠红反身走向柜台。 “等等,”小邪道:“翠红姑娘,不用五万两,拿五百两来就够了。” 庄家闻言轻蔑笑道:“小公子你是在玩小孩把戏吧?” 小邪轻笑道:“不错,跟你这个小孩子玩,五百两已经太多了。” 小王爷道:“翠红姑娘你就照着做吧。” “是,小王爷。”翠红已走向柜台。 小七叫道:“小邪帮主,这庄家已赢了我们五、六十万两银子,他还说你不够看,我就是气不过,你把他这如意赌坊赢下来!” 小邪轻轻看了庄家一眼道:“没有问题,这小孩子也敢赢我们通吃帮的钱?今天笕他运气不好,我要让他瞧瞧通吃小霸王的厉害!” 有小邪这句话,小七可像吃了定心九,神气的等着收银子。 庄家轻视道:“小公子,话可别说得太早,本如意赌坊,少说也有数百万两银子,就算你赢一辈子也赢不了!” 小邪道:“小孩子你这种赌太小了,我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将你们如意赌坊赢下来,你信不信?” 庄家笑了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阿三叫道:“不用试了,马上就知道结局,你准备卷铺盖,我已把你开除了。” “哈哈……”众人都在笑,连庄家也在笑,他的笑是充满鄙视。 翠红已拿着十个筹码走回来,看来这是“如意赌坊”支得最少的一次。 小邪接过筹码,塞三个给翠红,他笑道:“小姑娘,这是赏你的。” 翠红虽然摸的筹码多,但她真正拿到的也只不过是零头,那有像小邪十个之中就给了三个,她有点不相信:“这……” 小邪道:“你先收下小的,等我赢了再多分一点给你。”他以为给了太少。 翠红讷讷道:“小公子,我……我不敢收这么多。” 小邪笑道:“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手一伸,已把筹码塞在她手中。 翠红接下筹码感激的望着小邪道:“谢谢公子。” “不必客气!”小邪转向大家道:“各位!赚钱在此时,庄家--摇吧--”他如唱戏般的叫起来。 众人虽是大财主,他们还是想赢,因为赢钱要比输钱刺激多了,可惜他们不是郎中,技术也不够,十赌九输,现在听小邪一言,他们也兴奋不少。 小邪瞄向众人得意道:“赌博这一行,你们可不行哪!没有运气这回事,你们想赢就得练习练习,练不好就不要赌,否则你们只有吃瘪啦!看我的,大!”他丢一块筹码押大。 庄家笑了笑道:“要跟的赶快跟,否则要开庄了。” 只有两人跟着押大,其它的人,有的押小,有的押点数。 “开庄--”、“两个一、一个三,五点!吃大赔小--”庄家很得意的收下小邪那个筹码。 众人不禁对小邪起了怀疑。 小邪笑得很开朗道:“正常、正常,赌博本来就有输有赢,你们光看我也没用!” 小王爷问道:“小邪帮主你灵不灵?”他也有点担心的望着小邪。 小七道:“小王爷你放心,小邪要过五关斩六将,等一下你就知道。” 一连输了六次,小邪仍然笑而不语,他已知道庄家骰子有鬼,现在他已能明白猜出点数了。 翠红见小邪已输剩下一个,她又拿出刚才那三个筹码要还小邪。 小邪笑道:“我还有一个,这个庄家他拿不走,翠红你别急,输了再拿也不慢。” 翠红只好收下筹码,等下一庄过了再说。 “卡啦……卡啦……”庄家奸笑的在摇骰子,“下喔,下喔,有下有赔,下大赔大,下小赔小……” 小邪轻笑道:“小七收钱啦!四点!”他将筹码往四点丢去。 庄家脸色微变。 “开--三颗四,十二点,大,吃小赔大!” “哗……”众人大叫起来,尤其是翠红姑娘。 小邪轻轻一笑道:“庄家你慢慢摇吧!” “卡啦!卡啦……”庄家大显身手,左摇右摇,翻身摇,甩空摇……耍得有一套。 “押大!”小邪将筹码往大一堆。 “四五六,大,吃小赔大--”、“么二三,吃大赔小--”“两五一个六,大………” 一个时辰下来,小邪桌前筹码由一个变四个,变八个,变十六个,三十二个……六十四个……已成为一堆小山。 庄家再也不敢摇下去,冷汗直流,不知如何是好。 阿三趾高气扬叫道:“摇啊!我们可要赢下这栋如意赌坊才甘心,摇啊!快!” 庄家擦擦汗珠道:“我去请老板出来。”说着反身直往后院走去。 小七得意叫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以为我好欺负?有胆再来!” 小丁道:“小邪你真的要嬴下人家的赌坊?” 小邪笑道:“我将小七输的钱嬴回来就可以,要是赢了如意赌坊,我可没那么大的精神去管理,何况以后小王爷找谁赌去?” 小王爷笑道:“我不赌的,是小七哥说要找你,所以我才到这里逛逛。” 小邪笑道:“也不是专指你,而是那些碗公龟子(王公贵族)将来怎么办?” 小七笑得?着眼道:“我这口气憋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出了,哈哈……”他真是得意。 这时后院已走出来一位老年白袍老人,他全身白,连头发胡子都白了,少说也有七十以上。他一走上来,立即躬身拱手向小王爷道:“小王爷光临,小老人有失招待,敬请见谅!” 小王爷挥手道:“管?常?沂抢赐娴模?鹂推??馕皇俏业呐笥蜒钚⌒啊??彼?胬先艘??蠹摇 老人一一答礼,最后向小邪道:“杨公子您好,老夫不知是您来玩,要不然早就收摊关门了。” 小邪道:“老人家,我可没有拆你们的摊子。” 老人陪笑道:“谁不知道当今世上杨公子您的赌技天下第一,老夫久仰已久,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请杨公子手下留情。” 小邪轻笑道:“有钱大家赚,你我彼此彼此,今天我赢了我拿走,下次咱们重新来怎么样?”他是说庄家用假骰子,他也不客气要将这些钱拿走,以后再来就各凭运气,他不当面说出庄家用假骰子,已是给予庄家莫大的面子了。 老人急笑道:“这当然,杨公子你赢的钱,本坊一文不少的付给您,还请杨公子网开一面,放了本坊。” 小邪笑道:“你放心,今天就到此为止。”他抓了一大把筹码塞给翠红,少说也有一、两百个,他笑道:“翠红姑娘,这是你的,分红啦!” 翠红大惊道:“公子,我不能……”她那敢想,有这些钱,她也不必在这里工作了。 小王爷道:“翠红姑娘你收下吧!小邪帮主是赏给你的。” “是-小王爷。”官家在平常老百姓眼里,还是有奇大无比的力量,翠红也不敢推辞,只好收下了,她感激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了笑,转向老人道:“老头,我赢了多少,你替我算算,六十万两还给小王爷,其它一万两赏给这些姑娘还有打杂的。” “是是!我这就去办!”老人很快的将筹码算好,连翠红的也加下去,一共是一百二十五万七千二百两,足足可以买下半个太原城。 小邪想了一下,望着小王爷道:“这样好了,小王爷你的六十万两就扣起来,剩下的,你看那边闹饥荒就往那边发,也弄点给那些需要人家照顾的人,如何?” 小王爷立即拱手叫道:“得令!”转向管擎,他道:“管擎你就将这些银子交给我家账房。” 老人揖身道:“是,小王爷。” 小邪目光巡视一下众人摊摊手道:“好啦!没事了,该走啦!” 翠红姑娘满怀感激道:“多谢小王爷及杨公子、小七爷、这位小姐、法师……” 小王爷笑道:“翠红你不必说了,有机会我替你做媒人,如何?” 翠红羞涩道:“谢谢小王爷!”民间老百姓那有这种福气,翠红可乐昏了头。 小邪碰一下小王爷笑道:“小七怎么样?” “哈哈……”众人大笑,相继的走出如意赌坊,往萧王府行去。 小邪他们到达萧王府,立即问候王爷及夫人,大家寒喧几句,晚上小王爷已在后院设下酒席为多年好友洗尘接风。 小王爷举起酒杯道:“小邪帮主、小丁、阿三、阿四还有小七哥,我以这杯酒感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先干了。”他一饮而尽。 小邪叫道:“这种话老套啦!不管用了。” 阿三耍宝道:“要像我这样!”他抓起酒杯神气道:“小邪帮主,感谢你的照顾,我只有自罚三杯,你们最好不要喝,我自己喝!”说完神气十足的想一饮而尽,“噢呜!” 阿三大叫不已,因为他的酒杯已被小邪以内家真力临空吸去。 “哈哈……”众人笑不绝口。 小邪笑道:“新招是新招,但不管用,我喝了。”将酒喝完,丢还杯子给阿三,随即转向小七,他道:“小七,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小七笑道:“我和小王爷在玉女峰练了一年,以为你会来,结果那天我们等得好失望,足足等了三年又两个月,我们才将功夫学成。在那里,小王爷不时教我说话,所以我才会讲得如此流利,平常除了练功之外,也捉些飞鸟打打牙祭,有时也下下棋,种种花,如此而已。” 小王爷道:“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现在却又觉得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三年,还好这三年我没白白浪费。” 小邪满意点头道:“很好,你学成了以后将来还要保国卫民,小七你可要跟我们去救人了。” 小七高兴道:“当然,我好久没跟你一起闯江湖啦!呵呵……”想到以前种种,他就想笑。 小邪道:“事情也很急,所以我们明天就动身。” 小王爷惊道:“这么急?” 小邪点头道:“愈快愈好,省得人死得更多。” 小七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小邪想了一下道:“我们平均分配一下,一定要来个‘通吃’,小丁你回头替我写一下秘函,这是要写给‘飞龙堡’,要他们二月十三日那天子时准备迎敌。” 小丁奇道:“我们不是要攻打‘神武门’吗?怎么要叫‘飞龙堡’迎敌呢?” 小邪道:“我们现在是分成四部份,第一部份是‘飞龙堡’,第二部份是‘神武门’,第三部份是黑巾杀手,第四部份是我们和九大门派;现在黑巾杀手可能有所计划,暂时不会插手江湖事,所以除去黑巾杀手,就只有三路人马,而‘飞龙堡’一开始就被人家渗透,我们不能利用他们的力量,只好将他们用作反间计了。” 小丁道:“你是说要利用‘飞龙堡’来反间‘神武门’?怎么反?” 小邪轻笑一声道:“我们现在写一封警告书给‘飞龙堡’,要他们在二月十三日子时迎敌,他们在不知道敌人是谁之下,会宁可信其有,所以他们会加强戒备,而且这消息可能会走漏让‘神武门’知道,‘神武门’会幸灾乐祸,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要攻的反而是他们,这样不就成了?” “哇!好好好!”阿四拍案叫绝:“小邪帮主,你真是用兵如神,这一仗,一定打得‘神武门’唏哩哗啦,鸡飞狗跳。” 小王爷笑道:“小邪帮主若是能带兵打仗,那可所向披靡了!” 小邪得意笑道:“那里,那里,诸蔼亮是我表哥,哈哈……” 小丁问道:“这是第一步,另外要如何进行?” 小邪道:“我们分三路人马,小七将信函送往‘飞龙堡’,小丁你回洞庭湖君山告诉你哥哥,要他立即动用全丐帮弟子调查‘神武门’各处分坛所在地及人力,最好能画成图,于二月七日前送往少林寺。” 小丁点头道:“这些事丐帮很容易可以办到,你们是要上少林寺?”她怕一分开就找不到小邪,有点担心。 小邪颔首道:“我和阿三、阿四这段时间都可能在少林寺,你和大蕃薯办完事以后就直奔少林寺和我们会合,我再分配其它工作。” 小丁道:“我晓得。”现在她知道小邪在少林寺,心情也放松不少。 小邪道:“小七,你送信时要秘密送去,不能让敌人发现了。”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你放心,这可是我拿手的功夫。”他在山林中住了十几年,对于这些埋伏,偷袭与追踪,都有独到的地方,所以他才敢说这种话。 小王爷道:“那我干什么?”他也想试试宝刀。 小邪笑道:“我们在玩官兵捉强盗,小王爷你是法官,只好留在府里啦!否则惹上凶神恶煞可有你受的。” 小王爷拍胸脯道:“我不怕,学以致用嘛!” 小邪道:“这不是怕不怕问题,而是你身份不同,不能乱来,而且你又有父母,要是你受伤了,有多少人为你担心?你要在沙场上表现,懂吗?骑马的!” 小王爷有点失望,但小邪说的也是有道理,他苦笑道:“好吧!我只好干瞪眼的份儿啦!” 阿三喜上眉梢道:“我可是要回老家啦!” 小邪道:“你和阿四跟我上少林寺,要少林发出武林帖,召开武林大会,共同商讨对策。” 小丁道:“找这么多人不就泄密了?” 小邪道:“不会的,我要召集的是各派掌门人,当然你会认为有些掌门人可能是假冒的,其实那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 小丁不解道:“为什么?” 小邪道:“三年前武痴杀了各派掌门人,而各派马上新立掌门人,如果要冒充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这么久以来我们才发现丐帮和‘飞龙堡’有人冒充,这就表示要改造冒充一个人很难,而且冒充愈多,毛病也就愈多,韦亦玄不就反了渡永天?所以渡永天没有这个必要再冒这个险。” 阿三道:“还有一点,渡永天势力已经养成,他不必再怕任何人了,小邪帮主对不对?” 小邪点头道:“不错,最重要的是冒充的人,只要我注意看,一定可以看出端倪,还怕他们泄密吗?” 小丁觉得也甚有道理,她道:“那你一定要在少林寺等我喔!” 小邪哧哧笑道:“等等等,喝酒吧!再等下去菜都凉了!” “哈哈……”小王爷笑道:“来-喝酒-干-”他拿起酒杯已大口大口喝。 众人也狂饮起来,酒过三巡。 小邪问道:“小王爷你妹妹月光呢?嫁了没有?” 小王爷道:“还没有,她在后院。” 小邪问道:“她是否有收了一名叫小香的丫?郑俊 小王爷点头道:“有,还有一名老人,小邪帮主是你介绍他们来的?” 小邪感到很满意道:“是呵!他们无依无靠,我看了就伤心,只好往你们这里塞啦!” 小王爷笑道:“小邪帮主不但武功高强,智勇双全,还有一副慈悲心肠,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邪哧哧笑道:“看来阿四赶不上你了,哈哈……”他指拍马屁的功夫。 阿四笑道:“没关系,马屁人人爱吃,但要找个会拍的可难如登天,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哈哈……”众人一笑。 阿四笑了一下道:“小七还没有外号,小邪帮主你也替他取一个如何?” 小七好奇道:“阿四你的外号是什么?” “很好听!”阿四耍出剃刀神气叫道:“俺‘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 “哈哈……”小七大笑不已:“什么剃刀嘛!兵器谱可找不到这玩意儿。” 阿四很镇定道:“小七你别笑,你的一定也很精彩!” 小七望着小邪笑道:“小邪帮主来一个好听的。” 小邪点头直笑,想了想他道:“小七你就叫‘跳门老公’好了。” 小丁不懂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道:“小七一身追踪功夫很了得,要追查人家难免要翻窗跳门,再加上小七的名字不够男子气,七就是妻,干脆来个老公算啦!” “哈哈……”众人已笑了起来。 小七满意道:“不错嘛!‘跳门老公’,那我的武功排名第几?” 小邪道:“你叫小七,当然是第七啦,自己写在衣服上。” 小王爷感兴趣道:“我也来一个如何?” 小邪摇头道:“不行,你这个小王爷要是被叫上口,我可罪过哩!” 小王爷叹道:“看来我这个小王爷不大好当,要是换个地方就好了!” 突地——已有声音传来。 “哥哥,你说什么不大好当?” 众人往发音处看去,原来萧月光已走了过来,她还是一身洁白如月光,浅颦淡笑,纯洁可爱,她身边有个绿衣丫?郑??切∠恪 小王爷笑道:“妹妹,我说我这个小王爷遇到小邪帮主就不好当了。” 小邪招手笑道:“月光呀,好久不见啦,愈来愈漂亮喽!还有小香你也好。” 月光羞涩道:“杨公子、小丁姊,你们大家好。” 小香蹲身道:“公子谢谢你们将小香安置在小姐身边,小香感激不尽!” 小邪摆摆手道:“来来来!喝酒!喝酒!别说那些伤感事。”拿起酒,就往月光送去。 月光急道:“杨公子,我不会喝酒……”她脸腮已泛起两朵红云,更是娇柔可爱。 “不会?”小邪指着小丁道:“你看小丁,现在小丁她晚上都会爬起来偷喝酒哪!” “哈哈……”众人立即笑了起来。 小丁霎时困窘叫道:“小邪你怎么可以乱说?我那有偷喝酒?”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小丁说着玩的嘛!我想骗骗月光这个呆头鹅,你急个什么劲?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默契也没有。” 小丁又气又好笑的叫道:“好嘛!偷喝就偷喝!” 小邪呵呵笑道:“现在你想偷喝也不成了,大家都知道啦!你还想偷喝?门都没有!” 转向月光笑道:“月光你偷喝吧,我们看不到的!呵呵……”他故意?起眼睛,这模样倒像装睡的小孩在偷看他娘走了没有一样,又逗趣又惹人爱。 月光羞涩道:“杨公子,我真的不会,我……哇呜……” “不会也不行!来一点!”小邪这土匪已欺身而上,一手扶住月光香腮,一手酒杯猛灌。 “哇呜……咕噜,咕噜……咳咳……:……”月光已被灌下一杯烈酒,直咳个不停。 “哈哈……”众人一笑。 小邪目的已达成,很满意道:“月光你以后多学着点,那天你老公要你喝酒,你才不会像鸽子咕咕叫,哈哈……”扬长的走回原位。 月光红着脸,有点头昏,小香立即扶住她,月光娇羞道:“杨公子,我头好晕,我要回去了。”她真怕再被灌上几杯,那就惨了。 小邪还很有兴趣道:“别急嘛!酒还很多呢!”他又拿一杯酒准备灌月光。 小丁拉住他衣角急道:“小邪这酒太烈,月光会受不了的,你看她已经不行了。” 小邪看看月光,只见她娇躯如风中小草晃呀晃的,他叹道:“真差!好吧,月光你回去好好睡,时间到再来找我练酒。” 月光茫茫道:“那我走了,各位再见,小香我们走。”玉步摇曳的晃向回路。 “是!小姐。”小香扶着月光慢步走回厢房,她们俩来得快,去得也快,好象是来讨杯酒喝似的。 小王爷笑道:“我妹妹可从来没喝过酒,小邪帮主你这么一灌,保证她一睡到天亮。” 小邪叹道:“睡得着就好喽!别像小丁半夜三更起来偷喝酒哪!” “哈哈……”众人又再次大笑。 直到三更,他们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小七带着小丁书写的秘函直奔“飞龙堡”,他一身修为已高过小王爷,因为小七本身就具备有武功,两人同时练起来,他当然要比小王爷容易而且高明,所以小邪很放心派他完成这项工作。 小丁也依依不舍的告别小邪,回到江南。 小邪和阿三、阿四也直奔少林寺。 萧无痕见大家都走了,有点伤感,只好以练剑作为逍遣,期待好友早日归来。 ※※※少林前任掌门人明空大师死后,已由罗汉堂主持明心大师执掌掌门人一职,而罗汉堂出缺由开封封禅寺主持明渡大师接任,封禅寺主持由驻守灵感塔第一层之天和大师担任,然后由下一代弟子悟日驻守第一层古塔。 三日过后,小邪和阿三、阿四已来到少林寺大门前。 小邪道:“阿三、阿四咱们是旧地重游,你们有什么感想?” 阿三喜悦道:“好高兴哪!至少我和阿四被少林寺养了十几年,总是有点感情的。”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们不能忘本,现在掌门不知由谁接任,阿三你可知道?” 阿三道:“掌门人如果悬缺,没有意外的话就由罗汉堂主持接任,我看是大师伯接任掌门人。” 阿四道:“可能错不了,我们问问就知道了。” 小邪点头走向大门,随即有两位知客僧迎上来。 知客僧施个佛礼道:“小施主您可有事?” 小邪笑道:“小师父,我想问一问贵掌门是什么法号?” 阿三抢上去叫道:“心品、心真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在白马寺我们曾经在一起挑水的。” 心真一看惊叫道:“不明、不白两位师兄,你们不是已还俗了吗?” 阿三笑道:“还俗是还俗,但袈裟穿习惯了也懒得再换花样,就这样一直混下去啦!” 心真道:“那这位一定是‘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杨小邪喽!”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目中崇拜的人。 小邪挺起胸,露出胸前那八个大字,得意道:“那里,那里,小师父,我是来找你们掌门人的。” 心品道:“我马上去通知。”说完他已飞奔入寺。 心真笑道:“杨大侠,没想到你跟我差不多年纪,我以为你是三、四十岁的人了。” 语气之间充满仰慕。 小邪呵呵笑道:“骗吃骗喝啦!” 心真道:“不明、不白两位师兄,你们也响遍大江南北,连悟非师伯都夸耀不已。” 阿三闻言师父夸耀自己,立时如吃了爽心丸,他急道:“我师父真的在夸耀我们?” 心真点头道:“师伯常说两位师兄很聪明,将来一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和佛门无缘,果然两位师兄现在已名满江湖,我好羡慕你们!” 阿四直点头道:“我就知道师父对我们期望很高,所以才忍痛让我们下山。” 其实悟非大师早就对阿三、阿四有所期望,不时在考验他们,所以两人才会经常受罚,可谓爱之深责之切。 突地——一声佛号传来。 “阿弥陀佛!杨施主,老衲有请了。”明心大师已亲自出来迎接小邪。 小邪见是明心大师,他也拱手回礼道:“掌门人,我有些事想和您谈谈。” 明心道:“杨施主请随老衲到前厅再详细说明如何?” 小邪道:“也好,谢谢你掌门人。” 阿三道:“大师伯,我和阿四以前是‘不’字辈的弟子,现在还俗了。”他和阿四也施了一个大礼。 明心微微一笑道:“可是阿三和阿四?以前在白马寺,法号不明,不白的两位师侄?” 阿三点头道:“正是,大师伯,虽然我们还俗,但我们还是要称呼您大师伯可以吗?” 明心笑道:“名即是空,孽即是缘,随便如何称呼都可以,你们随老衲来。”说完已反身走向大厅。 小邪他们跟在其后。 不久明心已带他们到大厅,并奉上清茶。大厅左边是接客用,故而置有椅子,但亦非常简单,除了佛像及香坛,就没有其它东西。 明心这才道:“杨少侠你请说吧,三年前承你击退强敌,使本派免于遭劫,老衲及少林上下皆为杨施主所救,此恩此德,今生恐无以回报。” 小邪笑道:“掌门人,您太念恩了,其实我也是乱打乱撞,我们不说这些,我今天来是想请问掌门人,您可听过虚元大师名号?” “阿弥陀佛-”明心大师道:“虚元师伯乃为少林虚字辈长老,如果还未仙逝,老衲应称呼虚元大师为大师伯。” 小邪轻声道:“掌门人,虚元大师他没死,还活在人间。” “阿弥陀佛”,明心惊愕道:“杨施主此话当真?”他有点不敢相信。 小邪笑道:“我亲眼看见,所以我才敢说虚元大师还活着。” 明心闻言甚是喜悦道:“杨施主,虚元师伯现在在何处?” 小邪这:“神仙岛,‘神武门’的神仙岛。” “‘神武门’的神仙岛?”明心茫然道:“杨施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解释道:“十几年前‘神武门’想壮大自己,所以收买杀手将各派掌门人一一击败,然后将这些人囚禁在神仙岛,而虚元大师当时也是武功高人一等,才会被捉到那里。”接着他详细说明如何碰上虚元大师的经过说一遍,只有把在一起捉猪及他骑在猪背上的事情隐瞒不说。 明心大师闻言长叹不已,他叹道:“真是造孽,没想到‘神武门’竟会作出这种事来,老衲理应去救大师伯,唉!只怕力不从心。”他有点苍老和感伤。 小邪道:“掌门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商量这件事。” 明心道:“杨施主你聪明过人,武功绝顶,连武痴都吃过你的亏,只要你说出来,老衲也配合你,以便救出大师伯。”他是十分佩服小邪,才有此言。 小邪笑道:“这些再说啦!我们商量商量,我一个人胡打瞎扯还可以,要是打正经仗,我还没撇呢!” 明心道:“杨施主你请说,老衲洗耳恭听。” 小邪点头道:“那我就直言了,被‘神武门’关在神仙岛的人,大部份都是各派掌门人,我是想请掌门人您发出武林帖,将九大门派掌门人等合起来,我们合力将‘神武门’拿下,也好解救那些被困的人。” 明心道:“以我们九大门派的力量来抗衡‘神武门’是足够了,但不知他们肯不肯合作。” 小邪肯定道:“一定肯,因为他们的掌门人,连续两代死在敌人手中,这已造成各派同仇敌忾的心理,我们如果将这股力量集合起来,相信‘神武门’一定不能招架这次攻势。” 明心考虑一下颔首道:“老衲这就准备发出武林帖,请问杨施主集合地点在那里比较适当?” 小邪道:“这件事千万要保密,我看就在少林寺好了,照时间来算,今天是正月二十七,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集合日期就订在二月初八,掌门人您能在那时候请到各派掌门人吗?” 明心点头道:“这不成问题。” 小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道:“华山派掌门青子夷,可以不必发帖给他,因为他和我有点过节,虽然已经和解,但他心胸不怎么宽厚,难免心中会有梗结,为了这次机密性,只好不邀他参加。” 明心道:“老衲照你意思进行。” 小邪感到这件事很顺利,他道:“既然掌门人能招集妥善,我也就放心,我还有些事想先走一步。”说完已起身。 阿三、阿四也站起来,但他俩不晓得小邪为何突然要走。 明心大师也站起来道:“杨施主不多坐一会儿?” 小邪道:“不必了,时间宝贵,我得赶到一个友人家里。” 明心也知道时间宝贵,他道:“那老衲也不便久留你们,老衲送你们出去。” 小邪道:“掌门人您太多礼了。” “应该的。”明心领着他们走到大门。 小邪笑道:“掌门人您请留步吧!” 阿三、阿四齐道:“师伯,我们走啦!再见。” “阿弥陀佛!”明心施个佛号道:“杨施主、阿三、阿四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小邪他们已消失在山脚下。 阿三不解道:“小邪帮主你不是说要住在少林寺吗?怎么又出来了?” 小邪笑道:“我想了想还是走开比较好,因为我们刚住进少林寺,而少林就发武林帖,这难免会使人怀疑到我在作怪,如此一来,我的敌人就会提防啦!为了避免这一遭,我们只好卷铺盖。” 阿三只不过问问,也没什么意见,他道:“铺盖要搬到那里?” 小邪道:“圆月山庄。” “圆月山庄?”阿三惊道:“天下第一名庄?” “不错。” “到那里干嘛?” “找人。” “找谁?庄主李模,还是少庄主?” “都不是,我是找江湖六怪。” “六怪?他们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小邪想到往事也觉得甚是好笑,他笑道:“因为上次在开封城,我劫走了张克正,张大人。没有地方可以安置,只好将他们摆在圆月山庄,六怪是为了保护张大人才会留在那里。” 阿三道:“其实只要一进圆月山庄,根本就不须要人保护了。” 小邪哧哧笑道:“这几个老疯子差点把我缠得生出病来,我只好将他们丢在圆月山庄啦。” 阿四很有兴趣道:“这些老怪物为什么会缠你?” 小邪叹道:“还不是为了我是老头子的传人,现在遇到他们,只好将老头送给他们啦,烦都烦死了。” 阿三道:“既然烦,还找他们搞啥?” 小邪笑道:“这些老混蛋是疯疯癫癫,但武功倒还真了得,我们要攻‘神武门’总坛,多他们几位,等于多加一倍力量,放着这些老牛不用多可惜。” 阿三大悟道:“也对,老牛拉车稳得很,那我们走吧!” “阿三,圆月山庄在那里?”小邪没去过不大清楚路怎么走。 阿三神气道:“太行山梦断崖,我带路。”他已奔向前去。 三条人影化作三缕劲风快捷无比的掠向太行山。 ※※※梦断崖位于太行山北麓山巅上,崖高数百丈,飞鸟难渡,而圆月山庄依崖而建,险峻非凡,山庄分前后两院,有如深山古寺般的古朴,房屋四周种满百年古松,高耸入天,此地常年为雾气所罩,显得朦胧高雅,尤其在一轮明月升起时,淡淡清冷之月光,轻抚山庄,更如仙境一般。它的高峻险峭,它的幽雅脱俗,真是世上少有,难怪江湖誉为“天下第一庄”。 庄主李模一手“沉月九剑”纵横天下数十年未逢敌手,然其人生性仁慈,好交朋友,故而江湖对其异常尊敬。从未有人上山找过麻烦,久而久之此山庄已渐渐成为武林胜地,只要能上得了圆月山庄,一切江湖恩怨皆一笔勾消。然李模曾订下三则:一、欺师叛国者;二、掳掠者;三、盗匪残害同道者,这些人如若进入圆月山庄,格杀勿论,故而圆月山庄呈现一团祥和之气,为世人所遐思。 是夜三更,冷月清高,突地——三条人影奇快无比的直掠梦断崖,只三个起落,他们已窜上百丈断崖,飘身至山庄大门。 不用说,这三人就是小邪、阿三和阿四。 小邪望着门前那块写有“圆月山庄”黑底金字之横匾,他笑道:“阿三到啦!可惜是三更半夜,就这么进去打搅,有点不好意思。” 阿三道:“我想不会,因为庄主非常好客,说不定他们还在赏月,你看今夜月亮非常迷人!”他指着天空之下弦月,煞有其事的欣赏着。 阿四不屑叫道:“阿三你赏个鸟?我看你月下杀狗还差不多,呵呵……” 阿三叫道:“我杀狗,你干什么?拔毛啊?扫兴!” 小邪哧哧笑道:“别吵!咱们进去看看再说。”他走到古木雕成之门扉,“卡卡卡……”,“有人在吗?开门啊!有客人来啦!”,“卡卡卡……” “来啦!来啦!不知是何方佳友深夜造访本地。”一阵老头低沉声已传来。 小邪见有人回答,很是高兴道:“我是通吃帮帮主杨小邪,我是要来找庄主,不是找房子的,呵呵……”他把“造访”当成“找房”,水准不够没关系,还在窃笑那老头是个迷糊蛋,房子怎么会跑给人找? “咯咯……”大门已开,迎面而来是位七旬白发老翁,身躯枯瘦有点伛偻,他笑道:“原来是一帮之主,请!请!”看他的样子,好象深夜造访之事,在这里算不了什么,否则这老翁怎会笑嘻嘻,一点不悦也没有。 小邪见老人如此和气,心情也放松不少,跨入门阶往里边走,边走边道:“老头,你们庄主还没睡吧?” 老头等阿三、阿四进门后,带上门,笑着跟上来道:“庄主那有这么快就睡觉,每天起码要赏月赏到明月西沉才肯上床。” 小邪问道:“如果没有月亮他赏什么?” 老翁道:“赏星星、赏清云、赏古松……反正老爷就是要赖到四更以后就是,呵呵……… 他也为老爷这种雅兴感到得意。” 小邪笑道:“那我也陪他赏月好啦!” 老翁慈祥道:“这位小帮主,你可是上圆月山庄最年轻的一位,多大啦?”他看小邪有时候像个大人,有时候又像小孩,透着一股邪气,一时也猜不准。 小邪笑道:“大概十七、八、九、二十了吧?反正我算不了这么多。”他是真的搞不清自己几岁,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何日生。而他的脸,只要人们要说几岁就几岁,上限可以到三十岁,下限可以到十五岁,实在令人无法确认他这张透着邪气的脸是几岁。 “呵呵……”老翁笑道:“好一个十七、八、九、二十岁,来来来!快跟我来,让老爷看看江湖后浪已足以推前浪,来看看后浪如此神?飞扬。”他拉着小邪已高兴直奔后院,主人好客,相对的仆人也好客。 阿三、阿四也笑着跟上去。 在后院,有花园假山、有山泉、有流水、小池……甚是幽雅。花园中有一石桌,几张石椅,现正坐着两位老人,一名身着蓝衫,白发挽髻,鬓须垂肩,双目如星月,满面红光,人虽已老,精神却十足,刚劲中洋溢着豪迈,他正是庄主李模。另一名青衫儒装,黑发中已挟有几根白发,面如文天祥,一脸正气,举止之间流露书生本色,他是张克正张大人。 第二十一章 两人正在谈天赏月,突地——“哈哈……”李模已昂头大笑,笑声震彻云霄,惊鸟纷飞,音传千里,久久不绝于耳。倏地他身形掠往高空七、八丈,一招“长虹买日”、“飞凤还巢”已倒射左边小径,其势之快,有如电闪。 “庄主……”老翁正领着小邪和阿三、阿四走进后院,他不知道庄主会在这个时候发起酒兴,要找人过招,吃惊之下已失声叫出口。 “哈哈……”小邪也昂头大笑,其声之锐可穿金凿石,有如三月春雷,震得整座山庄隆隆作响,“我来陪庄主玩几招!”语音未落,身躯已化成一道蓝光,有如流星般奇快无比的迎向高空之李模,两人在空中一触--“砰砰……啪啪……”,“哈哈……”两人对过十七掌,各自往回倒射。 李模脚点松枝,一招“鹞子翻身”、“天龙过海”,身形在空中一转,灵活无比的又罩向小邪,“好功夫!”话音一落,他已如一阵疾风掠往小邪,又快速又敏捷。 小邪见自己倒射回来之处并无地方可以借力,在无可避免之下,他只好大喝一声,使出千载难得一见的凌空虚渡,就像在瀑布练功一般,身形临空不借任何东西,猛然拔高三丈余,真如神仙飘飞一般,简直匪夷所思,李模满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逼小邪一个手忙脚乱,那知小邪会突然拔高三丈余,眼睛一花,已失去小邪踪迹,心头楞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注意了!”小邪身在高空,看得出庄主已然发楞,只好出声通知要他提高警觉,轻喝一声,他已掌化千只幻影,以“苍鹰猎兔”之势,击向李模上三路。 李模被这一叫,立时醒过来,不敢怠慢,双掌急翻“托塔天王”已往上封向小邪攻势,口中并叫道:“好功夫!”话音未落,双方又再次接触,“啪啪……”两人已互换二十三掌,各自倒射回去,小邪翻身轻飘落在阿三身旁,气定神闲,含笑而立。 李模倒掠石椅上,他惊惶不已的望着小邪。 小邪走过去笑道:“庄主你好哇!我来山庄玩玩。” 李模瞪着小邪叫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没有看过这种武功,不知是何人能创出这种功夫来?”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凌空飞渡的功夫会出现在小邪身上,而且是在倒射出去,要先煞住倒射时之冲力,再垂直不藉任何力道凭空拔高三丈余,这真是前所未有,难怪他如此吃惊。 小邪轻笑道:“老庄主,这那算功夫?拿着圆桌到瀑布底下冲上三年就成了。”他说的倒是实话。 李模闻言,脸色连变量变,不久他叹道:“想不到今世竟真的有人去尝试这种功夫,难怪老夫出手还没到两招,就已力不从心了,更令老夫惊讶的是,你竟会是二十不到的小年轻人,佩服!”他直拱手摇头不已。 李模年轻时也曾想过,如果以人本身去承受万丈飞瀑之万钧力量,如果成了,那真可无敌于天下,当时他试过,但第一次就被打得昏迷不醒,从此他再也不敢尝试,所以他不得不佩服小邪的勇气和耐力。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庄主,谁不知道您成名的‘沉月九剑’才是圆月山庄的旷古绝学,我这几手算不了什么。”这种功夫,他很轻易就能施展出来,倒觉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所以他才觉得没什么好夸耀。 阿三、阿四则为刚才之事,沾上喜气,笑不合口。 “呵呵……”李模轻笑道:“小兄弟,来来来!喝酒!”他内心只有佩服没有嫉妒,这正是他豪迈的个性,拿起酒杯已凌空??向小邪、阿三及阿四,酒斟得满满,这么用力甩,也不溅出一滴,他内功相当到家。 小邪他们接过酒杯,大口的喝光,走到石桌。 张大人这才见到是救命恩人到来,欣喜若狂,站起来急叫道:“杨公子,老夫……” 他高兴得不知如何说才好。 “哈……”小邪笑道:“张大人,好久不见啦!你好吗?”他拱手施了一个大礼。 张大人见小邪行此大礼,着急叫道:“杨公子不可……”说着往前冲,想要拦住小邪,但为时已慢,他只有苦笑道:“杨公子你这是在折煞老夫。” 小邪道:“张大人你是好人,好官,我向你行礼是应该的,哈哈……”他觉得和好人在一起快乐得很。 李模见状笑道:“原来小兄弟就是名震江湖,叱咤风云,几年前就闯上灵感塔的杨小邪,难怪老夫不是你的对手,哈哈……”他纵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佩服之意。 小邪笑道:“纯粹是好玩,我是年轻人当然好玩,呵呵……” 李模道:“闯上灵感塔可不是好玩的!”他笑??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笑道:“这也没什么,每个人都能上去。” 李模惊奇道:“杨少侠你爱说笑了。” 阿三笑道:“庄主,我们小邪帮主可没说笑,他教我们身上绑着炸药,再拿一柱香,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上十三层了。” 阿四接口道:“如果一个不行,就找百八十个一起上去,不就成了吗?” “哈哈……”李模笑道:“果然可以,果然可以!下次老夫也要试试绑上炸药的滋味。”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不久--小邪指着阿三及阿四道:“庄主、张大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阿三和阿四。” 张大人施礼道:“两位大师好。” 阿三笑道:“张大人,我们已还俗啦!只是犯戒未满,只好继续当了。” 张大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其实济公活佛也是如此,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了。” “对!对!”阿四激动道:“只要有佛在心中就行了,哈哈……” 庄主看见阿四衣服,笑道:“没想到这两位小兄弟武功也如此了得,天下第十一……” 阿三笑着挺起胸道:“我也是,我出道以来还没有逢过敌手,只好挂个第十名,留着前面九位给各位长辈。” “哈哈……”庄主大笑道:“好!有气魄,来!喝酒!”他已端起酒杯,迎向大众。 “哈哈……”众人开怀畅饮,不久--小邪奇道:“张大人,六怪怎么没和你住在一起?” 张大人道:“六位大侠也许有事,他们时常到外面去,你们来玩得不巧,前三天他们已走,我想大概快要回来了吧!” 小邪有点失望道:“那他们平常出去一趟要多久?” 张大人道:“大约一星期,最慢不会超过十天,杨少侠你找他们有事?” 李模道:“六怪生性好动,在山庄呆久了,也会憋不下这闷气,三两个月总是要溜到城里面去玩玩,但累了他们会再回来修身养性,你等上两三天,他们一定会回来。” 小邪轻笑道:“我可能没办法等下去,这样好了,庄主就麻烦你告诉六怪,在二月十日前到达少林寺,我有事要他们帮忙。” 李模笑道:“杨少侠一身修为还有什么事不能办妥?还要六怪帮忙莫非是大事?” 小邪道:“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我要和六怪一起找‘神武门’算账,报三年前被他们追杀之仇,如此而已。”他不愿让李模知道此事,因为圆月山庄来往江湖人物相当多,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他只好瞒住李模了。 李模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档事,那可用不着老夫,最近老夫凡心大动,还想回江湖走走哪!” 小邪笑道:“快啦!我将来要开一家镖局,庄主你要玩玩,就到镖局替我保镖如何?” 这种鬼点子也只有小邪想得出来。人家李模可以说是一派掌门人,掌门人还替人保镖?这太不象话了,玩玩也不行。 “哈哈……”李模大笑道:“没想到我李模活了七、八十岁,竟还有人要请我?好! 好极了,我一定去,哈哈……”说完他又大笑,倒真想尝尝宝刀是否已老。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来玩,你没薪水,我是提供你玩玩的地方而已。”敢情李模想”当差”也不成,只能作个“跟班”的,连薪水都没得拿。 李模真是爱煞小邪这么讨人喜欢的直爽性情,这不就是老人最羡慕的童真吗?听得他呵呵直笑:“有意思,有意思,老夫也想学学这一行……保镖……” 突地——“爹,你干嘛三更半夜笑个不停?”一阵女孩柔美之音已传了过来。 迎面而来是两位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约二十上下身着淡蓝素衣,瘦高,面目姣好,文质彬彬,甚有书香气。女的小巧玲珑,约十七来岁,青色罗衫,秀发披肩,瓜子脸,面貌如花月甚是漂亮,尤其那樱桃小口笑得更是迷人。这正是圆月山庄少庄主李后人及小姐李凉。 李模一看笑道:“后人、凉儿,你们还没睡呀?” 李后人道:“爹,孩儿听到爹笑声不绝,一定有高兴事,所以想过来看看,也好分享一点快乐。” “哈哈……”李模又大笑道:“是!是该分享,来!我替你们介绍。”他指着小邪及阿三、阿四,轻笑一声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杨小邪,那两位是武林高手阿三、阿四。” 小邪、阿三、阿四最是喜欢将自己的名字让人知道,三个不由自主的做着相同的事:得意的笑着,得意的挺胸,得意的耸肩,得意的抿嘴,然后得意的说道:“两位好!” 三人动作一致,这倒是通吃帮最能表现特色的地方。 “嘻嘻……”李凉看到这三人怪里怪气,竟忍不住的笑起来,她娇笑道:“你们好,我叫李凉。” “你娘?”小邪吃惊道:“哇佳佳,什么你娘?”他这次可是真的吃惊,他那想到世上竟有这种占人便宜的名字,有点吃惊的楞在那里。 “不是啦!”李凉笑得更甜道:“木子李,冰凉的凉,呵呵……” “喔--”小邪点头恍然道:“原来是李凉,那男的呢?叫泥巴(你爸)?” “呵呵……”阿三、阿四已窃笑不已。 李后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拱手道:“杨兄,小弟李后人,家中排行老二。” “喔-你唬人?……”小邪感到这些人莫名其妙,取的名字都是一流货色,他笑道:“你好啊!李兄,祝你功力强,我们要走啦!”他倒真干脆,找不到人就要走了。 李模大惊道:“杨少侠你不多留一会儿?” 小邪急道:“不必了,我还想要去找帮手,就此告别。”他拱着手就要走。 张大人也甚着急道:“杨公子,内人和小犬、小女都很想看到你,你能不能……” 小邪去意甚坚,他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办好事再来,我走了,各位再见。” 他招招手,拉着阿三、阿四往回奔。 李模笑道:“老夫送你们出去:“说着也追上来。直到门口,小邪才道:“庄主,我看到你娘(李凉)我就怕了。再加一个你唬人(李后人),还能不逃吗?所以只好走啦!哈哈……”他一招手,和阿三、阿四已掠往山下。 “哈哈……”李模笑得更是开心,“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什么事,哈哈……” 李凉、李后人、张大人也跑过来。 李凉问道:“爹,这个人怎么这么邪门,说不到一句话就走了。”她有点失望。 李模开玩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娘’!他可不想要娘哪!哈哈……” “爹--”李凉直跺着脚,很受委屈的样子。 “哈哈……”众人大笑,反身走回内院。 在路上。 小邪笑道:“阿三,没想到你娘会在圆月山庄,呵呵……” 阿三笑道:“我也真没想到,将来我儿子可要叫你爸,这样多好,占尽天下人的便宜。” 小邪甚是侥幸道:“我一看不对劲,就赶快溜啦!” 阿四道:“有什么不对劲?” 小邪很认真道:“你娘(李凉)一直对我??媚眼,我再不走,迟早会死在她手中。” 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 阿四也装成很赞同,猛点头道:“这种事不多见,该逃!该逃!”两人一唱一答,演得真像。 阿三道:“要逃也得找地方逃,咱们逃向那里,”小邪道:“今天已是二月初一,我们回少林寺。” 阿三问道:“现在就走?” 小邪道:“先找个小庙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赶路。” 阿三道:“那我们快找。” 不久三人已在山脚下找到一间药王庙作为栖身之所。 ※※※第二天他们直奔少林。 第三天他们回到少林寺,等候各派掌门人之到来。 小邪在这些天里,不断的想着“神武门”的兵力有多少,将来又如何攻击才算妥当,他不愿攻不下敌人,反而丧失了无数生命。 他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问题,他总认为黑巾使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要想扳倒他不是这么简单,他的一身修为可以说是难逢敌手,而他却有意无意的隐藏自己武功,宁可让人追赶也不还手,这又是什么原因?小邪当然有大胆的假设,只是时机未到,他不愿意将这些迹象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当前他认为最重要的就是灭了“神武门”,救出被困在神仙岛的各派掌门人,再趁此攻打黑巾杀手,最后约斗武痴,虽然武痴武功高不可测,但他已经老了,累也要把他累倒,等武痴一死,这些谜也就一个个的解开了。 二月七日上午,卯时。 丐帮少帮主寒竹和小丁已赶忙带着“神武门”兵力布署图奔上少林寺。 两道寒光一闪,寒竹和小丁已掠到少林寺大门。 知客僧有接到特别命令,除了各派掌门人或带着掌门人信符的人以外,其它的一律谢绝入寺。为了防上有人硬闯,大门内边广场,已坐着十八位和尚,摆着天下第一阵“十八罗汉阵”,可见少林寺对此次任务十分重视。 知客僧见到有人出现在门口,他立即迎上去施个佛号道:“两位施主可是要进少林寺?” 寒竹点头道:“是的,我和杨小邪有约。” 知客僧道:“这位施主,本寺已下达命令,非各派掌门人不得进入寺内,施主您可有信物?”他要求寒竹拿出足以证明掌门人身份的信物,因为这名知客僧已不是先前“心”字辈的毛头小子,而是“不”字辈的和尚,大部份已是三十上下。这名知客僧要比寒竹大得多,他当然不信寒竹是掌门人,故而要求示出信物。 寒竹闻言笑道:“大师父,我来得太急,未带丐帮信物碧玉青竹杖,还请大师通知一声,丐帮少帮主寒竹已到达。” 知客僧见寒竹和小丁也不硬闯,他点头道:“两位施主请稍候,贫僧这就进去禀报,请求掌门人定夺。”说完他已转身入内,门口立即涌出四位五旬和尚合十而立。 小丁奇道:“哥哥,少林寺好象出了大事,戒备如此森严。” 寒竹笑道:“当然,这种事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小邪他一定想到这一点,所以才要少林寺如此戒备。” 突然寺内有条人影直奔而来,他正是杨小邪。 小邪对护门和尚道:“大和尚,这两位是丐帮少帮主和小公主,请您准予他们进来。” 小邪虽然时常乱来,但他也知道在人屋檐下,就要顾及对方的法规,何况现在是在办大事。 这些和尚早有接到命令,凡事要配合小邪,而小邪本身已是少林好友及救命恩人,故而这些和尚也不会太难为小邪。“阿弥陀佛”,一名和尚立即点头向门外道:“丐帮少帮主光临,请恕老衲拦拒于外之罪,请!”四名和尚施个佛礼已退开。 寒竹拱手答礼道:“多谢大师父。”说着和小丁已步入寺内。 小邪笑道:“大蕃薯、小丁,你们果然准时到达,快跟我来!”他带着两人往后院罗汉堂奔去。 小丁边走边笑,她又见到心中所想念的人,一路风尘仆仆劳累都已得到报偿,她娇笑道:“小邪,谁不知道你最讨厌人家不准时?我呀!要是慢了一分钟,保证会被你念成癞痢头。呵呵。”小邪带给她的,永远是喜悦与快乐,她笑得如花绽放,煞惹人怜。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不这样,还干个鸟事,你最近满讨人喜欢的嘛!有功劳,也有赏,呵呵,有赏!” 小丁娇笑道:“赏什么?要好一点的东西喔!” 小邪弓起手臂有力道:“当然,你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小丁很是高兴与满足,她撒娇道:“我要天上星星那你怎么办?” 小邪大言不惭道:“我就将它摘下来给你。” 寒竹笑道:“妹妹,小邪将义父救出来,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对!”小丁高兴拍手道:“我要义父好了。” 小邪笑道:“这礼物小意思,保证没问题,大蕃薯你近来好吗?” 寒竹笑道:“一团和气,还过得不错,只是那部‘太上魔经’失窃了,有点对不住你。” 小邪奇道:“奇怪的是,为什么武林中除了好人以外,一定要制造一些坏人出来,为什么好人武功高,一定要再造出一些武功高的坏人?武林真的是混蛋哪!”他想“太上魔经”明明可以毁掉,却又失窃,以为上天有意要制造一些坏人来搅局。 小丁娇笑道:“小邪,武林又不是人,你干嘛骂它混蛋?” 小邪叫道:“武林不是人也可以骂,要是没有武林,没有江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丁叹道:“可惜只要有人就有江湖,就有武林,没人可以改变它的。” 小邪得意道:“所以我说武林是混蛋嘛,因为只要有人也就有混蛋,哈哈……”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罗汉堂,这四周布满了罗汉堂弟兄,五步一哨甚为森严。 一进入罗汉堂,主持明渡大师已迎面而来道:“杨施主可有贵客?” 小邪笑道:“是丐帮少帮主。”接着替他们引见。 明渡大师笑道:“少帮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呵呵……” 寒竹笑道:“大师你说笑了,少林武学天下第一,寒竹那敢在大师面前耀武扬威呢!” 明渡大师笑道:“客气,客气!请坐,请坐!” 四人各自找一张椅子坐下来。本来只有接待厅有椅子,其它地方都是蒲团,但掌门人为了秘密性,就将接待厅的椅子搬到罗汉堂。 小邪问道:“大师,阿三、阿四呢?” 明渡慈祥笑道:“他们到厨房帮忙,可能是想找师兄弟们聊聊天吧!” 小邪知道阿三、阿四和自己一样,一有空就会弄些东西做做,只要他们不出事就没什么关系,他道:“那掌门师父在何处?” 明渡道:“掌门师兄作完早课马上会来,还请各位稍候。” “那我们就先等一下。”小邪对寒竹道:“大蕃薯你可有带地图来?” “在这里。”寒竹拿出一纸地图交给小邪道:“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小邪接过地图一摊开,他望着小丁傻楞楞的笑着,因为他看不懂里面写些什么,划些什么。 小丁会意笑了笑的走过去道:“这是‘神武门’的兵力图。”她指着地图道:“‘神武门’除了总坛以外,还有六处分坛,天门坛在总坛附近,位于武功山衡阳一带。 地门坛在浙江一带武夷山附近。太乙坛是和‘飞龙堡’的黄旗坛交界;镇江、徐州、苏州都是它的势力范围,指挥地设在大别山南麓。乾坤坛在洞庭湖附近,坛址设在九岭山。 宇宙坛在川境大凉山。玄门坛在贵州大篓山附近。总坛位于九连山。每一分坛人数六百名,设有坛主一名,护坛四名,头领二十名,其它都是庸手。总坛除了渡永天外,还有护法白穆,总管宋理冬,伏法陶定江,总坛主潇奇山,及少门主渡飞等六位高手。约有一千人在总坛,其它是不是有伏兵就不得而知了。” 小邪很满意道:“差不多啦!有这份地图,保证叫那些人一睡到天明。” 寒竹道:“‘神武门’手下一共有四、五千人,我们拿得下他们吗?”他并没有把握才会如此发问。 小邪笑道:“‘神武门’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所以他们在大乱之下,必定有人会溜走,所以他们的人数就要大打折扣,而我们目的在擒龙头,只要一捉住渡永天,‘神武门’就算完啦。” “阿弥陀佛!”明渡道:“如此甚好,免得杀孽过重,而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寒竹道:“小邪,我是分配到那一项工作?” 小邪道:“等明天各派掌门人来到,我们再一起商量,原则上是就近迎敌比较划算。” 小丁道:“那我呢?我能帮什么忙?”她也想尽一份力量。 小邪看着她,笑得有点暧昧,道:“你当然是大功臣、大菩萨,没有你,我们可就难办了。呵呵……” 小丁半信半疑,笑骂道:“小邪你少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呢!” 小邪哧哧笑道:“你要是没有,那就没人有了,客气什么?假惺惺!呵呵……” 小丁泛红着脸道:“小邪你说我假惺惺,那你总得说出我要作些什么事嘛!” 小邪点头道:“当然是要告诉你,刚才明渡大师说不能杀孽过重,所以我就想何不叫他们一睡到天明,那样也省得杀人;你的任务就是做一些迷药,让你当大功臣、大菩萨,使这项工作能很顺利的完成。” 小丁闻言甜美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迷药配方,老爷爷是有教过,但我从来没用过,不知道能不能适合用在……” 小邪截口道:“老头子那几招管用得很,你不必担心,在明天以前配出来就成了。” 小丁惊道:“这么急?” 小邪道:“当然急,明天九大门派的人来了,我们要将这些迷药让他们带回去,这样效果才会更好,份量如何就得你自己算啦!” 小丁抚掠一下头发道:“我得要赶快找处方,还有炼药鼎及火炉。”她已有点急,因为小邪要她明天以前炼出来的药,她会尽力的赶出来。 明渡笑道:“小公主你忘了少林寺也是个炼药的地方吗?那些炼药工具少林都有,只要有处方就可以了。” 小邪点头道:“如此甚好,小丁你快开处方,也好叫人出去找。” “好!”小丁转向明渡大师道:“大师可有文房四宝?” 明渡起身道:“小施主请随老衲到藏经阁。”说着他已往外走。 小丁深情的望着小邪道:“你去不去?” 小邪看了她一眼叫道:“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要用到帮主?我帮主是干假的?快去快回,快炼药,少在那里损坏帮主尊严。” “是-小邪帮主!”小丁娇笑几声也跟着明渡大师走出罗汉堂。 ※※※小丁开出药方后,立即交给明渡大师,明渡大师亦马上派人到外面采购,中午时分已将药物买齐,小丁拿着药材在炼丹房炼药,小邪和寒竹也在旁边帮忙,不多时,阿三、阿四也跟着到此帮忙,直到三更才将药炼好,众人才回房休息。 这一天当中已来了四位掌门人,分别是泰山派“七步断魂”朱天云,他年约六旬,壮高,五官姣好,蓄有长须,仙风道骨。第二位是桓山派“不古神尼”了凡师太,五旬余,行僧装束,手持拂尘。第三位黄山派“神州快剑”叔祭如,年约四旬余,着青衣,身材修长,书生模样,背负“青霜宝剑”。第四位武当一真子,年约七旬,白发苍苍,但精神十足,尤其是双日如电,一看即知他武功修为甚高,一身道袍,山羊胡须齐胸,眉毛亦有些斑白。 第二天,亦是二月初八--接着而来的各派掌门人分别是:终南派“铁掌神龙”宇文波,年七旬,矮壮,润嘴,一脸严肃像,灰衫,面无髯须。昆仑派“催魂三笑”丘绝云,青衣,瘦高,方脸,大耳,门齿微露,但不失庄严相。峨嵋止欲师太,六旬,青色行僧衣,微瘦。衡山派“紫阳剑客”燕?,约五旬,中等身材,蓝衫,相貌不?????糠撼銮喙猓?芤?俗14狻 直到中午,全部才到齐。 少林掌门人明心大师将各派掌门人带到罗汉堂,众人互相施礼一番过后,各自分两排而坐,等候听听此次召开武林大会之目的。 小邪他们也得到通知而赶来,入内之后就坐在离明心大师较远的四张椅子,以表示对各派掌门人之尊敬。 明心大师是召集人,故而坐在正中央,整个呈马蹄形排列。明心见大家都坐好了才道:“各位掌门人,老衲先谢过大家能合作准时到达本寺,而使此次会议能按时进行。” 武当一真子道:“明心掌门别客气,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有事理当一起解决,何来分彼此之有?” 明心点头以感谢一员子这番话,他也不寒喧,直截了当的道:“实在是武林危机日渐加深,老衲不得不为天下武林着想,各位可曾记得十几年前之浩劫?”他指的是十几年前武痴击败各派掌门人,而掌门人被渡永天捉去这趟事。 众人心事重重,这件事已困?他们许多年,而且三年前又再重演,也许七年后又轮到他们了。 泰山朱天云道:“此事三年前亦曾发生,可惜这个人武功太高,无人能拿下他,而且他来去无踪,根本无法将他围剿替武林除害。” 明心道:“老衲今日召开会议,正是为了此事。”他看看小邪,又道:“各位可曾听过‘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杨小邪?” 黄山叔祭如道:“就是那位怪里怪气,十几岁就闯上灵感塔的少年?” 明心点头笑道:“不错,他就是那一位。”他指着小邪。 众人除了止欲师太以外,都没见过这位少年,不由得吃惊的往小邪望去。 小邪站起来拱手笑道:“各位大家好,混口饭吃,别看我衣服写的字,耍耍噱头而已,各位别在意啦!” 小邪笑起来可真能让人产生好感,众人皆笑着回答没关系,也夸耀小邪武功了得。 明心道:“杨少侠知道此事比老衲清楚,还请杨少侠来替各位说明。” 小邪笑道:“为了节省时间,我就不客气了!”接着他将“神武门”的阴谋及神仙岛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众人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去找渡永天算帐。 小邪看众人反应都很激烈,他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合大家之力量,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消灭‘神武门’,不知各位是否愿意?” 昆仑丘绝云道:“当然愿意,这种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老夫赞成。” 武当一真子道:“杨少侠你可有详细计划?‘神武门’势力遍天下,要是弄个不好,可能会陷于危难之中。”他想听听计划再作定夺。 小邪笑了笑道:“我有计划,等一下会提供给你们,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想跟我合作。”目光已向众人巡去,这目光就像一把利刀般的戳进每个人的心胸,众人不禁心头一颤。 不久大家都表示颇意参加此次行动。 小邪很满意道:“如此甚好,现在我想辨别一下各位,看是否有假冒的人存在这里。” “哗--”众人一阵不平,他们认为小邪做的未免太过份、太自大了,一个小小毛头小子,竟敢讲出这种话来,这些是有点侮辱了他们的人格。 衡山燕?怒道:“杨小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间有人是假冒的不成?你未免太自大了!”语气充满挑衅味道。 小邪很镇定的笑道:“各位请息怒,你们可知道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谁?”他拉起寒竹。 衡山燕?不屑叫道:“还不是和你一起鬼混的小毛头!” 小邪瞪了他一眼,有点不高兴道:“这位就是丐帮少帮主寒竹。” 衡山燕?嘲笑道:“你们信口雌黄,谁能证明他的身份?碧玉青竹杖何在?” 寒竹道:“我没带在身上,我……” 衡山燕?截口骂道:“不知那里来的野种也配和我说话。” “你-”寒竹想冲过去,但被小邪拉住。 衡山燕?讥笑道:“怎么?谎言被拆穿了想打架?来呀!哈哈……”他很得意的笑着。 众人刚才为了小邪那句要检查有无冒牌货,而耿耿于怀,故而对燕?之举动,不但不加以阻止,还有点鼓动作用。 小邪看着燕?邪邪一笑道:“老混蛋!你敢侮辱我的朋友?”他声音很平淡,却有股杀气。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让我来!”阿三和阿四已站起来准备出手。 小邪伸手拦住阿三及阿四道:“你们退下,我来就可以了。” 阿三、阿四悻悻的坐了下来,他们恨死了燕?。 “哈哈……”燕?很得意奸笑道:“侮辱你们又怎么样?毛头小子也想说大话,什么东西……” “好!很好!”小邪向众人道:“各位,我要验明正身的就是他!”他字未出口,小邪已化作一道寒光,比流星还快的飞掠当空,直冲燕?。 “啪啪”、“砰!”“哇-”一阵哀叫已传来,小邪已倒射回原地,这一切快得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动过身一样。 燕?先挨了两个巴掌,又被小邪一掌震碎五脏六腑,当场死在原地,他连作梦都想不到是如何死的。 一个照面,只一个照面,小邪已击毙一派掌门人,这未免太吓人了吧! “杨小邪!”众掌门人齐站起来。他们由惊讶而感到可怕,以至于心想除掉这位不可思议的邪门人物,他们已要一齐出手。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震得整座罗汉堂隆隆作响,当然也震住这几位掌门人,小邪大叫道:“那位衡山派掌门人是假的!” “假的?”众人感到疑惑的往燕?看去。 小邪哑然一笑道:“各位,别为了敌人而伤了和气,你们先看清敌人真面目,再来找我算账不迟。” 众人也觉得与小邪为敌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何况这名衡山派掌门人如真的是冒牌货,为了冒牌货而树立强敌,那就更划不来了。他们都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道:“那个人面貌平平,中等身材,这样的人很容易能摹仿,大家看看他两边耳际皮肤,就知道他是不是易容过了。” 坐在燕?旁边的终南派掌门人宇文波,详细的检查一番,最后他终于苦笑道:“杨少侠说的没错,他两个耳际……可以说整个脸谱有许多淡淡的刀痕,他是经过易容。” “哗--”众人又惊又惭愧,他们差点铸成大错,大家都向小邪道歉,小邪也不以为意。 武当一真子问道:“杨少侠你怎么知道他是假冒的?”他很想知道原因。 小邪解释道:“一来我知道有人假冒各派掌门人,因为丐帮帮主就曾被假冒过。第二点是因为燕?的身材和面貌都很平常,只要稍为改装一下,很容易就可以达到假冒的目的。第三点,我一说要检查各位有无假冒时,各位一定会很吃惊,也会怪我太不懂礼数,但一定不会出口伤人,至少你们会看在我是明心大师请来的客人份上,而稍作忍耐。 可惜燕?作贼心虚,他意图挑起战火来掩饰自己身份,有了这几点,我就断定他是假的了。” 昆仑丘绝云甚是佩服小邪胆识如此之大,他问道:“要是你判断错误呢?” 小邪道:“身在武林那个人有十成的把握,有七分我就干了,就是真的错了,我也不会含糊,他侮辱我朋友在先,又要找我们打架,他功力不够,死有余辜。” 不错,小邪所言虽然过于牵强,但毕竟有点道理,在江湖中,没人有十成的把握,在江湖中瞄一眼,也许就死了一条人命,燕?在大众之下侮辱丐帮少帮主,这是等于向丐帮宣战,别说是小邪,只要丐帮任何一个弟子知道这件事,那一个不冲上衡山想出这口气?江湖本来就是可杀而不可辱的地方。 小邪道:“明心掌门您请将尸体运回衡山,说明原因,看看他们如何,如果他们不信,就叫他们来找我算账好了。”他可不含糊任何人。 “阿弥陀佛”明心施个佛号道:“杨少侠智能过人,除此恶贼,使衡山一派免于劫难,如若衡山派不明事理,将被武林所唾弃,杨少侠请放心,老衲定尽全力解说此事。” “啪啪”他拍手两响,立即有两名年轻和尚应门而进,拱手立于当地,明心道:“你们两位将尸体暂时移出去先上香。” “是-”两名和尚很快将燕?搬出去。 武当一真子道:“杨少侠此事已了,还请继续说下去。” 小邪点头道:“好的,各位请坐下。”众人依言坐了下来。小邪继续道:“我们先合力将‘神武门’铲除,再到神仙岛救人,各位以为如何?”他还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好!”小邪将地图摊开道:“这是‘神武门’的大概兵力布署图,各位先看一下,他们共有六个分坛,每个分坛共有五、六百人,总坛约有一千人。”他将地图传了过去,众人亦详细观察一番然后交还小邪,小邪才继续道:“原则上我们攻击时间是订在二月十三日子时。” 黄山叔祭如道:“那我们是联合作战还是独立攻敌?” 小邪道:“采取独立攻敌方式。” 泰山朱天云道:“我们如何分配?” 小邪道:“我们以近攻近,泰山派和恒山派政击太乙分坛,黄山派攻打地门分坛,武当派攻击乾坤分坛,峨嵋派和终南派攻宇宙分坛,昆仑派政击玄门分坛,丐帮弟子取代衡山派攻击天门分坛,少林派和我攻击总坛,这样分配有的地方虽然稍为过远,但大致上还算可以,各位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研究。” 武当一真子道:“少林一派要攻总坛,力量似乎薄了点,贫道想拨点人手过去。” 小邪摇头道:“此次作战都是秘密各自行动,如果武当派调人手到少林派,难免会引人猜疑,我已通知江湖六怪赶来助阵,我想这样大概够用了。” 武当一真子闻言颔首道:“有了六怪助阵,老夫亦甚放心,我到时一定拿下乾坤分坛。” 小邪转向小丁轻轻一笑道:“小丁,东西呢?” “在这儿。”小丁拿出一大包东西。 小邪点头道:“分给他们。” 小丁浅颦一笑的走向人家,一一将东西分给他们,然后道:“各位掌门人,这里面有两包东西,白色的是解药,黄色的是迷药,用法是将黄色倒在空中或用火燃烧都可以。” 说完她已走回来,深深对小邪柔柔的望了一眼才坐回原位。 众人本对使用迷药很是忌讳,但为了少伤人命而用迷药,那也算不了什么。药是死的,只看用的人心术正不正,大夫有时候也要用迷药,但我们不能说他是下九流。 明心道:“各位,这是老衲的意思,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免众人遭劫,而且多造一份功德,各位还请体念上苍造物之苦心。”他实在觉得对不起小邢,因为小邪都把这些坏事往自己头上搬,所以他才出言分担一些。 武当一真子道:“明心掌门这是应该的,如能不伤一兵一卒,更是完美无缺,壤的只是那几个,其它的人也是无辜的。” 众人也表示运用迷药是正当的攻击方法。 小邪笑道:“很好,各位掌门有此想法是有进步,呵呵。”他笑了几声又道:“我们原则上是制服领导人物,其它的就由他们,如果对力不悔改,作困兽之斗,那杀了也无妨,我们要先明白敌我的差别。”说完已望向了凡师大及止?b师大,他怕这些女尼到时候心软了。 了凡师大道:“杨少侠请放心,我佛虽普渡众生,但也不容许坏人伤人,这道理我懂。” 小邪笑道:“很好,各位回去以后就准备行动,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向部下说出攻击目标,如果真的没办法,就说攻击‘飞龙堡’好了。” “飞龙堡?”终南宇文波道:“这有所不妥吧!‘飞龙堡’是正派,要是传言出去多么不妙?” 小邪笑道:“兵家战争,要用战术,以前诸葛孔明还不是使诈骗了曹操十万枝箭,我们这是战术,又不是真的,没关系啦!”他实在很喜欢将自己比作孔明,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比上一比。 众人也觉得有道埋,不再争辩。 小邪很满意的道:“各位记住啦!二月十三日晚上三更子时正,先用迷药,一刻钟后再攻击目标,这样就能顺利拿下‘神武门’。” 昆仑丘绝云道:“要是在中途就被发现该如何?” 小邪笑道:“那只好硬拼啦,反正拿下目标就对了,方法变了一下也没关系。” 黄山叔祭如道:“拿下以后如何处置?” 小邪道:“废了坛主及护坛的武功,其它的要他们解散,如果有另外状况,只有自己当机立断,我也没办法想得这么多。” 众人点头表示对这计划甚是满意。 小邪道:“如果顺利完成,七天后我们再攻打神仙岛,不过那时候已不用这么多人。” 明心问道:“那里一共有多少守卫?” 小邪道:“大约一千人,但都是庸手,所以我们只要去两百人就够用。我想以丐帮和少林弟子就够了,其它的人留在中原,以防止‘神武门’卷土重来。” 明心点头道:“如此甚好,不知各位掌门人可有其它意见?” 武当一真子道:“杨少侠你可知道有我武当前辈在神仙岛?” 小邪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将自己姓名说出来,我只知道有丐帮掌门朱陵,少林虚元大师,‘飞龙堡’堡主韦亦玄,还有天山派天池老人,其它十几名我可不知道了。” 众人听到这几个人,不由得脸色一变再变,因为这些人都是跺一脚而江湖动的大人物,没想到会困在那里。 泰山朱天云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比较好。”他认为如果有泰山派长老在神仙岛,自己不去解救,有点太苟安了。 小邪道:“随便你们,如果想去的人,等攻下‘神武门’十天内到少林寺来集合,我们一起去救人。” 黄山叔祭如道:“如此决定甚好。” 小邪向明心大师点头示意已差不多了。 明心会意道:“各位掌门人,如果没有其它意见的话,老衲觉得时间宝贵,想早点结束会议,也好让大家回去有充分时间准备。” 众人想了想也没什么可以发问,都同意会谈到此为止。 明心点头道:“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老衲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众人起身互相道别,各自走出少林寺,往回路奔去。 小邪见大家都走了,也松了一口气,站在广场上舒展筋骨。 寒竹走过人道:“小邪,我得回去了。” 小邪关心道:“大蕃薯你一个人够吗?” 寒竹道:“我一人再加上几位长老,很容易就可以拿下天门分坛,要是拿不下,这不是闹天大笑话了吗?” 小邪笑道:“我这是多问了,谁不知道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哈哈……”他已昂头大笑。 寒竹也笑道:“谁不知道通吃帮是天下第一小帮,小吃大哪!”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小丁迎上来道:“哥!我就留在这里了,我也是通吃帮老二呢!”她撒娇的笑着,更是迷人。 寒竹点头道:“好!那哥哥先走一步,以后见。”一阵告别,他也走出少林寺。 小邪见寒竹走远,反身对小丁道:“小丁,你是叛帮呢?还是想脚踏两条船?” 小丁娇嗔道:“你们这个通吃帮是大杂烩,有?d帮也有少林派,有野人也有大混混,笑死人了,呵呵……” “哈哈……”小邪觉得自己领导的通吃帮甚是好玩,真像大杂烩,不禁大笑起来。 ※※※二月九日下午,小七已回到少林寺。 小邪问道:“小七你可有将秘折送到地头?” 小七得意笑道:“安全送达,每人还赏他们一颗石头,谁叫他们楞头楞脑的。” 小邪笑了几声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们看了秘折之后有何反应?” 小七道:“他们那位总管大怒,好象要找‘神武门’算账,结果被少堡主给拦下来。” 小邪道:“为什么他们会认为‘神武门’要攻打他们?” 小七道:“听师爷的口气,好象是说‘神武门’一直想侵占他们的地盘,其它有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小邪想了想道:“这是老问题,他们有无谈起堡主的事?” 小七道:“他们也好象知道堡主被关在神仙岛。” 小邪道:“这本来就不算什么秘密,但他们对于堡主一下出现,一下又关进神仙岛,有什么反应?” 小七道:“他们好象很习惯这件事情,没什么反应。” 小邪问道:“最后他们有什么举动?” 小七道:“最后他们决定将堡内高手调到各分坛准备应战。” 小邪道:“他们有无怀疑到其它敌人?” “没有。”小七道:“他们一直以为只有‘神武门’才敢动他们,所以也将‘神武门’当作目标。” “如此甚好!”小邪露出满意笑容道:“二月十三日我们就**渡永天的老巢,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一下才行。” 小七拍拍胸脯很有信心道:“我‘跳门老公’准行!嘻嘻!” 小邪笑道:“我要试试你的功力如何?否则我不放心。” “来呀!”话一落,小七已腾身挥拳攻向小邪。 “哇卡!说打就打?不错!有进步。”小邪大笑一声左闪三尺,左手一挂封开小七右手,顺势攻向小七胸口。“看拳!”快速无比,一气呵成。 小七笑道:“那有这么简单!”身躯往后一仰,立时踢出左脚反身一跃挺拔七、八尺高,再一个“千手观音”已攻向小邪。只见他双掌有如蜈蚣一般,由一而百,由百而一,变幻莫测,并带起一阵旋风,连人带身扑向小邪。 “有一套!”小邪见他掌势变化莫测,人叫一声,浪子三招第一招“癞蛤蟆”已挟起狂风,快逾奔雷的直逼小七中宫。“砰……”两人互对十掌,身形错开,小七微居下风,立足不稳。 “小七出刀!”小邪脚一点地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已直射小七门面。小七大惊反手抽出“寒玉铁”往前挥去,“叮”飞刀已被切成两半掉落于地。“哈哈!”他轻笑两声,虎腕微扬,剑身已泛起数道寒光,迅雷无比快速的击向小邪。 “很好!”小邪身踩“七星步”摇摇晃晃躲着小七剑势,并不时出掌偷袭,一时之间,两人纠缠数十招不分胜负。 寒光剑影愈来愈盛,已将小七吞没,劲风亦呼呼直吼。小邪身幻人影,由二变四、变八、变十六……已如幽灵般在剑光中飘来飘去,任由小七怎样攻击,都无法沾到小邪衣角一分。 小七不由得豪气大发狂喝一声,往天空纵去,突然在半空中已将身形逼下来,剑身再抖,已划出万点寒星,缠以狂风骤雨之势,摧枯拉朽之力罩向小邪。 “好!”小邪再次吼出声音,身形也不怠慢,探出匕首,挟着千军万马之力,雷掣风驰的迎向小七。只见他刀点偏锋,两人这一触,“叮”、“砰!”一连两种声音同时发出,两人再度分开,小七翻身落地,手握“寒玉铁”,气喘如牛的望着小邪苦笑不已。 小邪也收下匕首,擦去额前汗水笑着走回来道:“!行啦!”他拍着小七肩头,很替小七高与,因为他出了不少力气才将小七撂下。 小七收下“寒玉铁”,苦笑道:“小邪帮主,我还是打不过你,不知道还可以派上用场吗?”他有点失望。 小邪拍拍背部道:“我老人家邪功天下第一,你那能打赢帮主?管用了,这几招很少能逢敌手,‘玉观音’的武功可不是假的,你担心什么?”他不拍胸脯而拍背部是因为他背部写有“邪功天下第一”等字。 小七一听到管用就高与,他念道:“管用就好,管用就好!”话中充满喜悦与满足。 他的一切都是小邪替他安排,虽然他现在已懂事多了,但他对小邪这份感情更是如血一样浓,而小邪何尝不是如此。 小邪笑道:“休息吧!马上就要大战了,你那套追人的功夫还灵不灵?”他是担心小七在人群中住久了,那套深山的功夫倒给忘了。 小七笑道:“灵,永远都灵。” 小邪很满意道:“灵就好,以后也要多加练习,免得真的退化了,将来我要开神探馆,还要你这只会说话的狗呢!哈哈……”他已大笑起来。 小七笑道:“狗都没有我行,至少我会去偷肉包子,而不用被打,对不对?” “对!对!对极了!”小邪猛点头道:“你不是普通狗,而是超级狗。”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二月十日--江湖六怪风尘朴朴的往少林寺奔来。 “杨小邪我来啦!”一入少林大门,酒怪已大吼起来,张牙舞爪一副兴奋过度的表情。 “!一别就是好几年,杨小邪会跑!”愉怪梁空空也在发牢骚。 小邪也迎上来笑道:“各位好呀!好久不见啦!” “杨小邪!”众人往他走去,互道长短,将情绪发泄一下,小邪也一一说些有趣之事情让他们笑得直掉泪。 最后琴怪张博问道:“杨少侠现在又要用到我们了吧?” 小邪笑笑道:“当然,不用你们太可借了,你们办完这趟事也可以自由,天下太平啦!” 偷怪道:“杨少侠,我教你那几招学会了没有?”这几年他老是想着这位不是徒弟的徒弟是否已出师,现在一碰面就急着想知道结果。 小邪笑道:“学是学会了,可惜没机会用,等办完事我再好好用。” 愉怪很满足道:“学会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酒怪道:“杨小邪我们可很久没在一起喝啦!什么时候再像开封近郊那样,将全开封的酒买下来,一坛一坛喝哪?” “快哩!”小邪笑道:“等我开酒楼,你就可以吃不完啦!” 赌怪段克输还是没长出眉毛,小邪这一手可叫他刻骨铭心,但他仍然高兴得很,不时晃着胸前挂着那两颗拳头大的骰子笑道:“杨小邪,我最近赌功大进,有机会咱们再较量一番如何?” 小邪点头笑道:“如果你再输,胡子可就没喽!” 疯道人南怀仁一样楞憨的对着小邪直笑,他道:“小邪你好吗?你好,你是恩人的传人,我要保护你。” 哑道人郑无言则直对小邪笑着。他对小邪也充满关怀与思念。 小邪对有缺陷的人,都抱有一份同情之心,也很少会开他们玩笑,他道:“两位道人谢谢你们啦!欧阳大侠他活得很好,我也活得很好,你们不妨保护一些需要保护的人,这样也算得上帮了欧阳大侠的忙了。” 哑道人点头含笑,他知道小邪的意思,因为小邪已不必人保护了。疯道人还是傻笑着。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道:“我们的任务是在二月十三日晚上攻打‘神武门’总坛。” 接着他将经过及计划通通详细说一遍。 琴先生道:“没问题,老夫也甚是看不惯‘神武门’的作为,趁此机会也可以替武林除害。” 酒怪怒道:“没想到‘神武门’还陷害过欧阳先生,这杀千刀的,老夫要剥下他们的皮!” 赌怪叫道:“我才憋咧!在他们赌场输了不少银子,要都要不回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非砸烂他们不可。” 小邪笑道:“要报仇、要凑热闹都可以,我们去见见掌门人就准备出发。”他领着六怪去见掌门明心大师。 众人在见着掌门人之后,互相了解一下此次行动任务,然后各自回客房,准备明天一起到江南。 第二十二章 很快第二天已来临--一大早,少林掌门明心大师及罗汉堂主持明渡大师,已领着一百名弟子,以化缘之名分散潜行到江南地区。 小邪则领着小丁、小七、阿三及阿四,明目张胆的走向江南,他们是有意引起“神武门”注意,以便使九大门派以及丐帮能顺利完成偷袭前准备,在中途,他们还不时找“神武门”闹事,加点油、添点醋。 六怪也各自动身往江南行去。 “神武门”不愧为与“飞龙堡”齐名,光是那座大城堡,就有一个城镇那么大。城墙为千斤石块叠成,高五丈余,和万里长城筑法大同小异。分有前后两座出入用之大拱门,并挖造有三丈宽之护城河,易守难攻。 二月十三日晚上初更,小邪他们已陆续在城堡南边之指定地点会合。此处是一座小山丘,坡度不大但林树相当密,离城堡约有四、五十丈远。 小邪一看到城堡如此庞大,楞了一下,不禁啧啧叫道:“黑皮,这么大!” 有点出乎预料,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搞什么嘛!也不说清楚一点。”他苦笑着。 小丁讷讷道:“我……我又没有来过,是我哥哥没交代清楚。”她真怕小邪突然又来这么两下子,楚楚可怜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能将责任往寒竹身上丢。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下次我想到再找你算账,这次我故意忘记。” 小丁这才放心,至少她现在“安全”了,下次就是有反应,当然是不会比现在来得更惨、更严重,她感激的笑着,也不敢再说话。 明心大师道:“杨少侠,是否依照计划进行?” 小邪道:“已经来了,当然要依照计划进行,我没想到‘神武门’的城堡这么大,一百名和尚可能不够用,我本来只是要这些和尚围住城墙,出来一个捉一个,结果用不上了。” 琴先生道:“那我们改变计划,从两边城门攻进去如何?” 小邪沉思半晌道:“我看缠住渡永天再说,其它的慢慢来收拾。” 明心道:“但凭杨少侠吩咐。”这一切计划都是小邪一手策划,现在有所改变,明心也以他马首是瞻,他虽贵为一派掌门,但他如道自己能力有限,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讲这种话,虽然是有点没主见,而少林弟子并不会因此而看轻他,因为小邪在他们心目中已是一位十全十能的人,不听他的又听谁的? 小邪考虑一下道:“我们现在分四路人马一起困住城墙四周,我和小丁、小七、阿三、阿四老搭档明攻正门,琴先生和酒怪带领二十名和尚在左方,偷儿及赌怪也带领二十名和尚在右方,明心大师及明渡大师还有疯道人,哑道人带领四十名和尚在后城门,剩下二十名和尚守住正门,各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 众人点头表示清楚。 小邪又道:“三更时分……阿三你的笛子呢?”他看着阿三。 “在这儿。”阿三笑笑的拿出五寸竹笛。 “很好!”小邪转向众人道:“因为城堡太大,围攻甚是不易,只好以点来突破;阿三笛子一响,左右两边就将迷药丢进城里,这时候我会明着叫阵,将渡永天叫出来,以防止他脱逃,如果我们打起来,左右两边的人立即投东西叫喊,让里面的人知道左右有伏兵,最好琴先生你们报出人名,也好吓吓他们。”抿嘴舔一下干唇又道:“后门也喊,但威力则减弱,让他们觉得后门较弱而从后门撤退;如果敌人从后门撤退,明心大师你们佯装不敌退后三十丈,让敌人觉得逃走有希望,他们就会拼命往后门退去,那时候敌心已乱,左右两边的人手马上调到后门,将敌人一一制服,这样大概可以完成全部攻击目的了。” 明心道:“但是正门兵力太弱,他们如果从正门突围又将如何?” 小邪哧哧笑着,他笑道:“我先将二十名和尚藏在林中,不时要他们晃动,偶而也弄出一点火花,然后我上前叫阵,渡永天一定会出来,他听到三面有战火,而正门只有我们五人,他生性多疑,一定会觉得正门有埋伏,然后他会向四周林中巡视,结果发现人影幢幢,并不时有火花出现,他一定会想到我的法宝,吓得屁滚尿流不敢从正门逃出来,呵呵……”他想到自己法宝就好笑。 明心大师不解道:“你的法宝是……” 阿三笑笑拿出一捆炸药道:“大师伯,就是这玩意儿,呵呵。” 明心恍然笑道:“原来如此。” 众人会心一笑。 小邪道:“后城门也要注意先用迷药再擒敌人,以免伤亡过重,我不愿意这些大和尚白白牺牲了。” “阿弥陀佛!”明心道:“老衲省得。” 小邪看看天空道:“现在离午夜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各位先带人到目的地先看清地形,也好有个准备。” 众人立即动身潜往目的地,等待午夜突击。 小邪也交代剩下来的和尚躲在林中,折下树枝以便等一下多晃几下欺瞒敌人。 阿四拍马屁道:“小邪帮主,这真像三国演义诸葛时候的空城计。”他想将小邪比作孔明以为会有效,那知--“啪!”小邪赏他一个响头道:“胡扯!空城计那里是这样子?你在破坏孔明先生的形象,将来小王爷打战时,我们再玩玩空城计,现在这招叫…… 打狗计,懂吗?” 阿四这次是拍到马腿,只有摸着头苦笑不已。这是把小邪比作诸葛亮,而小邪第一次感到不高兴。阿四苦笑道:“原来现代诸葛亮不一样哪!打狗计,打狗计!”他猛点着头。 阿三笑道:“有狗肉吃就好喽!” 小邪道:“一定有狗肉,他们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一定会养狗,可惜太忙吃不到狗肉啦!” 小丁娇笑道:“省省点,马上就打战了,还说些风凉话!” 小邪瞪着她叫道:“你懂什么?这叫稳定军心,否则,阿三临阵脱逃怎么办?” “斩!”阿四抢口道:“临阵脱逃的斩!” 阿三想要答却来不及,只好骂阿四道:“斩你的头!每次也是你先逃!” 小邪怕他们再吵起来,马上叫道:“好啦!我先逃,你们没有忘记我的逃功天下第一吧?” 小七笑道:“我也很有进步。” 小邪道:“废话少说,我们还得有一场大追逐,到时候小七你可要好好表现。” 小丁奇道:“小邪你是说渡永天会逃走?” 小邪点头道:“不错,狡兔有三窟,他这个大奸大恶的人,想必一定留有后路,我们要找他得费一番功夫。” 小七道:“我们一冲上去将他给逮住,他那能逃?” 小邪道:“只怕我们还没冲到他面前,已被他的部下困住了,不谈这个。阿三,你炸开门以后,等我们过去,你再将挢给炸掉以绝后路。” “没问题!”阿三摸着腰间炸药,甚是得意。 众人沉寂下来,注意着城里四周变化。只见卫兵仍和以往一样左右来回巡逻着。 不久三更已到。 “咚--”城门一声震响,原来小邪已丢了一个大石头撞在城门上。 “谁?”卫兵立即紧张万分往城下望去。 小邪他们走了出来,小邪叫道:“你祖宗来了,快叫渡永天出来!说我杨小邪来找他算账了。” “凭你?”卫兵轻蔑道:“还是回……”“砰”卫兵话没说完已栽下城墙外,他喉咙插着一把飞刀闪亮吓人。 “不好啦!有人找上门来了!”另外的卫兵已吓破胆般的惊叫着。 但是“神武门”自视领袖武林,那怕人家找上门来,对卫兵的惊叫声反应并不热烈,只走出来三、四人。 其中一名四旬壮汉往城下一看,霎时惊叫出口:“杨小邪!” 小邪向他招手道:“不错,是我老人家,快点叫渡永天出来,否则有你们好受!” 那人可能尝过小邪的厉害,这一听马上甩头往城内奔去。想必是要通知渡永天。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家伙一定吃过你的亏,否则三更半夜,他一眼就看出你来,八成他家挂有你的画像,天天祈祷别碰上你哪!哈哈……” 小邪叫道:“乖乖!笛子准备好,马上就要开锣上戏啦!光拍也拍不死渡永天!” 阿三尴尬一笑,拿出笛子不再说话。 不久城墙上已出现几个人头。 “杨小邪,你三更半夜是来送死的啊!哈哈……”发话者正是渡永天。 小邪笑道:“渡永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今天我要抽了你的筋,旁边的也报名来一起送死!” “哈哈……我是你祖宗,今天我可要报一刀之仇了,哈……”发话的是渡飞。 小邪笑道:“好,父子生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这样才象话,其它的也别像乌龟!”他往另外三人看去。 “大爷我是护法白穆!”“总管宋理冬!”,“伏法陶定江!” 小邪点头道:“很好,怎么少了一个人,总坛主到那里去了?” “嘿嘿……”渡永天冷笑道:“对付你不用太多人,有老夫已经足够了。” 小邪笑道:“渡永天,渡大侠,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渡永天道:“今天是二月十三。” 小邪点头直笑道:“你可知道在二月十三这天,有大敌偷袭‘飞龙堡’?” “有这么一说。” “你可知道那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渡永天大惊道:“是你传出去的消息?” “不错!” “而你人却在这里?” “不错!” 渡永天及众人脸色变了数变。渡永天喘息强笑道:“你的目的在‘神武门’?” “不错!” 渡永天往四周林中看了良久,沉声道:“你也带了不少帮手?” “不错!” “有多少人?” “九大门派!” 霎时渡永天傻了眼,他望着小邪不知说什么好。 渡飞厉道:“杨小邪你骗谁?九大门派会听你这小鬼的话?哈哈……毛都没长就想飞,也不怕捧死?” 小邪笑道:“想飞的是你,渡永天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攻的不只是这里,连你们六个分坛一个也逃不掉!” 渡永天这小子忽然老了十岁,他没想到要攻打“飞龙堡”的人竟是小邪,他也没想到小邪要攻打的是“神武门”,更没想到小邪竟同时邀请九大门派一起攻打各处分坛,这时他很后悔得罪了小邪,他好恨既生瑜又生亮,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恐怕过了今天就要摔了下来,他很伤心而且更是痛恨。 总管怒道:“杨小邪我就不相信你能拿我‘神武门’怎么样,让老夫先杀了你再说!” 渡飞狂笑道:“凭你就想调动九大门派人马?给我端洗脚水我都嫌臭!哈哈……” 他当真不信小邪有此能耐。 小邪看时机成熟了,渡永天现在可无心再战,锐气已失,他笑道:“你不信是不是? 好,我就要你们相信。阿三,吹,”他转向阿三大吼一声。 “笛嗒……笛……嗒笛……”阿三吹着笛子,虽然乱吹。但却震彻整个夜空。 突地——“哗--杀--冲啊……”四面杀声震天,有如万马奔腾,千军?群埃?钊宋胖?蛎?倾と唬?纳?右狻 渡永天脸色大变吼道:“全面迎敌!”说完已闪身消失在墙上。 小邪见状急叫道:“炸!阿三。”他猛挥手。 “得令!”阿三迅速点燃炸药,往城门丢去,“轰-”一声巨响,城门已被炸出一个大洞来。 “冲!”五条人影快迅无比往内掠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大桥已沉入水里,一场攻城掠地之战已然展开,四处杀声连天。 “嘿嘿!杨小邪老夫就不信你能攻得下‘神武门’!”话音一落,一记板斧已劈向小邪,此人正是宋理冬。 小邪身形微晃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丁、小七别让敌人逃了!”他抽出匕首,轻轻一挥拨开板斧,随势攻向宋理冬全身要害,准备将他手刃刀下。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放心!一个也逃不掉!”他已罩住护法白穆,双手舞得狂劲有力,煞像一尊降妖头陀。白穆亦不甘示弱,一手流星飞锤,耍得水泄不通,威力无比的迎向阿三。 阿四已牵制伏法陶定江,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也分不出高下来。 小丁对上的正是好色的渡飞,只见渡飞出手下流,轻薄到家,他**笑道:“小妞像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何必跟着这些土匪流氓混呢?只要你肯跟我,我保证你天天过得像神仙,在**还叫我一声亲哥哥喔!哈哈……” 小丁怒骂道:“无耻!”两掌掌劲全吐,恨不得将渡飞击毙掌下。 “哟!小妞够劲,睡起来才过瘾哪!”渡飞有心调戏小丁,东奔西窜,打打跑跑,小丁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两人展开游斗。 小七找的人可不怎么理想,是渡永天,一接上手,渡永天已凭着浑厚的内力,及丰富的对敌经验已稍占上风,一手“腾龙无极掌”耍得出神入化,难怪他会称雄一方。然而小七也不是省油灯,他手中“寒玉铁”削铁如泥,再加上一身具备三百年前玉观音所留下来的旷世绝学,渡永天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忽近忽远,各有攻守。 另一边,琴先生和酒怪他们不时?群埃??朊砸┘笆?芬栽斐筛?蟮淖柘抛饔茫?砸┮裁缘沽瞬簧偃耍?灰?腥送?缴吓莱隼矗?匆桓鲎揭桓觯?戳礁鲎揭凰???种硬坏剑??且逊诺沽怂摹10迨??腥恕 偷怪及赌怪这边捉得更多,偷怪仗着自己一身轻功了得,不时掠进城里打打杀杀,几分钟下来。敌人已不敢从右边城墙逃亡。 后门,“神武门”人员不断增加,明心、明渡两位大师采取小邪所说的“口袋战术”,敌人攻来时就佯装不敌撤退三十丈,再包抄撤下迷药,将敌人迷倒,然后将倒地敌人拖离开现场,一时之间也形成拉距战。 “杀呀!冲啊……”“神武门”剩下五六百人,个个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喊归喊,大家乱成一团,有时自家人还打自家人。 “禀门主,四面受敌,该如何是好?”有一名黑衣大汉冲到渡永天前面请求处置。 渡永天大喝一声,双掌齐扬逼退小七两尺余,急叫道:“突围,总坛主……”话音未落,小七利刀已劈向他门面,渡永天大惊,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刀势,藉势挥出左手击向小七左肩。 总坛主一看马上抽出长剑立即加入战圈,形成二对一之局面,小七立时落了下风苦力迎敌。 总坛主急道:“门主,前面局势较弱,我们从前门突围!”说话之际又劈出七剑。 “不行!”渡永天急叫道:“前门埋有炸药,从后门,快去!”他果然上了小邪的当。 “是!”总坛主抽身飞往后城门,带着弟兄突围。 突地——“永天,什么事呀?这么忙!”话音一落,已出现一名风韵十足身着淡红轻纱,酥胸妙处若隐若现的美艳少妇,她正哧哧笑着的走过来,好象这些事一点也和她没关系似的。 渡永天一看忙笑道:“容丽快来帮忙收拾敌人!”话音一落他又还了小七三招十二式。 敢情这位就是九魔之一的“情魔”姬容丽,难怪她如此美艳撩人,引人遐思。 “哟!永天,怎么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你们‘神武门’哪?哇!还是个英俊小要命的!迷死人了!呵呵……”姬容丽见到小七如此俊俏,立时春心大动,笑得酥胸直颤,像要冒出火花来。 小七上次吃过四恶之一的“见不得”李美美的亏,一见到姬容丽如此**荡,立时愤怒异常,大吼一声:“**妇纳命来!”手中宝刀挥向渡永天,将他攻势封住,反身一跃已攻向姬容丽,存心想将她刺死始甘心。 姬容丽见小七来势凶凶,也不敢轻敌,但她自从在太行山练得邪功以后,功力已大进,只见她轻轻拂袖,已将小七攻势逼住:“小冤家,你猴急什么?等一下咱们再好好享受人生乐趣。呵呵……”她边笑边出招,显得轻松愉快,两人联手攻击向小七,局势又立即改观。 小七没想到姬容丽武功如此高强,再加上渡永天,他已感到非常吃力,不时被对方逼得险象环生。 小邪见状叫道:“她妈的这情魔**妇竟敢……她妈的!”大喝一声已腾高数丈,反身一跃斜掠墙角,双脚一蹬墙壁,疾如电闪的射向宋理冬,口中厉道:“宋老头死来!” 话音一落,人刀已至。 宋理冬本已感到吃力,突见小邪已施杀手,想逃开已是不能,立即心存拼命,他也狂喝一声,左手一扬射出一把斧头直取小邪头颅,人也腾身攻了上去,全然以硬碰硬,以攻为守。 小邪见板斧有如流星般来袭,匕首马上轻点过去,“叮-”只轻轻一挥,已快将这万钧力道之飞斧点落于地,但飞斧一落,宋理冬手斧已离小邪鼻尖不到两寸,眼见斧头就要将小邪劈成两半,小邪情急生智,嘴巴一张,牙齿斜咬上去,立即将板斧咬住,趁机挥出匕首,“哇-”宋理冬右手已被齐肩切断,身形往后摔去。“想逃?”小邪吐掉板斧,一个箭步,狠不留情的挥出匕首,“喀嗟”一声脆响,他已切下宋理冬脑袋。“砰” “卡卡……”宋理冬身躯倒地,血如涌泉般从颈部往外喷,头颅也滚出三丈以外,小邪并没有停下身躯,“小七,我来啦!”纵身腾空“大鹏展翅”、“飞凤朝阳”、“天马行空”,身形连飞带翻的已掠向姬容丽,“砰砰……”一连五掌已将姬容丽从小七手中揽了过来。 小七一看小邪揽去姬容丽,压力顿减,立时吼道:“渡永天,你倒霉了!”他身上已有多处伤痕,但攻势并未稍缓,逼得渡永天连连往后退去。 姬容丽见到小邪,又是一连**笑道:“你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过天下有如此英俊潇洒又雄壮又充满邪气的年轻人呢?咯咯……冤家!你过得还好吗?”她不时**笑,有意无意的**酥胸想勾想起小邪性欲。 “啪啪”小邪奇快无比的打了她两个巴掌笑道:“老套啦!不管用了!”他并没有借势再追击,他要看看对方要耍什么花招。 姬容丽摸着双颊媚笑道:“哟!小冤家,你还满内行的嘛!来!小冤家,嘴巴不行,这里如何呢?”她将迷人酥胸送到小邪面前,媚态撩人。 小邪倒挺大方,伸手去摸摸酥胸,哧哧笑道:“情魔你真有两下子,哈哈!”笑声未落,右掌一掴,“砰”“哇--”姬容丽惨叫一声,连人带身已如断线风筝的??在墙角下,口角已挂着一丝血迹,狼狈不堪。 小那哧哧笑道:“情魔呀!你的什么奶奶酥胸的?是很迷人,摸起来也很过瘾,可惜我杨小邪是个太监,没有卵蛋的呀!你迷什么迷呢?哈……”他捧腹大笑不已。 姬容丽本被击得怒意已生,再听这番话,立生恶念:“原来你是个小太监!,老娘劈了你!”只见她双手尽展已带起一阵腥风及香味,隐稀可见她左手掌心泛红,右手掌心泛黑,想必是淬过毒的毒掌,厉叱一声,她已快捷无比的击向小邪。 “原来你还是炼毒的行家?”小邪可不怕什么毒,左手一挥,带起疾风封向情魔。 突地——“小邪--”一声急叫已传过来。 小邪心头猛颤脱口叫道:“小丁!”也不顾姬容丽攻势,反身往小丁望去。只见小丁已被逼在地上,而渡飞则衣衫不整**笑不已的伸手想轻薄小丁。小邪大吼:“渡飞,你敢?” 右手猛挥,寒光一闪即逝。“哇-”渡飞眼看就要得手,那晓得右手已被飞刀射中,痛叫一声,已往左斜方向滚去,心头骇然不已。 就在此时,姬容丽双掌已击中小邪背心,“砰”,“呃”小邪摔在地上连滚三滚才爬起来,口吐一口鲜血,反身向着姬容丽,狠狠的抹去口角血迹。 “小冤家!滋味如何呢?呵呵!中了我这‘红黑还情掌’可要和我睡上三天三夜才会好喔!小冤家,你没卵蛋那来的胡子呢?嗯?”她想小邪已中了自己毒掌,在生死交关之下,小邪一定会屈服,故而她已旧态复发,抖着全身,搔首弄姿,**荡不堪入目。 小邪全身有如铜筋铁骨,他那怕这鬼玩意,他笑道:“相好的,你忍心看我受苦吗?” 他已走过去,轻笑不已。 “嘤咛!”姬容丽娇笑一声,已倒入小邪怀中,不时抖动酥胸磨擦小邪胸口,右手勾着小邪下巴**笑道:“小冤家!快点抱我离开这鬼地方,好可怕喔!”说完她又亲了小邪脸颊。 小邪笑道:“好的,你看我这把匕首。”他慢慢将匕首移到姬容丽酥胸之间。 “嘤咛!”姬容丽又是媚态**笑不已,“小冤家看你!猴急什么?弄得我好,哇--” 话未说完,小邪一把匕首已插入她胸口直没刀柄。“你……你……”姬容丽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小邪会将匕首插入自己胸口,她慢慢的滑落地上,一命已呜呼哀哉,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小邪拔出匕首骂道:“臭娘们!大色狼……不对喔!”他摇摇头又道:“大母猪! 你搞什么?玩弄的人还不够多?也想勾引我?还好我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呵呵……” 他所说的经验是上次在长安近郊撂了李美美那趟事。他笑的是自己竟然不怕**,就是触摸了对方身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想不通为何会如此,所以笑了起来。其实这是他太恨**荡之人的原故,要是将恨摆在前头,什么****娃也无法再以色相勾引他了。笑了一下他又骂道:“本来我就想到太行山什么勾魂谷找你,结果摸不到路,让你多活了好几年,!”他又踢了姬容丽一脚。 突地——“飞儿走!”渡永天见大势已去,已不愿再恋战,架开小七攻势,掠向渡飞,拉起他就往屋内窜去。 “小七,快追!”小邪虎吼一声已赶了过去。可惜渡永天本有意要逃走,还未叫他儿子逃走之前,他已边打边退到屋檐下,这一突然逃逸,很快已窜入屋内,小邪前后脚之差追进去,已看不到人影。 小七也追上来,但人已失踪,他窘笑道:“小邪,这家伙功夫厉害得很,我一时也放不倒他……” 小邪笑道:“没关系,他们逃不掉的,等一下大势已定后,咱们再来找密道,伤得怎么样?” 小七道:“没什么,皮肉之伤。”他有点愧对小邪,不自然的捏着手。 小邪轻笑着拍拍他肩头道:“走了就走了,别放在心上,等一下也要靠你将他捉回来,你现在是猫捉老鼠,先耍他一耍。无伤大雅,我们出去吧!小丁还在外面呢!” 小七闻言心中稍安,两人立即闪身掠出外面。 阿三已将白穆攻势逼住,但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他击败,他看到小邪已走出来,心想:“太漏气了,战了这么久!”突然他低喝一声,大悲掌“西天如来”已幻起层层掌影,挟着江河溃堤之势,“纳命来!”只见他身躯有若急风般罩向白穆。 白穆见阿三已施煞手,一咬牙也存心拼命,流星飞锤化作千百颗流星,有如元宵所放之烟火般的击向阿三,势如排山倒海,力大无比。 两人一触,砰然一声,“哇!”已传出哀叫声,阿三已倒飞回来,左大腿已流出血迹,但他脚一落地,马上再度击向一丈开外的白穆。只见他一跃、一翻、平掌、吐劲、一攻、一带,干净俐落的罩了过去。“哇--”白穆又是惨叫,他刚落地,惊魂未定又吃了阿三一掌,狂喷一口鲜血已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哇哇……呜哇!”阿四又气又叫,因为他的敌手陶定江用的是飞钹,而陶定江不时丢出飞钹嗡嗡直响的在空中乱转,逼得阿四无法近身攻击,站在当地大叫不已。 小邪见状笑道:“阿四,你用石头击下飞钹不就成了?” 阿四这才想到,苦笑一声道:“谢啦!小邪帮主,早说不就没事?”欺身拾起鹅卵大之石头,既快且准的丢向两只飞钹,“当当”两响,飞钹已被击落。陶定江见武器已失,立生逃走之念,腰身一扭已射向城墙。 “那里逃!”阿四早已被搞疯了,还由得他逃走?石头一丢,身形已掠上去。“哇-”陶定江右足踝已被击中,痛澈心骨,人已往下栽。阿四赶忙欺近,双掌齐扬,“砰”,“哇”陶定江已如摔死狗般撞在墙上头颅迸裂,脑浆四溢,当场死在地上。 阿四拍拍手骂道:“!我还以为你多行?原来除了那飞钹以外,你连小孩都不如,死了活该!”得意的走向小邪笑道:“诗口口,哗啦啦!大获全胜。” 小邪笑道:“好啦,今天战果良好,对了,小丁你刚才叫什么?”他转向小丁,不解的望着她。 小丁脸腮立时泛红道:“渡飞他……”小丁说不出口。 小邪问道:“他不是被你打得像落水狗,怎么到头来你还吃了败仗?” “我……他……我……” 小邪叫道:“什么我我他他的?说不出来还想当老二?贬你为老五,天天洗尿垫子!”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丁着急道:“小邪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我是有原因的。” 小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有原因就快说呀!害臊什么?假惺惺。” 小丁瞪了他一眼困窘道:“渡飞被我打败,他就要……就要脱裤子,我一急就………”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笑什么嘛!”小丁?道。嘴巴翘得有三寸高。 小邪憋住笑声,脸红如胭脂,他道:“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脱了没?”他呆傻的望着小丁。 “小邪--”小丁跺脚不已,窘死她了。 “哈哈……”众人再次大笑。 小邪轻笑道:“好啦!好啦!下次再碰到,你跑开就是,别楞在那里知道吗?”他指的是再有人脱裤子这种事。 “知道了!”小丁感激的望着小邪。 阿三问道:“渡永天和那小杂种逃掉了?” 小邪点头道:“放心,我这大神探,再加上小七这只超级狗,任他们逃到那里,我也要把他揪出来。” 阿三也点头道:“反正他们现在已是家破人亡……会不会逃回神仙岛?” 小邪想了一下道:“可能不会,他既然知道在一夜之间我们能将‘神武门’拿下,他也该知道我们能攻下神仙岛,我想他会去找黑巾杀手。” 小丁奇道:“他们找黑巾杀手干什么?他们现在连一毛钱也没有,黑巾杀手怎么会帮他?” 小邪道:“帮不帮那倒还在其次,渡永天他已无人可以投靠,这些年来‘神武门’又得罪了不少人,一定有?涠嗳顺孟衷谝?宜?阏剩??运?缓枚阍诤诮砩笔值谋踊は拢?踔劣诘焙诮硎拐叩氖窒隆! 小七很有决心道:“放心!他们逃不了那么远的,对不对?小邪?”他想亲手将人逮回来,以挽回刚才让敌人逃脱之内疚心理。 小邪笑道:“不错,本大神探那能让他们逃走的道理?”他信心十足。 小丁娇笑道:“我看天下呀……最会吹牛的就只有你们这些通吃帮的人啦!” 小邪白她一眼道:“你不吹牛?那你是吹猪了!哈哈……”他已轻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窃笑不已。 小丁嗔叫道:“你们老是不正经!”她双手捏着衣角搓个不停。 小邪笑了笑道:“我们到后门看看,这么安静,想必他们已经得手了。” 说着五人已往后城门走去。 这时明心及明渡两位大师和六怪,领着一些和尚带着喜色的走进后城门,迎着小邪他们走来。 明心喜道:“杨少侠,全制服了,用上迷药,竟让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真是好计谋,好策略。” 酒怪笑道:“我们将那领头的给作掉,其它的再也不敢乱动,可以说不用一点力气就大功告成了。” 小邪笑道:“我这边也差不多,可惜渡永天逃了。” “逃了?”大众吃惊的望着小邪。 小邪点头道:“不错,他们从密道逃走,我想阻拦已是不及,只好由他去,等天亮再说。” “阿弥陀佛”明心叹道:“这罪魁祸首岂能让他逍遥法外?老衲定尽全力将他捉住,以替苍生解危。” 小邪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善后问题可好?” 明心道:“杨少侠有何高见?” 小邪道:“‘神武门’高手死都死了,剩下也没什么作用,告诫他们一番,然后发点银子给他们,叫他们改行别再干这种坏事。” 明心点头道:“这个容易做到,但这个城堡呢?” 小邪道:“最好是通知官府来接收,免得日后又有人据此为寇,危害武林。” 明渡问道:“攻神仙岛的事该如何进行?” 小邪想了一下道:“此间事了,你们就回到少林寺等候大家,我在十天内一定赶到,然后再一起去救人。” 琴先生道:“我们六人是否同行?” 小邪轻轻一笑,他可不愿再被这六人纠缠,他道:“随便啦!反正神仙岛那些人都是庸手,你们不去也没关系,到处逛逛,说不定还可以救出一些好人,这不是很好吗?” 琴先生当然明白小邪的意思,他拱手笑道:“好,就此告别,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酒怪也笑道:“有时间我会找你喝酒。” “哈哈……”一阵告别中,六怪已离开去游五湖四海去了。 明心及明渡也调度手下,将死的人埋掉,其它活的每人发放五十两银子,要他们离开江湖改行作生意,“神武门”-众人心想大势已去,留着也是没用,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打算,拿着银子各自离去。 众人离开时,不禁有些黯然,这短短十年里造就了“神武门”不可一世的威势,却在一夜之间冰消瓦解,来得快,去得更快,有如一场梦,令人既兴奋又怅然的梦,归究起来,只因为“神武门”建筑在毒与恶之上,而世人是不容许毒与恶存在的,所以“神武门”注定要被毁灭。 折腾大半夜,一切方始告一段落,少林和尚这次战役中只死了七人,伤了十一人,可说大获全胜。天已微亮,明心、明渡两位大师才道别小邪他们,领着和尚们反身回少林寺。 小邪他们则留在城内准备找到密道开关,追查渡永天之下落。 不久,天终于亮了,白光初现,晨雾蒙蒙。 小邪他们步入渡永天消失的房里。这是一间书房,壁上有许多书籍,房内陈放书桌坐椅,文房四宝,墙壁挂满字画,帘布,还有一浮雕九龙图。 小邪翻箱倒柜,每个地方都找遍,就是找不到开启密道的开关,连龙的眼睛、胡子都没放过,他不禁有点烦。 小丁道:“密道会不会在别的地方?” 小邪道:“不可能,那时候他被追得很急,不可能再换房间,而且这书房四周都是石块所造,这正是他有意将书房设计成如此,很明显,密道是在这里。” 阿三泄气道:“可是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开关?” 小邪哑然一笑道:“也许我们已找到开关,可惜开关已被弄坏,没办法再开启这密道。” 小丁叹口气道:“那我们永远就找不到密道了?”她有点失望。 小邪找不到已是够憋,现在小丁又在浇冷水,他不服气叫道:“那有不能找到?密道不是在书桌底下,就是在书箱后面,这都是一般密道构造,因为这两种地方容易逃,也甚是实际。” 阿四问道:“也有可能在别的地方吗?” 小邪火上心头叫道:“管他的什么东西,阿三去弄些炸药、通通将这书房炸烂,管他密道口在那里!” “遵命!”阿三行个大礼,高兴的跑出去,看样子他昨天左大腿挨的那一记流星锤并没有伤得多重,还能用跑的。不到几分钟,他已抱一大捆炸药回来。 小丁问道:“小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炸药?” 小邪得意道:“这么大一个帮派会没有炸药?笑死人了!随便找也有,阿三,对不对?” “对!当然对!我随便找也找得到,走开啦!我要大显神通了!”他挥着手,昂着头的看看众人,甚是嚣张。 众人立即撤出书房。 阿三很快将炸药装好,点上引信,飞也似的跳出书房马上倒卧于地。 “轰--”一阵巨响,震得大家头昏脑胀,耳鸣不已,只见书房有如火山爆发一般,碎石四射,白粉纷飞,罩得大家一身是灰。 不久小邪起身,拍拍身上石粉道:“行啦,起来吧?”他已往前走去。 众人也起身拍掉身上灰尘跟了上去。 书房已被炸平,很明显的露出一四方形洞穴,虽然有石块挡着,但这并不能难倒他们。 小邪得意笑道:“这不是入口吗?轻松愉快。” 阿三接口道:“愉快轻松,嘻嘻……”他最得意就是玩炸药而有成绩的时候了。 “走?”小七赶在前头搬开石块已往里钻。 小邪转向阿三道:“阿三你的脚没什么关系吧?” 阿三答道:“没关系,流星飞锤还要不了我这条腿,再加上一代女神医小丁大夫的治疗,这些伤马上见效。”他抖着左脚,表示无碍。 小丁呵呵笑道:“阿三你少油嘴,下次我可要给你贴上辣椒膏了。” 阿三笑道:“下次不是我啦?是阿四?” “去你的?”阿四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响头。 “哈哈……”大家一笑随即进入?内。 此洞长约七、八里,直通整座九连山,出口则设在九连山南麓一个小瀑布,建造设计可谓巧夺天工。 不久小邪他们已走出瀑布口,往前一看,前面是一个大水潭,水清见底,潭之左右皆长满了齐胸野草。 小邪笑道:“小七看你的啦?” 小七举起右手有力道:“没问题?”他随即走在前头细心的在草丛里钻来钻去,不久他招手高与叫道:“在这里?” 小邪他们立即掠过去,果然发现那些草丛稍微左右分开,这并不很明显,但对小邪来说已经够了。 “走?”小邪一挥手,跟着草丛慢慢往前搜,约走了三`四十里路,他们已来到一小村落。 小七突然摇头有点迷惘道:“他们可能换了衣服,坐车或骑马走了。” 小邪问道:“怎么,味道已消失?” 小七点头道:“到这村落味道就没啦?” 小邪道:“那我们进村子问问看。” 众人往村子走去,小邪找了一户人家问了一下,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过,买一匹马往崇安镇方向奔去。他们也不敢停留,立即追往崇安镇。 中午时分,他们已到崇安镇,找一家酒馆用午膳。 小丁问道:“可有眉目了?” 小邪摇头道:“还没有;我只知道他们往北走。” 阿三道:“他们父子俩好象易了容?” “不错?”小邪点头道:“在小村子时他们已经掩去本来面目。” 小丁有点失望道:“这样要找就不容易了?” 小邪道:“相当不容易。” 小丁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小邪苦笑道:“一分,我这大神探还是给阿三干好啦?” 阿三也苦笑道:“小邪帮主你别泄气?你追不到,我那行?放屁不响就糟啦?呵呵。” 小七奇道:“他们怎么不走山路而改走官道?” 小邪道:“这就是渡永天狭猾的地方,他易容走官道别人就不容易逮到他,因为官道有很多老头子,山路就不多了。” 小丁问道:“要不要用到丐帮弟子?” 小邪点头道:“好哇,越多人找愈能找到。” 阿三无奈道:“这样一来小邪帮主你就不是大神探了。”他有点泄气,因为小邪的光荣就是他的光荣,现在小邪“不光荣”了,阿三也感到不光荣。 小邪笑得有点暧昧道:“这是什么时候还谈这些?那有天天过年的。” 阿四点头道:“也对,那有每天月亮都是圆的。有时候也会初一,嘻嘻?”他找到替小邪辩护的借口,心中甚是快乐。 小丁起身道:“我现在就去通知?d帮弟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邪像是心血**突然间又有精神道:“你去告诉丐帮弟子全部出动,找一个老头一个右手受伤的年轻人,明的找,最好站满镇上各个角落,赏金五千两白银。” 小丁有点兴趣道:“你是说不管任何一个城镇都要找?明的找?” 小邪笑道:“对,愈快愈好。” “好的。”说完小丁已奔出酒馆。 阿三开玩笑道:“要是他们将街上老头都捉住了,你怎么办?一个一个验明正身?” 小邪神秘笑道:“有何不可?恐怕丐帮弟子逮他们不着罢了。” 阿四问道:“你是说渡永天武功高,丐帮弟子没办法制住他们?” 小邪笑道:“丐帮弟子多,缠也要将他俩个缠死,怕的是渡永天这老狐狸鬼计多端,丐帮弟子没办法发现他们。” 阿三叹道:“这不是白找了?” 小邪得意的耸耸肩道:“只有我这大神探才能找到他。” “哇?”阿三拍手直叫道:“原来小邪你还有暗杠,你还想当大神探哪?”他又高兴起来。 小邪故意装作无奈状道:“你们非要我当,我只好当啦?” “哈哈……”众人对目而笑。 不多时小丁已走回酒馆,她笑道:“小邪你准备五千两赏金吧?丐帮弟兄一听到是大财主要赏的,乐得合不了口哪?” 小邪轻笑道:“可惜他们一两银子也拿不到,只好我自已赚啦?” 小丁奇道:“怎么?你这大神探又再出什么馊主意?” 小邪神秘兮兮的道:“大神探怎么可以让你们知道?明天就有结果啦?”他拍起桌子,哼起小调来。 小丁撒娇道:“快说嘛?小邪,你明明已想出方法,为什么要耍我们丐帮弟子?这不公平?” 小邪怡然自得道:“有人耍总比没人耍好,丐帮弟子平日伸手就有钱,整日游手好闲,弄点事让他们作能算错了吗?好啦?”他拉着小丁美荑道:“你坐下来猜猜看我这招又是那一招?”说着将小丁按在椅子上。 小丁斟杯茶,轻轻啜一口道:“你不说,我怎能猜得出来?最少你得提供一下资料嘛。” 小邪点头道:“好,我问你,离这里最近的山是什么山?” 小丁道:“是武夷山。” “要多久时间才能到达?” “大约要三涸时辰。” “那第二远的呢?往北走的话?” “第二远的……往北走……是怀玉山,从这里到怀玉山要半天多一点的时间。” “第三远的又是什么山?” “安徽省苗出,差不多要一天才会到。” “第四远的山是那座山?” 小丁有点纳闷的叫道:“你问这么多山干嘛?难道他们会躲到山里去?”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渡永天这老狐狸一定会躲到山上去。” 小丁不解道:“你早上不是说渡永天要从官道逃走,现在怎么又……” 小邪截口道:“这就是渡永天和我斗智的地方,本来他以为我们无法找到密道,无法跟踪到那小村庄,所以他可以安稳的易容成普通老百姓从官道上逃走;而我们现在出动丐帮弟子明着夹捉狐狸,凡是老头都不能逃过丐帮手里,如此一来渡永天必定猜到自已行踪已露,所以他们会改走山路,也可能走水路,懂了吗?小丁?” “好?”阿三大叫道:“神探?神探就是神探?小邪帮主你有撇,有撇?”他猛点头,好象老师在夸赞学生一样。 小丁恍然一笑道:“原来小邪你把我丐帮弟子当做小狗来追赶兔子。” 小邪哧哧笑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叫守望相助,没有他们,我也没辄了。” 小丁笑骂道:“那你还说要发奖金,害他们口流长涎,卖力得很哪?你呀,最会耍人了,连我也被你耍了一道。” 小邪手一转无奈道:“好好好?我奉上奖金就是,这总可以了吧?” 小丁娇笑道:“这还差不多,呵呵,快点继续说下去?”她“战胜”了小邪,心情就高与,马上要知道结果。 小邪轻轻望着她道:“那可要问你第四座山了。” 小丁笑道:“干脆我通通告诉你好了,第四远的是莫山,再上去一百里是九华山,九华山顺着长江往北走就到西梁山,西梁山再下去是东梁山,东粱山再……” “停--”小邪截口道:“西梁山就可以了,它离这里有多远?” 小丁道:“西梁山离这里有两天路程。” 小邪沉思半晌,他反问阿三道:“阿三你将九华山到西梁山的地形、水路及城镇说明一下。” 阿三点头道:“九华山靠近长江约三十里,他左边有殷家汇,右边是贵池镇,九华山脚下长江对面是从杨镇,那里有一个大湖叫日免湖……” 小邪截口道:“小丁,从杨镇有丐帮弟子多少人?” 小丁道:“从杨镇是大镇,至少有两百名弟子。” 小那点头道:“如果是大镇,他们就不敢去冒这个脸往镇里钻。阿三想续说下去。” 阿三道:“九华山到西粱山有不少大镇,中间有座铜宫山,铜宫山也在长江畔,对岸是大平原,有许多城镇,一直接到西梁山,平原才消失?西梁山是转口站,北上有岘山、马鞍山、东边有东梁山、大来山,一直连下去都是山了,如果我走山路,我也会选这探路。” 小邪很满意笑道:“很好?我们就在西梁山守株待兔。” 小丁习惯性的问道:“渡永天真的会去西梁山?” 小邪颔首道:“差不多,因为渡永天比我们先走半天,他们现在可能己到达怀玉山附近城镇,正好丐帮派出大批人马要找他们,他一惊之下一定会躲入山区往苗山方向奔去,因为丐帮遍布天下,所以渡永天要选择晚上行动,就是他敢在白天行动,也是躲躲藏藏,那他们到九华山时已径是第二天,九华山再过去就是长江,他在无所遁形之下,只好坐船直放西梁山,我们必须在明天下午以前赶到西梁山拦截就没错,渡永天更不会想到我们会走在前头,他这一吓,保证让他瘦了三斤,哈哈……” 阿三问道:“要是他躲在九华山等晚上再行走呢?” 小邪笑道:“原则上这老狐狸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但为了防止这一点,只好先通知丐帮在明天中午时分搜山,一路搜到底,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阿四笑道:“渡永天这个笨家伙,干嘛往北走不往南走?” 小邪笑道:“这就表示渡永天要找帮手,因为黑巾杀手也在北边啊?” 小丁道:“那我们快走吧?” “这当然?”小邪笑道:“咱们捉兔子去。” 说完大家已走出酒馆,雇一辆马车直奔西梁山,中途小丁又通知丐帮弟子,明日午时搜索九华山及长江上游两岸一带的船只。 第二天早上他们已抵达西梁山。 小邪他们奔向山腰,仔细看看四周,选了一个最有利的地形,南临长江沿岸,北依平原,只要有任何动静,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中午一过。 果然有两条人影从山下,左躲右闪的奔向西梁山。 阿三一看喜道:“小邪帮主你料事如神,这不是来了吗?” 小邪轻轻一笑道:“这两个混蛋果然跑得比什么都快,我们连夜赶路,也只不过超前几个时辰,到底他们要逃到那里去?” 小七道:“等一下捉来问问就知道了。” 这两人渐渐靠近西梁山。 “哈哈……”一阵狂笑震彻山谷,响彻云霄,有如春雷般震得整座西梁山隆隆作响,笑声末落,小邪已如天马行空般掠向两位青衣人,接着他后面也掠出四条人影往青衣人冲去。 这一老一少青衣人,老的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少的凸牙塌鼻,甚是丑陋,他俩一看到杨小邪,先是一震,但随即恢复冷漠。 老者道:“这位公子不知拦住老夫有何用意?”他露出骇色。 小邪看看老人,他笑道:“老头儿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老者答道:“我从福州来要到徐州去,公子你该不会是强盗吧?” 小邪笑了笑道:“你身边这位又是谁?” “这位公子,他是老夫孙子。” 小邪诧异道:“怎么一下子由儿子变成孙子了?渡永天你老得可真快啊?” 老者不解道:“公子,渡永天是谁呢?老夫可不认识。” 小邪道:“渡永天是十恶不赦之徒,他为了自已私欲而残害武林同道掳掠,无恶不作,我要将他捉起来,吊在北京城,让大家看一看这位大坏蛋的嘴脸。” 老者也有点恨意道:“老夫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平常也最恨无恶不作,掳掠之徒,只恨自已未曾练武,想替人家出口气都不行,唉,活了一大把年纪,也行将就木,就是没机会看到这些坏人遭到报应。” 小邪呵呵直笑不已道:“渡永天你真行啊?连自已都骂下去,天下极恶唯有你莫属别人了。” 阿三讥笑道:“渡永天你装龟孙?你行?可惜小邪帮主更行,我倒想问问你像狗一般被人追的滋味如何?呵呵……” 老者面露惧色哀求道:“各位大侠求求你们放了我们祖孙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渡永天是何人,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他俩已跪在地上膜拜不已。 阿三见状有点动摇信心,他问道:“小邪,他们会不会真的不是渡永天?” 小邪大叫道:“阿三、小七,不管是不是剁了再说,上?” “哈哈?”小七冷笑两声,双手一???硇我崖酉蚯嘁吕先耍?驮谒??埔牙肜先瞬坏桨氤撸?饫先瞬糯蠛鸬溃骸安倌懵璧难钚⌒埃?戏蚓筒恍糯虿还?忝签u” 话音一落,他已击出数掌封向小七。 阿三见状大叫道:“果然是你们?”他也不客气,立时出掌罩向渡飞。 渡飞右手本已受伤,那还顾得了迎敌,他虚晃一招“看掌?”话音未落,人已倒射出去,有如丧家之犬逃得比什么都快。 “别跑啊?”阿三立即追上去。 小邪道:“阿四再追?” “是?”阿四猛提真气,如流星划空般的往前掠去。 第二十三章 渡永天看自已儿子先跑了,自已也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掌化腾海灵蛟,奇快无比的罩向小七头颅,想一掌将小七击毙于掌下。 小七功力虽高,但对敌经验稍嫌不足,他见对力掌势凌厉,而且快捷无比,想必又出煞手,一惊之下,赶快运起十成功力,双掌舞得虎虎生风,正准备反击时,突然眼前一花,渡永天已不见了。 原来渡永天这招乃以进为退,以攻为守,掌势出到一半立即收手,反身往林中掠去,逃了?小七楞了一下马上醒过来大吼道:“渡永天那里逃?”双腿加劲,有如一阵轻烟已追上去。 小邪见状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追上去。 小丁急道:“小邪怎么不追呢?万一渡永天逃掉了该怎么办?” 小邪笑道:“你放心,在山中,小七就是王,没有人能从他手中逃掉的,我就不相信这里还有第二条密道。” 小丁担心道:“渡永天武功高人又狡诈,咱们快赶上去,免得小七他们吃亏,这多划不来?” 小邪很放心道:“小七一身武功已相当高,只是对敌经验不足,趁现在多多练习一番不是很好吗?” 小丁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走嘛?”她拉着小邪,硬是将小邪拉往前去。 “好好好?”小邪叫道:“我走、我走?碰上你,我员的没撇了。” 他们俩已追着后面赶下去,但速度并没有小七快。 突地有几声大喝传来,音如夜枭刺耳已极。 小邪一听跳了起来急叫道:“有伏兵,快?小丁。”话音未落,他已如乌云中之一道闪光,电也似的掠向发音处。 小丁也觉得敌人像来了不少人,亦不敢落后,使劲的往前追去。 只见小七已被四名黑衣蒙面人围在当中,渡永天则消失无踪。 小邪赶上来见状立即叫道:“小七让开去追渡永天?”一翻身如苍厉猎免般的罩向四名黑衣蒙面人,小七利用这机会剌出七剑,逼退前面两名黑衣人,闪身往前冲。掠向山头,只两个起落已消失在山头。 四名黑衣蒙面人一看是杨小邪,先是一楞,但随即将小邪困在其中,各尽所学想杀掉小邪。 “原来是冒牌杀手,拉萨大和尚,我找得你们好苦啊?”小邪抽出匕首。一封、一卦、一刺一挑、迎向左边那名黑巾杀手:“你们的”黑血神针“带了没有?一起用上来吧?说不定还有机会脱身?”话音一落,左边已劈过来两把东洋刀,小邪轻喝一声“鱼跳龙门”“飞鹤穿云”已斜闪避开两把长刀,反手一挥“叮”架掉一把右边砍来的长刀,“嘿?”只见他身形如腾空五爪金龙,灵活快捷的送出匕首。 “哇”一声惨叫,一名黑巾杀手背部已被划出一道一尺长之血沟,立时往前栽在地上连滚数滚,但随即又迎向小邪,攻势更加猛烈,似乎想报一刀之仇。 左边黑巾杀手怒叱一声,刀势如虹,厉不可当,化作千百道光芒,有如毒蛇吐信般噬向小邪右臂。这同时有三把长刀分别攻击小邪左胁,背心及天灵盖,个个出手狠毒。 招招勾魂夺魄?n人命。 小邪见四刀来势泅?,眉头一皱,银牙一咬,虎腕微翻,舞出一片银色光幕,带起冷森森剑气,已封掉右边长刀,身形往前倾斜,右脚踢向背后黑巾杀手手腕,这样一来,恰巧避过砍在头顶那一刀。但左臂已快被敌人扎上,“?”小邪怒骂出口已如滚油桶般的往右滚出三尺避开左臂这一刀,匕首再挥,已划破那名杀手前胸的衣襟,差点伤到肌肤。“打?”后方那名黑巾杀手一见小邪身形在空中,其势已竭,无法再换招,立即打出三颗铁莲子取向小邪“曲泉”“玉枢”“天容”三穴,其势沉猛有力,足以穿金裂石,紧跟着他长刀全力劈向小邪,恨不得一下子切下小邪脑袋来。 小邪四方受澈,又加上三颗铁莲子偷袭,可以说如入刀山,一不小心就得大卸八块亡魂于此,他见敌人来势太强,如果不使出绝活,恐怕不好收拾,而且阿三那也可能遭到黑巾杀手围攻,情况可能不甚乐观,想至此,心念笃定,拼了?“来得好?”他一声狂吼,使出浪子三招之杀着“乌龟狗”,?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林叶萧萧,鬼哭神泣,他已化作一道幽灵般的幻影,翻腾飞舞的击向右面二位黑巾杀手,只见冷芒一闪“哇”惨叫声已传来,七首已砍下一名黑巾杀手头颅。他并未停顿下来,再次翻身挥刀趁势攻击,“砰”“哇”悲鸣声再次传来,又有一黑巾杀手腹破肠流死在当场。可惜小邪右腿“曲泉”穴亦被铁莲子击中,他沉哼一声,右腿不由得往前跪,身形亦摔向前方。 刷刷两声,两名黑衣人长刀已利用这机会,劈向小邪左肩及背部,小邪闪避不及只好踉跄往地上滚去,一个翻身,背部已火辣辣被砍了一刀,痛彻心骨。 “用”黑血神针“?”话音一落,两名黑市杀手左手已多出一枝乌黑泛出寒光之小针,乃针并用已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 小邪虽然曾被“血环”咬过,也服过它的鲜血,照理来说应该不怕“黑血神针”,但他觉得现在小丁不在,没有必要去尝试,万一昏迷不醒那就惨了,一时之间他不敢轻尝神针滋味,而节节被逼得往后退去。 “嘿嘿?”黑巾杀手见小邪惧于自已手中神针,不禁已得意忘形,时时发出冷笑,他们想只要划破小邪一点点皮肤就能赢得这场战斗,所以出手之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全然不把小邪放在心上。 突地——“阿三--”一阵快捷而急促,带着惊惶之尖叫声已划过天空,这声音正是小丁急躁、害怕、恐慌而发出的声音。 “?”小邪一听不由得血气翻腾,怒火攻心,他知道阿三已出事了,他能忍受自已受伤,但不能看到甚至于感觉到朋友受伤。“什么黑血神针?啊--”只见他眉头倒竖,双目尽赤,张口大吼,鬼哭神嚎,鹤唳虎哮?有如拼命三郎,身躯不避不闪直往前冲,封、挂、挑、砍、劈、刺、砍、再砍、又砍?夺魂慑魄有如厉鬼索命。 两名黑市杀手那有看过这样恐布猛狠之人,不觉心头一寒,楞了一下,但只这一下“哇”“啊?两声哀叫已传来,他们长刀已被劈断,不但如此,连人也被劈成两半,这还不够,他们俩已如被切豆腐般的,被小邪刀势砍得肢离肉碎,五马分尸,骨碎身粉。 小邪这一击,足足将他们两人斩成二、三十块,当场被肢解,而他自已胸口及右臂已插着”黑面神针“,左腿也被划了一道血痕。小邪有点感到头昏,也许是”黑面神针“毒性太强,他身体一时无法适应,但喘了几口气,已恢复正常。他拔下”黑面神针“一提气已如狂风似的飞向阿三那边,忍不住内心悲愤他又狂吼”啊--“音如千百斤炸药同时爆炸般,气盖山河,震垮三山五岳,击退长江骇浪,震得林鸟惊飞,野兽恐惶咆哮,音传数百里久久不能平息。人影一闪、再闪、再闪,快得不能再快,像金元宝从手中掉落地面,元宝末落到地面而小邪已掠到阿三那边。他见到阿三躺在地上,阿四、小丁力拼三名黑巾杀手。”啊--“又是一阵狂吼,小邪匕首再挥,当空罩下三名黑巾杀手,他人如滔江狂龙,刀加索魂阎王合,寒光凌空飞掠快逾流星飞逝,冷芒一吞一吐再挥”哇…… ……“霎时惨叫连天。小邪加入无人之境,摧枯拉朽,猛不可当的砍向敌人,寒芒一闪即逝,三名黑巾杀手已尸横当头,有的缺手缺脚,有的头断眼凸,有的肚破肠流,没有一俱是完整的,死状甚是悲惨。小邪有如索命天神,拿着一把血淋淋的七首,痴呆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血一滴滴从匕首尖往下掉,令人触目惊心。小丁见强敌已除,赶忙叫道:“小邪你快过来?”说完她已掠向阿三身前替阿三检查伤势,并迅速替他疗伤。 从小丁尖叫出口到现在,也只不过两分钟不到的时?,而这短短的时间里,小邪已砍死了七名敌人,他的狠、他的猛,真够令人心寒。本已进入疯狂状态的他,还好有小丁这么一叫,他才清醒过来,想到阿三,他立却转身急道:“阿三如何?”说完已扑上去看看这位多年生死之交。而阿三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 小丁连忙道:“还好,已径没事了。” “没事就好,呵--”他喘口气,才将一颗悬在口中的心放了下来,随却他又想到小七,他反身向阿四道。:“阿四你追上山头找小七,我马上来。” “是?”阿四头也不回以“八步赶蝉”之上乘轻功直追上山颜。 小邪问道:“阿三也中了”黑面神针“?” 小丁点头道:“是的,否则他也不会立即昏迷,还挨了一刀。”她拿出一支小针交给小邪。 小邪接过手恨道:“这些天杀的,卑麻无耻?”他又看看那三名黑巾杀手,立即上前在他们身上翻找东西,不久他才走回来道:“可能”黑血神针“都已回笼,上次在天山找到一支,然后又在白水镇附近得到一支,今天又找到三支,江振武他也说过一支用来配药,只剩五支在敌人手中,现在终于收回了,而这十名黑巾杀手已全部死亡,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小丁奇道:“死了十名?我好象只看到七、八名?” 小那道:“刚好十个,开封灵感塔前,他们十个人一起出现,结果被韦亦玄杀了一个,在太原府近郊,我亲手杀死了一名,第三名是在白水镇被人用飞刀射死,其它七名都在这里。” 小丁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但他们不是西域训练出来的杀手吗? 怎么会投靠江振武而后又叛变了?” 小邪道:“这个问题在白水镇时,那名杀手不是都说了?他们都是西域来的,本来和江振武合作,但后来江振武不照规定将”玉观音“交给他们,所以他们才叛变,可是他们却任何人都杀,真是死有余辜。” 小丁又问道:“今天他们又为什么要救渡永天?” 小邪轻笑一声道:“西域杀手本来就唯利是图,只要渡永天给予重利,他们可就六亲不认了,渡永天也算是卑鄙小人,这样一来恰好一拍即合,这事不足为奇。” 小丁恍然道:“难怪渡永天拼命往北跑,原来他早有藏身之处。不过这七名黑巾杀手来得也真巧,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小邪笑道:“这可不是巧合,而是黑巾杀手有意要寻找渡永天,我们能想到渡永天走山路,他们也能够想到,只不过他们第一次就想到渡永天走山路,而没想到渡永天曾经走官道再改走山路。” 小丁道:“你意思是说黑市杀手和我们第一次的想法相同,一直都往山上寻找,没像我们一样从山上走到官道,再出官道改回山路,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你聪明就对了啦?呵呵?” 最后一句话她也是临时才悟出小邪话中之含意,也高兴的笑起来。 小邪轻笑道:“不过他们也满不错,能猜到渡永天会往这条路走。” 小丁娇笑道:“这也替我们省了不少麻烦不是吗?”地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抚她秀发道:“阿三怎么样了?等他醒过来,我们得追上山去,以免小七又出事。” 小丁看看阿三道:“阿三失血过多,一时之间恐怕不会醒过来,我看你还是先到小七那里,我在这里等你们如何?” 小邪点头道:“也好,如果有危险你就大叫,最好是找个隐密地方躲起来。” 小丁颔首道:“我晓得,你快去吧?” “好?”声音一落,小邪已在十丈开外,几个起落,他已消失在山腰处。 小丁望着阿三,叹口气,抱起他往丛林中走去。 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只有他们自已能了解,许多年以来,他们一直同生死共患难,虽然小丁和小七是后来才认识小邪他们,但这并没有隔阂他们之间的友谊,阿三的受伤,就是大家的受伤,阿三的痛苦也是全通吃帮的痛苦。许多次以来,小邪一直维护着他们,不让他们受伤或受到一丝痛苦,宁可自已去挨刀接受痛苦的煎熬,也不愿朋友有所损伤,那是因为小邪他认为自已能承受住更大的痛苦而不倒,也因为他承受痛苦比看到朋友受伤更来得好受些。时常小邪在受重伤之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也因为小邪三两天就会受伤,久而久之众人也胁惯于小邪受伤,今天阿三受伤昏迷了,不但震撼了小邪心灵,也勾出小丁对阿三的关怀,这份纯真的友谊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比拟。还好阿三并没有一睡不起,否则真不敢想像小邪他们是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也许他们会发疯吧?在山岭西侧断崖上。 小七正将渡永天缠住,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互有胜负。 阿四也迎着渡飞,好几次渡飞都险象环生,差点摔下万丈深崖。 渡永天和小七已斗上百招,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他想现在如果不突围,等一下小邪赶到,自已一条老命将不保了,为今之计只有硬闯,好在自已功力稍胜小七一筹,逃走可能没什么困难,但一想到渡飞,不由得心神不安,因为自已如果逃了,渡飞必定会死在这里,父子亲情,这一来,倒使他犹豫不决,最后他决定放倒小七再说,心念至此已大为安定。只见他猛提真气,狂吼一声,右手攻出七掌,三虚四实,左手封住全身要害,双腿一蹬吼道:“小杂种纳命来?”语音一落,他运人带身、挟着强劲冷风直射小七上三路,他是势在必得。 小七一看敌人来势汹汹,自已也因久战不下而光了火:“来硬的?嘿嘿?”他冷笑两声,不进反退,倒射七、八尺,怒喝一声,他也使出杀着“萨提剑”倒身回来,“寒玉铁”已幻出七朵剑花、像万支利箭般扑向渡永天,来个硬碰硬,两人在空中一触“砰” “哇”小七胸口已被渡永天结实打了一掌,口吐鲜血倒射回来,撞在地上头昏目眩,身形摇晃不已,他已受了内伤。 然而渡永天也没好到那里去,只见他左手臂,小腹和左大腿各有一道七、八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一滴滴从伤口流出来,“飞儿走!”他没停下来,反掌劈向阿四,恶狠狠、火辣辣,有如摧命阎王。 渡飞看到父亲已攻过来,心知要逃命就在此时,大喝一声,他也将淬过毒的“腾龙无极掌”使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泛起一阵奇异之阴气邪光,能令人头昏目眩,阿四被他这种怪异掌法弄得血气翻涌,有点受不了,就只这么一迟缓,渡永天及渡飞已双双劈向阿四,险到极点。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住手--”一声狂吼,一道寒光一闪即逝,紧接着一阵劲风已掠向阿四,“哇!”惨叫声立即响起,有如伤禽悲鸣刺耳非常,只见渡永天父子已摔在地上,痛哭流涕。原来是小邪赶到,马上替阿四拦下敌人,否则阿四又得伤在渡永天父子手下。 小邪看看阿四问道:“阿四你有没有受伤?” 阿四笑道:“只是一些皮肉伤没关系的。”他翻翻袈裟露出胸部,有几道血痕,但并不严重。 小邪也放心不少道:“那你去看看小七如何?”他惦念着小七,因为小七正脸色苍白的躺在树旁,受伤像是很严重。 “好!”阿四应声往小七走过去。 小邪看看地上喘息哀叫的渡永天父子,一步步往前走,脸上已充满杀气,甚为恐怖。 渡永天父子早就畏惧小邪,上次在青阳镇,小邪在受伤之余,还敢闯到太乙分坛放火杀人,而且又送了渡飞一刀,更令渡永天心寒的是,那天救小邪的人,竟是用“飘花宫”的独门绝技“分功化影神功”,渡永天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飘花宫”为敌,他认定小邪是和“飘花宫”有关。而现在小邪不但毁了“神武门”,又如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面前,吓得这对父子机伶伶冷颤打个不停,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直到崖边无法再退了,渡永天才叫道:“杨小邪,老夫与你何仇何恨?你竟然赶尽杀绝,你还算是人吗?” 小邪嘿嘿冷笑道:“渡永天你不必为你的罪行掩饰,我不会饶了你,就算我们没有仇恨,你这种人还有资格活在世上吗?不能!你不能活在世上,因为你所作所为太令人发指,我要放过你,说不定别人反而说我与你同流合污呢!” 渡飞厉道:“杨小邪,我恨不得喝你血剥你皮,将你千刀杀万刀剐!”他双目尽赤,阴毒无比的瞪着小邪。 小邪看看他轻笑一声道:“渡飞,我们本来没什么恩怨,只是你爹拖累了你,可惜你不该练邪功……好吧!”他望了天空一下,背负双手想了想道:“只要你说出一个秘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渡飞一听有机会活命,立即喜上眉梢,没想到自己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到阳间来,他想:“杨小邪这是你种下的恶果,我如果能逃出去,今生今世不杀你誓不为人!” 虽然他内心泛出喜意,但接受了阴险之遗传的他,声音还是冷冰冰怒道:“大丈夫宁折不屈,死又何惧?你休想恐吓我,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他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邪笑道:“谁不知道你心中暗自高兴,希望我放了你,以后好找我报仇,你讲这些话只不过想在你爹面前多表现一下,顺便要让我觉得你有两下子对不对?” 渡飞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他厉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说废话。”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再来不迟,我先问问你爹再说。”转向渡永天,他问道:“渡大侠,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渡永天目如毒蛇般想吞噬小邪,那种恨意,真是无法形容,他没有说话,双目瞪着小邪不放。 “好吧!你不回答,我再问问你儿子。”小邪转向渡飞道:“渡飞你们怎么会往北奔呢?” 渡飞看了看小邪,故作难言状,但不久他还是回答了,他道:“我爹说逃到徐州就有人接应。” 小邪笑了笑道:“谁接应你们?” 渡飞望了他爹一眼道:“黑巾杀手。” “就是刚才那七个?” “是的。” “你什么时候练了魔经上的武功?” “三个月……”渡飞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他惊惶的望着小邪。 小邪满意的笑着道:“你三个月以前就练了‘太上魔经’的武功对不对?” “胡说!”渡飞叫道:“我从来没见过‘太上魔经’你胡说!”他神情甚是紧张。 小邪笑道:“你能瞒过别人,可是你却瞒不过我,刚才你出手击向阿四时,你的掌法怪异使人看了目迷心眩,且还有一种味道传出来,我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武功,只好诈你一诈,没想到你果然上当说溜了嘴,这就是我要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交出魔经,我放你一条生路。” 渡飞默默无言,内心似在激战着。 渡永天甚是?讶的问道:“飞儿,你当真得到那部‘太上魔经’?”敢情这趟劫魔经的事是渡飞自己干的,并没有让渡永天知道。 不久,渡飞终于点头承认了。 渡永天叹口气道:“飞儿你怎么不早告诉爹呢?有了它,我们宁可舍去‘神武门’,等练成神功再统一武林,看你真是误了大事,误了大事!”渡永天不愧为一代枭雄,临死前还有心情讨论武林霸业。 小邪轻笑道:“渡永天,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渡飞早点将‘太上魔经’交给你,也许你们父子就躲起来练功,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可惜,真可惜!”他长嘘短叹,似乎真的在着渡永天惋惜。 渡飞他那想到为了一己私心,而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他既后悔又恼恨,脸色阴晴不定。 小邪道:“渡飞快拿出来吧!‘太上魔经’虽然好,但是生命更重要,我想你是聪明人,该不会为了一本没有用的书,而舍去生命吧?” 波飞讷讷道:“书不在我身上,藏在总坛。” 小邪哑然笑道:“笑话,你这个小奸臣在逃命时会忘了带这部魔经?你的话只能去骗骗猪舍的猪,说不定你还要弄些饲料才行呢!”他往渡飞走去。 “你想干什么?”渡飞大惊叫道:“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跳呀!”小邪笑道:“你死了,我也不用再搜你的身,跳不跳?不跳我要搜了!” 渡飞看看身后万丈深渊,不禁毛骨悚然,他那敢真的跳,叹口气已从怀中拿出一本旧羊皮书丢给小邪并叫道:“这就是‘太上魔经’!” 小邪接过手,看了看,这“太上”两个字他倒看得懂,下面的“魔经”两字,他只好搁在一旁装懂,他笑道:“很好!”突然他欺身往渡飞冲去,“哇……”渡飞一声惨叫,瘫痪于地。 渡飞打了几个冷颤,脸色悲愤惊惶的怒视着小邪,他厉道:“你废了我的武功?你………” 小邪笑道:“不废了你,我向谁交代?闪一边去,否则我会反悔的,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跑江湖的啊!”小邪他并不想当君子,在他心目中,君子太过于完美,君子不能食言,君子高风亮节,宁折不屈。小邪自认没办法做到,他有时会骂人,为了权衡得失,他会偷溜保命,对付坏人他可以不讲信用,必要时他也会求人,所以他认为自己不是君子,而且他也不想作伪君子,他只想当他自己,无拘无束的当他自己。一句话-“当君子不干,对敌人凶狠无比,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就是小邪混江湖不成文的“习惯”。 渡飞流出伤心的眼泪,呆呆坐在那里茫茫然,好象这世上已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毁了他武功,就是毁了他的一切,他再也无法和人一争长短,这个打击是很少人能承受得了,尤其它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渡永天见自己独子武功已废,不禁悲愤大吼道:“杨小邪你这个小杂种,老夫劈了你!”身形一晃,他已攻出一掌,但已软弱无力。 小邪轻轻一挥,已将对方封住,他有意要磨掉渡永天怒气,想问他一些事。果然几次下来,渡永天也瘫痪于地直叹不已,又是伤心,又是绝望。 小邪轻笑道:“渡老大,你别丧气,只要你照实回答我,说不定你还有命活喔!” 渡永天心头猛颤,不言不语。 小邪笑了笑道:“韦亦玄和朱陵是不是你易容的?” 渡永天瞪着小邪,并没有回答。 小邪又问道:“三年前在青阳镇你为何骗我说假的韦亦玄在神仙岛?” 渡永天厉叫道:“老子高兴!” 小邪笑了笑道:“其实你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韦亦玄会失踪,因为那时他已倒向了黑巾杀手,你一气之下就想攻打‘飞龙堡’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希望他能再臣服于你,而且你也不愿意有两个韦亦玄出现在武林对不对?所以你当时当然要骗我。但有一点我还真不明白,第一位韦亦玄他是不是你的手下?是不是他也倒向了黑巾杀手?你才杀了他?” “哈哈……”渡永天有点疯狂吼道:“不错,你说的通通不错,我要称霸武林,我要称霸武林!哈哈……”他双目翻白,已快发疯。 小邪见状连忙问道:“渡永天,你在这么几年内就壮大了‘神武门’而能与‘飞龙堡’相抗衡,是否又受人指使,指使你的人他又是谁?”他说得很快,他怕一慢下来,渡永天已经发疯了。 “哈哈……”渡永天再次狂吼:“说!老夫什么都说!老夫被人一夜之间打得狗血淋头,他还坐在椅子上纳凉,我要说,我什么都说,我要他跟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哈哈………”他已疯狂。 “他是谁?快说!” 渡永天面如厉鬼吼道:“他就是黑巾使者武……” 突地——“渡永天!纳命来--”一声狂吼,一条人影已冲向渡永天父子,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砰”,“哇……”渡永天父子已如断线风筝往崖下跌去,长鸣哀叫的往下坠,结束其罪恶一生。 小邪正想要知道谁帮助他壮大“神武门”,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想拦已是不及,只好苦笑的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年约七旬,瘦小身材,白发,蓝衫,细眼,厚唇,左腮有颗黑痣,不怎么像武林中人,他正气愤的往深崖望去。 小邪叫道:“死老头,你杀人灭口!” 那老头突然惊醒,转过身来笑着道:“这位一定是杨少侠了,老夫姓张,单名一个胜,家住在赵家集,就离此不远,世代以走江湖卖艺为生。” 小那看他老态龙钟,一时也狠不下心来,他问道:“那你也不用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张胜惊道:“杨少侠,这两个不是‘神武门’门主渡永天和他儿子渡飞吗?” 小邪道:“是他们没错。” 张胜这才放心笑道:“这就对啦!我可没杀错人,这两个贼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能手刃敌人,也算是替英儿报仇了。”说到伤心处,神色转为悲伤,眼泪也跟着流出来。 小邪叫道:“老头你少装神弄鬼,今天要是你不说个理由来,我连你也作了,搞什么嘛!”他有点生气。 老头见到小邪生气,心中有点害怕,讷讷道:“杨少侠,我可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我刚才从山下经过,看见好几俱尸体死在荒郊野外,我于心不忍就将他们埋了,但走不到几里路又发现死尸,正要动手埋尸体时,突然有一位很漂亮的白衣姑娘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说是要回赵家集路过这里,看到有死尸,想积点阴德,埋了他们,后来我又问那位姑娘为什么会在这荒郊野外,结果小姐说出是为了追杀渡永天,我一听到渡永天这名字,不禁气愤填膺。”他停了一下喘口气继续道:“那位姑娘问我是什么原因,我就一五一十告诉她,后来姑娘要我上山来找一位杨小邪杨大侠,希望能将仇人留给我,结果我一上山就看到渡永天,一气之下就将他俩个人打到崖底,替英儿报仇了。” 小邪闻言原来是小丁要他上来,这么说是巧合而不是杀人灭口,心情也放松不少,他问道:“你到底和渡永天有什么仇恨?” 老头想到伤心事又长叹起来:“三年前我和小女英儿在南平镇摆地摊卖艺,结果渡永天他看到小女颇具姿色,就将小女**了,后来小女想不开就跳河自尽……”说到此,他已哽咽困顿,无法再说下去。 小邪一听又是可怜老人,他安慰道:“老头你别伤心,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渡永天也死在你手中,你的仇也报了,不必太伤心。” “多谢杨少侠。”说着老头就要跪下去。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笑道:“老头你何必如此呢?都一样是人,不必如此!” 老头叹道:“要不是杨少侠,老头我的仇不知何时才能报,老头我又没有东西可报答杨少侠,只能颔首叩拜来谢您的大恩,没想到杨少侠竟不愿接受,老头我……”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小邪觉得啼笑皆非,他念道:“好好好!你拜,你拜就是。”他也很干脆,要拜就来拜,怕什么,他已将老头放开。 老头大喜的跪在地上三叩九拜道:“多谢杨少侠替老夫报此大仇,多谢,多谢……” 他拜够了才站起来,心里好受多了。 小邪笑道:“现在你没事可以回去了吧?” 老头感激道:“多谢恩公,有空到赵家集来玩,小老头我一定好好招待恩公,就此告别了。” 小邪被这么一搞,真是莫名其妙,也只能打哈哈的笑道:“你走吧!有时间我们碰上了再说。” 千谢万谢,终于老头才消失在山道上。 小邪苦笑叫道:“黑皮,小丁在搞什么嘛!弄个老头上来,害我以为还是杀人灭口呢!”说着已往阿四走去。 小七见到小邪走过来,他勉强站起来道:“渡永天父子死了?” 小邪道:“差不多啦!不死也得等上几年才能危害武林,你的伤怎么样?” 小七淡淡笑道:“内伤,有点疼。” 小邪扶着他道:“走,回头有小丁给你‘金针渡穴’,保证你一个星期就好了。” 阿四也一起扶着小七,三人同行往山下走去。 盏茶功夫他们已回到小丁藏身处。 小丁见状立时迎上去急叫道:“小七要不要紧?” 小七笑道:“没关系,有小丁在保证死不了。” 小丁娇笑道:“少贫嘴,来,和阿三躺在一起,我替你看看伤势。” 小邪将小七放在阿三身边草地上。 小丁详细为小七检查伤势,认为没什么危险,拿出一颗疗伤圣药给小七服下,然后道:“此间事已了,我们找家客栈,也好让他们养伤。” 小邪点头道:“那里比较近就往那里去。” 说着他已背负起阿三,小丁和阿四扶着小七往官道走去。不到傍晚他们已来到田家镇,住进乐宾客栈。 小丁很快替小七“金针渡穴”,小邪也行功替他疗伤。而阿三毒性已退,伤口亦敷上金创药也慢慢好转。 小邪见一切都弄好了,才想到自己身上伤口也该料理一下,他脱去上衣,大大小小有十几道伤痕,尤其是背后那刀,虽然伤口已结血疤,但还是有点火辣辣。 小丁一看惊叫道:“小邪你干嘛?自己身上也挂了彩还闷声不响,我看你不出声,以为是皮肉之伤,我看看!”她急忙着小邪清洗伤口,但没敷上药,因为小邪身上的血,很快就会自动凝结,这已是最好的药,等血疤脱落了,伤痕还会消失。而小邪左腿被铁莲子打中,已肿起一大块。小丁也用金针将瘀血逼出来,红肿稍退,才算大功告成。 一切都治疗妥当,小丁才嘘了一口气道:“这可是通吃帮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差点就要了好几条命。” 小邪笑道:“西域杀手武功果然吓人,连阿三这么高的身手都只能和他们战个平手,如果多来几个那还得了?” 小丁笑道:“还好有一位邪功天下第一的帮主,否则这些徒子徒孙可吃不完兜着走哩!” 小邪哧哧笑道:“那家伙真准,将我衣服写的字劈成两半,原来他早已看不顺眼我那几个字啦!呵呵……” 阿四也笑道:“他劈了马上就中邪,只好死翘翘啦!你的邪功果然所向无敌。”他的马屁拍得很够劲。 小邪轻轻一笑道:“死了也罢,省得危害武林。” 小丁娇笑道:“这样一来只剩下黑巾杀手,我们什么时候找他们算账?” 小邪一听到黑巾杀手,突然问道:“小丁你在西梁山可有叫一个老头上山?你叫他上山干什么?” 小丁浅颦一笑道:“那老人怪可怜,我想让个机会给他,怎么,出事了?” 小邪听到真的是小丁叫老头上山,也放心不少,他嘘口气道:“我还以为他是杀人灭口,差点作了他!” 小丁呵呵笑道:“你当时在审问渡永天什么?” 小邪道:“我在问是谁在主使他,使他能在短短十几年内壮大,几乎凌驾整个武林,谁知道他刚说到一半,就被那老人推到崖底,扫兴得很。” “一半?”小丁奇道:“那一半?” 小邪叹道:“渡永天先是狂笑,后来说出黑巾使者,再一个‘武’字,就没啦!” 小丁闻言娇笑道:“这很简单,黑巾使者江振武嘛!那个‘武’字,就是江振武的武,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小那有点纳闷道:“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江振武和他早有勾结,到头来却是他的主使人,而他临死前还要拉江振武来垫底,这有点说不过去。” 小丁笑道:“他当然要拉人了,因为‘神武门’被挑,而江振武是他主使人,却坐在老巢享受,他不狂笑又能怎么样?” 小邪沉思半晌道:“渡永天临死时也曾经如此疯狂的讲过,但他怎么不多拉一个背叛的韦亦玄?”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今天是怎么了?笨头笨脑的,真的韦亦玄不是被关在神仙岛,而假的韦亦玄也是江振武的手下,他死了,想必渡永天也知道,他这么一拉,不是白拉了?” 小邪轻笑道:“也是有道理,不过还有一个难题还没解开。” 小丁问道:“什么难题?” 小邪道:“就是去救他们那七位黑巾杀手,他们不是和江振武一路,很明显那七人是去救渡永天,而渡永天又和江振武有勾结,这么一来不就矛盾了吗?” 小丁想了想道:“也许渡永天想脚踏两条船,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对!”小邪拍着桌子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通了,渡永天不愧是老狐狸,呵呵……” 小丁道:“你想到了什么?说说看!”她也很想明白其中原因。 小邪道:“这几天来,江振武不时吃了我们不少败仗,所以江振武有意收敛部下,准备东山再起,我们不是曾劫下他们的信?,信上写有‘化整为零,等候通知’这几个字?”他望了小丁一眼继续又道:“这表示江振武已有这个决心躲起来,后来江振武又杀了韦亦玄,从此不再出现江湖,这样一来,渡永天已经失去一位得力的主使人,也就是助手,他不得不四处寻找帮手,结果他们找到了西域杀手,在重利之下谈成条件,所以事情一发生,渡永天立刻会想到这七名西域杀手,而不直奔太行山找江振武。” 小丁又问道:“可是这七名杀手为什么不会乘渡永天逃亡之时,来个不理不睬?他们原来都是无恶不作之徒。”她茫然的望着小邪。 小邪想了想道:“这点我有其它的解释,这七名西域杀手,他们虽是敌人,但他们对生意一向很讲信用,从江振武将他们聘请来中原,就可以看得出来。” 小丁问道:“怎么说?” 小邪道:“西域杀手是从西域被江振武请到中原来,当时他们一定谈好条件,例如说多少银子,给予什么东西,或两边合作称霸武林等等条件,也因此西域杀手替江振武做了不少事,但后来江振武竟然不履行所开出来的条件,包括那尊‘玉观音’,所以西域杀手才反叛江振武,这就表示西域杀手在江振武的一句话或只交付一部份订金之下,就很讲信用的替江振武卖命,由此可知这些坏人还有这么一点点好处。” 小丁闻言不时点头道:“难怪渡永天在逃亡之时,他们不会临时毁约;不谈这些,说说我干爹倒是真的。”她无时都在惦记着被关在神仙岛的朱陵。 小邪轻笑道:“他一定还在捉山猪,说不定现在变成猪王了呢!呵呵……” 突然,阿三已有了反应,他扭动一下身躯,张开无力的眼睛望着大家。 小丁忙道:“阿三你醒了?疼不疼?” 阿三淡然一笑道:“!挂彩啦!” 他这一笑使众人心情也轻松不少。 小邪似笑非笑道:“阿三这次可轮到你了,听说你失血过多,要补一下吗?” 阿三急道:“当然,我失血可多啦!要补上三只乌龟狗才会复原,你们准备了没有?” 小邪立即回答道:“马上,马上,别急,别急,我给你找纯种的。” “哈哈……”众人又恢复先前开朗的笑着。 小邪拿出“太上魔经”给阿三看,他问道:“这本是不是‘太上魔经’?” 阿三觉得好笑的道:“小邪帮主你可闹笑话了,我不明阿三识字和你差不多,而这魔经我也没见过,呵呵,你拿来问我,可真的问对人啦!哈哈……” 小邪尴尬笑道:“我以为你见闻多,尤其是武林事故,所以我才拿来问你,谁知道咱们是同一行,只好让小丁鉴定啦!”他将书本丢给小丁。 小丁接过来看看封面,又翻开书本看了许久,突然地红着脸道:“可能是吧!表皮上是写着‘太上魔经’,而里面练功方法都是怪异非常,也有些?脏污秽不堪入目的练功方法,我想错不了。” 小邪点头道:“是就好,快把它烧掉。” 小丁马上点燃火折子,引燃魔经,不久火势增强,已将整本魔经烧成灰烬,她才放心道:“从此再也没有这本魔经啦!对了!你是在那里找到的?” 小邪道:“是在渡飞身上找到的,起初我也不晓得,但他出掌对付阿四时,竟然使阿四楞在当场,这不是邪功是什么?所以他注定要倒霉。” 阿四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醉了呢?呵呵……” 小邪哑然一笑道:“后来我逼问渡飞,他憋不住气就说了实话,更好笑的还在后头哪!” 小丁紧张道:“是什么?” 小邪笑道:“渡飞干了劫魔经这档事,他老头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一说出来,渡永天直叫着儿子害死老子啦!哈哈……” 小丁也觉得好笑的问道:“为什么渡永天会如此说?” 小邪解释道:“因为渡永天得到了这本魔经,就会躲起来练功,这样我们就逮他不到了。” 小丁惊奇道:“渡永天会为了这部魔经而放弃整个‘神武门’?” 小邪点头道:“他会的,渡永天生性狡诈,他想如果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那又何必倚靠别人?虽然暂时放弃‘神武门’基业,但只要他武功练成,‘神武门’一样会回到他的手中,可惜他却被儿子害得连死都死得心不甘、情不愿。” 小丁轻叹道:“渡飞也真是,为什么不告诉他爹?” 小邪道:“这个小混蛋要比他爹狠毒得多,他练功都是用上毒,最可怕的是,他宁愿自己武功高过他爹,也不愿他爹高过他,这种人连父亲都勾心斗角,什么事他不能做出来?” 小丁感慨道:“还好他们都死了。” 小邪道:“死了就好,怕的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死不掉,他跌不死,将来又是大混蛋一个,那时候可有戏唱了!” 小丁娇笑道:“算啦!人都死了,你还在找些什么理由,我们是否赶回少林寺?” 小邪看看阿三道:“等两天再说,反正少林寺离此不到三天路程,不必这么急,倒是乌龟狗急了一点。”他望着阿三窃笑不已。 阿三叹道:“早知道受伤有这么多的好处,我可愿意天天受伤。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惬意啊!” 小邪很赞成的道:“好哇!这样也可以,等你伤好了以后,我再打断你的腿,然后让它肿上十天半月,每天十斤狗肉如何?” “不不不不……”阿三连忙苦笑道:“这种事情有待商量,有待商量!” “哈哈……”众人轻笑着。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你就到附近买些香肉回来,免得阿三闷出病来,我们休息两天再回少林寺。” 阿四望着阿三笑骂道:“你这家伙可是因祸得福,躺在**吃香肉,那门子的皇帝嘛?” 阿三哧哧笑道:“要不是我这么一躺,你那有狗肉吃?你这是沾了我的福,你嫌烦那就不要去好了,反正我不吃也不会怎么样,补血的东西很多,也不一定要乌龟狗才行! 呵呵!”他在挖苦阿四,不买狗肉,到时侯换上别的补品,阿四可连边都摸不着。 阿四可不在意,他笑道:“算啦!少假正经,我要是不去买,你不吵个没完,我才输给你,说不定三更半夜你还带伤赴战场哪!” “哈哈……”众人又是一笑,阿四才去买香肉。 ※※※两天后阿三伤势已好了一大半,众人收拾东西就往少林寺出发,不到三天路程,他们已回到嵩山少林寺。 一进门,明心掌门已迎上来,他那皱纹较深之脸颊也露出难得之光彩,这几天来,他精神显得特别好。“阿弥陀佛”明心大师施个佛号道:“杨少侠你可回来了,老衲还以为杨少侠被事情耽搁不能如期归来,正想向大家宣布,没想到杨少侠还是如期归来,老衲也放心了。” 小邪笑道:“多谢大师关心,渡永天已被人打下万丈深渊,如果没意外应该是死了,我们的任务也可以说完成一半啦!” 明心喜道:“如此甚好,恶魔已除,武林将太平,苍生亦免除劫难,杨少侠你可是功德无量。” 小邪笑道:“别客气,对于进攻神仙岛之事,你们可有准备?” 明心道:“老衲已准备妥善,只等杨少侠带路。” 小邪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共有多少人?” 明心道:“武当、泰山、黄山派三位掌门人都来了,其它各派因为太远,行动不便,只好放弃此次机会。” 小邪笑道:“这样恰恰好,太多人也不方便,他们在那里?” 明心道:“在客房,杨少侠请到罗汉堂稍候,老衲这就去请他们。” 小邪道:“好,掌门大师有劳你了。” 明心慈祥笑道:“这是应该的。”说完他施个佛礼,反身往客房走去。 小邪他们在少林寺也混得很熟,三两个转弯已到罗汉堂。这里一样没变,十八尊罗汉塑得比人还要高,足足有一丈高,或笑、或哭、或张牙咧嘴、或瞠目皱眉,皆栩栩如生,传神非常。 他们随便坐在椅子上,松弛一下这几天奔波劳累的心情。 小邪巡视大家一眼笑道:“这次任务阿三和小七留下来。” “哇卡!”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算那门弟兄?俺‘三撇老蛋’可是堂堂通吃帮老………五,你神经有毛病不成?”他反倒问起小邪,也不看看自己胁间那一刀,差点将小腹给贯穿了。 小邪一副庄严道:“你才有毛病,本帮主现在规定,通吃帮弟兄每次休假两名,第一批阿三和小七,马上开始执行。” “这算什么嘛?”阿三啼笑皆非,混江湖还有放假?他叫道:“小邪帮主,你要放我假也要找时候,我挂了彩你才放我假?这不是存心开我玩笑?换换换!”他头手晃个不停,“换阿四如何?妈的,什么玩二(意)嘛?我受伤才放我假,你叫我到那里玩?” 众人都哧哧笑着。 小邪笑道:“阿三放你假你不要?呆会见我就把你关在茅坑里,让你唱七天七夜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两样随你选?” 阿三叫道:“我要控告你虐待员工?”他瞠目切齿甚是不甘。 小邪头一??械溃骸澳愀遥俊 阿三瞪大双口叫道:“怎么不敢?我就是出这口怨气,你以为老板就可以乱来?告定了!” 小邪突然哧哧笑道:“好吧你去控告,等我回来了再跟你打官司。”转向小丁道:“小丁你替他写状纸,省得他去敲鼓伸冤,还没告成就先挨了二十个板子。” 小丁笑道:“没问题,回头我替他写写就是。呵呵……”她也觉得甚是好笑。 阿三一看硬的不行,只好哀求道:“小邪帮主你就改天再放我假吧,现在快到春天,要忙着播种啊?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员工闲下来呢?这样的老板一定聊鸡(亏本)啊?” 小邪轻笑道:“不亏,不亏,我老人家早就有安排,我不用你播种,我想卖菜也是一样,你回白马寺种几样菜,我回来也好挑到洛阳城卖,这不就成了?” 阿三苦笑道:“种菜赚不多,你不后悔?我要种白萝葡,让你卖个没完。” 小邪笑道:“不管你种什么,你的假是休定了,还有小七你也一样。” 阿三再次瞪了他一眼叫道:“你等着卖萝卜吧?”他见再争也没有用,只好闷下心来,谁叫自已受伤得不是时候。 小七也明白小邪心意,何况自已有伤在身,难免会给人添麻烦,不如留在这里也好让小邪放心前去救人,他轻笑的答应留下来。 闹归闹,他们心灵之中都洋溢一片欢笑,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们内心无比感情表现出来,这无以言喻的金石之情,正是他们所需求的。 不久明心大师已领着三位掌门人到达罗汉堂。 小邪见众掌门人已到,立即起身拱手迎向大家道:“各位掌门大家好?” “杨少侠好?”三位掌门人也拱手答礼,随即临椅而坐。 武当一真子道:“杨少侠真是神人天生,一计定天下,老夫甚是佩服、佩服?”他一连说了两个佩服,可见他真是由衷的佩服小邪。 小邪轻笑道:“别客气啦,如果不是大家通力合作,还不晓得要弄到什么时候呢? 这叫众人同心其……其力断金对不对?”他望了小丁一眼,深怕将成语弄错了有失帮主身份。 他想和这些一派之尊在一起,总得表现一下自已也有点墨水,故而他也咬起文,嚼起字来。 只见小丁轻轻颔首对他笑,他才心花怒放的转向一真子,神?飞扬得很。 一真子可不知道小邪在耍这一招,也陪笑道:“杨少侠你说得不错,众人同心其力断金,那让我们永远合作下去,杨少侠以为如何?”他想交小邪这位朋友,故而有此一言。 小邪立时高兴叫道:“很好,祝我俩功力强,合作愉快,诗口口?”他直竖大姆指,可惜他的“江湖话”也只有通吃帮弟听得懂,别人可是难以了解其中含意。 “对,对?”一真子直叫道:“让我俩功力强,哈哈……”他昂头大笑,已恢复到年轻时之豪迈,一扫掌门人之高高在上作风。 泰山与黄山两位掌门人亦直笑不已,他们早就对小邪深具好感,否则他们也不会一办完事就马上往少林寺奔,其目的除了想解救被困在神仙岛的人外,最主要是想早一日能和小邪聊天说道,因为他们发现这位年轻人不但绝顶聪明、鬼计多端,而且甚是风趣,如果和他在一起,至少会聪明一倍,年轻三十岁。当然这也要他们有一颗尚未失去的稚子之心才行。 小邪见大家无羁束的“乱来”他更是眉飞目舞的扯个不停。扯来扯去还是要谈正事,他道:“各位大掌门人,明天我们就放洋出海救人,你们都会游泳吧?” “这……”明心大师第一个有反应,他苦笑道:“杨少侠,老衲可不谙水功,一落水就不成了。” 一真子也笑道:“和尚和道士通常都有这个毛病,贫道也不行,要是有人在船底凿个洞,那就不妙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船沉了,抱着木头也可以,不过我想明心大师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换明渡大师去向何?” 明心不解道:“杨少侠这是为何?”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一来少林和武当为中原两大派,而俩个掌门人连在一起未免太吓人了。第二、我觉得还是要留大师在中原,兔得有突发事情。第三、在神仙岛的人都是庸手,实在没有必要派出这么多高手去侍候他们,大师以为如何?” 明心沉思一会儿道:“好,老衲就留下来,改由师弟明渡去解救大师伯。”他也知道小邪留他在中原是为了第二件事。遇到突发事件,虽然明渡也一样具有高深武功和权力,但这只是对少林派自已,如果对外面各派的话,是矮了一截,故而只有留下掌门人才算妥当。 小邪轻笑道:“这样就差不多啦?省得还没到就吓死敌人了。” 泰山掌门人朱天云道:“杨少侠,我的水功不差,必要时我可以派上用场,来个混水捉虾。” 小邪甚是喜悦道:“朱掌门人这下你可找对人了,我看到时咱们就不必坐船,一直游到神仙岛怎么样?”他曾经游过一次,觉得甚是好玩,故而想邀朱天云参加。 朱天云笑道:“我只说水功不差,可没有说很精,我可没有在水中游过这么远,浸过这么久,所以只好你自已独享啦?” 小邪无奈道:“也好,你高兴下水就下水,不高兴下水就回到船上,反正神仙岛不远,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了。” 黄山掌门叔祭如道:“这项行动杨少侠你想准备带多少人比较适合?老夫带二十名弟兄,不知用不用得上?” 小邪道:“叔掌门人请你等一下。”转向阿三问道:“阿三你说说看一条船可以载多少人?普通大的。” 阿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咱们官司还没打完,你少来这一套。”他存心要整整小邪。 小邪暧昧笑道:“官司要打也要看时候,那天你打输了,你就知道我的重要。” 阿三牢骚似的叫道:“你有多重要?说穿了也没有我三撇,,不要我时就放我假,要我时就像拜土地公一样,什么玩二(意)嘛?” 众掌门人可不知道他俩在谈些什么,听得满头雾水,好奇的看着两位。 小邪哧哳笑着心想:“阿三你给我来这一套?差多?”他笑道:“阿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在放假阶段,打搅你了,为了表示歉意,就特准你多放几个月,你好好休息啊?”他转头已要问小丁。 “不必啦?”阿三急道:“假放大多也很难受,普通大的可以戴上两佰人,包括水手及打杂的;妈的?这官司不大好打?”他苦笑着,小邪不吃他这一套。 小丁娇笑道:“阿三你的状子要不要写精神虐待呢?呵呵?” 阿三实在够憋了,他叫道:“有什么就写什么,那天我找张大人喝酒去。”敢情他想打人情官司。 第二十四章 小邪笑得很开心,因为阿三赖得实在很可爱,他道:“张大人才不会因为你话他喝酒就说你对,你还是省有吧?” 阿三瞪了他一眼道:“我一定要控告到底,直到我胜利为止。”他抿着嘴,一副大义凛小邪不理他,转向叔祭如掌门人道:“叔掌门人,我这位弟兄”武后乱性“,请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他施个大礼,窃笑不已。真意思是说阿三在练武以后牲子就乱了,前几天他和黑巾杀手比斗,也算是练武。人说酒后乱性就胡来,小邪临时来一个“武后乱性”也未尝不可。 “那里,那里,都是自已人,杨少侠别放在心上。”叔祭如也拱手还礼,他对小邪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他想:“什么武后乱性?难道这名小和尚真的练武以后就会语无伦次吗?” 想至此,不禁多看阿三两眼,只见阿三呆傻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更相信小邪所言。 而这些“秘语”也只有通吃帮弟只能听得懂,阿三心里直骂着:“死杨小邪你吃了甜头还卖乖,破坏我的形象?”他瞪了小邪两眼,恨不得这里没有人,和小邪斗嘴一番,遇过干瘾也罢。 小邪笑了一阵才谈到正事道:“既然船只能载两百人,那咱们就带一百五十名去就可以了。” 明心道:“如此吵人,届时能否应付得过来?老衲深怕到达神仙乌有特殊意外发生,这样一来可真危险。”他吃重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轻笑道:“明心大师您不必太担心,守在那里的人虽有千名,但却武功平平,最高也只是坛主阶级,故而我们也不必带太多人,一条船好照应,两条船打起仗来难免碍手碍脚,要逃还真不好逃哩。” 明心见小邪说的亦甚有理,几日以来,他知道小邪有小邪的一套,就是瞎干死干也能弄出点成绩来,所以他不便再坚持已见,只要能达成任务,多少人倒在其次,他道:“既然杨少侠如此说,老衲亦不坚持已见,呆会见会议结束后,老衲亲挑几名经验较丰之弟子随杨少侠前去。” “不用呆会儿啦?”小邪?着眼微微轻笑望着明心。 “这……”明心及众人对小邪如此突然之举动甚是诧异,皆不解的望着小邪,想知道是出原因。 小邪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他笑道:“不用等,会议到此结束不就成了?” “哈哈……”众人恍然大悟,对于小邪此种快刀斩乱麻之作风,不由得又对他多加几分亲近感,个个昂头直笑,既舒畅又爽朗。 会议真的在此话中结束,其实也无什好说,敌人是庸手,对付起来易如反掌,小邪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来了些什么人,至于如何攻神仙岛,他可想都没想,海岛战术他精得很,围也要围死他们,说不定敌人还跑了呢?“哇卡?”小邪突然大叫起来,有如喝了厚油热汤烫了舌头般舌头直伸着。 在众掌门离去后,小邪此种举动,弄得通吃帮弟兄不解而神情痴然的望着小邪。 小丁问道:“你干嘛?吃错药啦?” 小邪摇头苦笑几许道:“黑度奶奶,我老人家怎么没想到他们会逃呢?妈的?这一逃,要玩捉迷藏的机会就大了。” “逃?”小丁急道:“你是说神仙岛的人会逃?” 小邪点头道:“可能性很大,因为神仙岛是”神武门“所属,现在”神武门“灭了,他们失去依靠,说不定就此逃啦?” 小丁疑道:“消息可能没传这么快吧?” 小邪道:“神仙岛离内陆要一天一夜的航程,现在已经过了七天,他们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所以找说他们逃走的机会很大。” 小丁这一听着急道:“那我义父他们……”想到此,眼眶已红,晶莹泪珠一颗颗流了出来。 “好了啦,小丁?”小邪叫道:“动不动就哭,长了快十六`七、九、二十岁了,也不想想事情怎么来怎么去?我只是猜想,准不准还不晓得,你哭个什么劲?” “人家难过嘛?”小丁哽咽而言,看来是真伤心。 小邪叫不成只好安慰了,他道:“小丁你义父会没事的,他是猪王,那些人要绊倒他还真不容易,何况他们如果想逃,一定会想到把你义父捉起来当人质,放心啦?没有危险的。小丁还是没有回话,独自的哭着,这也难怪,她从小和寒竹皆为孤儿,好不容易才被朱陵收养,此种恩倩、此种亲情,当然深系在小丁心里,千盼万盼即将会面,那晓得又出了此事,虽然只是小邪的判断,但她早已先入为主,认为小邪所判断的事一定正确,由不得她不能不耽心,尤其她又是在呵护下长大,感情未免脆弱些。小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哭,这一哭,他可就昏了头,吹嘘了老半天,并不时偷瞒小丁,眼看”无法收拾“,长江之水浩瀚不绝,小丁的眼泪也好象流不完,最后小邪无奈叫道:“别哭,别哭,咱们现在就去,你要是再哭,那就放你休假啦,哭的人是不能工作的。” “好吧?好吧?”阿三一听到有人和他一样要放假,拍着手直叫好,神情甚是得意。 小丁闻言现在就要去,心情好了些,行动总比期待来得令人兴奋,她点头幽幽道:“那我们快走。” 说走就走,小邪也不含糊,一拉小丁柔荑,往阿三吹个口哨,已奔出罗汉堂。 阿四向两位“安慰”一番道:“两位好好休假啊?回头我给你们带萝葡种子,保证纯种大萝葡,拜拜?”他挥挥手,昂头阔步扬长而去,有如状元回乡,神气已极。 “?”阿三吼叫道:“你们这些”重事轻友“我……我……”他转向小七叹道:“也罢?种萝卜去,小七……哈哈……”说到这里他也觉得好笑。 小七苦笑道:“我挑水,你挑肥。” “去你的?” “哈哈……”两人苦中作乐,笑得也甚大声。 小邪向明心大师说明原因,明心亦认为事不宜迟,立即选调人手,连夜出发,一行百余人,包括三位掌门人,声势浩大直往杭州钱塘江口出发。 ※※※严冬刚过,春雪初溶,清溜溜滑下枝头,官道泥泞,满身欲污,马啼纷飞,过客四处躲护,深怕被污泥沾湿衣衫。 春夜亦寒,明月高悬,薄云轻飞,映雪山峦,如幻似真,大地山川徜徉宁静夜,滴流水声蜿蜓潺潺,小草柔姿摇曳舞春风,好一幅如诗如画之春夜美景,突地——“喝喝……”、“得啦,得啦……”、“啪啪……”、“唏聿聿……” 一阵急促声音已从远处传来,数辆马车已不顾寒夜佳景,急燥喧嚣狂奔而过,不必说他们必有急事。 车行辊辊,为首驾驱者正是杨小邪,只见他威武如天神的站在车轩上,左手挽缰绳不时抖动,右手执马鞭,有若灵蛇般咻咻直往马身抽,口中喝喝直叫,筋肌涌现,豪气逼人,十足英勇气概。为了小丁,他可是马不停蹄直奔钱塘江。 次日午时,他们已抵达钱塘江畔,小邪很快找到一艘大船,谈妥价钱,立时放洋往神仙岛驶去。 阳光普照,万里晴空,碧波荡漾,一望无灵,柔浪轻拍,舞首弄姿。船身亦随着小浪轻摆身躯,缓缓前行,忽高忽低,甚有节奏,韵律十足,更令人觉得如喝陈年老酒飘飘然。海鸟飞掠,悠闲展翅,亚亚嬉戏,令人遐想其生活恬淡安详,可惜这群人无此心情去欣赏如此佳境,真可谓:“一日入江湖,三餐皆辣椒。”那有清纯数十年的老酒好享用呢? 驾船者是一名乩髯状汉,四十来岁,浓眉大眼凸唇,貌似张飞,他光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结实肌肉。 船夫三十余名,皆是人高马大,健壮如牛,一见即知是干粗活者。 入夜时分,一片宁静,明月皎洁,海风吹面,舒畅无比,此时此境,最易勾起人们怀念过去。 想着故乡友人……想着昔日趣事……想着种种耐人寻味的人生旅程……想着……想着。 小邪他想着这些年来种种事情,从被捉到“莫塔湖”开始,他就命中注定要踏入江湖,这诡谲变化莫测、危险万分的江湖,虽然他曾经想逃开,但却如羔羊般被困在栏栅里,他本可以脱逃离,可是老头的苦心,小丁的柔情及朋友的友情,他都不能??弃,因为??弃了这些,他就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又回到江湖,他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友人过一段常人的生活,这是相当惬意的事。 几次的死里求生,使他觉得江湖虽脸,但本领才是最重要,他很高兴能练成一身不赖的武功。 他也想到真韦亦玄和假韦亦玄,真正派及假正派,这些问题使他觉得,人实在是无奇不有,假韦亦玄虽然是恶徒,但他做的事却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惜他壮志未酬身先死,否则以他所作正派之事,该是值得原谅他以前的过失。而渡永天却是不这么来,他干脆来黑的,只要能达成目的,那管人家如何批评,十足野兽行为“胜为王、败为寇”然而他却得不到好下场,难道坏人一定会有不好的下场吗? 小邪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随手漫不经心的拍打船边扶手,想着这件奇怪的事”“坏人的下场是不是真的都是悲惨的。 船头、船尾信步踱来踱去,终于他想这了。 不错,坏人的下场都是悲惨的,小邪的理由是:“好人要有好的下场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何况坏人?”就算坏人有善终者,而他的一生必定活在勾心斗角,惧怕惶恐之下,这已是最好的惩罚。因为这种人过得已不是人生,他赔上了整个人生,不就是对他的最好惩罚? 此刻小邪也想到好人和坏人的差别在那里,他发现好人的定义不大好解释,因为并没有实质的东西可以比较,水果完美无缺就是好的,如果烂了一个洞就是壤的,而人呢? 好人? 心是好的吗?……,肉是上等料吗?……。小邪只好将好人归类为能控制自已私欲,不犯法,能知足的就是好人,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而坏人呢?作奸犯科,危害到别人的就是坏人,不当好人的就是接人。 “?”小邪轻叫道:“什么好人壤人?弄得我头昏脑胀?”他有点恼怒竟然想不通这问题,他叫道:“妈的?不想啦?原来好人和坏人差别不多,除了好人就是坏人,好人也可以变坏人,坏人也可以变好人……谁要去想好人和坏人的结果,就像我一样,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怎么通,这些好人和坏人就由张大人他们有学问的人去想吧?”他终于找到良好的借口”“由比较有学问的人去想。所以心情又快乐起来。 突地小邪心中感到不安,他想:“才到初更,怎么大家都熟睡了?……莫非……” 心中一急立时往船舱冲去,就在此时”““哈哈……”一阵夜叉般的鸟叫声已传来,这声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刺耳难听。 小邪知道已出事了,他倒不再想,静了下来,等待事情到来。 由船舱下走出两个人,一名是乩髯船主,他手拿一捆粗绳,另一名则身着青衣,一头斑白散发、眼眸深陷、门牙外突,一脸奸诈像的老人。 小邪一看这名老人脱口叫道:““幽灵鬼王“季三笑?”这老人正是天下二毒之一的”幽灵鬼王”季三笑。 “嘿嘿……”季三笑阴恻恻道:“杨小邪你没想到我没死吧?” 小邪左手摸了摸嘴唇笑了笑道:“季三笑你还真会找时间赶来凑热闹,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 季三笑冷笑道:““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我老人家早有耳闻,既然我敢在你面前出现,我就不怕你了,哈哈……”说完他仰头大笑,音如厉鬼哭泣,入耳难听。 小邪那有不知道他已将所有人毒倒之理?他笑道:“老儿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的声音不怎么好听,说说看,当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季三笑阴恻恻道:“你作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救老夫出来吧?” “他是谁?” “不知道,蒙着脸,全身是黑色劲装。” 小邪一听立即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中原三秀之一的” 美髯秀士“江振武。” “??恕??奔救??械溃骸八?任乙衙挥泄叵担?钪饕?氖俏一够钤谡馐郎隙?乙丫?谡獯?稀! 小邪轻轻笑道:“季三笑你是否还想再尝试一下洗热水澡的滋味?” 季三笑一想到上次在回回谷之事,心头就有恨,他厉道:“杨小邪你少逞口舌之利,今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语气之间,充满恨意。 小邪哑然一笑道:“你别生这么大的气,我又没说过不让你报仇,我是想知道是不是救你的那位黑衣人要你来船上等我们?” “不错,”季三笑得意道:“天下事没有一样能瞒过他,你准备受死吧?” 小邪想的不是人质问题,他想的是为什么黑巾杀手会插手这件事情?这一想,他倒忘了回答季三笑的问话。 季三笑见小邪低头沉思,以为他又在想歪主意,对于小邪,他可真有点怕,一见到此状心头更怕,他吼道:“杨小邪你少打歪点子,只要你敢动我一下,船下那些人一个也活不成,不信你试试看?” 小邪被他一叫,也醒了过来,他道:“我朋友在你手中,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放了他们?” 季三笑嘿嘿叫道:“你束手就缚,我就放了他们。” “来呵?”小邪很干脆伸出双手,含笑的站在那里。 “你……”季三笑惊愕不已,他对小邪这么直爽的事动,深怕他又施诡计,迟迟不敢走向前。 小邪笑道:“季三笑你怕什么?反正人质在你手中,你还怕我要花招不成?” 季三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的盯着小邪,不久他才向船主道:“童英你上去将你捆起来。” “是?”他当真勇气十足的向前走去。 “啪啦”两声急响,小邪已不客气的打了他两个耳光,打得童英口角挂血满面怒容吼道:“臭小子你不要活命了?”话未落他已扬拳击向小邪腹部,这只蛮牛武功虽平平,但全身蛮方可不小,他这愤怒一拳,普通人可禁不起他这么一打。 “死来?”小邪沉吼一声,右手探出匕首,奇快无比的砍向童英那只右手。 “哇?”童英惨叫一声,右手已像甘蔗披切成两半一样,齐肘由手掌切到尺骨,痛得他在地上打滚,有若伤犬般扭曲着。 小邪不理他,反身走向季三笑,口中不断发出笑声。 季三笑见状不由得心中起了毛,疙瘩一个个如鸡皮,惊骇万分的往后退去,他是真的怕了,没想到小邪不吃这一套,傻眼楞楞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道:“杨小邪你再走上前一步,我就下令杀了他们。”语气已甚软弱,没有先前那样凌厉逼人。 小邪耍耍刀子笑道:“你如果不要命的话你就试试看,只要你说话声太大,我的飞刀可不长眼睛:季三笑你本不该来找我,这是你自投罗网,怪不了谁。” 小邪他虽然如此作,他已是在拼命,他将小丁他们的命押下去了,因为他觉得现在是在船上,自已如果失去自由,那大家根本就没机会逃出魔掌,倒不如来个攻心为上。 人都是想活命,季三笑更想,小邪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打个赌,押个庄,也只有如此才有机会救出大家。再则小邪认为季三笑一定是用了迷药或毒药将他们迷倒,小丁和阿四服过蟒蛇内丹,恐怕不久就会醒过来,尤其是小丁一身医术已尽得欧阳不空真传,相信她一定会安然无恙。小邪不愿太逼人,也不愿太放松,他在拖时间,多一点时间多一分胜算。 季三笑对小邪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老奸巨滑,没有十分把握,他可不敢拿自已生命开玩笑,他叫道:“杨小邪你的同伴中了我的”九阴断魂散“,如果不在三个小时内治疗,等毒性一发作,他们就没命了,我看你还是束手就缚的好,觉得你朋友死不瞑目。” 小邪道:“我本来是想束手就缚,但我想了想,我一失去自由就不能干涉你的行动,这样一来你如果不替他们解毒,我不是死得很冤枉?世上都有这样傻的人?你逼急了我,我可六亲不认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他先在形态感觉上,使季三笑觉得自已占在上风,还有一点控制的能力,这样一来季三笑才不会硬拼。 果然季三笑闻言军心大定,他道:“杨小邪你原来是为了这种事?你别忘了你是占在下风,凡事都得将就点,老夫保证在你束手就缚后就给他们解毒。” 小邪道:“你的保证我能相信吗?虽然你是占了上风,我也不含糊,至少你这条命我一定能够解决,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吧?他们活不到三小时,你也一样,或许会更早一点。” 现在季三笑可绞尽脑汁;他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么一招,本是小邪要想的方法,却丢在他身上,他是够倒霉了。 在双方互不相信之下,就这样干耗下去。 时间一分分过去。 季三笑已有点紧张,他还是没想到良好的计策。 小邪也差不多,他不知道船舱里僧形如何,为什么小下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也不怎么好受,心中忐忑不安。 月亮依旧明亮照人,海风依样轻拂脸颊,大船依样轻晃而沉静,人却不再舒畅,而是充满杀机。 一条船上出现了死敌,双方又握了王牌,没有人敢先动手,也没有人敢先放弃,而他们之间的时间已剩下一刻钟就满三个时辰,很急了。 季三笑额前已冒出冷汗来,双目不时往船舱门口望夫,身形也慢慢往船边移,他想趁着小邪不注意时,跳入海中逃遁。 小邪那有不明白之理,他叫道:“季三笑你再走一步,以后就不必再走路了。”说着右手已捏起匕首,煞有一触却发之势。 季三笑果然僵住不敢再往旁边走去,怒瞪小邪一眼他厉道:“杨小邪你当真不顾他们死活吗?” 小邪平静道:“我想顾也顾不了,这样好了,我们到下面看看,只要你替他们解了毒,我就跟你走。”他发觉季三笑的毒药不简单,竟能毒倒小丁,这么一来他不得不改变方针了季三笑叫道:“谁信得过你?” 小邪道:“你可以让我也服下毒药不就成了?” 季三笑嘿嘿直笑,上次他可是记忆犹新,他有点得意道:“谁不知道你练过邪功,不怕任何毒药,我将毒药放在水中?钡顾?牵?褪?辈坏鼓悖?诨鼗毓任铱墒歉写チ级啵?阋晕?戏蚴谴糇樱?嵩偕夏愕牡保空夥椒ㄐ胁煌iu” 小邪想了想,叹口气道:“好吧,我看看大家如果平安无事,我就让你绑起来,你再替他们解毒如何?” “哈哈……”季三笑得意狂笑不已,这一仗他打胜了,他阴笑道:“好,快点走,慢了恐怕救不活。” 小邪点头道:“你先走,我走在后面。” 说着季三笑已反身走入船舱,小邪随即跟进去。 只见船舱内七横八竖躺着不少和尚,而小丁和阿四在左舱底,样子像是熟睡。 三十几名船夫现在都变成凶神恶煞,手持短刀指向人质要害,形状甚是嚣张。 小邪看了看这些船夫,立即有个打算,他打算突击,因为他已想到只要一有突发事件发生,这些船夫会楞住,甚至于会惊惶失措,再则他认为自已的吼声是足以吓倒任何人,从出道以来,他的吼功可从来没失败过,这次当然也不会。 季三笑向四周人群看看,觉得无甚变化,才安心的转向小邪道:“他们都还在,而且都好好的,你可以束手就缚了吧?” 小邪道:“我还要先看看你的解药。” 季三笑一怔,但随却笑着拿出一红色小药瓶道:“这就是解药……” “呵””“一声大吼传来,有若晴天霹雳,万钟齐鸣山崩地裂般震耳欲聋。就在这一吼,众人身躯颤抖而楞在当场,小邪已趁机双手尽展,数十道寒光射向数十名船夫,身如脱弦之箭,奇快无比的冲向众人,冷芒过处,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季三笑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见大势已去,心存逃走念头,但船舱只有一个出口,他不得不举招向小邪攻去,以便从空隙中脱逃。“纳命来?”他狂吼一声,又如出山猛虎直扑小邪小邪势在救人,对于季三笑的攻势不理不睬,视若无睹,匕首猛挥猛砍,存心将这些船夫一一砍死。 “哇……”惨叫之声连绵不绝,众人对小邪那种无坚不摧之攻势,嘱得冷汗直流,楞了又楞已忘记如何迎敌。可惜他们一个也没逃过小邪刀下,被砍得七零八落,大卸八块,一一横死当场,只一眨眼小邪已完成突击工作。 “砰”一声传来,小邪在攻击敌人时,被偷袭而来的季三笑在背心打了一掌,往前摔,口角已渗出血迹。季三笑见机不可失,举掌欺身,又往小邪罩去。 “哇””“惨叫声再度传来,季三笑已如青蛙般往船舱壁上撞去,当场死在地上,他左眼流出几滴鲜血,很明显,他是死在小邪第二把飞刀之下,还被补了两掌才往后摔去。 小邪见强敌已除,立即欺身上前,在季三笑怀中搜出红蓝线三瓶药,打开瓶子,用食指掏出少许,放在舌尖舔了舔,终于他选择了蓝色瓶子,将药粉倒在水缸,再用水瓢取水,一个个灌到昏迷者嘴中,随即将那些尸体,一俱俱的搬出船舱丢入海中。尸体一搬完,小丁和阿四已悠悠醒了过来。 小邪见到他们无恙,心情才放松下来,他道:“小丁你没事吧?” 小丁一看他身上全是血迹,心知出了事,她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血腥味如此之重?”说完她巡视一下四周,露出骇然之色,敢情在中?鼻八?19挥懈芯醵杩鲇兴?欢浴 小邪轻笑道:“没事了,我们搭上贼船,我将他们放倒啦!” “贼船?”小丁惊讶道:“你是说他们想谋财害命?” 小邪笑道:“害命是真的,谋财倒是未必,他们是江振武的手下,可笑的是来的人竟是季三笑。” 小丁更是愕然道:“是他?他不是死在蛇谷了吗?” 小邪道:“他本来是应该死了,但江振武又将他救活,这档事就是江振武所设计。 你先别问,看看大家怎么样,还好都是些庸手,否则这次筋斗可栽大了。”他想如果来几位像西域杀手的话,自己人至少要死掉一半以上,对于这次行动,他不得不佩服江振武的高明。 小丁轻轻点头,随即往大家巡去,看看有无需要治疗者。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走!到上面去。”说完他反身登上梯子。 阿四大梦初醒直笑道:“怎么,还有热闹?”他笑嘻嘻而很有兴趣的跟上去。 小邪边走边笑道:“本判官要审人啦?”他坐在扶手上,手比船尾道:“把人犯带上来?” “是?”阿四已看到船尾童英窝在那里,三个箭步已把他拉过来。童英脸色苍白,惶恐不已的望着小邪,状甚可怜。 小邪左脚尖勾着他下巴笑道:“船主啊?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恩怨,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如何?别指望黑巾杀手或江振武来救你啦?不出一个月,我就要毁了他,你还是老实当你的船主吧?”他不但提醒要放童英一条生路,也提醒他,黑巾杀手已靠不住,他们自已都保不了那有时间来保护别人,小邪要斩掉童英的希圣,让他在无可依靠下说出实话。至于说出江振武,那是怕童英不明白江振武就是黑市使者的缘故。 果然这招见效了,童英楞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 小邪满意笑道:“很好,我问你,你们怎么知道我要从钱塘江上船到神仙岛?” “我不晓得原因,我只是接到命令在此等候你们,然后在中途除掉你们,其它的我都不清楚。” “你所说的命令是谁所下?” “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次看到他,他都蒙着黑巾。” 小邪心想这些草包那会知道黑巾杀手的事情,沉思一会儿又道:“季三笑是何时上船?”是你们来找我谈租船时,他随后就上来。“小邪喃喃道:“这么说他倒并不是一定知道我要坐这艘船了……”他问道:“你们同行约有多少人?我是说受黑巾人控制的船有几艘?” “有五艘,但都在前天分散。” “为什么要分散?” “不晓得,本来我们一直都在钱塘江合伙捕鱼,而前天接到通知,他们就转到别处了。” 小邪沉思半晌心想:“是了,江振武知道我们要到神仙岛,必定要坐船,他将所属船只分配在各处码头,不论我从那里坐船,都是逃不掉他的手掌心;而季三笑则是盯在我们四周,只要我们坐那艘船,他也潜上那艘。”望着童英:他笑了一下道:“你可知道运补神仙岛的船只又是在那里运补?” “很多地方,我也曾经运补过两次,没有一定地点和船只。” 小邪自言自语道。:“原来渡永天将人关在神仙岛还是要经过江振武控制,难怪渡永天在临死之前还要反咬江振武一口,这分明是有难自已当嘛?”突然他感到不妙道:“童英你可知道最近开往神仙岛的船在什么时候?” “四天前的晚上,从台州湾开出,现在可能已经回来了。” 小邪喃喃念道:“四天……四天可以做很多事倩。”他向阿四道:“阿四你带他去给小丁治疗。” “没问题。”阿四笑笑对童英道:“大狗熊算你老实合作,否则剃刀之下无”完卵“,跟我来?”话音一落,他领着童英往船舱走去。 小邪站起来望着天空寒星,心想着:“渡永天将人关在神仙岛,如果是江振武授意的话,那江振武就不简单了,他表面上看来是不想统治武林当盟主,而暗地却为这些事情在铺路,我以前认为他和”神武门“只是利害关系,金钱往来,现在倒不能这么说:也只有黑巾杀手能让渡永天在十年之间驾凌各派之上,这点渡永天临死之前也曾说过,现在更加可以肯定;果真如此的话,他们的目标就是”飞龙堡“,所以江振武才将真的韦亦玄捉起来,而捉真的韦亦玄并不是渡永天的主意。江振武捉了真的韦亦玄,再弄个假的韦亦玄。而第一位假韦亦玄的死,是因为他在众人的逼迫下,不得已才允许”飞龙堡“的人攻打”神武门“,谁知道他还来不及向江振武解释就被杀了,然后又换起第二个假韦亦玄。以前这些事我都以为是渡永天,但现在得转移到江振武身上,连假丐帮帮主朱陵也是江振武搞的鬼,可惜朱陵却一直以为是渡永天在指使。……第二名假韦亦玄在飞云岭中被江振武杀了,这是因为他本是江振武手下,后来却有反叛之意,这一点假韦亦玄也承认。江振武当时也说过能造就他也能毁了他,原因就在于韦亦玄根本就是他部下,并不是两个炉子塑出来的。那他的东山再起又是什么计划?……”小邪背负双手,踱来踱去,甚是不解,不久他喃喃道:““神武门”灭了,江振武已失去一只手臂,” 飞龙堡“又不再受其控制,他只好再舍去一条手臂,而他自已也大受创伤已剩下一只脚,如果现在还不收手,他就不是枭雄了。那么他控制神仙岛上的人质,是想将来必要时用来要胁大家……这点解释还算可以。他先前我们四天出发,现在必定在神仙岛上,然后将人质藏到别处……妈的,还要费功夫找?”他跺了一脚,震得舱板砰砰作响。 “小邪你干嘛?!”小丁一听到有声音,立即奔出船舱,紧张的巡视四周。 “我在这儿?”小邪笑笑向她招手,信步走了过去。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干嘛好端端的跺了一脚,害人家吓了一跳。”她抚掠着秀发,含情脉?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笑道:“没事,里面的人没有问题了吧?” 小丁道:“毒性已过、不久他们就会醒来,经过这次折腾,我看义父是凶多吉少了。” 话声中又转伤感,不由得往小邪怀中靠去。只有依托在小邪怀中,她心灵才感到有希望,几天来,小丁一直惦念着她义父的生死,本以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又出现如此突发事件,使她觉得要救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整个人、整个心都在飘浮着,现在她是多么需要人家安慰和照顾。 小邪就像一座出的站在那里,不论有多大的风浪,他都毫无惧色的面对困难,他多次想放弃小丁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情,但却无甚收到效果,只能说世间之人,个个皆不相同。 小邪轻抚她秀发安慰道:“小丁,不会有麻烦的,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看对你义父,你要相信我,别难过。明天,明天一定还你一个活生生的义父。” 小丁轻泣道:“谢谢你小邪,我不是想要难过,可是我一想到义父就会控制不住自已,你别怪我好不好?” 小丁知道小邪甚是不喜欢人家哭哭啼啼,她自已也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惜天不从人愿,在这种情况下,她感到对不起小邪,只好道歉了。 小邪笑道:“你道什么默?要哭尽量哭,以前你就喜欢哭,我已经习惯啦,最好哭到明天,明天一过,保证你笑得合不了口,来,哭?哭得有节奏,好听一点。”他想一个人哭已是很不幸,如果另外一个再心情不好,这岂不是哭上加哭,心里就更酸了。小邪只好轻微的逗逗小丁,如果逗得太过火也不好,也许小丁会一气之下躲到角落去哭,这不就更惨了?这并不是小邪所愿意,这种事只能轻轻的,重一点都不行。 被小邪一逗,果然小丁已不再出声,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抹去泪痕低声抽搐道:“小邪你真的能救回我义父?” 小邪很有信心道:“这还别说,我什么时候吹过牛?而且现在也不是吹牛的时候。” 依现在的情势来看,只有五五的机会,但在别人手中五分,小邪就有八分,别人六分,小邪已经有十成把握,他的信心和冲劲就得加三分胜算,这其中奥妙只有他自已知道。所以这次行动,他还是有八成的把握。 就在此时,武当一真子、泰山朱天云、黄山叔祭如、少林明渡大师已走出船舱迎向小邪小邪见到有人来到,他轻声道:“小丁有人来了。” 小丁闻言也不好意思再俯在小邪怀中,立时轻抹泪痕,轻步走到一旁。 小邪向三位掌门人及明渡大师道:“你们还好吧?” 三位掌门人及明渡大师,那有看不出刚才出事的道理,只是自已以一派之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人家的道,脸上有点挂不住,还好小邪早已和他们混熟了,而且他们又比自已属下先醒来一步,到时候也有个说词,故而难为之情已冲淡不少。 一真子拱手笑道:“多谢杨少侠搭救,否则贫道脸上可挂不住了。” 朱天云、叔祭如亦是拱手答谢小邪解了他们危难。 小邪轻轻一笑道:“别客气啦?我们都是混江湖的,如果我受伤,你们也会解救我对不对?” “阿弥陀佛”明渡道:“昔日有欧阳先生,果然他的传人杨少侠亦是慈悲胸怀,老衲真为武林庆幸。” 叔祭如正色道:“大恩不言谢,只要有黄山派的地方就有杨少侠的恩情,只要黄山派不满,杨少侠恩情永在。”这种话在武林中已是最重的了,只要有黄山派一天,那么黄山派就要报恩,永无止?灿牢薮?鄣谋u鳎?庵只八涤卸嘀鼐陀卸嘀亍 朱天云庄严道:“泰山派也愿将生死荣辱交予场少侠,山高水长、永生不息。”他拱手一揖,神色吃重,表示他说出这些话是何等慎重。 小邪看了看他们轻笑道:“多谢啦,我杨小邪是个混混可不懂得礼数,你们都是名门正派、雄霸一方,有时候还要起带头作用,所以你们不能够说这种话,这样好了,我们私底下乱来,不是私底下你们也不必对我客气如何?” 众人听得都会心一笑,他们知道小邪是愿意交他们为朋友,但不愿牵连到各派之事,只有私交而不扯上派别,这么一来,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不会去了各派名声,这是最好不过了。论感情大家可以无话不谈、不羁礼数,论交情只要有困难,大家必全力以赴。 一真子笑道:“没想到贫道七老八十了还交了一位小好友,呵呵……”他哭得甚开心小邪笑道:“我跟你们交朋友可是乱七八糟的,因为我还年轻,想快快乐乐的过他几年,所以你们可要多多包涵啦?” 一真子笑道:“那里,朋友就是朋友,还分什么彼此?没有酒,否则贫道要喝他一个三大坛哪?”他豪气万丈,一扫掌门人的架子。 小邪笑道:“如果你们退休了那才好玩哩?” “阿弥陀佛”明渡含笑道:“老衲是出家人,七情六欲早已断除,但有一棋友,亦算不错矣?呵呵……”他虽没看过小邪下棋,但对其计谋决策却有深刻了解,故而猜小邪棋艺必定不错。 小邪闻言不由得童心大发,他低声道:“你们可知道我爷爷每次和我下棋,结果都是如何?” 明渡道:“欧阳先生棋力之强武林少有敌手,杨少侠经过其**,必定是青出于蓝,杀得欧阳先生抱头鼠窜,溃不成军,对否?” 小邪得意笑道:“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但我觉得每次下围棋,我用的白子都少了好几颗,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神秘的望着大家。 朱天云好奇问道:“为什么?” 小邪很认真而吃重道:“我每次要占颌地盘时,但一不小心棋子就不见,我起初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如此,后来有一天我从茅坑经过,突然听到喀喀的声音,我才发现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叔祭如急问道。 小邪无奈道:“原来我爷爷每次和我下棋,都要偷吃几颗棋子,难怪他上茅坑会喀喀叫?” “哈哈……”众掌门听得忍不住想捧腹大笑,这是那门的新鲜事?上茅坑会卡卡叫? 小邪倒很镇定只稍微的笑着,他又道:“后来我在棋子上涂上泻药,他拉了几次以后才不敢再偷吃棋子。” “阿弥陀佛””“明渡大师长喧佛号,笑红着脸道:“杨少侠棋力真是超人一等,连欧阳先生都不敌,何况是老衲?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呵呵……” 大家笑了一阵,紧张气氛已减轻不少。 小邪这才道:“今天晚上之事,是黑巾使者开的玩笑,还好有惊无险,我们明天中午就可以抵达神仙岛,到时候可能还有一些小麻烦。” 朱天云问道:“杨少侠你所说的小麻烦是否指他们可能逃难神仙岛?” 小邪点头道:“是的,我本以为是”神武门“单方面的事,那晓得半路突然冒出黑巾杀手来,他们早我们四天出发,可能已经将岛上人质押到别个地方去了。” 小邪道:“我想不会,因为那些人质武功已被禁住如同废人,对他们没有伤害作用,而一真子急道:“人质不会有危险?” “这些人质对各派来说可是大大的有用,在权衡之下,黑巾使者会留下他们的。” 明渡道:“这么说来人质方面应无问题,那他们是否会将人质押往内陆?” 小邪道:“这机会很少,内陆人多,押上一、二十名恐怕不容易保密,我想他们是换一个小岛,可惜这地方小岛很多,不容易找。” 叔祭如有点担心道:“我们之间没有一个知道方向,如果乱闯恐怕不怎么妥当。” 小邪笑道:“有一个人他知道方向。” 朱天云道:“休是说船主?” 小邪点头道:“正是他,他在海面上航行已有数十年想必这些岛屿他都知道才对。” 明渡问道:“要是他也没办法找到呢?” 小邪轻笑道:“那我只好下水去寻找啦?” 朱天云不解道:“在水中如何寻找?”他甚是不解,因为他也时常下水,对于水中追踪他也甚有心得,可是要追一样已消失的东西就相当不容易了。 小邪道:“方法是有,可是不容易,我们一定要先找出他们行走方向才有办法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追,到时候没办法时,只好打鸭子上架,摸摸虾啦?呵呵……”说到后来他已笑了起来,好象这件事很平凡而不值得过于担心,这就是他,不成就是不成,担心也无什用处,倒不如快乐些好。 众人不禁对小邪如此开朗之心情报以莞尔一笑,此种天知之事,亦只能用这未知之方法来解释,难能可贵的是小邪他能够有所准备,不论结果如何,总得试上一试,这样至少有几分机会,如果不试,那连一分都没了。 海风掠过衣角,夜更深沉,凉意已生,天边星夜正为浓雾笼罩,明天想必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吧? 不久阿四和童英也走上船舱,小邪示意童英观察船行方向,以防止偏差。 船一顺风,其快如梭,迎着白浪啪啪之声不断传来,像是生命乐章,一声声、一曲曲、扣人心弦,无止无尽。 终于--天亮了、雾散了,人醒了、船也到了。 “哗--好美好美的海祥、好美好美的小岛?”小丁洋溢无比欢欣迎向大自然之美景,不知不觉中已脱口而出,有若初醒黄莺,细歌晨景无限美。 众人亦带着兴奋心情,接受这即将来临之喜悦,他们很是希望能立刻明白神仙岛的一切状况。 小邪远眺小岛,观望良久,他转向童英道:“童英你确定对面那座小岛就是神仙岛吗?”因为离小岛还有一段距离,故而小邪未能看清那小岛。 童英笑道:“我行海数十年,如果不行的话,早就死在海上了,错不了,前面那座就是神仙岛。”他很有信心的回答小邪的话。 小邪侧头沉思良久,又向小岛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似的。 这时许多人都涌向船头,争相看着令武林闻之而丧胆的神仙岛,但这一看他们有点失望,因为神仙岛和平常小岛差不多,如果说有差别,那只能说树木多了点,丛林密了些,其它就很难分辨差异了。 小丁举起柔皙玉手,齐眉遮住阳光,想看得更远、更仔细,但她也有点失望的向着小邪道:“这神仙岛简直就像一座荒岛,连个人影也没有,会不会弄错方向了?”她有点心急。 小邪笑着回答道:“不会错,就是这里,我也感到奇怪,怎么没看到半个人影,也许他童英道:“本来是无路可走,后来动用了不少人,将礁石炸开,才弄出一条甚小的航道,危险万分,就在左前方。”他指着小岛左侧。 一真子道:“这小岛四周礁石密布,白浪滔天,船只如何行得过去?” 们真的搬走了。“小邪道:“反正已经到了,好歹总得上去看看,童英你掌舵往前驶。” 童英立即换下少林和尚,掌起舵来。 船一靠近小岛,立即感到巨浪的威力,浪声澎湃,挟以且大。无比的力量击向船身,震得大船摇见不已,弄得许多人头昏欲吐。 童英凭着熟练技巧,在海浪与暗礁之间,七拐八弯的驶向岛屿,终于他已将船只开进小滩渡头,而他额前已冒出豆大汗珠,气喘如牛,够他惊心和疲累。 只见岛上空无一人,连那些平常住人的营房都已被拆除,地上乱成一片。 小丁见状焦急道:“他们走了?” 小邪点头道:“是的,走了?”他并不感到意外。 一真子叹口气道:“果然不出杨少侠所料,如今是否要下去看看?” 小邪颔首道:“我们几个下去就可以了。”说完他已腾空一招“飞凤投林”“长虹贯日”在空中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形蓝影,人已飘然上岸。 随即又有几倏人影直掠上岸,分别是小丁、阿四、一真子、朱天云、叔祭如及明渡大师神仙岛依样三面被营房包围,一面临海峭壁,外围与内面是被荆棘围住,只留三处缺口,这些对小邪都不陌生。外面披索完毕,小邪又领着大家往里边窜。 里边一样都没变,古老小茅屋更显得苍老破旧,里面家具亦是旧了许多,只有屋檐前的小菜圃依样长着青翠小白菜、韭菜……映托着这座小岛,让人不至于觉得此处是一座荒岛。 小邪分别带他们到各处走走,结果他们从住屋里面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发现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各派掌门人,尤其是虚元和尚及丐帮帮主朱陵住处更是明显,最后他们停留在朱陵所住的小茅屋。 小丁幽出道:“这就是我义父的住所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点头道:“是的,不过他活得很好,你看左边那些树木。”他指着茅屋左侧不到十丈远的丛密小树林,状似椭圆:“那是你干爹养山猪用的猪舍,想当年我还偷过他的猪哪?呵呵……”他想到当年情景,不由得已呵呵笑了起来。 小丁可没心情笑,她伤感道:“现在他们会被押到那里,我们快点去找好不好?” 小邪笑道:“没问题,我们走吧?”说着他已往回路走去。 众人也跟在他后面,有点伤神和失望的走下山。 一真子边走边向小邪道:“没想到我师父星木子也被关在这里,看样子,这里除了峨嵋及恒山掌门人外,其它都被困于此了。” 朱天云苦笑道:“本派第七代掌门人”一剑擎天“关傲天一样被困在这里。” 叔祭如也表示他大师伯“紫衣剑客”太叔无回也在这里。 明渡问道:“杨少侠你认为他们走了多久?” 小邪答道:“一天多一点,最快不会超过两天。”他很有把握的望着明渡。 明渡又问道:“杨少侠是如何看出敌人只离开一、两天?老衲实在无法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他语气十分诚恳,不耻下问,不愧是得道高僧。 阿四得意笑道,师伯啊?这种事难不倒小邪帮主的,如果您想学这些本领,我算你半价如何?“他可真会做生意,神探馆还没开,他倒先拉起生意来,而且还是位七十上下的老和尚。明渡慈祥笑道:“这种本顿要是学得到那就好,别说是半价,就是多一倍价钱,师伯也要偷偷学他一学,呵呵……”他对阿四赤子之心报以微笑。 阿四得意笑道:“师伯可以学的,以后小邪要开一家武功大杂馆,里面就有这一项追人的功夫,等开班后,您来报名,第一个优先录取,半价优待。”他说得挺认真,听得众人不由得亚然失笑。 小邪也很正常而不否定的道:“这种事还早,至少要等到灭了黑巾杀手以后,阿四你急什么?” 阿四笑道:“我是在拉生意,兔得以后开班,连个毛毛头都没有,那多不好意思? 嘻嘻?”他拉生意是真,但可不是为了小邪,而是想沾沾小邪的光,所以一有机会就吹上几句,搞高自已有看头,因为他已将自已当作小邪的替身,小邪的光荣就是他的骄傲,甚至于他自已还要比小邪更感到高兴。 小邪拱手笑道:“阿四谢啦?到时候可要请你替我宣传宣传,省得我三餮不继,连老婆都够了。” 阿四猛点头道:“没问题,我不但替你拉生意,我也会拉住老板娘的,呵呵……” “哈哈……”众人笑不已。 小邪言归正传向明渡道:“大师,我之所以认为他们走得不久,那是因为我看了海滩的沙,和菜圃的菜,才敢作此答复。” “海滩的沙……菜圃的菜……”明渡喃喃念着,倒希望能想出一些眉目来,结果他还是失望了,他道:“老衲愚昧,不能从这里得到答案。” 一真子`朱天云、叔祭如一样以不懂的眼光注视着小邪。小丁和阿四一点也不去想,因为他们俩认为有小邪在,他们又何必花这“不值得”的脑筋,马上不就有了答案吗? 小邪轻笑一声道:“大师您太谦虚啦,其实理由是相当简单,您看海上的风浪是否相当大?” 众人往海弯望去,朱天云道:“海岛吹的海风一向都很大的。” 小邪按着道:“既然海风很大,那么带起来的风沙也就相当多对不对?” 明渡道:“不错?” 小邪轻笑一声道:“这就对了,我们来时可以看到海边沙滩不是平的,而是凹凸不平,还留下不少足迹,在这么大的海风下,要留下足迹是很不容易,由此可见他们走得并不很久。” “原来如此”明渡恍然道:“杨少侠果然机智过人,观察入微。” 小邪道:“那里,看多了就会啦?”他也感到得意。 一真子问道:“那第二个原因又作何解释?” 小邪道:“第二个问题较简单,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否则你们也能明白;我刚才在菜圃上看了一下,发现菜圃泥土是湿的,这表示泥土刚浇水不久,如此而已。”他说得很简单,但要是没点破,还是一个难题,众人可没有小邪有这么一颗玲珑心,当然只有佩服了。 阿四很是得意的对明渡道:“师伯你看,这些事要到那里学?除了我家帮主以外,谁还能够想出这些道理来?我想你不如早点缴订金,现在就可以慢慢学了。” 他的生意可愈做愈大,马上就开班授徒。 明渡呵呵直笑没有回答,因为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如果答应了,他身上可没带银子,而且这些奇怪的功课,将来要如何上,他可不晓得,弄个不好,摔了个大元宝不笑掉大牙牙怪,如果拒绝了,自已实在不愿意失去这些难得的机会,在进退两难之下,只好以笑声来回答阿四了。 一真子、朱天云、叔祭如虽然心中跃跃欲试,但基于掌门人之尊,也不好意思开口,如果以一派掌门人还到武功补习班去上课,这种事要传出武林,,他们也不用再混,所以对于阿四的好意只好“爱莫能助”。也以笑来答复。 小丁焦急道:“小邪别谈这些,快找人嘛?”她一直挂念朱陵生死,也没心情听小邪在胡扯。 小邪轻笑道:“别担心,我这就去?”话音一落,他已领头奔向滩头,三个起落,身形一跃已翻上船头。 众人也不敢怠慢,立即追赶上船。 等到众人全部上船,小邪才叫童英开出港口,离开神仙岛。 小邪问道:“童英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有多少船开向神仙岛?” 童英答道:“我不太清楚,也许别的地方也有开往神仙岛的船。”他说的也有道理,只要有船就可以开到神仙岛,靠一个地方来猜是不准确。 小邪沉思半晌道:“那这附近可有一些小岛离这里只有半天的时间?” 童英道:“有三座、一座在东方,一座在东南方、一座在东北北方向,我们是要往那一个方向?” 小邪心想:“东方就在神仙岛后面,如果再航行到那边去,那么他们就离内陆更远……… 他们是有可能逃得远远的;东南方……就是我上次被捉去那座无名小岛,他们既然有意换地方,那么一定不会往东南方行去,如果往无名岛是等于自走一段路,因为我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里……而东北北呢?机会很大,至少要比东南方大。”他道:“往东北北方向行去。” “好?”童英立即调整船只,往东北北方向行去。 小丁问道:“他们会往东北北方向逃吗?” 小邪道:“我想这机会很大,因为东南方有座无名岛就是”神武门“的监狱,人犯要经遇那弯才转送到神仙岛来,他们可能不会再走旧路。” 小丁不解道:“为什么?有人支持不是更好?” 小邪回答道:“如果时间很充足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往那边走,而无名岛上的都是一些庸手,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最主要一点就是我们找不到他们时,必定会折回无名岛,这不正好追上他们?” 小丁道:“也许他们早就安排好撤退路线了。” 小邪轻笑道:“如果黑巾使者早有安排路线,以他的智能一定不会将三座岛屿放在一条直线上,而将无名岛这么不重要的岛屿放在中央,这点很不合道理;他们可能呈三角型排列,也可能成北斗七星型排列,就是不会成扁担型排列。”小邪是将神仙岛当作第一座岛屿,而将离神仙岛半天航程的岛屿当成第二座岛屿,再推至更远的岛屿为第三座岛屿,这座就是要追踪的那一座,也是敌人躲藏的那座。 小丁也觉得甚有道理,但她又习愤性的问道:“好吧,就算你有理,那你怎么又选择半天航程的岛屿作为目标?他们会躲在这些岛上?” 小邪道:“可能不会躲得这么近,但是我想了许久,也想出一点眉目来,你看看我们进入神仙岛那条航线。”他指着神仙岛继续道:“这条航线是用人工凿成,它的四周都是礁石,而又巨浪翻腾,要是一个不小心,船就会撞沉,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明白,只有像我们这种船才能进入港口,再大一点的就没办法。” 小丁不解道:“这些似乎和逃亡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轻笑一声道:“当然有关系,我们这条船可载两百人,如果挤一站可加上一倍,就可载四百人,他们用来撤退的船一定不会大过我们这条船,否则他们就无法入港口,所以我说他们必须有两条到三条以上这种船,如果他们真的有三条这种船的话,每条船驶进去,装货载人,再驶出来,起码要三小时,一条船三小时,三条船就九小时,这当儿,我们就知道他们走得很匆忙,我们追踪的方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要谈的就是如果他们是一条船的话呢?……小丁你想想,他们会如何做?” 小丁沉思一会儿道:“先开到另一个小岛再回来载人。”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啦?我们在不知道他们有几条船以前,只好从附近小岛开始找起。” 小下道:“要是他们来了三条船呢?” 小邪很有自信的道:“这也没关系,我们现在已划分为四个方向,以神仙鸟为中心,从内路来的那一个方向不用管,神仙岛的南方是无名岛,它是我们最后追逐的目标,往东方去的话,我来追逐,这条舶则直放东北北方向,这不就成了?” 众人一听到小邪之分析,真是佩服万分,也亏是他,若是别人,早就神智昏迷在海上兜圈子了。 小邪笑了笑又道:“我之所以有把握追到他们也有另外一个理由。” 小丁马上道:“你快说。” 小邪颔首道:“很简单,如果他们来了一条船,他们必定在附近小岛有转脚站,只要在附近,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们,如果他们来了三条船,那么一千多人在船上,你想他们会如何?” 小丁道:“他们很挤,其它的就想不出来。” 小邪笑道:“很挤就差不多啦!人一挤心就烦,心一烦,也许会打架,也许会乱甩东西,至少人多屎尿多,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在沿途留下一些纸屑、酒瓶、杂物等东西,而这些杂物正好给我们带来最好的信息。” 朱天云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杨少侠你所说的海上追踪就是这个原因,老夫佩服,佩服。”他拱手拜个不停,也轻轻笑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小邪笑道:“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你们直放东北北方向,在一天后你们没有发现情况,我又还没回来,那么你们就改道往东边行去,知道吗?”他反身往童英看去。 童英点头笑道:“杨少侠你放心,我省得。”从小邪不记前仇的替他治伤以后,他就开始对小邪有好感,再加上这两天的谈笑声中,他心情也甚开朗,已有点将小邪当成朋友。 “那我走啦!”语音一落,小邪已幻起一道优美之弧形姿势,随手将外衣??向小丁,人也如灵蛇般窜入水中,连一滴水花也没溅起来就消失在水面上。 众人不由得佩服他水功之高,实属天下第一。 小丁接下外衣,若有所失的望看水面,怅然已极。 “拜拜!甲个来!”阿四则拚命向海面招手?群埃?朔艿煤埽?孟笮⌒罢?诤退?祷耙谎? 童英亦遵照小邪指示,将船直放东北北,船行顺风甚为快捷,渐渐远离神仙岛,终于消失在远雾中。 小邪一下水,等于回到老家,他那身水功,可说前无古人,可能后继也无人,只三两下他已游了数十里,这速度要比船只快上三倍,连水中的鱼儿恐怕也难与他相比拟。 只花一个时辰,他巳发现一座小岛,不大,约一平方里,但都悬崖高耸,礁石遍地,海浪滔天,凶险万分。虽是如此,小邪也不愿放弃搜索,几个拨浪划水,他已游到岸上,四处观望一番,随即进入山区搜索,不久他失望的走出来,最后他开始沿看海边找寻飘流物,终于,他蹲身拾起一块木片。这木片约一寸厚,三尺长,四寸宽,外表非常光滑,横宽看来有点弧型,一看即知是人工改造。 小邪摸看木片,再看看四周痕迹,心想:“这木片两边要比正反面新得多,而且看起来好象是造木桶用的……”想到此,他又再搜寻水边,不久他嘴角一翘,满意的笑起来,因为他又拾到一片相同形状的木片,比对之下,他证明是同一个木桶的木片,接着他又找到一些烂布和酒杯、葫芦碎片……等遗弃物,他确定那些人是经往东方逃走。 吸口气,大喝一声,小邪立即腾身再跃人水中,往东方附近小岛,一个个搜寻而去。 海岛如山丘,青葱也多,矗立在海面上,将单调之海洋点缀得有声有色,尤以海岛四周之白浪花,海涛声“哗-啦啦啦……哗-啦啦啦……”一进一退,生生不息,永无终止。 又如生命之写照,浪涛来自浩瀚海洋,亦归至无垠世界,激荡、澎湃、袅袅、潺潺、荡气回肠,抑扬起伏,永不终止。 斜阳飞逝,夜神已临,举目一片茫茫清冷淡光,海风萧萧,归鸟哑哑长鸣,白昼就这样消失了。 小邪已找了五座小岛,仍未发现敌踪,但他并不感到沮丧,因为他已知道自己追来的方向是正确的,只要方向正确就一定会找到敌踪。聪明的他,利用夜晚爬上一座小岛之最顶端,往四处看去,这一看他突然露出习惯之笑容,“呵呵……果然有眉目了。” 他高兴的脱口说由来。 四周茫然一片墨绿阴冷之海洋,突然出现一道豆大火光,忽明忽灭,闪闪不定,又如天上星星若有若无令人眼花,但豆大火花对小邪来说已足够了。 “噢呜--噢呜--噢---”小邪昂头狼嗥数声,音力充沛无比,浩大的传向四方,震得空岛回鸣,海涛失色,夜神为之一醒,已将小邪整天郁闷之气消除殆尽。 高兴之余,小邪再度下水,往发光处游去。 两个时辰一过,火花越来越大,接着喧嚣之声亦傅了出来,终于小邪看到船只了,也看到停在岛上之人影。 “!果然是三条船!”他望着那些船,他在考虑是否要凿沉它们,最后他泱定保住这些船,毕竟坏的只是那些领头之人,其它的仍是无辜,罪不足死。 他慢慢游近岸边,已发现那道火花是煮茶水之火堆发出来的,再往前看,则有许多士卒躺在地上休息,也许是几天劳累,使他们体力不足,一有机会则呼呼入睡。这海岛和神仙岛有些相似,呈梯形式,三边平坦另一边则高耸,其间则如小山丘般起伏不定。 不久他已从士兵放哨之左边海滩摸上岸,看看四周地形,发现这里在很早以前就经过人工种植树木,现在虽然杂草丛生,但只要稍加整理,就和神仙岛差不多。他并不需要了解地形,他只想找到人质到底关在那里。 火堆四周都躺满了兵卒,而火堆左方则有七、八人围坐在那里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肆无忌?d,想必是头目之流。 小邪看好左方有名哨兵,慢慢摸上去,这名哨兵名虽是放哨,其实已在打盹,小邪窃笑一声,抽出匕首走上前去,拍拍哨兵肩膀叫道:“老兄醒醒,该换班啦!” “哦……”这名哨兵伸伸懒腰喃喃道:“你自己站吧!我就在这里休息。”说着他连眼睛也不张开就倒在地上睡觉。 小邪觉得好笑,蹲下去,右手一挥“拍”一声脆响,已打了这名哨兵一个巴掌。 哨兵被这一打,睡神已失,紧张的想爬起来,嘴巴想叫,却被小邪接住,这时他才发现敌人摸上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惶的望看小邪,神情甚是可怜。 小邪挥挥匕首笑道:“老兄你别怕,只要你跟我合作,保证你活到一百零一岁知道吗?” 哨兵早已吓破胆了,他栗道:“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小邪点头道:“很好!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搬家?” “四天前来了三条船,船上下来三、四名长官,后来我们就搬家了。” “那些人还在吗?” “都还在。” 小邪闻言,心情也轻松不少,他问道:“你们看管的人质现在在那里?” “在山区里面。” “有多少人在看守?” “大约二十名弟兄。” “你们是想要在这里扎营呢?还是想要住在这里?” “我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神武门’已灭亡了?” “我听大伙谈过。” “除了你们原来的部队外,又来了些什么人?” “船上下来大约十名新伙伴。” 小邪点头道:“很好,你很合作,你现在一样的好好站你的卫兵,如果你告秘的话,那就是你失职,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只要你像平常一样,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下了卫兵就去睡觉,我也不会说出你来,知道吗?”他亲切的望着这名哨兵。 哨兵栗道:“我知道。” “好!”小邪收起匕首,反身往林中窜去,只一闪身已消失在草丛中。 哨兵也是明白人,依样若无其事的望着四周,可是他的心早掉了魂,失了魄。 小邪依照哨兵所指,已摸到山区里面。果然山区里面有一块经过人工整理过约十丈方圆的大草地,其方圆外都是齐肩杂草,中央有一小火坑,四周正坐了许多名花甲老人,不用说他们就是人质了。围着他们的是几名黑巾杀手,为数不少。 “一……二……三……四……五……”小邪数着一共有多少名黑巾杀手,不久他喃喃道:“一共有十八名……十八名要一次收拾,恐怕会惊动大家……只好先偷袭几个再说。”心一想定,已慢慢潜近一名杀手,一探头,他算好距离和方向,突然他丢出一颗石头在左边杂草上,“刷”一声,黑巾杀手已经往那地方走去,小邪见敌人已上当,立时快如电闪的腾身冲向杀手。他翻身、挥刀、封口都非常干净俐落,不发出一点声息的将这名杀手刺死当地。他很快的脱下黑巾杀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拾起东洋刀,很快的走回原位站岗,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他见并没有引起其它人怀疑,这才往另一名黑巾杀手走去。他招招手,那名黑巾杀手已走过来,小邪笑看迎上去,两人身形一错,匕首已刺进杀手小腹。 这名杀手连哼都来不及哼出口,就一命呜呼。小邪将他倚在树干,不让他摔在地上,随后又走向另外一名黑市杀手,他这模样就像逛古董店般?┰斩?钟械闳险娴淖呖础欢嗑茫??延猛??姆椒ㄉ绷耸?幻?诮砩笔郑?杉ㄉ跏橇己茫??谷坏靡馔?挝??α似鹄矗??恍鲆簧??胧湛谝牙床患傲恕 “三号,你怎么会笑?”一名领头干部已走过来。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着:“黑皮奶奶!这个节骨眼里,还有心情发笑,真憋!”不过他觉得只剩下六名,好办多了,他也昂着头迎向那名头领。 “你……”这名头领还未说出口,小邪已奇快无比的掠过去,匕首猛挥,己将他头颅砍下。这一砍,已惊动其它黑巾杀手,还好这些杀手都被割了舌头叫不出来,否则小邪形迹就得败露。 只见这五个黑巾杀手长刀齐出,分别以不同方位攻向小邪,个个刀势凶猛,想一刀砍下小邪脑袋。 小邪心知不能拖,速战速决为上策,只见他左手丢掉东洋刀,反手一挥,两道寒光已电闪般的射向左边两名黑巾杀手咽喉,乘此往地上滚去,杀招已出,在五把长刀齐攻之下,他以不可能的可能避过长刀,闪入黑巾杀手小腹,匕首有如灵蛇一吞一吐,再吞再吐,已截倒两名黑巾杀手。 只见第三把长刀已划过自己腰部,不得已只好抽回匕首,架开长刀,寒芒再闪,这名杀手咽喉已插看一把寒光闪闪的柳叶飞刀。而先前左边那两名杀手也挨了飞刀当场死亡。五名杀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丧掉性命。 小邪翻身直立起来,检查一下死者,然后往那些老人走去。 虽然这里发生打斗,可是这些老人好象一点都没感觉,他们仍然坐着、躺着、沉思着…… ……风声、野草、孤夜、小火花,映在老人四周,更令人觉得这些老人是如此无奈和绝望。 小邪第一个就是找朱陵,他走上前去已在左边草地上,发现朱陵躺在那里,敢情是睡着了。 “老乞丐头,我来啦!”小邪走上前去,轻轻推看朱陵身躯,神情甚是欣慰,因为他已看到这些人质都是完好如初,一点损伤也没有。 朱陵闻言立即惊醒过来,上次小邪替他恢复了两成功力,所以他很快的翻身击掌,习惯的击向小邪。 小邪轻轻挥出左手将其手掌握住笑道:“老乞丐头,我是杨小邪,您不认得啦?” “你是……”朱陵惊奇的叫着,因为小邪脸上此刻还被黑巾蒙着,故而朱陵未能看出他是小邪。 小邪被他一问,才发现自己还蒙着黑市,他很快的扯下黑巾高兴叫道:“是我,杨小邪!” “哈--”朱陵瞪大眼睛,喜出望外的瞪着小邪,半晌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见到是几年前去而复返的杨小邪,都不由自主的瞪眼呆傻的望看小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深怕他们叫出来,食指堵嘴“嘘”了一下才道:“我来救你们啦!别声张,等一下我替你们恢复功力!” 众人这才想到逃走有望,不禁喜上眉梢,有的甚至忍不住心头欣喜而流下泪来,不过他们不愧为武林前辈,此时此刻还能自制,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邪知道时间不多,他抽出金针先替朱陵打通穴道,因为小邪上次就已知道朱陵被制穴道,所以这一用起金针,可快速无比,小邪凭着服过九叶灵芝及在瀑布下锻炼之深厚内力,立即为朱陵恢复功力。 朱陵本身已有两成内力,这几年来已有所增加,现在加上小邪这江河不绝,浩大无比的内力一带过身体各处经脉穴道。再加上金针渡穴,他已觉得丹田之气已升起来,翻腾不已,这一喜使他更加用心的将内力运转十二重楼,三十六周天,盏茶功夫一过,朱陵已脱口叫道:“成了!老夫功力已复了!”他欣喜若狂,热泪不禁一涌而出。 小邪道:“成了就好,等一下再哭,换人啦!”他倒快人快语,竟叫朱陵等一下再哭,如果这种哭能等一下,这才算是天下第一门功夫了。 朱陵闻言也楞了一下,咽口口水,才破涕为笑道:“杨小邪,说好五年,真的就是五年,憋死我老人家了!” 小邪轻笑道:“五年才行,少一年都不成,别??眨』褂姓饷炊嗳说却?指垂αΓ?斓惆镂业拿Γ彼?业叫樵?蜕校??较戮吞嫠?搴媒鹫耄?谥炝旰托⌒澳诹ν贫??拢?樵?蜕懈丛?酶?臁 接着是天池老人,星木子、韦亦玄、关傲天、太叔无回……小邪先替他们金针渡穴,然后两个帮一个,不到三个时辰,已恢复十余名的功力。 就在此时已有不少黑巾杀手换班,他们见状,大愕惊骇,马上抽出长刀围了上来。 “哈哈……”小邪已替他们打穴完毕,而恢复功力倒不必用到他,这下他可有的是时间长笑了,“喂喂喂!”他耸耸肩,趾高气扬的叫道:“你们这些黑巾杀手快点收手吧!你没看到这些掌门人都恢复功力了吗?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也好让老乞丐头活动一下筋骨!”他往朱陵望去。 “喝!喝!”朱陵舞动双手,得意的走向前头叫道:“,我老人家憋了十几、二十年了,我倒要试试看功力有没有退步?”这位游戏风尘的大侠,已恢复昔日玩世不恭的神情。 黑巾杀手之中有一名叫道:“上!”语音一落,数条人影已冲向朱陵,长刀直挥,泛起一阵阵银光煞是好看。 朱陵有意发泄一下憋了十几年的苦闷,“哈哈……”他狂笑数声:“来得好!”他已如大鹏展翅的扑向这几名黑巾杀手,一手“降龙十八掌”舞得狂风大作,拨水不进,连一丈开外的小邪都感到压力直往身上逼,丐帮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接看星木子也以树枝代剑加入战圈。 双方立时杀得难分难解,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黑巾杀手落了下风。 这一阵打斗声立即惊动山下众人,只见火影幢幢,不少人已围上来。 朱陵见有敌人再来,也顾不得再练身手,怒喝一声,杀招已出,“死来!”他有如舞空狂龙,灵狐挥爪,刮起一阵强风,有如江河决堤,千军万马般的击向四周黑巾杀手,“哇………”只见他掌影过处,惨叫之声应口不绝,不到几下,他已击毙七、八名黑巾杀手,神不慌、气不喘的站在当地。 星木子也不甘示弱,树枝猛挥,身形腾高一丈二、三,反身往下冲去,一挑,一挂,一刺,招招精纯狠辣,他用的正是武当七星剑法之“星幻北斗”,在这种无坚不摧的招式下,虽然星木子用的是树枝,但威力并未因此而减弱。“哇……呃……”几声悲鸣传来,已有七名杀手被他刺中心窝,立时倒地毙命,其余之人再也不敢战下去,纷纷掠到一旁,空舞长刀,怯意心生的望看星木子。 突地——“桀桀……”一阵怪叫声传来,刺耳难听,叫音一落,三条黑影临空而下,飘落在朱陵前面,是两名黑巾杀手及一名独臂白发老人,这叫声是这位老人所发。 小邪一看,淡淡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鹰爪“顾见愁,怎么,你想死啦?” 朱陵一听是九魔之一,心头微震,但随即平息,他厉道:“顾见愁,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惹我老人家,今天要不讨个公道回来,老夫就跟你同姓。”他认为顾见愁就算不是囚禁他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顾见愁嘿嘿冷笑道:“朱陵别以为你功力恢复后就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放你妈的猪屁!”朱陵狂骂出口,双掌齐扬,电射顾见愁,存心想一掌击毙他。 倏地,顾见愁身后那两名黑巾杀手奇快无比的掠向前方,一上一下将朱陵攻势封住。 朱陵没想到自己在一招之内就被对方封了下来,心有不甘,扬掌又往两名杀手攻去,此次他已运起十成功力,其势快逾电闪,含有摧枯拉朽之力,黑巾杀手不闪不避,硬接了朱陵这两掌,“砰、砰”两声,这两名杀手被震退五、六步,但身形晃了几下又走回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朱陵骇然,双手抖颤着,他不相信这无坚不摧的掌力,竟打不倒敌人,甚而对方还是硬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哈哈……”顾见愁狂态毕现,目中无人阴笑道:“朱帮主你省省力气吧!我这两名手下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令他们好好修理你,哈哈……”说完他又昂头大笑。 朱陵脸色一变,一咬牙又要往前攻,但他掌势方出,已被小邪拦下来,小邪道:“老乞丐头,你别费事,这两名杀手他们已不是人,而是杀人的工具,你只管对付顾见愁就可以了。” 朱陵收掌奇道:“小兄弟,他们不是人是什么?” 小邪答道:“他们是木乃伊‘尸魂人’,没有血、没有魂,不吃饭,光吃药,不怎么好对付。” “尸魂人?”众人骇然脱口而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微有惧意的望着眼前这两名尸魂人。他们都是武林名宿,自然知道这尸魂人的来历,难怪会惧怕成如此模样。 “哈哈……”顾见愁又是狂笑道:“杨小邪,你也知道这两名杀手的来历,不错! 不错!今天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小邪深深吸口气,轻轻而慢慢的呼出来,笑??的道:“死老儿,你等一下再死,我有话向你部下说,你敢不敢闪一边去?” “有何不敢?”顾见愁敢情还不知道小邪以前在太行山总坛,有杀过尸魂人的记录,他还以为尸魂人制得住小邪,他狂妄道:“就让你交代一下遗言也好。” “谢啦!”小邪微微拱手,立即转向那些“神武门”弟兄笑道:“各位兄弟,你们‘神武门’早就被我毁了,犯不看再在这里磨菇,大家好回去内陆,如果你们想来硬的,那我可管不了这么多,风石宫,你想怎么样?” 站在顾见愁后面不远处之一名紫衣汉子正是指挥官之一的风石宫,他厉道:“呸! 杨小邪,老夫恨不得想喝你血寝你皮,以报当年之仇!” 小邪轻轻笑道:“好,很好,指挥官你算上一个,还有没有想死的,大笨牛,你想不想报仇呢?”他望着上次被他砍下一只右臂的彪形大汉,他也是指挥者之一。 大笨牛吼道:“废话少说!俺要砸了你!”其声如雷,真不愧是笨重如牛。 小邪点头道:“好吧,你也算上,其它的我想你们对我的冤仇就比较少,这样好了,我先对付顾见愁这老不死,如果他不幸输给我,你们就举手投降,如果他嬴了,你们就倒向他们那边,这样的路是最好走啦!放心,我会将风石宫及大笨牛杀掉,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会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小邪这番话倒是说到他们心坎里面去,要不是为了上面的**威,他们早就树倒猢狲散,没想到“神武门”一倒,又来一批更可恨的黑巾杀手,现在有这种机会,大家都抱着观望心理,甚至如果有人领头,他们还想倒打风石宫他们一把,他们已暗自决定-谁嬴了就听谁。 小邪也明白这些人名义上虽是看人犯,而自己何尝不是像人犯一样被困在岛上。不管谁,只要关个十年、八年,那有不想出去的道埋,所以他会说出这些话,一方面可以减少伤亡,一方面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小邪见大家有所反应,随即转向那些掌门人,现在只剩下两个功力未恢复,他走向朱陵细语一番,朱陵会意点头,小邪他是在分配人力,以使伤亡减至最少。 顾见愁已等得不耐烦,他叫道:“杨小邪话也说完了,商量也商量好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小邪笑了一下道:“不投降!”语音一落,他已抽出匕首冲向两名尸魂人,口中并叫道:“乞丐头上!” 朱陵他们只留下六名保护两名功力未复者,其它十余人在小邪一声令下,化作十余道光芒,尽展所学的扑向黑巾杀手及风石宫和大笨牛等人。 霎时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两军交锋,处处死亡陷阱,稍不留意则身首异处。 小邪拦下两名尸魂人,战得热汗淋漓。无可否认的,因为他拦下两名尸魂人,剩下那些黑巾杀手已不是众武林高手的敌手,且战且退,包括顾见愁在内,都心生畏怯,想一逃了之,可惜他已无力脱身,只得硬撑。 小邪见大势已定,才用起心来,慢慢修理这两名尸魂人。只见这两名尸魂人忽上忽下,又前又后,漫不经心,空门大露的围攻着小邪。他们刀刃要命,刀刃火辣,几分钟下来,小邪也受了不少刀伤,衣服已破烂不堪。 “!真狠!”小邪怒吼一声,匕首架开左边之长刀,反身往前冲去,匕首一送,想切下尸魂人左大腿,但背部已感到剑气逼人,不得已往前一带翻滚落地,一个欺身避开背部那刀,“金龙盘柱”身形猛扭,笔直抖了起来,右脚踢向左边那名尸魂人胸口,身体平飞左侧三尺,恰好避开挥刀直下的尸魂人,人未落地,腰身一扭,不可思议的如虾子般的倒弹,闪向一名尸魂人背后,匕首狠狠往其头上劈“刷”一声,尸魂人头部已被劈出一道刀痕,从后脑裂向前额。 小邪以为他脑袋已裂活不成了,那知这名尸魂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长刀猛力一挥,“哧-”已划破小邪胸口,刀伤长达半尺,深及白骨。“哇佳住!”小邪苦笑不已,忍住伤口疼痛,“!”他怒吼一声,腾高七、八尺,脚上头下,匕首点开一把长刀,身形往下直冲,劈出一掌封掉左方尸魂人之攻势,身形滚落地上,匕首再度挥出,“卡-”狠狠切下一名尸魂人左足。这名尸魂人立足不稳往前捧,小邪见机不可失,一腾身,奇快无比的冲到他背后,对准他脑袋,猛力直砍“卡”一声脆响,这名尸魂人头颅已断。 就在此时,另一名尸魂人长刀已扫向小邪背部,不得已之下,小邪翻身落地,抓地上那具尸魂人尸体去挡那把长刀,“拍”一声,这具尸体已被长刀切成三块,小邪见对方力道已竭,大喝一声往前冲去,其势之快有如电光石火,只见寒光一闪,小邪已切下那名尸魂人左手,反身双脚已踢向他胸口,“砰!”一声巨响,尸魂人已倒飞一丈一、二,摔在地上,刚要翻身之际,小邪已大吼:“死来!”人如流星追月般的射过去,匕首再砍,“卡卡……”一连七刀,也将尸魂人切成七块,当场死亡。 “呼--”小邪呼出一口长气,跪在地上叫道:“!这些要命家伙真不好对付!” 只停留一会儿,他马上反身向四周看去,只见地上尸横遍野,血洒满地,腥味扑鼻,前面只剩下三对在打斗,依稀可见是顾见愁和朱陵,两名黑巾杀手及两位掌门人。 “哇!”又有一名黑巾杀手栽倒在地,不久另一个杀手也倒在地上。 朱陵见大家都收拾敌人,他心一急,顾不得再和顾见愁拖下去,猛咬牙,掌化千百条幻影,挟看一阵劲风,直扫顾见愁胸口。顾见愁见朱陵来势凶凶,不敢硬接,一错步,翻身掠向左后方避开这一掌,随即出手抓向朱陵肩头。 “!”朱陵打出火来,不闪不避,右手使出十成功力吼道:“给老夫躺下!” 声音未落,右掌已如万斤利锥直捣顾见愁胸口。顾见愁没想到朱陵不避自己这一爪,来个硬碰硬,自己又少了一只手,想换招已是不行。两人一触,“砰”、“哇”,只见顾见愁有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出一丈余,口中连吐三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并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头大笑,似乎想将十数年之怨气在此笑声中一次扫尽。 小邪见大敌已除,转向众喽??溃骸案魑坏镁壤玻【驼饷醇虻ィ?衷谀忝歉髯曰厝ニ?酰?挥谜疚辣?!彼?蠛鸬溃骸八?凰? 众人被他这一吼,吓得楞住了,但随即高兴叫起来:“爽!”“哗……”众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将这几年所受的怨气发泄出来,?时人声震天,十里之外皆可闻。个个相拥抱的直跳起来。 小邪看他们如此高兴,自己亦沾上一点喜气,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头,宝刀未老嘛!” “啪!”朱陵挥手打小邪肩头乐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两人狂笑起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虚元大师也走上来,他慈祥微带喜意道:“杨施主您果真回来了,老衲以为再也无法看到杨施主,没想到我佛慈悲,竟将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谢杨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谢意。 “鹅米豆腐--”小邪也手置于胸前施了一个佛礼道:“老和尚头不必谢啦,下次再陪我捉猪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虚元肩头,真像把兄弟,哥儿们。 虚元大师苦笑道:“人生如梦,过眼云烟,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轻叹道:“也罢!今后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迈道:“小兄弟真有你的!现在咱们已和他们和解,去要点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说到酒,兴趣就来,他转向众掌门人道:“各位掌门人,告别啦! 要喝酒的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声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阵喧嚣吵杂划破宁静夜空,众人心神已沸腾,狂欢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长谈者,有蹦跳杂耍者,有舞枪弄刀者……空中不时有东西在飞,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烟火大会,热闹、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话大声大声谈,似乎想将今夜缠入人生记忆中。 “干!”小邪与朱陵面对面,各捧一坛酒,畅怀无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大叫道:“小兄弟他妈有你的!你再晚来几天,老头我就翘啦!我敬你!”酒坛一举“咕噜……”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呜!”小邪本想大笑数声,但一动真气,胸前伤口已绷裂流出血来,痛得他语气中断,低头直往伤口看去。 朱陵见状大惊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 小邪看看伤口笑道:“黑皮奶奶,伤口发黑,没想到尸魂人刀上还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像切猪肉一样的将伤口泛黑处一一刮掉。他气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别人身上似的,但从他额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剧痛,端的小邪一气不吭,这种忍耐功夫真叫人惊心动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双眼,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他纵横江湖数十年,而见到切自身骨肉,气不喘口不吭者,这可是第一回,难怪他如此吃惊。 不久,小邪将伤口烂肉已切除,只见殷红鲜血已流出伤口,脸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随即拿出金针,一针针的缝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长的伤口,比大闺女缝衣服还自然,也只有他才有这种耐力。不久他终于缝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丢,见到朱陵如此吃惊,他笑道:“乞丐头,你干嘛?疗伤也让你吃惊?” 朱陵叹道:“小兄弟,你伤口是不是麻痹了?” “没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来了。” 朱陵不知要说什么,两只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着小邪,良久他才叹道:“老弟你真是一条硬汉,昔日三国有位关公,他能割骨看书面不改色,没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这种功夫和关公比起来,可以算是旗鼓相当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头,不瞒你说,我这套功夫就是跟关帝爷学的。” “跟关公学的?”朱陵奇道:“?这门功夫还要学?怎么学?” 小邪轻轻一笑道:“以前小时候听说书讲到关公刮骨疗伤安闲若定,我也想学学看,回去以后就拿把刀往手背扎,他,呵呵,我可痛得像猪叫,但我就是不相信,多扎了几次,终于悟出其中奥妙来。” 朱陵好奇道:“什么奥妙?说来听听看。” 小邪点头笑道:“人体本来就有神经,有神经就一定会痛,我想到关公当时也一定会痛,但他为什么不叫呢,其中理由我也想通,因为人遭受到痛苦,通常都会以叫声来发泄减少痛苦,而关公他不是以叫声来减少痛苦,而是分散痛苦。” 朱陵更是不解道:“痛苦也可以分散?怎么分散?” 小邪道:“有人说关公刮骨的时候在下棋,有人说他在看书,这就是他分散痛苦的方法,他将受伤的地方放在一边,尽量不去想它,所以他才会悠闲若定,而我的方法是看着伤口,心中不停的叫着:“很痛,很痛,但马上就会过去了。”我不停的叫着,只是没像别人一样叫出口罢了。还有一点,有人受了伤就会拚命的用力去忍耐,例如说他的手受伤,他就不停的将手按得紧紧,或者整只手臂出尽全力的去减少痛苦,但我认为如果能练到不用出力去忍耐,那么这痛苦就更能减少。“朱陵叹口气笑道:“老弟台你真是邪门,连这些道理你都想去尝试,我真是服了你,来,干了它!”抱起酒坛已仰头大喝。 “哈哈……”小邪纵声长笑,拿起酒坛,豪气万千的咕噜咕噜直往嘴里灌。 海风依样轻吹,浪涛翻腾不息。 日已西沉,浓雾飘来,笼罩海岛,笼罩人群。 火熄了,人醉了,语声也竭了,而他们的梦是美好甜蜜的。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海鸥戏浪。 “天亮了……”小邪揉着惺忪醉眼,这才发现他睡在人堆上面,轻笑一声,他已翻身落地,耸耸双肩,伸伸懒?,海风迎面吹来甚是舒服,望着众人都还在梦乡,习惯的轻笑几声,也不愿破坏人家美梦,信步走着,侧头一想,忽而他已往山上奔去。 不久山顶出现一团白烟袅袅上升,原来他是想让船只发现白烟而驶向这边。 燃了木柴,小邪又自奔回原地,这时已有不少人醒过来,尤其是众掌门可以说全醒了。 小邪见到大家,立即招手奔过来笑道:“各位老前辈你们醒啦?昨天怎么样?爽不爽?”爽!“朱陵神采奕奕笑道:“小兄弟,他们现在是老前辈,可不能胡言乱语,这句话只有我乞丐来回答啦?呵呵……” 众掌门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小邪的话,真如朱陵所说,他们已是一派之尊,不能有失风度。小?对这些根本不在意,他笑道:“没关系,我说我的,你们用听的就可以,现在有船,大家可以搭船回去,也好让中原武林恢复一些元气。” “阿弥陀佛”虚元大师施个佛号道:“老衲感谢少侠再造之恩,来日当街草结环以报。小邪呵呵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衔草结环,捉捉猪就可以啦?”他很喜欢强调这种得意事。 处元大师笑道:“小施主爱说笑,老衲年事已高,不适合作此游戏,还请小施主原谅,敢问小施主何时要启程?” 小邪笑了一下道:“愈快愈好,现在就启程,不过大和尚你可要留下来。” “我?”虚元大师吃惊笑道:“老衲不懂杨少侠留下老衲是为何事?” 小邪笑道:“大和尚,你家徒弟将要来接你,总不能你先跑了嘛?” 虚元不解道:“恕老衲愚昧,不解杨少侠所言。” 小邪解释道:“你家少林和尚开一条船来接你啦?你要是走了,他们接什么?你生的虚元蛋?” 虚元大师惊道:“没想到杨少侠还邀了少林弟子,老衲真是感慨万千。”不禁他已轻叹般的施个佛号。 小邪又道:“不只是大和尚,里木子老前蜚以及关傲天,太叔无回两位掌门人也得留下来。” 里木子、关傲天及太叔无回闻言皆拱手向小邪致谢,心中也泛起安慰之感受。 小邪笑道:“各位别客气啦?这样好了,有人来接应的就留在这里,没人接应的就先回去,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朱陵干笑几声道:“我也留下来陪陪小老弟啦?” 小邪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笑道:“你嘛……也好,等一下你女儿来了,你就装病,要她背你上船如何?” “我女儿?”朱陵惊讶道:“寒玲?” 小邪答道:“对呀,你以为你有几个女儿?” “哇哈?悠呼……”朱陵像疯了一样的乱转乱奔,乱叫,高与得不比寻常。 众人也莞尔一笑,对于朱陵这性情中人,也深具有好感。 小邪笑了笑已走向群众,迎面而来是一位瘦高中年汉子,他拱手笑道:“杨少侠可还记得老夫?” 小邪点头轻笑道:“当然记得,王冲你现在是指挥官啦,怎么样,还好吧?” 王冲苦笑道:“够憋,还好有你这么一搅局,让我们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邪笑道:“你回去后,有空到太原,我想开家镖局,你来当总管如何?” 王冲笑道:“当然好?当然好?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哈哈……”两人把臂言欢,笑不合口。 不久小邪道:“你分配一下,让他们各自上船直放中原,我们回中原再见面。” 王冲奇道:“杨少侠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小邪道:“我们还有一条船,不久将会到达此岛,我怕一走,他们又扑个空,所以只好请你们先行一步。” 王冲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 小邪笑道:“请便,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喔?” “一定?告辞了。”王冲一拱手已往群众走去。 在他指挥下,众人井然有序的回到三只船上,兴高采烈的准备回中原。 一切就绪,小邪走回众掌门人那边,望着韦亦玄,他笑道:“韦亦玄你的记忆恢复了没有?” 韦亦玄叹道:“老夫仍是昏昏沉沉,有时想起过去,但有时又忘得一乾二净,现在回去不知能否处理事情。”神情之间,有点伤感。 小邪注视他良久才笑道:“韦亦玄你是天下第一大堡的堡主,手中能操武林兴衰,你可不能再和黑巾杀手合作喔,否则天下就要再大乱,我的武馆镖局也甭开啦?” 韦亦玄笑道:“老夫恨不得能将黑巾杀手碎尸万段,为武林除害,那有与他们合作之道理?” 小邪轻笑一声道:“韦堡主,我是觉得自从你被捉来这里以后,你那个堡主职位,可是人人觊觎的目标,一弄个不好,你又被黑巾使者控制,我是说弄不好,不是想看轻你。”他有点担心黑巾使者会再动“飞龙堡”的脑筋。 韦亦玄笑道:“多谢杨少侠关心,老夫此次回去,当特别留意黑巾杀手,以防止重蹈覆辙。” 小邪道:“那我祝福你啦?” 韦亦玄轻笑道:“那里,这是我的职务。” 不多时,众掌门人也一一上船,在告别声中,船已出航往内陆驶去,只留下虚元大师及丐帮、武当、泰山、黄山等老前辈。 他们闲着没事,顺手将这些死尸给埋了,然后坐在树荫下天南地北的聊着。 晌午时分一周,突地——“来了,他们来了?”小邪指着海平面上如豆大之一点黑影。 众人举目看去,说不出之喜悦已露出来,笑容再也掩不尽,不知是梦是真?这些来得太突然,使他们有点无法接受。 “喔呜喔呜喔呜……”小邪仰头高吭,音传千里,映得小岛回音不绝。 “喔呜---”从远方亦飘来若有若无之狼嗅声。 小邪很满意喃喃道:“阿四听到了。”颔首轻笑几声,转向朱陵道:“老乞丐头,你女儿要来啦?快点装死,这家伙吵得我足足四、五天吃不下狗肉,你说该不该修理一顿?” “该?该?”朱陵猛点头笑道:“该修理,呃---”他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动了,说死就死,真快。 小邪笑着将朱陵抬到草堆上,反身走回来准备唱戏。 只见船只越来越大,终于抵达岸边。 “喂?小邪帮主,怎么样啦?拔毛剃刀来啦?”阿四在船上已嚷着不停。 小邪挥手笑道:“成啦--快下来吧--”不久众人纷纷跃下船只往岸边奔去?“小邪,我干爹呢?”小丁一跌一撞的跑了过来。 小邪看到她如此紧张,暗自好笑,但他装作欲语还休;怅然若失之样子,令人一见却知不妙。 小丁霎时脸色泛白急叫道:“小邪,我干爹他……”音未完,泪已流,无助的望着小小邪微微点点头,装作甚是情苦状,他天生就是有演戏的本领,整个心已笑烂了,外表却一点也不露痕迹。 “他……他在那里?”小丁此时已虚痪无力的倚在小邪怀中,悲伤过度,泪也忘了流出来。 小邪轻轻带她走向朱陵躺身处,不时摸着小丁秀发道:“你要节哀顺变,顺变…… 别太难过了。”他拚命的咬舌,不使笑声发出来,那样子倒比真哭还难受。 “爹……爹……”小丁痴痪无力的叫着,两眼无神,状若白痴,“爹?呜……”她终于看到朱陵“尸体”欺身往前扑,泪如涌泉,语音哽咽,甚是可怜。 “鸣……爹……爹……”小丁哭尽亲情悲哀之眼泪,不停摇着朱陵,哭得梨花带雨,杜?泣血,令人闻之而不忍,突地——“干什么?女儿你怎么可以吵你爹睡觉呢?”朱陵傻楞楞的爬起来。 “哈哈……”小邪与朱陵四目相对已狂笑起来。 “爹……”小丁瞪大明眸,先是一怔,吃惊异常,但随却明白是小邪在作怪,粉腮霎时泛红,破涕为笑嗔叫道:“小邪你……”反身小手已打向小邪。 “哎呀,死人怎么活过来了?”小邪闪身逃开,故作吃惊状,但随即哈哈大笑。 “女儿呀?算啦?谁叫你要让人家三天吃不下狗肉呢?哈哈……”他拍拍下丁肩头又笑道:“没想到我女儿这么漂亮哪?小邪这次死定了。” “爹?”小丁红着脸嘟着嘴娇叹道:“人家好想您,没想到您还装死来骗人。” “嘿?”小邪笑道:“小丁你活该,叫你别哭,你不听,我可没说老乞丐头死了,是你自已这么认为的,呵呵……” 小丁瞪着他嗔叫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如此模样,一句话也不说?” 小邪斜睨叫道:“哟哟哟,我老人家受了伤,面颊抽了筋,难道不能愁眉苦脸吗? 这算那门世界嘛?” “但你……”小丁倒没话说了,她明明知道小邪有意要整自已,可是小邪并没有说出朱陵已经死了,受伤本来就是要痛苦,小邪装作痛苦样也没错,只可惜她自已太冲动,这一场可是白哭了,想看,想着,脸不禁又红起来。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脸部是时常抽筋的,想必小丁你刚才的哭声也是喉咙抽筋吧?” “哈哈……”除了小丁以外,三人都大笑不已。 朱陵笑道:“好啦?女儿呀,你跟小邪吵,那才叫冤枉呢?寒竹还好吧?”他有意解开小丁尴尬场面,故而岔开话题。 小丁深吸口气,将这些使人困窘的事暂且淡忘,她轻声道:“爹,哥哥很好,但他也很想念爹,现在爹回去,哥哥一定会很高与。” 朱陵仰天长叹道:“这么多年来,也苦了寒竹这孩子。”不久他再注视小丁道:“来,让爹看看我的女儿有多漂亮?”他按着小丁双肩,呵呵直笑着。 小丁头已低下,脸已红透耳根困窘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看人呢?” 朱陵笑道:“怎么不可以?我女儿这么漂亮,我不看清楚不行,迟早要落入人家手中,那可就没机会啦?” 小邪笑道:“老乞丐头你放心,你女儿呀,除了我,才没人敢娶,可惜她就是不肯将绣球??给我,你说气不气人?” 朱陵奇道:“有这种事?女儿,真的吗?”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可钻,她羞涩道:“爹您别听小邪胡扯。” 小邪叫道:“我怎么胡扯,如果我胡扯,那就表示你已将绣球丢给我了,可是我就不晓得你的绣球放在那里,呵呵……” “小邪--”小丁直跺着脚,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哧哧笑道:“跺脚也不能跺出一个绣球来,还好我老人家早有防范,老乞丐头,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解决这趟事?” 朱陵好奇道:“怎么解决?难道你将绣球??给他不成?” “对?”小邪拍手神气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个大绣球??给他啦?” 朱陵低声道:“她有没有接?” “有,还跑第一哪?” 阿四加油添醋道:“不但如此,她还撒了渔网,连小邪的人也给网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将人追回来。” “哈哈……”三人又昂头大笑,笑得很开心,小丁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惨了,只好憋在心里又急又窘。 小丁急叫道:“爹!您别听小邪胡扯,那是上次在长安他弄个什么乱七八糟大会,他将好几斤重的绣球往台后丢,女儿是替他将绣球放在一旁,我才没接他的绣球哪?那有男人??绣球?笑死人了。” 小邪叫道:“小丁你懂是不懂规矩?谁规定绣球只准女人???谁规定绣球不准丢到台后去?反正你当看大家面前接下来,就表示你想嫁给我,对不对?老乞丐头?”他轻笑的问着朱陵。 “对?对?”朱陵点头直叫道:“公平,公平?”眼睛笑??的直往小丁看去。 “爹?”小丁再吹跟脚嘟着声叫道:“爹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呢?我……” 她也不知如何才好,困窘的站在当头,玉手直搓着衣角。 小邪得意道:“小丁你就承认吧?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诉那些人,要他们来评评理,呵呵……” 小丁可很清楚他的脾气,他说的,差不多都会去做,自已也尝过他不少那种羞窘的滋味,虽然事后心理仍是泛起甜蜜回忆,但当时的困窘还真够她怕呢,果然她狠狠的瞪了小邪一眼,憋住不再反驳,默认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们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们了。”说完他又对小丁深深一笑,才迈开大步向岸边走去。 小邪也轻轻俏皮的抚了一下小丁粉腮笑道:“怎么样,还没娶到手就砸了我的脚,算啦?你老公硬得很哪?哈哈……”他又偷亲了小丁一个香唇??ざ?ァ “小邪--”小丁羞窘的追了下去。 阿四急叫道:“喂喂喂?你们不能重色轻友啊?呵呵重色轻友……呵呵……”他也笑呵呵的跟上去。 在岸边。 众人一见小邪走出来,皆笑着向他问好。 小邪也一一答礼,随后也寒喧一番,他们再次登上船往内陆出发。 ※※※三天后,船已抵达钱塘江口。 众人匆匆下船,互道别离。 武当、泰山`黄山三派弟子已相聚离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须回江南一趟,有时间我们再相聚。” 小邪笑道:“乞丐头,想找我就到太原,我准备开镖局,你当镖师如何?” “我?”朱陵楞了一下,随即高兴道:“好?等我将一切交给寒竹以后,我就当你的师,呵呵。”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怎么可以要我爹保镖呢?你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么?我的镖岂是随便人保得了的?乞丐头他想玩玩我才勉强让他跟着,懂吗?你也不会替老人家想想,扫兴。” “对对对?”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这机会最好不过啦?我得走了。” 光移向小丁,慈祥问道:。“小丁你要留下,还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有伤,我要替他治疗,爹您先回去好了。”说完已娇羞的低下小邪甚喜欢欣赏别人尴尬的局面,尤某是小丁,他怎会放弃这种机会?他截金断铁挥着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伤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闲言闲语,说我场小邪诱拐良家妇女。” “你……”小丁咬着嘴唇,欲嗔还休,困窘的直往脚尖看,尴尬死了。 朱陵那会不知小女心意,现在只有快点离开;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长笑拱手道:“处元、明渡两位大师,还有小兄弟我走啦?女儿就交给你了?哈哈……” 笑音一落,他已闪身飘离众人,三个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轻笑道:“小邪帮主,小丁还是我们通吃帮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凑趣的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护她尴尬,多练习一下,以后她就会习惯了。” 小丁娇嗔道:“我才不难过,我不是要跟你,阿三还躺着呢?我可不像你一样,一点都没有兄弟情感?” 小邪望着她哧哧邪笑起来,他那有不知这是小丁的借口,他邪笑道:“哟?小丁哪?什么时候你学会称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说着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头上,我跟你去。”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无言的跟在后面,是自动的,窘就窘吧?“阿弥陀佛”虚元大师道:“场少侠你们可愿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还有事,麻烦您转告我那两位朋友到太原来找我们可好?” 虚元大师笑道:“既然场少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会通知令友到太原与少侠会合。” “如此甚好,就此别过。”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阿弥陀佛””“处元长叹一声道:“明渡回寺去吧?” “是,师伯。”明渡领着众和尚走回少林寺。 第二十六章 三天后,少林已敲响铜钟二十四响,这是唯一一次为喜事而鸣钟。 小邪他们已来到太湖湖畔之悦宾楼,正在用午膳。 悦宾楼为太湖畔第一大酒楼,红墙绿瓦,雕梁昼楝,金碧辉煌,可与皇宫相媲美,里面坐满形形色色之人,但不可否认,他们口袋都装满了银子,能进悦宾楼,可要有两下子才行小邪他们坐落西窗,恰巧从窗口望去,可看见整片太湖,是一好位置。 点了几样名菜,几壶酒,小邪和阿四已喝起酒来。 小丁则望着湖水发楞,以乎在想事情。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邪笑道:“当然是办正事啦?你不是说江振武在太湖附近吗?等晚上我们摸黑将他给作了。” 阿四道:“可是他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小邪道:“没回来也没关系,咱们到他家去探探线索,说不定可以从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阿四点头道:“也是有道理。等晚上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此时已有两名锦袍大汉走向小邪邻桌坐了下来,一名年约四旬,七尺余着紫衣,鹰勾鼻,三角眼,甚为丑陋。另一名矮胖如肉球,头发甚少,五官黏在一起,和婴儿差不多,双手如肉棍,全部形状有如酒缸挂着四条肥大萝卜,再一个高丽菜,倒有点像小弥勒佛,一身蓝衫。 他们俩一坐下来,立即点了些东西,已高谈阔论起来。 紫衣汉子叹道:“老二,咱们”湘黔二虎“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混到今天,可算是运气不错,还没被人家要了小命,你有没有听到传言,关于丐帮帮主的事?” 他这一说到丐帮,小邪和阿四立即放下酒杯往湘黔二虎睢去,小丁也楞了一下,注意听他们所言。 蓝衫汉子道:“丐帮近年可是多灾多难,前几年才弄了一个假帮主,后来被杨小邪那小子给揪出来,不久他们九袋长老马公石还给人家料了,还好寒竹小帮主聪明能干,硬是将丐帮基业扛了下来,使丐帮步入正轨,昨天听说他们朱陵老帮主回去了,没想到今天又传出来,他被人给杀死的消息,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丁一听,吓得面无血色,痴傻的坐在那里。 小邪见状马上点了小丁昏穴叫道:“阿四看好?”腾身一跃,已飘向湘黔二虎,他急道:“二位好,我是杨小邪。” “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湘黔二虎惊惶的站了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恰当,他们对小邪这位凶神恶煞之种种神奇传说,早就有所恐惧,小邪这么一现身,登时将他们两个吓住了。 小邪安静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刚才所说丐帮帮主的事,到底是如何?” 两人闻言才放心下来,他俩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偶而也做些亏心事,紫衣汉子栗道:“杨大侠,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不知道确不确实?” 小邪道:“没关系,你就将你所听到的告诉我就可以。” 紫衣汉子急忙道:“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在湖北聚马口投店,那时候来了不少丐帮弟子,像是搜查凶手般的搜过客栈,后来店家他说丐帮帮主才回来不到两天就给人给料了,好像是仇杀,我只知道如此而已。” 小邪心头凉了半节,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黯然道声谢谢;反身走回原处,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他好郁闷,好伤心,望着小丁那熟睡的芙蓉笑厣,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四也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可是他能帮上什么忙呢?他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连酒也不敢喝,他怕喝了以后胡言乱语。 不久小邪叹口气道:“阿四你去雇一辆马车,咱们赶到君山去看看。” “我这就去。”阿四低声回答,默然走出酒楼。 小邪扶着小丁身躯,说不尽怅然与关怀,冰冷右手不时轻抚她脸庞,心中直叫道:“小丁你的命好苦,刚刚得到一个爹,又马上要失去一个爹,你知不知道?这次连我也没办法救你爹了,小丁……小丁你要坚强点,要坚强点,我有些后悔救出你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死去,小丁……为什么不幸的事情老是落在你头上呢?”小邪第一次感到自已是那么无能,无能到连替小丁分担痛苦的方法都没有,他捏着手,咬着芽,瞠着目,强忍着这突然而至的打击。 不久阿四已走回来,他还是一样轻轻的道:“小邪,车来了。” “嗯……”小邪丢下银子,抱起小丁,不管酒楼有多少道眼光望着他,一步步,沉沉的,慢慢的走出酒楼,轻轻将小丁抱上车篷里。 “阿四你驾车直奔君山。”声音是如此消沉无力。 阿四点头跨上车轩,马鞭一挥“喝?”。马匹唏聿聿悲嘶一声,人立而起,立即奇快无比的往前奔。“喀啦喀啦……”啼声急如狂雨打在瓦片上一般,不绝于耳。 马急,人心更急,连夜不停的奔驰,足足换了三匹马,花了一天一夜时间才赶到洞庭湖小邪一下马车,已感觉出肃杀之气,抱着小丁往湖畔走去,立即有三名乞丐迎了上来。 乞丐拱手道:“杨少侠请随老夫来。”说完他们己走向另一边湖畔。 小邪也跟了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三名乞丐很快拉出一条小船,众人立即腾身上船直放君山。 一个时辰已过,他们已登上君山,乞丐带路引小邪走到前厅。 只见前厅己布置成灵堂。 寒竹见小邪来到,苦笑一声道:“小邪你来了。” 小邪点头道:“小丁怎么办?”他望着怀中小丁。 寒竹叹道:“事实已是如此,迟早她都会知道的。” 小邪也轻轻叹口气道:“好吧,你先抱她回房休息,等她醒了再告诉她。” 寒竹颔首接过小丁往后院走去。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上香去。” 两人默默走向灵堂,丐帮弟子已点燃六柱香分别交给小邪和阿四。 小邪举着香过眉轻声而伤感道:“老乞丐头,想不到咱们缘尽于此,上次一别却再也见不到你,如有人杀你,我一定将凶手找出来,以慰你在天之灵。”深深的拜了三下将香插在香炉上,随后站立灵牌前注视良久,心中感慨万千。短短几句话已道出小邪封朱陵之怀念,可惜这怀念将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阿四也有许多感触,他觉得朱陵死得甚是冤枉,他也许下诺言要替朱陵伸冤,“一谁敢动我们小丁的爹,我要剁了他,剁了他,呜……”阿四还是忍不住心中悲伤而哭了起来。 小邪走过去拍拍他肩头道:“阿四尽量哭,将不平与悲伤哭出来,困在心里不大好,知道吗?”说完眼眶已含满泪水,只差没掉下来。 阿四终于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小丁的爹何尝不是他们的爹呢? 寒竹已走出来,扶着阿四哽咽道:“阿四别太伤心,我爹他不会颇意看到我们在他灵堂前哭的,你要节哀。” 阿四哭了许久,心情才稍好一些,擦掉眼泪抽搐道:“我……我就是替帮主抱不平,他才回来几天就……,我要剁了那位凶手?” 小邪轻声道:“这还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凶手。”目光移向寒竹,他问道:“寒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叹道?“前天晚上三更时分,我爹在寒风楼里突然惨叫一声,我闻风赶去,就发现爹面目全非,血溅衣衫死得相当悲惨。” 小邪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他的遗体?” 寒竹答道:“小邪你请,我希望你能从尸体中找到一丝线索。” 两人走向灵堂后面,小邪往棺木内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老人,从衣服体型上依稀可以辨别他就是朱陵。 小邪很仔细看,从头到脚下不敢漏过一点痕迹。 寒竹问道:“可有所发现?” 小邪点头道:“你爹脸部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而且是一掌毙命,在前额留有三个小血凹,看起来是左手打的,其它就没什么线索了。” 寒竹问道:“谁有这份功力?难道会是武痴?” 小邪答道:“很有可能,如果这几天各派掌门人连续不断死亡的话,那就可能是武痴干的了。” 寒竹咬牙恨道:“这天杀的,丐帮要是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小邪道:“这由我来,迟早我会作了他。” 两人走回灵堂前,蓦地——“爹--”一声哀叫声传来,小丁已冲到灵堂前,立时昏在地上。 寒竹一惊,马上跑过去将她拍醒。 “哇--”小丁嚎啕大哭起来,有若狂雨三更鸟,寒夜孤雏泪,令人闻之心碎。 “爹……您死得好惨,您死得好冤……呜……爹……为什么您要??下我呢……爹?我好想您……爹……您醒过来啊……醒醒哪……呜……爹……呜……” 音已哑,泪已枯,心已碎,然而悲未去,哀犹在,恨难消,哽咽再哽咽,再也挽不回小邪望着小丁,他也已快要崩溃,但他不能,他必须让小丁觉得还有依托,所以他不能崩溃。 山风飕飕,竹叶萧倩,竹枝亚哑,似乎在泣主人已西归。 斜阳西垂,彩霞满天,浩瀚湖面一片金光闪闪烁烁,本是悠游自得,但此时已显得孤伶和寂寥。 小丁哭得失去知觉的伏在灵堂上睡着了。 小邪没走,脱下外衣披在小丁身上,露出又缝又补泛红触目之伤痕,让人觉得这条硬汉现在亦掩不住内心之恻然悲伤。 寒竹、阿四也站在灵堂前,一动不动的合忧凄怆,双目无神,感受这悲哀时刻。 不久小丁又醒了,她无助的望着小邪幽幽道:“我爹死了?” “是的,小丁。”小邪轻声回答。 “我爹真的死了?” “是的……小丁你爹真的死了。” 小丁又流出眼泪,伏在灵桌上泣声不已。 小邪走上前去扶起她道:“小丁回去吧,明天再哭。”虽然哭是没有分今天和明天,乍听之下难免会觉得好笑,但这句话却道出了小邪是多么关心着小丁,他怕小丁哭得太过,而有伤身体,又怕小丁郁郁满怀而闷出病来,也只好要她明天再哭了。 小丁已虚脱,无力行走,寒竹立即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往后院走去。 “哥……爹好可怜?呜……”小丁又轻泣起来。 ※※※第二天帮主朱陵已大殓,随即安葬,众人亦是再次追思,哀伤。 一连七天,小下不食不言,已瘦得不成人样。 小邪没办法才点小丁睡穴,在睡觉中灌食物给他吃。 三天后,小丁已渐渐恢复体力,心情亦稍有好转。 这几天江湖再次沸腾,少林刚敲响铜钟二十四响来庆贺虚元归来,不到七天又敲二十四响送走虚元大师。 武当里木子、泰山关傲天、黄山太叔无回`天山天池老人、终南、昆仑、衡山…… ……各派皆传出讣讯。 这些人死因皆相同--一掌毙命,面目全非。 天下除了一人以外,已没有其它人能够如此做到,此人就是武痴。 小邪想早点找到武痴,但他放不下小丁,只好等小丁稍为复原后再说。 匆匆一个月已过去。 三月底,春天已到,百花齐放,争妍斗艳,彩蝶满花问,正是踏青好日子。 小丁走在花园中,淡淡抚弄着春海棠,怅惘若失,神色凄清。 小邪立在她身旁,一句话也没说。 小丁无力的回眸怅然道:“小邪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 小邪轻笑道:“那里,事情己经过去,我希望你能好转起来。” 小丁幽幽道:“我知道,但我一时无法适应,对不起拖累了你。”她低下头,怔仲伤神的望着海棠花。 小邪笑道:“小丁,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他声音很平静而安详。 小丁又轻轻回头幽幽道,“小邪什么事?你说吧。” 小邪轻笑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对别人说喔?” 小丁微微点头道:“好,我不说。” 小邪欺身在她耳际细语轻言几句。 小丁脸色一变急道:“小邪这……” 小邪按住她的朱唇深情的笑道:“这些事就像园里小花一样,只可以埋在土里才会萌芽,懂吗?” 小丁点头轻声道:“我懂,谢谢你。” 小邪安慰道:“忘掉你爹的事吧,我们也要找武痴算帐了。” 小丁道:“好,我们明天就去找人,可是小邪你对这件事有几成把握?” 小邪笑道:“有五成以上,不过这件事不好办,也许要久一点。” “为什么?”小丁不解问道。 小邪微微一笑道:“一个,要是存心找我们的麻烦,你想我们那有这么容易摆平? 你忍看点,不久他们就会出现也说不定,反正我们认真找就是了。” “这一切都看你了。”小丁美目中已露出一片期待之光芒,像珍珠般亮丽。 小邪笑道:“我那次又让你失望过?……除了你爹这次以外……” 小丁幽幽道:“不谈这些了,你伤好了吗?”她关心的注视着小邪。 “已经好啦?”小邪挥挥手臂道:“我复原得很快,倒是你……瘦了。” 小丁苦笑道:“碰到这种事我能不瘦吗?” 小邪哑然笑道:“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起程。” 小丁点头道:“好的,你准备从那里开始找呢?” 小邪道:“我们先回太原找阿三和小七,然后再作打算。” “也好。”小丁道:“那我先回房。” 小邪笑道:“好,我到前厅找阿四。”说完他已迈步往前厅走去。 ※※※四月初。 春暖花开,景色宜人,红花绿叶两相映,??紫嫣红群花斗艳,苍松翠柏,碧草新芽,晨露晚岚,直道人间好。 “得得……得……得……”马蹄轻扬,踏在芬香泥道上,分外令人舒畅,道路两旁种满了青青杨柳,凉风轻吹,柳条轻摇曳,摇呀摇,已陶醉春风中。 几日喜春花,又见春浅颦。春天,一切都那么美好。 黄昏已临,马车也抵达太原城,直奔江月客栈。 马车停妥,车上下来三名年轻人,是小邪、小丁和阿四,很快的他们已住进客栈。 在客房里。 小邪坐在太师椅上笑道:“好啦?一切都过去了,小丁你现在心情觉得如何?” 小丁轻笑道:“好多了。” 阿四点头笑道:“好了就好,其实人总是有那么一次,只不过我真为朱帮主叫冤,这么一来又……” “阿四二”小邪截口道:“别提那些事,伤感情。” 阿四咋舌道:“对对对,我又忘了,小邪帮主可是要到萧王府把阿三和小七找回来?” 小邪点头道:“不错,你告诉他们不准提那件事,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小丁道:“小邪没关系,我已经能够适应了。”虽然如此说,但语气之中还是有点凄凄然。 小邪道:“能不说最好就不说,提起了,大家也不好受,还是先让他们闭上嘴已,免得闹得不可收拾。” 小丁幽幽道:“随便你。” 阿四问道:“小王爷要不要请来?” 小邪道:“这些是用不看小王爷,你到萧王府附近用密码叫几声就行了。”说到“密码”两字,他倒有一点自我得意。 阿四点头道:“我省得,喔呜--喔呜喔:……”他已学起狼嗅声,随后反身往门外奔去。 两柱香一过。 “楞小邪?”语音一落,门外已闪出三条人影,是阿三、阿四和小七,发话者正是阿三,他叫道:“杨小邪你放我假,一放就放了两个月,这算什么……”突然他看到小丁坐在桌前,立时吞口口水憋住话声,直往小丁望去。他有点感到奇怪,小丁怎么不哭,也有点感到庆幸小丁没哭,楞了一下他才困窘道:“小丁你还好吧?”在他记忆中,朱陵好象是在昨天死去,因为他今天才碰上小丁,这几天来的幻想小丁将如何如何,现在已能实际接触,他倒是不知所言,想安慰又怕小邪交代不准提此事,只好如此问候小丁了。 小丁轻声道:“阿三,我很好,你别因为我而显得别扭,让我们像以前一样过着好吗?阿三闻言笑道:“好,这最好不过了,这几天我也是愁眉不展,今天可要好好的喝它一顿,哈哈……”他已开心的笑起来。 小七道:一小丁你可要多吃一点,你瘦啦?“小丁笑道:“我省得,小七哥你别为我担心,我既然出来了,总不能让你们为心,我会照顾自已的。” 这些天来,小邪不断的说些好听的笑话,好听的故事,让小丁忘却不如意难过一事,小丁也慢慢习惯而不再感到有太大的痛苦,这正是大家所希望的。 小邪摆出老人模样叫道:“两位收假啦,还不快来向我报到,”“臭帮主?” 阿三冲向小邪,一拳就打上去“碎”正正中中的击中小邪胸口:“你乱放假,害我种的萝葡都开花啦?” “哈哈……”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阿三又叫道:“种了十几行,等你来卖等到开花,你要赔偿损失,”小邪笑道:“开花也能卖,废话少说,最近可有黑巾杀手的消息?” 阿三摇头道:“没有,一个也没看到,他们可能真的撤走了,这下子要找就难啦?” 小邪问道:“有无其它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是说除了各派掌门人死亡的事以外。” 阿三道:“也没有,江湖好象平静下来啦?江振武躲得比谁都快,他会不会回太湖老家当起他的正派人物?” 小邪点头道?“有可能,到时候我们往太湖走一趟,其它还有什么事吗?” 阿三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要领钱啦?” “你要领钱?领什么钱?”小邪有点纳闷。 阿三笑道:“我已经在城西找到一栋房子,是四合院,里面广场大,庭院多,开镖局最好不过了,怎么样?买不买?” 小邪问道:“多少银子?” 阿三得意道:“他开价十万两银子,我杀到八万两,呵呵?” 小邪道:“我现在可没这么多钱,不买?”他倒挺干脆。 阿三急道:“小邪你上一次赌场不就有了吗?多等几天没关系,等我们这件事办完以后再想办法,我已经给地主说好了,我骗他是小王爷要买,否则他那肯一降就是两万两,人家可是子爵员外,当然要攀关系啦?” 小邪笑道:“原来你是拿小王爷丢骗人家,?你这不是在替我省钱吗?这样不行,你回头向小王爷借钱,先买下来再说,否则小王爷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一定会买下来送我们,这多不光荣。” 阿三道:“有什么不光荣?小王爷是我们的朋友呀?人家要送我阿三,我倒不客气照单全收。” 小邪道:“不行,小王爷不是江湖中人,他送我们那栋房子,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官府的人,再来一点,人家会知道我们没本钱,他们就不敢上门来谈生意,有了这两点原因就够啦?” 阿三闻言傻笑几声道:“我倒没想到这些,好吧,借就借,那我们现在第一步要如何进行?关于捕杀江振武的事。” 小邪道:“太行山离这里不很远,我们先到黑巾杀手总坛,看看他们是否移到别处去,如果他们已搬走,我们再往太湖我找看,如果无法找到,那只好使诈将他们逼出来。”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大神探,你又想到什么妙计?” 小邪道:“到时候再说啦?”转问小丁,他问道:“小丁你是想留在太原呢,还是一起走?” 小丁哑然一笑道:“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小那点头笑道:“去散散心也好,那阿三你先去向小王爷借钱,就说赌博输了,一个月后再还他。” 阿三笑道:“没问题,你们等等我,一个对时内我就带着房屋契约回来。”说完他已奔出门外。 小邪起身走向小丁,拿出一颗小铃子。此铃状如牵牛花,小巧玲珑,纯红色,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冰凉如水“叮……”几声轻响,有如谷中清流水,悦耳非常,他笑道:“小丁,送给你?”他将铃铛放在小丁手上。 小丁接过手仔细一看,她楞住了,因为她从小就喜欢铃子,不论可挂在身上或只能装饰用,只要市面上有,她都会买下来,就是没办法买,她也会跑去观赏,许多年来,不敢说已看遍天下之铃子,但少说也有十之八、九,可是她就是没看过这种晶红耀眼,触手冰凉之小红铃。 小红铃之质地,似玉非玉,似宝石非宝石,似玛瑙又非玛瑙,坚硬似钢,薄如蝉翼,此种东西定非等闲之物,可惜小丁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所雕凿成。 小丁捏在手里,爱不释手,她不但喜欢这世上绝无仅有之小红铃,她更喜欢小邪那份呵护、照顾、关怀之情。纵使这是一颗普通之小铜铃,她也一样会欣喜若狂,这突来的惊喜,倒使小丁楞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既高兴又感激的望着小邪,而她的眼睛已将心中想说的话,全部都告诉小邪了。 小邪深深一笑问道:“你喜欢它吗?” 小丁颔首道:“我喜欢……”轻轻晃着小红铃,她问道:“它是什么作的?好美。” 小邪怪声道:“冰红杜鹃血。” “是它?”小丁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望着手中这颗小红铃。 小邪笑道:“小丁只要你喜欢,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把它摘下来。” 小丁神情激动道:“小邪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完她已流出喜悦而感激的眼泪这“冰红杜鹊血”是有一段传言。相传数千年前,有一对情侣,男的俊雅不俗,女的绝世花容,两人恩爱非常,终日形影不离。有一天男的突然说要到山上探花,结果一去不回,而这女的终日思念,日见清瘦,后来她也跋山涉水去寻找爱侣,但她因积劳和悲伤过度,没多久就离开人间死在冰天雪地里。经过了三年,男的突然间又回来了,他看不到自已心爱的人,也翻山越岭的去寻找,等他找到爱侣时,人已老了,再也不是翩翩佳公子。而那女子因为生前食有灵药,又在雪地中去逝,故而人虽死,身躯却依然完好如初。 那名老人见到自已心爱之人已死,他也痛不欲生,最后也以身相殉,当他挥刀抹脖子时,血迹滴到那名女子身上,没想到那女子又复活了,可惜男的已经死去,这样一来,又是一生一死,仍旧是悲剧。那名女子抚着男老人,恸哭流涕,不久她也咬舌自尽。当她死去那一?那。忽而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倾盆大雨不断摧击大地。不久这两名情侣已化作两只小鸟飞向空中,飞向他们所想去的地方,而那女子所遗留下来的一节香舌,常年埋在雪地里,也化作玉石之类的东西,传言就是这“冰红杜鹃血”。 虽然这是属于神话,但多少年来,多少情侣想谱出一段刻骨铭心之感情,他们多么羡慕这封情侣至死不渝之爱情,他们更想得到那块“冰红杜鹃血”,将它送给心爱之人,以表达那种至高无上之爱意,这些传说一代又一代的传下来,也就成了不朽的神话了。 可是这“冰红杜鹃血”却真的出现在小丁面前,难怪她会如此惊惶失措,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以泪珠儿代替她的感受。 小邪笑道:“小丁你一定想知道我是从那里得到这冰红杜鹃血对不对?” 小丁深情的望了小邪一眼,点头微颦却又说:“我不想。”说着头又低下去,粉腮泛起一阵红云。她既然点头又说不想,欲语还休,乍笑还嗔,还带着几分娇媚,更是迷人了。 小邪轻笑道:“记得我们上长白山的时候吗?” 小丁点头轻笑着没有回话。 小邪道:“当时咱们拚命叫,把雪山叫得一塌糊涂,山崩得乱七八糟,后来我们玩母鸡抓小鸡,我躲呀躲的,一个不小心摔在一道山谷,把鼻子给撞痛了,我好气就乱踢一场,结果把”冰红杜鹃血“给踢出来,如此而已。” 阿四听了啧啧称奇问道:“这”冰红杜鹃血“真的是那女孩的舌头吗?” 小邪道:“我也不晓得,不过当时我看到冰天雪地中,竟然有这么红红一块石头摆着,相当醒目,而那形状真是像极了人的舌头,而且边带有一点淡淡清香,我才想到是传说中的”冰红杜鹃血“,所以就将它捡起来琢成小红铃送给小丁啦?” “哇?好棒啊?”阿四直拍手叫道:“好伟大的爱情,小邪帮主,这可是上天帮助你们的哪?”他偷偷瞟向小丁,形象甚是得意。 小丁粉腮更红,但她却掩不住内心喜悦,拿起小红铃,轻轻闻着那小红铃所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那模样真是含羞带怯,我见犹?j。 小七猛点头道:“照这样看来,小丁迟早会落人小邪手中,呵呵……”他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小邪叹道:“我是故意要和小丁唱一段伟大的爱情,谱出永生不渝的爱情故事,可惜小丁就是不让我死皮赖脸的追,没意思。”这句“没意思”倒说得真有意思。 “小邪--”小丁闻言哭笑不得的站起来,欲言还休,脸腮一红再红已疾挪莲足羞窘万分的奔出门外。 “哈哈……”众人狂笑不已。 阿四猛点头道:“改天我也弄个好礼物送送我那位慕容雪雪,说不定她会欣喜若狂的叫我老公哩?哈哈……” 小邪笑道:“你那把剃刀就可以啦?” 阿四点头道:“嗯?很有道理,就叫作”冰红狗毛剃刀血“好啦?”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 不多时阿三已拿着地契回来。 众人讨论一番决定今晚出发。 ※※※是夜,明月高悬,凉风轻吹,树影婆娑,美极了。 突地——,夜空中划出五条黑影直奔天井关,他们正是通吃帮弟兄。 三更一周。 日己西斜,凉风已寒,山雾蒙蒙轻拢大地。 小邪他们已来到黑巾杀手总坛外围之夹竹桃林。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奇门阵势还是一样没改变,怎么,来一段捉迷藏如何?” 小邪笑道:“你自已去捉好啦,我可没空陪你,快走吧?” 五人迅速通过阵势,直往目的地奔去。 盏茶功夫一周,总坛那宝塔式建筑已出现在淡淡月影中,有若神仙府。 小邪往四周看去,并未发现人影,他道:“可能黑巾使者已舍去这个地方,外围连个岗哨都没有。” 小丁问道:“他们真的会将这一大片基业舍弃?” 小邪点头道:“很有可能,这是江振武亲口告诉我,并且这里已不是秘密的地方,江振武他为了要东山再起,只好放弃此地啦?” 阿三道:“咱们上去看看就知道。” 五人齐往第一层山洞掠去,几个起落,他们已抵达地头。 “嘘--”小邪发现有动静,要大家小心。 阿三低声道:“有人?” 小邪点头道:“有两三个,咱们摸上去,小丁、阿四和小七留在这里。”说着他已和阿三一同潜行到洞口。 突地寒光数闪,挟着破空之声,已有几条黑影单向小邪及阿三。 “快躲?”小邪猛推阿三,身形往地上滚去,避开数道暗器。 “?暗器,”阿三往地上一滚,马上翻身掠起,一掌劲风已逼向迎面而来的一名杀手。 小邪也不怠慢,探出匕首,点、挂、勾、挑、迅捷无比的罩住三名黑巾杀手。 这几名杀手武功高得出奇,要比平常那些还要高出许多,只见他们应敌攻守之间匆容不追,这么一来倒把小邪逼得有点恼火了。 一晃十余招已过,小邪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杀手在旁边虎视眈眈,心想着拖下去未免对自已不利,“喝?”一声大吼,他已腾身往左边一把长刀砍去,荡开长刀,立即往前射去,有若狂虎般扑向那名黑巾杀手,匕首一吞一吐,已刺中杀手咽喉,将他当场刺死。这时他背后空门大露,另二把长刀已如电闪般劈了下来,不得已之下,小邪抄起那具杀手尸体往后甩去,挡住来人攻势,一个“鱼跃龙门”反身掠高一丈二、三欺向两名杀手身后,寒光一闪而逝,飞刀已冷森森的插在两名黑巾杀手后脑“大椎”穴上,两名杀手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已一命呜呼向阎王爷报到了。 阿三见小邪已收手,心中地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臭杀手看掌?”语音未落,人也如大鹏鸟一连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右手大悲掌“佛门千里”已展开,霎时狂风大作,呼声不绝,快逾电闪的击向敌人。 黑市杀手见阿三已腾空,而且出此奇招攻了过来,自已想遍所有招式都无法抵挡,只好先避避再说,只见他长刀挥砍扫向在空中之阿三,轻轻虚幌一招,人已往左边滚了过去。 “?”阿三眼见就要来个封杀,没想到这家伙竟想逃,自已一时身在空中借力不得,只好任由他逃开,双脚一落地,大吼道:“死狗看你往那里逃?”人已化作一阵疾风挟以雷霆万钧之力,电也似的射向黑巾杀手背面各处要害。 黑巾杀手虽然滚离逃开刚才那一击,但他没想到阿三会如此快捷的又攻上来,自已起身未稳,想避已是不及,只好长刀往后猛刺,图落个同归于尽。两人这一触“砰”一声巨响,黑市杀手口吐鲜血,“趴?”震声响起,他已摔在一丈开外,心?被震断当场死亡。而阿三也被长刀划破小腹两寸长之伤口,还好他身手矫捷躲得快,否则非肚破肠流不可。 小邪叫道:“阿三你刚才怎么不用”佛法无边“这一招呢?左手大悲指点掉他的长刀,右手一样可以连击三掌,刚好打中他”命门“,”至阳“及”灵合“三穴,你在耍什么?” 阿三苦笑道:“我那有像你脑筋转得这么快,我一看到他长刀往小腹刺来,吓得差点忘了躲,还好我袈裟大,绊住了他刀劲,身躯一倒才避开这一刀好险哪?” 他拍拍胸口,一副余悸犹存的样子。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假惺惺,谁不知道你想表现一下惊人的胆量,没想到自已却挨上这么一刀,怎么不再往前一点,我也好放你长假。” 阿三尴尬直笑着,他没想到小邪在这黑漆漆的深夜里,也能看见自已的动作,更能猜出自已心里,他干笑一声道:“反正没事干,找点事作作,过过干瘾也好。” 小邪轻笑道:“随你便,咱们进去洞内瞧瞧。”说着已往洞口掠去。 阿三随即跟上,他问道:“这些人干嘛会出现在此?你不是说他们都撤走了吗?有鬼喔?” 小邪道:“鬼倒是没有,我们打了老半天,一个人影也没再出现,一定有问题。” 阿三奇道:“什么问题?” 小邪道:“可能有埋伏,我们小心点就是。” 两人已进入洞中搜索,找了半刻钟,除了床铺又一些桌椅外,连个人影也不见。 。阿三四处张望道:“没有啊?怎么有埋伏?” 小邪道:“这些洞穴看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人住,只有中间两个洞穴有人住过,想必就是偷袭我们那几位住的,算一算床铺,还差两名,这两名会到那里去了呢?”他在沉思。 阿三道:“可能看到我们来就偷跑了。” 小邪道:“他们要跑早就跑了,我想他们一定躲在暗处想偷袭我们,走,士第二层。” 两人腾身,平空拔高十余丈,一个借力已翻上第二层洞穴,接索结果一样是空无一人。 按着第三层,第四层,现在已经到达第五层。 阿三笑道:“这已是最后一层,要是没有结果,这一趟就是自来啦?” 小邪道:“也许这两人就躲在这里。” 突地——,“哈哈……”山洞里面已传出一阵狂笑声,笑得飞扬跋扈,刺耳难闻。 小邪笑道:“出来吧?躲着也不是办法。” 洞内人影一闪,来人手拿长戟,人高马大。 阿三一看叫道:““鬼谷魔王“童血狼。” “??恕??蓖??抢鞯溃骸把钚⌒澳闼蓝?耍?乙?嫘值鼙u鹄博u哈哈……果然不出使者所料,你们会自投罗网。” 小邪不屑道:“凭你,还早得很哪?童血狼你的上司黑巾使者跑到那里去了?叫他别像缩头乌龟,光躲不是好办法,阎王爷已派我来替他收尸,你的也顺便收了。” 童血狼冷笑几声阴恻恻道:“杨小邪你已经来了,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处,你又何必知道使者搬到那里,多省点力气到阎王爷那里问问,你就会得到答案。” 小邪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童血狼冷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 够字未说完,小邪已如电光石火般的扑向他,并大吼道:“阿三快退!”语音一落,匕首已扎向童血狼胸口。 阿三闻言,知道情况紧急,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奔去。 童血狼没想到小邪会突然发难,想避已不及,呃了一声,胸口已被划出一道半尺血沟深见白骨,踉踉跄跄滚在地上。长戟一挥,已扫向小邪腰身:“杨小邪你死定了,哈哈……”没想到他在受伤之余还有如此开朗之心情狂笑。 小邪心知必有原因,匕首再点,身化捣海金龙腾上翻下,已投向童血狼咽喉,童血狼大吃一惊,立即丢掉长戟反身往山壁上撞去,只见山壁被他一撞,立即出现一道匣门,他箭步跨进去,口中得意叫道:“杨小邪你死……”死字未出口,一把飞刀,已刺中他的咽喉。 小邪射出飞刀,头也不回的倒飞三丈离开洞口,往第一层直泻下去,其势有如陨石流星般疾速无比。 就在此时,“轰……”一阵爆炸声已如霹雳般响起,震得山崩地裂,碎石纷飞,洞塌壁倒,尘埃四溢,震得小邪倒飞十余丈远,一头撞在平台上之巨树,立时昏了过去。 小丁他们被震得心惊肉跳,血气翻腾,两耳剧痛,甚是难受。 “轰……轰……”又传来数声巨响,整座山崖已被炸成一个大凹窟,先前宝塔式建筑已不复存在。 足足有半刻钱,才烟消云散,尘埃落定。 小丁起身往小邪奔丢,只见小邪劓睡般躺在地上。“小邪--”急叫一声,她已扑上去,心急万分的替小邪检查伤势,最后发现小邪只是被震昏,心情才放宽不少。 阿三、阿四、小七也围上来,个个心急如焚。 “怎么了?小邪行不行?”阿三急问小丁。 小丁浅浅一笑道:“没关系,只是被震昏,刚才那爆炸声真是够吓人,还好小邪逃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三望着小邪道:“他从半空中被震下来,妈的还像睡觉一样,嘻嘻,有一套哇?” 他本是担心已急,但听到小丁说没关系,心情立刻放松不少。 阿四道:“我们将他抬到山下,用水泡上一泡,小邪帮主马上就会醒过来。” 阿三叫道:“阿四你发什么神经?要将小邪帮主泡在水里,你不怕他醒来剥了你的皮?说话就像放屁一样,什么玩二嘛?”不屑的瞥向阿四,倒有点像老大在教训人。 阿四瞪着他叫道:“阿三你凶什么?我可是好心的,我这样做那点不对了?你别忘了我可是通吃帮的老四哪?放尊重一点,长幼有序。” 阿三骂道:“序你的头,想当年,我这位大师兄还是你心目中的偶像,没想到你始乱终弃,可恨?可恨!”他连“始乱终弃”都用上了,可见真是有一段“伤心史”。 其实阿三、阿四这两个活宝,从小已斗嘴斗到现在,有口倒是无心,旁人听来却是一种难得之享受,如果再加上小邪,恰好三足鼎立,谁也不让谁。 阿四叫道:“阿三你说话好听一点好不好?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可以说是始乱终弃? 呵呵,这算什么嘛!呵呵……”他忍不住已呵呵笑了起来。 阿三叫道:“你本来就是如此,现在还弄个以小吃大的罪名给我,,我就是不服气?”他一肚子怨气,却找不到适当的方法来发泄。 阿四哧哧笑道:“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要抱上那棵最矮的松树?好爬是好爬,可不一定会管用哪!呵呵……”他想到在泰山比赛爬树排名份时,就觉得好笑。 阿三无奈叹口气道:“唉?没想到我阿三今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怪都要怪小邪,那天我倒要整整小邪,去既生瑜何生亮?憋死了?”阿三倒是无时无刻想整整小邪,只要一有机会就扯他后腿,可惜小邪精得有点邪门,阿三只好吃不完甚至兜都兜不走。 阿四逮到话柄了,幸灾乐祸道:“阿三你完了,你骂小邪帮主,等一下他醒来,我要告诉小邪去……” “什么,什么?”小邪被他这么一叫醒了过来,他奇道:“阿四你在骂谁呀?”他斜睨看阿四。 阿四立时苦笑,双手直摇急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骂你,我是骂阿三骂你去?” 小邪摸着头坐起来叫道:“你骂阿三又骂我去,你搞什么嘛?” “哈哈……”阿三大笑道:“小邪帮主,阿四最会背后骂人丁,他还说要将你丢到河边上泡上一泡?”他这下可逮到机会,马上照单全还给阿四去享受。 阿四急道:“阿三你胡扯,我……我……”他心一急,话也急得说不出来。 “我我我,我什么我?”阿三教训的口气道:“你敢发誓你没说?” “我……我……”阿四急得脸红如朱砂,直往小邪看去,够他受的。他那想到这些事应该是落在阿三身上,到头来却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理昭彰,履报不爽。 小邪叫道:“好啦?再吵,回去就坐翘翘板,让你们俩兄弟好”。“小邪曾经将他们两人绑在翘翘板上,然后在两人头顶高约一尺上空吊着一块大铁板,只要两边有任何一方一动,翘翘板一摇,双方就有苦头吃了,只有两人和平共存,那才能相安无事。小邪这么一说,阿三、阿四倒立即停止争吵,因为他们可不愿意再尝试那种,既愤恨、又尴尬,再加上痛苦的滋味。小丁关心问道:“小邪你觉得好点了吗?” 小邪摇头苦笑道:“黑皮奶奶,这炸药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这下子就落蛋啦?”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你真够棒,从半空中摔在地上,一点伤他没有。” 小邪轻轻一笑道:“你以为这是侥幸?我早就算准用肩头去撞树,让冲力减少一些,没想到还是被震昏了。” 小丁问道:“小邪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用炸药呢?” 小邪?道:“本来我就认为有埋伏,因为江振武知道我们一定会再来,后来我又发现他们在第一层留了六张床铺,但只有五个人出现,还有一个人根本就没看见,最后我想到童血狠自已一个人竟如此嚣张,必有所恃,细想之下才发现他们早就埋下炸药,想要炸死我们。” 小丁又问道:“这样一来,童血狼不就自杀了?” 小邪道:“他不会这么傻,因为第五层我会去过,知道那里有秘道,所以童血狼他才会如此作。” 小下道:“童血狼他可有逃走?” 小邪道:“没有,他要逃走的那一?那,被我用飞刀射死,倒是引发炸药之人被他逃了。” 阿三问道:“现在如何?直奔太湖?” 小邪点头道:“事不宜迟,愈快愈好,走?” 话音一落,五条人影已直掠山下,改道奔往太湖。 ※※※四月初,正是郊游赏花之好季节,尤其是在江南,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穿插花间下,说不由舒畅,如沐春风,如浴清泉,心神为之爽朗自得。 太湖南端有座白高墙,红大门之富户之家,其门前置有两只千斤石狮,门上方挂有黑底金字之草书横匾一块,题有“江府”两字。 午时一过。 小邪他们已来到江府门前。 阿三直骂道:“这些人专干坏事,又喜欢当好人,恶心?小邪帮主,我们是硬闯,还是偷袭?” 小邪道:“来明的。” 阿四马上走上前去敲门,“喀……”“开门啊?大白天关着门,到底干什么坏事倩? 快开门?要债的来啦?”阿四不客气出口损人。 阿三也骂道:“江振武你娘的老鼠,坏事干完了就躲到这里来,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不成?快开门,否则我可要踹开了?” “来啦?来啦?那家小子如此不礼貌,要叫门也得规矩点,在外面嚷嚷有失风度吧?” “伊呀”一声,应门而出者是位六旬蓝衣瘦小老仆,他一脸不高兴的叫道:“你们要找谁?这么不懂礼数。” 小邪笑道:“老头,我找江振武,他在不在?” “在是在……”老头上下打量一下小邪,不屑道:“你地想找我家老爷?太不识相了吧?我家老爷岂是……” “拍拍”小邪已打了他两个耳光叫道:“死老头,你狗仗人势,快去给我叫江振武出来,否则我今天就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一抬脚又踹得老头跌了一个狗吃屎。 “哇呜……”老头在地上连滚三?瘢?e帕臣眨??尚⌒袄鞯溃骸罢也甑末u等着瞧?”说完已奔向前厅。 此宅甚大,左右厢房为红砖砌成,白石栏杆,十足古色古香,庭院植满花木,大厅建得金碧辉煌。 “就是他们?”声音一落,后院已出来十名护院武师,中间站看一名领头者正是去而复返的老头。武师手持长剑,个个满目怒容。带队领头那位是中年汉子,上旬,束云巾,青色劲装,中等身材,五官平平,三绺胡钻。 老头戟指大骂道:“管家,就是这几名小畜生,他们还说要烧了我们这座江府。” 阿三厉道:“混蛋哪?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叫你们去找江振武,你竟敢给我摸虾?好,我先料理了你们再说?”他卷起衣袖迈步往前走去。 管家怒道:“疯和尚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乱撒野?要不是老爷交代不准乱打人,我早就想打断你的狗腿了。” 阿三走上前去吓哧笑道:“老不死的,没想到你家主人还挺善良的嘛?可惜你们不能乱打人,我”三撇老蛋“可就不一样了?”话音一落,他已腾身扑上去,有若灵蛇般尽展双掌,只见掌影过处哀叫之声立即传来,不到两三下,这些武师一个个撞得鼻青脸肿,痛得哇呃悲叫不已。 阿三拍拍手叫道:“像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功夫,只给阿四就够了,何必用到我?操你?”他踢了管家一脚叫道:“还不快去叫江振武出来?名闻天下的通吃帮已来到,你们再装龟孙,摆臭架子,下次真的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 他这一吼,众人惊吓得有如丧家之犬,跌跌撞撞的往后院奔去。 阿三回过头来神气道:“怎么样?有两下子吧?” 阿四抿着嘴瞪着他道:“阿三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三奇道:“没有啊?我叫他们快去叫江振武出来有何不对?”他说的话,倒很快就忘记了。 阿四叫道:“你刚才说将那些不入流的交给我就够了,这是什么意思?” “哦?”阿三顿了一下笑道:“原来是为了这种车?我是想让你表现就够了,又何必抢着和你争呢?对不对?呵呵?”他得意一笑。 阿四叫道:“对个屁?你明明有意损我,我要你好看?”他已卷起袖子,准备来个自家人打自家人。 阿三一看无法收拾,也不甘示弱叫道:“怎么,难道我怕你不成?我……” 话说到一半,阿四已冲上去,右手猛掴,“拍”一声脆响,他已快捷无比的打了阿三一个巴掌,“哈哈……”他见偷袭成功,高兴直笑不已,身躯也掠到小邪后面,躲起来了。 “阿四你……”阿三大叫出口,追往阿四,想报一掌之仇。 可惜阿三已被小邪拦下来。 阿三急叫道:“小邪你怎么可以拦着我?臭阿四他偷打我,我要报仇?” 小邪叫道:“等一下有你们打的,现在裁判叫暂停,你们就不准乱动。” 阿三无奈道:“好吧?暂且饶他一时,等一下有他受的。” 阿四叫道:“我也不含糊?谁怕了谁?”轻拍手掌,也不再骂下去,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 就在此时,后院已走出三名中年汉子,直往前庭院奔来。 居中者,俊秀脸庞,髯颜更美,一身蓝丝绸,他正是江振武。 居右者,高约七尺余,威武有力,紫衫劲装,束云巾,汉眉大眼,样子甚是剽悍,像张飞模样,但胡子少了些。 居左者,四句余,瘦高,一身白衣,面目姣好,仙风道骨,有若八仙中之洞宾。 阿三着着他们,低声向小邪道:“穿白衣的是五侠之一的”逍遥剑客“柳为云,右边那位紫衫者,他是中原三秀之一的”金陵秀才“赵震天,和江振武齐名。” 小邪点头道:“我知道。” 江振武突见小邪来到,先是一楞,但立即拱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名震天下的杨小邪场帮主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 小邪轻笑道:“江振武你少来这一套,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来意吧?” 江振武故作不解道:“恕老夫愚昧,不知杨少侠来意为何,可否告知一二,倘若老夫能力所及,必然尽力协助,请里面坐,喝口茶再聊如何?请?”他伸手肃容,一副忠厚样。 小邪笑道:“茶中有没有毒呀?弄个不好,我们可走不出去了。” “哈哈……”江振武伸天长笑道:“杨少侠你未免太多虑,我江振武自问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亦未得罪过天下武林同道,又何必暗算人家呢?杨小侠如果不放心,老夫也不勉强,坐坐总可以吧?” 小邪点头道:“也好,反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谈。” “如此甚好,杨少侠请随我来。”说完他已走在前头,柳为云和赵震天也跟着走进去。 小丁担心道:“小邪,江振武会不会使诈?” 小邪道:“当然会,他不躲不闪等我们来,一定有所依恃,说不定武痴就在附近,大家小心一点。”说完他们也跟看往里边走。 后厅布置甚豪华,红色地毯,红桧太师椅分两边放,每边各有十张,椅和椅间夹有茶几,其上置有花盆,插着**、剑兰、天堂鸟、百合花……等四季花卉。正对面有三张石椅并排,居中那张铺有豹皮,再往后则有“正义”两个大字,是黑墨写在墙上,正楷大如圆桌。 石椅左边有一檀香炉,柔白轻烟正袅袅上升着。 江振武及柳为云、赵震天,分别坐在石椅上。 小邪他们则坐在左边太师椅。 不久丫?奉上热茶,立却退去。 江振武笑道:“杨少侠,此等乃三义香泉出产的铁观音,芬芳扑鼻,甘美无比,你要是墀了,保证你齿颊留香,三日不能散去,你尝尝就知三义香泉的茶叶果然名不虚传。” 三义香泉,位于太湖以西惠尔山顶,水泉清澈而带有清香,有人动用脑筋在此种上茶叶,结果所生产之茶叶竟独树一帜,比平常之茶叶更甘,更香,而且芬芳不易逝去,可惜离三义香泉十丈开外之茶树,就无法长出如此甘饴之茶叶,用泉水浇树也不行,所以三义香泉之茶叶才会如此珍贵,有钱不一定能买到,江振武果然神通广大。 小邪点头轻笑道:“我喝喝看。”说着端起茶杯大口喝起来:“呵--味道是不错,可惜我吃不出来,倒比不上香肉来得好。”轻轻将茶杯放回茶几上又道:“江振武,谢啦,我们谈正事吧?” 江振武轻拂髯须笑道:“场少侠你不怕我在茶中下?暴” “怕,我当然怕。” “怕?你为什么还要喝?” “我口渴,当然要喝。”小邪的回答,倒令人啼笑皆非,既然怕,又为口渴而喝茶,这……太说不过去了吧?江振武笑了笑道:“杨少侠是自恃曾服用灵丹异药,不怕任何毒药?” “我没那种本事能万毒不侵,只是普通的伤不了我就是。” 第二十七章 江振武笑道:“如果我下的是”南海神仙“呢?” “南海神仙?”众人为之动容,只有小邪仍是悠闲自得不为所惊。 “南海神仙”是一种强烈的迷药,制造此药,必须以二十四种迷药放在毒蜥蜴肚子养了三年,才可炼成,可以说是天下第一迷药,无色无味,不论武功如何高强或服过任何灵药,遇上它,至少也要昏迷个一、两分钟,但只要这一、两分钟,一把刀已足够插在脖子上了。 柳为云惊道:“江兄你真的下了此种毒药?”他有点不相信江振武会用这卑鄙手段,因为江振武在他们心目中是大好人。 江振武笑道:“柳兄你别多心,我是说着玩的。” 柳为云这才放心道:“我说江兄那会用这种东西呢?哈哈……”他为自已没看错江振武而得意笑了起来。 要是柳为云知道坐在他旁边这位,就是天下闻名丧胆的黑巾使者,想必他会吐血死在当场。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用毒药也好,不用也好,今天你可要好好应付我们,否则你就得长年在此休养啦?” 江振武拂着髯胡笑道:“老夫还是那句话,天下要你我来创造,不知你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小邪一字字念道:“不-答-应。” 江振武叹口气道:“真可惜,老夫有意替天下苍生造福,缺了杨少侠这种得力助手,真是一大损失。” 小邪对他这种惺惺作态早就习惯,也不加理会,他问道:“我想知道你将你的弟兄藏在那里?” 江振武道:“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小邪摇头道:“不会,那你说说”神武门“的事。” 江振武沉思半晌才道:“渡永天刚开始还算个正派人物,老夫也帮助过他,没想到他到后来走上邪路,老夫只好舍他而去。” 小邪道:“你不会是因为赵震天和柳为云在此,才讲这种话吧?” 江振武笑笑道:“我江振武生得光明磊落,死了也要清清白白,总不能让朋友认为我是个卑鄙小人,不是吗?”他已很明显表示不愿意让赵震天及柳为云知道此事。 阿三已憋不住而吼了起来,他厉道:“江振武你假惺惺什么?坏就是坏,还装幸?我今天就是要砍了你的头挂在城里让大家看看你的脸孔,护天下人都明白你是多么虚伪,阴险和毒辣?” 赵震天闻言,已替江振武抱不平,他叫道:“小和尚你说话要有点分寸,江大侠行事光明磊落,乐善好施,你一进门就踢人家大门,打人家家仆,江大侠连吭一声都没有,你还得寸进尺,毁谤人家,老夫不能看着老友受辱而置之不理,你最好是向江大侠道歉,否则老夫要替老友讨个公道回来。” 江振武急道:“赵兄,能忍则忍,这种小事何必呢?来?” 他拿起茶杯递洽赵震天又道:“赵兄你喝口茶,消消气,这都是误会,赵兄别放在心上。”他果然唱作俱佳,这么一来,更使人觉得他宽宏大量,仁义可风。 阿三讥笑道:“赵震天你神气什么鸟?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两颗眼珠像桂圆种子,管看不管用,认贼作友,为虎作伥都还不晓得,我看中原三秀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江振武大奸大恶,一个陆伯欣卑鄙小人,一个赵震天混蛋透顶,十足浓包一个?” “小和尚你?”赵震天已抽出赖以成名之断魂刀直逼阿三,吼道:“小和尚,今天我要教训你,否则天下不知要乱到什么程度。” “想打架?他?”声音未落,阿三一拳已打向赵震天脸庞,其势之快有如追风奔雷。赵震天一惊,没想到阿三说打就打,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好使出“铁板桥” 功夫,使将身躯逼往地上。对于他这位武林大侠来说,一招之内就被人逼在地上,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 “想逃?”阿三见赵震天已趴在地上,刀又挥向白已双腿,“嘿嘿”他大笑两声,反身跃高六尺余,一个翻身,头下脚上抄起茶杯往赵震天脸上砸去,自已也飘然落大厅前。 “赵兄?”江振武见到赵震天已无法躲掉那茶杯,立时起身举掌想击落茶杯,突然黑影一闪,他也被撞回来。 就在此时“拍”“卡啦……”赵震天已满脸茶叶,衣衫全湿,茶杯碎片摔得满地都是。 “哈哈……”阿三大笑道:“你们这些狐群狗党,今天惹了通吃帮,算你们倒霉?” 腾身再射“大悲掌”、“摔碑手”,趁着赵震天还在迷糊之中,劈劈拍拍,像打死狗般打个不。 “赵兄?”柳为云大叫,立时抽出长剑猛往阿三身上刺去。 “两打一?我来?”小七抽出“寒玉铁”电也似的挥出一刀,“叮”一声轻响,柳为云所持三尺青锋立却被削成两段,他楞住了。小七叫道:“楞什么?”右拳再挥,“砰?”一声,柳为云已被打得满脸鲜血往后栽去?打斗发生得太快了,而且阿三和小七本身武功已是少有敌手,这一缠一打,已将两位成名甚人的武林大侠,打得乱七八糟,全身是伤。 小邪刚才撞了一下江振武,现在已慢慢走回来,看到这两位大侠都已躺下来,他道:“抬出去?” 阿三、小丁立时扛着两人往厅外走。 这些通吃帮弟兄是认为谁帮了江振武,谁就是敌人,这下子可好了,连正派人物也照打不误。虽然赵震天他们是正派人物,但人说主人是坏蛋连仆人也遭殃,混江湖倒要有点运气,无妄之灾随时都会来临,何况这场争斗是赵震天先出手,如果说过份点,那只能说通吃帮兄弟们都还有些孩子气罢了。 现在厅内只剩下江振武一人。 不久阿三和小七已走回来。 小邪问道:“阿三,怎么处置?” 阿三通:“看他们倒还讲义气,会替别人出气的份上,已丢给他们医疗,这一躺,最少要躺上三个月,,要打架也不看时候。”他直搓手,有点意犹未尽。 小邪点头笑道:“人家没杀人,我们也不能把人弄死,以后事以后再说。”转向江振武道:“江大侠现在我们可要好好谈谈了。” 江振武苦笑道:“没想到你手下武功也如此高明。”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更高明的还在后头,你也真是够大胆,一个人敢躲到这里来,怎么?想要重新做人,改过向善?” 江振武干笑了几声道:“杨小邪你到底是怎样一号人物?我真服了你。” 小邪道:“你用不着说些好听的话,告诉我你和渡永天的关系。” 江振武道:“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渡永天有意背叛我,所以找才撤手不管此事,没想到你竟在一夜之间将”神武门“给挑了。” 小邪注视着他冷冷道:“我看不是如此吧?你是被我杀了不少人,准备东山再起,没有能力管他的事,渡永天临死还在咒你不帮他,他怎么会背叛你?” 江振武汉口气道:“反正”神武门“已灭了,说它又有何用?” 小邪沉声道:“我想知道你是否从一开始就在支持渡朱天创立”神武门“?” “不错?”江振武轻轻拿起茶杯啜口茶,深深吸口气放下茶杯,平静道:“他是我一手造成,也是我的另一股力量。” 小邪满意笑了起来,他道:“我原本也是如此想,以前你说的原来都是废话;说说神仙岛的事吧?” “神仙岛?”江振武吃惊道:“我不晓得此事。” 小邪冷冷道:“江振武你识相点,老实说出来,否则有你好受。” “唉?”江振武叹口气,站了起来,在厅中踱来踱去,不久他苦笑道:“没想到我连最后的人质已被你救走,我可是一败涂地?”说完伤感的走到檀香炉旁,无奈的拨弄着香炉。 小邪道:“你还有一张王牌。” “什么王牌?” 小邪笑了笑道:“你还有天下第一高手武痴还没有……你……”突然小邪脸色一变大吼道:“江振武?”身形已快逾电闪的扑向他。 “哈哈……”江振武霎时狂笑,欺身往檀香炉上一按“轰隆--”一声,大厅地板已裂出一个大坑,椅子猛打转,“哇……”通吃帮弟兄全部往里边掉。小邪身形刚扑到一半,也无力的往下掉去,“轰隆”地板又复原如初,椅子也翻回原状,就像平常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哈哈……”江振武一阵狂笑:“杨小邪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哈哈……”说完他再度狂笑不已。 陷阱里面一片漆黑,深不可测,起初是倾斜有如楼梯,到达尽头则为一个深坑,此坑奇深无比。 小邪他们顺着往斜坡往下滚,到尽头时才往深坑里面掉,良久良人才传来“噗通” 之声音,想必坑底下是水。 不久小邪巳悠悠醒了过来,他向四处摸去,他已摸到小丁,小丁仍然昏迷不醒,而水又非常深,没办法,他只好拿出飞刀,运足功力刺向石壁,再将小丁衣领挂在飞刀上,倒有点像在挂咸鱼,这样可以避免小丁头部浸到水而窒息,很快的,他也将阿三、阿四及小七挂了起来,他直骂道:“黑皮奶奶,开我玩笑,那天非剥了他的皮不可?”随后他又摸遍了四周,只觉得四周皆是石壁,而且平滑如镜,并生满了青苔。 “,这下可好啦?一生为水,却为水死。”小邪摇头苦笑不已。 不多时小丁他们已醒过来。 小邪苦笑道:“你们别乱动,这水洞可是深不见底,弄个不好,我可找不到人了。” 小丁惊栗急叫:“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黑漆漆一片?好可怕?” 小邪答道:“这里是江振武的地牢,咱们现在是人犯啦?” 阿三有点得意道:“妈的,我混了这么大,倒还没和你坐过牢,这次总算如愿以偿啦?嘻嘻。”他认为能和小邪一起出丑是莫大的享受,至于能否出去,他可想都不必去想,因为有小邪,一切就行了,小邪不行,他更不用说,何不落个轻松愉快,他是如此,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呢?蛮凉的。”他尽说风凉话,浸在水里当然凉。 小七笑道:“在下可和小邪帮主坐过数次牢的经验,蛮不错,吃香的喝辣的。”他正在想被青子夷关在华山的那段舒服日子,天天有吃有喝,有钱赌,有戏唱,还有美女佳肴,这种牢谁也想坐。 小邪苦笑道:“这次可真的是落蛋啦?江振武的牢可不好呆,他连一盏灯都不给我们,还要我们天天洗澡。” 小丁急道:“小邪你正经点,到这节骨眼里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快点想办法呀?” 小丁心情刚好转不久,小邪不愿再让她有任何恐惧感,他笑道:“小丁你放心,这水牢困不住我们,你休息一下,等药性全退了,我们再行动。”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我们竟然着了人家道儿,有点憋不过,江振武是怎么暗算我们?” 小邪答道?“他用”南海神仙“迷倒我们。” 阿四问道:“是不是那杯茶?可是我没喝怎么会……” 小邪道:“药不是放在茶里,而是放在檀香里。” 阿三不解道:“可是檀香点了这么久我们都没着了道,怎么突然就翘了?” 小邪笑道:“江振武是后来才放下毒药的。” 小丁道:“你是说后来江振武故意长吁短叹,走到香炉前翻弄檀香时放下毒药?” 小邪道:“是的,我一开始没发现,但后来已看到不对,立刻往前扑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在半空中我昏迷下来,和你们一起掉进洞里,黑皮奶奶,这个筋斗可栽大了。” 阿三嘻嘻直笑道:“小邪帮主你也有这么一天,怎么样?栽得疼不疼呢?不轻吧?” 只要一有机会,他总是要揶揄小邪一番,纵使自已摔得比人家惨,他还是很有兴趣去进行这项“工作”。 小邪无奈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老人家也栽了不少次,这次是最多人的一次,五个全到齐啦?” 小丁奇道:“当时江振武为什么不立刻将我们推进陷阱呢?” 小邪解释道:“这就是江振武奸诈的地方,他在别人面前可要表现出仁义风范,当时有赵震天和柳为云共坐一厅,他总不能在他们面前将我们放倒,后来他故意拖延时间制造冲突,让我们将赵震天和柳为云放倒,然后他再来放倒我们,一来他可以防止事后被他们两位追问我们到那里去,二来又可以作个人情说替那两位大笨牛报仇,你们想想,这下子赵震天和柳为云挟了卵蛋,也要折?折得腰酸背痛,还说他是大侠客替武林除害哪?” 阿三恨道:“这老不死的果然阴险无比,下次看到他,一句话也不说,见面就打,我就不信他会使铡??” 小丁问道:“江振武既然有机关,照样可以坑了我们,他又何必再冒放毒药之险?” 小邪想了想道:“江振武吃了我们不少亏。他要下手难免有所顾忌,没有绝对把握,他是不会下手,他先点燃”南海神仙“之迷药,让我们昏迷,再按下机关,这不就更完美了?” 小丁也认为有理,她又问道:“我们消失在他家,难道他不怕有我们的朋友找上门来?小邪轻笑道:“他怕什么?有两位大侠替他说话,就是九大门派联合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奇道:“赵震天和柳为云怎么会刚好在这里,是不是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小邪答道:“小七你可还记得上次陆伯欣偷盗”玉观音“以后,他还拉了一个”乾坤一剑“王影去当他的挡箭牌这趟事?” 小七恍然道:“我懂了,原来江振武也拉他们两人来作挡箭牌。可惜他们被人利用都不晓得。” 阿三恨道:“这两头死猪真笨死了,至不济混在江湖上也该有个耳闻,他还敢帮江振武的忙,可恶?” 小邪哑然轻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何况这事有所传言是不错,但赵震天和柳为云,他们和江振武并列为武林正派之佼佼者,而且在他们面前刻意做作,先入为主的印象上,让他们觉得是有人恶意中伤江振武,他们一定不认为江振武是黑巾使者,甚至于千方百计的为他洗脱罪名,这就是正派的作风。” 阿三突然嘻嘻笑道:“这次我打得好爽啊?”忽而他侧头一副沉思模样道:“不知道打这两个笨家伙打醒了没有。” 阿四笑道:“醒是醒了,但又被江振武戴上黑眼镜,瞎啦?哈哈……” 小七叫道:“下次他们敢再来找麻烦,我就拔光他们的头发,让他们当和尚去。” 阿四叫道:“拔毛剃头可是我做的事,小七你争什么?别忘了我的外号是”拔毛剃刀”呀?” 阿三也叫道:“我要让他们多长一撇胡子出来。” 阿四问道:“阿三你说长在那里比较适合?” 阿三笑道:“随便啦?到时候才决定,最好挖一块头皮种在他鼻尖上,叫他鼻子长草,呵呵。” 小丁看他们再扯下去,不知道将要扯到什么时候,她道:“你们别再扯了,快点想法子逃出去,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别急,让我到水底看看。”说完他已翻身潜入水中。 小丁他们仍然像咸鱼般挂在石壁上,一时之间也静下来不再说话。 不久小邪已浮出水面,微抹脸部及湿发道:“底下也一样都是岩石没办法闯出去。” 阿三道:“那只有从上面啦!” 小邪道:“也许我们正位于太湖湖底下。” 阿四惊道:“真的?这下可惨喽!弄个不好,水一流进来,我们可不是去找阎王爷而是到龙王殿了。” 小邪喃喃道:“这倒是个难题……”想了一下他道:“小七‘塞玉铁’给我。” 小七摸黑将“寒玉铁”递过去道:“要凿墙啦?” 小邪接过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挖山,不是凿墙。” 小丁叹道:“挖山要挖到什么时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夹竹桃林被困时,我们还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条路来,没办法之下,我们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们在千丈地底下呢?” 小邪笑道:“你放心,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洞穴,而且还是在湖底,理当说一点空气也没有,我们一跌进来就会闷死,可是这里空气虽然混浊,但不至于太闷,这就表示我们离地面不怎么远,还有一点更能证明,那就是这个深坑是经过人工穿凿而成,你想想看,有谁能够挖出一个千丈深坑?有百丈就算不错了,何况这还有地下水涌出来,他们就是要挖也没办法。” 阿三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们从那里开始挖?” 小邪道:“从上面开始,等一下我顺看洞口爬上去,看看那条信道有无被封住,如果被封了,我们只好来个硬挖了。”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挖旁边的好不好?要是挖上面,石头往下掉,我们怎么办? 呵呵。”他苦笑两声又道:“这招又算那一招?有没有名字?” 小邪想了想突然叫道:“苦海生瘤!”顿了一下又道:“让你们多生几颗,看是否会变聪明些,呵呵……”他为自己想出来的名词而沾沾自喜。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你上次来个‘泰山压卵’,现在又来一个‘苦海生瘤’,,通吃帮的弟兄不好当,迟早会死在你的手中。” 阿四也苦笑道:“小邪帮主,我们苦海生瘤没关系,你可不能叫小丁也跟着我们‘苦海生瘤’吧?” 小丁笑道:“阿四你别急,我们躲到水底不就成了?” 阿四摇头道:“这招不管用,要是石头砸到屁股怎么办?这可变成苦海生大饼啦! 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没完?如果不挖上面,我们可能就逃不出去。” 小丁不解道:“为什么?” 小邪道:“这里是密封着,空气不很充足,所以我们可用时间不多,如果向旁边挖,一来石块厚,二来未必能挖出信道,而上面不时有水珠滴下来,那表示上面可能不是全部石块,有些砂质,所以水才能渗透,这样挖起来比较容易,再说我们往上挖,湖水往下压,只要挖到离湖水不远,湖水的压力就会将地层压垮,我们也省去了许多时间。” 小七问道:“那‘苦海生瘤’呢?”说归说,他还是怕石头不停的往下掉。 小邪笑道:“你们放心,我先在旁边挖个洞让你们容身……不必了。”他忽然眼睛一亮道:“来!我们先慢慢爬到上面那斜坡缺口,你们就躲在那里,这样一来,省掉我们不少麻烦。”说看他运起功力,用这把削铁如泥的“寒玉铁”一节节的在石壁上挖个落脚处。 三柱香一过,五人已爬到斜坡缺口。 小邪道:“阿三你爬回去看看,如果出口没被封起来,咱们就由原路出去。” “好!”阿三马上往前爬向出口处。 小丁轻笑道:“看来江振武这个机关不怎么好嘛?”她是觉得大家还能够爬上来,而且还有可能从出口脱困,这机关并没有多大的威胁到落入这陷阱的人。 小邪苦笑一声道:“江振武这项设计,不能说不厉害,如果出口被封死,而咱们身上又没带‘寒玉铁’,这不就很少有机会出去了吗?” 小丁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她道:“还好我们运气算是不错。” 不久阿三爬回来叫道:“妈的,还不到一半,江振武就用大石块封死,我劈了几掌,一点用也没有,石头不动就是不动。” 小邪苦笑道:“那我们只好往上挖了,我们轮流来,小丁不必轮,往上挖的方法是身体要黏在石壁,先挖好落脚地及手抓处,然后用一只手挖,底下要挖大,上面才好挖,懂了没有?我先上。”说完他已腾身黏在壁上,挥刀直往石壁戳去,石块就像豆腐般,一块块往下掉,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这种由下往上挖要比由上往下挖或由左往右挖来得吃力三分。 不到盏茶功夫,小邪已汗流浃背,满脸朱红,但他就是能憋下这口气,不停地往上挖,足足挖了一个时辰才换阿三,接看阿四、小七,他们三人至多也只能挺到半刻钟就大呼吃不消。 一连换了七次,也挖了十余丈高,越上面是越好挖,石块以外,还有渗了水的沙泥也大增,可惜人是愈挖愈乏力。小邪他一直抱有信心,只要做了就有收获,只要挖了,石块就慢慢减少,纵使这项工作非常困苦,但他那股劲和耐力,真是天下第一门功夫。 小邪很懒,也很喜欢投机,但碰到了投机就得憋死,偷懒就没得活,他可一点也不含糊,一咬牙关,什事也撇在一边,不见真章不罢休。 他挖得不苦吗?他很苦,但他相信不管多么痛苦,终有过去的时候,他连切自身肉、刮自身骨,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什么能使他痛苦的?没有了!因为痛苦会过去,会消失的痛苦就不算痛苦。 终于,愚公也移山,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又再次成功了,只听…… “轰--”“哗啦啦……”一道水柱以千军万马之势,万丈瀑布般的威力,挟带着淡淡而模糊之光芒往下冲击奔腾而来。 “哇喔!”小邪大叫一声,本是黏在壁上之身躯,现在也被水柱压到坑底,真亏是他,要是别人被这道万钧水势一压,不死也要掉了半条命,他在“莫塔湖”被飞瀑不断的冲击,而且他还拿铁牌去承挡,这道水柱只能算是小孩子在撒尿,不够看。 他一落入坑底,马上游上来,他知道小丁他们也被水淹没,如果不立刻出去,恐怕有人憋气不了。只见他身如活鱼,手掌一拍已窜到斜坡缺口处,招招手,他已拉看小丁往湖面上游去,阿三、阿四、小七也跟看窜出去。 “哗……”小邪和小丁已冒出水面,高兴得忍不住叫出口。接看阿三、阿四、小七亦相继冒出水面。 仔细一看,他们离岸边足足有七、八十丈远,天色已是早晨刚破晓。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想江振武会以为我们是鬼魂现身,妈的,足足被困了一天,饿死啦!找点东西吃吃才算正确的人生。” 小邪点头道:“好哇,现在人比较少,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是龙王殿出来的呢?” 五人马上往岸边游去。 小丁一上岸,衣衫尽湿,紧贴身躯,现出玲珑曲线,婀娜身段,浮胸纤腰,体态撩人,她粉腮泛红,困窘非常。 “阿三袈裟脱下来!”小邪也不等阿三回答,反手一抓,立即将袈裟剥下来披在小丁身上。 “哇呜!”阿三已光着上身蹦跳起来,他叫道:“什么嘛!这算那门和尚……没关系,小丁你先用一下,前面不远就有条街,我们再买些衣服换。”他本想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骂小邪,但想到小丁听了会不好意思用袈裟,这本非他所愿意,只好改口,免得小丁为难。 “阿三谢谢你,我们快到街上找衣服,别着凉了。”小丁感谢的望看阿三。 “小丁别客气啦!我时常这样子,无衫一身轻,走,我打前锋!”阿三挺着胸膛已往前走去,又光头又光着上身,在这清冷早晨,倒十分出风头。 阳光初见,大地苏醒,雀鸟啾嗽,晨雾朦胧,叶叶滴露,甚美。 ※※※众人已将衣服换下。 小丁仍然一身轻罗衫,淡青上衣淡蓝长裤,白底镂银边之短靴,配合得十分柔和,凉风轻拂,衣袂翩翩,秀发飘瓢,纤柔万种风情,不由得路人为之一怔,脱口直赞道:“好一位南国佳人。” 小邪依然青布衣,黑短靴,淡泊而潇洒,皎如玉树临风,豪迈英挺,平易近人,带着那令人难忘之笑容,让人觉得若与他为友,必是一件人生乐事。 阿三、阿四仍然“黄袍加身,玉冠顶头,闪闪生辉”十足元宝和尚,路人见之直叹道:“世上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元宝和尚。” 小七则成熟多了,尤其那身肌肉,让人觉得他威武凛然,一下子就可以将一头猛虎撕碎似的,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之象征,有若一座山,一座很难推倒的山。 早膳过后。 阿三笑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三撇老蛋’平常连买袈裟的钱都没有,现在可是过年啦!穿新衣、挂新鞋,真风光死了,路人老是向我??媚眼,尤其是苏州小姑娘,可惜我阿三情有独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不过这样也满好的嘛!啦啦…… 啦啦……啦……”说完他已手舞足蹈,高歌一曲惊四方。 小邪叫道:“阿三你啦什么?早餐才吃不到几分钟你就啦个不停,小心将你的袈裟啦得不能闻哪!” “呵呵……”众人觉得小邪的答话甚是有趣,不禁已莞尔一笑。 阿三白了小邪一眼叫道:“喂喂喂!小邪帮主啊!我阿三好不容易才穿新衣,你干嘛触我霉头?一大早唱首歌也不行?扫兴!” 小邪哧哧笑道:“你唱呀!我那有触你霉头?我只是叫你不要啦,要啦也要看时候,到江振武他家再啦,到时候你一脚踩一个茅坑也没人会管你。” 阿三扫兴的摆手道:“好吧,被你这么一搅局,我也拉不出来,等到了江府再说。” 讲话之中倒真像这么回事,不错,他是想到江振武那边拉几堆屎,要让江振武吃下去,以消心头之恨。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你想江振武会不会仍然留在家里?” 小邪道:“江振武险诈无比,扮演双面人,一下子好人,一下子又是十恶不赦的黑巾使者,我想他可能离开江府了。” “走了?”小丁奇道:“你不是说他想东山再起,要雌伏一段时间吗?” 小邪望看她轻笑道:“小丁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刚到江家时,江振武并不觉得是意外?” 小丁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只是轻轻楞了一下,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道:“这就表示江振武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找他,所以他才不会感到吃惊,而且也安排了赵震天和柳为云在等我们。” 小丁道:“我也想得出来江振武在等我们,可是这又和今天他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小邪解释道:“关键就在这里,因为他是在等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许他认为我们已经死去,我想他必有下一个任务要进行,而下一个行动任务是什么呢?我想了想,认为他最重要的还是控制黑巾杀手,故而我猜想他会离开江家。” 他的推断都是相当准确。这除了有过人的心智以外,他还能注意到一些小细节、小问题,甚至于每个人所不在意的小动作,因为这些都是具有七分真实性,“不在意”就表示不是刻意的做作,它的真实性就甚高,这些都有助于判断,所以他才能将事情分析得条条是道,也因此他能比别人抢先一步,尽占先机。 小丁闻言笑道:“我懂了,江振武走的机会很大,那我们再去找他又有何用呢?” 小邪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本来我想到他家碰碰运气,终究这些只是我们推断,现在我想不必找他也没关系。” 阿三有点失望叫道:“小邪帮主,我还想去江家拉屎,你怎么突然又不去,你存心憋死我是不是?” 小邪笑道:“你拉吧!现在就拉,拉完了,我们好进行妙计。” 阿三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看小邪耍的妙招,呃呃叫了几声,脸也憋得红红的,他急道:“我拉完了,妙计是什么快说?” “嗯……好臭啊!”阿四抿着嘴,左手直??着叫道:“阿三你不讲公共卫生,当街就拉屎,臭死了……”他装模作样,还把舌头都伸出来,果然“很臭”。 阿三一听反而笑道:“原来我拉屎你在偷吃,否则你怎么知道我的屎是香的还是臭的?呵呵……”他倒打阿四一把。 “哇!我要昏倒了!”他甚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叫道:“好毒的毒药啊!小邪帮主快逃,快逃!迟了就来不急了!”他愈装倒是愈像。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没完?快起来!”一脚踢向他屁股。 “哇呜!”阿四连滚三圈才躲掉一脚,爬起来叫道:“小邪帮主你干嘛?演戏一下也不行,下次你可得不到好演员哪!” 阿三笑道:“演吃屎的不必什么好演员,吃了就可以啦!”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咱们走!” “去那里?” “舒舒服服的睡他一觉!” ※※※四月天,鲜花红遍江南,芳香数百里,风光明媚,景色宜人,骚人墨客流连忘返,直道江南好,花儿美来姑娘俏。 襄阳城天香楼,倚江而立。楼外江水碧波荡漾,山色旖丽,烟雨蒙蒙,充满诗情画意。 楼内古色古香,清静幽雅,轻吟淡唱,笙歌和鸣,别具一番滋味。 在此楼者,不论乡佬、市井、豪商、富贾、文人、雅士,都有共同之点,不论有无学问皆--出口成章,温文优雅。当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天香楼就是代表着有学问有涵养,意味着能人异士皆在此,他们来此,只是想抬高自己身价,满足一下自己不同于俗人的心理。 楼上西窗第三桌。 通吃帮弟兄已莅临此楼,是此楼莫大的光荣,至少小邪是如此认为,谈笑风生,狂野无比,众人皆以鄙直眼光瞧看通吃帮弟兄。 “看什么?”阿三已大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屑的往四周人群看去,他骂道:“你们这些假绅士看什么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也罢,还敢瞪起我来啦?要是你们真的是绅士才不会以这种眼光看人,我阿三就是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说话也没修养,但至少我不会像你们一样獐头鼠目假惺惺,惹火了我,一个个剃你们光头,去你们大妈妈! 什么东西嘛!” 自从发现江振武这一些伪君子之后,通吃帮弟兄已恨极了那些名正实恶之徒,难怪阿三会如此讨厌这些“不是太监的太监”。 众人虽然不服气,但他们正如阿三所说的“假绅士”,心里头是怕惹了事,真的会被理光头,外表却装做不与阿三一般见识。阿三这么一吼,那些人躲都来不及,那敢再往阿三瞪一眼,一时天香楼鸦雀无声,众人皆不愿惹事上身。 阿三见众人不再往这边瞧,才叫道:“笕你们当假绅士当得有点心得,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偷瞪我,瞪一次拔一边眉毛,瞪两次拔两边,瞪三次你们只好去当尼姑!”说完才坐下来往小邪瞧去,展颜笑道:“小邪帮主怎么样?这次可作对了?我恨死这些猪猡,一看到他们就一肚子火,刺眼得很。” 小邪平静的道:“你的事我不管,反正那些人毛病也不少,你自己去应付就是,我们谈点正事吧。”语气中已表明他也很不喜欢那些人,但对阿三这种举动他不鼓励也不反对,随便怎样都行。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知道你有心事才会如此,要是没事,咱们早就将他们一个个脱光衣服了,对不对?”这句话阿三他倒没说错,只要心头没事,小邪可比阿三疯上十倍,谁要触了霉头,那可就有罪受了。 小邪呵呵轻笑道:“阿三你怎么不说阿四呢?” 阿四懒懒的眼神,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才不会像阿三如此胡闹,最近我都在读书,变得很有学问了。”耸耸肩,他立即神气起来。他已自我陶醉。 小七笑道:“阿四你好象每次看书,都喜欢将书本倒过来,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他也有意挖苦阿四。 阿三奇道:“有这种事?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些字便喜欢用脚垫枕头,倒睡起来,难怪我老是念不出它是什么名字,嘻嘻……” “呵呵……”众人为之哑然一笑。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妙计现在可以说了吧!”从离开太湖后,她就一直猜想着有什么妙计可以将江振武给逮着,可是想到现在,她还是没想到一个好方法,只好请教小邪的高招。 阿三这才惊醒过来,他叫道:“对啊!小邪帮主你的妙计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害我憋得瘦了三斤半,你看!”他摸看肚子又道:“你于心何忍呢?”他有点撒娇的说道。 阿四嗔道:“恶心!肉麻兮兮的,已将肉割去卖了,还怪人家害了你。” 阿三怒道:“阿四你讨打!”话未完,一拳已往阿四脸上打去。 小邪伸手拦下来叫道:“你再闹妙计就不见了,坐下来咱们好好谈。” 阿三狠狠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最近老是和我过不去,以后有你受的!” 说完坐下来转向小邪道:“咱们谈什么?” 阿四得意的直笑着,但也不敢再闹下去,注意小邪将要说些什么妙计。 小邪问道:“阿三,你想想近年来武林中还有什么宝贝秘籍还没出炉的?” 阿三奇道:“你问这些要……” 小邪截口道:“你别问我为什么,先想想看,有那些是人人垂涎欲得的东西?” 阿三点头道:“好吧,我想想。”说着他开始沉思起来。 小邪在旁边提供一些线索道:“例如:武功秘籍”玉观音“、”太上魔经“或者是小雨的‘残月彩凤琴’,什么宝剑、宝刀都可以,最主要是能令人成为武林高手的宝贝。” 阿三想了想喃喃念道:“三百年前……到现在秘籍已出了两本……其它就没了…… 五百年前……”他侧头直想着,眉头变化不定。 阿四道:“阿三,师父不是说过,五百年前有一位大侠‘天南剑客’宇文忘忧吗?” “对了!”阿三拍手直笑道:“就是他,就是他,阿四有你的。” 阿四笑道:“那里,自家人嘛!”他们两人真是欢喜怨家,门前打架门尾和,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邪也喜悦道:“阿三你说说看。” 阿三啜口酒润润喉咙道:“宇文忘忧他是五百年前的武林盟主,一把‘碧血丹青’打遍天下无敌手,他死时,将武功刻在那把剑上,然后将剑藏在一个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说有德有福之人才能得到这把‘碧血丹青’,后来武林人士找遍了他所有住过的地方,就是找不到这把剑,久而久之,人们也开始淡忘这件事,阿四没说,我差点也想不起来。” 小邪满意的点头道:“你再说明一下‘碧血丹青’这把剑的来历和功用。” 阿三道:“这把剑的来历倒是无人知道,也许是宇文忘忧自己打造的吧!说到它的功用就多了,它长仅两尺,比普通剑长少了一尺,剑身约两指宽,很薄但很重,青蓝色而透明,冷森森,光看它就能使人心寒。削铁如泥,每次溅血以后,剑身就会出现淡红色龙纹,煞是好看,最重要的还是那条龙,听说龙形出现时,将剑插入酒中,等龙形消失后再喝下那杯酒,每喝一次可以增加功力十年,只要得到它,那怕武功平平,多喝几次就成了。现在‘碧血丹青’又加上宇文忘忧的武功,任何人都会心动的。” “我不会……”小邪轻笑的说出口。 阿三奉承道:“我知道任何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过你的第二把飞刀,将来你也可以留下一些武功秘籍,让后世子孙去抢,呵呵!” 小邪笑道:“我的武功秘籍在‘莫塔湖’刻在大铁板上,谁要想练马上就可以练,也不用喝什么神丹妙药。” 阿三呵呵笑道:“说的也是,浪子三招也是乱来三招,乱打乱砸,那有什么秘籍? 好啦!我已经说完了,你的妙计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邪点头道:“我的妙计就是用‘碧血丹青’将江振武引出来。”他说得很简单,但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小丁闻言恍然轻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多复杂,想了老半天还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知道小邪所想到的这妙计正合了江振武的胃口,以他贪婪的心理,必定会去寻找这把“碧血丹青”,自己所想的都是如何去找到他,如何去逼他出来,就是没想到如何去引他出来,如何要他来找我们,如今小邪简单一言,就将这件事轻描淡写的带出来,不由得使人佩服不已。 小邪道:“依江振武的习性,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会,我们可要好好布置一下,等他来上钩。” 阿三道:“这方法好是好,但我们可没什么‘碧血丹青’,恐怕引他不出来。” 小邪笑道:“没有真的,不会弄把假的吗?反正真假要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够了。” 阿三哧哧笑道:“你是说叫铁匠随便打一把,再刷上油漆就成了?”语气之间甚是觉得这种耍人功夫好玩已极。 小邪笑骂道:“去你的!什么抹上油漆就行了?你以为江振武是三岁小孩,随便拿枝棒棒糖给他,他就会叫你阿公啊?不必用到剑,懂吗?笨啊!” “不必用剑?”小丁不解道:“小邪这怎么说呢?” 小邪笑道:“很简单,钓鱼不一定要用饵,我们知道江振武一定会上钩,那我们就不必用饵,空着手去做就行了。” 小丁没说话,她并没有听懂这句话,但也不好意思再问,免得被小邪骂她太笨了。 阿三可不怕笨,他叫道:“小邪帮主你说清楚点,我不明白,阿三什么都好,就是对你的妙计不想去猜测,谁要是去猜你的把戏,谁才是大呆子。” 小邪笑道:“你果然笨中有巧,是笨蛋中的佼佼者,好吧!为了不使你迷糊到底,我只好再说明白些,咱们故意散播谣言说‘碧血丹青’出现了,在什么鸟蛋山,什么神秘地方,然后大家都会闻风赶去,这不就成了吗?” 小丁道:“要是别人先到达或来的人太多,这计谋恐怕行不通。” 小邪斟杯酒,一口灌下去,得意一笑道:“我们目标是江振武,当然还要有其它计划,总不能乱来。” 小丁问道:“什么计划?” 小邪道:“第一步,我们要先找到一个很神秘而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到达的地方。 第二步嘛……我们大家要埋伏在目的地附近,注意所有到达的人,见到可疑的人,咱们就盯上去。第三点就要小丁帮忙了。”他望看小丁直笑看。 “我?”小丁奇道:“我能帮什么忙?” 小那道:“你要配一种药,一种普通人闻不出来,而小七都可以闻出来的药。” 小七闻言笑道:“原来是要追踪,那不用药也可以,我……” “不行!”小邪截口道:“一定要用药,因为我们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你追踪是很不错,万一江振武将衣服换掉,或是他过了江、渡了河,以及他在身上洒了其它的味道,你就无法追到了,所以这次一定要用药。” 小七想了想也对,他点头道:“有药更好追,我有把握追得到。”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是说将药物放在目的地,让江振武沾上身,然后我们从后面追踪,跟到他们总坛,将他们一把火烧光了?” 小邪点头笑道:“正是此意,怎么样?我这方法还好吧?” 小丁轻抚一下肩头秀发深情的道:“好是好,但我还是怕来人太多,这就不怎么好办。” 小邪注视看她,心中也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要是人一多,追踪起来也就相当难,很可能江振武从中溜走,这岂不是前功尽弃?他道:“小丁你让我想想看有无其它更好的办法。”说完他已沉思起来,不时斟酒浅尝。 阿三也不愿打岔,拿起筷子,挟些小菜往口裹送。 小丁也沉思看,她希望能想出一个好方法替小邪分担一些辛劳。 阿四则望看天香楼进进出出的客人,希望能找到江振武。 小七笑嘻嘻的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多想些美好的人生也没关系。 就这样大家静下来,好象热闹的戏已散场般。 盏茶功夫已过。 小邪端起大杯酒“咕噜”一饮而尽,他道:“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只好弄个替死鬼啦!” 小丁美目闪出光芒道:“你有方法了?” 小邪点头轻笑道:“有了,咱们先弄一张地图,要相当旧的布才行。” 阿三马上通:“很简单,到老庙去偷一块就成。” 小邪点头道:“这不失一个好办法,我们将目的地用香烫在布上,然后故意失落在替死鬼那儿,这么一来,知道的人就少了。” 小丁问道:“替死鬼是谁?” 小邪道:“柳为云。” “柳为云?”阿三有点怪怪的道:“他……他有个鸟用,呆头呆脑的。” 小邪轻笑道:“所以我才要利用他,首先我们必须故意将藏宝图失落在他身前,他得到了以后,说不定会告诉江振武,说不定不会告诉江振武,但我们必须告诉赵震天这件事情,隐约中说出江振武也知道这回事,这么一来赵震天必定会去找柳为云问明白这件事,那么柳为云会明白至少有三人已知道这藏宝图在自己身上,一名是遗失藏宝图的人,也就是我们,一名江振武,另一名是赵震天。这时柳为云有两个作法,一是将藏宝图公开,然后会同他们三人一起去找。第二是他自己一个人去找。如果他用第二种方法,江振武更是方便,他可以跟踪柳为云,一样可以达到目的,这样就合乎我们的计谋了。” 小丁道:“要是柳为云和赵震天没碰上江振武,这妙计岂不是要落空?” 小邪轻轻一笑道:“本来诡计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诸葛亮的空城计还不是一样有危险,如果当时司马懿往前攻,这空城计也唱不起来,你想想看当时诸葛亮也只有七分把握而已。‘附注’因为原书上的瑕疵,在一七二页有一个错漏的缺洞,缺洞内的字显然与本文无关,所以,?′范围里的内容是用猜的--小邪接过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挖山,不′是凿墙。” 小丁叹道:“挖山要挖到什么时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夹竹桃?林被′困时,我们还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条路来,没办法之下,我们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们在千丈地底下?呢?′”响应人:tb响应时间:10/04/9809:29这儿有一个大败笔,起先还是摸黑递寒玉铁,一回怎会如同白昼般的忽然眼睛一亮呢?用来坑人的地底洞穴总不会附有光源吧!就算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一七二页有一个错漏的缺洞,缺洞内的字显然与本文无关,在y315中更为严重,就留给每日一邪兄头痛好了,嘿嘿嘿……。“小丁娇笑道:“那你现在有几分把握?” 小邪很有自信道:“九分。” “这么高?”小丁也甚感到高兴,这一问一点怀疑的成份都没有,只是少女娇媚的表现罢了。 小邪笑道:“当然,一来柳为云他们和江振武齐名。二来江振武时常和他们在一起,以掩饰自己踪迹。三来柳为云和赵震天两人还在受伤当中,江振武不可能不去看他们。 第四点,江振武必定会有派眼线在许多人身边,也包括柳为云和赵震天,以打探他所需要的消息。有了这几点,江振武如果不知道,那才叫怪事哪!” 小丁点头娇笑道:“好吧,我们快点进行。” 小邪颔首想了一下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再说。”转向阿三道:“阿三看你的啦!” 阿三道:“我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地方,觉得大别山插天峰的绝尘岭很适合,此地险峻无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上去。” 小邪满意道:“好,就在那里,咱们走。” 五人结帐直奔大别山。 ※※※插天峰名符其实,高耸入天,有若利剑倒置一般。山高云浓,虽是春天,此地仍覆上一层雪白银衣,长年不化。居高远眺,入目皆是春笋般的尖高山峰,彩霞初现,云蒸霞蔚如临仙境。 在插天峰能体会到一个静、一个美。它耸立在云雾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变化莫测之云海悠然自得,卷抒自如。山无声,云更无声,空灵飘飘,白云青山朦朦胧胧,或而天青如海,或而彩霞满天,造物之神奇,美丽,莫过于此。 绝尘岭位于插天峰南麓的最高处,竟只七、八尺见方,青岩所叠而成,三面是万丈深渊,后面亦是碧云连天,像被切平的桌面一般,若无绝顶轻功,只怕上来不及一半已摔落深渊而死。绝尘,果真是一尘不染。 黄昏已至,此地已蒙上一层金光,甚是美丽。 蓦地——五条人影已往绝尘岭奔去,只见他们个个身手矫捷有如狸猫般,只三个起落,五人已登上绝尘岭,他们正是通吃帮弟兄。 小邪一落地马上往四周看去,赞赏道:“此地果然险恶无比,甚是理想,小丁你快点将药物放在这边,最好四周也撒一点。”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很快将带来之药物撒向四周,不久她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小邪点头道:“好,你现在找一个比较隐密的地方,刻上‘七夕子时天南星’等几个字。”他得意的望看小丁,已哧哧笑起来。 阿三抢口问道:“为什么要刻上这些字?” 阿四讪嘲道:“笨哪!这是要叫来找的人,等到七月七日再来。” 小邪点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江振武发现这是一个骗局,所以我故意将时间往后挪,这么一来,江振武一定认为真有这么一回事,才不会想到其它问题。” 小丁轻轻一笑道:“所以你才要刻上天南星,而不刻上织女星对不对?” 阿三哧哧笑道:“小丁你当然想当织女啦,牛郎不就在这儿吗?嘻嘻。”他得意的望着小丁,想看看她窘相。 小丁霎时满脸通红嗔叫道:“阿三你少贫嘴,人家刻上天南星,是代表看‘天南剑客’,这样江振武才会上当,我那想刻上织女星?” 阿三呵呵直笑道:“没关系啦!刻小一点好了!”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阿三你少开玩笑,要是逮不到江振武,你的和尚头永远也别长出头发来。” 阿三伸伸舌头,扮个鬼脸,不再说话。 小丁很快在岩石左方隐密处刻下“七夕子时天南星”等字样,并加以修饰,使之像被风雨侵蚀而腐化般,不久她浅浅笑道:“小邪你看看可以了吗?” 小邪欺身上前,注现了许久才满意的笑道:“小丁你果然有一套,弄得很像,可以了。” 小丁一展笑靥笑得很甜道:“这是老爷爷教我的,否则我也不会。” 小邪轻抚看她秀发,轻声笑道:“谢谢你啦!改天我将织女星摘下来给你。”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倒说得很用力,以表现白己之决心。 小丁红看脸羞涩道:“算啦!你那来造这么长的梯子,再说你将织女星摘下来,那牛郎可就要哭死哪。” “哈哈……”众人为之一笑。 小邪道:“咱们走吧,时间宝贵!” 五条人影往山下纵去——五月初一,夜晚酉时。 凤阳街西官道右侧树林里。 “小丁,你确定柳为云会从这里经过?” 这是小邪的声音,他们从大别山回来以后,马上制造一分假地图,追踪柳为云到达凤阳城,准备进行第二项行动。 小丁点头道:“不会错,丐帮弟子亲口向我说的,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从这里经过。” 小邪闻言也甚放心道:“如此甚好,我们就多等一下。” 阿三问道:“谁要去送藏宝图?” 小邪答道:“我。” 阿三凑趣道:“我行不行?” 小邪瞥着他轻笑道:“不行,你是个和尚,光头太亮,容易出毛病。” 小七笑道:“我呢?”他也很感兴趣。 小邪哧哧笑道:“你更不行,你把人家打伤了,要是被他认出来,那才糟透,你们是冤家少碰为妙,说不定他作梦都会想到今天碰上你了呢!” 第二十八章 小七闻言也咯咯直笑,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将柳为云打了一顿,心情也为之开朗。 小丁柔情似水的道:“小邪,我替你化妆一下,至少你头上那束头发总得放下来吧!” 小邪点头道:“也好。”说看已欺身向前,故意的将脸颊去抚着小丁白皙玉手,不时哧哧妨笑着,一副猪哥相。 小丁霎时粉腮泛起红云,但心头更是甜美无比,她没有怯收小手,赶忙的替小邪解下那束头发,羞涩道:“可以了,少了这束头发,你变得好怪。” 小邪正在陶醉,一颗头晃啊晃的竟然往小丁栽了下去并哺喃叫道:“好美啊!”说看整个脸已贴在小丁脸颊。 “哇!小邪!”小丁吃惊的叫了起来,又羞又窘的往后退去,但还是伸手托住了小邪双颊。脸腮红了又红。 小邪这时才哧哧笑道:“小丁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猪哥相?怎么样?”他睁大眼睛,想听听小丁的评语。 小丁娇羞的收回纤柔玉手,困窘道:“好可怕……小邪你正经点,柳为云马上就要来了,你还……”她接不下口来。 小邪叹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连夸奖几句也不会,害我白当这只猪哥了。” 说着无奈的坐了下来。 小丁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也满怀甜美的席地而坐,不时轻瞥小邪。 阿三拿起地上泥巴笑道:“小邪来,上等货!” 小邪转头一看,打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你自己慢慢用吧!我可不想当麻花和尚。” 阿三苦笑道:“好心没有好报,我想替你掩去本来面目,省得被柳为云发现,也罢,好事作不得。”他无奈的丢掉泥巴,已呵呵的笑起来。 小邪想了一下向大家道:“等一下我从柳为云背后擦撞而逃,我就故意丢下藏宝图就往前奔去,你们要注意他们的举动,知道吗?” 小丁点头道:“没问题,我会小心的。” 五人已静下来,等待目标出现。 夜已深沉,孤星高悬。 一个时辰已过,忽然官道上已出现一位状甚高瘦之黑影往凤阳城奔来,他正是柳为云。 小邪一看轻叫道:“他来了。” 小丁娇笑道:“我说错不了,就是错不了。”神情之间有些得意。 小邪望看她浅浅笑道:“谢啦!大功一件。” 小丁很受用的笑道:“别说这些,注意目标,别让他跑了。” 小邪往柳为云看去,只见他已行过去,知道已是时候。“我走了!”说完他已如一阵轻烟往官道掠去。 不到两个起落,他已从柳为云左边擦撞肩头而过,趁此丢下藏宝图,头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呃!”柳为云闷声叫出口,可能是撞到伤处,手扶左肩,正想出口讲话时,目光一瞬,他已发现小邪丢下来的一个小布包,脚步往前跨出,已走向前,欺身拾起小布包,犹豫了一下,才将布包摊开,发现这破旧烂布有许多香火烧过之小洞,凝目看去,突地他惊声道:“碧血丹青!”声音一顿,立即收口往四周窃视一番,状如小偷,直见四周无人,他才迅速无比的将布包揣入怀中,急速往城里奔去。 阿三见状忍不住哈哈直笑道:“小邪搞什么嘛?嘻嘻!叫人家把尿布当宝贝,你们看柳为云那死贼样,真如获至宝,哈哈……” 小丁娇笑道:“阿三你一看到人家被整了,你就高兴得这样子,笑得比柳为云还开心。” 阿四挖苦道:“阿三以前是被整惯了,现在心里不大正常,有点变态,只要看到人家被整,他就会憨憨呆笑,他是可怜的而被世人遗落的一位神经儿。” “啪!”阿三已抓起泥巴丢到阿四脸上,人也冲过去吼道:“我不但会发神经病,而且还会替人化妆!” “哇呜!”阿四已被丢成大花脸,“你敢动手!”他也冲上去,两人立即抱成一团,大打出手。 小丁轻笑道:“要打就打个够,省得将来坏了事。”她时常看到两人打架,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除了小邪,谁也没法叫他们分开。 小七在旁边笑嘻嘻,不时偷偷踢着两人屁股,他在趁火打劫,不亦快哉! “哇!阿四你敢撕我的龙衣?”“我还想撕你的裤子哩!”“啪!啪……砰……砰……” 两人真的是卯上了。不到三分钟,两人平分秋色,脸青鼻子肿,衣衫破碎不堪,就在此时…… “干什么?”小邪已去而复返,将他们两个拉开。 阿三一看小邪回来,他尴尬直笑道:“捉跳蚤,不碍事,不碍事!嘻嘻。” 阿四也擦掉脸上泥巴笑道:“最近流行化妆,我也想尝尝。” 小邪那会不知道他们打架,他笑道:“衣服破了自己补,这算帐以后再算,妈的起内哄!” 阿三、阿四两人相对作了一个鬼脸,随即哈哈大笑,前怨尽扫。 小邪望看小丁笑道:“可有结果?” 小丁将柳为云的一切说得甚是详细。 小邪很满意道:“如此甚好。”转向小七道:“小七,你盯着柳为云,我们到金陵找赵震天,五天后我们在大别山下会合。” “没问题,我走啦!”说完小七己腾身奔向凤阳城。 ※※※五月初三。 风和日丽,万里晴空,榴花如火,人潮如织。 金陵凤凰酒楼,生意鼎盛,坐无虚席。 左窗第三桌,坐有一名魁梧四旬大汉,他正是“金陵秀才”赵震天,一身蓝色丝袍,眼眶仍有些瘀紫,正独自在饮酒。 他隔壁邻桌,坐有一对老夫妇,男的年约六旬,白发如霜,老态龙钟,青色布衣已有点旧,更衬托出他这风烛残年的无奈与感伤;女的,亦是鸡皮鹤发,老弱不堪。 老头道:“老婆,真是好险,要不是那位柳大侠,我们可就要死在强盗手中了。” 说话之间,余悸仍在。 老太婆叫道:“老不死的,都是你,说什么要到开封找那宝贝儿子,结果差点把老命丢了,真是,”她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又道:“还好那位柳……柳什么大侠来的?” 老头道:“柳大侠,柳为云,老婆你记性真差,这种事怎么可以忘了?回去我们还得替他立个长生牌,也好祈求上苍保佑他永远平安,真是!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忘了?” 赵震天一听到自己好友,忍不住已倾耳而听。 老太婆白了老头一眼叫道:“我那有你这么好的记性,当时我吓得差点就昏过去,能记得他姓柳就不错,你还怪我什么?” 老头有点得意道:“说的也是,要不是我的世面见得多,当时也会不知如何应付,呵呵……”笑了一下他又道:“那柳大侠武功真高,只听他说什么……碧……什么碧血丹青的?好象是……反正我也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一说,那些盗匪吓得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这句话倒甚好用,一说出口,盗匪逃得比什么?快。” 赵震天一听“碧血丹青”,突然呛了一口酒,连忙往两名老人望去,觉得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和一般老百姓相同,不禁又更加注意他们谈话。 老太婆叫道:“死老头,那些盗匪那怕这句碧血丹青?柳大侠不是说过,想要碧血丹青是不行的,又说了一大堆……江大侠……唉!不说这些了,反正人家救了我们就是,那些江湖事,我们那能懂,一下子柳大侠,一下子又江大侠,一下子又碧血丹青,弄得我心神乱糟糟。” 老头点头道:“说的也是,赶明儿回老家,替柳大侠上个长生牌就是,唉!没想到我李毛活了大半辈子,今天都碰上这种事,老婆你可得煮些猪脚面线替我压压惊哪!呵呵!”说完他托着老太婆下巴呵呵直笑。 “去你的!死老头!”老太婆拨开他的手笑骂道:“活得七老八老了,还来这个? 也不害臊。”说完头已低了下去,娇柔轻笑着。 这对老夫老妻真是恩恩爱爱,老来还童心。 赵震天见他们不再谈论“碧血丹青”之事,啜口酒喃喃道:“难道柳兄真的得到了‘碧血丹青’?我倒要到江家看看。”说完他已起身,丢下银子往门外走去。 “老婆,你真好哇!”老头亲了一下老太婆,神情甚是得意。 老太婆这个脸倒红得起来,娇嗔道:“死相!”说完她也呵呵笑着。 不久酒楼又走进来两个和尚,直往老公老婆那边走去,一到桌前已坐了下来。 老头笑道:“阿三怎么样?有一套吧?” 不用说他们就是通吃帮弟兄了。 阿三竖起大姆指赞口不绝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哩!尤其是小丁,演起来可是入木三分哪!佩服,佩服!”小丁娇笑道:“还好赵震天走得快,否则再下来,我可能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小邪哧哧笑道:“再下来就不用说啦!哈哈……” 小丁脸又泛红,头已低下去,困窘已极。 阿四幸灾乐祸道:“现在他们三人可有戏唱啦!” 小邪马上道:“事不宜迟,咱们快赶到大别山。” “走!” 众人已匆匆离开酒楼。 ※※※五月五日,端午节。 各地皆迎神祭鬼,悼念屈原,大小庙宇张灯结彩,爆竹连天,神笑,鬼笑,人更笑。 夜晚三更,太湖江家大厅里。 三人同席--江振武、赵震天、柳为云。 酒过三巡。 江振武笑得很慈祥道:“柳兄你可知道‘碧血丹青’这趟事?”他已单刀直入,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柳为云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江兄消息来得这么快,小弟到手还没超过三日,江兄就已经知道了,真是佩服,佩服!”他拱手不止。 江振武拿起酒杯笑道!“柳兄、赵兄,我敬你们,干杯!” “干!”三人一饮而尽。 江振武慢慢将酒杯放回桌上,轻轻笑道:“柳兄,不瞒你说,最近江湖已出现这人人垂涎的‘碧血丹青’,小弟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乃是赵兄告诉小弟的,请柳兄别见怪,凭咱们十数年的交情,已不是这区区小东西可以比拟。” 江振武果然是一代枭雄,他不但将事情完全推给赵震天,又用交情套住柳为云,还表现了大仁人之风范。赵震天这记闷棍可挨得不轻。 “咳咳!”赵震天干咳两声笑道:“柳兄,我也是听人家说的,由于好奇心使然,所以想赶来看看到底‘碧血丹青’是什么样子,至于其它的,柳兄你也和我相交数十年了,当不至于有所误会吧!”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先看看“碧血丹青”,至于以后是怎样,只有等以后再说。 “哈哈……”柳为云长笑几声,笑得有点勉强,他没想到自己独得的藏宝图会在几天内被人发现,而知道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私心与友情煎熬下,他终于决定先找到“碧血丹青”再说。他笑道:“江兄、赵兄,两位太客气了,‘碧血丹青’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丢,又岂是咱们交情所能够换得,其实我所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天南剑客’宇文忘忧大侠所留下来的一面破布而已,能不能找得到,还是个问题。” 江振武笑道:“原来如此,小弟只想看看‘碧血丹青’是何模样,以满足好奇心,柳兄既然尚未寻获,小弟也不便再启口,来!小弟再敬你一杯。”说着他已敬酒喝下一杯,坦然轻笑不已,好象这件事已不关他似的。 柳为云他那晓得江振武使用的乃是欲擒故纵之计,被江振武这么一说,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藏私了。喝口酒,他拿出藏宝图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们看看就能明白。” 他将已被烟熏黄的旧布摊开,只见里面被香火烧了不少小洞,隐约可以看出一座山峰特别凸出,旁边有许多小山,小山附近有几团云状小点,山峰左边烧有“天南”两字,右边则是“碧血”等字样,简单而明了。 江振武看了老半天,摇头道:“小弟愚笨,根本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知柳兄可有眉目?” 柳为云笑道:“我也和江兄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赵震天豪气的笑道:“我倒看出一点眉目来。” “真的!”江振武惊道:“赵兄果然智能超群,一看就能将谜底猜出来,佩服,佩服!来,小弟再敬赵兄、柳兄一杯。” “哈哈……”三人又喝了一杯酒。 赵震天道:“江兄,其实这也没什么,你想想看,我的名字叫震天,这下可真的震对天了。” 江振武轻笑一声道:“愿闻其详。” 赵震天抿抿嘴唇道:“在我年轻时,有一股年轻人的傲气,想征服所有高峰,尤其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这么多年来,有几处山峰倒很令我难忘与怀念,其中有一处,在大别山的插天峰就有点像这图形,你们看那‘天南’及‘碧血’两字,恰巧在山峰的两侧,而山峰已凸出此字甚多,想必有突破之意,再加上‘天南’的‘天’字,这不等于说明了凸破天空,含射一座山的话,不就是插天峰了吗?” “哈哈……”江振武大笑道:“赵兄果然厉害,一语中的,真是绝代英才,小弟敬佩万分。” 柳为云笑道:“要不是赵兄你说破,我看我想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呵呵……”他为自己知道这秘密而高兴。 赵震天得意直笑道:“这还得谢谢我爹娘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呢!” “哈哈……”三人昂头大笑。 突地——江振武煞住长笑声,改为淡笑道:“两位笑够了没有?” 赵震天及柳为云被江振武这一问,倒楞住了。吃惊的顿住笑声直看着江振武。 江振武咯咯笑看,不停拂捋长髯,神情甚是悠闲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两位如果笑够了,也可以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他谈笑风生中就能杀人,可见其心狠毒无比。 赵震天、柳为云同声颤道:“江兄你……”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杨小邪说的都没错,我就是黑巾使者,你们总该瞑目了吧?哈哈……”他笑得更狂。 “原来你……”赵震天大吼一声,已拔出断魂刀砍向江振武,但刀未到,人已摔倒在地上已昏死过去。 柳为云亦愤怒已极,他没想到自己认为最忠实,最正派的江振武,竟是黑巾使者,抽出长剑吼道:“江振武,你瞒得我们好苦,我杀了……”长剑刺向江振武咽喉不及两寸,他已无力的摔在桌上“哗啦……”扫得酒菜碗盘满地都是。 “哈哈……”江振武站起来仰天狂笑再狂笑。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得这么早,留看你们,将来还可以弄个假的,哈哈……” 他拾起藏宝图,挟看赵震天及柳为云已消失在大厅中。 远远传来:“有了它,我还怕谁呢?哈哈……”黑巾使者也有怕的人?也许他怕的是杨小邪吧! ※※※五月初七,大别山下。 通吃帮弟兄正守在林中。 小邪躺在草地上,舒服的睡看,他想养足精神等待鱼儿上钩,神情是如此怡然自得,像婴儿般的纯真安详。这是因为小七他追踪柳为云到江府后,就回头赶到大别山,将一切告诉小邪,小邪闻言已满意的笑起来,事情已成了九分,难怪他会躺得如此舒服和安心。 他们已足足等了一天。 阿三有点烦闷道:“小邪帮主,江振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小邪道:“快啦!五日晚上,小七看到柳为云和赵震天进入江家,只怕他们两人早已落入江振武手中,江振武要解开谜题,少说也要半天、一天。只要他解开了,依他的性子,一定不会做那种夜长梦多的事,他马上会来的。”小邪他并不知道谜题已被赵震天解开,故而有这样的判断。 阿三泄气道:“要是解不开呢?咱们不是白等了?” 小邪道:“我用的谜底可不是很难,江振武一定解得开,要是解不开,我们只好再放一些风声。” 小丁道:“不会的,我用香火烧得很露骨,要不是绝尘岭还有第二道谜,我想江振武一定会怀疑有人搞鬼。” “这就是啦!”小邪瞥了阿三一眼叫道:“去去去!少来烦我,我还想去见见诸葛亮呢!”他伸个懒腰,又继续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哼!神气!”阿三嘟着嘴叫道:“喜新厌旧,上次见周公,现在又换了诸葛亮,用情不专!” 他这么一说,众人已呵呵直笑起来。 蓦地——小七奔回来叫道:“小邪帮主,来啦!有人来了!”他很高兴的跳到草丛急道:“江振武来了!”他喘看大气,似乎很紧张。 小邪立即翻起身躯问道:“在那里?”目光已经四处搜去。 小七道:“在山脚下,马上会上来。” 小邪问道:“你看到是他本人,还是蒙面人?” 小七答道:“蒙面人,和黑巾杀手装束一样。” 小邪很满意道:“谁都一样,咱们留在这里,等他上了插天峰再说。” 五人雌伏于地不吭一声,注目凝神往前方搜去。 不多时,一条黑影快逾电闪,疾如奔雷的掠往山上,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小径上。 小邪见到那人背影满意轻笑道:“错不了,是江振武。” 阿三急道:“咱们快点跟上去,免得他跑了。” 小邪摇头道:“不能上去,我们等他下来,然后再以特别的药味跟踪他到总坛,再一举消灭黑巾杀手。” 阿四瞟了阿三一眼讪笑道:“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懂吗?笨和尚!” 阿三马上还以颜色叫道:“你自己还不是大光头一个,骂什么骂?” 他们两个真如王八伴老鳖,旗鼓相当。 小邪笑道:“好啦!别老是说些不伦不类,小儿科的话,等事情办完,看你们两个往那里逃?”这许多天来,他也够憋了,要不是老头交代他要办好这件事,他老早就溜去开饭馆、赌场、镖局了。 阿三也高兴叫道:“好,到时候我们再来斗斗,不过你得要让我们大家一只手,我才要。” 小邪豪爽道:“好,让十只手也可以,老是嬴你们也没意思,下次赌输的,谁输了谁就嬴。” “哇……”阿三差点大叫出口,还好被小邪按住嘴巴,小邪笑道:“你想死啦!这节骨眼里你还敢乱叫?坐下!” 阿三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高兴了。这下子我阿三可是郎中啦!每赌必嬴,输就是嬴,这还不简单……呵呵……。……”想到将来这种赌法,他就乐不可支。 小丁望看小邪问道:“要是江振武没到绝尘岭,那我们怎么追踪?” 小邪回答道:“等一下江振武一下山,小七就跟在后面,如果没发现味道,我们就追上去,来个硬碰硬,杀了他也没关系,反正头没有了,其它的也不管用。” 小七很有自信道:“小邪帮主你放心,要是让他跑了,我这‘跳门老公’就改作跳门乌龟好了。”追人是他本行,也是唯一能胜过小邪的一门功夫,只要小邪提到这行,也就是他得意的时候了。 小邪笑笑的望看小七道:“怎么改都没关系,会跳就好了。” 小丁喃喃道:“杀了江振武也好,少一个黑巾杀手,武林多了一份安宁。”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以江振武那种阴险狡诈,他绝对不会放弃搜寻插天峰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不必杀,等着跟踪就是。” 小丁娇笑道:“我知道,小邪算不准,谁还会算得准呢?”她说话是那么诚恳,又娇又柔,听的人真是受用已极。 “呵呵……”有美人的恭维,小邪当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唇。 三个时辰一过。 山岭依稀可见黑影忽隐忽现,霎时已掠到山脚小径,三个起落,已消失在山下。 小邪一看脱口叫道:“小七上!” 小七轻笑一声,身形猛扭,飞掠高空追了下去。 小邪站起来耸耸肩头笑道:“万事俱备,东风也来了,咱们慢慢逛吧!”说完已迈开大步,往山下迈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不会再像上次沈魂谷,东西南北风都借吧?” “有时候!哈哈……”笑声中小邪已领看他们直追下去。 ※※※五月初十。 细雨绵绵,飘飞轻洒,嫩叶含绿,花蕊滴露,沁发凉颜,沾衣不湿,充满诗情画意。 川甘边境,摩天岭封屏崖山下已出现五条人影,他们正是小邪那一伙,已直往山上探去。 在山腰,参天古木,茂密丛林,荆棘遍地。 阿三叹道:“没想到江振武会找到这种鬼地方,如果不是他带路,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这简直是原始森林嘛!”语气中带着点兴奋,亦有点倦怠。 小邪也有点累,苦笑道:“黑皮奶奶,江振武真会找地方,耍得我们三天不得安宁,还好就快结束了。” 小丁道:“只差一点,咱们不摸上去?” 小邪喘口气道:“摸当然是要摸啦!可是这地方没有小径,一片荒林,倒是不大好走,我担心他们在里面布下暗哨,如果一被发现,那可就要大费周章了。” 小七道:“我想他们可能有秘道,因为这原始森林没有半点足迹,江振武身上的药味到达这里就消失了,秘道可能就在这附近。” 小邪点头道:“有这可能,反正我们已知道他们巢穴,在这里慢慢找,以不被人发现为原则。” 阿三道:“这个是摩天岭靠近封屏崖的地方,我们如果穿过这山腰,原始森林就会消失,那样就更好找了。” 小邪点头道:“我知道,但江振武一到这里就消失,表示这里一定有机关,可惜这里太杂乱,不容易找……”想了一下又道:“我看干脆直接穿越丛林比较省时间,老是磨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小丁道:“这里既然有机关,要是将来我们围攻起来,岂不是留了一个漏洞?” 小邪道:“出口是死的,我们只要派人在这里堵住,甚至围住整座丛林,再用火烧光杂草,不就得了?” 阿三笑道:“最好再加几束炸药。”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说到玩炸药你就最高兴了,走吧!我相信他们一定把巢穴盖在山壁里,到时候是免不了你的。” 阿三憨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小心翼翼的摸往封屏崖。 行约盏茶功夫,蓦地——“哇呜--”小丁突然惊叫起来,但叫声未到喉咙已被小邪封住小嘴,小邪叫道:“小丁你别乱叫呀,神经什么嘛!” “呜……呜……呜……”小丁口不能言,双目瞪大,直往左前方大树看去,神情惊怯万分。 只见那棵大树上缠看一条花黄色大腿般粗之巨蟒,正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做态,红信直翻,状甚恐怖。 小邪一看笑道:“原来是这回事,女人哪!”话未完,他已抽出匕首,腾身一翻,往巨莽射去,一掠,一闪,一砍,轻松潇洒的将蛇头斩下来,“哧……”蛇血喷得满林皆是,腥味扑鼻。 小邪翻身落地笑道:“没事了,咱们走吧!” 小丁余悸犹在,粉腮泛白栗道:“吓死人了,不知……前面还有没有……” 小邪叹道:“有,但你不必怕嘛!女人哪!差呀!” 小丁栗道:“我一看到这些,心中就直打寒颤,怪吓人的。” 阿三很潇洒道:“女孩子通病,情有可原,来!我将你的眼睛蒙上,这样一切都没有问题啦!”说完他已想撕下袈裟要替小丁蒙上眼睛。 小丁急忙道:“不必了!阿三,我忍看点就是。”她想眼睛蒙起来,要是踩到了或碰到了,那更是恐怖。能见到的害怕,比见不到的心里威胁,来得好多了。 小邪打趣道:“阿三,我看你就蒙着自己吧!最近你的耳朵不大灵,练习一下如何?” 阿三苦笑道:“不行哪!我眼睛要是蒙起来,迟早会死在阿四的手中,嘻嘻……” 阿四笑道:“不会,不会!这次你将会接受你的命运--在毒蛇口中,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小邪叫道:“别闹,正事要紧,走吧!” 众人再次往前摸去。 一个对时已过,“哗-”果然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丛林一过,接着而来是一片光秃秃的岩石地形,一直往前延伸到峰顶。 封屏崖就像立在地上的屏风,笔直的人立在前面,高耸入云霄。绵绵细雨,将此崖轻轻罩住,更显得此崖之神秘与恐怖。 阿四看得直咋舌道:“哇佳佳!好高的山峰,不怎么好爬嘛!” 阿三道:“想必他们一定有出入口,小邪帮主,咱们要不要摸上去?” 小邪看了看前方道:“不能太大意,这种地形易守难攻,只要他们放哨在山顶上,我们的形迹就会被发现,难怪江振武不派巡逻哨,我看仔细点再说。”凝目往四处搜寻,终于他发现左边有些较为起伏的岩石,他道:“我们从那边,借着蒙蒙细雨摸过去。” 五人小心翼翼潜向左边,再以地形掩护爬向封屏崖。 一接近封屏崖,他们已发现崖上已有许多洞穴出现,和上次在天井关总坛差不多,最上面是一个小洞,依次为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洞穴,这些洞穴就像在镜子上挖出来的洞一般,洞外就是悬空,没有平台。 小丁不解的问小邪道:“这些洞口不大,而且又没平台,他们是怎么上去?” 小邪极目望去,不久他指着最高洞穴的左边道:“你注意看,那里有条绳子,也许是铁炼,想必是他们上下工具。”此条黑色绳状粗索,由崖顶一直往下垂到地面。 阿三见状嘲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大本事,可以凌空虚渡呢?” 小邪右手再往山顶指道:“山顶有座碉堡,那就是警戒哨,幸好是下雨,否则他们必定能发现我们。” “好险啊!”阿四拍拍胸脯作态一番又道:“这不知是谁建造的?就是再有十倍力量也攻他们不下,小邪帮主你可有办法?” 小邪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到。我得前前后后看过,才能定夺。走!我们摸到背后看看。” 阿三道:“不用看了,封屏崖就像化妆台一样,前面有点平地,背后就是深不可测的深渊,根本无法上去。” 小邪斜斜的看看阿三道:“我们再来打赌,如果我能上去,你就再当十年和尚,怎么样?” 阿三眼光一亮很快的叫道:“好!如果你上去了,我就输给你,咱们拍手为记。” 他这次倒挺干脆,连想都不想,好象胸有成竹似的。 小邪感到奇怪道:“阿三你这次倒是很快就答应,这么有把握?” 阿三看小邪起了疑心,马上故意装作恍然大悟之样子道:“对喔--我还忘了想。” 接着看他侧头想了一下道:“我还是要跟你赌,否则就没人敢跟你赌了,这种人生多没意思,反正我和尚也当得很有心得,赌啦!” “拍!拍!拍!”他们已互击三掌为信。 阿三喜上眉梢道:“各位你们都看到啦!我们已经击掌为信,到时候小邪如果赖了,你们可要帮我喔!” 众人点头表示。小丁笑道:“没问题,希望你能嬴。” 小邪轻笑道:“走吧!”众人已爬向后山。 后山正如阿三所说深不见底,崖壁平滑如镜,由崖下往上看,可以垂直的看到天空,很是难爬。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帮主,你这次输了吧?” 小邪轻笑道:“还不晓得,等我们招集大军来时,我再爬给你看。” 阿三悠哉道:“没关系,反正你这次是输定了,呵呵……”他笑得很开心。 阿四讪笑:“阿三你别得意得太早,如果我想认真爬,我也上得去。” 阿三这次倒不反驳,他得意晃看头道:“人哪……一有福气来,是会有神帮助的,阿四你等看看,我这个和尚可不必当啦!” 阿四冷嘲道:“希望你活到老当到老。” 阿三有点陶醉道:“美景当前,可喜可贺,如果我阿三留起头发,说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滴哩哩啦滴啦……”高兴得已哼起小调,好象已经赢了似的。 小邪笑道:“阿三你好象很有把握的样子,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喔!” “笑话!”阿三叫道:“我阿三什么时候违背过你的指示:‘赌嬴赌输不赌赖’? 何况我这次又嬴定了,干嘛耍赖?会赖的是你才对!“小邪轻笑道:“到时候再说,你们帮我记下这些地形,回去好作参考。” 众人立即细心观察四周地形、方向及崖石分布。 不久小邪道:“咱们回去吧。” 小丁问道:“我们不到洞里瞧瞧?” 小邪摇头道:“不必了,那里面一定是他们住的地方,没什么好看。” 小下道:“说不定里面有机关秘道。” 小邪望看她轻轻一笑道:“里面一定有,可惜我不进去,困也要把他们困死。” 小丁问道:“你是说下次我们来攻敌时,是用围堵政策?” 小邪深深一笑道:“用围堵政策以外,再加上引诱,与一点突破,只要有一样成功,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 小丁道:“我们何不捉一个人来问问看?” 小邪道:“要捉也得等大家来到再捉,如果现在将人撂倒,他们一定会发现而有所警觉,这样就不大好,走吧,在这里呆太久不好,说不定他们固定时间有安排巡逻哨!” 话音一落,五人已往回路爬,不到一柱香已爬出崖石地带,闪入丛林,离开摩天岭。 ※※※五月十四日,午夜子时。 冷月清高,凉风拂面,一片沉寂。 少林寺,罗汉堂。 明心掌门,明渡大师及通吃帮弟兄在坐。 明心祥和道:“杨少侠,自从上次一别已是数月,今日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老衲洗耳恭听。” 小邪轻笑一声道:“明心大师,我每次来好象都有事,不大好意思。” “阿弥陀佛!”明心道:“谁不知杨少侠所做之事皆是为维护武林同道。少林一派能共同参与,这可是少林之荣幸,杨少侠请别见外,否则就折煞少林一派了。” 小邪摊摊手,有点无奈道:“三番两次来麻烦你们,我总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你们帮忙,我可办不了这种事,也只好再麻烦你们啦!”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这麻烦是缠定少林派,否则小邪也不会三更半夜跑到这里。 明心颔首笑道:“应该的,只要杨少侠须要支持,少林派在所不辞。” 小邪轻轻叹道:“首先我要对虚元大师的死感到内疚,要不是我救出他们,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就死了。” “阿弥陀佛--”明心施了一个长佛号,神色庄严道:“我佛有云:‘生死有命’,虚元师伯临行羽化之前,能得自由之身,已是杨少侠所赐,杨少侠请不必为此事而耿耿于怀,虚元师伯在天有如,亦是感激之情,何来怪罪之有?“明渡道:“佛门弟子视死为解脱,生固然好,死了亦安详,杨少侠别为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否则老衲亦有所歉疚了。”他也是去救虚元大师的一员,现在小邪如果感到做错了,那他和一些少林弟子,不也是做得更错了?故而明渡有此一言。 小邪叹道:“好吧,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也没有啥用,我这次来是要大师再发武林帖,不知大师能否帮忙?” 明心问道:“发武林帖是小事,但不知杨少侠所为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小邪点头道:“这当然,这次是为了剿灭黑巾杀手,以免让他们再危害武林。” “黑巾杀手!”明心吃惊道:“杨少侠,你这次行动目标是那恐怖的杀手?” 小邪答道:“是的,现在天下除了黑巾杀手,也没有任何恐怖组织了。” “阿弥陀佛”明心深深施个佛号道:“天下各派素来皆惧于黑巾杀手,尤其是武痴更是人人畏惧,此种事杨少侠可有良好计划?”明心大师亦是对黑巾杀手有所顾忌,他想到自己以前掌任罗汉堂主持时,武痴竟然一人独闯少林六百四十人之罗汉阵而面不改色,这种武功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小邪平声道:“我已经有妥善计划,以九大门派力量,加上丐帮,还有我们五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再说我这次准备更多的炸药,想必可以顺利完成剿匪工作。” 明心闻言,心想老是畏惧也不是办法,那天再让武痴跑到少林寺,那少林寺岂不又重蹈覆辙,倒不如联合全中原武林之力量来消灭他们,这样机会大一点,他道:“愿闻杨少侠高见。” 小邪说明道:“这次行动仍然是要保密到最后一天,因为黑巾杀手可能在各派布有眼线,我们不得不加以防范,像上次衡山派掌门燕?就是一个例子,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明心道:“这个当然,老衲必定贯彻保密。” 小邪满意一笑又道:“歹徒的总坛在摩天岭封屏崖,那里非常偏僻,而且不易于行动。。” 明心轻叹道:“传言封屏崖有若屏风,垂直而立,实是不易攻下,这计划可相当困难了。” 小邪点头道:“是困难了点,这个我们等一下再说,摩天岭在四川和甘肃交界处,离峨嵋派不到一天路程,所以我想到时候将人员集中在峨嵋派,大师以为如何?” 明心回答道:“好是好,但是太多人聚集在峨嵋派,一样会被人发现。” 小邪道:“这点我早已想过,我想请大师想想法子,让大家聚在峨嵋派而不会被敌人起疑心。” 明心大师沉思良久才道:“除了一个法子以外,任何情况,人家一定会起疑心的。” 小邪轻笑道:“大师这方法是什么呢?” 明心道:“峨嵋掌门诈死,各派一齐去祭悼,这样就不会被人所怀疑。” 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但他开口说出,不免对于峨嵋掌门有所不尊敬,如今由明心大师说出口,那是再好不过了,他笑道:“这计谋还可以,但峨嵋派会同意吗?” 明心道:“这没有问题,峨嵋派止前师太,也是死在武痴之手,她们早已恨黑巾杀手入骨,这次有机会报仇,老衲想掌门人是不会放弃,就是她真的不愿意,老衲也要说到她愿意。” 小邪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原则上我们分两批进行,第一批赶往峨嵋山的人,必须是高手,人数是各派五十名左右。第二批直接赶往摩天岭,人数在一百五十名左右,两批人马时间不可相差在半天以上。” 明心不解问道:“老衲不甚明了,杨少侠请说明白些,以便行动上避免失误。” 小邪点头解释道:“这有许多原因:第一,如果赶往峨嵋派的人太多,一样会令人起疑,所以我们只能派少数高手去峨嵋山。第二,我们分三段式围攻。第一批是我的通吃帮五大英雄。呵呵!第二批就是潜伏在峨嵋派的高手,第三批则是各派弟子。如此一来,层层包围才能一举清灭黑巾杀手。”他突然叫出通吃帮五大英雄,也觉得甚是得意好笑,而众英雄也轻轻笑了起来。 明心沉思半晌道:“这方法行得通,好!就怎么办,日期订在什么时候?” 小邪道:“五月二十三凌晨丑时。” 明心大师不解道:“为何不在三更,而在快要天亮的时候?”他知道小邪将时间订在这个时刻,必有他的用意,而这个用意必定非常重要。只是自己不能了解罢了。 小邪解释道:“这可分为敌人和我方两边来谈,在敌人方面:第一点是人在天快要亮时特别爱困,精神最是衰弱。第二点是天刚要亮时,四周特别黑暗,可能还会有雾气,这便利于我们攻击。在我们这方面来说,一入夜,我们从峨嵋山直奔摩天岭,这一路上因为是黑夜,我们将避免不少困扰,也减少被敌人发现。再来一点,也是重要一点,我们在进攻时是丑时,再过三个时辰天就亮了,到那时侯我们大军已到,这么一来,白天反而有利于我们。所以我选择二十三日凌晨丑时,大师以为如何?” 小邪对攻敌策略见解之精辟,计划之周详,实是别人所难望其项背,难怪在他计划之下,会完成许多令武林侧目之事。 明心大师点头赞同道:“当然好,既然这个时辰有这么多好处,不用它,那才叫冤枉。” 明渡问道:“杨少侠,要是黑巾杀手在我们围攻他们时,就倾巢而出,这么一来,咱们可有点招架不住。届时又将如何?” 小邪答道:“这点倒不用放在心上,因为黑巾使者在不明我们来了多少人之前,一定不敢正面突围,他有两点依恃:第一点,他有秘道可以脱逃。第二点,他自恃封屏崖是千军万马难以攻下。有了这两点,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他也不愿就此舍去一座鬼斧神工的总坛,所以他在刚开始接触时,必定不可能倾巢而出。” 明心闻言大惊道:“阳少侠你说他们有秘道!这……要是他们从秘道逃走,那我们岂不是白围一场了?” 小邪轻笑道:“这就是我们要谈到的围堵政策,封屏山后边是悬崖,地形是扇形状,所以它的秘道是向着前方,而我们也大约知道地点在那里,到时候派人围住秘道出口,只要围上几个小时,等大军一到,将整座山围下来,那时候任他们有什么秘道也不管用了。” 明心直点头道:“有杨少侠这么一说,老衲就放心了。” 小邪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他道:“还有一点我倒忘了,终南派也离摩天岭很近,一天的时间亦可赶到,所以他们就不必再等到第二天才赶去。” 明渡不解道:“我想到一点,第二批人马最少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这么一出发,不就被敌人发现了吗?” 小邪道:“这也是问题,我想各派第二批人马是预定在我们发动攻击后,半天之内赶到,那么他们必须早一天出发,在这天出发的时候,可以借着不同的借口,例如说要到终南派办事,要捕捉叛徒,或者某个地方出了事要去解决,各自以不同的路线,有意无意的逼进摩天岭,当然九大门派一起行动,必定逃不过别人耳目,而我们所争取的只是第一天的时间,因为各派都在不同位置,开始有举动时,黑巾杀手的眼线必有?觉,但由于他们分散开来,不晓得是九派一起行动,只以为是各派私自行动,那些眼线会将消息传出去,但等到他们发现九大门派一起行动时,想再传消息,已经是慢了一天、半天,而我们那时主力已经从峨嵋派移到摩天岭,甚至于已发动攻击,只要主力一到就成了,这就是兵贵神速的道理。” “阿弥陀佛--”明渡赞佩不已道:“杨少侠你可真谓是孔明再世,孙子重生,要是你能替皇上打仗,那可真是所向无敌,挡看披靡了。” 小邪一听有人将他比作诸葛亮,乐得他心花怒放哈哈直笑道:“没问题,将来我想打打仗,将蛮夷赶到天边去,呵呵……”他已陶醉得忘了自己是谁。 阿三他们在这重要会议上也插不了口,这下阿三可逮到机会了,免不了要吹嘘一番,他得意道:“大师伯,我们小邪帮主最喜欢三国演义啦,他时常自比为孔明先生,他不但会借东风,连东西南北风都借了,一点也不含糊。”说出小邪光荣历史,他竟然也如此得意,那是因为小邪已是他的化身,小邪的光荣也是他的光荣,所以他才会如此。 阿四也不甘示弱,神采飞扬道:“大师伯,还有好多不朽的事迹,例如他上次在神仙岛大摆了田单的火猪阵,也杀死了不少人,收复……收复人心哪!”他本想说收复城镇,但神仙岛可没有城镇,只好改口说收复人心,这样也勉强算对吧! 小邪呵呵笑个不停,陶醉又陶醉,情不自禁已哼起小调来,他笑道:“小意思,将来我是想用用空城计,哈哈……”他愈说愈开心,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明心及明渡两位大师觉得小邪甚是开朗豪放,又洋溢看童真,不禁也笑了起来。 小邪望看小丁,神气活现道:“怎么样?有两把刷子吧?” 小丁呵呵娇笑道:“岂只两把,好几把哩!” “哈哈……”众人又是一笑,不久--小邪笑够了才又想到正事,他道:“掌门大师,我们现在来谈谈方法,如何?” 明心笑道:“这当然要说,杨少侠你请说。” 小邪点头道:“到时候我们通吃五英雄。”他指着自己弟兄又道:“我们背着炸药潜进去占领最高点,然后由上往下攻,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从上面攻下来!” “哇佳佳!”阿三急叫道:“小邪帮主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我们陪你爬那面镜子? 我不干,我可没跟你赌这个,不干!”他猛甩头表示很坚决的样子。 小邪轻笑道:“阿三你别担心,我跟你说会嬴就是会嬴,到时候我借着匕首,一步步往上爬,等到了崖顶再放绳索下来让你们爬不就成了?紧张个什么劲?差死了!” 阿三眼睛一亮,故意无奈道:“如果你爬上去,那我不就输了吗?好吧!输了也要输得有骨气,我干了!”他又奸诈的笑了一下。 明心大师继续问道:“杨少侠,第二批是如何进行?” 小邪道:“第二批就是九人门派高手,原则上第二批只留一派五十人守住秘密信道,其余通过丛林,然后围住岩石地带,只喊不攻,一有黑巾杀手出现,立即将他们逼回去,如果出现太多,你们就躲进丛林中,我来丢炸药,这可省事多了。第三批一到,只需将外围困住就可以,这样一来就差不多能够完成此项任务了。” 明心问道:“要是武痴出现的话,将要如何对付?” 小邪道:“如果武痴出现,各位身上带点炸药先将他逼住,等我从山顶上下来,再由我来应付。” 明心耽心道:“杨少侠只你一人?” 小邪轻笑道:“一个也就够了,打不赢,跑给他追也要跑羸,累也要把他累死,要是真的再没办法,我们再一起围攻他。” 明心点头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老衲这就去发武林帖可好?” 小邪轻轻一笑道:“愈早愈好,和上次一样,不到最后,绝不说出原因,关于峨嵋派,大师倒别忘了亲自派人去协调。” 明心道:“老衲省得,老衲亲自去一趟。” 小邪摇头道:“不行如此,如果大师去,不出两天,峨嵋派掌门就死了,这未免太令人难以相信,只需找个辈份相当,而又不理事务的人去就可以了。” 明心恍然道:“多谢杨少侠指点,老衲差点铸成大错。” 小邪哑然一笑道:“我们要走了,还有些细节,等我们去办。” 明心道:“既然有事,虽是深夜,老衲也不便留你们,让老衲送你们出寺。”说着他和明渡已起身。 “多谢大师。”小邪领着弟兄已走出罗汉堂。 不久主人已出了少林寺。 阿三奇道:“我们办什么事?该不会是借口吧!” 小邪笑道:“怎么没有?买炸药、绳索、还要吃一顿啊,哈哈……” 五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五月十八日,卯时。 武林传出峨嵋掌门止欲师太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死。 五月二十一日,各大门派已派人祭祀峨嵋掌门。 五月二十三日,三更子时。 夜空万里,星光点点,树影婆娑,虫鸣吱吱。 摩天岭山脚下人影幢幢,有数百人之多。 走在前头者正是通吃帮五英雄。 小邪背着一圈绳索,腰缠数十捆炸药。 阿三干脆用麻袋装看炸药扛在肩上。 阿四、小丁、小七也带了不少,他们存心炸垮黑巾杀手总坛。 小邪轻轻挥手低声道:“各位,地头已到,我的落脚地可能就是秘道出入口,由武当派和少林罗汉阵留守,其它的人潜伏进去,小心别发出声响,会反光的武器也请掩盖好。” 人很多,不好传达,但他们早有安排妥当,而且他们个个都是各派好手,自然明白夜战的种种措施,三两下已伪装完毕。 不久大家已小心翼翼的往丛林摸去。 现已是子时末,人们正熟睡之时刻,虽然不时有惊鸟飞起,但丛林离封屏崖尚有一段距离,故而并没有被对方发现。两柱香后大家已通过丛林,来到崖石地带。 虽是没有月光,但星光闪闪,能见度也不低。 小邪往前看去,发现第一层洞口有卫兵巡逻,山顶也有几颗人头晃动不已。转向旁边的明心大师道:“大师,你们先埋伏在这里,别让对方给发现,我们先从左边偏道摸到山顶。” 明心点头道:“老衲省得,一切按计划进行就是。” 小邪微微一笑,手一挥,通吃帮五弟兄已潜伏到左边偏道。 只爬了一小段,阿三轻叫道:“小邪帮主,好重啊!”他装出一副痛苦样,一大袋炸药压着,也够他受了。 小邪低声道:“忍着点,到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学你的嘛!”阿三哑然直笑看,也不再说话。 五人慢慢依照上次爬过的路线,往崖边爬去。 突地“叮……”一声轻响,划破夜空,原来是小七腰门“寒玉铁”碰到了岩石。 “谁--”卫兵已发现有动静,往这边走过来,神情有点紧张。 五人立时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小邪心中直叫道:“妈的!前功尽弃!”他想如果被发现,卫兵想叫,立即以飞刀取他性命。 小丁暗叫道:“惨了,什么时候不好发出声,现在才出声,急死人了。” 小七苦笑不已,心想着:“寒玉铁啊寒玉铁,我老子的命为你而活,你千万别叫老子我也为你而死,拜托,拜托!” 阿三心中乐得很,暗道:“来啊,我老人家今天可是大财主,货多的是,用不完哩!” 阿四心想:“一定是阿三搞的鬼,等一下要好好的整他一顿,妈的!陷害大家。” 五人想归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们知道这不是好玩,而是关系着各大门派的性命。 卫兵小心翼翼的往小邪他们走过来。 突地——“叮……喀喀……”又是一声轻响,再加上一些小石子落地碰撞声。 卫兵脚步停下来,抬头往高空望去,发现有人在向他招手,不禁脱口自言自语道:“牛头,你开我玩笑!” 原来崖顶上的哨兵发现崖下卫兵走了出来,故而丢丢石头开开玩笑,没想到他这么一丢,倒救了小邪他们。 那名卫兵哑然失笑的走回去,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还以为来了凶神恶煞,原来是牛头这小王八蛋,呆会儿下卫兵,非找他理论不可。” 小邪嘘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右手轻轻一挥,他们再次往前爬,小七干脆将寒玉铁插在背后,以免又发生碰撞而出声。 一到崖边死角,就不怕卫兵和山顶的哨兵会发现了。 小邪轻轻一笑,小声道:“差不多啦!刚才真是险极了,还好,吉人自有天相,是谁弄出声响?” 阿四瞟看阿三道:“一定是阿三。” 阿三小声骂道:“去你的,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想找死?你少陷害我。” 小丁轻声道:“别闹,谁发出声音都一样,已经过去就算了。” 小七尴尬笑道:“小邪,是寒玉铁撞上了岩石,才会出声。” 小邪闻言轻笑道:“原来是寒玉铁发威啦!它知道我要用它,所以忍不住就叫起来,小七你下次小心点,把寒玉铁给我。”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小邪也没心情去教训小七,他可不愿意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小七抽出寒玉铁交给小邪,轻笑道:“好好用,刚才它太嚣张了。” “我省得!”小邪接过寒玉铁,轻笑一声,已如幽灵般的翻身射向崖边,像一片轻烟,一团薄雾,无声无息直往崖顶飘上去。十余丈一过,其势已竭,他轻轻将寒玉铁插入岩石,一个借力又拔高七、八文。如此三次借力,已然飞升到崖顶,姿势是如此优美而从容不迫。 只见崖顶差不多有五丈方圆,前端就是哨兵岗哨,是一小亭,有四名手提长刀之哨兵,两名在打盹,两名则往前巡视,想必他们是轮着睡。 小邪算准了方位,欺身猛跃,有如狂虎出柙般扑向两名哨兵,随手一扬,两道寒光已射向躺着打盹的那两名哨兵。寒玉铁一挥、一送、再截,很快的已切断两名站岗哨兵之咽喉。 “糟了!”小邪心头大叫一声,人影已往前边崖下掠去。原来一名哨兵在倒下时,手一松,长刀巳往下掉。只见小邪有如电闪般的往下冲,左手疾抄,抓住长刀,猛提真气,硬生生的将身形逼向崖石,足尖轻点崖壁已倒射往屋顶冲,再翻身落在屋顶。这种轻功妙到绝顶,能在空中煞住冲势,直角般的转向再翻身向上,简直骇人听闻,说给人家听,谁也不会相信,也只有小邪才会练这种功夫。这要归功于他练功时,连睡觉都只用尖刀顶住头、脚,久而久之他一提气巳能将身体重量减至最轻,“练时难来,用时易”,这种道理懂的人就较多,只要有心练,啥事也有可能。 小邪嘘了一口气,惊险笑笑道:“好险,妈的,这游戏不好玩,刚才是上边丢石头,现在差点就丢长刀,不把下边卫兵吓死才怪!”说着他很快将身上绳索放到后边崖下。 不到盏茶功夫,小丁已上来,接看是阿三,阿四和小七。 阿三往四处看去,笑笑道:“真天高皇帝远,好戏开锣了没有?”他已经跃跃欲试。 小邪道:“等一下,离丑时还差一点时间。” 小丁有点怯意:“这里好高,不怎么好玩。” 小邪笑道:“等一下就好玩了,我们先把炸药准备好”众人马上解下身上炸药,点燃香火,准备来个大轰炸。弄好后,他们静静坐下来,等待时刻到来。 时间一分分消逝,天上星星也渐渐消失,丑时已慢慢来临。 蓦地——“时间到了!”小邪顺着哨兵攀登之绳索往下滑,直到有洞口出现,也不知道是第几层,他潇洒的点燃炸药就往里面丢,立时反身又掠回崖顶。 “轰--”一声爆炸响起,有如晴天霹雳,火山爆发震得山岳隆隆作响,耳鸣不已。 “哇……呃……”,“救命啊……”,“有伏击快逃,”,“敌人攻来了……”,“准备应战,不要乱窜……”霎时崖下乱成一片,唉叫声,救命声,愤怒声,脚步声,喘息声…… ……杂乱喧嚣无比。 阿三见状高兴直叫道:“好呀,好呀!”又丢了数捆炸药。 “轰……轰……”“哇哇……呃……”只见崖下血染满地,尸横遍野,肢离肉碎,惨不忍睹。 “有埋伏,大家退回来--不要惊慌!”黑巾杀手霎时往洞内退,不敢再出来。 “禀使者,我们该怎么办?敌人已将总坛围住了。” 黑巾使者道:“总坛主,我们先突围再说。” 总坛主道:“在深夜中突围恐怕不太容易,他们既然有备而来,说不定已到处埋下炸药。突围太过冒险。” 黑巾使者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先叫几个人出去探探看。” “是!”总坛主高叫道:“第一队往前冲,如脱逃者,一律处死!” “是!”数十条人影已往丛林方向冲去。 明心大师见有人冲过来,马上指挥道:“左边迎敌,右边掠阵!” 左边霎时涌出许多人,迎向黑巾杀手。 两军交锋,刀剑铮鸣,寒光闪烁不止,哀嚎也已传出,一边是被困猛虎,一边是雄狮出柙,战得难分难解,但由于各大门派来的都是高手,不到两刻钟,已控制全局,大获全胜。 不久,第一队黑巾杀手已全军覆没。 “退回来--”明心大师照小邪计划,在天未亮,支持未到前,不宜强攻。众人在他指挥下已退回林中。 黑巾使者见到第一队,少说也有七、八十人,还不到半小时就全军覆没,他也有点心寒。 总坛主道:“禀使者,属下以为,不如用尸魂人突围看看。” 黑巾使者已心头乱糟糟,他点头道:“好,你去将尸魂人全部弄出来。” “是!”总坛主拱手揖身,已走向洞穴。不久他已领出二十三名尸魂人。 黑巾使者左手一扬,已洒出淡黄色粉末。 “咻--”尸魂人一闻到粉末,已飞奔出洞,直往林中冲去,这些杀不死的木乃伊,可如千军万马般的勇猛而难以抵挡。 明心大师见有人冲来,马上喊道:“右边上!” 立时有数十道寒光射向尸魂人。 两军再度交锋,虽然各大门派来的都是高手,但比起杀不死的木乃伊,就要差上一截了,战不到五分钟,他们已感到不支,死伤也不在少数。 小邪在崖顶上往下看战局,突然脱口骂道:“妈的!尸魂人!”转向阿三道:“阿三,等一下我叫你投炸药,你就投,知道吗?” 阿三得意笑道:“这还用说?” 小邪点头道:“那我先下去了。”说完他翻身往崖下纵去,微一借力崖壁,连翻三次圈子,有若飞燕般,轻盈的从数十丈高的崖顶飘了下来,只见他快要落地时大吼道:“大家快退!”身形一落地,扬出匕首往二十余名尸魂人攻去。只见他身如鬼影,忽东忽西,转来转去,并不时偷袭尸魂人。 众人已战死三、四十人,剩下的也无力再战,只好退了下来。 数名尸魂人见有人要逃丢,立即追上去,可惜他们还未追上已被小邪拦下来:“快退,快岈!”小邪边打边叫,希望他们快退,好让阿三丢炸药。众人在小邪拦住尸魂人之下,已安全退回来。 明心大师一看小邪独战二十余名尸魂人,他大叫道:“杨少侠,老衲来支持你!” 说着就要往前冲。 “不行!”小邪大吼一声将明心大师震住道:“不必支持!”说未完,他已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左肩已被划了一刀。“,啊--”小邪大喝出口,身如腾海金龙,疾如流星的冲了上去。“叮叮”几声金铁交鸣声,他已砍断四名尸魂人握刀之手,一个“懒驴打滚”直往前滚去,匕首再划,已切下两条腿,“阿三,快丢,快——”吼完他背上已再吃了一刀,腾身跃地,寒光数闪,飞刀已取向左边三名尸魂人眼睛,“叭!叭! 叭!”三人已应刀而倒,就在此时,已有七把长刀往他身上各处劈来,不得已之下,他点向左边两把长刀,”八方风雨”,“逐光掠影”已往左边冲去,想逃开战圈,虽是如此,肩头又吃了一刀,“阿三快呀!!”他又狂吼起来。 阿三在崖顶直叫道:“我这一炸,不是把你一起炸死了?”他下不了手,不知小邪在搞啥? “快啊,你再不炸,我真的翘啦!快点!” “炸就炸!”阿三无奈的嘟着嘴,点燃炸药,已往下丢,他大叫道:“小邪炸药来啦---快躲!” “小邪--”小丁也惊叫出口,双手捏得紧紧,神情甚是紧张和害怕。 “啊---”小邪大吼一声,声音要比刚才爆炸声还来得震耳。只见他有如冲天炮往空中冲去,其势之快,疾逾电闪,匪夷所思,当时他在莫塔湖之飞瀑下也曾经冲过一次,现在他又冲了一次。 “轰--”巨响传出,十几名尸魂人已被炸得肢离肉碎,烟消雾散,不管用了。 小邪也被炸药余威扫了一下,撞上崖壁,但他再提真气,已飘然的降落地面,嘴角有些血迹,受了一点内伤。抿抿嘴唇,他往洞内叫道:“江振武出来吧!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我存心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出来吧!躲也不是办法。”小邪已打出火来,?洳坏贸粤私?裎涞娜狻 黑巾使者江振武一听,脸色变了数变,他走出洞口笑道:“杨小邪你没死,命是有点长。”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不用说这些废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何话说? 我给你机会。” 黑巾使者长叹几声,凄凉笑道:“我真的这么可恨吗?” 小邪骂道:“你少假惺惺,江湖中谁不恨你这位大仁大义的黑巾使者,我恨你给我带来不得安宁的生活,所以我要杀了你。” 黑巾使者惨然笑道:“你认为杀了我,你就会得到安宁?” 小邪叫道:“至少会安宁一段时间。” 黑巾使者有点自嘲道:“只怕未必。” 小邪瞪着他道:“你不必说这些,如果你没话说,就准备受死吧!” 黑巾使者叹口气道:“我有苦衷,说也没人会听了,对不对?” 小邪答道:“不错,你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没有,但不管如何,你已经做出令人发指的事了,没人会原谅你。” 黑巾杀手有点英雄末路的凄凉,他轻轻问道:“外面……都是人吗?” 小邪点头道:“不错,有人,还有炸药。” “看样子我是逃不出去了。” “你是逃不掉了。” 黑巾使者叹口气已沉思起来,他有意拖到天亮再说。 小邪见他不说话也不强逼,他有意等到天亮,等着大军来到,局势将会有利。 就这样两人干耗看。 天已渐渐亮了,黑暗已渐渐消失。 黑巾使者看看东方已吐白,他苦笑道:“天亮了。” 小邪笑得很甜道:“天亮了,你的面罩可以拿掉了吧?” 黑巾使者凄凉笑道:“有何不可?杨小邪,在我打开之前,我想说一句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邪轻笑道:“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会相信你。” 黑市使者哑然失笑道:“我是个放羊的人,你相信吗?”放羊的人意味着说真话却无人相信。 小邪凝目注视看,他良久才点头道:“我相信你。” 黑巾使者轻声道:“谢谢你。”说看他拉开黑巾,露出那美丽的髯须,正是江振武。 “哗……”群众起了一阵**,莫不对此感到惊讶不已,虽然小邪早已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江湖中也有所传言,但毕竟江振武名声太好,很少人会相信这件事,现在他一现出真面目,众人有的目瞪口呆,直叫人心难测;有的口吐睡?i,不屑与之。江振武为大家带来的是惊奇与不耻。 江振武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苦笑一声,他问道:“杨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邪得意笑道:“你该记得‘碧血丹青’吧?” 江振武又是一楞,轻叹道:“原来你早就暗算我了,不过我告诉你,你并没有全嬴,你还是失败了。” 小邪轻轻一笑道:“我失不失败,能不能嬴,与你无关,不是吗?” 江振武平静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等到天亮?” “想突围。” 江振武点头轻笑道:“这是一点,最重要的是我在等武痴醒过来。” 小邪心头一震,他笑道:“原来你在等武痴,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等到天亮。” 江振武答道:“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小邪也点头轻笑道:“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我是在等支持人手到来。” “哈哈……”两人相对仰头长笑,一位绝代枭雄,一位绝代混混,一位老谋深算,阴险无比,一位机智过人,诡计多端。两人都能算出对方心思,但也各自隐藏了心思,难怪他们会笑得如此“惺惺相惜”。 江振武笑道:“我进去了,希望你能打嬴这场战争。”说完他已走回洞内。 小邪也走到明心大师那里,他问道:“大师,咱们情况如何?” 明心大师回答道:“折了四十余名,不损局面,后援已到山下,是否要开始攻击了?” 小邪笑道:“等一下,好戏正在后头。” 突地——“杨小邪纳命来!”一阵狂叫声已从洞口传出来。 小邪急道:“明心大师,武痴已出来,我去缠住他,等一下就看你的了。”说完他已反身往前掠。 洞口已奔出一位满头乱发,衣衫破旧之老人,他不是武痴是谁?武痴一见到小邪,双目瞪如牛眼,大吼一声,已快捷无比的扑上来。他已不是人,出的招式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快,快得比闪电还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邪也不敢掉以轻心,左掌猛挥,硬是逼向武痴。 “砰-”双方对了一掌,小邪闷哼一声往后摔回七尺余。武痴滚在地上,也弄得灰头土脸,双方棋逢敌手。武痴先是一愕,但立即又腾身往小邪罩去,“纳命来!”狂吼一声,已乱打出手,虽然他的招式像是乱打乱砸,这正是武学最高峰,有形化于无形,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小邪见到对方掌势已攻来,其势又急又快,只得往左边滚去,先避开攻势,再一反身双掌削向武痴胁部。猛然一扭,武痴闪掉小邪这一掌,但身形也撞向岩壁,砰然一声,他右掌硬将岩壁印出一只尺余厚的掌印,功力着实骇人。大喝一声,他已化作一道光芒,奇快无比的往空中冲去吼道:“杨小邪,够功夫,哈哈……”他已打出味道来,今天可要好好较量一下身手。 小邪眼前一花,一掌已是劈空,口中直叫道:“妈的!这老家伙有一套,竟敢比我快!”话音未落,闪手一扬,寒芒立现,巳射出百发百中之飞刀,直取武痴咽喉,希望一下子就将他射死,以便进行下一步行动。可惜天不从人愿,只听武痴闷呃一声,飞刀只截入他咽喉一分,划出一道血痕,武痴见自己并没能躲掉这把飞刀,而且又见了血,已然哇哇大叫有若疯子,出手也加快加狠不少。 两人这一纠缠,已过了数十招,互有胜负,小邪以轻巧灵活称强,武痴以浑厚有力为雄,杀得难分难解,震得周围十丈方圆狂风大作,罡风逼人。 突地——“杨小邪,第一洞口有个大比武场,你何不上丢?”发话正是江振武。 小邪闻言心想:“也许那里面有机关,但凭自己身手,当不至于逃不过,何况还有个武痴!”刚想这里,一分心,已被武痴击中胸口,哇了一声,身形已往后摔去,口角也流出血迹,“臭武痴,可恶!”话音一落,飞刀数把已射出去,怒喝一声,人已幻作一道青光划过空中,不可思议的击向武痴胸口。 “呀呀……”武痴硬是被飞刀弄得满面愤怒,手臂猛挥砸掉三把飞刀,而自己手臂也被飞刀划出三道血痕,紧接而来的是小邪激烈之攻势,要躲已是不及,“砰”一声,他也吃了小邪一掌直往后捧去,真是腊月借的帐,还得快。 此一闹,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武痴一个人制你已是足足有余,你又怕什么机关? “江振武又开口要支开小邪。”放屁!“小邪大骂出口,话未落,他已迎向武痴,两人再次纠缠。江振武见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只好要武痴上去,以便自己脱逃,他叫道:“师父你们到上面去打,我要收拾这些坏人。” 武痴一听答道:“好!徒儿你好好杀敌,我上去了。”“喝--”猛吼一声,双掌齐展,出尽所有力量,将小邪逼向崖壁,并不停攻击,想将小邪逼上洞穴。 小邪被他一逼,倒有点手忙脚乱,性子已发,他吼道:“老疯子,你以为我怕了你?上!”话音未落,他己平空拔起十余丈,一个“蜻蜓点水”再掠上七、八丈高,闪身已住洞内射去,这手轻功可说绝无仅有,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快捷无比。 “哈哈……”武痴大笑几声,依样平空掠向山洞,只见人影数闪,两位绝代高手,一老一少已消失在洞口中。 小丁见不到小邪,甚是紧张道:“我们快下去,小邪不知如何了?” 阿三笑道:“反正小邪命大得很,虽然他还差武痴一点点,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再说我们下去,只会增加他的负担,算了吧!还是留在这里最理想了。” 小丁急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她很矛盾,下去嘛,又怕给小邪添麻烦,不下去嘛,又怕小邪有所失闪,真是进退维谷,还好事情来了。 只见崖下——“杀……冲啊……”江振武已领着所有黑巾杀手往外突围。 阿三一惊大叫道:“快炸!”反手一丢,炸药有如雨点般往崖下落。 “轰……轰……”爆炸声连天,震得人心惶惶,头昏目眩,眼冒金星,耳鸣不已。 只见尸体又增加不少,惨叫哀嚎声充塞空间,震人肺腑,扣人心弦,有若鬼哭神泣,日月同悲。这就是战争,但不如此,又怎能消灭这些恶魔?好象只要有人,就不能免去战争似的。 “杀啊……冲啊……呃……啊……”炸药已停,两军人马上阵,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个个不怕死,不要命,杀得眼红,伤了也不管,直到倒地为止,一时之间,断臂残肢,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惊天地,泣鬼神。 黎明本是佳景,但此时再也不美了。 小邪和武痴两人已斗了数百回合,只见小邪脸已泛白,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已受了不轻之内伤。 武痴衣衫尽碎,两眼怒火如炽,气喘不已,敢情他比小邪老,体力有点不胜负荷。 “免崽子,老夫今天不劈了你,我就死在这里,啊--”武痴大吼出口,翻身一蹬,双掌猛推,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电掣风驰般的往小邪劈去,掌劲十足,霸道无比。 “来呀!谁又怕谁?”小邪知道白己内力还是稍差了一点,不宜硬拚,只有以灵活身形将对方累倒。只见他如蜻蜓般,东点一下,西挂一掌,存心想把武痴累死在这里,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时会挨掌。 “哇哇哇……”武痴劈了许多掌,都不见效用,暴跳如雷,哇哇直叫,掌势再扬,已将小邪往洞内逼,他想洞内范围小,小邪也就无法闪避,这样一来,他就能手刃小邪了。 “混蛋哪!你想来这一招?喝!”小那大喝一声,抽出匕首,腾身往上掠,“天马行空”、、“鹞子翻身”、“飞凤还巢”一连三招,一气呵成,猛往武痴身上“至阳” 穴刺去,其势之快之猛,已无法形容。 武痴一看小邪不再闪避,突然往自己攻来,而且攻势如此凌厉,想举掌封掉已是不可能,虎吼一声,一个“懒驴打滚”往左前方滚去,躲掉“至阳”穴那一刀,右脚往后踢向小邪腹部,双掌亦乘机击向小邪头部,上下开攻,威猛无比。 “哇佳佳!”小邪狂叫一声,见人影己落空,脚风已至,不得已,只好来个“鲤鱼跃龙门”,身形有如大虾般往后弹去,躲掉武痴这一脚一掌。“妈的!这不是办法!” 他巳决心拚上了,深吸一口真气,立时欺身向前,右掌已幻出无数掌影,挟着千军万马,浪涛奔腾之势,快逾追风的罩向武痴。 “来得好!”武痴胸有成竹,冷笑数声,双掌亦运起十成功力往前冲去,来个硬碰硬。 “砰”、“哇!”小邪还是像以前一样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奇怪这石壁竟然有活门,他一撞,已将活门撞开,人也往里边摔。 “那里逃!”武痴大吼一声,电也似的冲进去。 “砰”一声,石门又自动恢复原状,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邪一掉入石壁里,其势未竭,直往后滚了三丈远才停下来。 “杨小邪纳命来!”话音未落,从小邪身后已窜出武痴人影,只见他掌势凶狠的往小邪头部砸去。 “哇卡!武痴怎么比我快,从后面来?妈的!”小邪苦笑一声,人已再次往前滚,但为时已慢,“砰”一声,他已被震出三丈开外,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已吐出一口鲜血。 “!”小邪已打出怒火来,“啊--”狂吼出口,他已扑向武痴。 “啊--”武痴甚是得意的大吼,也扑向小邪。 两人这一交手,“砰-”大巨响已传出来,小邪已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去,“砰”又撞上墙壁,撞得他头昏脑胀,血气翻腾不已,直靠看墙壁支持身躯。 而武痴也往后??,砰然一声,他也撞上墙壁马上滚落于地,可惜他再也不会动了,因为他已死在小邪的第二把飞刀之下,飞刀从他左眼射入,直穿后脑而出,一代高手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小邪耸耸身子苦笑道:“这一战好苦啊!哇呜!”“砰”他已无力的摔在地上,只好慢慢的爬向武痴。不久他摸到武痴尸体,这才放心的嘘了一口气,满意喃喃念看:“还好,还好……”他心中感到自己功夫没有白练,感到自己飞刀果然没人躲得过,他高与得哧哧笑着,已忘了身上的创伤。 胜利往往是最大的补偿,比什么都好,小邪在浅尝这种滋味,纵使得来是如此不易,但都更耐人寻味。 喘了口气,小邪已反身往石壁出口走去,手一推,很意外的,石壁并没卡住,应手而开,他不禁失笑道:“原来江振武没骗我,呵呵……”带看蹒跚步伐往洞外走去。 洞外,好静,再也没有喧嚣、怒骂、哀嚎声,好象一切都结束了。 突地——“,江振武,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将你炸成肉片,,……” 这是阿三的声音,他正爆跳如雷的直跺脚。 小邪一听,心中直叫苦也,猛提真气,直往洞口掠去,往崖下一看,只见阿三、阿四、小七都在下面,独独少了小丁,他急叫道:“阿三……小丁呢?”语气中有点累,显得无力。 阿三一见小邪已出现,大喜叫道:“小邪快,江振武把小丁挟持了,在崖顶,江振武趁我们下来时,偷跑上去将小丁给逮住,小邪快……快……”他急得说话已有点语无伦次,快个没完。 “哈哈……”江振武在崖顶狂笑不已,他吼道:“谁敢上来,我就一刀刺死她,哈哈……”他狂态毕露,但已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觉。 小邪叹道:“真倒霉,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小丁却落入他手中……”想了一下,他趴在地上装成很痛苦的再住洞外爬,无力的往崖顶叫道:“江……振武……你还…… 是………杀我……比较好……我已重伤得……快要……死了……你将小丁……放下来…… 好不………好……”他想先骗江振武,爬上去再说。 “小邪--哇……”小丁一听到小邪快死了,这下子可顾不了自己安危,立即哭了起来。 “小邪你……你不能死呀!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救小邪,我要-救-小-邪--呜……”小丁一直挣扎,又心急,又伤心,又可怜的哭着。 “小丁……你放心……我还死不掉……:你别伤心……好吗?”他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着,想让江振武听了会半信半疑,这样目的就达到。他全身是血,脸色苍白,胸口泛黑,衣衫破碎,不用伪装也已够像。 “小邪,你不能死呀,你不能……呜……小邪……”小丁挣扎不能脱身,伤心的哭了又哭。 “江……振武……我……我爬上去……换小丁下来……好吗……我……我想救她下来……江……咳咳……”小那又吐了一口鲜血,和垂死之人已相差无几。 “哈哈……”江振武猛笑道:“反正你快要死了,我又何必杀你呢?不必了!” “不……我一定要……要……见……小丁:……。见最后……一面……”不等江振武回答,他抖看身?,慢慢爬往绳索,再慢慢爬上去,“小丁……小丁……我……来了……” 语音越来越弱,真令人闻之而泪下,他爬得很慢,有如蜗牛一般,并不时弄出惊险情景,以取信江振武,干脆他说一句话就逼出一口鲜血,这样就更像临死的人了。 “杨小邪,你再上来一寸,我就真的将小丁杀了,快停下来!”江振武虽然狂叫着,但他不时看看小邪,对于小邪的伤势倒是半信半疑,口气也没有先前那么硬。他正中了小邪的“来一点”之计。所谓“来一点”就是指渐渐的、慢慢的,有如滴水穿石,有如头发一天掉一根,掉到老就掉光了,小邪也是慢慢的来,虽然?,却一步步逼近。再加上挟持人质的矛盾心理,江振武想要以小丁作为脱困人质,他还想活,就不会突然间的将小丁杀死。而小邪的“来一点”,也让他并没有感到危险一直在逼近他,最少这危险不会使他反应过火的将小丁杀了。 “小邪你不要上来,不要上来,呜……不要上来,”小丁已哭得梨花带雨,杜鹃泣血,令人见之则鼻头一酸而泪下,她好可怜,好无助的挣扎着。 “小……丁……我……我来……来……了……”再慢也有爬到的时候,短短十几丈,小邪己爬了一柱香,足足半小时,崖下众人也捏了半小时的冷汗,他们真以为小邪已受了重伤,心情也十分恶劣、伤心,有的人甚至已流出关怀与不忍之眼泪。 小邪一爬到崖顶,已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翘着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小……丁…… 我……来……了……江……振武……你……放开……她……好吗?” “小邪,呜……小邪……你不能死……不-能-死……放开我,放开我-呜……”小丁再次挣扎,拚命的挣扎,她可以命不要,却不能见到小邪如此受苦,“小邪……呜…… 你忍耐点,你不能死……呜……放开我!放开我,呜……小邪--呜……” 江振武已有点控制不住小丁,他厉道:“小丫头你再动,我就杀了你。”长剑己架住小丁咽喉,想以此阻止小丁挣扎。 “小邪,呜……放开我,放开我……”小丁人已进入昏迷状态,快要精神崩溃,脖子都因挣扎而划出一道血痕,血已慢慢流出来,但她还是没停止挣扎。 小邪一看,心头直叫苦也,他道:“江……振武……我……你……看……我有…… 真正……的……碧……血……丹青……藏……宝图……你……”说到这里,他已趴在地上不动了。这也是小邪的技俩“吊胃口”,很有效。 “小邪……哇--”小丁巳不管颈部架看长剑,不要命的往前冲。 江振武一听到“碧血丹青”四字,立时楞了一下,但只这一楞,情形都变了。 “啊---”小邪一声狂吼,不可思议的直射江振武,寒光一闪即逝,随着寒光消逝,一起都已静下来。 江振武握剑右手腕,插看一把冷森森的飞刀,左眼已被小邪第二把飞刀击中。飞刀直穿后脑而出,只在左眼留下一滴鲜血,挂在黑色眼眶,显得十分惹眼。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骇无比,一动不动的望着小邪。 小丁因为悲伤过度已昏在地上,颈部也有血迹渗出来,一滴滴往地上滴。 小邪立即走上前去,将小丁抱在怀中,并替她止血疗伤。 不久,江振武的身躯才慢慢往后倒,往后摔,直坠万丈深渊,一代枭雄就这样的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小丁,小丁你醒醒!”小邪抚着小丁脸颊,有点着急和不忍的轻叫着。 小丁慢慢张开无力的眼眸,悠悠醒了过来,入眼一看是自已心爱的人,她喜极而泣:“小邪-呜……”伏在小邪怀中,轻便泣不止,现在她也只能以哭声来表达对小邪的感受了。 不多时,小邪看她哭够了,这才笑道:“小丁,明天再哭,现在有很多人在下面,不好意思啦!” 一说到不好意思,小丁才想到还有别人,立即起身,擦去眼泪,哽咽道:“小邪…… 我……”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邪轻笑道:“你什么都别说,咱们下去吧!”“幽呼--”小邪站起来,拚着最后一口真气,大声狂叫,高举双手,享受这份胜利的时刻。 “哗……”群众如爆炸般的狂吼起来,那种激动有如突获至宝般的欢呼着,有若平生最大的愿望已实现般的雀跃着。 “呀呀呀--小邪--有一套啊……诗口口……哇佳佳,瘪十,有撇啦!”阿三、阿四、小七三人又蹦、又跳、又叫,激动得甚至将自己衣服撕碎,还抓出血痕来,平日所说的口头禅也叫个不停。 这一战,邪魔已灭,这一战,可歌可泣。 ※※※凉风轻吹,艳阳高照,白云悠游,飞鸟遨翔,绿叶婆娑,芳草轻舞,良辰美景已再度回到可爱人间。 “小邪帮主,我嬴了。”阿三喜道。 “你那有嬴?我不是已径登上了崖顶吗?”小邪道。 “对呀!没错!但小邪帮主你还是输了。” “怎么说?” “小邪帮主,你可还记得在大别山插天峰时,你说过老是嬴没意思,以后就赌输的,谁输了,谁就嬴,现在我输了,我当然嬴啦!哈哈……”阿三得意直笑不已。 “这……” “小邪帮主,你别耍赖,这十年和尚我不必当啦!” “阿三,你还是要当。”小邪很镇定而轻笑道。 “小邪帮主!你耍赖?” “我没耍赖。” “既然你不耍赖,我为什么还要当和尚?” “阿三,你有没有忘记我们是如何赌的?” “当然记得,你说如果你嬴了,我就得多当十年和尚。” “如果我输了呢?”小邪笑笑的问看。 ……的回答。 “我可没有说,如果我输了,就免去你少当十年和尚吧?” “我……”阿三一脸憋得甚苦。 “不用我我、你你的,你的心我会不晓得?看你鬼眼睛乱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真,瘪十,还空高兴一场!”阿三直跺脚,口中骂个不停,到最后也笑了起来。 “阿三,你如果要长头发,我看用种的如何?” “怎么种?”阿三问道。 “用刀在你头上挖个洞,然后插一些猪毛进去,说不定会活呢!” “哈哈……”众人直笑不已。 “好是好,不过……我还是觉得和尚可爱。”阿三苦笑不已。 “小邪,我们往那里去呢?”小丁问道。 “回太原开‘通吃镖局神探馆’。”小邪答道。 “哇!好棒啊!”阿三、阿四、小七已欣喜若狂。 这一战,九大门派已大获全胜,黑巾杀手组织也因此冰消瓦解。杨小邪已将欧阳不空的任务完成。带着“通吃帮”弟兄回太原,去过他向往已久的快乐神仙梦。 《全文完》 本书是杨小邪传奇的第二部,欲知结局请看第三部《杨小邪发威 大结局章:大获全胜 五月十八日,卯时。武林传出峨嵋掌门止欲师太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死。五月二十一日,各大门派已派人祭祀峨嵋掌门。五月二十三日,三更子时。 夜空万里,星光点点,树影婆娑,虫鸣吱吱。摩天岭山脚下人影幢幢,有数百人之多。 走在前头者正是通吃帮五英雄。小邪背着一圈绳索,腰缠数十捆炸药。 阿三干脆用麻袋装看炸药扛在肩上。阿四、小丁、小七也带了不少,他们存心炸垮黑巾杀手总坛。 小邪轻轻挥手低声道:“各位,地头已到,我的落脚地可能就是秘道出入口,由武当派和少林罗汉阵留守,其它的人潜伏进去,小心别发出声响,会反光的武器也请掩盖好。” 人很多,不好传达,但他们早有安排妥当,而且他们个个都是各派好手,自然明白夜战的种种措施,三两下已伪装完毕。 不久大家已小心翼翼的往丛林摸去。 现已是子时末,人们正熟睡之时刻,虽然不时有惊鸟飞起,但丛林离封屏崖尚有一段距离,故而并没有被对方发现。两柱香后大家已通过丛林,来到崖石地带。 虽是没有月光,但星光闪闪,能见度也不低。 小邪往前看去,发现第一层洞口有卫兵巡逻,山顶也有几颗人头晃动不已。转向旁边的明心大师道:“大师,你们先埋伏在这里,别让对方给发现,我们先从左边偏道摸到山顶。” 明心点头道:“老衲省得,一切按计划进行就是。” 小邪微微一笑,手一挥,通吃帮五弟兄已潜伏到左边偏道。 只爬了一小段,阿三轻叫道:“小邪帮主,好重啊!”他装出一副痛苦样,一大袋炸药压着,也够他受了。 小邪低声道:“忍着点,到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学你的嘛!”阿三哑然直笑看,也不再说话。 五人慢慢依照上次爬过的路线,往崖边爬去。 突地“叮……”一声轻响,划破夜空,原来是小七腰门“寒玉铁”碰到了岩石。 “谁——”卫兵已发现有动静,往这边走过来,神情有点紧张。 五人立时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小邪心中直叫道:“妈的!前功尽弃!”他想如果被发现,卫兵想叫,立即以飞刀取他性命。 小丁暗叫道:“惨了,什么时候不好发出声,现在才出声,急死人了。” 小七苦笑不已,心想着:“寒玉铁啊寒玉铁,我老子的命为你而活,你千万别叫老子我也为你而死,拜托,拜托!” 阿三心中乐得很,暗道:“来啊,我老人家今天可是大财主,货多的是,用不完哩!” 阿四心想:“一定是阿三搞的鬼,等一下要好好的整他一顿,妈的!陷害大家。” 五人想归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们知道这不是好玩,而是关系着各大门派的性命。 卫兵小心翼翼的往小邪他们走过来。 突地——“叮……喀喀……”又是一声轻响,再加上一些小石子落地碰撞声。 卫兵脚步停下来,抬头往高空望去,发现有人在向他招手,不禁脱口自言自语道:“牛头,你开我玩笑!” 原来崖顶上的哨兵发现崖下卫兵走了出来,故而丢丢石头开开玩笑,没想到他这么一丢,倒救了小邪他们。 那名卫兵哑然失笑的走回去,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还以为来了凶神恶煞,原来是牛头这小王八蛋,呆会儿下卫兵,非找他理论不可。” 小邪嘘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右手轻轻一挥,他们再次往前爬,小七干脆将寒玉铁插在背后,以免又发生碰撞而出声。 一到崖边死角,就不怕卫兵和山顶的哨兵会发现了。 小邪轻轻一笑,小声道:“差不多啦!刚才真是险极了,还好,吉人自有天相,是谁弄出声响?” 阿四瞟看阿三道:“一定是阿三。” 阿三小声骂道:“去你的,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想找死?你少陷害我。” 小丁轻声道:“别闹,谁发出声音都一样,已经过去就算了。” 小七尴尬笑道:“小邪,是寒玉铁撞上了岩石,才会出声。” 小邪闻言轻笑道:“原来是寒玉铁发威啦!它知道我要用它,所以忍不住就叫起来,小七你下次小心点,把寒玉铁给我。”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小邪也没心情去教训小七,他可不愿意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小七抽出寒玉铁交给小邪,轻笑道:“好好用,刚才它太嚣张了。” “我省得!”小邪接过寒玉铁,轻笑一声,已如幽灵般的翻身射向崖边,像一片轻烟,一团薄雾,无声无息直往崖顶飘上去。十余丈一过,其势已竭,他轻轻将寒玉铁插入岩石,一个借力又拔高七、八文。如此三次借力,已然飞升到崖顶,姿势是如此优美而从容不迫。 只见崖顶差不多有五丈方圆,前端就是哨兵岗哨,是一小亭,有四名手提长刀之哨兵,两名在打盹,两名则往前巡视,想必他们是轮着睡。 小邪算准了方位,欺身猛跃,有如狂虎出柙般扑向两名哨兵,随手一扬,两道寒光已射向躺着打盹的那两名哨兵。寒玉铁一挥、一送、再截,很快的已切断两名站岗哨兵之咽喉。 “糟了!”小邪心头大叫一声,人影已往前边崖下掠去。原来一名哨兵在倒下时,手一松,长刀巳往下掉。只见小邪有如电闪般的往下冲,左手疾抄,抓住长刀,猛提真气,硬生生的将身形逼向崖石,足尖轻点崖壁已倒射往屋顶冲,再翻身落在屋顶。这种轻功妙到绝顶,能在空中煞住冲势,直角般的转向再翻身向上,简直骇人听闻,说给人家听,谁也不会相信,也只有小邪才会练这种功夫。这要归功于他练功时,连睡觉都只用尖刀顶住头、脚,久而久之他一提气巳能将身体重量减至最轻,“练时难来,用时易”,这种道理懂的人就较多,只要有心练,啥事也有可能。 小邪嘘了一口气,惊险笑笑道:“好险,妈的,这游戏不好玩,刚才是上边丢石头,现在差点就丢长刀,不把下边卫兵吓死才怪!”说着他很快将身上绳索放到后边崖下。 不到盏茶功夫,小丁已上来,接看是阿三,阿四和小七。 阿三往四处看去,笑笑道:“真***天高皇帝远,好戏开锣了没有?”他已经跃跃欲试。 小邪道:“等一下,离丑时还差一点时间。” 小丁有点怯意:“这里好高,不怎么好玩。” 小邪笑道:“等一下就好玩了,我们先把炸药准备好”众人马上解下身上炸药,点燃香火,准备来个大轰炸。弄好后,他们静静坐下来,等待时刻到来。 时间一分分消逝,天上星星也渐渐消失,丑时已慢慢来临。 蓦地——“时间到了!”小邪顺着哨兵攀登之绳索往下滑,直到有洞口出现,也不知道是第几层,他潇洒的点燃炸药就往里面丢,立时反身又掠回崖顶。 “轰——”一声爆炸响起,有如晴天霹雳,火山爆发震得山岳隆隆作响,耳鸣不已。 “哇……呃……”,“救命啊……”,“有伏击快逃,”,“敌人攻来了……”,“准备应战,不要乱窜……”霎时崖下乱成一片,唉叫声,救命声,愤怒声,脚步声,喘息声…… ……杂乱喧嚣无比。 阿三见状高兴直叫道:“好呀,好呀!”又丢了数捆炸药。 “轰……轰……”“哇哇……呃……”只见崖下血染满地,尸横遍野,肢离肉碎,惨不忍睹。 “有埋伏,大家退回来——不要惊慌!”黑巾杀手霎时往洞内退,不敢再出来。 “禀使者,我们该怎么办?敌人已将总坛围住了。” 黑巾使者道:“总坛主,我们先突围再说。” 总坛主道:“在深夜中突围恐怕不太容易,他们既然有备而来,说不定已到处埋下炸药。突围太过冒险。” 黑巾使者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先叫几个人出去探探看。” “是!”总坛主高叫道:“第一队往前冲,如脱逃者,一律处死!” “是!”数十条人影已往丛林方向冲去。 明心大师见有人冲过来,马上指挥道:“左边迎敌,右边掠阵!” 左边霎时涌出许多人,迎向黑巾杀手。 两军交锋,刀剑铮鸣,寒光闪烁不止,哀嚎也已传出,一边是被困猛虎,一边是雄狮出柙,战得难分难解,但由于各大门派来的都是高手,不到两刻钟,已控制全局,大获全胜。 不久,第一队黑巾杀手已全军覆没。 “退回来——”明心大师照小邪计划,在天未亮,支持未到前,不宜强攻。众人在他指挥下已退回林中。 黑巾使者见到第一队,少说也有七、八十人,还不到半小时就全军覆没,他也有点心寒。 总坛主道:“禀使者,属下以为,不如用尸魂人突围看看。” 黑巾使者已心头乱糟糟,他点头道:“好,你去将尸魂人全部弄出来。” “是!”总坛主拱手揖身,已走向洞穴。不久他已领出二十三名尸魂人。 黑巾使者左手一扬,已洒出淡黄色粉末。 “咻——”尸魂人一闻到粉末,已飞奔出洞,直往林中冲去,这些杀不死的木乃伊,可如千军万马般的勇猛而难以抵挡。 明心大师见有人冲来,马上喊道:“右边上!” 立时有数十道寒光射向尸魂人。 两军再度交锋,虽然各大门派来的都是高手,但比起杀不死的木乃伊,就要差上一截了,战不到五分钟,他们已感到不支,死伤也不在少数。 小邪在崖顶上往下看战局,突然脱口骂道:“妈的!尸魂人!”转向阿三道:“阿三,等一下我叫你投炸药,你就投,知道吗?” 阿三得意笑道:“这还用说?” 小邪点头道:“那我先下去了。”说完他翻身往崖下纵去,微一借力崖壁,连翻三次圈子,有若飞燕般,轻盈的从数十丈高的崖顶飘了下来,只见他快要落地时大吼道:“大家快退!”身形一落地,扬出匕首往二十余名尸魂人攻去。只见他身如鬼影,忽东忽西,转来转去,并不时偷袭尸魂人。 众人已战死三、四十人,剩下的也无力再战,只好退了下来。 数名尸魂人见有人要逃丢,立即追上去,可惜他们还未追上已被小邪拦下来:“快退,快岈!”小邪边打边叫,希望他们快退,好让阿三丢炸药。众人在小邪拦住尸魂人之下,已安全退回来。 明心大师一看小邪独战二十余名尸魂人,他大叫道:“杨少侠,老衲来支持你!” 说着就要往前冲。 “不行!”小邪大吼一声将明心大师震住道:“不必支持!”说未完,他已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左肩已被划了一刀。“***,啊——”小邪大喝出口,身如腾海金龙,疾如流星的冲了上去。“叮叮”几声金铁交鸣声,他已砍断四名尸魂人握刀之手,一个“懒驴打滚”直往前滚去,匕首再划,已切下两条腿,“阿三,快丢,快——”吼完他背上已再吃了一刀,腾身跃地,寒光数闪,飞刀已取向左边三名尸魂人眼睛,“叭!叭! 叭!”三人已应刀而倒,就在此时,已有七把长刀往他身上各处劈来,不得已之下,他点向左边两把长刀,”八方风雨”,“逐光掠影”已往左边冲去,想逃开战圈,虽是如此,肩头又吃了一刀,“阿三快呀!***!”他又狂吼起来。 阿三在崖顶直叫道:“我这一炸,不是把你一起炸死了?”他下不了手,不知小邪在搞啥? “快啊,你再不炸,我***真的翘啦!快点!” “炸就炸!”阿三无奈的嘟着嘴,点燃炸药,已往下丢,他大叫道:“小邪炸药来啦——快躲!” “小邪——”小丁也惊叫出口,双手捏得紧紧,神情甚是紧张和害怕。 “啊——”小邪大吼一声,声音要比刚才爆炸声还来得震耳。只见他有如冲天炮往空中冲去,其势之快,疾逾电闪,匪夷所思,当时他在莫塔湖之飞瀑下也曾经冲过一次,现在他又冲了一次。 “轰——”巨响传出,十几名尸魂人已被炸得肢离肉碎,烟消雾散,不管用了。 小邪也被炸药余威扫了一下,撞上崖壁,但他再提真气,已飘然的降落地面,嘴角有些血迹,受了一点内伤。抿抿嘴唇,他往洞内叫道:“江振武出来吧!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我存心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出来吧!躲也不是办法。”小邪已打出火来,?洳坏贸粤私?裎涞娜狻 黑巾使者江振武一听,脸色变了数变,他走出洞口笑道:“杨小邪你没死,命是有点长。”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不用说这些废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何话说? 我给你机会。” 黑巾使者长叹几声,凄凉笑道:“我真的这么可恨吗?” 小邪骂道:“你少假惺惺,江湖中谁不恨你这位大仁大义的黑巾使者,我恨你给我带来不得安宁的生活,所以我要杀了你。” 黑巾使者惨然笑道:“你认为杀了我,你就会得到安宁?” 小邪叫道:“至少会安宁一段时间。” 黑巾使者有点自嘲道:“只怕未必。” 小邪瞪着他道:“你不必说这些,如果你没话说,就准备受死吧!” 黑巾使者叹口气道:“我有苦衷,说也没人会听了,对不对?” 小邪答道:“不错,你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没有,但不管如何,你已经做出令人发指的事了,没人会原谅你。” 黑巾杀手有点英雄末路的凄凉,他轻轻问道:“外面……都是人吗?” 小邪点头道:“不错,有人,还有炸药。” “看样子我是逃不出去了。” “你是逃不掉了。” 黑巾使者叹口气已沉思起来,他有意拖到天亮再说。 小邪见他不说话也不强逼,他有意等到天亮,等着大军来到,局势将会有利。 就这样两人干耗看。 天已渐渐亮了,黑暗已渐渐消失。 黑巾使者看看东方已吐白,他苦笑道:“天亮了。” 小邪笑得很甜道:“天亮了,你的面罩可以拿掉了吧?” 黑巾使者凄凉笑道:“有何不可?杨小邪,在我打开之前,我想说一句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邪轻笑道:“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会相信你。” 黑市使者哑然失笑道:“我是个放羊的人,你相信吗?”放羊的人意味着说真话却无人相信。 小邪凝目注视看,他良久才点头道:“我相信你。” 黑巾使者轻声道:“谢谢你。”说看他拉开黑巾,露出那美丽的髯须,正是江振武。 “哗……”群众起了一阵骚动,莫不对此感到惊讶不已,虽然小邪早已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江湖中也有所传言,但毕竟江振武名声太好,很少人会相信这件事,现在他一现出真面目,众人有的目瞪口呆,直叫人心难测;有的口吐睡?i,不屑与之。江振武为大家带来的是惊奇与不耻。 江振武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苦笑一声,他问道:“杨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邪得意笑道:“你该记得‘碧血丹青’吧?” 江振武又是一楞,轻叹道:“原来你早就暗算我了,不过我告诉你,你并没有全嬴,你还是失败了。” 小邪轻轻一笑道:“我失不失败,能不能嬴,与你无关,不是吗?” 江振武平静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等到天亮?” “想突围。” 江振武点头轻笑道:“这是一点,最重要的是我在等武痴醒过来。” 小邪心头一震,他笑道:“原来你在等武痴,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等到天亮。” 江振武答道:“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小邪也点头轻笑道:“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我是在等支持人手到来。” “哈哈……”两人相对仰头长笑,一位绝代枭雄,一位绝代混混,一位老谋深算,阴险无比,一位机智过人,诡计多端。两人都能算出对方心思,但也各自隐藏了心思,难怪他们会笑得如此“惺惺相惜”。 江振武笑道:“我进去了,希望你能打嬴这场战争。”说完他已走回洞内。 小邪也走到明心大师那里,他问道:“大师,咱们情况如何?” 明心大师回答道:“折了四十余名,不损局面,后援已到山下,是否要开始攻击了?” 小邪笑道:“等一下,好戏正在后头。” 突地——“杨小邪纳命来!”一阵狂叫声已从洞口传出来。 小邪急道:“明心大师,武痴已出来,我去缠住他,等一下就看你的了。”说完他已反身往前掠。 洞口已奔出一位满头乱发,衣衫破旧之老人,他不是武痴是谁?武痴一见到小邪,双目瞪如牛眼,大吼一声,已快捷无比的扑上来。他已不是人,出的招式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快,快得比闪电还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邪也不敢掉以轻心,左掌猛挥,硬是逼向武痴。 “砰-”双方对了一掌,小邪闷哼一声往后摔回七尺余。武痴滚在地上,也弄得灰头土脸,双方棋逢敌手。武痴先是一愕,但立即又腾身往小邪罩去,“纳命来!”狂吼一声,已乱打出手,虽然他的招式像是乱打乱砸,这正是武学最高峰,有形化于无形,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小邪见到对方掌势已攻来,其势又急又快,只得往左边滚去,先避开攻势,再一反身双掌削向武痴胁部。猛然一扭,武痴闪掉小邪这一掌,但身形也撞向岩壁,砰然一声,他右掌硬将岩壁印出一只尺余厚的掌印,功力着实骇人。大喝一声,他已化作一道光芒,奇快无比的往空中冲去吼道:“杨小邪,够功夫,哈哈……”他已打出味道来,今天可要好好较量一下身手。 小邪眼前一花,一掌已是劈空,口中直叫道:“妈的!这老家伙有一套,竟敢比我快!”话音未落,闪手一扬,寒芒立现,巳射出百发百中之飞刀,直取武痴咽喉,希望一下子就将他射死,以便进行下一步行动。可惜天不从人愿,只听武痴闷呃一声,飞刀只截入他咽喉一分,划出一道血痕,武痴见自己并没能躲掉这把飞刀,而且又见了血,已然哇哇大叫有若疯子,出手也加快加狠不少。 两人这一纠缠,已过了数十招,互有胜负,小邪以轻巧灵活称强,武痴以浑厚有力为雄,杀得难分难解,震得周围十丈方圆狂风大作,罡风逼人。 突地——“杨小邪,第一洞口有个大比武场,你何不上丢?”发话正是江振武。 小邪闻言心想:“也许那里面有机关,但凭自己身手,当不至于逃不过,何况还有个武痴!”刚想这里,一分心,已被武痴击中胸口,哇了一声,身形已往后摔去,口角也流出血迹,“***臭武痴,可恶!”话音一落,飞刀数把已射出去,怒喝一声,人已幻作一道青光划过空中,不可思议的击向武痴胸口。 “呀呀……”武痴硬是被飞刀弄得满面愤怒,手臂猛挥砸掉三把飞刀,而自己手臂也被飞刀划出三道血痕,紧接而来的是小邪激烈之攻势,要躲已是不及,“砰”一声,他也吃了小邪一掌直往后捧去,真是腊月借的帐,还得快。 此一闹,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武痴一个人制你已是足足有余,你又怕什么机关? “江振武又开口要支开小邪。”放屁!“小邪大骂出口,话未落,他已迎向武痴,两人再次纠缠。江振武见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只好要武痴上去,以便自己脱逃,他叫道:“师父你们到上面去打,我要收拾这些坏人。” 武痴一听答道:“好!徒儿你好好杀敌,我上去了。”“喝——”猛吼一声,双掌齐展,出尽所有力量,将小邪逼向崖壁,并不停攻击,想将小邪逼上洞穴。 小邪被他一逼,倒有点手忙脚乱,性子已发,他吼道:“***老疯子,你以为我怕了你?上!”话音未落,他己平空拔起十余丈,一个“蜻蜓点水”再掠上七、八丈高,闪身已住洞内射去,这手轻功可说绝无仅有,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快捷无比。 “哈哈……”武痴大笑几声,依样平空掠向山洞,只见人影数闪,两位绝代高手,一老一少已消失在洞口中。 小丁见不到小邪,甚是紧张道:“我们快下去,小邪不知如何了?” 阿三笑道:“反正小邪命大得很,虽然他还差武痴一点点,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再说我们下去,只会增加他的负担,算了吧!还是留在这里最理想了。” 小丁急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她很矛盾,下去嘛,又怕给小邪添麻烦,不下去嘛,又怕小邪有所失闪,真是进退维谷,还好事情来了。 只见崖下——“杀……冲啊……”江振武已领着所有黑巾杀手往外突围。 阿三一惊大叫道:“快炸!”反手一丢,炸药有如雨点般往崖下落。 “轰……轰……”爆炸声连天,震得人心惶惶,头昏目眩,眼冒金星,耳鸣不已。 只见尸体又增加不少,惨叫哀嚎声充塞空间,震人肺腑,扣人心弦,有若鬼哭神泣,日月同悲。这就是战争,但不如此,又怎能消灭这些恶魔?好象只要有人,就不能免去战争似的。 “杀啊……冲啊……呃……啊……”炸药已停,两军人马上阵,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个个不怕死,不要命,杀得眼红,伤了也不管,直到倒地为止,一时之间,断臂残肢,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惊天地,泣鬼神。 黎明本是佳景,但此时再也不美了。 小邪和武痴两人已斗了数百回合,只见小邪脸已泛白,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已受了不轻之内伤。 武痴衣衫尽碎,两眼怒火如炽,气喘不已,敢情他比小邪老,体力有点不胜负荷。 “免崽子,老夫今天不劈了你,我就死在这里,啊——”武痴大吼出口,翻身一蹬,双掌猛推,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电掣风驰般的往小邪劈去,掌劲十足,霸道无比。 “来呀!谁又怕谁?”小邪知道白己内力还是稍差了一点,不宜硬拚,只有以灵活身形将对方累倒。只见他如蜻蜓般,东点一下,西挂一掌,存心想把武痴累死在这里,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时会挨掌。 “哇哇哇……”武痴劈了许多掌,都不见效用,暴跳如雷,哇哇直叫,掌势再扬,已将小邪往洞内逼,他想洞内范围小,小邪也就无法闪避,这样一来,他就能手刃小邪了。 “混蛋哪!你想来这一招?喝!”小那大喝一声,抽出匕首,腾身往上掠,“天马行空”、、“鹞子翻身”、“飞凤还巢”一连三招,一气呵成,猛往武痴身上“至阳” 穴刺去,其势之快之猛,已无法形容。 武痴一看小邪不再闪避,突然往自己攻来,而且攻势如此凌厉,想举掌封掉已是不可能,虎吼一声,一个“懒驴打滚”往左前方滚去,躲掉“至阳”穴那一刀,右脚往后踢向小邪腹部,双掌亦乘机击向小邪头部,上下开攻,威猛无比。 “哇佳佳!”小邪狂叫一声,见人影己落空,脚风已至,不得已,只好来个“鲤鱼跃龙门”,身形有如大虾般往后弹去,躲掉武痴这一脚一掌。“妈的!这不是办法!” 他巳决心拚上了,深吸一口真气,立时欺身向前,右掌已幻出无数掌影,挟着千军万马,浪涛奔腾之势,快逾追风的罩向武痴。 “来得好!”武痴胸有成竹,冷笑数声,双掌亦运起十成功力往前冲去,来个硬碰硬。 “砰”、“哇!”小邪还是像以前一样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奇怪这石壁竟然有活门,他一撞,已将活门撞开,人也往里边摔。 “那里逃!”武痴大吼一声,电也似的冲进去。 “砰”一声,石门又自动恢复原状,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邪一掉入石壁里,其势未竭,直往后滚了三丈远才停下来。 “杨小邪纳命来!”话音未落,从小邪身后已窜出武痴人影,只见他掌势凶狠的往小邪头部砸去。 “哇卡!武痴怎么比我快,从后面来?妈的!”小邪苦笑一声,人已再次往前滚,但为时已慢,“砰”一声,他已被震出三丈开外,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已吐出一口鲜血。 “***!”小邪已打出怒火来,“啊——”狂吼出口,他已扑向武痴。 “啊——”武痴甚是得意的大吼,也扑向小邪。 两人这一交手,“砰-”大巨响已传出来,小邪已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去,“砰”又撞上墙壁,撞得他头昏脑胀,血气翻腾不已,直靠看墙壁支持身躯。 而武痴也往后??,砰然一声,他也撞上墙壁马上滚落于地,可惜他再也不会动了,因为他已死在小邪的第二把飞刀之下,飞刀从他左眼射入,直穿后脑而出,一代高手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小邪耸耸身子苦笑道:“这一战好苦啊!哇呜!”“砰”他已无力的摔在地上,只好慢慢的爬向武痴。不久他摸到武痴尸体,这才放心的嘘了一口气,满意喃喃念看:“还好,还好……”他心中感到自己功夫没有白练,感到自己飞刀果然没人躲得过,他高与得哧哧笑着,已忘了身上的创伤。 胜利往往是最大的补偿,比什么都好,小邪在浅尝这种滋味,纵使得来是如此不易,但都更耐人寻味。 喘了口气,小邪已反身往石壁出口走去,手一推,很意外的,石壁并没卡住,应手而开,他不禁失笑道:“原来江振武没骗我,呵呵……”带看蹒跚步伐往洞外走去。 洞外,好静,再也没有喧嚣、怒骂、哀嚎声,好象一切都结束了。 突地——“***,江振武,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将你炸成肉片,***,***……” 这是阿三的声音,他正爆跳如雷的直跺脚。 小邪一听,心中直叫苦也,猛提真气,直往洞口掠去,往崖下一看,只见阿三、阿四、小七都在下面,独独少了小丁,他急叫道:“阿三……小丁呢?”语气中有点累,显得无力。 阿三一见小邪已出现,大喜叫道:“小邪快,江振武把小丁挟持了,在崖顶,***江振武趁我们下来时,偷跑上去将小丁给逮住,小邪快……快……”他急得说话已有点语无伦次,快个没完。 “哈哈……”江振武在崖顶狂笑不已,他吼道:“谁敢上来,我就一刀刺死她,哈哈……”他狂态毕露,但已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觉。 小邪叹道:“真倒霉,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小丁却落入他手中……”想了一下,他趴在地上装成很痛苦的再住洞外爬,无力的往崖顶叫道:“江……振武……你还…… 是………杀我……比较好……我已重伤得……快要……死了……你将小丁……放下来…… 好不………好……”他想先骗江振武,爬上去再说。 “小邪——哇……”小丁一听到小邪快死了,这下子可顾不了自己安危,立即哭了起来。 “小邪你……你不能死呀!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救小邪,我要-救-小-邪——呜……”小丁一直挣扎,又心急,又伤心,又可怜的哭着。 “小丁……你放心……我还死不掉……:你别伤心……好吗?”他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着,想让江振武听了会半信半疑,这样目的就达到。他全身是血,脸色苍白,胸口泛黑,衣衫破碎,不用伪装也已够像。 “小邪,你不能死呀,你不能……呜……小邪……”小丁挣扎不能脱身,伤心的哭了又哭。 “江……振武……我……我爬上去……换小丁下来……好吗……我……我想救她下来……江……咳咳……”小那又吐了一口鲜血,和垂死之人已相差无几。 “哈哈……”江振武猛笑道:“反正你快要死了,我又何必杀你呢?不必了!” “不……我一定要……要……见……小丁:……。见最后……一面……”不等江振武回答,他抖看身?,慢慢爬往绳索,再慢慢爬上去,“小丁……小丁……我……来了……” 语音越来越弱,真令人闻之而泪下,他爬得很慢,有如蜗牛一般,并不时弄出惊险情景,以取信江振武,干脆他说一句话就逼出一口鲜血,这样就更像临死的人了。 “杨小邪,你再上来一寸,我就真的将小丁杀了,快停下来!”江振武虽然狂叫着,但他不时看看小邪,对于小邪的伤势倒是半信半疑,口气也没有先前那么硬。他正中了小邪的“来一点”之计。所谓“来一点”就是指渐渐的、慢慢的,有如滴水穿石,有如头发一天掉一根,掉到老就掉光了,小邪也是慢慢的来,虽然?K,却一步步逼近。再加上挟持人质的矛盾心理,江振武想要以小丁作为脱困人质,他还想活,就不会突然间的将小丁杀死。而小邪的“来一点”,也让他并没有感到危险一直在逼近他,最少这危险不会使他反应过火的将小丁杀了。 “小邪你不要上来,不要上来,呜……不要上来,”小丁已哭得梨花带雨,杜鹃泣血,令人见之则鼻头一酸而泪下,她好可怜,好无助的挣扎着。 “小……丁……我……我来……来……了……”再慢也有爬到的时候,短短十几丈,小邪己爬了一柱香,足足半小时,崖下众人也捏了半小时的冷汗,他们真以为小邪已受了重伤,心情也十分恶劣、伤心,有的人甚至已流出关怀与不忍之眼泪。 小邪一爬到崖顶,已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翘着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小……丁…… 我……来……了……江……振武……你……放开……她……好吗?” “小邪,呜……小邪……你不能死……不-能-死……放开我,放开我-呜……”小丁再次挣扎,拚命的挣扎,她可以命不要,却不能见到小邪如此受苦,“小邪……呜…… 你忍耐点,你不能死……呜……放开我!放开我,呜……小邪——呜……” 江振武已有点控制不住小丁,他厉道:“小丫头你再动,我就杀了你。”长剑己架住小丁咽喉,想以此阻止小丁挣扎。 “小邪,呜……放开我,放开我……”小丁人已进入昏迷状态,快要精神崩溃,脖子都因挣扎而划出一道血痕,血已慢慢流出来,但她还是没停止 挣扎。 小邪一看,心头直叫苦也,他道:“江……振武……我……你……看……我有…… 真正……的……碧……血……丹青……藏……宝图……你……”说到这里,他已趴在地上不动了。这也是小邪的技俩“吊胃口”,很有效。 “小邪……哇——”小丁巳不管颈部架看长剑,不要命的往前冲。 江振武一听到“碧血丹青”四字,立时楞了一下,但只这一楞,情形都变了。 “啊——”小邪一声狂吼,不可思议的直射江振武,寒光一闪即逝,随着寒光消逝,一起都已静下来。 江振武握剑右手腕,插看一把冷森森的飞刀,左眼已被小邪第二把飞刀击中。飞刀直穿后脑而出,只在左眼留下一滴鲜血,挂在黑色眼眶,显得十分惹眼。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骇无比,一动不动的望着小邪。 小丁因为悲伤过度已昏在地上,颈部也有血迹渗出来,一滴滴往地上滴。 小邪立即走上前去,将小丁抱在怀中,并替她止血疗伤。 不久,江振武的身躯才慢慢往后倒,往后摔,直坠万丈深渊,一代枭雄就这样的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小丁,小丁你醒醒!”小邪抚着小丁脸颊,有点着急和不忍的轻叫着。 小丁慢慢张开无力的眼眸,悠悠醒了过来,入眼一看是自已心爱的人,她喜极而泣:“小邪-呜……”伏在小邪怀中,轻便泣不止,现在她也只能以哭声来表达对小邪的感受了。 不多时,小邪看她哭够了,这才笑道:“小丁,明天再哭,现在有很多人在下面,不好意思啦!” 一说到不好意思,小丁才想到还有别人,立即起身,擦去眼泪,哽咽道:“小邪…… 我……”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邪轻笑道:“你什么都别说,咱们下去吧!”“幽呼——”小邪站起来,拚着最后一口真气,大声狂叫,高举双手,享受这份胜利的时刻。 “哗……”群众如爆炸般的狂吼起来,那种激动有如突获至宝般的欢呼着,有若平生最大的愿望已实现般的雀跃着。 “呀呀呀——小邪——有一套啊……诗口口……哇佳佳,***瘪十,有撇啦!”阿三、阿四、小七三人又蹦、又跳、又叫,激动得甚至将自己衣服撕碎,还抓出血痕来,平日所说的口头禅也叫个不停。 这一战,邪魔已灭,这一战,可歌可泣。 ※※※凉风轻吹,艳阳高照,白云悠游,飞鸟遨翔,绿叶婆娑,芳草轻舞,良辰美景已再度回到可爱人间。 “小邪帮主,我嬴了。”阿三喜道。 “你那有嬴?我不是已径登上了崖顶吗?”小邪道。 “对呀!没错!但小邪帮主你还是输了。” “怎么说?” “小邪帮主,你可还记得在大别山插天峰时,你说过老是嬴没意思,以后就赌输的,谁输了,谁就嬴,现在我输了,我当然嬴啦!哈哈……”阿三得意直笑不已。 “这……” “小邪帮主,你别耍赖,这十年和尚我不必当啦!” “阿三,你还是要当。”小邪很镇定而轻笑道。 “小邪帮主!你耍赖?” “我没耍赖。” “既然你不耍赖,我为什么还要当和尚?” “阿三,你有没有忘记我们是如何赌的?” “当然记得,你说如果你嬴了,我就得多当十年和尚。” “如果我输了呢?”小邪笑笑的问看。 ……的回答。 “我可没有说,如果我输了,就免去你少当十年和尚吧?” “我……”阿三一脸憋得甚苦。 “不用我我、你你的,你的心我会不晓得?看你鬼眼睛乱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真***,瘪十,还空高兴一场!”阿三直跺脚,口中骂个不停,到最后也笑了起来。 “阿三,你如果要长头发,我看用种的如何?” “怎么种?”阿三问道。 “用刀在你头上挖个洞,然后插一些猪毛进去,说不定会活呢!” “哈哈……”众人直笑不已。 “好是好,不过……我还是觉得和尚可爱。”阿三苦笑不已。 “小邪,我们往那里去呢?”小丁问道。 “回太原开‘通吃镖局神探馆’。”小邪答道。 “哇!好棒啊!”阿三、阿四、小七已欣喜若狂。 这一战,九大门派已大获全胜,黑巾杀手组织也因此冰消瓦解。杨小邪已将欧阳不空的任务完成。带着“通吃帮”弟兄回太原,去过他向往已久的快乐神仙梦。 《全文完》